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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後出軌時代 第七十二章 [打印本頁]

作者: 麋鹿小楷    時間: 2021-7-21 00:39
標題: 後出軌時代 第七十二章
 第七十二章:許大哥

  頂噴的水流輕柔而充沛。祁婧持續調低水溫,直至找到盛夏沖涼的感覺才滿
意。

  包裹全身的粘稠和燥熱漸漸退去。某些部位的肌肉仍微微酸脹,已經不會妨
礙整個身體恢複清爽。

  猛獸似的欲望暫時退去了,深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呼出的鼻息仍是熱的,仿
佛帶著颶風過境的餘波。

  被流瀉的溫涼持續沖刷著的肌膚上,記憶變得越來越清晰。

  他並沒使出什麼過分的花樣兒,甚至連風衣的扣子都沒去解,只是緊緊的摟
住。握住奶子的大手更像是誤打誤撞,就那樣托捧著。或許試著移動指尖估量過
尺寸,卻不曾大膽揉捏褻玩。

  他的另一只手雖然沒那麼老實,但也只是在試探。沒用什麼力氣,就被按住
了。後來,還是自己把它引到了那裏。

  他明顯給驚到了——「麗麗姐」居然連內褲都不穿的——指尖上那一哆嗦幾
乎在她的身體裏點開了一朵燦爛煙花!

  也就在那一刹,他的舌頭渡了過來,瘋狂的吮吸汲取著,好像沙漠裏的駱駝
找到了春泉。那淡淡的煙草味,也在那個時候在濕潤中燃燒起來……

  她認命的閉上了眼睛,放任整個身心在他的懷中淪陷,不記得是否透過呻吟
傾訴最原始的渴望,鼓勵他放開手腳,一步到位。

  只是,再不敢與他的視線相接。

  這一天下來,已經在他溫柔而灼熱的目光中坐夠了過山車,濕了幹,幹了濕
的,太煎熬了!那夾也夾不住的浪汁像是淫蕩煉獄裏的岩漿,再流下去,整個身
子都會變成一塊焦炭。

  男人的懷抱如此的寬廣而陌生,指掌不斷占領著要害,可是這還遠遠不夠,
再用力些,再主動些……

  焦躁迷亂中,她忽然意識到,在他鑽進後座抱住自己之前,根本沒有做過任
何越軌的舉動。即使在狹小的廁所裏兩人疊坐在一起,也維持著紳士應有的風度。

  一定是自己勾引了他,穿成這個野雞樣兒不說,言談話語間也不夠檢點,問
了那麼多奇怪的問題。或許連眼神兒也沒摟住騷情,在他眼裏肯定成了個見男人
就饞的騷貨!

  可是,都這樣了,再裝也TM來不及了呀!

  「來吧,要了我!狠狠的幹我!我就是個騷貨……」

  短短一刻鐘之前心頭的呐喊,又將一股熱浪推上了祁婧的臉頰。睜開眼睛,
明亮的燈光下,熟悉的瓷磚花紋蜿蜒曼妙,那是她跟許博一起挑的。

  男人的笑容在釉面兒模糊的倒影中部分重疊著,一個俊朗而寵溺,一個神秘
而溫柔。如果要在兩張面孔裏找出共同點,那該是棱角分明的線條吧?

  男人,自然要陽剛才有魅力。

  然而,相比於許博眉宇間的銳利,陳志南顯然藏得更深。他屬於男人的硬氣
是裹著謙和的外衣的。這層外衣不僅僅是偽裝,更是防護,讓人輕易無法猜透他
的心思,認清他是個怎樣的男人。

  是啊,他是個怎樣的男人?雖然在一層樓裏上過班,其實自己根本就不清楚,
不了解。

  祁婧忽然有些慶幸,最終還是從他的車裏逃了出來,沒有對不住親愛的老公——
雖然在事實上,內心裏,早就徹底投降了不知多少遍,而且那個奇葩老公沒准兒
還會為此扼腕歎惜呢!

  那麼,奇怪的是,為什麼會被他輕易撩撥得那樣不堪,最後浪得連臉都不要
了?難道僅僅是今天的經曆太奇葩,又或者是自己入戲太深,心態不正麼?

  或許,那條丟人的丁字褲,就是潛意識裏為了准備給他個驚喜才脫下來的……

  祁婧用手輕輕的拂過乳側,那裏仿佛還印著幾根粗大的指痕。再探向不久前
經曆了洪峰饕餮的腿心兒裏,他的手指只進去了一個指節,已經足夠讓整個管道
為之顫栗……

  至少,這副身子,已經對他徹底的打開過了,反應冰山火海般激烈,迎合得
更是讓人心驚肉跳的主動。

  為什麼,他會打電話來說林老師的事,是想明白了什麼嗎?毋庸置疑,他是
個絕頂聰明的人……

  又是為什麼,在聽到林老師要他乖乖聽話的一刹那狂噴而出?這麼猛烈的噴
射,自己從來沒辦到過……

  正忍著心跳胡思亂想,一聲響亮的啼哭把祁婧喚回了當下。擦幹身體,穿好
睡衣出來,阿楨姐正抱著淘淘在客廳轉圈兒。

  「誒呦,把我的寶貝餓壞了。來,媽媽抱,媽媽有吃的,哦哦哦……」

  沉甸甸的肉蛋蛋剛攬進懷裏,衣襟就被扯開了。祁婧在沙發上坐下,臂彎托
住淘淘的大腦袋,乳頭立馬被叼住一頓猛吸。

  也不知是充血還是漲奶,那兩個大奶子早已鼓脹繃緊的得像快吹爆的氣球,
找到出口的經脈流動立時運轉起來,帶著一股莫可名狀的酥麻。

  許太太不由脊背一挺,鑒於阿楨姐就坐在旁邊,總算忍住沒發出呻吟,莫黎嘗
試喂奶的畫面一閃而過。

  「阿楨姐,爸媽他們什麼時候回去的?」

  祁婧接過李曼楨遞過來的水杯,大大的喝了兩口。可能今天包子吃鹹了,也
可能出了太多沒來由的汗,特別口渴。

  「譚姐吃過午飯回的……」

  李曼楨略一遲疑,看了看牆上的石英鐘,「許大哥一直在這兒幫著哄孩子,
坐到晚上,剛回去不到一個小時。」

  祁婧聽了這話心頭一動。淘淘滿月後,兩方面的老人都來得少了。尤其是譚
校長,平時要上班,只有周末才偶爾過來,多半都是坐一坐就走,待不過半天。

  今天小兩口有事不在家陪著,怎麼反而留下吃飯不說,老許同志還吃了兩頓?

