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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魔之陷落泥沼的天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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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10-7 10:37:29 | 只看該作者 回帖獎勵 |倒序瀏覽 |閱讀模式
灰濛蒙的天、灰濛蒙的地、灰濛蒙的人、灰濛蒙的冬天,在這個本就單調又殘酷的季節裡灰色只是大自然的基調,可是人呢?不知道為什么在那個時代,藍灰色也成了這整整一代人揮之不去的基調。

    尤其是在此時此刻梅雅群的眼睛裡彷彿這世界已經徹底地失去本應該有的顏色,除了那一片灰濛蒙藍霧霧的混沌外,便是內心深處不使湧來的黑色惡魘,讓曾經在芭蕾舞台上扮演過那隻孤獨、憂傷的美麗天鵝的梅雅群再也不復昔日的從容與典雅,在舞台上修長優雅的四肢第一次變得不知所措起來。

    自從女兒苗雅被下放去接受貧下中農的再改造以來,除了到達了那個梅雅群在地圖上怎么也找不到的山村後曾給自己寄來過一封報平安的信後,好幾個月來便杳無音信了。

    梅雅群深知女兒從小便善解人意,為了不讓自己過於擔心,臨走之時還依偎在自己的懷裡撒嬌似地和自己拉勾約定,去後每月都會給自己來信,可是如今莫說是來信,便是自己照著女兒第一封信的地址寄去了好幾封信,也如泥牛入海變得踪跡全無了。

    今天一早,一夜未睡好的梅雅群便早早地起床,開始了梳洗打扮,在那個以政治掛帥、鬥私批修的年代裡,對一個女性來說打扮是一件足可以為一個人定性的嚴重事件,可是多年來的舞台生涯與一個美麗女性對美的近乎與天性的追求讓梅雅群仍舊始終保持著外出打扮的習慣,只是這種打扮代表地只是一個女人對自己與生活的一種精緻的態度而已與其他人無關,所以別人也無從察覺其中的差別,只是會覺得眼前的這個女人怎么會如此的清爽如此的干淨,彷彿一隻一塵不染的白天鵝,又彷佛是一顆落入混沌凡塵中的珍珠一般。

    梅雅群今天仍然也像往常一樣,把在那個年代難得一見的披肩長發仔仔細細地梳成髮髻優雅的挽在腦後,那是伴隨自己數十年舞台生涯以來一直悉心呵護的長發,如今仍然像絲綢一樣光滑如絲,同時白皙纖長的脖頸也像天鵝一樣露在衣領之外,長期的節制飲食與練功尤其是那遠遠超過亞洲女性平均身高的高度讓年過四十的梅雅群的身材看上去仍然宛如少女一般挺拔,加上保養得當的顏容再加上一張棱角分明的瓜子臉,不知不覺便給人一種淒美的冷艷,而歲月的刻痕也只是在眼角眉梢留下讓人回味的滄桑,為女人更增添了一絲天然的嫵媚與柔情。

    裹上厚重的千篇一律樣式的棉大衣,女性那特有的纖細身材便隱沒了,在陰冷清晨的大街上忙忙碌碌的芸芸眾生再也分辨不出陰陽與黑白。

    梅雅群用手緊緊地抓著在大衣的衣領好讓那肆虐的寒風無法侵入自己的身子,即使如此露在外面的臉頰仍然讓人感覺到刺骨的寒風所留下的刺痛,只是梅雅群已經無瑕顧及,腦子裡一直在想著自己此行的目的。

    今天梅雅群要去女兒苗亞的學校,去向女兒學校的組織領導打聽女兒的下落,同時還想去探望一下自己女兒曾經的老師如今的前校長韓璐的女兒池晴。

    女兒因為沒有堅決地與自己的老師兼校長的韓璐劃清界限才和韓璐一起被下放來接受貧下中農的再改造,梅雅群很了解自己的這個女兒,從小就倔犟,看不慣的事從來也不願意隨波逐流,可也就是這種個性讓這個小姑娘吃進了苦頭,在反右傾運動中女兒學校裡有好多同學都在學校的鼓動下紛紛站出來揭發自己的父母,女兒也被學校要求來揭發自己和她爸爸,可是女兒說什么也不干,即使學校威脅她要把她開除出她最喜愛的校舞蹈隊也沒有讓女兒妥協,梅雅群現在還清楚地記得女兒回到家時那張被委屈漲得通紅通紅的小臉,痛苦的眼淚在紅紅的眼眶裡流離著,彷彿兩匡滿池只要輕輕地眨一下那長長的睫毛便會溢出開來,可是這個倔犟的小姑娘卻把那苦澀的眼淚硬生生地嚥下了肚裡。

    想著女兒便不覺想到了女兒的發小池晴,想到即將再見到這個從小便孱弱膽小的小姑娘,任誰都會泛起無盡的愛憐,在以前自己的女兒便是她的保護神,有誰欺負她女兒都會仗著遺傳與自己的身高優勢好好地教訓那些調皮蛋,如今女兒不在她身邊真不知道這個小姑娘如今會怎樣了。

    雖然她媽媽臨走時也懇求過自己照顧一下自己的這個可憐的小姑娘,可是自己也是泥菩薩過河,雖然最近從自己的那個愛嚼舌頭的鄰居也是她們學校裡的老師的老婆的嘴裡不時有那么一點關於池晴的風言風語傳來,可是小姑娘已經嫁為人婦,自己又怎么能去多管他們小兩口的家事呢!可是做為長輩又得她媽媽的囑託,梅雅群還是覺得該向池晴證實一下並提醒她一下。

    梅雅群來到了女兒的學校,昔日安靜的校園如今早已不復存在,喧喧囂囂猶如正在上演巴爾扎克的人間喜劇,偌大一個校園只見東圍著一群人西圈著一群人,在人群中間便是一些或戴紙糊的高桶帽或胸前掛著大紙牌的男女。

    從他們的年紀與打扮梅雅群便可以很容易地分辨出這些在人群面前被迫低頭彎腰的人一定是曾經女兒的同事,而那些圍觀的人群則大多是些稚氣未脫的學生,還有一些年輕的男女則分明就是一些社會青年,而往往領頭批老師的也正是這些外來人,而那些純真的學生則更多地是懷著一種新鮮獵奇的心情,既緊張又興奮地看昔日被仰視的偶像被人拉下講壇打倒在地再被狠狠地踩上一腳。

    一邊的一個老學究模樣的中年男子帶著厚厚的鏡片,正低著頭被一個學生一樣的胖女生指著一滴滴淌著冒著白氣的汗珠的鼻子控告他強姦自己,痞氣十足地正在描述自己被強奸的細節,那些男女生殖器官的令人不堪的名稱與兩性交媾的粗言俗語在這個女生的嘴裡毫無羞恥地噴吐著,絲毫不見臉紅相反還洋洋得意地彷彿在炫耀著,那些男女交媾的細節之豐富讓已為人母的梅雅群都感到吃驚與匪夷所思,梅雅群再一次看了看這個被人做成噴氣式飛機的顯然木訥的老學究卻怎么也不能把他和這女孩講的聯繫起來,可是真正讓人吃驚的是一個像她這樣年紀的女孩如果不是親歷又怎么會對這種事情知道地如此的清楚呢?在周圍起哄怪叫的人群中,滿臉通紅的梅雅群擠過這堆又被另一堆人群堵住了去路,梅雅群匆匆地往人群裡張望了一眼,只見這堆比先前人更多的人群裡圍著地是三個女老師,兩個五十歲左右另一個年輕一點的和自己的年紀差不多,三個人身上最顯眼地是每個人都被在脖子上掛著一對用繩子繫著的破膠鞋,時不時還有一些不安分的手去偷襲女人身上那些最隱秘敏感的地方引得三個女老師好像三個小女生一樣驚恐地尖叫。

    擠過喧雜人湧的操場,梅雅群便來到了氣勢恢宏的學校主樓,那是一座中西合璧式的建築,雖然巨大但卻不給人有任何權威道學的味道,整座大樓既有歐洲哥特式建築的敦實也有中式的迴廊與四合院式的中心庭院,庭院里歐式的草坪與中國的怪石相得益彰,用青磚與紅磚砌成的牆面錯落有致,其間點綴著層層密密爬山虎的根藤向人訴說著它曾有過的滄桑的輝煌與劫難,同時也讓它免遭了被刷上那些充滿革命激情的貧下中農式的口號與標語。

    一排排原本應該只聞讀書聲的教室裡如今空空蕩盪,斑駁的房門與里面同樣斑駁破損的黑板與座椅明顯地顯示著它們已經有一段日子沒有被它們原本的小主人們用過了。

    彷彿所有的人都已經湧到了操場上去了,在這巨大安靜的樓房裡與那喧雜的操場竟然猶如天上人間一般的迥異,寂靜地就像是一座在陽光下矗立的鬼樓,剛才還臉紅耳赤的梅雅群一下子居然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起來。

    空空蕩蕩的走廊裡,除了自己清晰的腳步聲外,便不再有其他的聲響了,只偶爾從一扇毫無徵兆的門後走出一兩個無所事事的學生和一些個神色不定的老師,每次都讓毫無準備的梅雅群感到突如其來的驚嚇。

    梅雅群打算在去找校革委會前先去找一下池晴打聽一下,便朝著池晴的辦公室走去。

    池晴的辦公室與女兒曾是同一個,所以梅雅群毫不費力地便在這個偌大的建築物裡找到了它。

    可是池晴的辦公室緊緊地鎖著,顯然裡面沒有人,正在梅雅群不知所措該怎么辦的時候,從旁邊的小樓梯裡轉上來三個男生,稚嫩的臉上嘴唇上已經都有了一圈明顯的細細鬍子,每個人都學著大人的樣子嘴裡叼著一支香煙,互相戲謔著根本連開都沒有看一眼梅雅群便開始肆無忌憚地用力地砸起了池晴的辦公室的門來。

    媽的,還沒有人,這小娘皮死到哪去了……一個小黑皮嘴裡嘟囔著,說著就想用腳去踹門,旁邊的一個一把把小黑皮給攔了下來,一邊轉頭看了看呆在一旁顯然是被他們嚇到的梅雅群。

    你是誰?猴精一樣的小子機警地詢問梅雅群。

    我……我是來……來找池晴池老師的,她……她不在嗎?梅雅群被這三個男孩身上濃厚的痞氣給嚇地有點結結巴巴。

    你找誰?池晴,嗬嗬……她現在一定是正在吃香腸呢?嗬嗬……哈哈……嘿嘿……小黑皮怪笑著回答梅雅群的問題,滿臉猥褻地用充滿赤裸裸慾望的眼睛在眼前這個可能比他媽媽都要年長幾歲的梅雅群身上游移著,最終定格在梅雅群被大衣裹著的小腹以下的部位。

