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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港香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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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7-2 01:00:34 | 只看該作者 回帖獎勵 |倒序瀏覽 |閱讀模式
  人們俱想親眼日睹那「一桌十人、至少四、五桌」──至少被四、五十根陽具(北港香爐人人插)的女人。

       看過的人們多半的反應是:

       沒有那麼漂亮(風騷、狐媚、迷人、性感……)。

       還不錯啦(中等、普通、過得去、馬馬虎虎……)。

       然後人們問:這樣的姿色,又非絕色,怎麼有那麼多男人要插?

       答案多半在那衣服遮去尚見不到的身體。人們於是紛紛品評臆測的說:

       身材不錯(胸部有夠大、屁股有夠浪)。

       連帶著便要說:

       功夫一定一流(那地方搞不好和其他女人不一樣)。

       這樣的女人臉面漂不漂亮因而不重要(當然也不能太差),重要的是要有一副美好的胴體,必然要能性感、肉欲。

       她因而可以被喚做「麗姿」,就叫「林麗姿」吧!林是大姓。

       人們便從那黨外的「世紀婚禮」即將舉行的「天外天」(首善之都其時最適合看夜景的浪漫所在),一覽無遺的越過城市上空,來到這個林麗姿的住處(並對她做出種種極其殘忍不公的指控)。

      ※※※※

       她先是覺得痛。

       不知有多少時間未曾容納食物的胃,好似乾脆黏在一起,貼肚貼背的全貼在一起,再久後,未有食物消化的胃,大概把自己都用胃酸消化殆盡了,只覺得那地方一片空無中蓄著巨痛。

       當痛由胃、蔓延到腸、心,再到肺,她想一定有個東西在她體內搗絞拉扯她的內臟,直到疼痛滿滿塞住她整個胸腹,隙縫不留。

       即便在這樣疼痛的時刻,她仍感到直挺挺的面向上躺臥時,她的下體張開處,冷冷的風直灌進空蕩蕩的陰戶內,沿著腸、胃、食道氣管,直上達嘴。而整個疼痛的體腔內,仍留著這樣一管未被填滿、空蕩蕩的陰道、連疼痛都塞不進去,空洞的敞開在那裏。

       她於是在床上翻轉各種姿勢,以期能減低那疼痛,也阻住那管在體內好似無盡在膨脹的陰道的需求。幾經折騰,試過各種部位,她發現趴身向床,再收回雙腳併攏、雙手環抱胸肚蜷曲著身子,將全身重量經由貼住的額頭、手、腳交給床去承受,那疼痛才能稍略和緩,而空洞敞開的陰道也才暫時被壓擠住。

       (被四、五十根陽具插過的女人胴體,會是怎樣的?……

       聽說最愛男人手托著陽具,從後面往裏面抽送呢!!

       聽誰說的?

       那坐得滿四、五桌的四、五十個男人嘛,還會有誰?聽說不少試過的都這麼說,交換心得。大概錯不了。

       從後面據說才插得深、操得猛、抽得重。吃過這麼多各種口味,四、五十根不同的陽具,光想想有機會擺在一起,粗的、細的,長的、短的,歪的、直的,硬的、軟的,有包皮、沒包皮,早洩、持久,前粗後細、前細後粗,龜頭圓的、龜頭扁的,四、五十根陽具全放到她裏面。嘩!被四、五十根陽具操過,試過這麼多,口感一定變重了,越吃越重鹹,沒從後面這樣子操,聽說還真不會爽呢!

