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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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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發表於 2013-3-3 22:35:37 | 只看該作者 回帖獎勵 |倒序瀏覽 |閱讀模式
由於過去多天,綿綿春雨下個不停,新界大埔的九肚山上出現一條銀帶似的小溪,在陽光下閃閃生輝,乍看起來,好像已是夏天的景色。
  何添把汽車轉入山坳,眼前豁然開朗,一大片草地在前面展呈。車道兩旁,雜樹野草茁出了嫩芽,清新可喜,小香菊被車子帶起的微風吹得紛紛點頭。何添瞇起了眼睛,望向那山間的「銀帶」,山下那幢白色的小洋房,便是他的目的地了。
  那房子,何添在個多月前曾經來過,它是典型的鄉間別墅,遠離繁囂,裡面佈置得相當精緻,倒像電影裡面見過的外國富人別墅,若置身其中,肯定會教人有如夢如幻的感覺。但即使這樣,何添還是想不透玉英何以會放棄市區華麗的洋房,而搬到這偏僻的鄉間來。
  胡玉英就是那房子的女主人,也就是何添的密友。她的丈夫黃先生,是一家規模商行的「總裁」,過去,曾有兩年光景,何添在黃先生的手下做過事,因此而結識了美艷動人的黃太胡玉英,寫下如今浪漫的一頁。現時何添已自立門戶,跟朋友合股開了家小型電子廠,經濟相當充裕,要娶一位合乎理想的妻子並不困難,可是,他直至目前尚是王老五一名,正為了他與玉英難捨難分的緣故。
  距小洋房卅碼開外,碎石子餔砌成的私家路旁,豎立著一塊木牌,上刻『清流小築』四字。
  事實上,就在房子後面處,正潺潺流著一道人工鑿成的小溪,源頭與山上的銀帶相接,倒不是名實不符的。
  何添的車子放慢了速度,徐徐向前。冷不防前面一叢褐色的小樹後,竄出一頭兇神惡煞的大狗來,牠通體雪白,高大魁梧,看似是牧羊狗與狼狗的混種,那兩排白森森的利牙,更令人望而生畏。牠竄至路中,擋住何添車子的去路。
  何添連忙急剎車,瞪著那畜生,只見牠提起一雙前腿,人立起來,兩隻巨爪搭在車頭上,對何添張牙露齒,發出「胡胡」的兇聲。牠兇惡的樣子嚇倒了他,只好本能地按響了喇叭。
  喇叭聲響過,褐色樹叢後閃出一個人來,她是個十五、六歲的女孩子,其實只看她的髮型,何添還以為她是個少年男子呢!可是她身上的毛線衣,分明挺起兩團只有女人才能擁有的球狀物,她的性別才獲得肯定。
  這女孩圓圓的面龐,很甜,眼睛烏溜溜的,十分俏皮。褪了色的工人裝牛仔褲下,是一雙短筒舊皮靴,手中拿著一頂帽子,帽緣垂著一條漂亮的羽毛。
  小姑娘一邊拿帽子煽著風,一邊緩步朝何添走來。何添暗暗放鬆了緊張的神經,探頭朝窗外打量她:「嘉融,妳真會開玩笑!」
  「哈哈!大概沒嚇破你的膽子吧!」這名叫黃嘉融的小姑娘,用她那頂帽子拍拍何添的腦袋,展現了春花般的笑靨。
  「噯!妳怎能任這隻惡狗到處亂闖呀?」他語氣中透著不滿地說:「快叫牠下去,我的車子是剛剛買的。」
  小姑娘生氣了,使勁在車頂上拍一把:「你再把我的阿力叫做惡狗的話,當心我把它的名字改叫做何添!」
  何添不禁苦笑,聳了聳肩說:「噢!真是怕了妳啦!嘉融,妳媽咪在家幹甚麼?」
  她一手拉住車門說:「讓我和阿力上車才告訴你。」
  「那惡……阿力也上車?不大……好吧!」何添相當為難,那惡狗使他見而心驚,現在還撲在車頭蓋上不肯退下呢!
  「小氣鬼!」嘉融又是大力地拍著汽車,拍得他心頭直發痛。她呶起嘴唇罵道:「一輛新車有甚麼了不起?虧你還是個老板階級呢!」
  「嘉融,妳上來嗎?」
  「不上不上!你自己去見她好了!」小姑娘向大狗招呼一聲,牠跳開去,馴服而友好地跑過來向她搖著尾巴,她卻指著何添向大狗說:「認清這位先生的面目吧!阿力,他只會跟女人打交道!」
  何添繼續開車,雖把她和那畜生拋在後面,但心中還有點悻悻然的,小鬼頭竟敢諷刺他,非找個機會教訓她一頓不可!但是他又想到,嘉融並不是玉英的親生女兒,聽說,嘉融是黃先生早年尚未結婚時,在歡場中跟一個舞女相戀,至生下嘉融,到了嘉融七歲那年,黃先生才與那女郎分了手,但嘉融一直是他的命根子。兩年後,黃先生才為她找到了玉英做她的新媽媽。
  正因黃先生非常溺愛她,新媽媽也不便對她嚴加管束,玉英自己婚後七載,並未生下一兒半女,況且又與何添有著不尋常的關係,正是「其身不正」,更無法管教這個漸通人事的刁蠻女兒了。
  何添內心的不快,在見到美艷脫俗的玉英之後為之一掃而光。玉英早已從二樓的落地玻璃大窗中,遠遠便見到何添的汽車,她輕鬆的步伐從鋪了紅地氈的樓梯滑下,來到大門旁,搶在兩位女僕的前面,把密友迎入屋來。
  他們四手相握,眼中閃耀著柔情的電波,她豐滿的面龐浮起含蓄而誘惑的笑容,一隻指頭在何添掌中輕輕一抓,他就渾身發癢了。兩名女僕,都知趣的退出客廳,沙發幾上,兩杯香茶正在冒煙。
  玉英柔聲問他:「大令,我這條裙子漂亮不?」
  他打量她的新衣,是一襲中西合壁的及膝裙,暗花天鵝絨的料子,一閃一閃的發亮,襯著她一雙勻稱白皙的小腿,使他見而動心。
  「很美,」何添輕輕摸著她的腰窩,擠了擠眼睛:「只是,它不像村婦的常服呀!」
  「你笑我!」她忸怩地說:「這裡環境極好,我是不惜做一個鄉下婆的。」
  「最美麗的鄉下婆。」他補充一句。兩杯熱茶被他們冷落掉,一雙多情男女已上樓去了。經過露台,兩人不約而同地望向那條小徑。
  「那野丫頭不知野到哪裡去了?」她悄聲說:「不過別理她吧!她不會多管閒事的。」
  「剛才她嘲笑我,」何添把她抱緊,嘴唇湊到玉英白嫩的耳珠上:「但我不把她當一回事的,尤其是當我見到了妳……」
  玉英用兩片柔軟的櫻唇堵住了何添未完的話,飽滿的胸脯貼著他,濕潤而透著幽香的舌尖伸到他唇間;一雙玉手,更在他背上滑動遊撫著。她是個廿六歲的婦人,正處於女性的巔峰狀態,平日養尊處優,唯一的遺憾是與丈夫在「冷戰」當中,床第間未獲滿足;她生理上的需要恰值趨於強烈的歲月,更因伴侶對她有意的漠視,由此而形成特別的性飢渴。
  雙方一經吻上,玉英己衝動得全身震顫,慾火從她每一個毛孔裡迸發出來。但她是貴婦,決不能在這作為起坐間的地方與何添胡混的。當何添猴急地摸到她那個拉鍊頭時,她漲紅了臉搖頭說:「大令!不要在這裡……」
  他還是忍不住摸了摸她翹挺的鳧臀,惹得玉英大發嬌嗔地撻了他一下子,他才離開她的櫻唇,陰陽怪氣地笑著,緊摟著她的水蛇腰,一同走入臥室去。
  一入到房裡,那淺紫色的大圓床躍入眼簾,使他忍不住吹起口哨來。
  玉英嬌聲嬌氣地說:「這裡的一切佈置,都是為了你的啊!我是不准他加上任何意見的。」
  「妳真體貼我,大令!」何添順手關上了門,小心地問她:「它鎖上了,是嗎?」
  「放心,大令!這時刻,他還在公司欣賞著女秘書的屁股哩!」她不期然吃吃地笑了。
  「他是世界上最大的笨蛋,放在家中的一輪明月不去欣賞,只會在庸脂俗粉身上打主意。」
  「吻我……我是多麼想念你啊!」她把未完的工作留給情人來做,先將一副惹火紅唇,向他湊過來。
  他狠狠的吻著她,一雙手卻匆忙動作著,迅即使她裙脫乳罩鬆,豐腴的胸脯泛著白玉般的光采,那膨脹渾圓的景緻,足以跟保齡球媲美!何添見而忘形,立即熱烈地擁緊她,嘴巴湊來,吻在她嫣紅的小蒂上。玉英身子一陣哆索,熱切地仰起脖子,把熱血沸騰的胸脯向他迎過去。
  「妳真香,真嫩滑!」何添把她那二顆球兒盤來盤去,又解落了她的薄絲內褲,使得一片濃黑湧現出來。她掩住自己,在他後腦上扣一下。
  他怪笑連聲,眼看她逃上紫色的圓床,面朝牆壁躺下,屈曲的大腿頂端,仍然洩漏了她的春光。由於太心急,在解除自己束縛的時候,何添差點跌倒在地。她回轉身來瞧他,兩手掩蔽住她上下兩處的重要部位,然而,玉英天賦異稟,那兒是大塊文章,玉手亦遮掩不了,烏絲在她的掌沿冒現,那才是使何添夢魂縈記的東西,每一次見到她的裸體,便覺得渾身是勁。
