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友在ＫＴＶ做包間公主

wilson9600

我之所以會了解這些，一半是從我女友嘴裏聽來的，還有一半是我暑假進去打工
時的親眼所見。

　　我倆最初是在步行街的百樂網吧認識的，當時我跟同學跳墻出來通宵，沒多
久她就坐到了我旁邊的空位上，身上酒味很大，上面穿著黑色露臍小吊帶，下面
是皮質的小短裙配長筒高跟，在網吧裏特搶眼，不少人都偷偷往她身上瞟，還有
幾個壯著膽子過來跟她搭訕的想帶她出去玩，她都沒搭理。

　　我跟同學玩遊戲時她就一直坐在那兒看港劇，也沒說話，直到後夜三點多的
時候網吧大部分人都睡了，她突然伸手把我耳機摘了，問我有煙沒？突然被美女
搭訕我哪兒還玩得進去遊戲，就跟她一人點了根煙聊了起來，聊了沒多久我就發
覺她在下面偷偷用腳尖勾我的腿，笑著說待著沒意思，讓我給找個好網站看。

　　我當然明白她的意思，就開了個ｙｅｌｌｏｗ網站給她看，可看了沒五分鐘
她就吵著說屏幕太斜反光看不清，我就把顯示屏往她那邊轉了點，可轉完之後我
也看不清楚了，就抱怨了兩句。

　　沒想到我一抱怨她立刻撅起了嘴來，突然站起來擡腳跨過我大腿坐到了我身
上，又把顯示屏轉回來問：「怎麽樣，這下咱倆都看得清了吧？」

　　我當時直接嚇傻了，畢竟我倆從說話到現在頂多認識剛十來分鐘，而且她穿
的是裙子，我穿的校服褲子又特別薄，她往我身上一坐『內』褲緊貼住了我的大
腿根，下面一熱乎，我哪兒能把持的住？我一有反應她立刻就察覺了，畢竟她就
坐在我身上，於是扭過頭來盯著我賊賊的笑著說：「小朋友，這就有反應了，至
於嗎你？」

　　雖說我在學校沒少搞對象，可這種情況是第一次遇到，被她一說竟然直接臉
紅了，尷尬的皺著眉頭說：「別鬧了，還能不能好好看片兒了？」

　　「哎喲，小朋友還害羞了怎麽著？」

　　看我臉紅她笑得更歡了，竟然還調皮的在我身上輕輕磨了起來，似乎是想故
意讓我出醜，尤其逗我的時候她自己似乎也有了感覺，呼吸很亂，摩擦的也越來
越快，我更持不住了，終於一時沒忍住徹底敗下陣來……我「繳械」

　　後她嚇得趕緊從我身上翻了下來，坐回座位上賊賊的笑著說：「討厭，別把
我裙子弄臟了！你這人真沒意思，這就不行了？」

　　這話我不愛聽了，這種事兒給誰誰能受得了啊？低頭一看褲子上滲出一片濕
跡，我有點生氣的說：「你放什麽屁呢，老子是沒準備好，再有下次你看我不讓
你跪下求饒！」

　　「好啊，那你所謂的下次要準備多久啊？是不是得醞釀個兩三年啊？」

　　沒想到她竟然還跟我挑釁，我一正值壯年的大老爺們兒還能怕了她？我氣得
拉著她的手就往外走，她沒反抗，只是一個勁的在後面偷笑，還問我「你行不行
啊，不行就別強撐」，我理都不理她，把她拽進網吧後面的小胡同裏按墻上就給
辦了。

　　完事後她沒回網吧，跟我互換了名字和電話號之後就走了，我這時才知道她
叫王爽。

　　後來我回學校之後跟她在ＱＱ上聊的蠻好的，就打著一起通宵的幌子又約過
她兩次，不過每次都是在網吧玩一會就走，然後花五十塊錢到附近小旅館裏開鐘
點房。

　　原本我以為就是玩玩算的事兒，可有一次我們那個完時她突然躺在我懷裏說
想我做她男朋友，我原本不想同意的，因為她比我大三歲，我倆也不夠了解，可
後來一想，我要是不答應她估計以後她肯定不跟我出來了，何況女大三抱金磚，
她要臉有臉要身材有身材，真成了我也不吃虧，於是就答應了。

　　我倆正式交往之後我才要到了她的電話號碼，但是白天打電話她從來不接，
要麽說在睡覺要麽說有事在忙，我問過她她是做什麽工作的，她說自己沒工作每
天就是玩。

　　我一直沒懷疑，直到有一天我倆去開房，完事後她洗澡時電話突然響了，是
條短信：「你是ＸＸＸ（不方便透露）ＫＴＶ的可可吧，我是你客人，有沒有時
間一起吃夜宵？」

　　看到短信後我才意識到，我可能一直被王爽蒙在鼓裏，她說她沒工作，那她
哪兒來的錢每天吃飯上網？而且她幾乎每次跟我出來身上都有酒味，難道天天有
人請她吃飯？更何況我們交往這段時間她還給我買過幾次衣服，這錢又是哪兒來
的？她洗完澡出來後我直接質問她說：「王爽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做小姐的
，叫可可。」

　　我把手機甩給她看，她直接楞住了，起初還不承認，說可能是對方發錯號了
，可我發現她說謊時眼神不對，一再逼問下她終於說了實話，告訴我自己在附近
一家ＫＴＶ裏做包間公主。

　　我想再窩囊的男人也不會允許自己的女人做這種工作吧？她看我生氣了就一
直跟我解釋，說這個工作其實很正規，就是負責給客人點歌、唱歌，陪著喝兩杯
什麽的就可以拿小費，根本不像外面傳的那麽齷齪，更不會做身體交易，一直沒
告訴我只是怕我會亂想而已。

　　看她說話時眼神挺誠懇的，而且相處了一段時間後我發現我也已經對她產生
的了感情，就沒在追究，只是告誡她最好不要對不起我，如果被我知道了有她好
看的。

　　她笑瞇瞇答應了下來，我也算放了心，那天晚上我們後來又做了兩次，她很
努力，像是因為欺騙所以故意在補償我一樣，把我什麽火都給瀉出去了，之後我
也就沒再提了。

　　到了我放暑假的時候，因為開學就上高三了想自己賺錢補貼點生活費，又怕
去別的地方打工會沒時間經常陪她，我就給她打電話問可不可以到她們ＫＴＶ裏
當一個月服務生，這樣的話既可以陪她也可以賺錢。

　　沒想到她很爽快的答應了，畢竟我早就滿十八周歲了，她說幫我跟老板說一
聲應該沒問題，果然很快她就給我打電話說隨時都可以去上班，但是因為她的工
作性質，所以我不能說是她男朋友，只能說是她表弟。

　　這倒是無所謂，畢竟如果身邊每天跟著個男朋友的話，哪兒還會有客人敢點
她陪唱啊，但是出於一個男人的自尊心，我還是用威脅的口吻警告她說：「老婆
，你說什麽我都能答應你，但是你記住了，在包間裏絕對不要太過分，如果哪個
男人想對你圖謀不軌，我一定宰了他！」

　　王爽爽快的答應了下來，並且要我第二天就去應聘。

　　第二天傍晚的時候我去的ＫＴＶ，經理讓我換好衣服後大體跟我介紹了下每
天要做的工作，隨後王爽也來了，她化了妝帶著假睫毛，穿得也很性感，一看見
我很激動的帶著我在ＫＴＶ裏轉了一圈，告訴我上班時不要叫她真名，要叫她「
可可」，還給我介紹了幾個她的好姐妹，說我是她表弟。

