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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美麗奇跡 1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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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香獨秀
時間:
2016-12-15 09:06
標題:
美麗奇跡 16~17
16~非同凡響
兄弟相見分外親。
這一句剛好用來形容齊霽與猛男。
齊霽拖著行李進門,被猛男撞得一個七葷八素。本來這時差就讓齊霽昏昏沈沈,回來這麼冷也不大適應,趕上黃金周機場還那麼多人出租車都搶不上……總之,種種的種種,再加上猛男這一撞……幸虧胡蔚手疾眼快把齊霽帶到了懷裡。要不,齊霽就不是被撞得七葷八素這麼簡單了,就直接撞出去再順著樓梯滾下去也。
齊霽暈乎乎抬眼看著胡蔚,這看在胡蔚眼裡就是齊霽滿眼桃花討親親。於是乎……胡蔚不得不低頭親了親齊霽的唇。這情形暗示他──不親就是你不厚道了。
被這麼一親,齊霽又活過來了,嘿嘿的樂。這唇碰唇也變成了法國式深吻。兩條舌頭擰得像一根麻花似的,火光四濺。
「很想你。」齊霽摟著胡蔚,吻畢羞澀的表白。
胡蔚胡嚕了一把齊霽的頭髮,「小媳婦兒樣兒。」
猛男注視了這一幕發生的全過程。猛男不幹啊!好麼我歡迎你半天,末了你撲胡蔚懷裡去了?這不幹了必然不單單是想想,還必然有所行動,於是乎,猛男悶頭就往倆人中間鑽,左一下右一下,腦袋一下,身子一下。胡蔚一把按住了猛男,「再折騰打斷你狗腿!」
猛男僵硬,抬頭看胡蔚。胡蔚看回去,眼神百分之一百二的嚴厲。
「你別這麼嚇唬猛男……」齊霽連忙伸手去胡嚕猛男,猛男得勢,又開始趾高氣昂。
「你說它叫什麼猛男啊,叫小可愛得了,別的不會,就撒嬌拿手。」
齊霽繼續胡嚕著猛男,抬頭,「那小純也別叫小純了,叫小惡魔吧。」
胡蔚氣結。躺沙發墊子上的小純也睜眼了,一起氣結。
「果然,三日不見當刮目相看,嘴挺厲害,很有進步。」
齊霽蹲下換鞋,胡蔚拉著齊霽的行李箱往客廳走。
「你會說古文了唉。」
胡蔚一臉效果線。
齊霽去洗了個澡才勉強緩解了一下疲憊,出來看見胡蔚正給他收拾行李,大驚,三步並作兩步奔了過去,「別!別管!」
正往出分揀髒衣服的胡蔚一驚。
「我來,我來……」
「你願意自己收拾就自己收拾吧。」胡蔚聳聳肩,收拾行李他非常擅長,誰知人家壓根兒不需要。哦,不對,不是壓根兒不需要,走的時候齊霽的行李是他規整的,那打開箱子絕對井井有條,才不像現在這樣,跟被小偷洗劫過一番似的。
「呃。」齊霽這人本就敏感,沒事兒還要琢磨琢磨,更別提胡蔚剛這句話並不好聽了。
「呃什麼呃,你一會兒收拾好睡吧,中午不開火,晚上做飯。」
「不開火?」齊霽重複。
「難不成現在你就餓了?」
「沒……不是……」
「那就這樣了,我還得佔用你書房一下。」
看胡蔚踱步進書房關了門,齊霽蹲在行李箱面前苦著一張臉。嘴怎麼那麼笨呢?齊霽就想不明白了,怎麼就那麼笨!