  「妳已是惹火尤物,再配上這紫色的圓床,益發像個煉鋼爐了。」他目光灼然的盯著她說。
  「是的,正是要把你投入這個洪爐裡煉一煉呀!」那打從深處所湧起的痕癢感,使她忍不住當著何添眼前自我揉一把。但是,那隻嫩筍般的玉手,很快就遭何添拿開了,他要用嘴給情人來呵癢。
  「噢!不要!」她短促地嚷著,動若脫兔般爬起身,一雙玉臂如蛇般纏繞他的脖子,通紅的面靨透著說不出的羞意,腿也環繞著他,迅即把自己與他緊貼在一起。何添已像小伙子般衝動莫禁,玉英那溫柔的燙貼,使他全身透過一股強烈的電流,他哼起來說:「好熱情的大令!」
  她唔唔連聲,亢奮地用自己那兩顆膨脹的玉脂球去磨擦他,她的小蒂硬化、充血、渾身神經不斷地抖震。而何添兩隻手也在她豐盈的臀部跳出熱情的手指舞蹈,終於在中間突破,才發覺她早已是桃源春滿,露滴牡丹開了。
  難耐的呻吟聲給梗塞在她喉嚨裡,百脈賁張中,身子卻越來越軟,最後是像大字形似的癱瘓,任由何添的一張嘴巴,吻遍了她的高峰平原,更澤及河谷。這時候,從她面上冒起既歡忭、又懼怕的表情,一綹烏髮抹過了紅唇,她咬著它,顫震的胴體活似每一個毛孔都迸出熱氣似的。
  何添酷愛她那縷縷異香,更深嗜那莽莽苔原般鋪展貼伏在她小腹上的強烈色調,他用原始動物的方式來讚美她,直至她氾濫得一塌糊塗。她好像在人稠廣眾中給大風吹起了裙子般的羞澀,不禁含嗔地捏他一下。
  他嘿嘿笑著跑入浴室,出來時,玉英已伏在一片紫色中,嬌軀如粉搓玉琢,但他眼中所瞧到的卻只有一團火。雄性與雌性的烈火,立即交織焚燒在一起,玉英聲聲嬌喘,把渾身的秘密向他公開,任由他長驅直入。由於她所承受的撞擊太厲害了,烈燄捲進了她最嬌嫩的部分,在那裡閃爍、發揚光大,她也不自覺地把指甲刺入何添的腰窩。
  何添啜吻著她的嘴唇,從那嘴裡吐出陣陣芬芳,何添更恣意地揉搓她的玉脂球,那雙球兒膨脹欲裂,嫩膚上佈上一層香汗,更變得滑不留手。這成熟透頂的艷婦,無時無刻不是為保持這身美妙的曲線而多方設法,況且,實際上婚前她就是一家美容健身中心的股東兼教練,故此婚後多年,除了比諸婚前的身裁略見豐滿外,可說與她少女時代沒有甚麼分別。
  最美妙的一點,是何添感覺中,她的陰道和新婚的女人一般緊湊,而敏惑程度更有過之。何添健碩而不肥胖,一身肌肉異常結實,這也是玉英多年來對他深愛不渝的原因,與他在一起,就是身心愉快的保證。他以爆炸性的衝擊,在五分鐘內使她起了幾度痙攣,修長的玉腿乏勁地虛搭在何添腰背之上,祗有四片熱唇仍黏貼得像接吻魚似的。這當兒,她的香澤,源涼不絕地渡給他,他手指在她乳蒂上一下一下輕輕地拂弄著,亦足以使她有如觸電般的震慄。
  於是他捺住去勢,溫柔地給予她喘息機會。玉英若斷若續地嘆息著:「啊!大令……你任何時刻都維持著最……高水準!」
  「正如妳的身裁,幾年來都是妙到毫巔一樣。」何添也微喘,溫濕的口氣呵在她耳中,教她習習發癢。
  她用手在他背上抹著汗,顯現出對何添的輕憐蜜愛;他不停地在吻她,吻遍了她的粉頰和鼻子,使她嘴唇弛張,露出一排皓齒,齒縫間湧滿了涎沫,在這銷魂的一剎,她身上的水分已不受控制的了。
  「我多麼愛你……即使他要殺死我也無法阻止!」她兩手退到他腰下結實的肌肉上,一下子加重壓力,而修長的玉腿則是相反,在床尾處直直的伸張著,甚至把何添抬起來。他用興奮的眼色詢問她,對方會意地點點頭,他立即將渾身的氣力都投在她那酥溶溶的樂土中,努力完成這次愛的開墾。
  她浪聲呻吟了,只因何添太野蠻、太兇暴,更採取了對他侵略行徑絕對有利的方式,站在床邊,把男人與生俱來的征服者天性發洩殆盡。
  事後,她軟癱在床邊,腿子垂在地氈上,何添全身痠軟無力的擁著她,不能不跪在那裡,粗重的喘息在她胸前弄出了一片濕,這是回味無窮的片刻。她和他了無顧忌,即使黃先生忽然闖進來,手中拿著一管槍,他倆也甘心情願相擁著欣然受死。
  從窗外傳來了幾聲雄壯的狗吠,卻把何添驚嚇得立即昂起頭來。不用說,吠聲是那小鬼頭嘉融所豢養的惡狗發出來的,玉英卻像無動於衷似的,她兩眼仍然緊閉,用手搔了搔何添胯下的軟髮,微微舒了口氣。
  「她不會撞上來吧!」何添憂心忡忡地問。
  「別管她!」
  「那惡狗吠得多兇,會不會有外人來?」
  「有人來也不理的了。」玉英蒼白的面上浮起來一抹紅暈:「大令!別給他人破壞了這房子內的美妙氣氛。」
  「妳還玩得不夠?」
  「與你玩足一個世紀也不夠的,除非你死掉了。但當你死時,我也堅決跟隨你!」
  「玉英,我巴不得有兩條生命來愛妳!」被她的綿綿情意所感染,何添也彷彿說夢話似的,一再擁吻她。
  正當他們處於如膠似漆的時刻,那雄壯的狗吠聲,竟在二樓爆響起來,兩人相顧愕然,不期而望向門口,這時才記得那門已下鍵,不虞那畜生會闖入來的。但即使如此,出於本能的反應,這雙天體鴛鴦還是大為緊張地跳上床,迅即扯過一張毛氈來掩體。
  「亞力,亞力,你瘋了嗎?」是嘉融稚氣未泯的聲音,嬌氣喘喘的叫著,在走廊的地氈上弄出低沉的腳步聲。
  玉英對情人露出一絲苦笑:「這野丫頭在攪甚麼鬼呢?討厭!」
  何添正想開腔,冷不防房門上發出異聲來了,很尖銳、很急促,並且夾雜著那畜生的鳴咽聲,他們一聽便知道是亞力在用利爪抓叫。
  何添給嚇得面無人色的說:「大令,快喝退牠,牠……會咬死我的!」
  玉英氣惱地大叫:「嘉融!立即帶牠走。」
  「亞力,不要瘋!」嘉融也來到了門外,她儘管情急,但是對亞力說話的腔調,仍是那麼甜膩膩的,就彷彿那畜生是她心愛的男朋友。亞力也真聽話,只是在門外掀著鼻子,發出大敵當前似的鼻息,嘉融只一個勁的說著:「亞力乖,乖嘛!」而她竟然沒有離去的打算。
  那麼她在幹甚麼?焦慮地,何添呵著玉英的耳根說:「這下可糟了,那畜生嗅出我的氣味來了。」
  「不用怕!」她對他做個眼色,他立即起床,胡亂地收拾了自己所脫掉的衣服鞋子,正想蹬著腳尖走入浴室,不料那惡狗又兇巴巴地咆哮起來,嚇得他手中的鞋子也墜跌地上。
  「噢!妳們造反了!」玉英見他給嚇成這樣子,真是心痛已極,歇斯底里的捏著拳頭高叫,更不顧一切,赤條條地衝到門邊,惡狠狠的喝罵著:「嘉融,妳滾!立即帶牠滾!」
  門外了無聲息,浴室中的何添雖然已把自己反鎖著,仍是心悸不已。不到一分鐘後,他們都聽得屋外車道上,傳來那畜生的吠聲,那聲音卻不是剛才要擇人而噬的兇聲,而是與主人嬉戲耍樂的歡呼聲了。
  「快出來,大令!」玉英連忙敲響浴室門,只見何添已穿上衣服,坐在缸沿上正穿著皮鞋。
  「真是大煞風景!」他搖頭嘆息,站起來擁著仍然赤裸的她。
  玉英惱恨地說:「我一定會想辦法懲罰她的。」
  「怎樣懲罰?」何添像鬥敗公雞般垂頭喪氣:「為了掩飾我們的秘密,看來我們還得討好她呢!不然她對老黃說出去……」
    「別擔心,反正老黃早已知道我倆的秘密,這些年來,他又不是死人,哪能不思疑我們?」
  「玉英,只要妳下決心離開他,我們便甚麼也不用愁了,除非妳……」
  「沒有甚麼除非!」玉英堅定的眼先望著他:「我對你怎樣,這些年來也受夠考驗的了,問題是你能不能修心養性,做個好丈夫?」
  這一問卻使何添不禁面紅耳赤的了。他對玉英矢志不移,那是肯定的,然而在此同時,他又是個「博愛主義者」,喜歡流連歡場,廣結善緣,最近一次玉英並且聽說,他把電子廠一個女會計弄了上手。在他的想法,他認為自己是精力過人,可以一方面愛玉英,在精神與肉體上滿足她,而另一方面又可向別的女人身上發展,做著尋芳獵艷的脂粉客,他並不覺得這兩回事是互相矛盾的。可是,玉英需要的是一個溫暖的家、一個全心全意深愛自己的丈夫,正因老黃未能在她身上盡丈夫的義務,她才變作出牆紅杏的,萬一他日輿何添正式結婚,他比老黃還要不負責任的話,她那時不是叫天不應、叫地不聞嗎?
