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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君淫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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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發表於 2018-9-21 15:39:30 | 只看該作者 回帖獎勵 |正序瀏覽 |閱讀模式
第一章

  公元456年,乙已年,南朝宋主劉駿因憶念死去的寵妃殷淑儀,漸漸地情思昏迷,不親政事。是年夏,生了一病,不消几日,便即龍御歸天。在位共十一年,年只三十五歲。遺詔命太子子業嗣位。

  劉子業在柩前即位,年方十六,尚書蔡興宗親捧璽綬,呈與子業。劉子業接過璽綬,毫無戚容。蔡興宗出來后對人道:“春秋時,魯昭公靈前即位而不悲傷,叔孫料他不能善終。今復遇此,將來不免禍及國家了!”既而追崇先帝駿為孝武皇帝,廟號世祖,尊皇太后路氏為太皇太后,皇后王氏為皇太后。

  皇太后王氏乃是劉子業的生母,在居喪期間患了重病,子業終日在后宮淫亂,也不來問安,到了垂危之際,使宮女去召子業,子業卻說道:“病人房間多鬼,怎麼能去呢?”宮女回報太后,太后氣得死去活來,憤然道:“快給我取刀來。”宮女忙問有何用?太后道:“取刀來剖開我腹,看看我怎會生了這樣的儿子!”宮女慌忙勸慰,太后依然怒氣難平,過了几天就一命歸天。

  劉子業登位后,也想收攬大權,君臨天下。偏偏一眾朝臣從旁掣肘,劉子業感到無從施展,漸漸就含恨在在心。太監華願儿素來伶俐,善察上意,也想抬出這位新天子來,教他顯些威勢,好做一塊擋風牌。劉子業聽從華願儿毒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舉誅殺了一眾輔政朝臣。而后復改元景和,受百官朝賀,文武各進位二等。

  自此劉子業大權在握,狂暴昏淫,毫無忌憚。由來天子皆好淫,此亦常理。只是后宮三千佳麗都不能令劉子業滿意。

  劉子業有一姐山陰公主,閨名楚玉,與子業同出一母,已嫁駙馬都尉何戢為妻。這山陰公主生得美貌妖嬈,娥娜多姿,亦復風流淫蕩,駙馬何戢頂上綠帽堆積如山,卻也敢怒而不敢言。想起了這個姐姐,劉子業登時心懷大暢,立即下召楚玉入宮見駕。

  楚玉姍姍而來,劉子業笑逐顏開,不及閑話家常,便拉楚玉徑向寢宮走去。想那楚玉,久歷風流陣仗,一顆心何等玲瓏剔透,乍見這皇帝弟弟如此舉動,心下且驚且喜,佯裝羞澀,半推半就,與子業挨龍床而坐。

  劉子業見了姐姐如此情狀,心癢難當,一把握住楚玉一雙纖纖素手,在自己臉上摩挲著,聲若呻吟:“姐姐……”

  楚玉一任子業把玩素手,嬌聲道:“陛下宣召妾身入宮,不知有何聖諭?”子業柔聲道:“朕未見姐姐多時,很是想念。”楚玉輕輕抽回雙手,優雅地擺在一雙玉腿上,道:“陛下初登大寶,日理万機,妾身怎敢前來驚擾聖駕。”子業忙擺手道:“哪里,哪里,方今太平盛世,臣子們皆盡心竭力,朕反倒是閑人一個。”頓了頓,一副半撒嬌半悲戚的樣子,續道:“朕在宮中,慌悶得緊。姐姐在外面逍遙快活,卻不知弟弟在宮中受罪。這些天朕一直在思念姐姐,姐姐若不來,朕只怕就一病不起了。”楚玉受寵若驚,忙跪下叩首道:“陛下這麼說,妾身如何能擔當得起!”子業忙扶起,龍臂輕舒,已挽住楚玉纖腰。楚玉微微一掙,就勢跌進子業懷中。

  美人投懷送抱,子業只覺一股幽香直沁心脾,迷乎乎的道:“姐身上好香。”楚玉微嗲道:“陛下好沒來由。”子業訝然道:“姐何出此言?”楚玉道:“后宮佳麗万千,粉黛如云,陛下不去恩幸,卻來調晃姐姐。”說畢,螓首低垂,几及胸前,后頸處肌膚晶瑩如玉。子業但覺全身一熱,雙手一緊,懷中美人“嚶嚀”一聲,輕柔得几可滴出水來。子業道:“后宮縱有万千佳麗,又怎及得上姐姐的一根小指頭。”楚玉腰肢輕扭,喘息著道:“陛下万不可如此!別說妾身姿色平庸,不堪陛下寵愛,就是妾身……妾身畢竟與陛下一母同胞……”

  此時,子業早已欲火焚身,一雙手從纖腰滑下,按在豐臀上,暴漲的下体緊頂著楚玉小腹,痴痴迷迷的道:“朕乃當朝天子,富有四海,天下間的女人都是朕的女人,姐姐也不例外。”楚玉本就是妙人儿,一經弟弟挑逗,欲念漸熾,口中卻道:“陛下請自重!得陛下如此恩寵,妾身便即時死了也含笑九泉。只是這亂倫之事万万作不得的,万一……万一……”子業急道:“姐姐還顧慮什麼呢?是姐的名節麼?”楚玉一臉幽怨道:“若能讓陛下龍心快慰,妾身的名節又算什麼呢,陛下貴為天子,這等事一旦傳出去,則陛下顏面何存?情何以堪?”子業道:“朕管這些作甚?朕有了姐姐則于願足矣!”楚玉道:“陛下難道就不怕他朝青史一筆,遺万年麼?”子業惡狠狠的道:“誰敢說,誰敢寫,朕就殺誰!為了姐姐,朕什麼都不怕!”說罷,抱起了楚玉,輕輕的放在龍床之上。

  只見那楚玉妙目流轉,含情默默,櫻唇微啟,呼氣如蘭。子業三下兩下的便扯掉身上龍袍,龍莖早已昂頭挺立,龍頭粗若嬰拳。楚玉沒料到這皇帝弟弟跨下竟有如此龐然巨物,一時間心如鹿撞,喜不自禁。子業扑上龍床,伸手便去扯楚玉衣裙。楚玉嬌呼:“陛下……陛下……妾身這身衣裳是新造的啊!”子業此時那管這許多,手一扯,一聲裂帛,內外衣一起敞開,豐滿的胸膛上裹著一塊粉紅色的肚兜,上面有一對金線繡的戲水鴛鴦,白里透紅的一雙粉肩顯得格外誘人。子業几已抓狂,手滑到楚玉背后去解肚兜,口中道:“姐何惜一套衣裳耶?朕宮中綾羅綢緞無數,待會朕再賜姐百匹。”解去肚兜,楚玉胸前一對椒乳便如脫兔般直奔而出,白如溫玉,紅如新剝雞頭,只看得子業唇干舌燥,氣喘不已,雙手按在那對玉乳之上,一手竟不能盡握。細捏輕揉,只把那楚玉弄的臉泛桃紅,口噴蘭香,直呼:“陛下,陛下。”

  子業伸手撥開楚玉額前秀發,道:“朕的好姐姐,別叫陛下,叫朕好弟弟,親弟弟。”楚玉身子微動,雙肩微聳,一雙玉臂從衣袖里滑了出來,輕輕的圍住子業頸項,口中嬌呼道:“好弟弟,姐的皇帝親弟弟,嗯……”子業終忍不住低下頭去,吻住那兩片鮮紅的櫻唇。四唇交接,兩舌翻卷,寢宮內春色盎然。

  楚玉本就淫蕩無比,一經挑逗,已然淫態畢露,嬌軀在子業懷中亂扭。子業吮吸著姐姐舌下香津,一只手往下伸去,解開了楚玉的褲頭帶,楚玉小腹微微蠕動了一下,兩腿一蹬,最后的衣物也離体而去。

  子業見姐姐如此知情識趣,心中更加欲火高熾,一頭埋進楚玉胸前,不停地用臉摩擦著那對豐滿而富有彈性的玉乳。楚玉淫笑著把子業摟得更緊。子業伸出舌頭在楚玉一雙乳房上亂舔,時而左乳時而右乳,更不時地用牙齒去輕咬那兩顆鮮紅而挺突的乳頭。直把楚玉弄得嬌喘連連。

