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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哀羞風雲錄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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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發表於 2020-5-30 19:56:31 | 只看該作者 回帖獎勵 |倒序瀏覽 |閱讀模式
147        龍坤心滿意足地帶著幾個隨從來到地下室黑牢的時候,蔓楓正光著身子跪在牢房外面的空地上。

她面前大馬金刀地坐著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褲子褪到腳下,光著下身,岔開著雙腿,把蔓楓光溜溜的身子夾在中間。

蔓楓伸長脖子,吞吐著一點香舌,正一下緊似一下地舔舐著大漢胯下那一大團黑乎乎臭烘烘的大傢伙。

她乾裂的嘴角掛著一縷縷乳白的粘漿。

連續幾天楚芸都沒有在牢裡過夜,於是這群不甘寂寞的看守們就拿蔓楓代替了楚芸的角色,每天早上起來給看守們輪流口交。

今天她已經吃過四個看守的齷齪的大肉棒,灌了半肚子腥臭的精液了。

這第五個男人不但體壯如牛,而且特別難伺候,蔓楓連舔帶嘬弄了半天,他那條臭氣熏天的大肉棒硬挺得像根小擀麵杖,可就是不肯射出來。

她想盡了辦法,嘴唇、舌頭和腮幫子都已經弄得又酸又麻,可就是拿他沒有辦法。

旁邊圍觀的看守們看出了蔓楓的窘態,圍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訕笑著,不時還放肆地哄堂大笑,幸災樂禍地看著那大漢冷漠無情地戲弄著可憐的蔓楓。

蔓楓的肉體和精神都已經麻木,含著隨時會滾落出來的眼淚,機械地做著舔舐和吞吐的動作。

龍坤一出現,那幾個看守就立刻停止了哄笑,一個個規規矩矩地站直了身體。

龍坤朝他們擺擺手,示意他們不要出聲。

蔓楓背對著門口,正在全神貫注地給她面前的男人口交,沒有發現龍坤的到來。

龍坤不聲不響地站在蔓楓的身後,聽著吱吱的舔吮聲響,津津有味地端詳著蔓楓機械而吃力的動作。

短短幾天的時間,蔓楓剛剛生產後還鬆鬆垮垮的肚皮差不多都收縮去了,小腹雖然還沒有恢復到初次被剝光衣服時那樣的緊緻平坦,但也幾乎看不出什麼贅肉了,這簡直是個驚人的奇蹟。

除了她本人的體質好之外,要還是阿巽的調養見了效果。

隨著蔓楓前仰後的口交動作,她胸前那一對碩大的乳房上下翻飛,竟然不時有零星的白色液體甩落到地面上和她自己的身體上。

雖然兩個嬰兒都已經被抱走了,蔓楓已經不再餵奶,但看守們並沒有放過她那一對奶水充盈的乳房,連龍坤都不時收到手下送過來的一杯還溫熱著的新鮮的人奶。

再看看蔓楓那圓滾滾白花花的大屁股,和還沒有生育過的楚芸比起來,無疑要豐滿性感得多了。

龍坤有一種忍不住要衝上去把玩的衝動。

這樣一個秀色可餐的大美女,又曾經是自己的死對頭,要是就這麼把她玩殘了,實在是太可惜了。

龍坤暗暗下了決心,一定要讓阿巽幫助自己把蔓楓調教成一個依順、蝕骨銷魂的玩物。

那樣就是轉手賣掉也能賣個好價錢。

正想著,嗯地一聲悶哼,蔓楓終於把她面前的男人伺候舒服了,那大漢沉悶地哼哼著,挺著肚子,暢快地把大股粘稠的精液射進蔓楓的嘴裡。

待他出盡了精水,心滿意足地慢慢把開始軟縮的大肉棒從蔓楓的嘴裡抽出來的時候,龍坤伸手拍了拍蔓楓光裸的肩頭笑道:“楓奴,好身手啊!”

蔓楓一驚,頭一看,見是龍坤,差點被口中滿滿的粘漿嗆到。

她一邊急急地把嘴裡的腥臭的精液嚥下肚去,一邊低眉順眼含糊不清地朝龍坤俯身道:“人……”

龍坤看得蔓楓那恐慌窘迫的樣子,哈哈大笑道:“怎麼樣啊,楓奴,陪兄們玩的高興吧!”

“是,人。”

蔓楓戰戰兢兢地小聲答,生怕不小心冒犯了這個喜怒無常的惡魔。

“楓奴,芸奴要是走了,這裡就剩下你自己了,你會不會寂寞啊?”

龍坤笑瞇瞇地問道。

“楓奴……楓奴心甘情願伺候人……楓奴……不寂寞。”

蔓楓的臉色漸漸變得慘白,口不對心地敷衍著龍坤。

“呵呵,那你可要好好加把勁哦!光吹喇叭不行啊,楓奴的小騷屄怎麼樣了?長好了沒有?可以讓人看看嗎?”

龍坤步步緊逼。

蔓楓惶恐地低下頭,低聲說:“是,人。”

說著慢慢側身躺下,肚皮一翻仰面躺在地上,吃力地抬起兩條白花花的大腿,緩緩張開,把自己的下身亮了出來。

龍坤招招手,一束強烈的燈光刷地打在蔓楓岔開的大腿中間,把她胯下的溝溝壑壑都照得纖毫畢現。

只見紫褐色的蜜穴口上有一道四五公分長的疤痕,縫線還歷歷在目,在紅腫黏濕的蜜穴口旁邊顯得觸目驚心。

龍坤伸出兩根粗大的手指,噗地插進濕滑的肉穴,輕輕地攪了攪問道:“還沒有拆線?”

一個看守趕緊湊上來道:“阿巽醫生說明天過來,如果沒有感染的話就可以拆線了。”

“哦,我說這裡面怎麼還這麼鬆啊!”

龍坤一邊在蔓楓胯下濕乎乎的肉穴裡面攪弄著一邊淫笑著說。

那看守諂媚地笑著說:“是啊,生孩子把楓奴的小騷屄都撐大了,阿巽醫生留下了這個,楓奴明天都在練習呢。”

說著張開手掌,手裡露出一個形似高爾夫球的光溜溜的圓球。

龍坤從蔓楓的肉穴中抽出手指,好奇地拿起那個圓球,立刻就覺出了它的異樣。

這圓球看起來樣子和高爾夫球差不多,大小也相似,但表面光滑,分量也要沉的多。

他陰笑著問:“楓奴拿它做什麼練習啊?”

那看守一聽立刻媚笑著對龍坤說:“讓楓奴來給龍爺演示。”

說著從龍坤手裡接過圓球,熟練地分開蔓楓胯下的蜜穴口,將圓球塞了進去。

龍坤興致勃勃地看著那乳白色的球體倏地隱沒在紫褐色泛著水光的肉穴當中,敞開的穴口抽搐了兩下漸漸上,兩片軟塌塌的肉唇趴在穴口的兩側。

他一邊點起一隻香煙一邊說:“楓奴,快練一個給人看看。”

“是,人。”

蔓楓脹紅著臉小聲答,說著就渾身繃緊,吭哧吭哧地喘息起來。

龍坤緊盯著蔓楓大大敞開的胯下,只見那兩片軟塌塌的肉唇微微動了動,緊接著在一起的穴口微微張開了一條小縫,縫隙越來越大,剛剛消失的乳白色球體在肉穴中竟一點點地露出頭來,在耀眼的燈光下泛著白光。

龍坤不發話,蔓楓也不敢停下來。

在她吭哧吭哧的急促喘息當中,那白色的球體越露越多,直到幾乎半個球體都露在了外邊,光滑的表面上淌下粘液,她實在堅持不住了,呼地一口長氣出來,渾身緊繃,那球體再次倏地隱沒在了越來越濕潤黏滑的肉穴當中。

龍坤噗地吐出一口白煙,笑嘻嘻地點點頭道:“不錯不錯,不過楓奴你還得練啊!翻過身來再給人表演一個。”

蔓楓豐滿的胸脯劇烈地起伏著,龍坤的指令她哪裡敢違抗。

聽到他的話,蔓楓慢慢地夾緊大腿,側身躺下,再翻身趴在地上,肩頭抵住地面,一點點地撅起了屁股,小心翼翼地岔開了雙腿。

龍坤轉到蔓楓的身後,俯下身,兩眼瞪圓了盯著她兩條大腿中間的部位。

只見肥嫩的大腿根上的肌肉不時緊張地抽搐,兩片原先軟軟地趴在那裡的肉唇已經直直地立了起來,在那裡微微顫動,紫褐色蚌狀的蜜穴口緊緊地閉著,四周的肌肉緊張地收縮,有亮晶晶的粘液從閉的縫隙中悄悄地滲透出來。

龍坤啪啪的拍著蔓楓的屁股笑道:“不錯不錯,楓奴還很厲害嘛!”

蔓楓光溜溜的身子被他拍的猛地全身繃緊,兩條筆直的大腿都在微微戰抖旁邊的看守湊過來說:“要讓她夾住半小時才算成功,楓奴現在能夾個十來分鐘。



龍坤心裡一動,剛才那圓球在手裡的分量他還記憶猶新,要用下身的肌肉夾住絕非輕而易舉之事。

再說肉穴裡面滲出粘液沾在光滑的表面上,滑溜溜的,用手拿住都滑不留手,要用陰道內的肌肉夾住還要堅持那麼長的時間更是難上加難。

楓奴的小騷屄要真是能夾住半個小時,那玩起來該有多麼銷魂啊! 這個阿巽玩女人還真的是有一套。

他的大手撫摸著蔓楓圓滾滾的大屁股正要說什麼,一個小嘍囉急匆匆地從外面走來,湊到龍坤的耳邊低聲說了句什麼。

龍坤微微一楞,放開手,扔掉手中的煙頭,跟著那個手下急急地上樓去了。

來到樓上客廳,正看到阿堅站在沙發旁邊,滿臉急切地等著他。

龍坤示意手下把門關嚴,轉身問阿堅:“這麼早跑過來,有什麼急事嗎?”

阿堅滿臉笑意地對龍坤說:“龍爺,好消息啊。我們的內線剛剛通報,濛衝兄的保釋令最高法院已經批准了。今天就會正式發布。”

“哦……”

龍坤眼睛一亮:“這麼說馬上就可以出來了?”

“已經通知律師團了。估計今天他們就會去辦手續,最晚明天就能出來。”

“好……好……”

龍坤大喜,一邊用手搓搓臉一邊高聲叫著:“太好啦,去,把芸奴和楓奴都給我帶過來,老子要好好慶祝慶祝!”

兩個嘍囉聞聲轉身跑了出去。

不大功夫隨著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大門敞開,幾個看守擁著一絲不掛的楚芸走了進來。

楚芸的雙手仍然銬在背後,身子軟軟的,兩條腿似乎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要兩個漢子一邊一個架著她才能勉強地邁開步子。

幾個看守把楚芸架到龍坤的跟前,撲通一聲把她按著跪在了地毯上。

龍坤坐在沙發上,笑呵呵地用手指勾起她的下巴,正要說話,門口又出現了一大群人。

這次是幾個看守推搡著蔓楓赤條條的身子走了進來。

儘管那幾個男人不停地大呼小叫,但蔓楓夾緊著大腿,小心地邁著小碎步,一點點地向前挪。

龍坤見了,會心地一笑,指指楚芸旁邊的位置。

幾個男人推搡著蔓楓,撲通一聲也按著跪在了那裡。

龍坤看看戰戰兢兢的蔓楓,又看看惶恐不安的楚芸,伸手摸摸楚芸細嫩飽滿的肚皮,笑呵呵地對她說:“芸奴啊,西萬家還真挺在乎你。真不簡單啊,人提出的條件他們都做到了,你馬上就可以家啦!”

“人……”

楚芸抬起淚眼,可憐巴巴地看著龍坤,嘴唇動了動,欲言又止。

龍坤盯著她說:“怎麼樣,馬上要和楓奴分手了,不打算和她道個別嗎?”

“人……芸奴聽人吩咐。”

楚芸偷偷地瞟了身邊的蔓楓一眼,心中湧起一股難言的酸楚和愧疚。

她正不知該如何是好,卻聽到蔓楓那裡砰地一聲悶響,好像有什麼沉重的東西掉在了地上。

隨著那響聲,蔓楓渾身發抖,深深地垂下了頭。

龍坤聽到這奇怪的聲音,卻怪異地笑了,低頭從蔓楓微微岔開的兩腿之間撿起一個乳白色的圓球,捏在手裡來打量著。

只見那圓球在燈光下閃著粼粼水光,龍坤的手指動一動,還拉起了長絲。

龍坤把那圓球遞到楚芸的眼前,笑瞇瞇地說:“芸奴啊,你看楓奴練她的小騷屄練的多辛苦啊。你馬上就要西萬家當你的大少奶奶享福去了,今天你就受累,幫楓奴弄乾淨吧。再說,錯過了這次,下次再見面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楚芸偷眼瞟了一下龍坤手裡的圓球,看到上面掛著的粘漿,這才意識到剛才的聲音來自哪裡。

原來這個東西剛才一直就被蔓楓夾在自己的私處,一定是實在堅持不住才掉了出來。

楚芸心中一陣撕心裂肺的刺痛。

楚芸心中再清楚不過,蔓楓今日的慘狀全是因自己而起。

現在他們要把自己送家了,她卻仍然要在龍坤這個魔王的手裡繼續做性奴,繼續苦苦煎熬,不知道哪裡是盡頭。

如果可以的話,她真想恨不得自己來代替她。

可她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他們費盡心機讓自己懷上他們的孽種,又送自己家,肯定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骯髒陰謀。

自己一個弱女子根本沒有抗拒的力量,只有聽天由命。

想到這裡,眼淚從楚芸的眼睛裡撲簌簌地掉了下來。

聽到龍坤吭地一聲咳嗽,楚芸渾身一哆嗦,這才意識到龍坤在問自己話。

想到龍坤要她做的齷齪事,她心頭一陣發緊,可她不敢違抗,趕緊顫聲答:“是,人,芸奴聽人吩咐。”

龍坤見楚芸點了頭,又轉向蔓楓道:“楓奴,你看芸奴都答應給你舔騷屄了,你是不是也該禮尚往來,替她也舔舔啊?以後什麼時候再能舔到西萬家大少奶奶的小騷屄可就說不定了哦!”

蔓楓麻木地垂著頭,低低的聲音道:“是,人。”

說完就轉過身,默默地挪到了楚芸的對面。

兩人下意識地對視了一眼,趕緊又都把目光躲開。

像是事先經過排練,一人向左、一人向右,面對面側身躺下,同時各抬起一條大腿,向對方亮出自己的下身。

然後兩人同時伸長脖子,把頭伸進對方敞開的胯下,伸出舌頭,朝對方大腿根處濕漉漉的穴口舔了上去。

楚芸一口舔了下去,舌頭上可以清晰地感覺到蔓楓肉穴口上疙裡疙瘩的縫線。

舌尖掠過穴口,立刻有粘稠的漿液源源不斷地湧了出來。

她的心頭立刻湧起一陣難以名狀的愧疚。

剛才龍坤手裡的圓球她親眼看到了,蔓楓剛剛生產,下身還沒有復原,就被他們用如此沒有人性的手段來調教。

這都是自己的罪過。

而且誰也不知道蔓楓還要在這無邊的苦海裡煎熬多久。

想著想著,她不由得淚如雨下,一邊舔一邊含糊不清地在心中哭泣:“蔓楓,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可與此同時,她自己也在忍受著同樣的煎熬。

下身一陣陣淫癢不斷傳來,一條溫熱柔軟的香舌同樣在她的蜜穴口上掃來掃去,舔的她渾身止不住地顫抖。

此時的蔓楓也是淚流滿面,她每舔一下,都會吃下一大坨腥臭的粘液。

這味道她太熟悉了,她知道,這不是楚芸身體裡滲出的體液,而是男人注入她體內的。

楚芸已經連續幾夜沒有在牢裡過夜了,從她肉穴裡面這大量的精液不難想像,她這幾夜都是怎麼熬過來的。

龍坤興趣盎然地看著兩個赤條條的女人埋頭在對方的胯下,吱吱地舔個不停。

可他似乎還意猶未盡,他蹲在那兩具戰栗不止的裸體跟前,左看看右看看,啪啪地拍著兩個圓滾滾的大白屁股道:“楓奴、芸奴,不要淺嚐輒止哦!往裡面舔,舌頭伸進去,不許糊弄人哦!”

兩個女人幾乎同時停頓了一下,又幾乎同時向前伸直了脖子,兩張小嘴都貼在了對方的蜜穴上,兩條香舌同時探進了對方的肉穴深處。

吱吱的舔舐聲慢慢地變成了汩汩的攪動和呼嚕呼嚕的吸吮聲。

兩個女人在用力連舔帶吮的同時都嗚嗚地悶哼了起來,兩具赤條條的雪白酮體不時地抽搐、戰栗,如雨的淚水和著嘴角淌出的粘液濡濕了兩人白嫩嫩的大腿根。

龍坤高興地咧嘴大笑:“怎麼樣,楓奴,芸奴的滋味不錯吧?”

蔓楓一邊舔吮,一邊點頭,嘴裡含糊不清地答:“是,人……”

“呵呵,那就多吃點。現在不吃,以後就吃不到了。芸奴,你要去享福做你的少奶奶去了,不會把人忘了吧?”

龍坤又轉向了楚芸。

楚芸白嫩嫩的身子略微一僵,同樣含糊不清地搖頭道:“不……人……芸奴不敢……”

龍坤聽了哈哈大笑:“好……好……人會去看你的,到時候可不要假裝不認識哦!”

楚芸嚇得渾身哆嗦,可嘴上卻一點都不敢松勁。

已經有些酸麻的舌頭一次次探進蔓楓肉穴的深處,把源源不斷湧出的粘液捲進口中,一口接一口不停地嚥下肚去。

此時,阿堅悄悄地接了一個電話,一邊掛斷一邊走到興高采烈的龍坤跟前,貼在他的耳邊說:“剛剛得到的消息,西萬家僱用的律師團已經派人到最高法院辦理手續,領取了保釋令。保釋金已經交了,今天下午就可以去領人。西萬方面也已經發來了信息,希望明天贖人。”

龍坤眼睛盯著兩個仍糾纏在一起精赤條條的酮體,滿意地點點頭:“好,你去安排吧,明天讓他們來贖人。

148.     棉波郊外,素紋別墅的客廳裡,龍坤、素紋和阿堅正在交頭接耳地商量著什麼,三個人臉上的神色都十分陰鬱。

素紋嘆口氣說:“上次野象群踩踏金苗地的事情已經查出眉目了。是河對岸的一個老獵人幹的。他家世世代代以捕象馴象為生,界河兩岸也只有他有這個本事。不過此人以前從來沒有踏足過我們這邊,這次是有人出重金讓他過河來引誘野象踩踏我們的金苗的。當時拿錢去找他的人已經被我們鎖定了,是登敏的親信。”

“他奶奶的,這個溷蛋,敢在老子太歲頭上動土,老子一定饒不了他!先把那個老傢伙控制起來,讓他想辦法領著野象去把登敏的金苗也給踩了,辦不到就殺他全家!還有,我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今年好不容易種了這點金苗,這是我們的命根子。現在離收割還有不到兩個月,安排人加強警戒,只​​要發現威脅,不管是人是獸,一律格殺勿論!”

“是,我馬上去辦。”

阿堅點點頭。

“城裡情況如何?”

龍坤轉向阿堅問道。

阿堅苦著臉搖搖頭說:“情況不妙啊。這幾天登敏的人在WY和其他大城市裡不但沒有收斂,反而變本加厲。這兩天居然砸了我們好幾個場子,傷了我們十幾個兄。更可怕的是,他們現在撕破了臉,公開搶我們的下線,已經有不少人反水了。”

“他奶奶的,簡直反了天了。老子要把他們碎屍萬段!”

龍坤咬牙切齒地說。

阿堅遲疑了一下,抬眼看了看龍坤的眼色說:“現在我們最大的問題是手裡沒貨,存貨都差不多出光了。就算登敏不來搶,下線的兄沒貨賣,也都人心不穩啊。”

龍坤沉吟了一下,眼珠轉了轉道:“這次的爆料居然沒把登敏搞死。看來必須下重手,給他來個快刀斬亂麻。”

說完忽然又想起什麼,瞪起眼問道:“他們竟然敢來砸場子傷人,WY警方就一點反應都沒有嗎?平常他們拿那麼多的孝敬就白拿了嗎?”

阿堅苦笑著搖搖頭說:“不提他們還好,提他們就來氣。出事的時候打電話連個人影都見不到。我親自找他們理論,我都是一口的官腔。後來私下里和我說,對方錢多勢力大,他們惹不起。什麼惹不起,我看是塞的黑錢多罷了。”

龍坤沉著臉,牙齒咬的咯咯響,沉默了半天才說了一句:“惹不起?奶奶的,看老子找個惹得起的收拾他。”

說完轉向素紋:“上次登敏來借楓奴的時候帶來的那五十箱貨還在嗎?”

素紋點點頭說:“還沒有動,那是我們最後的庫底子了,我一直留著沒敢動,怕龍爺有個什麼急用。這五十箱貨就是都撒下去也是杯水車薪,半個月都頂不了。”

龍坤思忖著咬咬牙說:“半個月就夠了。你拿四十箱給阿堅,全部投到WY,那邊一定要頂住。剩下十箱你給我看住了。沒我的命令誰也不許動,老子有大用。”

素紋和阿堅對視了一眼,同時點點頭。

龍坤看都沒有看他倆,繼續問素紋:“上次西萬家送來那筆錢還有多少?”

素紋想都沒想,伸手比劃了一下說:“還有這個數。”

龍坤點點頭:“好,夠了,全砸上。馬上要有大筆進賬了。”

聽到他的話,素紋和阿堅的眼睛裡都露出了一絲疑惑,不知道龍坤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們還沒有開口問,龍坤卻先說話了:“少校什麼時候能到?”

素紋馬上答說:“接到阿堅的電話我就通知他了。不過他今天在河對面大溪鎮開會。聽說是聯國還有國際刑警組織都來人了,國軍警的高官也都到了,開什麼聯席會……”

龍坤撇撇嘴:“大概是沖我們的老朋友來的吧!夠他喝一壺的。不過,這幫人都是廢物,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看老子請個大神來,給他加點碼,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素紋看看龍坤道:“少校一早就過去開會了,到這會兒估計也該來了。”

他話音未落,外面就傳來了汽車馬達聲,緊接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大門被推開,一個戎裝漢子出現在門口:“素紋兄,什麼好事,這麼急著叫我過來啊?



披儂話一出口就愣在了門口。

素紋上午打電話讓他過來一趟,說有急事。

所以他從大溪來後沒家沒去軍營直接就過來了。

可沒想到龍坤已經在這裡等他,這讓他吃驚不小。

看來還真的是有急事。

不但是急事,看來還是大事,否則這個時候龍坤不會親自跑到這裡來見他。

這次到大溪鎮開會,他才明白,龍坤和登敏是真的徹底翻臉了。

他做夢也沒有想到,蔓楓的事情會鬧的這麼大,居然把聯國和國際刑警組織的都驚動了。

他知道龍坤和登敏因為搶生意因而有矛盾,都在暗地裡給對方使絆子,但沒有想到雙方已經徹底撕破臉,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披儂現在算是明白當初登敏為什麼出重金要藉蔓楓、而龍坤為什麼又敢把蔓楓借給登敏了。

原來兩人早就互相算計上了。

龍坤算準了登敏接蔓楓是別有用心,拿蔓楓做完文章肯定還要把這個燙手山芋給他送來的。

到底是龍坤棋高一著,幾輪互相使絆之後,現在的局面是,蔓楓明明在他手裡,被他玩的七葷八素,不但被搞大了肚子,現在孩子都生出來了,可現在外面所有的人卻都以為是登敏綁架了蔓楓而且搞大了她的肚子。

光是販毒就已經是死罪了,但畢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剿滅的。

但綁架警員而且還強迫女警員懷孕生子,這一條警方是絕對無法容忍的,這也是聯國禁毒署和國際刑警組織急如星火召集兩國警方軍方召開聯席會議的原因吧。

看來登敏的好日子是到頭了。

看到龍坤,披儂立刻就出了一身冷汗。

其實被捅出去的那幾張照片裡本來差不多都有他,但龍坤放出去的時候把他的影像處理掉了。

看來他還是留了一手。

形勢比人強。

披儂明白,他現在馬上就面臨著選邊站隊。

問題是,站在誰的一邊,他實際上已經沒有什麼選擇餘地了。

素紋看到披儂先是一愣,可馬上笑容可掬地站了起來,上前親熱地摟著披儂的肩頭道:“少校,龍爺正說起你,你就到了。”

說著順手關嚴了房門,拉著披儂坐到了龍坤身邊的沙發上。

龍坤朝素紋使了個眼色,素紋會意,轉身出去了。

龍坤轉向披儂說:“少校是大忙人啊。你看我把誰給你帶來了!”

說著拉起披儂的手朝客廳後面的一個小門走去。

阿堅搶上一步,推開了小門。

龍坤拉著披儂走到跟前,披儂愣在門口,吃驚地瞪大了眼睛。

這是一間豪華的臥室,但屋裡的陳設非常簡單,除了一張大床之外,只有一個梳妝台和一張長沙發。

這個臥室披儂再熟悉不過了,他在這裡睡過多少女人他自己都記不清了。

可今天他在這熟悉的地方卻看到了一個有幾分似曾相識的陌生面孔。

在面對門口的沙發上,坐著一個端莊秀美的年輕女人。

這是一個任何男人看一眼都會心跳加速的大美女。

她的花容月貌讓人驚為天人,而且身材凹凸有致,高聳的胸脯、渾圓的屁股、筆直的小腿。

讓人看了禁不住想入非非。

她穿了一身素雅的裙裝,端莊地坐在那裡,顯得分外嫵媚而嫻雅。

看到門口的兩個男人,女人那一雙美麗的大眼睛中不由自地閃過一絲驚恐。

披儂的目光觸及她那一雙交叉放在小腹前的雪白的小手上,這才發現她的腹部似乎略顯飽滿,與她那玲瓏有致的火辣身材有些格格不入。

龍坤見披儂愣在了門口,得意地拍拍他的肩膀道:“怎麼,不認識了?此地此景,少校可是真健忘啊!”

說著,朝沙發上的女人努了努嘴。

女人的眼中充滿了驚恐與馴順,急忙站起身來,輕撩裙擺,普通一聲跪在了沙發前的地毯上,低眉順眼地說道:“芸奴……芸奴請人發落。”

“芸奴……”

披儂吃驚地瞪大了眼睛。

難怪剛才有似曾相識的感覺。

就是在這間臥室裡,他把這個女人的肚子搞大了。

可他卻從來沒有見過她穿衣服的樣子,更不用說手也沒有被銬著。

難怪剛才一下沒有認出來。

看她今天這身裝束,難道龍坤又有什麼新花樣了? 披儂狐疑地看了龍坤一眼。

龍坤呵呵一笑道:“少校,恭喜啊,芸奴要有好事了。你是她肚子裡孩子的親爹,我帶她來讓你們夫妻團聚。你怎麼好像不高興啊?”

“高興,高興……”

披儂嘴裡敷衍著,心中卻仍然忐忑不安,不知龍坤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龍坤神秘地一笑,拍拍披儂的肩膀,手虛掩上房門,拉他坐在了沙發上。

然後對跪在地上的楚芸道:“芸奴,你和少校夫妻一場,馬上要分手了,還不趕緊來伺候少校。”

楚芸忙不迭地點頭道:“是,人。”

說著,沒等龍坤吩咐,立刻自己動手,三下兩下就把自己脫了個精赤條條,自動把雙手背到身後。

站在門外的阿堅一步跨了進來,不知從那裡摸出了一副皮製的手銬,熟練地把楚芸的雙手銬了起來。

楚芸垂著頭,膝行到披儂的跟前,抬起了俏臉,巴巴地看著他。

這一下披儂好像才驚醒了過來,這才是他記憶中那個芸奴。

這時龍坤拍拍他的肩頭說:“少校,還愣著幹什麼?別讓芸奴等急了哦。”

披儂簡直有點不知所措了。

他現在腦子裡完全是一團亂麻,事情發展的太快,他根本來不及想清楚,煳裡煳塗下意識地按龍坤說的,解開腰帶,褪下褲子,岔開腿。

楚芸見了,一秒鐘都沒有耽誤,膝行挪到他雙腿之間,伸長了脖子,吐出一點丁香,朝披儂胯下那一大團黑乎乎的大傢伙倏地舔了上去。

披儂嘶地吸了口氣,一股銷魂蝕骨的氣息順著下身迅速擴散到全身。

緊接著下面傳來了吱吱的吸吮聲,楚芸已經張開了小嘴,把他胯下的肉棒吞進了嘴裡,賣力地吸吮了起來。

披儂定了定神,這才想起剛才在腦子裡縈繞的那個疑團。

他轉向龍坤問:“龍爺,你剛才說芸奴有好事了?”

龍坤微微一笑道:“沒錯,芸奴的夫家來贖芸奴了。ZX國首屈一指的西萬家哦!出了大價錢呢。”

“什麼?”

披儂心頭一動,他明顯地感覺到了楚芸的嘴唇在止不住地顫抖。

他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跪在自己腳下的楚芸那白嫩嫩微微隆起的小腹,心頭勐地一抽。

龍坤好像早就看穿了披儂的心思,湊到他的耳邊笑道:“怎麼樣少校,你已經有一個女兒進了西萬家做了小公,現在馬上就又要有一個小王子了。你將來是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哦!是不是要感謝老哥我啊?”

披儂生硬地笑了笑,沒有吭聲。

他現在算是明白了,龍坤讓自己把這個女人的肚子搞大,現在又要送她西萬家,這是蓄謀已久,根本不是臨時起意。

自己煳裡煳塗地被裝在了裡面。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自己有把柄在龍坤的手裡,只有聽他的安排了。

不過,現在看來,自己倒也沒有什麼迫在眉睫的危險。

就算是穿了幫,西萬家應該比自己更怕曝光吧。

而且,自己有一兒一女在西萬家,畢竟是自家的骨血,將來說不定真的能得到他們的濟呢。

想到這裡,他多少放鬆了一點,轉向龍坤道:“那就多謝龍爺了。你打算什麼時候送芸奴去啊?”

龍坤淫笑著說:“大概明天吧。所以我今天把芸奴帶過來,讓你們夫妻團聚。今晚芸奴就歸少校你了,下一次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春宵一夜值千金,少校不要辜負了這良宵美女哦。”

“呵呵,謝謝龍爺了。”

披儂咧嘴笑笑,馬上又嘶地深吸了口氣。

因為胯下的肉棒在楚芸溫暖濕潤的小嘴中被長長地嘬了一口,嘬得他呲牙咧嘴。

龍坤看到披儂忘乎所以的樣子,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故意輕描澹寫地對他說:“還有件小事情還要請少校幫忙啊。”

披儂心頭一動,知道龍坤要說到實質性的事情了。

這大概就是他今天急急忙忙叫自己過來並且用楚芸的美色和她肚子裡的孩子來套牢自己的真實目的吧。

披儂沒有吭聲,聽龍坤繼續說了下去:“少校想必知道,最近登敏這個不開眼的傢伙一直在和我作對,搶我的下線,砸我的場子,還傷了我的人。我不能饒過這傢伙。我打算給他來個釜底抽薪,斷他的糧道。”

龍坤的話讓披儂心頭一緊。

他明白,龍坤的意思是要在登敏的貨運通道上下手。

登敏的大本營在對岸,他在WY大展拳腳要往河這邊走貨,自己沒少給他行方便。

龍坤到底要自己幹什麼呢? 他不由得忐忑不安起來。

龍坤好像看穿了披儂的心思,拍拍他的肩膀說:“老不必擔心。你有所不知,登敏其實早就在通過其他通道走貨了。”

“哦……”

聽龍坤這麼說,披儂稍稍放寬了點心,但他還是不明白龍坤要讓他做什麼。

龍坤對他神秘地笑笑說:“登敏現在通過T國的船隻大量走貨。”

“什麼?”

龍坤的話讓披儂全身一震,頓時就出了一身冷汗。

T國是界河上游的交界國之一,是個誰都惹不起的龐然大物。

別說龍坤和登敏這樣的毒販,就是ZX國和國官方,在T國面前也都要戰戰兢兢,小心行事。

現在登敏搭上了這條大船,龍坤想要動他,還要自己幫忙,這豈不是讓自己去捋老虎鬍鬚嗎? 龍坤對披儂的反應似乎早有預料,他輕鬆地對披儂笑笑說:“老不必擔心,龍哥我早就安排好了,絕對不會讓老為難。到時候會有人向巡防隊報料毒品走私,你只管例行公事地去查,查到了貨扣住交公就可以了。絕沒有任何出格的事,就算T國也說不出什麼。後面的善後就全交給老哥我來辦,絕對不給老你找麻煩。”

“這……”

雖然龍坤說的輕鬆,但披儂心裡還是七上八下的。

本來夾在龍坤和登敏中間他就已經左右為難了,現在又出來個T國。

在這個巨無霸面前,自己就是只微不足道的小螞蟻,人家隨便動一動手指頭,自己就是粉身碎骨啊。

可龍坤的要求自己能拒絕嗎? 別的不說,自己的女兒已經在西萬家了,那可是鐵證如山。

只要龍坤把那些處理過的照片的原捅出去,人家一查,自己馬上就是死無葬身之地啊! 況且還有眼前這個楚芸,她可是西萬家的長媳啊。

她明天就要西萬家了。

她現在肚子裡懷著自己的骨血,這也是想賴也賴不掉鐵證。

就憑禍害了西萬家這兩個女人,自己死個十八的都不夠啊。

坐在一邊的龍坤早把披儂臉上的表情看在了眼裡,他朝阿堅動了動嘴角,阿堅會意,轉身出門,片刻之後就提了個沉甸甸的手提箱到了屋裡。

阿堅把手提箱放在了沙發上,順手打開了箱蓋。

龍坤朝披儂眨眨眼,披儂往箱子裡一看,頓時傻了眼。

居然是滿滿一箱綠票子。

他的心咚咚地跳了起來。

他知道,自己就是三輩子也掙不到這麼多錢。

有了這些錢,他和他的家人可以說這一生都衣食無憂了。

披儂心中暗暗嘆了口氣,朝龍坤點點頭說:“龍爺真是太客氣了。龍爺有什麼事只管吩咐,小無不從命就是。”

龍坤開心地笑了。

啪地關上了箱蓋,站起身拍著披儂的肩頭說:“好啦,我就不打擾你們夫妻團聚了。芸奴,乖乖伺候少校!春風一度,老一定要盡興哦!”

“是,人……”

楚芸一邊吱吱地舔舐吸吮,一邊嗚嗚地悶哼著連連點頭。

龍坤哈哈大笑,拉著阿堅出了門,砰地關嚴了房門。

************************************************** ***************************WY城裡,沙瓦府第的書房裡,瑤帕和沙瓦、茵楠姐兄妹三人還有差猜相對而坐,在座的所有人全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沙瓦面前的桌子上,擺著兩迭打印的文件。

瑤帕似乎心有不甘地再次拿起那兩份文件,左看看右看看,沮喪地問:“這麼說,這兩個孩子真的都是蔓楓的親生骨肉?”

差猜和茵楠對視了一眼,嚴肅地點點頭道:“千真萬確,都是蔓楓的親生骨肉,絕對不會錯的。”

“這麼說,那些照片都是真的了?那父係呢?真的是那個天殺的登敏嗎?”

瑤帕仍然不甘心地問。

差猜的臉上顯出一絲難堪,嘆了口氣痛苦地說:“阿毛的父親確實是登敏。



“什麼意思?你說阿毛的父親是登敏,那阿蘭呢?難道還會……”

瑤帕敏感地聽出了差猜話中的暗示,頓時有點懵了,急赤白臉地問道。

差猜深吸一口氣,愁眉苦臉地搖著頭說:“不是,阿蘭的父親不是登敏,而是另外一個男人。”

“這怎麼可能?你們肯定是弄錯了!”

差猜的話讓瑤帕大驚失色,作為一個女人、一個母親,這樣的結果簡直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匪夷所思。

她難以置信地搖著頭質問差猜。

沙瓦則手支額頭,兩眼微閉,一言不發。

差猜嘆了口氣說:“我也希望是弄錯了,看到這個結果我也曾經認為是弄錯了。可我把蔓楓和兩個孩子的生物樣本拿給警局的物證鑑定中心和WY城最好的醫院的實驗室,讓他們分別做了兩次。結果正確無誤。我還不甘心,讓茵楠也找人做了一次,還是一樣。”

茵楠也無奈地搖著頭補充說:“是啊,我怕我們這邊水平有問題或受到什麼干擾,特意派專人拿到星洲國際刑警組織的物證中心做了檢測比對,結果一樣,確實是同母異父。”

瑤帕難以置信地看看差猜,又看看茵楠,看著手裡的兩份鑑定報告說:“你們肯定這兩個孩子是雙胞胎,都是蔓楓生的嗎?”

差猜苦笑著點點頭說:“孩子就在那裡,已經找權威的醫生反複檢查過了,確實是同時出生的雙胞胎,也都確認了和蔓楓的血親關係。而且檢查中發現,兩個孩子雖然是雙胞胎,但發育情況確實有些微差距。這說明他們是不同時間在母體裡面受孕的。”

瑤帕似乎抓到了什麼,瞪大眼睛看著茵楠說:“茵楠,我們都是做過母親的人了,你覺得這可能嗎?一對雙胞胎,卻是兩個父親,還是不同時間受孕!聞所未聞,簡直是天方夜譚!一定是什麼地方搞錯了!”

差猜見瑤帕情緒激動,稍稍沉吟了一下,待她的情緒平靜了一些,慢條斯理地說:“我們也覺得不可思議。為此我們專門請教了婦產科的權威。據專家介紹,從生物學上講,出現這種情況的可能性理論上是存在的,只是機率微乎其微,據說在億萬分之一。須要幾個極小概率事件同時發生才有可能。”

“什麼極小概率事件?”

瑤帕緊追不捨地問。

差猜長長地嘆了口氣。

他真的不想把殘酷的事實真相說出來,但他也知道,不說出真相,瑤帕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再說,這件事不管多麼殘酷,家人早晚都要面對的。

他穩了穩呼吸,字斟句酌地說:“首先要同一個女性一次或在同一生理期內多次排出兩個以上的卵子,其次,在這些卵子存活期間,這個女子要和不同男性發生性行為。考慮到卵子在女性體內的存活時間和受孕的機率,這必須是短時間內的多次反复性交,再次……”

“不要說了,你不要再說了……”

瑤帕急急地打斷了差猜的話。

差猜的話意味著什麼,她已經全都明白了,殘酷的現實就擺在自己的面前。

蔓楓這樣一個花容月貌的女緝毒警落到毒販的手裡,剛才差猜所說的極小概率事件其實就都變成了大概率事件。

如此看來,現在這一對同母異父的雙胞胎真的就不足為奇了。

她的眼圈頓時就紅了。

眼淚從瑤帕的眼睛裡不由自地落了下來,她抽泣著問:“另外一個男人是誰?你們弄清楚了嗎?”

差猜搖搖頭說:“登敏的親信,凡是能找到生物比對樣本的我們都做了比對,無一吻。甚至和登敏有交集的其他販毒分子,只要有比對條件的我們都做了比對。比如我們這邊的龍坤,他的一直在監獄裡,他的生物樣本非常齊全,我們做了比對,並不吻,龍坤的血緣親屬均被排除了。龍坤的要親信我們也有不少能找到比對材料,但也是無一吻。”

“這怎麼可能?一定哪裡搞錯了,應該是和登敏有關係的人!”

瑤帕搖著頭說。

差猜苦笑著說:“老實說,我們考慮了所有可能出現、甚至不可能的情況,凡是和蔓楓有一丁點交集的男人我們都做了比對。不瞞你說,就連蔓楓失踪前的男友,雖說蔓楓失踪後這一年多時間他一直沒有離開過WY,全部行踪我們也早都調查清楚了,但我們還是請他配做了比對,和他也完全沒有關係。”

“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神秘男人啊?”

瑤帕急的哭出了聲。

“好啦,二姐,先不要追究這個男人是誰了,我相信早晚會水落石出的。現在我們的當務之急是如何面對大嫂。”

一直沉默不語的沙瓦終於開了口。

聽到沙瓦的話,大家一下都沉默了下來。

最後還是差猜先開了口:“夫人不是住在這裡嗎?她現在到哪裡去了?”

瑤帕紅著眼睛說:“大嫂來後前兩天天天守著那兩個孩子哭。後來我們都勸她出去散散心。她這幾天差不多天天去佛寺拜佛,剩下的時間就是到醫院陪她的老父親。老人家一直在住院,已經有好幾個月神誌不清了。按以往幾天的習慣,這個時間她快來了。她也一直惦記這個檢驗結果,今天出門前還囑咐過,有了結果馬上通知她呢。”

沙瓦沉吟著說:“大嫂目前的身體狀況,再也經不起打擊了。我的意見,檢驗的結果不能不告訴她,也不能全告訴她。可以告訴她,兩個孩子確實都是蔓楓的親生骨肉,孩子的父親,現在也只能含煳地告訴她確實是登敏。真實的情況還是想辦法盡快告訴大哥,聽聽大哥的意見再決定是否把實情全部告訴大嫂。不過,這事必須當面和大哥談,所以我們還要想好怎麼去見大哥。”

茵楠想了想說:“我看三哥說的是萬全之策。不過,大嫂要是非要看檢驗報告怎麼辦啊?”

沙瓦看看茵楠,又看看瑤帕,嘆著氣說:“只能冒險試一下了。二姐、茵楠,這件事就交給你們兩人吧。一會兒大嫂來,就看你們倆的了。”

瑤帕和茵楠對視了一眼,認真地點了點頭。

差猜看時間差不多了,就要起身告辭。

沙瓦拉住他說:“老兄,等一下,還有件事。”

說著轉向茵楠問道:“楚芸的事情安排的怎麼樣了?”

茵楠看看大家說:“濛衝已經出獄,我們把他接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安置起來了。今天已經和龍坤方面聯繫了。他們同意明天交換。我們給他們提出的方桉是,他們指定地方,我們先把錢送過去。他們收到錢之後,把楚芸交給我們。我們的人見到楚芸後通知他們確切的地點去接濛衝。現在他們還沒有答复。”

沙瓦想了想問道:“濛衝那里安排的如何?一定要確保萬無一失,我們為營救楚芸下了這麼大的功夫,千萬不要功虧一簣啊。”

茵楠和差猜對視了一眼,朝沙瓦點點頭說:“這個三哥放心,我們的安排萬無一失。那個地方我們不說,別人絕對找不到。”

差猜點點頭肯定地說:“沒錯,而且那裡守衛的人都是絕對可靠的。還有一點,濛衝的傷雖然痊癒了,但他的腿落下了殘疾,沒有拐杖他根本走不了路,所以我們不怕他玩出什麼花樣。”

聽到他們的話,沙瓦終於放心地點點頭:“好吧,我們再堅持一下,明天楚芸就可以家了。


149.         清晨,楚芸從睡夢中醒來,一睜眼就看到了窗簾上透出的一縷明媚的陽光。

她微微一愣,有一瞬間甚至懷疑自己仍然在夢中。 片刻之後她才緩過神來,意識到自己真的是在床上剛剛醒來。 三個月了,她從來都是在黑暗中醒來,她已經不習慣陽光了。

想到今天就要家,見到克來和家人,她的心一下猛地抽緊了。 想當初,自己是多麼急切地盼望家。 可如今,馬上就要家了,她的心裡卻是一個不情願。 這都是因為腹中的這個孽種。 想到這裡,她下意識地想伸手撫摸自己的肚子。 這時候她才意識到,自己的雙手還被銬在身後。

一陣痛徹心扉的悲哀從心中湧起。 她不由自地搓了搓腿,大腿根處粘糊糊的感覺讓她羞愧難當。 這讓她再次意識到自己的身份:這幢房子人的性奴。

剛剛過去的這一夜,楚芸被披儂折騰到差點虛脫。 一進被窩,披儂就強迫楚芸和他玩所謂69遊戲。 她的臉夾在披儂的大腿中間給他口交,一直舔到口舌酸麻,被他灌了滿肚子精液。 而她自己的下身也被披儂連吮帶舔,弄得像發了洪水一樣,洩的骨軟筋麻。

然後披儂就摟著楚芸赤條條的身子呼呼大睡。 而楚芸卻大睜著眼睛無法入睡,因為他的一隻手死死地摳住了她的下身,即使在睡夢中也不老實地摳摳,弄得她渾身直冒虛汗,一刻也不得安生。

大半夜過去了,楚芸實在精疲力竭,眼皮都要睜不開了,剛要進入夢鄉,披儂卻睜眼醒了過來。 他養足了精神,翻身爬到她的身上,養精蓄銳足足半夜的大肉棒蠻橫地插入楚芸的下身,慢條斯理地抽插了起來。

楚芸身心俱疲,軟軟地仰在床上,任披儂肆意地抽插。 披儂似乎很有耐心,低低地哼哼著,九淺一深,抽插的有有眼。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他軟綿綿的肚皮在楚芸微凸的肚子上輕輕地摩擦,胸前毛紮紮的胸毛也不時掃過楚芸那一對越來越敏感的乳頭。 不大一會兒,壓在披儂身下的楚芸的胯下就淫水四溢,控制不住地嬌吟了起來。

楚芸沒有想到,自己的身體對披儂的抽插居然會反應如此強烈。 這讓她羞愧難當。 她清楚地記得,就在這個房間裡,就在這張大床上,就是這個男人強行在自己肚子裡種下了這個孽種。 他毀了自己的一生,而自己卻如此的不爭氣,成了一個無可救藥的性奴。

膨脹到極點的粗大肉棒仍不緊不慢地在楚芸的胯下進進出出,她的身體完全不受自己意志的控制,自行其是地做出各種令楚芸自己都臉紅心跳的反應。 她拼命壓抑著自己,強迫自己想些別的事情,而不要想眼前這個毀掉了自己一生的男人。 可在她腦海裡斷斷續續出現的畫面卻讓她更加羞愧的無地自容。

那是上午在龍坤老巢的客廳裡。 她的小嘴貼在蔓楓的蜜穴口,舌頭伸進她熱乎乎的肉洞深處,舔的口乾舌燥。 可蔓楓肉洞裡的淫液卻源源不斷,吸也吸不干淨,而且還帶出了令人作嘔的惡臭。 楚芸知道,這是因為蔓楓剛剛生產不久,身上的惡露未淨。 而此時她自己的下身更是淫癢難熬,那一條柔韌的香舌在她的身體裡卷攪翻騰,她覺得自己都要被吸乾了,但下面還是不停地傳來陣陣強力吸吮,讓她幾乎難以自持。

就在她被上下夾攻,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忽然聽到了龍坤的命令,讓她們停下來​​。 兩人此時都是如蒙大赦。 當她們按龍坤的命令直起身子,重新跪起來的時候,才發現屋裡的其他男人都不見了,只剩了龍坤自己。

龍坤笑瞇瞇地命令她倆面對面跪著,中間只隔了不到一拳的距離,兩人都可以清晰地感覺到對方呼出的略帶腥臭酸腐的氣息。

當楚芸在如此近距離上看到蔓楓狼狽的樣子時,心頭不禁微微一震。 只見她滿臉脹的通紅,微微喘息不止,額頭掛著一層細密的汗珠,嘴唇四周還掛著白花花的粘漿。

楚芸的心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攥住,緊張的透不過氣來。 她知道,那都是蔓楓從自己胯下的蜜穴裡面舔吮出來的齷齪東西。 她也知道,自己的樣子也好不到哪裡去,肯定也和蔓楓此時一樣狼狽,一樣令人難以直視。

龍坤看著兩個赤條條的女人狼狽屈辱的樣子開心地笑了。 他俯身到她們中間,笑吟吟地說:“楓奴,芸奴馬上就要WY了。你看她現在這個樣子,不大好見人呢。你幫她弄弄乾淨吧。”

蔓楓一楞,馬上明白了龍坤的意思。 她的呼吸不由自地急促起來,臉脹的更紅了。 她稍稍遲疑了一下,低低地說了一聲:“是,人。”眼睛一閉,伸出還掛著白霜的舌頭,朝楚芸臟兮兮的嘴唇舔了上來。

楚芸渾身發麻,渾身上下像到處都有螞蟻在爬。 雖然這些日子以來,她已經徹底淪為男人的性奴,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都做過了,但和一個女人唇舌相接還是讓她難以忍受,尤其對方算起來還是自己的長輩,而且是因自己而落難。

那條剛剛在她胯下肉洞裡舔弄過的柔韌的香舌在她粘糊糊的嘴唇上舔來舔去,舔的她渾身發麻,但她絲毫不敢反抗,只有拼命地挺直身子,淌著眼淚默默地承受著這一切。

可龍坤似乎並不滿足,他湊到楚芸的耳邊說:“芸奴,禮尚往來,你也要幫楓奴弄乾淨哦!否則她會傷心的。”

楚芸嗚嗚地哭出了聲,她多麼盼望這種生不如死的屈辱生活就此畫上句號。

但眼前她還必須按龍坤說的去做。 不管她多麼屈辱、多麼不情願,她絲毫也不敢反抗。

楚芸無奈地伸出了舌頭,兩條香舌馬上就攪在了一起,在對方的嘴唇內外來舔舐。 忽然,兩人都被腦後一股巨大的力量推向了對方,兩人粘濕腥臭的嘴唇碰到了一起,兩條香舌同時進入了對方的口腔,吱吱地互相吸吮了起來。

不大一會兒功夫,兩個赤條條的女人就都嗯嗯地嬌喘不止,兩具一絲不掛的酮體緊緊地貼在了一起。 楚芸只覺得自己胸前的乳房緊緊地抵住對面蔓楓同樣豐滿柔軟的肉團,在腦後那隻大手的操縱下來摩擦。

她的乳頭越來越敏感,竟漸漸硬挺了起來。 時不時還能掃到對面同樣硬挺的乳頭,那是一種令她無地自容的屈辱的碰撞,每一次的摩擦都讓她起了一片雞皮疙瘩。 她的下身又難以自製地淫水四溢了。

不停的摩擦碰撞中,楚芸甚至能感覺到蔓楓乳頭上被擠出來的涼絲絲的液體。

這讓她想起,蔓楓還是一個剛剛生產過的產婦。 這種難以言狀的痛苦感覺將是她終身難以磨滅的恥辱記憶。

一股滾燙的洪流沖入楚芸的下身,把她從這撕心裂肺痛苦憶中拉到現實當中。 披儂像頭髮情的公豬,屁股一聳一聳地,把大股的精液送入楚芸的身體。

楚芸生理和心理的承受能力已經到了極限,脖子一軟,竟在披儂達到高潮的同時疲憊地失去了意識。

楚芸不知道披儂是什麼時間離開的。 她只知道現在已經是早上了,而今天應該是她家的日子。 而她現在還是雙手背銬、兩腿夾著滿處都是的粘液一絲不掛地躺在床上。 她真希望這不是真的,或者一直睡下去,永遠也不再醒來。

房門吱地開了,龍坤那黝黑的臉膛出現在門口。 楚芸渾身一哆嗦,下意識地蜷起腿就想跪起來。 龍坤兩步走到床前,呼地掀開被子,眼睛盯著楚芸白花花的身子笑道:“芸奴,該起床了,過會兒你老公就要來接你家了。這個樣子可不行啊!”

楚芸的身子微微發抖,快速地側身下床,撲通一聲跪在床前道:“芸奴該死,請人發落。”

龍坤拽住楚芸光溜溜的胳膊,一把將她拽了起來,拉著她進了浴室。 一進浴室,他親手解開了楚芸被銬在身後的雙手,摘掉手銬,指著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放好了熱水的浴缸說:“好啦,好好洗洗,洗乾淨點,別讓你們西萬家的人說我龍某人虐待你了。”

楚芸揉著酸痛的手腕,怯生生地跨進浴缸,把身體融入熱騰騰的水中,拿起浴液和浴巾,在龍坤色迷迷的注視之下仔細地清洗了起來。

龍坤並沒有動手,只是津津有味地註視著楚芸小心翼翼的動作。 看到楚芸那一隻白生生的纖纖玉手伸進自己的胯間細細地擦洗,他湊過去笑瞇瞇地問道:“芸奴,要是你老公和家人問你在人這裡見過楓奴沒有,你準備怎麼答他們啊?”

楚芸楞了一下,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她想了想,抬頭看著龍坤說:“人,我……我就說我沒見過她……”說完,惶恐地看著龍坤的反應。

龍坤嘿嘿一笑:“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心。好啦,你好好洗,洗乾淨化個妝。

人送你家。 ”說完叫過一個手下在門口看守,就轉身消失在了門外。

--------沙瓦宅第的書房裡,茵楠在屋中慢慢地踱步,臉上的表情嚴肅。 克來坐在寫字台前,表情緊張地不停刷新著電腦屏幕,手邊擺著他自己的手機和座機電話。

他的表情越來越煩躁,嘴裡喃喃自語:“十點了,怎麼還沒有動靜。”

忽然他大聲叫道:“有了!”