  「我們還是不要考慮這件事,」何添很狡猾,故意引開話題對她說:「妳得注意那野丫頭,最好不要跟她吵。」
  「好吧,既然你怕她,我忍著這口氣就是了。」
  「這樣才對,我們可以有較多時問冷靜地考慮一下。」
門外人影一閃,放輕了腳步走下樓去,她正是嘉融。原來她一直匿藏在房門外,只是支使亞力跑出門去,她這樣做的目的,正為了偷聽房中人的談話。她跑出門外,遠遠見到心愛的亞力正在追逐一個穿著紅色襯衫、騎著腳踏車的少年。亞力跑得很快,好幾次在草地上追上那單車,並且用牠的利齒去咬車後的輪子,咬到又放開,尾巴亂搖,還吠個不停。當亞力見她出現時,就回頭向她奔來,伸出又熱又濕的舌頭舐她手掌。
  這時少年也從單車上跳下,裂開嘴巴站在她前面:「嘉融,妳為甚麼趕亞力出來?」
  「殊……別這麼大聲!」嘉融低聲警告他,然後一屁股坐在單車的後面書架上,吩咐他把車子踩到屋後的溪畔去。他雖然覺得嘉融行藏詭秘,但也不多問,順著她的意思踩車到屋後,亞力在啣尾直追。
  屋後的小溪並不闊,對正後門有一道花崗石砌成的小橋,橋後是個疏落的小果園,冬殘春暖,番石榴枝葉都是一片褐色。他們把單車靠在壁邊,手拉手走過小石橋,亞力已「一馬當先」地衝進鋪滿枯葉的果園了。
  「我發覺妳家車房有一架新車,就是那男人的嗎?」他一邊吻嘉融,一邊問她。
  嘉融巧妙地別過脖子去,露出不高興的神色說道:「保羅,怎麼你每次碰上來,都是想佔人的便宜的?」
  「噯,這樣也不算是輕薄吧!」保羅陪笑說。
  「還說不算呢?看你的手摸到那裡去了?」
  給嘉融這麼一喝,保羅的手才離開她結實的臀部,她隨即蹤身一跳,便坐在一枝橫伸的番石榴枝幹上,兩隻舊皮靴在空中踢著,笑眯眯的對他說:「保羅你記著,我是你表哥湯美的好朋友,我可不願你們表兄弟為了我而爭風吃醋。」
  保羅把身子靠在她對面的樹幹,兩手插入闊皮帶裡,擺出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對於嘉融善意的忠告,他可聽不入耳:「我們也是朋友嘛!嘉融,如果妳學得妳父親那麼開通、任由妳母親結交男朋友的那份氣量,妳就不會拒絕我了。」
  「去你的!不准在我面前評論我的家事!」她很生氣地舉腳去踢他,不防被他一下子抓住了皮靴,掙扎不開,幾乎摔下樹來。他窺準機會一把抱住她,輕佻地伸嘴吻她的面頰,她大聲罵他,他卻不管,一雙手在她胸部亂摸。
  「亞力!亞力!」她立即扭轉頭召狗來。亞力忽然在保羅背後咆哮,隨即人立起來,一雙前爪搭上他肩膀,打從牠白牙森森的大嘴所噴出的腥熱氣息,立刻噴濕了他的面孔,嚇得他如見鬼魅,面青唇白放開她。
  她一面都是勝利的笑容:「好了,亞力,你去玩吧,要是這位先生再不規矩的話,就把他的鼻子咬下來!」
  「妳真……不容氣啊!」保羅猶有餘悸。
  「你更不懷好意,」她呶起嘴來:「如果給湯美見到,還以為是我在玩弄你們,因為在我的眼中,你們都是孩子!」
  「那妳又是甚麼?裝得倒神氣哩!」保羅問。
  「我不是裝出來的,你要是不信,去問你表哥就知道,他今年雖然十九歲,但是幼稚得很,還不算是一個男人。」
  「噢!我明白了。」保羅很詭惑的眨了眨眼睛,對她做了一個下流的手勢:「妳們已經……而湯美並不是妳的第一個。」
  嘉融格格大笑,她並不以為這是保羅羞辱她,事實上,她經常將此事引以為榮。今年才十六歲多的她,比起同年紀或更年長的男孩子更富於「人生經驗」,這絕對是一件值得自豪的事。
  「嘉融,既然妳把這種事情看得這麼輕鬆平常,我也不相信妳對湯美是專一的。」
  「即使不專一,你也沒有希望了。」
  「為甚麼?」
  「不為甚麼,」嘉融的皮靴踢起了幾片黃葉,又撥了頭髮一把,露出鄙夷的表情冷笑說:「就只為了你不懂事呀!」
  只見保羅面也紅了,他現在才知道嘉融瞧不起他的原因。他瞪著她好一會,才囁囁嚅嚅的說:「妳……妳這個小姑娘,未免欺人太甚了!坦白告訴妳,我也曾有過一個很親密的女朋友,只是去年暑假她出了國……」
  她側著面,用不相信的語氣問他:「你為甚麼不早說清楚,那是怎麼個親熱法?」
  「我們……也做過……那種事!」
  「嘻嘻,乾脆說做愛好了!看你生人不生膽,好似做賊似的,做起愛來不是笨手笨腳才怪!」嘉融說完去把皮靴一踢,一蓬枯枝敗葉朝他撲面飛去。
  他閃避過了,又因嘉融的話過於侮辱,他生氣之餘,不顯一切跳過來抱她,惡狠狠的說:「妳這壞女孩,我要好好教訓妳一頓的!」
  她急得高叫「亞力!」可是,這時候,她心愛的亞力卻不知溜到那兒去了。身子給保羅抱起來,她雖然很野氣,畢寬是個女孩子,而保羅是個黑黑實實孔武有力的少年,她明知保羅是跟自己鬧著玩,又不能挖他眼晴,結果真的被他抱得雙腳離地、身子懸空,祗能高聲嚷著,緊緊抱住一棵樹。
  她不斷掙扎,這具有青春、鮮嫩的少女胴體,惹起了初生之犢本能的衡動。
  「噢!你瘋了!」嘉融嚷起來,情急中放鬆了抓緊樹幹的手,不料此時保羅的身子也在發酥,抱她不牢,就勢與她雙雙跌在枯葉上,軋得脆薄的黃葉沙沙作響。
  這一跌,更造成雙方的緊張場面,他的下顎碰得嘉融的胸脯隱隱生痛,不禁提起了她的拳頭搥向他的背脊。
  這時她嫩白的面龐透著桃紅,由於氣息緊促,脹鼓鼓的胸脯正一上一下地起伏著,情景更加誘人,即使嘉融手中拿著刀子,隨時會結束他的生命,他也亳不退縮了!手忙腳亂中,保羅捧著她的面頰啜吻,潮濕燠熱的氣息,呵得她心中痲痺,但是這行為是違反她的意志的,她絕不能任由保羅佔便宜的。
  然而,由於慾火焚身,保羅好像發狂似的,用充滿了色情的動作對付她,薄薄的毛衣很快被他捲起來,手指朝中央一挑,乳罩亦由兩旁跳開,她要掩也掩不住,兩團顫巍巍的嫩肉,迅即湧入保羅灼熱的眼簾。
 「死色情狂,亞力會殺死你的!」她氣得大叫,狠狠地抓住他的頭髮。
  「我不怕!妳就算殺死我,也無法阻止我!」保羅面紅耳熱,不知哪來的蠻力,一下子用膝頂開嘉融的腿,怪手亦往那裡鑽去。
  嘉融所穿的熱褲本來就夠迷你,是拿一條殘舊牛仔褲撕去褲管做成的,這時嘉融的兩腿遭他迫開,便露出三角褲的花邊來了。當他活躍的手找到了方位,立即乘隙而進,摸到了嘉融柔軟滑膩的部分。嘉融活似觸電,屈膝去撞他,碰得他兩肋砰砰作響,但他亳不在乎,好像餓狼撲到一隻小野兔,無論如何也不會放棄的。
  「嘻!我知妳怕癢!」他在極度緊張中笑起來,嘴巴燙在她挺脹的乳尖上。她氣虎虎地摑他一記耳光,把他摑得閉了眼,然而熱騰騰的嘴仍然在她敏感的胸脯上籠罩下來,並且這個急色兒更拉下了嘉融的褲鍊。一份難以形容的奇癢,迅即在嘉融的胸臆擴散,強烈地透入她的心窩裡,她忍不住渾身亂抖,好像要擺脫那股癢,然而保羅卻牢牢地控制著她,情急中又解鬆了她的皮帶,使她那組牛仔布熱褲裂開,他看到了他所渴望的美景。
  這頭初生之犢頓時瘋了,不知口裡嚷著些甚麼,匆忙的把自己的褲子脫掉,兩腿弄起來不少枯葉,然後他的屁股也暴露在太陽光底下,是像女孩子一樣白皙的。嘉融想踢開他,卻踢不到,因為褪落的褲子妨礙了她的自衛行動。現在,她嫩白的酥胸和小腹都暴露了,那內褲薄如無物,並且給他搓成一道細繩子似的,已輕失棹了遮掩她那秘密的作用,與全裸毫無分別。嘉融那柔軟烏黑、並不濃密的毛毛,在她白晢的小腹強烈對比下顯露出來,直教保羅魂飛魄散。
