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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哀羞風雲錄(39-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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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4-28 12:30:48 | 只看該作者 回帖獎勵 |倒序瀏覽 |閱讀模式
                               三十九

  正當楚芸戴著貞操帶在家裡坐立不安的時候,蔓楓正被龍坤的手下牽著爬向
走廊盡頭一扇厚重的大門。這裡是什麼地方,她是怎麼被弄來的,她一無所知。

  這一次,他們不僅把她裝在箱子裡,而且還蒙眼、堵嘴、甚至連耳朵也堵上
了。不過,憑著身體的直覺,她知道這次的路程很遠,因為她感覺到了汽車的顛
簸。她被從箱子裡拉出來的時候,是在一間小小的化妝間裡。

  他們解開了她的束縛,一個留長髮、戴耳環的化妝師一絲不苟地給她補了妝,
連她胯下的恥毛都細心地重新梳理整齊,又重新給她噴了一遍香水。然後,小胡
子給她戴上頸圈,栓上一條金色的鏈子。

  蔓楓四肢著地,抬著頭看著小鬍子。小鬍子點著她的額頭道:" 楓奴,現在
主人帶你去見一個重要的客人,你可要乖乖的把他服侍好哦!"

  蔓楓心頭微微一動,垂下眼簾,乖乖地回答:" 是,主人。" 小鬍子滿意地
笑了,打開門,牽著她走了出去。出門是一條長長的走廊,牆壁上鑲著橡木,地
面鋪的都是名貴的大理石,光可鑒人,蔓楓甚至在爬過的地面上看到了自己胯下
那醒目的一彎彎月和胸前搖來擺去的兩隻豐滿白皙的乳房。

  走廊長得好像爬不到頭,蔓楓的膝蓋開始刺痛,但她一點也不敢怠慢,因為
脖子下面的金鏈在不停地拽她。奇怪的是,長長的走廊上只有寥寥的一兩個門。
而小鬍子的目標,顯然是走廊盡頭那扇橡木大門。她一邊爬一邊在暗自思忖,這
裡到底是什麼地方,將要見到的什麼人。

  作為大家閨秀,蔓楓不是沒有見過市面的人,可裝修如此豪華的處所,她印
象裡還沒有見過。聯想到小鬍子和長頭髮在她身上的精心修飾和給她用的名貴香
水,她意識到,今天等著她的絕非善類。

  門開了,蔓楓不敢抬頭,跟著金鏈的牽引默默地向前爬。忽然,她的耳朵裡
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她的腦子轉了好幾轉才反應過來,是英語。雖然帶著奇怪的
口音,但確實是英語。她心中一緊,難道他們真的要把自己被賣給外國人當性奴
嗎?

  接著,她又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偷眼一看,果然是龍坤。他正笑容可掬
地和一個面容黧黑削瘦,穿白色長袍、白布包頭的男人說話。他正在向那白衣男
子介紹蔓楓,說得眉飛色舞,間或還夾雜著蹩腳的英語。一個翻譯把他的話翻成
英語,說的是純正的美音。

  蔓楓一下明白了,奢華的處所、彎月形的恥毛造型,名貴的化妝品、怪異的
英語,一切都有了解釋。看來對面這位是位花錢如流水的西亞巨富,說不定還是
個石油王子之類的人物。她心中微微一動,也許能有機會……

  龍坤拍拍蔓楓的頭,一反常態慢條斯理地說:" 楓奴,抬起頭來,給哈桑先
生看看。"

  蔓楓不敢怠慢,乖乖地直起身,卻垂下了眼簾。那個叫哈桑的男子漫不經心
地看了她一眼,卻先被她頸圈上的金屬牌吸引住了。他捏住牌子仔細端詳,細長
的眼睛裡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驚疑。龍坤先察覺了哈桑的表情,在他身後向上抬
了抬手向蔓楓示意。

  蔓楓心中一陣悲哀,但她不敢抗拒,乖乖地把雙手舉過肩頭,垂下手掌,張
嘴吐舌,做出了那個屈辱的招牌姿勢。

  哈桑看看牌子,再拉遠一點看看蔓楓,終於露出了笑意。接著他朝旁邊一個
碩大的電腦屏幕看了一眼,滿意地點點頭。

  蔓楓順著他的目光偷眼一瞥,頓時打了個冷戰。電腦屏幕上竟是一幅她穿警
服的照片。照片上的她精明幹練、笑容燦爛。她現在才明白,為什麼他們要照自
己的警服照給自己吹髮型。

  龍坤不知從哪裡掏出一個墨綠色的小本,交給了哈桑。蔓楓認出,那是自己
的警官證。哈桑打開小本端詳了半天,眼中露出了貪婪的神色。他朝翻譯使了個
眼色,翻譯轉向龍坤,朝蔓楓努努嘴道:" 真的是她嗎?"

  龍坤忙不迭地點頭:" 就是她,就是她,現役警官,如假包換,還是緝毒警
呢!"

