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夏天的炎熱周末午後 電話鈴鈴的響著,真他媽的~誰在擾春夢啊~ 「喂…..」 「喂~」 我有氣無力的回著電話。 「你好,我找蘇和清」 「我就是」腦袋還迷迷糊糊中 「哇~~ 盒子喔 我是阿如啦~~ 呱…呱…呱~ 嘰哩呱啦了一大堆」 不是很記得電話上說了什麼,因為回憶湧現當時大學時代, 追的要死不活的情節上,大學時期為了追求這位同學的閨蜜, 幾乎把課業都停擺,打工賺的錢都花給了精品店與花店, 沒追到手也就罷了,可笑的是竟然是被死黨追走,想來還真是悲哀~ 「總之~下周六同學會,你要來喔,美惠也會來喔~就這麼說定了~」 「啊~」 「不管啦~你一定要到,很久沒看到你了」 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被要求出席那個不太想參加的同學會。 ************************************************************************* 開著車來到校園停車場,唉~真是的20年了,還是老舊的系辦大樓,有夠破爛的, 從後門走進當年熟悉的教室,卻有點不熟悉了,當時天花板上的電風扇,改為冷氣, 黑板上頭還掛著下拉式的投影機螢幕,角落還有兩台大型電視, 還在回想當時與現在的場景差異就被人叫回現實。 「盒子嗎~ 哇靠你都沒啥變~」 一個西裝筆挺的男生過來摟著肩熱絡的說著 「歐島(黑豆)? 你是歐島?,靠~西裝筆挺真是人模人樣,呵呵~」 想當初這傢伙還是個子小小皮膚黑不隆咚的,沒想到竟然現在給人很成熟精明的感覺。 「阿如~盒子來了~」 歐島大聲的吆喝著, 一個身材發福的女生轉身走過來, 唉~歲月真是不饒人,原來學生時期嬌小弱不禁風的女生,怎變了個樣 「盒子~你終於來了喔~」 「是啊~被逼來的啊~好久不見! 你怎身材變這麼好! 呵呵~」我揶揄的笑說著。 「呵呵~生了兩個還能怎樣啦~~」 胸口被搥了一拳。 左邊突然站了一個人影。 「盒子? 」 我轉過頭來望向那位叫我的人影。 「美惠? 」 我是白癡啦,化成灰我也認得這女子 「恩~是我啦~變很多厚~有沒有認出來」 美惠一身的碎花連身洋裝,身材容貌沒什麼變,但歲月還是在臉上些微留下紀錄。 「有啦有啦怎會認不出來~」 「你老婆哩~怎沒帶來」 「喔~她有事,那你老公呢」 「那….喔…..那有點心飲料是肥仔提供的,聽說是自己餐廳做的不錯吃喔~」 美惠轉了話題,社會打滾多年,我也知道不方便繼續問下去。 「恩~之前就聽說他接他家裡生意,生意不錯呢~」我也應付說著。 班上的同學大多都到了,大家話題一開,之前熟悉的同學情感也逐一找回來了, 美惠還是像之前般,熱絡的與其他同學交談, 我還是像之前般,習慣一個人在角落看著大家嘻鬧著。 「最近在忙什麼呢」 阿如走了過來遞給我一杯冷飲。 「還是一樣啊,朝五晚九的。呵呵 你呢? 之前的環遊世界計畫呢? 」 「嫁了重心就在小孩老公身上,哪有計畫可言呵呵~」 「很幸福喔~」 「還好啦~」 沉靜了對話。 阿如突然冒出一句, 「看到美惠有什麼想法?」 「啊~沒啊~」 我想不出來要回答什麼,只好隨便的應和著。 