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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上攻略1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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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0-10-21 06:33:22 | 只看該作者 回帖獎勵 |正序瀏覽 |閱讀模式
母上攻略19-21
因為媽媽出差的緣故,所以做飯的任務交給了安諾。


  老爸下班回來,見北北賭氣的坐在客廳沙發上,換了衣服之後,將她叫到臥
室裏,談了半個小時,這才出來。北北的眼圈紅紅的,明顯哭過,老爸將她和安
諾叫到一起,相互做了個介紹,安諾很爽快的叫了聲姐姐,北北雖然不太情願,
但還是答應了一聲。


  老爸進廚房炒了三個菜,吃飯時,北北始終臭著一張臉,坐在那裏,不肯動
筷。我和老爸都能感到她心裏的委屈,不停的往她碗裏夾菜,最後也不知是饞還
是餓,乖乖的吃了起來。


  飯後我回屋看書複習,快十一點時,北北穿著睡衣走了進來,懷裏還抱著枕
頭和被子。我一愣,狐疑的看著她:「幹什麼啊?」不等她回話,搶先說道:
「我先警告你啊,我不去客廳睡。」


  北北將被子扔到我的床上,一屁股坐了下來,氣鼓鼓的說:「反正我不跟她
一塊兒睡。」


  「那你也不能睡我屋裏呀。我睡兒呢?」


  「你去老爸那屋睡吧,咱媽又不在,你跟老爸睡一張床吧。」


  「我不,老爸晚上高興,喝了不少酒,我可不想跟老爸一起睡。你怎麼不去。」


  北北皺著眉,哼哼唧唧的說:「我都上高中了,怎麼能跟老爸睡一張床。」


  「那你能跟我睡一張床嗎?」


  「我又沒說要跟你睡一張床!我的意思是,我睡你的床,你~ 出去。」


  「憑什麼?」我失聲笑道。


  「誰讓你不告訴我的。誰讓你們瞞著我的。」北北叉著腰說:「誰讓你們把
我的房間給她住的。」


  「你就將就一下吧,反正星期天就回學校去了。」


  「我不!我就不!」


  北北直挺挺的躺在了我的床上,耍賴道:「我就睡這兒!你要不願意跟老爸
睡一屋,你跟她睡一屋算了。」


  我起身走到床邊,見她挺屍似的躺在床上,腮幫子鼓鼓的,胸脯一起一伏,
像極了小孩子撒潑耍賴。


  「我說你都多大了,高中生了,能不能理智一點。」


  「憑空多出一個同父異母的妹妹來,誰能理智得了啊。再說了,將來她是要
跟咱們分遺產的。」


  我哭笑不得:「你想太多了吧。快點快點,回去睡覺吧。你們小姐妹倆躺在
一張床上,說不定你們倆很投緣,講講學校趣事,聊聊明星八卦,從詩詞歌賦談
到人生哲學,將來就可以一起看看雪看星星看月亮了。」


  「我才不要跟她看雪看星星看月亮呢!我隻要你!」


  「要我?」我一愣:「要我幹什麼?」


  「要你出去睡呀!」


  「行了行了,別胡鬧了,趕緊回你屋去吧。」我抓住北北纖細嫩滑的手腕,
想要將她從床上拽起來,她卻雙手雙腳死死地抱住被子,說什麼也不肯起來。


  我故作嚴厲的警告道:「你再不起來我要生氣了啊。」


  北北哼的一聲:「你再不出去我也生氣了。」


  嘿!還拿她沒辦法了。


  我一咬牙,脫鞋擠到了上去,緊挨著她躺在床上。我們倆的床都是特別訂做
的,比單人床稍微寬一些,但也沒到雙人床的程度,兩個人並排躺著,還是有些
擠的。


  我的胳膊緊挨著北北的胳膊,用力將她往床邊擠。北北使勁往我這邊擠,可
她一小丫頭片子,力氣哪兒有我大,一直被我擠到床邊,眼看就要掉下去了。


  「哎呀~ !」北北胡亂踢著兩隻光潔白嫩的小腳丫,最後身子朝我這邊一側,
一條腿搭在我的身上,兩手用力摟著我,整個人像隻無尾熊似的,緊緊地貼在我
的身上。


  我用力推她,北北手腳並用,緊緊的摟著我。鬧了一陣子之後,忽然靜了下
來,停止了所有的動作,我們倆臉對著臉,相互望著對方。


  我已經許久沒有這麼近的觀察過她了。少女眼波流轉,明若星辰;巴掌大的
小臉蛋兒,五官精致,渾然天成;皮膚白淨,因為嬉戲打鬧,而泛起了淡淡的紅
暈,晶瑩剔透,嫩的像是能捏出水來。


  白嫩的肌膚上除了淡雅的少女體之外,還有一些沐浴露的香味,顯然是剛剛
洗過澡,像隻白淨乖巧的小貓。


  我們倆隻穿了單薄的睡衣,我能清晰地感覺到她胸口微微隆起的乳肉,軟中
帶一點點的硬,稚嫩而青澀。雖然我比較煩她,但畢竟是一個身體健康的正常男
人,不可能忽視了妹妹的美麗與可愛。


  以前我也經常跟北北一起胡鬧,也沒感覺有什麼不妥,可自從和安諾、媽媽
接連發生意外之後,我就有產生了一股莫名奇妙的感覺,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心裏
生根發芽了一樣,說不清道不明,卻讓我有種深深的負罪感。


  僵持了片刻之後,北北忽然開口問了句:「哥,我們這樣子是不是不太好呀。」


  「知道你還不鬆開。」


  「那你出去。」


  「憑什麼,這是我的房間。」


  「那我就不鬆手。」


  我哼的一聲:「你就這麼抱著吧,我無所謂。」


  我們倆從小就誰也不讓誰,一直頂到大,她就像抱著抱枕一樣的抱著我,雖
然身子沒法隨意挪動,但也不能說不舒服。反正今天學習也夠累的,幹脆閉眼休
息了起來。


  就這麼僵持了一陣之後,耳邊忽然響起了輕微的鼾聲,睜眼一瞧,北北竟然
睡著了。她閉著雙眼,小嘴微張,一呼一吸之間,如蘭般的熱氣噴在我的臉頰上,
酥酥暖暖的。


  我在心長歎了一口氣,無奈的掙脫束縛,將她推到了一旁,然後替她蓋上被
單,抱著枕被,離開了臥室。


  我將枕頭放在客廳沙發上,猶豫了一下,轉身來到北北的臥室前,推開房門,
隻見安諾趴在床上,正在玩著手機,左腳俏皮的一翹一翹的,很是悠哉。她抬頭
看了一眼,笑著問道:「哥,你有什麼事兒嗎?」


  「沒事兒,就是看看你睡了沒。」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什麼事兒,反正就
是鬼使神差的就進來了。


  「馬上就睡了。」


  「啊……那行,你早點睡吧。」


  我剛要關門,安諾問道:「姐姐不回來了嗎?」


  「你不用等她了,她在我那屋睡。」


  安諾睜大了眼睛,語氣曖昧的問道:「你們……睡一屋啊?」


  「我睡客廳。」


  「那你……要不要跟我一起睡呀?」


  「不需要。」我不能總這麼被她牽著鼻子走,果斷地關上了房門。


  因為這星期休大假,星期六不用上課,在客廳裏一直複習到晚上一點多才睡。
夜裏,我夢到自己趴在媽媽身上,掰開媽媽的穿著超薄肉色連褲絲襪的纖白美腿,
撕開褲襪襠部,挺起堅硬肉棒,湊到肥美嫩滑的白虎肉穴前,用力一挺,碩大的
龜頭擠開緊閉的陰唇,一點一點的進入到了窄小緊湊的蜜穴之中。


  媽媽眼睛半睜半閉,眯成了一條縫,紅唇微張,喉嚨裏發出甜膩的呻吟聲。


  我雙手緊緊地攥著媽媽的腰,堅硬肉棒在蜜穴內不斷地插進抽出,用力撞擊
著嬌嫩嫩的子宮花心。


  媽媽的身子被我撞的輕輕顫動,胸前白嫩乳瓜前後搖晃,形成一道道叫人眼
暈的白色乳浪;凸起的陰阜上像是撕開了一道縫,肥美腫脹的陰唇沾滿了黏膩蜜
汁,隨著肉棒的的進出,拉扯著一圈粉紅嫩肉。


  「嗯……啊……小東,慢一些……嗯啊……輕一點……輕點……媽媽不行了
……嗯……」


  我端起媽媽纖細修長的肉絲美腿,扛在肩上,下身用力抽插,饅頭美穴愈發
腫脹飽滿,穴肉緊裹肉棒,被插的汁水淋漓,唧唧有聲。


  媽媽可愛的肉絲小腳搭在我的肩膀上,隨著抽插,輕輕晃動著,我感覺自己
快要到達極限了,上身前傾,幾乎將媽媽的柔軟的身軀對折起來,肉絲美腿壓在
飽滿的乳瓜上,用力的抽插肏幹,龜頭次次到底,頂撞花心。


  「嗯……啊……小東……脹……嗯啊……曖呀……輕一點……」


  媽媽被我肏的哼哼唧唧的,說不出一句完整話來,嬌嫩的腔穴緊裹著肉棒,
劇烈痙攣。我感覺自己再也忍耐不住了,猛地一插,龜頭頂住嫩肉,滾滾濃精噴
射而出。


  「呃……別……別射進去……啊……快點拔出來……懷孕,會懷孕的……啊
……不能射進去……」


  我在媽媽的抗拒聲中,漸漸地蘇醒過來,朦朧之間,感覺胯間暖烘烘、黏糊
糊的,堅硬的肉棒像是被一嫩肉包裹著。


  呆愣片刻,我猛地睜開雙眼,向下身望去,卻意外的發現,安諾蹲在沙發旁,
一手托著下巴,另外一隻手伸進我的睡褲褲襠裏,肉乎乎的掌心攥著我的肉棒,
有規律的一下下的捏著,龜頭馬眼還在不斷地往外擠出精液。


  「你幹什麼呢?」我撐起上身,驚愕的喊道。


  安諾朝我甜甜一笑,歪著小腦袋說:「我見你下麵挺的怪辛苦的,幫你爽一
下啊。怎麼了?不舒服嗎?」


  我慌亂的坐起身來,將她的小手從褲襠裏抽了出來,左右望望,見屋內沒有
其他人,壓低了聲音說道:「別胡鬧了,這是在家裏。」


  「家裏不行嗎?」安諾毫不在意,還將沾滿濃精的小手放在鼻子麵前,輕輕
的聞了一下。


  「當然不行!」我盯著她瞧了半晌,忍不住問了句:「你……聽見我說什麼
沒?」


  小丫頭聞言眼珠子一轉,小臉湊了過來,故作神秘地說道:「你剛才一直在
喊北北,北北,好舒服,北北。」


  聽她這麼一說,我心裏稍稍鬆了口氣。她以為我夢裏的對象是北北,卻不知
道另有其人,所以想咋呼我一下。


  我誇張的長舒了一口起,憨笑道:「是,是北北,我夢到的是北北。」安諾
被我搞糊塗了,疑惑的看著我。


  我表情複雜望著她,眼中滿含深意,幾次張嘴,卻都欲言又止。小丫頭越來
越糊塗了,也不知道她是否從我的眼神裏感到了某種熱度,小臉竟然泛起了陣陣
微紅,顯得有些尷尬。


  見她難得被我戲耍一次,心中簡直樂開了花了。就在這時,房門聲響,北北
揉著惺忪的睡眼從臥室裏走了出來,我顧不得褲襠裏的粘滑濕膩,趕忙提好睡褲。


  北北本來是往衛生間裏走,看見安諾蹲在沙發前,不由得一怔,問道:「你
們幹什麼呢?」


  「聊天。」我故作鎮定的說道。


  「大早起的,聊什麼天啊?」北北皺著眉頭,睡眼朦朧的伸手在脖子上撓了
撓,轉身進了衛生間。


  我問安諾:「今天不用做飯了嗎?」


  安諾緩緩的站起身來,小嘴一撅,埋怨道:「都是你,把做飯的事兒給忘了。」


  「關我什麼事兒。」


  「為你服務嘛。」


  「我又沒請你。」


  安諾慢慢的向廚房裏挪動,中途回頭說了句:「對了,別忘了把我的服務費
結一下。」


  我不知道她是否是在開玩笑,也顧不得跟她鬥嘴,提醒一句:「先把手洗了。」


  這時,北北從衛生間裏出來,跟安諾撞了個正麵,一臉鬱悶的看著她。安諾
微微一笑,抬起那隻沾滿精液的小手,放在了她的麵前。


  北北見她手上蔫呼呼的一坨,一臉的嫌棄將她小手打開,問道:「這什麼呀,
這麼惡心。」


  我嚇了一跳,剛要說話,隻聽安諾笑著說:「這是鼻涕,是哥哥的。」


  「真惡心。」北北嫌惡的說了句,轉身進了我的房間,估計是睡回籠覺去了。


  安諾轉過身來,炫耀似的朝我揮了揮那隻沾滿精液的小手,我氣地低聲吼道:
「別玩了,趕緊洗手。」


  安諾朝我做了個鬼臉,一瘸一拐的進了衛生間。


  北北不想跟安諾待在一個屋簷下,吃完飯就溜了出去。老爸上班之後家裏就
剩下我和安諾兩個人了。不過還好,她沒出什麼幺蛾子,乖乖的待在坐在客廳裏
玩手機,我則關在臥室裏複習功課。


  這段時間確實憋得有點難受了,夢裏遺精,也不知道算不算發泄了出來,但
一想起夢裏的內容,就感覺渾身燥熱,腦子裏熱烘烘的,壓根沒法集中精力學習。


  我在心中不斷的告誡自己,那隻是一個夢而已,並不代表我對媽媽有任何的
非分之想。


  本來想打飛機打出來,但一想到小魔女還在家裏,就有點心虛,總覺著擼到
一半她會莫名其妙的闖進屋裏。


  就在我莫名煩躁之時,蒼天有眼,可敬可愛的救火隊員陸依依同學,竟然打
來電話,說是要來家裏找我一起學習。我當然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


  掛斷電話之後,我的心裏就開始莫名激動了起來,陸依依每次來我家裏,總
是會被我各種揩油,基本沒有好好學習過,這她是知道的。她突然來找我,還說
要學習,這明顯是在找借口嘛。難不成是她也想要了?