茵楠聞聲湊到跟前。 克來瞪大了眼睛看著電腦屏幕,一字一句地說:“贖金不用我們先交。讓我們把贖金放到濛衝處。等他們的電話,派人去接楚芸。他們的人已經就位,我們的人接到楚芸,他們馬上就要見到濛衝。”

茵楠看了一遍電腦屏幕,朝克來點點頭。 克來拿起座機電話撥了一個號碼,對著電話說:“贖金送到差猜警監那裡去,他們會來取。”

克來的電話還沒有掛斷,手機就在桌子上震響了起來。 他趕緊抓起手機,電話里傳出那個熟悉的機械聲音:“讓你的人現在上沿海高速,具體過會兒通知你。”

克來朝茵楠說了句“沿海高速”,拿著手機就要向外衝。 茵楠一把拉住他說:“你一定要冷靜。按我們原先的計劃,你千萬不能沖在前面。記住,小心沒大錯。

我就守在這裡,隨時保持聯繫。 ”

克來點頭說了句“好!”風一樣地衝了出去。 早就等在門口的彪哥也跟著他衝出了大門。

一輛凱迪拉克防彈越野車風馳電掣地疾馳在沿海高速上,開車的是彪哥。 他身旁的副座上,坐著一位精悍的女保鏢。 後座上則坐著一位中年女醫生。 三個人都目視前方,一言不發,表情緊張。

在他們後面,相隔大約三十公里的距離,一輛經過特別改裝的救護車沿著同樣的方向中速行駛。 駕駛室裡除了司機之外,還坐著一位彪悍的保鏢。 設備齊全的車廂裡,則坐著克來,他身邊是拉馬診所派來的一位資深婦產科女醫生及一位女護士。

車子一路向東,開出了近公里,前面的越野車已經接近了吾立,坐在後面救護車裡的克來不時地看看自己的手機,可就是沒有動靜。 他攥著手機的手都攥出了汗,額頭也開始冒出細密的汗珠。 忽然手裡的手機震響了,克來趕緊抓了起來。

手機裡果然傳出了那個沒有任何感情色彩的聲音:“去差汶。你老婆現在差汶等你。”

沒等克來答話,電話就掛了。 克來趕緊撥出一個號碼,接電話的是越野車上那位女保鏢。 克來簡單的說了一句:“差汶方向……”另一隻手忙不迭地打開了放在膝蓋上的地圖,眼睛緊張地找起來。

越野車上,女保鏢熟練地修改了GPS上的設定,車子很快在一座互通式立交上調轉了方向,一路向北駛去。

後面救護車上的克來通過車上的對講通知了自己車上的司機調整了路線,眼睛卻盯著地圖,腦子裡飛快地轉了起來。 差汶是在北部山的邊緣,離他們目前的位置還有大約三多公里,其中有三分之一是山路。 到了那邊如果發生什麼意外情況,來自WY城的支援最短也要兩個小時才能趕到。 看來這個龍坤確實十分的狡猾。

他想了想,還是把這個情況通知了坐鎮府中的茵楠,要她告訴差猜小心。 他相信,只有控制住濛衝,楚芸才能安全。 一切安排妥當,克來把視線轉向了窗外。

路邊的指示牌告訴他,現在車子已經行駛在了北部高速上。

他的心裡忽然一動,似乎有似曾相識的感覺。 他凝神想了半天,才想起是為什麼。 三個月前,沙紋追踪失踪的楚芸就是走的同一條路。 這個巧讓他心中感慨萬千。 幾個月前,楚芸就是沿著這條路被人劫走的,現在他還要沿著這條路把她接來。 她現在到底怎麼樣了呢?

不知不覺之間,車子已經行駛了將近兩個小時。 克來開始在地圖上仔細觀察,心中盤算著,到了差汶自己把車子停在哪裡既能保證安全、又能快速支援前面的彪哥他們。

忽然,一直攥在手裡的手機又震響了起來,他趕緊接起來,還是剛才那個聲音,冰冷而生硬:“前方A7號服務,到那裡停車。等我進一步的消息。”

彪哥接到克來電話通知的時候,車子距離前方的A7號服務只有不到五公里了。 他把車子駛入服務,卻見裡面加油的大小車輛排成了長龍,臨時歇腳的車子也停了一大片。 他正四面觀察,考慮把車停在什麼地方最安全方便的時候,克來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他按照克來電話裡的指示,駕駛車子繞到休息站建築的後面,果然像電話中說的那樣,在山根下,有一個汽修車間的標識。 那是一座不大不小的半​​舊廠房,大門緊閉,門口既看不到待修的車輛,也看不到工人。

彪哥和副座上的女保鏢同時緊張了起來,放慢了車速,慢慢接近了廠房。 好像有什麼感應一樣,當他們的越野車接近到廠房不到一米的時候,廠房正面的捲簾門轟隆隆地打開了。 彪哥一腳剎車停了下來,仔細觀察了一陣,廠房裡面有一輛半新不舊的豐田轎車,卻沒有見到一個人影。 他一邊讓身邊的女保鏢向克來報告情況,一邊緩緩起步,把車子開進了廠房。

他們的車子剛剛駛進廠房,沉重的捲簾門馬上轟隆隆地降了下來,廠房裡面頓時一片漆黑。 彪哥打開車子的大燈,悄悄地掏出了腰間的手槍。

忽然廠房裡燈光大亮,車裡的三個人都嚇了一跳。 四下觀察,仍不見一個人影。 彪哥向女保鏢使了個眼色,兩人手持短槍,躡手躡腳地下了車。

廠房裡面寂靜一片,可彪哥的耳朵裡卻聽到了一種似有似無的細微動靜。 他向女保鏢打了個手勢,兩人悄悄地向停在一旁的豐田車摸了過去。

來到車旁,彪哥從後窗向車裡觀察了一下,發現車窗上貼著反光膜,黑乎乎的什麼都看不清。 他和女保鏢交換了個眼色,女保鏢向外面警戒,彪哥一把拉開了車門。

一聲壓抑著的驚呼從車子的後座上傳來,彪哥心頭一動,一頭鑽進了車子。

他的半個身子還在車外,眼睛卻已迅速適應了車內的黑暗,隨著傳出一聲輕呼:“少夫人……”

嗚地一聲,楚芸看清了鑽進車來的是彪哥,不管不顧地一把摟住了他的肩膀,忍不住哭出了聲。 車外警戒的女保鏢和已經悄悄下了車的女醫生聞聲趕緊跑了上來,從彪哥手裡接過楚芸,一邊一個小心翼翼地把她扶出了豐田車,在彪哥的護衛下,把她扶上了自己的越野車。

砰地關上車門,女醫生迅速繞到另一側,從後門上了車。 女保鏢登上前排車座,把楚芸擋在了自己的身後。 彪哥則留在車外,一邊警惕地掃視著周圍,一邊掏出了手機,撥出了一個號碼:“少爺,我們接到夫人了。”

已經把救護車停在A6服務的克來緊張的快要窒息了,聽到電話震響,趕緊接起了電話,當聽到彪哥報告已經接到楚芸的時候,長長地出了口氣,馬上問到:“楚芸情況怎麼樣?”

越野車裡,楚芸癱軟地靠在後排座椅上,雙手下意識地護在小腹上。 女醫生打開隨身的出診包,伸出一隻手搭上了楚芸的脈搏。 她一邊給楚芸把脈一邊輕聲問道:“夫人,您感覺怎麼樣?”

楚芸臉色蒼白,半閉著眼睛,輕輕地點點頭,有氣無力地說了聲:“還好……”就又默默地掉起了眼淚。 女醫生有條不紊地給楚芸做了簡單的檢查,然後看了看她雙手下意識地護著的小腹,輕聲問道:“夫人,孩子還好吧,我來幫你查一查。”說著掀開楚芸的衣襟,麻利地把聽診器的聽筒貼在了她的肚子上。

彪哥在車外焦急地等候著。 好一會兒車門才再次打開,女醫生鑽出車來,和他低聲交談了幾句。 彪哥馬上撥通電話:“少爺,夫人狀況還好,身體沒有發現什麼大問題,就是受了點驚嚇。孩子也好,醫生說情況正常,但沒有聽到明確的胎心。”

聽到這個消息,克來先是一驚,沒有掛斷電話,和車內的婦產科醫生低聲交換了一下意見,才算一塊石頭落了地。 這時電話裡卻傳出了彪哥焦急的聲音:“少爺,我們現在被困在車庫裡。怎麼辦,要不要衝出去?”

“不,彪哥,你們不要輕舉妄動。等我的消息。”克來說完,趕緊掛斷了彪哥的電話,麻利地撥通了茵楠的手機:“小姑媽,彪哥他們已經接到楚芸了,大人孩子都平安。差猜警監那邊可以放人了。”

彪哥在封閉的廠房裡緩步梭巡,焦急地等候著克來的指令。 四周一片寂靜,但他清楚,這裡其實是危機四伏,誰也不知道下一分鐘會發生什麼。 他的神經已經緊張到了極點,全身都繃的緊緊的,隨時準備對可能發生的情況做出迅速反應。

就這樣等了不知多長時間,彪哥渾身的肌肉都酸了。 他開始懷疑車裡剛剛被解救出來的少夫人是否還能繼續保持平靜。 就在這時,他敏感的神經忽然感覺到了一點微小的動靜,緊接著,轟隆一聲,身旁的捲簾門慢慢地開啟了。

彪哥精神一振,據槍在手,警惕地向外面望去。 只見廠房周圍一個人影也見不到,遠處的加油站和休息仍然是人來車往,沒人留意這邊。 他一邊揮手示意女保鏢把車倒出來,一邊撥通了克來的電話:“少爺,這邊好像放行了。我們是否可以動身?”

電話里克來只說了一句:“電話不要掛……”片刻之後,他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這邊也放行了。你們馬上出發,從最近的出口折返,我們在3服務等你們。”

彪哥乾脆利落地答了一聲“是”,身跳上已經開到身邊的越野車,車子猛一打輪,朝服務的出口高速駛去。


150.         北部高速3服務,離入口處不遠的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停著一輛看似普通的麵包車,其實這是一輛經過特殊改裝的防彈警車,車裡坐著5個全副武裝的特警隊員。

他們是差猜特意從差汶府調來配營救楚芸行動的後援力量。

在服務的出口處還有另外一輛同樣配備了重武器的支援警車。

而在服務後面一般人視線看不到的隱蔽處,停著那輛裝備齊全的防彈救護車。

車子已經加滿了油,克來沒有下車,而是透過車窗焦急地望著服務的入口。

忽然耳麥里傳來一聲輕呼:“來了。”

果然,片刻之後那輛熟悉的凱迪拉克防彈越野車就出現在了他的視線裡。

一個衣著普通的男人在入口處朝越野車做了個手勢,越野車向右一拐,跟隨著緩緩啟動的麵包車向這邊駛來。

克來的心裡一陣勐跳,飛快地打開車門,跳下了車子。

麵包車停在了二米開外,而越野車則向救護車的位置直駛過來,悄悄地停在了救護車的旁邊。

車子還沒有停穩,克來迫不及待地衝上去,一把拉開了後車門。

當他看到後排座位上那個讓他晝思夜想的熟悉面孔時,只喊了一聲“楚芸”

就飛身撲進了車裡。

坐在楚芸身旁的女醫生悄悄下了車,關嚴了車門。

前排座位上的彪哥和女保鏢也敏捷地跳下車子,和救護車上下來的保鏢一起站在車子的外圍,警惕地註視著周圍的動靜。

越野車裡,克來緊緊抱住楚芸微微發抖的身體,夫妻倆哭作了一團。

楚芸邊痛哭流涕,邊用小手敲打著克來的後背,含煳不清地哭道:“你怎麼才來啊……你怎麼現在才來啊……你到哪裡去了啊……嗚嗚……”

克來一手輕輕撫摸著楚芸微微隆起的腹部,另一隻手緊緊摟住她的肩頭,湊到她的耳畔柔聲道:“好啦楚芸,別哭了,我們家。”

安撫了好一陣,楚芸的哭聲才漸漸低了下來。

克來輕輕打開車門,小心翼翼地把楚芸扶了出來。

一直等在車外的三名醫務人員趕緊上前,攙著楚芸上了救護車。

克來對一直守護在身邊的彪哥說:“你上救護車。”

然後對另外兩名保鏢交代道:“我們前面走了,你們加上油,馬上跟過來。



說完跳上救護車,發動機的轟鳴驟起,車子絕塵而去。

救護車上,三名醫護人員緊張地忙碌著。

這是一輛用專用裝甲底盤特殊改裝的救護車,體型和內部空間都比普通的救護車大不少,內部的設備也比普通的救護車更加齊備。

楚芸一上車,就被安置在特製的急救床上,克來坐在床頭的座位上,一手輕輕護住楚芸的頭部,一手緊緊抓住她的一隻手。

楚芸的頭部和四肢都連上了複雜的導線,血壓、血氧、呼吸、心跳、體溫等數據瞬間反映在彩色顯示屏上,讓人看得眼花繚亂。

拉馬診所的那位資深婦產科女醫生小心地解開楚芸的上衣,露出她圓潤飽滿的小腹,先是用手在肚子的邊緣輕輕地撫摸、按壓,然後打開車上的一台小巧的儀器,拉出兩根導線,把導線頂端的探頭貼在楚芸白皙的肚皮上,然後把聽診器的聽筒在手心裡面捂了一下也貼了上去,仔細地傾聽起來。

克來一邊緊緊握住楚芸冰涼的小手,一邊緊張地註視著醫生的動作。

過了好一會兒,看到醫生表情凝重地摘下聽診器,他趕緊問:“怎麼樣,醫生,楚芸沒什麼問題吧?”

醫生看看顯示器上不停跳到的數字,輕聲對克來說:“夫人身體比較虛弱,精神也有些緊張過度,但目前各項生理指標都在正常範圍,沒有什麼大礙。”

“孩子怎麼樣?”

克來眼睛盯著那台探頭貼在楚芸肚皮上的儀器顯示屏上幾乎沒有什麼變化的顯示圖形,緊張地問道。

躺在急救床上雙目微閉的楚芸眼皮輕輕跳了跳,聽到醫生向克來那邊湊了湊輕聲說:“初步檢查沒有發現異常,但車上條件有限,加上顛簸噪音,詳細情況要到醫院做專業檢查才能知道。”

聽到醫生的話,克來的表情明顯有些沮喪,他嘆了口氣說:“好吧,你把情況通知一下拉馬醫生,我們直接過去,請他做好一切準備,我們一到就做全面檢查。”

克來提到拉馬醫生的時候,楚芸的眼皮又是微微一跳。

女醫生專心聽克來的吩咐,並沒有發現楚芸的異樣。

克來交代完畢,她點點頭,掏出電話撥了出去。

女醫生的電話是直接打給拉馬醫生的,她向拉馬醫生詳細介紹著初步檢查的結果。

就在此時,誰都沒有註意到,楚芸微閉的眼睛微微睜開了一條縫隙,眼珠朝女醫生的方向轉去。

忽然她渾身一抖,眼睛完全睜開了,看著女醫生像見了鬼一樣滿眼驚恐,一隻手緊緊攥住克來的手,搖著頭大聲叫道:“我要家……我不要去診所……不要送我去診所……”

她這一喊,把克來嚇了一跳。

克來趕緊抱住楚芸的頭,輕聲地安撫她的情緒。

女醫生見狀也匆匆掛斷了電話,和克來一起安撫、勸慰楚芸。

可無論他們說什麼,楚芸就是堅持要家,堅決不肯去醫院。

勸慰了半天,仍不見效果,兩個醫生和克來商量了一下,考慮到楚芸可能是驚嚇過度,打算給她注射鎮靜劑。

可楚芸見到針管立刻歇斯底里般的大哭大叫,堅決不肯。

她甚至不讓拉馬診所的那位女醫生再靠近她。

就這樣僵持了將近一個小時,楚芸折騰得滿頭大汗、精疲力竭,但就是不肯去診所。

克來見狀,一邊竭力撫慰楚芸,一邊悄悄地給茵楠打了個電話。

放下電話,克來湊到楚芸的耳邊,小聲地對她說:“好啦寶貝,我們不去醫院了。家!”

聽到克來的這句話,楚芸才安靜了下來,雙手緊緊抱住克來的胳膊,眼一閉就睡了過去。

睡夢中還不時發出一聲低低的抽泣。

克來見楚芸睡了,忙示意那位女醫生給拉馬醫生撥了個電話。

電話撥通,他親自向拉馬醫生表示抱歉,並請他務必到府上辛苦一趟,給楚芸做個檢查。

放下電話,車子已經出了高速,駛入了城的道路。

楚芸像有靈感一樣慢慢睜開了眼睛,雙手仍然緊緊地摟著克來的胳膊,一雙美麗的大眼睛呆呆地望著窗外快速掠過的景物。

不大一會兒,車子到了沙瓦宅第。

宅子裡的人早已得到了通知,車子一到,大門轟隆隆打開,救護車直接駛進院內。

車子還沒有停穩,彪哥就從車上跳了下來,雙眼警惕地向四周巡視。

待大門重新關嚴,他趕忙上前打開了後車門。

車門打開,裡面的人似乎正在爭執什麼。

原來,克來和醫生想要讓楚芸躺在擔架上把她抬下來,而楚芸自己卻堅持自己下車。

見到門開了,楚芸一抬身坐了起來。

克來見狀,也不再堅持,扶著楚芸小心翼翼地下了車。

聽到車子進院的聲響,茵楠快步迎了出來。

楚芸一眼看到站在台階上的茵楠,眼圈立刻就紅了,三步並作兩步走了過去,一下撲到茵楠的懷裡,叫了聲“小姑媽……”

隨即放聲大哭起來。

茵楠一邊摟著楚芸好言相勸,一邊在克來的幫助下扶著她進了屋。

楚芸哭的天昏地暗,直到茵楠和克來扶著她坐在了沙發上,才稍稍緩過勁來。

她抬起朦朧的淚眼,發現婆婆正坐在自己的身邊,一邊嘆氣一邊輕輕地撫摸著自己的頭髮。

楚芸心頭一驚,趕緊止住了哭聲,抽泣著給婆婆請安。

這時她才發現,婆婆的身邊還坐著一位雍容華貴的婦人,正慈祥地關注著自己。

她一下止住了哭聲,呆呆地看著那位婦人。

因為她認出來了,她正是頌韜夫人、克來的大伯母、蔓楓的姐姐蔓萊。

看到蔓萊,楚芸的心頭立刻又湧起一陣波瀾,悲哀地叫了聲“大伯母”,就不由自地用手摀住嘴,差點又哭出聲來。

屋裡的幾位夫人見了,趕緊好言相勸,讓楚芸為肚子裡的孩子著想,不要激動。

勸了好一陣,楚芸的情緒才又漸漸平復了下來。

茵楠看看仍抽泣不止的楚芸,對克來說:“你趕緊陪楚芸進去收拾一下,過會兒醫生過來給她做檢查。”

克來聽了,忙向母親和大伯母告辭,扶著楚芸到後面去了。

沙瓦夫人看著楚芸離開時弱不禁風的樣子,又止不住掉開了眼淚,坐在客廳裡唏噓不已。

蔓萊嘆了口氣說:“楚芸不上醫院也不是辦法,孕期檢查千萬不能掉以輕心,況且她還剛剛受了這麼多的苦,她自己的身體和孩子都需要仔細檢查和調養。



沙瓦夫人想了想說:“要不然讓他們在家裡搞個診室,設備弄的全一點。

性連生產都在家裡算了。 ”

茵楠想了想,搖搖頭說:“這樣可能不好,一來家裡條件再好也比不上醫院,不單單是設備,還有醫生,不能一個個都請到家裡來。再則楚芸這次確實受了不少苦,但要是因此就遷就她,讓她從此窩在家裡,恐怕她的後半生就這麼毀了。還是要讓她面對現實,歸會。”

沙瓦夫人想了想,點頭稱是,但仍然是愁眉苦臉,不知該怎麼說服楚芸。

三人正議論著,外面傳來汽車的聲音,不多會兒,管家領著拉馬醫生走了進來,他身後還跟著好幾位助手,拉著大小箱子,顯然是檢查用的便攜式儀器。

沙瓦夫人見了,趕緊迎上前去,先向拉馬醫生表示了歉意,簡單介紹了兩句情況,就讓茵楠陪著拉馬醫生進裡面去了。

客廳裡面安靜了下來,兩位夫人還不肯離開,坐在那裡一邊拉著家常,一邊等候拉馬醫生檢查的結果。

過了一會兒,茵楠也來了,告訴她們,楚芸洗過澡,情緒穩定多了。

拉馬醫生和他的助手已經開始給楚芸做全面檢查。

三個人都對楚芸的精神狀況憂心忡忡。

她現在剛剛到家裡,離生產還有半年多的時間。

身體的恢復相對來說還是簡單一些,但精神上的恢復就要艱鉅得多。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商量著如何幫助楚芸盡快平復精神創傷,恢復正常狀態,以利於胎兒的發育和生產。

說著說著,蔓萊卻暗自掉起了眼淚。

沙瓦夫人和茵楠知道她一定是想起了仍然下落不明的蔓楓和她那兩個出生還沒有幾天就離開了娘的孩子,一時之間竟不知道怎麼安慰她才好,只好陪著她傷心垂淚。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外面再次響起了汽車的聲音。

茵楠最先反應了過來,擦了擦眼睛趕緊起身。

她剛剛站起身,客廳的門一下被推開了,沙瓦急匆匆地走了進來。

一進門四下掃視了一下,看到自己夫人和蔓萊眼睛紅紅的樣子,馬上緊張了起來,急切地問:“楚芸呢?”

茵楠見沙瓦著急的樣子,知道他誤會了,趕緊上前對他說:“楚芸在裡面,克來陪著她。拉馬醫生正在給她做檢查。”

聽到茵楠的解釋,沙瓦這才鬆了口氣。

他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看著眼睛紅紅的夫人和蔓萊詫異地問:“大嫂,你們這是……”

他的話還沒說完,走廊里傳來腳步聲,大家頭一看,是拉馬醫生表情嚴肅地走了出來。

看到他的臉色,客廳裡的幾個人一下又都緊張了起來,一起起身圍了過去。

沙瓦急不可耐地問道:“沙瓦醫生,楚芸的情況怎麼樣?”

拉馬醫生看了看大家,長長地喘了口氣說:“少夫人身體狀況總的來說還不錯,就目前檢查的情況來看,沒有受到什麼器質性的傷害。當然,還有一些檢查還要等候結果,另外,有些檢查限於條件在家裡沒有辦法做。但總體來說,大家可以放心。”

“孩子呢?孩子怎麼樣?”

沙瓦夫人忍不住追問了起來。

拉馬醫生略一沉吟,開口道:“孩子的情況比較複雜一點。目前的條件能夠直接檢查的項目有限。初步檢查的情況未見異常,但很多關鍵的項目,比如血液、羊水、超聲波還有溶血篩查等以及進一步的指檢還沒有辦法做。考慮到少夫人在綁匪手里長達三個月以上,這段時間的情況不明,所以我還是建議請少夫人到醫院做仔細全面的檢查。”

聽到拉馬醫生的意見,大夥都嘆了口氣,一時誰都沒有說話。

拉馬醫生明白大家想的是什麼,他沉吟了一陣,看了看在座的眾人點點頭說:“我知道,少夫人是在我的診所被人綁架的,她有心理陰影。這個恐怕不是一時能夠消除的,堅持讓她去我那裡搞不好會對她情緒的平復產生不利影響。我倒有個辦法,不知道行不行。”

沙瓦一聽,趕緊接口道:“拉馬醫生,你千萬不要客氣,你是我們全家人最信賴的醫生,有什麼想法你儘管說。”

拉馬醫生點點頭說:“我記得茵楠是在聖瑪麗皇家醫院生產的對吧?”

他此言一出,大家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聖瑪麗皇家醫院是全ZX國最好的婦產科醫院,有全ZX國最完備先進的設備和最好的產科醫生。

並且它有一個專門為達官貴人服務的VIP專,設在WY郊依山傍海的療養勝地。

不過,這個VIP特原本是為王室專設的,只有王室的王妃、公才能從懷孕到生產在這裡接受全程服務。

除此之外,即使是西萬家族這樣在ZX國首屈一指的名門望族,家族中的女眷能夠在這裡生產已經是莫大的榮耀,而享受這裡的孕期保健服務還從來沒有過先例。

而聖瑪麗皇家醫院的普通門診儘管水平很高,但也不是西萬家族能夠接受的。

況且楚芸目前的情況又那麼特殊而敏感。

所以,雖然大家都對聖瑪麗皇家醫院很熟悉,但沒有一個人想到送楚芸去那裡進行產檢。

現在拉馬醫生既然提到聖瑪麗醫院,一定有他的道理。

所以大家的眼睛都盯著他,等著他的下文。

拉馬醫生自然明白大伙的意思,他釋然地笑笑說:“據我所知,聖瑪麗皇家醫院的VIP最近一直比較閒。目前只有一位公住在裡面保胎,離預產期還有大約三個月的時間。而且據我所知,近期王室沒有其他成員有懷孕的消息。聖瑪麗皇家醫院的新任院長是我醫大的同班同學,前幾天我還幫他處理過一個緊急疑難病例,他欠我一個人情。少夫人被綁架的事情曾經轟動一時,他知道是我的病人,所以也一直比較關心,還時常問起。而且,他也是你們橙巾團的擁躉哦!

少夫人目前的狀況如此特殊,我想,如果我開口的話,他應該給我這個面子。 ”

聽到拉馬醫生的解釋,大家臉上都露出了一絲輕鬆。

沙瓦拉著拉馬醫生的手說:“老兄,你可真是及時雨啊!那我就不客氣了。

這件事就辛苦你,務必幫忙疏通一下,請聖瑪麗醫院破個例。 楚芸如果去那裡檢查和養胎,我也就放心了。 ”

拉馬醫生笑著點了點頭。

沙瓦又轉向了茵楠:“小妹啊,這件事也還要看你的。你在楚芸面前雖然也是長輩,不過你和她一向情同姐妹。我們所有這些人裡面,她最聽你的。你又在聖瑪麗醫院生過孩子。所以你的話最有說服力。這次還要偏勞你,務必說服楚芸,到聖瑪麗皇家醫院接受全面的檢查和將息調養。告訴她,這可是公的待遇。

安全方面讓她絕對放心,我讓彪哥跟過去,另外再多派幾個人。 讓她在那里安心調養身體,好好養胎。 ”

茵楠略一思,點點頭答應著,和大家打了個招呼,轉身朝里面去了。

這時,拉馬醫生的助手們帶著大大小小的箱子從裡面出來,到門外裝車去了。

拉馬醫生和大家道過別,也向門外走去。

沙瓦忙陪著他向外走,等到離開了兩位夫人的視線,他湊到拉馬醫生的耳邊,不放心地小聲說:“拉馬醫生,你給我交個底,楚芸肚子裡的孩子不會出什麼問題吧?”

拉馬醫生站在門口,輕輕地拍了拍沙瓦的肩膀說:“你放心,孩子的狀況沒有任何不妥,只是少夫人在那種惡劣環境下生活了三個多月,又一直沒有做孕期檢查,徹底全面檢查一下確實是有必要的,她的身體也需要做一些調養,況且……”

說到這裡,拉馬醫生忽然打住了。

沙瓦發現他似乎欲言又止,盯住他不放:“況且什麼?有什麼事情你一定要告訴我啊!”

拉馬想了想說:“其實也沒有什麼,我就是感覺孩子的發育似乎有點滯後……”

“怎麼說?”

沙瓦的目光中透出一絲驚疑,急急地打斷了拉馬的話。

拉馬對沙瓦的反應似乎並不意外,他放低聲音說:“我其實也不是非常確定,只是有點感覺。楚芸初診是在我那裡,確證懷孕也是在我那裡。推算起來她現在的孕程應該是第十五週了。一般情況十五週應該可以監測到胎心了,即使聽診器聽不到,儀器也應該能夠檢測到。但我們今天的檢查都沒有監測到胎心。手檢的結果也與此吻,胎兒的個頭似乎有些偏小。”

“偏小?能看出小多少嗎?”

沙瓦若有所思地追問。

拉馬醫生想了想說:“這個不好說。胎兒發育受很多因素影響,少夫人的情況又如此特殊。太精確我不好說,憑我個人的感覺,目前胎兒的個頭比正常十五週的中間值應該有一到兩週的差距。當然,手檢結果是很不可靠的。另外胎兒個體發育本身也有差異,個體發育一定程度上偏勞中間值並非異常,所以這個只能作為參考,不能作為判斷的確切依據。考慮到少夫人在劫匪那裡生活條件難以保證,又整天擔驚受怕,胎兒發育相對遲緩也是情理之中的。”

沙瓦聽完拉馬的解釋,認真地想了想,似乎長長地鬆了口氣。


151.       次日清晨,沙瓦府第的餐廳裡,窗外陽光明媚,餐桌上擺著豐盛的早餐,餐桌旁卻只坐著沙瓦和夫人,在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閒話。 沙瓦夫婦早就吃完早餐了,沙瓦卻破例沒有急著去上班,而是坐在餐桌前沒有離開。

外面過道里傳來了懶洋洋的腳步聲,夫婦二人臉上同時現出喜色。 一個下人推開門,恭恭敬敬地把兩個年輕人讓了進來。 進來的正是克來和楚芸。

楚芸的精神明顯比昨天剛家時好多了。 她穿了一身寬大柔軟的家居服,腳上趿了一雙毛茸茸的兔子造型拖鞋。 她的臉色已經比昨天好看多了,臉龐雖略顯清減,倒更顯出女性的嫵媚。 雖然寬大的衣服下還看不大出肚子,但她還是下意識地一手叉腰一手護在腹前,小心翼翼地邁著步子。 克來走在她的旁邊,手挽著她的胳膊,臉上笑瞇瞇的,一副開心的樣子。

當他們夫妻二人看到沙瓦夫婦還坐在餐廳裡的時候,都小小地吃了一驚。 不過馬上臉色轉喜,尤其是楚芸,下意識地挺了挺胸,臉紅紅地向二位長輩請安。

沙瓦夫人趕緊讓他們二人坐下,叫下人伺候他們開始用餐。 楚芸似乎還是有些局促,垂下眼簾低聲道:“這些日子讓二老擔心了,真是對不起。”

沙瓦擺擺手說:“這不是你的錯。你是我們西萬家的兒媳,遇到這麼大的事情,我們為你擔心是天經地義的。現在好了,一切都過去了。你現在安心養胎,順利把孩子生下來是最重要的。有什麼事情就讓克來去辦。”

楚芸乖乖地點頭答應著,在下人的伺候下慢條斯理地開始用餐。 沙瓦囑咐完,見楚芸狀態不錯,就告辭出門上班了。 楚芸一邊吃飯心裡仍然有些忐忑不安。 她真的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前天這個時候,她還跪在冰涼的地上一個接一個地給那些粗野的男人口交,吃進肚子裡的都是腥臭的精液。 今天她就像個公一樣被人伺候著享受這精美豐盛的早餐了。

現在這個時候,蔓楓在做什麼? 還在替自己在給那些男人口交嗎? 想到這裡,她又不由自地流下了眼淚。 克來不明白楚芸為什麼無緣無故地又掉下眼淚來,趕緊過來哄她。 楚芸嘆了口氣掩飾道:“沒關係,我就是覺得好像是做了場噩夢。”

昨天晚上,茵楠和楚芸推心置腹地聊了半天,這才讓她真正到了現實。 其實昨天她在車上拒絕去拉馬診所時的歇斯底里完全是一種條件反射,她受的驚嚇太深了。

茵楠的話讓她清醒了過來,她明白,作為沙瓦家的長媳,她不可能任性而為。

到醫院去做產檢是無論如何也逃不掉的。 況且,她知道龍坤事先做過手腳,一般的產檢未必就能查出她肚子裡懷的是別人的孽種。 就算真的查出來了,她也只有聽天由命,一死而已。

如果能過這一關,那麼她的生活說不定真的能恢復到正常的軌道。 雖然她內心對克來心存愧疚,但她也是萬般無奈,只有將來再給克來生幾個親生的孩子來補償他了。

他們還沒有吃完飯,外面就響起了汽車的聲音。 楚芸知道,這是安排送她去醫院的車子。 茵楠昨天和她說了,家裡給她安排了聖瑪麗皇家醫院的VIP病,享受王室公的產檢和保健待遇。 她在心底里暗暗叫苦,卻也無可奈何,只能自求多福了。 楚芸心不在焉地匆匆吃完早餐,屋去梳洗換裝去了。

車子開進聖瑪麗皇家醫院VIP病那座並不起眼的大門,楚芸的眼睛似乎就不夠用了。 貴為西萬家的長媳,她居然不知道在WY城的郊,竟然藏著這麼一個世外桃源般的所在。

這個被嚴密隔離的域背依一座不甚高大卻鬱鬱蔥蔥的山麓,面向湛藍的WY灣,佔地大得一眼望不到邊。 整個病修整的像一座花草繁茂的大花園。 大片綠茵茵的草地讓人賞心悅目,一直伸延到海邊那細白的沙灘,中間點綴著五顏六色的花壇。

車子駛近山腳,可以看到錯落有致地散佈著五座風格不同的別墅式建築,每一座都配有專屬的花園、甬道、泳池、球場等配套設施。 房舍之間用低矮的常青樹木隔開,既互不干擾又有步行道和行車道互相連通。 不遠處起伏的丘陵地帶是一個綠草茵茵的高爾夫球場,球場和病之間還建有專用的直升機停機坪。

車子直接開到中間的一座別墅的跟前,一個穿著考究的管家模樣的男人早已聞聲等候在階前。 他的身後跟著幾個男男女女,既有穿統一制服的下人也有穿白大褂的醫護人員,讓人意識到這其實是一座醫院。

有人打開車門,扶楚芸下車。 楚芸在克來的陪同下款款前行,禮貌地和上前迎接的管家打過招呼,由他引領,朝別墅裡面走去。

這是一座歐式建築,與其說是別墅,不如說是一座小型的宮殿。 管家陪著楚芸和克來穿過富麗堂皇的大廳,一邊走一邊向夫妻二人介紹相關的設施。 楚芸發現,這簡直就是一個配套齊全的小型醫院。 她不知道的是,這裡設備之精良超過WY城裡所有的大醫院。

整個病的安全保衛也極其嚴密。 病的外圍由專門的警察部隊守衛,由於有王室成員住在這裡,所以病裡隨時有王家衛隊巡邏。 而隨楚芸過來的彪哥和另外兩個保鏢就住在這幢別墅一樓專門為他們準備的房間裡,可以隨叫隨到。

管家引著楚芸和克來帶著一個貼身的女傭走進客廳,伺候他們在沙發上坐下,並根據他們的喜好獻上咖啡,簡單客套了幾句就退了出去。

楚芸坐在寬大的沙發上,雙手輕輕地撫摸著隆起並不明顯的小腹,看著這奢華的設施和無微不至的照顧,想到僅僅是幾天之前,自己還在暗無天日的黑牢裡光著身子任那些粗野的男人任意羞辱蹂躪,她心裡真是感慨萬千。

克來見楚芸坐在沙發上出神,悄悄地湊到她的耳邊道:“怎麼樣,寶貝兒,這裡還滿意吧?你只管放心,在這裡,你就是所有人的公。”

楚芸嗔了克來一眼,甜蜜地把頭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這時,門外傳來了雜亂的腳步聲,夫妻倆趕緊坐直了身體。 門開處,管家恭恭敬敬地陪著一位身穿考究西裝、白髮謝頂的老人走了進來。 老人的身後還跟著幾位穿白大褂的醫生。

楚芸和克來趕緊起身迎接。 管家給他們介紹,這位老人就是聖瑪麗皇家醫院的院長帕万博士,也是拉馬醫生早年的同窗和摯友。

帕万博士熱情地向楚芸和克來打過招呼,就坐在沙發上和他們攀談了起來。

他和藹地對楚芸說:“拉馬博士已經向我介紹過夫人的情況了,他那邊的病歷也已經都轉到這邊了。聖瑪麗醫院是全ZX國、乃至東南亞地頂級的婦產科醫院。

夫人一切儘管放心,我們會保證夫人得到最精心、最專業的照顧,讓夫人在整個懷孕生產過程中得到最無微不至的關懷。 ”

不過,他越是這麼說,楚芸心裡越是忐忑不安。 帕万博士見楚芸眉頭似乎仍然愁云不散,就笑呵呵地對她說:“我們這裡有最嚴格的安保措施,夫人可以絕對放心。旁邊挨著的那一幢詩嵐公正在裡面保胎,直至生產。我剛從那邊過來,已經和公打過招呼,夫人閒暇之際可以和公互相走動。”

楚芸機械地點頭稱是,心中依然惴惴不安,因為她擔心的是腹中孽種的秘密。

帕万博士話頭一轉道:“夫人的情況我已經略知一二。夫人請放心,到了這裡,一切都不是問題。我們這裡是任醫生製,我已經安排了我們這裡最好的醫生專門為夫人服務。夫人所有的檢查、診療、調養,以至最後的接生都由他負責。滃巽醫生,來見見夫人吧。”

隨著他的話音,一直站在門口的幾位穿白大褂的醫生當中走出一位,他個頭不高,戴著金絲邊眼鏡,步履輕盈地走到楚芸的跟前,笑吟吟地向她伸出一隻手:“夫人,幸會。很榮幸能為夫人服務。”

楚芸聞聲抬起頭,伸出一隻手。 看到眼前那張笑呵呵的胖臉,她心頭一驚,頓時呆在了那裡,嘴張的老大,像見了鬼一樣,如果不是有這麼多人在場,她幾乎就驚叫出聲了。

眾人看到楚芸驚愕的樣子,都有點莫名其妙。 滃巽醫生不失時機地抓住楚芸懸在半空的那隻手,不動聲色地輕輕捏了一下,話裡有話地說道:“夫人的診療由我全程負責。夫人放心,你的情況帕万院長已經和我大體介紹過了。有什麼事情,夫人儘管吩咐,不必客氣。夫人不介意的話,以後就叫我阿巽好了。”

帕万博士見楚芸表情有異,忙湊上來介紹說:“滃巽醫生是我們醫院最好的產科醫生,是全ZX有名的婦科聖手。他的病人多是身份顯赫的夫人太太,多的要排大隊哦。滃巽醫生聽說了夫人的情況,動要求做夫人的任醫。這在以前還從來沒有過,夫人是頭一個呢。”

帕万博士在說什麼,楚芸根本就沒有聽見,她簡直以為自己是在夢裡,手上下意識地用力握了握,確實是一隻熱乎乎的男人的手。 她心中一凜,暗暗嘆了口氣,看來是自己孽障未消,滿以為跳出了虎口,誰知道轉了一圈竟然只兩天時間就又落到了這個惡魔醫生的手裡。 她感到渾身無力,強撐著輕聲答道:“謝謝阿巽醫生。”

帕万博士見楚芸臉色不好,轉頭對阿巽說:“滃巽醫生,克來夫?ahref='/qitaleibie/situ/'target='_blank'>司徒桓?BR>了。你趕緊安排檢查計劃,先給夫人做全面的檢查。克來夫人的情況比較特殊,希望儘早看到檢查結果和你的治療調理方案。”

阿巽笑瞇瞇地點點頭道:“院長放心,我已經做了一個初步的計劃,現在就和克來先生和夫人溝通。沒有問題的話馬上就可以開始檢查。”

明亮舒適的病房裡,楚芸身穿病號服躺在寬大的病床上,雖然貼身的女傭在一旁隨身伺候,勤快的護士也是隨叫隨到,但楚芸躺在那裡仍然愁眉不展、心神不寧,似乎在等候著什麼可怕的東西的降臨。

門無聲無息地打開,身穿白大褂的阿巽醫生帶著兩個護士走了進來。 阿巽笑吟吟地走到楚芸的面前,噓寒問暖了一陣,又簡單地做了問診,隨便地在楚芸的病床旁邊坐了下來。 屋裡的護士和女傭見狀,都知趣地退了出去,嚴嚴地關上了門。

楚芸長長地吐了口氣,該來的終於來了。

這裡是王室成員就醫的婦產科醫院,所以規定非常嚴格。 為了保護病人的隱私,病人就診時除非醫生要求,所有無關人員都要避。 這一點,帕万院長一開始就給楚芸和克來介紹了。 楚芸現在才意識到,這條規定簡直就是為自己量身打造的一條枷鎖,讓她重新成為一隻任人宰割、毫無反抗能力的羔羊。

“芸奴,沒想到這麼快就又見面了。龍爺讓我代他問芸奴好呢。”阿巽笑嘻嘻地對躺在床上的楚芸說。

楚芸渾身一激靈,眼睛下意識地轉向一邊。 但她的臉上真真切切地有一種火辣辣的感覺,她知道,阿巽正在死死地盯著自己。 她的目光漸漸黯淡了下來。

阿巽的目光在楚芸的臉上保持了足有一分鐘,見她呼吸越來越局促、臉色越來越蒼白,身子在潔白的被單下也開始瑟瑟發抖,他嘿嘿一笑,拍拍楚芸的肩頭道:“芸奴聽到了嗎,帕万院長和你老公可是把你交給我了,今後你可要聽話哦!

你放心,只要你乖乖的聽話,人包你沒事。 保證你順順噹噹地生個大胖小子出來。 要是想調皮,哼哼,後果你自己清楚。

好啦,別楞著了。 今天做了那麼多的檢查,芸奴一定累了,讓人來幫芸奴放鬆放鬆吧! ”

楚芸像打擺子一樣,雙手抱在胸前,渾身抖個不停。 她驚恐地看著阿巽,戰戰兢兢地說:“阿巽醫生……”

“叫人,規矩都忘了嗎?”阿巽惡狠狠地打斷了楚芸。

“……人……可是……”楚芸心有餘悸地不時瞟一眼房門,結結巴巴、語無倫次,眼中透出央求的神色。

“好啦,不要那麼害怕。人不發話,他們誰也不敢闖進來。再說,人是醫生,芸奴是病人,醫生給病人治病,誰敢說什麼啊?”阿巽大大咧咧地對楚芸說。

楚芸眼中露出絕望。 她萬萬沒有想到,僅僅兩天時間,自己就再次變成了惡魔手中的玩物。 可她的命運在面前這個男人手裡攥著,他的命令她不敢不聽。 想到這裡,她哆哆嗦嗦地抬起身子,揭開被單,顫抖著雙手解開自己病號服的釦子,在阿巽的注視下一點點脫了下來。

阿巽並沒有催她。 他很有耐心地看著楚芸慢慢地脫掉病號服,脫掉內衣內褲,脫到一絲不掛,然後乖乖地平躺在床上,岔開了雙腿。

阿巽讓楚芸屈起雙腿岔開,他伸出一隻手,按在楚芸的胯下,手指輕輕一捻,將趴伏在蜜穴口上的兩片肉唇分開,露出紫褐色的洞口。 他的眼睛緊盯楚芸岔開的雙腿的盡頭,雙指併攏熟練地向前一探,就插進了熱乎乎的肉穴。

阿巽火辣辣的目光圍繞著楚芸張開的下身來梭巡,兩根修長的手指在她彈性十足的肉洞裡面靈巧地撫摸、探查著。 楚芸臉色緋紅、呼吸急促,輕輕咬住嘴唇,嗯嗯地低聲呻吟。 摸了沒有多長時間,肉洞裡面就傳出了咕嘰咕嘰的水聲。

阿巽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意,目光轉向楚芸緋紅的臉龐,語氣輕浮地說:“芸奴好享受啊!久別胜新婚,芸奴昨晚和你老公圓房了沒有?”

“沒……沒有……芸奴……”楚芸呼吸急促,話都說不成句了。

阿巽微微一笑:“這可不好,人家怎麼說也是芸奴的老公嘛!福利還是多少要給他一點哦。”說著話,阿巽的手指已經退出肉洞,按住兩片肉唇來摩擦,摸的楚芸下身淫癢,淫水四處流淌,胯下濕了一大片。

“是……是……芸奴……”楚芸張口結舌,無言以對。

“你老公剛才離開的時候,說是明天要來接芸奴家去住,芸奴怎麼想?是家陪你老公,還是在這裡陪人啊?”阿巽咄咄逼人地問道。

“芸奴……芸奴願意……陪人……”楚芸氣喘咻咻地答。 她被阿巽揉搓得渾身難受,像有無數只螞蟻在身上亂爬。 她不由自地伸出手去抓阿巽的那隻伸進她胯下的大手,可剛剛碰到他毛烘烘的胳膊又縮了來,不知所措地放在白花花的肚皮上,不知該如何是好。

阿巽滿意地點點頭:“好吧,那就先在這裡調養個把月。到時候你老公來徵求你的意見的時候你只管點頭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你都不用管,一切有人替你安排妥當,包你沒事。”

“是,芸奴謝謝人恩典。”楚芸嬌喘著輕聲答。

“好啦……”阿巽說著從楚芸的胯下抽出了粘糊糊的手,走到一邊的水池仔細地把手洗乾淨。 到楚芸的身旁,順手遞給楚芸幾張紙巾,看著她仔仔細細地把自己胯下的粘液都清理乾淨。 他拍拍楚芸微潮的臉龐道:“好啦,芸奴先好好睡一覺,下午人再來看芸奴。好不好啊?”

“是,人。”楚芸躲閃著阿巽火辣辣的目光,怯怯地答。


152.        夜幕中,兩輛大馬力的豐田越野車只開了近光燈一前一後小心翼翼地行駛在蜿蜒的山路上,轉過一個山腳,前面出現了那幾幢不起眼的農舍。 開在前面的越野車短促地閃了幾下車燈,片刻之後,農舍的院門悄悄地打開,車子放慢速度駛進了院子,大門隨後緊緊地關上了。

車子剛剛停穩,前面的車上跳下三個大漢,一起朝後面的車子走去。 為首的一個輕輕打開後車門,探進身去,吃力地把一個身材壯碩的黑大漢扶下車來。

黑大漢的一條腿站立不穩,早有人送過一隻拐杖,他夾在腋下,站穩了身子,四下看了看,點點頭粗聲大氣地說:“這地方不錯,警察來了,給老子一支槍,老子還能扛他兩天兩夜。”

扶著他的漢子討好地笑著說:“沖哥是大英雄,大氣魄。這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正說著,一個男人快步從農舍裡迎了出來,正是阿堅。 他看到人群中的黑大漢,趕忙跑了過來,一手扶著他的胳膊,笑吟吟地說:“沖哥你終於來了。兄們都想死你了。快進去吧,老大等你半天了。”

“哦,是嗎?”黑大漢一聽,轉身就一瘸一拐地往屋裡走,一邊走還一邊叫著:“大哥,濛衝活著來啦!”

隨著他的喊聲,農舍的門口出現了一個壯碩的身影,身形與一瘸一拐的濛衝有幾分相仿,正是他的哥哥龍坤。 兄倆見面,立刻擁在了一起,唏噓不已。

片刻之後,龍坤拍拍濛衝的後背:“好啦,有話裡面慢慢說。今天咱爺們大喜,兄們擺了酒,專門給你接風。”

濛衝聞言大喜,在龍坤和阿堅的攙扶下一瘸一拐地走進了大廳。 大廳裡面果然早已擺上了四五桌酒席,幾十個漢子圍坐桌旁,見到濛衝進來,都吵吵嚷嚷地上前來和他打招呼。

一陣鬧哄哄的忙亂之後,濛衝隨著龍坤坐了首桌首席。 龍坤先站了起來,舉起一杯酒對眾人道:“兄們,今天咱們能活著坐在這裡,還有機會東山再起,都是多虧了老二和他那一班兄。老二今天來了,咱們一起來敬他一杯,給他接風洗塵。”

龍坤話音未落,大廳裡面已經吵嚷成一片。 圍坐在桌前的男人都站起身來,舉著酒杯向濛衝敬酒。 濛沖一一謝過,連喝了三大杯才勸得眾人坐原席,大吃大喝起來。

濛衝又和龍坤對飲了一杯,一邊吃菜一邊感嘆道:“大哥,真沒想到這輩子還能活著來見你,還能在​​這裡這麼痛快地喝酒吃肉。”

龍坤得意地一笑道:“自打我知道老二你還活著,我就知道肯定有這麼一天。

不過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麼快。 ”

濛衝見他的笑意裡透著一絲詭秘,好奇地問道:“聽說你們是拿什麼人把我換出來的。到底是什麼人有這麼大的面子?”

龍坤得意地嘿嘿一笑,隨手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照片放在桌上,指著照片對濛沖說:“看看,就是她。西萬家的長媳,肚子裡還帶著崽,你說面子夠不夠大?”

濛衝看著照片,眼睛都瞪圓了:“他奶奶的,還真是個大美人呢!可惜啦,老子沒能和她照面,否則的話……哼……西萬家的女人,老子非把她肏個三魂出竅,解解心頭的晦氣!”說完還嘖嘖地連聲惋惜。

聽到濛衝的話,龍坤神秘地一笑,端起酒杯朝濛沖一舉,志得意滿地對他說:“兄受了頌韜這麼大的委屈,想肏西萬家個把女人還不是天經地義。小事一樁,包在哥哥身上!”

濛衝瞪大了眼睛,看看照片,又看看龍坤,不相信地搖搖頭。 龍坤看到他不相信的神情,滿不在乎地把杯中酒一口乾掉,拍拍胸脯道:“老二你把酒喝了,大哥我保證給你個西萬家的漂亮女人給你開葷,而且這個是正,哥哥包你解氣!”

“哦……”濛衝興奮地兩眼放光,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嘴裡喃喃道:“就上次在醫院那個?”眼睛卻一直盯著龍坤不放,好像生怕他賴賬一樣。

龍坤見濛衝乾了杯中酒,詭秘地一笑,朝濛衝搖搖頭,隨後胸有成竹地向身旁的阿堅擺了擺手。 阿堅得令,忙不迭地跑了出去。 不大一會兒,昏暗的大廳深處一陣鼓譟,接著,人群中讓出一條狹窄的通道,一陣若隱若現的叮叮噹當的聲音從通道的另一端傳了過來。

濛衝定睛一看,頓時驚得目瞪口呆。

在人影搖曳的通道深處,阿堅挺胸疊肚地走了過來,他走的很慢,他的身後有個白花花的東西搖搖擺擺地跟著他向前移動,那叮叮噹當的聲音就是從他的身後傳來的。 隨著阿堅的身影越來越近,濛衝瞪大眼睛盯著他的身後,驚的張開了大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原來,他赫然發現,跟在阿堅身後的是個人! 那是個一絲不掛的女人,正四肢著地,肥大的屁股一扭一扭的,跟著阿堅的步子笨拙地向前爬行。 濛衝清楚地看到了那裸體人形胸前來晃動的碩大的奶子和垂落下來蓋住大半個臉龐的長發,所以,他斷定那是個女人。

雖然看不到那女人的臉,不知道她到底是誰,但在昏暗的燈光下,已經能夠看得出,這女人身材凹凸有致、丰乳肥臀、四肢修長、皮膚白皙,遠非上次在醫院享用過的那女人可比,讓人看了禁不住垂涎欲滴。

“她到底是誰?”濛衝的腦子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他已經知道,換自己來的是西萬家的長媳。 那樣貌若天仙的女人他長這麼大也只在雜誌和電影上看到過,錯過了讓他惋惜的頓足搥胸。 可聽大哥剛才的意思,這個女人也是西萬家的人,而且應該和自己還有瓜葛,可她到底是誰? 濛衝絞盡腦汁,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就在他胡思亂想之際,阿堅已經牽著那個女人來到了龍坤和濛衝所在的桌前。

他們停下腳步,那女人偷眼掃視了一下坐在她近前的男人,當她發現龍坤就坐在她的面前,馬上抬起身子,規規矩矩地跪直了腰,自動把雙手背到身後,垂下頭戰戰兢兢地說:“楓奴來了,楓奴聽候人發落。”

聽到這個女人自稱楓奴,濛衝微微一楞。 透過散亂的髮絲,他已經看清了這個女人的臉,確實不是上次那女人。 雖然比不上西萬家兒媳那樣的國色天香,但也確實是個羞花閉月的大美人,只是那花容月貌中透出難以言狀的憔悴。

濛衝忽然覺得在那裡見過這張臉,但一下又想不起來。 她到底會是誰? 濛衝把自己能夠想得到的西萬家的女人都過了一遍,忽然一個名字出現在他的腦海,但他搖搖頭馬上又否定掉了。 那是他真正認識的唯一的一個西萬家族的女人,和他也確實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但她在濛衝腦子裡留下的精悍英武的形象和眼前這個唯唯諾諾的光屁股女人完全對不上號。

看著這個女人那白花花的身體,渾圓挺翹的大白屁股,寬大白皙的肚皮,尤其是胸前那一對圓滾滾搖搖欲墜的大奶子,似乎捏一把都會出水,顯然是一個熟透了的女人。 而且看她那躲躲閃閃的眼神,馴順中還摻雜著一絲驚恐,和他熟悉的那個西萬家的女人完全對不上號。

牢牢刻在他腦子裡的那個西萬家的女人、或者說是仇人是一個身姿矯健的年輕女警官,面容嬌媚卻絕無柔弱,處事果決而精細。 濛沖和她只打過有限的幾次交道,但她給濛衝留下的印象,完全與軟弱和驚懼一點都不沾邊。

可這張臉真的是有幾分想像,而且她自稱楓奴,難道說……濛沖正在疑惑之中,龍坤已經伸出一隻手,托起蔓楓的下巴,把她的臉扭向濛衝,樂呵呵地對她說:“楓奴,你看看這是誰?還認識嗎?”

蔓楓疲憊地抬了抬眼皮,可當她的目光與眼前這個粗壯的漢子疑惑的目光接觸時,馬上也愣住了。 她臉上的肌肉緊張地抽搐了兩下,慌亂地垂下眼簾,可憐巴巴地說:“楓奴該死……楓奴知罪……楓奴請人責罰……”

“他奶奶的,真的是這個臭婊子啊!”濛衝心頭猛地一動,看著那張慘白驚懼的俏臉驚喜地說道:“真的是你啊,蔓楓警官,大名鼎鼎的WY頭牌警花!”