  哈桑聽了翻譯的傳話終於眉開眼笑了。他淡淡地問:" 叫什麼名字啊?" 龍
坤忙說:" 叫楓奴,楓奴!" 可翻解釋了半天,哈桑也沒弄明白蔓楓的名字。龍
坤見了,拍拍蔓楓的屁股說:" 讓她自己說,這位漂亮的女警官還是位留美碩士
呢。" 哈桑聽了龍坤的話頓時瞪大了眼睛,盯著蔓楓,等她說話。

  蔓楓瞟了龍坤一眼,見他正惡狠狠地瞪著自己,她肩頭一抖,忙收回舌頭,
怯生生地用標準的英語說:" 我叫蔓楓,主人叫我楓奴,楓奴是主人的奴隸,隨
時聽候主人吩咐。" 說完她趕緊又吐出舌頭,羞愧地垂下了眼簾。

  哈桑滿意地笑了。他伸手托起蔓楓兩隻肥嫩的乳房掂了掂,捏住一隻粉紅的
奶頭,仔細端詳,連奶頭上細緻的皺褶和細小的奶眼都細心地搓開看了看。看完
後,他朝旁邊的一張寬大的扶手椅努了努嘴。

  蔓楓明白了他的意思,抬頭瞄了龍坤一眼,看到他催促的目光,趕緊站起身,
轉身坐在了椅子上,然後按哈桑的示意,雙手攬起自己光潔的大腿,搭在了椅子
兩邊的扶手上。這一下,她羞於見人的私處就完全暴露在屋裡幾個男人的眼前了。

  哈桑一眼看到了蔓楓下身恥毛的彎月造型,頓時眉開眼笑。他目不轉睛地盯
著她敞開的下身,揮了揮手,一道強光打了過來,把蔓楓的胯下照得纖毫畢現。

  蔓楓的心砰砰跳個不停,雙手緊緊摟住自己的大腿,生怕它們滑脫,引來面
前這幾個男人的不滿,她的頭不由自主地轉向了一邊。

  哈桑瞪大了眼睛,伸出修長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撥弄了兩下蔓楓胯下那紫紅
的肉唇。接著,他湊近她敞開的胯下,鼻子抽了兩下,嘶地長長吸了口氣,陶醉
地搖了搖頭,又把鼻子朝她漸漸硬挺起來的陰唇湊近了一點,貪婪地嗅了起來。

  蔓楓突然明白了,小鬍子在自己胯下抹的那味道怪異的東西是名貴的龍膽香。
據說那是西亞富豪最喜歡的味型,而且能夠迅速地調動人的性慾,不管是男人還
是女人。

  果然,哈桑一邊像條狗一樣嗅個不停,一邊用手指捏住她的陰唇不住地揉搓
起來,揉著揉著,他的手指一滑,直接插進了她的下身,起勁地摳弄起來。

  蔓楓頓時覺得渾身燥熱,心裡發慌。這是她從來沒有過的感覺。她在哈桑的
摳弄下不由自主地低聲呻吟起來,接著,她就聽到了下面傳出的咕唧咕唧的水聲。
她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對這個男人的玩弄會有這麼強烈的反應,也許是那龍膽香的
作用吧。說不定小鬍子抹在自己私處的東西裡面還有其他催情的東西。這夥人渣,
為達到目的無所不用其極,什麼卑鄙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哈桑對蔓楓的反應顯然非常滿意,他摳弄了一會兒,抽出了粘乎乎的手指,
竟又去撥弄她的肛門。蔓楓的呼吸急促了起來,她那個地方還沒有被男人侵犯過,
非常的敏感,她真的快崩潰了。

  好在哈桑撥弄了兩下就停了下來,接過翻譯遞過來的一塊濕毛巾擦了擦手,
回身從桌上拿過一個支票本,快速地寫了幾筆,扯下一張,交給了龍坤。龍坤看
了眼支票,趕忙點頭致謝,厚實的大嘴笑得都合不上了。蔓楓心中一沉:難道他
就這麼把自己給賣了?自己從今往後就變成這個哈桑的性奴了嗎?

  沒容她多想,龍坤和小鬍子一起站起身來,一人抓住蔓楓的一條胳膊,扳倒
背後,小鬍子掏出一隻閃亮的手銬,啪地把她的手銬了起來。兩人同時向上一提,
蔓楓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哈桑滿意地一笑,摸摸蔓楓顫巍巍的乳房,接過小胡
子手裡的金鏈,牽著她朝旁邊的一個小門走去。

  蔓楓的心一下像沉到了冰冷的水裡,這手銬一上,而且是背銬,自己就很難
再有什麼機會了。不容她多想,脖子上的鏈子已經拽著她向前爬了。她戰戰兢兢
跟著哈桑,不知前面等著她的會是什麼。屋門在她面前打開了,哈桑牽著她進了
門,隨即就關嚴了門。這封閉的空間裡現在只剩了他們兩人。

  這是一間金碧輝煌的房間,房間並不大,陳設也很簡單,一張大床、一個寬
大的沙發,地上鋪著名貴的長絨地毯,柔軟的絨毛居然幾乎沒過腳面。蔓楓偷眼
環視了一下四周,驚訝地發現,房間四周的牆壁上居然掛滿了她的相片。除了幾
張她的警服照之外,大多數都是她赤身裸體的裸照,有的繩捆索綁,有的雙手高
吊,有的俯身撅臀,當然也少不了那張下蹲岔腿舉手吐舌的招牌照。她羞得滿臉
通紅,低低地垂下了頭。