  有這個可能,自從上次意外之後,已經很久沒有來了。再怎麼說,她也是個
嚐過肉味的婦女了,憋的住一時,憋不住一世呀。


  想象著等一下就可以肏屄了,感覺身子一陣陣的燥熱,幹坐在書桌前,再也
學不下去了。但是小魔女還在家裏,確實讓人有些不太放心,上次將北北哄了出
去,這次就有點麻煩了,畢竟她的腿不太方便。


  除此之外,腦子裏還有一個想法,想讓陸依依穿上媽媽的衣服、絲襪和高跟
鞋,躺在床上,腿開開的給我幹,這畫麵想想就熱血沸騰。當然了,我並不是讓
她假裝媽媽,我就是想讓她穿上絲襪和高跟鞋,那樣更有女人味了。


  雖然欲望很強烈,可我總覺著這麼幹,有點對不起媽媽,畢竟已經答應媽媽,
我要改變自己。


  不過,話又說回來,隻是一件衣服而已,我並沒有其他的想法呀,就算我有
錢買一套新的送給她,可她平時也喘不上啊。


  我在屋裏走來走去,左右掙紮,最後一咬牙,心說,不就一件衣服嘛,借來
給陸依依穿一穿,又不是用來打手槍的。想到這裏,我開門走了出去。


  客廳沒有瞧見安諾的身影,應該是回房間去了。為了保險起見,我找了個包
包,悄悄地溜進了爸媽的臥室裏,打開衣櫃,熟門熟路的找到了媽媽的製服套裙,
以及絲襪高跟鞋。


  如果是放在以前,我肯定會毫不猶豫的選擇黑色連褲絲襪,但今天對那條超
薄肉色連褲絲襪非常感興趣。我明知是什麼原因,卻使勁的在心裏告訴自己,隻
是單純的喜愛而已,並沒有什麼特殊原因。


  將媽媽那套黑色小西裝套裙,超薄肉色連褲絲襪,以及一雙尖頭細跟的黑色
亮皮高跟鞋放進背包裏,悄悄地離開房間,左看右看,確定小魔女不在附近,然
後快速的溜回了臥室。


  我的心怦怦直跳,不停地對自己說,隻是和陸依依玩個遊戲而已,等會兒我
就還回去了,這不算什麼過錯,並沒有辜負媽媽的期待。等會兒發泄之後,我就
會全身心的投入到學習中的,一分鍾也不會浪費的。


  過了十來分鍾,陸依依來了。她今天打扮的很清爽,一身校服運動鞋,梳著
馬尾辮,俊秀的小臉上化了淡淡的妝。


  和以往的猴急不一樣,這次我假裝的特比矜持,見到她後,隻是淡淡的說了
句:「來了啊,蠻快的。」


  陸依依進屋左右看了看,問道:「北北沒在家嗎?」


  「沒有,就我一……不是,還有一人,家裏兩個人。」


  陸依依神秘兮兮的低聲問道:「就是你那個野生妹妹啊?」


  我點了點頭,反問:「她在屋裏呢,你想跟她打個招呼嗎?」


  陸依依連連擺手,尷尬的笑道:「算了算了,我並不是很想見她的。」


  我們前後腳進了臥室,我反手將門關上,並上了鎖。陸依依瞧了一眼,表現
得很鎮定,好像也沒多意外。


  我轉身看著她:「我們開始學習吧。」


  「學習?」聽到這話,陸依依反倒有些意外了。


  「你不是來找我學習的嗎?」我強忍著心中欲火,一臉淡定的看著她。


  「啊……是,是來找你學習。」陸依依點了點頭:「那……學習吧?」


  我們倆並排坐在說桌前,開始各自埋頭做起卷子。說真的,她身上那股淡淡
的少女香氣,我已經很久沒有聞到了,再加上本身就欲火中燒,忍得著實有點難
受。


  陸依依好像也不似平常那般恬靜,一會兒伸伸腰,一會兒拿起卷子扇扇風,
最後幹脆把上衣外套也給脫了,嘴裏還嘀咕著:「你屋裏有點熱呀。」


  「是呀,是有點熱。」我隨聲附和,本來也想脫一件,可惜身上隻穿著睡衣,
再脫就裸背了。


  陸依依裏邊穿著一件淡黃色長袖體恤,因為胸部不是特別飽滿,猶如嫩筍,
將衣服鼓起了一個三角形。


  我的身子已經燥熱難當了,但今天的目的是為了哄她穿上媽媽的衣服,所以
還要假裝淡定。反倒是陸依依,屁股上就像生了倒刺,一個勁兒地挪動,但表麵
上還要低著頭,認真做卷子。


  過了一會兒,陸依依扯住領口,往裏扇了扇風,露出大片嫩滑白皙的肌膚,
嘴裏還得嘀咕著:「怎麼這麼熱呀。你不熱嗎?」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她這副模樣,心裏有些好笑,但還是強忍著,點頭說:
「還行吧。」


  陸依依低頭朝我褲襠處瞧了一眼,見沒有任何反應,像是有些氣餒,鼻子裏
哼的一聲,腮幫子也鼓了起來,一副氣呼呼的小模樣。


  我險些笑出聲來,看來這丫頭確實是想要了,但又過於矜持,不好意思主動
提出來。我見時機差不多了,便撓著頭,假裝無意的說道:「依依,咱們倆好像
很長時間沒有……親親了。」


  沉默片刻,陸依依『嗯』了一聲。


  我假裝傷心的說:「我都快忘了你嘴唇是什麼味道了。」


  陸依依低頭玩著筆,看似漫不經心,身子卻有些僵硬。


  「唉~ !」我長歎一口氣,無奈的說道:「離高考還有好幾個月呢。真難熬
呀。」


  陸依依小聲嘀咕了句:「我又沒說不讓你親我。」


  我靠在椅背上,伸了個懶腰,隨口說道:「我怕影響你學習。」


  「你以為你是情聖呀。」陸依依揶揄道:「親一下我就意亂情迷了?」


  我順勢將臉貼了過去,笑著說:「那我親了啊。」


  陸依依輕哼一聲:「親唄。」


  「那你把臉伸過來。」


  陸依依轉過頭來,將臉往麵前湊了湊。我見她嘴唇瑩潤,殷紅可愛,忍不住
親了上去。也許是許久沒有接吻的緣故,隻覺著少女櫻唇軟綿綿的,輕輕一吻,
猶如觸電一般,麻酥酥的。


  良久唇分,我與她互相對視,見她臉頰緋紅,輕咬下唇,胸脯一起一伏,顯
然已經動情。


  「我再親一下,行嗎?」


  「嗯。」


  我再度吻了上去,這一次不似先前那般急促,唇貼著唇,用力吮吻,並將舌
頭擠進少女口中,與粉嫩香舌糾纏在了一起。


  這次我沒有再征求她的意見,雙手蓋在她的胸前,隔著單薄T恤,握住少女
椒乳,輕輕揉捏,隻覺入手柔滑,軟中帶硬,雖不似熟女乳瓜綿軟,卻充滿了少
女特有的青色稚嫩。


  陸依依的臉色越發紅潤,鼻息越來越急,我幹脆摟住她站起身來,然後一起
倒在了床上。我摟著她親吻撫摸了一陣,翻身將她壓在身下。象征著雄性威嚴的
肉棒已經高高翹起,頂在了少女雙腿間的軟嫩凸起處。


  「依依,我們好久沒來了。」我趴在她的耳邊,喘息著說道。


  「嗯……」也不知她是在應和,還是忍不住發出的呻吟。


  「讓我肏一下吧。」我幾乎咬住了她的耳垂,炙熱的氣息噴在修長的脖頸上,
原本雪白的肌膚幾乎變成了櫻紅色。


  陸依依夾著雙腿,輕輕地磨蹭著,小聲說:「我們還是學習吧。」


  「這種情況,怎麼學習呀?」說罷,我將臉埋在她的肩窩處,輕輕地親吻著
少女的鎖骨。


  「嗯……」陸依依忍不住發出一聲甜膩的呻吟。


  我一邊親一邊嘟噥道:「上次你答應讓我肏的,結果你跑了,還把我媽弄到
屋裏嚇唬我。」


  「嗯啊……跟你開玩笑的……嗯……啊~ !」


  「那你現在讓不讓我肏?」


  「讓……」


  「讓什麼?」


  「讓你肏 」


  「不行,我還是得罰你。」


  「你想怎樣?」


  我從她身上爬了起來,抓起床頭的包包,從裏麵拿出媽媽的衣服和絲襪來。
陸依依見狀猛地坐了起來,恍然道:「你……原來你早就準備好了。你故意耍的
我呀。」


  我將媽媽的製服在她麵前抖了抖,笑著說:「這是懲罰遊戲。誰讓你上次耍
我呢。」


  陸依依皺著眉頭:「你……你怎麼這麼變態呀,每次都讓我穿你媽的衣服。
你該不會真的是……想跟你媽那什麼吧?」


  我心說,我早就跟我媽那什麼了,還是拜你所賜。


  「快點~ !想要就穿上。」


  「我不。」陸依依將臉扭到一旁,雙手抱胸,耍起了小脾氣。


  「別鬧。快點快點。」我拽了拽她的胳膊。


  「我不想穿~ !」陸依依顯得很不耐煩。


  「你少來了,每次都不想穿不想穿,穿上之後你別誰都嗨,還一個勁兒的讓
我喊媽。」


  「我回去啦。」


  陸依依準備下床,雙腳還沒著地,又被我給按了回去,翻身騎在她的身上,
故作凶狠的說道:「不行,落在我嘴裏了,你還想跑?你剛才都答應讓我肏了。」


  陸依依伸手推我:「我也沒說穿你媽的衣服做呀。」


  我忽然軟了下來,柔聲哀求道:「好依依,再穿一次嘛。咱們好幾個月都沒
做了,這次完了,等到下一次都不一定什麼時候了。我的壓力真的很大,讓我放
鬆一下,好不好?」


  陸依依盯著我,沉寂半晌,開口說道:「最後一次。」


  「最後一次,保證最後一次。」


  我見她答應了,趕忙從她身上下來,並將媽媽的衣服鞋襪放在了她的麵前。
陸依依一邊脫褲子一邊嘟囔:「真不知道你怎麼會有這種癖好。簡直就是戀媽狂
魔。」


  我笑皮笑臉的說:「實際上你穿你媽的衣服也行,戀嶽母狂魔我也可以的。」


  陸依依拿起高跟鞋,在我頭上敲了一下,然後站起身來。她將褲子連同保暖
內衣一塊兒脫了下來,下身隻剩一件粉紅色的少女內褲。她抖開肉色連褲絲襪,
卷好了準備伸腿往裏穿,我突然叫停,對她說:「要不……你把內褲也脫了吧。
省著麻煩。」


  陸依依白了我一眼,伸手將內褲脫了下來,光潔白嫩的少女陰阜出現在了我
的麵前。因為她的身材比較纖瘦,陰阜也不是那麼飽滿,中間一道粉紅色細縫,
上麵一些卷曲的黑色恥毛,打理的非常幹淨整潔。


  陸依依坐在床邊,將褲襪平卷起來,右腳伸進褲襪內,自腳尖處輕輕地上卷,
滑過腳麵,直至小腿處,然後再以同樣動作,套入左腳。


  觀看美女穿絲襪,這是我最喜歡的環節了。隻見薄如蟬翼的肉色絲襪沿著纖
細白嫩的小腿,慢慢的提至膝蓋處,然後少女站起身來,攥住褲襪兩側邊緣,均
勻交替著向上卷提拉放,直至小蠻腰處,將少女翹臀完全包裹其中。


  包芯絲編製的肉色絲襪,光滑透亮,緊裹著少女纖細修長的美腿,幾若透明,
白嫩如雪的肌膚隱藏在肉色絲襪下,若隱若現;襠部加厚,像是穿了條安全內褲,
但黑色恥毛仍舊依稀可見。


  以往哄騙陸依依穿媽媽絲襪,選擇的多是黑色或灰色,透明的肉色絲襪還是
第一次。在我的感官認知裏,肉色絲襪一般比較適合成年女性,尤其是媽媽那樣
的大美女,穿起來成熟女性的韻味,又有母愛的溫柔,端莊中又帶著一絲性感。


  而穿在陸依依這樣的清純少女身上,竟然產生一種很微妙的感覺,不同於肉
絲熟女的性感,也不是白絲蘿莉的可愛,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卻足以讓
人欲火焚身,異常衝動。