　　「可可」

　　是ＫＴＶ裏的頭號臺柱子這是我隨後幾天才聽說的，據說第一是因為她天生
長了張娃娃臉，看起來跟十七八的小女孩一樣，大部分客人都喜歡嫩的，就最寵
她。

　　可可當然是賺的最多的一個，ＫＴＶ規定每個公主每個月至少要完成五千塊
的消費額，可可每次都能翻著倍完成，拋出月末向經理交八百塊管理費之外，小
費和提成加起來她每個月都能剩下一萬來塊。

　　那段時間可可專門搬出了跟姐妹合租的公寓，在ＫＴＶ後面隔一條街的小區
租了個房子跟我一起住，每天後夜下班後我倆都出去吃夜宵，然後一起回住的地
方做喜歡做的事。

　　做累了之後她還喜歡跟我說很多這行裏我聽都沒聽說過的內幕，公主們為什
麽不能用客人的廁所、為什麽上下班必須走後門之類的，以及一些她做這行之後
親眼看見的瑣事，畢竟我是個學生從來沒接觸過這些，因此每次都特別津津有味
的聽。

　　有時候白天起來的早，我倆還會去逛街，她經常大手大腳的給我買衣服買鞋
，出門全靠打車、三餐全靠飯店，連吃水果都不吃蘋果橘子那些大眾水果，家裏
奇異果、火龍果、山竹之類的高檔水果從沒斷過，總之什麽貴買什麽，什麽稀罕
買什麽，小日子過的特瀟灑，畢竟做這行的女人都過慣了好吃懶做、眼高手低的
生活，那些臭男人給的錢不花白不花，所以生活一般都很奢侈。

　　可她雖然給我花錢從不心疼，但是很少給自己買東西，尤其是衣服，都買便
宜的地攤貨，買包的話就買幾十塊錢的高仿，她說自己氣質好，二三十塊的廉價
貨穿出來都跟名牌似的，應付那些客人足夠給他們臉了，畢竟上班的時候沒人會
註意她穿的什麽帶的什麽，那些王八蛋都只會註意她衣服裏面的東西。

　　她每次提這個我心裏都難受，很窩囊，有誰希望自己的老婆被別人看啊？雖
說可可說過自己只坐臺不出臺，而且我們有規定，無論客人怎麽樣都要逢場作戲
該笑就笑，無論是公主還是服務員，跟客人發生沖突是大忌，但每次看到可可被
人揩油還要笑呵呵面對的時候，我都恨不得沖上去抽丫倆嘴巴，也許是因為我歲
數小血氣方剛的緣故吧。

　　為此在工作時我跟可可吵過幾次架，有時還因為她被客人揩油心裏不爽，故
意賭氣找她麻煩，不過她每次都能很快把我哄好，畢竟我心裏真的很愛她，而會
不爽的原因除了不忍心自己女朋友被吃豆腐之外，另一半應該就是嫉妒吧……在
ＫＴＶ裏，我只是個不起眼的小服務生，每天負責送酒水端果盤，要麽就是把客
人帶去房間，連正經看我一眼的人都少，而可可是高高在上的夜場女王，甚至Ｋ
ＴＶ裏不少人都把她當女神一樣供著，幾乎所有男人在晚上都會把她當成ＹＹ對
象，我想任何男人有這樣的女友都會吃醋吧？不過可可很會做人，在這種紙醉金
迷的環境下一直把尺度把握的很好，不管是客人還是低級員工，只要見了面她肯
定都笑臉相迎，對外逢場作戲、對內真心以待，尤其比她歲數小的，她都會像自
己的弟弟妹妹一樣對待，讓人覺得她很親近的同時又不敢去冒犯她的威嚴，絕不
會像其他一些公主一樣，沒客人的時候就去跟服務生調情，要麽就去傍經理，搞
得自己像個免費公交車一樣被人隨便上，背後被人指指點點稱做「小浪蹄子」、
「小母馬」。

　　而ＫＴＶ的一群姐妹裏，可可對瑩瑩向來都是最好的，一是因為她年紀小不
太合群，可可怕她受冷落；二是因為她是新來的，很多規矩都不懂，所以經理特
地囑咐可可有空了就多教教她。

　　瑩瑩年紀跟我差不多，我記得她來的時候我也剛幹不久，是可可的一個姐妹
介紹她來的。

　　她來應聘時我嚇了一跳，因為她穿著一條顯得很端莊的黑色長裙，上身是短
袖襯衫，還穿著平底涼鞋，經理面試她時很多公主都過來圍觀，因為職業需要這
些女孩兒大多穿的很暴露，還有染著黃毛的，兩個在ＫＴＶ裏一直混的不錯的隨
後坐到大廳沙發上翹著二郎腿開始抽煙，從正面看『內』褲一覽無余，都很沒禮
貌的往瑩瑩身上打量，嚇得瑩瑩低著頭連說話都結巴了。

　　相比之下，瑩瑩的打扮顯得特老土，而且明顯化妝技巧也比較差，跟周圍那
些妖艷女人一比簡直跟村姑一樣。

　　不過雖然如此但她最後還是被經理錄取了，因為她贏在年輕上，即便是我也
能看出來，她頂多跟我差不多年紀，這絕不是靠化妝就可以化出來的年輕。

　　而且她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很青澀，我們經理是過來人，當然清楚在這種烏煙
瘴氣的場合裏，這種青澀是很受歡迎的，尤其是那些年紀比較大的中年男人，大
多喜歡老牛吃嫩草。

　　後來幾天瑩瑩的生意果然很火，幾乎每次客人選臺都會先被選中，可她還是
很拘謹，好幾次因為客人揩油時過度反應被中途換臺，被經理罵得狗血淋頭，我
印象裏最深的一次是經理氣的把她往辦公室裏拽，一邊扒她衣服一邊罵街：「你
他媽以為自己是什麽貞潔烈女怎麽著？摸一下都不行？做＊＊就別他媽立牌坊！
」

　　我們經理當然不會慣著她，那次他似乎打算直接把瑩瑩拽屋裏強那個的，幸
虧可可及時出面勸阻這才把瑩瑩給救了，嚇得瑩瑩躲廁所裏哭了很久，之後也不
敢太放肆了，被客人揉胸摸屁股什麽的就忍著不敢動，但還是只坐臺不出臺，甚
至有客人為了搞她出價到五千過，可她就是不接。

　　後來熟悉之後我才了解，她真名就叫瑩瑩，殷瑩瑩，竟然還是個雛兒。

　　在這行裏遇到一個雛兒簡直比擼串兒時遇到奧巴馬還稀罕，有次聊天時她告
訴我，她家裏五口人，有一個姐和一個弟弟，最大的姐結婚嫁到遠地方了，似乎
是四川什麽地方，弟弟剛上初中，她爸本來在小煤礦上班是家裏唯一的經濟支柱
，供著她們姐弟倆上學，結果去年礦上出事她爸沒了，老板欺負她們孤兒寡母的
竟然只賠了兩萬塊錢，這錢除了還錢外基本上都給她媽媽看病了，沒辦法她只能
中途輟學出來打工，開始的時候做過服務員、推銷員，後來在一個酒吧賣酒時認
識了我們ＫＴＶ的公主丁丁，為了多賺點就跟她過來做了。