  「他們肯定是沖著您的手藝來的,淘淘爺爺也喜歡下廚,包准兒跟您取經來
著!」

  聽了李曼楨的吳儂軟語把「許大哥」咬得酸甜清脆,祁婧再也不想直接喊爸
爸了。心中油然而生對老爺子的小小惡趣味,聯想著兩人在廚房裏忙活的情景。

  李曼楨和氣一笑,「那倒沒有,就說我蒸的魚好吃。一直幫忙看著淘淘,茶
喝了好幾壺。我看他愛喝,就包了些帶回去了。」

  「那,他們說什麼沒有?」祁婧忍不住探問。

  「沒什麼,許大哥這人客氣得很,坐在這裏跟我聊了好久的天。他說他年輕
的時候也去過杭州,吃過萬隆的醬鴨,景陽觀的醬菜,還有又香又甜的糯米藕……」

  祁婧「咯咯」輕笑一聲,打斷了李曼楨的敘述,舔著笑臉兒賤兮兮的把話挑
明:「他們有沒有說我,或者跟我有關的?」

  「哦……」李曼楨閃著柔光的杏核眼望過來,又猶豫了一下,「好像沒提起
你……就是吃過午飯,兩個人在裏屋……聽著像是拌了句嘴。我……其實也沒怎
麼聽清,好像提到淘淘來著」

  「後來呢?」祁婧的心提了起來。

  「後來譚姐就走了。」李曼楨的結束語幹淨利落,又似松了口氣,接著雲淡
風輕的說:「許大哥可是真喜歡淘淘,祖孫倆玩兒了整整一下午,奶粉也是他喂
的……」

  後面的話,祁婧沒心思去聽了。

  本來就覺得老兩口來得蹊蹺,居然還吵了架,為什麼跟淘淘有關?抱著懷裏
的奶娃子,忽然一陣莫名的擔心繞上眉頭,不敢再去看李曼楨的眼睛。

  李曼楨看她心不在焉,便住了嘴,知會一聲,去洗漱了。

  祁婧抱著淘淘走進臥室,把他安頓進小床裏。小家夥吃飽了,也精神了,手
舞足蹈的發出呀呀囈語,大眼睛裏亮晶晶的期待母親的回應。

  祁婧俯下身去,捉住揮舞的小手,含笑望著他清秀的眉眼發愣。

  淘淘繼承了媽媽的大眼睛雙眼皮兒,睫毛長得像個女娃娃,瞳仁兒又黑又大。
只是小鼻梁雖然隱約透出高挺的雛形,卻並非許博那般立體如大衛雕塑似的模樣。

  每次端詳兒子的相貌,祁婧都會有意識的在那張生動的小臉上尋找著,拼湊
著,聯想著,試圖能發現跟許博哪怕一鱗半爪的相似之處。

  可這樣的努力,換來的只有似是而非的悵惘,虛脫般的灰心帶來心底裏一陣
又一陣的隱隱作痛。

  值得欣慰的是,這孩子天生愛笑。無論是酣暢開懷的大笑,還是抿著小嘴兒
美滋滋,都天使般陽光燦爛,神奇的倒映著許博的影子。

  在家中明顯掌握話語權的婆婆雖然在表面上重新接納了自己,淘淘出生後,
方方面面都做得讓人挑不出什麼毛病,但是,讓她毫無芥蒂的接受這個「野孩子」
當孫子,祁婧從未敢存這樣的奢望。

  她心裏清楚,除了感念長輩的寬容之恩,自己不敢有半點兒委屈。犯過的錯,
也並不是低個頭就能輕松過關,獲得所有人原諒的。

  他們其實都在等著看她的實際行動,這當然包括在平常素日裏的各方面表現,
更關鍵的是那個她曾經詛咒發誓,也是這輩子必須完成的任務……

  好在,公公是個宅心仁厚的善心人。

  即使一次也沒跟他正兒八經的交流過,祁婧也能感覺得到,是他一直從中消
化調解,盡量避免讓自己這個有汙點的兒媳婦太難堪。

  給許家舔個孫子,給親愛的老公生個血脈至親的兒子,這是她心底一直惦念
著的最重要的事,連做出辭去公職的決定,也有相當部分的原因是為了這個。

  今年才28歲,她還有時間,有機會!跟許博這樣如膠似漆熱火朝天的愛著,
那將是她最最崇高的榮耀,最最渴望的幸福!

  不過,越是篤定,越難免不夠自信似的,祁婧時常會感到心虛。尤其是這幾
個月來,過的是怎樣荒淫無度的日子啊!也難怪一早見了二老像避貓鼠似的。

  不要說別人,光站在李曼楨的位置,跟她的「許大哥」聊了半天兒,總免不
了說起這屋子的兩個奇葩主人吧?要做到粉飾太平又不喪良心,簡直太難了。

  愣愣的坐在床邊,紅雲再次爬上雙頰。越覺得耳熱心迷,居然越忍不住去想
那些沒羞沒臊的畫面。

  按摩室裏的汁液橫飛,三人行的動魄驚心,車震時的戀奸情熱,電影院裏的
緊張刺激,那差點兒就開幕的換妻遊戲!