  「啊!我從未見過這麼性感的女孩子!」過度的興奮,使保羅聲音沙啞,他兩手都不空閒,粗魯的揉捏,使嘉融面紅心跳,感覺中,保羅是像一根熱灰,教她既動情、又討厭。她極想拒絕這個野小子,可是她的個性就是貪玩,覺得不妨趁這機會把他戲弄一番,好教他知難而退。
  於是她不再掙扎了,只是盡量避開他淌著饞涎的嘴巴,左手抓了一把枯葉做盾牌,用來抵擋他的熱吻,右手卻去火中取栗。她一碰便碰到了保羅的要害,她那掌握使他萬分衡動,保羅邪氣佈滿一面的說:「妳實在喜歡我的,不是嗎?」
  「小兒科!」她不屑的撥開保羅那洶洶來勢,並撇了撇嘴。
  「正因它太偉大了,所以妳才這麼害怕我的,如果不是怕我,為甚麼不敢放開手?」雖然他用上了激將法,嘉融還是不上當,她緊緊掌握著他,保持著若即若離的狀態,那是最使他亢奮莫禁的。
  她的櫻唇灼熱而又濕潤,一陣陣肉感的摩按使他全身如同充電似的,每一顆毛孔都迸發出生命的火花。焦灼中,他顯得更粗魯,收緊起來的手指,把她的胸部揉痛了,這樣更惹來她反惑,益發將他熱火朝天的陰莖摒諸門外。
  忽然,他喉底發出野獸般的吶喊,一陣急激氣浪,夾雜著不堪入耳的污穢污言衝口而出。這時,嘉融憑著經驗便知道他已經挨近爆炸點,她正是存心教他出醜的,她故意更快速地套弄著,並繞住保羅的脖子說:「你這個大英雄,怎麼樣了?噯!可知我多麼愛你!」
  但是,保羅這個「大英雄」已是面青唇白,只覺得最後的一點水份也遭她搾乾似的,全身筋骨酥酸得提不起半點勁兒。最難堪的,是嘉融那一副鄙視懊惱的表情,她拍他屁股一把說:「不中用的東西,這樣叫做厲害嗎?」說完,她用力把苟延殘喘的他推開去。保羅怔在枯葉堆上,慚愧得抬不起頭來。
  「我早已說過了,你只是一個不懂事的小孩子!」嘉融檢起內褲,抹去保羅留在她腿間的圬跡,隨手一擲,當垃圾似的把它拋掉。
  「啊!妳這樣悔辱我,以後可要當心點!」他看著這一切,悻悻的說。
  嘉融聳聳肩笑了:「我不是危言恐嚇你,因為你根本未具備男性氣概,只能做門外漢吧了!」她把褲子迅即一扯穿上,趁保羅尚未穿好褲子來打她之前,踏著一地枯葉跑過了小橋。
  春天,氣溫變化可真大,兩天前還是風和日麗,陽光涵眼,但是兩天後的今日,天色驟變,大清早便是寒風虎虎,捲起了漫天風雨,氣溫又跌至十度左右,對於生活在亞熱帶地區的人來說,這是相當寒冷的了。
  到了下午,才兩點鐘左右,一輛簇新的汽車冒雨駛到了在山坡上的「清流小築」,它直達門前,響了兩聲喇叭,屋內走出身披粉紅色雨衣的女主人玉英,接著,那汽車便開走了。
  汽車的喇叭聲引來嘉融的注意,她探身從窗口外望,在雨中認出那是何添的汽車,她咬唇笑笑,隨即打電話給她的男朋友湯美。湯美是保羅的表哥,今年十九歲,中學畢業後就不願再唸書,父母因他不聽話,平日對他不存好感,因此他才寧可住到大埔郊區姨媽的農場來。先前他曾想說服姨媽出錢,讓他和保羅在郊區新娘潭處開家小店子,專門做遊客生意,可是姨媽不同意,說保羅年紀尚輕,正是唸書求知的年齡,因而拒絕了他的「建議」。就是這樣,湯美每天晚上到大埔市區一家小飯店做散工,掙些工資作生活費,夜晚放工後就在保羅家裡睡宿。
  嘉融不久前在鎮上認識了湯美,他的倔強性格令她欣賞而佩服,認識後的兩天,湯美用單車載她去山邊遊玩,後來棄車攀山,就在那個半涸的山澗旁邊,他們做了兩次成人的遊戲。
  此後,嘉融便忘掉了她以前住在市區時的幾個男朋友,每逢她心感寂寞,便會找湯美來解悶。這個春雨綿綿的下午,玉英又與她的情人一道出遊,正是她和湯美幽會的大好時機。她打完電話,便往二摟靠後面果園的臥室中著意打扮,一面禁不住露出甜蜜的笑容。
  嘉融的打扮,她不是像其他女孩子們那樣塗脂抹粉,她們是把本來平平無奇的五官線條盡量誇張。嘉融呢?她的面部完全保持著她那份天然美,不揀漂亮的衣服穿,卻專揀殘舊褪色的穿到身上。她這樣做,純是為了討湯美的歡心,湯美出身貧家,更因無心向學而與父母不和,他生來就一副叛逆的性格,尤其是不喜歡與富家子女來往。因此,嘉融每次與他敘面,只能「醜化」自己,扮成一個野丫頭的模樣。
  嘉融等了廿分鐘左右,就感到不耐煩了,她索性拿了把雨傘,要去山邊的涼亭等他。雨勢稍歛,但是鑠鑽的雨點撲在面上,仍覺陣陣寒意。
  才走出大門,亞力便追過來,吻她露在牛仔短裙外的大腿。她急忙說:「亞力乖,不要跟著我。」可是那大狗不聽話,仍踏著水漬緊緊跟著她,即使她大聲叱喝也不中用。她回心想一想:「湯美倒是極喜歡亞力的,就讓牠淋個一身盡濕吧!」
  一陣狂風吹來,嘉融忍不住打了個哆索,連忙把身上的格仔舊絨外衣提了提緊,外衣下雖還有一件薄毛衫,可是她連內衣褲也省掉穿的,走在風雨中,真是又冷又刺激。那涼亭本在山下公路旁邊,但嘉融才走了一半路,便見迎面一個穿黑色占士邦雨衣的男孩子,在遠遠對她招手。
  她一眼便認出是湯美來了,立即開步走上前。亞力奔在她前邊,惹得湯美哈哈大笑:「你們來迎接我!好孩子!」他把亞力喚做「好孩子」,那是最使嘉融開心的,當她奔跑而前,湯美留意著她跌宕有緻的乳峰,終於忍不住衝前去抱住她,兩手在她結實的屁股撫摸著。
  「大令!」嘉融很興奮,提高了腳跟用雙臂勾住他頸子,攬得他的頭髮滴著雨水,嘴唇又冷又濕的。那把小雨傘跌在地上,兩個熱情的小情人,在雨中吻得好不火熾。
  年輕人的慾念一觸即發,當他撫摸著她的胸部,揉著嘉融那兩團彈力充盈的嫩肉,氣息空前急促起來,她更能感受從他腿間所冒出的熱力,使自己的面也紅了。當湯美發覺嘉融沒有帶上乳罩時,很詫異地說:「唔!大令,妳有備而來,好得很!」
  嘉融既歡喜、又緊張地低叫,禁不住也伸手進入他的雨衣內摸索。對於男歡女愛,嘉融的勁兒比湯美還大,她的手順著湯美的腹際,越過他的皮帶,貼肉地直向他胯下探進去。湯美讓她親切地捕捉著下體,他笑說:「看妳多瘋狂,我們總不能在路上野合的吧,妳不是說過要把我請到妳的床上睡一覺嗎?」
  「是的。」她面頰泛紅,微喘地吻著他耳朵說:「我們跑步回去好不好?」
  「來吧!」湯美放開她,她的手亦從他褲子裡退出來。他拾起兩傘,把它收起時,嘉融已和亞力一先一後拔足朝屋子跑去。雨中,她的背影是多美妙呀!他舐舐唇邊的雨點,哈哈笑著追逐她。
  嘉融引他走到後門,對他扮個鬼臉,兩個人都濕了頭髮,她腿上更濺沾了泥濘,看來是益發野氣的。「別聲張!」她低聲警告湯美,悄悄拉開小鐵門,與他一道入屋。誰料亞力不識好歹,一入屋就狂吠兩聲,把女傭引了出來,一見他倆像小偷般從通道側邊的樓梯登樓,女傭已知是怎麼回事,只好視而不見,轉身走開去。
  「妳要帶我入房麼?」湯美拍拍她的屁股說。
  「先去浴室洗一下嘛!」她說:「我腿上都是泥呢!」
  二樓通道的盡頭,靠後山坡的房子便是嘉融的臥室,而浴室就在隔壁。嘉融把湯美拉進去,叫他剝掉雨衣,她也踢去皮靴,踏入浴室中,開水喉沖洗她的一雙髒腿。在浴缸中,她微彎著腰,那姿勢是誇張了她一雙豐滿的乳房,看得湯美眼中發熱,挪上前去,從後面驟伸祿山之爪,滿滿的握著那兩顆寶貝。
  「噢!瘋子,你如箭在弦了!」嘉融心中一蕩,格格笑聲中以手還手,亦一把隔著褲子抓著他的陰莖,發覺他結實得很。
  「快點,我忍不住哩!」他緊促地說。
  「那麼我今次準要失望了!」
  「那怎麼會?」說話間,他發起牛勁,把嘉融攔腰抱起,三步併做兩步地奔入她的臥室去。