「她跟小江幾年前離婚了,我就說小江不靠普,當兵回來沒多久就有小三小四….. 」 阿如婚後更像三姑六婆似的,說的一堆。 小江就是我那位死黨,當初聽說畢業後就先公證,男方就當兵去了, 我知道美惠的資訊就只到公證那塊。 我喝著微冰甜綠茶,不知怎,卻感覺著這茶有點苦。 「你今天有開車來嗎」 「恩」 「那正好,晚點你幫我載美惠去搭高鐵好不好? 」 「啊? 」 「今天是我們去高鐵接她的,但是等會結束,我們要往南部去玩,不太順路,你就載她一回吧~ 」 阿如是知道的,當時也只有她力挺我追求美惠,她知道小江是花花公子, 不想她姊妹與小江交往,可是當時發生一堆事情後,也就……. 阿如跑去跟美惠咬了咬耳朵,美惠朝我微微笑點了點頭,我也只好微笑以對。 在吃吃喝喝喧鬧後,主辦人宣布各自鳥獸散後, 我站在車邊,點了一根菸,等著美惠到來。 年少的輕狂,年少的癡迷,一直在腦袋中迴盪。 「要麻煩你送我了,謝謝~」 美惠與其他老同學揮手道別後,笑著跟我說。 「小事情,反正我也沒事,上車吧~」 「恩~」 「你是要回中部老家? 」車上我問著 「不是耶,我要去台北? 」 「台北? 」我疑惑問著,畢竟美惠娘家是在中部,我是清楚的。 「恩 我現在在台北上班,你呢? 」 「我也是」 「你現在就要回家嗎? 」 「沒計畫耶~本來打算開車沿路晃回去再吃個晚餐什麼的才回家」 「呵呵 你不用回家吃你老婆煮的晚餐嗎?」 「沒啦~連假她們回娘家了」 「是喔 那我不搭高鐵了,跟你一起北上可以嗎?」 「你不趕時間嗎? 」 「不會啦~反正回到台北我也是沒事情做,而且明天星期天放假耶~」她笑著回答。 「嗯嗯」看著她的笑臉,我只能恍惚的傻傻回應著。 一路上兩人在車上說說笑笑,其實大多是講大學其他人的生活,雙方似乎都刻意忽略雙方的經歷。 「哇 海耶」 美惠突然的叫了出來。 「恩」 突然美惠噗哧的笑了出來。 「怎麼了? 」 我好奇地問著。 「沒事,只是想起之前大學時我們一夥人去香山海邊夜遊的模樣」 「呵呵~」我知道她說的是什麼事情,因此也笑了起來。 「我們去海邊好不好」美惠像是小孩般的懇求。 我怎拒絕的了,下了高速公路,沿著指標來到海邊, 兩人緩慢的走上防波堤上。(穿著高跟鞋與皮鞋想快也難吧) 「人真多呢 !」 「是啊 天氣好,玩水的也就多了」 「好久沒來海邊了說」 「恩」 兩個人就這樣沿著堤防慢慢的走著,卻也都沒再說話, 「這裡好美,我們在這坐著看夕陽吧~」美惠提出了建議 「好~」說完,我從口袋拿出手帕,攤開放在地上 「坐下吧」 「呵呵 你還是這麼體貼」美惠笑著說 「呵呵 會嗎? 」 美惠順順裙襬後緩緩坐了下去,我有些刻意的離她一個身軀距離坐下。 「有老婆後就有距離囉~」美惠笑著說。 「哈哈,不是啦,我怕你聞二手菸~」 我苦笑順勢從菸盒拿出一根香菸出來~ 結果~ 美惠也從她包包拿出一包菸,抽出一根, 我有些瞪大眼看著她,畢竟我還是把她停在那個大學時期乖乖女的模樣記憶下, 「你有抽菸? 」 「你老婆應該不會抽菸吧~」 美惠笑著將菸放到紅唇上,靠坐過來, 我順手幫她點了火,也將手中的菸點著。 「謝謝~」 美惠吐了一口煙。 「她不會抽」我邊收起打火機邊回著。 「你應該不喜歡抽菸的女人吧~ 」美惠邊說著。 