       怎麼從後面來?像母狗一樣趴下來就可以。不只全身趴卜來,聽說還最愛把頭頂在忱頭上,雙腳彎起來放床上,屁股再高高翹起,整個人,便是這一管待操的陰道暴現在男人前。

       老實說,這樣等著要被男人陽具插入的女人胴體,究竟會是怎樣的?……)

       她維持趴伏在床上的姿勢,那樣把腳併攏彎曲,將臀部放在腿上,穩穩的將全身重量由臀到腳的放置在床上的感覺,每每讓她覺得安適。

       然後她方感到自己流了一身冷汗。

       那男人有一雙終年終日都濕淋淋的汗手,即使剛在紙上拭乾,立即又濕黏答答的一手冷汗。他第一次拿這樣一雙手撫摸她的身體時,她才發現,她連他的手都未曾牽過,才會不知通他有這樣一雙令人難堪的汗手。

       難堪,是的。那濕冷的手滑過暖軟的肌膚,像一條蚯蚓蠕動過,更確切的說是毛毛蟲,長毛無數細腳的鬆軟蟲體,爬過留下一道蜿蜒黏液,一身雞皮疙瘩都起來。

       所幸他像其他絕大多數男人,他們的撫摸不為取悅她的身體,而是要使自己能勃起。那雙濕淋淋的手便永遠都只繞著她的乳房游走,一遍又一遍的擠弄乳房那點面積,濕淋淋的汗漬全累積在上面,便像毛毛蟲的蟲體戳破,流滿一攤青綠、褐色、甚且雜色的濃液,腥腥的羶味。

       如若先牽過這樣一雙汗手,她還會讓他上身嗎?

       會的,她自己再清楚不過。

       他們在反對運動的活動裏偶見過面。她是女人,被安排的不外是在黨外雜誌幫忙校對、跑印刷廠。有油印傳單時,幫忙用她娟秀的女性筆跡刻鋼版。

       比較特別的是,在那場抗議不經司法程序誣陷一名黨外立法委員、並加以逮捕的遊行裏,她有機會站到前面與參與遊行的女性們並列。上寫斗大抗爭標語的布條還輪不到她來拉,拉這布條的,得是黨外極少數的女性公職人員,那種家裏幾代都從事政治的人物,要不,就是受難者家屬,二二八、白色恐怖的政治犯家屬。

       像她這樣年輕、無資歷,在反對運動裏占不到一席之地。如若不是膽敢參加的女性實在太少,本輪不到她站前幾排,何況,她還有那樣的名聲。

       安排女人站遊行隊伍的前排,是素有「黨外謀士」之稱的江明台一再強調的策略。女人容易給人「愛與和平」的非暴力印象,有助遊行的形象塑造。而且,派遣來的鎮暴部隊、情治人員都是男性,期待他們對女性或會手下稍留情吧!

       活動結束後,他們在鄰近一家咖啡館閒聊,原是一夥人在做檢討,最後紛紛散去只剩他們,接下來她隨他回雜誌社,深夜無人裏在沙發上讓他有了她。

       她這才知道他有這樣一雙濕黏到令人難堪的汗手。

       不過她沒有後悔,他正是她一貫喜歡的那類男人,有見地、有想法、氣魄不凡,還在為理想打拚獻身。一雙濕淋淋的汗手雖令她感到有若整隊整隊的毛毛蟲往她身上蠕動翻爬,即便不斷想起他追求的黨外偉大民主使命,也無法除去那種作嘔的噁心。

       但也因此她以為她更需要加倍的愛他、疼惜他。這雙汗手,現在造成不便,將來,更足以致命呢!能想像一個反對運動的領袖,伸出來與外賓──比如美國參議員、日本《朝日新聞》主編握手的,是這樣一雙濕淋黏膩的汗手?

       這個林麗姿要直到知曉索有「黨外謀士」的江明台,要與任職美國新聞處,身家清白會講英文的史麗麗結婚時,才霎然間想到:

       她開始愛上他的,或就因著那雙汗手。

       (被四、五十根男人陽具操過的女人胴體,會是怎樣的?

       聽說淫水很多,只要一碰,連進去都還沒有進去,就裏裏外外流得都是淫水。

       誰說的?又是那四、五十個男人中有人說的?