  楚玉的淫態亦令子業無比亢奮,一只手在柔軟而平坦的小腹撫摩了好一會,突地滑到楚玉豐腴的三角地帶,輕輕地梳攏著她的陰毛,手指在兩片鮮嫩的兩片蓮辮之間來來回回。

  楚玉的消魂肉洞受到如此撩撥,全身一陣劇烈的顫動,發出了一陣“啊,啊”的呻吟聲。受到這種刺激,子業更賣力地手口並用。口在吮啜著乳頭,手在揉動著豐滿的外陰,捏著陰蒂。

  陰蒂本就是女人身上最敏感的地方,楚玉又是一個極度淫亂之人,一時間全身劇烈地痙孿。子業更是心旌搖動,熱血沸騰,調整好了位置,就要駕長車踏破賀蘭山厥。楚玉卻忽然媚聲道:“弟,別急,先讓你試試姐姐的手段。”沒等子業回應,她便已坐了起來,反將子業壓倒在龍床之上,櫻桃小嘴一張,香舌伸出,輕輕的舔啜子業的乳頭。子業只覺一股酸酸麻麻的感覺直襲全身,忍不住呻吟了出來,但覺酸麻中又有一股無窮的滋味。

  此時間,楚玉香舌慢慢往下移動,最后臉埋在子業兩腿間,把一個巨大的龜頭含住,吞吞吐吐。一只玉手也在子業股溝和卵袋間輕攏慢捏。子業本能地從喉嚨里發出一聲嚎叫,雙手胡亂地按住楚玉的頭。他雖然久經風流陣仗,御女無數,但卻從未如此歡愉,他沒料到這位美人姐姐的風流手段竟如此的高明,不由得呻吟著道:“姐姐,啊……美死朕了。”

  楚玉來來回回的又吞吐了好一會才依依不舍地突出口中龍莖,膩聲道:“弟,快活嗎?”子業深深吐出口氣才道:“快活死了,朕差點就成仙了。”說完,一翻身將楚玉壓在身下。分開她的一雙玉腿,眼直直盯著那肥厚的陰戶,終于忍不住把頭埋進去。楚玉嬌喘著道:“弟,陛下,使不得,折殺臣妾了。”子業頭也不抬的道:“姐姐剛才弄得朕如此美妙,朕自當投桃報李。”嘴貼在楚玉陰戶上,嘖嘖有聲地吮啜起來。

  一陣密密的吸啜之下,楚玉小腹不停地抖動著,肥臀也不停地上下顛動,淫水涓涓沁出,她再也忍不住嬌呼出來:“啊……啊……弟,親弟弟,別磨蹭了,快上來吧,快上來入姐姐吧。”子業更不答話,抬起頭來,跪在楚玉腿間。楚玉玉手輕舒,握住他的大肉棒,引至自己的玉門關前。子業毫不猶豫地向前一挺,龍頭到處,紅艷的花瓣裂開,隨著楚玉的淫叫,長驅直入,直至全根盡沒。

  一時間,子業只覺得自己若大一條肉棒被包容在一團柔軟而濕滑的肉壁內,有一種說不出的舒適快意,忍不住就抽動起來。開始是還輕抽緩插,刻意愛憐,然后就一下快似一下,漸漸就衝奔起來。

  楚玉一邊迎合著子業的抽插,一邊瘋狂地浪叫著,只覺得那條巨大而灼熱的肉棒就如一條蛟龍般在自己洞穴內翻江倒海。每當肉棒往外抽出時她就感到一種難以忍受的空虛和痕癢;而每當肉棒用力衝進來時,就有一種無法承受的快慰,特別是當那大龜頭碰觸到花心時,更令她魂飛天外。

  第二章

  子業如此抽插了百來下,就覺得不夠滋味,索性兩手挽住楚玉纖腰,微一用力,把楚玉身子挽了起來。楚玉兩條修長豐滿的玉腿拼力的夾住子業腰部,兩只玉臂也緊緊圍住子業的脖子,兩人面對面的瘋狂聳動搖擺起來。只見楚玉胸前兩只碩大的肥乳隨著身体的顛動上下左右的亂拋,忽儿撞在子業臉上,忽儿又撞在子業胸前。一邊充分享受著交合的快感,一邊欣賞著姐姐的浪態,子業龍心大快,亂倫的禁忌令他陷入了瘋狂,一種和后宮妃嬪叫歡時所沒有的感覺刺激得他完全迷失了本性,忍不住大叫道:“干死你!我要干死你這個小淫婦……啊……啊……干死你……”楚玉也浪叫道:“啊……親弟弟……親丈夫……我是欠干的小淫婦……干死我吧……用力干死我吧……”

  突然,楚玉停止了擺動,全身貼在子業身上,四肢同時緊緊的箍住子業身体,小腹劇烈地蠕動,豐腴雪白的臀部就坐在子業腿上輕輕地研磨起來。子業只感到自己在姐姐洞穴內的肉棒被里面濕滑灼熱的軟肉擠壓著,吸啜著,感覺是如此的妙不可言,他拼命地把肉棒往里面頂,雙手緊按住楚玉肥臀,一種無法抑制的强烈衝動令他精關一松,終于泄精了。滾燙的精液全數射在楚玉花心。就在同時,楚玉也到達了快樂的顛峰,盡情地承受著弟弟施與給她的雨露,一顆心也迷迷糊糊地飛上了九重天。

  快樂就如潮水般將他們淹沒,兩人忘情地擁抱著,親吻著,撫摩著,呢喃著,久久都舍不得分開。

  一夕歡愉過后,子業對楚玉痴迷不已,留在宮中,不讓她回去,此后出則同車,入則同寢,居然與夫婦相似。一日,子業見楚玉愁眉不展便問道:“有什麼事令姐姐不開心了麼?”楚玉撒嬌道:“臣妾與陛下雖說男女有別,但都是先帝的儿女,陛下六宮万數,妾就只有駙馬一人,事太不均,還請陛下体恤!”子業道:“這有何難?”于是挑選了三十個面首,賜給楚玉。所謂面首,即美貌男子,面是指英俊貌美,首是指頭發烏黑亮澤。楚玉有了這三十面首,心花怒放,輪流取樂,日夜宣淫,好不快活。子業更賜封楚玉為會稽長公主,身份等同郡王。

  自楚玉得到三十面首后,終日淫亂快活,不免冷落了子業,子業每念及此就后悔不已,但君無戲言,只好徒嘆無奈。太監華願儿見主子不歡,于是上前獻計,陷媚的道:“陛下難道忘記了一個人了嗎?”子業道:“何人?”華願儿道:“新蔡公主。”子業一拍大腿道:“不錯,不錯,朕怎麼一時就記不起朕這位貌美如花的好姑姑呢。華願儿,你立了大功,朕定當好好賞賜你。”華願儿忙跪拜道:“奴才不敢,只須陛下龍心快慰,便是奴才最好的賞賜。”子業道:“說得好,說得好,你對朕忠心耿耿,朕知道了,你這就去傳新蔡公主進宮吧。”華願儿叫道:“奴才領旨。”徑出宮門,傳新蔡公主去了中)新蔡公主,閨名英媚,乃是太祖文皇帝劉義隆第十女,寧朔將軍何邁妻房,劉子業的嫡親姑姑,雖已年過三十,但華色未衰,生得杏臉桃顋,千嬌百媚,有傾國傾城之貌。何邁以外戚身份而身居要位,平素喜好犬馬馳逐,府中豢養武士成群,威武有余而溫柔不足。公主本是多情之人,常常為了何邁之不解風情而暗自神傷。

  這日,內廷大太監華願儿到來傳旨,宣新蔡公主入宮覲見。公主在府中早已郁悶多時,乍聞召不禁歡欣雀躍,忙打點上下就要入宮。何邁忙拉公主入內,沉聲道:“公主万万不可去。”公主嗔道:“駙馬何故如此?”何邁急道:“那昏君分明是一頭淫狼,這回召你入宮一定沒安好心,我不許你去。”公主跺腳道:“駙馬怎能說出這種大不敬的說話,妾身可是陛下的親姑姑呢,陛下初登大寶,召妾身進宮骨肉團聚也是人知常情啊。”何邁道:“你難道就忘了山陰公主的事?”新蔡公主本就是個沒主見的人,聽了夫君之言,不禁慌了神。