  哈桑悄無聲息地坐在了沙發上,往下拽了拽蔓楓脖子上的金鏈。蔓楓如夢初
醒,趕緊噗通一聲跪在了他岔開兩腿中間。哈桑撩開白色的大袍子,麻利地褪下
裡面的褲子,再裡面居然就什麼都沒有穿。他的腿岔開著,胯下那粗壯的大傢伙
雖然還軟塌塌地趴著,但也能看得出來,和他修長的四肢完全不成比例。他朝蔓
楓點了點頭,舒服地岔開腿仰頭靠在了沙發上。

  蔓楓欲哭無淚,但她不敢抗拒,也許今後這就是她的家常便飯了。她默默地
趨前兩步,伸長脖子,張開小嘴,去叼那黑乎乎的大傢伙。嘴唇觸到溫熱的肉棒
的一瞬間,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她咬咬牙,張開嘴唇,銜住了軟乎
乎的肉蟲,慢慢抬起頭來。誰知那肉蟲軟塌塌的,一下沒叼住,掉了。蔓楓嚇得
臉都白了,偷眼一看,哈桑並沒有在意,趕緊再低下頭,張開嘴,用柔軟的嘴唇
小心翼翼地叼起了肉蟲。

  那肉蟲軟軟的,滑滑的,帶著一股怪異的氣味,蔓楓不敢肯定他是否撒了什
麼類似龍膽香一類的東西。眼看著它又一點點地向外滑,她趕緊伸出香舌,從下
面托住龜頭,然後大大地張開嘴,一口吞進了嘴裡。

  她略微鬆了口氣,但絲毫不敢懈怠,小嘴一嘬,吱吱地吸吮起來。那東西迅
速地在她嘴裡膨脹了起來。可哈桑並沒有像以前的其他男人那樣,肉棒一脹起來,
就忍不住開始抽插。他還是斜靠在沙發上,一動不動。蔓楓終於明白,這個哈桑
真的不是一個好伺候的善主。

  她向後拉起脖頸,讓含在嘴裡的肉棒退出一截,然後用力向前一衝,嗤地一
聲,將粗硬的肉棒吞進嘴裡。哈桑輕輕哼了一聲,身子卻仍然一動不動。蔓楓只
好不停地擺動腦袋哧溜哧溜地反覆吞吐著他的肉棒。不一會兒她就吮得汗流浹背,
粘乎乎的液體順著嘴角往下流。奇怪的是,在賣力吸吮的過程中,她清楚地感覺
到,自己的下面也快速地濕潤起來。

  蔓楓一邊吞吐,一邊情不自禁地嬌吟起來,哈桑的哼聲也越來越急促。他的
大肉棒已經高度膨脹,以至於蔓楓的小嘴只能含住三分之二。不一會兒蔓楓就感
覺到,肉棒前端的馬眼裡開始流出小股的粘液。她暗暗做了準備,這大肉棒要是
發作起來,噴出來的東西肯定夠她喝的。

  隨著蔓楓快節奏的吞吐,哈桑的身子不再是懶洋洋地躺著,開始漸漸繃緊,
兩隻手不知什麼時候悄悄地摟住了她的肩膀,把她的頭一點點抵近他的胯下。忽
然蔓楓的頭被緊緊攬住,對方的身子動了起來,一下下把又粗又長的大肉棒深深
地送進自己的口腔,幾乎都插進了嗓子眼。

  她用力地縮緊已經發酸的嘴唇,賣力地吸吮,發出令人心動的吱吱的聲響。
突然,哈桑抬起了屁股,蔓楓趕緊迎了上去,大大地張開小嘴,盡量把濕淋淋的
肉棒全部吞進嘴裡。

  誰知,讓她意外的是,哈桑並沒有把肉棒繼續向她口腔深處插進去,而是一
步跨下了沙發,雙手一翻,把她仰面按在了地上。沒等她反應過來,大肉棒已經
快速地從她酸麻的小嘴裡抽了出來。他兩手一翻,把她兩條白花花的大腿劈開,
屁股一抬,直挺挺的大肉棒怪蟒入洞般噗哧一聲竟直接插入了她下身的蜜洞。

  蔓楓被弄得措手不及,好在下面已經開始濕潤了。但即使如此,她還是被插
得酸脹難忍,忍不住嬌羞地呻吟起來。哈桑顯然是個駕馭女人的高手,始終控制
著蔓楓的反應,一次次把她插得死去活來,不一會兒就把她插得洩了一地,他自
己卻始終硬挺,插得悠然自得。

  蔓楓已經徹底投降了,隨著哈桑抽插的節奏一會兒攀上高峰,一會兒又跌入
深谷。她知道自己身下已經是一片泥濘,她沒來由地突然有點可惜壓在身下的那
價值不菲的羊毛地毯。

  忽然,她感覺到哈桑悄悄加快了節奏,動作越來越重,他的呼吸也越來越急
促。憑她的經驗,她知道他要結束戰鬥了。但她的身子已經軟得只有任人擺佈,
連抬起屁股迎合他的力氣都沒有了。

  突然哈桑展腰提臀。蔓楓屏住呼吸閉上了眼睛。誰知,讓她意外的情況再次
發生了,那條明明已經開始微微跳動大肉棒居然從她的胯下全部抽了出來。哈桑
一屁股坐在了她的胸前,一手捏開她的小嘴,一手舉著肉棒,噗地插回她的嘴裡。