齊霽罵自己腦子笨其實是他偏頗了,他不是笨,他是軸。他快步奔過來沒別的意思,就是不想胡蔚看見他壓在箱子底下的小盒子。那是個包裝很精美的盒子,裡面有幾個造型獨特的裝飾戒指。齊霽發現胡蔚很少會戴項鏈、手鏈之類,倒是戒指總戴著,各式各樣的,大的,裝飾性的。雖然胡蔚告訴他不用帶禮物,給猛男帶塊兒鬥牛的紅布就行,可齊霽是個愛浪漫的人,胡蔚要的紅布明顯不在齊霽禮物的範疇之內。這件事兒軸就軸在,既然胡蔚已經開始收拾了,你現在拿出來不就結了麼?不行,齊霽就是這麼一個按部就班的人,他就軸到一定要等晚上,兩人吃過飯,靠在一起獨處的時候拿出來==
矯情嗎?看上去這是個挺矯情的事兒。但在齊霽這兒,他不過就是軸了罷了。
蹲了一會兒,齊霽起身,往臥室去了。他是需要睡覺,不睡的話緩不過來那股子疲憊勁兒。猛男跟了上來,亦步亦趨的跟著齊霽進了臥室。他躺下,它也躺下。床上一個,床下一個,一起夢了周公去。
9月25日,胡蔚領到了他新工作的第一筆工資,扣了稅,加上話費補助、車費補助、飯費補助等等一系列補助,總計是七千多。胡蔚恨死了溫嶼銘,因為他死活不肯在車費補助上簽字──沒票就是不管。胡蔚瞅著這麼點兒錢,非常……不平衡。人一旦習慣了某種收支就很難再去適應另外一種。由低到高的不是困難,由高到低就……
還不夠買兩件衣服的。
這就是胡蔚對他身為櫥窗設計師拿到的第一筆工資的最直觀評價。
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還存在一種莫大的落差感。這落差感也不是從一個走紅模特到一個設計師,前台到幕後這麼簡單。最主要的是,胡蔚沒了認同感。這是胡蔚所最不能接受的。他曾經吃過很多苦,經歷過很多的歷練,周旋過人際關系,最後獲得成功。然後,一夜之間,他又把到手的這些全部放棄了。一切從新開始。可,這個開始,卻又是如此艱難。美其名曰設計師,但胡蔚清楚這一個多月來自己都在做什麼,其實就是打雜的。他沒有獨立完成的作品不說,從事的還都是傀儡向的工作。挫敗,很挫敗。
胡蔚現在也說不出他放棄得到過的東西是不是後悔,但……不甘心是顯而易見的。他離開了一個他熟悉的世界,然後投身到一個陌生的世界中,找不到位置。高科技竟然如此複雜:計算機、軟件、就連打字他都困難。
這第一筆工資,胡蔚算算是買不起計算機的,於是乎去後勤部申請了一台筆記本,又借了專業方面的軟件。之後就是去書店買書:計算機的書、軟件指導的書,等等等等。胡蔚發誓,他要用最短的時間學會這些。學的越多,受溫嶼銘擠兌的機會就越少,這是成正比的。胡蔚渴望認同感,非常的渴望。如果不是這種好勝心支持,他也不會短短幾年就能走紅。
好鬥的老虎轉身變了一隻家貓,這就是胡蔚目前對自己的整體感覺。
異常崩潰的學習軟件,胡蔚的耐性一分鐘比一分鐘接近崩塌。十一黃金周,別人都在盡情享受假期,而胡蔚卻在進行地獄般的電子化集訓。
太陽滑坡,胡蔚算是摸著點兒門道,可冷不丁一抬眼看見時鐘,瘋了──五點半。
推開椅子胡蔚就站了起來,這點兒恐怕新鮮蔬菜都被挑完了==
是的,別的都可以提前儲備進冰箱,胡蔚也這麼做了,領了工資就填滿了冰箱。可是吧……新鮮蔬菜那是存不住的。
奔去菜站,果然,蔫頭耷腦的蔬菜們佔據了主要市場。平時這個點兒興許還能有漏網之魚,可今天是長假第一天==
胡蔚翻揀半天,最後只能矬子裡拔將軍了。
回到家,臥室的門仍舊關著,齊霽還在睡。胡蔚想了想,把菜放廚房案板上,就又回了書房。
齊霽一夢醒來,伸手夠過手機,看看:21:23。
隱約好像聞見了飯菜香。
嗯,飯菜香。
飯菜香……
齊霽騰地一下坐了起來。干了!他走這麼久,忘了給胡蔚留錢==沒餓死這個大胃王吧!今天看見胡蔚……是覺得他瘦了唉。怎奈當時自己想的是:為伊消得人憔悴==你個傻蛋!
