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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出軌時代 第九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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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發表於 2021-7-30 18:22:05 | 只看該作者 回帖獎勵 |倒序瀏覽 |閱讀模式
 第九十六章:同一根雞巴

  許先生是在門外越來越壓抑不住的叫床聲裏睡著的,被窩裏毫不見外摟著的,
是衣衫單薄的阿楨姐。

  按照咱們這位男主角的慣常調性,遭遇跟奸夫老媽搭班子捉奸的絕妙契機,
肯定是要激情滿滿,雞兒邦邦硬的。

  但是這回,許博並沒起趁火打劫的念頭。

  不僅僅是因為拖著疲憊的身體,精力消耗殆盡,更關鍵的是眼前的尷尬境況,
莫名其妙的透著荒唐喜感。除了許太太自然流露的騷吟浪笑,還有阿楨姐聽門被
捉後的無措和窘迫。

  在兩廂對望的一瞬間,許博忽然覺得自己的家是這個世界上最有人情味兒的
地方。那是一種無法形容的愜意和輕松,喜悅與平和。

  如夢似幻的雨聲裏透著無比真實的激情溫度,而他卻可以從容不迫的當一個
局外看客。不必顧忌公序良俗,也無需故作內心掙紮。

  阿楨姐的身體軟軟的,還暖暖的,無與倫比的舒服。許博把她抱起來就不想
松手了。

  兩人就那麼搖搖晃晃,別別扭扭的回了客房,摸著黑上床。從斷斷續續的調
笑聲判斷,主臥裏的偷歡男女一點兒都沒發覺奸情已然敗露。

  脫得只剩內衣褲,許博鑽進了被子,大手輕車熟路的摸進了阿楨姐的衣襟,
立時帶起了顫亂的喘息。

  「別……我身上來了……」

  這是兩個人之間唯一的語言交流,究竟是無奈還是婉拒,大家都是明白人。
許博在黑暗裏無聲的笑了,一點兒伸手去她下身查驗的意思都沒有。

  眼下的情形已經夠她鬧心的了。

  雖然兩個人早有了那層最深入的關系,可也總得留出足夠的空間,讓她慢慢
適應奸情現場的風雲變幻不是?

  許博根本沒想過要為難她,也根本沒必要為難她,就那麼摟著,摸著,揉按
著,沒過多久,已經響起了輕鼾。

  夢境紛至遝來,同樣下著雨。

  一張大得離譜的床像末日的方舟滑進了無邊無際的雨裏。意象似乎連接著昨
夜的顛鸞倒鳳和今晚的離別衷腸。

  一雙雙柔荑素手像撩起紗幔一樣穿過了雨幕。

  女人們趕公交車似的,熱情洋溢有說有笑的登上了方舟,衣著打扮卻像是集
體去參加盛大的酒會,一個比一個妖嬈耀眼。

  綺帶羅裙,花團錦簇圍了滿滿一圈兒,自顧自的或坐或臥,根本沒人理會赤
身裸體的許先生,就好像他只是大床的一部分。

  是啊,一動也不能動,就跟鑲嵌在床板上一樣,可不就是大床的一部分麼?