　　知道這些之後我也有點動容了，就也學著盡量對她好，可沒想到沒過多久她
就出事了……那是我暑假還剩一半的時候，有三個豪氣的客人在二樓大包一次性
點了七個公主，其中就有可可跟瑩瑩。

　　公主們一被媽咪帶進包間裏，立刻開始拼命給那三個客人灌酒，又唱又跳的
都開心壞了，畢竟出手這麽豪的客人在我們ＫＴＶ裏是很罕見的，一般情況下都
是一大批騷男點一兩個公主左右夾擊輪著揩油，還有些出手闊氣的年輕人根本不
會點公主陪唱，他們都會自己帶妞兒來，灌醉之後享用，有些極端的公子哥甚至
會把包間當成嗑ｙａｏ的場所。

　　而這幾個客人也真夠給面兒的，誰勸都喝，加上公主們自己也喝，因此不一
會就幹進去好幾瓶高檔紅酒，後來其中一個客人喝吐了，出於好心，瑩瑩就勸他
少喝點，註意身體，誰能想到就這一句話她就惹了禍……當晚下班後，幾個跟瑩
瑩同場陪酒的公主在ＫＴＶ後門的小胡同把她給堵了，扒光她衣服後拉到馬路中
間一頓暴打。

　　因為公主們大多是住ＫＴＶ給安排的集體公寓，結果挨完打嚇得瑩瑩連宿舍
都不敢回了，衣服也被撕爛了，只能光著身子躲在馬路對面的垃圾桶後面哭，可
她是個新人，在圈子裏一沒人脈二沒人緣，同場坐臺的姐妹們進進出出的根本沒
人管她。

　　何況出這種事怪她自己不懂事，畢竟公主們賺錢全靠酒水呢，所以行內有個
不成文的規矩：「勸高不勸停」，就是說只要客人還能張嘴就得一直勸他喝，喝
死了也是他自己的事兒，錢賺到手是真的。

　　這行就這規矩，誰都沒辦法改變，所以為什麽說「＊＊無情戲子無義」，她
們倒是也想有情有義呢，可她們也得吃飯不是？瑩瑩新來的不懂事，勸人家少喝
自然就等於想斷其他姐妹的財路，誰會慣著她？那天幸虧我跟可可走得晚，出門
就看見瑩瑩蹲在對面哭，我趕緊把自己外衣脫了給她套上，後來在我跟可可的一
再勸說下她才同意去了醫院，一檢查才發現，也不知道哪個＊＊下得狠手，竟然
在她下面塞進去了個指甲油瓶子，大夫說幸虧我跟可可把她送來的及時，要不然
輕則會造成裂傷，嚴重的話可能會刺穿直腸引發腹膜炎，會有生命危險。

　　當晚大夫說想讓瑩瑩留院觀察，但是瑩瑩執意要走，說明天還要繼續上班，
而且住院的話醫藥費和住院費太貴了。

　　可被同公寓的人虐待之後她顯然不能再回去住了，於是可可就先帶瑩瑩回了
我們租住的樓房，我們租的是七十多平的兩室一廳，正好閑著一個屋子，可可說
讓她先安心住著，什麽時候找到合適房子了再搬。

　　那幾天雖然瑩瑩的存在嚴重影響了我和可可的「親密」

　　生活，但是跟我們住在一起之後她顯然開朗了許多，下班之後我們就一起逛
街一起喝酒，有時候甚至會聊一個晚上，倒是也挺開心的。

　　不過，我總感覺從被打那件事之後瑩瑩變了許多，不光變得開朗了，而且變
得開放了，坐臺的時候不再總是畏畏縮縮的，有一次我從走廊經過時往包間裏掃
了一眼，甚至撞見她正嬌笑著抓著一個老頭的手往自己衣領裏塞。

　　我沒太在意，畢竟這只能說明她對業務越來越熟練了，而有一天晚上，我發
現了她更奇怪的舉動。

　　因為晚上下班後無聊，又不可能一直靠跟可可做那個事兒來打發時間，所以
我買了個無線話筒連在電腦上，晚上沒事的時候就上歪歪唱唱歌。

　　那天晚上下班後我照舊開電腦想先吼一嗓子，可這才發現我的話筒竟然不見
了，前一天晚上我唱完歌明明把話筒放客廳電腦桌上了，白天一直睡覺沒動，難
道它還能自己飛了？我沒太當回事，洗了個澡回屋跟可可做了兩次之後就累的睡
著了，可那段時間我睡眠不大好，瞇了倆鐘頭竟然又醒了，弄了可可一下她睡的
太死根本不理我，沒辦法我就一個人坐客廳裏打算上網玩會遊戲。

　　結果剛打開電腦，桌面右下角就彈出了個彈窗提示來：無線麥克風配對成功
，已連接。

　　看到提示我嚇了一跳，因為雖說話筒的無線接頭一直插在電腦主板上，但話
筒的電源開關在關閉狀態下，電腦是不會彈出啟動提示的，現在丟了的話筒竟然
自己啟動了，也就是說有人打開了話筒開關？我心裏一陣發毛，家裏就可可、瑩
瑩我們三個在，可可五音不全，瑩瑩也從來不會動我東西，難不成還鬧鬼了？為
了解開謎團，我就故作鎮定的戴上了耳機，然後打開了ＱＱ面板裏的語音設置功
能，這樣就能聽到話筒裏的聲音了，隨後，一陣沙沙的響聲通過耳機傳了過來，
像是什麽東西在話筒上摩擦一樣，伴隨著摩擦聲耳機裏還會斷斷續續傳出女人的
聲音來，這讓我更加毛骨悚然了。

　　我壯著膽子繼續聽，發現那個女人的聲音很輕很小，仔細分辨的話好像是不
均勻的喘氣聲，為什麽會有個女人對著我的無線話筒喘息呢？那陣摩擦又是什麽
？我百思不得其解，但不經意的一回頭，竟然發現瑩瑩的房間門口下透出一道亮
光來，這麽晚了她的房間竟然還開著燈？好奇心作祟，我就摘下耳機悄悄走了過
去，把耳朵貼在門上一聽，竟然聽到一陣更加清晰的喘息聲，原來剛剛話筒裏的
聲音是從她的屋子發出來的。

　　我趕緊順著門縫往裏看，門縫很小只能看到小半張床尾，但床上那兩條又細
又白的大長腿卻被我看的清清楚楚，那兩條腿時而彎曲著擡起時而並得筆直，偶
爾整條腿還會微微顫抖幾下，十根腳趾也會跟著收縮扣緊床單。

　　可我看不到她的手，想必應該正放在身上的某個地方吧，我一下就猜到了她
在幹什麽，畢竟大家都是成年人，都懂吧？畢竟年輕人精力旺盛，雖說睡覺前我
跟可可已經來了兩次，但還是一下就有了反應，想不到平時看瑩瑩處處拘謹端莊
，沒想到背地裏竟然會這樣……但又一想這也難怪，畢竟她每天都泡在那種紙醉
金迷的場所裏，上班時被一群不老實的客人亂摸，下班後我跟可可每天在房裏激
情她都叫的很大聲，也難免會有欲望，可是竟然用我的話筒做那種事，這就有點
過分了吧？直到這時我才發覺，怪不得昨天唱歌不小心用嘴唇碰到話筒時，嘴裏
竟然有股魚腥一樣的鹹味，看起來這個小妮子已經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了。