  何邁一時也沒甚主意,夫妻倆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忽聽得外堂華願儿高聲呼道:“奴才恭請公主起駕。”新蔡公主急道:“駙馬,這如何是好?”何邁憤憤的道:“我決不能讓你去。”公主道:“聖旨已經下了,難道還能違抗麼?抗旨犯上乃是殺頭的罪啊。”何邁悲道:“怕只怕你這一去……唉,就再也回不來了。”公主道:“再怎麼說陛下與妾身也是嫡親骨肉,而且長幼有序,陛下就算再荒唐也不至于及此。”何邁長嘆一聲道:“但願如此。”新蔡公主無奈,只得隨著華願儿進宮去了。

  子業在宮中早已等待多時,心癢難當,忽見到華願儿領著公主進來,當即喜出望外。只見那新蔡公主玉面春顏,風姿依舊,楚楚動人之至。蓮步款款,上前盈盈拜倒:“臣妾參見陛下,願我皇万歲万歲万万歲。”子業忙伸手攙扶,口中道:“姑姑快快平身,此間又沒有外人,姑姑何須拘禮。”新蔡公主站起來道:“君臣有別,禮不可廢。”語音嬌柔,說不出的動聽。子業一顆淫心哪里還能按奈得住,一揮手對華願儿說道:“你且出去,朕欲與姑姑說上几句貼心話,不喚你就不要前來。”華願儿那敢怠慢,應聲而去。

  新蔡公主問道:“陛下傳臣妾入宮,不知有何要事?”子業答道:“自朕登極以來,一直忙于政事,想必姑姑早就忘了小侄,如今大事既定,所以讓姑姑前來見上一面,敘敘親情。”邊說邊在公主身上磨蹭著,一把握著那纖纖玉手。新蔡公主忙將手抽開,賠笑道:“陛下哪儿話?臣妾豈敢忘了陛下,只是入宮多有不便,才沒敢來打攪。”子業色迷迷的盯著公主俏臉,語帶挑逗:“若姑姑日后想來,小侄自然大通方便之門,怕只怕姑姑舍不得姑丈吧。”說罷,又握著公主玉手,輕輕的揉搓起來。

  新蔡公主想起臨行前夫婿的說話,心知此番定無法逃脫這皇帝侄儿的魔手,一時間心如鹿撞,粉臉緋紅,低頭不語。那子業見此情狀,心中竊喜,一伸手挽住公主纖腰,一邊親熱一邊擁入床幃。

  子業一邊抱住新蔡公主溫存,一邊輕聲道:“姑姑國色天香,實是神仙般的人物,嫁了那何邁,實在可惜!”新蔡公主腰枝輕扭,略作掙扎,嬌喘道:“陛下請自重,陛下與臣妾份屬姑侄,豈能行這苟且之事,望陛下念著骨肉情分,這便讓臣妾回去吧。”子業道:“象姑姑這樣的美人,天下間除了朕誰還配擁有?這些年倒是便宜了那何邁。”公主道:“臣妾畢竟是陛下的長輩。”子業道:“朕乃當朝天子,朕想要哪個女人不可以。”公主慌道:“若行了這亂倫敗德之事,臣妾還有何顏面存活于世上,他日黃泉路上亦有何顏面去見列祖列宗。”子業道:“姑姑言重了。姐姐朕都已寵幸過了,姑姑難道就不可以嗎?姑姑和朕成了好事,共享榮華富貴如何?”新蔡公主扭動著想從子業懷里掙出來,心中尚存一絲僥幸,道:“請陛下三思。”子業兩手微用力,把公主抱得更緊,寒著臉道:“朕意已決,姑姑難道敢抗旨麼?”新蔡公主無奈,更無力相拒,只得閉上眼睛,由其擺布。

  子業見姑姑已然屈服,大喜過望,但見姑姑美艷不可方物,粉臉桃紅,秀眉微觸,眼角隱見淚痕,心中愛憐頓生,扶著公主在龍床邊坐下,自己則跪在公主漆前。新蔡公主見此情狀,不禁大驚失色,正想站起,卻被子業按住,公主驚慌的道:“陛下這不是折殺臣妾了嗎?”子業道:“小侄對姑姑敬若天人,心中愛慕不已,望姑姑成全了小侄,否則小侄就長跪不起了。”新蔡公主本就是水一般的多情種,見侄儿竟如此鐘愛自己,不禁怦然心動;再想起丈夫何邁平日種種不是,自己常常獨守空房,一時間柔腸百結。

  新蔡公主望著眼前的男人,但覺得他雖然年紀輕輕,算不上英偉,卻也風流倜儻,何邁如何能與之相比,更何況他還是當朝天子呢,一股柔情蜜意突然從心底涌出,顫聲道:“陛下万万不可如此,臣妾……臣妾願了就是。”子業聽得此言,欣喜至極,忍不住兩手摟住公主纖腰,把臉緊緊的貼住公主腹部。

  新蔡公主伸手輕撫著子業的頭發,柔聲道:“陛下快請起來。”子業深深的吸著公主身上的香氣,撒著嬌道:“不,不,小侄就喜歡這樣膩著姑姑。”此時間,新蔡公主芳心可可,久久說不出話來,只任侄儿親熱。

  子業膩夠了,也不站起,就跪在公主兩腿間,伸手解開了公主身上羅衣。新蔡公主此時已然立定了決心,也不再故作姿態,反而順著子業手勢,不消几下,身上衣飾全部脫落。一具迷人的玉体便展現在子業眼前。只見那一身肌膚白如雪,滑如脂;胸前一對椒乳豐滿挺拔,大小恰如其分,盈盈一握,乳暈不大,色澤暗紅,鮮紅的兩顆乳頭就如兩顆紅寶石般,誘人之至;小腹處平坦而美,有如和闐美玉,中嵌一顆玲瓏小香臍;腰肢纖細輕柔,更顯得臀部豐滿無比;兩腿微張,稀疏的毛發下,玉門隱約可見;如此美景,只把那子業看得唇干舌燥,一時回不過神來。

  新蔡公主見子業呆呆的注視著自己的身体,也不知他接下來要干什麼,只覺得全身發燙,嬌軀軟弱無力;一股火熱的騷癢突地從下体升起,嬌軀不由得一陣哆嗦,顫抖著伸手輕撫子業臉龐。子業稍稍回過神來,兩手在公主豐腴雪白的腿大來回滑動,口中夢囈般的道:“姑姑實在太美了……太美了……”

  新蔡公主此刻也是情意蕩漾,柔聲道:“陛下,讓臣妾侍侯陛下寬衣。”子業站了起來,道:“不,不,姑姑你且歇著,朕自己來。”說話間已把身上衣物盡去,一根粗大的龍莖張牙舞爪的屹立在姑姑面前。公主不禁吃了一驚,沒想到侄儿竟擁有如許偉物,自己夫婿雖然外貌雄壯,但跨間陽物卻並不英偉,暗想自己的小穴如何能容得下侄儿的龐然大物。

  子業攀上龍床,從背后環抱著新蔡公主,令兩人的身体貼得緊緊的,嘴臉湊上去,在粉項處摩挲著,還不停地伸出舌頭去舔弄公主耳根耳珠,呢喃著道:“姑姑你是朕的,只有朕才配擁有你……”公主被他口中呼出的熱氣弄得全身又酸又麻,又覺一根火熱的肉棒緊貼著自己后腰,蠢蠢欲動,情不自禁地反過手去,摟抱子業。

  子業見姑姑已然動了情,欲念更是熾熱,一手按住一只玉乳,只覺入手凝滑無比,柔軟而富有彈性。新蔡公主一陣嬌喘,側過臉來,正好和子業相對。子業趁機深深吻住她的櫻唇,舌頭如靈蛇般探進去,在她小嘴內翻滾著,探索著,品嘗著。兩手自然也沒有閑著,揉揉捏捏間,也不時地去撩動那兩顆如紅寶石般的乳頭。