「不會,畢竟我老菸槍了~」 「我之前覺得抽菸到底有什麼好,後來我終於知道抽菸可以讓人放鬆」 「呵呵~菸還是少抽點比較好~」 這句話出自我這20多年菸槍口中真是夠諷刺的。 看著美惠點著頭,緩緩吐出一口菸, 現在的美惠與剛才在老同學間嬉鬧閒聊的樣子,完全是兩個樣, 可以感受到她的滄桑與無奈, 兩個人默默的看著海面,菸也緩緩地燃盡。 太陽也下班了落入海面下,人潮也漸漸離去。 海風微微地吹著,海浪仍一波波的打著沙灘。 映紅的天空,飛機緩緩地飛著; 轉色的海面,漁船遠遠的亮著。 突然間, 她將頭靠在我肩上,我望著遠方漁船,心裡卻是緊張的跳著。 「讓我靠一下就好」美惠很小聲地的說出。 不知道隔了多久~皎潔的月光灑遍整個海面。 「我好了,回台北吧,肚子餓了,我要去夜市~」 美惠像是回到當時那個大學時的淘氣小女孩般, 迅速站了起身,也把我拉起身。 「嗯嗯」我也笑著。 周末的夜市真是要人命的多, 本來兩人還保持著距離並肩走著,越來越多的人潮,不時的將我們倆沖分開, 美惠乾脆牽起我的手,拉著我熟門熟路的找到她愛吃的幾攤小吃。 「對了~你現在還是不愛吃雞屁股吧~」 著名的鹹酥雞攤前,美惠突然問著。 「嗯嗯」內心暖暖的,竟然美惠還記得這件小事。 「那就不要點這~」 等到擠出夜市後,我的手上好幾袋的小吃了。 「哈哈,不知不覺就買太多了」美惠吐了吐舌頭,笑著說。 「還好啦~」 我心裡知道除了幾個是她喜歡吃的,大部分是買我大學時代愛吃的東西。 「你會介意去我租屋處吃嗎?高跟鞋果然還是不適合我穿,呵呵」 「方便嗎? 」 「你不嫌小就OK 」 「呵呵 」兩人笑著 ******************************************************************************* 高跟鞋的扣扣聲,在5層樓的老公寓樓梯間迴盪,我們緩緩地爬上5樓, 美惠轉了轉鑰匙開了那扇斑剝的紅色鐵門。 進來吧~ 美惠邊說著邊拿出兩雙室內拖鞋。 進了屋,一入眼簾的是樸素的客廳,簡單的雙人沙發,一張茶几,一台電視, 再往內看,廚房雖然老舊,但是鍋碗瓢盆整理擺放著, 另一邊則是一間小小衛浴室與一個關上門的房間。 「你先坐,那邊是廁所,我先換一下衣服」美惠指著那衛浴室說完後,就先走進房內。 我將手中的食物放到茶几上,坐在沙發上,再次細看著這屋內一切, 一切是這麼的簡樸,沒有什麼花俏的布置跟裝潢。 不一會兒,美惠從房內走出來,換上一套很輕鬆的粉黃色居家服, 上衣胸前還是一個大頭的小熊維尼圖案。 「不好意思,屋內很破舊吧~」 美惠笑著說。 「不會啊,很樸素整潔很舒服啊~」 「呵呵,快吃吧」 「好」 與大學暗戀對象同處一室,一起吃著早已吃過千百遍的小吃下,感覺味道更美好了。 「對了,你不用跟老婆報備喔~ 」美惠突然說出這句話。 「啊~」 口中的飲料差點噴出~ 「不用啦~她知道我今天同學會」 「嗯嗯 真好~ 」美惠眼中閃過一絲羨慕。 「哈哈 她應該在娘家快活的忘了我吧~」 我趕緊補上這句話。 「你變囉~」美惠正經地說著。 「有嗎? 」 「有啊,變得越來越油嘴滑舌了~ 哈哈」 美惠露出笑容說著。 「哈哈」 「你想喝啤酒嗎? 」 美惠起身走到廚房,打開冰箱,拿了兩罐海尼根。 「好~ 」 「乾杯~慶祝老同學好久不見~」 美惠舉著酒杯對著我說。 「恩 乾杯~」 ....... .......