    吃香腸?是啊!好吃的香腸,你要不要也吃幾根,嗬嗬……哈哈……嘿嘿……小黑皮一邊說著一邊把雙手伸到梅雅群的眼前右手的食指在自己左拳的中空裡使勁地來回戳插著,一邊嘴裡發出噗哧……噗哧……噗哧……地聲響。

    梅雅群奇怪地看著他,實在不明白這個小黑皮到底在做什么。

    小黑皮再次被一旁的小猴精給攔了下來。

    池老師不在,可能有事去了,我們也正在找她呢!你不要聽他胡說八道的……走吧……小猴精一邊催促著小黑皮他們趕快走,一邊向梅雅群解釋著,同時也被眼前這個與自己父母同輩的女人優雅的氣質所折服,一邊走一邊還在似乎說著這個女人真漂亮……之類的話。

    女人或許是天生喜歡被別人讚美的動物,看著這三個都可以做自己小兒子的學生一邊走一邊還不時回頭看自己的樣子,也不禁嫣然一笑。

    既然池晴不在,梅雅群便開始尋找學校的革命委員會,雖然梅雅群並不清楚革委會到底在哪裡?但還是下意識地朝校長辦公室的方向走去,希望能遇到一個人問一下。

    大爺,革委會怎么走啊!在樓梯上,梅雅群見到一個像校工打扮的老人,穿著長及膝蓋的藍色工裝,正在吃力地一級一級地掃著樓梯,從他笨拙的動作看來,顯然並不精於此道。

    老人聽到有人和他說話,便抬起頭用手扶了扶只剩下一根腳的眼鏡,平和的臉上稍有一絲驚訝。

    同志,你在和我說話嗎?是啊!您知道學校的革委會怎么去嗎?你去那乾嘛?唉……沒事啊……最好不要去那裡啊!尤其是你們女同志們……老人語重心長地勸梅雅群不要去革委會,可是梅雅群又怎么能聽得進呢?大叔,我是有事才去的,您就告訴我吧!唉,閨女啊!去哪裡有啥事啊!是打聽我女兒的事,她和你們韓校長一起去再改造去了,可是已經好幾個月都沒有消息也沒有信來了,所以……所以我今天是來向學校打聽我女兒的,順便再來看看池老師。

    你女兒?池老師?是啊!我女兒叫苗亞,池老師就是池晴池老師,韓校長的女兒,我和韓校長是好朋友,她也是我女兒的老師。

    您認識我女兒嗎?哦,哦……我記起來了,苗亞就是那個個高高的女孩,你是她媽媽吧?像,真像……老人為了自己還能記起一些美好的事或人而感到高興,也許他已經很久都沒有這樣高興了,所以笑得格外的暢懷。

    是啊!大叔,您猜對了我是她媽媽,再向您打聽一下,池晴池老師她還好嗎?她媽媽臨走時讓我多照顧她點,唉,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我也好久沒見到這孩子了,剛才我還去了她辦公室,不知道她去哪裡了。

    池老師啊!唉……苦命的閨女,真不知道造得什么孽啊!怎么啦?大叔,池晴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啦?您快說呀?她田老師的媽媽呀,你既然是韓校長的好朋友,那就快點救救這閨女吧!我在老韓家這學校裡教了一輩子的書了,韓家老小我都認識,都是好人哪!怎么老天爺就不開眼呢?自從小韓校長給撤了去了啥再教育後,這學校就被那個姓牛的小兔崽子給霸占了,那小兔崽子靠著他老子的名頭乾盡了傷天害理的事,要不是當年小韓校長大人大量沒有舉報他偷雞摸狗的事,這小子早就該挨槍子去了,唉,沒想到這小子狼子蛇心,不但不記小韓校長的好處,還在背後使壞,這次小韓校長被下放就是這兔崽子搞得鬼,這還不算,還把小韓校長的閨女池老師給糟蹋了,要是我還年輕幾歲,我真會宰了這個畜生王八蛋……咳……咳……老人越說越激動,一陣的干咳把一張老臉漲得通紅,連氣都有些喘不過來了。

    池老師她……她……被……被糟蹋了?梅雅群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噩耗給驚呆了,雖然也聽過自己的那個愛嚼舌頭的鄰居添油加醋的胡謅過,可是自己始終都以為那隻是些閒言碎語,那想到這些居然都是真的。

    梅雅群渾渾噩噩地來到學校的革委會,老人的話語一直在耳邊迴盪。

    苦命的閨女,她媽媽剛走,就被那個姓牛的畜生看上了,每天在學校裡給這個畜生糟蹋還不算,還要給他的那些狐朋狗友糟蹋,大著肚子也不放過,真是作孽哦,唉……為什么會這樣?為什么……梅雅群感到自己的呼吸都有些困難了,想撕聲力竭地呼喊卻發不出一絲的聲音,腦海中不時閃過那個文弱的女孩,她那么的弱不禁風,楚楚可憐,就像她媽媽說的這孩子真的好像還沒有從她孩提時代的那場改變她媽媽和她家庭命運的重病中恢復過來,瘦弱的身體始終彷彿拒絕著一切多餘的養分,便是一陣風兒就好像可以把她吹走似的。

    梅雅群不敢去想像這么一具孱弱的身子如何去抵擋那群禽獸們的蹂躪。

    恍惚間在操場上被人掛上破鞋的那三個女老師又浮現在梅雅群的眼前,無數隻黑黝黝的手伸向她們,伸進她們的衣領裡、褲子裡,在女人的尖叫哭喊中一具具雪白的胴體顯露出來,甩動的丰乳、顫抖的肥臀,無數的黑手在其間狂舞,女人豐腴白皙的大腿被黑手們無情地扯開,那深暗通幽的覆蓋著黑色森林的女人特有的臀溝胯間被一覽無餘遺,兩片戰栗的肉唇,一輪收縮地菊蕾,卻無法阻擋那些黑手們肆無忌憚地分開它們、掰開它們,嬌嫩的陰道與纖毫緊密的菊蕾,全都毫無意外又無可奈何地包裹著數不清的黑手指,女人透明的體液與鮮紅的血液沾滿了那些黑乎乎瘋狂攪動的手指們,這樣的景象無一不讓梅雅群感到不寒而栗。

    梅雅群下意識地舉手拍打房門,現在的革委會便是以前的校長室,只是在過去這座學校的師生們自從這座大樓在民國時期落成起便就沒有看到過校長室的那兩扇巨大的黃花梨木的大門關上過,即使是晚上也不例外,因為這座學校的創始人也就是它的前任校長韓璐的爺爺韓老先生在進門的屏風處手書一幅對聯,君子坦蕩盪,書生明白白,其認為學校本該學古人築高台而求賢人,自然不該設什么門檻,便索性讓自己辦公室的大門敞開,以示求賢之若渴,人與學之坦明,這個不成文的傳統一直傳到韓老先生的孫女前校長韓璐都是如此,全校的師生皆可長驅直入面見校長而無低人一等之感。

    而如今禁門緊閉,堂皇精美的大門上用拙劣筆法書寫著諸如偷有理,搶無罪,革命的強盜精神萬萬歲!革命方覺北京近,造反倍覺主席親!頭可斷,血可流,誓死不低革命頭!等時髦流行的標語,橫七豎八地用劣質地彩色大字報貼滿了整整兩扇門,遠遠地看過去便像一個用紙糊地靈堂。

    終於門被打開了一條細細的縫隙,一個秀氣甜美的臉蛋探了出來,即使剪著一個女民兵的短髮式,也絲毫不失中國古典美女特有的柔美溫淑的氣質。

    您找誰?啊……是……梅姨啊!你怎么……怎么到這裡來了……晴晴,我……我……梅雅群驀然從恍惚中驚醒,看著自己想像中應該悲慘的女孩,如今幹乾淨淨地出現在自己的眼前,連梅雅群自己都分辨不出到底什么是真的什么又是幻像,也許真是應了曹雪芹的那句假作真時真亦假了。

    看著自己發小的媽媽,這個以前比自己媽媽還要疼惜自己的梅姨,池晴的鼻子也不禁一陣酸楚,自己多么想撲進梅姨的懷抱就像撲進自己媽媽的懷抱一樣,可是池晴知道現在可不是和梅姨訴苦撒嬌的時候,梅姨精緻的臉上從慘白一下變得通紅的表情,反而讓池晴更為擔心起來,一時之間便像是一個做錯了什么天大的錯事的孩子,從突如其來的驚喜一下也變成了厚厚的無法傾訴的愁思。

    兩個人彷彿沉默了好久,終於還是由梅雅群首先打破了沉默。

    晴晴,我是來找學校革委會的同志打聽一下我女兒的事,也來看看你還好嗎?我已經有好幾個月沒有收到亞亞的信了,你媽媽還好嗎?你有沒有收到過你媽媽的信,她有沒有說起過亞亞???梅雅群一口氣把自己的來意與期盼向這個和自己女兒一樣親的池晴都一股腦地到了出來,黑寶石一般清澈的眼睛裡充滿著期待,可是看見地卻是池晴纖細雅緻的丹鳳眼裡突然充滿了晶瑩的淚花,滿腹委屈地向梅雅群抱怨著媽媽沒有給她捎來一絲一毫地信息,就像是把她給徹底遺忘了一樣。

    雖然梅雅群同樣很失望,但一顆本來一直提到嗓子眼的心總算可以稍稍地放一放了,至少沒有得到女兒的壞消息,便只得自己安慰自己可能只是那邊的通信不便罷了。

    晴晴,我想見見革委會的同志,我想知道亞亞和你媽媽她們到底去到了什么地方,我想去看看她們去。

    梅姨,您先回去吧,牛主任他……他正……正忙著,今天下班後我就去看您,好嗎?池晴一邊竭力地勸說著梅雅群盡快離開,一邊惴惴不安地不時回頭朝房裡張望著什么。

    就在梅雅群還想再堅持一下的時候,厚重的大門被人推開,一個戴著解放帽的賊眉鼠目的年輕人走了出來。

    一邊朝著池晴不耐煩地嘟囔著,一點繫著自己綠軍裝上的鈕扣,就像是剛剛起床一樣。

    是誰啊!怎么去了這么久,我活都乾完了,也不知道他媽的給我收拾一下。

    啊!梅……梅姨,這就是牛主任了,這位是梅同志,苗亞同志的媽媽。

    苗亞!顯然這個名字讓牛主任開始仔細地打量起眼前的這個中年婦女,仔細打量下果然讓這個牛主任頓時精神大振,但見眼前的這個婦人在臃腫的大眾化的衣著下,仍然給人以亭亭玉立的感覺,高挑勻稱的身材似乎來得比自己還要高了幾分,一張清癯冷艷又不失溫柔的臉蛋,因為天生有點貧血而顯得愈發白皙的皮膚在這個冬日的早晨則顯得彷彿透明了一般,而正梳洗地干淨利落地盤在腦後扎了個髮髻的一頭長發,也因為同樣的貧血而顯現出一種中國人少見的天然的栗褐色,尤其讓人心動的是這樣的發式也讓梅雅群的臉型突顯得更加棱角分明別有風韻,特別是在這個千人一面的大時代裡真可算是一種難得一遇的視覺享受了。