  新蔡公主一陣意亂情迷,只感身子就要融化了一般,一生之中何曾嘗過這種滋味。那何邁非但不解溫柔,而且粗魯,平日夫妻間的房事都是草草了事,從不理會嬌妻的感受。公主亦為此常常暗自垂淚,此刻被侄儿逗弄起來竟是如此的細膩,如此的柔情,恍如置身于云端,說不盡的受用。

  子業在姑姑身上大耍風流手段,卻並不知道姑姑內心的微妙變化,一只手及時地從乳房滑下,掠過平坦的小腹,直奔向那桃源水洞。新蔡公主要塞遭到突然襲擊,全身驀地膨緊,兩腿夾住了子業的魔手。子業此時也不心急,口在盡情地吸吮姑姑的香舌,一只手則在那一對椒乳上肆意撩撥,另一只手在下面慢慢地揉動。如此上中下三路進攻,新蔡公主完全失去了招架之力,就恍如一只驚濤邂浪中小孤舟,身子劇烈地顫抖著,兩腿也漸漸地松開了,一股熱流突地從深處涌出,頃刻間,已然水漫玉門關。

  第三章

  子業好不得意,三路大軍時而急行挺進,時而匍匐慢行,不失時機地又突然發動一輪攻擊,直把新蔡公主折騰得死去活來。一陣陣的酥麻令新蔡公主几近迷失了方向,拼力的扭動身体,似是逃避,又似是迎合。她是如此熱切地渴望侄儿馬上填充她,占有她。就在此時,子業突然停止了所有動作,三路大軍全數撤退。一種無法忍受的空虛令公主全然放下了矜持,媚聲道:“陛下……陛下……臣妾要……”

  子業此刻也被姑姑的媚態引得欲焰高熾,但他卻强壓著下了龍床,道:“姑姑你也起來吧。”新蔡公主對子業此舉不明所以,但還是站了起來,一臉迷惑的看著子業。子業令公主轉過身去,雙手趴在床邊,豐臀高翹,兩腿分張,自己則挺著大肉棒,從后頂著公主桃源洞口。兩手輕輕的拍打公主兩片玉臀淫笑著道:“姑姑,朕要從后面弄。”說著,腰一挺,龍頭功陷公主要塞。

  新蔡公主只覺一根又粗又熱的火棒突破自己玉門,一股火辣辣的痛楚令她忍不住呻吟出來:“陛下……啊……痛死臣妾了……”原來她那小穴早已習慣了何邁細小的肉棒,一時間竟承受不了子業巨大的龍莖。子業也覺得自己的大龍頭在進入玉門后旋即被緊緊包圍著,擠壓著,難以前進,又見姑姑身子因痛楚而痙攣,只得停了下來。

  子業輕輕趴下,身子緊緊的貼著公主后背,兩手從下面托住公主雙乳細細地捏弄起來,嘴臉貼著公主耳根,柔聲道:“姑姑且放輕松。朕自有主張。”腰部微微用力,把肉棒抽出少許,再緩緩的往前推進一點,如此來來回回,極有耐心;待覺得所開墾之處稍微寬松,才又向前挺進,占領新的城池,然后又耐心的反復開墾,那模樣直比幸御一個未經人事的處子還要細致万分。

  新蔡公主在侄儿的刻意愛憐之下,痛楚漸漸退卻,代之而起的是痕癢,當那根大肉棒艱難地推進到花心前,她終于領略到歡愛的滋味,忍不住又呻吟出來,與先前不同的是,這一聲呻吟是如此的消魂。

  苦苦耕作著的子業聽得這一聲呻吟,當即明白姑姑已經苦盡甘來了,不由得一聲歡呼,直起身子,兩手按住姑姑豐臀,把肉棒緩緩的抽出一大截,又緩緩的推進去,來回了好几遍后,覺得進軍路線暢通無阻,便開始肆無忌憚地功城略地。新蔡公主終于嘗到了甜頭,盡量把豐臀翹高,迎合侄儿的衝擊,只覺得那根在自己体內進進出出的火棒是如此的堅硬,每一下的插入都几乎令她魂飛魄散,飄飄欲仙。

  子業的動作也越來越快,漸漸地就再也沒有憐香惜玉之心,忘情地衝奔起來。肚皮和豐臀接觸時發出的“啪啪”聲,新蔡公主的呻吟聲令整個寢宮都充滿著無比淫亂的氛圍,姑侄兩個都沉浸在亂倫交合的肉欲當中。

  在子業一下快似一下的抽插中,新蔡公主只覺一種前所未有的快慰流遍全身,淫水一股一股地從穴內流出,禁不住叫出聲來:“啊……陛下,臣妾……不成了,臣妾要死了。”姑姑的求饒聲讓子業充滿了征服感,哈哈大笑道:“不成了嗎?朕的好姑姑,好滋味還在后頭呢。”新蔡公主扭動著屁股,嬌喘著道:“陛下,臣妾真的不成了,求陛下饒了臣妾吧。”穴內淫水不停地涌出,順著玉腿,流了一地。

  在姑姑不斷的求饒聲中,子業也到了强弩之末,手掌狠狠的在公主臀上打了几下,雪白的屁股上登時現出几道紅印,再狠狠的衝刺了几下,便趴在姑姑身上泄了出來。濃熱的陽精把新蔡公主燙的几乎昏了過去。

  終于云收雨罷,子業擁著公主躺在龍床上,輕憐蜜愛。新蔡公主既驚訝于子業年紀輕輕風流手段竟如此了得,又暗嘆自己在這世上活了三十多年,直到今日方才領略男歡女愛的滋味,心中激動不已,情願做了侄儿的嬪御。一連几夕,兩人你貪我愛,恩情更深。

  卻說何邁見嬌妻久住宮中不返,心中滿不是滋味,忍不住便入宮尋找。子業聞得此訊,忙與新蔡公主商量對策。子業道:“才與姑姑歡愛几日,怎能相舍?只是姑丈入宮來尋姑姑,如何應付?”新蔡公主也沒了主意,只顧哭道:“臣妾既得了陛下寵愛,斷不肯再回去侍奉夫婿,陛下且快些拿個主意,打發了他回去才是。”子業道:“姑姑休要傷悲,小侄得了姑姑愛憐,怎能再讓姑姑回去,待小侄細思片刻,好想個万全之策。”新蔡公主只是抽泣,那子業情急生智,竟想出一妙策,忙附上前去說與公主聽。公主不住點頭,破涕為笑。

  那何邁等得心焦,正欲催內侍再請,卻見子業從內室走出來,忙上前叩拜:“陛下龍体安康!臣妻几日前入宮,臣甚念,今日特前來接她回府,還請陛下喚她出來。”子業故作悲戚狀,道:“愛卿可要冷靜些,唉……朕那姑姑已于昨夜歸陰,本欲送往府中,不想愛卿卻來了。”何邁大吃一驚,想道:公主好好的,怎會突然就死了,恐怕其中有鬼!心下這般猜測,卻不敢明說,只得問道:“陛下,不知公主緣何突然歸陰?”子業一臉哀痛的道:“愛卿,朕那姑姑昨夜腹痛不止,突然暴亡,朕也不知個中緣由。還請愛卿節哀順變,將棺木運回殯葬了吧。”

  何邁心中極是疑惑,但也不敢在子業跟前發作,只得道:“陛下所言極是!但不知棺木停放何處?臣好抬回府去料理。”子業道:“愛卿且在外侯著,待朕差人與你抬回府去便是。”

  何邁無奈,只好謝恩到宮外等候。子業馬上叫來華願儿,命他尋個與新蔡公主形体相似的宮女,硬行毒死,裝殮后令抬出去。何邁見棺中有屍,且形体衣飾無別,初時也信以為真;當下回到府中,卻越想越覺可疑,開棺細看之下,便看出了端倪,情知妻房已被子業霸占,一時間怒不可歇。平白地把結發妻房,讓與子業,心中很覺得委屈,且慚且憤,暗中蓄養死士,將俟子業出游,拿住了他,另立世祖第三子晉安王子勛。偏偏有人報知子業,子業即帶了禁軍,掩入邁宅。何邁雖勇武,究竟雙手不敵四拳,眼見是丟了性命。此正應了有艷福者,每受奇禍之言——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也。

  及后,子業更封新蔡公主為貴嬪,又令其改姓謝,稱之為謝娘娘。從此,姑侄兩個既有夫婦之實,又不缺禮上之名,還真個結為夫妻,其樂陶陶。

  第四章

  且說新蔡公主,艷壓六宮,既充做了謝貴嬪,尚且加封夫人,坐鸞輅,戴龍旗,出警入蹕,不亞皇后,好不風光。

  這日子業與謝貴嬪同往太廟,見廟中只有神主,並無繪像,便立傳召畫工進來,把高祖以下的遺容,一一照繪。畫工當然遵旨,待繪竣后,又由子業入廟親覽,子業手指高祖(武帝劉裕)像道:“他算得上是大英雄,能活擒數天子!”