　　雖然心裏有點生氣，可我並沒有直接打草驚蛇，看她的腿突然猛顫了兩下之
後逐漸放平，我意識到她已經完事了，未免被她發現，我趕緊躡手躡腳躲回了自
己的房間裝睡。

　　果然沒過多久就聽見客廳傳來腳步聲，想必是她完事後出來送話筒了……我
不管她，繼續睡我的覺，再睜眼已經是中午了，可可跟瑩瑩出去逛完街買回了飯
才叫醒我，我假裝什麽都不知道，一邊跟她們有說有笑的聊天一邊吃飯，吃完後
兩個人又說想出去逛逛，問我去不去，我說我沒睡夠呢，就趴回床上裝睡了起來
。

　　等兩個人走了之後我才出了房間，往客廳電腦桌上一瞟，話筒果然已經回到
了原位，趁著家裏沒別人我趕緊回屋翻出了把改錐，先是把瑩瑩房間的門縫撬大
了點之後，又坐到電腦桌前研究起那支話筒來。

　　仔細一看我才發現，話筒的電源開關松動了，用手指輕輕一劃開關就會跟著
一起動，顯然昨晚瑩瑩拿著話筒那個時不小心碰到了開關，所以才會被我聽到聲
音。

　　一想到她竟然用我的話筒弄那個，我又有點生氣，立刻想出了個好主意來報
復她。

　　我用改錐把話筒拆開，小心翼翼把蓄電池的兩根電源線卸下來接在了話筒帽
上，隨後又把話筒裝好，心想著今晚就可以跟可可一起看場好戲了。

　　雖說這有點過分，但我心裏氣得是大家明明是朋友，何況做的什麽工作心裏
都有數，何必人前妝模作樣、人後騷的發浪呢？下午五點我照常去上班，一切都
表現得跟平時一樣，可出乎意料的是淩晨下班後可可跟我說她要去姐妹們的公寓
住一晚，因為有個姐妹過生日，所以打算不醉不歸，瑩瑩一直被她們當做外人沒
被邀請，因此可可讓我送瑩瑩回家……臨走時，可可故意賊賊的跟我開玩笑說：
「你要是想上瑩瑩的話，今天可是最好的機會哦！」

　　我知道她是鬧著玩的，狠狠在她屁股上捏了一下，笑呵呵說：「這話應該我
說才對吧？你們這幫三八可別喝多了到馬路上去耍酒瘋，萬一被哪個流浪漢撿了
便宜，以後別想老子再碰你！」

　　可可捶了我一下說：「你放心就行了，我比小兔子還乖呢，某個門只有你能
進出，除了你之外誰來也不開……」

　　說完她哼著兒歌就跟一群姐妹走了，我跟瑩瑩也一起回了住的地方。

　　因為可可頭一次不在的關系，回家之後瑩瑩我倆多少有些尷尬，在客廳看了
會電視之後就各回各屋睡覺了。

　　直到後夜三點多的時候，我突然聽到客廳有動靜，我猜想必是瑩瑩出來拿話
筒了，於是剛一沒了動靜我就瞧瞧從房間溜了出去，往桌上一看，話筒果然又不
見了，我趕緊躡手躡腳溜到她的房間門口，通過白天撬大的門縫往裏看，發現她
正穿著睡衣坐在床上玩手機，我那支話筒就擺在她旁邊。

　　玩著玩著她的手就不自覺的伸進了自己的懷裏，眼神越來越迷離，嘴裏偶爾
會傳出哼聲，未免聲音太大，她故意用牙咬住下唇。

　　但身體畢竟最誠實，躺下之後她的身體開始像條蛇一樣翻來覆去扭動了起來
，甚至翻身趴在床上開始用肚子蹭床單，睡褲也自己用腳蹬掉了，顯然她已經不
能自拔了，更伸手抓過了話筒，真的開始弄那個。

　　我在外面也有點難受，就在這時瑩瑩嘴裏突然傳出一聲驚叫，猛一下從床上
坐起來的同時把話筒狠狠摔在了墻上，顯然是中招了。

　　我這才反應過來，趕緊轉身跑進了自己的房間不敢出聲，原本我計劃的好好
的，瑩瑩中招之後我跟可可該怎麽做，但可可突然不在我竟然徹底亂了分寸，完
全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了。

　　就在這時，一串敲門聲突然傳了過來，我心裏「咯噔」

　　一聲，但因為罪惡感強烈沒敢出聲，可我沖回屋裏時我竟然忘了鎖門，被人
從外面輕輕一推門自己就開了。

　　我繼續不動聲色的假裝睡覺，沒想到房間的燈竟然被打開了，隨後瑩瑩的聲
音傳來：「你別裝睡了，我剛才聽到你跑的聲音了。」

　　瑩瑩說完我徹底亂了，只能從床上坐了起來，偷偷掃向門口，她正衣衫不整
的倚在門邊，下身還是沒穿什麽，只用睡衣的衣擺蓋住了重要部位。

　　沒等我說對不起呢，瑩瑩忽然又說：「是你搞的鬼對吧？那個，那個話筒…
…」

　　被抓了現行我也無話可說，只能尷尬地點了點頭說：「我只是好奇你幹嘛用
話筒那個，所以，所以跟你開個玩笑而已。」

　　「玩笑？很疼的你知道嗎？我那裏很嫩的！」

　　說著話瑩瑩已經開始眼泛淚光，我趕緊又慌亂的說了幾句對不起，想不到瑩
瑩忽然破涕而笑，很嬌媚的瞪了我一眼說：「想知道我直接告訴你好了，我，我
沒那個過，會疼。」

　　「怎麽會疼呢？該不會是你弄太深了吧？」

　　我壞笑著問。

　　「你胡說什麽呢，是因為我從來沒那樣過，所以不適應。」

　　說話時她的臉竟然紅了，又接著說：「輟學前我見過舍友弄，甚至她們還兩
個人互相弄，可我不敢，我覺得太臟了，連洗澡都不敢用力搓……」

　　我的好奇心一下就被勾了起來，就問她：「既然以前從來不弄，那為什麽現
在又……」

　　「因為我想適應這種感覺。」

　　沒等我說完呢，瑩瑩就一本正經的說：「你們在外面都叫我們這行公主，其
實實際上誰都知道是怎麽回事，說白了我們不就是小姐嘛，叫那麽好聽還不是給
自己找點尊嚴而已。可小姐終歸是小姐，這年頭要臉沒用，錢才是大問題，所以
……所以我想先適應一下，然後過幾天學著其他姐妹出臺……」

　　「你要出臺？」

　　瑩瑩的話讓我有點震驚，難怪她最近把尺度放得很開，原來是有這種打算，
可說話時她的眼神顯得很悲傷，我明白，不是迫不得已沒人願意出賣自己的身體
給那些有錢人玩弄，也許她真的太需要錢了，甚至說是需要盡快融入這個環境，
不再做自命清高卻被其他人孤立的「外人」

　　了。

　　出於本能我準備勸她幾句，可話沒出口呢瑩瑩就笑著打斷了我：「我知道你
是好人，但求你別勸我行嗎？我好不容易做了這個決定，你勸我我會更難受的。
順便說一下，你的話筒真的很好用，話筒帽上的海綿套很軟，用起來很舒服。你
放心，說不定很快我就會被人幹成黑木耳，就不需要用它了……」