  房內,一片悅目的蘋果綠色,床頭的牆上貼著幀新潮海報,一個渾身赤裸的女孩子背著夕陽,在樹林中吃著一枚青蘋果。見了這一種情景,湯美就忍不住笑說:「妳把自己比作酸蘋果嗎?」
  「是的,因為除了你以外,每一個男人碰上我,結果總是酸溜溜的滿不是味兒。」
  「為甚麼?」他邊說邊開始解除她的短裙。
  「不為甚麼,只為我生性喜歡捉弄我不中意的男人!你怎麼了?湯美!」
  湯美此時的表情十分奇怪,非但嚥上饞涎時感覺困難,就是呼吸得也相當不容易,為的是,他興奮地發覺嘉融裙子內是連內褲也省掉的。
  「噯!大令!」他祗能呻吟般嚷出短促的一聲,便瘋狂般把嘉融壓在床上,一雙手匆忙為她解除束縛。嘉融亦向他作出同樣的協助,因此,不到半分鐘,他倆已像伊甸園裡的阿當與夏娃。
  在湯美面前,嘉融是一觸即發,迅即就變成一口熱鍋,她很懂事,軟軟的小手,會得集中刺激湯美最敏感的部位,教他沉不住氣,發出陣陣亢進的呻吟,就連愛撫的動作,也變得粗魯不文了。
這個十六歲的野女郎,乳峰怒茁,嫣紅的蓓蕾閃耀著情慾之光,他再三的吮弄,直使她胸房膨脹,湯美刁鑽的指尖抹過嘉融小腹下腫脹的一堆嫩肉,便連小草也泛起快感的波浪了。於是他急於親吻她的下體,嘴唇淌著饞涎,滋潤了春天的芳草地,祗是輕輕一吻,嘉融便緊張得挺高腰肢,渾圓雪白的大腿像爬滿了小蟻一樣,她恣無忌憚地哼出暢美的呻吟聲。面紅如火的他,在奇異的女性氣息中深深迷醉,竟然流連忘返。
  「啊!你像個討厭的長舌婦!」嘉融哭泣般說,指甲刺入他的肩肉。他只是鳴咽著,聲音含糊不清,在他灼熱的眼前,嘉融鮮嫩的肉體泛著彩虹般光華,嬌小而完整,就像花卉專家悉心栽培的名種蘭花,美得要命,湯美那貪婪的唇吻舌舐,帶給嘉融極度強烈的刺激,當他用舌尖探入她的陰道時,她甚至在震慄中哭出來,更忍不住捏他下體的獨角獸一下重重的。
  「噯!妳想謀殺我麼?」湯美故意大驚小怪的跳起來。裸體的他,在嘉融眼中看來,充滿了男性魅力,剎那間,她身體中所有的情慾都發動起來了,期待的雙臂,緊緊抱住這個火一樣熱情的男孩子。他粗魯、狂放,一陣盲目的衝撞,迫使她平伸的長腿高高支起,這支突擊隊便順利挺進。
  一聲快意的嘆息,從嘉融胸臆透出來,她捏他肌肉彈勁的大腿說:「做個暴君吧!只要你能征服我,我願意用自己的生命來愛你!」
  「親愛的,你的湯美幾時叫妳失望過?」
  「那就保持你的優良紀錄吧!」
  「一定的!」他弓起腰來,這樣,嘉融鉋滿的胸脯又蒙受他熱唇的照拂,而她所熱切盼望的,卻是來自湯美身體的那股實力,它強悍堅實,蓬蓬勃勃地堵塞著她女性的門戶,觸發她更高的野勁,更不顧一切的把他再三掀起來。
   他衝刺得更急,手也成了輔助武器,使她春潮氾濫的兩岸也火辣辣、酥溶溶的。瘋狂的他,活似一架重型坦克,簡直把嘉融輾得四分五裂,靈魂出竅。
  她一下子扯開他的手,用力推他胸膛,眼中如射出火燄。
  「你想怎樣?」心細如塵的湯美,立即明白這熱情的野女孩又要變花樣了。然而嘉融沒有說出來,只用眼色對他示意,同時使勁推他一把,他面上浮起怪異的笑容,從她身上退出來。她摸摸那根令她無比快樂的東西,他咭的笑出聲來,把她拉起,然後抱她到床邊一張舒適的真皮沙發去。
  野丫頭技術純熟,立刻在他面前擺開陣容,一雙白哲修長的腿子,分擱在兩旁扶手上,野荼薇開在中央,她用超越她年齡的淫蕩眼色,招引了這個血脈賁張的小情人,站在沙發前面,他益發能大展所長了。雄剛的實力灌滿她每一處奧秘的角落,她空前焦灼地牢牢抱緊他,沙啞著聲音在他耳邊嚷:「大令!愛我……深深的愛我!」
  在這充滿火藥味的時刻,便連湯美也按捺不住,叫出了一連串污穢的字眼。然後嘉融咬他、槌他,她用暴烈的動作,來代替對情人的衷心讚美,酥溶溶的身子,則在沙發上蜷縮一團。他終於迸盡了最後的一點光與熱,像水牛般喘氣。
  「啊!多麼美妙!」嘉融雖然癱瘓似的,仍然不願他離開。當他體力恢復,抱了嘉融回到床上,兩個人擁在薄被底下喃喃細語。
  他倆談了許多話,不斷地提到何添的名字。原來,野丫頭嘉融的頭腦並不簡單,那天下午,她躲在繼母玉英房間外偷聽,確證何添與玉英通姦之後,心中便有了個鬼主意。
  「湯美,我有個想法,只要我們依計行事,你也許能獲得一注本錢用來做生意的!」
  「咦!妳……這個千金小姐,想做犯罪的勾當麼?」
  「還不是為你著想?」嘉融咬唇笑說:「但是你不必害怕,如果說犯罪,他們所犯的通姦之罪,比我們嚴重得多。」
  「妳用甚麼方法……去勒索他們?」
  「殊!細聲點!」她悄聲警告湯美,然後對他俯耳說了一番話。
  只見湯美面露為難之色。「那怎麼成?」他摟住嘉融柔滑的身子說:「我寧可自己去冒險,也不讓妳給那色狼白玩的。」
  「絕對不會是白玩的!」嘉融說得滿懷信心:「他在我身上只可嚐到一點點甜頭,但他卻要付出很高的代價。」
  「那代價有多高?」
  「隨你喜歡吧!開一家小商店,你看二十萬塊錢夠不夠?」
  湯美本來就反對嘉融向何添施行肉誘,但是一聽說她這樣做的結果,將會帶來二十萬元橫財,他也不禁動了心,便問:「我原意是在小鎮上開個小店子,以便自食其力的,這種紀念品商店,本小利錢大,我看十萬元是綽綽有餘的了,不過,我還是不大同意妳去……」
  「不要不過了!」嘉融俏皮地笑著吻他的鼻子,手也滑到他大腿上。她甚麼都懂,對於挑逗男人這一套,更是「已資熟手」的。結果,她巧妙的手法使湯美像一條由冬眠狀態甦醒過來的毒蛇,在被窩內透出了青春熱力。看到他一面緊張難耐的模樣,她覺得有趣極了,不期然吃吃笑說:「你還笑我貪玩哩,其實,我們是半斤八兩!」
  「嘻!因為妳是天生的熱情嘛!嘉融,我多麼榮幸能做妳的男朋友,妳不但在床上是個好性伴,而且更能在事業上大力幫忙我。」湯美迷醉地摟緊她,在她鮮嫩的櫻唇上一吻再吻。
  她揉著他的背肌說:「甚麼大力幫忙?事情成功之前,不要謬讚我!」
  「不,嘉融,妳的優點值得我大書特書!」
  「那麼,就用你這支大筆吧!」為了嘉融用「大筆」來形容他,使他滿心喜悅,立即用膝迫開她滑膩的大腿,正想向她炫耀自己的實力時,嘉融卻一個勁的嚷著:「不!」她並非拒絕這個多情男友,而是淘氣的她,又想變點新花樣了。
  「妳還想怎樣玩呢?」湯美一向對她都是千依百順的,這個叛逆青年,和嘉融一樣喜歡一切新潮玩意。
  嘉融擠擠眼睛說:「玉英在樓下的書房旁邊有個健身房子,裡面有各種設備的,那裡有靜電健康器、有減肥單車、更有一座土耳其浴室。噯!你未試過在蒸氣瀰漫中做愛的滋味吧?那應該是萬分刺激的!」
  「很妙的主意,我也正想減肥哩!」他一下子掀開薄被,把她扶起。
  她摔開了他的手,說:「我們這樣赤條條的跑落樓,不給女工人罵做瘋子才怪。」於是,他們倆匆忙地穿上衣服,只沒沒穿鞋子,就這樣赤足下樓,而且,兩個人都省回了穿內衣褲的細節。
  那書房是嘉融的父親黃先生專用的,健身房內擺滿了琳瑯滿目的健身器械,土耳其浴室靠近廚房,門是在健身室之內開的,門前掛著一個裸體健美男子的雕像。嘉融走上前去,示意湯美用手碰那男子小腹下的一片無花果葉子。
  「噢!這是甚慶意思?」
  「照我的話做吧!」她笑眯眯的說。
  湯美的手指才碰到那片葉子,便見柚木門朝裡面徐徐打開,隱約可見內面的浴室設備。嘉融搶先在他前邊入室開了燈,那是一盞強烈的日光燈,甫一開亮,便使人感覺有一陣熱力從頭頂籠罩下來。