蔓楓眼簾低垂,渾身肌肉繃緊,只是一個勁地說:“楓奴……楓奴知罪……楓奴該死……”

“哈哈,楓奴!這個名字好,老子喜歡!楓奴還記得我嗎?”濛衝從龍坤手裡搶過蔓楓的下巴,用兩根手指死死捏住,左看右看,滿臉興奮:“楓奴,人我可記得你哦!

他奶奶的,帶人抄我們老營就是楓奴你吧? 還打殘了老子的一條腿。 老子一輩子都記得你,楓奴! 我記得,抬老子上擔架之前給老子戴上手銬的也是楓奴你吧? ”

“楓奴該死……楓奴知罪……楓奴請人重重責罰……”蔓楓渾身哆嗦,語無倫次。

濛衝上下打量著赤條條跪在自己面前的蔓楓,臉上露出得意的笑意。 阿堅適時地湊了上來,從腰里摘下一副亮閃閃的手銬,遞給了濛衝。 濛衝把手銬在手裡把玩了兩下,又伸頭看了看蔓楓自動背在身後的雙手,把閃著寒光的手銬在她的面前晃了晃,得意地說:“哼哼,楓奴,你那時候沒有想到會有今天吧?今天輪到老子收拾你了,哈哈……”

說著他放開了蔓楓的下巴,一瘸一拐地轉到她的背後,抓住她的手腕,咔嚓一聲,狠狠地把她的雙手銬了起來。

蔓楓渾身一陣,頭垂的更低了,緊緊咬住嘴唇沒有吭聲。

有人搬來椅子,放到蔓楓的對面,濛衝拐了來,坐在椅子上,再次勾起蔓楓的下巴,盯著她慘白的臉說:“楓奴,你今天怎麼蔫了?我記得你那時候好神氣哦。老子還在醫院裡躺著,死活都沒有一定,楓奴你就帶著人跑去審老子,說是什麼取證。

後來老子撿一條命,進了牢裡,你還一次一次地提審老子。 上了法庭,楓奴你還出庭作證。 那時候你好大的威風哦,WY頭牌警花啊! 判老子蹲一輩子監牢,楓奴你那時候多麼得意啊! 可你那個時候一定沒有想到會有今天吧? 沒想到老子會活蹦亂跳地從牢裡出來坐在這裡,而楓奴你光著屁股跪在老子麵前求饒吧? ”

濛衝的話像刀子一樣把蔓楓的心割的血淋淋的。 她的臉色慘白的像張白紙,嘴唇不住地顫抖,拼命咬住不讓自己嗚咽出聲。

濛衝見蔓楓緊咬嘴唇、眼簾低垂、一聲不吭,氣得一把抓住她胸前豐滿滾圓的乳房用力一擰,蔓楓嗯地一聲低吟,疼的渾身顫抖著哼出聲來。

濛衝剛要張口開罵,忽然手上一熱,有一種異樣的感覺。 低頭仔細一看,頓時露出一絲淫笑:“他奶奶的,臭婊子,我說怎麼挺著對大奶子到處亂晃,原來還真有貨啊!”

一直站在旁邊沒有吭聲的龍坤笑呵呵地插上一句:“別小看楓奴哦,她可是剛剛生過娃,還不只一個呢。”

“哦……”聽龍坤這麼一說,濛衝頓時來了興趣。 他向前湊了湊,好像不認識了似的,重新來打量起蔓楓赤條條的身子來。 看著看著,他眼睛裡像要噴出火來,氣呼呼地說:“你個狗日的臭婊子,把老子送進去蹲監牢,你倒有功夫躲到這裡來下崽!不過楓奴你本事不小啊,老子也就是一年多功夫沒見你吧,怎麼就下了不只一個崽呢?”

阿堅在旁邊不失時機地跟上了一句:“一次下了倆,龍鳳胎,還不是一個男人肏出來的。”他話音未落,哄地大廳裡像炸了鍋,一屋子男人一起哄堂大笑起來。

濛衝也跟著哈哈大笑起來。 可笑了兩聲,他忽然停住了,用粗礪的手指捏住蔓楓紫褐色的乳頭,提起她碩大的乳房仔細打量著蔓楓白白的肚皮,疑惑的說:“你們說什麼?一次下了倆崽子,還不是一個男人肏出來的?這怎麼可能?老子長這麼大也沒有聽說過,一個女人可以一次給兩個男人一人下一個崽,還是兩樣的。”

龍坤湊到跟前,笑嘻嘻地對濛沖說:“一點都沒錯,就是一次下兩個崽子,龍鳳胎還不算,還是兩個男人分頭給她種上的。這兩位你都認識。一個是巡防隊的披儂少校,另外一個是河對面的登敏。”

濛衝瞪大了眼睛不相信似的來打量著蔓楓平坦寬大的肚皮:“楓奴,你可真厲害啊!好吧,你害老子殘了一條腿,那就罰你給老子生幾個娃娃來贖罪,你看怎麼樣啊?”

“楓奴……楓奴知罪……請人責罰……”蔓楓拼命地低下頭,嚇得渾身發抖。

“嘿嘿,答應了?到時候我們兄倆也拼個車,借你這騷貨的肚子同時給我們哥倆一人生一個。這個意不錯吧?哈哈……”濛衝伸手摸著蔓楓的肚皮狂笑了起來。 屋裡的男人們也同時笑成了一鍋粥。

看著蔓楓背銬雙手赤條條地跪在人群當中,在狂暴的笑聲中瑟瑟發抖,濛衝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臉抬了起來問道:“先不說生娃娃的事。今天沒有想到在這裡見到蔓楓警官,濛沖我真的是太高興了。蔓楓警官你看兄們興致都這麼高,我們要不要給兄們加個菜,讓大夥高興高興啊?”

蔓楓渾圓的肩頭微微一抖,垂下眼簾顫聲道:“楓奴……楓奴聽候人發落。”

“好,太好啦!”濛沖一拍大腿,扶著椅背慢慢地站了起來,淫笑著指著椅子對跪在地上的蔓楓說:“既然楓奴這麼乖,那人我就賣賣力氣。人在牢里呆的時間長了,好久沒有碰女人了,看見頭老母豬都賽天仙了。今天看見光屁股的蔓楓警官,實在是讓人流口水啊。那就勞動蔓楓警官辛苦一下,也讓我這個差點被你送上斷頭台的人開開葷。”

濛衝此言一出,嗡地一聲,大廳裡像炸了窩,幾十個男人都爭先恐後地圍了上來,把濛沖和蔓楓圍了個水洩不通。

蔓楓赤條條地跪在冰冷的地上,周圍那此起彼伏的急促呼吸讓她心驚膽戰。

她渾身戰栗著微微抬起頭,看到了那張空出來的椅子,心臟像被一隻大手死死攥住,疼的喘不過氣來。 她的身體早已被這群餓狼糟蹋的不成樣子,被他們姦淫已經是家常便飯。 但像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讓一個曾被她親手送進監牢的罪犯肆意淫辱,還是讓她的心像被人狠狠地捅了一刀。

但她現在沒有絲毫的反抗能力,任何哪怕是一點點的遲疑都會招來更加難以忍受的凌辱。 她的心臟和身體一起顫抖著慢慢地直起身。 可屁股剛剛抬起一點,膝蓋馬上傳來了鑽心的疼痛。 她身子一歪,差點摔倒。

就在這一瞬間,四隻大手幾乎同時伸了出來,緊緊抓住了她被銬在背後的雙臂,猛地向上一提,把她赤條條的身體拖離了地面,忽地一個轉身,她還沒有弄明白是怎麼事,就被人扔在了椅子上,岔開著雙腿坐在那裡呼呼地直喘粗氣。

濛衝湊了上來,用手撥弄著蔓楓沉甸甸的乳房,指著椅子的扶手陰陽怪氣地說:“楓奴,不要太舒服哦。下面還要幹累活,別偷懶,趕快把腿抬起來!要不要兄們幫忙啊?”

蔓楓心頭一緊,該來的早晚會來。 她知道,自己現在除了乖乖地聽憑他們擺佈,沒有任何其他選擇。 她嬌喘著說了一聲:“是,人。”就吃力地抬起兩條白花花的大腿,抬到齊肩的高度,拼命向兩邊岔開,搭在了椅子兩邊的扶手上。

她剛剛生育過還沒有完全復原的私處無遮無掩地暴露在這一群慾火中燒的餓狼火辣辣的目光之下。

濛衝嘿嘿笑了起來,伸出手饒有興致地撥弄了兩下蔓楓敞開的胯下那肥厚濕潤的肉唇,又猥褻地把手指噗地插進濕熱的蜜穴用力攪了兩下,抽出手指放在鼻子下面誇張地嗅了嗅,俯下身一手按住蔓楓一隻圓滾滾的乳房調侃道:“楓奴,小騷屄多久沒洗了?”

四周的男人們聞聲哈哈狂笑了起來。 濛衝隨手從旁邊的酒桌上拿起一瓶烈酒,汩汩地倒在了蔓楓敞開的胯下。

蔓楓只覺得下身一陣冰冷,但她仰在那裡一動也不敢動彈。 濛沖一邊倒酒一邊伸手在蔓楓敞開胯下肆意地搓弄,搓得她的私處咯咯作響,還把手指肆無忌憚地插進蜜穴,撐開穴口,把氣味刺鼻的酒液灌進她飽經蹂躪的紫褐色蜜穴。

他一邊搓弄一邊淫笑著說:“楓奴,人替你的小騷屄洗洗澡,給你衛生衛生,楓奴不會不願意吧。”

蔓楓被他揉搓得渾身燥熱,但也只能點著頭說:“楓奴……願意……楓奴聽憑人發落……”

酒瓶子倒空了,濛衝拿著酒瓶子甩了甩,看到確實一滴酒都沒有了,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陰狠的神色,啪地把瓶子扔在了地上,伸手解開了自己的褲帶,三下五除二把自己脫了個精光,餓虎撲食一樣撲到了蔓楓的身上,一手按住她一隻豐滿的乳房,一手握著自己胯下早已暴脹如鐵的大肉棒,朝蔓楓四敞八開的胯下捅了下去。

噗地一聲,泛著寒光的大龜頭急不可耐地戳進了濕漉漉散發著酒氣的蜜穴,濛衝嗓子裡發出一陣令人心悸的悶哼,眾人眼看著粗硬的大肉棒瞬間就全根沒入了蔓楓的肉穴。 蔓楓斜靠在椅子上,一雙大眼睛無神地望著天花,默默地承受著這肉體和精神的雙重蹂躪。

濛衝的大肉棒一插到底,慢慢地舒展腰身,舒泰地長出了口氣,屁股一抬,肉棒抽出半截,猛地又向下一沉,噗地再次一插到底。 連插幾下之後,他改變了節奏,肉棒抽出後在濕漉漉的穴口淺淺地抽動數次,然後又猛一挺腰,把大肉棒全根插入。

蔓楓白花花的身子微微顫抖著,隨著濛衝的抽插嗓子裡不由自地哼了起來。

濛衝的羞辱讓她無地自容。 她完全摸不准濛衝的路數。 粗大的肉棒淺淺的抽動弄得她心慌意亂、淫癢難熬,可她的呼吸還沒有調整過來,不知什麼時候,他那硬邦邦的大肉棒又會猛地一插到底,插得她心臟撲撲亂跳,幾乎背過氣去。

濛衝見蔓楓被自己插的失魂落魄、連翻白眼,頓時興致更加高漲,在圍觀的男人們嗷嗷的哄鬧聲中抽插得越來越急、越來越重。 不一會兒就插的蔓楓胯下淫水橫流,肉體相撞的啪啪的響聲和男人女人的笑鬧、呻吟混雜在一起,使整個大廳像開了鍋一樣熱鬧。

插著插著,濛衝忽然覺得手指縫裡有一種濕漉漉粘糊糊的怪異感覺,低頭一看,原來是被他抓在手中的蔓楓的兩隻乳房在他一波接一波的按壓下正向外汩汩地淌著乳白色的乳汁。 濛衝嘿嘿地笑了。 他低頭張嘴,一口叼住蔓楓一隻硬挺得像個橡皮頭的乳頭,一邊吱吱地用力吸吮,一邊繼續噗噗地大力抽插不止。

啊……啊……蔓楓終於忍不住大聲地呻吟起來,她的下身已經被又粗又硬的肉棒插的酸麻難忍了,現在胸脯上又傳來一陣陣過電般的感覺。 她的身體裡有一股邪火在到處流竄,她屁股下面粗重的木質椅子不一會兒就被湮濕了一大片,還有小股的粘液拉著長絲垂向地面。

不知不覺之間,濛衝的哼吟已經變得像發情的公豬一般狂躁而肆無忌憚,每一次抽插都重的像是砸夯,好像要把蔓楓的肚皮洞穿一樣。 在一陣高亢的哼叫聲中,濛衝那沉重的身子猛地砸下去,把蔓楓汗津津的癱軟身子死死地壓在了下面。

也不知過了多久,當濛衝大口喘著粗氣再次抬起身子、戀戀不捨地抽出慢慢軟縮的肉棒的時候,蔓楓岔開的大腿中間一股濃稠的白漿緩緩地流淌了出來,順著椅子的邊緣向冰冷的地面淌了下去。


153          龍坤老巢舒適的客廳裡,龍坤和濛衝兄二人懶洋洋地坐在沙發上正天南海北的聊的起勁。 濛衝坐在一張寬大的單人沙發上,姿勢有點怪異。 他下半身裸著,那條傷腿搭在旁邊的沙發扶手上,一邊和龍坤聊天,嘴裡還不時嘶嘶地輕聲抽氣。

原來,在他兩條岔開的大腿中間,赤條條地跪著雙手反剪的蔓楓。 她正伸長了脖子,張開小嘴,含著濛衝胯下那條黑乎乎的大肉棒正吱吱地吸吮著。

此時的蔓楓滿臉憔悴,腦子麻木的像塊木頭。 但她嘴上的動作卻絲毫也不敢怠慢,忍著胸前一陣陣傳來的酥麻酸脹,拼命伸長脖子,把含在嘴裡的大肉棒一次次深深地送進自己的喉嚨,柔韌的香舌在硬邦邦的大肉棒上胡亂地舔舐著。 她現在是身心俱疲,肉體和精神似乎馬上就要崩潰了。

昨晚在接風宴上濛衝那一場暴風驟雨般的淫虐之後,那群狂躁的男人又繼續狂喝暴飲,她就保持著濛衝離開時的姿勢,岔開著腿斜靠在椅子上無人理會。 下身變得粘糊糊冷冰冰的,大股的濃漿糊滿了她的下身,順著椅子流淌到地上。

男人們喝的忘乎所以,真的把赤條條仰在酒桌中間的她當成了一道下酒菜。

不時有人上來,從她的胯下摳出一坨腥臭的濃漿,杵到她的嘴裡,強令她吃下去,引來七嘴八舌的訕笑。

還有人雙手握住她充盈著奶水的乳房用力擠壓,看著乳汁的細流劃著拋物線落到半米開外的地上,打濕黑乎乎的地面。 圍觀的人群中不時爆發出陣陣狂笑。

不知是誰帶的頭,有人一邊狂飲一邊脫了褲子,對著蔓楓赤條條的身子就擼了起來。 在一片狂躁的大呼小叫中,那粗硬的大肉棒滲出了粘液,眼看要爆發了。

圍觀的男人們吆五喝六地命令蔓楓張開嘴伸出舌頭。 那傢伙把肉棒對準蔓楓張開的小嘴,呼地把一灘濃白的粘漿噴到了她伸出的舌頭上,同時也噴得她的臉上一片狼藉。

他們狂笑著不許蔓楓閉嘴,眼看著那濃白的漿液一點點變得透明,順著她的嘴角流淌下來。 這時另一個擼到了爆發點的男人又衝了過來,又一大股腥臭的粘漿衝進了蔓楓的口腔。

蔓楓幾乎要窒息了,她大張著嘴,吃力地維持著那難堪的姿勢。 嘴唇舌面上掛著大灘的粘液,口腔裡也滿是濃漿。 他們既不讓她嚥下去,也不許流到地上。

她簡直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只能偷偷地一點點把嘴裡已經液化的粘液嚥下肚去。

一個一個的男人衝上來,一股又一股熱乎乎的濃漿噴到她的臉上,衝進她的嘴裡,整整一個晚上,她就這麼張著嘴,也不知道吃下去多少腥臭的精液。

到他們偃旗息鼓的時候,蔓楓的身子已經軟的動彈不得了。 他們把她拖下椅子,架到水龍頭下簡單地沖洗了一下,就赤條條地塞進了濛衝的被窩。 濛沖在被窩裡醉醺醺地摟著蔓楓的裸體,居然還沒有忘記讓人找來兩根細細的絲繩,將蔓楓的兩個乳頭死死地捆紮了起來。

這一夜,蔓楓簡直就如同在地獄裡走了一遭。 她已經記不清在這一夜當中被這個似乎有著無限體力的公豬似的粗野男人強暴了多少次了,最讓她難以忍受的,還是胸前那幾乎要爆炸的充盈脹滿的痛苦感覺。

清晨,當蔓楓被兩個男人從被窩裡赤條條地拖出來的時候,不但兩條大腿中間粘濕的一塌糊塗,而且她胸前的一對乳房脹得像兩隻打足了氣的大皮球,暗綠色的血管蜿蜒在幾乎變得半透明的皮膚表面,她甚至害怕誰要是不小心碰一下,那圓滾滾的乳房會突然爆裂開來。

他們把她架到餐廳裡,吃飯的男人比昨天晚上少了不少,但也有十幾個人。

龍坤和濛衝兄倆仍然坐在首席。 他們笑呵呵地看著手下把全身一絲不掛的蔓楓架到跟前,反剪雙臂跪在他們的腳下。

濛衝伸手捏住蔓楓的一隻發紫的乳頭,提起她那鼓脹如皮球的乳房,用手掂了掂。 然後小心地解開捆紮住乳頭的絲繩,拿起桌上的一隻小碗,接在了乳頭的下面。

他手指一鬆,失去了束縛的乳頭頓時像開了閘的水龍頭,乳白色的奶汁急急地衝了出來,打在碗壁上,很快就積了小半碗。

胸口上的壓力慢慢在降低,蔓楓的心情輕鬆了一點,她剛剛想要喘口氣,胸前一痛,乳頭又被那隻大手死死捏住了。 她的心一下又提了起來。 幾秒鐘之後,那隻手又鬆開了,乳汁繼續噴湧。 蔓楓發現,原來是濛衝換了只碗。

她偷偷抬眼一看,赫然發現桌子上一字排開擺了十幾隻小碗。 她的心中不禁一陣戰栗:“天啊,他們這是把我當成什麼了?給他們做性奴還不算,難道還要被他們當作奶牛來玩弄嗎?”想到這裡,蔓楓真的恨不得馬上去死了。

可她知道自己現在就是龍坤兄手中的玩物,不管多麼不情願,也沒有絲毫反抗的可能。 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濛衝捏著自己的乳頭,一碗一碗地把自己的乳汁灌進去。 一邊的乳房空了又換另一邊,直到所有的小碗都灌上了乳白色的奶汁,濛衝這才撒了手。

他自己端起一碗乳汁,朝龍坤和他的手下舉起來說:“來來來,人人有份。

昨天兄們給我接風,又讓我和老熟人楓奴重逢。 濛沖我高興。 今天我是藉花獻佛,和兄們乾一個。 謝謝兄們了。 ”說著端起那碗乳汁一干而盡。

龍坤和他的手下早都躍躍欲試,濛衝話音未落,就一人端起一碗,互相碰著、說笑著,爭先恐後地咕咚咕咚把碗裡的乳汁喝了個底朝天。

濛沖一邊抹了抹嘴邊的白色奶漬,一邊咂著嘴拍拍蔓楓的臉道:“楓奴,味道不錯啊,又香又甜。以後,你的奶可一點都不許糟蹋,都給人留著。”

蔓楓心中一陣刺痛,直挺挺地跪在人群當中,胸前的兩個碩大的乳房像兩條被倒空了的口袋一樣軟塌塌地耷拉在胸前。 她垂著頭低聲應道:“是,人。”

滿屋子的男人哈哈大笑。 濛衝抓起桌上的早餐大吃大嚼,一邊吃還一邊撿起扔在桌上的絲繩,把蔓楓的兩個乳頭重新緊緊地捆紮了起來。

吃過早餐,龍坤拉著濛沖向客廳走去。 濛衝拄著拐走了兩步,忽然想起了什麼,低聲問龍坤:“大哥,楓奴打昨天晚上就沒有吃飯,就讓她餓這麼著?”

龍坤朝他嘿嘿一笑調侃道:“怎麼,上過床就算是夫妻啦,老學會憐香惜玉了?”說完一邊拉著濛沖在沙發上坐下來,一邊對外面喊道:“把楓奴帶過來,讓老二喂喂她。”

兄二人剛剛坐下,還沒來得及說話,幾個大漢就架著渾身癱軟的蔓楓走了過來。 龍坤指指濛衝的腳下,大漢們撲通一下就把蔓楓赤條條地按著跪在了那裡。

龍坤笑瞇瞇地對蔓楓說:“楓奴啊,一夜夫妻日恩,我老憐香惜玉,心疼你還餓著呢,要賞你口吃的。你看怎麼樣啊?”

蔓楓咬咬嘴唇,低聲道:“楓奴聽候人發落……楓奴請人賞賜……”

龍坤哈哈一笑,手指濛衝的褲襠,擠眉弄眼地對他說:“好啦老二,楓奴給你帶來了,就等你打賞了。”

濛衝先是微微一楞,看到龍坤的示意,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臉上頓時浮現出一絲淫笑。 他伸手解開褲帶,麻利地褪下褲子,露出兩條毛烘烘的大腿,一邊用手幫忙把那條傷腿抬起來搭在旁邊沙發的扶手上,一邊指著岔開的胯下對蔓楓說:“過來楓奴,人賞你口吃的。”

蔓楓快速地抬了抬眼皮,緊咬住嘴唇忍住哭聲在嗓子裡含糊地答了聲“是”,低著頭膝行向前,抵近濛衝臭烘烘的胯下,抬起頭張開小嘴伸出舌頭,倏地舔了上去。

濛衝嘶地吸了口氣,輕輕地咧了下嘴。 胯下傳來的柔韌溫濕的感覺讓他渾身舒坦,下意識地向前挺了挺胯。 龍坤在一旁見了,得意地笑了起來:“老二有福了。楓奴的口活可是一流。一會兒不等你把她餵飽,你就先醉了。”

濛衝聽的眉開眼笑,伸手拍拍蔓楓光裸的肩頭笑呵呵地調侃道:“是嗎,楓奴?那你可要賣點力氣,不要讓人我失望哦!”

蔓楓此時已經把吊在濛衝胯下的肉棒吞到了口中,她抬起眼皮看著濛衝,嘴裡賣力地吱吱吸吮著,含糊不清地嗚嗚出聲,連連點頭。

濛沖頭仰在沙發上,愜意地享受著蔓楓的口交,嗓子裡還忍不住輕輕地哼出了聲。 忽然他好像想起什麼,睜開眼看著龍坤問:“大哥,你不是說楓奴剛剛下了兩個崽子嗎?我怎麼沒見到?”

聽到濛衝的問話,跪在他腳下的蔓楓光裸的肩頭不易察覺地微微一震,鼻腔裡輕輕地抽泣一聲,趕緊埋下頭更加賣力地吸吮起來。

龍坤笑嘻嘻地看著伸長脖子反复吞吐不止的蔓楓,嘿嘿一笑道:“早不在這裡了,兩個小東西都已經送走了。”

“送走了?送給誰了?讓他們的爹抱走了?”濛衝好奇地問。

龍坤詭秘地搖搖頭:“哪裡,送楓奴的娘家去了。”

“什麼?送西萬家了?”濛衝大吃一驚:“那少校和登敏同意嗎?”

龍坤笑著點頭道:“少校我當面和他打過招呼,他沒有意見。將來說不定能跟著這個小公享福呢。至於登敏嘛,嘿嘿……”

看得龍坤的表情,濛衝好像想起什麼。 他按住蔓楓的頭用力拱了幾下,轉頭問龍坤:“聽兄們說,最近大哥和登敏鬧掰了。聽說這小子現在專門拆我們的台?”

龍坤點點頭說:“是啊,這個混蛋大概以為ZX國變天了,我龍老大不吃香了,發了瘋似的搶咱們的地盤,還斷了咱們的貨源。現在兩家已經徹底撕破臉了。”

“他奶奶的……”濛沖氣得破口大罵。

龍坤呵呵一笑,低頭看了跪在地上正伸著脖子吱吱舔吮得起勁的蔓楓一眼,得意地笑著說:“老子有辦法收拾他。你大哥我只是略施小計,現在全世界都知道楓奴是在登敏的手上,還給他下了崽。不光是國軍方警方,連國際刑警組織和聯國都在通緝捉拿他呢!他現在被人追的像兔子似的到處亂竄,連家都不敢呢。”

濛衝聽了也哈哈一笑,喘了口粗氣對龍坤說:“大哥,你再給我點人,我帶人去滅了這個混蛋,省的他給咱們找麻煩。”

龍坤神秘地一笑道:“老二你現在腿腳不方便,這些打打殺殺的事就不要沖在前面了。登敏的事大哥我已經做好周密安排了。用不著咱們動手,自然有他惹不起的大傢伙收拾他,保證吃的他連骨頭都不剩。”

看到濛衝狐疑的目光,龍坤並沒有多做解釋,而是拍拍他那條翹在沙發扶手上的傷腿,推心置腹地說:“你別擔心,好好養足了精神,大哥有重要的事情要讓你去辦。”

“哦?”濛衝精神一振,似乎忘記了自己的肉棒還含在蔓楓的嘴裡,身子朝龍坤那邊湊了湊。 蔓楓趕緊跟著挪了挪身子,重新把濛衝那硬邦邦的肉棒吞到口中,繼續機械地吞吐了起來。

龍坤也湊了過來,一隻腳甩掉鞋子,大咧咧地強行插到蔓楓並排跪著的兩條大腿之間,立起腳趾,在她的胯下磨蹭了起來。 蔓楓赤條條的身子不自覺地扭了扭,嘴上的動作卻絲毫沒有鬆勁。

龍坤恨恨地看著蔓楓僵硬的動作對濛沖說:“咱們原先的工廠被楓奴帶人都給毀了,連金苗地也全被他們逼著改種別的莊稼了。這兩年咱們全靠登敏的貨源。

這也是他敢和咱們叫搶地盤的底氣所在……”

“哼……”龍坤的話還沒說完,濛衝已經氣的怒目圓睜,伸手抓住蔓楓的頭髮,抬起沉重的屁股挺起肉棒向她嘴裡狠狠桶了兩下,然後猛地拔出水淋淋的肉棒,朝蔓楓臉上猛杵了幾下,惡狠狠地吼道:“臭婊子,你知罪嗎?”

“楓奴知罪……楓奴該死……請人懲罰楓奴……”蔓楓臉色煞白,忙不迭地請罪。

“臭婊子……”濛衝狠狠地罵了一聲,提起蔓楓的頭髮,把粗大的肉棒重重地重新插進她的嘴裡,朝她喉嚨深處狠狠地戳了進去。 戳的蔓楓連連嗆咳,直翻白眼。 但她一秒鐘都沒敢遲疑,嘴唇裹住粗大的肉棒,再次賣力地吱吱吸吮起來。

龍坤見狀微微一笑道:“你現在就是殺了楓奴也沒有用了,就讓她在這裡好好地服侍兄們,給自己贖罪吧。我已經讓阿堅重新購置了全套的設備,物色好了地點,工廠已經基本就緒了。金苗也種了一些,還有個把月就可以開始收穫了。

過些日子等登敏完蛋了,原材料就更不愁了。 現在,我需要一個最可靠的人把這攤子頂起來。 這個重任非老二你莫屬啊。 ”

“好,大哥,這事你就交給我,保證誤不了事!”

龍坤滿意地點點頭說:“此事非同小可,我們東山再起的希望都在這上面了。

雖然這次用西萬家大少奶奶和她肚子裡的孩子把你換了來,還額外換來一大筆贖金,夠兄們花銷一陣了,但我們也不能坐吃山空。 沒有貨我們將來就沒有立足之地。 你帶二十個兄,人你隨便挑。 把我們的金虎牌子重新打起來。 ”

濛衝想了想道:“這沒問題。不過,貨要好全靠師傅手藝好。我們原先的金虎牌子響,是因為我們有個遠近聞名的好師傅啊。否則我們就是人再多也弄不出好貨來啊!”

龍坤胸有成竹地一笑道:“這個你放心。咱們原先的旺吞師傅也逃過了那一劫,還是你豁出命才換來的呢。你也不用著急,時間不急。一切聽我安排,你先好好歇幾天,攢足了精神,過足了癮,帶著兄們大干一場。”

“好,大哥,都聽你的!”濛沖開心地笑了起來。 雙手抓住蔓楓的頭髮往自己的胯下猛拽,屁股也起勁地向前猛拱,粗大的肉棒在蔓楓的嘴裡插的咕嘰咕嘰分不出點。 隨著噗嗤噗嗤的抽插聲和吱吱的吸吮聲,他的呼吸越來越粗重,終於猛地低吼一聲,雙手死死按住蔓楓的頭,把大股腥熱的濃漿噴射進蔓楓的喉嚨。

蔓楓也嗚嗚地悶哼著,翻著白眼大口大口地吞嚥著湧入口腔的濃稠漿液,好一陣才喘勻了氣。 一條柔軟的香舌在粘著白漿的嘴唇上快速地掃了一圈,她又忙不迭地張開小嘴,把濛衝胯下已經軟縮的肉棒吞進嘴裡,仔細的舔吮了起來。

154.         WY近郊海濱,聖瑪麗皇家醫院VIP病幢一樓走廊深處的醫生辦公室裡,醫院院長帕万博士陪著沙瓦和克來父子坐在寬大的沙發上,正在聽取楚芸的治醫生阿巽介紹楚芸入院幾天來的檢查結果和調養計劃。

沙瓦父子手裡都拿著一疊厚厚的檢查報告仔細地翻看著,還不時向帕万博士和阿巽醫生詢問兩句。

幾個人輕聲交談了很久之後,克來抬起頭問阿巽醫生:“這麼說楚芸的身體確實沒有什麼大礙?”

阿巽篤定地點點頭說:“是的,夫人所有的身體指標都在正常範圍。當然,總體來說還是比較虛弱。另外,夫人這幾個月的營養平衡比較差,胎兒發育所需的營養須要調整加強。總之,調養一陣就會一切恢復正常的。”

阿巽說著,把兩張A4打印紙分別遞給了沙瓦父子。 克來仔細看了一陣抬頭道:“阿巽醫生的意思是,靜養、專業的體能訓練加上營養調整,兩到三個個月就可以調養到位?那楚芸是留在醫院調養呢還是家調養?”

阿巽臉上露出寬厚的笑容,胸有成竹地點點頭說:“以我的經驗,夫人現在要的問題是精神上比較緊張敏感,應該是驚嚇所致。身體倒沒有器質性的問題,就是比較虛弱。如果不是懷孕,盡可以慢慢調養,任其自然恢復。但現在要考慮腹中胎兒的發育,就須要做一些專業的調養。

按我這個計劃,兩三個月之內我有把握讓夫人的身體基本複原,胎兒的發育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以我的意見,還是在醫院調養對夫人身體康復和胎兒正常發育更有利一些。 當然,家也不是不可以,但專業條件肯定會差一些。 另外,有些項目還是要在醫院做,加上定期的檢查,需要經常來醫院,可能會比較勞累。

究竟在哪裡,還要你們家人決定。 我想,最好是聽聽夫人本人的意見,讓她自己來定奪。 ”

克來點點頭,若有所思地沒有吭聲。 沙瓦沉吟著問道:“阿巽醫生,依檢查的結果和你的判斷,楚芸肚子裡的胎兒發育情況究竟怎麼樣?”

阿巽臉上露出專業的笑容,把自己辦公桌上的電腦屏幕轉向沙瓦和克來,調出一個文件,顯示在屏幕上。

彩色的大屏幕上一片混沌,在大氣泡狀微微波動的雜亂畫面中央,可以約略看出一個好像大花生形狀的物體,仔細觀察,還能看到輕輕的蠕動。

阿巽用手指著那個形似大花生的物體慢條斯理地說:“這是兩天前夫人腹中胎兒的超聲波影像……”說著他把影像放大,指著其中的一個部位說:“從這裡,可以看出是個男嬰。”

聽到阿巽的話,沙瓦父子對望了一眼,眼睛裡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絲笑意。

阿巽敲擊了兩下鍵盤,屏幕上出現了一個標尺。 他把標尺拉到物體下部最膨大的部位,測量了一下尺寸,然後點了下鼠標,屏幕的一角出現了一個表格。

阿巽指著表格說:“這是胎兒不同發育階段頭部的平均尺寸。對比剛才我們測得的尺寸,夫人腹中胎兒目前的頭部尺寸大約相當於十二到十三週之間。根據拉馬博士首診的記錄,夫人目前的孕程應該在十五週,所以,客觀地說,胎兒的發育略有滯後。不過,情況不算嚴重,在正常波動範圍內,而且我們還有足夠的時間補救。”

“可以聽到胎心嗎?”沙瓦似乎無意地問了個問題。

阿巽心頭微微一動,熟練地點了下鼠標,屏幕上出現了一張曲線圖。 阿巽指著只有略微一點起伏的圖形說:“這是昨天胎心檢測的結果,基本還檢測不到胎心。一般情況下,十八周可以比較確定地測到胎心,十五週還稍微早了一點,測不到胎心屬於正常情況。我們會嚴密檢測的,不必擔心。”

沙瓦點點頭,看了克來一眼,然後對阿巽說:“讓阿巽醫生費心了。楚芸的身體比較弱,前一段又受了驚嚇,大人孩子都須要調養,還請醫生多多費心啊。”

阿巽笑瞇瞇地點點頭,剛要張口,帕万博士在旁邊插話道:“沙瓦先生儘管放心,這是我們的本分。我和阿巽醫生交換過意見,少夫人的狀況並不嚴重,以我們醫院的條件,很快就可以讓她和胎兒的狀況恢復正常,你們不必擔心。”

見到沙瓦父子的情緒都趨於平靜,帕万博士對大家說:“我們是不是一起去看看少夫人?”

見沙瓦父子都點頭同意,阿巽醫生馬上起身,領著大家朝二樓的病房走去。

一路上每隔不遠就可以看到戴著耳機的西裝男在警惕地註視著周圍的情況,還不時有穿白大褂的醫務人員在走廊中匆匆走過。 一切都顯得那麼井井有條。 沙瓦和克來邊走邊連連點頭。

阿巽領著眾人來到二樓,右手走廊口上有一個西裝男面無表情叉手肅立,見到阿巽身後跟著的幾個人馬上伸出手示意他們止步。 阿巽湊到他的耳邊小聲說了句什麼,他馬上閃開身,放他們走了進去。

阿巽帶著幾個人來到走廊深處的一扇不起眼的小門前,在門前的一個小鍵盤上熟練地按了一組密碼,門無聲地開了。 阿巽領著他們一行人走了進去,裡面又是一條長長的走廊。 一群人走近,走廊上第一個門開了條小縫,門縫中露出一張年輕女人的臉。 克來馬上認出來,這是楚芸從家裡帶來的的貼身女僕米娜。

米娜看到阿巽身後跟著的沙瓦和克來,臉上馬上堆滿了笑容,打開旁邊的一扇門請他們進來。 門內是個不大的客廳,裡面明亮而溫馨,佈置簡單,只有幾張沙發。 米娜紅著臉對大家說:“請稍等,我到裡面向夫人通報一聲。”說著轉身走了進去。

過了好一陣,米娜才又出來,輕聲對等在客廳裡面的眾人說:“夫人請大家進去。”

幾個男人跟在米娜身後,走到那條長長的走廊盡頭,才見到一扇厚重的大門。

門開著一條小縫,聽到眾人的腳步走近,門自己開了,大夥這才看到,楚芸穿著一身絲綢家居服站在門口迎候著他們。

當楚芸看到克來的時候,眼中立刻流露出一絲甜蜜。 但當她的目光接觸到阿巽醫生那張笑瞇瞇的胖臉的時候,臉上的笑容似乎短暫地凝滯了一下,但克來已經拉住了她的手,她順勢依偎在克來的身旁,臉紅紅地對沙瓦說:“實在對不起,醫院規定,出於安全原因,我不可以隨便出這個門,所以不能到外面迎接您。”

沙瓦臉上露出慈祥的笑意,上下打量著楚芸問道:“這幾天感覺怎麼樣啊?”

楚芸看看身邊的克來又下意識地瞟了沙瓦身後的阿巽一眼,輕聲答道:“挺好的,這裡的條件很好,醫生也很專業,就是每天的檢查和治療挺多的……”

沙瓦點點頭說:“你這些日子身體虧欠比較多,須要好好的檢查和治療,你可別嫌煩哦!”

楚芸紅著臉點點頭,帶著大家來到室內。 沙瓦走進屋裡才發現,這原來是一個很大的大套間,面積堪比五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 除了豪華的起居室和寬大舒適的臥室以及配套的衛生間、衣帽間之外,還帶有設備齊全的專用檢查室、治療室,甚至還有一個小小的健身房。

看到沙瓦驚奇的表情,帕万博士笑吟吟地對他說:“在這個病棟裡面還有專業的檢測康體設施,但在病房裡我們也配備了常用的設備,進行日常的檢查、治療和康復。這樣,病人的要活動都可以足不出戶,這既是為了方便,也是為了安全。”

沙瓦感慨地點點頭對楚芸說:“楚芸啊,這下你可真的變成公了。”

楚芸抿著嘴點點頭,似乎欲言又止,只是下意識地緊緊地摟住了克來的胳膊。

沙瓦似乎沒有註意到楚芸略顯緊張的表情,只是一邊在起居室的沙發上坐下一邊問楚芸:“楚芸,我們剛才在阿巽醫生那裡看了你的檢查結果,看來你還是要好好治療調養一段。你是希望家調養還是願意留在這裡呢?”

楚芸挨著克來坐在沙發上,聽到沙瓦的問話,心情似乎一下緊張了起來,緊緊抱住克來的胳膊,垂著頭一言不發。 過了好一會兒才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心,抬起頭來似乎有些不甘心地對沙瓦說“我……還是留在這裡吧,否則三天兩頭來跑實在是不方便……”

沙瓦和克來對視了一眼,點頭對帕万博士說:“既然楚芸願意,就按她說的辦吧。先住在這裡治療調養一段,等身體好一些,孩子的情況也穩定了,不需要那麼頻繁的檢查和治療了,我們再商量。”

沙瓦說完,帕万博士贊同地點點頭。 坐在一邊的阿巽醫生不動聲色地瞥了楚芸一眼,嘴角微微一挑,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 楚芸的眼睛裡卻是一片落寂的神色。

幾個人又聊了一會兒,沙瓦和帕万博士都再三囑咐楚芸安心調養,然後留下楚芸和克來小兩口,其他人都起身告辭了。

帕万博士要到詩嵐公那邊去照應,和沙瓦打過招呼就匆匆離開了。 阿巽醫生陪著沙瓦一邊閒聊一邊往外走,來到樓下的診療檢查室,阿巽挨個介紹病棟裡面的醫療設施,並不時答著沙瓦關於楚芸治療調養方面的問題。

轉到化驗室的時候,沙瓦好像偶然想起來什麼,隨口問道:“我好像沒有看到那個什麼溶血症篩查的檢驗報告,聽說這個挺重要的……”

阿巽微微一笑道:“檢查我們已經在做,結果還沒有出來,所以您沒有看到。”

“哦……”沙瓦點點頭,似乎是不經意地問:“孩子的血型知道了嗎?”

阿巽肯定地點點頭:“這個已經有結果了,O型。”

聽到阿巽的答,沙瓦略微思了一下,臉上的表情明顯輕鬆了下來。 又隨著阿巽隨處轉了轉,也告辭離開了。 看著絕塵而去的汽車,阿巽下意識地朝二樓那個熟悉的窗口瞟了一眼,胖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笑容。

二樓病房寬大舒適的臥室裡,楚芸和克來小兩口正在忘情地纏綿在一起。 楚芸懶洋洋地斜靠在寬大的沙發上,克來緊挨著她坐著。 他的西裝和皮鞋都已經脫掉了,只穿了襯衣。 他的一隻胳膊攬著楚芸略微發福的腰肢,一邊輕輕地親吻楚芸的嘴唇,另外一隻手正在悄悄地把楚芸的褲腰往下拉,慢慢地露出了雪白的肚皮。

楚芸伸手抓住他那隻不老實的大手,臉紅紅地嬌嗔道:“老公,別這樣,這不是在家裡。”

克來壞壞地一笑:“我剛才都問過了,這里和家裡一樣的。我們不叫,外面的人是不會進來的。米娜住的保姆房離這裡隔著好幾個門,彪哥乾脆就在樓下。

這房子的隔音又好,你就是不小心叫出來也不會有人來打擾我們的。 ”

楚芸臉上瞬間閃過一絲陰雲,但馬上又恢復了常態。 她拍拍克來的臉正色道:“那也不許你胡作非為。”

克來呵呵一笑,伸長脖子在楚芸白白的肚皮上圍著肚臍不停地親吻著,含糊不清地說:“我兒子長這麼大我還沒有聽到過他的動靜呢。”說著一歪頭,把耳朵貼在楚芸的肚皮上,靜靜地聽了起來。

楚芸臉上的肌肉緊張地抽動了一下,趕緊咬住自己的嘴唇,一隻雪白的小手輕輕地撫摸著克來的頭髮,喃喃道:“傻瓜,現在什麼都聽不到。醫院用儀器都測不出來呢。過些日子就能聽到他的動靜了。”

克來嘆了口氣,抬起頭幫楚芸把褲腰提起來,把她軟綿綿的身子整個攬在懷裡,撫摸著她的秀發道:“對不起楚芸,都怪我大意。這些日子讓你和咱們的孩子吃苦了,我們都擔心死了。”

楚芸渾身一緊,嗓子裡低低地哽咽了一聲,摟住克來的手臂抽泣道:“老公,我……”

克來見楚芸要掉眼淚,趕緊湊了上來,一邊輕輕地親吻她的嘴唇一邊輕聲哄勸道:“好啦,不哭,寶貝兒。都怪我。不提這些不愉快的事情了。告訴我,想我了嗎?”

“想了……”楚芸含混地答了一聲,臉上飄起一朵紅暈,撅起嘴唇迎了上去。

兩對柔軟的嘴唇輕輕觸碰了幾下之後,馬上迫不及待地吻在了一起。 片刻之後,兩條舌頭爭先恐後地進入了對方的口腔,不一會兒就攪在了一起,兩人如醉如痴地親吻起來。

好一會兒,楚芸紅著臉氣喘吁籲地推開克來的身子,嗔怪道:“用那麼大勁,你要把人家吃了啊?”

克來坏笑著看著春光乍泄的妻子,壞壞地笑著說:“我就是想把你吃了呀!”

說著伸手扯開楚芸凌亂的上衣道:“要不我們……”

楚芸身子一震,抓緊自己的衣襟,遮住白嫩嫩的胸脯,一隻纖纖玉手護在肚子上,下意識地朝房門看了一眼,可憐巴巴地對克來說:“老公,還是不要吧!

我怕……”

克來沮喪地點點頭道:“好吧,怪我……”忽然他想起了什麼,盯著楚芸的眼睛說:“我幫你洗澡吧,這總可以吧?”

楚芸的臉刷地紅到了脖頸,伸出一根玉指點著克來的鼻子道:“又想什麼壞意?我洗澡有米娜伺候,不要你這個大色狼幫忙。”

克來死皮賴臉地對楚芸說:“你就當我是你的僕人好啦。我可是有資質證書的哦,包公滿意。”

聽到“僕人”二字,楚芸的心不知怎地猛地抽了一下。 可她馬上恢復了常態,看看克來滿懷渴望的眼睛,她真的無法拒絕自己的丈夫這再理不過的要求。 於是假裝嘆了口氣道:“好吧,那就依你。不許胡來啊!”

“遵命,公!”克來眉開眼笑地跳了起來,衝進浴室收拾了一下,換上浴衣拖鞋,打開了碩大的豪華沖浪浴缸的水龍頭,試了試水溫,又跑了臥室。

楚芸仍然斜倚在沙發上,看著天花,不知在想什麼。 克來顧不了那麼多,上前拉起楚芸,攬著她的肩頭就往浴室走去。

楚芸腳步有些凌亂,軟軟地靠在克來的肩頭上有些言不由衷地說:“你怎麼這麼猴急,拉我上哪裡去?我還沒有脫衣服……”

克來看著楚芸緋紅的臉龐坏笑道:“這些小事不勞公操心,自有你老公我來伺候。”說著就把楚芸擁進了浴室。

浴室裡已經是熱氣騰騰,碩大的浴缸裡面熱水已經可以沒過腳踝。 克來隨手關上門,把楚芸輕輕地摟在懷裡,湊到她的耳邊悄悄地說:“現在,你是我的人了。”一邊說一邊動手解開楚芸家居服的釦子。

楚芸臉一紅,雙手摟住克來的脖子,小聲說道:“本來就是你的人,你要幹什麼隨你吧。”

克來聽得眉開眼笑,說話間已經把寬鬆的家居服的釦子全部解開了。 他輕輕一拽,那件輕軟的衣服就飄落在地上。 克來馬上跪在楚芸的面前,抓住她的褲腰,小心翼翼地把她的褲子褪到了腳踝處。 楚芸抬了抬腳,褲子也被踢到了一邊。 她白生生的身子上就剩了一條窄小的褲衩和一副純棉的胸罩。

克來站起身,把手伸向楚芸的背後。 楚芸輕輕地一閃身,自己把手背到身後,熟練地解開了胸罩的釦子,一邊把胸罩撤下來,順手護住了白嫩豐滿的胸脯。

克來的眼睛瞪得像對鈴鐺,盯著楚芸白花花的胸脯。 他一手攬住楚芸光裸的上身,一手抓住她胯間那最後的一絲布條,當仁不讓地說:“這個歸我了!”說著手向下一拉,碎花細布褲衩順著兩條光滑白皙的大腿向下滑去,掉落在地上。

他懷裡摟著的已經是一個一絲不掛、豐腴白嫩的絕色美人了。

楚芸羞的滿臉通紅,光著身子縮在克來的懷裡一動不動。 克來輕輕地拍拍她光溜溜的屁股賤聲道:“請公入浴。”

楚芸瞪了他一眼,輕移蓮步,在克來小心翼翼的護持下緩緩地坐入了充滿了溫水的浴缸中。

看到美人入浴,克來只覺得熱血往頭上湧,他兩眼不離蒸騰的霧氣當中那個白花花的裸體,三下五除二快速地把自己扒了個精光,撲通一下也衝進了浴缸。

呼地一下,散發著蒸汽的溫水瞬間就與碩大浴缸的上沿平齊,幾乎要溢出來。

可此時躺在浴缸中的那一對赤條條的男女對此絲毫也不在意,一句話都沒有,只是短暫地對視了一下,像是有人下了命令,兩人同時伸開雙臂,迫不及待地撲向了對方的懷裡。 轉瞬間,兩個白花花的裸體緊緊摟抱在了一起。

碩大的浴缸中水浪翻騰,嘩嘩的水聲夾雜著吱吱的吸吮聲。 氤氳的霧氣當中,兩個白花花赤條條的裸體糾纏在一起,在水中時隱時現。 也不知過了多久,隨著嗯的一聲嬌吟,還是楚芸先掙扎了出來,緊緊摟著克來寬厚的胸脯,下巴放在他光裸的肩頭,嬌喘不止。

克來動了動身子,讓楚芸在自己的懷裡躺的更舒服一點。 他伸手愛撫著楚芸微微隆起的肚子,湊到她的耳邊輕聲說:“老婆,真想死你了,你終於又到我身邊了。”

楚芸輕輕地嗯了一聲,把身子縮在克來的懷裡,一根蔥蔥玉指在克來結實的胸脯上隨意地劃著圈,思緒不知飛向了哪裡。

克來騰出一隻手,笑瞇瞇地對楚芸說:“你就這麼躺著,我來幫你洗。”說完也不等楚芸大話,一隻大手就在楚芸白嫩嫩的身子上來梭巡了起來。

他先攀上了那一對白嫩豐滿的乳峰,輕輕地撫摸、摩擦著,搓的楚芸渾身發癢,埋頭在克來的肩頭呼呼喘著粗氣。 過了一會兒,那隻大手在楚芸白白的肚皮上流連忘返,小心翼翼地盤旋了一陣,就掉頭鑽進了兩條白皙肥嫩的大腿中間的神秘谷地。

楚芸白花花的身子在溫暖的水中微微發抖,因為她敏感的花瓣被什麼東西壓住,輕輕地揉搓。 揉搓了幾下之後,那兩根硬邦邦的手指變換了方向,順著花瓣之間的幽谷來搓弄,偶爾還會觸碰到蜜穴裡面的嫩肉,搓得楚芸下身像過電一樣又酥又麻。

楚芸在克來的懷裡扭了扭身子,湊到他的耳邊小聲說道:“壞蛋,幹什麼壞事呢!”

克來嘿嘿一笑,從她的胯下抽出手來,把手指上掛下來的亮絲舉到她的眼前道:“誰幹壞事?你看看這是什麼?怎麼會這麼粘啊?”

“要死啊……”楚芸羞的忙用手摀住了臉,不敢看克來。 誰知克來不依不饒地湊到她的耳邊說:“老婆,開開恩,就讓我……”

“你……”楚芸心頭一陣隱痛。 這些日子,進入過她的身體的男人不知有多少,連自己肚子裡的孩子都被換成了別人的孽種。 唯有自己的老公,卻整整三個多月沒有碰過自己的身體。 這種時候,她怎麼能夠忍心拒絕他的要求呢?