    啊!原來是田伯母啊!稀客稀客,池老師你怎么不快點告訴我啊!田伯母,要是我早知道是您來了,我早就親自來迎接了啊!快請進,快請進,池老師,你怎么能不讓田伯母進來呢?真是胡鬧……牛主任一邊殷勤地把梅雅群往辦公室裡讓,一邊急切地伸出自己的手去握梅雅群的素手,同時用陰狠的一對三角眼狠狠地瞪了一眼在一旁正不知所措的池晴。

    客氣了,牛主任。

    梅雅群心不在焉地輕輕對牛主任寒暄著,眼睛卻盯著一旁的池晴看,顯然眼前的池晴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那個小女孩了,臃腫的腰圍與池晴嬌小孱弱的身子明顯地不相稱,一看便知這是一個懷胎快足月的小孕婦。

    晴晴,你懷孕了,怎么也更你梅姨說一聲,唉,要不是我為了亞亞的事都快……唉,我正該多看看你這孩子,你媽媽知道嗎?怎么快生了還在上班啊?你愛人呢?他怎么也不管管。

    梅雅群又自責又心痛,同時真的很生氣,所以越說聲音越響,當然這後面的話自然是說給她眼前這個領導聽到。

    對,對……田伯母,您說的是,只是現在革命形勢所迫,學校人手不夠啊!這不是嘛!我讓池老師在我辦公室裡就是為了好好地照顧她,這也是我們革命群眾對懷孕女同志的關懷啊!他愛人也是很支持的嘛,是不是,池老師,嘿嘿……牛主任對著梅雅群做著自我檢討,同時兩隻手則緊緊地握梅雅群的手,在略顯冰涼滑膩的手掌與手背上來回摩挲著,五根青蔥一般的玉指此時已經變得通紅。

    梅雅群看到在一旁自從這個牛主任一來便一直沒說話的池晴此時的眼圈又是紅紅的,眼淚在眼眶了直打轉,便也就不再說什么了。

    此時才感到這個比自己女兒打不了多少的男性居然正在如此仔細地在研究著自己的柔荑,蒼白的臉上也不覺突然一紅,趕忙抽回了自己的手。

    兩個人跟著牛主任魚貫往屋裡去,這個屋子梅雅群一點都不陌生,在以前已經不知道來過多少次了,可是這次卻覺得這整個房間都給人怪怪的感覺。

    一抬頭原來進門的屏風上的那副君子坦蕩盪,書生明白白對聯,居然被人改成了批林批孔批周公,抄家抄校抄老九,原來屋裡的書架上的書也不知去了哪裡,只在顯眼的地方塞滿了流行的革命書籍,來到了里屋的辦公室,古色古香的大檀木書桌上,早已沒有了文房四寶,只是亂七八糟的堆滿了各種各樣的紅頭文件,房裡還有一個女人,三十多歲的年紀,雖然不是很漂亮,但長得一副賢妻良母的模樣讓人楚楚可憐,女人顯然剛剛哭過,兩隻眼睛紅紅腫腫的,衣著雖然破舊但漿洗地卻十分的干淨也很得體,女人的兩隻手不知道何故下意識地緊緊地抓著自己已經係得很好的衣領與褲帶,原本應該梳理整齊的頭髮卻顯得不合時宜地凌亂。

    女人看到有人進來,原本還慘白的臉上霎時便漲得通紅,別過頭去不敢看一眼進來的人。

    她田伯母啊!您先請坐。

    阮老師啊!給你看的那些都簽名了嗎?有哪裡不滿意的嗎?嘿嘿……牛主任前半段是對梅雅群說的,而後半段是跟那個女人說的。

    那阮老師不聽那牛主任說話還能忍著,一聽到牛主任問她什么是不是滿意的時候,便已經忍不住失聲抽泣起來。

    他媽的,你是眼淚裡泡大的嗎?一來到我這就是哭,給我哭喪啊!我現在問你滿不滿意,有沒有簽名?你倒是給我放過屁出來啊!滿……滿意……嗚嗚……嘿嘿,滿意還他媽哭什么?是不是在騙革命群眾啊?女人艱難地搖了一下頭。

    沒有,那我代表革命群眾考考你,到底哪裡滿意啊?嘿嘿……女人的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哭地也更響了些。

    媽的,你要是不說,就是抗拒革命群眾,你家的老沈就是榜樣,你自己看著辦吧?牛主任,你……你說過會放了老沈的,你……你答應過我的啊!我是答應過的,但條件是你要讓革命群眾滿意,我現在就是代表革命群眾問你到底哪裡滿意?都……都滿意……媽的,還是老師呢?呸!一點都不具體?要不是我看在田伯母的面子上,今天一定饒不過你的,現在我就提醒提醒你,要是還不好好的回答,那就別怪我說話不算數了。

    現在先回答我,給你看的三份記錄你今天接受革命群眾再教育的記錄上自己的名字都籤上了嗎?簽了……女人的聲音輕得幾乎只有自己才聽得到。

    池老師,去把你今天做的那三份記錄給我拿來,讓我看看阮老師是不是在欺騙我。

    池晴挪動著臃腫的身子,來到阮老師的身邊,在一旁的茶几上取過一塊合起來的素描畫板,表情漠然地把她遞給了正洋洋得意的靠坐在大檀木書桌後的牛主任。

    梅雅群一眼便認出了那是池晴的素描畫板,池晴從小就喜歡畫畫,所以長大後也就如願以償地在媽媽的學校當上了一位美術老師,這塊畫板是池晴畢業的時候梅雅群和苗亞一起送給池晴的禮物,所以梅雅群很容易就認了出來。

    牛主任一手打開池晴的畫板翻看著裡面的記錄,另一隻手便不由自主地在自己的卵蛋上摩挲著,好在他的舉動被大檀木書桌遮擋著,所以梅雅群並不知道這個滿臉猥瑣愜意的年輕人正在下流地搓弄著自己的生殖器,而這一切自然被就在一旁的池晴看在眼裡,池晴知道如果不是梅姨在這裡,恐怕自己的嘴裡早就被塞進了這個命中煞星醜陋骯髒還漿掛著其他女人淫液的肉棍了,而現在池晴則不得不盡量地為這個下流的男人遮擋住他的下流,至少在自己的梅姨面前。

    那么阮老師告訴我今天你接受革命群眾再教育中那一部分讓你最滿意啊!我的阮老師,嘿嘿……女人再一次沉默了,潔白的牙齒緊緊地咬著薄薄的嘴唇,眼睛裡彷彿要噴射出火來。

    阮老師,你就說吧,都現在這時候了,還有什么不能說的呢?唉……沈老師他還要靠你啊!阮老師!尷尬的僵局由池晴打破,柔柔細細的嗓音如泣如訴,其中的無奈與悲切只有局中之人才能品味,池晴一邊說一邊走到阮老師的身邊,輕輕地摟住阮老師瘦弱的香肩。

    阮老師,我對不起你,恨我吧!但是不要不回答他,他是什么都做得出來的。

    池晴的後一句話是貼著女人的耳根說的,牛主任與梅雅群都沒有聽到。

    女人抬起哭紅了雙眼的文秀臉龐,凝視著身懷六甲卻仍舊還是一張純真的學生臉的池晴,默默地點了點頭,低聲地道是下面……嗚嗚……女人說完後把臉深深地埋在手心裡嗚嗚地痛哭起來,傷心地讓梅雅群與池晴聽了心都要碎了。

    好啊!下面,嘿嘿……好,果然是老師,有水平,是我給你上的好還是你家老沈上的好啊?阮老師,嘿嘿……是……是牛主任……唔唔……牛主任聽了興致更高了,連忙問道好在哪裡啊!阮老師。

    熱烈、精神……還有嗎?還有……還有透徹……女人顯然想快點結束這樣的學習總結,盡量地建撿讓牛主任高興的說。

    果然這讓牛主任很是洋洋得意。

    熱烈、精神、透徹,哈哈哈……他媽的果然是老師,真他媽的會總結,那么願不願意為革命群眾開花結果啊?女人疑惑地看著眼前這個得意忘形的男人,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難道我在你身上施了那么多勁,你都不願意給我結點成果嗎?別人不明白男人的心思,但池晴當然很明白,她知道這個男人有個最大的嗜好就是要讓給他上過的女人都懷上他的骨肉,所以趕緊在阮老師的肩上輕輕地捏了捏,示意她看看自己的肚子。

    女人倔犟地像池晴搖著頭,可是最終還是在池晴的示意下委委屈屈地點點頭。

    好,好,好。

    那記得每個星期二都要來上哦!讓我好好地給你上上當今的形勢,聽明白了嗎?嘿嘿……牛主任,那我家老沈他……放心吧!只要你每個星期二都來,讓我給你熱烈、精神、徹……對了透徹地上,我包你家老沈沒事,聽明白了嗎?要是給我耍心眼,那就給我小心點!知道了嗎?牛主任一邊說一邊用手指頭不停地敲打著池晴的畫板。

    終於女人拖著身心疲憊的身子暫時離開了這個對她來說是地獄的靈堂,在這個靈堂上用自己清白的身子與貞潔做為祭品,想向惡魔換取他的憐憫,這真是飲鳩止渴,可是難道還有其他更好的方法嗎?也許這真是一個沒有答案的猜想。

    只留下惡魔在回味著剛剛吞下的獵物新鮮的血肉之後,又開始了它新的獵程。

    梅雅群一直在旁邊靜靜地看著,雖然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也知道女人的丈夫被這個牛主任給押了起來,女人正在乞求他能放了自己的丈夫。

    此情此景讓梅雅群不覺感同身受,共和國剛剛成立不久,自己與丈夫就響應國家的回國報效的號召。

    丈夫原本是美國最古老的交響樂團指揮,也是該樂團百年來的第一位華裔指揮,而自己則是美國舊金山芭蕾舞團最有前途的芭蕾舞演員,但在丈夫的積極鼓動下,小夫妻倆還是帶著年幼的女兒毅然地放棄了在美國的優越生活與自己的事業回到了當時還一窮二白的祖國。