  「好了,脫衣吧!」嘉融吩咐他,他略顯猶豫之色,她又告訴他:「一點也無須擔心,我們正反鎖在房內,外面也亮著紅燈警告,這是雙重保險!」湯美還是不願自己先脫衣,搶著為嘉融效勞。
  嘉融拍去他的手,先去弄好蒸氣的按鈕,這一套浴室設備秏資不少,極其新型,按鈕後不出五分鐘,室中就己瀰漫著一片潮濕而燠熱的蒸氣,兩個人都禁不住微微喘息。湯美脫去了衣服,扯下一塊大毛巾披在身上,與嘉融併肩靠牆邊而坐,她還是全身赤裸的,並且很快把他的毛巾也弄掉。
  「啊,真刺激,真舒服啊!」嘉融眯起眼呻吟般說,一雙手用力摟抱著湯美的脖子,此時她的胸房膨脹,起伏有緻,充滿了青春彈力。
  湯美輕輕地將她的下顎托高,嘉融微微閉上眼,臉頰更紅,睫毛急速地發著顫,氣息也開始急促起來,由於湯美將她緊擁在懷中,所以可以清楚地察覺到,她在氣息急促時,豐滿的胸脯給他的那種壓迫感。
  那挑逗使湯美也變得毛手毛腳的,他索性把她按倒在那張玻璃纖維長椅上,用嘴經輕吻吮她胸前的兩顆小珍珠,發覺它們的色素是益發嬌艷動人了。「妳很興奮,不是嗎?」他擠擠眼睛問。
  「你問得傻氣!」她說:「難道不能憑自己的眼睛瞧出來嗎?」
  「那麼讓我看清楚吧!」湯美乘機張開她一雙象牙色的美腿,像一個婦科醫生檢驗女病人似的觀察她。
  她佯嗔在他後腦拍一下:「噯,驗屍嗎?討厭死了!」
  「嘻嘻!這叫做好花堪賞直須賞!」湯美並非只限於用眼睛欣賞,一雙手也派上了用場。她嬌嫩而敏感的地帶,一方面吸收著蒸氣,一方面又冒出涎沫似的水分來。
  「噯,不來了!」她難耐地坐起身,推他一把,一下子碰到他冷縮熱漲的身體,於是,她面上浮起怪異的笑容。
  「躺下去!」他短促地命令她。此時他一頭大汗,捫著她彈性充盈的乳峰,把她搯痛了,她曉得情郎已是慾火如焚,而她自己又何嘗不是呢?因此她順從地躺倒,用兩條屈曲的腿子,把他的身體勾過去。
  他立即提著她的足踝,鼓勇而前,她眼睛半開半合,一雙手抱緊他的脖子,只覺他渾身皮膚煥熱而濕潤,泛起了點點水珠。她叫他快點,並且把身體完全向他張開了。那暴烈的男性本能,像一團火燄似的捲入她的心窩內,她不期然張大了嘴,用奇異的眼光瞪著他,說得喘喘然:「啊,你像脫胎換骨似的!」
  「妳也是的,這美妙的小窩像個火爐。」湯美在進軍途中,只覺熱力從四面八方向自己湧來,水份是出奇的多。對雙方來說,皆是一次茅塞頓開的新經驗,他銷魂地傾壓著她,而她酥軟的身子蜷縮深深陷在長椅中,一陣陣的戰抖發自深處,嘴巴擱在他肩上,朝他耳畔打氣。
  「我要熟……熟習一下新環境呢!」湯美若斷若續的呻吟著說:「現在的情形,就好像我在跟一個新的對手做愛似的。」
  「我比你更緊張耶!」
  「怎樣緊張法?」
  「彷彿遇上箍頸黨在向我強姦……噯!既可愛又恐怖的!」嘉融說得面紅如火,只覺渾身上下無處不在淌汗,每一顆毛孔空前放大的。她更緊緊的摟住他,捏他每一吋膨脹的肌肉,使他在過度疼痛中狂暴地向她反擊。於是她由裡到外都是火辣辣的刺激,禁不住浪聲高呼。那放肆的呼叫,幾乎令她控制不來,在這生死關頭,他驟然推她一把,突圍而出,扶著燙熱的牆璧在喘氣。
  「啊!你想我死掉麼?」嘉融非常焦灼地挨住他,忍不住口出恕言。他按住她熱切的小腹,掌中全是水份。
  「嘉融呀,這都是為妳著想,要是我支持不下去,就要累妳咬碎『爛』牙的了!」
  「但是我熱死了,也急死了!」
  「關掉蒸氣機吧!」他不待嘉融同意,就自作主張那樣做了,嘉融正想說甚麼,他卻俯耳對她說出幾句話。
  只見她聽得一味點頭,同時捉著他的手,走過去打開蒸氣室的門。一陣涼風撲面而來,二人深深地呼吸著,貪婪地吞下了新鮮空氣。湯美所出的主意,正是投其所好,他叫嘉融臥在那離地兩尺的平行木上,那是玉英平日用來做柔軟體操的。然而嘉融可不願接受他人擺佈,她聳聳鼻子說:「這一次輪到你!」
  「我?」他略現尷尬之色。
  「對了,躺下去吧!」她用力推他。他不能不聽話,乖乖地躺在那狹窄的平行木上,兩腳垂地,身上卻出現一柱擎天的奇景。
  嘉融看得抿著嘴唇笑說:「還向我耀武揚威耶?看我不把你收伏!」
  「嘉融,望妳腰下留情。」他立刻把她的腰肢摟住了。
  嘉融結實的屁股在湯美大腿上輾了一輾,拍去他的手,又把他驕傲的身子捉住,使他緊張得閉住眼睛。她低聲蕩笑著,像跳扭腰舞似的在湯美小腹上徐徐旋動,用小毛擦在輕括湯美身上突起的地方,輾轉磨擦著,聽著他發出緊張的呻吟聲,嘉融益覺動情,猛然把他吞噬收為私用。
  「噢!妳多麼出色!」湯美由衷地讚嘆著,這小姑娘在這回事上簡直是個專家。她不肯俯伏下去,只帶引他的兩手撫摸自己,她面上孕著邪氣的笑容,雙頰泛紅的,一綹烏髮垂在胸前,湯美用那些髮絲摩擦她突挺的乳蒂,帶給她陣陣麻癢,結果還是不能不彎下腰去,讓一雙小肉彈在他胸膛輾動不休。
  「大令!你是個有作為的大丈夫嗎?」她把湯美的身體連同平行木一併抱牢了,用異樣的聲調問他。
  他並未回答,但用暴烈的動作向她證明了這一點。
  事後,她輕嚙著湯美的耳朵說:「湯,從今天開始,你就不要再來找我了,直到大功告成的一天,我會好好給你補償的。」
  湯美明白她的意思,那是害怕他的出現,會妨礙嘉融引誘何添上釣的計劃,雖然他老大不願意的,那是意味著他必須要飽嚐相思之苦的了,但是他又不敢違拗嘉融的意思,只好答應忍耐。
  在吃晚飯之前,嘉融冒雨把小情人送到山下的涼亭,依依惜別。
  一連幾個陰鬱的下雨天,嘉融不見何添的嶄新跑車出現,但是每天下午,玉英總是自己駕著汽車出市區。
  在這期間,湯美的表弟保羅,曾兩次駕單車來約嘉融出去遊玩,嘉融覺得他面皮真厚,每見一次都離不開吵罵,可是為了排除寂寞,也坐了他的單車尾下山去玩過。不過,要是他提出與她做愛的要求,嘉融必定斷然拒絕的。
  保羅不知道嘉融有意利用自己,以為她願摟坐自己的單車尾,就是對他心存好感。因此,他每次都是滿懷希望,向她多方挑逗。嘉融見他苦苦相纏,更覺得這少年人可以利用的。
  有一次她就對保羅說:「你想博取我的好感也不難,只要你能幫助我把何添勾搭上手。」
  保羅酸溜溜的反問她:「噢!妳還嫌我表哥湯美不夠味道嗎?何添是個大色狼,這話還是妳親口對我說的,現在妳倒要去勾引他?」
  「不要教訓我?」她披了披嘴說:「你只須回答我,幫還是不幫?」
  為了有更多機會與嘉融親近,保羅哪敢說個「不」字?只有連聲答允她。她接著便說,何添每隔幾天,就會駕車到來與玉英敘會的,只要他願意在何添的車子出現時,和她串演一齣「施暴」的活劇,便能吸引那色狼的注意。
  「施暴?」保羅眨著眼睛笑起來:「是不是要我真的強姦妳?」
  「當然是假的!」嘉融拍了拍他的腦袋說:「事情成功以後,你就不必使用暴力了,你曉得我會怎樣報答你的。」
  保羅聽得眉飛色舞,毫不猶豫的答應她,決意照她的指示辦事。
  他們獲得協議之後,每天下午放了學後,保羅都是乖乖的騎了他的單車來找嘉融,兩人沿山邊的公路下山,在樹林旁邊,草地上的小路兜風,只等何添的車子出現。
  那天風和日麗,天氣不冷,甚至像初夏一樣的炎熱,保羅貪圖涼快,只穿了一件文化衫便騎了車子來找她了。她一如平日的隨便,半舊皮靴、三個骨的牛仔褲,上身一件薄絲恤,當她坐上保羅的車尾架,把前身貼在保羅的背上,他能感受她酥胸的溫暖與彈力,心裡癢得要命。