  呼地一下,一股溫熱腥騷的洪流衝進蔓楓的嘴裡,她被嗆得猛咳了兩聲。當
她意識過來後,趕緊緊緊閉住嘴唇,不敢讓那濃漿露出哪怕一滴出來。她牢牢記
住了龍坤教給她的信條,男人射進她嘴裡的東西,每一滴都是寶貝,每一滴都要
嚥下肚去。

  她含著眼淚,拚命地蠕動喉頭,把嘴裡大股的濃漿一口口嚥下去,直到她確
信嘴裡含著的大肉棒噴完了,她也咽乾淨了,才敢稍稍鬆開了點嘴唇,捲動香舌,
把那粘乎乎的肉棒舔了個乾乾淨淨。

  哈桑長長地出了口氣,慢慢從蔓楓的嘴裡抽出了肉棒,他俯身到她胯下,捏
住了她粘乎乎軟塌塌的陰唇,從袍子裡掏出個什麼東西。突然一陣鑽心的刺痛從
私處傳來,蔓楓疼得失聲驚叫。哈桑卻像什麼也沒有發生,緩緩站起了身,邁過
蔓楓赤條條軟綿綿的身子,拿過自己的褲子穿上,一聲不吭地開門出去了。

  蔓楓四肢無力地躺在軟軟的地毯上,下身還在陣陣隱痛,沒有人給她發號施
令,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現在屋裡只有她自己,但她不要說逃跑,就是站起
來的勁都沒有,何況還光著身子反銬著雙手。忽然,門外傳來了腳步聲,她意識
到自己的身份,掙扎著想跪起來,誰知身子軟軟的一點力氣也沒有,手又被銬在
背後,腰一點也使不上勁。她癱在了厚厚的地毯上,無奈地喘息不止。

  沒等她直起身,兩個男人已經打開門急匆匆地闖了進來,是小鬍子和龍坤的
另一個手下。他們一個個面目猙獰,不由分說拉起蔓楓,把她一絲不掛地架了出
去。經過外屋的時候,她發現哈桑和他手下的人都已經不在了。她被他們直接拉
到先前那間小化妝間,圍著她的都是龍坤的人。他們把她蒙眼堵嘴塞住耳朵,又
裝進了來時的那個大箱子。

  箱子又被抬了起來,蔓楓在黑暗中暗自啜泣,不知該喜還是該悲。看樣子好
像龍坤的交易沒有做成,但自己回去後不知又要受到什麼慘無人道的懲罰。

  她再被拖出箱子的時候,果然是在龍坤的黑牢裡,龍坤正氣哼哼地坐在椅子
上瞪著她。她被架著跪在龍坤的面前,龍坤抬手啪地扇了她一個耳光,惡狠狠地
說:" 臭婊子,你那小騷屄為什麼那麼松?就那麼不經肏……" 蔓楓被他打傻了,
垂著頭喃喃道:" 楓奴……楓奴不敢……" 她心裡悲哀地想,自己還是個未婚女
子,要不是落到這裡以後沒完沒了的強暴、震動棒、假陽具……想到這兒,她控
制不住撲簌簌掉下了眼淚。

  龍坤一看火冒三丈,猛地伸手到她胯下,一把摳住她的私處吼道:" 老子還
委屈你了……" 他忽然發現了什麼,一把將蔓楓推倒在地,扒開她的大腿,捏住
她的陰唇大叫:" 燈……燈!" 一道強光照了下來,被捏在龍坤手裡的軟塌塌的
肉唇反射出一道白光,龍坤的眼睛瞪得溜圓,他吃驚地發現,蔓楓一片溫濕的肉
唇頂端竟嵌著一顆小小的閃閃發光的黃鑽。他趕緊叫人找來了放大鏡,仔細一看,
白金鑲嵌的鑽石上,還微雕著一個精緻的鷹標。

  龍坤嘿嘿地咧嘴笑了,他一把將蔓楓拉了起來,捏住她的下巴凶神惡煞般地
說:" 老子在你這個臭婊子身上蝕的本,本想一把撈回來。你給老子攪了。好吧,
老子把你個小婊子拆開了賣,你就老老實實地在這兒給老子賣屄,一筆一筆地給
老子掙回來!"


                四十

  克來的車早已跑得無影無蹤了,楚芸的心還在砰砰地跳個不停,差點被丈夫
當場撞破她的秘密,她想起來就後怕。說起來,還是紫巾團救了自己,要不然,
還不知道要想什麼借口躲過這一夜呢。現在雖然克來走了,但天這麼熱,穿的這
麼少,下身戴著這麼笨重的一個東西,弄不好露了餡就麻煩了,還是躲開家人的
好。楚芸想了想,和婆婆寒暄了幾句,就趕緊回自己房裡去了。

  回到房裡,她躺也不是,坐也不是,真正的坐臥不安。戴著這麼一個大東西,
怎麼呆著都彆扭。她偷偷扒下褲子,那厚重的皮帶緊緊箍在自己腰上,正中間掛
著一把小巧精緻的掛鎖,上面有一排五個數碼。她歎了口氣,熬吧,熬到明天下
午這個時候,就能把它打開摘下來了。