  繼而指太祖(文帝劉義隆)像道:“他容貌長得不惡,可惜到了晚年,被儿子斫去頭顱!”又次指世祖(孝武帝劉駿)像道:“他鼻上長有皰,奈何不繪?”立召畫工添繪鼻皰,乃欣然還宮。及后子業更掘發殷貴妃墓,毀去碑石,更甚且欲毀景寧陵(即世祖陵),還是太史上言,說與嗣主不利,這才作罷。

  新安王子鸞年方十歲,子業記起前嫌,想著當年自己的太子之位,几乎被他奪去,便隨意捏造個借口勒令自盡。子鸞臨死時對左右道:“願后身不再生帝王家!”子鸞同母弟南海王子師,及同母妹一人,亦被殺死。

  義陽王劉昶乃子業第九個叔父,官拜徐州刺史,當時有一種訛言,說劉昶將造反,子業正想用兵,出些風頭,便命太尉沈慶之統兵討伐。兵臨城下,劉昶夤夜北走,奔投北魏。魏主拓跋弘素聞劉昶博學能文,頗加器重,招為駙馬,賜爵丹陽王,也算是個好歸宿。

  東陽太守王藻,系子業母舅,太祖第六女臨川公主駙馬。公主妒悍,因王藻另有嬖妾,很為不平,遂入宮進讒,子業命人將王藻逮捕下獄,王藻竟在獄中氣憤而死,臨川公主索性留居宮中。豈亦效新蔡公主耶?

  那子業奸姐狎姑,誅殺朝臣之種種行經,種種不法,既淫且暴,朝野內外非議漸起。其時,朝廷形勢,人所共知,在內大臣,朝不保夕。沈慶之官居太尉自有責任從旁規諫,奈何子業非但不從,反使他碰了許多釘子,因此灰心斂跡,杜門謝客。吏部尚書蔡興宗,青州刺史沈文秀再三泣諫沈慶之廢立子業,沈慶之答道:“如此大事,總非我所能為之,一旦禍至,抱忠沒世罷了!”果不到數日,大禍臨門。

  原來子業既殺何邁,並欲立謝貴嬪為后,唯恐沈慶之進諫,便先將進宮的必經之路青溪諸橋堵塞,杜絕往來。沈慶之懷著愚忠,心終未死,仍入朝進諫。及見橋路已斷,只好悵然折回。是夕即由直閣將軍沈攸之,帶到毒酒,說是奉旨賜死。慶之不肯就飲,攸之系慶之侄子,專知君命,不顧從叔,竟用被掩死慶之,返報子業。子業詐稱慶之病死,贈恤甚厚,謚曰忠武。慶之系宋室良將,與柳元景齊名,死時年已八十,禍及子孫。

  且說慶之已死,朝中遺老業已殆盡,子業益無忌憚,即欲冊謝貴嬪為正宮。

  謝貴嬪自覺懷慚,當面固辭,乃冊路妃為后,四廂奏樂,備極奢華。

  子業又恐諸叔父在外,難免擁兵自重,索性一並召還,均拘住宮中。湘東王劉彧,建安王劉休仁,山陽王劉休佑,並皆肥壯,年又較長,最為子業所忌。子業戲封劉彧為豬王,劉休仁為殺王,劉休佑為賊王,日常竟任意毆打凌辱,無復人理。更甚者掘地為坑,和水及泥,剝去劉彧衣冠,裸置坑中,另用木槽盛飯,攪入雜菜,令劉彧就槽餂食,似牧豬狀,作為笑謔。且屢次欲殺害三王。虧得劉休仁多智,談笑取悅,才得幸全。東海王劉祎,姿性愚陋,子業稱為驢王,不甚猜忌。桂陽王劉休范,巴陵王劉休若,尚在少年,故得自由。

  子業戲諸王,殺朝臣,深恐群下不服,或會導致叛亂,于是把宗越、譚金、童太一、沈攸之等五坊惡少召入宮中,令為直合將軍,作為護衛,視作心腹。四子皆號驍勇,又肯與子業效力,所以俱蒙寵幸,賞賜美人金帛,多不勝計。子業恃有護符,行事更無顧忌。

  這日,子業悶著無聊,又想出了新花樣,于是吩咐華願儿:“傳朕旨意,召諸王妃,公主,命婦進宮,就說有要事面授。”華願儿領命而去。不一刻工夫,諸王妃,公主,命婦便紛紛前來,等著皇上發話。子業見狀大喜,又吩咐華願儿道:“甚好!你且去把朕之相好都請來,今日君臣同樂。”你道這子業之相好都是何人?卻便是宗越、譚金、童太一、沈攸之等五坊惡少。這幫惡少既是子業的護符,閑時便混在一起,干些取樂之事。

  惡少們進得殿來,只見美女云集,不覺心馳神往,三呼万歲后就忙問道:“陛下傳吾等,可有急事麼?”子業哈哈大笑道:“沒事沒事,只是朕今儿特有興致,欲與眾卿同樂。”惡少們又再叩拜,齊聲應道:“謝陛下隆恩,但不知陛下想怎個樂法?”子業清了清喉嚨道:“你等且自脫衣袍,看上殿上哪個美女,便只管追逐,朕今日要飽飽眼福!”

  這幫惡少本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無賴,兼且皇上有令,哪還按奈得住,爭先褪去衣褲,滿宮殿耍弄起來。一眾王妃,公主,命婦平素皆足不出戶,此刻見此惡狀,怎不駭得花容失色,忙跪地向子業哀求。子業正看著高興,哪能就此作罷,猛拍大腿,直呼過癮。惡少們既有依靠,哪還管這許多,但追得女子,即按倒在地,施起淫威。

  一時間,大殿上尖叫四起,平素最講究禮儀的美女們一個個四處逃竄,裙釵一地,惡少耍弄得不亦樂乎。子業見此情狀,撫掌大笑不已。

  正當子業得意忘形之際,忽聽有人呼道:“陛下,如此當眾宣淫,真乃禽獸不如!”子業一怔,放眼望去,只見一女子一邊在惡少的糾纏中掙扎,一邊放聲道:“陛下,殿上的俱是皇族宗親,命婦,陛下就聽任我等受辱麼?”子業不料竟有人敢如此犯上,不禁大怒,咆哮道:“你卻是誰?膽敢抗旨不遵!”

  那女子用力推開正在撕扯她衣衫的惡少,上前跪倒道:“回陛下的話,妾身乃南平王劉爍之妃,姓江名姬。”一邊說著一邊整理身上衣衫。子業道:“原來是南平王妃。”說著一雙色眼在江妃身上打轉,見那江妃生得眉目如畫,身段窈竅,此間鬢發凌亂,裙釵不整,更有一種說不出的風情。

  江妃道:“陛下,此舉無異于禽獸,還請陛下開恩,收回成命,這就放我等回去吧。”子業怒道:“大膽!竟敢編派朕的不是,且速速脫去身上衣衫,與朕之眾卿同樂,違抗者死!”那江妃不為所動,反駁道:“陛下今日如此胡為,就不怕激起眾大臣之公憤嗎?”

  子業不料她竟這般堅貞,當場愣住了,一張臉脹得赤紅。華願儿見狀,忙趨前附子業耳邊小聲道:“南平王府有三位小王爺。”子業一聽馬上會意,大喜過望,當即吩咐道:“左右!到南平王府帶來那三個小雜種,朕倒要看看這賤人從是不從。”頓了頓又道:“全部給朕停下來,退在一邊,等著看好戲。”惡少們不敢怠慢,忙停了下來,一眾女子總算松了口氣,慌亂的縮成一團。一時間,大殿上就靜了下來。

  片刻,三子已帶上大殿。子業步下金階,逼近江妃,陰笑道:“趕快自裸衣衫,否則……今日這三子小命皆系于你手。”江妃凄然道:“陛下若要殺妾身,便只管下手,何必去加害那無辜小儿。”子業冷笑几聲,拔出隨身攜帶的寶劍,道:“朕要殺的就是你這賤人的寶貝儿子,看你還敢抗旨不成!”