       當然,據說還不只一、兩個,很多人都這樣說,陽具還頂不到陰戶口,淫水就氾濫,濕黏滑膩大片大片流出來。

       遇水則發。這些男人樂得很,紛紛都這樣說。

       怎麼不會有淫水?她雖然被四、五十根陽具操進去,畢竟不是職業的。如果是職業的妓女,四、五十個男人算什麼?一天就可以接四、五十次客,長期這樣操,還有什麼淫水不浮水的,古井早就無波了。

       和職業的相比,被四、五十根陽具操過的因此沒什麼?那可不見得,光說淫水吧!據說她可是愈多根陽具操插,淫水就愈流愈多。是有這種女人嘛。

       為什麼?這得去問那些幹過的男人。

       而且,說四、五桌人幹過她,還只是在黨外人士中。她跟黨外比較有接觸,不過這三、四年,就有如此戰績。她還沒進這個圈子前,誰知道被多少人玩過了?

       坐坐說不定十來桌呢?

       被這麼多根陽具插過的女人胴體,會是什麼樣的?看看妓女就知道了?才不呢!她這種非職業的、又被這麼多男人操過,才讓人想看她胴體上有何不同,特別是那地方。

       就是被至少四、五十根陽具操過的陰戶,究竟會是怎樣的?)

       那一身汗水滯留在身體遍處,點點寸寸皮膚上滿布,原有著宣洩過的舒爽──流流汗燒就退了──流過汗就不疼了?可只片刻,那冷汗挾著森森寒氣,直再鑽入毛孔,真好似汗水還會回流似的,把整個身體全阻塞、悶住了。

       他那濕淋的汗手撫摸過處,也是這樣毛孔給悶塞的窒礙感。還好他像其他多數睡過她的男人,對撫摸她的身體沒多大興趣,他們擠壓揉捏的永遠是雙乳和下體,每每做完愛,乳房上像糊了一層鼻涕,乾後還略緊繃,她總想上面會留下細細的鹽分。

       不都說汗是鹹的嗎?

       她避開那層骯髒的嫌惡,愛戀中的女人喃喃的訴說乳房感覺像鹽醃過,他便會低吁的說:

       「像小時候夢寐以求的鹹鴨蛋呢!」

       成長在戰後貧困時期,雖是一般家庭,物資自然也不豐足,早餐桌上即便出現鹹鴨蛋,也一定對半切,鹽醃過的蛋除殼後,是一種滑軟的乳白色,切成兩半趴在盤子上,真是兩個小小高低起伏的雙峰。

       她便會為他匱乏的成長,用女人善感的心更加愛他憐他對他好,更加推崇他為弱勢者代言,為受剝削的工、農爭取權益。

       雖然她的童年,連對半切「像醃過的乳房」的鹹鴨蛋都沒有。

       至於那一雙濕淋淋的汗手,搓揉她的下體,她再怎樣都無從有「鹽醃過的乳房」這類圓轉的說法。她還不在乎他手上黏糊糊的汗沾滿她的陰戶,那原就是個白帶、月經、淫水出沒的地方,但她實在嫌惡(極難忍受),他為了要勃起,便拿手(通常是右手)使勁的在手心搓送他的陽具(他像睡過她的多數男人,通常不要她協助他們勃起,好像勃起該是他們分內的事,否則十分難堪沒面子。)

       他一再緊張的捏弄,手上的汗水一定出得更多,黏黏的一層層全裏在陽具上。等他要、能夠插入時(他進入後才逐漸轉硬),她火熱、張開的陰戶,承受的便是一條濕淋淋、黏糊糊、冷冷涼涼軟軟的陽具,每使地想到豬肉攤上切下來要賣的一截豬大腸。