    那時國內還沒有芭蕾舞團,所以梅雅群便在少年宮教孩子們一些基礎的舞蹈課程,丈夫則還從事他的指揮生涯,可是平靜的生活並沒有持續多久,全國便迎來了雙百方針和整風運動時期,在那個要求百花齊放,百家爭鳴運動中,丈夫依然是積極響應,提了很多中肯的意見與建議,尤其提出了要藉鑑美帝國的經驗與教訓來指導工作。

    後果自然可想而知,自己的丈夫被毫無懸念的打成了右派分子、反革命分子與美帝的走狗,無盡地批判、交代與關押,讓梅雅群幾乎無法再見到連告別都來不及跟自己說一聲的丈夫,無助的梅雅群也像那位阮老師一樣,百般周折後才找到了主管丈夫樂隊方面的主管的一把手,當自己去求見這位掌握著自己丈夫生殺大權的牛局長時,這個在別人面前一本正經的呆板男人居然是一幅垂涎欲滴的醜態,是了,那樣子倒真是和這個牛主任看自己時有幾分相似呢?這個別人嘴裡冷酷正經的男人,也像這個牛主任一樣抓著自己的手不放,知道自己是跳芭蕾舞後就從不知道什么地方翻出了好多從外國雜誌上報紙上撕下來的女子芭蕾舞的圖片,特別是那些女舞者踢腿劈叉的圖片尤其多,他告訴梅雅群自己如何如何地喜歡芭蕾舞,可是梅雅群心裡明白這個連芭蕾舞的基本術語與知識都不知道的男人只是喜歡芭蕾女舞者裸露的酥胸與豐腴的大腿罷了,只是自己根本沒有資格痛斥這個葉公好龍的假道學,想著自己的丈夫與女兒只能忍受著男人在自己的手上的捏摸揉搓還要滿臉賠笑。

    最後男人提出可不可以讓梅雅群穿著專業的芭蕾舞裙為他表演幾個芭蕾舞的姿勢,讓他這個愛好者能夠親身體驗一下真實的芭蕾舞。

    梅雅群知道這也許是自己唯一搭救丈夫的機會,即使到時不得不忍受男人火辣辣的眼神的猥褻,也不得不爽快地答應以免另生事端。

    梅雅群原想說過幾日把衣服帶來,哪想到牛局長便提出要和梅雅群現在就一起去她家去,就像害怕梅雅群這個已經落入甕中的獵物就此不回一樣。

    一輛鳳凰牌小轎車載著梅雅群與牛局長一起來到了梅雅群的家,梅雅群的家在一個安靜的弄堂裡,那是原本是為了歸國的華僑們建造的,房子要比一般的民居要大,獨門獨戶的。

    進入房裡,便領著彷彿已經變了一個人似的牛局長來到了自己與丈夫的臥室,梅雅群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會把一個如此猥瑣的陌生男人領進只屬於自己與丈夫最私密的臥室來,但一個成熟女人的敏感直覺告訴梅雅群這或許是自己不得不付出的代價,如果在必須付的時候,梅雅群只希望在一個不被任何人看見或聽見的地方發生,尤其是女兒,梅雅群下意識地看了一下在牆上的鐘,現在已經是下午的三點鐘了,離女兒的放學的群下意識地鎖上了臥室的房門。

    牛局長,請您稍坐,我馬上就來。

    梅雅群朝著這個噁心的男人僵硬地笑了笑,便去了儲物間,打開角落裡一隻厚重的已經落了一層灰塵的牛皮箱,取出裡面被折疊著整整齊齊潔白的芭蕾舞服,怔怔地好一會,眼圈一紅一滴淚珠輕輕地滾落在白紗之上,但是很快梅雅群便深深地吸了口氣,苦澀的眼淚生生地被女人吞下,只留下一絲的苦澀在咽喉間回味。

    當梅雅群在次回到臥室時已經是一襲潔白的芭蕾舞裙,兩條修長筆直的美腿在高腰水平翻起的短紗裙下一直可以讓人看到渾圓小巧的臀部,袒露的胸脯上淡淡的可以見到雪白的皮膚下一根根的胸骨輪廓,瀰漫著舞者特有的那種與眾不同的骨感,那兩峰若隱若現的乳房就如幼女剛剛破土的幼筍,與女人成熟的臉龐與高挑的身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尤其在腳上著地那雙獨特的綁繩芭蕾舞鞋讓女人腳型更加撩人,原本馬尾辮的頭髮已經高高的盤起,讓脖子顯更得纖細悠長。

    牛局長,我們開始吧,您喜歡哪一段啊!芭蕾女舞者白天鵝般如夢似幻的倩影讓行武出身的牛局長看得口乾舌燥,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女人能如此從容優雅的在自己的眼前裸胸坦背露出自己的白花花滾圓的大腿還有短褲底下的圓嘟嘟的臀肉,強烈的視覺衝擊與同樣強烈的自卑感讓牛局長只想來一個猛烈的衝鋒來把眼前的這只高貴的天鵝撲到在地,折斷她的翅膀、拔光她的羽毛,把她恣意地壓在自己的身下,進入她私密的身體裡。

    男人越來越粗地呼吸聲與越來越充血的雙眸讓他看來越來越像一隻正在發情的野獸,梅雅群即使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也不禁開始害怕起來。

    牛局長,您請坐,我給您跳一段天鵝湖吧?好久都沒練了,還請您多多指教。

    好……指……指教……牛局長艱難地從自己已經僵硬的舌頭里擠出這幾個字,這個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偽裝的男人彷彿身上除了原始的慾望外甚至連區別人與野獸的最基本的語言功能都幾乎失靈了,兩隻禽獸般綠油油貪婪的眼睛裡只有眼前女人裸露的白花花的嫩肉和在腦子裡早已想像過無數次的這個女人白紗中掩藏的乳房與女陰的形狀,這就是他接下來打算好好指教的東西,就像他曾經指教過的那些別人的母親、妻子、女兒們一樣,只是如今眼前的是一隻與眾不同的美麗天鵝。

    梅雅群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不再看眼前這個對自己垂涎欲滴的男人,只是在想像著自己的丈夫,彷彿他就在自己的身旁欣賞著自己的舞姿,一股久違的陶醉流過心田,熟悉而又自然的動作猶如行雲流水一般展開,心中的愛意也愈來愈濃,那是對芭蕾舞的愛、對丈夫的愛還有對可愛的女兒的愛,如果能一直如此,梅雅群真的願意在舞蹈中死去。

    就在梅雅群陶醉在自我與美好的想像之中時,柔軟的腰肢突然被一隻粗壯的胳膊攔腰抱住,力量之強讓梅雅群感到自己的脊柱都要被它鉗折了,一張充滿著大蒜味的大嘴在自己裸露的胸脯上瘋狂地啃食著,大片的口水讓梅雅群感到男人的唾液正在順著自己的乳溝流進自己的芭蕾舞服裡,而像五號沙皮紙一樣的鬍子茬隨著男人的瘋狂很快便磨破了梅雅群胸前嬌嫩的皮膚,初破的肌膚混合著男人的唾液與啃噬令梅雅群疼痛難忍。

    女性的羞恥讓梅雅群忘記了自己原本的想法,竭力地抗拒著。

    此時的梅雅群正好是單足支地的向前傾倒的動作,另一條腿則成九十度後展,如此恰好自己的整個上半身的重心都依靠在男人的身上,半點也用不上力氣,就在梅雅群雙手苦苦推著男人在自己的兩乳間倔犟探索的腦袋的時候,九十度展開的胯間感到男人另一隻滾燙粗糙的大手隔著短襯褲整個的按在了自己的陰戶上,並且異常準確地用有力的拇指與長而靈活的中指找到自己的陰蒂與陰道齷齪地摩擦著摳挖著。

    氣苦的梅雅群不得不把自己所有的力量地用那條單足支地的腳上,一邊拼命地推著男人一邊往後退,只聽見咯嘣一聲骨頭的脆響聲,梅雅群與牛局長各自向不同的方向摔倒在地。

    梅雅群只覺得自己的右腳鑽心的痛,可是如此的疼痛鬥也無法令梅雅群去多看一眼自己崴傷的腳踝,因為對面野獸一樣的牛局長已經站起,正一步一步地朝自己逼來,綠幽幽的眼神彷彿早已經把眼前的獵物剝了個精光。

    你不要過來……梅雅群的手裡不知何時多了一把縫衣的剪刀,小小的剪刀在梅雅群的手裡好像有千斤的分量,顫抖地不得不用雙手舉握,慘白的臉上因為疼痛黃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

    相反的是,牛局長卻根本不以為然,對著已經走投無路做困獸鬥的獵物,牛局長從口袋裡掏出一支煙,慢悠悠地點燃,在一團藍白色的煙霧之中森然地道。

    小騷貨,別以為你現在拿著一把剪刀要死覓活的就能成為三貞六烈的節婦,我知道你早就想給我狠狠地干了,是不是,假洋婊子!不是的,你這個流氓,你給我出去,出去……哼哼,不是,不是你為什么把我帶進你的睡覺的地方來?不是,不是,你他媽的鎖什么門,你分明就是想勾引我,一個堂堂的國家幹部,是不是,聽說你們在美帝的女人都是想和誰乾就和誰幹,每個美國男人頭上都頂著一定綠幽幽的綠帽子是不是,你這假洋婊子是不是男人幾個月不在,沒人肏你,爛屄騷癢,想讓我給你止止騷啊!嘿嘿……你胡說……你……你血口噴人,你……我怎么啦?是不是我都說中了,假洋婊子,本來讓我給你那個反革命男人代代勞也沒什么?不過你既然這么動刀動槍哭天喊地地,那我也不伺候了,不過你可想好了,你那個反革命男人你就甭想再見到了!我走了。

    牛局長說完便轉身去開房門,隨著鉸鏈的聲響,房門被咯吱茲的打開,一股絲絲的冷風由外屋灌進原本密封的臥室,讓原本緊張沖動的梅雅群打了一個哆嗦。

    我這是在幹什么啊?難道真的就這樣放棄了,難道真的就再也見到的自己的心愛的丈夫了,不……不……他說的沒錯,自己原本早就打算犧牲自己的貞潔,為什么自己又會那么衝動的抵抗?梅雅群啊梅雅群,你為什么剛才不讓他強姦你,如今……如今難道真的要自己求他來強姦自己嗎?求他強姦還算是強姦嗎?不,那不是強姦,那是通姦可恥的通姦?難道自己真的像是這個猥瑣的男人說的那樣,自己是個下賤的婊子嗎?天啊!上帝請寬恕我吧!阿門……牛……牛局長,請……請您等一下。