  還有今天這場戲裏戲外都荒腔走板,讓人汗濕重衫,腹底粘滑的奔忙折騰……

  「武梅那個惡毒婦人說你是賤貨你憤憤然無從辯駁,可是許太太,現如今你
自己照照鏡子,騷浪得飛了邊兒了都,還有臉打聽人家有沒有背後說你什麼?不
害臊!」

  「老公……」

  隨著一聲酥軟的呢喃綻破櫻唇,祁婧被自己明顯撒著嬌的聲音嚇了一跳,連
忙回望門口,還好沒什麼動靜。

  毫無防備,一波難以抑制的熾熱情潮自心底洶湧而出,讓她立時生出無比強
烈的渴望!

  渴望他現在就出現在門口,渴望沒頭沒腦的一下紮進他的懷裏,把所有的羞
臊,驚駭,不安和埋怨一股腦的傾吐給他。

  把他淹沒在紅唇盛乳騷水香津匯成的情欲汪洋裏!用自己的全部身心和一輩
子的光陰毫無保留的愛他,纏著他,折磨他,哺喂他,榨幹他,再融化他……

  誰讓她把自己寵得上了天,沒了臉,一丁點兒也受不了「老男人」的調戲勾
引,差點兒就跟某人去「找個地方」了?

  祁婧神經質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燙得幾乎縮手,趕緊深深吸了口氣,晃
了晃腦袋,讓自己暫時冷靜下來。

  一個忍不住,還是浪丟丟的笑了。

  為什麼,為什麼一想到他,就什麼都不怕了?那個家夥今天可是開了個玉蘭
花苞,還美美的射了莫妖精一肚子鮮牛奶!

  唉!是不是那回事兒一旦看開了,就真的沒什麼了?要不然,怎麼會親眼目
睹自己男人跟別的女人來勁,不光不急眼,不傷心,還會懵懵的產生一種倍兒得
意的自豪感呢?

  難道這是傳說中分享的快樂麼?老公也能分享?

  想到這裏,祁婧心頭雖怦然而動卻又不無惴惴。

  不得不承認,她並沒自信能開放到那個高度。莫黎舔舐唇邊殘精的畫面還是
會讓她心底酸溜溜的,那感覺跟爽可不怎麼沾邊兒。

  而且,他必定也一樣!

  如果自己沒對著麥克風喊那麼一嗓子,他未必會上床。如果剛才真的被陳志
南帶走,她不敢確定他會不會生氣,但自己一定無法暢快投入的享受做愛的歡愉。

  祁婧望了一眼睡熟的淘淘,站起身來。如果再想下去,恐怕剛剛恢複平靜的
心緒就要亂了。信步來到妝臺前,找出一片面膜敷在臉上。

  把許博的枕頭也拿過來摞在一起,調整了個最舒服的姿勢歪在床頭,本想翻
翻粉絲們有什麼新鮮評論,可沒看兩條,字跡就開始模糊了。

  迷迷糊糊的,門忽然開了。

  譚校長領著一群人走了進來,男男女女看上去都是夫妻結伴,吵吵嚷嚷的人
們像是在討價還價,好不熱鬧。

  可依挽著嶽寒的胳膊擠出人群,來到了臥室,直奔淘淘的小床。程歸雁和莫
黎也跟了進來,站在門口指指點點。

  這時許博出現在門口,笑著說:「喜歡嗎?喜歡就抱走吧!」

  祁婧躺在床上眼睜睜的看著可依把孩子抱起來,心裏火燒一樣急,卻一點兒
聲音也發不出來,雙腿奮力一蹬,醒了。

  房間裏只有床頭燈亮著,昏暗的光線裏,許博穿著新買的細格子睡衣蹲在小
床邊上,頭發還濕著,顯然已經洗過澡了。一臉的寧靜,微陷的眼窩裏亮起溫暖
的柔光。

  祁婧感覺臉上的肉都繃緊了,心跳扯動細喘,本想喊「老公」,沒想到開口
卻帶著哭音:「別把他送走,我求你!」

  許博聞聲抬頭,臉上的溫柔立馬變作驚詫,趨前兩步坐在床邊,雙手扶住了
祁婧的肩膀,擔心的問:「傻瓜,你說什麼呢?」

  祁婧定了定神,長出一口氣,心悸猶在,「我做了個夢!夢見……」

  「夢見我要把淘淘送人?」許博有些奇怪的看著她。

  一種不祥的預感襲來,祁婧忽然渾身一僵,「你……你真的要把淘淘送人?」
說話時,聲音抑制不住的抖,狠狠盯著許博的眼睛才沒讓淚珠滾下來。

  只見許博未置可否,只是搖頭無奈一笑,「你都知道了?是我媽……他們學
校的一對老師,結婚十來年了沒孩子,我媽她……也是腦子一熱動了這個歪念頭,
不過你放心,我給堵回去了。」

  祁婧沒想到自己一個夢居然把李曼楨沒說全的話給做圓了。一顆心在許博柔
聲的講述裏直像坐了回過山車,差點兒把嘴唇咬破。聽他拒絕了,提著的心仍不
敢放下。

  「那,那你怎麼說的?」

  淚汪汪的眼睛裏全是急切的渴望,等著更明確肯定的答複。

  許博抿嘴一笑,眨了眨眼睛,繼續說:「我說啊……我說媽,你來晚了,我
已經答應峰哥了,他得了不育症,正好缺個兒子……」

  「什麼?」

  祁婧的聲音驟然拔高,兩行熱淚「唰」的湧出眼窩,一把抓住男人的胳膊,
「你把淘淘給他們了?你——」話沒說完,「哇」的一聲嚎啕大哭。

  許博見狀一下慌了神兒,連忙抱住嬌妻,「沒有沒有沒有,哎呀我逗你玩兒
呢,我怎麼會……那也是我兒子,我怎麼舍得嘛,逗你玩兒的……」

  「你個王八蛋!」

  祁婧像瘋了一樣,揮起拳頭在許博背上連錘帶打,高聲咒罵:「你把我兒子
送人啦,你個王八蛋!王八蛋……嗚嗚……你怎麼……怎麼這麼狠心啊,你個壞
蛋……嗚嗚嗚……」

  「寶貝,寶貝不怕,寶貝我沒有,真沒有!」

  許博把愛妻緊緊摟在懷裏,恨不得搧自己倆大嘴巴,心裏又疼又急,拍著她
的脊背柔聲安慰:

  「我壞我壞,我錯了,我是逗你的,真的!我都沒看見我媽,怎麼跟她說啊?
別說我媽了,就是王母娘娘來要,我也不能給啊!那可是我兒子,還在你肚子裏
的時候,我就跟他混熟了,小名兒都是我起的。不怕不怕,不會的哈,淘淘是咱
們的,永遠都是咱們的,誰也不給!」

  祁婧這下才聽明白了似的,悲聲漸止,卻仿佛傷了元氣,趴在男人肩上渾身
發抖,抽噎久久不停,過了好一會兒才含糊不清又傷心欲絕的哀求著:

  「老公……老公你別嚇唬我老公,我真的好害怕……我已經答應過媽了,我
一定能做到,我一定一定給你生個兒子,一定!」

  「小傻瓜,你怎麼又提這個,我真的是逗你玩兒的。」

  許博心頭一痛,盡量輕松的說:「我媽也知道這麼想不對,只不過偷偷跟我
爸提了一嘴,當場就被我爸給懟回去了。我也是剛才在小區門口遇到我爸,把他
送回家才知道的。放心吧,不管怎樣,不管是誰,這個主我都做定了,誰也別想
打淘淘的主意,你呀,就把心放肚子裏,知道嗎?」

  在小區門口遇到老爹,許博也很意外。

  本來這事兒就沒理,爛肚子裏就完了,沒想到祁婧無比敏銳的覺察到了端倪,
再遮遮掩掩反而更容易讓她捕風捉影,幹脆坦白說開,反正兩口子平時就沒什麼
秘密。

  沒想到,一時腦抽,把玩笑開過了,罪過罪過啊!

  「那……峰哥不育也是你編的?你個狼心狗肺,缺了八輩兒口德的!」祁婧
終於不哭了,記性卻極好,還惦著男人信口開河的細節。

  許博再不敢胡說,嘿嘿一笑,老實交代:「本來呢,也不該瞞你,昨天老宋
拉我去書房就是說這事兒的,他當然也就是探探我的口風,被我回絕了,怕你生
氣就沒告訴你……」

  「這個壞蛋活該他不育!」祁婧恨得牙根癢癢。

  「唉,你冤枉他啦,他這麼做都是為莫黎考慮。」

  許博拍了拍愛妻的背,「好了好了,不提他們。都怪我沒溜兒,嚇著你了。
這罵也罵了打也打了,咱不哭了成麼?」

  祁婧趴著沒吱聲,也沒放開的意思,剛把心思轉到莫黎身上,淚眼朦朧的往
小床裏望去,「呀」的一嗓子叫了起來。

  許博給嚇了個一佛出竅二佛升天,回頭看去,小床裏的孩子居然不見了。

  倆人正在發蒙,門口有人說話了。

  「在這兒呢!」李曼楨抱著淘淘慢悠悠的走了進來,「鬧得像劫法場似的,
把小孩子都嚇住了。」

  祁婧一把推開男人,幾乎連滾帶爬的撲過去,把淘淘接在懷裏,臉燙得跟燒
紅的煤球似的撿都撿不起來。不敢看李曼楨,狠狠的瞪了許博一眼。

  「阿……阿楨姐,我逗……實在是……讓你看笑話了!」許博撓著後腦勺,
也是一臉的霜葉紅於二月花。

  李曼楨明顯忍著笑,欲言又止,瞄了瞄母子倆,轉身前偷偷橫了許博一眼,
拉開門出去了。

  「你要是再敢跟她胡說,我灌你喝砒霜!」

  空氣安靜下來,許太太壓低了卻冷颼颼的話聽得許博連打了兩個寒戰。心說,
這不是馬後炮麼?兩個人連人家什麼時候把孩子抱走都沒注意,大段的安慰致辭
給聽去多少誰TM知道?

  歎了口氣,許博把淘淘抱過來放進小床,又拉過愛妻,指了指她的臉。

  祁婧這才意識到面膜還貼著,怪不得這麼緊繃繃的,感情剛才唱了出花臉,
連忙一把揭了下來,這回連男人的臉也不敢看了。

  夫妻倆手拉著手靠著床沿兒坐在了地上,扒著欄杆往裏看。

  「老公,我……」

  「能別老提這茬兒麼?有你們倆,我已經很知足了。」

  「我又不是不能生……」

  「不著急,先緊著這只喂飽了再說吧!」

  「討厭……咱——有倆呢!嘻嘻嘻……」

  「有心沒心啊你?」許博點著嬌妻的鼻子,「剛才還鬼哭狼嚎的呢,這會兒
又發騷啦?你給我記住嘍,這倆寶貝兒都TM是我的,先給這小王八蛋當飯碗而已!」
說著,伸手掂了掂兩個大奶子。