       她媽媽在市場擺的是一擔「大腸米粉」,這個林麗姿從有記憶開始,便是一截大腸抓在手裏擠揉把玩。懂事後她方知道,那是用明礬、用鹽在清洗大腸。

       媽媽會先把切成一截一截的大腸翻過來,露出有許多細褶凹凸,粉粉色澤滿是濃白黏液的內部腸壁,有時候還有糞便留在褶縫裏,得先用水沖掉,也沖去部分像鼻涕一樣的黏液。

       然後加上明礬、鹽,再將一截截大腸放在手心裏抓擠捏搓,直到流出一股乳白色腥羶的濃液,像擠破瘡流出膿一般,才用水清洗。得反覆數次,洗到腸壁明顯變薄,最重要的,褶縫裏不再殘留黏液,才算洗乾淨了。

       待洗的大腸通常是切成一截截後放置在盆內,還是孩子的林麗姿手小,便得兩手放入滿滿的一盆大腸內抓揉搓捏,久久才能靠明礬、鹽與腸壁的搓擦,將像鼻涕、膿瘡一樣的黏液洗去。

       這個林麗姿因而每每躺下來,張開雙腿,等待著江明台用汗濕雙手將搓過一陣、濕淋淋黏糊糊冷冷涼涼軟軟的陽具,在她的陰尸口搓揉試圖要進入,心中想到的,是那一截截翻過來腸壁細褶內滿是黏白濃液的豬大腸。

       而那陽具,還該沾滿汗液裏的鹽分。

       俟那陽具終能進入,在她陰道內抽擦,她便要十分自覺的感到,陽具沾染的鹽分,在她的陰迫內不斷隨著抽送,將鹽分沾染滿整個下體體腔,像以鹽要搓揉洗淨豬大腸一樣。

       她躺在那裏,在逐漸升高的快感中,究竟是他的陽具、或她的體腔、陰道,才是待以鹽清洗的豬大腸,便難以分辨了。

       他像睡過她的許多男人,在整個過程是不出聲的,他沒什麼話語,倒是有一、兩回完事後翻身下來,繼續談論他的改革理想,大聲述說政府該成立基金補貼稻米價格,協助原住民在成立的保留區內就業、避免再將女兒賣入妓院,才突然露出一個曖昧的笑,放低聲說:

       「妳那個就是生得窄又沒大多水,才會緊又好。」

       按著又談起「老農的年金補貼」。

       ()被四、五十根陽具插過的女人胴體,而且,這些陽具的同質性又這麼高,都在黨外圈子內,被這麼多「同志」的陽具操過的女人胴體,特別是陰戶,會是怎樣的?

       總不至出現「台灣主權」、「台灣獨立」這些字樣吧!會浮出一個台灣島的圖像:大陰唇、小陰唇,張開像台灣島剪影,兩頭小中間大,陰蒂是北台灣的基隆?

       還據說這女人天賦異稟,陰戶雖被這麼多「同志」操成台灣島形樣、卻始終粉嫩粉嫩,宛若處女,不說台灣是「福爾摩沙」美麗之島嗎?她那個可真是美麗,才吸引這麼多黨外男同志,作夥打拚耕耘,軟土深掘,挖愈深水出得愈多,這般肥沃之地,難怪同志們「吃好鬥相報」,爭相走告,邀請大夥共同在此建立「台灣國」。

       不過,就算被四、五十根陽具操過的女人陰戶,還能粉嫩粉嫩的色澤,會不會陰戶長毛的上方,因為一天到晚都在迎承,所以愈操愈高起來?海島不都有造山運動。還有,大陰唇、小陰唇會不曾愈摩擦愈大片、頂端的陰蒂,愈幹愈大顆?海港不常泥沙淤塞、會有占海新地嘛!

       被四、五十根陽具插過的女人陰戶,一定會有變化,究竟會變得怎樣?)