就是這一天,他們的機會來了。當他們在山坳的路邊採著草菰的時候,嘉融聽到遠處傳來了汽車聲,她把那些又甜又酸的草菰朝嘴裡一拍,急忙奔出大路去看,果然見到一輛新汽車遠遠駛來。她用手擋住陽光,眯了眼睛細看,終於認出是何添的車子,立即便向保羅低叫道:「他來了,快點準備!」
  她自己的動作快得很,抓起簿絲恤,從頭上捲脫出來,身上只有一副半透明的乳罩。嘉融疾步奔回山邊,推倒單車橫放在路心,把絲恤扔在單車上,這個障礙物就足能迫令何添停車的了。
  保羅一見她白嫩的半裸身子,不禁意馬心猿,笑嘻嘻的望著她,又來拉她的手臂。她生氣地摔開他的手,低聲喝罵:「你這反應遲鈍的傢伙,不是在這裡,快入樹林裡去,還有,你的褲子也要剝掉!」
  「是的,不剝掉褲子叫我怎樣強姦妳?」他還是嘻皮笑臉,給她狠狠在手臂扭一把之後,才跟著她閃入樹林。就在距離公路約莫十多碼之處,她扯下他褲子的拉鍊,那情形,倒像是嘉融要向他施暴似的。
  他褪下褲子時,覺得有點難為情,因為這是在嘉融強迫的情形下解脫的,與上次他「霸王硬上弓」的情勢不同,可是嘉融一心只想著如何引何添上釣,甚至當著保羅面前「剝光豬」也不在乎。
  車聲越來越近了,嘉融剝開乳罩,隨手拋在旁邊的樹枝丫上,牛仔褲與內褲同時褪到腳踝處,立即朝枯葉衰草上躺下去。此時保羅的眼睛,瞪得好大。
  「你快點嘛!」她催促他,並罵出一句粗話,他只好學她的樣子,把那片遮羞布扯下,於是,他真的「醜態畢呈」了。
  「來!緊緊抱住我!」嘉融比他爽快得多,像個做慣了這種營生的應召女郎似的,剎那間分開她那雙豐腴的大腿,露出令保羅只看一眼也覺血壓驟升的神秘肉體,繼而嘉融把他用力一摟,推著他的脖子,挺起飽滿的胸脯叫他親吻。
  「啊!我會真的……幹了妳的!」他在緊張中沙著聲音低叫。
  她揉著他的背肉鼓勵他:「來吧,你越迫真越好!」
  保羅這頭初生之犢,認為這是夢寐以求,千載難逢的機會哩!他的饞嘴沾上嘉融嬌嫩的小紅豆,就不受控制地淌出饞涎來,而小豆子很快就發硬翹挺了,他更覺得嘉融是「戲假情真」、動了真情,這想法令他益發興奮難禁,終於忍不住要把一團青春之火往她捲去。
  她央聲高嚷:「噢!救……命!」保羅事先已獲默契,知道嘉融必定會呼叫,但卻不知她一開口便是呼天搶地,不免覺得一怔。她在這骨節眼上,急得要命,見保羅怔住不動,便半真半假地在他臂膀咬了一口。
  「為甚麼咬我?」他痛極憤然罵她。
  「死人!我要你狠!狠狠的打我!」她屈起膝頭猛撞他的腰部,連指甲也派上了用場。那使保羅頓時產生了一股狂暴的獸勁,而慾火在他心中閃爍、在眼中暴射,驅使他手忙腳亂的揉她、捏她,最富有攻擊性的身體,在嘉融小巢穴的外圍豕突狼奔。這令嘉融非常滿意,一邊她狂豎起耳朵,傾聽那越來越近的車聲,並且發出一聲聲撼人心弦的尖叫,好引誘那頭色狼前來做她的「護花使者」。
  車聲停了,響起兩聲刺耳的喇叭,嘉融鼓足中氣狂叫:「救命!救命呀!」保羅青筋暴現,一下重重的撞擊,居然給他闖入了她的私家重地,由於嘉融拚命地踢動掙扎,她那腔道裡傳來一陣收縮攣動,使他高興萬分,禁不住呻吟起來。而最教他心花怒放的,是嘉融那種像被搔中了癢處的熱烈反應,她把身子騰到半空,剎那間對他來個「照單全收」,源源不絕的水份,更是把他燙得渾身上下無處不銷魂。
  忽然,樹林外傳來何添的叫喚:「嘉融,是妳嗎?」
  「救命!」嘉融故意用手半掩著嘴巴大叫,接著又使勁地推了身上的保羅一把;她的意思是要保羅及早逃遁,省卻一番麻煩。可是保羅正嚐到了甜頭,上次他在門外棄甲曳兵,今回總算洗雪前恥,得窺堂奧,嚐到了這個野女郎的奇趣。他早已為之暈其大浪,寧可招致一頓毒打,也賴死不肯走的了。
  轉瞬間,沉重約腳步聲已近在咫尺了。「救命,救……」她發狂般高呼,抓住保羅的長頭髮,又壓低聲音叫他快溜走,保羅只顧衝鋒陷陣,那肯就此鳴金收兵?直到何添在身邊分開矮樹鑽出來,驚恐的喝罵起來:「畜生!你竟敢強姦少女?」話猶未了,他狠狠踢出一腳,那使保羅覺得整條右腿像齊股折斷似的。
  到了這緊急的時刻,他不能不脫出來猛跳而起,但是緊接著,何添的拳頭與皮鞋,又紛紛往他身上招呼。
  「啊!殺了他!殺死這頭色狼!」嘉融哭著爬起身來,不顧一切的撲入暴怒的何添身上,發瘋般尖叫。表面上,這是她受了太大的刺激,而陷於歇斯底里狀態,但是由此一來,卻造成保羅狼狽而遁的機會,要是他給何添抓住交給警方詢辦,那才弄巧反拙哩!
  保羅跑了,何添抱著這一朵經過「風雨摧殘」的嬌花,親切而溫柔的安慰著她,為她抹去了淚水:「別哭,嘉融。」
  嘉融在輩份上,等於是他的世姪女,然而他生來好色的本性,在這會子,已給嘉融早熟的裸體挑引起來,只因她的裸體太肉感了,又是緊緊貼在他胸部,哭泣中的胸脯不斷地起伏,使他更是意馬心猿。嘉融一個勁的哭泣,雙臂圍住他肩膀,彷彿把他當作慈祥的父親似的。
  「嘉融,那畜生是誰?妳是否認得他?」何添拉開她的手,藉著這個機會,飽覽她那玲瓏浮突的曲線。
  她拼命地搖頭:「噢!不知那裡來的野小子,我在路上騎單車,他……襲擊我,把我拖到這裡……噢!我不想活了哇!」
  「嘉融,冷靜點!」何添用力搖撼她,眼前頓時掀起一陣乳波肉光,他真巴不得摸她一把,他做夢也想不到:一個只有十六歲多一點的女孩子,竟擁有如此出色的曲線,能放射出令人目迷心酥的魅力來。
  在他苦苦相勸之下,嘉融總算止住了哭聲,何添拿手巾為她抹去淚珠,並且反身出公路為她拾回那件絲恤。她驚慄地抱緊他說:「啊,不要離開我!」
  「不要怕,危險已經過去了,那傢伙早已跑得遠遠的。」他抓嘉融的手臂,不想竟一掌擦中她的乳房。
  「噢!」她面紅耳赤的低叫,用又驚又羞赧的眼光望著他。
  他也有異樣的感覺,心中癢麻麻的。「嘉融……我不是有意的!」他忙忙道歉。
  「你……轉過身去吧!」嘉融低聲說,彎身檢起枯葉間的裙子。何添只好依她,心中覺得真可惜,白白失掉了大飽眼福的機會。
  後來,當他回頭時,嘉融已穿好裙子,胸圍也抽上了,但他發覺小妮子胸前有一道深邃的乳溝,早熟得令人驚訝。他拉著她的手走出樹林,那架橫放路上的單車不見了。他打開汽車門,叫她上車,她忽然心血來潮似的說:「噯!你萬不能把這件事告訴玉英的。她和老爹一向反對我住在郊區,如果他們知道我今天出了事,就更加有理由管束我了。」
  「妳也不要隨處亂跑了吧!」何添說:「這年頭惡飛橫行,甚麼事也幹得出的。」
  「你還未說是否答應我!」
  「答應甚麼?」
  「為我守秘密!」她忽然露出笑容:「同樣,我也會給你們好好掩飾的!」
  「噢!」何添不大自然的笑起來,搭著嘉融肩頭說:「你這個小丫頭,真是個鬼靈精,我……們早知道瞞不過妳的。」
  嘉融扮個鬼臉,使勁摟住他的腰,竟對他撤起嬌來,那使他情不自禁,詐癲納福的在她面頰吻一口。
  她拍他一把說:「我今天已給男人侮辱夠了,想不到連你也是個色狼!」
  「不,不要誤會!」他連忙聲明:「好了,我們回去,妳好好地洗個澡吧,忘了這件事!」
  車子在到達「清流小築」之前,嘉融就堅持要下車,說是這樣可以避免玉英疑心,何添只好照做。
  然而,這次他與玉英在房中的敘會,何添卻是心不在焉的,腦海中,不斷浮起嘉融充滿青春活力的胴體;玉英雖然是富於成熟少婦的美感與風情,但是,在青春的層次上,做「媽咪」的顯然比女兒大為遜色了。玉英是熟透了的蜜桃,香甜而多汁,其味雋永。嘉融呢?她像青中透紅的野蘋果,半熟不生,咬下去帶點酸澀,可是,啖著這麼一枚蘋果,也許更有性趣呢!