  許太太「啪」的打掉男人的手,「少來吧!今兒那兩個雪花兒大饅頭,可讓
你嘗了鮮兒了吧,還能稀罕咱這奶水袋子?」

  許博呲牙一笑,伸胳膊摟住了愛妻的小腰。

  按說那兩個「雪花兒大饅頭」他已經不是第一次享受了,無論是形狀和手感
都是不可思議的美妙,不過今天不同以往,又有不一樣的滋味。

  當他隔著被子摟住她微微發抖的身子,費了好大功夫才求得一絲空隙,把手
伸進去,那飽滿鼓脹的彈性之下,仿佛活動著兩座小火山。

  前所未有的熾熱烘烤中,連山頂綻放的蓓蕾都格外鮮豔勃挺,握上去簡直令
人激動得不可言說。

  不過眼下這個當口,可不是得了便宜賣乖的時候,況且,自家的這倆寶貝兒
也是世所罕見的奇珍,光是潤澤細膩一節,就已經豔壓群乳,更別說那尺寸,那
容量,那驕傲的身姿和完美的形狀了。

  「寶貝,要說這品鑒美乳的眼光,你可就沒有我專業啦!」

  許博舔著臉又把手搭了上來,順著衣襟輕車熟路的伸進去,那兩只大白兔溫
溫熱熱,毫不設防的臥在裏面,乖得不像話。

  「根據我多年的研究,咱家這兩位可是鴻蒙初開之時,天地間絕無僅有的靈
脈仙根結出的果子。吸一口她們的汁液,相當於五百年的刻苦修煉,就是抱著睡
上一覺,都能發家致富,金榜題名!如果……」

  話沒說完,許太太的巴掌已經劈裏啪啦的拍在男人身上。

  「越來越不著調了,你咋不把我說成人參果樹呢?我有那麼老嗎?你個壞蛋!
誰都沒你壞,是不是想當齊天大聖啊你?是不是還想把我推到啊你?是不是……
是不是……啊——」

  正不依不饒,身子一輕,許太太已經被抱了起來,忽悠一下扔到了床上。沒
等掙紮坐起,男人健碩的身影已經撲了上來,一手一個,掌握了兩只大果子。

  「要是人參果有這麼大,豬八戒還能一口吞了?嚴重不科學啊!」

  祁婧抓住男人的手腕,被逗得「咯咯」直樂,身子卻又在他熱切的注視下漸
漸發軟。這個男人一定在自己身上施了妖法,不然怎麼就這麼喜歡被他掌握跟擺
布呢?

  「嗚——」

  一聲酥軟的長吟被厚厚的嘴唇壓出了鼻腔,胸腹腰腿不自覺的蜿蜒使媚,無
比服帖的粘上男人的身軀,心裏的小河流歡快的唱起了歌。

  無需挑逗試探,不必調情預熱,所有的動作都暗合著神秘的節拍,舍棄了一
切引導和許可,當祁婧還在擔心自己不夠濕潤時,破浪進擊的歡暢液響已經一下
把她懟上了潮頭。

  她沒想到自己能熱得那麼快,那麼洶湧,那麼不堪,不僅毫無阻礙的被一貫
到底,而且沒兩下就被硬到無以複加的巨杵給頂慌了神兒。

  她想叫,想喊,想告訴他太棒了,太爽了,太來勁兒了,等了盼了煎熬了一
整天了。

  可是,她舍不得他的吻,他的味道,他碳火一樣灼人的眸子,更貪戀那勾住
神魂的唇舌舞蹈,只能把所有的傾訴都摻入單調的伴奏,用一聲更比一聲誘人奮
進的哼鳴鼓勵男人。

  「嗯嗯……嗯嗯……嗯嗯嗯……嗯——」

  好硬!好狠!好舒服!對,就是這樣,就是這個滋味兒,被徹底貫穿的迷茫,
被盡情占有的墮落,給我,全給我……

  這未必是她被肏得最安靜的一次,卻肯定是高潮來得最快的一次!沒有潮噴,
只是劇烈的顫抖,無情的收縮,每個毛孔都在炸裂,忘卻的呼吸差點兒讓她失去
意識。

  越來越強韌暢旺的身體已經好久沒有過這樣的體驗了。

  當許博的雙唇帶著笑意離開,祁婧已經大汗淋漓,喘成一團。

  難以抑制的痙攣餘波中,心有餘悸卻又秋波蕩漾的看著那張傷天害理的俊臉,
忽然驚駭的意識到,那蹲踞的黑影正像雄獅一樣蓄勢待發,剛剛的浪奔浪流貌似
只是熱身……

  身子裏的家夥在緩慢的抽退,帶著大股的騷水濡濕了屁股下面的床單,將將
退到蛤口,狼腰一挺,祁婧隨即發出一聲高亢的浪叫。

  「啪啪啪……」

  「啊——哈哈……」

  招牌式的歡聲剛剛唱響,祁婧發現房門還TM是開著的,立馬把美聲摻和進了
大口喘氣式的抒情唱法,洶湧的快感幾乎把氧氣消耗殆盡,慌忙張開小手連連拍
打許博的胳膊,「門啊啊啊……老公……老公先啊……關門嗯嗯……」

  誰知許博根本不理,嘴角掛著惡狠狠的笑,直勾勾的盯著她,動作節奏未見
急迫,卻一下是一下的,砸得又深又狠。

  祁婧平日做愛高潮迭起,叫床的時候從來沒顧忌過家裏還有個外人,今天不
知怎麼了,一想到李曼楨此刻最多只隔了一道門聽著,就怎麼也放不開嗓門兒。

  「嗯嗯嗯……老公!」把頭抬離了枕頭,祁婧忍著大力沖擊泣聲哀求:「老
公求求你,把門啊……關上我們再嗯嗯……」

  「怕什麼?」許博也帶著喘,「她是個明白人,你那點兒事兒猜也猜到了,
有什麼好怕的?回頭我把她肏服了,讓她想走都舍不得,一輩子跟你作伴兒!」
說完屁股連連聳動,再次加大了力度。

  祁婧被懟得尖聲歡叫,早蹦出睡衣的大奶子一浪一浪晃得人直眼暈,雙臂摟
住男人勾進懷裏,打著顫音兒說:「你今兒個是怎麼了老公……發的什麼瘋呀——
嗯嗯嗯……你呃……你這樣我有點兒害怕老公!」

  「是個男人肏你都得瘋,我TM天天肏,能不瘋麼?」許博把一只胳膊伸到愛
妻頸後勾住她一邊肩膀,貼上她的耳朵,「你那一嗓子跟沖鋒的號角似的,差點
兒給我喊飄了,我有這麼給力的騷老婆,能讓她吃虧麼?拼老命也得滿足她……」

  男人這樣動情的在女人身上撒狠兒,誰能受得了?