  這一動念,許博真的就變成了大床本身,只剩一顆腦袋從床頭探出來,打量
著滿滿一床的鶯鶯燕燕。

  裹著酒紅長裙的是莫黎,穿黑色緊身衣的是朵朵,籠著月白輕紗的是阿楨姐,
一身優雅職業裝的是歐陽潔,露出白色蕾絲抹胸的是Sophia。

  床尾聚在一堆兒看不清容貌的好像是可依、海棠、薑露和於曉晴她們幾個。
芳姐和唐卉牽著程姑媽的手,似乎在賞玩她腕上的翡翠鐲子……

  人群中,唯獨尋不見蹤影的,就是程歸雁。

  正在東張西望,一聲輕笑在耳邊響起,腦後竟軟乎乎的在呼吸蠕動。

  「你在找誰啊?」

  原來,是許太太早已橫臥在頸後。穿一身墨綠色的真絲旗袍,胸前的水滴形
鏤空裏,秀著深不見底的乳溝。一邊問,還一邊裝作漫不經心的撥弄著他的頭發。

  許博心裏一慌,「轟隆隆」的悶雷滾過,大床開始在如山的烏雲間盤旋翻滾,
女人們不再言笑,神色中不約而同的隱現令人戰栗的迷狂。

  「哇——哦!」

  不知是誰發出了一聲贊歎,夜空突然變幻成了海面。無數青黑色的巨大礁石
刀鋒一樣沖破了波濤,化作了直插雲霄的山峰,頃刻間將大床圍在了中心。

  許博渾身濕透,滿臉是水,還沒仔細辨別方向尋找出口,只覺得身體一陣劇
烈搖晃,四只鋒利粗壯的腳爪已經落在了身前。

  那是一頭巨狼,身上跨坐一名青面獠牙棘鱗長尾的海妖,卻長了張大猩猩的
面孔。

  接二連三的巨震傳來,大床上驚聲四起,成群的海妖撲向盛裝的女人們。每
一只胯下都挺著一根胳膊粗細的巨型生殖器。

  美麗的衣裙瞬間被撕成了絢麗的花瓣,在風雨中凋殘墜落。光豔的肉體如雪
嶺崩碎,玉山傾倒,一時間四股交疊,乳顫臀搖,嬌吟驟起,淫聲大作。

  當先的海妖飛身一躍,蠍尾似的性器貼著許博的鼻尖兒掠過。身後的嬌軀在
驚呼中劇烈翻滾,呼吸之間一聲喜欲參半的嘶鳴透體而出,一發而不可收拾。

  那些畸形的家夥每一根都比小鐵的大一倍不止,女人們被幹得哭爹喊娘,瞳
仁裏卻無一例外的散發著炙熱的迷狂。或纖柔或豐滿或稚嫩的肉體隱隱泛著紅光,
不由自主的迎合,迫不及待的顫栗,饑不擇食的求索……

  整個大床都在震顫搖擺,堅硬與嬌柔密集的碰撞,喘息跟嘶吼攪亂了海潮,
只有許博的身體無動於衷。

  他就是大床本身,被困住了,不能動彈,一動也不能動,連閉上眼睛都做不
到。可是他的心在跳,跟著身後的節奏,越來越快。

  兩只肥碩的奶子帶著世界上最淫蕩的細膩彈性越過頭頂,回撲在臉上,飛濺
的乳汁仿佛燒灼的蠟油滴落,崩碎,凝固。

  心髒已經燒成了一座熔爐,纏繞著亂竄的火苗,可那無比猖狂的節奏還在加
速。

  那是喪心病狂的淩辱,也是醉生夢死的成全,更是水深火熱的肉體對抗!直
至一聲穿透耳膜的尖嚎把整個世界吼成了一片虛無的亮白,所有的海妖都瞬間消
失了,不是落荒而逃,而是化作了一陣腥濃的海風。

  怦然的心跳還在繼續,而且隨著女人們腹部的隆起,越來越多,越跳越強!

  伴著第一聲嬰兒的啼哭,沒有禦風而去的巨狼變成了一只半大的小狼狗,呼
哧呼哧的跑過來舔許博臉上的奶水。

  而腦後的嬌軀似乎也在發生奇妙的變化……

  「許博!」

  這一聲打著顫兒的呼喚竟然如此熟悉!

  許博扭頭回望,程歸雁嬌豔的紅唇一張一合:「做什麼幹爹啊!我想要你做
孩子的親爹,你敢嗎?」

  所有的女人都轉過頭來,每人懷裏都抱著個剛出生的嬰兒。

  「……你敢嗎?」

  「……你敢嗎??」

  「……你敢嗎???」

  「……」

  只覺得渾身汗毛炸開,心頭驟緊,最後一下心跳把大床拋進了無邊的黑暗。
急速的墜落中,追問漸遠,曙光初升,耳邊好像有一個海中巨人在喘氣。

  忽悠一下,許博醒了。

  「老公,做夢啦?」

  祁婧的大波浪反射著橘紅色的陽光,綺麗絲滑,嘴角露出的小白牙瑩瑩透亮,
兩只大奶子正沒羞沒臊的頂著男人胸肋。

  不用故意往上湊,人家就是能天然貼這麼近。

  「夢見啥啦?一激靈一激靈的。」

  「誒呀沃肏……」

  許博大大松了口氣,一個翻身邁腿把嬌妻摟住:「夢見一只大猩猩,騎著奧
巴馬……追著肏你呢!」

  「噗嗤」一下,許太太笑得花枝亂顫:「你個變態老公,做夢都不著調!累
成這樣還做春夢,這兩天不定怎麼瘋呢!」

  「還有臉說我?」許博閉著眼睛,把臉埋進大波浪,「後半夜還有人上門服
務呢!檔期實在安排不開了吧?」

  「屁!以為誰都跟你似的啊?人家連著奶了兩天孩子,除了在愛都健身,哪
兒都沒去。」說著話,許太太在男人胳膊上不輕不重的掐了一把。

  一提到愛都,許博想起來了,「不是要學騎馬麼,沒人安排你呀?」

  「咯咯……是騎奧巴馬麼?咯咯咯……」許太太嬌笑一陣抬起了頭,望著男
人曲意嫣然:「安是安排了,我沒去……」

  「為啥呀?」

  「你不是說你騎的比誰都好麼?哼哼嗯——我想等著你回來教我……」

  對許太太來說,這樣甜膩膩賤兮兮的撒嬌並不常見。許博從發香裏就能聞到
愛妻的討好意味,她分明是在為昨晚的先斬後奏不好意思。

  可是在許博看來,真正不好意思的應該是自己才對。三美侍寢,雞巴都搞腫
了,那可是大大的不好意思。

  「那小子估計想你都想瘋了,冒著被老媽活捉的風險來偷你啊?」

  「討厭~~~!」許太太大蟒蛇似的忸怩作態,「你都聽到啦?」

  「我不重要,關鍵是阿楨姐……」

  許博抬眼確認了一下自己還在阿楨姐房裏,聽動靜好像家裏沒別人,才說相
聲似的講述起了昨晚的見聞:

  「我一出電梯啊,就看見咱家大門開著一道縫兒,嚇了一大跳……進來這麼
一看啊,嘿——阿楨姐正在門上趴著呢!」

  「那你們……」許太太臉蛋兒眼看著紅了,後面明顯還有話,卻不知道該咋
說了。

  「我們?」

  許博心安理得的伸了個懶腰,「我們可啥也沒幹。飛機備降天津了,我連夜
打車回來的……抽筋拔骨了都……」

  「我不信!」

  祁婧斜著媚眼,繃了一臉的男盜女娼,「啥也沒幹怎麼一大早就烙倆熊貓眼
兒呢?還不知道你,指不定怎麼報仇呢!」

  報仇都用上了,用水腫的許大將軍對應聯想,也足以估量這半宿戰況何等激
烈了。許博火熱的目光掃了一眼嬌豔欲滴的許太太,並未錯過她前半句的那個
「熊貓眼」,不由暗歎。

  自己是不管不顧的睡了個踏實,小毛他親媽怎麼可能安之若素呢?看來是一
夜也沒合眼。

  思忖間也未接下茬兒,轉頭嬉皮笑臉的按住一只大奶子,揉了又揉:「今兒
個吃了早餐沒有啊?」

  「還……還有臉問呢?」

  許太太挺起胸脯低下頭,明顯領會了親老公另有所指。眸子裏終於流露出清
亮亮的嬌羞,期期艾艾的埋怨:

  「那麼大皮箱就擺在門口……本來偷摸兒的都要溜了……也不知道受了多大
的刺激,站在你倆門外,差點兒把門板給盯個窟窿。後來……後來又……又瘋了
似的回來折騰了我三回,天蒙蒙亮才走的……」

  通篇沒帶一個字的主語,卻說的倍兒明白,這就是咱「婧主子」的口才。聲
情並茂含羞帶怨斷斷續續說得自己都有點兒喘了。

  不過實際上,她並沒全說實話。

  許博的行李箱貼著鞋櫃放著並不顯眼,是她自己下床開了燈,趴著門框送情
郎時先看到的。正好小毛戀戀不舍的回頭,順著她沒來得及收回的視線才發現了
男主人已回家的鐵證。

  前特種兵臉上迷惑、錯愕、驚訝、恍然中又匪夷所思的表情比他執行英雄救
美任務還驚心動魄,被許太太一樣不落的檢閱了個遍。

  那一時半刻,兩人站在空蕩蕩的客廳裏交換了無數個信息量爆炸的眼神。

  許太太渾身還散著濕粘的燥熱,既難以抵擋醜事被戳穿的難堪,又壓不住胸
腔裏幸災樂禍的躁動。

  「是的!你玩兒命肏我的時候,他已經回來了!現在,應該就在客房裏!跟
你那個靚得不輸小閨女兒的老媽一起……」

  放任「砰砰」的心跳鼓動胸乳劇烈起伏,祁婧絲毫沒有掩飾目光裏的潛臺詞。
她預感到了危險的氣息,但是,沒有危險哪來的刺激,沒有奸情哪來的快感?

  小毛的運動鞋邁了出去,腳步異常的輕捷,幾步之後就幽靈般立在了客房門
口。

  窗外下著雨,空氣裏卻靜極了,隱約能聽到房間裏傳出的鼾聲。李曼楨睡覺
跟貓一樣,絕不會發出一點兒動靜。

  「他會不會沖進去?」

  祁婧不自覺的往前邁了兩步,有些擔心。借著主臥的燈光,只見那寬闊的肩
膀像是龐貝古城發掘的遺骸雕塑,一動不動。

  不知過了多久,一道閃電穿透雨幕天窗,照亮了男孩剛好回望的臉。

  所有的表情都不見了,像被雨水沖刷過一樣,唯一能感受到的是直勾勾的目
光裏,比雷電更熾烈的欲望深淵。

  男孩的高大身影迅速接近,許太太還沒反應過來,雙腳就離了地。騰空而起
的同時,她沒羞沒臊的笑了。

  不失時機的按下門邊的開關,整個世界立時陷入雷雨交加的荒淫劇場。

  如釋重負的意亂情迷一發不可收拾,猛獸般捕獲了每一個熱流亂竄的神經細
胞,她摟緊男孩的脖頸,一遍又一遍的在心中大喊:

  「我就知道……我早就知道……」

  火燒火燎的大雞巴沒做任何預備動作就穿透了層層花瓣兒,那裏還殘留著剛
才激情過後的濕滑熱度。

  這一回,前特種兵一改每次急吼吼的操行,伸手擰亮了床頭的小燈,不慌不
忙,沉雄有力,下下到底,連綿不絕。

  斜刺裏的微光映出英雄扭曲的面孔,他居然連心愛的大奶子也不親了,雙眼
炯炯放光,盯著婧姐姐的臉蛋兒一言不發,就那麼撒著狠一下緊跟著一下的幹。

  按說之前已經豁出命折騰過兩個回合,身子已經被肏得透透的,下床都腿軟
了。

  可是,當那門小鋼炮再一次夯進來,許太太的騷水水立馬接上了之前的澎湃
洶湧,尤其是在燈光亮起之後,勾上好弟弟的狠烈眼神,整個身子都浪了起來……

  從前,她只有過許博一個男人的時候,並不覺得做愛這件事多有吸引力。最
初的新鮮感消磨殆盡後,她甚至感到了千篇一律的膩煩。

  尤其是許博不分時間場合動手動腳的時候,不僅不覺得親密刺激,反而會火
冒三丈。

  性愛是夫妻生活的潤滑劑嗎?也許吧,但潤滑劑總不能隨便泄漏吧!

  後來,她在陳京玉的按摩床上淪陷了,一下被那根大雞巴肏服了。

  其實在那之前,她哪裏知道那個畜生長了根那麼大的家夥?誘騙她的,根本
就不是欲求不滿,而是內心的寂寞。

  家夥大了,肏起來的確更爽,快感強烈,酣暢淋漓。可她心底始終知道,每
次憋不住去找他的動機,並不全是對肉體刺激的癡迷。

  對奸情中的那個瘋女人來說,做愛更像是一種心理毒癮。明知道會一次一次
永無休止的墮落,身心都在欲望的逆流中虛脫,卻自甘下賤無計可施,看似放蕩
不羈,其實筋疲力竭。

  重回愛人的懷抱之後,她被原諒了,卻不知該如何得到救贖。

  這時,身體裏的欲望重新抬頭,才驚奇的發現,潤滑劑是那麼的灼熱撩人,
不小心灑出來一點兒也無需緊張。

  是的,是愛的力量使人從容不迫的去享受性,嬌寵慫恿了放蕩,深情成就了
高潮,性與情,本來就是分不開的孿生姐弟。

  有了火熱的愛戀,堅強的主導,她根本感覺不到老公的雞巴比某人的小。

  從只有兩個人的婚禮開始,夫妻倆才有意無意的嘗試著拓寬性與愛的邊界。

  壩上小院兒裏兩對夫妻隔窗對唱;聚會之後突發奇想玩兒蒙面遊戲;連續好
幾個星期五,在大猩猩的按摩床上收集完內褲回家後,哪次不是激情爆炸?

  就在那個過程中,她才深切的體會到,那件事真的可以想一下都心跳半天。

  至於陰差陽錯的把小毛拉上床那天晚上,祁婧是真的被兩個男人肏到心花怒
放,神魂顛倒。雖然出力的主要是好弟弟,可每一次高潮,許太太都是噴給客房
裏親老公的贊歌洗禮。

  沒有他,她根本體驗不到那樣的性福!

  陳志南,是她主動要求的。並非完全被加繆的微笑迷惑,更重要的,是她已
經對男女之事有了更深的體悟。

  同樣的活塞運動,不同的雞巴會有不一樣的感受,這是婊子都可以輕松參透
的道理。

  而同一根雞巴,在不同的時間,不同的地方,說著不一樣的話,帶著不一樣
的心情,肏進來的感覺也大相徑庭。

  這才是一個情欲女人需要研究的課題。

  就拿陳大頭來說,那天跟他在長城上玩兒了一次摩托車特技,還拍了視頻。
許太太覺得自己是天地之間最放蕩不羈的女魔頭,在由著性子變著花樣兒的偷別
人的漢子。

  打賭是她贏了,達到至高點之前,那個大李子就飆出滾燙的精華,靠著噴射
的熱度和最後的硬度才把她送上了巔峰。

  而她也不可救藥的噴了他一褲子,回去的路上還要靠披肩遮羞。實在忍不住,
她沒饒了他,風馳電掣的高速路上,用手就給他擼了出來。

  那個下午,她覺得自己就是個妖孽,什麼壞事都做盡了,騷浪,淫蕩,好TM
爽!