    佯裝要走的男人臉上露出一絲得意地冷笑,這樣的場景他實在是太熟悉不過了,接下來的場景也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想到那些曾經臣服在自己的這個土包子腳下的那些城里女人,牛局長也是頗為慶幸自己當初做的那個正確英明的決定,那是自己一生中的第一次,有一個研究了一生學術的五十多歲未婚的女教授,懇求自己不要把她一生的心血沒收,其實那一堆和自己人差不多高的廢紙對自己一點用都沒有,可是看到這個氣質高雅年齡好做自己母親的老女人苦苦哀求自己時,便惡作劇似地提出還她可以,但是自己想和她睡覺的時候,原本以為一定會挨這個老女人一記耳刮子,事實也證實了老女人先是驚愕,然後是憤怒,最後雖然沒有動手打當時的牛局長,但也罵了他個狗血噴頭。

    原本牛局長就是想羞辱她,好讓她知難而退。

    那想到隔了數日,那個女教授再一次找到牛局長,表示只要不沒收她一生的學術,她願意讓他肏屄,但條件是她只同意脫褲子不能脫她的衣服,也不可以碰她身體其他部位。

    突如其來的艷福讓當時的牛局長又好奇又興奮,怕老女人變卦,便一把把女教授按趴在桌上,扒了褲子,就像鄉下的豬狗牛驢交媾一樣,沒有任何前戲只是唾了兩口唾液,便把自己的雄鞭捅進了女教授的老屄裡,至今牛局長還清楚地記得那種奇幻的感覺,白花花像被打散了的豆腐腦一樣鬆軟肥圓的屁股下,竟然夾著一隻五十多年都沒有被開過苞的老嫩屄,看著自己的肉棍刨開女教授五十年來都沒有被人犁開過的那條肥軟松嫩的肉縫,那種感覺就像在老家插入自己嬸嬸的老屄一樣,可是很快自己的龜兒子就頂到了那層肉膜上,連頂了三次都給彈了回來,每一次都把身下的女教授頂得哭號不已,兩條老腿就像篩糠一樣抖個不停,那感覺又像是在窯洞裡肏得那個才十幾歲的小護士一般,直到第四下牛局長才捅破了那層處女膜,讓一個五十多歲的女教授從一個老女孩真正變成了一個老女人。

    至此以後,牛局長便對那些生死性命抄在自己手上的城里女人倍感興趣,幾乎到了來者不拒的地步,只要是稍有姿色與氣質的女人,一律老少兼收。

    你考慮好了嗎?我可沒空跟你耗,願意讓我狠狠肏你的,就乖乖地撅起屁股等著,不願意的,我也不勉強,可你給我想清楚了,過了這村可再沒有這個店了,到時候你就是求我肏你這個爛屄,我也沒興趣,除非……嘿嘿……你不說你有個上學的女兒嗎?到時除非讓我來個金槍串蚌肉,一個老屄一個小屄,一個毛屄一個光屄的給我來個串燒,我才有興趣,這可是我醜話說在頭里,到時你可別說我我翻臉不認你這個臭屄,嘿嘿……梅雅群已經別無選擇,手中的剪子滑落在地板上。

    你要是敢動我的女兒,我就是變鬼也不會饒過你……梅雅群咬牙狠狠地說,說完便忍在腳部的劇痛翻過身去四肢著地,屁股朝著牛局長趴在了地上。

    牛局長看著女人芭蕾舞裙下凸出的只有白色厚三角短襯褲包裹的臀部,如此瘦高的女人牛局長這個摧花老手還是第一次碰到,從來都不太喜歡瘦女人的牛局長今天卻有了新奇的發現,和一般的東亞女性不同的是梅雅群在向日葵一般綻放的芭蕾舞裙下伸出的臀部無疑是她身上最豐滿的部位,渾圓飽滿高高後翹的屁股與梅雅群略顯乾癟的身材形成強烈地對比,尤其從後面看來就像一隻打足氣的籃球一樣充滿著緊緻的彈性,不知是常年踮著足尖練習的結果還是天生麗質,總之那是一隻充滿了異域風情的臀部,讓牛局長無限地遐想。

    媽的,真沒想到這瘦娘們的屁股蛋子這么圓這么翹,簡直和我在東北肏的蘇聯娘們一個樣,不過可比這些洋妞小巧玲瓏的多了,我一隻手就能把這只屁股給包圓了。

    梅雅群感到男人又粗又大的手在自己翹起的臀部上來回的把玩。

    雖然隔著襯褲,但仍然能夠感覺到男人在自己隱秘的股溝裡肆意地探索,肛門與陰道的入口還有自己的陰蒂是男人攻擊的重點,強忍著地梅雅群不時被牛局長弄得冷嘶連連。

    突然感到一個尖銳的東西被插進了自己襯褲的邊緣,冰涼的感覺讓梅雅群忍不住回過頭去,只見牛局長拿著自己掉落在地板上的剪子正要剪破自己的芭蕾襯褲。

    不要,不要……梅雅群拼命地掙紮起來,讓牛局長無法得逞。

    臭婊子,怎么了?想反悔了嗎?不要剪,求您了……不剪,不剪怎么讓我肏你的騷洞……我……我……自己脫……脫?脫什么啊?梅同志,嘿嘿……梅雅群已經被這個流氓徹底地擊垮了,如今只想快點結束這場噩夢。

    梅雅群忍著腳上越來越劇烈的脹痛跪起身來,開始解開胸前束胸的繩帶,原本緊貼的無袖胸衣很快就像被太陽曬焉的鮮花一樣無精打采地耷拉在自己上身,裡面的無限春色已經在不是自己丈夫的牛局長眼前若隱若現了。

    就在梅雅群打算忍辱從上而下褪去連體的芭蕾舞服時,自己又被牛局長粗暴地推倒在地,如同虛設的胸衣裡牛局長的粗手已經毫不客氣地伸進裡面擠按搓捏著自己的乳房,也許是梅雅群的乳房太過小巧,梅雅群感到男人的大手有很大一部分按在了自己的肋骨上,巨大地毫無憐惜地動作壓得自己不時有窒息的感覺。

    笨女人,你以為我稀罕你這副排骨嗎?真他媽的除了一張盤子漂亮,奶子上的肉他媽還沒有兩隻奶頭上的多,跟個大老爺們似的。

    老實告訴你我稀罕的就是你穿著這身皮讓我肏,知道了嗎?媽的,要是你脫光了,跟干個爺們有什么兩樣,真不知道到你那個反革命男人怎么會看上你,你又是怎么給你小崽子餵奶的?好了,現在讓我好好瞅瞅你的騷屄,跪好了不要動,小心我把你的小屄給剪壞了。

    梅雅群感到自己的褲襠一涼,布料斷裂的聲響清晰可聞,梅雅群的心一陣悸痛,不僅是為了自己即將的失貞也為這件自己加入舊金山芭蕾舞團時母親送給自己的禮物,睹物思人,身後這個即將要姦污自己的男人不僅毀了了自己也毀了自己最重要的精神寄託,怎么不讓梅雅群心痛不已。

    梅雅群感到牛局長把臉幾乎貼在了自己被剪開的褲襠裡,嘴里和鼻孔裡呼出的熱氣筆直地湧進自己被男人分開肉唇的陰道里和毫無設防的菊蕾上。

    極度的羞恥與緊張令梅雅群全身僵硬,頭腦裡一片空白,只感覺到男人下流的髒手在自己張開的恥丘上肆意地來回剝弄抓扣,手指從一根兩根一直到四根地捅進自己的陰穴裡貪婪地扣抓著裡面的嫩肉,就差沒有把整隻手都伸進去了。

    自幼練就的柔韌性讓梅雅群的身體充滿著彈性,終年的劈叉開腿也讓梅雅群的陰戶肌肉充滿著強烈地收縮性,即使這種在其他女人很難忍受的煎熬,對梅雅群來說也足以忍受,現在的梅雅群只能咬緊牙關無奈地忍受著牛局長對自己所做的如此種種對女性不堪的凌辱,強忍著不讓自己發出任何的聲音,因為這是她現在唯一可以做到的而男人又無法強迫自己地。

    可是梅雅群顯然低估了男人的手段,恥丘上傳來的火辣辣的疼痛,讓梅雅群不得不發出壓抑很久的痛哼。

    嗯……不要……不要拔……梅雅群不得不用自己兩條修長有力的大腿夾住牛局長在自己胯間的摧殘大手。

    現在出聲了,果然是個喝洋奶長大的騷貨,嘖嘖……還裝什么貞潔烈女,我看就一個出去買的婊子,瞧瞧你自己的騷逼和你的糞門,難怪我四根手指捅進去都能一聲不吭,是不是還嫌他媽的細啊?媽的,屁股縫里黑得就像是浸在墨水里一樣,就連褲襠裡的毛毛都是黃的,真他媽讓我開眼了,稀奇稀奇……,告訴我怎么會這樣的,是不是在美帝那裡給洋鬼子肏成這樣的,唔,一定還是個黑鬼。

    牛局長看到梅雅群沒有理自己,便把原本狗爬著的梅雅群抱起來扔到了臥房的床上拗成了仰臥的姿勢,跳上床一把抓著梅雅群的頭髮把她的頭摁到她自己被一字張開的胯間,一張天使般聖潔白皙的臉龐與黑色發亮的恥丘股溝形成了劇烈的反差,即使是一個每天接客的妓女也不會是這樣的黑法。

    騷貨,我問你呢?到底跟幾個男人幹過……梅雅群倔犟地搖了搖頭,不知道是拒絕回答牛局長下流的問題還是否認問題的內容,美麗的雙眸凝視著自己在被男人剪開兩爿的雪白襯褲間一絲不掛的股胯,飽滿光潔的陰戶上早已塗滿了被男人從自己的陰道裡摳挖出的汁液和在上面清晰可見的男人紫紅色的指印,只在恥丘上端才有的淡淡的倒三角型的恥毛不知何故從小便呈現出天然的褐黃色,讓梅雅群顯得和自己的華裔小伙伴與眾不同,就連自己的丈夫都調笑自己是不是自己的爸爸親生的,為了這句話梅雅群還把丈夫一腳踢下了床。

    如今那些黃色的陰毛被男人粗魯地拔得稀稀疏疏、東倒西歪。

    梅雅群當然知道自己股溝裡的陰戶與菊蕾上的色素沉澱地很厲害,尤其與自己雪白的臀部形成強烈的反差,那是因為從小穿著芭蕾舞服訓練的結果,緊身的襯褲終年摩擦著自己的股溝,有時還常常磨破年幼梅雅群的陰戶與肛門。

    現在只屬於丈夫的身體被眼前這個粗魯、做作、虛偽的男人恣意的羞辱,女人最隱秘的私處被並非丈夫的男人像在菜市場翻檢豬肉一樣戳弄著,如今還要被強迫地看著這個正關押批鬥自己丈夫的男人正在得意洋洋地從褲襠裡掏出自己齷齪的肉棍。