　　瑩瑩的話讓我心裏很堵，可又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她，這時瑩瑩又說：「對了
，今晚的事你能別告訴可可姐嗎？她做這麽久公主都能堅持不出臺我真的很佩服
她，你要是說了的話，我怕她會瞧不起我。」

　　她朝我笑了一下，說完轉身要走，我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從床上跳下去
一把就拉住了她，有點激動的說：「不，不會的，可可不是那樣的人，我也不想
你做那樣的人，瑩瑩，你是個好女孩兒……」

　　「呵呵，好女孩兒也要吃飯，好女孩兒也要活著。」

　　她說著說著眼淚就流了出來，我趕緊去幫她抹，沒想到她順勢把我撲坐在了
床上，開始摩擦。

　　那種感覺很奇妙，我竟然想到了第一次見到可可時的畫面，但一瞬間心裏的
負罪感立刻暴漲，我正要推開瑩瑩，她卻已經哭著解開了我的腰帶，哽咽著說：
「老天爺對我真他媽不公平，幸虧給了我個把第一次交給喜歡的人的機會，哥，
你要了我行嗎？就這一次……」

　　面對哭的跟淚人一樣的瑩瑩，無論是身體還是心理我都已經不知道該怎麽拒
絕了，那晚我們順理成章發生了關系，她疼的甚至咬破了嘴唇，但還是堅持和我
做了三次，到最後趴在床上站都站不起來了，床單上都是血。

　　後來我實在太累了，就睡著了，起來時又是中午了，依舊是把飯菜打包回來
的可可把我叫醒的，我這才發現，自己的床單被換掉了，換了一條一模一樣的新
的，而瑩瑩表現得跟晚上的事從沒發生過一樣，一邊吃著可可帶回來的飯一邊跟
她嘻嘻哈哈閑聊了起來。

　　那天晚上上班時，瑩瑩真的被幾個喝多了的中年客人開車帶走了，當時店裏
所有人看到這一幕都震驚了，忍不住都竊竊私語了起來，唯獨我心裏清楚是怎麽
回事。

　　瑩瑩再坐出租車回來時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後的事了，跟我們打了個招呼之後
她就直接進了廁所，出來時眼圈腫的很厲害，後來我聽說她那天晚上被帶走之後
跟三個人做了，他們還逼她咽了東西，好在他們給的小費很高，讓其他姐妹羨慕
了好一陣子。

　　不過從那次之後瑩瑩跟其他公主的關系真的好了很多，她們終於不再孤立瑩
瑩，開始把她當做了自己人。

　　後來的幾天，瑩瑩又搬回了原來的公寓住，而且竟然還學起了抽煙，更開始
每天晚上喝得爛醉，有一次快下班時我打掃廁所，竟無意間發現她坐在女廁的一
個隔間裏，一只手搭在坐便器蓋子上拄著頭，醉的已經站都站不起來了。

　　而她的短裙下擺不知道被什麽人給撕壞了，內褲正套在腳踝上……顯然，有
人趁瑩瑩喝醉把她弄到了廁所裏那個了，這種事情經常會發生，雖然經理提醒過
公主們很多次一定要註意，畢竟在這種情況下被人弄了也收不到錢，可一些酒量
淺或者防範意識比較低的公主還是會總出這種意外。

　　不過發生這類「意外」

　　的裏對象客人只占少數，他們既然趕來享受，就已經做好了砸錢的準備，因
此不會太冒險撿這種便宜，所以更多趁公主們喝得爛醉時偷偷上她們的，是我這
級別的服務員。

　　因為要隨時在走廊裏閑逛，因此他們尾隨喝醉的公主或把喝醉的公主扶進廁
所都很方便，進了隔間直接弄，撐死十來分鐘完事，弄完提褲子就走人，根本不
會有人發現，就算被發現了，大家一般也只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甚至跟著進去
一起玩，在他們眼裏公主們不過都是被無數人騎過的公交車，他們撿一次便宜不
會有負罪感，頂多算是坐公交逃一次票而已吧。

　　來工作這一個月這種情況我見到過很多次，甚至還趕上過現場直播，那哥們
兒問我要不要一塊玩玩，因為可可的關系我拒絕了。

　　其實平時看到那種情況我挺不以為然的，畢竟打心底我也會覺得大部分比較
放蕩的公主確實很臟，但是別人終究是別人，而今天，我看到的是瑩瑩，一想到
她剛來面試時候的樣子，我心裏竟然有點堵。

　　我把她扶起來時她竟然還在搖著頭笑，整個身體軟趴趴的像沒有骨頭一樣，
突然湊過來狠狠咬了一下我的耳垂，含糊不清的問：「哥，想不想爽一爽，我很
緊的。」

　　聽到她的話我心裏跟刀絞一樣，沒回答她，甚至盡量避開她的目光，整理好
她的衣服之後把她抱出了廁所，當時我很想吼出來，使勁罵她一頓再抽她個大耳
光，那樣一來我會舒服點，我想她也會舒服很多，可在這種大環境下由不得我裝
君子，這就跟「全村人都喝了井水瘋了就你清醒，然後你成了瘋子」

　　的故事是一樣的，再說這畢竟是瑩瑩自己的選擇，呵呵，我管得了嗎？我原
以為再有一個多星期我就開學了，老老實實待到月底拿了工資我就拍拍屁股滾蛋
了，我就一破學生，何必給自己惹麻煩呢？可我想錯了，可能人生就是這樣吧，
有時候你不找麻煩，麻煩自己就來找你了，只是沒想到突如其來的意外不光害了
我，更害了已經裝進我心裏的兩個女人。

　　那是離返校還不到一個禮拜的時候，晚上八點多店裏來了幾個比較討厭的客
人，剛開始公主們都說那幾個人討厭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後來一問才知道，那
幾個人是這一帶小有名氣的混混，不光小氣，還老喜歡胡搞瞎搞，揩油也揩的特
別狠，因此公主們都不怎麽愛陪他們。

　　甚至聽說以前有一次他們在包間裏強Ｘ過我們這兒一個女服務生，不過人家
都是街面上的大人物，後來連哄帶嚇唬搞定了那個服務員，賠了點錢就算完事了
。

　　他們來了之後就直接說要兩個公主陪唱，閑著的公主們都不樂意去，就一個
叫丁丁的姐妹答應過去，這個丁丁就是瑩瑩來這兒的介紹人，平時就騷裏騷氣的
，不光坐臺還出臺，瑩瑩開始出臺之後她給介紹了好幾個客人，因此我一直不大
喜歡她。

　　沒想到的是丁丁竟然還叫上了瑩瑩一起，瑩瑩一個新人不知道怎麽回事就直
接答應了，臨進去前經理還特地囑咐了瑩瑩兩句，說讓她倆小心服務，如果客人
有什麽不規矩的地方千萬別表現出來，盡量隨機應變。

　　經理這麽緊張在我們這兒是頭一次，我心說顯然瑩瑩這回是羊入虎口了，可
我也沒辦法攔著。

　　果然我不出所料，兩個人剛進去不到一個小時瑩瑩一邊吐著一邊就出來了，
身上的衣服都被拽亂了套，左邊臉上還印著個手掌印子，顯然是讓裏面的客人抽
了一嘴巴。

　　更沒想到的是瑩瑩一出來，一個中年男人緊接著拎著個酒瓶子追了出來，一
把拽住正要往廁所跑的瑩瑩就開始往她嘴裏灌酒，惡狠狠的說：「酒沒喝完呢你
他媽往哪兒跑啊？再跑個試試？腿給你打斷咯！」