       那疼痛雖因趴伏的體姿略見緩和,但痛感仍在,像暫時潛伏待狩獵的獸,在地上磨抓牠的利爪,伺機再出來給予致命一擊。在胃一陣痙攣的絞痛後,她張開嘴朝外吐氣,好似那積淤的痛真能從口鼻處噴洩出。

       然那噴出的氣經過喉頭轉為呻吟,乍聽連她自己都覺得像叫床般。悚然一驚一陣心虛。

       他不像睡過她的一些男人,喜歡聽她叫床。她知道自己叫得可真好聽,從輕聲細吁、急聲促叫到呻吟呼喊,她都有本事變換使用,配合男人的快慢衝刺,細磨慢研,讓他們以為他們在她身上營造出怎樣巨大的快樂。

       不知始自何時,他們每每初識即要求跟她上床,白色恐怖誇張了隨時都有被逮捕的危險,她常以為自己會提供最後的慰藉:被關十年、十五年、甚且終生的男人,她會是他們坐牢前的最後一個女人:當他們在牢裏打手槍時,她是他們最清晰的幻想。

       但這些男人並未被捕。同睡過幾次,在一起幾個月或一陣子後,開始避不見面,她同樣再輕易見不到他們。

       叫床因而成為留住他們的必要手段。枕邊細語中,男人們多半透露,其實他們睡的女人,多半是不出聲的。

       「像一段木頭。」他們說。

       他卻比較獨特,在與她做了三、四次愛後,制止她的叫聲。她原以為他識破她的做作,卻聽到他背過臉去蓄意不看著她,說:

       「又不是營業的。」

       在那個妓女還大多是為生活所迫的時代,應付來自日本、越戰美軍及本地買春客,原住民、貧困少女淪為「性的被剝削者」 江明台如此稱呼他關懷的弱勢者。

       這個林麗姿在乍聽江明台將她稱做「又不是營業的」,立即來到心中的,並非去挑戰他一貫「營業的是社會的犧牲者」,而是心頭泛起一陣極其甜蜜的喜意。

       「他對我是真心的,不會睡睡就算。」

       這個林麗姿如此解釋江明台這句話,並從此不再出聲。雖然叫慣了「好舒服」、「你把人家弄得受不了」、嗯嗯啊啊、喲呵哎噢,在真正暢快時她仍直截、本能的會發出聲音,但她總小心壓制。

       那來到喉嚨未能傾瀉出的聲音,好似真可以呼應、牽引下體的快感,一方被抑遏另一方便也未能形成,雙雙在體內失散。有時候她甚至滑稽的以為,發出聲音的喉管與陰道,在體內是相通的,才會上方的壓抑同時阻絕了下面的快感。

       而未成形未能散發的叫床與高潮,一當回歸身體內部便彷若被沉重的血肉吸附了,沉潛的回歸肉身,時間久後,甚且再難相互牽動、相互釋放。

       她制止來到唇際的呼聲,屏住呼吸,壓低陰道內逐漸升高的快感,安心的想:

       「我和她們是不一樣的。」

       在清楚意識,並蓄意要「不一樣」後,她明白她的過往足以造成的傷害。特別是發現自己在床上也只能與一般女人無異時,她頓覺無依並深自感到恐慌。

       她開始恨自己何以兩人初次被介紹認識的遊行是日,就讓他有了她(她都還不知道他有那樣濕糊糊的一雙汗手)。她原該與其時的一般女人一樣,先從拉小手,進到擁抱、接吻,最後才接受愛撫、插入,而且每個階段都要有充分的時間間隔,好讓男人知道她們的貞潔。

       懊惱自己缺乏這些階段與過程,這個林麗姿在一次燕好之後,畏畏縮縮的不敢抬頭低垂下眼睛,囁囁嚅嚅的低聲問仍裸身躺於一旁的江明台:

       「你會不曾覺得我恨隨便?」

       男人顯然沒料到會有這樣的問話,稍一沉吟,然後不動聲色的道:

       「不會啊!我只是覺得妳比較活潑。」

       她伸開雙臂,狠命的緊抱住身邊的男人,淚水真正是奪眶而出,哽咽中原還待說著什麼,一聽從喉嚨傾瀉出的聲音竟彷若呻吟,她警覺的立即止住出聲。

       (被四、五十根陽具操過的女人的胴體,究竟是怎樣的?