  祁婧只覺得眼眶發熱,視線氤氳,一腔開心水瀕臨沸騰,幾乎脹滿了整個胸
腔,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偏偏這時候,急速堆積的快美一個浪頭越過了堤壩,浪尖兒上的身子被燙人
的大雞巴一連幾個挺刺,又一波高潮勢不可擋的吞沒了她。

  分不清是男人的家夥在跳動還是自己的騷穴在收縮,祁婧拼盡全力抱緊了強
健的身軀,把每一絲快樂的顫抖都傳遞給他。

  等洪峰稍退,熱浪降溫,許大將軍仍緩慢而固執的抽送著。

  祁婧心裏暗自納罕,這兩天做了多少次了,他也不是鐵打的,不由心疼起男
人來。卻聽許博在耳邊喃喃的說:

  「寶貝,你知道今天我最深的感觸是什麼嗎?」

  「還能有什麼,終於肏到夢寐以求的紅顏知己了唄……美了吧嗯——你怎麼……
怎麼還這麼大勁頭兒啊——」

  「肏是肏到了,可也夠糟心的!」

  「為嗯——為什麼?」

  「只不過是一次不倫的性愛,就讓至親骨肉天人永隔,家破人亡,就讓一個
好好的姑娘在自己身上上了十幾年的鎖,這到底是誰的罪過?」

  沒想到這會兒發起靈魂拷問,程歸雁撕心裂肺的哭嚎仍能在耳邊喚起,祁婧
心頭不禁一顫。

  許博半撐起上身,深深頂進最裏面的同時愛憐的撫摸著愛妻的臉頰。

  「親愛的,你的心是我的這我知道,但身體永遠是你自己的。以前我怕你多
想,也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但現在,我想跟你說:從今以後,任何時候,任何
男人,只要你喜歡,想跟誰做都可以。享受快樂,那是你的自由,也是我的願望!」

  話音剛落,喝茶小憩的許大將軍就重新發動了進攻。

  祁婧真沒想到男人會說出這樣的話,無言以對,也分辨不清心口上暖烘烘,
戰兢兢的奇異感覺是什麼,就像一個猛子紮進了燃燒的烈酒匯成的激流,陳志南
的加繆式微笑在浪花兒裏第一個閃現。

  隨之而來的劇烈心跳讓她忍不住激動卻也有些害怕起來,只覺得身體裏強橫
的沖擊重新把狂歡的激情喚起,忍不住緊緊摟住男人的脊背,連指甲掐進了肉裏
都沒發覺。

  沖擊一下緊似一下,迎頭莽撞,避無可避。

  「這檔口,還去想那些有的沒的幹嘛?」無比紮實的爽利快美直截了當的激
起了祁婧徹底放浪的熱情。

  「啊嗯嗯……真的……真的誰都可以嗎——」

  許博悶頭耕耘,用力點了點頭。

  「嶽寒……嶽寒好不好?嗯嗯……我知道她一直嗯——一直饞我的身子,可
我只讓她親過一小下,啊——啊啊啊……你發什麼狠啊啊——啊哈哈……」

  男人的進攻驟然猛烈,祁婧卻忍著浪叫,故意把細節描述得更到位。

  「你嗯——不知道,我們……每天在一塊兒啊哈……他動不動就嗯嗯……支
帳篷啊——啊——啊哈哈……把可依恨的呀……」

  兩條美腿被許博架了起來,這樣明顯幹得更深,更加強烈的刺激騷穴上方的
肉壁,快感登時暴漲。

  不過,許太太久經風浪,並沒打算住嘴。

  「也不嗯哼……也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結婚。老公……等他們一結婚,
我就啊——啊——啊——太狠了老公啊——啊——來了……來了來了來了啊啊啊
哈哈哈……」

  抱著上岸的鯉魚精似的又翻白眼兒又打挺兒的嬌妻,許博狠狠的懟了十來下
才罷休,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汗流浹背,汗水和哈喇子都滴到了奶子上。

  「這可是你說的,你要是搞不定,我TM真看不起你!」

  「要了親命了老……老公,你是不是吃……吃藥了老公?」

  祁婧噴得雙腿發軟,上氣不接下氣的帶著哭腔嘟囔:「老公我真……不行了,
再來我……誰都搞不定了,被你幹死了就……什麼自由都沒了哼哼哼……」

  許博壓著愛妻的雙腿,眼珠子裏都是魔鬼的調戲,「嶽寒也太小鮮肉了,沒
挑戰,你說個刺激的,我就射給你……」

  陳志南的名字再次浮現在祁婧的腦海裏。如果說刺激,至少對祁婧來說,這
位領導幹部絕對是今天的主角。

  可是,當她剛想念出這個名字的時候,腦子一抽,脫口而出的居然是另外三
個字:

  「許大哥……」

  「誰?」許博顯然沒聽懂。

  「老許同志……許懋霖……」

  公公的名字是被她用口型說出來的,小眼神兒滿是大不敬的怯怯囂張,而許
博讀懂了!蓄勢待發的身體明顯一僵……

  這麼明顯的變化讓許太太惡作劇的驚悚笑容僵在了臉上。

  完了,玩笑開豁了!!!!