  江妃衝上前,把三個儿子護在身后,顫聲道:“舉頭三尺有神明!陛下就不怕遭天譴麼?”子業大怒道:“來人,拉開這賤人!”几個惡少衝了過來,硬生生的把江妃拉開。子業更不遲疑,手起劍落,一口氣殺死了三個小儿,鮮血流了一地。江妃料不到子業如此心狠手毒,大叫一聲,口噴鮮血,昏死過去。一眾女子駭得直哆嗦,尖叫聲不絕于耳;就是那幫無惡不作的惡少,也被子業的狂暴舉動震懾得一個個臉色發青。

  子業此時已紅了眼,硬是不肯罷休,喘著氣道:“與朕弄醒這賤人。”左右誰敢抗命?慌忙手按江妃人中,把她弄醒。江妃醒轉過來,也不再掙扎,悲痛的看著三個儿子的屍体,怨毒的道:“昏君!你好狠毒!”子業道:“與朕剝了這賤人衣衫。”江妃嘶啞的道:“縮開你們的髒手,我自己來!”子業喝退左右,惡狠狠道:“好,好,你算是開竅了。你要是敢尋死,朕夷平你南平王府!”

  江妃更不答話,三兩下把身上衣衫脫盡,挺直腰身,赤裸裸的站立在子業面前,一臉怨毒;豐滿堅挺的胸膛急速地起伏著,一身原本雪白的肌膚因為憤怒和哀痛而泛紅;一雙修長的腿繃得筆直;微隆的小腹下,一撮卷曲的幽幽芳草;渾圓的臀部翹得很高。

  第五章

  子業繞著江妃踱著步子,看得一雙眼珠几乎掉了出來,咽著唾沫道:“果然是個大美人,比之朕的謝娘娘也毫不遜色。”臉一寒續道:“只是這賤人委實太可惡,糟蹋了朕一番興致,饒你不得。朕下旨,南平王妃抗顏犯上,賜與一百皮鞭,以示懲戒。”眼珠一轉,忽又想到一個主意,對左右道:“把這三個小雜種的屍体疊起來,把這賤人按在上面,狠狠的給朕鞭!”

  江妃看著几個惡少將自己三個儿子的屍体胡亂疊了起來,万念俱灰,雙目几乎滴出血來,仰天悲嘆:“老天啊!求你開開眼吧!”也不等人來拉她一俯身,趴在三個儿子的屍身上。子業突覺興奮莫名,大聲道:“狠狠的鞭,與朕狠狠的鞭!”

  惡少沈攸之最能体會上意,取來皮鞭,一揮手,“啪”一聲,重重的抽了下去,江妃一聲慘呼,背上登時現出一道鮮紅的血痕。當下沈攸之更不憐香惜玉,皮鞭揮舞,啪啪有聲,數十鞭下來,江妃背上,臀上,大腿上登時青一道,紫一道。那江妃本是千金之軀,何堪如此折磨,銀牙咬碎,哀號連連。

  子業在傍一邊瞧一邊直喘大氣,眼神也越來越邪惡,突然喝道:“住手!你且退下,朕要親自懲治這人。”沈攸之忙住手,恭恭敬敬的把皮鞭呈與子業,子業劈手奪過,狂嚎一聲,手起鞭落,口中不停罵道:“賤人!賤人!”頃刻之間,江妃身上已然皮開肉綻,血肉模糊。

  那些王妃,公主,命婦們眼看此等慘狀,尖叫者有之,悲鳴者有之,嗚咽者有之,嘔吐者有之,但都心知肚明,此番定無幸免。惡少門則在傍為子業吶喊助威,子業每一鞭落,便一聲喝彩,大殿上一時間一片混亂。

  眼見那江妃已是奄奄一息,子業也鞭得累了,扔掉鞭子,急速的喘著氣對沈攸之說:“沈愛卿,你且看看這賤人死了沒有?”沈攸之趨上前,伸手一探江妃鼻息,道:“回陛下,還有氣呢。陛下千万別累壞了龍体,還是臣來代勞吧!”

  子業深呼吸了几口,漸漸回過氣來,道:“不用了,依朕看也差不多了。只是就這般也太便宜了這賤人。朕有更好的主意。”

  當下,子業吩咐左右拉起江妃,再把三具屍体仰面並排,子業道:“朕就要在此肉床上懲罰這賤人。”江妃瞪大了眼怒視子業,卻連掙扎的力氣都已沒了,嘶聲泣血的罵道:“昏君,你不得好死!”子業道:“把這賤人扔到肉床上,按住她四肢。”左右哪還敢有半分遲疑,一一照做,把那江妃仰面大字形的按在她三個儿子屍身上,死死按住四肢。

  可憐的江妃連罵的力氣都沒了,索性連眼睛也閉上了,這個本來高貴而堅貞的王妃,此刻只是一只待宰的小羔羊。她本來有三個伶俐活潑的儿子,但此刻業已變成三具冰冷的屍体;她躺在儿子的屍身上,准備著承受暴君的蹂躪。最可悲的是她竟然連想死都不成。

  子業施施然在江妃身旁蹲了下來,舌頭舔著干枯的嘴唇,對左右道:“這賤人生得一身好皮肉。”左右連忙附和。子業又道:“你等且看,此等身段哪象是生過三個雜種的,尤其是這對奶子。”一邊說著一邊伸出一雙魔爪用力抓住江妃雙乳,胡亂地搓揉捏弄,江妃痛得臉都變了色,怎奈四肢動彈不得,銀牙几乎把櫻唇咬出血來。

  子業只覺江妃一雙玉乳既柔軟且富有彈性,抓在手中,滋味無窮。耍弄了片刻,突然屈起中指,重重的彈在江妃一顆乳頭上。突如其來的椎心之痛令江妃再也忍不住叫了出來,眼淚奪眶而出。子業哈哈大笑,一屈指又彈中另一顆,江妃又是一聲撕心裂肺慘呼。那些瑟縮在一旁的貴婦們都別過頭去,不忍目睹。

  不消片刻,江妃的慘叫已然嘶啞,一對玉乳已被子業折騰得又紅又腫。子業喘息著道:“賤人,朕伺候得你可夠味道!”江妃突然用盡全力,“呸”的一口帶血的濃痰吐到子業臉上,子業大怒,一握拳頭,重重的一拳擊在江妃小腹,江妃痛得連叫都叫不出來,一張俏臉登時扭曲。

  華願儿趕忙趨上前來,用絲巾為子業擦拭。子業見華願儿另一只手上拿著一支拂塵,心念一轉,臉露奸笑,對華願儿說道:“華願儿,你這拂塵就暫借朕一用吧。”不等華願儿應答便劈手奪過,又道:“成了,你退下吧,別礙著朕!”