       聽說陽具一碰到陰戶口,連進去都還沒有進去,就開始哀哀叫。更不用講陽具一插進去,不管大的小的、粗的細的、軟的硬的,叫得可真慘烈,厝邊隔壁都聽到不說,搞不好幾條街外都聽得到。

       如果台灣建國運動的理念,能藉著她的叫聲傳出去,搞不好,台灣建國早就成功了。

       有人試過,說連哼都不哼一聲,哪裏還會叫?

       敢有這種可能?親耳聽到四、五桌人中有人這樣講,不只是會叫,還一叫的時候,胸部就會隨叫聲上下起伏,叫聲間隔時還會大口喘氣,一叫、一喘息,兩粒奶子,隨著上上下下顫動作一團。

       聽說奶子本來就大,白糊糊一大球在胸前,中心兩顆龍眼乾子黑不窿咚,男人一面騎在上而幹,一面伸手搓那兩粒大奶,像趕麵團一樣,隨陽具一前後抽送,一下子推向前,一下子搓到後,真是奇觀。

       聽說最愛被這樣正面壓著,下面陰戶被插,上面奶子被搓。

       曾經說過最愛趴著被從後面幹?

       管他的。不管喜歡從正面、背面幹,被這麼多陽具天天操,夜夜春宵需要量大,陰戶幹得早像布袋一樣,又鬆又垮,不管怎樣大的、長的、粗的、硬的陽具在裏面,都上不著天,下不著地,在中間獨大呢!

       中間獨大,就好比台灣島獨大於台灣海峽,台灣不就獨立了?建國不就成功了?可見,同志大夥共同打拚、出生入死,真的能「兼善天下」嘛!

       說真的,被四、五十根陽具,從正面也操、背面也幹,還能彰顯「台灣獨立」、「台灣獨大」,這樣的女人胴體,究竟是怎樣的?)

       那蜷曲雙腿趴伏在床上的姿勢,時間一久後,再度失去鬆弛翻腸倒胃的痛感,整個身體內又傳來錐肝刺心的絞痛。

       她再止不住從喉嚨發出大聲呻吟,也不管聽來是否像叫床,她一面喘息、哼唉著,一面伸手去搓揉腹部。

       然後,那欲望清楚的湧現。

       他來道別時並沒有如往常要她,他衣著整齊坐在她小小房間大床上的床頭,不知為何讓她覺可笑,但他著意不看她,極為審慎的說:

       「我以為還是我自己來告訴妳,比妳從外面聽到好。」他稍一停頓:「我就要結婚了。」

       她沒有誤會他口中的「結婚」是和她,他們從不曾碰觸這個問題,雖然他每次要她,總強調他對她的人道關懷與照顧,是「疼惜一個被剝削的姊妹同志」,是「安慰一個被惡質男性強權傷害的女性」。

       這個林麗姿直到這時刻,仍不曾真正意識到絕望,雖然她一再企圖挽回。一陣陣眼淚、泣訴後,她仍直直的問:

       「你不是說隨時會被抓,不能結婚。現在能結婚,為什麼不娶我?」

       安撫了她大半個晚上的江明台,似終於下定決心,破釜沉舟的道:

       「老實講,我沒有辦法忍受。妳知不知通外面盛傳,與妳結婚的話,喜宴上,和妳睡過的男人,坐坐沒有十來桌,也有五、六桌。這樣的婚我怎麼結?」

       「可是我跟你在一起時,就已經這樣,我不是問過你,覺不覺得我隨便,你還說我只是比較活潑。」

       江明台歪著嘴,無聲的笑了起來。

       「妳連這樣的話也相信?床上什麼不會說?妳這樣問,我還能怎樣答?」

       她看著他,那晚上第一次,她千真萬確的明白,她失去了他。

       模糊的有恐慌,真正的痛還未曾到來,心尚是一片平白,欲望卻是無聲無息的襲捲而上,波濤洶湧,並一發不可收拾。

       再做一次,就算是最後一次,到下個男人到來前,至少間隔時間會較短,毋須忍受那麼長時間。他上次要她是哪個時候?兩、三個星期前?再上一次是一個月前?他一直以忙、有關當局盯住他為由拖延,她居然相信他,也可以忍受並安心等待。那不虞有男人來睡她的無匱乏感覺,顯然使需要不致如此迫切。

       可是一當明知已然失去,那每一分、每一小時的等待,都有了致命的危機。就算做最後一次,她便能從是夜才開始等待,而毋須追述到兩、三個星期前他最後一次有她,至今已有如此長時間的空檔。只要再做一次,她至少可以有較長的時間再讓另個男人上身。她或還能從拉小手、接吻、擁抱、插入慢慢一樣一樣來,而男人或會對她有較多的真心。

       她趨前去擁抱他、吻他,一隻手往下探索。江明台顯然以為她是想藉此留住他不得脫身,冷淡的漠然道:

       「現在還想靠這個?沒有用的。」

       這個林麗姿往後想,是在江明台說這句話時,她決定應該讓他付出代價。

       她不曾任他像過往的男人,從她身上說走就走。

       (被至少四、五十根「同志們」的陽具操過的女人胴體,究竟曾足怎樣的?

       只要想一想,這個女人的下體,被至少四、五十根陽具,射入至少四、五十種不同的精液,而且夜夜春宵,每種男人的精液都大量進入她的體內。她的下體儲存四、五十種大量的不同男人精液,豈不是個「公共廁所」,你去我撿,穢物全往裏面倒。

       不是說不同的男人的精液混在女人的下體內,比什麼都毒。子宮、陰迫內,長期貯滿大量的不同男人射出的精液,在體內混合久了,子宮就不能受孕了。

       妓女不都是做一陣子後就不能生了嗎?

       同一個男人的精液適度的留在女人體內,能滋補強身,養顏美容,但如人多且雜、量又大,本該有損,她卻如此明豔肉感,聽說就是因為天賦異稟,天天被至少四、五十根不同的陽具輪流操插的結果。

       被至少四、五十根陽具操過的女人胴體,如果不憔悴粗損,又會是怎樣的?)

       她仍趴身住床上,雙腿蜷曲,穿過膝蓋墊高的空間,伸手進入搓揉疼痛的胃腹。然後,極為突然的,那欲望明顯的到來。

       她的手往下伸。

       「如果能做一下,會不會比較不痛?至少和緩一下。」呻吟中她迷亂的想。

       來道別那夜裏,他如若最後一次不拒絕她的索求,她是否像過往每一回,就此離去,至少再打打電話,嘗試要復合,雖然多半無效。

       許多次後她才逐漸明白到,男人們從她身上要的,就是試過她,沒有人有長久的打算。她要的卻是長久的關係,特別是,男人如果是她愛的。

       她恪守同一時間只跟一個男人上床,她善盡一個女人的職守,溫柔體貼、照顧這些在運動裏打拚的男人,希圖用她的愛和慰安來撫平他們的挫折焦慮與恐懼。她以為自己盡到一個做妻子能做的一切,甚至決定一當其時在一起的男人被捕,她也會像一個妻子一樣的等待直到他回來。

       可是她換取到的,是她在乎的男人一個個離她而去。

       這個林麗姿終於決定要有所作為。她不斷給江明台打電話,痛哭苦求,江明台換了電話號碼。之後她到他門口去守候,他乾脆避不見面。

       在知曉婚禮舉行的時間、地點後,她放棄糾纏,轉而威脅他。

       這個林麗姿得到的是:反對運動圈子裏盛傳,她是萬惡的國民黨派來的「抓耙仔」,滲透在黨外多年,除了告密害不少志士被逮捕下獄,還以美色要讓黨外菁英的公職身敗名裂。

       因認同黨外理念(她高中老師,一般咸信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因叛亂罪下落不明),投身入反對運動多年的這個林麗姿,生平第一次,想到國民黨是否會真正插手。