  她坐在桌前打開電腦,可什麼也看不下去,上面的字好像一下子都不認識了。
她胡亂翻了一會兒網頁,無聊地扔下了鼠標,移到沙發上,打開了電視。電視裡
的人在哇哇叫喊著什麼,楚芸煩躁地換了個頻道,一個女孩子在悲悲切切地哭泣,
她像觸了電,渾身一哆嗦,趕緊關掉了電視。

  她呆呆地坐了一會兒,好像想起了什麼,找出手機,撥了克來的號碼。電話
響了半天,沒有人接,她沮喪地把電話一扔,縮在沙發裡無聲地掉起了眼淚。現
在這樣無助的處境,不知什麼時候是個頭,他一個弱女子,真是有一種走投無路
的感覺。

  突然,一陣砰砰的聲音不知在哪裡響起,楚芸嚇了一跳。張望了半天,才發
現是有人在敲門。她做賊心虛地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確信沒有什麼異樣才走到門
邊。

  外面響起了管家的聲音:" 少奶奶,開飯了,太太請您過去呢?" 楚芸鬆了
口氣,自己光顧顧影自憐了,連開飯的時間都忘記了。她趕緊告訴管家,她馬上
過去。然後跑到衛生間,擦掉眼淚,對著鏡子補了補妝,才開門朝前院去了。

  其實她一點胃口都沒有。不要說下午已經灌了一肚子文叻的腥臭濃漿,就是
什麼都沒有進肚,戴著這麼個討厭的東西,她也對飯菜沒有一點胃口。不過,今
天公公也沒有回來,雖然他們父子倆晚上在外面應酬,不回家吃飯是常態,但今
天的情況不一樣,他們父子倆都出了城,自己要不去陪婆婆吃飯,怕她會多想。

  楚芸到了前面,諾大的餐桌上只有她們婆媳二人。她們邊吃邊聊,氣氛倒也
輕鬆。婆婆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楚芸也只好裝出好心情,陪著她天南海北的聊。
她真佩服婆婆,能這麼拿得起放得下。不過她也暗自感歎,也難怪,婆婆沒有自
己的難言之隱啊。

  忽然一陣電話鈴響起,楚芸心裡一哆嗦,聽聽是自己的電話,趕緊接了起來。
原來是克來,剛才楚芸打電話的時候,他還在路上開車,所以沒有接。他現在剛
剛到了目的地,趕緊給她撥回來了。

  楚芸一接電話,他就甜膩膩地問她:" 老婆啊,是不是想我了?"

  聽到這熟悉溫情的聲音,楚芸差點哭出來,可當著婆婆她忍住了。她告訴克
來,她正陪婆婆吃飯,然後心虛地問他什麼時候能回來。

  克來頓了一下說:" 我剛到,還沒見到大姑父,情況還不完全清楚。這邊看
來事情不少,聽說這次的目標是動員十萬橙巾團,但到現在還不到一半。大伯父
現在還在鄉下,聽說握手握得手都腫了。小姑媽先到,也已經下鄉去了。我們今
天晚上可能要連夜走訪鄉民,不知道要忙到什麼時候呢。" 說到這兒,他好像怕
楚芸擔心,忙安慰她說:" 你不要擔心,這裡什麼都好。你自己要注意安全,乖
乖等我回去。" 說完,他要楚芸把電話轉給母親,和母親說了幾句就把電話掛掉
了。

  婆婆把電話交還楚芸,見她無精打采的樣子,見怪不怪地笑著說:" 阿芸啊,
你要是累了,就回去歇著吧,不用在這兒陪我。" 楚芸像得了大赦令,趕緊給婆
婆道了晚安,逃跑似的回了自己的房。可一回到房裡,她馬上就又進入了百無聊
賴、無所適從的狀態。

  她燈也不開,坐在沙發上和自己生悶氣。忽然覺得內急,趕緊跑到衛生間,
脫掉褲子才意識到,還穿著那麼一條粗苯的東西。她坐在馬桶上,尿意全無,自
顧自嗚嗚地哭了起來。她哭得昏天黑地,一直哭到筋疲力盡,好像眼淚都哭干了,
這才想起,自己是來撒尿的。

  難過歸難過,尿也不能不尿。她抹了抹朦朧的淚眼,小心翼翼地伸手到胯下,
摸到前面的那個窟窿,用手指試了試。那個窟窿好像只有大拇指那麼粗,她怎麼
擺弄也無法確信自己能夠乾乾淨淨地把尿尿出來。她一時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她心裡難過死了,自己怎麼弄到了這個地步。

  她下意識地摸了摸後面的洞洞,那個洞洞倒大得多。她暗自思忖,這也就是
貞操帶的本意吧。設計它的人不會在乎戴它的人的衛生的。她忽然想到,戴著這
個東西,今天連澡也洗不成了。一下,她的情緒又跌到了最低點,情不自禁地又
落下了眼淚。

  哭著哭著,她忽然感覺有什麼不對,隱約感覺一股熱流從下身湧了出來。她
心裡一驚:不好,來事兒了。她傻呵呵地伸手到下面一摸,果然摸了一手血,她
看著自己血糊糊的手指頭,嗚嗚地又哭出了聲。