克來看到楚芸臉上略顯驚慌的表情,以為她還有什麼顧慮,於是嬉皮笑臉地對她說:“老婆,我都仔細諮詢過了,十五周大的孩子還感覺不到他的父母在做什麼事,你就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呸,你這個大色狼!”楚芸伸手在自己臉上羞著克來,身子卻已經乖乖地貼了上去,把自己完全交給了他。

克來立刻明白了楚芸的心意,頓時笑得不攏嘴。 他把楚芸光溜溜的身子輕輕地向上一托,順勢把自己的兩條大腿伸了她的屁股下面,再一鬆手,楚芸的圓溜溜的屁股緩緩地坐在了他的胯間。

楚芸下意識地分開兩腿,只見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從自己的兩腿中間浮現了出來。 她臉熱心跳,摀住臉大叫:“你壞……你個大壞蛋……”

克來好像根本沒有聽到楚芸的叫聲,雙手扶著她光溜溜的身體在水中輕輕地起伏,那條漸​​漸硬挺起來的大肉棒夾在楚芸兩腿滑嫩的大腿中間來摩擦,蹭的楚芸嬌喘不止,呼吸越來越急促。

不一會兒的功夫,大肉棒就暴脹到了極點。 那柔嫩的花瓣一次次拂過暴脹的肉棒,克來再也忍不住了,趁著楚芸的身體在水中再次向上浮起的機會,他稍微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勢。

待白花花的身體再次落下來的時候,楚芸忽然覺得一個硬邦邦的東西頂在了自己的蜜穴口上。 她的心砰砰亂跳了起來。 果然,扶著她的身體的那雙大手輕輕向下用了點力,楚芸胯下一緊,那硬邦邦的大龜頭不客氣地分開花瓣,鑽進了早已濕滑不堪的蜜穴。

那股難以抗拒的力量鍥而不捨地把楚芸的身體向下拉,楚芸下意識地一手扶住浴缸邊沿,卻沒有用力,任自己的身體沉下去,盡情地享受著自己胯下那一點點擴張、一點點被充滿的感覺。

這麼多天了,那個地方無數次地被強迫擴張、被肆無忌憚地充滿,但帶給她的只有屈辱,沒有享受。 這種被愛意充滿的感覺她以為已經永遠離她而去了。 沒有想到竟然又重新到了她的身上。 她激動得掉了眼淚,差點哭出聲來。

克來可不知道她為何如此的激動,只是一個勁地操縱著她光溜溜輕飄飄的身體不斷地上上下下,讓自己的大肉棒在那火熱滑膩的蜜穴中愜意地進進出出。 他能夠感覺到,那繃得緊緊的肉洞在一次次歡快地收縮,一股股熱流在不停地衝擊著抽弄不止的肉棒。 他知道,坐在他身上的那個赤條條的女人和他一樣也在燃燒。

他的動作越來越快,越來越重,浴缸里水花翻騰。 兩人的呼吸都越來越急促、越來越粗重。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楚芸的身體重重地坐在了克來的身上,就再也沒有浮起來。 兩人一絲不掛的身體幾乎同時戰栗著癱軟在了一起,一股火熱的洪流勢不可擋地充滿了楚芸的蜜穴。

良久,楚芸的身體慢慢動了起來,她稍稍轉身,兩個赤條條的裸體再次糾纏在一起,吻在了一處。 波瀾不驚的水面上,一縷縷乳白色的東西飄散了開來。


155.        病棟二樓套房氣氛溫馨的小餐廳裡,克來放下刀叉,拿起餐巾紙擦了擦嘴,抬頭看看坐在對面的楚芸。 見她早已放下刀叉,坐在那裡靜靜地看著自己,關心地問道:“你吃飽了?”楚芸點點頭,招呼侯在一旁的米娜過來收拾餐具。 克來見了,趕忙起身,攙扶楚芸起身,一起向門外走去。 一邊走他一邊看了看窗外正在漸漸落山的太陽,悄聲對楚芸說:“老婆,時間差不多了,我也該走了。”楚芸一下站住了腳步,雙手摟著克來的腰,委屈地撅著嘴說:“老公,你真的要走啊?不能陪我住在這裡啊?”聽到楚芸的話,克來眼睛一亮,馬上又黯淡了下去,搖搖頭道:“唉,你以為我不想啊?可我怕要是和你住在一起,我真的會忍不住,就像今天這樣。那豈不是會害了你,害了我們的孩子嗎?”楚芸的臉騰地紅了,在克來的后腰上狠狠地掐了一把道:“沒正經!人家自己呆在這麼大的一個房子裡無聊嘛,你就不能過來陪陪人家嗎?”“可以,當然可以。”克來笑嘻嘻的說著,攬起楚芸的腰肢道:“走,我陪你到外面花園轉轉,這麼好的美景我還沒有好好欣賞呢。”楚芸聽了,面上露出欣喜的神色,膩在克來的懷裡,跟著他的腳步朝外面走去。 米娜見了,忙跑到臥室,拿了一條圍巾出來,給楚芸披上,跟著他們下了樓。

到了門口,彪哥和克來的保鏢聽到了動靜也已經等在了門外。 夫妻二人和他們打了個招呼,依偎著向外面的花園走去。 兩個保鏢和米娜都遠遠地跟在後面。

楚芸和克來在花叢中漫無目的地走著,盡情地呼吸著帶著絲絲香甜氣息的清新空氣。 克來摟著楚芸的腰肢,一邊漫步一邊感嘆:“唉,真不想走了,就和你天天膩在這裡多好啊!”“為什麼不可以呢?”楚芸抬臉看著克來,不解地問。

“小傻瓜……”克來刮刮楚芸挺翹的鼻子,笑著對她說:“要是大家都躲在家裡享清福,用不了一個月,不要說住這種地方,大概我們連飯都沒有的吃了。”“有這麼嚴重?”楚芸皺了皺眉頭,顯然她覺得克來說的太聳人聽聞了。

“唉……”克來嘆了口氣道:“你可不知道民聯盟那些人有多恨我們西萬家。只要有一點點的機會,他們都會利用起來打擊我們,凡是我們做過的事情不分青紅皂白一概要拼命搗亂,恨不得我們馬上家破人亡才好。”“真的嗎?”楚芸吃驚地看著克來。

“當然是真的。”克來肯定地點點頭說:“他們處心積慮、不擇手段地把大伯搞下台就不說了。他們上台才幾天啊,就把我們當初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啟動的國家建設進程破壞的七零八落了。

你這段時間與世隔絕,所以你不知道,自從軍事政變到現在,不過一天的時間,ZX國就已經被他們搞得民不聊生了。

我們窮全國之力用了三年多的時間基本肅清了毒品,短短三個月的時間就被他們全部毀掉了。 北部山重新被毒販把持,毒品交易死灰復燃,大片良田重新種植罌粟。 大量即將成熟的法經濟作物被毀,即使收成下來的也無人收購。

WY城裡也不安寧,三天兩頭髮生不同幫派毒販之間的火併。 毒品交易大幅度上升,WY重新成為東南亞的毒品交易流通中心。

另外,我們大力推行並已初具雛形的農村會保障計劃被他們強行中止,準備好的資金被挪作他用,造成大量農民既失去了生活來源又失去了會保障,只能流離失所。 現在聚集在WY城郊橙巾團營地的農民就已經超過了十萬人,連有些WY城裡的貧民都參加了進來。 ”“真的嗎? 難道真的就要這麼鬥來鬥去永無寧日嗎? ”楚芸神情黯淡地說。

“唉……”克來嘆口氣說:“我們想過安生日子,可人家不答應啊。說實話,如果不是有橙巾團的巨大壓力,他們可能早就對我們西萬家直接動手了。早有人放出風來,要重新審查AS電信股權交易、WY房產項目和西萬家涉及的所有經濟活動。一旦他們站穩腳跟,恐怕我們就要永無寧日了。搞不好怕是連飯都吃不上了。”“那我們該怎麼辦啊?”楚芸憂心忡忡地問。

克來摟著楚芸的肩頭緩緩地說:“你也不必太擔心,我們西萬家也不是那麼容易被他們打倒的。現在全家都在全力以赴,老爸已經把公司的事情全部交給了小姑媽,他和姑父所有時間和精力都放在組織橙巾團抗議活動上了。

我們正在籌劃到首相府、王宮、聯國駐WY辦事處等處進行抗議情願活動。 我們的口號是'要吃飯、要生存、不要毒品'。 我們絕不能讓民聯盟那些人為所欲為,絕不能讓他們得逞,否則我們可能真的就會死無葬身之地了。 ”聽克來說完,楚芸沉默了。她依偎著克來走了一段路,低著頭說:“你現在也在忙這些? ”克來點點頭說:“是啊,除了公司的事情之外,我也在幫助老爸他們組織抗議活動。 老爸說我對公司的全面經營還欠火候,所以公司的事要還是交給小姑媽操持。 他讓我兩邊都歷練歷練。 今天晚上我們就是在黨部開會商量橙巾團情願抗議的事情。 ”“哦……”楚芸緊緊抱住克來的胳膊,輕聲地說:“那你去吧,我不纏著你了。 記得有時間來陪陪我就好。 ”“真是乖老婆。 ”克來輕輕撫摸著楚芸的臉蛋笑著說。他攬著楚芸一邊往走一邊伸手撫摸著她的肚子說:“你現在的任務就是老老實實的養胎,安安生生地把咱們的兒子生下來。 以後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你呢。 ”“什麼事情啊? ”楚芸臉紅紅的,也不由自地護住自己的肚子,好奇地問克來。

“我聽老爸的意思,你生完孩子之後,要讓你更多地參與集團的經營管理。他說你和小姑媽是絕好的搭檔。好像這也是大伯的意思。”說話間,他們已經到了病棟的大門口。 克來摟著楚芸的肩頭走上台階,湊到她的耳邊說:“好啦,我得走了,要不就遲到了。我送你房。”“不用了,讓米娜陪我去就好了。你快去吧,注意安全啊。”楚芸神情落寂地對克來說。

“好吧。你乖乖地等著我。我明天再過來。”克來吻別了楚芸,看著她在米娜的攙扶下慢慢地消失在樓梯口,剛要轉身離開,忽然又想起了什麼,邁步向走廊深處的醫生辦公室走去。 來到辦公室門口,他輕輕地敲了敲門。 裡面馬上有人應:“哪一位?請進!”克來推門進去,見阿巽醫生正坐在辦公桌前,在一本厚厚的病歷上寫著什麼。 阿巽見是克來,笑瞇瞇地站了起來,關心地問道:“克來先生有事嗎?夫人怎麼樣?”克來笑著對阿巽醫生說:“楚芸還好,就是情緒還不太穩定,請醫生多費心了。我最近事要比較多,可能不能總在這裡陪楚芸。她現在已經房,還請醫生多多關照。”阿巽笑著點點頭說:“克來先生請放心,這是我們的職責所在。夫人前些日子看來是受過一些驚嚇,慢慢會好起來的。我現在的要工作就是照顧夫人的治療和調養,夫人的狀況我會隨時關注,克來先生不必擔心。”克來謝過醫生,帶著保鏢匆匆離開了。 看著克來消失在門口的背影,阿巽醫生的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淫笑。 他看看外面的天色,收拾了一下桌上的東西,關上門,拿上一隻聽診器,不緊不慢地朝二樓走去。

打開二樓病房的密碼鎖,阿巽進了走廊。 米娜聽到聲音趕緊迎了出來。 見是阿巽,她恭恭敬敬地站在門口問道:“阿巽醫生,夫人剛剛屋。要我去通報一聲嗎?”阿巽晃著手裡的聽診器搖搖頭:“不用了。我和夫人聊聊康復計劃,你休息吧。”“是……”米娜答應著默默地退了自己的屋裡,關嚴了房門。 阿巽微微一笑,大搖大擺地朝走廊深處走去。 來到那扇厚重的房門跟前,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磁卡,在門鎖上輕輕一劃,刷地一聲輕響,他推門走了進去,手關嚴了大門。

屋裡寂靜無聲,阿巽伸頭到起居室裡看了看,見不到人影。 他轉身推開臥室的房門,還是沒有人,但床上的臥具卻是有人睡過還沒有整理的樣子。 阿巽嘴角露出一絲淫邪的笑意,緊走兩步,一把推開了衛生間的玻璃門。

“啊……”地一聲驚叫從屋里傳了出來,阿巽一步跨進門裡,如果見楚芸身披浴袍坐在化妝鏡前,正在卸妝。 阿巽的臉上露出貓見了耗子一樣的得意的笑容,而楚芸的目光中卻露出了難以掩飾的驚恐。

短暫的四目相對之後,楚芸慢慢地放下手中的毛刷,身體僵硬地轉了個角度,面對阿巽,然後身子緩緩地滑下椅子,雙膝一屈,撲通一下跪在了他的面前,臉色漸漸由紅轉白,垂首道:“人……芸奴……芸奴……”“呵呵,公的感覺還不錯吧?芸奴還知道自己是誰啊?”阿巽瞇著眼問道。

楚芸連連點頭:“知道……芸奴知道……芸奴是人的奴僕,隨時聽候人的吩咐……”說到這裡,她忽然想起了什麼,伸手哆哆嗦嗦地解開浴袍的腰帶,肩頭一抖,寬鬆的浴袍就落到了地上。 然後她又把手背到身後,麻利地解開胸罩的帶子,雪白的純棉胸罩輕飄飄地落在了地上。

當楚芸抬起屁股伸手去扒自己身上僅剩的小內褲的時候,阿巽伸出一隻手按住她雪白渾圓的肩頭,制止了她的動作。 他一邊轉到楚芸的身後,一邊看著她幾乎全裸的身體皮笑肉不笑地說:“記得自己是誰就好。芸奴今天有老公陪著吃了大餐,人再賞你點餐後甜品想必芸奴不會沒胃口吧?”楚芸心頭一緊,趕緊轉過身子,抬起眼皮偷眼一看,見阿巽正笑瞇瞇地看著自己,慢條斯理地解開自己的皮帶。 楚芸的心呼地沉了下去,沒想到,這屈辱的噩夢這麼快就又來了。 可她不知道自己除了屈從還能幹什麼。 她一咬牙,直起身子,雙手抓住阿巽的褲腰,眼睛看著別處,輕輕地把他的褲子拉到了膝蓋下面。

一股騷熱的氣味撲面而來,楚芸屏住呼吸,直直地跪在阿巽兩條毛烘烘的大腿之間。 阿巽得意地笑著,一屁股坐在了楚芸剛剛坐過的椅子上,愜意地岔開了雙腿。

楚芸臉色蒼白、呼吸急促,輕輕地咬了咬嘴唇,雙膝稍稍向前移動了一點,湊到阿巽張開的膝前,伸出一隻纖纖玉手,輕輕托起了他胯下那一大團軟綿綿、熱乎乎、臭烘烘的肉團,伸長脖子,吐出一點丁香,一閉眼就舔了上去。

阿巽嘶地一聲誇張地吸了口長氣,然後就閉眼靠在椅背上,盡情地享受起這絕色孕婦的口舌伺候來。 楚芸小心地把捧在手裡的那一大團臭肉舔過一遍之後,就張開小嘴,把漸漸硬挺起來的肉棒吞進了嘴裡,開始吱吱地吸吮舔舐起來。

隨著楚芸賣力的吸吮,阿巽靠在椅子上瞇著眼快活地哼哼了起來,岔開的雙腿不由自地夾住了楚芸光裸的上身。 過了一會兒,他的手也不老實起來,伸到楚芸的胸前,撈起一隻肥嫩豐滿的乳房,放肆地揉弄不止。

隨著不停的吸吮舔舐,含在楚芸嘴裡的肉棒硬挺得像根擀麵杖,一次次深深地戳進她的喉嚨,碩大滑膩的大龜頭上開始滲出少許腥淫的粘液,加上胸前一陣緊似一陣的揉搓,一股股熱流開始在楚芸的身體裡面四處流竄,她一邊賣力地吸吮一邊也不由自地嬌吟不止。

阿巽敏感地註意到楚芸身體的變化,臉上漸漸露出了得意的笑意。 他一邊扭動屁股,一次次把胯下粗大的肉棒深深捅進楚芸濕熱的口腔,一邊兩手同時摸到她的胸前,一手一個,抓住她的兩隻乳房,肆意揉弄起來。

吱吱的吸吮聲和男人女人的喘息哼吟聲交織在一起,楚芸感覺自己又到了那黑沉沉的地下室,幾乎全裸的身體已經不受大腦支配了,只是一個勁地前後搖擺,變成了嘴裡那條大肉棒的奴僕。

忽然,她清晰地感覺到口中的肉棒在微微地博動,她馬上意識到要發生什麼了,趕緊深吸一口氣,嘴唇緊緊裹住粗硬的肉棒,等候著它的噴發。

誰知被她深深含在嘴裡的肉棒卻被一股看不見的巨大力量牽引著倏地撤了出去,她還沒有明白是怎麼事,呼地一下,一股溫熱腥騷的濃漿就撲面噴到了她的臉上。

楚芸的身體一下就僵住了。 她一動也不敢動,生怕冒犯了眼前的這個惡魔。 粘糊糊的濃漿噴了她一臉,順著高聳的鼻樑慢慢地淌了下來,越過嘴唇,淌過下巴,忽忽悠悠地掛到了她豐滿白嫩的胸脯上。

阿巽喘著粗氣,邪惡地看著眼前這張掛著曖昧的白漿的嫵媚的俏臉,手裡端著粘糊糊的肉棒,在楚芸粘濕的櫻唇上碰了碰。 楚芸僵硬的身體好像一下驚醒了,趕緊張開嘴,重新把阿巽的肉棒吞進嘴裡、唇吮舌舔,仔仔細細地把上面的粘漿清理乾淨。

她一邊吱吱地舔吮不止,一邊偷眼觀察阿巽的表情。 他不發話,她也不敢停下來。 阿巽感覺到自己的肉棒在柔韌的香舌的舔舐下慢慢軟縮了下來。 用力向外一拉,把肉棒拉了出來。 看看已經被楚芸舔的清清爽爽的大肉蟲,他滿意地笑了。 一邊提起自己的褲子,一邊指著楚芸慘不忍睹的俏臉道:“芸奴,這可是頂級的天然護膚品,千萬不要浪費了哦!”楚芸一楞,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舌尖伸出唇外快速地舔了一圈,垂下眼簾地上答道:“是……”說著舉起雙手,把一條一縷的粘液在臉上勻開,細細地揉抹了起來。 當修長纖細的手指抹過眼角的時候,她不動聲色地把悄悄滲出來的淚珠一同抹了下去。

阿巽看著楚芸那熟練優雅的動作,開心地笑了。 他提好褲子,係好腰帶,舒服地在椅子上重新坐了下來,津津有味地看著楚芸一絲不苟的動作。

楚芸被那股越來越強烈的腥騷的氣味熏得幾乎喘不過氣來,臉上慢慢地形成了一層硬殼,好像連表情都僵住了。 可阿巽不發話她也不敢停下來,只是用粘糊糊的雙手不停地在臉上揉搓。

阿巽看著楚芸反射著亮光的臉頰笑嘻嘻地指著她高聳的胸脯說:“這裡還有哦,不要忘記了。”楚芸心裡先是一鬆,馬上又是一緊,點點頭道:“是,人。”說著雙手捧住自己豐滿柔軟的雙峰,劃著圓圈揉搓了起來。

阿巽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他湊近楚芸的臉,笑瞇瞇地問道:“芸奴,今天你老公把你餵飽了沒有啊?”楚芸雙手抱胸,機械地揉弄著,把自己揉搓的氣喘吁籲、滿臉通紅。 覺得渾身的熱流又開始四處流竄了起來,下面忍不住發熱、濕潤了起來。 被阿巽這一問,她一時不知如何答是好,嬌喘著說道:“芸奴……芸奴……”“嘿嘿……”阿巽壞壞地一笑道:“不好意思說?那人來檢查檢查。”說著彎下腰,右手伸進楚芸的胯下,並起兩根手指,向著大腿根處的蜜穴就插了進去。

楚芸雙手不敢停歇,見阿巽的手伸進了自己的胯下,趕緊挺腰岔腿。 氣還沒有喘勻,兩根硬邦邦的手指就插進了她的蜜洞。 她忍不住嗚地輕吟了起來。

那兩根手指毫不客氣地一插到底,在她濕滑敏感的蜜洞深處來攪動摳弄了一番。 阿巽一直腰,把手指抽了出來。 他把兩根沾滿了粘漿的手指舉到楚芸的面前調侃道:“芸奴,看來你們真是久旱逢甘霖啊。你老公真沒少餵你哦。”說著手一低把兩根手指觸到了楚芸的唇間。 楚芸不敢怠慢,一邊不停地揉搓自己的乳房,一邊趕緊張嘴含住那兩根沾滿粘漿的手指,賣力地吱吱吸吮了起來。

一股咸腥的味道隨著吸吮進入了楚芸的口腔。 她也弄不清這是克來留在自己身體裡的東西,還是自己身體裡流出來的東西。 但總之是見不得人的東西。 這讓她一邊吸吮一邊羞得無地自容。 連吮帶揉,她身體裡的熱流一點點升騰了起來。 她已經清晰地感覺到下面有滑溜溜的東西淌了出來,順著大腿在一點點地向下流淌。 她為自己身體的反應感覺羞恥,一時間真的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好在阿巽好像並沒有註意楚芸下身的變化。 他一邊享受著手指被楚芸的香唇吸吮的愜意感覺,一邊得意洋洋地說:“芸奴,看你今天在你老公和公公面前表現還不錯,又動要求留在人身邊,今天人就賞你這麼多。你可不要太操勞哦!”說著把手指從楚芸的嘴裡抽了出來。

楚芸暗暗舒了口氣,雙手放下來扶著自己光裸的膝頭垂首道:“謝謝人恩賜。”阿巽慢慢地站起身來,愜意地伸了個懶腰,拍拍楚芸渾圓的肩頭,打開門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


156.       棉波郊外軍營營房大樓頂層的一間臥室裡,披儂被窗外的鳥叫吵醒,懶洋洋地睜開了眼睛。 一個嬌小雪白的身軀熱烘烘地躺在他的懷裡,頭頂在他的胸脯上,輕柔的鼻息有節奏地吹拂著他的胸膛。

披儂感覺到被壓在下面的胳膊有點麻了,輕輕地動了動身子。 縮在他懷裡的那個赤條條的小女人也跟著一動,長長地舒了口氣,慢慢地抬起了頭。 正是大溪鎮夜總會裡那個神似蔓楓的女孩。

自從上次和登敏一起把這個女孩收入胯下之後,披儂就迷上了她。 龍坤那裡他不能總去,況且當時蔓楓還大著肚子,遠水解不了近渴。 這個女孩就變成了蔓楓的替代品。 披儂給她起了個名字,叫藍丫。

登敏看出披儂對藍丫的喜愛,就出錢向老包了藍丫一年。 平常人還留在夜總會,但不接客。 披儂來了隨叫隨到。 披儂到河對面大溪鎮,必去找藍丫。 有時也會派人把藍丫接到河這邊來,陪他共渡春霄。

自從蔓楓的事發,B國和國際刑警組織共同追剿登敏,登敏和蔓楓一起從大溪鎮銷聲匿跡。 但披儂對藍丫卻餘情未了,依然時常把她接過來重溫舊夢。

現在楚芸被贖家去,可望不可及了,蔓楓已經曝光,成了多國警方和國際刑警組織的重點追查對象,披儂是避之唯恐不及,能夠隨叫隨到的只有這個有幾分神似蔓楓的女孩了。 好在界河兩岸的達官貴人在河對岸包個女人是家常便飯,披儂又有軍營的便利,所以沒有人把這件事當事,也沒有人把這個嬌俏的小女孩和登敏、蔓楓聯繫起來。

披儂見藍丫醒了,一手把她光溜溜的身子緊緊摟在懷裡,一手不懷好意地伸到下面,插進女孩兩條光滑的大腿中間,在她濕漉漉的大腿根上狠狠摸了一把。

“哎呀……”一聲,女孩低低地嬌吟了起來,白嫩嫩的身子卻更緊地蜷縮在了他的懷裡。 昨晚披儂把女孩折騰的夠嗆,足足做了三,現在摸上去,那滑嫩無毛的下身還黏乎乎的,一把摸下來,手上沾滿了粘液。

披儂看看天色,太陽剛升過房檐,再看看女孩,臉紅紅的,還是一副睡眼矇矓的樣子。 他拍拍藍丫光溜溜的小白屁股,朝床下努努嘴:“去洗洗,給大叔吃吃你的露水。”藍丫臉一紅,頭頂著他在他的胸脯上輕輕親了一口輕聲道:“哦,大叔,我馬上去。”說著掙脫了他的懷抱,光著身子翻身下床,衝進洗手間去了。

聽著洗手間裡嘩嘩的水聲,披儂愜意地笑了。 這是這個小丫頭給他的一個特別的享受,那幾個國色天香的大美女,包括蔓楓和楚芸都沒有給過他的。 還是給小丫頭破瓜的那一次登敏教給他的。 他說處女的淫水是男人的大補。 當時他還埋怨登敏為什麼給藍丫破瓜之前不告訴他。 登敏坏笑著對他說:“不在那一層膜,只要是初嘗風月的女孩都可以。

他當時就試了試,果然小丫頭蜜穴裡面淌出來的淫液在腥騷之中夾雜著一絲甜絲絲的味道,吃下去讓他神清氣爽,渾身都是力量。 他後來在蔓楓和楚芸身上都嘗試過,但都沒有這個味道。 從那以後,每次藍丫上他的床,他都忘不了嘗這道鮮。

洗手間裡的水聲停了下來,那個赤條條的小美人輕盈地跑了來,跨上床,並沒有鑽進被窩,而是跪在披儂的面前,岔開了雙腿。 披儂會意地一笑,伸手到藍丫的胯下,摸了上去。 剛才還滑膩粘濕的下身已經洗得清清爽爽,粉嫩的蜜穴口上一層纖弱的絨毛煞是可愛。 他把一根手指伸進蜜洞摸了摸,裡面也已清理的干乾淨淨。

披儂滿意地一笑,輕輕拍了拍白白的小屁股,女孩乖巧地把白花花的身子靈巧地一翻,一條白嫩嫩的大腿跨到他身子的另一邊,藍丫頭朝著披儂的胯下俯下身去,把白花花的下身亮在了他的面前。

披儂看著近在眼前的粉嫩的肉唇和深邃的蜜穴,頓時渾身燥熱了起來。 他雙手抱住圓滾滾的小屁股向下一拉,伸出舌頭朝散發著少女特有的芬芳香氣息的蜜穴口舔了上去。 與此同時,他胯下一熱,那條經歷了一夜雲雨還沒有清理的大肉棒被吞進了溫熱濕潤的口腔之中。

這是一場默契的比賽,看誰先被對方征服。 下面一熱,緊接著傳出吱吱的吸吮聲。 披儂也不怠慢,伸長舌頭,在藍丫敞開的胯下那誘人的溝溝壑壑上用力舔舐了起來。 不一會兒吱吱的吸吮聲中帶出了嗯嗯的嬌吟,小姑娘蜜穴口上那兩片嫩嫩的肉唇漸漸硬挺了起來。 披儂心中暗笑,知道小丫頭快要骨軟筋酥舉手投降了。

他伸手抓住貼在自己大腿上的兩個青蘋果一樣的結實的肉團,捏住那兩個硬實的小乳頭,輕輕地揉搓了起來。

胯下嗚嗚的嬌羞哼吟一陣緊似一陣,碩大的肉棒在溫潤的小嘴裡面在一股股強大的吸力下越來越硬挺。 披儂知道火候差不多了,手上和嘴上同時用力,粗礪的舌頭順著兩片柔嫩的肉唇中間猛地一舔,一股清亮的淫液無聲無息地落在了他的舌面上。

他咂咂嘴,把那帶著絲絲香甜腥臊混氣息的淫液咽了下去,伸長舌頭再次狠狠地舔了下去。 與此同時,他下身一拱,把粗硬的肉棒深深地戳進了小女孩的喉嚨。

嗚地一聲嬌吟,跨伏在披儂身上的那個赤條條白嫩嫩的酮體猛地哆嗦了起來,接著就渾身繃緊。 披儂熟門熟路地把肥厚的舌頭戳進濕滑的蜜穴猛地一旋,果然,大股帶著絲絲香甜氣息的淫液抑制不住地湧了出來。 披儂貪婪地吸吮著、吞嚥著,同時下身一鬆,滾燙的濁流噴湧而出,藍丫身子一挺,斷斷續續的哼吟戛然而止。

濕熱的蜜洞裡面的淫液漸漸變成了細流,披儂伸長舌頭一下下舔的如醉如痴,一邊舔還一邊品味著那帶著青春氣息的瓊漿玉液。 此時,趴在他身上的光溜溜的裸體也軟成了一灘泥,但胯下那吱吱的吸吮聲卻綿延不斷。

披儂正沉浸在這神仙般的享受當中,忽然外面響起了砰砰的敲門聲,他心頭一沉,卻並不理會,舌頭上更加了一把勁。

外面的敲門聲並沒有停下來,似乎不把他叫起來不肯罷休。 披儂感覺到下面那張濕熱的小嘴已經停了下來,心裡暗暗罵了一句,舌頭猛地捅進深邃緊緻的肉洞狠狠攪了幾下才意猶未盡地撤了出來。

他翻身把藍丫摟在懷裡,朝房門大聲喊道:“什麼事?這大清早的。”外面響起一個怯生生的聲音:“長官,有緊急情況,請您趕緊來定奪。”披儂聽出是執星軍官的聲音,看樣子可能真的有什麼要緊事要報告。 他恨恨地哼了一聲,推開懷裡那溫熱的裸體,翻身下床,慢吞吞地穿上衣服,走到外面,打開了房門。

一個少尉軍官站在門口,他看到披儂,趕緊連聲道對不起。 披儂走了出來,關上房門。 少尉趕緊向披儂行了個軍禮,湊到他的耳邊小聲嘀咕了兩句。

聽著少尉的報告,披儂臉上的表情漸漸凝重了起來。 少頃,他若有所思地對少尉說:“走,去看看。”兩人一前一後快步走進了辦公室,見會客室的沙發上坐著一個船家裝束的黑瘦男子。 那男子見到披儂進來,趕緊站了起來。 少尉給雙方做了介紹。 原來那男子是河防部隊在跑船的商家中的一個眼線派來的,說是有重要情況要向披儂當面報告。

披儂略一沉吟,向少尉交代了兩句,帶著那個男子進了里間自己的辦公室,並關嚴了房門。 披儂讓那男子坐在自己對面的椅子上,兩眼盯著他問:“誰派你來的?”那男子點頭哈腰地說:“是萬吞,他說是您的朋友,有重要情況派我來向您報告。”“你是他什麼人?他自己為什麼不來?”“萬吞是我的表兄,也是我的船長。他今天在碼頭盯著上貨,離不開。他說事情緊急,必須馬上報告您,所以就讓我跑過來了。”“什麼情況?你說說看。”披儂靠在椅子上,狐疑地看著男子問道。

男子咽了口吐沫,向前伸長了脖子,神神秘秘地說:“老讓我告訴您,他聽到信兒,有人從上游往這邊走貨,都是金鷹牌A級貨。” “哦?”披儂一下瞪大了眼睛。 金鷹牌是登敏的貨,以前走貨大部分都是經他的手,現在居然另闢途徑了。 況且這一陣抓他的風聲一陣緊似一陣,他竟然還敢明目張膽地走貨。 看來龍坤所言不虛,登敏真的是和龍坤撕破臉大干了。

“走貨的是什麼人?什麼時間?萬吞有沒有確切消息。”披儂盯著男子問。

“是T53、T69和T82三條小拖輪,時間就是今天。”男子認真地答。

嘶地一聲,披儂倒抽了一口冷氣。 T字打頭的都是T國的拖輪,在界河上常年有T國的船隊跑運輸。 T國地處界河的上游,是周邊幾個鄰國當中的龐然大物。 披儂雖然沒有直接和他們打過交道,但也知道絕不是B國和ZX國那些自己可以隨意擺佈的船家可比的。

況且,還從來沒有查到過T國的船走私毒品的先例,現在忽然接到這麼一條真假難辨的報料,真有點讓他感覺非常棘手。

“難道登敏真的在利用T國的船家走貨?”披儂暗自思忖,想想還真的有此可能。 由於蔓楓的案子,登敏已經被兩國警方和聯國禁毒署以及國際刑警組織聯追剿,在這種情況下,原先的渠道肯定越來越不可靠。 而T國的貨船從未涉及過毒品,T國這樣的大國就是聯國也要給幾分面子,更何況沿岸國。 利用這個渠道肯定要安全的多。

忽然披儂心中打了個激靈,因為他想起了龍坤前幾天和他打過的那個招呼和那滿滿一箱子綠票子。 “天啊,難道龍坤早就料道了登敏的這一手,這是要對他下狠手了?”想到自己置身於兩個如此狠辣的角色中間,披儂就有點不寒而栗。

不過,現在他非常清楚,自己沒有選擇的餘地。 他已經緊緊地和龍坤綁在了一起。 龍坤可以把蔓楓的事栽贓在登敏身上,也同樣可以栽贓在自己身上。 蔓楓生出來的雙胞胎就是無法抵賴的鐵證。 更不用說楚芸肚子裡懷的那個也是自己的種。 龍坤手裡那些照片視頻,分分鐘都可以讓自己身敗名裂。 想到這裡,他才感到龍坤的老謀深算是如何的恐怖。

好在自己和龍坤並沒有根本的厲害衝突,自己對他還有用,他對待自己也還算仗義。 那一箱子綠票子,自己三輩子也掙不出來。 只要自己盡心盡力為他辦事,相信他沒有理由害自己。 現在唯一的危險反而是登敏,只有他有理由出賣自己。 所以,現在自己的當務之急就是幫助龍坤把登敏趕盡殺絕。

既然龍坤布了這個局,自己當然要盡力了。 雖然他一時還想不清楚龍坤究竟要如何置登敏於死地,但他相信,只要按龍坤說的去做肯定沒錯。 再說查緝毒品走私是自己的職責所在,既然有人找上門來,自己公事公辦總沒有錯。

想到這裡,他看了報料人一眼,打鈴叫來了剛才那個少尉。 他指著報料人對少尉說:“帶他去做個筆錄。把他報料的情況登記備案,一定要嚴格保密。”少尉答應了一聲,帶著報料人就往外走,披儂忽然又想起了什麼,叫住了少尉:“你再查一查棉波港今天的航行通告,特別注意一下T字頭的船的靠泊申請。查好後馬上把情況報告給我。”少尉領命帶著報料人出去了,披儂坐在辦公桌前陷入了沉思,他在考慮如何把這件事辦得天衣無縫。

對面的大溪鎮在棉波上游大約五十公里處,登敏的貨應該就是在那一帶裝載,但他們肯定不會運到棉波來卸貨,這裡目標太大。 以前他走貨的時候都是黑夜,從來都不走棉波,更何況這次他們是在大白天走貨。

披儂經常幫登敏和龍坤走貨,所以他對這裡的門道非常清楚。 棉波上下游十幾公里處各有一個無名漁港,是登敏走貨常用的通道,當然,再往下游更遠的地方還有漁港可以利用,但他必須在棉波以上河段截住他們,否則超出了自己的管轄範圍,就有可能鞭長莫及了。

披儂走到地圖前,對著地圖看了半天,決定在棉波上游十五公里處截住那幾艘拖輪。 因為那里河面寬闊、淺灘密布、河水流速變緩,航道也變得十分狹窄,只能容上下行各一條船慢速通過,而且航道非常靠近右岸,也就是ZX國這一側。

不管運毒品的船打算在哪裡卸貨,這裡都是必經之地。 控制住這一河段就可以保證萬無一失。 剛好他們在這個地方設立過一個臨時檢查點,不定期在這裡檢查過往船隻,今天正好用上,不管出現什麼情況都可以交代。

披儂正想著,一名士官走了進來,給他送來了一份文件。 披儂一看,正是傳真發來的當天棉波港的航行通報。 他趕緊查看了一下,果然發現了報料人所說的那三艘T字頭拖輪,都申報了當天在棉波港靠泊,時間是中午十二點到次日上午九點。

披儂略微思了一下,心裡有了數,打鈴把少尉叫了進來。 披儂一邊佩戴上自己的槍彈一邊指著航行通報對少尉吩咐道:“我馬上帶大隊出發,到593公里處檢查點攔截這三條船。你帶兩條船到棉波上游五公里處攔截。萬我這邊一有漏的,你一定要截住。不過千萬注意,盡量不要傷人。”少尉答應一聲,轉身出去了。 披儂也趕緊出門,集?ahref='/'target='_blank'>遊椋順抵北?93公里處而去。

半小時之後,披儂帶人來到了593公里處的檢查點。 這裡靠河岸是一座幾十米高的小山坡,視野開闊,界河航道就在前方不遠處,只見一艘艘的貨船正在航道上小心翼翼地低速航行。 披儂拿出望遠鏡仔細觀察了一下,沒有看到有T字頭的拖輪。

他交代手下嚴密監視航道上的船隻,自己下了山坡,命令一個士官帶了三名士兵乘車向上游。 剛剛佈置完畢,就接到了少尉的報告,說他帶了兩艘快艇已經從棉波出發了,半小時後就可以到達攔截位置。

一切都已經安排就緒,披儂長長地舒了口氣,點上了一支煙,狠狠地吸了兩口。 他為龍坤辦事已經有好幾年時間了,雖然這是刀頭上舔血的活計,但從來沒有像這一次這樣讓他心神不寧。 他明知道龍坤這次針對的是登敏,卻也心裡發虛,因為不知道前面等著自己的將是什麼。

轉眼間太陽就快到頭頂了,披儂有點懷疑早上那個報料是否靠譜了。 他慢慢地向小山坡走去,忽然上面的士兵大叫了起來:“長官,發現目標!”披儂快步爬到山頂,用肉眼就能看到航道上幾艘拖輪一字排開正在緩緩駛過,他一眼就看到,打頭的一艘正是T69,報料中提到的另外兩艘T字頭拖輪間隔幾米的距離就跟在後面。 披儂精神一振,立刻讓人通過早已架設好的大喇叭呼叫那三艘拖輪,命令他們停船接受檢查。

大喇叭里傳出了高聲的命令,要求這幾艘拖輪停靠到岸邊接受檢查。 命令一遍又一遍地重複,但那三艘船卻無動於衷,好像沒有聽到一樣,繼續原速前行。 倒是跟在它們後面幾米遠的一艘小型貨船聞聲減緩了航速,接著掉頭駛入上行的航道,逆流而上,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眼看著打頭的T69拖輪馬上要駛出自己的視界,披儂有點急了,高聲命令道:“快,截住它,不要讓它跑了!還有後面這兩艘,命令它們立刻停船,接受檢查!”他話音未落,突突一陣震耳欲聾的爆響,密集的子彈從小山坡潑灑向不遠處航道上的那幾艘拖輪。 但那幾艘拖輪對攔截的槍聲竟然毫無反應,依然不緊不慢地向前行駛,航向和航速都幾乎沒有變化。

披儂真的急了,大聲命令自己的士兵:“打前面那個,打駕駛室!”隨著他的命令,大部分的火力都轉向了T69號拖輪,眼見得駕駛室轉瞬間就出現了一片彈孔,玻璃嘩啦啦碎了一片。 緊接著轟地一聲,機艙的位置冒出了一片黑煙。 顯然是輪機被擊中了,船速明顯慢了下來,在河裡打了個轉,歪歪斜斜地向岸邊飄了過來。

披儂趕緊帶了幾個人衝下山坡,一邊跑還一邊呼叫少尉,命令他截住另外兩條拖輪。 他們衝到山下的時候,看到T69號拖輪已經擱淺在岸邊。 披儂命令幾個士兵小心翼翼地摸了上去。 過了半天,才有一個帶隊的士官到甲上,朝他搖了搖頭。

披儂心裡一沉:“難道是虛假報料?”真是這樣的話,他可就闖了大禍了。

他急不可耐地跳到船上,看了眼已經被打得千穿孔的駕駛室,空無一人,儀表都已經被子彈打的七零八落了。 他跟著士官下了船艙,立刻有一股濃重的血腥氣撲面而來。 艙口有兩個男人倒在血泊中,都是中彈而亡。

他繞過這兩具屍體,走進船艙裡面,見最裡面還有一具屍體,也是身中數彈,早已沒了氣息。 船艙裡面除了這幾具死屍之外,並沒有什麼可疑的東西。 這時一個士兵來報告說,機艙裡面也發現了一具屍體。

披儂的腦子這時已經麻木了,死了四個人,他這個簍子捅大了。 他想不明白,龍坤為什麼要挖這麼一個坑讓他來跳。 他不死心,命令士兵仔細查全船。

他走上甲,拿出電話,叫通了少尉。 少尉向他報告,他們截住了T53,發現了三具死屍,T82也被打殘了,正向下游飄去。

披儂強壓住不斷翻湧的恐懼,命令少尉趕緊把T53拉到岸上,仔細檢查,同時務必追上T82。 剛和少尉通完話,那個帶隊的士官跑了過來,湊到披儂的耳邊小聲報告:“長官,發現可疑物品。”披儂心頭一振,趕緊隨著士官向船尾跑去。 那裡是一個揭開的艙蓋,披儂俯身看了看,是飲用水艙,裡面的清水裝的滿滿的。 但用手電照亮仔細看下去,卻能隱約看到水底整整齊齊地排列著許多沒有任何標誌的鐵皮箱。 披儂心中大喜,命令士兵們趕緊把鐵皮箱從水中取出來。

一個水性好的士兵下到艙裡,潛入水中,不一會兒就把一個鐵皮箱舉了出來。 披儂讓人把鐵皮箱接了上來,急不可耐地撬開了箱子。 只見層層包裝之內,是整整齊齊的一排排裝著白色粉末的塑料袋。 披儂打開了一個塑料袋,用手指蘸了點白色粉末,用舌頭舔了舔,立刻舒心地笑了。 是4號,高純度的4號。 他翻過塑料袋找了找,果然找到了他熟悉的金鷹標誌。

披儂心裡終於一塊石頭落了地。 他命令士兵把艙裡的鐵皮箱都弄出來,同時拍照取證。 事涉T國,而且牽扯到幾條人命,他不能不加倍小心。 看到自己的士兵在船上忙活,披儂又和少尉通了個電話。 少尉向他報告,T53已經拖到了岸邊,他自己帶人已經追上了T82,不過位置已經接近棉波。 他們還沒有來得及上船檢查,正在把T8​​2向棉波拖帶。

披儂問了下T53靠岸的位置,又叮囑少尉一定要仔細檢查船隻,尤其是油艙、水艙,務必要拍照取證。 然後把這裡交給那個帶隊士官,自己帶了幾個人上車朝下游疾馳而去。


157         傍晚時分,一輛山隨處可見的豐田越野車疾駛在棉波郊外的公路上,七拐八拐駛入了素紋的別墅。 身穿便裝的披儂從車上下來,警惕地四處看了看,點上一支香煙,深深地吸了一口,故意放慢腳步向別墅的大門走去。

他剛剛踏上台階,別墅的大門開了,素紋出現在門口。 他是接到了披儂的電話專門在這裡等候他的。 他們見面之後,隨便寒暄了兩句,就一同走進了房子。

不大一會兒,一輛經過特殊改裝的越野車從別墅的地下車庫中駛出,藉著夜色,向山里開去。

開車的是阿堅,他身邊坐著披儂。 他已經換上了一身山里人的裝束,雖然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但他還是戴著一副墨鏡,遮住了大半個臉。 墨鏡下,他雙眉緊蹙,面色沉鬱。

馬達低沉地響著,車子在山路上疾駛,開車的阿堅和坐在一旁的披儂都是一言不發,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披儂是下午緊急聯繫素紋,要他安排自己連夜去見龍坤的。 今天的事態發展太出乎他的預料了。 他原先以為還是毒販之間常見的互相報料栽贓的小鬧劇,沒想到鬧出了十幾條人命,關鍵是還把T國這個龐然大物牽扯了進來。 這顯然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力量所能控制的範圍,他已經隱隱感覺到可能讓他賠上身家性命的威脅,他必須馬上見到龍坤,摸清他的底。

披儂在中午接到少尉的報告後驅車直駛棉波的邊防舟艇基地。 他到達的時候剛好看到自己的部下正將那艘被子彈打得千穿孔的T82號拖輪靠泊在碼頭上。

他跳下車,急切地衝上T82號拖輪,立刻被濃重的血腥氣包圍了。

和T69上的情況如出一轍,甲上滿是玻璃碎片和血污,駕駛室的里面倒伏著一具血淋淋的屍體。 幾個士兵持槍在前後甲上警戒,見到披儂,都紛紛給他讓路。

少尉急匆匆地從後甲上迎了過來,行禮後向披儂低聲報告,艙內發現了三具屍體,都是中彈而亡。

披儂問少尉,是否找到了毒品,少尉搖搖頭說:“剛剛靠岸,還沒有來得及查。”

披儂命令馬上檢查拖輪的所有艙室,同時命令把艙內的屍體拍照取證後搬到甲上來。 他一邊下著命令一邊朝後甲走去。 少尉跟在他的後面,按照他的指示命令士兵打開了飲用水艙蓋。 用強光手電照下去,果然在水艙的深處發現有金屬反光。

披儂心里略微鬆弛了一下,讓他們趕緊拍照後把裡面的東西弄出來。 這時,前甲上傳來了喧嘩的人聲。 披儂走過去一看,原來艙裡的屍體已經都搬上了甲,四具血淋淋的屍體整整齊齊地排列在甲上。

披儂看了一眼就皺起了眉頭。 這四具屍體中有三具和T69上的死屍一樣,都是皮膚較白,典型的T國人的面相。 而另外一具屍體的長相卻大相徑庭,皮膚黝黑、骨骼粗大、身材矮壯,一看就是當地山里人。

披儂心裡一動,馬上讓士兵查死者的衣服,看能否發現可以辨認身份的線。 出乎他預料的是,所有死者身上居然都找到了身份證件。 那個與眾不同的死者果然是國大溪鎮人,名字叫班甘。

披儂手裡拿著幾個死者的證件若有所思地端詳了半天,正要發話,卻見少尉手裡拿著保密電話走了過來。 披儂接過電話一聽,原來是負責檢查T53號拖輪的士官來報告情況。 果然,他們在T53號拖輪上也出了毒品,一共有二十個密封的鐵箱,初步估計約二公斤。

披儂忙問T53號拖輪上是否還有活口,士官報告說,一個活的都沒有,一共找到三具死屍,都是中彈而亡,而且和這邊檢查的結果一樣,三具死屍身上都有證件,都是T國人。

披儂倒吸一口冷氣,他意識到這次的事情真的鬧大了。 到現在就已經發現了十一具屍體,無一活口,而且大部分都是T國人。 即使有證據證明他們是在販運毒品,但死在了自己的槍下,這個壓力對他來說也是非同小可。

披儂放下電話,略一思,命令少尉馬上派船把T53和T69都拖到舟艇基地來,同時通知岸上安排人來把屍體拉走,暫存棉波醫院,等候進一步勘驗。

所有死者的證件都馬上送到河防隊的軍營。 船上的毒品都集中保管在舟艇基地,派專人嚴加看守。

佈置完這一切,披儂也顧不上吃飯,趕緊驅車了軍營。 一進營地,他直奔自己的辦公室,此時,T53和T69上的死者的證件已經送到了。 披儂讓人把這些人的資料整理了一下,馬上發到上級管部門,查詢這些人的身份信息。 然後,他口述了一份報告,讓手下謄寫後,緊急發往陸軍總部、警察總署和邊境管理局,報告今天在界河上發生的驚天大案。

他必須盡量把事情做得面面俱到,因為這件事的責任實在太大了,絕對不是他一個小小的少校邊防軍官所能承擔的了的。 即使是這樣,他心裡還是不託底,忙裡偷閒給素紋打了個電話,告訴他,自己今天晚上無論如何要見龍坤一面。

一直忙到快吃晚飯了,才把這一切都安排妥當。 剛剛吩咐人去準備點吃的,填填飢腸轆轆的肚子,邊境和界河航行管理部門的查詢結果就來了:那十個T國死者都是常年在界河上跑運輸的船工,均沒有前科,而那個叫班甘的國人確實是大溪鎮的居民,但自從國際刑警組織在大溪鎮追查登敏,班甘也跟著銷聲匿跡了。 因為全大溪鎮的人都知道,他是登敏的手下,他的名字也在被通緝之列。

看到這個結果,披儂心裡暗暗嘆了口氣,事情已經很明顯了,這肯定是龍坤的手筆,他顯然已經把登敏當作自己的死敵了。 可他下手也太狠辣了,一下搭上了十幾條人命,還把自己也牽扯了進來。 難怪當初給了自己那麼一大筆錢。 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披儂還在嘆息之中,少尉帶人送來了晚飯,同時也帶來了新的消息:在下游又發現了兩具T國人的屍體,也是中彈身亡的。 身份已經送去查證,據現場的知情人說,也是在界河上常年跑船的船工。

光天化日之下,十三條人命! 這和偷偷把蔓楓這樣的緝毒女警弄到手,關在不見天日的黑牢裡隨意玩弄完全是兩碼事。 披儂的心越來越虛了。 他簡單地扒拉了幾口飯,向少尉交代了兩句,趕緊駕車就出了門。 明天天一亮,自己肯定就會處在暴風的中心。 他必須要馬上見到龍坤,必須要知道他到底要幹什麼,是否還有什麼後續動作。

當披儂從紛亂的思緒中過神來的時候,越野車已經悄悄地停在了大山深處那個破敗不堪的院子裡了。 披儂推門下車,大步朝山岩下那幢看似搖搖欲墜的農舍走去。 阿堅停好車,在他後面緊緊地跟了上來。

到了門口,早有人迎候在那裡,領著披儂和阿堅穿過昏暗幽長的通道,進入了深處地下的豪華客廳。 披儂一進門,坐在沙發上的龍坤趕緊站了起來,上前兩步拉著他的手和他親熱地寒暄。

披儂對龍坤的親熱表現並不領情,繃著臉乾巴巴地問:“龍老大,今天河上的事情是你搞的鬼吧?”

龍坤似乎對披儂的不滿早有準備,也不正面答,嘿嘿一笑道:“這次可是夠登敏那小子喝一壺的了。”

披儂嘆了口氣,充滿怨氣地說:“十三條人命啊,老大!你捅大簍子了,你知道嗎?你搞誰不好,非要搞T國的船。十三條人命,他們能善罷甘休嗎?

你又不是不知道,T國既不是WY城裡那幫慫包軟蛋,也不是河對面那群烏之眾。 你覺得是你老兄能搞定他們,還是我能搞定他們? 我們搞不定他們,為什麼要去惹他們? 這件事搞不好咱們倆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

龍坤笑瞇瞇地聽披儂發洩,等他說完了,也不生氣,拉著他在沙發上坐下,遞給他一杯酒,和他碰了碰杯,大口喝了一口,搖頭晃腦地說:“老說的沒錯,T國我們誰都惹不起。不光我們惹不起,登敏也一樣惹不起。冤有頭,債有。

你說這件事他們會去找誰的晦氣? ”

龍坤的話讓披儂一楞,沒等他說話,龍坤又接著說了下去:“老你是接報料例行公事緝毒對吧?是你喊話攔截他們不聽命令你才開的槍對吧?你在船上查到了違禁物品對吧?”

面對龍坤這一連串的問題,披儂瞪大了眼睛。 聽他的口氣,他好像當時就在現場。 看來今天的事情真的是他一手策劃的。 看到龍坤咄咄逼人的態度,披儂不知怎麼忽然一下泄了氣。 靠在沙發上端起酒一飲而盡。

龍坤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老不用擔心,你有證據在手裡,你是職責所在,不管是誰,也不能把你怎麼樣。說起來你還是功臣呢,半噸多高純度4號啊,奶奶的心疼死我了!”

說到這裡,龍坤看了看披儂的一臉不豫之色,拿出一張小紙條放到披儂的手裡說:“這是WY最有名的大律師,萬一誰要找你的麻煩,你只管找他,包你沒事。錢老哥我已經付足了。”

披儂拿起紙條,草草看了一眼,仔細地疊起來,放進了口袋裡。 看到披儂的這個動作,龍坤暗暗地笑了。 他站起身拉著披儂的手說:“好啦,來得早不如來的巧,兄們正在裡面樂呵,你也來摻和摻和,也沖沖外面的晦氣。”說著拉起披儂,朝大廳盡頭的大鐵門走去。

一進大門,披儂立刻就被淹沒在一片狂躁的喧囂當中了。 大廳裡的人都是半裸甚至全裸的,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腥熱的氣息,讓他有一種進了公共浴室的錯覺。

進門不遠處一張寬大的沙發上,坐著一個膀大腰圓的紅臉大漢,全身脫的一絲不掛,胸前滿是濃密的胸毛。 他愜意地靠在沙發背上,兩條岔開著的粗壯的大腿中間,跪著一個背銬雙手、身材玲瓏有致、同樣一絲不掛的女人,正拼命地張開小嘴,把大漢胯下黝黑粗大的肉棒銜在口中,吱吱有聲地賣力吸吮著。

女人雙眼微閉,白花花的身子有節奏地前後搖擺,胸前一對白嫩嫩的大奶子隨著身子的搖擺跳動不停。 她口含大肉棒,舔舐的如醉如痴,嘴唇上掛上了一層白霜,兩道晶亮的口涎掛在下巴上,淌到了她豐滿高聳的胸脯上也渾然不覺。

看到這女人馴服順從的樣子,披儂嘴角撇了撇。 她正是早已服服帖帖成為披儂胯下玩物的弘太太。 不過,當他看到旁邊的長沙發上整整齊齊地坐了一排三個同樣已經脫的一絲不掛、張開著雙腿排隊輪候的男人的時候,他不禁皺了皺眉頭。

可馬上披儂的注意力就被另外一邊的喧鬧吸引過去了。 大廳的中央圍了一大群光著膀子的男人,正圍成一圈興奮地大呼小叫。 披儂走到近前一看,頓時瞪大了眼睛。

原來,在人群的中央,立著一個粗木製成的門架。 門架不大,只有齊肩高,兩根粗壯的立柱之間的距離也只有兩個肩寬,橫梁倒是比較長,兩頭都超出立柱不少。

最吸引人眼球的是,在這個不大的門架上,用粗麻繩捆吊著一個赤條條一絲不掛的年輕女人。 女人身材白皙高挑、光溜溜的身子凹凸有致、渾圓的大白屁股、豐滿高聳的雙峰讓人看得心跳眼熱。 女人的雙腳八字形岔開,被死死捆在門架兩邊的立柱上。 停雙手平伸,手腕被粗硬的麻繩緊緊捆死在門架橫樑的兩頭。 由於門架不高,所以女人只能俯身彎腰,肥白渾圓的大白屁股高高撅起,露在門架的後面,而她的頭卻在門架的前面低低地垂向地面,面孔被濃密的秀發遮住的嚴嚴實實。

在女人高高撅起的大白屁股後面,站著一個人高馬大的漢子,他也是赤條條渾身一絲不掛。 不過怪異的是,漢子的右邊腋下架著一支拐杖,右腿歪歪斜斜地點著地,左手狠狠按住女人光溜溜的腰肢,胯下一條粗大的肉棒直挺挺地插進女人向兩邊岔開的肥嫩的大腿中間,正哼哧哼哧插的起勁。

披儂認出來了,這瘸腿漢子正是龍坤的濛衝。 而他胯下的女人,雖然臉被濃密的秀發遮擋著,但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赤裸身體和令人心悸的喘息聲明白無誤地告訴他,不用說,正是界河兩岸警方和聯國禁毒署、國際刑警組織大舉出動也遍不著的緝毒女警官蔓楓。

濛沖正抽插的興起,兩具赤裸的身體撞在一起發出有節奏的啪啪的聲響,隨著扑哧扑哧的抽插,星星點點的粘漿飛濺出來,濺的蔓楓兩條肥白的大腿上粘糊糊的,還有一股股的粘液拉著長絲垂向地面。 在她岔開的兩腿中間的地面上,已經積了濕乎乎的一大片粘液。 再聽聽她有氣無力的喘息,看看她渾身的汗漬和軟塌塌垂著的脖頸,看來她被捆吊在這裡供人輪姦已經有好一會兒了。

看看屋裡不下二十個興高采烈的男人,披儂心裡湧出了一絲疑慮。 他知道,蔓楓是龍坤有生以來最得意的戰利品,一般他只用她來招待最親近的手下以及最重要的伙伴和客人,比如他本人和登敏,當然濛衝就更不用說。

龍坤確實也用蔓楓的身體來犒勞有功的手下,但那絕對是鳳毛麟角。 就算是不那麼被他看重的弘太太,也只是偶爾賞賜給個別手下嚐嚐鮮。 他還從來沒有見過龍坤把這兩個他最寶貝的女人同時拿出來犒賞十幾、二十個手下的情況。

披儂正在疑惑中,卻聽濛沖一邊氣喘吁籲地抽插一邊朝人群裡喊道:“來……過來一個,別讓楓奴上面那個洞洞閒著!”