  「……老公我……對不起我是亂嗯——好深……老啊——」

  沒等她喊全「老公」兩個字,第二下更深的幹了進來,接著是毫無間隔的第
三下,第四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祁婧的哀嚎首尾相接連成了一線,再沒有解
釋的機會。

  「叫爸爸!」男人在急速的沖鋒間隙裏命令著。

  「啊啊啊——爸……爸爸——爸爸肏我啊哈哈……爸爸爸爸射給我噢——吼
吼吼……全都啊啊啊——射給我吧,爸爸射給你的兒媳婦兒……噢——噢——噢——


  一股逼近禁忌的奇異快感迅速接管了祁婧的神經中樞,第一聲爸爸出口就像
嘗到了毒品的危險誘惑,騷穴裏的浪汁都翻滾著突破人倫的顫栗。

  的確,這是今天曾經親眼目睹的「治療主題」,或許在意識到程歸雁經曆了
什麼的同時,就下意識的回避了這個真相,直至此刻才在砥礪尋歡的遊戲中被無
心戳破。

  許博顯然使出了全力,浪穴裏的家夥像一根燒紅的鐵槍。

  祁婧已經無法分辨自己是在高潮的潮頭還是浪底,只知道拼命的聳起屁股,
抵擋男人的撞擊,身體的其它部分都已經虛脫。

  忽然聽得耳畔一聲雄獅墜落山穀般絕望的吼叫,噴薄的岩漿把祁婧燙得魂飛
天外,身體立時附著男人抖成了一個。

  蹲在床邊的奧巴馬歪著腦袋,看著床鋪上足足折騰了半個多小時的兩人終於
消停了,空氣中濃烈的氣味兒熏得它燃起回歸叢林的渴望。

  繼續聞下去,怕是再也守不住單身汪的節操,它甩了甩鼻子,發出「嗤」的
一聲不屑,夾著尾巴走了出去。

  經過客廳,意外的發現,另一個房間的門居然虛掩著,從裏面飄出同樣讓狗
懷疑人生的氣味,趕緊逃開,鑽進了許太太精心布置的小窩裏,無比懊喪的閉上
了眼睛。

  許太太大大的岔開著雙腿,渾身的骨頭都散了架,身上的男人比任何時候都
沉,卻根本沒力氣把他挪開。

  許大將軍已經消軟,稍微一夾就滑了出去,連帶著暖呼呼的汁液流過同樣濕
漉漉的菊花。身下的床單被大片透濕,漸漸冷卻,沾在屁股上很不舒服。

  氣血運轉漸漸平順,腦子裏忤逆倫常的可怕念頭卻盤桓不散。把這麼不要臉
的勾當牽連到公公身上,也是TM失心瘋了。

  「在床上當爸爸是不是特過癮?」

  與其諱莫如深,避而不談,不如仍當成遊戲,用玩笑收尾,更不著痕跡的去
除疑慮和尷尬。

  可男人沒聽見似的,一動不動。仔細一聽,呼吸越發悠長,已經拉起了輕鼾。

  「唉,這下是真的把他給累倒了。」

  祁婧心下稍安,漫過一縷筋酸骨軟的柔情。身下的一片澤國也顧不得了,勉
強伸手扯過被角,蓋在男人背上。

  不想,這一動作,許博又醒了,眯著眼睛翻身下馬,順勢把愛妻摟進懷裏,
帶著她挪到了大床的另一側,還不忘伸手摸了摸她濕乎乎的屁股。

  祁婧被搬得「嚶嚀」一聲,嬌滴滴的埋怨:「還這麼大勁兒呢,咋沒把你累
死?」

  許博把一對巨乳壓在胸前,調了個舒服的姿勢側臥,眼也沒睜,哼著笑了笑,
「除了你,誰也弄不死我……」

  「你的冰雪紅顏觀音大士呢?」

  「她呀,就像個小姑娘,啥也不懂……」

  「喲——比你大好幾歲呢,好意思說人家是小姑娘,說說,小姑娘啥滋味兒
啊?」

  「誒呀……親,你又不是沒當過,就是,你懂的……」

  「我不懂……不行!不許你睡,你說,小姑娘啥感覺?」說著,許太太的一
條腿盤上了男人的腰,晃著他的肩膀不依不饒。

  許博眯著眼睛一臉苦笑,「就是……就是特別的緊唄……」

  一聽這個「緊」字,許太太立馬沒動靜了,腦袋抵在男人的頸窩裏,一眼一
眼的翻他。

  「怎麼了?」許博輕易捕捉到了愛妻的情緒變化,「擔心自己不夠緊啦?」

  祁婧微不可查的歎了口氣,幽幽的說:「咱娃都生了,當然比不了了……」

  「呵呵小傻瓜,根本就兩回事……」許博話只說一半。

  「都是一個洞洞,怎麼就兩回事?」

  許博那下巴蹭了蹭絲滑的秀發,「她緊是緊,是因為沒經曆過,也不會動,
你比她厲害多了,一直堅持鍛煉,當然一點兒也不松,而且是活的,像……就像
鯉魚的嘴……」

  許太太「噗嗤」一下被逗樂了,一拳捶在男人肩上,「你大爺的,就你能編
排,把那地方也說得活靈活現的!」

  「是你讓說感受的嘛!」

  「那後來呢?」許太太的眼睛亮晶晶的。

  「後來……後來就哭唄,我就緊著哄。你也知道,我最怕看見女人哭了,又
不知道怎麼哄……」許博的語氣中充滿了無奈。

  「再後來呢?」許太太繼續亮晶晶。

  「再後來?再後來就出事兒了……」許博略一停頓,打算賣個關子,可唯一
的聽眾只是那樣盯著他,只好繼續說:「嗯……那個什麼,可依那丫頭給我打電
話,說被人偷拍了,我們就趕緊過去了。」