  華願儿恭謹的退到一旁,一臉疑惑。

  子業手持拂塵,目光注視在江妃兩腿間。其時,江妃兩腿被人分開按住,玉戶完全暴露著,子業可看得仔細,濃密的芳草下,曲徑分明。江妃但見子業淫褻的盯著自己的羞處,痛楚與屈辱令她全身冰冷,身子莫名的顫抖起來。

  子業蹲在江妃兩腿間,拂塵在玉戶上輕輕拂動,來回了十數下,江妃已然吃不消,呻吟了出來。站在一旁的華願儿,這才知道皇上要他的拂塵竟有如此妙不可言的用處。江妃受此强烈挑逗,身子不禁本能的一陣顫栗。眼前這個男人,剛剛殺死了她三個儿子,如今又恣意羞辱侵犯她的玉体,她好恨,但她的身体卻不爭氣,又騷又麻又癢的感覺升騰而起。

  見著江妃的反應,子業滿心歡喜,更得意非常地用手指捏攏著拂塵尖端,在她的陰阜,陰蒂上拂動著。江妃歇力想控制自己不作出反應,但不爭氣的身体出賣了她,下体的瘙癢越來越强烈,小腹一陣痙攣,一股熱流從深處涌出,淫液從她的股間滴落在她儿子的屍身上。

  江妃啞聲道:“昏君,你快殺了我吧!”子業淫笑道:“死!能有這般便宜麼?快活的還在后頭呢!”說著,手指將江妃玉戶瓣開,用拂塵尖在花瓣上旋動起來。江妃悶吭了一聲,不知是痛楚?是屈辱?還是快活?淫液如潮水般涌出,雙腿蹦緊,全身抽搐。她喘息著,上氣不接下氣的哀嚎:“殺死我吧,求求你,給我一個痛快吧。”

  子業哪肯停下手來,喘著氣道:“痛快嗎?朕肯定會給你的,只不知你想要哪一種痛快?”手指用力將江妃兩片陰唇撐開到極至,把拂塵尖端狠狠的鑽了進去,猛烈地旋動。江妃“啊”的一聲,豐臀挺動,螓首頻搖,全身婉延蠕動,但她四肢受制,又如何能抵抗暴君的肆虐。

  此刻,江妃難耐此等煎熬,無法控制的淫欲把她折騰得死去活來。原來,南平王劉爍早死,江妃獨守空房已有多年,一直以來,心如止水,克守婦道,一心把三個儿子撫養成材,豈料今日竟遭逢巨變,不但夫家絕后,自己也飽受折磨凌辱,然仇家卻是當朝天子,夫復何言?江妃守寡已久,情欲不起則已,一起則一發不可收拾,縱在此番遭遇下,亦不能遏止。

  卻說子業眼見江妃被自己撥弄得淫潮泛濫,心下痛快之余,跨間陽物早已暴起,當下仰頭嚎叫一聲,扔掉拂塵,狂暴地把身上龍袍撕扯掉,一根又粗又長的龍莖張牙舞爪。

  子業手握巨陽,跪在江妃雙腿間,把龍頭在江妃玉戶上摩挲了几下,沾滿淫液,腰一挺,肉棒刺入江妃濕潤的花瓣裂縫中,勢如破竹,長驅直下,一舉攻到穴內深處。江妃發出一聲絕望的尖叫,淚如泉涌,苦守多年的貞潔,終被糟蹋殆盡,被强暴的屈辱,令她几乎當場昏厥過去,偏生是那根巨大而熾熱陽具,令她如遭火炙,通体酸軟,如要融化了般。

  子業雙目赤紅,如野獸般抽插著,氣息粗濁,只覺自己的肉棒在那條濕滑的花徑來去自如,說不出的受用。在强烈的衝擊下,江妃終于放棄了最后的精神上的抗拒,不時地挺起豐臀去迎接强暴者的撞擊。壓抑了多年而被誘發出來的情欲何等劇烈,躺在儿子屍身上遭受蹂躪的她,竟發出了淫蕩的叫聲。

  子業沒料到江妃竟有如許反應,心下大為過癮,一邊抽插一邊淫笑道:“賤人,嘗到痛快了吧!干死你這賤人,干死你這淫婦!”江妃聽著子業的淫言穢語只覺羞恥之極,但身体卻不自覺地迎合著。

  子業抽插了片刻,便覺得不夠痛快,索性命人放開江妃四肢,把江妃一雙玉腿扛在肩上,雙手按住酥胸,再度挺動起來。江妃貝齒緊咬櫻唇,眉頭緊皺,神情快樂痛苦莫辯,唯是沉重的喘息又有一種說不出的淫靡。

  大殿上各人都屏住氣息,觀摩著這幕好戲。惡少們只看得一個個陽具怒挺,恨不得馬上得到發泄,偏是皇上未有旨意,誰都不敢亂動。一眾貴婦也被此等淫靡氛圍所蠱惑,渾然忘了方才之事。

  在子業的衝擊下,江妃的魂魄在痛苦與快樂,屈辱與淫欲中交替往返,最后只能迷失在極樂的顛峰。陰道內的肉棒每一次的進出都令她快慰異常,她甚至衝動得想用力的抱住眼前的男人,她甚至想無恥地叫浪叫,但僅存的一絲尊嚴與理智,使得她强忍了下來;但當肉棒碰撞到花心時,她仍然無法按奈地發出“啊”的一聲。她竭力去想她已故去的丈夫,她剛被殺死的儿子,去想那些椎心裂痛的事,但一切都是徒勞的,她在强暴者的跨下達至極樂。

  一波又一波的快感令子業也到了强弩之末,突覺江妃陰道連連抽搐,一股熱流包圍了他的龍頭,他用力挺了几下,再也撐不住泄了出來。江妃的陰道兀自將他夾緊,象要把他吸干。

  泄盡后,子業從江妃身体里滑了出來,站起道:“想不到這賤人竟是如此尤物,朕從前怎麼就不知道呢?”江妃神志漸漸回復,但全身虛脫,連一絲力氣也使不出,軟綿綿的躺在儿子的屍体上,極樂后,所有的痛苦再度襲來,有肉体上的,有心靈上的。最可怕的是一種巨大的羞恥,她恨不得馬上便死去。

  子業瞥了江妃一眼道:“你這賤人往后便留在宮中伺候朕,要是哪天伺候得朕不順心,朕便把你南平王府殺得雞犬不留!”說完,也不穿衣服,徑自步上金階,走到龍座前,一轉身,手一揮,大聲道:“愛卿們,朕樂夠了,你等也自顧尋樂吧!朕要看熱鬧!”

  惡少們一聲歡呼,如狼似虎地向貴婦們扑了過去。眾女方才目睹了江妃的下場,怎還敢有絲毫抗拒,一個個乖乖的自去衣衫,不敢留寸絲遮掩,就地任人宣淫,縱帝觀閱,以免其禍。子業坐在龍椅上,手舞足蹈,指指點點,好不痛快。

  神聖庄嚴的金鑾大殿,頃刻間就變成了群交,亂交的淫穢之所。

  一場淫亂過后,朝廷上下王公大臣個個頭頂綠帽,妻房平白受人沾辱,顏面盡失,無不切齒痛恨。子業卻不管這許多,照舊肆意胡為。

  第六章

  晉安王子勛,乃子業第三弟,五歲封王,八歲出任江州刺史,子業考查了宋武嗣祚,統是排行第三,太祖義隆為宋武第三子,世祖駿為太祖第三子。深恐子勛亦應三數,意欲趁早除去。又聞何邁曾謀立子勛,越加疑忌,于是派遣侍臣朱景云,帶毒酒賜子勛死。

  子勛風聞其事,立命戒嚴,召集僚佐,令將軍潘欣之,宣諭部眾,大意說當今天子既淫且凶,社稷將傾,今當督眾入都,與朝中群公卿士,廢昏立明,願大家努力云云。當下傳檄遠近,不日征得五千人馬,屯兵自王,伺機待動。

  那子業整日宣淫于寢宮內,對事態一無所知。這日又覺得無聊起來,滿腦子在想搞些新花樣。華願儿見狀便上前道:“陛下有啥事煩心?且隨奴才出宮外去游玩,解解煩悶,豈不快意也哉。”子業嘆氣道:“只你我兩個,又有什麼好玩了。”華願儿道:“是,是,陛下若嫌人少不熱鬧,大可多帶几個隨從前去,奴才這就去傳。”說罷,就要離去,子業突地一把將他拖住道:“朕不要隨從,你只去召來后宮婢妾,連同朕之左右幸臣,就說朕欲與他們游華園林竹林堂,命其速速前來!”