  她一邊哭一邊扯下大量的衛生紙,用手指頂著,勉勉強強捅進下身的那個小
洞去擦自己的下身。洞太小,只能塞進去少量的衛生紙。好在剛剛來,量還不算
大,她手忙腳亂地弄了半天,才把流出來的血弄乾淨了。可勒在她下身的帶子上
也沾了不少血。

  反正已經髒了,楚芸狠狠心,在馬桶上坐好,下面一鬆,嘩地大股溫熱的尿
液衝了出來。帶子上面的口子實在太小了,尿沖在邊緣上,沖得到處都是。楚芸
的下身都濡濕了,弄得水漬漬的,好像尿了褲子一樣。楚芸又想哭,可實在哭不
出來了。只好又扯了不少衛生紙,把下面仔仔細細又擦了一遍。

  都弄完之後,她坐在馬桶上,從櫃子裡翻出了衛生巾,可怎麼放進去讓她犯
了難。那帶子太厚,衛生巾在上面根本粘不住。而且走起路來,帶子在自己的胯
下一扭一扭的,走幾步就會把衛生巾扭到不知什麼地方去了。這大熱天,要是穿
裙子,肯定走幾步就要露醜的。就是穿牛仔褲也不保險,衛生巾會掉下來不說,
搞不好褲襠會露紅。那丑可就出大了。

  楚芸一下有點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了。她呆呆地坐在馬桶上,不知該把
自己怎麼辦。突然他腦子裡靈光一現,想起一樣東西-衛生棉條。這東西她從來
沒用過那東西,但曾經買過。那還是去美國上學之前,一次在廣告上看見了那東
西,覺得很新鮮,就買了。可還沒有用,媽媽看見了說,沒嫁人的女孩子不用這
東西。當時還弄得她很不好意思,趕緊扔掉了。從那以後就再也沒用過那東西。
現在到了這地步,別的都不用想了,先把眼前著關過去再說吧。

  看看表,天還不算太晚,應該還有藥店開門。她在下面胡亂塞了些衛生紙,
悄悄地溜出了大門。還好,她運氣不錯,出門不遠就找到一家藥店。她低著頭紅
著臉買了兩包衛生棉條,趕緊又溜回家去了。

  楚芸回到家裡,鎖好門,鑽進了衛生間。她脫掉牛仔褲和褲衩," 光著" 下
身坐在馬桶上。她抬起屁股把下身胡亂塞的那些衛生紙抻出來,看看又沾上了淡
紅的血跡,就抻了些紙擦乾淨。這才從包包裡掏出剛買來的衛生棉條,拆掉包裝,
抽出一枚拿在手裡。

  她長出了一口氣,抬腿踩在馬桶邊垃圾桶上,伸出手摸準了胯下帶子上洞洞
的位置,另一隻手伸下去,小心翼翼地把手指樣的棉條插了進去。插好後用手指
按了按,確認插到位了,這才把套套抽了出來,但並沒有扔進垃圾桶,而是小心
地裝回了包裝盒。她一屁股坐回了馬桶,渾身軟得一點勁都沒有了。

  她坐在馬桶上竟久久不想離去,好像只有這裡才是最安全、最溫暖、最舒適
的地方。坐著坐著,她又忍不住掉下了眼淚。這哪裡是人過的日子。文叻現在像
著了魔,花樣翻新,變著法子折騰她,她天天都要提心吊膽、疲於應付。這樣的
日子要到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楚芸的腦海裡又湧出了那個她不知想過多少回的念頭:自己怎樣才能脫離苦
海?按理說,最保險的辦法是把自己的處境向老公坦白。以西萬家的權勢,擺平
文叻和沙坎這兩個小混混應該不是什麼難事。但她不敢,因為這樣一來她肯定就
要身敗名裂了,而且十有八九還要連累上哥哥。黑社會她又不認識,就算認識她
也沒那個膽子,那樣只能是惹禍上身,恐怕比在文叻胯下還要慘一百倍。別的辦
法她想不出來,唯一的辦法就是拖,拖一天算一天,也許文叻他們玩膩了就放過
自己了。實在被他們逼到絕路,也只好一死了之了。

  也不知坐了多久,睡意上來了。楚芸臉也沒洗、牙也沒刷,脫了上衣就鑽進
了被窩。可關了燈卻又睡不著,瞪著大眼盯著天花板發愣。下身涼冰冰濕乎乎的,
她在被窩裡翻過來調過去地翻騰,覺得自己快被逼瘋了。

  一直躺到天快亮,才迷迷糊糊睡了一會兒,可一閉眼就做噩夢,總是夢見自
己光著下身坐在濕泥地裡,一條潺潺小溪從自己屁股下面流過。突然有一群小魚
不知從哪裡游過來,一條接一條地往自己下身裡面鑽,她一驚就醒了。摸摸下面,
粗糙的皮帶還濕漉漉的。她又默默地流下了眼淚。

  天剛濛濛亮,她就躺不住了。從床上爬起來,她習慣性地衝進衛生間,坐在
了馬桶上。她的習慣,每天早上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坐在馬桶上大便,然後這一整
天都全身輕鬆。可今天她剛坐穩,馬上就緊急地收緊了下身的肌肉,因為她意識
到自己下面還戴著那討厭的帶子。

  她小心地伸手到屁股下面摸摸,後面那個洞洞應該足夠大了。可她用了半天
勁,卻什麼也屙不出來。她試了幾次,就是不行,她沮喪地想:屙不出來就算了
吧,堅持到下午六點,就一切都好了。