他話音未落,人群中早擠出來一個矮粗的漢子,一邊手忙腳亂地扒掉自己身上唯一的一條臟兮兮的褲衩,一邊伸手抓住蔓楓瀑布般垂下的秀發,拉起她那張汗漬漬慘白的俏臉,把一條已經硬挺起來的大肉棒杵到了她的唇邊。

蔓楓淒慘地喘息著,微微抬起了眼皮,看到眼前那青筋畢露的大肉棒。 她深深地喘了口氣,嫩滑的舌尖在乾裂的嘴唇上舔了一圈,一閉眼,張開小嘴,把那條臭烘烘的肉棒吞進了嘴裡,隨即咕嘰咕嘰地吸吮了起來。

那矮粗的漢子一邊把被蔓楓舔的濕漉漉的肉棒不停地插向她喉嚨的深處,一邊笑嘻嘻地向對面的濛衝獻媚:“兄們沾沖哥的光啊,跟著龍哥幹福利就是好啊!”說到這裡,他忽然看到了站在一邊的龍坤,馬上住了嘴,傻呵呵地笑著一個勁抽插起來。

龍坤好像並不惱,反而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看著被兩條大漢前後夾攻狼狽不堪的蔓楓。 後面也傳來了一陣大呼小叫,披儂頭一看,是剛才那個紅臉大漢在弘太太嘴裡射了精,弘太太正一邊吞嚥,一邊把赤條條的身子挪到旁邊一個岔開腿等著的漢子跟前。

披儂心頭一動,他有點明白了。 這群傢伙大概是龍坤給濛衝新配的班底。 為了讓這些人對濛衝死心塌地,自然要下大功夫了。

此時只聽濛沖一聲悶吼,龐大的身軀緊緊頂住蔓楓白花花的屁股不動了。 蔓楓則是渾身肌肉繃緊,兩腿微微戰抖。 過了一會兒,濛衝架著拐杖屁股一抬,後退了一步。 大股濃白的漿液頓時從蔓楓岔開的雙腿之間流淌而下,頃刻間就會地上的污漬匯成了一灘。

濛衝瘸著腿離開了蔓楓屁股後面的位置,馬上有好幾個大漢同時湊了上來。

濛沖一轉頭看到了龍坤和披儂,馬上揮揮手大聲喊道:“你們都等一等,別著急,咱們有遠道來的客人。先讓少校過過癮。楓奴今天哪也不去,專門留在這裡犒賞大夥。兄們今天都勞苦功高,人人有份,誰都不許搶!”說著朝披儂擠擠眼,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看著稍稍後退的躁動人群和那一雙雙慾火中燒的眼睛,披儂腦海裡忽然浮現出界河上那條跟在T字頭船隊後面、聽到他的喊話卻掉頭而去的小貨船。 他心裡咯噔一下,不由自地湧出一個念頭:他奶奶的,今天白天界河上的事情別是濛衝帶著這幫傢伙幹的吧? 他們這一搞捅破了天,給了龍坤現在最大的敵人登敏致命的一擊。 難怪龍坤捨得把這兩個最炙手可熱的女人同時拿出來犒勞他們,給他們這麼多人一起肏.想到這些,披儂心裡終於明白什麼叫沒有免費的午餐了。 這一下,龍坤是高枕無憂了,但同時也把自己裝了進去。 那一箱子綠票子真的是燙手啊。

事已至此,後悔也晚了。 披儂性破罐子破摔了。 別的不想了,爽一時算一時。 龍坤既然要拿蔓楓這個緝毒女警官來論功行賞,那他自然是當仁不讓。 一邊想著,披儂一邊在四周嫉妒的目光中三下五除二扒光了自己的衣服,大步跨到蔓楓高高撅起的大白屁股後面,挺起自己胯下暴脹如鐵的大肉棒,朝仍然拉著黏絲濕滑一片的蜜穴捅了進去。

披儂那雙緊緊按在蔓楓柔軟的腰肢上的大手明白無誤地感覺到了那個光溜溜熱乎乎的裸體的微微顫栗。 蔓楓顯然也意識到了剛剛插進她的肉穴的那條大肉棒的不同常,渾身的肌肉繃的緊緊的,披儂粗硬的肉棒在火熱濕滑的肉洞裡感覺到一陣陣不由自的抽搐,過電般的感覺瞬間傳遍了他的全身。

他暗暗運氣,展腰提臀,把濕漉漉的肉棒抽出半截,猛地向前一沖,噗嗤一下,又粗又長的大肉棒瞬間就一插到底,兩具光溜溜的身體撞在一起,發出一聲啪的脆響。

蔓楓被捆吊在門架下的赤條條的身子猛地一顫,嗓子裡不由自地發出慘兮兮的哼叫,可惜那一條粗大的肉棒仍然塞在她的嘴裡不停地抽插,她的叫聲剛剛冒頭就被堵了去。

披儂雙手死死按住蔓楓寬寬的胯部,沉重的屁股上下搖擺,噗嗤噗嗤地猛烈抽插了起來。 一股股的熱流瞬時在他的全身四處遊走,他渾身的肌肉都發動了起來,一條粗大的肉棒像裝了馬達,不知疲倦地在蔓楓滑膩膩的肉洞裡面快速地進進出出。 不一會兒就有大股的粘液順著蔓楓雪白的大腿流淌了下來。

蔓楓被披儂狂暴的肉棒插的直翻白眼,淒慘的呻吟和急促的喘息斷斷續續,原先緊繃的身體也慢慢癱軟了下來。 忽然,站在她面前的那個矮壯的漢子猛一挺身,快意地哼叫著達到了高峰,摟著蔓楓的脖子猛戳了幾下之後,慢慢地把濕漉漉的肉棒從她的嘴裡抽了出來。

頓時,蔓楓微張的小嘴裡湧出了大股的白漿,她一邊痛苦地哼吟一邊唏溜溜地把淌出來的粘漿吸到嘴裡,咕嘟咕嘟忙不迭地嚥下肚去。

她嘴裡還含著半口濃漿,身後的披儂也突然爆發了。 他雙手緊緊掐住蔓楓的腰肢,大胯死死貼住她圓滾滾的屁股,嘴裡粗重地喘息哼哼著,大股滾燙的精液火山爆發般衝進了蔓楓本已麻木的身體。

蔓楓脖子一軟,整個赤條條的身子僵在了門架下。 過了好一陣子,披儂才深深喘了口氣,後退半步,慢慢把濕漉漉的肉棒撤了出來。 蔓楓被捆吊著的身子也跟著一軟,像塊沒有生命的白肉一樣懸吊在門架下。 岔開的雙腿和低垂的臉頰下面都掛著白花花的粘液。

披儂慢悠悠地轉到前面,一把抓住蔓楓的頭髮,把她的臉拉了起來。 居高臨下地說:“蔓楓警官,怎麼樣,滋味不錯吧?”

蔓楓咕嘟一聲嚥下嘴裡的濃漿,微微睜開雙眼,小聲地答:“謝謝……人賞賜……”

“哈……別忙著謝,還沒完事呢!”說著,一條粘糊糊的肉棒杵到蔓楓的唇邊。

蔓楓吃力地抬起沉重的眼皮,看到眼前那濕漉漉粘糊糊的肉棒,暗自長出了口氣,咕嚕嚥下口中腥臭的粘液,張開小嘴,吐出蒙著白霜的香舌,勾起眼前那條尚未軟縮的大肉棒,倏地吞進口中,嗞啦嗞啦地吸吮舔舐了起來。

站在一旁的濛衝見狀,朝圍在旁邊的一個粗壯的漢子招招手,那漢子頓時眉開眼笑地跑了上來,忙不迭地扒下自己的褲衩,挺著粗大的肉棒,衝到蔓楓的屁股後面,對準岔開的大腿根部紅腫滑膩的肉洞噗地一聲插了進去。 頓時,一股白花花的粘漿從紫紅的蜜穴裡被擠了出來,拉著長絲落到了地面。

158          一大清早阿巽醫生就驅車來到了皇家聖瑪麗醫院VIP病楚芸住的病棟。

楚芸入院已經有一個月了,昨天給她做了全面的檢查,今天要看結果並和她的家人商量下一步的治療調養方案。

阿巽對檢查結果並不擔心。 楚芸在這裡每天都要做各種常規的檢查,阿巽對她的身體可以說是瞭如指掌,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楚芸的真實情況。 她的身體其實什麼毛病都沒有,她的問題是心理上的,當然這個在檢查結果裡面是看不出來的。

要說有問題的是她肚子裡的孩子,不過,僅僅是為了偷梁換柱實際受孕時間前後差了十來天,這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楚芸下一步的安排阿巽也早已心中有數,他今天這麼早過來是另外有事,想起這個,他的心就興奮地砰砰直跳……阿巽剛跨出車子走上台階,小樓的管家已經聞聲迎了出來,他恭敬地和阿巽打招呼:“阿巽醫生,又這麼早啊。”

阿巽輕鬆地笑著說:“唉,你也知道WY城裡上班高峰時間塞車有多麼恐怖。

我要不早點過來,今天上午就什麼也乾不成了。 ”

管家一邊陪著阿巽走進小樓一邊低聲對他說:“克來夫人還在休息……”

阿巽抬起手腕看看手錶,八點半還不到。 他笑著點點頭,表示知道。 他給楚芸安排的作息時間是早上十點起床,理由是保持充足的睡眠。 當然實際的原因只有他和楚芸知道。 他交代管家把昨天檢查的結果都整理好,過會兒送給他。 然後就大搖大擺地上二樓他的辦公室去了。

醫生辦公室在小樓的一角,也是樓上樓下。 一樓有設備齊全的檢查室,二樓才是真正的醫生辦公室。 檢查室和辦公室之間有內部樓梯相通,上下樓不須要經過外面的樓梯。 醫生辦公室和二樓的病房之間也有不經過外面走廊的專用通道。

當然,這條專用通道是在病房那一側單向上鎖的。 這樣可以絕對保證病房的私密性。

不過,阿巽今天沒有走醫生辦公室的內部樓梯,而是從小樓的公共電梯上了二樓,出了電梯,和守候在樓道裡面的保安人員打了招呼,然後大搖大擺地開門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他放下皮包、脫掉外衣,在寬大的寫字台後面的皮椅上坐下,剛剛打開電腦,外面有人敲門。 他應了一聲,管家端著熱騰騰的咖啡和一疊報紙親自給他送來了。

放下咖啡和報紙,管家對阿巽說要去整理準備檢查報告,說完就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看到屋門嚴嚴地關上了,阿巽嘴角露出了一絲詭秘的笑意,他伸手在桌角上的一個綠色的按鈕上輕輕按了一下,稍等片刻之後,又按了兩下,然後端起桌上的咖啡,慢慢地啜了起來。 他一邊小口喝著咖啡一邊翻開了報紙,他知道,這個時候不能著急,他需要有一點點耐心。

可他的目光剛剛接觸到報紙的面,就立刻驚的瞪大了眼睛。 頭頭條是觸目驚心的粗體黑字:“界河發生驚天血案,T國船隻涉嫌走私海量毒品,十三人殞命!”

阿巽的腦子轟的一下脹大了。 北部山毒品氾濫他是知道的,前些日子那裡他還曾經常來常往,在那邊還和幾個重量級人物關係非同一般,和他們有千絲萬縷的聯繫。 現在忽然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不知他那幾個朋友是否牽涉其中,更重要的是,不知是否會因此牽連到自己。

阿巽草草把報導掃了一遍,只記住了幾個讓人印象深刻的字眼:三艘T國貨船,半噸多高純度海洛因,還有十三條人命,其中十二個是T國船長和船員,一個是國人。 報導中提到了毒品有金鷹標誌,他還在報導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披儂少校。 走私貨船正是他帶人扣住的。

阿巽的腦子飛速地運轉了起來。 案子果然牽扯到了知曉自己身份的熟人。 但他一時還無從判斷是否會對自己構成威脅。 不管怎樣,披儂少校現在是查獲毒品的功臣,他本人應該沒什麼危險。 這樣看來,披儂雖然知道自己與楚芸的綁架案有牽連,但也不應該會對自己有什麼威脅。 想到這裡,阿巽暗暗地鬆了口氣。

阿巽搖搖頭,端起咖啡喝下最後一口,杯子還沒有放下,就听到身後叭嗒一聲輕響。 他放下杯子頭一看,只見屋角那扇毫不起眼的小門被輕輕推開了,身穿輕薄睡衣的楚芸飄飄欲仙地出現在門口。

楚芸一推門就看到坐在辦公桌後的阿巽。 她白皙的俏臉微微一紅,緩步走到阿巽的跟前,腿一屈悄無聲息地跪在了他的腳下,眼簾低垂,輕聲道:“人早上好,芸奴來伺候人了。”

阿巽的嘴角露出滿意的笑意,伸手拍拍楚芸紅撲撲熱乎乎的臉頰道:“芸奴好乖啊,晚上睡的好嗎?”

楚芸的香肩微微抖動了一下,垂下頭低聲道:“芸奴晚上睡的還好,就是沒有人的賞賜,芸奴有點寂寞,還請人……”

“呵呵……”阿巽嘴角一咧,順手抬手勾起了楚芸白皙的下巴,眼睛貪婪地順著她頎長的脖頸看了下去,咕嚕咽了口口水。 楚芸輕薄的睡衣下面顯然什麼都沒有穿。 不過他知道楚芸並沒有裸睡的習慣,反而對赤裸身體有一種本能的恐懼。

看來是聽到自己的召喚後特意脫光了來見自己。 這讓他非常得意。

只見楚芸漂亮的鎖骨下面是細皮嫩肉的雪白胸脯,那一對傲人的雙峰把順滑的絲綢睡衣頂起老高,一雙紅櫻桃般的乳頭在睡衣的胸前若隱若現,令人想入非非。 順著深邃的乳溝,可以看到明顯凸起的白花花的肚子,連精緻圓潤的肚臍都歷歷在目。

越過雪白渾圓的肚子,可以看到兩條肥白的大腿,在大腿和肚子交接處,甚至可以隱約看到點點黑絲。 阿巽覺得有點遺憾,要不是這凸起的肚子,應該可以直接看到茂密的芳草地。 不過他也沒有什麼可以抱怨的,要不是楚芸肚子裡這個孩子,這樣一個國色天香的名門貴婦也輪不到他來隨意把玩。

阿巽越看呼吸越是急促,忍不住把手伸進楚芸的睡衣的領口,抓住一隻柔軟溫熱的乳房,放肆地揉弄了起來。 一邊揉搓一邊氣喘吁籲地說:“芸奴的嘴越來越甜了哦!不過今天事情多,沒有那麼多時間陪芸奴,只好委屈你了。”

聽到阿巽的話,楚芸似乎悄悄鬆了口氣:“芸奴謝謝人關照。”

“嘿嘿,芸奴還沒有吃早飯吧?”阿巽嬉皮笑臉地明知故問。

“沒……沒有……”楚芸微微一怔,但馬上明白了阿巽的意思,臉刷地紅到了脖頸。

果然阿巽笑嘻嘻地對她說:“那好吧,人就賞芸奴一頓早餐粥吧,熱乎的呢。芸奴動作要快一點哦,人一會兒還有事情,芸奴也閒不著呢。 ”說著身子往椅背上一靠,舒服地岔開了大腿。

楚芸心裡一緊,垂下頭,輕輕地挪動了下身子,正對著阿巽跪在了他岔開的兩腿之間,伸出一雙纖纖玉手,熟練地解開了阿巽的褲帶,拉開褲門。 阿巽配地抬了抬屁股,讓楚芸把他的內褲扒到大腿上。

那一雙熱乎乎的玉手伸進他兩腿之間,將他胯下那一大團軟綿綿的臭肉捧了出來。 楚芸朝自己手裡那一大團軟塌塌臭烘烘的東西快速地瞟了一眼,深吸一口氣,眼睛一閉,伸長脖子張開櫻桃小口,倏地把那一條趴在肉團上面的大肉蟲吞進了嘴裡。

吱吱的吸吮聲頓時在阿巽的胯下響了起來。 阿巽愜意地伸開雙腿,盡情地享受著這身驕肉貴的名門閨秀奉獻給他的口舌之歡。

楚芸眼中含著淚,大口地吸吮、舔舐著,希望盡快讓他盡興,盡快逃出著令人羞恥的苦海。 這一個來月,她名義上是高高在上、令人羨慕的名門貴婦,享受著公般的照顧,在這仙境般的病房裡修身養胎。 但實際上,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仍然是這個男人腳下俯首帖耳的性奴,因為他手裡有自己見不得人的秘密,隨時可以讓自己下地獄。

這一個月來,她挺著漸漸隆起的肚子,要依順地伺候這個名義上只是自己保健醫生的男人。 這一個月她承受的性交密度竟然僅次於蜜月。

按照VIP病的規定,在此養胎的孕婦的丈夫可以在病房陪伴過夜。 阿巽甚至鼓勵克來留宿在這裡陪楚芸,並告訴他,按照楚芸目前的身體狀況,一定頻率的性生活對她有益無害。

克來當然巴不得能夠和楚芸夜夜纏綿。 不過他也很有分寸,留宿的次數並不太多,一般一周就是一兩次而已。 雖然每次留宿都會和楚芸雲雨一番,但他擔心楚芸的身體和她肚子裡的孩子,所以動作會格外輕柔,一般都是淺嚐輒止,嚐到點甜頭就高高興興地收兵了。

但這遠不是楚芸夜間性生活的全部,更多的時候,她的床上躺著另外一個男人,那就是阿巽。 自從楚芸入住聖瑪麗醫院VIP病以後,阿巽醫生白天給她診治完之後經常加班到很晚。 據他自己說,他是在趕一篇要發表在權威醫學雜誌上的論文,為了躲清靜,也為了避免早上繁忙的交通,所以晚上常常留宿在這裡,一直工作到很晚。

在二樓的醫生辦公室裡,專門備有一個臥室,是供醫生在需要二十四小時照顧病人時休息用的。 阿巽只要晚上趕論文,就住在這間臥室裡面。 當然,當夜深人靜之時,隔壁的VIP病房就是他的天下了。 就這樣,一個月的時間竟有差不多一半的時間阿巽是在醫院過夜的。 楚芸清楚地記得,最近的一次,就是前天的夜裡。

那天下午,克來下班後來醫院陪伴楚芸,兩人一起吃了晚飯,在花園裡散步的時候,見到阿巽匆匆地趕來了。 楚芸見到他,淡淡地打了個招呼就垂下了頭,克來還興致勃勃地和他聊了幾句,問他這麼晚了怎麼還到醫院來。

阿巽打著哈哈說,他的論文還要改最後一稿,下週就要發表了,所以躲到這裡來做最後的潤色,以免別人打擾,況且第二天還有楚芸的全面檢查,就免得來跑了。 克來和他聊了幾句就陪著楚芸了房,楚芸心中卻是一片忐忑,她清楚地知道,阿巽所說的論文是什麼,當夜幕降臨的時候將會發生什麼。

天黑之後,克來和楚芸依依惜別,楚芸由護士照顧吃過藥,在米娜的伺候下梳洗完畢,把自己洗的干乾淨淨,然後打發米娜房休息。 一切都安靜下來之後,她小心翼翼地關嚴了房門,悄悄打開了通往醫生辦公室小門的門鎖,把自己脫的一絲不掛,靜靜地躺在被窩裡,等候著那個羞恥的時刻的到來。

果然,萬賴俱寂之時,只聽小門啪地一聲輕響,一個黑影大搖大擺地鑽了進來,熟門熟路地走到床前,掀開被子,毫不客氣地鑽進了楚芸熱乎乎的被窩。

此時,楚芸跪在阿巽腳下,嘴裡含著他逐漸膨脹的大肉棒賣力地吸吮,但她的腦海裡卻難以抑制地不斷翻騰起那天夜裡那令人難以啟齒的情形。

阿巽進來的時候,她雖然已經關燈多時,但一直都沒有闔眼。 阿巽一鑽進她的被窩,她就下意識地想要抬起身來,卻被阿巽一把按住。 他全身不知什麼時候也已經脫的一絲不掛。 一隻大手緊緊摟住楚芸的香肩,厚實的嘴唇不由分說就堵住了楚芸的櫻桃小口。

楚芸嗯嗯地低聲悶哼著,光溜溜的身子在阿巽的懷裡不由自地扭動掙扎。

阿巽一條沉重的大腿馬上壓到了她的腿上,她的身體被壓的難以動彈。 緊接著,阿巽頭一低,濕乎乎的嘴唇一下叼住了楚芸一隻硬挺的乳頭,吱吱地吸吮了起來。

楚芸立刻感覺身上的力氣一下都被他吸走了,渾身頓時變得軟綿綿的。

阿巽敏感地意識到了楚芸身體的變化,一邊叼著楚芸的乳頭大力地吸吮,一邊順勢一翻身,壓在了楚芸赤條條的身體上。 楚芸拼命壓抑著自己的呻吟。 雖然她知道這房子的隔音非常好,而且不論是傭人還是保鏢住的地方都離她的病房有很遠的距離,根本不可能聽到房子裡面的聲響,但她還是下意識地把嗓子裡不由自發出來的呻吟壓到最低,生怕自己床上這羞恥的一幕被人無意中窺破。

阿巽可不管這麼多。 在龍坤那裡,他只是一個幫兇,而在這裡,他儼然變成了宰,可以對他身子下面脫的赤條條的漂亮女人為所欲為。 他的嘴裡仍然不停地輪流吸吮著楚芸兩邊的乳頭,腿也沒有閒著。 一條毛烘烘的大腿強行插入楚芸的兩腿之間,把她兩腿光溜溜的大腿分開,身子向前一拱,一條硬邦邦的大肉棒就頂在了楚芸的胯下。

楚芸脆弱的心臟砰砰亂跳,心裡慌的不知如何是好。 果然,趴在她身上的那具肥胖的身軀慢慢下沉,那條粗大的肉棒熟門熟路地找准了目標,猛地戳進了她乾澀的蜜穴,然後不緊不慢地向肉穴的深處插了進去。

楚芸猛地全身緊繃,無比恐懼地感受著那粗大堅硬的肉棒無可阻擋地進入自己身體的感覺。 大肉棒很快插到了底,緩緩地抽出了半截,倏地又插了進來。 楚芸手足無措地緊緊摟住阿巽肥胖的腰身,一張小嘴緊貼他的肩頭,不讓自己哼出聲來。

阿巽嘴裡仍然叼著楚芸的乳頭不停地吸吮。 他顯然非常有經驗,他微弓著腰,臃腫的肚子擦著楚芸凸起的肚皮,卻又剛好沒有壓到她腹中的胎兒,屁股一起一伏,把粗大硬挺的肉棒一次次深深地送入楚芸的身體。

短短幾輪抽插之後,楚芸就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下身漸漸地濕潤起來。 她甚至能聽到胯下不時傳來的咕嘰咕嘰的水聲,這讓她羞愧難當。 趴在自己身上的是毀了自己一生的仇人,自己卻在他的奸淫中身體起了反應,下面淫水漣漣,她想想都為自己臉紅。

她現在相信了阿巽的理論。 誰說懷孕的女人性慾會減退? 相反,女人懷孕幾個月後性慾會強烈到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意志都控制不了。 她自己現在就是這個樣子。

她的腦子漸漸變成了一片空白。 只知道身體裡的熊熊慾火越燒越旺,兩條修長雪白的大腿緊緊勾住阿巽的腰身,腹中的胎兒早已忘到了腦後,忘情地哼吟著,不知羞恥地配著他越來越重的抽插,直到他在快活的哼叫中一瀉千里。

隨著這一幅幅畫面的閃過,跪在地毯上的楚芸感覺自己的下身又濕滑了起來,兩腮嘬的又酸又疼,卻好像停不下來了。 小股腥鹹的粘液正從那暴脹的肉棒頂端滲出,一道道口水順著她的嘴角淌了下來,淌過下巴,掛落在她高聳的胸脯上,感覺涼絲絲的。

楚芸不由自地加快了動作。 她知道今天要看檢查結果並決定她是否可以家,所以克來肯定會來,說不定公公也要過來。 她要趕緊結束這裡這見不得人的勾當,否則,搞不好等會兒就要出醜露餡了。

楚芸的動作越來越大,哧溜哧溜的吸吮聲也越來越肆無忌憚。 阿巽靠在椅子上的身體繃的緊緊的,嗓子裡的哼聲越來越上氣不接下氣。 他雙手摟著楚芸的腦袋,屁股不由自地一聳一聳,把暴脹的肉棒不住地往楚芸的嘴里送進去。

就在兩人一起奮力向情慾的高峰攀爬的時候,忽然傳來砰砰兩聲不算太重的敲門聲,兩人頓時都是一驚,轉瞬間,剛剛還充斥著淫靡氣息的房間里頓時就寂靜了下來。


159.          這彬彬有禮的敲門聲對楚芸來說不啻于晴天霹靂。 今天的事情如果被人撞破,她還有什麼臉出去見人,那時她只有死路一條。 她下意識地吐出嘴裡濕漉漉的肉棒,雙手按住阿巽的大腿就要起身溜走。

誰知阿巽那兩隻大手死死按住了她的肩頭,把她的身子向前一推,楚芸頭一低就跪著退進了寬大的寫字台的下面。 與此同時,門外響起了一個男人的聲音:阿巽醫生,夫人的檢查結果都整理好了,我給你送來了。 是管家的聲音。 楚芸一听就急了。 管家來給阿巽送檢查結果,自己卻是幾乎什麼都沒有穿在他的辦公室裡,這簡直太荒唐了。 她推推阿巽的雙腿,暗示他讓自己出來,趕緊從屋角的小門溜病房。

誰知阿巽不但沒有給她讓出通道,反而把皮轉椅向前一挪,腿一岔,把跪在桌子下面的楚芸嚴嚴實實地堵在了裡面。 同時朝外面說了一聲:進來吧。 這一聲把楚芸嚇得魂飛魄散,她萬萬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在轉瞬間被置於這樣一個進退兩難的尷尬境地。 她大氣也不敢喘,光溜溜地跪在阿巽的兩腿中間瑟瑟發抖。 誰知阿巽還不放過她,伸手托起自己胯下仍然硬挺的大肉棒,直通通地捅到了楚芸的嘴唇上。

楚芸哪裡想到阿巽竟然如此賊膽包天,馬上要有人進來,他竟然還要強迫自己給他口交。 她剛要擺頭拒絕,卻聽見門吱地一聲開了,管家的腳步不緊不慢地朝寫字台走了過來。 與此同時,阿巽的身子又向前拱了拱,那條硬邦邦的大肉棒緊緊地頂在了她的唇間,還在一股勁地向裡面頂進來。

楚芸意識到,如此僵持下去,管家馬上就會發現異樣。 無奈之下,她只好乖乖地張開嘴,把那條向外滲著粘液、散發著騷臭氣息的粗大肉棒再次吞進了口中。

阿巽得意地用兩條腿夾了夾楚芸光溜溜的身子,屁股不動聲色地向前拱了拱,大肉棒直直地插進了楚芸的喉嚨。 楚芸渾身繃的緊緊的,氣都不敢喘,默默地用舌頭來舔舐塞滿了口腔的大肉棒,希望它不要發作,讓自己熬過這難堪的時刻。

誰知阿巽指了指寫字台前的椅子,笑瞇瞇地對管家說:來,請坐。 辛苦了。

管家謝過阿巽,拉過椅子坐了下來。

管家把手裡拿著的檢查報告放在了寫字台上,認真地對阿巽說:阿巽醫生,報告都在這裡了,你看一下。 接著就傳來嘩嘩的翻看紙頁的聲音。

楚芸一邊提心吊膽地應付著嘴裡的大肉棒,一邊在心中暗暗祈禱,希望阿巽趕緊把管家打發走,自己好溜病房。 誰知阿巽卻慢條斯理地一頁一頁地翻看著報告,還不時問管家一兩個問題,而他胯下那條可怕的大肉棒卻更加的咄咄逼人,不但暴脹如鐵杵,而且還開始滲出絲絲粘液。 楚芸萬般無奈,只好小心翼翼地吞吐著腥臭的肉棒,盡量不弄出一丁點聲響。

夫人這幾天睡眠怎麼樣? 阿巽一邊翻看著報告一邊裝模作樣地問管家。

哦,還不錯吧。 管家想了想答道:這幾天都是按您的醫囑睡到點以後才起床,午飯後還要睡個午覺。 說著他看了看表道:夫人現在應該還在睡著,沒有起床。 我已經囑咐米娜了,留心點夫人病房裡面的動靜。 我看這個小姑娘挺機靈的。 聽著他們的對話,楚芸急的簡直要哭出聲了。 可那粗大的肉棒還在自己的嘴裡一拱一拱的,讓她簡直要顧此失彼,一邊要盡心地伺候這可怕的大傢伙,一邊還要伸長耳朵聽他們的對話,生怕漏掉什麼重要的內容。

碩大的大龜頭里滲出的粘液越來越多了,楚芸忙不迭地用舌頭連連舔舐,卻又絲毫不敢弄出一點點聲響。 她在心裡一遍遍地祈禱這個討厭的管家趕緊離開,因為她感覺得到,那硬邦邦的肉棒在自己的嘴裡已經膨脹到了極點,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爆發。 她害怕它真的發作起來自己應付不了,搞不好弄出點響動就要露餡了。

時間一點點地點過去,好不容易,兩人聊的差不多了。 阿巽把那一疊子報告放到桌子上,身子往椅背上一靠。 那粗大的肉棒猛地直戳楚芸喉嚨的深處,她被嗆的差點就咳出聲來。 她拼命壓抑住嗓子裡面嗆咳的衝動,一張小嘴緊緊包住滾燙的大肉棒,柔韌的香舌來地舔舐撫弄那不肯安份的大傢伙。

只聽阿巽對管家說:"好吧,克來先生今天會過來,商量夫人下一步的治療方案。 說不定沙瓦先生也會過來呢。 你好好準備一下,到時候不要出什麼紕漏。

好的,您放心,我一定安排妥當,不會有問題的。 管家說著就站起了身。

楚芸聽到外邊的動靜,心裡暗暗地慶幸,因為她已經清晰地感覺到嘴裡那條濕漉漉的大肉棒有節奏的暗暗博動。 她知道,這是它要爆發的前奏。 管家馬上離開,她還不至於露醜。

誰知管家站起身後並沒有馬上離開,他看見了阿巽攤開在寫字台一角的報紙。

他的目光停留在頭頭條的大字標題上。 管家指著報紙對阿巽說:哎,真是造孽啊……十三條人命……此時楚芸跪在桌子下面急得渾身直冒冷汗,因為她嘴裡那條大肉棒的博動越來越明顯了。 可這個可惡的管家還站在那裡不走。

阿巽似乎也很感慨,把椅子向前動了動,抓過報紙看著說:是啊,太殘忍了! 最近真是多事之秋啊。 阿巽這一動,大肉棒直杵楚芸喉嚨深處,急促地跳動了兩下,一股腥熱的洪流呼地一泄如注。 楚芸措手不及,被嗆的直翻白眼,情不自禁地輕哼了一聲。 她心頭一緊,趕緊拼命壓抑著嗓子裡的悲聲,雙手緊緊抓住阿巽的大腿,小嘴緊緊含住仍在不停吐出濃漿的肉棒,咕嘟咕嘟地把腥臭的粘漿吞下肚去。

管家好像察覺到什麼,他並沒有接阿巽的話茬,而是側耳聽了聽道:什麼動靜? 楚芸頓時嚇得面無人色,口含濕滑的大肉棒跪在那裡一動也不敢動彈。 連濃白的粘漿淌出嘴角,順著下巴拉著長絲滴滴答答淌到了自己赤裸的身子上都沒有察覺。

阿巽卻若無其事地四下看了看,抖了抖手裡的報紙搖搖頭道:什麼動靜?

我什麼都沒有聽到啊? "說著還向前挪了挪椅子,把濕漉漉的肉棒向楚芸的嘴裡用力捅了捅。 楚芸拼命屏住呼吸,張大嘴把腥臭粘濕的肉棒含在嘴裡,一條柔韌的香舌不停地來舔舐,希望能把它安撫下來。

管家也側耳聽了聽,沒有再聽到什麼可疑的動靜,注意力又轉了阿巽手中的報紙。 他指著報紙頭條的大字標題問:阿巽醫生,您說這會是誰幹的? 阿巽笑著搖搖頭,把手裡的報紙扔在寫字台上,愜意地伸了伸懶腰,藉機把正慢慢軟縮的肉棒向楚芸的嘴裡捅了捅。 他把那一疊檢查報告放在自己的面前,用手整理著,抬頭對管家說:誰知道是誰幹的。 膽子真不小,連T國都牽扯進來了,事情越來越亂,越來越複雜。 大概也只有聯國能管了。 這不關我們的事。

我們還是把夫人照顧好。 夫人雖然不是真正的公,但西萬家也不是好糊弄的哦。

是,是……阿巽醫生那您忙,我就不打擾了。 有什麼事您儘管叫我。 我去告訴米娜準備伺候夫人起床……管家一邊說,一邊快步退出了阿巽的辦公室。

聽到辦公室的木門砰地一聲關上了,楚芸的身子也隨之軟了下來。 這突如其來的插曲簡直把她嚇死了。 好在她的隱情沒有被人當場撞破,可馬上就要到起床的時間了,她必須馬上房,否則搞不好還要有露餡的危險。

楚芸用力把嘴裡已經半軟的肉棒吸吮了兩下,用香舌托著輕輕送了出來,然後抬起頭,怯生生地看著阿巽的臉色,小心翼翼地說:人,芸奴把人賞賜的早餐都吃下去了。 芸奴請人恩准房,芸奴下次再來伺候人。 阿巽把椅子向後面退了退,伸手托起楚芸的下巴,看著她唇邊嘴角和下巴上亮晶晶的粘液,笑瞇瞇地對她說:怎麼,芸奴是想家了吧? 不,芸奴不敢……楚芸紅著臉嘴唇顫抖著答。

阿巽嘿嘿一笑道:芸奴也不必害怕。 你現在可以家去住了,人也不會攔著你。 不過還要經常過來伺候人哦!是……一切請人定奪……楚芸連忙點頭。

呵呵,當然,人也會去府上看你哦。 到時候你不要說不認識人就好。

阿巽盯著楚芸的眼睛,話裡有話地說。

不敢,芸奴不敢。 芸奴一定隨叫隨到。楚芸垂下眼簾低聲道。

哦,還有,他們問過你楓奴的事嗎? 沒……沒有……誰都沒有提到過楓…楓奴的事。 如果有人問起來,芸奴一定還記得怎麼答,對不對啊? 阿巽緊追不捨地問。

是,芸奴記得。 芸奴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沒聽到,什麼都不知道。 楚芸趕緊抬起臉答。 她快急死了,希望阿巽趕緊放過自己,讓她房。 否則時間太晚,萬一被米娜發現了什麼,她就慘了。

阿巽終於滿意了,他看了眼桌上的座鐘,已經快十點了。 於是放開了楚芸的下巴,拍拍她潮紅的面頰道:好啦,時間不早了,人就不留芸奴了,芸奴快去吧。 謝謝人。 楚芸如蒙大赦,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一邊擦著嘴角,一邊步履蹣跚地朝屋角的小門走去。

看著輕輕關嚴的小門,阿巽的嘴角露出一絲奸詐的笑意。 他慢條斯理地提好褲子,係好腰帶,重新在寫字台後面坐好,打開電腦,攤開管家送來的檢查報告,仔細地看了起來。

不知不覺阿巽已經根據楚芸前一天的檢查結果把後續的治療調養方案修改了一遍,他剛剛把文件存了擋,外面就又響起了敲門聲。

阿巽剛要招呼管家進來,管家已經在門外向阿巽報告說:阿巽醫生,克來先生到了,正在下面等您呢。 阿巽抬頭看看表,已經快十一點了,一邊把電腦裡的文件打印出來一邊問管家:夫人起床了嗎? 管家點點頭說:已經起來了,米娜正伺候她梳洗。 阿巽想了一下對管家說:我先下去見克來先生,你通知夫人吃過早餐也下來一起商量一下吧。 管家答應著走了。 阿巽把桌上的檢查報告和剛剛打印出來的文件都整理好,裝在一個文件夾裡,拿起來從醫生辦公室內部的樓梯下了樓,開門朝會客廳走去。

進了客廳,見克來已經等在了那裡,看到阿巽,臉上浮現出急切的表情。 阿巽和克來握了握手寒暄道:就克來先生自己來了,沙瓦先生沒有來啊? 克來無奈地點點頭說:是啊,本來家父是要一起來的。 他也非常關心楚芸和孩子的情況,不知檢查結果如何,能否家調養。 不過今天界河不是出了驚天血案嘛,全WY都轟動了。 他趕去參加緊急會議,評估這次的事件對整個政局的影響,所以只好缺席了。 家父讓我代為向阿巽醫生致意。 這一向醫生為楚芸調養治療,辛苦了。 阿巽笑著搖搖手道:應該的,應該的,克來先生不必客氣。 代我向令尊問好吧。寒暄完畢,阿巽就挨著克來坐在沙發上,攤開檢查報告,向他詳細介紹起檢查的結果來了。

過了不大一會兒,管家悄悄地走了進來,湊到阿巽醫生的耳邊小聲說:夫人下來了。 阿巽抬起頭對管家說:快請夫人過來。 管家答了 是,就快步走了出去。 幾分鐘以後,門外傳來了紛亂的腳步聲,客廳的門一開,管家出現在門口,他的身後,楚芸穿一身寬鬆舒適的休閒服、挺著明顯隆起的肚子、在傭人米娜的護持下緩步走了進來。

克來見了,忙起身把楚芸攙扶到沙發上坐下,他自己緊挨著楚芸也坐了下來,指著茶几上攤開的檢查報告說:你的檢查結果都出來了,阿巽醫生正在給我介紹。 看來你恢復的不錯,各項指標都已經正常,孩子也很好,沒有什麼問題,只是發育程度稍稍還有些滯後。 聽克來說到這裡,楚芸的眼圈忽然紅了。 克來一見,馬上哄她說:別急別急,你按阿巽醫生的方案調養下去,很快就會都恢復正常的。 楚芸偷偷地抬眼掃了阿巽一眼,馬上又垂下了眼簾。 身子靠在克來的身上,緊緊摟住他的胳膊,好像一鬆手他就會跑掉了。

克來輕輕地拍了拍楚芸紅撲撲的臉蛋,笑瞇瞇地對她說:你這一段恢復的不錯,醫生說可以家調養了。 但是家還是留在這裡,都要聽你的意見啊。    楚芸渾圓的肩頭微微地一顫,她抬起頭看看克來,又看看阿巽,垂下眼簾小聲說:我聽醫生的。 阿巽聞言呵呵一笑道:多謝夫人信任。 我看這樣吧,我們馬上再去看看胎兒的情況,沒有什麼變化的話,夫人就可以家調養,只要定期過來檢查就可以了。 楚芸聽到他的話暗暗地咬了咬嘴唇,沒有吭聲。 克來卻笑呵呵地說:好啊,就按阿巽醫生說的辦。 說著話,阿巽起身在前面領路,克來攙起楚芸跟在阿巽的身後,不急不慢地向醫生辦公室走去。

來的辦公室一樓的檢查間,阿巽笑瞇瞇地對克來說:就給夫人做個超聲波吧,克來先生還沒有親眼見過胎兒的樣子吧? 克來驚喜地瞪大了眼睛:真的嗎? 那太好了。 說著就攙著楚芸的胳膊朝阿巽指著的一張小床走了過去。

楚芸的表情卻有些躊躇,她膽怯地偷偷看了阿巽一眼,無奈地跟著阿巽和克來的步子來到了那張小床的旁邊。 克來扶著楚芸平躺在床上,楚芸紅著臉閉上了眼睛。

阿巽在床頭的一張大轉椅上坐下來,熟練地打開面前台子上的電腦,旁邊的一台機器同時發出了低沉的嗡嗡聲。 阿巽當著克來的面解開了楚芸的衣扣,把她的上衣拉到胸乳的下方,又把她寬鬆的褲子拉到肚臍以下,把白花花圓滾滾的肚子露了出來。

楚芸靜靜地躺在那裡,一聲不吭,緊緊地閉著眼睛、輕輕咬住嘴唇,拼命壓抑著自己心中的恐懼,不讓眼眶裡滾動著的淚珠淌下來。 就在這張小床上,她也被眼前這個猥瑣的男人不只一次肆意糟蹋過。 一陣冰涼濕滑的感覺從肚子上傳來,接著一個涼冰冰的金屬物貼在了她柔軟的肚子上,隨即一圈一圈不慌不忙地在她光滑的肚子上畫著圈。

楚芸拼命地告訴自己要忍住,千萬不能露出破綻,克來正眼睜睜地看著自己。

雖然坐在身邊的這個男人已經用各種各樣的方法玷污了自己,甚至自己肚子裡的孽種都是他的手筆,但像今天這樣,當著自己丈夫的面對自己的身體上下其手,還是讓她難以忍受。 可偏偏她又無可奈何。 這讓她真想馬上就去死。

楚芸無奈地閉上了眼睛,一遍又一遍地告誡自己什麼都不要想,一動也不要動。 那滑膩膩的感覺慢慢消失了,硬邦邦的金屬物停留在了楚芸肚子的側下方。

楚芸聽到了克來關切的聲音:醫生,怎麼樣? 阿巽那富有磁性的聲音響了起來:胎兒很正常,活力非常好,你看…… 楚芸偷偷把眼睛睜開一條縫,看到克來正聚精會神地盯著電腦屏幕。 屏幕上暗色調的背景下有不規則的波紋來晃動,波紋中間可以隱約看出一個蜷縮如海馬狀大頭小身的物體,似乎還在微微地蠕動。

阿巽指著屏幕對克來說:你看,這就是夫人腹中的胎兒……說話間,屏幕上在胎兒圖像的頭部拉出了一條帶標尺的橫線,屏幕的邊緣自動記錄下了數據。

接著胎兒身體的尺寸也出現在了屏幕的邊緣。

見克來的注意力完全在屏幕上那些數據上,阿巽微笑著把一個聽診器模樣的東西放在楚芸白花花的肚子上慢慢移動,不一會兒,電腦的音響中傳出了清晰而有節奏的博動聲。

阿巽笑瞇瞇地對緊盯著屏幕的克來說:聽,這就是胎心,聽聽跳的多麼有力。 克來笑容滿面地悉心傾聽了一會兒,目光又轉了屏幕,一邊看一邊問阿巽:醫生,你剛才說,胎兒發育情況還是有些滯後,情況究竟怎麼樣? 聽到克來的問話,阿巽的臉上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陰影,但他馬上沒事人一樣對克來說:情況確實有所好轉,但這不是一天兩天就可以糾正的哦。 我記得上次在這裡我們看過一張胎兒發育標準數據對照表……克來似乎不想就這麼隨隨便便地放過這個話題。

阿巽皺了皺眉頭,卻依然不動聲色地點點頭說:哦,有的。 說著手指一動,一張表格出現在了屏幕上。

克來湊近了屏幕,一邊看一邊喃喃地說:阿芸現在懷孕十九週了,可這些數據只相當於十七週的,還是差不少啊。 阿巽搖搖頭說:上次的差距是兩到三週,這次是兩週。 所以我說是有所好轉。 但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夫人本身身體的恢復,這一點做到了,胎兒發育就不用擔心。 而且正副兩週的差距是屬於正常範圍,特別是考慮到夫人的特殊情況。 克來看看平躺在床上袒露著白花花肚皮的楚芸,無奈地嘆了口氣。 阿巽見狀忙對克來說:克來先生不必擔心,胎兒的活力非常好,你可以試一試。 說著一隻手放在了楚芸凸起的肚子的下緣。

感覺到那隻摸上來的大手,楚芸的身體微微一動,但她的眼睛卻依然閉著,呼吸卻不知不覺地急促了起來。

克來看到阿巽的動作,也跟著把手放在了楚芸肚子的一側。 阿巽看著他說:"你仔細感覺裡面的動靜,可以感覺到他在動。 "說著似乎無意地把手向下挪了挪,手掌的邊緣幾乎已經觸到了楚芸內褲下的恥毛。

克來也微閉雙眼,屏住呼吸,悉心地感覺著楚芸肚子裡小生命的動靜。 楚芸躺在床上卻緊張的直出冷汗,因為她感覺到阿巽那熱乎乎的手指正有意無意地掃過她的恥毛。 雖然被阿巽肆意玩弄私處已經是家常便飯,但這樣當著自己丈夫的面他竟然也敢公然把手伸向自己身體的隱秘部位,真是膽大妄為。 她真的害怕被克來看出什麼。

就在楚芸緊張的幾乎要窒息的時候,克來小聲叫了起來:摸到了,摸到了,真的在動唉。 呵呵,這下放心了吧。 阿巽笑瞇瞇地對克來說,說話間,他那隻不老實的大手也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了楚芸的肚皮。

好啦,既然沒什麼問題,就可以家去調養了。 去後每週來複檢一次,我有空也會到家裡去看夫人的。 阿巽說著,按鈴叫來了護士,米娜也跟了進來。

阿巽對她們說:夫人今天就要家,你們扶夫人房收拾一下。 護士和米娜按阿巽的吩咐,趕緊幫楚芸擦乾淨肚皮,整理好衣服,扶她起來下了床。

克來見狀對阿巽說:那我也去幫阿芸收拾收拾。 等等……阿巽叫住了克來:讓她們自己去收拾吧。 夫人家調養,我這裡還有些事情要向你交代。 說著,手指動了動,打開了一個文件,嘩嘩地打印了出來。

看著護士和米娜攙扶著楚芸離開的背影,阿巽從打印機上取下打印好的文件,交到克來的手里道:這是我根據夫人目前的身體和胎兒發育狀況制定的調養方案,我來給你仔細介紹一下……;他一邊說一邊引著克來向外面的客廳走去。

160.         北部山龍坤老巢暗無天日的地下室,寬敞昏暗的大廳裡面一片烏煙瘴氣。

大廳的中央擺著四五張桌子,桌上擺滿了酒菜,一群粗野剽悍的漢子大聲吵嚷著把酒言歡,大廳裡面充滿著嗆人的煙氣和酒氣。

而在大廳深處昏暗的一角卻是另外​​一番景象,凹凸不平的黝黑岩壁下擺著一張寬大的長沙發,長沙發的一頭打橫擺著一張單人沙發。

長沙發兩頭一頭坐著一個男人,兩人面相迥異,一個斯文,一個粗野。

但他們卻有一個共同點,就是兩人都光著下身,一堆褲子內衣隨便地礽在他們的腳下。

兩個男人岔開著的毛烘烘的大腿中間都赫然跪著一個赤條條一絲不掛雙臂反銬在背後的女人。

女人正伸長著脖子張開小嘴,把男人胯下碩大的肉棒吞進嘴裡,吱吱地吸吮不停。

隨著此起彼伏的吸吮聲,兩個男人都噝噝哈哈地笑逐顏開,臉上一副銷魂的表情。

坐在沙發右手的粗壯漢子正是濛衝,他一邊抖著那條不大靈便的傷腿,一邊抓著跪在自己腳下的女人的頭髮,把她的臉一次次拉向自己的胯下,笑呵呵地叫著:“楓奴,用勁,使勁舔,你濛衝爺爺爽死了!”

和濛衝並排坐在沙發另一頭的那個名叫阿堅的男子卻比他要安靜的多。

他身體略顯僵硬地靠在沙發背上,張開著雙腿,任由跪在他胯下的弘太太一一眼地舔舐吸吮。

在阿堅身旁打橫的那張寬大的單人沙發上坐著他們的老龍坤,他正津津有味地看著兩個一絲不掛的女人誠惶誠恐地給濛沖和阿堅口交,同時也沒有忘記和他的兩個手下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阿堅嘶地長吸了一口氣,壓下弘太太一次賣力的吸吮帶給他的渾身通泰的衝擊,他穩了穩神,討好地對兩眼正盯著另一邊蔓楓的口交動作的龍坤說:“老大,登敏這個不開竅的小子這可真的是一栽到底了。沖哥這次這一手移花接木徹底把他給裝進去了。他這把T國給惹翻了,這可不是鬧著玩的。T國一出手,可不是什麼聯國禁毒署那樣乾打雷不下雨,上來就要他的狗命,讓他知道和龍爺叫的下場。”

聽到阿堅的話,坐在另一頭的濛衝死命地把蔓楓的頭按在自己的大腿中間,用力向前拱了拱胯,笑呵呵地朝龍坤和阿堅說:“這真他媽動真格的啦,T國的砲艇直接出動巡河,連少校的活計都給搶了。界河現在給封的水洩不通。登敏這一下可徹底傻眼了,他在ZX這邊肯定很快就要斷貨了……”

濛衝話音未落,他的胯下就傳來蔓楓急促的嗆咳聲。

他趕緊拉起蔓楓的頭髮,只見她憋的臉色醬紫、兩眼反白、嘴角掛著長長的口涎,顯然是剛才他一高興,動作大勐了點,肉棒捅進她喉嚨太深,差點把她嗆壞了。

濛衝嘿嘿淫笑著說:“楓奴你好嬌氣啊!給老子裝什麼可憐?就是你們這一群笨蛋,搞了那麼久也沒把登敏這個溷蛋怎麼樣。你看看人家T國,一出手就要他的命。”

蔓楓大口喘著粗氣,高聳的胸脯劇烈地起伏著,垂下眼簾喘息道:“楓奴知罪……楓奴該死……”

一邊說一邊又張開小嘴,重新把濛衝粗大的肉棒深深地吞進了嘴裡,伸長脖子,吱吱有聲地默默吸吮了起來。

龍坤笑嘻嘻地看著這一幕,並沒有吭聲。

坐在他身邊的阿堅卻馬上接上了話茬:“何止是斷貨,我今天過來之前剛剛得到消息,昨天夜裡,國警方、軍方和聯國禁毒署聯行動,把登敏在大溪鎮山里的地下加工廠給端了,連成品帶原料扣了十幾噸,人也抓了二十幾個,其中有好幾個登敏的得力干將。”

濛衝聽了興奮地瞪大了眼睛:“真的嗎?登敏的這個地下加工廠國警方可是找了好多年了,一直不得要領,這怎麼居然一擊中的啊?”

聽了他的話,龍坤的嘴角露出一絲詭秘的笑容,卻是笑而不語,仍是阿堅接過了濛衝的話茬:“這次不一樣哦!聽說這次的行動是T國警方牽頭的,界河出事之後,他們的人已經把大溪鎮翻了個底朝天了。”

阿堅的話讓濛衝目瞪口呆,他下意識地抓著蔓楓的頭髮往自己的胯下勐按了幾下,兩眼發直地喃喃道:“我的媽呀,這麼厲害啊!”

龍坤聽到這裡微微一笑道:“什麼爹呀媽呀,登敏這溷蛋倒霉,咱爺們不是正中下懷嗎?咱們也別耽誤功夫,我估計登敏本人也沒幾天活頭了,趁這個機會,咱得趕緊下手,晚了就趕不上了。”

他話音未落,就听身邊的阿堅嗚地悶哼了起來,呲牙咧嘴,嘶嘶吸氣,臉上露出誇張怪異的表情。

龍坤往阿堅胯下一看,頓時坏笑了起來。

只見跪在阿堅兩腿中間的弘太太此時微微抬起頭,眼中滿是獻媚的神色。

她那一張櫻桃小口緊緊裹住阿堅粗硬的肉棒,兩腮緋紅,喉頭緊張地蠕動,喉嚨裡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響,嘴角漸漸滲出濃白的漿液,拉著長絲垂向了地上。

原來,在她的舔舐吸吮之下,阿堅已經忍不住一泄如注了。

弘太太偷偷朝龍坤坐的位置瞟了一眼,正遇到龍坤嘉許的目光。

她好像受到了鼓勵,趕緊用力吞嚥,把阿堅洩出來的漿液都嚥下肚去,緩緩吐出嘴裡的肉棒,伸出粉嫩的香舌,賣力地舔舐清理起阿堅粘煳煳的肉棒來。

阿堅朝龍坤尷尬地笑笑,正要說什麼,卻聽身旁的濛衝大聲吵嚷了起來。

濛沖一手抓著蔓楓的頭髮往自己胯下勐按,嘴裡還大聲叫著:“臭婊子,賣點力氣,看人家弘奴,都給阿堅吹出來了,楓奴你居然敢偷懶!”

蔓楓臉上通紅,額頭冒出了細小的汗珠,一邊用力地來吞吐吸吮口中的肉棒,一邊含含煳煳地說著:“楓奴不敢,楓奴請人息怒……”

吵鬧間弘太太已經把阿堅胯下的肉棒舔舐乾淨,她抬起頭諂媚地看著龍坤,嬌滴滴地說:“人,讓弘奴來伺候您吧……”

龍坤瞟了弘太太一眼,並沒有理她,卻指指大廳中央鬧哄哄的人群對阿堅道:“讓弘奴去那邊伺候伺候兄們吧。”

弘太太一聽,立刻嚇得渾身發抖,一邊瞟著旁邊的蔓楓,一邊臉色慘白地央求道:“人開恩,人饒過弘奴……讓那個爛婊子去伺候兄們吧……”

阿堅好像根本沒有聽到她的央求,俯下身去,撿起地上的褲子,一邊往腿上套,一邊朝大廳中間高聲喊叫:“老六,過來兩個人!”