    那是一根短小的陰莖,慘白的顏色猶如還未發育完全,但是像乒乓球一樣大的深紅色的蘑菇龜頭猙獰著掙脫出包皮的束縛,纖細的向上彎曲的陰莖和顯得過度發育的龜頭讓男人的這根與眾不同的肉棍顯得更為短小與怪異,如此模樣猙獰怪異的肉棍讓梅雅群不禁看得一陣噁心,活脫脫彷彿一隻不屬於人類的、白化了的異形巨頭小蘑菇長在了這個男人的褲襠裡,正張開著龜嘴高昂地吐出一絲又一絲男人慾望的體液,就像是對著獵物正在流著口水的怪獸,顯然這是它對即將要被它吞噬的又一個別人妻子的陰道永不滿足的慾望。

    牛局長開始用自己龜頭在女人的肉縫上摩擦著,梅雅群的肉唇因為被完全地內包在光潔的肉丘里,所以讓人無法從外面一窺究竟,只是使人覺得在兩腿間的那團沒有一根陰毛的肉丘異乎尋常的飽滿,而通往小穴的的門戶便像是在一隻剛剛出籠的饅頭上用刀喇開一條縫隙一樣,被兩瓣鼓鼓的肉蚌緊緊地夾住,猶如尚未發育的幼女。

    當牛局長的龜頭在上面來回滑動想要通過女人緊閉的肉縫登堂入室時,可竟然猶如像頂到了兩片充氣橡皮,全然不像一般的女人那樣猶如爛泥塘一般的柔軟也不像先前自己用手那樣輕而易舉,居然每次都被彈滑而過。

    媽的,自己把騷屄給我扒開。

    蹲在床上的牛局長有點氣急地命令著身下被自己用雙膝抵住大腿的女人,以便讓梅雅群原本就突出的陰部更加凸出,自己的兩隻手則抓著女人的頭髮用力搬起,使梅雅群可以透過被翻起的芭蕾舞裙看到男人的肉棍在自己的私處抽插。

    怎么,不願意自己扒開嗎?我數到三……一……二……男人還沒有數到,梅雅群便把兩隻顫抖的手伸到了自己的胯間,青蔥一般的纖纖玉指找到被男人用肉棍抵住的肉縫,按住那兩片彈性十足的蚌肉向兩邊分開,梅雅群一邊分開一邊在男人的強迫下不得不看著那根怪異的白蘑菇一樣的肉棍頂著被自己掰開地越來越寬闊的肉縫順利地擠進了自己的陰道,隨著撲地一聲,男人與女人都發出了一聲長長地呻吟。

    得意與痛苦、滿足與哀傷、興奮與自棄……全都在這兩聲意猶未盡的呻吟之中。

    大門外的考別林鎖傳來鑰匙轉動的聲音,兩個十二三歲的小女孩一前一後的進了房門。

    媽媽,我回來了,還有小晴也來了。

    其中的一個高個子女孩朝著房裡喊道。

    梅姨不在家吧?那個馬宗後真是個小流氓,他……他……剛才還抓了人家的胸脯呢!要不是你來……下次你告訴他你要告訴老師,看這個小流氓還敢不敢再欺負你……算了,算了……為什么算了,讓王老師好好罵罵他,看他還老不老實,哼……沒有有用的,我早說了,可他說王老師不敢罵他的!為什么?他說……他說……說什么啊?你怎么說話吞吞吐吐的,真是的……不說就算了,我才不稀罕呢!呵呵……不是啦,他說王老師是他那個姓牛的高年級大哥的女人,所以不敢罵他的……胡說八道,王老師怎么會是什么高年級大哥的女人,王老師女兒都比我們高幾年級呢?你不要聽他胡說,他是在唬你呢?想要你不向王老師告他的狀。

    可是……可是……又怎么啦?可是他說他看到過王老師和他大哥一起睡過覺呢?還賭咒發誓說,如果我不信,哪天帶我去看,他說就在學校裡,他還說王老師沒有穿衣服,渾身雪白雪白的就像隻大白羊,他還說……還說……還說什么?還說……還說……王老師的褲襠裡都是毛毛,黑壓壓的一大片……亞亞,你說……你說這是真的嗎?苗亞身旁一個瘦瘦弱弱的女孩,眨著一雙古典江南美女特有的丹鳳眼,一張可愛稚嫩的小臉與早熟的苗亞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只是如今兩張同樣秀氣美麗的的小臉早已紅得都快滴出了血來。

    他……他一定在瞎說……這一次連苗亞都不得不開始有點相信了,因為苗亞在上廁所時見到過王老師的下身,的確如那個壞小子馬宗後說的,黑壓壓的毛毛長滿了股間,連肛門處都有不少,所以讓苗亞影響深刻,甚至自己不都明白為什么在講台上看上去白白淨淨小婦人一樣的王老師,她的下身怎么會那么的齷齪。

    在一塵不染的樸素臥房裡,同樣樸素的洗得都泛了白的床褥上,卻靡盪著令人噴張的一幕。

    穿著聖潔的芭蕾舞服的梅雅群美麗又性感,然而在被蹂躪地皺巴巴的輕沙般傘狀的芭蕾舞裙下則是另一番景象,裙底下的襯褲已經被剪斷,襠部巴掌大的布匹早已不知所踪,兩腿間梅雅群成熟的密處可憐兮兮袒露在空氣中,濕漉漉的汁液塗滿其間,散發著一股股酸腥的味道。

    異常豐腴的黑褐色肉丘上完美如饅頭又如蜜桃的屄縫,還未完全合攏的鮮紅肉洞裡滲著血絲,透明的白漿一樣的濃汁正泊泊地往外溢出,曲線圓潤的女陰只有頂端的肉芽倔犟地頂出多肉深陷的屄縫,在稀疏的黃毛叢中顯得異常的突兀。

    與躺在床上的優雅修長溫潤的女人呈現鮮明對比的是一個粗魯矮壯皮膚粗糙的中年男人,一隻長滿了大半部分牛皮癬的屁股正像騎馬一樣跨坐在梅雅群瘦瘦的胸脯上,芭蕾舞服細細的吊帶已經從梅雅群的香肩落到了肘部,白皙的幾乎透明的乳房上藍綠色的血管都讓人一目了然,而牛局長正愜意地來回移動著自己的屁股用梅雅群小的可憐的乳房上那兩顆硬度卻十足的豎棗一般的醬色乳頭輪流地塞進自己的屁眼裡,兩隻手一前一後,一邊戳弄著梅雅群的肉縫,一邊抓著梅雅群的頭髮,想讓女人的嘴舔舐自己剛剛沾滿汁液的大龜頭,顯然這被女人強烈地抗拒著。

    傻女人,連屄都給肏了,還裝什么裝,給我舔一下會死嗎?不要……梅雅群堅持地拒絕著,雖然自己的貞潔給這個握著自己丈夫生死的男人給毀了,可是那隻是自己沒有感情的臭皮囊,而自己的嘴是無論如何不能讓這個男人玷污的,所以即使是在自己不可避免地被這個卑鄙的男人弄上高潮時,自己也不得不咬破自己的嘴唇,不讓這個男人的舌頭伸進自己的嘴裡,更何況男人剛從自己下身裡拔出的還在滴著男人精液的陰莖。

    真的不舔?不……你要是不怕我咬斷你的……你就逼我吧!臭婊子,好,我今天就放過你這一回,現在給我把屁股抬起來,兩條腿給我繃直打開,再自己掰開你的黑屄,讓我再樂一回,聽見了嗎?快點……男人粗魯地把手朝後伸進梅雅群的兩腿間,轉眼便在手中多了幾根梅雅群濕漉漉的黃色陰毛來。

    冷不丁地吃痛讓梅雅群不禁發出一聲憋了很久的暢快慘叫。

    面對男人再次求歡的要求,連梅雅群都感到有點吃驚,因為丈夫在宣洩後從來就打不起精神來第二次,所以只有和丈夫才有過性生活的梅雅群也一直以為男人可能都是這樣的,卻沒想到眼前的這個比自己的丈夫還要大差不多十歲的男人居然在短短地十幾分鐘後就要第二次,所以梅雅群忍不住往自己胸前的那根原本從沒有細看過的男人陰莖看去,果然碩大的紅色龜頭在細短的白色肉棍的支撐下,早已經昂首吐信,乍一看就像是一隻艷麗的毒蘑菇。

    猙獰的樣子讓梅雅群也嚇了一跳,想像著剛才它在自己原本只屬於丈夫一個人的肉洞裡猛烈抽插進出逞兇地情景,端莊冷豔的俏臉上也不禁羞恥得鮮紅如血。

    芭蕾舞裙下的梅雅群照著男人的要求舉起渾圓的臀部緊繃優美的雙腿一字大開,穿著緞面平頭舞鞋的雙腳本能地足尖直立做著踮腳狀,讓兩條原本就修長的雙腿顯得更加的筆直性感。

    伸出玉脂般的纖秀手指屈辱地地掰開自己光潔飽滿的肉縫,一大股白漿再一次被從大開的肉洞深處溢了出來。

    牛局長看著這一切一股情不自禁地得意油然而生,眼前的這個女人是如此的特別,她有著雕塑一般乾淨的容貌,處子一樣的身材,天鵝般優雅的氣質,蕩婦一樣的性器,不,在這蕩婦一樣的性器裡有著自己從來都沒有體驗過的感覺,它是那么的緊密但又不像那些處女那樣乾澀,它是那么的富有彈性又不像那些熟婦松得就像是個熱水袋,把自己這個如此凹凸不平的妖棍竟然從前到後都包裹地嚴絲合縫,讓自己的每一次抽插都能感受到女人特有的陰肉對自己肉棍的全方位的摩擦,尤其是它的盡頭的那塊軟肉,牛局長知道自己的尺寸,所以他從來都沒有碰到過自己上過的任何一個女人的陰道的盡頭,即使是那個年幼矮小的小侄女自己都沒頂到過她小屄屄的盡頭,沒想到今天在這個個子比自己還要高的優雅高貴的芭蕾女舞者身上居然輕而易舉地就肏到了她的屄芯子,這怎么能不讓他激動不已,所以剛剛發洩過的肉棍很快就再次膨脹起來,彷彿連它都想再次去仔細研磨研磨眼前這位天鵝舞女高貴難得的子宮屄芯了。