　　一看要出事我們趕緊把經理叫來了，拉開兩個人之後經理賠了半天不是，我
再旁邊一聽才知道，原來瑩瑩和丁丁一進去那幾個客人就開始往死裏灌她們，丁
丁是老油條，當然還撐得住，可瑩瑩相比起來畢竟太嫩了，哪兒能撐得住這麽喝
，一口氣幹了好幾瓶啤酒之後當時就吐了，還吐了那個中年人一褲子。

　　中年人一下就火了，狠狠甩了瑩瑩一個嘴巴之後瑩瑩捂著嘴就想往外跑，到
廁所吐去，沒想到中年人竟然又追出來接著灌。

　　ＫＴＶ這種場所裏喝點酒鬧事的不少，可一般的都能被我們壓下去，實在壓
不下去的就直接報警，可這幾個人我們畢竟惹不起，經理也只能裝孫子滿臉堆笑
，說了半天那個中年人才消了點火，指著瑩瑩又罵了起來：「你他媽的最好趕緊
吐，吐完回來接著給老子喝！你們別他媽蒙我，今兒老子要是見不著這娘們兒回
來，老子帶人砸了你們店！」

　　罵完之後他晃晃悠悠回了包間，可我們都發了愁。

　　一看瑩瑩都已經被灌成這樣了，再回去還能好受的了？經理也看不下去了，
問幾個正閑著的公主誰願意替瑩瑩進去應付一下，結果那些平時都姐姐前妹妹後
的好姐妹們都閉嘴了，該玩手機玩手機，該嗑瓜子嗑瓜子，壓根沒人理這茬兒。

　　一看沒人願意幫忙，瑩瑩轉身就晃晃悠悠往包間走，我早就看出她這段時間
心裏就懷著一股恨，可她現在回去跟送死又有什麽分別？「瑩瑩，你站住！」

　　我們正都攔著瑩瑩時，可可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了過來，說著話她沖過來一
把就把瑩瑩拉了回去，面無表情的說：「都什麽樣了你還去？你真活夠了是不是
？」

　　瑩瑩醉眼迷離的朝著可可笑了笑，說：「是啊姐，活著多沒意思啊，一死了
之多好啊……」

　　「你給我閉嘴！」

　　一看瑩瑩都醉成這樣了，可可氣壞了，趕緊讓兩個服務生扶著瑩瑩找地方去
醒酒，又對經理說：「別讓瑩瑩進去了，她太嫩，應付不了這群人，我去吧。」

　　說完話她掃了我一眼，看我滿臉的擔心立刻朝我眨了一下眼，把我拽到旁邊
偷偷說：「你放心吧，老娘混了這麽久了，想占我便宜可沒那麽容易。」

　　我笑了笑，回答道：「是啊，全世界就你最聰明，可你也得長點心眼，應付
不來就出來，反正我就做個兼職而已，幹不幹都無所謂，要是有人敢欺負你，老
子廢了他！」

　　「好老公，愛死你了！」

　　可可朝我甜甜一笑，轉身走進了那幾個人的包間。

　　我雖然也知道可可的實力，但眼看著自己的女友邁進了「狼窩」

　　裏，我哪兒能安心得下來，做什麽都魂不守舍的，為防出事，我沒敢走得太
遠，整晚都硬著頭皮在可可的包間外面晃，一來可以隨時註意裏面的情況，二來
假如坐在裏面的可可看到我的話，也可以順便起到提醒她別忘了自己有男人的作
用。

　　晚上十一點多，那群人遲遲不走，還在包間裏又唱又跳的，顯然都已經喝嗨
了，我從門外偷偷看了幾次，發現可可和丁丁也都已經喝得開始打晃了，那幾個
男人把她倆擠在中間，手開始越發不安分的在兩個人的身上探索了起來……可可
倒是還好，每次都笑著把他們的手壓下去，可丁丁估計已經徹底暈了，畢竟可可
是後去的，丁丁卻一直從開始陪到了現在，甚至身邊的中年男人把手伸進她衣服
裏亂摸她都沒反應，還在興高采烈的跟其他人拼酒。

　　之前打瑩瑩的那個中年男人一看丁丁喝懵了，立刻偷偷撩起了她的衣服來，
又在她耳邊悄悄嘀咕了兩句之後，掏出幾張紅票塞進了她的內衣裏。

　　緊接著就見丁丁略顯激動的在那個中年人臉上親了一口，抓起話筒就爬到了
茶幾上，翹著屁股開始又唱又扭的，顯然是徹底玩兒嗨了。

　　而坐在沙發上的另外幾個男人也開始不閑著的在她身上亂摸一通。

　　丁丁的瘋狂一時間也吸引了我的註意，等我再緩過神來望向可可時，發現她
已經斜靠在了沙發轉角上，醉眼迷離半睜半閉。

　　一個看起來二十來歲的青年人幾乎緊貼著她把她逼在了墻角上，把臉湊在她
耳邊說悄悄話的同時，一只手也不安分的開始在她大腿上摩擦，幾次試圖從可可
短褲的褲腿擦著她的腿摳進去，都被可可生拽了出來……那個青年人一看可可反
抗強烈，就又開始隔著衣服在她身上亂揉亂擦，可可幾次試圖抓住他的手腕阻止
他，可根本沒有那人力氣大，一不留神，那人的手就順著她的腰伸了進去……包
間裏的音樂很大，我聽不到可可的叫聲，但是從她的表情可以明顯看出，她已經
有點意亂情迷了……看到這裏時我恨不得馬上沖進去幹翻那小子，雖說他們在這
一帶狂，可老子總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媳婦被人那個了吧？可不知道什麽時候走
過來的經理卻趁我不註意一把搭住了我的肩膀，把我拽到一邊，用手指點了點我
的胸脯說了一句「別多事，想清楚你在幹什麽」，隨後讓我去後面拿個果籃送到
二樓２１３包間去。

　　呵呵，２１３，是啊，我現在就夠２１３的了。

　　我勉強克制住心裏的怒火，他走了之後又忍不住往包間裏望了一眼，丁丁已
經被徹徹底底扒光了，就像一塊案板上的豬肉一樣被幾個男人摸來捏去，還有個
人正往她身上倒啤酒。

　　而那個青年人雖然還坐在可可的旁邊，但是顯得比那幾個中年人要穩重得多
，手也已經被可可拽出來了，這一下我心裏多多少少安慰了點，於是趕緊去後廚
取果盤，先給二樓包間裏的客人送了過去。

　　在這裏說句題外話，別以為ＫＴＶ裏的果盤多高檔，一般市場上賣不出去快
爛了的水果才往我們這兒送，之前我看哪個客人不順眼沒少往他的西瓜上吐吐沫
，更別扯什麽也分高檔場所、低檔場所什麽的，再高檔的場所也就這德行了，我
們還算好的了。

　　我送完果盤下樓的時候正好經過一樓的廁所，就在樓梯轉角後面，伴隨著周
圍包間裏的音樂立刻就聽到廁所裏傳來女人的聲音。

　　這其實在ＫＴＶ裏是非常常見的事情，經常會有男客人把灌多了的同包間女
客人拉進廁所裏做那個事兒，畢竟男人請女人喝酒本身就都是不懷好意，都想把
你灌醉了使使你，不然誰他媽閑的蛋疼花錢請你啊？就算有的沒有做，那也只不
過是有賊心沒賊膽而已，相信我，騙你我馬上讓雷劈死都行，人性就這麽回事，
早他媽看透了。