  陸依依拿起媽媽的黑色西裝外套,要往身上穿,我腦子突然生出一個想法,
連忙阻止。陸依依疑惑的看著我,我說:「你先等等,先不要穿這一件。」


  「啊?你不是讓我穿你媽的衣服嗎?」


  我撓了撓頭,說:「我覺著吧,總強迫你做自己不喜歡的事,也不太好。」


  「你到底什麼意思啊?」


  「你不喜歡就算了。」


  陸依依低著頭,玩弄著西裝上的扣子,扭捏的說:「其實吧,也不算強迫。
就是一件衣服,穿一下也沒什麼事。」


  我將她手裏西裝奪了過來,然後將她原本穿著的校服外套塞到了她的手裏。
陸依依一愣:「幹什麼啊?你趕我走啊?」


  「不是趕你走。我覺著,你還是穿校服最合適了。」


  陸依依瞪著我:「你什麼意思,你說我沒女人味,隻配穿校服嗎?」


  「你想哪兒去了,我覺著你畢竟還是個少女嘛,清純和活力才是你最大的優
勢,你穿西服套裙,總有種小孩穿大人衣服的感覺。」


  陸依依小聲嘟囔:「說來說去,還是嫌我沒女人味。」


  「我真沒有。本來我是想讓你穿我媽的衣服的,但是突然想明白了,陸依依
就是陸依依,你有屬於你的特點,沒必要打扮成其他人的樣子。」


  陸依依將信將疑的看著我,猶豫了片刻,將校服穿上,然後雙手攥住褲襪腰
口,準備脫下來,我連忙阻止,對她說:「褲襪就別脫了,我覺著這樣挺好的。」


  陸依依上身穿著白底藍袖的運動型校服,下身光溜溜的隻穿了一條超薄連褲
絲襪,這種天真與性感的結合,給人一種強烈的反差感,卻又格外的誘人。


  由於這條褲襪是媽媽上班時穿的,雖然看起來很薄,卻也不至於完全透明,
套在纖細的少女美腿上,有種朦朧的美感。這種從未有過的感覺讓我欲火叢生,
褲襠裏的肉棒高高翹起,加之許久沒有做愛的緣故,硬的發脹。


  陸依依有點羞澀,兩手縮在袖口裏,擋在兩腿之間,低聲說:「感覺有點怪,
涼颼颼的。」


  我連忙說:「很好,感覺很棒。你擺個POSE,你來給你拍張照。」


  「我不!要是給人看見了,多丟人呀。」


  「這麼美得畫麵不保存下來,那多可惜呀。」由於我的智能機被沒收了,老
人機的像素太低,所以隻能用陸依依的手機拍攝了。


  「用你的手機拍,拍完了要存要留都隨你便。」我一邊說著,一邊就她目前
的姿勢拍了一張,然後看了一下效果,照片裏的少女,簡直將純真、羞澀與性感
完美地結合在了一起。


  陸依依在我的連聲稱讚之下,猶豫片刻,側身坐床上,右腿蜷縮,左腿前伸,
我跪在床前,找好角度,將包裹在肉色絲襪內的小腳丫,以及纖細修長的少女美
腿,完美的展現出來。


  然後我脫鞋上床,想要從上向下俯視拍攝。陸依依有些害羞,小臉轉到一旁,
並用雙手遮擋,包裹在輕薄肉色絲襪內的纖細美腿絆在一起,緊並著向上曲起,
想要盡量遮住胯間部位。殊不知,這姿勢卻更加充滿誘惑,險些激的我獸性大發。


  我過足了攝影師的癮,連續拍了幾張之後,感覺有些忍不住了,便將睡褲脫
了下來,露出早已堅硬如鐵的硬直肉棒,跪在陸依依雙腿之間,隔著肉色褲襪,
頂在柔軟白嫩的少女陰阜上。


  我用雙手托起陸依依的肉絲翹臀,肉棒在絲襪美腿上來回摩擦,發出細微的
沙沙聲。雖然隔著連褲絲襪,依舊能夠清晰地感覺到少女陰阜的柔軟與嬌嫩,以
及那濕潤的黏滑感。


  蹭了一陣子之後,我將少女的肉絲美腿扛在肩頭,隻見其玉足盈潤,足背清
滑,腳掌紅潤富有彈性,足跟光滑粉嫩,隔著輕薄的肉色絲襪,能夠清晰地看見
五根腳趾整齊的並攏在一起,拇趾飽滿圓潤,其餘四趾精致俏麗,趾縫細密柔和,
在絲襪的蒙襯下,愈發的圓潤可愛。


  不知道為什麼,我竟然對肉色絲襪如此著迷,伸手抓起少女纖足,捧在手心,
鼻子頂在足尖處,隔著輕薄的肉色絲襪,貪婪的嗅著嫩滑玉足的少女肉香,那充
滿了荷爾蒙的味道刺激著我的鼻宮,激起了舔舐的欲望。


  我按奈不住心中的欲望,對著足心輕輕吻了一下,陸依依像是觸電一般,想
要將腳抽回,卻被我用力攥住,不由得嗔怪道:「你變態呀。」


  我沒有理會她,捧起玉足,將臉直接埋在足心處,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後將
小巧圓潤的足趾含入嘴中,隔著肉色絲襪輕輕吸吮。陸依依像身子微微一抖,腳
趾本能的張開,將絲襪繃的緊緊地。


  我伸出舌頭,隔著肉色絲襪,在趾縫間逗趣似的瘙弄著,甚至用牙咬住絲襪,
輕輕拉扯。


  陸依依臉蛋羞紅,咬著指背,嬌滴滴的嗔怪道:「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變態
了呀?」


  我沒有理會她,捧起肉絲小腳,舌尖在足背上輕快的遊走著,肉色絲襪上留
下拉一條亮晶晶的水漬。她的腳底有些濕潤,可能是緊張的緣故,我將鼻子重新
貼在足心處,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品味著少女足香。


  舔弄片刻之後,我抓起兩隻腳丫,放在胯間,足心並攏,夾住堅實肉棒,輕
輕地做起了活塞運動。柔嫩軟彈的腳心,隔著絲襪擠壓粗硬的肉棒,每動一下,
絲襪摩擦肉棒,便會發出沙沙輕響,足心嫩肉就如同緊致蜜穴一般,包裹著肉棒
緩緩蠕動著。因為激動,馬眼分泌出晶瑩水滴,蹭在肉色絲襪上,滑溜溜一片,
使得肉棒進出,愈發暢快。


  陸依依滿臉羞紅,上身僵硬的躺在床上,抬起脖頸,咬著下唇,一動不動的
看著我。


  快感堆積的很快,我感覺有點忍不住了,放開少女的絲襪小腳,上前一撲,
壓在了陸依依的身上。我自上而下俯視著她,隻見俊秀小臉羞的通紅,以手掩口,
鼻腔裏噴著灼熱的氣息,胸脯劇烈起伏,兩條纖細的肉絲美腿緊貼在我的腰上,
無意識的輕輕摩擦著。


  「我想幹你了。」我喘著粗氣說道。


  「嗯。」陸依依紅著臉,輕輕地點了點頭。


  我直起身子,將她的兩條美腿向兩邊掰開,肉色連褲絲襪幾乎被撐的透明,
由於裏麵沒有穿內褲,陰阜蜜縫清晰可見,柔軟卷曲的陰毛更是十分的搶眼。


  我將手放在少女胯間,隔著絲襪輕輕搓揉著櫻般似的陰唇,陸依依過電似的
嬌軀微顫,眉頭微微蹙起,露出一副羞怯難當的可愛表情,再加上她身上的高中
校服,當真是我見猶憐。與此同吃,一股熱流自穴中湧出,絲襪襠部染出一篇水
漬,說明少女已然動情。


  我感覺肉棒已經勃起到了極限,硬的發脹,本來想將絲襪襠部撕開一道口子,
但想想這畢竟是媽媽的絲襪,要是被她察覺丟失,肯定會毫不猶豫的懷疑到我的
頭上來了的。


  沒辦法,我隻能退而求其次,伸手攥住褲襪腰口,向下褪拽。陸依依配合的
抬了一下腰臀,褲襪被我順利的褪到了大腿根部。


  我將兩條纖細的絲襪美腿並在一起,用力向上一抬,同時上身前傾,穿著肉
色絲襪的小腳丫踩在了我的胸口上,胯間穴縫赫然露出,蜜汁愛液閃爍著誘人的
光澤。


  我用拇指按著高高翹起的堅硬肉棒,壓在白嫩的陰阜上,碩大油紅的龜頭輕
輕摩擦著粉嫩的少女陰唇,剛要用力,陸依依忽然喊了一聲停。我疑惑的看著她,
她紅著臉,羞怯怯的說了聲:「套子。」


  我這才反應過來,皺眉說:「我沒有……算了吧。」


  陸依依瞧著我,猶猶豫豫的將手伸進了口袋裏,掏出一個避孕套來,遞給了
我。


  我一愣,心想著丫頭果然是有備而來,連我沒有套套的事都想到了。


  我接了過來,忍不住笑了出來。陸依依臉更紅了,幹脆扭到一旁,低聲吼道:
「不許笑。」


  我將套子套在肉棒上,重新頂在陰阜上,稍一用力,便擠開了早已泥濘不堪
少女穴縫,然後輕輕一送,龜頭仿佛陷入凝脂嫩肉一般,卡在了緊窄的肉壺穴口。


  陸依依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屏住呼吸,緊張地望著我。穴口嫩肉緊緊地絞
纏著龜頭,吞咽蠕動著,我爽的猛打一個哆嗦,深吸一口氣,腰胯猛地向前挺進,
龜頭揉開緊致柔嫩的少女穴腔,狠狠地頂在嬌嫩的子宮花心上。


  「嗯~ !」


  陸依依嬌軀猛地一抖,兩條肉絲美腿微微顫抖著,喉嚨裏擠出一聲似苦似甜
的嬌吟。


  幾個月沒有進來,陸依依的肉穴好像變得更窄了,夾得背脊發麻,忍不住問
道:「怎麼這麼緊?」


  陸依依被我說的臉蛋一紅,胡亂說道:「就……就是緊呀。」


  喘了口氣,我抱住少女的肉絲美腿,開始輕輕的抽動起來,肉棒攪動著蜜穴
汁液,發出『咕嘰咕嘰』的聲音,龜頭次次到底,用力撞擊花心。陸依依眉頭緊
皺,雙手攥緊被單,扭動翹臀配合著我的抽插,每挨一下,身子就輕顫一下。


  「嗯……哼啊……嗯……嗯……」


  陸依依小臉向上仰起,雪白的脖頸上青筋蹦起,甜膩的聲音聲連綿不斷。


  我一口氣連續抽查了幾十下,抱起纖細的肉絲美腿,扛在肩頭,上身微微前
傾,胯骨壓著少女陰阜,一頓猛肏,肉體撞擊,發出清脆的『啪啪』聲響。


  「嗯……啊呀……太快了……太快了……啊……」


  陸依依眉頭緊皺,小嘴微張,雙手抵在我的胸口,不能的推搡著。


  也許是許久沒有做愛了,也許是她上身校服,下身肉色褲襪的打扮刺激到了
我,我越幹越猛,越幹越快,喘著粗氣問道:「快點不好嗎?」


  「嗯……嗯……有點……嗯……受不了……」


  她越是這麼說,我就越來勁,身子用力前傾,將她的大腿壓在了胸口上,襠
部緊貼軟嫩陰阜,陰毛交織在了一起,自上而下,垂直抽插,圓潤可愛的肉絲小
腳被我扛在肩膀上,來回搖晃。


  「這麼長時間……沒有被我幹,你想不想?」我一邊幹一邊喘著粗氣問道。


  「嗯……啊……嗯……曖呀……」


  呻吟聲越發甜膩銷魂,陸依依緊鎖眉頭,雙手緊緊地抱住我的身軀,小屁股
陪著著我的抽插一抬一抬的,卻始終不肯回答我的問題。


  「說,想不想?」我將肉棒用力一挺,龜頭壓住花心嫩肉,一陣揉搓。


  「啊~ !想……啊……好酸……有想過……啊……停一下……」


  陸依依嬌軀一顫,連聲求饒。


  「什麼時候想過?」我撫摸著輕薄光滑的肉絲美腿,開始繼續抽插。


  「學校……嗯……家裏也想……呃……」


  「想什麼?」


  「嗯……想讓你……肏……嗯哼……」


  「那我平常找你,你怎麼不讓我肏?」


  「怕……啊……怕影響學習……嗯……」


  「那你今天來,是不是忍不住了?」


  「嗯……嗯……哎呀……慢一點……好酸……嗯……好脹……」


  「是不是?」我大起大落,加重了抽查的力度,『啪啪』之聲在房間內回蕩
著。


  「是……是……你別……嗯……嗯啊……你輕點……嗯……輕點……」


  陸依依被我肏的眉頭緊鎖,俏臉通紅,身軀來回蠕動著,一副不堪承受的小
可憐樣。


  我暫時停止了抽插,給了她一些喘息的機會,然後托起她的屁股,想要給她
翻一個身。陸依依福至心靈,很配合的趴在了床上,寬大的校服顯得十分臃腫,
卻透著象征著青春和天真,光滑透亮的肉色連褲絲襪半褪在大腿處,圓滑稚嫩的
小屁股向上翹起,胯間穴縫濕濕瀝瀝,泥濘一片。