一個喝的醉醺醺滿臉通紅的壯漢聞聲,搖搖晃晃地走了過來,他的身後還跟了兩個同樣步履蹣跚的漢子。

阿堅指著嚇得渾身哆嗦的弘太太說:“龍爺把弘奴賞給大夥解解悶,你們把她帶過去吧。”

那幾個醉漢一聽,頓時哥哥眉開眼笑,也不管弘太太又哭又鬧,衝上來七手八腳把她架了起來,轉身就朝人聲鼎沸的大廳拖了過去。

龍坤在後面叫了一聲:“讓弘奴給兄們吹簫!小騷屄都不許動。都給我仔細著點,要是把人給我弄壞了,老子要你們好看。”

幾個大漢一邊嘻嘻哈哈地答應著,一邊把弘太太拖到了幾張桌子中間,按在地上跪著,拉過一張凳子擺在她的面前。

老六大大咧咧地脫了褲子坐在了凳子上,他的身後立刻就圍了半圈人,有人手裡還舉著酒杯,一邊狂飲一邊躍躍欲試地大聲起哄。

龍坤朝烏煙瘴氣的大廳中央看了一眼,轉頭對阿堅和濛沖說:“咱們爺們的好日子就要來了,現在就看你們倆的了。”

阿堅點點頭,等著龍坤的下文。

濛衝卻仍然在吭哧吭哧地在蔓楓的嘴裡抽插著,只是朝龍坤咧嘴笑了笑。

龍坤苦笑著搖搖頭,拍拍阿堅的肩膀說:“阿堅啊,阿衝現在腿腳不方便,外面的事就全靠你了。”

阿堅受寵若驚地點點頭對龍坤說:“龍爺只管吩咐,阿堅萬死不辭。”

“好……”

龍坤滿意地笑著說:“我馬上傳下令去,外面的兄全部聽你的號令。你現在的首要任務是趁著登敏被人追的喘不過氣來,把他擠出WY城。先給他來一著釜底抽薪,他不是貨源斷了嗎,咱們再給他補上一刀。登敏在WY城里和山的幾個囤貨地點你不是都摸的差不多了嗎,你多帶點兄,趁警方查到之前,把他這幾個倉庫都抄了。我要讓他徹底熄火。”

“是,我馬上去辦。”

阿堅連連點頭。

龍坤嘿嘿一笑:“登敏囤的這些貨,也夠咱們賣些日子了。”

說完轉向濛衝:“阿衝啊……”

話剛出口就停了下來。

原來,坐在沙發另一頭的濛衝並沒有聽他們說話,而是卯足勁正在蔓楓的嘴裡抽插。

蔓楓的臉憋成了紫紅色,嘴裡含著一條粗大的肉棒,被那肉棒插的直翻白眼,嗯嗯地呻吟著,嘴唇嘴角積著白沫,下巴上拉著閃亮的黏絲。

濛衝抽插的噗噗作響,由於一條腿使不上勁,他就一手抓住蔓楓的頭髮,勐向自己胯下按。

就這樣他還不過癮,插著插著,情不自禁地伸出另外一隻大手,一把抓住蔓楓胸前一隻來搖晃的圓滾滾的乳房,勐地一攥。

蔓楓嗚地悶叫了起來,嘴上吸吮的動作卻似乎絲毫也沒敢放鬆,仍然嘬的吱吱作響。

濛衝卻同時咦地一聲,鬆開了抓在蔓楓胸前的大手,舉到自己的眼前。

只見那隻手上濕漉漉的,手掌上、手指間都是乳白色的液體。

他低頭一看,見蔓楓剛剛被他抓過那隻乳房的乳頭上還在滴滴答答地淌著乳白色的乳汁。

原來,蔓楓生育後並沒有奶,乳房正脹滿的難受。

被他這麼一抓,抓了一手奶。

“奶奶的,你個倒霉娘們。老子的水沒給吹出來,你自己倒流的痛快!”

濛沖一邊罵罵咧咧地叫著,一邊更加使勁地把肉棒一次次插進蔓楓的嘴裡。

龍坤在一邊看的眉開眼笑,撇撇嘴調侃道:“阿衝啊,現在不是每天早上都是你和你的兄拿楓奴的奶下飯嗎,怎麼現在倒怪起人家來了?人家楓奴好歹是一個緝毒警官,天天給你們肏還不算,還要給你們擠奶喝,人家容易嗎?請多包涵嘍,哈哈……”

濛衝似乎沒有聽到龍坤的調侃,瞪圓雙眼死死抓住蔓楓的頭髮,胯向前勐地一挺,粗大的肉棒幾乎全部捅進了蔓楓的嘴了。

緊接著他胸中發出一陣低沉的悶吼,抓住蔓楓頭髮的大手都在微微顫抖。

蔓楓白眼一翻,嗚地一聲,渾身的肌肉都僵硬了起來。

轉眼間,從她裹住肉棒的嘴唇的縫隙中和嘴角上都滲出了濃白的粘液。

濛衝終於如願以償地一泄如注了。

蔓楓緊閉雙眼,伸長脖子,喉嚨處咕嚕咕嚕地不停滾動,忙不迭地把嘴裡的漿液都嚥下肚去。

好半天濛衝才戀戀不捨地把開始軟縮的肉棒從蔓楓粘煳煳的嘴裡抽出來。

蔓楓挺了挺腰,伸出舌頭在嘴唇上快速地舔了一圈,然後向前俯身,伸長脖子、吐出一點丁香,在濛衝仍然濕漉漉的肉棒上舔舐清理了起來。

濛衝長長地出了口氣,舒服地靠在沙發上,伸出一隻大手,兩根粗硬的手指捏住蔓楓一隻直挺挺濕漉漉的乳頭,隨意地揉捏玩弄起來。

蔓楓嗯嗯地低聲悶哼著,一絲不苟地埋頭清理著濛衝胯下粘濕齷齪的大傢伙。

龍坤的目光在蔓楓赤條條的身子上匆匆掃過,停留在濛衝的臉上。

他臉一對濛沖說:“阿衝啊,外面靠阿堅去打拼,家裡就全靠你了。”

“哦……”

濛沖正拉起自己的肉棒,津津有味地看著蔓楓伸長舌頭,一點點地舔舐著自己胯下那鬆鬆垮垮的肉袋,聽到龍坤的話,這才如夢初醒,忙轉過了頭對龍坤說:“大哥,你放心,家裡的事我保證給你弄的妥妥的。”

“哼……”

龍坤撇撇嘴哼了一聲道:“你先別忙著給我拍胸脯打包票。T國封了水路,斷了登敏的來源,也斷了我們從河東進貨的路子。你那裡要是出了漏子,阿堅他們就得斷頓。他們就是有再大的本事也是乾瞪眼。我問你,你那邊到底準備的怎麼樣了?”

龍坤的話讓正默默地給濛衝舔舐陽具的蔓楓微微停頓了一下,但在場的男人們誰都沒有註意到她這個不起眼的停頓,她就又歪過臉伸長舌頭倏地舔了下去。

濛衝咧了咧嘴,不知道和蔓楓給他舔的太舒服還是龍坤的話讓他作了難。

他嘶嘶地吸著氣,稍稍躊躇了一下,翻翻眼皮對龍坤說:“金苗已經開始收了,我們已經入庫了幾十噸,後面還有一些。今年的種植面積恐怕難以完全滿足需求,旱季一過,必須馬上擴大種植面積。”

“原料的事你不用管。產品呢?4號做出來沒有?”

龍坤繼續追問。

濛衝鬆開了捏著蔓楓乳頭的手,把手指在嘴裡舔了舔,皺著眉頭嘆了口氣道:“做倒是做出來了,就是調配後的純度口感達不到原先我們金虎牌標準。我們試了幾次都不行,真是愁死人了。”

龍坤卻胸有成竹地笑了笑,轉頭湊到阿堅的耳邊對他小聲說了句什麼。

阿堅點點頭起身出去了。

濛衝見狀,不知龍坤搞的什麼名堂,兩眼閃過一絲茫然。

這時候蔓楓已經把濛衝的陽具都細細地舔了一遍,但濛沖不發話,她也不敢停下來。

濛衝勐然發現蔓楓還在自己胯下有一搭沒一搭地舔著,拍拍她汗漬漬的臉頰沒好氣地說:“好啦,楓奴,不要舔了,到那邊去伺候兄們吧。”

蔓楓光裸的肩頭微微一震,垂首答道:“是,人。”

說完就要扭腰起身。

誰知龍坤一揮手把她叫住了:“楓奴別走,留在這里人還有事。”

說完指指阿堅離開留下的空位:“過來,到這邊來。”

“是……”

蔓楓俯首帖耳地答了一聲,扭轉身子膝行著挪到了沙發另一頭阿堅坐過的那個位子前,乖乖地垂首跪在那裡,聽候龍坤的吩咐。

濛沖一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樣子,狐疑地看著龍坤。

龍坤並不說話,嘴角露出了一絲詭秘的笑容。

161.         龍爺,來了。 "沙發後面響起了阿堅的聲音。 龍坤和濛沖一起抬頭看去,只見阿堅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來了,他身旁還粘著一個五十多歲身材瘦小面色黢黑的男子,正看著龍坤兄倆憨笑。

濛衝呼地站起身來,拐著腿跌跌撞撞兩步衝到那黑瘦男子跟前,一把抓住他乾瘦的手大叫:"旺吞師傅,真的是你啊? 我還以為見不到你了呢! "旺吞看看龍坤,目光轉到濛衝臉上,謙卑地一笑道:"我也以為再也見不到二爺了呢。 這一別將近兩年,真是兩世為人啊。 "濛衝抓著旺吞的手,上下打量了他半天才說:"早聽大哥說你也逃出來了,可一直也沒有見到你的人……""唉……&quot ;旺吞嘆息一聲,看著濛沖說:"多虧二爺帶著兄們拼死頂住,我也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 算我命大,沒挨上槍子,也沒被警察捉去。 不過我跑出來的時候和龍爺他們走散了。 原先那些地方都不敢去,家也不敢,怕自投警察的羅。 我跑到河對面,找了家小買賣店做雜役,以為這輩子就這麼混下去了。 誰知道龍爺居然派人找到了我。 ""哈哈,那還是咱們兄有緣。 旺吞老兄,就憑你的手藝,要不干老本行那真是糟蹋了。 "龍坤在一旁哈哈大笑。 一邊笑一邊指著剛才阿堅坐過的位置朝旺吞說:"來來,老兄,別光站著說話,這邊坐。 "旺吞受寵若驚地扶著濛沖走沙發前面,濛衝撲通一聲坐了下來,旺吞卻瞪大了眼睛楞在了原地。 因為在留給他的位子前面白花花地赫然跪著一個一絲不掛精赤條條的女人。 那女人雙手反剪在背後,一副精鋼的手銬閃著冷冰冰的幽光。

她雖然垂著頭,但有些紛亂的髮絲下,那蜂腰肥臀,還有胸前那一對白嫩嫩若隱若顯的乳峰讓人不由得不想入非非。

龍坤看到旺吞呆若木雞的樣子,得意地微微一笑,拍拍旺吞的肩膀,按著他坐在沙發上,然後指著跪在他膝前的光屁股女人笑吟吟地對他說:"老兄,別見外,她可不是外人哦! "說著一把抓住女人的頭髮,把她的臉掀了起來。

看到這張雖然憔悴卻仍不失花容月貌的俏臉,旺吞的呼吸不由得急促了起來。

他原本以為自己就要在河對面那個小店裡了此殘生了,誰知龍坤竟然神不知鬼不覺地找到了他,並把他帶到了這裡。 龍坤會讓他幹什麼,雖然他一個字都沒有提,但旺吞心裡再清楚不過了。 想起來他心裡就打鼓,這可是刀頭舔血的日子。 他正琢磨怎麼謝絕龍坤,誰知他卻弄了個光屁股女人跪在了自己的面前。

這女人讓他看得心驚肉跳。 這女人雖然赤身裸體、雙手背銬、表情順從、面容憔悴不堪,但她身上卻有一種說不出的貴氣。 加上龍坤說她不是外人,這就讓旺吞更加猜不出她的身份了。 也許是哪個仇家的女人吧。

旺吞在龍坤手下混了多年,這種事情見得多了。 龍坤向來拿女人不當人,尤其是仇家的女人,拿來賞賜手下更是家常便飯。 這既可以籠絡手下更加為他賣命,同時也把手下和他綁在了一起。 尤其是那些實力雄厚的大仇家裡的身驕肉貴的女人,你把她乾了,自然也就沒有了退路,只能死心塌地地跟著龍坤乾了。 看來龍坤現在對自己用的就是這一手。 可這個女人到底是誰? 旺吞瞟了瞟她那讓任何一個男人看了都不能不心動的漂亮面容,心裡卻一點印像也沒有。 可龍坤卻說她不是外人,言外之意是自己應該認識她。 她到底是誰? 旺吞如墮五里霧中。

龍坤看著旺吞驚疑的表情,嘿嘿地笑了。 他朝跪在地上的女人眨眨眼:"怎麼,不介紹介紹自己? "女人雪白渾圓的肩頭微微一抖,垂下眼簾顫聲道:"我是楓奴,請人發落。 ""楓奴? "旺吞的心裡升起一片疑雲。 他腸刮肚地想了半天,也想不起這個叫楓奴的光屁股女人到底是誰,和自己又有什麼關係。

龍坤看著旺吞猶疑的眼神,笑瞇瞇地說:"怎麼,老兄,想不起來了? 蔓楓警官的名字你不會不記得了吧? "旺吞腦子裡嗡地一下,頓時目瞪口呆。 蔓楓這個名字他確實聽說過,甚至見過她的照片。 龍坤老巢被剿滅前他多次聽龍坤和他的手下咬牙切齒地提到過這個名字。

他知道這個蔓楓是ZX國緝毒警中的翹楚,來的時間不長,卻一直在和龍坤作對,步步緊逼,必欲置之於死地。 龍坤對她也是一直必欲除之而後快。 不過,他也隱約聽說,這個強悍的對手其實是個二十多歲的大美女,而且還是ZX國大佬頌韜的小姨子。 而頌韜在他心中那是神一樣可望而不可即的大人物。

沒想到這個在自己心目中天仙般的女緝毒警現在竟然反銬雙手赤條條地跪在了自己的面前,而且口口聲聲自稱"楓奴",還俯首帖耳地說自己是"人",請自己"發落".他一下竟然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龍坤見到旺吞的窘態,見怪不怪地微微一笑,鬆開了抓住蔓楓頭髮的大手,俯身笑呵呵地對她說:"蔓楓警官,這是旺吞師傅,我們的金虎牌都是他的手筆,你是不是還要抓他啊? ""不……楓奴知罪……楓奴不敢……"蔓楓誠惶誠恐地連聲央求。

"那你打算怎麼給旺吞師傅賠罪啊? "龍坤不依不饒地逼問。

旺吞腦袋一陣眩暈。 他原本一直在想怎麼絕龍坤,可現在卻被逼到了這麼一個無處可退的死角,這個一絲不掛跪在自己眼前的女警官他只要一沾,就再也和龍坤脫不了乾係了。 可眼下的情況,他也根本無法拒絕,除非這個叫蔓楓的女警官抵死不從。

誰知他耳邊卻響起了蔓楓誠惶誠恐的聲音:"楓奴……楓奴會給人吹簫……還有…還有騷屄、屁眼給人肏,隨便肏……"旺吞的腦袋裡面轟地響成了一片。 他做夢也沒有想到,這個出身高貴、身驕肉貴的女警官居然已經被龍坤馴服成了這麼一副俯首帖耳的樣子,連這麼不堪入耳的話都說的出口。 可她說會吹簫……難道說要給自己……旺吞的腦子還沒有轉過彎來,龍坤已經皮笑肉不笑地轉過臉來對他說:"你看,旺吞師傅,楓奴要給你賠罪呢,你是想吹簫啊,還是肏屄,還是要肏屁眼呢?

"旺吞下意識地擺擺手,慌亂地說:"別……別……龍爺,別……""嘿嘿,你還客氣什麼? 就試試楓奴的口活吧,楓奴的功夫一流哦! "龍坤笑嘻嘻地說著,朝一直等候在一邊的阿堅使了個眼色。 阿堅快步湊了上來,竟不由分說,和龍坤一起七手八腳地把旺吞的褲子扒了下來。

旺吞窘的滿臉通紅,不由自地伸出雙手護住自己的襠部,誰知龍坤伸手把他的手拉開,順手把他的腿也拉開來。 旺吞還想並起雙腿,誰知跪在他跟前的蔓楓已經向前一挪,光溜溜的身子夾在了他兩個膝蓋之間。 渾圓的肩頭抵住旺吞的大腿內側,伸長了脖子張開小嘴,吐出一點丁香,朝他胯下那黑乎乎臭烘烘的醜陋之物舔了上來。

旺吞只覺得胯下一熱,下意識地低頭一看,只見蔓楓側著臉,粉紅色的香舌吐出口外,舌尖抵住他軟綿綿的肉蟲的根部,慢慢地向上舔了上來。 他不由自地眉頭一皺,嘶地吸了口長氣。

旺吞沒有娶妻,但他在龍坤手下多年,當然少不了玩女人。 但他素來膽小,龍坤給他找的女人,他也只是關了燈摟在被窩裡乾一乾而已。 每當他看到其他人讓女人口交,都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真不知道如果那女人一時興起,一口咬下來,該如何是好。

現在他被按在這裡,給他口交的是龍坤的死對頭,身份高貴的美女警官,這就更加讓他心驚膽戰。 可龍坤的手始終按在他的肩膀上,他動也不敢動,渾身繃的緊緊的,額頭冒出了一層細微的汗珠。

那條柔軟的香舌在旺吞的肉蟲上細細地舔了一圈,一陣陣異樣的舒服感覺由下而上傳遍了全身。 但他仍然緊張的呼吸急促、渾身冒汗,蔓楓的香舌把他那一大團臭肉舔了個遍,那條肉蟲居然仍然軟塌塌的,似乎沒有要硬起來的兆頭。

忽然旺吞感覺下面一熱,哧溜一聲,整條肉蟲瞬間就被包裹在一團溫熱之中。

他渾身一哆嗦,緊接著胯下響起了吱吱的吸吮聲。 隨著陣陣吸吮,有節奏的過電般的感覺迅速在全身擴散了開來。 旺吞從來沒有過如此美妙的感覺,漸漸忘記了恐懼,下意識地挺動下身,一次次把胯下的肉棒往蔓楓的嘴里送去。

龍坤看到了旺吞表情的變化,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笑意。 他朝濛衝擠擠眼,拍拍旺吞的肩膀說:"老兄啊,當初你辛苦操持的工廠就是楓奴帶人給毀掉的,今天也算是一報還一報,讓她給老兄玩玩,也是應該的。 "蔓楓渾圓的肩頭難以察覺地微微一震,埋下頭更加賣力地舔吮了起來。

旺吞此時的心情已經放鬆了下來。 他知道,從蔓楓赤身裸體地跪在自己腳下給自己口交那一刻開始,龍坤這條船他是願意上也得上,不願意上也得上了。 加之蔓楓熟練的舌技漸漸解除了他的恐懼,口吮舌舔那難以言狀的快活讓他胯下的肉蟲慢慢硬挺了起來。 他抬起頭朝龍坤憨笑道:"多謝龍爺抬舉了。 "說著嘶地吸了口氣,一挺胯,把硬挺起來的肉棒深深地送入了蔓楓濕熱的口腔。

龍坤嘿嘿一笑說:"楓奴,你這叫罪有應得,對不對? "蔓楓一邊賣力地吞吐漸漸變粗變硬的肉棒,一邊嗚嗚地悶哼著點了點頭。

坐在一旁的濛衝見了,伸出大手啪啪地拍著蔓楓白花花的大屁股,笑呵呵地對旺吞說:"老兄啊,不瞞你說,大哥帶我們又搞起了一個新廠。 現在頌韜已經倒了,他這漂亮的小姨子也成了給咱爺們舔屌的賤奴。 大哥已經發話了,以後楓奴就歸咱們這些兄專用。 這咱的金虎牌要東山再起,可就看你老兄的了。 "更多~精彩-小說~盡在'. '''. 第'一~-*小'說~站. . 濛衝的話讓蔓楓渾身一僵,但她嘴上的動作卻絲毫也沒有敢怠慢,吱吱的舔舐聲越來越急促了。 旺吞舒服的不由自地哼哼了起來,頻頻點頭,張了張嘴卻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濛衝這幾句話在大廳中央的酒席桌上也激起了一片漣漪。 那一大群正在大吃大喝、排著隊等著弘太太口交的漢子們開始看著這邊交頭接耳,聲音越來越高。

沒多會兒,幾個喝的醉醺醺的大漢站起身來,跌跌撞撞地湊了過來。 一個紅臉大漢指著跪在地上的蔓楓對濛沖說:"沖哥,龍爺真的把這楓奴賞給咱們兄了? ""嘿嘿,那還有假? 大哥發話了,兄們都好好乾,以後楓奴就天天伺候兄們。 "濛沖得意洋洋地說。

"那楓奴以後就天天給兄們吹簫,天天給兄們輪班肏了? "那幾個醉漢好像不相信似的七嘴八舌地叫嚷了起來。

蔓楓渾身發僵,眼淚在眼眶裡不停地打轉,嘴裡含著一條已經硬挺的像根小棒槌的大肉棒,吱吱地埋頭吸吮。 她實在不敢想像今後等著自己的是什麼樣地獄般的日子。

濛衝眼睛一瞪:"怎麼,我說話你們還不相信啊? ""不……不是……"一個面相斯文的漢子笑嘻嘻地說:"沖哥,那邊就弘奴一個女人,不夠用啊。 就這麼排隊,排到明天早上也輪不完。 不如一會兒楓奴這邊完了活,讓她到那邊給兄們樂一樂怎麼樣? "濛衝眼睛一瞪:"沒見大哥在這兒正說正事呢嗎? 你們搗什麼亂? "那幾個醉漢聽濛衝的口氣不善,頓時面面相覷,紅著臉打了退堂鼓,磨磨蹭蹭地轉身準備離去。 誰知一邊卻響起了一個輕飄飄的聲音:"慢著,別急著走。 "幾個人一頭,發現是坐在一邊的龍坤正不慌不忙地站起身來,眼睛裡閃著淫邪的笑意。 他瞟了一眼大廳中央鬧哄哄的人群,笑瞇瞇地對那幾個醉漢說:"楓奴現在在這裡確實有要緊事,分不開身。 不過嘛,也不能讓那麼多兄就這麼乾等著是不是? 去,拿兩個大碗過來,要大號的! "那幾個醉漢一楞,一時沒有明白龍坤的意思。 還是那個面相斯文的漢子先反應的過來,點著頭答應了一聲,轉身到酒桌上拿來了兩個大碗,遞到了龍坤的跟前。

龍坤看都沒看,徑自來到蔓楓的跟前,俯下身去,近距離地看著蔓楓漲紅著臉一絲不苟地吞吐著口中的肉棒。 他微微一笑,伸出一直粗糙的大手,隨意撥弄了兩下蔓楓胸前那一對豐滿圓潤、搖搖欲墜的大奶子,抬頭對瞇著眼睛正陶醉在溫柔鄉里的旺吞說:"旺吞老兄,怎麼樣,楓奴的功夫不錯吧? 你知道嗎,楓奴可是剛剛生過娃的哦! ""哦……"旺吞一下瞪大了眼睛,吃驚地朝赤條條跪在自己腳下的蔓楓望去。

看到她凹凸有致的身體,他的眼睛裡露出了一絲驚疑。 可當他看到蔓楓胸前那一對正被龍坤抓在手裡擺弄的肥白充盈的大奶子的時候,咕嚕嚥下一口口水,半信半疑地對龍坤說:"龍爺,真的啊? 這蔓楓警官還真的有幾分……""哈哈,當然是真的。 楓奴,你說是不是? "龍坤撇撇嘴,湊到蔓楓的耳邊一字一句地問道。

蔓楓眼中閃過一絲淚光,她默默地垂下眼簾,吱地長長吸吮了一口,喉嚨動了動,嚥下了口中的粘液。 但她並沒有鬆開嘴,一邊繼續吱吱地吸吮舔舐著嘴裡那粗硬的肉棒,一邊輕輕地點了點頭,嗓子裡含混不清地嗚嗚悶哼著,算是給龍坤的應。

龍坤並不計較蔓楓的動作,轉頭對驚得張著大嘴的旺吞說:"怎麼,還不相信? "說著朝斯文漢子招招手,指了指蔓楓高聳的胸脯。 那漢子會意,忙不迭地湊到了近前,單腿跪地,伸手把一隻大碗送到了蔓楓的身下。

龍坤信心滿滿地一笑,伸出兩根手指,捏住蔓楓一隻直挺挺的乳頭,狠狠地向下捋了兩下。 蔓楓疼的渾身哆嗦,嗚嗚地呻吟了起來,但嘴上的吸吮動作一點都沒有放鬆,反而吱吱地嘬得更起勁了。 彷彿只有這樣才能減輕一點身體是精神上的痛苦。

龍坤用力捻了捻蔓楓的乳頭,然後大把抓住她圓滾滾的乳房,用力捏住向下一捋。 嗚地一聲長吟,蔓楓一絲不掛的身體猛地全身繃緊,含著粗大肉棒的嘴也好像僵住了一樣。 只見紫褐色的乳頭直直地挺立著,一股細細的乳白色液體從乳頭的頂端衝了出來,急急地打在粗糙的碗壁上,打著旋落到了碗底。 一股沁人心脾的乳香飄散了開來。

龍坤得意地一笑,兩手攏,握住蔓楓鼓脹的乳房,一下一下有節奏地擠弄了起來。 大股乳白的奶汁不停地衝入碗中。 蔓楓長長地喘了口氣,繃緊的身體漸漸鬆弛了下來。 她喘了兩口粗氣,眼睛一閉,脖子向前一伸,又賣力地吸吮起口中的大肉棒來。

龍坤瞟了一眼在一旁看呆了的紅臉大漢,沒好氣地說:"怎麼,等著龍爺伺候你們啊? "那大漢如夢初醒,忙蹲下身,從龍坤的手裡接過了蔓楓的乳房,像揉麵團一樣大力地揉搓起來。 一邊揉一邊朝站著一旁的另外兩個漢子使眼色:"那邊不是還有一個嗎? 愣著幹啥? "那兩個漢子一聽,頓時樂的不攏嘴,拿起另外一隻大碗,轉到蔓楓的另一邊,一人把碗伸到蔓楓的身子下面,另外一個人抓起蔓楓空著的那隻乳房,照著龍坤剛才的樣子,先用手指捏住乳頭用力捋了捋,然後大把抓住豐滿的乳房,用力揉弄了起來。

龍坤站起身,​​長長地出了口氣,後退兩步,坐了沙發上。 此時的蔓楓,跪在旺吞岔開的大腿中間,口中含著他胯下的肉棒,伸出脖子賣力地吸吮舔舐著。

而與此同時,她胸前的兩隻肥大的乳房都被男人攥在手裡不停地揉弄,大股的乳汁源源不斷地衝入碗中。

旺吞對眼前的情景看得目瞪口呆,半天才過神來,一邊嘶嘶地吸著氣,一邊難以置信地對龍坤說:"這娘們真的剛生過娃啊! 不會是龍爺把她弄到手的時候就帶了崽吧? 那也算是金枝玉葉了啊! "龍坤全身放鬆地靠在沙發上,瞟了一眼跪在地上在幾隻大手的蹂躪下痛不欲生卻絲毫也不敢怠慢自己嘴裡的大肉棒的蔓楓,微微一笑道:"哪裡,龍爺運氣好,楓奴來的時候還是待字閨中哦。 ""真的? 那她肚子裡的娃……"旺吞眼中閃出好奇的神色。

"不是一個娃,是兩個哦! "龍坤笑吟吟地伸出兩根手指。

"兩個? 一下懷上兩個? 這蔓楓警官不簡單啊! 一定是龍爺給她下的種嘍。

"旺吞討好地對龍坤笑道。

龍坤搖搖頭,帶著得意的笑容對旺吞說:"不是我,是我的兩個朋友。 ""兩個朋友……"旺吞一下愣住了,半天沒有過神來。 可這時跪在他腳下的蔓楓全身微微一震,兩顆碩大的淚珠不聲不響地從眼眶中淌了下來,順著臉頰流了下去。 可她嘴上的動作卻一點都沒有放鬆,仍然吸吮得吱吱有聲。

"哈哈,對啊,楓奴同時懷了兩個不同男人的孩子,而且是龍鳳胎。 據說是創造了世界記錄哦! ""真的? "旺吞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可他很快就過神來,伸手抓住蔓楓的頭髮,往自己胯下用力拉過來,同時猛地挺胯,把粗大的肉棒全部捅進了她的嘴裡,死死地按住。

蔓楓臉憋的通紅,嗚嗚地悶叫著,晃著腦袋想要躲閃。 可旺吞的兩隻大手死死按著她的頭,一動不動。 嗚地一聲,蔓楓渾身一震,連翻白眼。 原來,旺吞的大肉棒在她的嘴裡一泄如注。 大股濃厚腥淫的粘漿一瞬間就充滿了她的小嘴。

蔓楓攏嘴唇,包住仍然粗硬的肉棒,喉嚨一動一動,把口中的粘液一口口嚥下肚去。 一股乳白色的粘液從她的嘴角淌了出來,掛在下巴上,她也完全顧不得了,因為她的胸前也一陣陣疼的鑽心,四隻粗糙的大手仍握住她的乳房連擠帶捋揉弄不停。

"好啦好啦,差不多了。 你們都輕點,別把楓奴給老子玩壞了! "龍坤揮著手吆喝著。

旺吞拉著蔓楓的頭髮,徐徐拔出了已經開始軟縮的肉棒,看著仍然包裹著粘液的肉棒,舒心地笑了。 另外幾個漢子也站了起來,他們的手中端著兩個裝滿了濃白乳汁的大碗,討好地端到了龍坤的跟前。

跪在地上的蔓楓長長出了口氣,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的粘液,按部就班地伸長脖子,湊到旺吞的胯下,吐出香舌,開始給他舔舐清理粘濕的肉棒。

龍坤滿意地看看蔓楓熟練的動作,又看看端到面前的滿滿兩大碗濃白的乳汁,滿意地一笑,揮揮手道:"好啦,分給兄們。 人人有份,大夥都嚐嚐,新鮮的哦!

(一六二)昏暗的地下室大廳裡喧囂一片,兩個大漢一人手裡端著一隻大碗,被十幾個漢子圍在中間,正把手中大碗裡面濃白的乳汁挨個倒進漢子們爭先恐後伸過來的酒杯裡面。 不大一會兒,滿滿兩大碗乳汁就都分光了。

有分到乳汁的漢子急不可耐地伸出舌頭在杯子裡舔一口,然後啪啪地咂著滋味,有的漢子則把裝著乳汁的酒杯舉到鼻子下面,深深地吸著氣,陶醉地閉上眼睛,品味著那誘人的乳香。

蔓楓仍然光著身子跪在沙發前面,低垂著頭,大氣也不敢出。 坐在她跟前的旺吞一邊提起褲子,一邊看著大廳裡亂哄哄的場面有點傻眼。

“怎麼樣老兄,你也嚐嚐?這可是WY頭牌警花的人奶,新鮮的,難得一見哦!”旺吞一抬頭,見濛衝手裡拿著一隻裝滿了濃白乳汁的酒杯,舉到他的面前,正笑瞇瞇地看著他。

旺吞稍一猶豫,伸手接過了濛衝手裡的酒杯,下意識地看了赤條條跪在自己腳前的蔓楓一眼,把酒杯端到鼻子下面,一股濃郁的乳香撲鼻而來。 他不由自地深吸了一口氣,甜膩的氣味頓時充滿了肺腑。

“來……來……,楓奴的福利,大夥一起乾了!”龍坤手裡也端著一杯濃白的乳汁,笑呵呵地站起身來。

呼地一下,大廳裡的漢子們都圍了過來,人人手裡舉著一隻裝著濃白乳汁的杯子,圍在龍坤的身邊,個個眉開眼笑。 有人趁機彎下腰,在蔓楓光溜溜的身子上摸上一把。

旺吞見狀,也忙不迭地站起身來,和龍坤、濛衝等人一起舉起了酒杯。

“來,幹!”龍坤一聲令下,眾漢子們一起舉杯,在一片淫笑聲中把杯子裡的乳汁喝了個乾乾淨淨。

旺吞也跟著一仰脖,一口就喝乾了杯子裡那乳白色的液體。 一股滑膩濃香的暖流沖入肚腹之中,他伸手抹了抹嘴角殘留的白色的液體,用力地咂了兩下嘴,還在味著留在口中那甜絲絲的餘香。

那一大群醉醺醺的漢子喝光了自己杯中的乳汁,卻久久不願散去,把赤條條跪在地上的蔓楓圍在中間,一個個虎視眈眈,粗重的喘息此起彼伏。

撲通一聲,濛沖一屁股坐在了旺吞的身邊。 他一把抓住蔓楓亂蓬蓬的頭髮,把她的臉掀了起來。

蔓楓怯生生地睜開眼睛,驚恐地發現濛衝粗糙的大手捏著一個玻璃酒杯杵到了自己的眼前。 玻璃杯裡是大半杯濃白的液體。

蔓楓心頭一緊,下意識地咬了咬嘴唇。 她知道,那是自己的乳汁。 她的心像被刀割一樣的疼。 他們竟然如此殘忍,拿她自己的乳汁來羞辱她。 可悲的是,面對如此毫無人性的羞辱,她卻完全束手無策。

濛衝把酒杯杵到蔓楓的嘴邊,淫笑著說:“來,楓奴,張嘴!你也嚐嚐,好甜哦!”

蔓楓痛苦地垂下眼簾,晶瑩的淚花在眼眶中打轉。 她低垂著頭,一聲不吭。

光溜溜的身子卻在微微地發抖。

“怎麼,不領情?”濛衝低頭湊到蔓楓的耳畔,陰陽怪氣地問道。

“不……楓奴不敢……楓奴謝謝人恩賜……”蔓楓囁嚅著,渾身抖得更厲害了。

“那就張嘴吧!”濛衝居高臨下地喝道。

“張嘴……張嘴……快喝了……喝……”頓時她的四周響起一片幸災樂禍的喧囂。

旺吞沒有喊,只是睜大了眼睛,看著這個本來他只能遠遠看著流口水的身驕肉貴的漂亮女警官顫抖著嘴唇張開了小嘴,咕嘟一聲,把酒杯裡乳白色的液體灌進了肚子裡。 那是剛剛從她自己乳房裡擠出來的初產婦珍貴的乳汁。

濛衝看著蔓楓喉頭蠕動著,把口中的乳汁都嚥下肚去。 他指著蔓楓的嘴角說:“這裡還有,這是好東西,可不能浪費哦!”

蔓楓深吸一口氣,吐出一點香舌,在自己嘴角和嘴唇上快速地舔了一圈,叭叭地咂了咂嘴,不等濛衝的命令就自己朝他張開了嘴。

濛衝伸長脖子,朝蔓楓嘴裡看了看,見裡面乾乾淨淨,卻聞到了一絲香甜中夾雜著酸腐的味道。 他伸手在自己鼻子前面扇了扇,又朝眾人揮揮手道:“好啦,楓奴的福利人人有份了。散了吧,散了吧。”

眾人見龍坤懶洋洋地坐了沙發,雖然意猶未盡,但也只好慢吞吞戀戀不捨地到了酒桌上。

龍坤看著眾人散去,挪挪屁股湊向旺吞,眼睛盯著赤條條跪在跟前偷偷伸出舌尖小心地舔舐自己嘴角唇邊的蔓楓,故意用蔓楓可以聽到的聲音對旺吞說:“怎麼樣老兄,楓奴的功夫不錯吧!”

旺吞嘿嘿憨笑著點點頭:“托龍爺的福,沒想到旺吞我這輩子還能玩上這麼漂亮這麼有身份的女人。這美女緝毒警的口活真是太厲害了。”

“嘿嘿,這算什麼。吹喇叭不過是雕蟲小技,只要老兄你好好乾,把你的手藝都拿出來,楓奴還有好多絕活呢,包你老兄爽到天上去。是不是啊,楓奴?”

龍坤笑著說。

“是,人。”蔓楓垂著頭小聲答道。

“那你說說,楓奴都有什麼寶貝讓人爽啊?”濛衝聞言也湊過來插上一句話。

“楓奴……楓奴的騷屄、屁眼、奶子都是人的……楓奴知罪……楓奴請人發落……”蔓楓顫聲答道,赤條條的身子不由自地抖個不停,頭垂的更低了。

“哦,真的嗎?楓奴到底是名門閨秀,還是在美國留過學的頭牌警花,說出話來就是這麼讓人受用。旺吞老哥,楓奴說的這些你眼饞不眼饞啊? ”龍坤壞壞地笑著看著旺吞。

旺吞咕嚕一聲咽了口口水,眼睛盯著蔓楓白花花的身子,重重地點了點頭,呼吸也不由自地急促了起來。

龍坤得意地一笑,俯下身湊到蔓楓的耳旁,輕描淡寫地對她說:“楓奴,旺吞師傅眼饞你的那些寶貝呢,能不能讓他解解饞啊?”

“是,人,楓奴遵命。”蔓楓顫聲應道。 她不敢怠慢,垂著頭扭動肥白的大屁股,挪動雙膝把身體轉了個一八十度,背朝坐在沙發上旺吞,然後慢慢地哈腰,雪白渾圓的肩頭抵住粗糙冰冷的地面,高高地撅起了雪白的大屁股,一點點岔開了雙腿。

刷地一道強光打在了蔓楓暴露無遺的胯下,坐在沙發上的旺吞頓時瞪大了眼睛,看得目瞪口呆。 他雖然不是沒有見過女人的光身子,但如此近距離、如此清晰地面對一個女人最羞於見人的私處,而且還是這麼一個身份高貴的名門閨秀,又是專司緝毒的高級女警官,原本見了都要退避三舍的人物,這讓他的心砰砰跳的好像快要跳出嗓子眼了。

只見雪白肥嫩的大腿盡頭,兩片軟塌塌的肉唇掩蓋著一條暗褐色的肉溝,周圍溝壑縱橫,顯然是飽經風霜。

旺吞看得呼吸急促,咕嚕咕嚕直嚥口水,一時手足無措,竟不知說什麼好了。

這時濛衝適時地湊到了他的身邊,伸出大手在蔓楓雪白滾圓的大屁股上啪啪地拍兩下,順手撥開掩蓋著肉溝的軟塌塌的肉唇,隨意地扒開了濕漉漉的洞口。

在強烈的燈光下,那神秘深邃的蜜穴展現在旺吞的眼前。 只見暗紅色的肉壁上滿是細密的皺褶,在白花花的光線下閃著曖昧的紅光。 旺吞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到,一道清亮的粘液正悄無聲息地順著洞壁向外流淌,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指摸了一下。

高高撅起的肥大的屁股微微一動,蔓楓顯然也感受到了這小心翼翼的觸碰。

濛沖得意地朝旺吞一笑道:“怎麼樣,不錯吧?這可不是什麼風騷窯姐的騷屄,這是大家閨秀的名器,係出WY第一名門哦!就是在WY這樣的大都市也只有有數的幾副,難得一見呢。旺吞老哥你可是太有福氣了。仔細看看,別捨不得碰,這玩意兒摸不壞的。別忘了,楓奴剛剛生過兩個娃,可都是從這個洞洞裡面爬出來的,兩個哦!”

旺吞的喉頭動了動,咕地嚥下一大口口水,情不自禁地把臉湊上前去。 一股濃郁的淫騷氣息撲面而來,直入肺腑。 旺吞下意識地屏住一下氣息,可馬上又湊到濕漉漉的蜜穴口處,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這成熟女人私處的誘人氣息令他心醉神迷。

他忘情地品味著這令人迷醉的氣息,情不自禁地把手指伸進了濕熱滑膩的蜜穴。

咕地一聲,兩根青筋畢露的粗大手指迫不及待地插進了蔓楓敞開的胯下,匍匐在地上的一絲不掛的裸體微微顫抖著。 旺吞的呼吸越來越急促,手上的動作也越來越重。 隨著咕嘰咕嘰的水聲,大股清亮的粘液被帶了出來,不一會兒,蔓楓的胯下就一片泥濘了,還嘀嘀嗒嗒地淌了一地。

旺吞活了幾十年,搞過的女人也不知有多少了,既有風塵女子也有良家,但從來沒有如此放肆愜意地擺弄過一個女人最見不得人的私密器官,何況還是這麼一個名門閨秀,一個與​​自己為敵的死對頭。 不經意間,他胯下剛剛發洩過一次的大肉棒又慢慢硬挺了起來,褲襠裡鼓鼓囊囊、蠢蠢欲動。

他迷醉地從蔓楓的胯下抽出濕漉漉的手指,湊到鼻子下面,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一臉陶醉。 接著他竟然張開嘴伸出舌頭,在粘糊糊的手指上舔了一口。

坐在一旁的濛衝早把這一幕看在眼裡。 他朝坐在對面的龍坤使了個曖昧的眼色,湊到旺吞的耳邊悄聲道:“怎麼樣老哥,楓奴好玩吧。要不要來一炮?”

旺吞一楞,手上的動作頓時停住了。 好一會兒他才好像醒過夢來,咧咧嘴朝濛衝憨笑著說:“這大白天的……再說,剛剛不是……”

濛衝嘿嘿一笑:“什麼黑天白天,楓奴現在就是咱爺們手裡的一個賤奴,老哥什麼時候想玩就什麼時候玩。對不對啊,楓奴?”

蔓楓背銬在身後的雙手下意識地攥起了拳頭,跪趴在地上的白花花的身子微微顫抖著,用顫巍巍的聲音低聲答道:“是,人。楓奴隨時伺候人。”

“哈哈,你聽聽你聽聽。楓奴隨時伺候人哦!”濛衝眉開眼笑地學著蔓楓的口氣。 忽然他朝旺吞詭秘地一笑:“不會是老哥力不從心吧?”

旺吞尷尬地一笑,剛要說什麼,卻見濛衝變戲法一樣,手一伸,手心里托著一個小小的菱形小藍片,舉到旺吞的眼前道:“別擔心,只要老哥你有興趣,小我包你盡興。”

旺吞看到濛衝手裡的小藍藥片眼睛一亮,啪地一拍大腿道:“好,就乾她一炮!老子豁出去了,嚐嚐這名門望族大小姐的味道,也不枉在這世上走這一遭。”

濛衝把小藍藥片塞到旺吞的手裡,拍著他的肩膀哈哈大笑:“這就對了老哥,人間美味,錯過了你可要後悔一輩子哦!”

旺吞飛快地把手中的藥片吞進口中,從旁邊的茶几上拿起水杯,咕嚕一聲把藥片咽了下去。 一邊放下水杯一邊用眼睛四下打量。

坐在一旁的龍坤一下就看穿了他的心思,伸手啪啪地拍著蔓楓仍然高高撅起的大白屁股,朝旺吞擠擠眼笑道:“老哥找什麼啊?不用找地方了,就在這裡吧,也給兄們助助酒興。”

旺吞一愣,可當他順著龍坤色迷迷的目光看過去,馬上就恍然大悟了,臉馬上脹的通紅,呼吸也不由自地急促了起來。

原來,就在不遠處的洞壁下,垂下兩條小孩胳膊粗細的黑黝黝的鐵鍊,粗糙的石頭地面上,固定著幾個粗大的鐵環。 看來這就是龍坤為他選定的銷魂之地。

黑牢、鎖鏈、身驕肉貴卻又精赤條條任人擺佈的緝毒女警,想起來就讓人熱血沸騰啊。

看著旺吞一臉期待的表情,濛衝微微一笑,小蒲扇一樣的手掌啪地拍在蔓楓光溜溜圓滾滾的大白屁股上,大聲喝道:“起來吧楓奴,好好伺候旺吞老哥,不許偷懶哦!人的金虎牌就毀在你這個臭婊子手裡了。你現在要好好贖罪,金虎牌東山再起就全靠你襠裡這副騷屄和旺吞師傅的手藝了。”

更多~精彩-小說~盡在'. '''. 第'一~-*小'說~站. . 蔓楓吃力地抬起身子,看到眼前的情形,臉刷地變得慘白。 原來,在大廳中央喝酒笑鬧的漢子們聽到這邊的動靜已經圍了過來。 順著那齊刷刷的人牆,她驚恐地看到了洞壁下垂吊著的泛著黝黑的幽光的鐵鍊。 剛才幾個男人的對話她都聽的清清楚楚,她明白前面等著她的是什麼。 一場新的羞辱蹂躪又降臨了。

蔓楓剛剛直起腰,濛衝已經站起身來,搶到她的跟前,伸手抓住她脖子上的皮革項圈猛地向上一拉,蔓楓白花花光裸的身子一抖,歪歪斜斜地站了起來。

濛衝看著蔓楓赤條條的身子邪惡地一笑,轉身頭,拉著手中的皮項圈,一拐一拐地朝黑沉沉的洞壁走去。 蔓楓雙手銬在背後、雙腿剛才跪的又疼又麻,被濛衝這麼一拽,腿一軟,一個趔趄,差點跌倒。 她趕忙緊趕兩步,踉踉蹌蹌地跟著濛衝來到了岩壁下。

嘩啦一聲,兩個大漢搶上一步,拉過一根粗重的鐵鍊,熟練地扣在了蔓楓的手銬上。 濛衝手一揮,隨著嘩啦啦的響聲,鐵鍊緩緩上升。 蔓楓被銬在背後的雙手被一點點拉起來,她不得不俯身彎腰,光溜溜的屁股也一點點地撅了起來。

“慢!”濛衝伸手止住了手下的動作。 伸出手裡的拐杖,插進蔓楓兩腿之間向兩邊一撥。 蔓楓忙不迭乖乖地岔開了雙腿。 濛衝見了,得意地點點頭,朝等在一邊的手下努努嘴。

兩個早已躍躍欲試的大漢跨前一步,蹲下身子,一人抓住蔓楓一隻腳腕拉開,打開固定在地上的鐵環,咔嚓一聲鎖死。 蔓楓就這樣赤條條地俯身撅臀、岔開雙腿被懸吊了起來。

隨著一陣猥瑣的喧嘩,旺吞被一群大漢簇擁著來到蔓楓的身後。 幾隻毛烘烘的大手不約而同地啪啪地拍著蔓楓高高撅起的大白屁股,不知誰高聲叫道:“旺吞,你好艷福啊!楓奴這樣人見人愛的大美人今天就歸你一個人玩啊!”

旺吞嘿嘿地傻笑著,眼睛瞪得溜圓,上上下下打量著以不堪入目的屈辱姿勢懸吊在自己面前的這具白花花赤條條的誘人酮體,喉嚨裡咕嚕咕嚕地咽著口水,兩手不停地搓著,站在那裡一時竟不知如何是好了。

“怎麼,旺吞,傻眼啦?”一個猥褻的聲音壞壞地調侃著。

“旺吞,楓奴這麼風涼,你不會就這麼衣冠楚楚的搞她吧?”有一個不懷好意的聲音緊接著響起來。

隨之一陣放肆的哄笑,圍在旺吞和蔓楓周圍的漢子們一擁而上,七手八腳地把旺吞身上的衣服扒了個乾淨,一眨眼的功夫,旺吞身上就只剩了一條臟兮兮的小褲衩了。 無遮無掩的襠下早支起了小帳篷。

在一浪高過一浪的喧囂聲中,旺吞像中了魔一樣變得目中無人。 他兩頰通紅、呼吸急促,一手呼地扒掉自己身上最後的那塊遮羞布,另外一隻手迫不及待地插到蔓楓岔開的胯下狠狠地摸了一把。

他抽出手的時候,粗糙的手指沾滿了粘液,在昏暗的燈光下反射著曖昧的幽光。 不知誰在不遠處喊可一聲:“阿旺,還等什麼啊,楓奴都濕透了,為你濕的,快下手吧!”

“幹她……幹死她……”四周響起一陣放肆的哄鬧。 旺吞兩眼通紅,上前一步,硬邦邦的身子貼住了蔓楓光溜溜的屁股。 他伸出一隻毛茸茸的大手攬住蔓楓軟塌塌的腰肢,另一隻大手捧著自己胯下早已暴脹如鐵的大肉棒,朝蔓楓大大岔開的腿心處濕漉漉的蜜穴插了下去。

噗地一下,一條小擀麵杖似的大肉棒眨眼間就被吞沒了半截。 旺吞呼地呼出一口大氣,猛一挺腰,粗大的肉棒頓時在蔓楓的胯下不見了踪影。

蔓楓赤條條的身子繃得緊緊的,光溜溜的屁股無助地扭動了兩下,很快就不動了。 蔓楓的無助讓旺吞受到了無聲的鼓勵。 他猛吸一口氣,屁股一動,將粗大硬挺的肉棒抽出半截,然後猛地向前一沖。 啪地一聲悶響,兩具赤條條的裸體狠狠地撞在一起,青筋畢露的大肉棒再次全部隱沒在蔓楓敞開的胯下。

隨後,旺吞摟著蔓楓的柳腰,屁股不停地一拱一拱,隨著噗嗤噗嗤的曖昧響聲,粗大的肉棒在蔓楓濕漉漉的蜜穴中進進出出,毫無顧忌地抽插了起來。 不大一會兒,星星點點的粘液嘀嘀嗒嗒地濺落在冰冷的地面上,在微弱的燈光下泛起點點淫穢的微光。

圍在四周的漢子們本來就已經被酒精燒紅了眼,現在看到眼前這香艷殘忍的一幕,一個個都是慾火中燒,瘋狂地吼叫哄鬧不止。 旺吞被這瘋狂的氣氛推動著,像部開足了馬力的機器,忘乎所以地噗噗插的越來越起勁。

蔓楓赤身裸體、雙手背吊、彎腰撅臀,在背後一陣緊似一陣的強大衝擊下慢慢迷失了自己。 她已經被來自胯下的麻癢酸痛的感覺淹沒了,低垂著頭不由自地發出嗯嗯的嬌吟。 隨著一陣陣有節奏的衝擊,她赤條條的身體不停地前後搖擺,垂吊在胸前的那一對碩大的乳房像失去了羈絆的鳥兒一樣大幅度晃動,白花花的晃的人眼花繚亂。

旺吞吭哧吭哧地插著,下面傳來的噗嗤噗嗤的淫聲強烈地衝擊著他的神經。

活了幾十年,他從來沒有如此痛快淋漓地搞過一個女人。 他覺得自己現在簡直就是神仙了。 情不自禁當中,他鬆開摟著蔓楓腰肢的大手,下意識地向她的胸脯摸去。

一陣溫熱從掌心傳來,他忽然感到了一種異樣。 除了那一團讓人銷魂的溫香軟玉之外,還還感到了一片濕滑。 他下意識地抬手一看,居然抓了一手濕。 稍稍一楞,他馬上明白過來,蔓楓那兩隻剛剛被擠空的乳房竟然又重新奶水充盈了,被他一抓,竟抓了一手甜絲絲的乳汁。

不知怎地,他剛才一浪高過一浪的慾望竟漸漸平復了下來,那過電般的銷魂感覺不再像狂濤衝擊他的神經,而是變成了洪水,慢慢地蔓延到他的全身。 他重新伸出雙手,一邊一隻抓住蔓楓那兩隻豐滿充盈的乳房,有有眼地抽插了起來。

一股股乳白色的液體順著他粗糙的手背慢慢流淌,點點滴滴灑向地面。

圍在近前的漢子們都注意到了旺吞的這個變化,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哇,楓奴的奶水淌到地上啦,好可惜啊好可惜……”

“對啊阿旺,楓奴歸你肏,奶水總要給我們留一點嘛!”

早已看得眼紅的醉漢們七嘴八舌地喊叫了起來。

旺吞抬頭朝著黑壓壓的人群憨笑,但胯下的動作絲毫也沒有放緩,只是兩隻大手猶猶豫豫地放開了蔓楓胸前的兩隻肥碩溫熱的乳房,重新掐在蔓楓的腰上,不急不慢地抽插不止。

旺吞剛剛鬆開手,馬上就有幾隻大手搶了上來,爭先恐後地抓住在蔓楓胸前搖晃不止的乳房,一股股乳汁像箭一樣四處噴射。

“停……停……停……”人群的後面響起了懶洋洋的聲音。 聲音雖然不大,但圍在蔓楓周圍的漢子們卻馬上都停住了,因為他們都聽出來,這是龍坤的聲音。

龍坤慢吞吞地站起身來,走到蔓楓跟前,俯身看看隨著旺吞的抽插還在有節奏地前後大幅度晃動的赤條條的裸體和那兩隻肥嫩誘人的乳房,一把抓住一隻,捏住濕漉漉的乳頭搖搖頭道:“看看,看看,真是暴殄天物啊。我看還是讓楓奴一心一意地伺候旺吞老兄,過會兒再輪到大夥好不好啊! ”

圍在四周的醉漢們聽到龍坤的話,個個面露尷尬。 雖然不甘心,但誰也不敢說個不字。

正當他們面面相覷之時,只聽後面響起另外一個聲音:“來,給她栓上點,別都糟蹋了。”

大家頭一看,只見是濛沖一瘸一拐地湊上前來,他臉上露出邪惡的笑意,手裡還拿著一根長長的細麻繩。

看到他手裡那根細麻繩,滿臉不甘的漢子們頓時都興奮了起來。 有兩個大漢手快,衝上前一人抓住了一頭。 另外幾個漢子則心有靈犀地湊到蔓楓的跟前,四隻大手把蔓楓胸前的兩隻肥白的乳房緊緊攥了起來,露出兩個紫紅硬挺的乳頭。

那兩個拽著繩頭的漢子當仁不讓地擠到蔓楓的跟前,小心地把繩頭緊緊纏繞在小鉛筆頭一樣直直挺立的乳頭上,然後用力抽緊,狠狠地系上了死結。 轉眼之間,蔓楓的兩個乳頭都被系死了。 幾個漢子一鬆手,退後一步,津津有味地看著栓在一根細麻繩上的兩隻圓滾滾白嫩嫩的乳房隨著旺吞吭哧吭哧的抽插大幅度前後搖擺。

看了一會兒,不知誰嘟囔了一聲:“這兩隻大奶子,晃的老子眼暈,也不知道這個楓奴累不累啊!”