  讓她沒想到的是,入夜後,兩人回到那個老舊的小區,他還要邀請她上去坐
坐。

  「他又不住這兒,上去坐什麼?」

  當時,她當然猜到這背後有安排。可當她看到滿屋子的彩色氣球和鋪了一床
的玫瑰花瓣兒,還是像個高中女生似的醉了。

  他們在曾經偷窺過連番激情好戲的房間裏,裝飾一新的大床上做愛了。

  同一根雞巴間隔不到幾個小時,再次捅進了水漫金山的小浪屄,那感受竟是
完全不一樣的。

  ——他不笑的時候眼神居然更溫暖,大李子卻燙得她直哆嗦。

  ——他更加小心翼翼的親吻像是害怕把她吻化了,可雞巴卻一下比一下凶狠
到位。

  ——他不再是那個別人的男人,他的雞巴只有在她的身子裏才如此任性忘情。

  至少那一晚,在那張大床上,祁婧第一次感覺到自己徹底的擁有了他。他的
人,他的心,他全部的生命能量,他持久的熱情和深沉的愛。

  一個騷情俊美的老男人,就那樣深深的愛著一個放蕩妖嬈的瘋女人。

  短短半個多小時,她足足被肏噴了六次,回家的路上雙腿都還是軟的。而那
個老男人居然在最終噴射的過程中,像個小學生似的哭了。

  她從未想過男人在那一刻會哭,但身體似乎更能讀懂這裏面的玄機,像個繈
褓一樣柔軟的纏繞著,撫慰著,也享受著,哺育著……

  接下來的這兩天,他們既沒打電話,也沒發信息。像約好了似的,享受這份
盡情之後的平靜。

  當然,如果沒有臨別時哪一段蹩腳又隱晦的剖白,她或許會更安心一些。

  「……那你現在過來啊!」

  躲在被窩裏把這幾個字發出去的時候,已經快兩點了。清空了奶子心情愉悅,
就多看了一眼手機。誰知一不小心,撩動了另一根孤枕難眠的雞巴。

  老公說了明天才回來呢!可一則天雨路滑,二則阿楨姐這頭攔路虎即使打著
盹兒,雌威仍在啊!

  她當然只是在拿這個傻弟弟開涮,雖然也同時把自己涮得濕漉漉的。

  萬沒想到,這小子冒著雨就跑來了。

  於是,同一根雞巴,再次帶來了不一樣的激情。

  那是一個熱血青年一往無前的勇敢抑或孟浪,也是兩個久違的行淫器官幹柴
烈火的交頸求歡。

  人性都是喜新厭舊的,可人又是有感情,忍不住念舊的。對這根開創了許太
太蕩婦新紀元的雞巴,祁婧固然念念不忘,懷著別具意義的情愫。

  「這麼……多天了,你想姐姐了麼啊啊啊啊啊……」

  特種兵聯排火箭炮似的一通飽和打擊做出了再肯定不過的回答,差點兒把他
姐姐砸進床墊子裏。

  每一聲歡悅的浪叫都勉強壓成了氣聲,挨過最猛烈的一輪後,許太太下邊在
噴水,上面卻忍不住蕩笑。

  她驀然發現,經過勾引新人陳大頭的主動淬煉,自己已經不至於像地下停車
場那次被追成一只落荒小母鹿了。

  舒緩了良家人妻本能的怯意與慌亂,反而更真切暢快的體驗到了小毛的勇猛
強悍。最讓她喜出望外的是放棄了習慣逃跑的念頭之後,自己的身子居然可以組
織起勢均力敵的對抗!

  這種接近琴瑟和鳴的狂熱令快感驟然提升,翻了一倍不止。

  究竟是源於對偷情戲碼更老練的應對,還是跟情郎小別重聚更熱烈的感懷?
對兩個抵死糾纏的肉蟲子而言,沒有答案,也無需答案!

  無論雌雄公母,那不要命的撒瘋勁頭兒都讓脊梁骨發涼,屁股蛋子發麻,每
一根神經都在聲嘶力竭的歡歌高唱——

  「幹我!幹我!幹死我吧!!!」

  渾然忘我的一場酣戰下來,許太太分不清究竟是疲憊不堪還是精神抖擻。更
沒想到,一不小心引發了這次形勢嚴峻的梅開二度。

  重新回到床上,那根雞巴又不一樣了。它變得更粗大,更硬朗,承載著更多
的熾熱情感和紛亂遐想。

  「這個節奏好像許博喜歡的……又深又猛,快感強烈又不會中斷……」

  「這樣幹我他看見過,會不會想到他也是……也是這樣肏她的?」

  「他為什麼要這樣盯著我看?是不是……是不是怕關了燈……」

  「那天……似乎就是用這樣的眼神看了她的屁股……他會不會……」

  伴著抑揚悠斷的吟唱,各種點著了的念頭在腦子裏亂竄,瘋狂的驅趕著一波
又一波的快美浪潮。忽然間,祁婧似乎無法感知身體裏突進的形狀,連身上匍匐
聳動的軀體也變得模糊起來。

  妻子和丈夫,蕩婦與奸夫,阿姨跟雇主,母親和兒子……

  每一種關系在兩具肉體啪啪作響的交媾裏飛速交替。她的眼前只剩下一雙同
樣困惑的眸子,像是無法控制被詛咒的肉身,機械的撞擊著床面。

  最多也就二三十下,小毛忽然眉頭一蹙,眸光痛苦的燒灼,惡狠狠的連連猛
撞後定海神針般一插到底,射了個奮不顧身。

  「他從來沒這樣快過……」

  祁婧覺得自己的魂魄霎時間回歸,一把抱住男人撲落的身體。緊緊包裹著猶
在跳動的男根,她感受到了一種從未相識的虛弱。

  急促的心跳伴隨著喘息,雖然比擂鼓還震撼神魂,卻根本掩藏不住那慌不擇
路的激惱和恐懼。

  ——他是沖自己,還是沖著他?