  我抓起兩隻肉絲小腳輕輕撫摸著,滑溜溜、軟嫩嫩,手掌擦過,發出『沙沙』
輕響,猶如仙音,刺激著我的耳膜。


  「我發現你越來越變態了。」陸依依如小母狗般趴在床上,喘息著說道。


  「那還不是你一直不讓我肏,給我憋的。」


  我調整了一下肉棒的角度,龜頭頂在穴縫上,『噗呲』一聲,重新頂進了蜜
穴內。


  「嗯~ !」


  陸依依發出一陣顫抖的呻吟聲,肉棒隻進了一半,腔壁嫩肉就開時瘋狂的蠕
動擠壓了。我猶如犬交一般,趴在她的身上,肉棒在小穴內飛快的進出。


  「嗯……嗯……嗯啊……」


  陸依依雙手按在床上,低著頭,輕咬下唇,腦後馬尾辮隨著身體搖晃,青絲
飛舞。


  我的雙手在她的肉絲美腿上來回撫摸著,鬼使神差的幻想起來,如果媽媽穿
著肉色褲襪,趴在床上,撅著肥美圓臀讓我幹,那該是一幅什麼景象呀。


  這一念頭在腦中一閃而過,我大吃一驚,趕緊將其甩掉。為了掩飾心中慌亂,
加大抽插力道,挺著肉棒在蜜穴內瘋狂進出,龜頭次次到底,猛烈撞擊嬌嫩的子
宮花心。


  就在我與依依快要攀上快感頂峰之時,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我本能的以為
媽媽回來了,嚇得我差點昏死過去。


  我停下來問了句:「誰啊?」


  「哥,是我,你開開門。」


  一聽是原來是北北回來了,這才稍稍鬆了口氣,一邊重新恢複肏幹,一邊對
她喊道:「你等一會兒。」


  「我有東西忘在你屋裏了,你開門讓我拿一下。」


  「我正在忙,你等一會兒。」


  我一邊說一遍撞擊著挺翹的少女圓臀,陸依依手肘支撐著上身,兩手捂著嘴,
盡量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來,並不時的回頭瞪我,示意讓我停下。


  「哎呀~ !你忙什麼呀,你開門讓我拿一下嘛。」


  「我說了我正在忙,你怎麼這麼多事兒呀!」


  我雙手按著雪白緊致的臀肉,加快了肏幹速度,頓時淫汁四濺,穴肉痙攣,
陸依依雙手死死的捂著嘴,仍舊漏出『嗚嗚』的呻吟聲來。


  「你還要多久啊?」


  「快了,快了!」


  「快了到底是多久呀。」


  「馬上,馬上!」


  在北北的催促下,我挺著肉棒在穴內一陣抽插猛幹,撞的陸依依身軀亂顫,
蜜穴嫩肉裹著肉棒一陣劇烈痙攣,花心內蜜液噴湧,我再也忍耐不住,猛地頂進
肉穴深處,精液噴湧而出。


  「還要多久啊?」


  「出來了~ !出來了……」


  「出來了?什麼啊?」


  「……」


  我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趴在了陸依依的身上。


當我們收拾完畢,打開房門時,北北已經等得很不耐煩了,撅著小嘴,閑極無聊,用手裏的鑰匙一下一下的敲著牆,看到我後,生氣的問道:「怎麼這麼久才開門呀,讓我在這兒等了半天。」我被她搞得有些急躁:「你怎麼這麼死心眼兒呀,不能坐沙發上玩會兒手機啊,非要堵在門口。」「誰知道你這麼久才開門。」她推開我往屋裏走,見到陸依依也在,有些意外:「呀,嫂子也在呀。」「嗯。」陸依依剛剛經曆高潮,臉上紅暈尚未褪去,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北北趴到床上翻找東西,瞧見剛被陸依依脫下來的肉色連褲絲襪,納悶的拿起來瞧了一眼。我連忙上前,一把奪了過來,問道:「你到底在找什麼呀?」「圖書卡。」北北回頭瞧著手裏的絲襪,一臉的狐疑。


  我跟陸依依剛剛在這張床上翻雲覆雨,被單上尚有餘溫殘留,為了掩飾尷尬,我將她推到一邊,胡亂的翻找了起來,最後真在床縫裏找到了一張塑料圖書卡,交到她手裏,將她往屋外推。


  北北一邊走一邊回頭問道:「你們剛才在屋裏幹什麼呢?」「在學習!」說完之後,『砰』的一聲,將門用力關上。


  陸依依坐在床上,長歎一口氣,埋怨道:「每次都這樣。」我略帶歉意的說:「小孩子,不懂事。咱們……繼續學吧。」陸依依身子一側,倒在了床上,嘟囔著說:「學什麼呀,身子都快散架了。」也許是剛才幹的有些太猛了,陸依依這小身板還真承受不了。我心裏有些過意不去,坐在她身邊,用手在她背上輕輕揉捏,笑著說:「我來給你按摩按摩。


  舒服嗎?」


  「嗯—— !」陸依依趴在床上,雙眼緊閉,發出夢囈般的聲音。


  就在這時,房門又被敲響。


  我不耐煩的問道:「東西不是找到了,你還要幹什麼呀?」「哥哥,我有事跟你說一下。」得,這回換安諾了。


  陸依依呲溜一下坐了起來,低聲問道:「這是你那個野生的妹妹?」我點了點頭,起身開門。隻見安諾側著身子靠在門邊,我問她:「什麼事兒啊?」安諾還沒說話,卻傳來北北不忿的聲音:「為什麼我敲門要等那麼長時間,她敲門你馬上就開門了呀?」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她,隻能喊了句:「給我閉嘴!」然後看著安諾:


  「你說。」


  「老爸說中午不回來了,讓我們自己想辦法吃飯。我想蒸米飯,你能下去買些菜嗎?」我回頭瞧了陸依依一眼,點頭說:「行吧。」


  安諾臨走時朝屋裏看了一眼,笑著說道:「這是嫂子吧,我們見過的。」說罷,揮了揮手。


  陸依依連忙坐直了身子,朝她揮手致意。安諾走後,她長長地舒了口氣,我不由得笑道:「你緊張什麼呀?」「還不是因為你,把她描述成了大魔王,我現在看見她就心裏發慌。」「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應該老實了。」我拉住她的手,說:「一起出去買菜,中午在這裏吃吧。」陸依依想了想,同意了,整理了一下儀容,隨我一同下樓。


  在超市裏買菜時,陸依依忽然問道:「你說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什麼目的呀?」「還用問嗎?當然是想要有個家呀。」我一邊挑菜一邊隨口回道。


  「有這麼簡單嗎?」


  「什麼意思?」我回頭問道。


  「嗯……感覺她的目的沒有這麼單純。我總覺著你們是在引狼入室。」「那她還能有什麼目的,想要報仇,把我們家拆了?」「那我就不知道了,隻不過直覺告訴我,她沒有這麼簡單。」「什麼直覺?」「女人的直覺。」陸依依挺了挺胸,自豪地說。


  我嗤笑道:「那麼請用你女人的直覺告訴我,我能不能考上清華?」「我不需要直覺都能回答你,不可能的。」本來也是鬥嘴鬧著玩,麵對她的譏諷,我也沒當回事兒。其實依依說的也有道理,雖然安諾從小生活在那種家庭環境裏,挺可憐的,但她這個個性,實在是讓人有些讓人放心不下,尤其是她自稱手裏還拿著錄像帶,就跟個定時炸彈一樣,說不定哪天就給引爆了。


  回答家裏,米飯已經蒸好了,我小露身手,炒了幾個菜。陸依依感到十分驚訝,問道:「你什麼時候學會炒菜了?」「最近跟我爸學的。」


  陸依依拍了拍我的肩膀,嘻嘻一笑。


  我問道:「你什麼意思?」


  「我媽還說讓我學一些廚藝呢,看來是我媽想多了。」「我覺著你媽說的對,你還是多少學一點吧,要萬一將來嫁不出去了,也不至於餓死。」話應剛落,陸依依就抬起腿來,朝我屁股上踢了一腳。


  飯菜上桌,眾人落座。當我盛好第一飯碗,準備送出去時,愣住了,三個女生同時看著我,眼神裏多少帶了些期許的目光。我端著碗,在她們臉上掃了一圈,一時間不知道先給誰了。


  腦子裏飛快轉動,陸依依是客人,按說應該先給她的,但肯定會被北北說是重色輕妹;先給安諾,北北一樣不高興;先給北北,安諾嘴上不說,心裏就不一定怎麼想了。


  猶豫了片刻,最後將碗放在了我自己的麵前。三個女人依舊看著我,我輕咳一聲:「愣著幹什麼呀,自己盛飯呀,還要我伺候你們呀。」三個女生這才開始動手盛飯,雖然電飯煲離安諾比較近,但北北眼疾手快,搶先拿到了小鏟子,還得意地朝她晃了晃,安諾倒是沒什麼反應,我卻在心裏長歎一口氣,心想這頓飯恐怕要吃的費勁了。


  果不其然,盛完飯後,誰也沒有再說話了,碗筷撞擊,叮當作響,場麵有些尷尬。沉寂片刻之後,陸依依沒話找話,誇了句:「看不出來,你這菜炒的真不錯呀。」「那就多吃點。」我伸出筷子想給她夾菜,沒想到跟安諾的筷子撞到了一起,她猶豫了一下,主動退了回去。我有些不好意思,往陸依依碗裏夾了一些,然後又替安諾夾了一些。


  這下北北不幹了,主動將碗遞到了我的麵前,我白了她一眼:「你自己沒手呀。」「那她們也有手呀。」北北的語氣酸溜溜的。


  我歎了口氣,替她夾了一些,嘟囔道:「來來來,多吃點,多吃點。」安諾笑著說:「哥哥,你炒菜真好吃。」我還沒搭腔,北北搶著說了句:「好吃什麼呀,鹹不拉幾的。」我愣了一下,把她碗裏的菜又給夾了出來,北北喊道:「你幹什麼呀。」「你不是嫌菜鹹嘛,吃米飯就行了。」「那也不能隻吃米飯呀。」北北又把菜給夾了回來,嘴裏嘟嘟囔囔:「要是媽媽在家就好了,就不用了吃你炒的鹹菜了。」陸依依問道:「阿姨去哪兒啦?」「公司出差,好幾天了。」我回了一句。


  陸依依咬著筷子,問道:「阿姨是不是身子不太舒服呀?」「是有點不好,鬧胃病呢。」「哦,難怪呢。那天我聽阿姨跟我媽說,要去醫院檢查一下。」我扭頭望著她:「什麼時候?」「好幾天了,應該是阿姨出差前的事兒吧。」


  我突然想起了幾天早上的那個春夢,也不知怎麼的,莫名其妙的生出一絲很不舒服的感覺來。好像有什麼事情,是我沒有意識到的。


  就在我陷入沉思之時,安諾突然說道:「哥,有件事想拜托你。」「什麼事?」「你把我回家裏拿一些衣服吧。」


  「哦,那我下午幫你去拿。」


  「不行不行!」北北搶著說:「說好了下午一起去圖書館的。」我一愣,納悶的問道:「什麼時候說好的?」「剛剛啊。」


  「剛剛是什麼時候?」


  「剛剛就是……八個小時前吧。」


  「八個小時前還在睡覺呢,你是夢裏說好的呀?」「算是吧。」「別鬧了。」


  北北低著頭,小聲嘀咕著:「人家求你辦事兒,你就馬上答應,我讓你陪我出去,你就大呼小叫的。」我哭笑不得的看著她:「我說淩小北,你今天怎麼回事,說話酸不溜秋的,你吃哪門子的醋呀?」「誰吃醋了。哼—— !」北北像是被我戳穿了心事,感覺渾身不自在,瞪了我一眼:「我吃誰的醋?吃你的醋啊?別臭美了。」我突然覺著好笑,有意逗她:「你是不是覺著家裏多了一個人,你妹妹的位置不保了?你別忘了,你也多了個妹妹,你現在是姐姐了。」北北哼的一聲,鼓著腮幫子說了句:「誰稀罕。」「你說你,都上高中了,怎麼還是小孩子脾氣呀。」北北白了我一眼:「人家就是小孩子,要你管!」我忍不住笑道:「行吧,也能理解。以前你是家裏最小的那一個,全家人都寵著你。現在突然又多了個妹妹,你變成老二了。」北北像是被我說中了心事,用力將筷子拍到了餐桌上,眼圈紅紅的,起身回屋去了。


  陸依依斜眼看著我,嗤笑道:「你可真夠沒六兒的。」我有些哭笑不得:「就開個小玩笑嘛,我也沒說什麼呀。」「食不言寢不語,不知道呀。就你話多!」「得,誰都能教育我了。」


  安諾坐在對麵,乖巧的低頭吃飯,始終沒說一句話。我歎了口氣,拿起遙控器打開了電視,正好今日說法的開場音樂響了起來。


  今天講的案子是一個獸父猥褻自己的親生女兒,並長期家暴妻子,最後妻子和女兒不堪其辱,喝藥自殺。


  陸依依義憤填膺的罵道:「這當爹的真不是人。」我隨聲附和:「確實不是人,竟然對自己的親生女兒下手。」說完之後,我忽然想起了那晚的事情,我也對自己的母親下手了,我算什麼呢?