「你是不是餓壞了?」齊霽是踉蹌著跑進廚房的,腳沒注意踢翻了立在地板上的垃圾筐。
胡蔚給嚇了一大跳,正在炒菜的手停了下來,「你睡糊塗了?」
「就是餓瘦了。」齊霽撲上去摸著胡蔚的臉,「就是餓瘦了……」
「一頓飯我至於嘛!你怎麼間歇性的抽瘋!」胡蔚拉開齊霽的手,扒拉了兩下菜,關火。
「盛出來!你看你弄這一地垃圾。」
炒菜勺子被塞到齊霽手裡,齊霽舉著不明所以。
胡蔚拿了笤帚、簸箕掃著地面上的廚餘垃圾,眉頭緊皺。
待到收拾好,抬眼瞅見齊霽還傻站著,氣得胡蔚很想把簸箕拍他腦袋上。
「盛啊!」
「我……」
「服了!」胡蔚洗了個手,拿過了齊霽手裡的炒菜勺子,盛菜。
「我……我出門著急,沒給你留下生活費……你……」齊霽小聲嘟囔著。
「哦,你意思是這個啊……然後我餓壞了?」胡蔚噗嗤笑了。
「你還笑……我都急死了……」
「急也沒用吧,該餓死早餓死了。」胡蔚聳聳肩,端了菜出去,「你要餓了就先吃,不急就等我把最後一個菜弄好。」
「我……那你……怎麼吃的飯?」
「月初你不是給過我零用錢嘛,那個我一般用來中午吃飯,也用不完啊。」
「呃。這樣啊……那我等下拿給你這個月的,多給你些吧。」齊霽抓頭。
「不用。發工資了。」胡蔚一邊刷鍋一邊說。
「哈?」
「別往過湊,髒!」
「發工資了?」
「對,月底發的。」
「待遇好不好?多錢啊?」
齊霽問完,胡蔚僵了一下。齊霽看著胡蔚,忽然意識到這是個非常不禮貌的問題。
「當我沒問。」
「很少,呵呵,買兩件衣服都不夠。」
「呃。」
「總之以後不要拿錢給我了。」
「啊?那怎麼行?不是都不夠買衣服嘛!」
「試著換換生活方式就行了,跟你這兒也鍛煉的差不多了。」
齊霽越聽越覺得不對,「你這個很少……是多少?」
「這個月才七千多,當然也賴我那上司,他不肯給我沒有發票的車費簽字。」
「這叫少?」齊霽機械的重複。買兩件衣服都不夠……是,分什麼衣服吧!你刺激死我算了(T。T)
「別跟這兒轉悠了,統共才這麼點兒地方。」
齊霽默念著我是窮人我是窮人我是窮人出了廚房。
晚飯有齊霽最喜歡吃的油燜大蝦、香菇燉雞、西紅柿牛腩,可齊霽的胃口差的離譜──被刺激壞了。
繃了良久,在胡蔚幾次三番讓他多吃點兒之後,齊霽終於鼓起勇氣問出了那一句:你能告訴我多少算多嗎?