  當何添和玉英又變成交頸鴛鴦,充份享受著這風情少婦的時候,何添心中仍在想著她的女兒,想著有這麼一天,可以嚐一嚐那野蘋果是不是酸的?由於精神不集中,效果當然打了折扣,那使玉英輕而易見地感受出來的。
  事後,玉英圍緊何添的身子說:「你好像有心事似的,是在擔心甚麼嗎?」
  「噢!只是……有點傷風。」何添巧妙地掩飾過去。
  「傷風?我陪你作一次蒸氣浴,保證係會不藥而癒的。」玉英輕輕推開他,爬起身來為他穿衣服,像個溫柔的妻子。她的輕憐蜜愛,使何添十分感激。
  正在這個時候,屋子外又響起亞力的吠聲,接著是清脆的兩聲口哨聲。
  「又是那個野丫頭!」玉英漫不經心地說道:「何添,你這次來,可有踫上她?」
  「沒有。」何添搖搖頭。此際他又聽到一個男子的聲音在叫喚:「嘉融,嘉融……」何添豎起了耳朵聽著,心想原來野丫頭也是不甘寂寞,也有男孩子跑上門來找她的。
  幸而何添在忙著穿衣服,不然,倘若他探身從窗口朝屋外一望,認出那個男孩子,事情就糟糕得很。因為,那是保羅不死心,剛才在樹林內初嚐甜頭,便給何添攆走了他,他平白吃了一番苦頭,現在要跑回來央求嘉融再可憐他一次。
  嘉融正在房內洗澡,一聽窗外保羅的叫喚,可氣瘋了。她胡亂穿了條牛仔短褲,T恤往頭上一罩,乳罩及內褲也不穿上,探身往窗外對那瘋子扮鬼臉。保羅貼身牆邊,一手指著後門,笑眯眯的看著怒容滿面的她,那意思,是叫嘉融從後鬥出來與他相敘。
  這少年只有十七歲,可是頭腦並不簡單,擅於掌握機會,他知道嘉融要藉著「強姦」的一幕來引誘何添,自己是扮演歹徒的,現在他冒險找上門來,縱然向嘉融提出肉體要求,嘉融亦不會拒絕他,否則讓何添看到那「歹徒」竟是她的朋友,這齣好戲,還能演下去麼?
  雖然嘉融握拳相對,並且朝他吐涎沫,他也賴死不走,並且低聲警告,要是她再不下樓,他就從大門口入屋上樓去親近她的了。
  嘉融罵他一句粗話,只好轉身穿了拖鞋,從太平梯奔落後園,拉著他的手就走。
  「你真是個瘋子、無賴!」她嘴上不停,腳下卻不敢怠慢,拉著他跑過後園的小石橋,急忙跑進果園內。
  因為玉英的睡房對著正門,故此,雖然保羅要求她隨他到市區去玩,她也不答應,她對保羅的企圖早己心知肚明了。
  「你只要這麼一次,對不對?到山邊去也是一樣的,反正你也只有兩分鐘熱度,一下子就會完了。」她拍退他掩到胸口來的手,非要走到野草叢生的山邊,也不肯被他佔半點便宜。
  從後園走到山邊還有好長的一段路,那是使保羅吊足了癮頭的。到了山邊,保羅已是血脈賁張,竟像壘球手似的,從背後撲向嘉融,把她壓在一叢枯旱的茅草之中。
  她驟然遇襲,驚呼起來,但是他灼熱的嘴唇已壓在她的櫻唇上,她生氣地用力咬他嘴唇一下,竟然把他咬出血來。可是慾燄高燃的保羅忘了疼痛,兩手往她胸部亂摸,更把她的大腿迫開,結果招來嘉融尖利的指甲,將他的怪手抓得皮破血流。
  「色情狂,你像野人一樣,真要給你一點教訓的!」她還想咬他,卻被他翻起T恤蒙住了面孔,她急忙將T恤從頭上脫了出來。
  「啊!我寧可被妳抓個遍體鱗傷,也要好好地玩妳一個痛快。」瞧著嘉融一雙顫騰騰的乳房,保羅饞涎欲滴,饞嘴貪婪地壓向嘉融嫣紅的焦點,並且扯下她牛仔短褲的拉鍊。
  但是嘉融不甘受人擺佈,她撻了他一巴掌說:「可惡!把我當作娼妓嗎?你的衣服快脫掉。」
  他見嘉融那麼兇,怔呆了半晌。
  嘉融又說:「不然就拉倒好了,本姑娘不是來這裡給你玩的!」
  為了玩得開心,免淊上次的覆轍,保羅不能不聽話。嘉融也坐了起來,接過他的牛仔外套舖在草上,權充被單,然後大方地脫得不掛寸縷。
  少年人的情慾之火,在保羅的胯間閃爍,激起了萬丈熱情,而嘉融的目光灼然的盯著他,使他再一次感到難為情。保羅嘻嘻傻笑著說:「剛才我們剛有點味道,便給那傢伙撞來破壞了好事。唉!這次妳像先前一樣熱情就好了。」
  「可以的!」嘉融答得這麼快,出乎他意料之外。
  「真的嗎?嘉融,看來妳也開始喜歡我了,是不是?」保羅說得輕飄飄的。
  「不要骨頭輕,自我臭美了!」嘉融把嫩滑的大腿大大地張開來,用手指在自己的陰唇上玩弄:「要我喜歡你也可以,就看你的表現得怎樣?你的吻相當出色的,那麼就來吧!」
  保羅迅速跪下去,摟著她白皙的肩頭,嘴唇迎上去,但卻被嘉融擋住,且把他的頭部往下推,一邊罵他是大笨蛋,不懂得知情識趣,那是強迫他要扮起小狗來了。這一來,嘉融覺得保羅肯為她作口舌的服務,才覺得自己總算沒有吃虧。
  大概保羅以前從未玩過這種遊戲,技巧生硬,舌頭無所適從。更要命的是,嘉融有如一座活火山,粲若雲荼,緊湊的玫瑰谷透出奇異的少女芬香,在他笨拙的舌頭舔弄下,鮮滑的泉水不斷流出,使他喝之不盡,鼻尖被嘉融的嫩毛磨擦,更使他如癡如醉,半秒鐘也難按捺。
  儘管嘉融的惡作劇,把腿子在他頸上弄成一道枷鎖似的,但保羅人到狂時,力大無窮,一下子便從那道枷鎖中掙脫出來了,漲紅的臉孔有如醉漢,眼中閃爍的兇光直射的向她俯衝。嘉融發出一聲悶哼,用手扯著保羅的頭髮拉他上前,腳跟著地,把屁股懸空,將小腹迎向保羅,為他兇悍的進攻,提供了最佳的角度。
  此時,嘉融也真需要痛痛快快的發洩一次,雖然嘉融並不愛保羅,但他現時是個全副武裝的小老虎,那貪婪而充滿暴力的動作,正符合她急切的需要哩!隨著一聲快意的低吼,小老虎撲入了溫暖的兔子窩,一口氣就橫衝直撞了數十下,嘉融也情不自禁吮著保羅的嘴唇,兩手在他背後,做著指導性的動作。
  「不要急……」她迷糊地說:「女人都不中意盲俠的。」
  「妳說我是盲俠?」保羅在緊張中,給她這句話逗得笑了起來。
  「亂衝亂撞,不是盲俠是甚麼?」她用力推開他,說得一臉嬌嗔。
  而保羅青筋暴現,過度的緊張,令到雙腿也在敕敕發抖,他緊瞪著嘉融的玉峰,好一會才緩過氣來:「嘉融,妳懂得比我多,真夠資格做我的老師了。」
  「只要你聽話,我倆以後都能快快樂樂的。」
  自從嘉融收伏了保羅之後,用同樣的方法、在同樣的地方,又順利的收伏了何添。遺憾的是,由於何添過於緊張,一上陣就摔下馬來,但嘉融卻處處再挑起他的戰意,卻又不讓他立即得手。
  卅歲出頭的何添,一向是性慾強烈,此際他戰意濃厚,加上嘉融又是有心成全他,用刁鑽的手法使他死灰復燃,卻又勒而不予,把他癮頭吊足,才開了方便之門。
  而這一次,何添可就大顯威風了,把嘉融抱起,叫她半倚半坐在一根橫伸的樹幹上,她放浪透頂,抓住頭頂上的枝叉,索性用腿子纏繞著何添的腰肢,如此一來,何添的衝刺更加「功效昭著」,每一下重擊,都令她忍不住而呻吟出來。
  狂野的撞擊中,他摸著嘉融圓的、凹入的地方,充分發揮出他的愛撫手法。「哈哈!我到底征服了妳這個野丫頭!」他說得非常開心,他自許是花叢老將,卻做夢也想不到一個只有十六歲的小妮子,竟會串同他人佈下這個陷阱來勒索他的。
  因此幾天之後,當何添收到了湯美寄給他的惡形惡相的照片,以及一封打單信之際,他萬分驚愕,尤其是在他接到嘉融的電話,知道嘉融是這事件的主角之時,更是老羞成怒,大嘆「老貓燒鬚」不已。
  嘉融的話很簡單,她對何添說道:「我的男朋友要出國留學,家裡又供他不起,唯有向你打主意,三天內限你答覆,否則,這批照片以及你和玉英的秘密,都會向我父親一起公開。」
  經過討價還價,三天後,湯美從嘉融手上接過十萬元,他的遊客小商店終於開成了。
  盡管嘉融心中明白,那筆錢是她名義上的媽咪玉英的私蓄,但是嘉融毫不後悔,她更明白的是:玉英早晚會離開她父親的,倘若何添願意娶她,總算是她的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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