隨著一陣淫邪的哄笑,有人喊了一聲:“是啊,楓奴這樣也太辛苦了。我有辦法幫幫她。”

話音未落,一個黑瘦的漢子擠到了前面。 他伸出兩根手指,輕輕拈住細麻繩的中間向上一提。 兩隻白花花的大奶子都被提了起來。

那漢子低頭朝正被肉棒的抽插折磨得死去活來的蔓楓大聲喝道:“楓奴,張嘴。”

蔓楓正被胯下一陣陣傳來的過電般的感覺衝擊得渾身酥麻,忽然胸前一緊,緊接著聽到一聲喝。 她下意識地抬了下眼皮,卻看到兩根粗硬的手指拈著一根麻繩舉在自己的眼前。 接著她的耳邊再次響起了那邪惡的聲音:“張嘴,叼住。”

蔓楓一時沒有明白這命令是什麼意思,但她的身體卻已經下意識地服從了。

她乾裂的嘴唇剛一微微張開,那根細麻繩就被強行塞進了她的嘴裡。

“叼住,不許松嘴!”那個邪惡的聲音再次在蔓楓的耳邊響了起來。 蔓楓的腦子和她的身體一樣完全麻木了。 她不假思地咬緊了牙關,把那根細麻繩緊緊咬住。 緊接著,她的周圍爆發出一陣淫邪的哄笑。

旺吞在抽插中情慾越來越高漲,他親眼看著圍在四周的兄們和自己一起隨心所欲地擺弄著自己胯下的這個花容月貌、身世不凡的光屁股女人。 而她竟然依順,沒有絲毫反抗。 這讓他不由得信心大漲。

忽然他明顯地感覺那滑膩濕熱的蜜洞在有節奏地一陣陣收縮、夾緊,把一道道銷魂的電流傳遍他的全身。 他每一次的抽插都會引起那肉洞的一陣強烈的收縮,這讓他興致高漲,不由自地加快了抽插的節奏。

此時的蔓楓已經進入了迷失的狀態。 胯下的每一次抽插都會帶來一陣錐心刺骨的戰栗。 而她自己身體任何一點微小的晃動都會引起胸前難以名狀的酸脹酥麻。

胸前越來越脹,脹得她頭暈腦脹,而下面卻越來越濕,她自己都能感覺到滴滴粘液在不停地淌撒向地面。 她的身體已經根本不受自己的頭腦支配了。 她知道自己正一點點滑向深不可測的深淵。

忽然,又一次強大的衝擊充滿了她的下身。 她條件反射地咬緊牙關等著衝擊波過去。 可這一次不一樣,那條火熱的大肉棒完全貫穿了她軟綿綿的身體,緊緊貼著她光溜溜的身子不動了。 貼在她身後的那個硬邦邦的赤裸身體像塊岩石般堅硬,還不停地發出令人心悸的悶吼。 她的身體也不由自地繃緊了。

蔓楓還沒明白過來這是怎麼事,一股滾燙的洪流忽然衝決而出,瞬間就灌滿了她的下身。 她赤裸的身體猛一哆嗦,漸漸軟了下來。

良久之後,旺吞長長地出了口氣,扶著那懸吊在黝黑的岩石下的軟綿綿的裸體,慢慢地退出了正在軟縮的肉棒。 大股乳白的粘液從蔓楓兩條岔開的大腿中間流淌出來,拉著長絲墜向地面。

旺吞後退兩步,撲通一下坐到沙發上,一邊擦著額頭的汗水,一邊慢吞吞地提起褲子。 當他看到坐在一邊的龍坤臉上那詭譎的笑意的時候,嘴角露出一絲苦笑,湊到他的耳邊說:“龍爺,你放心,金虎牌包在我旺吞身上。 ”

龍坤微微一笑,拍拍旺吞的胳膊,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163.         WY近郊通往市的公路上,阿巽開著車向市中心駛去。 路上車塞的很厲害,阿巽一邊隨著車流走走停停,一邊在心裡盤算自己該怎麼辦。

今天本來該是楚芸來醫院檢查和做身體保養的日子,他一大早就到了VIP病,足足等了一上午,也沒有見到楚芸的人影,打電話發現楚芸根本就沒有開機。 一直到剛才快吃午飯的時候,他實在忍不住了,把電話打到沙瓦府上,才聽傭人說,少奶奶今天身體不舒服,一直還沒有起床呢。

放下電話,阿巽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楚芸家已經差不多兩個月了,一直都是規規矩矩地每週來VIP病一次,乖乖地隨他消遣,讓他大飽艷福。 雖然她的肚子早已完全顯了形,身子越來越沉重,但畢竟是沙瓦家如花似玉的大少奶奶,玩起來還是別有一番滋味。 況且楚芸在他面前一向都是俯首帖耳,讓他有一種高高在上的成就感。

可今天不知道怎麼了,本來是他一親芳澤的日子,可楚芸竟然連個招呼都不打就爽約了。 玩不到這個大肚子美女還在其次,關鍵是她竟然敢於無視他的存在,不按他的吩咐乖乖送上門來讓他玩還不算,居然還敢不接他的電話。 如果現在不予以懲治,讓她知道厲害,下面會發生什麼還真說不准。 萬一出了什麼問題,搞不好會滿盤皆輸,前面的所有努力都付諸東流不算,自己在老面前也無法交差。

想到這裡,阿巽決定親自到沙瓦府跑一趟,一定要讓這個小娘們知道,阿巽不是好糊弄的,任何不乖的表現都會受到嚴厲的懲處。 所以,他匆匆吃過午飯就氣急敗壞地驅車進城了。

沒想到路上遇到了塞車。 現在不是高峰時段,這條路也不算是繁華路段,平常這個時段這裡從來都不塞車的。 看著走走停停的長長的車龍,阿巽氣得直想罵娘。 但他也無計可施,夾在密集的車流裡面,他連拐出來換條路都不可能。

阿巽心頭的火越來越大,一方面,他急於見到楚芸,要當面給她個教訓,讓她知道,對自己的命令絕不可以打任何折扣。 另一方面,他也擔心,如果到的太晚了,到了下班時間,克來和沙瓦都可能會家,自己要想好好地教訓楚芸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想到楚芸小聰明得逞後的得意神態,阿巽恨的牙根直癢癢。

時間一點點地流逝,車流仍然在緩緩地前行,阿巽的耐心也在一點點地消磨殆盡。 可他現在想發火都找不到對象。 心裡暗暗恨道:"過會兒見到那個小婊子,一定要讓她知道厲害。 "正想著,前面傳來一陣震耳欲聾的喧囂。 阿巽向車窗外面望去,只見前面是一片橙色的海洋,標語橫幅林立,一群群皮膚黝黑的男女堵在路上大聲地吵嚷著。

他隨意掃了一眼,見橫幅上寫滿了諸如"我們要吃飯","還我土地","禁絕毒品","政府必須兌現承諾"等口號,那熙熙攘攘的人群叫喊的也大多是這些內容。

阿巽這才想起來,這條路正好經過首相府。 看起來是遇上了橙巾團的情願示威。 阿巽心中暗暗嘆了口氣,新政府上台也好幾個月了,政績實在是乏善可陳。

頌韜原先的一套全部被廢棄了,但新政府卻拿不出一個完整的執政綱領,除了給自己撈之外,也只能是左支右絀,頭痛醫頭,腳痛醫腳。 整個國家一團糟,鄉下自不必說,就是他們的大本營WY城裡也是一片怨聲載道。 從這點上講,不能不說頌韜確實不簡單。

這幾個月來,橙巾團的抗議從零零星星的活動已經發展成了大規模的遊行。

阿巽早已聽說,有些政府機關已經無法正常辦公了。 沒想到今天連WY的正常交通都受到了影響。 長此下去,真不知道會發展到什麼地步。

想歸想,不管怎麼說,這些都離他太遠。 他現在的當務之急是盡快趕到沙瓦府,讓楚芸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娘們受到應有的懲戒,否則,說不定什麼時候她就會失控。

眼看前面的路堵得水洩不通,阿巽嘆了口氣,知道這樣走下去恐怕到天黑也到不了他的目的地。 他看準了車流中的一個空隙,慢慢地把車子拐向輔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在前方的路被徹底堵死之前拐進了一條小路。 這裡雖然也有不少橙巾團的遊行?ahref='/'target='_blank'>遊椋暇孤坊姑揮斜歡濾饋?BR>阿巽小心翼翼地七拐八拐,終於離開了首相府周圍示威遊行的熱點地,朝相反的方向開出老遠,繞了一個大圈,才重新從另外的方向向沙瓦府駛去。

當阿巽遠遠看到沙瓦府的大門的時候,太陽已經偏西了。 他在心裡暗暗罵了一句,忽然發現路邊有一個果品店。 他靈機一動,停車進店買了一個大大的果籃,讓店員幫他裝到車上。 抬手看了看表,已經是下午四點。 他在路上足足被堵了三個多小時。 他咬了咬牙,把車子開到沙瓦府門前,輕輕地按了兩聲喇叭。

門房聽到鳴笛迎了出來,隔著車窗客氣地問阿巽要找誰。 阿巽微笑著說,他是來看少夫人楚芸的。 門房正要盤根問底,卻見彪哥從裡面快步走了出來。 原來,他在監控裡面看到了坐在車裡的阿巽,認出他是楚芸的治醫生,忙迎了出來。

彪哥和門房耳語了幾句,門房趕緊打開了大門,讓阿巽把車開進了院裡。 阿巽把車停好,在心裡暗暗狠狠地哼了一聲,換上一副笑臉,不緊不慢地下了車。

然後他打開車子的後門,一手拎出他的大皮包,一手抱出一個大果籃,慈眉善目地朝彪哥點頭致意。

彪哥趕緊上前從阿巽手裡接過果籃,引著阿巽向門房旁邊的一間會客室走去。

阿巽隨著彪哥走進會客室,一邊四下打量一邊笑瞇瞇地對彪哥說:"聽說少夫人身體不舒服,我放心不下,過來看一看。 "更多~精彩-小說~盡在'. '''. 第'一~-*小'說~站. . 彪哥略微一愣,臉上露出一絲無奈道:"是啊,本來今天應該去做定期檢查的,但不知道為什麼夫人沒有出來,我到現在還沒有見到她呢。 "說到這裡,彪哥好像意識到自己說多了,馬上笑著對阿巽說:"阿巽醫生,您在這裡坐一下,我到裡面給您通報一聲。 "阿巽點點頭,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看著彪哥消失在門口的身影,不由自地皺起眉頭想起了心事。

沒過多長時間,外面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 門開處,府裡的管家走了進來,他一邊走過來和阿巽握手一邊帶著歉意說:"醫生辛苦了。 少夫人今天略感不適,不想活動,還勞阿巽醫生親自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 "阿巽笑笑說:"不妨事。 我是夫人的治醫,夫人有恙,我過來看看是分內的事情。 況且夫人現在不是一個人,不可掉以輕心哦。 ""是的,是的……"管家邊說邊請阿巽往內宅走。 彪哥在後面替他拎起了皮包和果籃。 阿巽跟著管家向大廳走去,好像不經意地問道:"沙瓦先生和克來先生在嗎? "管家搖搖頭說:"老爺最近忙的很,難得在家裡吃飯。 估計今天晚飯也不來。 少爺也去上班了。 不過他倒是差不多都能準時來,陪少夫人吃晚飯的。 "阿巽點點頭,又悄悄看了下表,已經四點半了。 說話間已經進了大廳。 阿巽抬頭一看,對面的沙發上,站起來一位老婦人,笑容滿面地迎了過來。

管家忙上前介紹,老婦人是沙瓦夫人,楚芸的婆婆。 阿巽一邊假模假式地和老婦人寒暄,一邊不動聲色地四周打量了一下,發現除了兩個傭人之外,並沒有楚芸的身影。 心裡暗忖:"好個小婊子,膽子越來越大了。 老子都堵上門來了,居然還敢避而不見。 別以為在你們的地盤上老子沒辦法收拾你。 馬上就讓你知道厲害。 "一邊想著他一邊坐了下來,看著老夫人單刀直入地問道:"聽說少夫人今天不大舒服? 現在這個時候可不敢掉以輕心,所以我過來看看。 方便的話就在這裡給少夫人做個檢查。 萬一有什麼問題,可要馬上去醫院哦。 "老夫人笑容可掬地點點頭說:"是啊,楚芸今天不知道怎麼了,早上也不起床,連午飯都沒有吃。 中午我去看了看,氣色還好。 她自己說,沒什麼事,就是渾身犯懶,不想動彈。 我讓人給她量了量體溫,也沒見發燒。 這不,剛剛起來不久。 聽說阿巽醫生來了,正在裡面梳洗呢。 阿巽醫生稍等一下,我讓人去叫她過來見你。 "阿巽眼珠一轉道:"記得上次克來和我說過,你們在家裡也準備了一些必要的檢查設備和健身的器材……"老夫人點點頭說:"有… …有……準備的可全了,專門闢出了兩間屋子呢。

都在他們那邊……""哦……"阿巽忙接過話頭說:"那還是我過去看看少夫人吧,她身子重,今天又不舒服,就不要讓她跑來跑去的了。 讓人帶我過去就可以了,你們就不必過去了。 我檢查完再和你們溝通。 "老夫人點點頭,對管家說:"那你就帶醫生過去,都按醫生的吩咐辦就是了。

"阿巽向老夫人道了謝,提起自己的大皮包,跟著管家起了身。 出門之前好像忽然想起來,指著地上的果籃朝管家微笑著說:"麻煩把這個也給少夫人帶上吧。

"管家叫上一個傭人拿上果籃,領著阿巽朝後面走去。 來到後院克來和楚芸的住處,管家輕輕地敲門,片刻之後,房門開了,露出一張青春稚嫩的俏臉,正是楚芸的貼身傭人米娜。 米娜看到管家身後的阿巽,眼中閃過一絲驚異。 她一邊緊張地搓著手一邊小聲說:"夫人剛起床,還沒有梳妝呢,我去通報一聲。 "米娜剛要轉身,卻被阿巽叫住了:"等等。 "他轉身對管家說:"夫人今天本應去做例行孕檢,她沒有來,讓人擔心。 大家都是熟人,就不必拘禮了。 我直接過去看看夫人,有什麼情況過會兒克來先生來後我們再說。 "管家點點頭說:"那好吧。 "說著示意跟來的佣人把果籃交給米娜,然後就帶著人前面去了。

管家一走,阿巽立刻邁步朝門裡走去。 米娜捧著碩大的果籃,吃力地跟在他的身後,三步並作兩步走到一扇屋門前,她怯生生地叫道:"夫人……"後面的話還沒有出口,阿巽已經不客氣地推門跨了進去。

這是一間寬敞的起居室,屋內佈置奢華,燈光不算明亮,顯得舒適而溫馨。

室內溫度調節的恰到好處,讓人感覺心曠神怡。 阿巽進門後目光匆匆一掃,馬上看到了一個大腹便便的俏人兒正隨意地斜靠在屋角的一張寬大舒適的大沙發上,正是楚芸。

楚芸身穿一身簡單的家居服,素面朝天,正懶洋洋地斜靠在沙發上發呆。 顯然剛才米娜的招呼也沒能驚動她。 當她聽到門口的動靜,不經意地抬起頭來的時候,頓時驚呆了。 看到阿巽手提碩大的皮包正笑瞇瞇地一步步向她走來,楚芸不相信地使勁眨了兩下眼睛。

當她確認向她走過來的人正是那個魔鬼醫生阿巽的時候,漂亮的大眼睛裡迅速地閃過一絲驚懼,身體也不由自地僵硬了起來。

楚芸的表情變化早被阿巽看在眼裡,他背著米娜朝楚芸眨眨眼道:"夫人別來無恙啊? "楚芸似乎也從最初的驚懼中緩醒了過來,她挺直身子,用盡量平緩的聲音說:"阿巽醫生啊,真不好意思,勞您大老遠跑過來。 "說話間阿巽已經走到了楚芸的跟前,他放下手中的皮包,上下打量著楚芸說:"夫人沒有按計劃來做孕檢,我不放心,過來看看。 "楚芸臉一紅,垂下眼簾說:"今天睡過頭了。 他們說這會兒路上塞的厲害,我正想讓他們給阿巽醫生打個招呼,換個時間呢。 "話說出口,她的臉一下紅到了脖子根。

阿巽對楚芸破綻出的答似乎並不在意,一邊繼續仔細打量她潮紅的面龐一邊說:"夫人沒有什麼不舒服吧? "說著伸手在楚芸的額頭上摸了摸。

楚芸一驚,下意識地向後閃身搖頭道:"沒有沒有,沒什麼不舒服,就是有點累,覺好像睡不夠似的。 "阿巽收手,目光向下移動,打量著楚芸明顯凸起的腹部點點頭說:"夫人現在是雙身子,感覺疲勞也是正常的。 這樣就更須要多做健身運動,否則到時候生產的時候要多吃苦了。 ""是……"楚芸羞怯地點點頭,趕緊把差點溜出來的後半句話吞了去。

阿巽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微微一笑,四下環視了一下說:"既然來了,就在這裡給夫人做一下檢查吧。 方便的話再幫夫人做一做健身。 可不能荒廢了哦。 "楚芸聽出阿巽話中有話,臉一紅,趕緊低下了頭。 阿巽卻毫不見外地說:"聽老夫人說,家裡配備了不少檢查和健身設備,可不可以讓我參觀一下啊? "楚芸略微一愣神,趕緊點頭道:"可以,沒問題,就在這裡,我帶醫生看一看。 "說著扶著沙發慢慢站了起來。

她挺著笨拙的身子向前邁了兩步,米娜趕緊湊過來伸手來攙扶她。 楚芸看了她一眼,又偷偷瞟了瞟阿巽。 見他正笑瞇瞇地看著自己。 她暗自嘆了口氣,對米娜說:"你到前面招呼一聲,今天留阿巽醫生一起吃晚飯吧。 這邊不用你照顧了,你就在那邊打個下手。 等會兒克來來,你打電話通知我,我們一起過去。 "米娜聽到楚芸的吩咐,看了楚芸一眼,點點頭,身出去了。


164.         米娜的身影剛一消失,阿巽的臉立刻就沉了下來。 楚芸臉上的表情也一下僵住了。 她悄悄地垂下眼簾,膝蓋一軟,雙腿慢慢地打彎,緩緩地跪在了厚實柔軟的地毯上。 楚芸挺著凸起的肚子,垂首輕聲道:人……芸奴……芸奴知罪……求人看在芸奴身子不便的份上,就饒過芸奴這一次吧。 芸奴以後再也不敢了……哼,饒過你這一次? 那你怎麼能記住教訓啊? 你現在這麼沒規矩,讓我怎麼和龍爺交代? 你居然還敢要求饒過你! 不……不……芸奴真的不敢了。 楚芸一邊說一邊怯生生地偷眼看著阿巽臉上的表情。

你那個廢物老公什麼時候來啊? 阿巽沒有理會楚芸的央求,冷冰冰地問道。

一般是六點左右吧……楚芸可憐巴巴地答道。

哼,聽說你這裡設備很齊全,帶人去看看你的保健室和健身房吧!阿巽不容商量地命令道。

是,人。 楚芸忐忑不安地慢慢站起身,步履蹣跚地領著阿巽走出了起居室。 他們順著走廊走了不遠,停在了一扇厚重的木門前面,楚芸忐忑不安地推開木門,把阿巽讓了進去。

阿巽進門後隨手關嚴了門,環視了一下四周,發現這是一間足有三四十平米的大房間,屋裡除了一張潔白的病榻之外,琳瑯滿目地擺滿了各種檢測儀器。 阿巽粗略地看了一下,移動式CT機、心電儀、血糖、血氧測量儀、便攜式化驗設備,應有盡有,比一般的專業診所都齊全。

左手有一扇門,阿巽打開門一看,發現是個套間,比外面的檢查室要大一倍,裡面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健身器材。 當阿巽看到擺在牆邊的走步機的時候,臉上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他走到擺滿儀器的台子旁邊,拉過一張椅子,大模大樣地坐了下來。

楚芸手捧著肚子湊到阿巽的跟前,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他的表情,等候著他的吩咐。

阿巽抬手看了看表,不動聲色地分開膝蓋,抬頭對楚芸說:時間不多了,芸奴你還磨蹭什麼? 難道是等著你老公來觀摩嗎? 楚芸面色一暗,知道該來的躲是躲不過去的,任何抗拒的企圖最後的結果都是自取其辱。 她暗暗地在心底嘆了口氣,垂首低聲道:是,人。 說著,輕舒玉臂,寬鬆的家居服飄落在地上。 楚芸雙目微閉,一雙玉手不敢怠慢,熟練地脫掉了自己身上僅剩的內褲和胸罩,挺著渾圓乳房和圓滾滾的肚子,笨拙地跪在了阿巽岔開的雙腿之間。

阿巽坐在那裡一聲不吭地看著楚芸。 楚芸臉紅到了脖根,呼吸漸漸急促了起來。 雖然已經不知多少次做這種齷齪事了,但現在畢竟是在自己家裡。 這讓她的心裡有一種深深的罪惡感。 但她絲毫不敢怠慢,因為克來家的時間已經越來越近了。

楚芸低垂著頭,默默地伸出雙手,摸著解開了阿巽腰間的褲帶,用力把他的褲子向下扒。 一股熟悉的熱烘烘的氣息瀰漫了開來。 楚芸深吸一口氣,一隻白皙的玉手伸向阿巽的兩條大腿中間。 當她纖細的指尖碰到那軟綿綿熱乎乎的肉團的時候,她的心和她的身體同時一震。 但她馬上鎮定了下來,雙手捧住那團臭烘烘的肉團,小心翼翼地捧了出來,然後眼一閉,張開小嘴,湊了上去。

阿巽只覺胯下一熱,正在硬挺起來的肉棒一下被包裹在了溫潤濕熱之中了。

他愜意地長舒了口氣,身子向後一靠,開始享受起吱吱的淫靡聲中那一波接一波銷魂的感覺。

楚芸吸吮的非常賣力,臉憋的通紅,拼命把阿巽胯下的大傢伙吞進喉嚨深處,用力吸,用力舔,希望早一點讓他盡興出精,自己也好早一點解脫。 那吱吱的淫聲聽的她自己都臉紅心跳。 但她顧不了這麼多了,只是一個勁地吸啊舔啊。

阿巽只覺得下面越來越硬,越來越脹,一波波銷魂的電流沖擊的他不由自地哼哼了起來。 他下意識地睜開了眼睛,看到跪在自己膝下的那個赤條條的女人挺著大肚子正吭哧吭哧賣力地吸吮舔弄著。 他的心簡直要醉了。 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有生之年還能有這樣的艷福,在這個WY城裡萬人矚目的豪門大宅里面,由這個尊貴的少夫人光著屁股跪在自己的腳下乖乖地給自己舔屌。

看著楚芸白皙細嫩的皮膚上那一層若隱若現的汗漬和她胸前劇烈起伏的白嫩高聳的奶子,聽著她胸腔中急促的嬌喘,阿巽的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 忽然他的目光掃到了放在檢查床頭的移動式心電圖儀。 他眼珠一轉,詭秘地一笑,伸手啪地打開了電源,然後順手拿起了儀器上面那一團花花綠綠的線纜。

阿巽先挑出兩根帶著傳感器的粗線,俯身抓住了楚芸的腳腕。 楚芸正吸的起勁,卻見阿巽彎腰,心中一抖,硬挺的大肉棒已經倏地捅進了喉嚨。 她不敢怠慢,趕緊收攏嘴唇,用力吸吮。 待她過神來,阿巽已經直起腰來,楚芸卻覺出腳腕上被綁上了什麼東西。

她一邊吸吮一邊用眼睛的余光去看,發現綁在腳腕上的是心電圖儀的感應器。

她不知阿巽要幹什麼,正心生驚懼,忽然阿巽一手掀起了她的一隻乳房,熟練地將一根細線纜貼在了她乳房下面的皮膚上,然後又是另一隻。

楚芸渾身不自在起來。 他這是要幹什麼? 不等她過神來,阿巽已經啪地打開了一個按鈕,隨後,阿巽嘿嘿地笑了。

在他面前的屏幕上,出現了綠色的波形圖。 此時在不大的房間裡,吱吱的吸吮聲中混入了嗡嗡的電流聲,顯得十分怪異。 電腦屏幕上的圖像也很不常,綠色的波紋高高低低,劇烈地變化著,毫無規律。

阿巽嘿嘿地笑著對楚芸說:"芸奴,加油哦! 你真是讓人開眼了,我行醫多年,這樣的心電圖人還是第一次見呢! 哈哈……"楚芸羞的滿臉通紅,臉頰上蒙上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她的兩腮已經嘬的又酸又麻,但仍然一絲不苟地用力吸吮著。 她實在難以置信,這個披著白大褂的男人居然想出這樣下流的辦法來羞辱自己。 她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讓他趕緊出精,趕緊結束這場讓人無地自容的鬧劇。

楚芸已經隱隱感覺到那火熱的肉棒的蠢蠢欲動。 她深吸一口氣,把那條硬邦邦的大肉棒深深吞進喉嚨,一條靈巧的香舌在上面反复舔弄,同時猛地用力一吮。

果然,那硬挺的大傢伙微微博動了起來。 楚芸一閉眼,一股腥熱的洪流猛然洶湧而至,瞬間就充滿了她的口腔。

楚芸強忍住嗆咳的衝動,咕嘟咕嘟地把口中溫熱的粘液吞下肚去,一條柔韌的舌頭還沒有忘記一點點把口中那粘濕的肉棒仔細地舔舐乾淨。 足足好幾分鐘之後,她確定已經把那條正在軟縮的肉棒舔的干乾淨淨了,這才小心翼翼地把它吐出口外,用香舌托著,眼睛偷偷地觀察阿巽的表情。

看到阿巽臉上滿足的笑意,楚芸這才敢輕輕地把舌頭上托著的肉棒放下來,張嘴吐舌給阿巽看了看,然後低眉順眼地說:人,芸奴做完了,請人吩咐。

說完,她偷偷地瞟了一眼對面牆上的掛鐘,時針已經指向五點半。 她心里通通直跳。 她希望今天阿巽對自己的懲罰到此為止,因為克來家的時間快到了。

阿巽微微一笑,伸手提起了褲子,站起身來。 楚芸心中一鬆,看來今天這關是過去了。 誰知阿巽褲子提到一半就停了下來。 他俯下身子,伸手到楚芸的胯下摸了一把。 抽出手來一看,咧嘴笑了。

他的指尖粘著絲絲縷縷的粘液,楚芸見了,臉一下紅到了脖子根,慌忙垂下了頭。 阿巽卻不打算放過她,他淫笑著湊到她的面前道:呵呵,這裡還有一張小嘴沒有餵飽呢! 不…不…人……這裡…這裡………楚芸馬上明白了阿巽的意思,可她實在無法想像,光天化日之下就在自己家里和他白日宣淫,況且克來家的時間越來越近了。

怎麼,芸奴不想要啊? 阿巽的臉繃了起來。

不…不………楚芸語無倫次地說:芸奴……芸奴改日伺候人吧……阿巽剛要發作,見楚芸不停地瞟牆上的掛鐘,忽然眼珠一轉,拉過一張椅子,指著對楚芸道:坐在這裡等我。 說著轉身出了門。

楚芸戰戰兢兢地站起身來,不知阿巽又想出了什麼壞意。 但她不敢造次,只好磨磨蹭蹭地轉身,光著身子坐在椅子上,心中忐忑不安。

一眨眼的功夫,阿巽就來了,手裡提著他帶來的那個碩大的果籃。 他把果籃放在了屋角,轉身用色迷迷的目光上下打量著楚芸挺著大肚子的光溜溜的身子,臉上蕩漾著淫穢的笑意。 他把手伸進楚芸緊緊並在一起的兩條肥白的大腿中間,向外扒了一下道:別這麼緊張,張開一點。 楚芸心中緊張的發抖,可不敢不從,只好不情願地慢慢張開了大腿。 阿巽看到茂密的恥毛,樂呵呵地伸手到下面摸了一把,然後轉身到屋角,在果籃裡翻了翻,挑出一根黃里透青的粗大的香蕉掰了下來,拿著走到了楚芸的面前。

他把那根粗大的香蕉舉到楚芸的眼前,另一隻手伸到下面摩挲著她濕漉漉的下身,皮笑肉不笑地說:芸奴既然不願意伺候人,那也不能讓它餓著啊。 你就自己喂喂它吧! 楚芸的臉色一下變得煞白,下意識地護住肚子,可憐巴巴地對阿巽說:人……這…這………芸奴害怕……阿巽眼一瞪:害什麼怕? 人是乾什麼的? 你只管餵飽它,不會有問題的。

是,人……楚芸渾身哆嗦著接過阿巽手裡的香蕉,心裡簡直後悔死了。

要是早知道會有這樣的後果,就是打死她也要趕去醫院給阿巽玩。 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關鍵是要在克來來之前把眼前這個惡魔打發掉。 她心一橫、牙一咬,把香蕉尖削的一頭對準自己的下身就插了下去。

嗯地一聲嬌喘,楚芸只覺得一陣涼冰冰脹滿的感覺從下身傳來。 她在阿巽的咄咄逼人的目光的逼視下雙手不停地用力,把那條又粗又大的香蕉一點點插進了自己的下身。

也不知用了多長時間,粗大的香蕉插進了一大半,楚芸覺得自己的下身都要被捅漏了。 這冷冰冰的東西比男人的傢伙要讓人難受多了。 可阿巽在一旁虎視眈眈地看著,她絲毫不敢含糊。 往裡插已經插不動了,她就把香蕉慢慢抽了出來,然後又用力插了去。

幾分鐘之後,楚芸的胯下就咕嘰咕嘰地插的淫水四溢了。 楚芸一邊抽插,一邊偷眼窺視阿巽的表情,希望自己的馴服讓他滿意,趕緊結束眼前這屈辱的折磨。

忽然一隻大手按住了楚芸白皙的小手。 楚芸心頭一動,以為自己讓他滿意了,可以過關了。 其實楚芸楚楚可憐的神態早看在了阿巽的眼裡,他指著楚芸手裡露出半截的香蕉笑瞇瞇地說:把它從這裡弄斷,今天就算完成任務了。 弄斷? 楚芸低頭看了看露在外面的大半截粘糊糊的香蕉,一時沒有明白阿巽的意思。

阿巽看到她疑惑的眼神,笑著補上了一句:不可以用手哦,要用你的小騷屄。 天啊,他竟然要我用下面把這麼粗的香蕉夾斷! 這怎麼可能? 楚芸簡直要哭出聲了。 可阿巽卻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依然笑瞇瞇地看著她。

楚芸心中一緊,知道這一關是躲不過去了。 她也不再多想,雙手扶穩插在自己下身的香蕉,運了運氣,喘著粗氣用力收縮下陰。 她吭哧吭哧地不停用力,臉憋的通紅,下面又酸又麻,自己覺得尿都要擠出來了,那粗大的香蕉卻似乎紋絲不動。 楚芸急的眼淚在眼眶裡不停的轉,眼看就要落下來了。

阿巽此時圍著椅子來踱步,嘴裡也沒有閒著:對,使勁! 芸奴你可要好好練練這一招。 人這是為你著想,你將來生孩子這一招可有大用啊! 是,人……楚芸帶著哭腔答應著,繼續吭哧吭哧地用力。 十幾分鐘後,她滿頭大汗,終於呼地出了口長氣,身子一下癱軟在了椅子上,紅著眼圈看著阿巽說:人……芸奴…芸奴…不行了……求人饒過芸奴吧。 阿巽停在了楚芸的跟前,俯身從楚芸手裡接過露在外面的香蕉,慢慢抽了出來。 剛從楚芸身體裡面抽出來的香蕉似乎還帶著她的體溫,頭上的小半截都變成了深黃的顏色,香蕉皮上沾滿了粘液,還拉著亮閃閃的長絲。

阿巽把香蕉拿在手裡仔細看了看,伸手剝開了香蕉皮。 裡面白嫩嫩的蕉肉露了出來,只見在大約三分之二的地方有一段的顏色明顯變深了。 阿巽指著那圈明顯的痕跡對楚芸說:芸奴,學藝不精,功夫不到家啊! 是,請人饒恕。 楚芸瞟了那香蕉一眼,馬上羞紅了臉,忙不迭地低下了頭。

阿巽啪地拍了拍楚芸光裸的肩頭,貌似大度地說:好啦,今天就算了。 不過這一項不及格,人給你記下了。 謝謝……芸奴謝謝人恩典……楚芸忙不迭地點頭,深深地鬆了口氣。

阿巽並沒有理會楚芸的感激,背起手轉身向里間的健身房走去。 楚芸不敢怠慢,趕緊起身,也顧不得自己身上仍是一絲不掛、雙腿發軟,緊緊跟在阿巽的身後進了健身房。

阿巽的目光在屋子裡五花八門的健身器上匆匆掃過,最後停留在對面的一台走步機上。 他手指跑步機笑吟吟地問道:芸奴,這個你天天練嗎? 楚芸微微一楞,猶豫著點點頭道:是,天天練。 哦,真的嗎? 你練一個給人看看? 楚芸一楞。 克來馬上就要來了,自己還光著身子。 要是被人撞破,自己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可阿巽還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樣子,真是急死人了。

就在楚芸愣神的當口,阿巽似乎也想到了什麼。 他兩步走到外面的檢查室,拿了個東西來。 楚芸定睛一看,是個POS機模樣的儀器,楚芸認識,這是血氧儀。

不容楚芸多想,阿巽已經啪地打開了儀器,拿起儀器上連著的指夾對楚芸說:來,芸奴,人給你量一下。 楚芸哪敢怠慢,只想趕緊滿足他的要求,結束眼前這見不得人的一幕。 於是伸出右手的纖纖玉指,遞到阿巽的面前。

阿巽熟練地把指夾夾在楚芸的中指上,按下一個按鈕,然後眼睛注視著屏幕上跳動的數字。 幾秒鐘後,數字停止了跳動,停留在了93的數值上。

阿巽看著停下來的數字,微微搖頭道:不行啊,芸奴,你的血氧含量偏低啊。 你要多做有氧運動哦,否則會影響肚子裡的胎兒發育的。 是,人。 芸奴一定多做。 楚芸順從地答,只想趕緊讓阿巽滿意。

誰知阿巽仍不慌不忙地問:芸奴知道怎麼做嗎? 知……啊…不…知道……楚芸慌的有點口不擇言了。

阿巽仍然不緊不慢地說:你看看,不知道怎麼行? 人來教你。 說著啪地一聲打開了走步機的電源。

走步機的踏開始轉動起來,阿巽指著緩緩前行的踏對楚芸說:上去!

"楚芸看著運轉不止的踏眼前一陣發暈,雙手捧腹,發愁地看著自己圓滾滾的肚子,抬了抬腳又放了下來,躊躇道:"人……芸奴…芸奴…害怕……""哼"阿巽在鼻子裡哼了一聲,啪地關掉電源,對滿臉通紅的楚芸道:"這樣可以了吧? "楚芸咬咬牙,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地抬腳埋上了走步機的踏,然後雙手抓住前面的扶手,轉頭看著阿巽,等他下一步的動作。

誰知阿巽眼睛一瞪,惡狠狠地對楚芸說:誰說讓你站著的? 趴下! 趴下……楚芸渾身一抖,下意識地用手護住肚子。 可看到阿巽冰冷的眼神,她明白今天看來是劫數未盡。 她頭一垂,雙手捧腹,慢慢地屈膝跪了下去。

楚芸的雙膝剛剛挨著踏,阿巽啪地打開了走步機的電源。 踏不聲不響地開始向前滾動。 楚芸臃腫的身子一晃,趕緊伸出雙手扶住踏,四肢並用,隨著踏的滾動向前爬行起來。

阿巽看著楚芸白花花臃腫的裸體在走步機上手忙腳亂地爬行,胸前垂吊著的一對豐滿的乳房隨著身體來晃動,他的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笑意。

楚芸爬的呼哧帶喘,手忙腳亂了好半天才上了走步機向前滾動的節奏。 阿巽見了,嘴角一撇,悄悄地把走步機的速度提高了一檔。 楚芸一個趔趄,差點摔倒,趕緊加快了爬行的速度,不一會兒就氣喘如牛了,白皙的皮膚上也蒙上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爬著爬著,楚芸喘著粗氣央求道:人開恩啊,芸奴不行了……人開恩啊…芸奴…芸奴真的不行了……阿巽嘿嘿冷笑一聲:你不是想偷懶嗎? 這是對你的懲罰。 看你還敢不敢跟人耍花樣! 芸奴知罪了……人饒恕芸奴這一次吧……芸奴再也不敢了…嗚嗚………楚芸的眼淚已經在眼眶裡打轉了。

真的嗎? 阿巽把走步機降原先的速度,皮笑肉不笑地問道。

楚芸大大地喘了口氣,連連點頭道:真的啊……芸奴再也不敢冒犯人了……芸奴一定乖乖的聽話……楚芸一邊說一邊偷偷地瞟了一眼牆上的掛鐘,差五分鐘六點,克來隨時都會來,她簡直要急死了。 不知這個阿巽要把自己折騰到什麼時候。

呵呵,這還差不多。 阿巽似乎並不著急。 他臉上露出宰般居高臨下的笑意,冷不防伸出一隻手,一把抓住楚芸胸前一隻晃動不止的肥嫩乳房。 楚芸渾身肌肉一繃,卻沒敢吭聲,繼續手腳並用地不停爬行。

阿巽臉上露出一絲淫邪的微笑,順手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連著電線的小夾子,正是剛剛用過的血氧儀上的指夾。 他抓住楚芸乳房的大手輕輕一攥,一顆紫櫻桃般的乳頭直直地挺立了起來。 阿巽熟練地打開指夾,竟把它夾在了楚芸的乳頭上面。

人……楚芸一邊吃力地爬行,一邊抬頭可憐巴巴地看著阿巽,兩頰淌下汗來。 乳頭被夾的生疼,這種屈辱的感覺快要把她逼瘋了。

阿巽對楚芸的狼狽樣子似乎視而不見。 他笑瞇瞇地從口袋裡掏出便攜式血氧儀,打開電源,津津有味地看著顯示屏上數字的變化。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他把屏幕舉到楚芸的眼前道:哇,芸奴你看,有氧運動很有成效唉。 你的血氧含量已經到了97了哦……人……芸奴…真的…不行了……求求人饒過芸奴吧……芸奴再也不敢了……楚芸渾身大汗淋漓,斷斷續續地央求著,手腳都已經麻木了,只是隨著踏的轉動機械地運動著,看樣子隨時都會癱倒。

阿巽見狀陰險地笑笑,啪地關掉了電源。 楚芸雙手一軟,幾乎趴在了踏上。

阿巽伸手摘掉了夾在楚芸乳頭上的指夾,收到口袋裡,然後看著楚芸抓著走步機的扶手搖搖晃晃地站立了起來。 他伸手撫摸著楚芸圓滾滾的肚子陰惻惻地問道:"怎麼樣,記住教訓了嗎? ""是,人。 芸奴記住了。 下次再也不敢了。 "楚芸一邊喘息著一邊忙不迭地答,眼淚在眼眶裡面打轉,眼看就要流下來了。

哼,告訴你,這還不算完。 看著馬上要到晚飯時間了,人暫且放過你。

不過你明天要到醫院來,補上今天缺的課。 聽到了沒有? 是,人。 楚芸渾身發抖,有氣無力地答道。


一六五楚芸坐在防彈車的後座上,看了看前面司機座上彪哥的背影,再看看車窗外密密麻麻緩緩移動的車流,心中一陣陣沮喪和煩躁。

眼看要到九點了,可她的車還沒有出城,九點之前肯定到不了聖瑪麗皇家醫院VIP病了。 遲到的後果她想都不敢想,肯定又是一場令人難以啟齒的羞辱和折磨。 明知前面等著自己的是火坑,可還要眼睜睜地跳下去。

這種送上門去給人家玩弄的感覺真是讓她絕望。 可她卻沒有別的選擇。 自己可以一死了之,但自己的家人卻會因為自己的一時衝動而陷入毀滅的深淵。 死並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一下從天堂墮入地獄,身敗名裂,活著受人羞辱。

所以她必須咬緊牙關忍受所有這一切。 這一切都怪自己不檢點,也只能自己默默承受。 也許等肚子裡這個孩子生下來,他們滿意了,自己就可以解脫了。

楚芸從漫漫的思緒中過神來,發現車子仍然不緊不慢地向前挪動。 她抬眼向車窗外望去,發現馬路兩旁的街道上擠滿了熙熙攘攘的人群。 眼中一片鋪天蓋地的橙色,人們舉著橫幅標語,上面寫著"要吃飯"、"要醫保"等要求政府兌現承諾等口號,正慢吞吞地向城裡湧動。 前面遠處的馬路上也可以隱隱約約地看到晃動的旗幟和橫幅。 難怪路上會塞成這個樣子。

一陣擾攘的喧囂從不遠處傳來,楚芸放眼望去,發現是一大群繫著紫絲巾的人,也打著醒目的旗幟和橫幅。 楚芸驚訝地發現,這群紫巾團的人似乎並不是針對橙巾團的,他們的口號標語竟然也都是要求政府兌現承諾的。

楚芸有點糊塗了。 紫巾團不是支持靠不光彩手段上台的現政府的嗎? 怎麼他們也上街和政府作對了? 這些人究竟在鬧什麼?

不過,這些疑問在她腦子裡只是一閃而過。 因為還有更大的煩惱在前面等著她。 看看表,已經九點了,可車子還沒有出城。 楚芸掏出手機,可看了看前面彪哥的背影,她又放下了手,眼一閉靠在了後座上。 事已至此,她只能聽天由命了。

當楚芸的車子到達皇家聖瑪麗醫院VIP病那幢令她望而生畏的小樓的時候,已經快十點鐘了。 楚芸在彪哥的攙扶下下了車,忐忑不安地邁上了小樓的台階。 管家依然笑容可掬地在門口迎候。 楚芸隨著管家往裡面走,只見他一邊側著身引路,一邊嘴皮上下翻動,但他說了些什麼一句也沒聽清。

她四下張望,並沒有看到阿巽的踪影,剛才在院子裡好像也沒有看到他的車。

楚芸的心中湧出一絲僥倖,也許他也被堵在路上了,現在還沒有到……"夫人別來無恙啊? "一個醇厚的男聲忽然從身後傳來。

楚芸心頭一抖,頭一看,只見電梯門緩緩打開,一個穿白大褂的中年男子出現在電梯門口,正是阿巽。 他正笑瞇瞇地看著楚芸。 楚芸心頭一陣猛跳,慌亂地低下頭,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阿巽對楚芸的反應似乎並不意外,依然笑呵呵話裡有話地補上了一句:"夫人今天遲到了哦! "楚芸心中一緊,正不知該如何答話,走在她身後的彪哥已經替她做了答:"哦,阿巽醫生,路上塞的實在太厲害了,我們緊趕慢趕,還是遲到了,真的太抱歉了。 "阿巽並沒有理會彪哥,依然對楚芸說:"時間不早了,今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請夫人隨我來吧。 "在場的人只有阿巽和楚芸懂得他這句話的潛台詞。 楚芸心中暗暗嘆了口氣,點點頭,心照不宣地輕聲答應了一聲,讓彪哥隨管家去休息,自己跟著阿巽步履蹣跚地朝走廊盡頭的檢查室走去。

進了檢查室,兩個護士已經在裡面忙忙碌碌地準備好了各種儀器。 她們幫著阿巽給楚芸做了各種常規檢查,超聲波、心電圖、抽血、檢查胎心……忙碌一陣之後,阿巽若無其事地把兩個護士打發了出去。

看著護士的身影消失在門後,楚芸的心呼地懸了起來。 房門關閉的那一瞬間,躺在檢查台上的楚芸以與她那笨拙的身子完全不相稱的迅捷翻身下床,撲通一聲跪在了阿巽的腳下,垂首顫聲道:"芸奴遲到了,芸奴知罪,請人懲戒。 ""哈,芸奴越來越乖巧了啊! 你膽子也越來越大了。 昨天剛剛抗命不來見人,今天又故意遲到。 你以為你裝出一副可憐相,就可以蒙混過關了嗎? "阿巽不慌不忙地坐了下來,皮笑肉不笑地說。

"不……不……芸奴不敢……芸奴知罪……芸奴認罰……"楚芸跪在地上,渾身顫抖著說。

"那你說人該怎麼懲罰你啊? "阿巽笑瞇瞇地看著楚芸。

"芸奴…芸奴…聽憑人處罰……"楚芸的聲音越來越低,心頭突突猛跳不止。 今天這一劫肯定是躲不過去的,但她想不出阿巽會如何羞辱折磨自己。

"這可是芸奴自己說的哦! ""是……是……芸奴心甘情願,聽憑人處罰……"雖然阿巽笑裡藏刀的語調讓楚芸不寒而栗,但她此時已經沒有逃避的餘地,只有乖乖地任人擺佈了。

"哼! 人一周才有一次機會一親芸奴的芳澤,你居然也要狠心剝奪。 芸奴,你讓人情何以堪啊? "阿巽忽然轉了話頭。

楚芸微微一楞。 她已經做了充分的思想準備,昨天的託辭不來加上今天的遲到,阿巽肯定會藉題發揮,狠狠羞辱自己一番。 誰知他高高舉起居然輕輕放下,只是要和自己盡享魚水之歡。 這些日子以來,每次來這裡。 名義上是孕檢和健體,實際上滿足這個無良醫生的肉慾才是必修課。 難道他今天的要求也僅此而已?

"是,人。 芸奴知罪,現在就伺候人……"楚芸心頭一鬆,熟練地解開衣扣,快速地脫掉褲子,轉眼間就一絲不掛、精赤條條地跪在了阿巽的腳下,眼巴巴地看著他,等著他的吩咐,跟他到樓上的臥室,供他發洩滿腔的慾火。

誰知阿巽並沒有像往常一樣急火火地轉身上樓,而是淫笑著圍著赤條條跪在地上的楚芸踱開了步子。 他那雙色迷迷的眼睛在楚芸白花花的裸體上不停地上下打量,眼中的慾火越來越炙熱,喉頭咕嚕咕嚕滾動了兩下,嚥下了兩口口水。

楚芸戰戰兢兢地跪在冰冷的地上,眼睛的余光不時地偷瞄那雙圍著自己來移動的大腳,不知他究竟是什麼意思,心中越來越惶惶不安。

就在楚芸的神經緊張的快要繃斷了的時候,阿巽終於開口了:好啦,上去吧,楚芸心頭一鬆,該來的終於來了。 雖然免不了一番羞辱,但這一關早晚要過,咬咬牙也就忍過去了。 反正也不是頭一次了。 楚芸順著阿巽的聲音抬頭,卻馬上楞在了那裡。 阿巽並沒有轉身上樓的意思,他的手卻指著屋子中央擺放的婦科檢查台。

楚芸一下有點懵了:他到底要幹什麼? 真的要給自己做檢查嗎? 那剛才那一番話又是什麼意思? 可不管怎麼樣,阿巽的命令是不能違抗的。 楚芸只是稍一遲疑,馬上就直起腰來,捧著肚子慢慢地起身,在阿巽色迷迷目光的逼視下小心翼翼地爬上婦檢台,仰面躺下,岔開雙腿,雙眼一閉,擺出一副聽天由命的模樣。

阿巽看著伸展在婦檢台上的這具白花花赤條條凹凸有致的鮮活酮體,咧開嘴得意地笑了。 他走到近前,拍拍楚芸交叉放在自己胸前的白嫩的玉手,示意她抬手,雙手抱頭,枕在自己的腦後。 然後熟練地用台尾的皮帶固定住楚芸的兩隻腳踝。 平展展的雪白酮體一覽無遺地展現在他的面前。

楚芸平躺在婦檢台上,擺出這麼一副任人擺佈的姿勢,心中愈發地忐忑不安。

平常的檢查,比如超聲波、心電圖等都是在門邊的小床上,在婦檢台上一般只是做指檢,也就是陰道探查。 可今天已經檢查了一通,他現在又把自己弄上了台子,還把自己的雙腳都捆死了,他究竟要幹什麼? 楚芸的心怦怦地劇烈跳個不停。

楚芸雖然微閉著雙眼,但全身的感覺器官都在緊張地感知著周圍的哪怕是最輕微的動靜。 她感覺到阿巽走到了台尾,慢條斯理地走到了自己岔開的兩條大腿中間。 一隻熱乎乎的大手開始在自己的下身來撫摸。 撥開濃密的恥毛,按住了敏感的花瓣,忽輕忽重地揉搓起來。

楚芸渾身的肌肉條件反射地繃緊了,但她一動一不敢動。 她不明白阿巽究竟要幹什麼,因為他以前給自己做指檢不是這樣開始的。 忽然,一團粘濕油膩的東西糊在了她的下身,那隻厚實的大手揉搓的更加起勁了。 不一會兒,楚芸岔開的雙腿盡頭就傳出了咕嘰咕嘰的水聲,她漸漸感到一團燥熱在體內瀰漫開來。

天啊,他這是要幹什麼? 楚芸心中愈發地惶恐不安了。 不經意間,她赤裸的身體感覺到一陣輕微的震動,身子下面的婦檢台正在緩緩下降。 楚芸忍不住悄悄把眼睛睜開一條細縫,一看之下不禁大吃一驚。

阿巽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解開了自己的褲帶,他的褲子已經褪到了腳踝,正伸手往下扒僅剩的褲衩。 雖然隔著褲衩,但他襠下那一團鼓鼓囊囊的東西曆歷在目。

阿巽稍一彎腰,把褲衩扒了下來,一條早已硬挺的大肉棒赫然出現在他的胯下,正對著已經降到齊腰高度的楚芸張開的兩條肥白的大腿中間,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楚芸一下子慌了。 他這是就要在這里白日宣淫嗎? 這怎麼可能! 雖然每次來這裡都逃不過他的淫辱,但每一次都是在樓上。 那裡是完全私密的領地,鎖上門他無論做什麼都不會有人知道。 而樓下是檢查室,是診所裡的公共場所。 管家、護士隨時都有可能闖進來。 他竟然要在這個地方肆意玩弄自己的身體,如果要是被人撞破,自己還有什麼面目出去見人!