胡蔚專心吃飯,猛這麼一被問根本反應不過來,「什麼?」
「就……你以前賺多少錢?」齊霽說著,想著胡蔚那些價格不菲的衣服、配飾、講究的生活細節……等。
「哦。不一定啊。沒個準兒。」胡蔚繼續吃。
「那大概呢?」
「一場走秀好像除去經濟公司的抽成大概幾萬塊吧。」
齊霽那筷子噹啷就問候了地面。
「安啦,賺的多還花的多呢,出去喝個酒就嘩啦嘩啦幾千塊,還是便宜的。現在賺的少,也沒什麼要花錢的地兒嘛!一樣的!」胡蔚趕忙安慰。
「你說過……你是模特對吧?」齊霽仍舊感覺天旋地轉。
「對啊。」
「那得是……非常有名氣的模特吧?」
「名氣又不是我給的。」
「……」
「吃飯啊。」
「我去找百度。」
「啊?」胡蔚一愣。
「萬事百度皆知道……」
「什麼跟什麼啊?誒,你哪兒去啊?飯你都沒吃完!!」
◆ Act:16.5~小純與猛男3
猛男看見胡蔚抖落那塊兒布就不行了。
切莫誤會猛男有公牛血統,它就是單純的好動外加牙癢癢。是的,它想咬那塊兒布。
奈何……
胡蔚手裡那塊兒布一會兒左一會兒右,一會兒前一會兒後……
傻狗猛男一次次的往上撲,想咬住,一次次落空。
下過雨的泥土還沒有干,猛男跳起落下一次爪子就陷進去一次。
猛男是色盲。這不是特例。狗都是色盲。
所以,會拿一個紅色食盆一個綠色食盆問狗狗喜歡哪個的,都是……對自然生物缺乏研究的主兒==
胡蔚抖落那塊兒紅布很上癮,這會兒很當自己在西班牙的鬥牛場。猛男就是那頭受了刺激的牛,奮勇搏鬥。
一來二去,猛男跑的四肢都發軟了,也沒咬上那布邊兒==
二位氣喘吁吁上樓,胡蔚進門就換了鞋,猛男想往裡奔,被胡蔚按的死死的。
「洗澡~」
猛男想哭。
「洗好碗了。」齊霽從沙發上回頭。
「好,我帶猛男洗澡。」
「辛苦~」
齊霽看著猛男進去,又拿起了書繼續看,可趴在身邊的小純不大對頭。咳咳的咳嗽,聽著特別嚇人。
齊霽給小純胡嚕了半天背,絲毫不見起色。
「胡蔚!胡蔚!你出來看看小純吧!」
「啊?」胡蔚跟浴室正給猛男沖水,聽不真切。
「小純咳嗽的不行不行的!」
胡蔚關了水聽清了,立馬開了門。
「我給猛男洗吧,你去看看。」
「你按住了它。」
胡蔚聽見小純咳嗽的特別厲害,趕緊奔過去了。
小純咳嗽半天了,這會兒偷眼看見胡蔚過來,格外加重了幾下。
小純這個咳嗽的毛病要始於它的野貓時代,以前吃東西不注意,卡住過,就落下了毛病。但這毛病吧,其實也不算啥毛病,基本可以做到收放自如。這會兒這麼咳嗽,是不樂意了──胡蔚又帶那只蠢狗玩兒去了。喂喂,它主人都回來了!
胡蔚胡嚕了小純好幾下,看小純那個眼圈紅的啊。心疼。更為心疼的是,小純淚眼汪汪的往他這兒推著小皮耗子。
「想玩兒?」
小純站起來,抖落抖落毛。誒,它就是這個意思。
胡蔚歎了口氣,剛猛男就給他累的不善==可……這樣的小純根本不可能拒絕嘛!
將小皮耗子丟出去,小純就去追。這是它樂此不疲的一個項目,其深愛程度不亞於貓爬架。
他倆足足實實是玩兒了半個多鐘頭。
齊霽給猛男洗澡洗的一點兒魄力沒有,狗沒洗多乾淨,倒是他自己一身水。門一開,猛男半幹不幹的就往出奔。
「猛男!」
齊霽這一聲喊嚇了胡蔚一跳。
胡蔚一哆嗦那小皮耗子就扔的沒了準星兒。
小純盯著那皮耗子,跟著就追,結果猛男正抖落水,地板濕了,小純踏上去,那麼一滑……直接倆前滾翻==這倆前滾翻還不要緊,翻完小純直接就滾進了沙發下頭。
「呃。」齊霽是看見了全過程的,一下傻眼了。
「呃什麼?你看你也不拉住猛男!猛男,過來,擦擦!」
「你……」
「我什麼我?」
「你貓……」
「我貓怎麼了?」
喵嗚……小純慘叫。
胡蔚左看右看找不見小純。
「卡沙發下頭了!」
「靠!你怎麼不早說!!」
胡蔚過去就往上托沙發,小純見沙發動了,噌就往出鑽。
「小純!!」胡蔚明顯發現貓驚了,上去追。
猛男抖落舒服了,看著傻了眼的齊霽,再看看追貓的胡蔚,最後視線落在了門口那紅布上。
嘿!讓老子逮著了吧!
猛男顛著步子就過去了,一口咬上紅布──解恨!磨牙!舒服!!