  「你知道……你媽媽為什麼要來北京跟你住麼?」

  「你知道……她的前男友來找過她麼?」

  「你知道……她有夢遊的毛病麼?」

  「你知道……她夢遊的時候跟誰說話麼?」

  許太太的口才向來很好,一連串的問題問過之後,所有的關竅已被一一打通,
男孩的眼睛裏陰霾盡掃,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你知道……她也是個女人麼?」

  最後一個問題,她是趴著他的耳朵輕輕說的,每個字都沾滿了毒藥。那半軟
的男根就像雨後的蘑菇,破土而出,迎風堅挺,春意盎然的頂住了花心。

  「那天,他們在衛生間弄了嗯哼——弄了半宿……嗯啊……啊啊啊……」

  凶猛的進攻打斷了許太太的八卦轉播,卻無法打壓她熱愛花邊兒新聞的初心,
「你媽啊啊哈……把什麼都告訴他啊啊啊……」

  同樣的新聞內容其實是把雙刃劍,就像馳騁在騷屄裏的大雞巴一樣,同時刺
激著兩個人挑戰禁忌的肉體。

  「噢——吼吼吼……慢點兒……你個憨弟弟……你想弄死我啊!再弄你也沒
他……沒他知道的多……除非……啊啊啊……除非……啊——啊哈啊哈啊哈哈哈……
嗷——嗷——嗷嚎嚎嚎……」

  許太太這個「除非」終歸沒能接下去,就被肏上了高潮。

  「接著叫,叫大聲點兒!」

  餘波未盡,小毛就再起風雲,毫不客氣的撞出一連串的肉響,一邊抓住撲楞
楞直跳的大奶子,一邊狠狠的肏著媽媽現任男朋友的親老婆。

  是叫板還是抗議?

  天資聰穎的許太太怎能不明白其中的要義呢?雙腿勾住狼腰,騷穴穴死死的
鎖住那要命的家夥,獻上乳甜舌滑,叫得肝腸寸斷。

  再一次的高潮像回卷的龍頭,兩個人配合妙到毫巔的撞在了一起,同時到達
了峰頂。

  嗓子也喊倒了,男人也累趴了,可那根家夥卻沒有絲毫消軟的跡象。

  「你想不想知道,那個老流氓找來的時候,是用什麼姿勢幹她的?」

  問出這種問題,祁婧是藏著小心的,畢竟老媽被強奸這種情節,對兒子來說
根本不成為誘惑。萬一惹惱了,也只好搭上姐姐素日恩典賺來的臉面了。

  有聲的回答沒有等到,有形的卻重重頂了她一下。

  婧姐姐媚眼如絲的紮了男孩兒一下,呵著似麝如蘭的嬌喘掙脫下床。邁出房
門,看見曾經作案的沙發,她才轟然醒悟。

  鬼使神差的提起這件事的,是自己身體裏的魔鬼。

  視頻裏的畫面和聲音不止一次的在她的腦海裏回放過,從阿楨姐的叫聲裏,
她確信自己聽到了震懾靈魂的爽!

  「原來,被強奸也會爽的?沒准兒,會爽得有點兒不一樣呢!」

  回憶著監控錄像裏的姿勢,祁婧俯下身子,回眸想要秀一波浪笑,可怎麼也
控制不住面部肌肉的抽搐。

  一看見男孩豹子般跟來的矯健身姿,腿都差點兒軟了。動作稍顯遲滯的在沙
發扶手上趴好,歪著腦袋看著小毛步步逼近。

  同一張長沙發上,兩個人曾一起擺弄過各種體位姿勢,可這回不一樣。

  究竟怎麼不一樣?是被一個破門而入的流氓按在那裏強奸,還是扮演一個母
親被自己的兒子後入?

  忍著陣陣心悸,把臉湊進了沙發墊子。那上面似乎還留著當時的汗水和津液。
祁婧再一次意亂情迷,心神恍惚,「是不是太累了?感覺有些缺氧。」

  正疑惑著,一只大手摸上了腰背……

  他要來了!

  模糊卻驚心動魄的畫面再次跳進了祁婧的腦際,她忽然覺得自己有點兒可笑,
居然會故意複盤這種犯罪行為。

  一秒鐘……

  兩秒鐘……

  三秒鐘……

  那只手並沒有進一步的行動,只是在她的屁股上遊走。那溫和舒緩的軌跡,
若即若離的觸感,令許太太忍不住想象男人的指尖在追趕著一道或炙熱或陰鷙的
目光。

  「他在看我……在欣賞……他欣賞的是我麼?」

  冒出這個好奇的疑問,她想回頭看上一眼。可剛要扭頭,另一只手一下按在
了脖頸上,粗硬的手指牢牢固定住頜骨,力氣非比尋常的大!

  只一下,祁婧就慌了,本能的往起掙紮,紋絲不動!