　　而據我這段時間的觀察，這種灌醉後直接帶廁所上的現象一般都發生在年輕
人身上，尤其十七八歲的小女孩兒最好騙，酒量也淺，還總是悲觀厭世一樣為情
所困，困你嗎了個巴子的吧，幾瓶啤酒灌下去保證主動就把腿張開，根本不用你
強迫。

　　甚至有的時候，不同包間的男男女女突然看對眼了，然後到廁所裏來一炮就
走的情況也有，我之前就碰到過一個，男朋友還在包間裏傻了吧唧吼「死了都要
愛」

　　呢，女朋友已經在廁所被別包的客人給上了，上完拎起褲子就走，下次再見
面照樣誰也不認識誰。

　　我們這些服務人員雖然都看在眼裏，但是誰會管你這種事啊，你們在隔間裏
啪啪，我們還跟著聽個聲兒過過癮。

　　我心急的往可可在的包間趕，一路上心情很忐忑，很堵，一直在擔心自己再
偷看時可可已經禁不住挑逗被那小子騎在了下面，或者作出跟丁丁一樣的舉動來
，然而我萬萬想不到的是……當我再次偷偷從門口往裏看的時候，竟然發現可可
已經不再裏面了，甚至連那小子也不在了，整個包間裏只剩下其他幾個男人依舊
在丁丁身上放肆的亂摸，而丁丁正光著身子坐在其中一個中年男人的身上，緊緊
摟著那人的脖子，身體有節奏的上下起伏著……可可呢？難道那小子已經把她帶
出場了？她不是答應我只坐臺不出臺？這時跟我搭班的一個服務員似乎看穿了我
的心思，走過來朝我挑了下眉說：「哎，你是不是找你表姐呢（因為可可不敢說
我倆的關系，所以一直謊稱我是她表弟）？」

　　我趕緊點了點頭問他看沒看見可可去哪兒了？那小子聽我一問竟然壞笑了起
來，搭著我肩膀笑呵呵說：「兄弟啊，你就別多事了行不？剛才我看見你表姐醉
醺醺的被包間裏一小子攙廁所去了，估計現在倆人正爽著呢，你搗什麽亂啊？別
壞了人家好事……」

　　他說完這話我腦子裏「嗡」

　　的一聲，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才好了，趕緊撒腿就往廁所裏沖，那小
子不知道我跟可可的關系自然也沒想到我會有這麽大的反應，一看我氣沖沖往廁
所方向跑當時就傻了，趕緊一邊叫我一邊追，生怕出事。

　　可我哪兒還顧得上他呀，沖進廁所時正好聽見一個隔間裏傳來女人的哭鬧聲
，我想都沒想一腳就踹了過去，「嘭」

　　一下踹開了門……門被踹開的一剎那，隔間裏的一對男女都楞住了，我一看
，可可正被那男的反抓著雙手按在墻上，褲子和內褲都已經被扒下來了，男人的
另一只手正拉著她的腰往後拽，似乎是想讓她把屁股翹起來，好方便，但可可根
本不配合，正拼命用肚子頂著墻不讓那男的得逞。

　　一看我踹開了門，可可眼圈一紅立刻哭了起來：「老公，救救我……」

　　而那男的也已經嚇得趕緊松開了可可，可可卻還是趴在墻上不動，止不住的
輕聲哽咽著。

　　我立在門口，心都碎了，沒等回過神來呢，那男的提起褲子猛一腳就朝我踹
了過來，我腳底下一滑坐在了地上，根本沒等站起來那男的就又朝著我撲了過來
……「你他媽的誰呀你？老子好事也敢壞？」

　　我爬起來直接跟他抱成了一團，這時追我的服務生和其他幾個聞訊趕來的服
務生也已經跑了進來，一看到眼前情景，嚇得趕緊拉開我倆，朝著那男的連聲抱
歉：「先生對不起，對不起，他是新來的不懂事，您消消氣……」

　　「新來的？新來的就他媽敢踹門了？反了他了是不是？」

　　那小子被我破壞了好事當然不爽，可眼看著自己的女朋友被別人玩，我他媽
的更不爽，拉著我的服務員一松手，我立刻一個箭步竄了過去，照著他鼻子上就
狠狠砸了一拳頭，血當時就噴出來了……「你他媽活膩了，敢打我？」

　　那小子捂著鼻子就開了罵，旁邊的服務員一看我對他動手都傻了，畢竟他們
都清楚那小子的身份，我當然也知道，可老子天生就不愛帶帽子，更別說綠帽子
了，媽個逼的打不死他！趁著他還沒還手我緊接著又往他腦袋上悶了兩拳頭，雖
說咱不是社會人，但是在學校也沒少打架，動起手來還是不會吃虧的。

　　可情況一失控，我們經理立刻就趕了過來，拽著我一把就甩在了墻上，氣得
瞪著眼罵了起來：「你幹他媽什麽呢？不想幹了是不是？」

　　幹？媳婦都他媽讓人家幹了，我還幹個ＪＢ毛啊！「老子就是不想幹了，今
兒你們誰都別攔著我，我他媽打死他！」

　　「我先他媽紮了你！」

　　趁我不註意，那個青年人竟然從兜裏掏出了把彈簧刀來，沖過來就想往我身
上紮，當時我也嚇得楞住了，畢竟咱窮學生一個，見刀的時候不多，要不是經理
及時發現拉住了他胳膊，估計我也就被抹了。

　　我們經理叫吳浩，三十出頭，也不是善茬兒。

　　我來的時候就聽可可說過，他以前也就是個農村出來的小流氓，後來從夜店
這行底層混起，然後開始帶公主，說白了就是拉。

　　皮。

　　條的，後來越做越大，奮鬥了五六年就已經開上賓利了，混的也算是風生水
起，行裏行外多少都得給他點面子。

　　他一出面勸和，那個青年人老實了不少，刀也讓我們經理給搶了過去。

　　可畢竟是我先跟客人動了手壞了規矩，刀一奪過去經理轉手就抽了我個嘴巴
，氣勢洶洶的說：「你被開除了，聽見沒？我這就給你結工資去，趕緊滾！」

　　我當然明白經理是在幫我脫身，可可也搖搖晃晃走過來拽著我就想往外走，
可惜，已經晚了……似乎是意識到了情況不對，跟青年人一起在包間唱歌喝酒的
幾個人已經都圍了過來，並排著堵住走廊，我想走都走不了。

　　而那幾個人一過來就已經看出事兒來了，因此走到廁所門口也沒多問，直接
上手就往我身上招呼，一看自己人來了那個青年人也又硬氣了起來，不顧我們經
理和幾個服務生的勸阻按著我就打。

　　因為有經理他們攔著，周圍還有不少人看熱鬧，因此那些人倒是也沒敢下手
太狠，緊接著那個青年人揪著我脖領子把我從廁所拽到了大廳，又一腳把我踹地
上說：「我不管你跟可可什麽關系，今兒你敢跟我動手我就不能饒了你，你自己
說怎麽辦吧？」