  「禽獸。」陸依依咬牙罵了句。


  我正陷入沉思之中,想都沒想,跟著附和:「對,禽獸。」說完愣了一下,扭頭看著她:「你罵誰呢?」陸依依也愣了,指著電視說:「罵電視上那人呀。」「哦哦哦……對!是禽獸。」我幹笑兩聲,掩飾尷尬,無意義望向對麵的安諾,隻見她低著頭,右手死死地握著筷子,像是連呼吸都停止了一樣,一動不動。


  我問道:「你怎麼了?」


  安諾這才醒過神兒來,朝我笑了笑:「沒什麼。」「嗯……」雖然我覺著她有點反常,但她不說,我也不好問。話鋒一轉,說道:「等會兒我去幫你拿衣服。」「不急,下午你賠北北去圖書館吧。衣服的事兒,回頭再說吧。」「哦,那行,明天有時間了,我幫你拿去。」吃完了午飯,按約定打算陪北北去圖書館,她卻耍起了小性,雙手抱胸,賭氣的坐在床邊,說什麼也不肯走。好說歹說,最後我一把將她抱了起來,在她掙紮叫喊聲中,將她帶出了家門。


  陸依依本來是要回家的,我說她回家也是學習,不如跟我們一起去圖書館,氛圍要比家裏好些。陸依依想了想,便也跟著去了。


  在圖書館裏一直待到傍晚,回到家時,意外的發現,媽媽竟然出差回來了。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幾日不見媽媽,竟然有些激動。推開臥室房門,見媽媽坐在床邊,眉頭緊鎖,眼睛直愣愣的望著前方,麵容蒼白憔悴,像是大病初愈一般。


  我暗自心疼,走了過去,小聲問道:「媽,您什麼時候回來的?」媽媽沒有說話,甚至都沒看我一眼。


  「媽,您臉色不太好,是不是身子還不舒服呢?」媽媽麵無表情,有氣無力的說了句:「出去。」我猶豫片刻,開口說道:「媽,要不我再給您熬點粥吧。」「我讓你出去。」媽媽的聲音依舊冰冷。


  媽媽的態度讓我既害怕又委屈,還想說什麼,北北在後麵拽了拽我的胳膊,將我拖了出去。北北問道:「媽到底怎麼了,出了一趟差怎麼給丟了魂兒似的。」「不曉得。」嘴上這麼說,但將最近發生的事情,以及媽媽對我態度的轉變,我隱隱的感到了一絲不安,從早上做了那個春夢之後,就有一個可怕的念頭在我腦中徘徊,我不敢去想,也不敢確認,但媽媽的態度,卻又偏偏在印證著那個可怕的念頭。


  回到了臥室,我呆愣愣的坐在書桌前,一遍又一遍的回憶著最近發生的事情,媽媽幹嘔想吐,莫名其妙的暴怒,跟蓉阿姨說要去醫院,將這些事情連起來後,越想越害怕。如果真如我所想的那樣,那我就真的是禽獸不如了。


  媽媽自從回來之後就一直將自己關在房間裏,晚飯都是由北北送進去的。以往這種差事肯定是我搶著去做的,可現在我真的有點害怕麵對媽媽了。


  我的臥室依舊被北北霸占著,夜裏躺在客廳沙發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第二天起來也沒有心思學習,幹脆去安諾家裏幫她拿衣服。


  鑰匙是安諾給我的,打開房門,一股潮濕的黴味撲鼻而來。老房子沒人住,幾天不通風就會變成這樣了。我也沒心思吐槽抱怨,在她的房間衣櫃裏翻找了幾件衣服,準備離開,大門卻傳來了鑰匙轉動的聲音。


  我愣了,首先想到的是安諾也跟來了?但隨即便將這個想法推翻,她的鑰匙在我這裏,而且腿又受傷了,能自己來她早就自己來了。


  片刻之後,大門打開,進來的是一個五十來歲的男人,戴著眼鏡,胡子拉碴的,見到我後也是一愣,本能的向後倒退一步,警惕地瞪著我,厲聲質問道:


  「你是誰?你怎麼進來的?」


  「開門進來的。」我晃了晃手裏的要鑰匙。


  「鑰匙從哪兒來的?不是,你是誰呀?」


  「我是……」我估計這是安諾的大伯,剛要實話實說,忽然想了起來,安諾好像從來沒有說過,那邊的家人是否已經知道了整件事情的經過,如果她沒有提起,而我卻將實情說了出來,豈不是捅了馬蜂窩了。


  「問你呢,你到底是誰呀?鑰匙從哪兒來的?」男人大聲吼道。


  「安諾給我的。」


  「安諾?」男人皺起眉頭,狐疑的看著我:「你跟安諾什麼關係?她把鑰匙給你幹什麼呀?」「我是安諾的朋友,她腿受傷了,我給她拿了幾件衣服。」「她腿受傷了?」男人有些意外:「她人呢?她現在在哪兒呢?」我想起了安諾臉上的淤傷,對眼前的男人無比的厭惡,舉了一下手裏的衣服袋子:「我就是替她來拿衣服的,等會兒見了她,讓她給你回個電話吧。」說完我邁步往外走,男人連忙擋住了去路,伸手推了我一下,說:「你別走。


  先把話說清楚了。」


  「我說了,等會兒讓她給你回電話。」我硬要往外走,他一把按住了我的肩膀,大聲吼道:「我問你安諾現在在哪兒呢?」我也急了,瞪著他,大聲道:「我不知道!你把手鬆開!」「小夥子,你吼什麼呀。怎麼著,你還想打人呀?」我不願理他,低頭硬往外闖,結果被男人用力一推,向後連退幾步。我火氣上來了,將手裏的袋子劈頭蓋臉的朝他砸了過去……半個小時後,我們倆出現在了派出所裏。我臉上掛了彩,不過他也沒討到到什麼便宜。一開始我不想跟他動手,可一想起安諾臉上的傷,心裏的氣兒就不打一處來,結果就跟他廝打了起來,這男人一把歲數了,打起架來還挺猛,一看就不是什麼良善之輩。後來鄰居報了警,我們就被帶到了派出所裏。


  不多一會兒,媽媽來了,嚇得我本能的閃躲。出乎意料的是,這回她竟然沒有打我。在民警的調解下,和安諾的大伯達成了和解。離開派出所前,安諾大伯詢問安諾下落,媽媽乜了他一眼,回說:「我讓你安諾聯係你。」上車之後,我怕媽媽訓我,便自撫摸臉上痛處,呻吟道:「哎呦,真疼。那老小子下手可真狠呀。」媽媽瞧了我一眼,沒說話,伸手發動汽車。我嘿嘿笑道:「媽您可真威風,隨隨便便一句話,那老小子屁都不敢放一個。」媽媽冷哼一聲,斥道:「你跟人打架,是不是覺著特別得爽呀?」「沒,我也沒想跟他打架,是他先動手的。」媽媽沒再說話,安心開車,臉上表情依舊冷漠。我腦子裏又開始琢磨起了最近發生的事情,忍不住問道:「媽,您前幾天上哪兒去了啊?」媽媽眉頭微皺,扭頭瞧了我一眼,冷聲道:「打聽這個幹什麼?」「關心您嘛,您身體不好,我怕您在外麵吃的不好,胃病又犯了。」「操心你自己的學習吧。」我被媽媽一通數落,閉嘴不語了。前短時間好不容易跟媽媽的關係有所緩和,最近又變成了這個樣子,最關鍵我還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如果真如我所想的那樣,可就糟糕了。


  原本想要話語試探一下,但隨即一想,媽媽這麼要麵子的人,如果這件事情是真的,在被我當麵戳破,簡直是讓她無地自容,在想要修複我們母子之間的裂痕,那幾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對,這件事不管是不是真的,一定不能去求證,連想都不能去想。


  媽媽見我許久未說話,反倒開口問道:「半天不說話,想什麼呢?」我正深陷愧疚之中,聞言一驚,腦子竟然有些短路,隨口編了個瞎話:「老爸生日快到了,想著送他什麼禮物呢。」「一天到晚淨想些有的沒有的,你好好聽話,認真學習,就是給你爸最好的生日禮物了。」我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


  媽媽又補了句:「少想些雜七雜八的,把心都給我放在學習上去。」「哦。」我答應一聲,不再說話。


  回到家後,媽媽將安諾叫到屋裏,不知談了些什麼。北北見我臉上掛彩,伸手碰了碰,疼的我『嘶』的一聲,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有病啊。」北北問道:「你又跟人打架了?」我隨口『嗯』了一聲,北北笑道:「你可真是一刻都不得閑啊,出去這麼一會兒就跟人打了一架。挨訓了吧?你都高三了,眼看就該高考了,能不能有點正經事兒啊。」「你也高中了,別一天到晚嘻嘻哈哈的了,有點正事兒吧,眨眼你也該參加高考了。」「我的學習成績好著呢,用不著你操心。」


  我沒心思跟她鬥嘴,獨自回屋去了。


  媽媽和安諾聊了十來分鍾,不知道她們聊了些什麼,我想應該是跟她大伯和奶奶有關吧,她們沒說,我也沒問。


  北北下午就回學校去了,沒人跟我爭房間,不用再睡在沙發上了。隻是心裏有個疙瘩,夜裏躺在床上,烙餅似的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因為一時縱欲,犯了這麼大的錯誤,引來了無數的後患,得虧媽媽足夠堅強,如果換做另外一個女人,恐怕早就崩潰掉了。


  想了一夜,該如何彌補過錯,讓媽媽開心。直至次日清晨,終於下定決心,臨上學前,站在媽媽的麵前,鄭重其事的說道:「媽,我決定了。」媽媽有點納悶,反問:「決定什麼了?」我說:「我要考清華。」


  媽媽盯著我瞧了片刻,不冷不淡的說了句:「那就考吧。」我急忙道:「我是說真的,我要考清華。您不是在一直說我沒有理想,沒有上進心嗎。我下定決心了,我要考清華,我一定要考上清華。」「有理想有衝勁是好事,但也別好高騖遠。到底有幾斤幾兩,你自己還是要掂量清楚一些。」話雖然這麼說,但不逼自己一下,哪兒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大能耐呢。說實話,我並不是特別想要上清華,隻不能是想用這樣的方式,向媽媽表示我悔過的決心。


  從這天起,我開始拋開一切雜念,拼盡全力,投入到學習複習之中。


  媽媽對我的態度還是不冷不熱,我也顧不得那麼多了,耍再多嘴皮子也無法彌合我們母子之間的裂痕,唯有取得好成績,考上好大學,才能證明我的悔過的決心。考清華這件事,我可是認真的。


  一晃數日而過,又到了周末。這天下我在屋內複習,感覺口渴,伸手去拿水杯,驚訝的發現,媽媽竟然站在了一旁。


  「媽,您怎麼在這兒啊,嚇我一跳。」想來是過於入神,以至於媽媽什麼時候進來,我竟然沒有發現。


  媽媽盯著我瞧了片刻,開口問道:「黑眼圈挺重的,是不是沒有休息好?」「還行吧,也不是太困的。」最近確實缺乏睡眠,有時候晚上一點睡,早上五點就爬起來了。


  「學習重要,也別把身子熬壞了,得不償失。」這一個星期來,我和媽媽基本上沒什麼交流,麵對媽媽突然的關心,我有些受寵若驚,像個小孩子似的撓了撓頭,笑著說道:「年輕人,熬夜很正常,跟通宵玩遊戲比起來,這根本算不了什麼。」媽媽沒有說話,就站在那裏盯著我看。我想要轉身繼續學習,但又有些尷尬,試探性的問道:「媽,您有事兒媽?」媽媽沉吟片刻,說:「你不是說要考考古係嗎,我找人打聽了一下,省師範的曆史考古專業挺不錯的。」「嗯……」


  媽媽見我皺了皺眉,問道:「怎麼了?」


  「我仔細想了下,我是對考古挺感興趣的,但那也隻是我的興趣之一。我……我還是決定聽您的建議,學工商管理。」「怎麼又改變主意了?」


  「考古這事兒吧,不是埋頭故紙堆裏,就是在野地裏風吹日曬的,我現在是有興趣,但萬一天興頭過了,說不定就感覺無聊了。我仔細斟酌了一下,我這人還是不適合做學術研究,沉不下心來。」媽媽聽了我這番話,似乎也沒有怪罪的意思,反而問道:「那你怎麼又想起學工商管理了?」「可能是受了您的影響吧,您在公司裏雷厲風行,呼風喚雨的樣子,給我留下了很深的樣子,我也想像媽媽一樣,成為一位女強人。」媽媽聞言一愣。


  我趕忙改口:「不是不是,我想成為像媽媽一樣的高端商務人士,西裝革履、皮鞋鋥亮,身邊跟著秘書提包,手裏拿著8848,多有派頭。」媽媽瞪了我一眼:「又開始胡說八道了。」我這才反應過來,連忙用手拍自己的嘴,皺眉歎道:「我怎麼就管不住我這張嘴呢。一天到晚的胡說八道。」媽媽看著我自己打自己,也沒阻止。過了一會兒,又問:「那你想好考哪所學校了嗎?」「不是跟您說了嘛,清華呀。」


  媽媽以為我在開玩笑,有些不滿:「我是說,你認真地,仔細的,考慮過沒有?」「我是認真的呀,我要不是為了考清華,我能一天天不要命的埋頭苦讀嗎?