    牛局長再次蹲在梅雅群大開的腿間,把自己慘白血紅的妖棍抵在梅雅群掰開的陰縫上。

    放進去。

    牛局長用丈夫般的口吻命令著,當梅雅群冰冷滑膩的手指畏縮地扶著男人的肉棍,顫抖著移到自己還在大口吐著男人精液的洞口時,全身繃到僵硬的身子不禁一陣子地哆嗦。

    牛局長饒有興致地享受著身下這個高雅女人的屈辱,就像那些無數曾經瞧不起自己這個土包子的女人最終不得不被自己肏乾一樣,那種翻身做主人的感覺讓牛局長再次飄飄欲仙。

    隨著身下的女人一手掰屄一手扶著男人的命根吃力地往自己那個曾經只屬於自己丈夫的密穴裡認命地塞去,牛局長再也忍受不住佔有的慾望,一把撲向身下的女人,肝臟的屁股同時狠狠地猛壓下去。

    牛局長強烈地感到自己的肉棍在梅雅群層層疊疊的陰道裡披荊斬棘勢不可擋,筆直正確又快速地撞擊在女人的子宮頸上,猛烈的撞擊讓梅雅群的子宮劇烈地收縮,腹中陣陣的絞痛讓梅雅群失聲痛哼冷汗淋漓。

    隨著陰道對男人肉棍的再次適應,交媾的聲音響徹私密的臥房,大聲宣告著這個卑鄙的偽君子對女主人的佔有和對原本男主人的優越。

    在一陣劇烈地抽動後牛局長才放開適才緊抱著的梅雅群,雖然梅雅群的上身猶如幼女般柔軟,一對幾乎只有乳暈與乳頭才微微隆起的完美圓錐的乳房帶著少女般的挺拔俏麗,長長勃起的乳頭像兩粒豎起的大棗,飽滿多汁的模樣讓人有一種啃咬的衝動,但是卻少了牛局長所喜歡地女性該有的豐腴滑膩的手感,頂在男人的胸口上就像兩個硬硬的胡桃核一樣,讓人擱得不舒服。

    而與梅雅群乾瘦的上身相比,那一雙條線分明的優雅長腿簡直就是上帝的傑作。

    所以牛局長終於在兩次對梅雅群神秘的女性部位進行了瘋狂變態執拗地玩弄後,有了一種怡然自得的閒暇來把自己的注意力開始集中此時到梅雅群一字緊繃的兩條美腿上來了。

    尤其是那雙著著絲布面料的平頭芭蕾舞鞋的優雅美足,牛局長捧起一隻梅雅群本能地做著踮腳狀繃直的腳,放在自己的臉頰上來回地磨蹭著,在一次又一次的深呼吸中感受著女人香足的氣息,濕潤的舌頭在女人的芭蕾舞鞋上很快就舔濕了梅雅群的舞鞋,在男人越來越重地喘息聲中,牛局長用牙齒撕開了舞鞋的絲帶,把美麗的舞鞋從優雅的女舞者的腳上像狗一樣給叼了下來,胡亂地甩在了一邊。

    梅雅群的素足蒼白,常年的踮足訓練讓原本應該自然舒展的修長腳趾除了拇指外的其餘四趾都無一例外緊緊地向足底收攏,骨感十足的腳背拱起誘人的弧度,使得腳底的足弓尤其深凹,那令人噴張的模樣讓牛局長想起了自己嬸嬸地那雙用纏腳布裹成粽子一樣的小腳來。

    梅雅群感到男人的舌頭在自己每個腳趾的腳縫裡來回的掃蕩,尤其是不停地吮吸自己的大腳趾,就像是孩子在吮吸媽媽的乳頭一樣,酥麻酸癢的感覺讓梅雅群全身都在不停地顫抖扭動,扭傷變形的腳踝被牛局長握在手裡刺痛難忍。

    不要,放開我……啊……很痛啊!我的美人,你的腳丫子真好聞啊!腳趾縫裡的味道比他媽的鹹雞都鮮,嘿嘿……男人只要聞一聞再舔上兩口就他媽的比吃什么春藥都厲害,好好瞧瞧我現在在你這個小黑屄裡的雞巴都快成什么了,唔……頂死你這小騷貨、小妖精……啊!頂到軟肉了,我戳、我磨、我的金槍今天戳漏你這個美帝的黑騷屄……啊……喔……舒服死我了……牛局長已經沉浸在自己極樂的世界裡,嘴裡塞滿了女人五根咸鮮捲曲的腳趾,下身在女人柔軟多汁的子宮上戳磨挑刺,全身的毛孔都彷彿綻開了花。

    隨著男人越來越陷入不能抑制地癲狂狀態,彷彿已經完全忘記了在自己身下的也是一個與自己一樣是位上天賦予獨立自由的人,而且還是一個優雅的女人、賢惠的人妻、端莊的母親,而如今就像是一隻只屬於他的被拔光了聖潔美麗羽毛噴香的天鵝肉。

    啊……啊……痛啊……梅雅群的呼痛聲已經變了調,從一開始地強忍到隨後地不由自主再到如今的撕心裂肺地呻吟,腹中的子宮在男人毫無憐惜地衝撞下早已經充血痙攣,一陣陣肝腸寸斷般地劇烈地絞痛,不得不用自己的手指墊在自己已經汁液橫流陰戶與男人裹滿白色濃漿的陰莖之間,以期減少牛局長那個並不雄偉的肉棍在自己短小的陰道裡對自己嬌嫩子宮的蹂躪。

    而被男人叼在嘴裡的素足,受傷變形的腳踝無力地在牛局長翻來覆去變態的把玩中更是欲斷而後快。

    放了我吧,我不行了……啊……痛死我了……我的小美人,你是我肏地最舒服的一個……喔……看不出你這個排骨美人的小屄裡騷肉那么肥啊,尤其是前面的那塊,又軟又滑有厚,還會跳,媽的,我總算知道你男人為什么會娶你了……嘖嘖……有眼光……有眼光啊……嘿嘿……梅雅群無言以對眼前這個只知道性交而不知道愛情的莽漢如此地評價著自己與丈夫兩情相悅的愛情與婚姻,除了靈與肉的痛楚與羞憤,梅雅群已經徹底地放棄了自我,任憑著這個莽漢在自己的身體裡對自己子宮的摧殘與陰道的玷污,直到腳上傳來一陣骨頭的咯咯聲,一陣透徹心扉的劇痛才讓梅雅群再一次回到了感知的世界,原來自己扭曲變形的腳踝被牛局長給強行地捋直了,一陣難以忍受地痛之後自己的腳踝陡然輕鬆了許多,原來牛局長在家鄉時也曾學過一些接骨鬆筋的手藝,這次倒也派上了點用處,尤其是這個讓自己越來越愛的女人。

    苗亞安頓了池晴,便往自己的小屋走去,像往常一樣放好書包,便又出去找自己的小伙伴,當苗亞走到過道便隱隱約約地聽到在過道最深處的父母臥室裡有斷斷續續地說話聲,苗亞第一個感覺便是欣喜,以為是爸爸終於回家來了,在這段爸爸不在的日子裡,苗亞也和媽媽一樣總是悶悶不樂,所以苗亞決定給爸爸一個大大的驚喜。

    快停……快停……唔……苗亞聽見媽媽緊張地催促著什么,父母臥房裡的床架子在咯吱咯吱地響個不停,那種聲響苗亞並不陌生,因為以前晚上苗亞有時在過道上也曾聽見過爸爸媽媽在房裡發出這種咯吱咯吱聲,所以更加以為是爸爸回來了,只是以前從沒有在白天的時候聽到過這種奇怪的聲音。

    有一次苗亞還問過媽媽那是什么聲音,記得當時媽媽的臉頓時就漲得通紅通紅,還對自己難得地發了一通莫名的脾氣,說什么小孩子不學好,整天神神叨叨地,哪有什么聲音,以後不准再說了,更不許對別人說,也不怕被人笑話……,可是苗亞知道自己沒有聽錯,既然媽媽這樣生氣,乖巧的苗亞自然也就不再問了,如今又一次聽到,少女的好奇心便被勾引起來,想听聽媽媽到底和爸爸在做什么。

    怎么了?我好像聽見我女兒回來了,你……你快下去吧?你女兒?我沒聽見什么啊……嘿嘿……就是你女兒回來了,你也得讓我弄出來啊?你說是不是,小美人……嘖……好香啊……嘖嘖……那你趕快出來吧!我真的聽見我女兒回來了……啊……那么我們換個姿勢,你上來,在我的雞巴上跳個天鵝舞,說不定我馬上就出來了……嘿嘿……一個陌生男人明顯不懷好意的奸笑調戲聲與媽媽急切地好像馬上要哭出來似地哀求讓門外的苗亞吃驚不已,原本的喜悅在化作失望的同時,一股異樣的感覺油然而生。

    媽媽到底在和誰在裡面啊?為什么會有那種聲音,媽媽好像很難過,是不是生病了?媽媽要那個聽起來讓人討厭的叔叔趕快出來?到底要出來什么呀……雞巴?雞巴又是什么呀?能在上面跳舞嗎?真奇怪……少女的純真讓她無法也不能去想像在父母的私臥裡正在上演著母親一生中最為屈辱的戲碼,在跳著母親一生之中最不堪的舞蹈,男人腥臭的生殖器在母親的體內正無情地蹂躪著母親曾經孕育過自己聖潔的子宮,而在母親的子宮裡也早已經到處射滿了其他男人骯髒的精液。

    屋裡沉寂了好一會兒,其間除了床架的咯吱聲,聲聲不絕外,便只剩下陌生的男人與媽媽急促地喘息聲。

    嘿嘿……這就對了,坐上來,放進去……啊……舒服……別發傻啊,自己抬屁股……對……快點……再高點……喔……床架的咯吱聲和男人與媽媽急促地喘息聲在短暫的中斷後再次響起,只是男人更加的興奮而媽媽則顯得愈加的痛苦。

    好了沒有……啊……你快點出來啊……我……啊……啊……輕點……痛啊……我不行了……你這樣抓著它,它怎么能出來啊,再讓它肏幾下就快出來了,快點……就像像剛才一樣拋屁股……嘶……嘶……饒了我吧,不能……不能再弄了,我的肚子痛死了,難道……難道你現在還不滿意嗎?我還沒出來怎么滿意啊,你自己看看……啊……你不要再動了……你今天都弄出來兩次了,還……還不夠嗎?放過我吧!我女兒真的好像回來了,要是讓她看到……我……我對不起她爸爸,我……我真的不想活了……嗚嗚……好吧,不過今天你不幫我弄出來我是不會走的,嘿嘿……誰叫你這個小美人的黑饅頭里有那么多的嫩肉呢?我就是為你精盡人亡都願意啊,小騷蹄子……我用手……給你……弄好吧,不過我可醜話講在前頭,我的貨可從來都是只進女人的洞洞的,所以弄得差不多了就給我自己塞回自己的黑饅頭里,要是讓我的貨弄在外面了,可得重新再來一次哦。