  華願儿不敢怠慢,領命而去。不一刻工夫,后宮婢妾並一眾幸臣几百人云集宮外,子業高興異常,領著這几百人便往華園林竹林堂走去。到得堂內,不等眾人喘過氣來,子業便迫不及待的下旨:“你等均自去身上衣物,只管追逐交歡,讓朕瞧個痛快。”

  眾婢妾自上回江妃之事后,均知這皇上的脾性,此刻哪敢有絲毫反抗,只得不顧羞恥,盡皆裸身,任那班無恥幸臣爭相追逐。子業聞得眾女呼叫,不禁拍掌大笑。正饒有興味之際,又突發奇想,或使數女承一男,或使數男淫一女,堂內登時淫聲浪語一片。

  至此,子業尚不盡興,又想入非非,便吩咐華願儿道:“你速去帶來些羝羊猴犬,放于堂內。”華願儿不解道:“陛下,帶些畜生來作甚?”子業不耐煩的揮揮手道:“吩咐你作甚麼,便只管去作,卻問這許多!還不快去!”說罷,再也不理華願儿,兩眼直勾勾的看著堂內人群亂交。

  華願儿慌忙出去,不一忽儿,便趕了數十只畜生進來。子業大喜,興奮不已的大叫道:“眾宮女聽著,你等速與羝羊猴犬相交,朕等不及了!”眾宮女聽得此命,不禁目瞪口呆,花容失色,盡皆跪地求饒,一眾幸臣雖未盡興,卻也不敢多言。子業正准備瞧一場人畜雜交的好戲,那還肯罷休,索性再吩咐華願儿牽進數匹馬來,將馬仰地搏起,迫令宮女與馬交媾。

  當下一名喚秋月的宮女不肯與馬相交,跪下向子業求道:“陛下饒命!若做得此事,哪有顏面再活在上!”子業正是興起之際,不料竟有人打岔,不禁勃然大怒道:“狗奴才!朕乃金口玉言,說出口的話又豈能更改?速速聽命,不然定斬不赦!”

  秋月此時已抱一死決心,反駁道:“陛下,禽獸也還知惟有同類才可相配,陛下莫不連這個道理都不懂麼?”子業怒得脹紅了臉,道:“大膽奴才!竟敢辱罵朕。來人,拖了她去,朕今儿偏要看她與馬相交!”

  几個幸臣衝上前拖住秋月,秋月死死掙扎,咬牙切齒的道:“昏君,你悖逆天道,亡無日矣!我死之后,化為厲鬼,定不饒你這昏君!”子業不怒反笑,手指秋月道:“好!好!好個下賤奴才!想死?有那麼容易嗎?快把這賤人按到馬上,朕要這賤人活活被馬戮死!”

  那秋月寧死不肯受辱,拼命掙扎,破口大罵:“斷子絕孫的昏君,禽獸不如的惡賊,你會不得好死的,死后還將被人從墳墓里挖出來鞭屍!”子業登時火冒三丈,衝到秋月身前,拔出寶劍,惡狠狠道:“下賤的狗奴才!”言畢,手起劍落,人頭落地。子業尚不解恨,喘了口氣,吩咐道:“與朕將這賤人拋出宮外,喂了野狗!”

  所謂螻蟻尚且貪生,眾宮女見此情景,為保全性命,只得從令。可憐紅粉嬌娃,竟供犬馬蹂躪,有几個毀裂下体,竟遭枉死。子業反得意洋洋,至日暮方才還宮。

  夜間就寢,恍惚見一女子突入,渾身血污,戟指痛罵道:“你悖逆不道,看你過得明年嗎?”子業一驚而醒,回憶夢境,猶在目前。翌日早起,即向宮中巡閱,剛巧有一宮女面貌,與夢中女子相似,復命處斬。是夜又夢見所殺宮女,披發前來,厲色相詬道:“我已訴諸上帝,便當殺你!”說至此,竟捧頭顱,擲擊子業,子業大叫一聲,竟爾暈去。醒轉來后,猶有余悸。

  子業如此胡為,上逆天命,下失人心,滿朝文武,皆欲除之而后快。湘東王劉彧受盡凌辱,更恨子業入骨,早就想謀殺了他,自立為君。

  一日,劉彧密召子業貼身侍從壽寂之,姜產之二人,說有要事相商;待二人應召而至,劉彧親攜二人進了內室,正色道:“不瞞二位,本王欲弒君自立,不知二位可肯相助?”二人暗暗吃驚,姜產之答道:“主上所為,確乃神人共憤,王爺欲圖大事,小的又怎能不毀家相從,卻不知能幫上什麼忙?”劉彧道:“你二人如願參與,本王再授計。當然,也絕虧待不了二位的。”說罷,拿出黃金千兩,又道:“事成之后,還有重賞,保你二人高官厚祿,但不知意下如何?”

  壽,姜兩個對視片刻,心知今日若不相從,定無生還之理,當下姜產之答道:“王爺只管放心授計,小的等自是為命是從。”劉彧聞言大喜,附身上前說,只須如此這般,定叫那昏君劫數難逃。二人連連點頭,回去准備。

  卻說這日子業正臥榻假寐,其寵信的巫師賈平慌慌張張跑進宮來。子業聽得腳步聲,坐了起來問道:“外面何人?何事驚慌?”賈平氣急敗壞的走到子業床前,跪地道:“奴才賈平向陛下請安。陛下,陛下,大事不妙了,華林園竹林堂鬧鬼了!”子業驚出一身冷汗,忙下榻問道:“又有此種怪事了嗎?你且快些說來。”賈平答道:“回陛下的話,此事千真万確啊!此鬼晚間顯形,乃一紅衣女鬼,口出怨言,聲聲罵的是……”子業急道:“怎不講下去,朕正聽著呢。”賈平忙叩首道:“陛下饒奴才不死,奴才才敢說。”子業一揮手道:“愛卿真乃迂腐之人,朕怎能無故殺愛卿呢?你只管說來,朕恕你無罪。”

  賈平還是猶豫了半響這才道:“那女鬼聲聲罵的皆是:昏君,你悖逆天道,不得好死!”子業皺眉道:“這話怎地如此耳熟?”賈平道:“陛下難道忘了那個叫秋月的宮女了?”子業猛然醒悟道:“啊,是了,那賤婢平素就愛著紅裝,一定就是她!愛卿乃此道高手,你快點替朕想個主意,躲過這場災劫,朕自當重重的賞賜你!”

  賈平沉吟了一會,說道:“陛下,鬼怕貴人!倘陛下能親至鬧鬼之地以箭射鬼,則鬼必趨避矣!”子業想都沒想便道:“就這麼著!愛卿先去准備一下,朕今晚就要射鬼。”

  到得夜晚,子業帶著后宮宮女,貴嬪,侍衛几百人,在賈平的安排下,浩浩蕩蕩便前往華林園竹林堂驅鬼。到了鬧鬼處,等了半響,竟沒有絲毫動靜。子業問賈平道:“愛卿,怎麼回事?”賈平道:“想是人太多,鬼不敢現身。”子業揮手對隨來之人道:“你等全部退下,沒有朕的命令,誰都不許進來。”

  眾人退下不一會,子業果見一紅衣女鬼飄然而來,若隱若現,忙彎弓搭箭,一箭射出,女鬼就不見了。正高興之際,外面一陣喧嘩,子業定睛一看,卻是侍從壽寂之,姜產之二人仗劍而入,滿臉殺氣。

  子業驚道:“你兩個不聽朕命,進來作甚?”壽寂之用劍指著子業道:“昏君!今日便取你性命,獻與王爺!”言畢不待子業答話,揮劍便砍。子業忙取箭便射,但心慌意亂之際,箭射偏了。壽寂之急步上前,一劍刺入他的胸前,結果了他的性命。

  所謂紅衣女鬼,實乃劉彧授予壽寂之,姜產之二人的妙策也。

  其時,子業年僅十七歲,在位不足一年。子業為壽寂之所殺,湘東王劉彧實乃弒君元凶。但那子業淫昏凶暴,比之古之桀紂,猶有過之,劉彧弒而代之,亦屬順應天命。及后,劉彧稱帝(史稱宋明帝),做了八年天子,亦是一般的荒淫無道,禍國殃民也。

  自公元420年東晉滅亡,到公元589年隋統一,約170年間,中國歷史上形成了南北對峙的局面,史稱南北朝。南北朝實際上是東晉十六國以來南北分裂局面的繼續。

  南朝從公元420年劉裕代晉建宋,到589年南陳亡止,共歷宋,齊,梁,陳四代,170年,因都城皆設于建康,歷史上便把這四個朝代統稱南朝。

  北朝自公元439年北魏統一北方,到公元534年分裂為東魏和西魏。后來,北齊代東魏,北周代西魏,北周又滅北齊,最終,北周亦于公元581年為楊堅建隋所代。前后共歷140多年。歷史上把這五個朝代總稱為北朝。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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