  媽,您是不是覺著我不可能考的上呀?」


  媽媽沉吟片刻,說:「我相信你有這個本事,以你的腦子,隻要肯認真學習,一定能考上清華。但你現在沒有這個時間了,已經是高三下半學期了,馬上就要高考了,你的學業荒廢了那麼久,就算是臨陣磨槍,你能磨的多快呀。還是定個實際一些的目標吧。」我知道媽媽說的有道理,但我已經鑽進了牛角尖裏了,就跟著了魔一樣,一心想要考清華。


  「媽,您說得對,但我還是想試一試,要萬一成功了呢?」「那要萬一失敗了呢?」「失敗了複讀,來年繼續考。」


  「那你要複讀了還考不上呢?」


  「那就一直複讀。」


  媽媽急了:「你這又是抽哪門子筋呢,怎麼死活又要考清華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個念頭,也許是想要以此來取得媽媽的原諒,哄媽媽開心,也許是因為良心上的譴責,進行的自我懲罰。反正不管是什麼,隻有定下這個目標,埋頭前進,才能讓我感到舒服一些。


  「媽,您別勸我了,我是一定要考清華的。」媽媽還想說,我擺擺手道:


  「我還要複習呢,您要沒事就先出去吧。」


  媽媽張了張嘴,一聲歎息,轉身離開了臥室。我呆愣了片刻,扭頭繼續複習。


  過了一會兒,媽媽又進來了,對我說:「你先別看書了,下去轉一圈吧。」「嗯?」我沒明白她的意思。


  媽媽的表情有些複雜,冷漠中又帶著一絲疼惜,眉頭輕蹙,對我說道:「光看書不運動也是不行的,下去散散步,曬曬太陽。」「您也說了,我沒那麼多時間了。」我重新低頭寫起了卷子。


  「你考不考的上清華,不在乎這一點時間的。快點去。」「不去。」媽媽有些生氣的歎了口氣,沉寂片刻之後,忽然問道:「今天是什麼日子?」我聞言一怔,想了下,說:「星期天。」「還有呢?」


  「還有……」


  「今天是你爸的生日。」


  我這才反應過來。


  媽媽哼道:「你不是說要給你爸準備生日禮物嗎,禮物呢?」我有些不好意思:「光顧著複習了,忘了。」「我訂了個生日蛋糕,你去取吧。」


  我知道媽媽的用意,猶豫了片刻,還是說道:「您去吧,我真的抽不開身。」「我身子不舒服。」我一愣,也不知她說的是真是假,回頭問道:「哪兒不舒服?」媽媽沒好氣地說:「你管我哪兒不舒服。你到底去不去?」媽媽都把話說到這份兒上了,我無奈的站起身來,點頭說:「去去去,我馬上就去。」媽媽把收據給我,然後對我說:「你不用忙著回來,取了蛋糕之後,直接去飯店吧。」她將飯店地址告訴我後,將我趕出了家門。


  現在才下午四點,離晚餐時間還有很久,也不忙去取蛋糕。我漫無目的的在街上閑逛,感覺有些好笑,以前不想學習,被媽媽各種訓斥敲打,現在想學習了,卻又被趕下樓來。不過我也知道,這是媽媽在為我的身體健康著想。


  她越是這樣,我就越是心裏愧疚。


  一直逛到五點半,我去取了生日蛋糕,然便前往訂好的飯店。往年老爸生日,都有一些同事哥們兒過來給他慶祝,但今年多了個安諾,所以外人一概不請,變成了家庭聚餐。


  我是第一個到的,坐在包間裏背起了單詞。不一會兒功夫,媽媽和北北就來了。北北今天還在上課,是特意請假,由媽媽開車接過來的。進了包廂,她走到我的身後,跳起來,雙手朝著我的肩膀用力一拍,大喊一聲:「嘿—— !神經病!」換作以前,免不了要和她打鬧一番,但這會兒我腦子裏想的全是高考,沒什麼性質和她開玩笑。


  北北見我表情淡漠,皺了皺眉:「怎麼了你,跟誰欠你八百塊錢似的。」我沒理她,媽媽招了個位子坐在了下來,也沒說話。北北撇了撇嘴,嘟囔道:


  「怎麼一個個都死氣沉沉的。」她在屋裏晃悠了一圈,看到了櫃子上的蛋糕,不由得兩眼放光,扭頭問道:「媽,我能不能先吃一塊?」媽媽說:「那是你爸的生日蛋糕,你爸還沒來呢。」「我知道。我想……我們能不能先替他慶祝一下。」媽媽不耐煩的嗔怪道:「就你嘴饞。」北北依依不舍的盯著蛋糕,感覺口水都快流出來了。我對她說:「邊上有個小袋子,裏麵是給你買的。」蛋糕旁有個小袋子,北北打開一看,是一塊一人份的小蛋糕,又驚又喜,問道:「這是你給我買的?」「專門給你買的,我就知道你見了蛋糕肯定眼饞。」北北嘿嘿一笑:「謝謝你了,神……哥哥。」媽媽在一旁吐槽道:「平時神經病,有了個蛋糕就成神哥哥了。」我忍不住笑出聲來,望向媽媽,媽媽卻將頭轉向了一旁。北北也不在意,笑著說:「沒蛋糕就是神經病,有了蛋糕就是神哥哥。」說完,坐一邊美美的吃起了蛋糕。


  不一會兒,老爸帶著安諾來了。安諾的腿上輕了許多,可以上學去了,放學之後才由老爸順道接過來的。一家人算是齊了,也不需寒暄,可以開席了。


  由於是提前訂好的餐,囑咐一聲之後,很快就醬菜上齊了。北北迫不及待的將蛋糕擺在桌子上,點上蠟燭,然後關上了電燈。


  我們一齊拍手唱著生日歌,老爸許了個心願,然後將蛋糕上的蠟燭,一口氣吹滅。重新開燈之後,北北笑著問道:「爸,您許的什麼冤枉?」安諾說了句:「說出來就不靈了。」北北白了她一眼:「要你多嘴。」


  老爸笑著說:「我許的是小東考上大學,北北學習進步,諾諾身體健康,你們的媽媽,開開心心,我們全家和和睦睦,幸福美滿。」我忍不住笑道:「您可是夠貪心的,一口氣許了這麼多願。」北北搶著說:「生日一年一次,還不多許一點啊。再說,也沒規定能許多少。」將蛋糕放在一旁,然後倒酒的倒酒,倒飲料的倒飲料,生日晚宴正式開席。


  由於老爸是今天的正主,所以由媽媽代表發言。


  媽媽端起酒杯,緩緩說道:「今天是你們爸爸的41歲生日。你們的爸爸,為了這個家,日夜操勞,忙裏忙外,雖說作用有限,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爸爸搖頭苦笑。


  「你們的爸爸,性格古板,因循守舊,不懂變通,不曉人情,在單位裏呆了這麼多年,既沒升官,也沒發財,比不上別人家的爸爸。但是……」媽媽話音一轉,看著老爸,輕聲說道:「沒有你們爸爸的支持,我沒法安心工作;沒有你們爸爸,小東要多挨多少頓打,北北要少吃多少零食,諾諾也不會成為我們家庭的一員。沒有你們的爸爸,我們這個家,將不是一個完整的家。」媽媽緩緩舉起酒杯:「祝,你們的爸爸生日快樂。」我們站起身來,一齊說道:「祝爸爸生日快樂。」爸爸的目光在在我們身上緩緩掃過,開心的都合不攏嘴了。有家如此,夫複何求。


  最後,媽媽深情款款的望著爸爸,柔聲說道:「老公,祝你生日快樂。」『叮』的一聲,酒杯相撞,夫妻二人相視而笑。望著媽媽臉上充滿幸福的微笑,我的心中五味雜陳,愈發痛恨自己,因為一時淫欲,險些毀了我們的家庭。


  北北見我愁眉苦臉,用胳膊撞了我一下,問道:「你又怎麼了?老爸生日,你愁眉苦臉的,多不吉利呀。」老爸也察覺到了我的異樣,問道:「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呀?」「沒沒沒!」我趕忙擺手,並舉起手中飲料:「爸,祝您青春永駐,歲月如初。祝您……和媽媽一生一世,白頭偕老。」老爸大笑著同我碰了一下杯子,然後將杯中白酒一飲而盡。我坐了下來,偷偷地側眼望去,隻見媽媽麵色如常的坐在那裏,並未因為我的祝詞而有所觸動。


  北北緊接著舉杯說道:「爸,祝您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我願做您一輩子的貼心小棉襖。」老爸開心的同她碰了碰杯,眼睛裏似乎閃爍激動的淚光。


  最後,一直安靜乖巧的坐在一旁的安諾,緩緩站起身來,舉杯說道:「爸,我是真的很開心您是我爸,我也很開心大家能夠接納我,讓我重新感受到了家庭的溫暖。」「諾諾……」老爸好想是怕她想起不開心的事,想要打斷她。


  安諾繼續說道:「你們都是好人,都是善良的人,能有你們這樣的家人,我真很開心。爸,祝您心想事成,幸福永遠。」老爸同她碰了一下杯,說道:「諾諾,我們都是一家人,不用那麼客氣的。」「嗯。」安諾點了點頭,剛要重新坐下,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麼,又起身說道:



  「爸,雲阿姨,雖然我知道你們是想給我們一個驚喜,但我還是要恭喜你們。」我們大家被她搞得一頭霧水。看著她臉上甜甜的微笑,我的心裏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剛要起身阻止,就聽她笑著說道:「恭喜你們又有寶寶了。」


「恭喜你們又有寶寶了。」


  就這麼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我猶如雷劈一般,腦子裏嗡嗡直響。再看媽媽,
明顯有些猝不及防的感覺,臉色煞白,嘴角不住的抽搐著。


  老爸一臉茫然,問道:「什麼意思?有寶寶了?」


  我怕她繼續說下去,用力一拍桌子,大聲吼道:「安諾!不許說!」


  老爸扭頭看著我,狐疑問道:「不許說什麼?」


  我扭頭看了老媽一眼,見她雙目圓睜,怒視著我,胸口劇烈起伏。我這才意
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趕忙解釋:「我……我我……我是怕她胡說八道,她這人滿
嘴胡話,沒一句真話。」


  老爸瞪了我一眼:「有你這麼說妹妹的沒。」然後扭頭問安諾:「到底怎麼
回事兒?」


  安諾一臉天真的反問道:「雲阿姨不是懷孕了嗎?那你們不是又有寶寶了呀?
所以我才恭喜你們的呀。」


  「懷孕?你阿姨懷孕了?」老爸將頭轉向媽媽,茫然的問道:「你懷孕了?」


  媽媽閉上了雙眼,身軀微微的顫抖著,許久才清了清嗓子,裝出一副哭笑不
得樣子:「我懷孕了?我怎麼不知道?」


  老爸現在是丈二的和尚,完全摸不著頭腦了。媽媽反問安諾:「你聽誰說我
懷孕了?」


  安諾眨巴著大眼睛,一臉無辜的說道:「我猜的。」


  「猜的?」


  「是啊,前段時間阿姨不是總是想吐嘛,後來我看見阿姨的口袋裏掉出來一
個白色塑料棒,我就好奇的上網查了一下,是驗孕棒。」


  「驗孕棒?」老爸詫異的問道。


  「對啊,哥哥也看見了。」


  老爸扭頭瞪著我,我趕忙擺手:「我沒看見,您別聽她瞎說。」


  老爸轉而望向媽媽,質問道:「你買驗孕棒幹什麼?」


  媽媽深吸一口氣,語氣平淡地說道:「我買驗孕棒幹什麼?是她看錯了。」


  「到底有沒有?」


  媽媽顯得有些不耐煩,皺眉說道:「我們多長時間沒那……我懷哪門子孕。」


  老爸張了張嘴,沒有說出話來,最後扭頭望著安諾,似乎有詢問質疑。安諾
眨巴著大眼睛,一臉無辜的說到:「那可能是……真的是我看錯了吧。害~ !真
是白高興一場了,我還以為我要當姐姐了呢。」


  她是故意的,她絕對是故意的!陸依依說的果然沒錯,她從一開始就沒安好
心!我真的恨死自己了,為什麼會引狼入室,幫著她進到家裏來。


  老爸僵了片刻,重新坐了回去,表情僵硬的笑了笑:「是啊,白開心一場,
吃飯吧吃飯吧。」


  話雖然這麼說,但媽媽的反應有些異常,連我都能看得出來,老爸肯定已經
產生了懷疑。


  北北一臉茫然,好像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似的,左看看右瞅瞅,最後傻
乎乎的問媽媽:「您真懷孕了?」


  我伸手在她後腦勺上打了一巴掌,北北捂著腦袋,一臉怨恨的看著我:「你
幹嘛打我?」


  「吃飯!少說話。」


  北北賭氣的將臉扭到了一旁。


  包間內陷入倒了沉寂之中,隻有安諾和媽媽兩個人在夾菜。我偷偷打量坐在
一旁的媽媽,她表麵鎮定,但左手放在膝蓋上,緊握成拳,在微微的顫抖著。


  我猶豫了半天,鼓起勇氣將手伸了過去,握住她的手,想要給她一些安慰,
卻被媽媽用力抽了出來。


  很快的,媽媽又恢複了常態,端起酒杯,笑著對大家說:「一場誤會,讓你
們空歡喜了。還是祝你們爸爸生日快樂吧。」


  我們紛紛端起杯子,祝老爸生日快樂。老爸笑著回敬,但臉上的笑容已經跟
剛才大不相同了。


  老爸的生日派對,就在這種不尷不尬的的氣氛中結束了,連生日蛋糕都沒怎
麼吃。


  回家後,老爸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照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媽媽則催我
回屋學習,一切的一切,似乎跟以往沒有什麼不同,卻給人一種很微妙的感覺。


  媽媽回到臥室之後,我趁機溜進了北北的臥室,見安諾正坐在床邊,低頭玩
著手機。我一把將她拽了起來,惡狠狠地瞪著她,低聲質問道:「你到底想幹什
麼呀?」


  安諾歪著小腦袋,一副聽不明白我在說什麼的樣子,問道:「我想幹什麼?
我想玩會兒手機行嗎?」


  我低聲怒吼:「你少給我裝蒜!吃晚上飯的時候,你說那話是什麼意思啊?」


  「我說什麼了?」安諾故意裝糊塗,隨即又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哦~ !
你說我恭喜老爸和雲阿姨那事兒呀。我那不是誤會了嘛,我還以為雲阿姨又懷小
寶寶了呢,所以才恭喜他們的呀。」