    不要再弄進去了,求求你,我真的會懷上的……我就是要讓你懷上,誰叫你這么有味道呢?給我……男人壓低了聲音好像在媽媽的耳邊低語著什么。

    不要,你不要,我弄都給你弄了,為什么你還要這樣逼我……嗚嗚……媽媽驚恐地失聲叫了起來悲傷的哭泣著。

    笨女人,又不是第一次弄進去,兩次都弄進去了,還裝什么裝,你放心,你男人發現不了的,今天我就讓他們把你男人放回來,晚上你也跟你男人弄一次不就沒事了,你要知道我救你男人一條命,難道你就不肯讓你男人給我養個崽子嗎?床架的咯吱聲和男人與媽媽急促地喘息聲再一次地中斷了,可是沒多久又再次響起,只是這一次只有男人愜意地哼哼聲,卻沒了媽媽痛苦的呻吟聲。

    在門外聽了半天的苗亞仍舊是一頭霧水,不知道媽媽和這個讓人討厭的叔叔在房里幹什么,顯然媽媽是很擔心讓自己看到的,而那個讓人厭惡的叔叔也顯然在用自己來讓媽媽做一些媽媽不想做的,好像還是對不起爸爸的事,雖然屋裡面媽媽的呻吟聲既讓苗亞為媽媽擔心又讓自己渾身莫名的燥熱,但是乖巧懂事的苗亞還是強忍著少女的好奇打算按照媽媽的心願,於是便一邊往外屋走去一邊故意提高了清麗的女聲,對著外面等著自己的池晴喊道晴晴,我媽媽不在家,我們上你家去吧。

    隨著兩個可愛的少女的關門聲響過,緊張地快要窒息的梅雅群總算可以鬆下一口氣,終於可以集中自己所有的精力想趕快打發自己身邊這個卑鄙的男人。

    從自己體內剛剛拔出來的男人生殖器濕淋淋的裹滿著自己體內最羞恥的體液,熱乎乎地似乎還在冒著熱氣,一股發餿酸腥的味道強烈地直沖自己的鼻腔,屬於另一個男人的堅硬扭曲的肉棍第一次近距離地展現在自己的眼前握在自己的柔荑之中,一陣噁心、一陣痛楚又一陣辛酸,美麗的眼睛重重的合上,兩滴晶瑩的水珠滑過石膏般的臉頰,在自己賣力地搓擼男人肉棍的羞辱中緩緩地滾落。

    不要光擼雞巴,卵蛋也要給我揉揉,對對,一手擼雞巴一手搓卵蛋,哦……哦……舒服死了,快點……再快點……哦……哦……換你腳丫子來……快,快把鞋子脫了,像手一樣給老子搓,快……哦……哦……爽死我了,沒想到你的腳丫子這么冰涼……哦……對用腳窩子……對並在一起搓……哦……用腳趾……用腳趾揉龜兒子……哦……下面也別忘了,用兩個腳跟揉卵蛋……哦……媽呀……你的十個腳趾頭上怎么他媽的都有繭子,磨得我……舒服死我了,我也給你捅捅,讓你也舒服舒服,嘿嘿……梅雅群悲哀的看著自己十多年來辛勤苦練練就的美麗靈巧的腳尖沒有在自己心愛的舞台上喚起觀眾們的敬意,反而換來的卻是這樣一個禽獸一樣的男人齷齪的喝彩,那十隻靈巧優雅十倍與普通人的纖長的腳趾就像是十個美麗的精靈在為自己飽受屈辱的主人在男人骯髒的生殖器上奉獻著自己從不為人所知的聖潔的舞姿,又彷佛兩個美麗的母親不得不各自帶著自己四個可愛的幼女用自己或豐腴或柔弱的肉體去打開男人的慾望之門。

    更讓梅雅群不堪的是在自己不得不分開的大腿間,男人滿是黃繭死皮的臭腳竟然毫不憐惜地踏在了自己可憐地仍舊還無法閉合的陰戶上,像扇子一樣難看分開的光禿禿的腳趾上每個趾甲裡都嵌在一層厚厚的污垢。

    哦……我要出來了,快……快……梅雅群沒有等男人把話說完,就已經爬上了男人身上,抓著牛局長的歪蘑菇肉棍便往自己的陰道裡塞去,已經暫時失去了閉合力的陰道霎時便吞入了這個自己已經相當熟識的肉棍,就像迎接自己的丈夫一樣為其大開花徑,此時窗外傳來電話間阿姨的急切地叫喊聲。

    苗家有人嗎?電話……你們家老苗出事啦!啊……有……人,老苗出……出什么事啦!緊緊被牛局長摟在懷裡瘋狂舌吻做著最後衝刺的梅雅群,好不容易擺脫了牛局長對自己香舌的吮吸,用盡最大的力氣對著拉著窗簾緊閉的木窗喊道。

    你家老苗自殺了,現在在醫院搶救呢?家屬趕快去,趕快去!窗外的阿姨同樣聲嘶力竭地回答道。

    啊!你快放開我,我要去醫院,快放開我啊!梅雅群發瘋一樣地掙扎著,但是不論梅雅群怎么掙扎,男人的肉棍始終在自己的陰道裡如影隨形,速度之快之猛烈完全超出了先前的兩次,同樣迅速的膨脹感讓梅雅群明白,男人馬上就將噴射,雖然腹中熟悉的絞痛越來越盛,但是梅雅群自己也不得不承認自己在聽到自己的丈夫時身體裡的那股從未有過的慾望驀然地升騰,一種希望被男人精液噴射的衝動甚至戰勝生理上的痛楚和對自己丈夫的擔憂,子宮上一股灼人的熱流讓梅雅群徹底脫虛,一種置身雲端的感覺瀰漫全身。

    怎么樣,舒服吧,嘿嘿……小騷貨!聽到自己丈夫自殺都能這么發騷,真是個蕩婦,嘿嘿……啪地一聲,牛局長的臉上多了一個清晰秀氣的掌印,梅雅群顧不得自己的腳傷,以最快的速度換好了衣服忍著腳上的劇痛飛奔了出去。

    在醫院冰冷的太平間裡,一個美麗高挑的少婦跪在自己丈夫早已經冰涼的屍體旁低聲痛哭,每個看到這一幕的人都會掬一把同情的眼淚,然而諷刺的是又有誰會知道在這個嫻淑美麗的人妻的褲襠裡事實上早已流滿了另一個男人噴射進子宮裡的精液,而且還是在自己聽聞丈夫噩耗的時候與另一個男人同時登上了肉慾的高潮。

    如果說梅雅群始終認為自己的犧牲自己的丈夫和女兒終會理解與原諒的話,那么對那次肉慾的高潮梅雅群卻始終自己無法原諒自己。

    怎么樣,舒服吧,嘿嘿……小騷貨!聽到自己丈夫自殺都能這么發騷,真是個蕩婦,嘿嘿……牛局長的這句話就像是一根毒刺一樣,讓梅雅群自己都在懷疑自己是否是一個十隻的蕩婦,這個心結也讓梅雅群從此無法對自己釋懷甚至到了對自己的極度懷疑。

    當梅雅群拖著疲憊的肉體、痛苦的表情、自責的哀傷回到了家,回到了那個讓自己感到痛恨與羞辱的臥室,牛局長早已不知踪影,肉慾橫流的痕跡卻比比皆是,男女交媾的氣味更是讓人聞之欲嘔,只是那件被牛局長剪壞了的芭蕾舞裙卻不見了踪影。

    古色古香的大檀木書桌後面一個賊眉鼠目的年輕人慵懶地癱坐在舒適地宋代風格的圈椅上,下身的褲子連同褲衩都落在了自己的鞋上,一個比普通男人的尺寸要小的多但又要白的多的肉棍高高的翹著,紅色的龜頭在白色的包皮里就像是個猙獰的獨眼怪物,對著眼前女人的肉體不停地跳動著。

    媽的,脫點衣服都這么慢,好了沒有。

    快要臨產的池晴吃力的脫下身上最後的褲衩,順從地跪倒牛主任的兩腿間,扶著這根在不久前還在另一個女人的陰道裡瘋狂抽插過的還留有在女人陰道裡被裹上的陰液乾後的漿斑,池晴忍著自己的噁心,在自己差點要吐出來時,把男人的肉棍塞進了自己的小嘴,深深地直抵自己的喉嚨,顯然池晴的表現讓牛主任非常的滿意。

    一邊欣賞著這個古典美人的深喉表演一邊兩隻手捻著池晴飽滿的乳房上那兩粒完全變成黑墨色的肉粒,沒幾下兩隻手上便濕漉漉的沾滿了一個準母親的初乳。

    池老師,還是你有味道,那個阮老師老子肏起來就像是弄個死屍一樣,兩隻眼只知道瞪著天花板,真他媽的……嘿嘿……不過再倔的女人老子都能讓她求饒,當老子撬開她屁股的時候,你瞧見她那副哭天喊地的模樣了嗎?傻女人,只有到那個時候才知道他媽的怎么叫床,哼,池老師啊!你的畫畫的可真不錯,連那個倔妞屁眼流血你都畫出來了,正他媽的看了刺激,嘿嘿……快趴好了,讓老子也捅捅你的屁眼。

    牛主任一邊拿著池晴的畫板欣賞著自己姦污女老師的傑作,一邊來到池晴高高撅起的屁股後面,等著女人拿著自己的雞巴對準自己的排泄器官,頂著女老師蠕動的菊蕾提槍直刺,女人柔軟的肛肉因為懷孕更加緊密,給男人無與倫比的享受。

    今天別回去了,去我家吧。

    老爺子昨天還說起你呢?看來是想你這個小屄了,嘿嘿……啊……今天……今天不行,我答應梅姨要去看她的……梅姨?就是苗亞那丫頭的媽媽?沒想到這老女人這么漂亮,比她女兒還漂亮些呢?牛主任感到身下的女人一陣哆嗦。

    嘿嘿……怎么啦?老子說其他女人漂亮你不樂意了,小騷貨……梅姨都四十多了,你就放過她吧,再說你以前不是還和亞亞說對象的嗎?梅姨也算你的長輩啊!四十多又怎么樣?老子肏過的最老的女人五十多的也有,長輩……嘿嘿……小騷貨,連你老媽我都……咳……都不怕,嘿嘿……牛主任求求你放過梅姨吧,你要玩就……就玩我吧!怎么玩都成……唔,你是我孩子他媽,這面子我就給你,不過……不過你去給我畫幾張你梅姨的光屁股畫來,臉、手、腳、奶子、屁股、還有下面那個老屄,都給我要特寫,要是敢忽弄我,看我怎么治你,連同你那個廢物男人,哼哼……不知道這老屄和她女兒是否有得一比...男人吧嗒著嘴唇,一邊肏著身下柔弱的女老師一邊還在齷齪地想像著她的長輩,一位美麗人母最私密的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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