等胡蔚抱了小純出來,等齊霽回過神來,猛男已經做好了它畢生的第一件工藝品──門簾。
是的,西班牙鬥牛紅布,被猛男扯成了一條一條的,酷似茶棚進門一掀開擋蒼蠅的門簾。
17~齷齪
「如果BF曾經是了不得的人怎麼辦?」
「什麼叫曾經?」
「就是以前」
「你這個問題就沒頭沒腦,就算現在也還了不得,又礙著你什麼了?」
「……」
「你到底想說什麼?」
「沒事兒閒的」
「這趟差出的==腦子落西班牙了?不是還讓牛踢來踢去吧?」
「杭航!」
「哈哈哈哈,你啊,別老莫名其妙的」
「不說了,睡了」
「長假怎麼安排的?跟我們出去旅行怎麼樣?」
「沒安排,你跟梁澤玩兒好」
「怎麼聽著你口氣這麼幽怨?來來來,哥管你^_^」
「深井冰!」
齊霽扔開手機躺在大床上,兩眼直勾勾的瞪著天花板。萬事百度皆知道……還不如不知道。
關鍵字:胡蔚模特
然後就是……鋪天蓋地的網頁信息。雖然那照片上是個短髮的男人吧,那也能一眼瞅出來是家裡這位==
我是不是真太遲鈍了?
齊霽反覆問著自己,然後另一種疑問油然而生──這麼光鮮亮麗的一位,怎麼就……蹲街邊兒了?
「洗好了。」胡蔚擦著頭發出來,天兒涼了有一個好,胡蔚能裹上浴巾之類的了。
「嗯。吹頭髮。」齊霽起來,從床頭櫃裡拿了電風吹。
「你怎麼這麼愛給我吹頭髮啊?」
「你自己不在意嘛!」
「呵呵。」
「誒,你幹嘛留長髮?」齊霽琢磨了一下,幾次跟胡蔚問起模特生涯他都不接茬兒,這次換個方向。
「沒特意留,就是總不剪就這麼長了。大概也是閒的,沒聽人說『閒人頭髮長得快嘛』!」
「哦。」
吹風機的聲音比較大,兩人這麼聊著,耳朵都得豎著聲音都得喊著。
「你以前短頭髮多精神。」
「什麼?」胡蔚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說,你以前短頭髮,很精神!」
胡蔚沒吭聲,他倆吃完飯就分頭忙去了,齊霽是進了書房,後來刷碗,胡蔚是先帶猛男玩兒又跟小純玩兒。一晚上,胡蔚是覺得齊霽有哪兒不對。現在他說這話……
後頭就剩吹風機的聲音了,胡蔚沒說話,齊霽也沒說話。
吹乾,齊霽扔開電風吹,感覺這尷尬要這麼下去不是事兒……沒覺得哪壺不開提哪壺啊,怎麼……
「誒。」齊霽從身後摟著胡蔚,下巴搭在了胡蔚寬闊的肩膀上,小聲的在胡蔚耳旁說,「一會兒……那個吧。」
「好啊。」胡蔚笑了笑,「難得你主動一下。」
「……」
你短髮挺精神。
短髮。
短髮的自己是什麼模樣?胡蔚已經想不起來了。
「你怎麼不說話了?」齊霽親了親胡蔚的耳垂。兩人這麼摟著一前一後坐一起,齊霽覺得很舒服。
「沒啊。」
「我是上網搜到的……我就是……」齊霽感覺胡蔚似乎生氣了。
「你喜歡那時候的我嗎?」胡蔚點了顆煙。
「喜歡!」齊霽答的乾脆。
「呵。」胡蔚輕笑了一下,「人人都喜歡。」
「啊?啊!」齊霽推了胡蔚的腰一下,讓他坐直,自己跳下了床。
「大半夜一驚一咋幹嘛吶?」胡蔚往床頭靠過去。
「等我!」
齊霽把他那禮物給忘了==
計劃趕不上變化。真理。
晚餐之後的時光跟他設想的大不同!
