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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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之中從來就沒有什麼事是唯一，更別說是什麼人了。
什麼事情都可以被遺忘，然後被取代。
所有的人事物總是在生命中來來去去，能不能放手的差別只是時間的長短罷了。
我是這麼認為的。起碼在那個初春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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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不清是因為陽光還是耳邊的呼吸聲讓我想睜開雙眼，總之，我是醒了。
他結實的手臂依然環繞著我，而我的額頭仍緊貼著他的胸膛。
認識了這麼久，第一次，在他懷中醒來。
簡單的事物，卻讓人感到如此幸福。幸福的讓人想哭。
突然一陣陰鬱席捲而來。單純的，因為「分離」這件事而感到的遺憾。
因為今天，我要再度離開這裡。
有他在的這裡。



沒有多餘的心慌，沒有多餘的感傷。
我，就是這麼冷漠無情。
但在他面前，我裝作我很熱情，總是給他最甜最溫暖的笑。

但我也告訴自己是時候清醒，因此開始掛上招牌的面無表情。
也許只是我厭倦了偽裝自己。
夢結束了，就該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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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喜歡狗還是貓？」
「狗。」我毫不猶豫地回答。
我真的愛狗遠大於貓。
「所以你的個性比較像狗？」
我給他一個微笑，但我沒有告訴他其實我冷酷、自傲的像貓。



那是我們剛認識不久的對話之一。
打從第一眼看到他，我的心臟就開始為他跳動，而我的視線再也離不開他。
講的好像死人一樣，總之就是那個意思。
但我也很清楚自己對他只會是個過客，反之亦然。
因此當我再次與他在另一個不屬於我們的城市相遇的時候，我只將對那個城市
的形容詞定義成夢幻。
那是我第一次主動牽起他的手的城市；那是當我們並肩坐在草地上俯瞰這城市的
心臟的城市；那是他沒有拒絕我靠在他身上的城市；那是他沒有拒絕我的觸碰的
城市；那是他輕吻我的城市。
夢幻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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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太瞭解我自己。
人生中的任何人事物總是來來去去。我不牽掛也不思念，也幾乎不曾為誰心動。
我的心只給過兩次，他就是其中之一。
如果你想知道的話，這兩次從來都不是前男友們。
因此我很清楚地知道他將是我少數留在生命中的記憶。
當我決定第二次駐足他的城市的時候，我並不意外自己做出這樣草率的決定。
我想要他，也希望他想要我。



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大門口。
當門打開的那瞬間，他的笑臉映入我的眼簾。是我朝思暮想的那張臉。
雖然我微笑以對，但其實我感動得想落淚。
趁他洗澡的時候我稍微整理行李，然後趴在沙發上查詢著我想拜訪的路線。
我故意穿著那件會露出腰線的t-shirt，我故意背對門口後俯身。
沒多久後門在我背後開啟，我知道他在看，也知道這樣會撩起他的慾望。
所以不意外的當爬上沙發，給了我的後頸一吻。

我轉過身，面對那我熟悉、卻又思念著的笑臉，眼神探入那深褐色的眼底。
他笑著起身，拿起我放在一旁的無印良品水彩筆，在我肚子上留下一張笑臉。



我笑著拿起相機記錄下肚子上的臉，然後他將我拉回沙發，雙手急切著探索著我
的同時雙唇也不忘在我的臉頰、肩頭撒下溫柔。
閉上雙眼，感受著他的唇一路往下游移到我的雙腿之間。他的舌尖輕挑著我的下
腹；我的濕滑沾染他修長的手指；呻吟在空氣中迴盪。
我想要屬於他；我想要他佔有我。
當他進入我的時候我感到幸福：此時此刻，只有我能滿足他。
「給我.......」看著他，我的雙手搭上他寬闊的肩；雙腿鉤上他厚實的背。
隨著心跳節奏的律動逐漸加快，最後剩下的喘息成了唯一的凝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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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來就不是那種會思考未來的人，但我很明白我們的未來將是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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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末時我賴在他的床上，儘管我一心想著原先安排好的行程。
我翻身親吻那張半夢半醒的臉龐，鑽進他的懷中給了他一個早安的擁抱。
儘管我看不到他的臉，但我知道他正在逐漸清醒。
「想要嗎？」一邊說著這種沒意義的廢話，一邊撫過他的下身。
他的呼吸逐漸沈重，我將身體下移，張口套弄他，舌尖在他的前端打轉。
我喜歡他因為我而發出的呻吟，對我來說那是一種享受。但我更喜歡被他壓在床
上，感受他規律的進出。
「進來...」我起身，以手代口，在他耳邊低聲哀求他。
他將我輕放在床上，然後毫不猶豫的挺進我的身體。
幸福的感覺，讓人忘記時間，只教人專注在當下，直到結束時才驚覺時間過的如
此之快，嘆息著一切事物終將到來的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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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醒時分，我在他溫暖的雙臂中貪圖最後一分一秒的眷戀。
最美好的事物總是簡單的微小，卻也是最難以得手的幸福。



「我要走了。」
「我送妳。」
再度牽起他的手，那雙溫暖的大手，如果可以，我希望不要放開。
熟悉的街道，熟悉的站牌。只是，這次不是迎接我的到來，而是與我告別。


再度望進那雙令我著迷的雙眼，我希望時間能夠停在此刻。但我只是給了他一個
告別的擁抱，順便多吸入幾口他身上的味道。
他低下頭，在我來不及反應之前給了我一吻。



空白的未來，就用此刻來渲染。
也許未來這空白會被誰來取代；也許會是另一段色彩來沾染。猶如徐志摩的至理
名言：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美麗的記憶就讓它在心中長存，轉身後
便瀟灑的離去，不留下一點痕跡。
人總是來來去去，人生不就是如此？久了，記憶就褪了色；人，也就放了手。新
的人事物會替換過去，然後再次被覆蓋。即使每一段故事都如此特別，但絕對不
是唯一。



即使如此，你，願意留下，成為我的唯一嗎？


(本文轉錄自網路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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