  「他不會是怪我們……」

  這個念頭具有更符合邏輯的說服力,一下子就勾起的聯想直達恐懼的深淵:
「他早就生氣了……他要報複!他……他以前是個特種兵,是……是殺過人的!」

  就在這時,熟悉的鈍頭一下子揉在了花唇上。祁婧下身一緊,心頭更慌,拼
命的撐臂蹬腿,奮力掙紮。

  可是,那只胳膊就像捏住了她的七寸,把她死死釘在了沙發上。

  「不要……我不玩兒了……」

  之所以這樣說,是還懷著最後的希望麼?

  可惜臉被按在沙發墊子裏,發出的聲音憋悶不清,被牢牢鉗制住的雙腿之間,
那根家夥輕而易舉的破開了蓬門,侵入花徑。

  許是在外面晾得太久,戳進身子裏的家夥是涼的,再加上她下意識的縮緊,
感覺突入的口徑前所未有的大。

  可是,劇烈的尺寸刺激和奇異的光滑質感並不能沖淡驟然來臨的屈辱。

  第一時間,祁婧就意識到了自己對強奸這回事的好奇有多麼可笑。那根本不
是一個透著神秘感的遊戲,而是一種讓人絕望束手的暴力侵犯。

  「我不……不要……嗚——」

  拼命的踢打掙紮終是無法阻止巨物直摜入底,快感擴散的速度驚人的快,身
體緊跟著陣陣癱軟,呼吸也愈發艱難……不要——

  終於發現,眼淚早已不爭氣的湧了出來。

  「姐,好玩兒麼?」

  聲音響起在耳畔,祁婧一扭頭才發現脖子上的壓制解除了。身體正被男人摟
抱著,黑魆魆的陰影裏亮著一口白牙。

  大雞巴還插在身體裏,卻是滾燙的,跟著「嘿嘿嘿」的壞笑一縮一縮的動。

  「我肏你大爺,你咋這麼壞啊!」

  祁婧一巴掌搧了過去,卻被靈活的躲過了。

  跟練家子過招,「婧主子」的確差得不是一星半點兒。尤其是身體裏的打樁
機開始運轉之後,白生生的小巴掌更是指東卻打西,趕狗變攆雞,全沒了章法。

  小毛這回只管卡住她的蠻腰,懟著大屁股悶頭猛幹,完全不理比撓癢癢重不
了多少的花巴掌。

  婧姐姐的叫罵開始還「壞蛋」「王八蛋」「混賬東西」的亂飆,後來就改成
了「臭弟弟」「壞弟弟」「變態弟弟」……

  到了最後,竟然叫成了「臭弟弟好爽!」「壞弟弟用力!」「變態弟弟你好
棒!」

  如果不是被幹得熱血上頭,來不及提取詞匯,許太太會叫得更精彩,畢竟從
穀底被肏到飛天的暢快比過山車還要刺激,重新確認這是一根充滿愛的大雞巴,
婧姐姐差點兒喜極而泣!

  客廳裏的劇情反轉,承歡叫罵,阿楨姐絕對聽到了散場。兩人早上一桌吃早
餐,那個黑眼圈兒太明顯不說,吃個包子差點兒把半瓶醋都倒上。

  小毛不僅用強奸遊戲教育了婧姐姐,還賴著哄著吃了早餐奶才走的。雖然還
是笑嘻嘻的幫她蓋好被子,目光裏閃動的溫柔卻充分說明,再賴著吃奶,他也是
個頂天立地的男人了。

  看著李曼楨那張不懼風霜的鵝蛋臉,許太太忍不住狠狠嫉妒了好幾遍

  ——她可真有福,居然生了這麼好的大兒子!

  交代奸情難免偷工減料,最重要的是讓男人對小毛這邊放寬心。

  至於好戲沒給老公聽到,她也不遺憾,反而在心裏暗暗的松了口氣。畢竟因
為貪玩兒給嚇哭這種事,太丟人了。

  還記得,當時許先生對這種禽獸行徑露出的可是咬牙切齒的表情。

  「他……弄疼你了麼?被強奸是什麼感覺?」

  「沒有了啦~」

  哪壺不開提哪壺,許太太拉著港臺腔波浪音直往男人懷裏鑽,心裏甜滋滋的
感念老公的擔心。可是,接下來,男人嘴裏溜達出的一句話,就讓甜味兒立馬變
酸了。

  「你說,什麼樣的人才會在虐待中得到快感呢?」

  沃去!這什麼情況?

  祁婧腦子裏立馬出現了兩個場景,一個是從男人嘴裏逼問出來的廣州一夜,
另一個則是自己親眼目睹的野獸摩托車!