該死,都是去百度鬧得。他一進書房,胡蔚就帶猛男下樓了。
「給你的。」齊霽再度跳上床的時候,手裡舉著一個精緻的小盒子。
「哦?」胡蔚伸手接了過去。
「好看嗎?」
胡蔚拆開盒子,齊霽就湊了上去,大眼睛瞅著胡蔚。
是兩枚裝飾戒指。簡潔的造型,卻很精緻,鑲嵌的飾物也很考究。大大的,很漂亮。
「喜歡不喜歡?」齊霽湊的更近了。
胡蔚那種預感又來了,這會兒你不親他一下,他得竄了。於是……親之。
齊霽按慣例覺得胡蔚浪漫,樂呵呵的。
「戴上戴上……」齊霽比胡蔚開心,這還是他第一次給……BF選禮物。對,他現在就是這麼稱呼胡蔚了。
「戴。」胡蔚也微笑著。這個齊霽吧……有時候跟小孩兒似的。不對,大多數時候==
「真好看!」齊霽攥著胡蔚的手,臉上笑容漫溢。
齊霽的手機是這時候響起來的,拿過來看看:杭航。
接了電話,杭航再次確認十一要不要一起出去,兩人說了得有半個多鐘頭。胡蔚靠在床頭,看著齊霽,他臉上的表情特別多變,一會兒笑、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平和、一會兒激動。
「杭航問我十一要不要跟他們出去旅行。」
「哦。」胡蔚叼著煙看著雜誌。
「你說去嗎?」
「想去就去唄。」
「你呢,你想去嗎?」
「我要畫圖,你去吧。」
「……」
胡蔚碾滅了煙,把煙灰缸放回了床頭櫃上。
「你要是沒時間,那我也不去了。」
「杭航這人其實特別逗,他就是生人話不多,熟了特有意思。」
「小時候我們家跟他們家……」
「高中畢業那年,他說要學獸醫大家都驚詫了……」
「寵物店開張的時候……」
「其實跟杭航出門很不錯的,記得那年我有個關於民間藝術的考察,就杭航陪我去的,行李他背不說,他不讓我帶抱枕我就抱著他睡。」
齊霽一口氣說了很多杭航,他總覺得胡蔚跟杭航不怎麼喜歡對方,於是,試圖調解。最好一起出去玩兒,這樣就會很好吧?
可是,這些話聽進胡蔚的耳朵,你說他能樂意嗎?
好麼,半個多月沒見,咱倆還沒好好說點兒什麼,你倒是一口一個杭航。
「你跟他睡過?」胡蔚又摸過了一顆煙,叼上。
「是啊,經常睡一起,不過後來大家歲數都大了,就不常了。」
「我那『睡』是動詞不是名詞。」胡蔚皺眉。
齊霽沒馬上反應過來,但是這『睡』字兒……他心裡一翻個兒……
「說什麼吶!」齊霽急了,「那是我好朋友,他很照顧我,從小到大都是!」
「喊什麼?」胡蔚抬眼皮。
「你怎麼這麼齷齪!」
「『睡』這個事兒很齷齪?你覺得齷齪?」
「你!」齊霽給噎的啊,「你真……」
「我怎麼了?」
「我不想跟你說話了。」齊霽說著,起身,下床拉開衣櫃就拿被褥。
胡蔚歎了口氣,下地,按住了櫃門,「別急。」
「躲開!」被胡蔚這麼圈著,齊霽不自在。
「你是不是覺得性很骯髒?尤其是沒目的性的只有原欲的性?」
「你說這個幹嘛……」齊霽想回頭,卻被胡蔚圈的死死的,他壓低他,拉開他的睡衣就去親吻他的肩膀。
「隨便問問。」
「不知道……是吧。」齊霽想到了杭航,想到沒有梁澤前,他的那種生活狀態。
「呵呵。」胡蔚的手指一顆顆解著齊霽的扣子。
「別……」
齊霽的這種欲拒還迎讓胡蔚很享受。
衣服兩下就跟地板親吻去了,齊霽的背抵著大衣櫃冰涼的門,身前卻是胡蔚溫暖細密的吻。他勾著他的脖頸,身上的重量幾乎都掛在了胡蔚身上。
那雙手繞上了齊霽勃起的那話兒,以他熟悉並喜歡的方式套弄著。
齊霽喘息,手也往胡蔚那話兒摸。
舒服。非常的舒服。