「好久沒這麼輕鬆~ 」美惠酒後三巡紅著臉蛋說著 「是啊,真的好久沒這麼輕鬆呢~」 「糟了糕,我忘記你要開車呢!」美惠突然想起這件事。 「沒關係啦,我外頭找旅館休息下,再回家就好」 「不然你在客廳休息一下,酒退再走」美惠想了想說了這個辦法。 「我真的沒關係啦,你早點休息,我先離開了」我起身準備離開。 「你臉這麼紅,還是在這休息再走啦,你現在離開,我也不放心~」 「真的沒關係啦~我OK的~」我邊說邊用誇張的動作,表示我的清醒。 「就這樣,你就在這休息,住嘴、坐下~」 美惠的個性就是這樣,有時溫柔,有時卻很淘氣的霸道。 之前大學時期,有次不小心弄傷膝蓋,也是被她警告,乖乖休息不可以做這做那的,說實話我還蠻喜歡被她指使的。 躺在沙發上,看著房門,門後是大學愛得死去活來的卻無緣的女子, 其實有點無法入睡~
「早安~」 美惠輕聲的在耳邊喚著。 我揉著眼睛坐起身來,看著餐桌上放了幾碟的清粥小菜。 「早~ 不好意思,睡死了~」 我不好意思的回著。 「呵呵,是我不好意思讓你整晚睡沙發上呢~快去刷牙吧,我有放一組在浴室內」 「嗯嗯」 終於要離開了,其實有些不捨~ 「美惠,那個....那個,如果你有需要幫忙,隨時打給我喔~」 我們站在門邊說著。 「恩~謝謝你」 美惠低著頭說著。 「那我走囉…再見~保~」 我一副準備上戰場似看著美惠柔柔的說著。 ..................... 對,保重的重字沒說出來, 因為我的唇突然被美惠的唇給貼住。 「對不起」美惠吻完後突然說出這句話後,匆忙間準備幫我開門。 我拉住她的手,一把將她摟抱住,四目相望。 看著她的雙眸,明亮的大眼內泛著微微的淚光,像極了剛做壞事的小孩般無辜。 我把唇吻上她的唇,她的一手本來被我突然的擁抱夾在胸前,也緩緩的伸到我的背上, 緊緊地抱著我,接著我的雙手也環抱住她的腰間, 她的另一手則扣到我的頸上,美惠軟綿的唇貼著我的唇,兩人深情的吻著~ 從那溫柔的接吻慢慢變成貪婪的吞食著對方的唾液, 從那品嘗的雙唇緩緩變成朵頤的吸吮著對方的舌頭。 我將美惠輕輕摟起,緩步又急促的走向房門, 美惠也一個反手,轉開了我昨晚看整晚的房門, 我輕輕地將她壓倒在床上,兩人像似連體嬰般,黏緊緊似乎沒有任何事情可以將我倆拆開。
她拉起我褲子內的襯衫, 我撩起她上半身的T袖。 她解開我襯衫上的釦子, 我解去她T袖內的胸罩。 她除去我下半身的籠罩, 我褪去她下半身的保護。 她手套弄著我的猛火龍根, 我手勾搓著她的柔水鳳穴。 我是天她是地,龍入鳳合, 她是天我是地,鳳棲龍枝。 像是才藝總決賽般,賣力的將所有技巧全部展現,只為滿足對方愉悅~ 又像是遇見美食般,貪婪的將每寸肌膚都品嚐遍,只為滿足回憶思念~ 分開時,手中多了一串鑰匙~那是兩人專程去打的我專屬鑰匙。 ********************** 證候來時,正是何時? 燈半昏時,月半明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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