　　可可哭著把我扶起來時我吐了口血唾沫，根本就沒鳥那小子，低著頭冷笑了
起來。

　　現在除了冷笑我真不知道還能幹什麽了，害怕不？真害怕，可我女朋友還在
這兒呢，我不能當著她的面兒丟份兒吧？也許是看我挺拽，那小子氣得又給了我
一腳，我退了兩步勉強沒倒。

　　「小子，為了個小姐你他媽至於跟我動手嗎？你自己幾斤幾兩重沒掂量過是
不是？」

　　「我幾斤幾兩用不著你操心，牛逼今天弄死我，你不弄死我，早晚我弄死你
！我不管你是誰但是你記住了，敢碰可可的人多了，我管不過來，弄死一個是一
個，今兒就從你開刀……」

　　我冷冰冰的說，反正已經牛逼了，那就只能繼續牛逼到底，哪怕差一分、差
一毫都不叫牛逼，叫裝逼沒裝對付。

　　那小子聽我說完竟然笑了，另外幾個跟他一起的中年人也都獰笑了起來。

　　也許跟他們這些老油子一比我顯得太稚嫩了，他們一笑，我自己的底氣竟然
都不足了，竟然感覺有點尷尬，就跟當著大人面吹牛Ｂ的小孩兒說錯了話一樣。

　　這時那個青年人又獰笑著說：「呵呵，兄弟，我也從你這個歲數過來的，可
我那時候真沒你這麽不知死活！是龍得盤著、是虎得臥著，那娘們兒就是個雞，
不管身上騎著誰都他媽得躺著，怎麽著，不服？今兒我當著你面兒就上了她，你
他媽能怎麽著？」

　　那小子說完話又想往我身上撲，其他幾個中年人手疾眼快，趁機撲上來就把
可可給按在了地上，開始扒她衣服。

　　我想去救她，可青年人和另外一個中年人也一直按著我，我根本動都動不了
，這時候我看見圍觀的人群裏有好幾個人掏出了手機，最初我以為是報警，可隨
後我就發現我錯了，他們用手機對著正被按在地上的可可，竟然是在錄像。

　　整個人群裏除了我們經理和幾個平時關系比較好的公主和服務生臉色略顯焦
急之外，其余大部分人都在樂呵呵的看熱鬧，恐怕都等著看這場好戲呢。

　　我慌了，徹底慌了，看可可在地上掙紮，我恨不得馬上跟那小子跪地求饒，
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黃金有他媽媳婦珍貴？可還沒等我跪下呢，就在這時人群
裏傳來瑩瑩含糊不清的聲音：「哥，別這樣！別這樣！」

　　她晃著身子從人群裏擠了過來，主動貼到了那小子身上說：「哥，陪你們的
是我，可可姐就替了我一會，妹妹求你放了她行嗎？今晚妹妹陪你行嗎？妹妹保
證把幾個哥都伺候好……」

　　「呵，就你？你行嗎你？」

　　青年人輕蔑的問，但之前打過瑩瑩一嘴巴的中年人已經從旁邊悄悄把手伸進
了瑩瑩的褲子裏，瑩瑩本能的躲了一下，剛想拽出來，但是手又放下了，只能任
由那個中年人在她屁．股．上狠狠的捏，還在笑著說：「哥，我行，妹妹前幾天
剛開．的．苞，活兒差點可絕對夠水靈，試試吧……」

　　「呵呵，好啊，今晚我就要你了！」

　　青年人狠踹我一腳之後摟住了瑩瑩的腰，又瞟了一眼已經從地上爬起來的可
可，突然又說：「不過你張哥我胃口大，一個不夠吃，可可我也要！」

　　「你……」

　　我剛要動，那個中年人已經先過來推了我一下，緊接著那小子從櫃臺上抄了
個瓶酒，又指著我說：「還有你，今兒哥把命給你留著，可你想就這麽好端端走
出去肯定不可能！呵，看見我手裏這瓶酒沒？」

　　他又晃了下手裏的酒瓶，繼續說：「要麽我用它開了你，要麽你自個兒摟自
個兒腦袋上，總之今兒你想走出去，那就得給老子見點血！」

　　「哥，能不能……」

　　瑩瑩還要幫我求情，可話都沒說完那小子就一嘴巴抽在了她臉上，嚇得瑩瑩
窩在他懷裏立刻不敢出聲了。

　　「今兒個誰說都不好使，要麽見血，要麽命留下，你自己選！」

　　我沈默了一下，最終還是從他手裏把酒瓶接了過來，命我得留著，這麽年輕
命就丟了，以後我怎麽報仇啊？看我拿著瓶子要往腦袋上試，青年人哼了一聲說
：「小子，見血之前記著哥的名字，哥姓張，張洋凡。哥順便再提醒你一句，記
住了，你就一軟蛋，軟蛋就別逞能，害人，害己。」

　　「呵呵，是啊，我他媽就一軟蛋……」

　　我苦笑著說：「我這人從小心軟，打架拳頭也軟，挨打了骨頭也軟，連他媽
Ｊ．Ｂ都軟……」

　　說著話我把瓶子舉了起來。

　　「可我他媽的唯獨脾氣硬！去你媽的吧……」

　　手起瓶子落，張洋凡的腦袋當時就開了花，旁邊不管是張洋凡那幾個朋友還
是圍觀的人都嚇傻了。

　　趁這機會我拉住可可的手就往ＫＴＶ門口跑，都快跑出門時張洋凡那幫人才
反映過來，一邊罵著街一邊追了出來。

　　靠近十二點了，天很黑，再說ＫＴＶ旁邊胡同進去就是一圈待拆遷的民房，
胡同裏也沒路燈，我長期跟可可從ＫＴＶ後門上下班早就走熟了，可張洋凡的人
根本摸不清楚路，我跟可可在胡同裏繞了一會就把他們給繞丟了，趕緊帶著可可
回了我們租房的小區。

　　一進了門可可趕緊從包裏掏出一千來塊錢塞給我，說讓我先躲出去，畢竟那
夥人是這片兒上的地頭蛇，我惹不起。

　　可我執意沒要，問可可說：「咱們在這兒住，ＫＴＶ裏都誰知道？」

　　可可想了想說：「好像就瑩瑩知道吧，其他姐妹都沒過來過，一起玩也都是
我去找她們。」

　　「那你覺得瑩瑩會出賣咱們嗎？」

　　我又問。

　　可可聽完沈默了一會，之後才說：「我想不會吧，畢竟……她都跟你睡過了
，還能出賣你？」

　　聽可可說完我腦子裏「嗡」

　　的一下，原來她什麽都知道了。

　　看我楞住了，可可卻笑了：「我早就知道了，咱們剛租這套房時床單是我買
的，上面有幾個窟窿我都知道，你們以為換條新的就能瞞過我？何況我在這行裏
待挺長時間了，殷瑩瑩之前是雛兒，走路有點低頭含胸，夾得也緊，我從姐妹們
公寓回來那天她走路就變樣了，這我都知道。」

　　「那，那你為什麽一直沒問我。」

　　我說話都有點結巴了，滿心的負罪感。

　　「做都做了，問有用嗎？」

　　說話時可可竟然窩進了我的懷裏，又說：「再說了，從跟你那天開始我就沒
奢望過你不會碰別的女人，做我們這行的說白了就是個婊子，我沒那麽大的權利
，我唯一奢求的是你只要心裏能有一小點我，就一小點，我就夠了。不少人嫌我
臟，找個人愛真挺不容易的，我知足。」

　　「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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