  大便放棄了,可小便卻不能不撒。她高高地抬起屁股,伸手摸到趴伏在恥毛
中間的細線頭,把塞在陰道中整整一夜的棉條拽了出來。棉條吸滿了經血,她拎
在手裡猶豫了片刻,還是沒敢扔在垃圾桶裡,扯了塊衛生紙包了起來,等會兒帶
出去扔到外面沒人知道的地方吧。

  她坐回馬桶,嘩地放完了水。帶子又濕了一大片,她搖搖頭,唉地歎了口氣,
撕了衛生紙擦了又擦,然後重新找出一支棉條塞進下身,這才慢慢地站起了身。

  楚芸一抬頭,嚇了一大跳。鏡子裡的自己蓬頭垢面,眼睛又紅又腫,她差點
不認識自己了。這怎麼行?這樣出去,婆婆馬上就會發現的。她急得在衛生間裡
轉了好幾圈,半天才想起用涼水洗了臉,又弄了條濕毛巾,敷在了眼睛上。

  她摸索著回到臥室,慢慢地躺在了床上,剛剛躺平,眼淚又差點湧了出來。
她想不通自己怎麼會落到這個地步。她強忍住不哭,離天亮還有不到兩個小時,
她還得出去見人。

  楚芸盡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又昏昏沉沉地淺睡了一會兒,待再醒來的時候,
已經是八點多了。她起來一看,眼睛好多了,但還能看出有些紅腫。她花了半天
的功夫化好了妝,硬著頭皮去了前面。

  婆婆見了她的樣子,並沒有大驚小怪,還關心地問她是否晚上沒睡好覺。楚
芸知道婆婆誤會了,但她心裡還是熱乎乎的。簡單吃了點東西,她跟著彪哥上車
去公司了。

  到了公司,她趕緊鑽進了自己的辦公室。過了一會兒,隔壁財務部的一個小
主管進來給她送報表,發現了她的異樣。這個小姑娘和楚芸的年歲差不多,也是
她在公司最親密的同事。她知道這兩天西萬家的大佬們都忙著拉票,見楚芸眼睛
紅紅的,就和她開玩笑說:" 怎麼,昨晚獨守空房了?不習慣了吧?"

  楚芸作勢要打她,其實心裡對她善意的玩笑卻充滿了溫暖,心情頓時輕鬆了
不少。兩人說笑了一陣,楚芸的心境開朗了起來,一直到下班,都幾乎忘記了下
身那可惡的帶子。

  走出辦公樓看到彪哥的一瞬間,楚芸心裡有了個新主意。她讓彪哥送她回了
娘家,她想清清靜靜地渡過這一下午,待解除了身上呆呆枷鎖,再輕輕鬆鬆地帶
著好心情回家。

  母親見了她當然是歡天喜地、噓寒問暖。她隨便吃了點東西,和母親聊了幾
句就鑽進了自己婚前的閨房。這是真正她自己的領地,在這間屋子裡她才能真正
的無所顧忌。躺在自己的單人床上,她才真正地放鬆了,竟呼呼地睡了過去。

  楚芸從昏睡中醒來的時候,天色還很亮,她頭疼欲裂,下腹也脹得一陣緊似
一陣。她掀開被子,光著腳跑進衛生間,一脫褲衩才意識到還有一道障礙。她下
意識地伸手到胯下去摸,忽然想起了什麼,抬腕看了看表,臉上頓時湧起一絲紅
暈。

  她顧不得上廁所,衝回臥室,從床頭櫃上拿起手機,打開手機看了看顯示屏,
什麼也沒有。她還不甘心,打開短信信箱,仍然是空空如也。她急急地把手機裡
可能收到信息的地方都查了一遍,一無所獲。她狐疑地再次看了看表,確實已經
六點半了。再看看手機上的時鐘,時間沒錯。她還是不敢相信,跑到客廳看了眼
牆上的掛鐘,沒錯,就是六點半。她的臉一下變得慘白。

  文叻失約了。

  楚芸像傻了一樣楞在了那裡。她眼睛裡噙著淚水,腦子裡一片空白,完全被
絕望淹沒了。為什麼?他說好今天下午六點給我開鎖的密碼的啊!為什麼沒有發
過來?這一天已經是度日如年,密碼沒發過來,到週一還有整整兩天,後面的日
子怎麼過啊?突然她想起了什麼,衝到書房,打開電腦,打開了自己的私人郵箱,
也沒有郵件進來。把所有用過的郵箱檢查了一遍,仍然一無所獲。

  她徹底絕望了,真是欲哭無淚。她突然站起身,拿起自己的小包包,和母親
打了個招呼,出門叫了輛出租車就奔了健身房。到了健身房,她偷偷摸摸地下了
車,生怕被熟人看見,悄悄地進了大門,懷著一絲僥倖打開了自己的更衣室的門。

  更衣室裡空無一人,也沒有來過人的跡象,一切都和昨天她離開時的情形一
樣。楚芸無力地坐在了地上,腦子裡空空的,一時間什麼也想不起來。好半天她
才恢復了思維:自己沒有文叻的電話,上次給自己打電話發短信的記錄早就被自
己刪除了。

  她現在才意識到,自己始終在明處,而文叻一直在暗處。除了在這個健身房
碰面,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到哪裡去找他。而明天後天是週末,沒處去找文叻。現
在自己該怎麼辦?帶著這個恥辱的東西過週末?她根本不敢想像。況且克來不知
道什麼時候就會回來。他一回來,肯定就紙裡包不住火了。

  突然一陣刺耳的電話鈴聲打斷了她的思緒。她看也沒看,像遇到救星一樣趕
緊接起了電話,誰知電話裡傳來的是克來的聲音:" 老婆啊,你在哪裡?想我了
嗎?"