  她明顯是在跟我演戲,可我急火攻心,一時之間,又不知該如何反駁她。她
見我急赤白臉的樣子,反而笑著問道:「我都說了,是我猜的。那我猜錯了,就
空歡喜一場,當不了姐姐,我也很失望呀。」


  「你失望個屁!」一氣之下,我脫口罵道:「你他媽閑著沒事兒幹,你猜什
麼不好,你猜我媽懷孕幹什麼?」


  安諾滿不在乎的說了句:「猜著玩唄。」


  「你……」


  我剛要發火,房門聲響。我深吸一口氣,穩定了一下情緒,轉身打開房門,
原以為敲門的是老爸,沒想到門外站著的竟然是媽媽。


  「你不回你屋學習,你跑這屋大呼小叫的幹什麼呢?」媽媽一臉不悅的訓斥
道。


  「沒什麼,聊兩句。」


  「回你屋看書去。」


  我低頭從她身邊經過,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


  北北今晚暫時在家住一晚,所以又搶了我的房間,趴在床上,低頭玩著手機,
兩隻光溜溜潔白如雪的小腳丫,翹在半空,一晃一晃的,很是悠閑。


  我坐到書桌前,腦子裏亂糟糟的一團,哪兒有心思學習。北北忽然扭頭問道:
「安諾為什麼說咱媽懷孕了?」


  「我怎麼知道。她瞎胡亂猜的唄。」


  「我覺著她是故意的。」


  我聞言一怔。我當然知道那死丫頭是故意的,但挺好奇北北的想法的,便問
道:「她怎麼故意的?」


  北北撇著嘴,哼道:「我覺著她就是想破壞咱爸咱媽的關係。」


  「她怎麼破壞的?」


  「我也不知道,但我就是這麼覺著的,而且也達到了預期的效果呀。你看咱
爸那反應,驚的下巴都快掉了。咱爸這人本來就小心眼兒,還記得前段時間,有
人往家裏寄照片那事兒吧,那不就是有人故意想讓咱爸誤會的嘛。」說到這裏,
北北停頓了一下,恍然道:「那些照片……該不會是安諾寄的吧?」


  我這才想起,她還不知道照片事件的後續發展,不過現在也沒心思跟她講解,
擺了擺手,說:「怎麼可能呀!行了行,小孩子趕緊睡覺吧,別一天到晚瞎操心
了。」


  「你不也是小孩子嘛,你怎麼不睡?」


  我歎了口氣:「那行,我去睡覺,你來替我複習,你替我參加高考。」


  北北哼哼一笑:「免了吧。」


  我坐在書桌前開始低頭做起卷子來,腦子裏始終想著生日派對上發生的事情。
北北說的沒錯,那死丫頭這麼做,肯定沒安好心,多半是想要破壞老爸和媽媽的
關係。


  媽媽前段時間有疑似孕吐反應,又掉出了好像驗孕棒的東西,這兩條線索連
起來看,就能讓人產生合理的聯想了。連我都看出不對勁兒來了,她精的跟猴兒
似的,肯定早就發現了,隻不過一直藏在心裏,待到今天這個機會,當著全家人
的麵,爆了出來。


  不對!就算媽媽真的懷孕了,她又是怎麼知道,孩子不是老爸的呢?


  我低頭沉思片刻,忽然想明白了,如果是夫妻之間的正常懷孕,肯定早就在
家庭會議上公布出來了。而老爸從頭到尾都是一副不知情的樣子,再加上媽媽遮
遮掩掩的行為,很容易讓人產生無端的聯想。所以她隻要將媽媽懷孕的事情在大
家麵前公布出來,不管是真是假,都會讓老爸產生懷疑的。


  或許,那死丫頭以為媽媽有了外遇,還是和別的男人有了孩子;也或許,真
如北北所說,那些照片真的是那死丫頭拍的?再不然……是我那天早上做春夢的
時候,說漏了嘴,讓她得知了我和媽媽的事情?


  這個念頭一起,嚇得我汗毛倒立。出了一身的冷汗。如果真如所想,這件事
要是被安諾知道了,那我就真的害死媽媽了。


  我既害怕又懊悔,拼命的用手敲打自己頭。北北納悶的問道:「你幹什麼呢?
瘋啦?」


  我沒理她,起身出門,想要找安諾聊一聊,探探口風。剛要推開她的房門時,
突然想到,這鬼丫頭精的很,別沒套出她的話來,再把我的話給她套出來了。


  而且,仔細想想,就算我真的在夢裏喊出了媽媽的名字,她最多也隻是以為
我戀母而已,不可能知道我和媽媽那晚發生的事情的。別沒事兒找事兒找她談話,
反倒被她瞧出什麼端倪來,那可真是弄巧成拙了。


  猶豫了一下,決定還是暫時靜觀其變吧。媽媽都沒急,我現在就跟不能急了,
別忙沒幫上,反倒添了亂。


  我又想去找媽媽談一談,可一看時間太晚了,而且這事兒現在也沒挑明,談
都沒法談。


  老爸看起來麵色如常,坐在客廳沙發上看了會兒電視,洗漱一番,回屋睡覺
去了。夜裏我躺在沙發上,左思右想,怎麼也睡不著覺。豎著耳朵,仔細地聽著
那屋的動靜,想聽聽老爸和媽媽有沒有吵架。好在一晚上都安安靜靜的,直到天
亮時分,我才迷糊了會兒,然後就去上學了。


  前幾天我一門心思的想考清華,現在腦子裏全是昨天晚上的事情,生怕老爸
和媽媽鬧矛盾,根本學不進去了。


  晚上放學回家,我站在玄關處,先聽了一下家裏的動靜。挺安靜的,這才換
鞋走了進去。老爸還沒回來,北北回學校了,安諾在自己房間裏,媽媽在廚房做
飯。


  我放下書包,猶豫片刻,走進了廚房。媽媽正在切菜,我走到她的身旁,小
聲問道:「媽,要我幫忙嗎?」


  媽媽扭頭瞧了我一眼,冷冷地說了句:「用不著你幫忙,回屋看書去吧。」


  我見媽媽的情緒也沒太大的變化,剛準備轉身離開,卻被媽媽給叫住了。我
疑惑的停了下來,媽媽放下手裏的菜刀,扭頭看著我,問道:「你都跟安諾說什
麼了?」


  「什麼也沒說呀。」


  「那安諾為什麼說我懷孕了?」


  麵對媽媽的逼視,我撓了撓頭,皺眉說道:「她瞎說的吧。她怎麼可能知道
您懷孕了。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就算您真的懷孕了,她也沒有確切的證據呀,
隻能是瞎猜的。」


  眼見媽媽眉頭緊蹙,一雙丹鳳眼漸漸地眯了起來,周身散發著寒意,我感覺
自己越描越黑了,連忙閉嘴。


  沉寂片刻之後,媽媽忽然問道:「那天晚上的事兒,你沒跟其他人說過吧?」


  「那天晚上?」我傻乎乎的問了句,隨即反應過來,連忙改口:「沒沒沒,
我怎麼可能跟其他人說呢。」


  媽媽盯著我,沉默半晌之後,咬緊牙關,沉聲說道:「如果要是讓其他人知
道了,咱們倆都不用活了。我幹脆抱著你跳樓算了。」說說罷,將手裏的菜刀狠
狠剁在了案板上,嚇得我猛打一個機靈。


  媽媽的聲音簡直冷到了極點,猶如徹骨寒冰。我連忙擺手說道:「不會不會,
絕對不會。」


  被媽媽警告兩句之後,趕出了廚房。也不知怎麼的,我突然有種感覺,好像
跟媽媽成了一條船上的人了,共同保有著一個事關重大秘密,心裏竟然感覺有點
美美的。


  但隨即又想到了安諾,如果我和媽媽的事情被她知道了,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如果她用這件事情傷害媽媽,那我隻能抱著她一起跳樓了。


  爸爸晚上有應酬,隻有我們三個一起吃晚飯。隻是經過了昨天的事情之後,
再在一張桌子上吃飯,就變得異常尷尬了。三人相對無言,默默吃飯,房間裏隻
有電視機傳出的聲音。


  我不時的偷偷打量著安諾,這死丫頭麵色如常,好像什麼事兒都沒發生過一
樣。但我心裏清楚得很,她已經原形畢露了,她並非想要融入家庭之中,而是想
要毀了這個家。


  最關鍵的是,她手裏還握著一枚定時炸彈,隨時可能引爆,我必須要盡快想
辦法將這顆雷排掉才行。


  老爸到了晚上十一點才回來,喝的醉醺醺的。我跟媽媽一起將他扶進臥室裏,
老爸嘴裏嘟嘟囔囔的,一直強調自己沒醉,結果一頭栽倒在了床上。


  媽媽沒有抱怨,彎腰準備幫老爸脫鞋,老爸猛地坐了起來,一把抓住媽媽胳
膊,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臉紅的跟猴屁股似,半天也沒說話。


  媽媽忍不住問道:「怎麼了?難受?想吐?」


  「你……外麵有人了。」說完,老爸打了個酒嗝。


  「我外麵有什麼人呀。」媽媽一邊說著,一邊想將老爸按回床上,可老爸就
是死撐著,嘴裏還胡亂說著:「你……外麵……外麵沒人,你為什麼……為…
…為什麼不讓我……碰你。」


  媽媽回頭瞪了我一眼,厲聲道:「沒你事兒了,回屋看書去吧。」


  我『嗯』了一聲,轉身往外走,隨手關門時,聽見老爸嘶吼道:「你是不是
懷孕了?」


  「我沒懷孕!」媽媽用力將他按在床上。


  關上門後,還能聽到老爸含糊不清的叫喊聲。我本打算進安諾的房間跟她談
談,但猶豫了片刻之後,還是放棄了,我現在是真的有些煩她,一句話都不想跟
她說。


  次日清晨,老爸酒醒之後,如往常一樣,坐在桌邊,一邊吃著早餐,一邊看
著手機,麵塑如常,好像將昨晚的事情全都忘記了似的。媽媽的臉色倒是有些憔
悴,看來昨晚睡得應該不是特別好。


  吃飯時也沒什麼交流,到點了之後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連句再見也沒
說,完全沒有了往日的和諧。


  接下來的幾天,老爸天天夜歸,喝的酩酊大醉,每次回來又吵又鬧。媽媽是
又哄又勸,沒有半句怨言。


  老爸心眼小,他明明知道媽媽不會出軌,不會背叛他,可總是忍不住往那方
麵想。這回他心裏的疙瘩,一時半會兒恐怕是解不開了。


  我想要幫媽媽解釋,可又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而且媽媽數次警告過我,不要
插手這件事。


  周四下午放學,我剛剛打開家門,就聽見屋裏傳來老爸的咆哮聲。


  「你說吧,前段時間你到底上哪兒去了?」


  媽媽語氣如常的回道:「我已經說過很多遍了,出差去了。」


  「你胡扯!我再問你一遍,你到底上哪兒去了?」


  「我已經說過很多遍了,我出差去了。不相信的話,你可以問我的同事。手
機給你,小周,小王,你隨便打。」


  「我不用問!你跟你們一夥兒同事合起夥來騙我,你以為我不知道?不過你
把你們公司保安給忘了,人家保安說你請了一個星期的假,你壓根就沒上班!」


  「保安知道什麼呀。」媽媽的聲音有些急了。


  「你以為保安不知道?你們樓裏的事兒人家門兒清!」


  媽媽沒有說話,我換上鞋,悄悄的走了過去,順著門縫往裏瞧,隻見老爸氣
勢洶洶的走來走去,媽媽坐在床邊,一臉愁容。


  「說吧!你到底去哪兒了?」老爸忽然停了下來,厲聲質問道。


  媽媽低著頭,沉吟片刻之後,不耐煩的說了句:「我心情不好,出國旅遊去
了。」


  「剛從國外旅遊回來,你又去出國旅遊?你這麼閑啊!」老爸惱怒的問道:
「你跟誰一起去的?」


  「我自己。」


  「你自己?你騙誰呢?你把人都當傻子了,是吧?」老爸咬著牙問道:「你
是不是懷孕了?」


  「沒有。」


  「那幾天你是不是去醫院打胎了?」


  「沒有!」


  「那行,你敢不敢跟我到醫院檢查去?」


  媽媽張了張嘴,沒有說出話來,最後將臉轉到了一旁。老爸哼的一聲,苦澀
的笑道:「不敢了吧?」


  媽媽用手揉了揉太陽穴,站起身來往外走,被老爸給攔了下來。


  「說吧,這孩子是誰的?」


  「沒有孩子!」媽媽朝老爸喊道。


  「孩子被你打了,當然沒有了!」老爸額頭青筋蹦起,朝著媽媽大聲怒吼。


  「你神經病!」媽媽硬要往外走,卻被老爸一把拽住胳膊,用力甩了幾下,
沒有甩脫,扭頭說道:「你放手,我有事要出去。」


  「你敢不敢跟我去醫院檢查?」老爸手指房門方向,卻意外的發現我站在門
外向內觀瞧,生氣的吼道:「看什麼呢?回你屋去!」說完,快步走來,用力將
門關上。


  站在門外,挺著屋內父母的爭吵,我心裏很不是滋味,想要進去勸解,又想
起媽媽的忠告,最終還是放棄了。轉身打算回臥室,見安諾房間門開著,朝內望
去,隻見她坐在床邊,低頭玩著手機,神情悠閑自得,嘴裏還哼著歡快的旋律。