「別,別讓我射出來……我想……」齊霽蹭著胡蔚的臉,說話斷斷續續。
胡蔚一把環住了齊霽的腰,順勢將他帶到了床上。
人被壓在下面,齊霽恍恍惚惚的,胡蔚伸手拉開了床頭櫃,摸著潤滑劑。
齊霽就摟著胡蔚,任他親吻,直到……冰涼的液體沾染在他的股縫間。
「你……」
「分開點兒,不會讓你太疼。」
「你要?」
「要你。」
「……」
齊霽糊里糊塗就被胡蔚捅了後門兒,那手指鑽進來讓他一激靈。
胡蔚的另一手繞上了齊霽的那話兒,握住,套弄。
「難……難受……」齊霽去抓胡蔚的胳膊。
「不會吧?」胡蔚低頭看。是那戒指,戒指的邊沿抵在了那小孔處。
「難受……」
胡蔚抽出了手指,把戒指摘了下來,「現在好了。」
「呃。」齊霽看了看那戒指,「真可怕……掉進去怎麼辦?」
胡蔚瘋。
後面進行的還比較順利,胡蔚捅進了兩根手指,動著,齊霽也沒再喊難受。
戴上保險套,胡蔚分開了齊霽的腿,那話兒頂在入口處。
齊霽看著胡蔚,「你為什麼……忽然……要這樣?」
胡蔚的回答是:性慾使然。想了。
這話又招齊霽不愛聽了,不過他還來不及跟他理論,就感覺到被針紮了。那種疼實在……變態。先是被針穿刺的感覺,繼而腫脹、撕裂……
胡蔚是一點一點頂進去的,齊霽臉上所有的表情變化都被他一一捕捉到。
「我……不想做了……太難受了……」齊霽整個身體繃著,冷汗爬上了額頭。
胡蔚俯身吻上了齊霽,齊霽彷彿在躲避他的吻,手也在推他。
兩人這麼僵持了一會兒,胡蔚退出了齊霽的身體。
齊霽一下癱軟下來,放鬆了,大口的呼吸。
胡蔚滑下去,口含住了那頭已經低頭的小毛象,齊霽驚詫了一下。他倆可未曾做過此類活動。
「你……」
「齷齪嗎?」胡蔚抬頭,笑了。
他哪裡不對?齊霽覺得胡蔚哪裡不對,可他說不出來。
口交讓齊霽的慾望迅速的回歸,那話兒不斷的脹大,一下下頂著胡蔚的口腔粘膜。
胡蔚不知道自己先前為什麼要問齊霽那個『睡』,他是個雛兒他比誰都清楚,他何苦要那麼問齊霽?問過之後又為什麼一發不可收拾成這樣?真的,過去無法抹殺,尤其在你面對一副純潔軀體的時候。而齊霽的那句『是吧』……更像一把尖刀。可,人,就是荒唐過,那又怎麼樣?就不能重頭再來了嗎?
「胡蔚……」齊霽快要射出來了,他難耐的呻吟,粗重的喘息,緊緊抓著胡蔚的胳膊。
胡蔚鬆開了口,取而代之,一鼓作氣的頂進了齊霽的身體。剛松弄過的洞穴很容易的就接納了他。
齊霽一下就射精了,然後就是這輩子都未曾嘗過的劇烈快感。胡蔚狠狠的頂著他,頭髮掃過齊霽的臉頰,讓齊霽覺得癢。
這場性愛下來,齊霽精疲力竭,胡蔚也好不到哪裡去,兩人最後摟在一起,呼吸埋在兩人的縫隙間。
「胡蔚……」良久,齊霽撫摸著胡蔚光滑的背,試探著問,「你是不是哪兒不對勁?」
「怎麼會。」胡蔚放開了齊霽,翻身,摘下套子扔進了垃圾筒。
齊霽湊了過去,頭枕在了胡蔚的肩上,「如果你有什麼不高興的,盡可以告訴我。」
「嗯。知道。」
「……你是不是,真的因為杭航生氣了?」
「呵……你覺得可能嗎?」
「……對,你都無所謂。」
「是,無所謂多好。」胡蔚摸過了煙,點上。後半句留在了心裡:千萬別去有所謂,自虐。
「我有些不舒服。」躺了一會兒,齊霽起來了,套上睡衣去了衛生間。
胡蔚看著那背影,碾滅了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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