  楚芸差點哭出聲來,她竭力壓抑著自己,可她不敢張口,怕一張口就真的控
制不住自己了。克來見她不吭聲,接著大聲說:" 我們快完成任務了,現在進城
的人已經達到了八萬。明天是週末,就會達到十萬。晚上要在王宮廣場搞的大型
的造勢活動,活動結束我就可以回家了。你也來看吧!"

  見楚芸始終不吭聲,克來有點擔心了,他大聲地問:" 老婆你怎麼了,你在
哪裡啊?"

  楚芸不知哪跟弦被撥動了,強忍著哽咽說:" 我回家看看媽媽,今晚我想在
家陪媽媽說說話……" 克來猶豫了一下,馬上說:" 好吧,我來給家裡打電話,
你就安心呆在家裡吧。乖乖等我明天回來啊!" 楚芸" 嗯" 了一聲就再也說不出
話來了。

  外面天漸漸黑了,楚芸像來時一樣悄悄地離開了健身房。一雙陰險的小眼睛
在她看不到的暗處緊盯著她遠去的背影,惡毒地笑出了聲。

  楚芸漫無目標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走著,她不知道自己要到哪裡去,不知
道哪裡是自己的歸宿。她也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只是不想回家,不想見熟人。
一直走到下腹脹得要爆炸,她才不得不做出了決定。下午起床時就已經積攢起來
的尿液現在已經脹得她不敢邁步了,塞在下身的棉條大概也已經浸滿了血水,她
已經有了冰涼的感覺。她想,就是死也不能死在這裡吧。想到這兒,她抬手叫了
輛出租車,趕緊回了娘家。

  母親見她又回來了,忙問她吃過飯沒有。她慌慌張張地應付了一句,就衝進
了衛生間,忙活了半天才把自己收拾妥當,無精打采地回到了客廳。母親見她氣
色不好,又沒有回去的意思,忙問她怎麼了。楚芸忙解釋說,克來下鄉去了,自
己忙裡偷閒回來看看老母親。這才搪塞了過去。

  入夜,楚芸睜著大眼睛,毫無睡意。她的腦子裡反反覆覆迴旋著一個念頭:
自己該怎麼辦?明天怎麼回去見克來?整整想了一夜,毫無頭緒。她覺得自己已
經站住了懸崖邊上,再往前邁一步就會粉身碎骨。天亮了,她卻睡著了。

  一覺醒來,已經是下午了。她躺在床上,一動也不想動。母親來問過她一次,
要不要吃飯,她搖搖頭,毫無胃口。她現在什麼也不想幹,滿腦子都是問號。

  她無聊地打開電視,鬼使神差地換到了執政黨的頻道,裡面正好在直播橙巾
團的造勢活動。廣場上人山人海,一片橙黃,還不斷有橙黃色的人流朝廣場湧來。
電視鏡頭裡還看不到西萬家的人,但她知道,很快就會有的,很快她就會在電視
裡看到自己的丈夫克來的。她感覺自己已經走投無路,她現在只在想一個問題:
她是不是該邁出那一步了?

  她下意識地拿過自己的小包包,從夾層裡找出那天和文叻出去時準備的毒藥,
她甚至產生了一口把它吞下去、一了百了的衝動。但她知道自己不能這樣做。身
上還戴著那恥辱的東西,如果這麼死在家裡的床上,自己將成為兩個家族的恥辱
和罪人,死後也要下地獄的。

  她的腦子開始像機器一樣快速運轉起來,設想著各種死法。去投海?不行,
萬一屍體飄上岸,豈不自取其辱。跑到國外玩失蹤?也不行,自己身上沒有什麼
現金,信用卡一用,馬上就會暴露行蹤。再說護照也不在手裡。上吊、跳崖、割
腕、吃安眠藥……她的腦子亂成一鍋粥了。

  電視上的橙色人群掀起了歡呼的浪潮,鏡頭轉向了人群的一角,大伯父笑容
可掬地出現在人群當中,他身後跟著大姑夫。在後面遠遠的地方,楚芸一眼就看
到了滿臉疲憊的克來。她的心一下揪了起來。她不知道過會兒該怎麼去面對這個
男人:她的丈夫。

  楚芸咬咬牙下了決心:他們回城,她要上山了。租個車到北部山區,然後徒
步進山,能走多遠走多遠,走到沒有人煙的地方,用這顆小藥丸了卻自己的殘生。
當然,死前,不管想什麼辦法,也要把這個恥辱的東西去掉,扔到誰也找不到的
地方。

  她撩起被子下了床,收拾起自己的東西,特別小心地收起了那顆淡綠色的小
藥丸。看了看表,六點整,天還沒有黑,但願還能租到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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