  我心裏的氣不打一處來,冷冷的說道:「你很得意?」


  「什麼?」安諾猛地抬頭,一臉疑惑的問道:「得意什麼?」


  「我爸我媽在那屋吵架,你一點也不得意?」


  「我幹嘛要得意?」說著,朝我笑了起來,她竟然都懶得掩飾了。


  我氣的真想過去給她一耳光,但還是忍住了,『咣』的一聲,將門用力關上。


  老爸和媽媽吵的很激烈,在我的房間都能聽的到。晚飯也沒有人做,不過除
了安諾之外,大家肚子裏都憋著一股氣,也沒心思吃晚飯了。


  過了一會兒,傳來重重的摔門聲,我以為是媽媽離開了家,出去一瞧,發現
走的竟然是老爸。


  媽媽坐在床邊,胸口劇烈起伏,因為激動,脖頸和臉頰都有些紅。我輕手輕
腳的走了過去,小聲問道:「媽,您沒事兒吧?」


  媽媽抬頭瞧了我一眼,冷漠的說了聲『沒事』,然後起身向外走。我以為她
也要走,本能的問道:「媽,您去哪兒?」


  媽媽回過頭來,不耐煩的說了句:「給你們做飯。」


  晚上差不多快到十二點時,我坐在書桌前作著卷子,腦子裏卻在想著該如何
對付安諾。這死丫頭已經原形畢露了,絕對不會就此收手的,我必須在她再次傷
害媽媽前,想辦法阻止她。可她手裏握著我『強奸』她的視頻,雖然這東西到底
有沒有,還是個未知數,但如果真的存在,那她要在合適的時機公布出來,那我
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我不由得感到一陣慚愧,想我從小就自我感覺聰明伶俐,怎麼麵對一個小丫
頭片子,竟然一點轍也沒有了。


  就在我苦思冥想之是,客廳裏傳來了噪雜聲,聽動靜應該是老爸回來了。我
猶豫了一下,還是扔下手裏的筆,走出了房間。


  老爸又喝的醉醺醺的,媽媽扶著他,搖搖晃晃的往臥室走,我趕忙上前幫忙,
卻被老爸一把推開。他指著媽媽,嘴裏含糊不清的問道:「你……說!孩子到底
是誰的?是陳總的,還是……你那個李總的?」


  「你胡說八道什麼呀!」媽媽眉頭一皺,惱怒道。


  我趕緊上前攙扶,勸道:「爸,您渴不渴?我給您倒杯水吧?」


  「你起開!」老爸再度將我推開,然後指著媽媽說:「那……總不能……是
我的……孩子吧?」


  「什麼孩子?沒有孩子!你別胡說八道了!」媽媽過去扶他,又被他給推了
開來。


  「我……告訴你!你……你別把我當傻子。我三個月沒碰過你了,你突然有
了孩子,孩……孩子是我的?」


  媽媽的臉上寫滿了委屈與憤恨,緊咬著牙關,胸口劇烈起伏,盯著老爸,沒
有說話。我實在是心疼媽媽,走上前去,剛要說話,卻聽媽媽一聲怒吼:「你閉
嘴!這沒你的事兒,回屋去。」


  我知道媽媽是怕我一不小心說溜了嘴,把那天晚上的事情給說了出來。我張
了張嘴,退到了一旁。


  老爸大聲斥道:「你喊什麼喊!孩子惹你了嗎?」身體搖搖晃晃,指著媽媽
問:「你……你……敢不敢發誓?你沒懷孕!」


  媽媽雙手抱胸,眼睛通紅,鼻息沉重,幾番張口,卻都欲言又止,最後將頭
轉向了一旁。


  「沒話說了吧。」老爸發出一陣淒楚的笑聲,身子東倒西歪,一屁股坐在了
地上,忽然間嗚嗚的哭了起來,那樣子也是十分的可憐。我感到一陣陣揪心似的
疼,心中愈發懊悔不已。


  我和媽媽過去攙扶老爸,這次他沒有拒絕,被我們扶到床上之後,忽然抓住
媽媽的手腕,哭著說道:「小雲,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說清楚了……你
說清楚,我相信你。你是不是……被人欺負了?你……不是自願的。」


  媽媽的眼睛裏滿是淚水,卻強忍著不讓它流下來,深吸幾口鼻息,將臉轉到
了一旁,不敢再看老爸。


  「你說啊!」老爸突然咆哮道。


  媽媽哽咽的說了句:「你別問了。」


  老爸兩眼血紅,滿臉淚水,聲嘶力竭的大吼一聲:「你給我滾!」同時雙手
亂揮,用力拍打著媽媽。


  我知道媽媽的心裏是何等的委屈,這不是她的錯,可卻又無法吐露實言。媽
媽扶著額頭,沉寂片刻,拿起衣服轉身朝門外走去。我趕忙追上前,問道:「媽,
您去哪兒啊?」


  媽媽彎腰換鞋,看也沒看我一眼,沉聲說了句:「照顧你爸。」然後便逃也
似的離開了家。我想要追上去,陪在媽媽身邊,可我心裏明白,有我在,隻能讓
媽媽更加的痛苦。


  回到臥室裏,看著爸爸東倒西歪的躺在床上,心中一陣酸楚。老爸做了半輩
子的老好人,卻因為自己兒子的一時貪念,搞得夫妻破裂,狼狽不堪,甚至連原
因都無法知曉。


  可又轉念一琢磨,十幾年前,不也是老爸一時沒有忍住出了軌,生下來安諾,
這才有了一些係列的事情。想來還真的是因果循環呀。


  我守在老爸身邊,陪了他一夜。次日清晨,老爸再次醒來時,又變回了那個
沉穩古板的中年男人。他應該記得昨晚發生了什麼,但並沒有出去尋找媽媽,甚
至連問都沒問一句。


  到了學校,我問陸依依,昨晚媽媽是否去她家了,陸依依說沒有。整整一天,
我都在想著媽媽的去向,壓根沒心思學習。晚上回到家,廚房裏空無一人,沒有
一點煙火氣,打媽媽的手機,她又不接。平日裏自詡聰明過人的我,麵對如此困
境時,也隻剩下唉聲歎氣了。


  就這麼渾渾噩噩的過了一個星期,當我垂頭喪氣的回到小區門口時,見到安
諾正在門口溜達。自從那日之後,我就沒有再跟她說過話,她的腿基本上已經沒
什麼大礙了,卻依舊住在家裏不肯走。


  我冷著臉,從安諾身邊經過。安諾忽然追了上來,笑著說道:「你最好現在
別回家。」


  我回頭瞪了她一眼,想問為什麼,卻又不想理她。安諾倒也沒有賣關子,笑
著說道:「你媽回來了,正在跟咱爸談判呢。」


  「談判?談什麼?」我忍不住開口問道。


  安諾笑嘻嘻的說:「那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是分家啊,離婚啊,之類的吧。」


  我沒等她說完,便飛奔回家。隻見老爸和媽媽坐在客廳沙發上,分坐兩頭,
臉上表情陰冷,誰也不看誰,麵前茶幾上擺著一張表格。


  「媽,您回來了。」長時間沒有見到媽媽,我的心情又是激動,又是擔心。


  媽媽瞧了我一眼,沒有吭聲。我還想詢問她最近的狀況,老爸瞪我一眼讓我
回自己屋去。沒辦法,我隻能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卻將門打開一條縫,豎起耳朵,
偷偷地聽著外麵的動靜。


  客廳裏死一般的寂靜。


  半晌過後,老爸突然說道:「還是離了吧。」


  良久,媽媽回道:「我沒有對不起你。」


  「那你實話實說,到底怎麼回事?那孩子是誰的?」


  「我沒辦法告訴你。但我保證,我絕對沒做對不起你的事。」


  「你不說實話,你讓我怎麼相信你?」


  媽媽沒有說話。


  一陣沉默之後,老爸再度開口,冷冰冰的說道:「要麼說實話,告訴我孩子
是誰的。要麼離婚。」


  媽媽還是說話。


  老爸急了:「你到底有什麼難言之隱?這麼大的事你都瞞著我,你就這麼不
信任我嗎?」


  「我不是不信任你,隻是這件事……」


  「好了,你別說了。」老爸打斷媽媽的話,冷冷說道:「既然你不願意告訴
我,那就離了吧。」


  「老公……」


  「你別叫我老公!」


  媽媽深吸一口氣,平穩了一下情緒,緩緩說道:「咱們倆都冷靜一下,先別
談離婚的事兒。」


  「隨你便。」老爸起身走進臥室,『砰』的一聲,將們摔上。


  房間內恢複了沉靜,猶豫片刻,我躡手躡腳的走了出去,隻見媽媽坐在沙發
邊緣,單手托腮,一臉冷漠。


  我悄悄地喊了一聲:「媽。」


  媽媽瞥了我一眼,沒有理我。僵持了一會兒,我滿含歉意的說道:「媽,對
不起。都是我害了您。」


  媽媽歎了口氣,扭頭問道:「最近學習怎麼樣?」


  「還……還行吧。」我與媽媽目光對視片刻,改口說道:「不是特別好。腦
子裏總想著亂七八糟的事兒,沒辦法集中精神。」


  沉默半晌,媽媽心平氣和的說道:「高考是你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考試,也
是你人生中第一個轉折點。你很聰明,媽媽知道,可其他人不知道。你得向他們
證明,高考就是你證明給其他人看的的機會。」


  「嗯。」我點了點頭。


  以往媽媽說這些大道理時,我是很不耐煩的,知道今天我才發現,媽媽是真
的為了我好。


  「事已至此,家裏的事你也不要多想了,你隻需要全心全意的迎戰高考就可
以了。」媽媽站起身來,語重心長的對我說道:「犯了錯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過
而不改,一錯再錯。兒子,你的人生才剛剛開始,加油吧。」


  媽媽在我肩膀上輕輕的拍了拍,邁步走出了家門。


  我的眼眶有些濕潤,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此時的心情,我傷媽媽傷的那麼深,
她卻還在替我未來的人生著想。媽媽說得對,有錯能改,大丈夫。我沒時間煩惱
了。


  我不知道媽媽去哪兒了,即便問了,大概也不會告訴我。但媽媽的話給了我
很大的鼓勵,將我重新拉回到了高三衝刺之中。


  三天後的夜晚,我正在伏案苦讀時,收到了一條短消息,竟然是媽媽發來的,
讓我一個小時後,去唐潮酒店接她。


  這應該是又是媽媽玩的金蟬脫殼之計,我收拾了一下,便打車前往了目的地。
等了一會兒,就見媽媽和同事們從飯店裏麵走了出來。


  媽媽身穿灰色修身小西裝外加一步裙,輕薄的黑色連褲絲襪包裹著修長勻稱
的美腿,腳上一雙黑色亮皮尖頭高跟鞋,充滿了成熟女人的知性與性感。


  隻不過她喝的有點多了,踩著那麼高的高跟鞋,走路搖搖晃晃,一副搖搖欲
墜的樣子。我連忙上前,還沒走近,媽媽腳下不穩,險些摔倒,身旁男人伸手去
扶,正是她的上司,那個什麼李總。


  媽媽看了他一眼,伸手將他推開,哪知身子一歪,險些摔倒。我趕忙加快腳
步,跑上前去,一把將媽媽扶住。


  媽媽回頭看見是我,這才稍稍放心,對同事們說:「兒子來接我了,我就不
陪你們唱歌去了。」


  眾人紛紛起哄抗議,媽媽隻是微微一笑,朝他們揮了揮手,靠在我的身上,
自行離去了。媽媽喝了不少,有些暈,但沒醉,意識很清晰。


  我扶著媽媽,在街邊攔了一輛出租車,按著媽媽給的地址,來到了一個小區
裏。這應該是媽媽暫住的地方,房子很大,得有一百二十多平,裝修也很豪華。


  媽媽將包包隨手扔到茶幾上,然後身子一斜,躺在了沙發上。我在屋裏四處
瞧了瞧,問道:「媽,這是誰家呀?」


  「租的。」


  「您一人租這麼大的房子幹什麼?」我有些納悶。


  「我樂意。」


  行吧,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回頭瞧了媽媽一眼,見她胡亂蹬掉腳上的黑色
高跟鞋,兩條黑絲美腿蜷縮著,猶如貓兒一樣,愜意的斜臥在沙發上。


  我忽然想了起來,喝酒的人容易渴,便趕緊給媽媽接了一杯熱水,恭恭敬敬
的擺在了她的麵前。


  媽媽吹出氣,抿了一口,對我說:「行了,你回去吧。」


  「您一個人住這麼大的房子,晚上您不害怕嗎?」


  「害怕什麼?」


  「鬼啊,小偷啊,什麼的。」


  媽媽斜躺在沙發上,雙手端著水杯,瞥了我一眼,說:「想說什麼直說。」


  我傻嗬嗬的笑道:「要不……我搬過來給您壯壯膽吧。」


  媽媽白了我一眼,哼的一聲:「你比鬼可怕多了。」或許是感覺這話有點像
小情侶之間的打情罵俏,過於曖昧了。媽媽板起臉來,清了清嗓子,說:「趕緊
回去吧。」


  「行,那您的工具人兒子就先走了。」我磨磨蹭蹭的往大門口走了幾步,扭
頭問道:「媽,那我還能來嗎?」


  媽媽冷冷道:「沒事兒來我這兒幹什麼,好好在家學習。」


  「那我要有事兒找您呢?」


  「有事兒打電話。」


  「哦。」


  我眼珠子轉了轉,倒退著來到了大門前,開開房門,對媽媽擺擺手:「媽,

我先走了。改天見。」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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