  「老公,你有點兒……怪怪的哦,別嚇唬我……我再也……」

  話沒說完,電話鈴響了。

  祁婧端詳了男人片刻才從睡衣兜裏摸出手機,是秦可依。

  「喂,幸福奶媽!在家沒?我跟嶽寒想過去蹭頓紅燒肉,方不方便啊?」

  「怎麼這麼見外了,淘淘他幹爹!想來就來唄,還預約?」

  「那可不成,您現在可是正當紅的角兒了,咱是淘淘的幹爹,又不是捧角兒
的幹爹,得禮數周全!」

  秦爺明褒暗貶的小嗓子直鑽耳朵,連許先生都聽見了,躲在一旁傻笑。

  祁婧小嘴一撇毫不示弱,「禮數周全是吧?在角兒的飯桌子上,分不清公母
的都得跪著吃,你來之前記著戴好護膝哈!」

  電話是在小公雞打鳴兒似的叫囂中掛斷的。

  許博仰望跪坐在床上的「婧主子」,賞心悅目之外更有一波幸福在蕩漾。

  當初支持她辭職的決定是無比偉大正確的,一個擁有自己事業的女人是多麼
的光彩照人,許先生每天都有所領教。

  據說,某視頻平臺上,「婧主子」的粉絲已經過了四百多萬,正預謀更大的
突破。抱著手機刷評論的許太太總是一臉的春風得意。

  這幾天過節,人們都有時間,也不知道有沒有驚喜。

  想到這兒,許博的腦子裏突然跳出了另一個問題:「欸?你前天晚上好像有
事沒告訴我,啥事兒不敢告訴你親老公啊?」

  祁婧正若有所思的看他,被問得一愣。

  「啊?哦!那個……那個咱們晚上再說……該起床了老公,你看都十點多了,
等會兒他們倆來堵你被窩兒啦!」

  許太太挺著一對大奶子,連拉帶拽的把男人弄了起來。轉身下床又撥通了阿
楨姐的電話,布置宴客事宜。

  許博望著她背影把心裏的問號擱下,活動著腰背起身下床。

  洗了個熱水澡從衛生間出來,阿楨姐已經買菜回來了,正在廚房裏忙活。

  許太太早准備了一套休閑衣褲給他,自己則換了條鵝黃底天藍花的連衣裙,
看上去既賢良居家又清爽怡人。

  許博換好衣服直接進了廚房,見阿楨姐正要把蒸好的白切雞取出鍋,趕緊上
去越俎代庖。

  李曼楨的臉色確實不佳,見男人搶著獻殷勤微微一愣,低著頭正要去忙別的,
卻被一把摟住。

  「你幹嘛呀?我沒事……」

  聲音很輕,很軟,但在許博聽來,絕不會沒事。

  如今在這個屋簷下,他們母子倆無論面對夫妻中的哪一個,都能勉強保持從
容。但昨天的事,還是太突然,太出乎意料了。

  他們母子倆要怎樣互相面對,還是個大問題。

  「姐……我們並沒做錯什麼,你……」

  「這個我知道……」

  李曼楨輕輕的推開男人,臉還是紅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你快去吧,客
人快來了……」

  許博忽然懷疑,自己是不是太矯情了?阿楨姐冰雪聰明,還能想不開麼?

  「那你告訴我,知道啥呀,姐?」

  李曼楨扭頭就走,又被賴皮男人從背後攏住了,掙了兩下沒掙動,就那樣僵
持著不說話。

  「要不,我說點兒你未必知道的?」

  「什麼?」

  短短兩個字,已經讓許博的心放了一大半:「婧婧讓我告訴你,你被顧成武
欺負,阿良都知道了,他是個懂事的……」

  「懂事……懂事會來偷別人老婆?」

  阿楨姐的調門兒並不高,語氣也不尖刻,卻一下把許博給懟卡殼兒了。本來
擔心當媽的心理負擔太重,沒想到她竟端起了教子無方的架勢。是在掩飾,或者
回避麼?

  李曼真趁他一愣神,脫開束縛,悶頭把男人往外推。

  許博正想分辨,門鈴響了。

  出了廚房,正好撞上往書房裏跑的「婧主子」。許先生撓著後腦勺頓生疑惑,
這女人不去開門,往哪兒跑呢?

  直到書房裏傳來儀式感爆棚的迎賓曲,許博才搖著頭拉開了房門。

  秦可依顯然隔著門就聽到了琴聲,小燕子似的一頭紮進了書房,「喳喳」的
叫喚。嶽寒叫了聲「許哥」,把一瓶紅酒放到了餐桌上。

  兩個傻男人不約而同的來到書房門口,笑眯眯的看著兩個瘋女人。

  「啥?!」

  琴聲停了,許太太臉上的驚喜像裂開的紅石榴,「你們要訂婚啦!」

  「嗯嗯嗯!上午剛去訂好了酒店!嘻嘻嘻……」

  可依含笑捧心頻頻頷首,白了一眼門口的木樁子,一點兒人家未婚妻的端莊
相兒都沒有。

  「是嗎,兩邊的老人都見過啦?」女人的問題可真多。

  一聽這話,秦爺毫無征兆的上了可依姑娘的身,眼珠子都瞪大了一圈兒,爍
爍放光:

  「姐!你是沒看見,他——內個媽……誒呀我滴媽——呀!老特呃……老漂
亮老漂亮了!整的小女子這樣的庸脂俗粉都不敢登他們家的門檻兒了。咯咯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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