  「怎麼回事?」

  「嗨,別提了,年輕人不務正業唄!」這回許博說話的口氣倒是跟陳志南類
似。

  「可依他們去那個叫什麼愛琴海的主題酒店開房,那個……完事兒之後發現
牆角的花架後面裝了攝像頭,結果就跟酒店的人吵起來了。嶽寒跟一個小子動了
手,你猜那小王八蛋是誰?」

  「誰呀?」

  「羅薇的弟弟,叫羅剛,就在我們公司一工地當保安,活兒都是我幫著安排
的。」

  「哦,原來是這樣……」許太太這才了然,原來是這麼個全給震了。

  「我當時一過去,特想抽丫一大嘴巴,後來想想,礙著羅薇的面子,也就算
了……她有這麼個不安分的弟弟,也是夠操心的。」

  許博根本沒留意祁婧的異樣,自顧自的說完,目光盯著天花板,像是在回想
整個事情的經過。

  「那後來你們是不是一起去吃了包子?」

  「嗯……」許博猛一回神兒,「哎!你怎麼知道的?」

  「這你甭管,本來嘛,應當應分的,你還請人家莫黎姐喝了熱牛奶呢!」

  「不是,媳婦兒……我……」許博一低頭,就看見許太太仰著小臉兒眸光犀
利,似笑非笑的嘴角上一邊掛著恩寵一邊掛著蕭殺。

  對視片刻,許博討好的「嘿嘿」一笑,「哦,我知道了,你盯了她的梢!」

  「嗯哼!」許太太很得意。

  「你跟誰?」

  「陳……陳志南!」許太太遲疑了一下,還是交代了。

  「你們倆一塊兒看了監控?」

  「那——又怎麼樣?」許太太身正不怕影子斜。

  「我過去換衣服,你們……」

  「在廁所裏……躲著來著……」

  那狹小的空間裏,雖然什麼也沒發生,許太太的心跳卻怎麼也找不到理直氣
壯的節奏了。

  「然後……他就送你回家了?」許博這個「然後」似乎故意拉長了許多。

  「……嗯!」許太太「嗯」得很努力。

  「然後……你就回家了?」許博又來一遍,肯定TM不是卡殼了。

  「不……不然呢?」許太太腦子裏立馬閃過那句「我們找個地方吧?」幸虧
沒上賊船,不然這會兒指不定在哪兒心慌慌呢!

  「就沒碰上什麼人麼?」許博循循善誘。

  「沒有啊?」許太太有點兒莫名其妙。

  「有人可看見你了,還告訴我……」許博應該在臨時組織措辭,「告訴我看
緊點兒呢!」

  「誰啊?」許太太心頭一跳,努力回憶著。

  唯一被人看見的可能就是在小區門口,那人鑽進後座始料未及,車窗都是貼
膜的,可自己下車後慌裏慌張的一路小跑,已經足夠讓人發揮想象了……

  「老許同志唄!許——懋——霖。」許博也學著剛剛愛妻的樣兒,光用口型
兒不出聲,念出了老爹的名字。

  許太太「哎呀」一聲鑽進男人懷裏,霎時間羞得無地自容。剛剛還喪盡天良
的拿公公助興,這會子報應比閃電還快,把她劈了個外焦裏嫩。

  原來剛才許博說送老爸回家,還發生在她進小區以後。老頭兒大晚上的跑小
區門口蹲著,大概率是為了避嫌,沒成想,躲都躲不開,混了個目擊證人。

  「寶貝兒?寶貝兒別緊張……」許博摸了摸愛妻的頭,「我爸沒說啥,就是
告訴我要多關心你,夫妻之間要多溝通,多體諒,多……」

  「誒呀別說了,我再也沒臉見他們了!」祁婧已經急得帶出哭音。

  許博一聽這話音兒,知道裏邊肯定有文章,試探著問:「怎麼,他——欺負
你了?」

  這話聽來,早已不是幾個月前從大猩猩的按摩床上下來的那種味道了。既謙
虛謹慎又暗藏玄機,體貼入微中透著「牌坊你立,婊子我當」的那麼一股子騷浪
賤。

  許太太埋著頭,微微一點,臉上的熱度比把體溫計扔開水裏上升得還快,連
自己也不明白,3P車震雙飛都經曆過的人,還有什麼好羞臊的。

  「那……他親你啦?」

  祁婧點頭。

  「摸你啦?」

  祁婧又點頭。

  「摸你哪兒啦?」

  祁婧拉過男人的手,往腿心裏引。越是接近,耳畔男人的呼吸越是粗濃起來……
那裏已然濕滑粘膩。她分開雙腿,夾住男人的手掌,不自覺的又往他懷裏鑽了鑽。

  男人的食指輕輕陷入了軟嫩的唇瓣兒,「那後來呢?」

  這回無法用點頭回答了,祁婧用細不可聞的聲音說:「他說……要帶我找個
地方……我……我一緊張,就下車了……」

  「那……你喜歡他麼?」男人的聲音裏帶著明顯的顆粒感。

  祁婧悶著頭,不出聲。

  「親愛的……」

  「不許說!」祁婧陡然拔高了音調,緊緊摟住男人的肩膀,「我不要你說那
種話,我不要!我知道你是愛我,寵我,可這世上的男人誰也比不上你,我……
我不要他們,我只要你!」

  許博聽得心頭滾燙,抽出大手,摟住了愛妻的細腰。

  「老公……我差點兒就跟他去開房了,可是我真的有點兒怕,我……我噴了
一電梯的水……老公!我不許你宰相肚子裏劃龍船,由著我跟別的男人上床。我
想讓你一輩子領著我,管著我,抱著我,永遠也別丟下我……你想讓我快樂,我
也要你開心!我不光心是你的,身子也是你的!就算是要……那也要你心裏歡喜
才行,我只屬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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