       她終口在家裏等候,不願錯過任何一通電話、一道門鈴聲。

       她屏住氣息,抑止來到喉頭的呻吟聲,側耳傾聽,並不是電話聲,只是床頭一只鬧鐘。江明台的助理不久前來電,試探的套話。她知道江明台一定藏身在某處,焦急的等待助理通知她的行動。

       她會是他婚禮當天最「想」、最「念」的女人。

       這個林麗姿呵呵的張開嘴笑了起來。她的手則下達陰部。

       她要自己來,來一下就比較不會痛,至少快感會鬆弛疼痛,或轉移痛感不致那麼刺心,即便時間不長。

       她的手觸及陰部,披露出陰核,輕輕的開始搓捏。她自已搜尋出如何使自己舒服、爽。男人們通常不會撫摸這地方,他們的快感不在此毋須如此取悅她,他們要的是提著陽具插入她裏面,開始抽擦。

       她在逐漸升高的快感中,閃掠過心中的仍是他的形樣,她閉上眼睛,淚水順著臉頰滑下來到唇際,鹹鹹的鹽味?她加速手的動作,就快了,就要來了,就快了……

       刺耳的鈴聲,是電話鈴,她的手本能的驟然停住。

       會是誰?江明台?國氏黨?不相干的人。

       而另個臨上心頭的意念是:

       她是否要停下來接這通電話?

      ※※※※※※※※

       親反對運動陣營的女作家,有機會和一位來自國外的著名女性主義者共同參與一個座談會。

       座談會採開放式,地點在主辦單位精心安排的首善之都最高的一幢六十幾層建築物內舉行。

       (便有人,而且是個男性聽眾提出質疑,何以要將這樣一場具啟蒙性質的女性主義座談,選擇在這樣一個長、圓、高、聳立的典型陽具象徵的建築物內舉行。)

       座談會後,與會者到最高頂樓的咖啡座喝咖啡,窗外是下午時分的滾滾煙塵,天因而藍得不頂真確。而從她們所在的位置,絲毫感受不到適才聽眾提醒的:這高聳、排外、刺穿首善之都混亂的天空線的陽具象徵大樓,如何霸占去天空與陽光。

       女作家十分好奇的接續追問一個末談完的話題──

       何以如此重要的一位女性主義者,居然是從一個左派分子,再轉成女性主義者。

       「女性主義難道不會是自發的嗎?」女作家問。

       她們用英文交談,兩人都有自己語言的腔調。來自國外的女性主義者用更為流利的英語回答:



      「六○年代,我們和一群當時自稱左派的男同學,一起參加學生運動。我們一樣出力,能力貢獻一點不比他們差,可是給男同學倒茶、準備吃的,永遠還是我們。」

       女性主義者說著,二十幾年後的陳述中仍現怒意:

       「大家生活、住在一起,彼此有很自由的性關係,但後來我知道,他們私下叫我們『公共汽車』,甚且『公共廁所』。」

       「為什麼是『公共汽車』、『公共廁所』?」女作家一下沒反應過來。

       「人人都可以上啊!」

       女性主義者繼續說,有意真正的輕視:

       「如果連要追求社會革命,所謂有理想、良知的年輕男性知識分子,對女性都還存著這種偏差看法,那麼,最需要革命的,恐怕就不是階級,而是性別,還有他們自己。」

       如此,昔時被男同志稱做「公共汽車」,甚且「公共廁所」的,成為女性主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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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10-5 14:13:37 | 只看該作者
好文章謝謝分享 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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