可阿巽似乎毫無顧忌,一條滾燙的大肉棒已經搭上了楚芸下身,在茂密的恥毛上沙沙地摩擦了起來。

人……芸奴…芸奴…還是讓…芸奴…到樓上去伺候人吧……楚芸雙手抱頭,怯生生地小聲央求道。

怎麼,這裡不好嗎? 阿巽摩擦的更加起勁,一條硬邦邦的大肉棒已經變得濕漉漉粘糊糊的了。

這裡……這裡……芸奴害怕……芸奴怕什麼? 怕人把你肚子裡的孩子搞掉嗎? 阿巽揣著明白裝糊塗,笑瞇瞇地加快了節奏。 忽然一提臀,再猛地向前一進身,噗地一下,粗硬的大肉棒不由分說,分開已經變得粘濕滑膩的肉唇,長驅直入,一下插進了楚芸濕滑的下身。

嗚地一聲悶哼,楚芸渾身一震,白花花的身體頓時僵住了。 沒等她有進一步的反應,阿巽已經不緊不慢地抽插了起來。 楚芸只覺渾身淫癢難熬,燥熱難當,下身像有無數螞蟻在爬來爬去。 漸漸的身體裡面一股股陰火蔓延開來。 她已經顧不得被人撞破的危險,忍不住輕聲哼吟了起來。

阿巽見楚芸有了反應,不由得微微一笑,提臀送胯,噗嗤噗嗤地抽插的更加起勁。 不一會兒就開始有小股清亮的粘液從楚芸兩條岔開的大腿中間流淌下來,拉著長絲滴在光滑的地面上。

隨著阿巽越來越有力的抽插,楚芸的哼吟也越來越忘情,越來越淫蕩。 忽然她意識到了什麼,羞的滿臉通紅,下意識地想要從腦後抽出手來摀住自己的嘴,可還沒有動就僵住了。 片刻之後,她頭一歪,張口咬住自己白嫩的肩頭,生生把那令人心悸的淫聲堵在了喉嚨深處。

阿巽早把楚芸的失態看在了眼裡。 他壞壞地一笑,噗地把粗大的肉棒一插到底,順勢俯下身,挑逗地問道:怎麼樣,芸奴,舒服不舒服? 楚芸剛要張嘴,可馬上又咬緊了牙關,睜開美麗的大眼睛可憐巴巴地看著阿巽,輕輕地搖了搖頭。 她體內的暗湧已經越來越洶湧,她覺得渾身好像都要燃燒起來了。 這讓她羞的無地自容。 自己大著肚子,光著身子岔開腿躺在婦檢台上,沒想到這麼輕易竟然就要高潮了。 她真不明白自己的身體是怎麼了。

忽然胸口上一陣冰涼,她睜眼一看,原來是阿巽把聽診器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上,竟一邊有有眼地抽插,一邊擠眉弄眼地聽了起來。

芸奴,你好厲害哦! 心跳2次,還在加快……你動情了哦! 阿巽一邊以九淺一深的節奏抽插一邊笑瞇瞇地調侃楚芸。

人……人……芸奴…芸奴…不行了……求人開恩……楚芸實在是無地自容,希望他趕緊結束。 否則自己真的要忍不住大喊大叫了。

可阿巽似乎並不著急,節奏控制的非常穩健,每當楚芸感覺要一瀉千里的時候,卻又一下找不到感覺了。 急得她滿頭大汗,卻又無計可施。

怎麼樣,芸奴,這個感覺不錯吧? 不要光顧著自己爽,我們看小傢伙怎麼樣了。 說著阿巽把聽診器移動到楚芸圓滾滾的肚皮上,一邊默默地加快了抽插的節奏,一邊細心地在楚芸光滑的肚皮上移動著聽診器,找著什麼。

不大一會兒,他的手停住了,臉上顯出了專注的神情。 聽著聽著,他的臉上顯出了詭異的笑意:哇,小傢伙也很興奮哦,胎心也差不多是2,真是母子連心啊! 哈哈……隨著放肆淫蕩的笑聲,阿巽的大手緊緊按住貼在楚芸肚皮上的聽診器,下面的抽插節奏和力道卻猛然提高,噗嗤噗嗤地插的淫水四濺。

楚芸只覺渾身都被熊熊火焰包圍了起來,她死死咬住自己的肩頭不讓自己叫出聲來。 猛然間,那又粗又硬的大傢伙再次一插到底,好像是觸動了什麼機關,楚芸光溜溜的身子猛地一陣戰栗,大股的熱流從全身匯集到一起,猛地沖向下身。

插在她身體深處的大肉棒也在同一時間猛然迸發,洶湧的洪流在楚芸的身體裡迎頭相撞。 楚芸白花花的身子猛地一僵,然後就無可救藥地融化在無邊無際的灼熱洪流中了。


166.           芸奴,你很淫蕩哦! 阿巽慢慢抽出了插在楚芸下身的肉棒,隨手從旁邊的台子上拿起一條濕毛巾,一邊小心翼翼地擦拭著自己慢慢軟縮的肉棒,一邊把頭伸向癱軟地仰在婦檢台上的楚芸,色迷迷地觀察著她臉上的表情。

芸奴……芸奴……請人饒恕……楚芸軟綿綿地仰在那裡,蒼白的臉上現出一抹紅暈,有氣無力地喃喃道,臉不由自地轉向了另一邊。

阿巽的嘴角露出一絲邪惡的笑意,正要張口繼續調侃楚芸兩句,一直沒有離開楚芸白嫩嫩身體的目光忽然在一個地方停滯了一下,他轉身扔掉了手中的毛巾,從台子上抄起一個小小的玻璃燒杯和一個不銹鋼刮,一步跨到楚芸張開的兩條白花花的大腿中間,手忙腳亂地忙活了起來。

原來,楚芸兩條張開的白嫩的大腿盡頭,暗褐色的蜜穴張開著小嘴,大股黏稠的白漿正汩汩地向外流淌,一道白漿淌過不時微微抽搐的菊門,拉著閃亮的長絲正垂向地面。

阿巽急忙伸出手中的燒杯,接住淌下來的乳白色漿液,然後稍微觀察了一下,伸出另一隻手中的刮,在楚芸濕漉漉粘糊糊的蜜穴口和會陰處來刮了幾下,讓淌出來的粘液都匯聚在一起,慢慢流入了玻璃杯。

楚芸岔開著雙腿仰在那裡,敏感的下身感覺到了阿巽的動作,但她不知道他要做什麼,既不敢問、又不敢看,只能緊閉雙眼全身緊繃,戰戰兢兢地忍受著。

忽然她身體一僵,小腹上的肌肉糾結成幾個疙瘩,肚臍以下開始微微發抖。 原來她感覺到有什麼硬邦邦冷冰冰的東西正在撐開她酸脹難忍的蜜穴口,向蜜穴的深處探去。

楚芸情不自禁地輕輕哼了一聲,可馬上就忍不住哀哀地呻吟了起來,下腹的顫抖也跟著劇烈了起來。 原來,探進她下身的那硬邦邦的東西正一下一下地向外刮著,一陣陣鑽心的疼痛過電般向她的全身擴散。 最讓她難堪的是,她的身體對此居然起了反應,她感覺到一股股熱流正向下身匯集,大股熱乎乎的東西重新開始從蜜穴中向外流淌。

楚芸簡直無地自容,緊緊咬住牙關也擋不住令人心動的呻吟,慢慢地她的身體放鬆了下來,呻吟中的淫靡也漸漸壓過了痛苦,她眼一閉身子一攤,徹底放棄了。

阿巽埋頭在楚芸的大腿中間忙活了好一陣才抬起頭來,舉起手中的燒杯左右端詳,見裡面聚集的乳白色的粘液居然已經鋪滿了杯底。 他得意地笑了,手中舉著燒杯,繞過楚芸岔開的雙腿,走到了她的面前,把燒杯舉到楚芸的眼前,伸頭貼著她的耳朵笑瞇瞇地說:芸奴,看啊,現在知道你自己有多麼淫蕩了吧? 簡直就像打開了水龍頭,關都關不住啊! 楚芸被耳邊吹來的熱氣嚇了一跳。 聽到阿巽的聲音,她不敢無動於衷,只得戰戰兢兢地睜開了眼睛。 眼前的情形讓她馬上臉紅到了脖子根,小嘴微張,哆嗦不止。

近在咫尺之處,阿巽的手裡舉著一隻和葡萄酒杯差不多大小的玻璃燒杯,燒杯底部沉積著一汪乳白色的黏稠液體,佔據了燒杯大約五分之一的容積。 那白色的粘液下部格外的濃厚,越往上約清淡,最上面的一層是米湯樣近乎透明的液體。

杯壁上還掛著一條條蚯蚓狀的白色痕跡,顯然是粘液淌進杯子時留下的。

那燒杯就舉在楚芸的眼前,離她是那麼近,她的皮膚似乎都能感覺到杯壁傳過來的些許溫度,一絲絲腥淫的氣息源源不斷地衝入她的鼻腔,浸透了她的肺腑。

楚芸拼命忍住幾乎呼之欲出的噴嚏,向一邊側了側臉。 她簡直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那些齷齪的東西都是從她身體中流出來的,她簡直無法想像怎麼會有那麼多。 尤其是上面那一層米湯樣的粘液,顯然不是阿巽射到她身體裡的東西,而是她自己身體裡流出來的淫液。 面對這樣的東西,她簡直不知該如何自處了。

阿巽顯然看出了楚芸的窘境,微微一笑開了口:怎麼樣,芸奴,沒想到自己會這麼淫蕩吧? 尊貴的西萬家大少奶奶哦! 人……芸奴……芸奴……楚芸一時無語,張口結舌,不知該如何答對。

今天來見阿巽,她對阿巽的羞辱和懲罰已經思想準備。 他上來就對自己動粗,楚芸並沒有意外,以為咬咬牙就挺過去了,沒想到,一番肆意的奸淫之後還要被他如此羞辱。 她的心像在被一隻粗硬的大手用力揉搓,疼的渾身發抖。

忽然,她被一陣輕微的嗡嗡聲驚醒了,她驚恐地發現,自己身下的婦檢台正在活動起來,自己的上半身正隨著台子的活動慢慢抬了起來,片刻間就變成了半仰半坐的姿勢。 只是她的雙腿還岔開著被固定在燕尾狀的台尾,雙手仍然枕在腦後,擺出了一副非常怪異也非常彆扭的姿勢。

楚芸剛要開口央求阿巽解開自己的雙腿,允許自己換一個不那麼淫蕩難堪的姿勢,阿巽卻先開了口。 他把手中的燒杯杵到楚芸的唇邊,皮笑肉不笑地說:這可是好東西,不要浪費了。 來,芸奴,把它都喝掉! 天啊,他讓我把這齷齪的東西都喝下去……楚芸心里頓時湧起一陣陣噁心。 雖然在文叻和龍坤那裡沒少吃男人的精液,也不止一次舔舐過蔓楓下身的淫液,但讓她就這樣把從自己身體裡弄出來的齷齪粘液喝下去,她還是難以接受。

怎麼,不想喝? 要不要我找人幫幫你? 阿巽依然皮笑肉不笑地看著楚芸。

楚芸嚇得渾身發抖,下意識地搖著頭,帶著哭音央求道:人……芸奴不敢……可是…可是…還是讓芸奴給人吹簫吧……怎麼,這個不好吃嗎? 阿巽的聲調一下提高了八度。

不……不是……楚芸嚇得拼命搖頭。

人知道你想什麼。 不過,芸奴犯了錯總不能不受懲罰吧? 你以為伺候人爽一下就萬事大吉了? 哪有那麼便宜! 那是芸奴對人的義務,這才是對你的懲罰。 阿巽搖頭晃腦惡狠狠地對楚芸說。

是,人。 芸奴知罪,芸奴甘願受罰,芸奴喝……楚芸終於知道,眼前這一劫無論如何是躲不過去了,任何抗拒的表示都只能給自己招來更加殘忍的懲罰。 她心一橫、眼一閉,慢慢張開了小嘴。

怎麼,還要人餵你啊? 阿巽冷笑著說。

天啊,簡直是把人往死路上逼啊。 如此屈辱的懲罰還要自己動手。 楚芸心中在哀嘆,但一點都不敢怠慢,戰戰兢兢地睜開眼睛,從腦後抽出纖秀的玉手,顫巍巍地接過了那還帶著些許餘溫的玻璃杯。

兩隻雪白的玉手捧著似乎有千斤沉重的玻璃杯,慢慢地湊到了微微顫抖著的唇邊,一股令人作嘔的腥臭氣味撲面而來,楚芸情不自禁地嘔了兩口,拼命地喘了兩口氣,壓抑住胃裡翻騰的酸氣,張開小嘴,把燒杯慢慢傾斜了過來。

一股溫吞吞粘糊糊的東西像條肉乎乎的蟲子慢吞吞地爬過楚芸的嘴唇,慢慢地爬上了她的舌面。 一股令人難以忍受的腥淫氣息頓時瀰漫了楚芸的肺腑,讓她差點窒息過去。 最近這兩年時間,她已經記不清究竟吞食過多少男人腥臭的精液,可這一次的感覺完全不同。

以前每一次都是男人硬邦邦的肉棒插在她的嘴裡,把帶著男人體溫的淫液強行射進她的口腔和喉嚨,雖然難以下嚥,但那畢竟是被迫,屏住一口氣,一咬牙也就挺過去了。

可這一次是她自己端著從自己身體裡弄出來的恥辱的汁液往自己的嘴裡傾倒,每一滴好像都帶著無比強烈的腥淫氣息,她無論如何也屏不住那一口氣,一張嘴那銷魂蝕骨的氣味就滲透進她的每一寸肌膚、滲透進她的骨髓,讓她難以抑制地渾身發抖。

楚芸的手停住了。 她不敢讓那條腥臭難當粘糊糊的大蟲子再往前走了,她的胃裡已經在翻江倒海,她擔心它一旦爬到自己的喉嚨,自己會把肚子里和嘴裡的所有東西一同吐得乾乾淨淨。 那樣,她將萬劫不復。

阿巽看出了楚芸的猶豫,抄著手盯著她慘白的臉和顫抖的嘴唇怪聲怪氣地問:怎麼樣,味道很熟悉吧? 要好好品品味道? 楚芸心頭一抖,腦子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她知道自己這一次是在劫難逃,再難這一關也要過,躲是躲不過去的。 否則,以前所有的忍耐、所有的犧牲就都白費了。 她心一橫、眼一閉、手一抬,燒杯里白濁的粘液呼地湧進了她竭力張大的小嘴。 她緊閉著眼睛,呼吸似乎也停止了。

只見楚芸的脖子輕輕地蠕動,隨著一連聲咕嚕咕嚕的輕響,她的臉色越來越白,她手中的燒杯也很快見了底。 她的手用力抖了幾抖之後,緊緊抿住了嘴唇,兩頰緊張地蠕動了幾下之後才長長地出了口氣。

楚芸緊閉的嘴唇再次張開的時候,粉紅的舌尖伸出來,快速地在唇邊舔了一圈,輕輕地咂咂嘴,呼吸也漸漸平復了下來。 可當她伸出雙手把燒杯交還給阿巽的時候,她自己也一下愣住了。 透明的燒杯壁上掛著的縷縷殘存粘液又慢慢地淌杯底,在杯底積了薄薄的一層。

楚芸的手倏地縮了來,把燒杯翻了個底朝天,張開嘴,把杯口對著自己張開的小嘴用力抖了幾下。 可那粘糊糊的漿汁只是順著杯壁慢吞吞地流淌,沒淌到杯口就沒了踪影,全糊到杯壁上去了,就是倒不出來。

楚芸急忙吐出舌頭伸到燒杯裡去添,可杯子太深,怎麼舔也舔不到。 她急得快要哭了。

看到楚芸的窘相,阿巽嘿嘿地笑了。 他伸出手從楚芸手裡拿過燒杯,朝里面看了看,笑瞇瞇地說:好啦,就這樣就可以了。 謝謝人……楚芸如逢大赦,長長地出了口氣。 今天這一關終於過來了。

她全身一鬆,靠在了台子上,眼巴巴地看著阿巽,等著他放開自己的雙腳,讓自己從這給自己帶來無限屈辱的婦檢台上下來,放自己家。

阿巽轉身走向牆邊的台子,放下了手中的燒杯。 當他轉過身來的時候,快步跨到了楚芸岔開的兩腿中間,楚芸以為他要解開自己腳上的束縛,可當她的目光落在他臉上的時候,卻暗暗吃了一驚,因為他眼神詭秘,不但看不出要給自己解開的意思,而且似乎別有所圖。

楚芸心中發慌,不知阿巽又要幹什麼。 她定睛看去,不禁大驚失色,因為她清清楚楚地看到,阿巽手裡竟然拿著一把男人用的剃須刀和一罐剃須膏。

人……人……你…你…楚芸一下慌了。 她隱約意識到阿巽要做什麼。

頓時慌的連連擺手。

怎麼,人再給芸奴加一個練習,芸奴不願意嗎?阿巽笑嘻嘻地問。

不,人…不行啊………芸奴……芸奴……楚芸慌的一時竟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阿巽不慌不忙地舉起手裡的剃須刀和剃須膏在楚芸眼前晃了晃,慢條斯理地說:女人生產的時候都要做備皮,為的是避免胎兒逸出時做產門側切引起感染。

所謂備皮嘛,說白了就是把女人下面的陰毛都刮掉,以免側切的時候礙手礙腳。

今天人就給芸奴做一次這個練習,你不要不好意思哦! 楚芸的腦袋嗡地響成一片,太出乎她的意料了。 阿巽這個卑鄙小人,竟然想出這麼令人難堪的法子來羞辱自己。

女人生產需要做備皮她早就知道,但備皮難道還須要做練習嗎? 現在就把自己下身的恥毛都刮掉,不知要多長時間才能長出來。 至少要一個月吧。 這段時間自己將怎麼面對自己的丈夫? 再說,就算生產時也不一定非要備皮,她親眼見到蔓楓生孩子的時候就沒有備皮,側切還不是照切,兩個孩子都順利地生了下來。

可是……可是……人……備皮還要做練習嗎? 再說……再說……楚芸想著,嘴裡就情不自禁地說了出來。 可看到阿巽那毒辣的目光,她把後半截的話又吞了去。

阿巽似乎早就看穿了楚芸的心思,他微微一笑道:備皮本來確實用不著做什麼練習。 可芸奴你忘記了,你無故不來見人,人必須給你一個教訓。 剛才是一個小教訓,你今天記住了,明天說不定就忘記了。 所以人要給你一個大一點的教訓。 這樣你可以多記一些時間哦。 說到這裡,他見楚芸想要張嘴,抬手止住了她,搖頭晃腦地繼續說:芸奴剛才是不是想說,楓奴生產的時候也沒有備皮,還不是順順當當地把孩子生下來了? 可楓奴那是特殊情況,人趕到的時候孩子已經頂到產道口,來不及備皮了。

楓奴沒有感染那是僥倖。 芸奴你不要忘記你是ZX望族西萬家的長媳,你肚子裡的孩子又是眾望所歸,在你身上我們可一絲一毫都不敢冒險哦。 所以,這個練習你還是要做的哦。 可是……可是……人……芸奴知錯了……芸奴知罪了……芸奴再也不敢了……求求人就饒過芸奴這一次……人的教訓芸奴一定記一輩子……楚芸幾乎要被阿巽這個惡魔逼瘋了,淚流滿面語無倫次地央求著。

阿巽卻絲毫不為所動,順手把剃須刀裝進自己的口袋,熟練地打開剃須膏的蓋子,把手伸向了楚芸岔開的兩腿大腿的盡頭。

隨著嗤嗤的兩聲輕響,一股漂漂浮浮的涼意一下子就包圍了楚芸敏感的下身,她下意識地扭動著身子躲閃,可雙腿被帶子牢牢地固定在台子的開叉上,下身根本動不了。 她想叫喚,張了張嘴又把叫聲吞了去。 這裡是公共場所,如此屈辱不堪入目的場面,最怕人看到的正是她自己。

阿巽似乎根本不在乎楚芸的反應,一隻大手伸進了她的胯下,肆無忌憚地揉搓了起來,揉的茂密的恥毛沙沙作響,楚芸的心都被他揉碎了。 她雙手緊緊地摀住自己的嘴,拼命壓抑著自己的呼吸,不讓自己叫出聲來。 對著突然降臨的毫無人性的羞辱,她只有默默地忍受。

揉搓了好一陣,楚芸被搓的渾身燥熱,下面又不知不覺地暗流湧動了。 她正心慌的不知如何是好,忽然下面嗤的一下,一陣涼意從下身劃過,敏感的皮膚感到了絲絲尖利的刮蹭。 她心頭猛地一抖:天啊,他真的刮了。 這讓我怎麼家、怎麼見人啊! 想著,楚芸渾身緊繃,大顆的眼淚已經抑制不住地從眼角淌了下來。

阿巽對楚芸身體的反應毫不意外,見怪不怪地微微一笑,熟練地舞動手中的剃刀,有條不紊地嗤嗤刮下去。 隨著一道道白色的泡沫的消失,露出了白裡透紅的皮膚。 原先黑油油茂密的恥毛成片地消失了。

楚芸只覺得下身一陣陣涼意,偷眼望去,悲哀地發現自己的胯下已經是光禿禿一片,幾乎是一覽無遺了。

大片的恥毛刮淨,阿巽並沒有住手,伸出兩根手指撥開暗褐色軟塌塌的肉唇,小心翼翼地用鋒利的刀片把溝溝壑壑中零星的毛髮一點點刮淨。 他一邊津津有味地刮著,還一邊笑瞇瞇地對楚芸說:"芸奴啊,你就偷著樂吧。 幸虧你不是楓奴。

當初楓奴要是來得及備皮,哪有你這樣的福氣! 龍爺肯定會讓人把她下面的毛一根根拔乾淨。 一輩子都不會再長了哦! 阿巽的話讓楚芸渾身一哆嗦,脫口哭道:芸奴知錯了……芸奴身在福中不知福……芸奴感謝人恩典……芸奴再也不哭了… …嘿嘿,這就對了。 阿巽得意地點點頭,伸手撥弄著楚芸濕乎乎的下身,看著光潔細膩的皮膚下面隱隱可見的毛根,滿意地笑了。

好啦,起來吧。 阿巽拿出一罐油膏,塗滿楚芸光溜溜的下身,一手來揉搓,一手順手解開了捆住楚芸雙腳的帶子。

楚芸的雙腳被解開了,但她仍然一動也不敢動。 直到在她胯下來游走的那隻大手離開,她才戰戰兢兢地抬起身,慢慢地下了地。

阿巽順手抓過楚芸的衣服,扔在台子上,仍然不緊不慢地對她說:好啦,今天就到這裡。 下週按時過來檢查,不要忘記哦! 是,人。 芸奴再也不敢忘記了。 楚芸低垂著頭,小聲應著。 抓過台子上的衣服,看也不看,匆匆穿了起來。

這一次她牢牢地記住了,蔓楓說的對,絕不能有絲毫抗拒的想法,即使家了也是一樣。 只有聽天由命了。


一六七WY北部山的深山當中,黑漆漆的夜幕下,一輛經過特殊改裝的大馬力越野車只開了小燈,小心翼翼地行駛在蜿蜒的盤山道上,不遠處的界河在默默地流淌,汽車發動機低沉的噪聲幾乎淹沒在宏大的水流聲中。

越野車的後排座上,並排坐著龍坤和阿堅。 龍坤靠在車座上,手裡夾著一支香煙,深深地吸了一口,看著剛剛放下手機的阿堅,似乎漫不經心地問道:"有消息了? "阿堅臉上掩飾不住興奮的神色,湊到龍坤耳邊說:"老六報告,抬出去的確實是登敏,嚥氣了,血流了一地。 "龍坤聞言微微一笑,沒有吭聲,兩縷白煙從他的鼻孔裡徐徐冒了出來。 阿堅卻壓抑不住滿臉的興奮繼續說:"龍爺真是神機妙算,手指都沒有動一動,登敏這傢伙就給人滅了,還給咱們雪中送炭,連重振金虎的原材料都給送上門來了。

"龍坤輕輕彈了彈煙灰,輕描淡寫問道:"你的人親眼看到登敏的死屍給抬出去的嗎? "阿堅稍一猶豫,點點頭說:"是的,我告訴他們仔細確認過的。 T國導的這次行動的嚮導就是老六的人,擔架抬上車的時候他就在旁邊,親眼看到的,絕對沒氣了,千真萬確。

陣仗好大哦。 誰也不會想到登敏這小子膽子這麼大,居然就躲在大溪鎮。 T國警方得到情報就立即出手,果然是身手不凡啊。

這一次,不但國警方出動了大批特警,國際刑警組織和聯國禁毒署也派員參加,連國軍方都出動了一個營的兵力封鎖外圍。

不過真正抓捕的時候是T國特警打頭陣,交火只持續了不到十分鐘。 這T國特警察手真不是一般的狠,幾分鐘就把登敏這麼個狠辣角色搞定了。 登敏的保鏢也真夠拼命,差不多全部報銷,四死一傷,沒死的也是只有出氣沒有進氣了。 ""哦……"龍坤噗地吐出一口白煙,長長地舒了口氣道:"這倒省了我的事了。 看登敏這個混蛋還跟老子叫不。 這下老子就沒有後顧之憂了。 原先還擔心活口落在T國警方手裡,給老子找麻煩。 這下好了,準備好的後手也用不著了。

告訴老六。 後面的計劃取消,讓他嚴密監視大溪鎮的情況,有情況隨時報告。 "阿堅連連點頭,低頭髮了個信息。 然後他轉頭笑嘻嘻地對龍坤說:"這次不光是搞掉了登敏這個冤家對頭,他那一庫原料加設備更是錦上添花。

上次他在對岸的工廠被抄後就一直有消息說,T國和國警方還有聯國禁毒署都認為抄到的成品和原材料不成比例,登敏應該還有另外的原料儲存地點。

他們也一直在找,但始終不得要領。 誰想到登敏這小子居然把原料藏在了河這邊,而且被龍爺您捷足先登了。 "龍坤不以為然地笑笑說:"登敏這麼個千年修煉的老妖精都逃不出老子的手心,更何況這麼一大庫不會跑不會飛的貨呢。 登敏能瞞得了別人,想瞞我,他還嫩點兒。 趁他病要他命。 濛沖他們這邊已經全部搞掂了,這下我們可以睡幾天安穩覺了。 "聽了龍坤的話,阿堅的臉上笑開了花,正要奉承幾句,車子卻無聲無息地停了下來,車燈也悄悄地關閉了,周圍頓時一片漆黑。

黑暗中,車燈快速地閃了幾下,馬上又熄滅了。 車上的人都聚精會神地註視著前方,片刻之後,對面也快速地閃現了幾下微弱的燈光。 隨即越野車的又重新啟動,但車子並沒有移動,而是開著小燈停在了原地。

不大一會兒,幾個彪形大漢快步跑了過來,來到跟前,隔著車窗看到了車內的情形,幾個大漢馬上畢恭畢敬地讓到兩邊,其中一個轉身,領著越野車向黑洞洞的前方走去。

越野車緩緩前行,前方傳來一陣緊似一陣的水聲,不一會兒就淹沒了發動機的聲響。 幾分鐘之後,車子的正前方出現了一道巨大的瀑布,白色的水幕從天而降,直落腳下黑洞洞的深淵,發出轟隆隆令人恐怖的聲響。

領路的大漢示意車子向左轉向,小心翼翼地引導著車子穿過水簾,沿著瀑布邊緣的岩壁慢慢向前行駛。 頭上的水花打在車頂上砰砰作響,水簾幾乎淹沒了前風擋。 司機瞪大眼睛緊盯著前面引路的大漢,緊挨著岩壁緩緩前行。 原來,在瀑布的邊緣竟有一條僅容一車通過的石台,通向瀑布的水幕後面,如果不是有人領著,根本就想像不到這瀑布後面會另有乾坤。

看~精彩-小說~盡在'點b點第'~-*小'說~站/度//第/一///小/說/站. . 前面擔任引導的大漢全身都濕透了,但仍然全神貫注地不斷向司機打著手勢。

車上的人都屏住呼吸,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因為他們都知道,下面就是萬丈深淵。

忽然,車燈透過水幕把前方照得一片雪亮,頭頂上的水流沖擊車頂的聲音也漸漸減弱了下來。 車裡的人都鬆了一口氣。 車燈照亮的前方是一大片空地,原來,車子已經鑽到了瀑布的背後。 這宏大的瀑布後面竟然是一個巨大的山洞。

前面引路的大漢手掏出對講機呼叫了起來,片刻之後,黑黝黝的岩壁在車燈的照射下竟然轟隆隆地打開了,透出了一大片明亮的燈光。 原來這裡是洞裡有洞,岩洞的內部早已被人改造成了一個巨大的堡壘兼倉庫。

越野車緩緩駛入洞窟,沉重的大門在後面慢慢地關閉。 龍坤透過車窗向外面望去,只見明亮的燈光下,外面站了一大群人,為首的正是濛衝,他一手柱拐正得意洋洋地向自己招手。

車子停穩,龍坤打開車門跳下車子。 早已等在一旁的濛衝拄著拐杖一瘸一拐地走了過來。 龍坤見了,笑呵呵地快步迎了上去。 兄倆一見面立刻快活地抱在了一起,他們那一大群隨從們也都是個個笑逐顏開。

寒暄過後,濛沖轉身,揮手劃了一圈,興奮地對龍坤說:"大哥,看看怎麼樣,夠氣派吧? 沒想到登敏這小子居然有這麼大的手筆。 要不是你的內線情報,還真沒人能找到這個地方。 想不到,登敏的老巢就在咱們的鼻子底下。 "龍坤笑呵呵地點頭,四下打量,沒有說話。 濛衝興致不減,一瘸一拐地帶著龍坤向洞窟的深處走去。 洞窟深的一眼望不到頭,是在天然洞穴中人工修建的。

工程量令人嘆為觀止。

洞窟的中央是一條可以並行兩輛中型卡車的大道,路兩邊不時可以看到大小不一的鐵門。 濛衝陪著龍坤走到一座高大的鐵門跟前,朝後面招招手,立刻有小嘍囉上來,轟隆隆地推開了沉重的大門。

啪的一聲,門裡亮起了明亮的燈光。 龍坤頓時也睜大了眼睛。 這是一個巨大的倉庫,足有一個球場那麼大,裡面層層疊疊堆滿了黑色的大塑料桶,巨大的空間裡面瀰漫著一種令人心醉的濃郁香氣。

龍坤大口地呼吸著這神秘的香氣,半天才喃喃道:"奶奶的,這都是金苗原漿啊! "濛沖得意地笑著說:"沒錯,大哥,足有上噸。 這樣的庫還不只這一個,我的人正在清點登記,咱們今年的貨源是不用愁了。 "見龍坤滿意地點頭,濛衝拉拉他的袖子,志得意滿地帶著他繼續往洞窟的深處走去。 走了一陣,腳下的路不知什麼時候變窄了,只能容一輛小車通過,洞窟也變矮了,黑黝黝的岩石使四周的氣氛漸漸變得陰森了起來。 濛衝帶著龍坤在一扇不起眼的小門前停了下來,此時他的手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散開,跟前只剩了龍坤兄和阿堅。

濛衝打開門旁的一個小小的鍵盤,熟練地輸入了一組密碼,小門無聲地打開了。 龍坤這才發現,這看似普通的小門居然有半米厚,堪比銀行的金庫。

沉重的小門在龍坤等人身後又無聲地關閉了。 龍坤抬眼望去,發現裡面非常寬敞,除了一進門是幾間休息室、會議室外,裡面赫然是一個幾平米的大房間,房間裡井然有序地佈置著五花八門的設備,而且像化學實驗室一樣擺著各種各樣的瓶瓶罐罐。 龍坤不由得心中大喜。 他是內行,一眼就看出來了,這是一個設備齊全的毒品生產車間。

濛衝看到了龍坤的神色,湊上來笑呵呵地說:"怎麼樣,大哥,不錯吧? 全套的設備,還沒有用過。 我讓他們看了,說是比我們剛買的那套設備一點都不差,生產能力要大一倍。 "龍坤點點頭說:"幸虧沒讓登敏把這套設備開起來,再晚一步恐怕我們真的沒活路了。 "濛衝點頭接口道:"沒錯,我們進來的時候,登敏的人正在調試。 他們說這個地方是登敏最後的老巢,不到最後關頭輕易不會動用。 不過前些日子因為大哥把楓奴的事捅了出去,登敏被國警方盯上了。 河上再一出事,T國又出了手,把登敏在河對岸的廠子抄了。 這一下他的貨源斷了,沒辦法,只好準備啟用這裡了。 沒想到,他們還沒有開動,我們倒先進來了。 "看~精彩-小說~盡在'點b點第'~-*小'說~站/度//第/一///小/說/站. . 龍坤詭秘地微微一笑,並沒有接濛衝的話茬。 他的目光盯著前面,快步走了過去。 原來,在屋子的一角,坐著一個衣著隨意的男人,戴著眼鏡,正聚精會神地擺弄著什麼。 龍坤他們這一大群人進來竟然也沒有驚擾到他。

龍坤快步走到男人的面前,見他正在擺弄一台精密的儀器,儀器旁邊攤著一小堆白色的粉末。 龍坤見了情不自禁地叫出了聲:"旺吞師傅……"旺吞聞聲抬起頭來,見是龍坤,吃了一驚,忙放下手頭的東西,站了起來。

龍坤不見外地拍拍旺吞的肩膀,笑瞇瞇地問道:"怎麼樣,我的金虎牌現在可以拿出手了吧? "旺吞憨憨地笑起來,搓搓手,囁嚅著似乎不知說什麼好。 濛衝及時湊上來道:"自打我們進來,旺吞師傅就在這裡沒有動窩,都快兩天了。 "這時候旺吞似乎才醒過夢來,慢吞吞地說:"其實在老營那邊已經搞的差不多了。 這邊的設備確實順手,配料也全。 我見了就忍不住動手試了試,剛剛走完了一個流程,這不……"說著指了指台子上那一攤白色的粉末。

"哦……"龍坤眼睛一亮,伸手拈了一小撮粉末,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轉臉問旺吞:"怎麼樣,達標了嗎? "旺吞搓搓手道:"看起來應該沒問題了。 我正在用儀器做測試,結果還要過幾個小時才能出來。 "龍坤點點頭,忽然眼珠一轉,轉臉向濛衝問了一個似乎無關的問題:"你的全班人馬都搬過來了嗎? "濛沖一愣,點點頭道:"是啊,按大哥的吩咐,除留了幾個兄看家之外,連窩端,全部轉到這邊來了。 "龍坤聽了嘿嘿一笑:"那還等什麼? 去,把楓奴帶過來,讓她給鑑定一下。

人家可是專業人士哦! "龍坤話音未落,屋裡的幾個人同時都會心地大笑了起來。

看~精彩-小說~盡在'點b點第'~-*小'說~站/度//第/一///小/說/站. . 笑過之後,濛衝叫來一個手下,命他去帶蔓楓。 那人轉身離開之後,濛衝到龍坤的身邊,看了眼重新忙碌起來的旺吞,湊到龍坤的耳邊放低了聲音說:"大哥,咱們現在全部的家當差不多都在這裡了。 這裡好是好,可咱們這是鵲佔鳩巢,保險嗎? "龍坤笑笑說:"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 ""哦……"濛衝眼睛一亮:"登敏那混蛋全搞定了? "龍坤得意地一笑道:"T國警方替咱們搞定了。 已經得到了確切消息,一打盡。 ""這傢伙不會破罐子破摔,把這個地方供出來吧? "濛衝還是不放心。

龍坤輕蔑地一笑道:"已經摔破了,就怕他這輩子都開不了口了。 ""死啦?

"濛衝瞪大了眼睛。

龍坤點點頭說:"阿堅的人一直在那邊盯著呢,估計現在屍身都涼透了。 本來我留了後手,準備伺機下手,以免給警方留活口。 不過咱們的運氣不錯,登敏拒捕挺拼命,沒等咱們的人動手就全報銷了。 倒省了我的事了。 "濛衝長舒一口氣道:"這我就放心了。 這麼好的地方,咱們就紮下去了。 "龍坤微微一笑道:"其實,就算登敏不死,我也不擔心他會露底。 你想,這裡是他最後的希望。 只要他有一口氣,就不會死心。 怎麼會把自己東山再起的最後希望斷送掉呢? "濛衝點點頭道:"那倒也是。 這地方可以說是萬無一失,而且裡面什麼都不缺,光黃金我們就找出兩大箱,足夠供十人活兩年。 不過嘛,還是死了好,死了踏實。 "龍坤拍了拍濛衝的肩膀,嘿嘿地笑了起來。

兄二人正在說笑,門鈴忽然響了起來。 濛衝聞聲蹭地站了起來,朝龍坤眨眨眼笑道:"嘿嘿大哥,你請的專業人士到了。 "說著,走到小門跟前,從一個瞭望孔朝外觀察了一下,忽地一下用力打開了沉重的小門。


一六八門開處,進來一個粗壯的男人,手裡牽著一根皮帶。 他看見龍坤和濛衝,先向他們點頭致意,然後狠狠地拽了下手中的皮帶,隨著凌亂的腳步,一個赤條條的女人被拽進門來。

龍坤定睛一看,被帶進來的正是蔓楓。 她仍然是渾身一絲不掛、精赤條條,雙手被一副閃亮的手銬銬在背後。 脖子上帶著一個皮項圈,牽在大漢手裡的那條皮帶就栓在項圈上。

蔓楓進門後一眼就看到了龍坤,她赤條條的身子一下就不由自地繃緊了。

她低垂下頭,不敢正眼看龍坤的眼睛,低低地叫了聲"人……"就習慣性地屈膝跪了下去。

龍坤伸手用一根手指挑起蔓楓的下巴,笑嘻嘻地調侃道:"呵呵,好幾天沒見,楓奴倒是愈發的乖了。 "說著抓過栓在蔓楓項圈上的皮帶,順手向上一提。

蔓楓頎長的脖子一下被拉直,接著,隨著一股向上的巨大力量慢慢地直起了光溜溜的身子。

龍坤拽著手中的皮帶左右轉了半圈,湊近蔓楓的臉龐惡聲惡氣地說:"楓奴,你是緝毒警,也算是專業人士。 你給人看看,人剛弄到的這套設備怎麼樣?

比被楓奴給人毀掉的那個廠又如何? "蔓楓渾身一哆嗦,下意識地脫口而出:"楓奴知罪……楓奴該死……"龍坤似乎並不在乎蔓楓言不及義的答,他牽著蔓楓頸下的皮帶,拉著她在排列有序的簇新設備中間緩緩地穿行,似乎是在向她炫耀自己的財產。

蔓楓跟著龍坤蹣跚前行,心中像打翻了五味瓶。

她是受過專門訓練的緝毒警,只是短短的一瞥,她就已經明白,自己現在是置身於一個設備精良的製毒車間裡。 這里安裝的全都是型的名牌設備儀器,有些她也只是有所耳聞。 看得出來,這些設備比幾年前她帶人搗毀的龍坤的製毒工廠要先進多了,設備能力比當初那個廠更是要高幾倍,可以輕而易舉地生產出高品質的毒品。

蔓楓此時心如刀割。 很顯然,幾年的掃毒成果已經毀於一旦。 她看得出,這個工廠還沒有真正開工。 不過只要它一投產,W​​Y和整個ZX國,乃至周邊的鄰國將充斥高純度的毒品。 自己搭進了青春年華乃至肉體,到頭來卻是一場空。 蔓楓有生以來第一次後悔做這個緝毒警了。

龍坤看出了蔓楓眼中的絕望,但他似乎意猶未盡,拽著蔓楓跌跌撞撞來到了屋角的一台儀器跟前。 這里站著一個相貌平平的半大老頭。 蔓楓還記得他的名字叫旺吞,這幾天幾乎天天和他打交道,或者說蔓楓這些日子天天都要被這老頭變著花樣姦辱。 她已經知道,這個其貌不揚的小老頭就是龍坤制毒工廠的關鍵人物。

旺吞見了蔓楓,竟然嬉皮笑臉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摸她的乳房,大概是在他心目中蔓楓就是一個專供​​男人玩弄的玩物罷了。 蔓楓沒有躲閃,她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場景。 在這個地方,任何一個男人可以對她做任何事情,而她卻不能有任何抗拒的表示。

不過旺吞的手伸到半路就停了下來,他看到了龍坤戲謔的眼神,這才想起龍坤讓人把蔓楓帶來是為了什麼。 於是他趕緊放下手,一側身,露出了身後的儀器和放在台子上的神秘的白色粉末。

看到旺吞那猥褻的表情和動作,蔓楓心中一陣刀割般的刺痛。 作為緝毒警,她最清楚,制毒工廠和配料師傅是一個販毒團伙中最核心的秘密。 現在龍坤竟然大剌剌地把自己帶到這個新建的製毒工廠、對他最倚重的配料師傅也毫不避諱,這只能說明,自己在他們眼裡已經不是個活生生的人了。

事實上,蔓楓已經清楚地意識到,自己現在活在世界上的意義甚至已經不再是讓龍坤感覺到復仇的快意,自己活著的唯一意義就是給他手下的這些馬仔做發洩性慾的玩物,用自己的肉體幫助他們維持士氣。 沒想到作了一輩子的緝毒警,竟然落得這樣一個下場,真是命運絕大的諷刺。

龍坤發現蔓楓似乎走神了,抻了抻手中的皮帶,指著台子上的白色粉末對她說:"楓奴,你想什麼呢? 想起你當年的神氣了? 別再做夢啦,你看看這是什麼?

"蔓楓被他這麼一拽,猛地過神來,下意識地脫口而出:"楓奴該死……楓奴……"話說到一半突然打住了。 她看見了台子上的白色粉末。

那潔白細膩的粉末狀晶體像在她的身體內引爆了一枚炸彈,她赤條條的身子不由自地戰栗了起來。 就是這看似普通的白色粉末毀了自己的一生,讓自己落入了現在這樣生不如死的淒慘境地。

"怎麼,觸景生情啦? "龍坤把蔓楓的反應全都看在了眼裡。 他伸手啪啪地拍了拍蔓楓圓滾滾的大白屁股,以勝利者居高臨下的姿態得意洋洋地說:"楓奴不是一直在查人的貨嗎? 今天就給你看個夠。 楓奴是專家,幫人看看,這貨色怎麼樣啊? ""楓奴……楓奴知罪……楓奴不敢……楓奴請人饒恕……"自己已經徹底淪為龍坤手中的玩物,他還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用這樣的方式來羞辱自己。 這讓蔓楓渾身戰栗不已。

"今天不說什麼饒不饒的事,人就問你這貨怎麼樣,純度如何? 別告訴人你不懂哦! "龍坤惡狠狠地說。

蔓楓一下有點懵了。 自己曾經是龍坤的死對頭,幹的就是緝毒。 而現在自己是他的戰利品,是他手中的玩物,生殺予奪全由他說了算。 他現在讓自己給他鑑定毒品品質? 蔓楓怎麼也想不明白龍坤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竟然一時語塞。

龍坤看到蔓楓傻了一樣的表情,竟然沒有發飆,而是很有耐心地伸出一根手指,蘸了一點白色的粉末,杵到蔓楓的鼻子下面,聲調平緩地說:"來,楓奴,品一品,告訴人你的感覺如何。 "那一小撮白色的粉末就在自己的鼻子尖下,龍坤一雙牛眼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蔓楓不能再無動於衷了。 她緩緩地吸了口氣,一股熟悉的馨香氣息直衝肺腑。

作為WY警方緝毒組的負責人,蔓楓見識過數十種不同不同來源、不同品牌的毒品,而龍坤的金虎牌4號那獨有的芳香氣息是她最熟悉的。

忽然鼻子裡面一陣發癢,像有條小蟲子在爬,蔓楓情知不好,趕緊把頭側向一邊,猛地打了一個大噴嚏。 她赤條條的身子晃了晃,胸前那一對碩大的奶子頓時波濤洶湧,眼淚也跟著淌了出來。

龍坤呵呵地笑了,鬆開手裡的皮帶,一把抓住蔓楓顫巍巍的乳房淫笑道:"怎麼樣楓奴,又找到緝毒警的良好感覺了? 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的鑑定結果呢。 來,再嚐嚐! "說著,把沾了白粉的手指強行杵進了蔓楓的嘴裡。

蔓楓渾身一震,全身的肌肉都繃緊了。 嘴裡含著一根粗大的手指,龍坤的命令她不敢違抗,只好慢慢地伸出香舌,柔軟的舌尖在龍坤粗糙的手指尖上快速地舔了一下,立即感覺到了一絲絲綢般的順滑細膩。 龍坤的金虎牌一向以純度高、口感細膩、無雜質感著稱。 她可以肯定,這就是當年金虎牌的口感。

這讓她不禁悲從中來。 她搭上了畢生的青春打掉的毒品源,就這麼在她眼前死灰復燃了。

龍坤似乎沒有放過蔓楓的意思,眼睛盯著她追問:"怎麼樣楓奴,口感如何?

""人,口感非常好。 這是金虎牌4號沒錯。 楓奴恭喜人。 "儘管滿腔悲戚絕望,蔓楓還是言不由衷地恭維著龍坤,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這麼說,老子的貨是通過了警方的鑑定了? "龍坤笑呵呵地對在場的人說。

說完又轉向蔓楓:"楓奴,你不是在糊弄人吧? ""不敢,楓奴不敢。 "蔓楓戰戰兢兢地答。

"哼,老子諒你也不敢。 不過,要是貨上了市,有人說老子的金虎牌口感不對,蔓楓你可要仔細,人不會饒過你的哦! "龍坤搖頭晃腦地對蔓楓說。

蔓楓渾圓的肩頭微微一震,正不知如何開口,龍坤眼珠一轉,一把拽住蔓楓脖子下面的皮帶向上一提道:"唉,楓奴,既然你給人做了鑑定,是不是該給人出個什麼鑑定證書啊? ""鑑定證書……"蔓楓嚇得渾身發抖。 自己現在就是龍坤手裡的一個隨意擺弄的玩物。 她知道龍坤剛才是有意消遣羞辱自己,但現在居然要自己給他出什麼鑑定證書。 難不成真要她寫個證明,他拿到外面去,那自己真的要被萬人唾棄了。

蔓楓嚇得魂飛魄散樣子早被龍坤看在了眼裡,他得意地笑了笑,把阿堅叫到跟前小聲吩咐了幾句。 阿堅點點頭飛快地跑出去了。

龍坤轉身向濛衝要來鑰匙,出人意料地打開了蔓楓的手銬。 蔓楓不知龍坤還要如何戲弄自己,縮肩垂首站在那裡,被放開的手反倒不知道該往哪裡放了。 她赤條條的身子瑟瑟發抖,大氣都不敢喘。

龍坤剛把鑰匙還給濛衝,阿堅就來了,手裡拿了紙筆和一些零七八碎的東西。 濛沖和旺吞見了也都湊了上來,要看看龍坤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龍坤把一張空白的A4紙鋪在檯面上,又拿起一隻粗大的水筆交到蔓楓的手裡。 蔓楓手裡拿著水筆,看著潔白的紙張,一時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龍坤看到蔓楓戰戰兢兢的樣子,嘿嘿地笑了。 他伸出大手一把抓住蔓楓豐滿的屁股,一邊捏弄著一邊說:"楓奴,你是不是說人的金虎牌過關了? ""是……"蔓楓拿筆的手微微哆嗦著答。

"那你就寫下來,作個見證,免得以後賴賬。 "龍坤依然笑瞇瞇地說。

"可是……可是……楓奴不知道怎麼寫啊……"蔓楓拿筆的手抖的更厲害了。

她實在想不出龍坤這是要幹什麼。 他要羞辱自己根本不用找什麼藉口的啊。

"那你說,人的金虎牌算不算是神品啊? "龍坤煞有介事地問。

"是……"蔓楓麻木地點點頭。

"那你就寫'金虎神品'幾個字好不好啊? "龍坤似乎是在徵詢蔓楓的意見。

蔓楓可不敢這麼認為。 龍坤的話對自己來說就是聖旨,她絕對不敢說一個"不"字。 龍坤的話音剛落,蔓楓趕緊點頭:"是,人。 "說著就提起筆,朝台子上的白紙俯身下去。

一年多沒有寫字,蔓楓連筆都快忘了怎麼拿了。 她手裡攥著筆桿,哆哆嗦嗦地湊近了檯面,在白花花的紙上划拉了起來。 沒划拉兩筆,她就出汗了。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把這幾個字划拉完,蔓楓的手心都濕乎乎的了。 看到紙面上歪七扭八的幾個字,蔓楓簡直無地自容。

龍坤歪頭看了看那幾個字,倒是滿意地點點頭。 他抓住蔓楓仍掛著手銬的左手。 用力向她身後一扳。 不等他發話,蔓楓趕緊放下水筆,自動把空著的右手也背在了身後。 咔嚓一聲,她的雙手又被銬在了起來。

銬好蔓楓,龍坤順手拿起那張寫了字的紙,左右端詳了半天,越看越樂。 看過之後把紙杵到蔓楓的眼前道:"楓奴啊,光寫字還不行啊。 你還得落個款啊。

要不然誰知道這是WY警方大名鼎鼎的蔓楓警官的手筆啊! "龍坤話音未落,在場的幾個男人都哈哈地大笑起來。 蔓楓卻感覺一股涼氣從心底升起。 他真的要讓自己到外面去現眼啊? 況且,龍坤明明剛把自己的雙手背銬了起來,現在又說讓自己落款,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龍坤卻似乎早就胸有成竹,他招手讓人搬來了一條長凳,放在台子前面。 然後抓住蔓楓的雙肩一推。 蔓楓站立不穩,一屁股坐在了身後的台子上。 龍坤得意地一笑,彎腰抄起蔓楓的一條腿,強迫她一腳踩在了長凳上。 這一下,蔓楓的下身就全都暴露無遺了。

龍坤手拿過阿堅剛才拿過來的一個小包,大家這才看清,那原來是一個女人用的化妝包。 見到這個化妝包蔓楓也是心頭一緊。 這個精緻的小包是那麼的眼熟,蔓楓一下就悲從中來。 那是她的化妝包。 她中了龍坤暗算的時候,這個化妝包就裝在她隨身的包包裡面。 一年多時間過去了,物是人非,包還是那個包,可仇人的孽種蔓楓都生了兩個,她再也不是原先那個人人尊敬羨豔的大家閨秀了。

此情此景讓蔓楓差一點忍不住掉下眼淚來。

龍坤似乎對蔓楓的反應熟視無睹,他打開小包在裡面翻了翻,翻出一個粉撲。

他拿起粉撲,打開一個小盒,蘸了點粉,竟把粉撲伸到蔓楓的胯下來抹了起來。

蔓楓渾身一震,卻又不敢亂動,只好全身緊繃繃地站在那裡,任龍坤上下其手。 龍坤撲完粉,又拿起一支口紅,蹲下身子,竟把口紅杵到蔓楓的蜜穴口上來塗抹了起來。

蔓楓只覺得渾身像有在螞蟻在爬,僵硬地站在那裡一動也不敢動。 這支口紅蔓楓記得再清楚不過了。 那是她最喜歡的顏色,買了以後剛剛用過一兩次。 沒想到居然被龍坤用到了這裡。 她僵直地岔開著腿,只覺得那支口紅在自己的私處重重地塗來抹去,也不知畫了多久,又轉到了肛門,狠狠地擰了幾下。

龍坤滿臉堆笑地抬起身來,把手中的口紅扔在台子上。 抓起那張寫著蔓楓的筆蹟的紙平放在長凳上,然後指著那張紙訕笑著對蔓楓說:"好啦楓奴,蓋章吧!

"蔓楓的腦子轟地一下響成一片。 她現在終於明白了龍坤的惡毒用意,這張紙將是自己終生恥辱的見證。 可是她卻沒有絲毫的反抗能力。 圍觀的幾個男人這才明白龍坤要幹什麼,一個個淫笑著注視著蔓楓。

蔓楓渾身發抖,卻也無可奈何。 她哆哆嗦嗦地放下踩在凳子上的那隻腳,跨在長凳上,對準平鋪在長凳上的那張白紙坐了下去。

"好……好! "龍坤低頭注視著蔓楓的胯下,大聲地叫著。 看到蔓楓坐在了那張紙上,這才喜笑顏開地抬起身,伸手按住蔓楓白皙的雙肩,按著她的身體在長凳上狠狠地扭了兩下。 然後抓住蔓楓脖子下面的皮帶,把她赤條條的身子拉了起來。

濛衝搶先下手把凳子上的那張白紙拿了起來。 只見蔓楓留下的歪歪扭扭的字跡上面印著一道道朦朧曖昧的殷紅印記。 仔細端詳,可以依稀看出,那是一些由上而下的粉紅痕跡,似乎是一個超大的棗核形狀,又隱約像一個小小的瀑布,瀑布的中央還殘留一些可疑曖昧的液體。 瀑布的下方則是一小片相對清晰的圓形痕跡,活像是一個深潭,不過,潭水的四周卻佈滿了歪七扭八的細密的縱橫紋路。

幾個男人看著這張白紙都哈哈大笑。 龍坤抓過來反复端詳了幾遍,湊到蔓楓的跟前晃了晃道:"楓奴,這是人見過的最值得收藏的畫作了。 等到人閉眼的那一天,一定要把它捐給博物館,讓楓奴你和它一起流芳世! 楓奴你說,好不好啊?

一六九夕陽西下,沙瓦府邸深處的書房裡面燈火通明,西萬家族的幾個核心人物正在商討著WY的政局。

文沙正在一一眼地向在座的人介紹政局最近的發展變化:"全國各地的農民現在都是怨聲載道。 已經啟動的全民會保障計劃被無限期擱置,眼看就要到手的福利泡湯。 橙巾團為此事已經組織了數十場情願示威,但是昂潘政府完全置若罔聞。 "沙瓦冷冷一笑:"他這叫死豬不怕開水燙。 反正他沒錢。 不要說他把我們已經準備好的啟動資金挪用來堵他們自己人的嘴,就算這筆錢還在,他也不知道到什麼地方去找後續的資金。 "克來這時插上來說:"我們已經查實,昂潘政府確實是拆東牆補西牆,把我們準備的全民保啟動資金用來部分兌現公務員加薪計劃。 不過這筆錢也只能解他們的燃眉之急。 我們測算過,這筆錢最多可以幫他們維持五至六個月,再有一兩個月他們就要無以為繼了。 況且就是公務員加薪他們也沒有完全兌現我們當初的計劃。 所以現在有一部分公務員也在鬧事。 "他儂點點頭插話道:"不過現在火燒眉毛的是北部山農民的訴求。 最近這半年多來,以龍坤為首的新老販毒集團死灰復燃,在以棉波為中心的北部山公然使用暴力,強迫農民毀掉糧食和經濟作物復種毒品。 據橙巾團調查的結果,在棉波一帶目前已經出現了成片的罌粟田。

據橙巾團反映,已經發生多起農民因不願種植毒品而遭販毒集團黑手的案件。

受害者向當地警方報警,不被受理。 我們的議員接到相關的投訴已經達到三位數。

當地的橙巾團正在醞釀抬棺遊行,向昂潘政府情願。 要求政府嚴懲兇手並派兵保護農民的法利益。 ""哦……"他儂的介紹引起了沙瓦的注意。 他想了想仔細地問道:"這樣的案件坐實的有多少起? "他儂翻了翻筆記本答說:"目前已經有六名受害者的遺體被運到了WY,準備抬棺示威。 還有幾起家屬不願聲張,已經在當地埋葬或火化了。 "沙瓦的眼中閃過一絲愧疚,搖搖頭說:"我們忍的太久了。 再不發聲他們真的以為我們軟弱可欺呢。 我們已經給了他們足夠的時間,讓他們去表現。 可事實證明,他們除了替自己撈好處,沒有任何建設性的舉措。

前一階段雖然橙巾團抗議的聲勢也很大,但訴求比較籠統。 政府的表現已經超出了我們的忍耐限度。 我的意見,下一階段,我們須要提出具體的訴求,要求政府表態。 在其位謀其政,不能允許昂潘政府面對堆積如山的會問題再裝聾作啞。 "在座的所有人聽了沙瓦的話都一致點頭。

文沙思著問:"三,你的意思是從抬棺遊行這件事著手? "沙瓦點點頭說:"沒錯。 我們已經忍耐的太久了,必須要有所動作。 山農民要抬棺遊行,我們不能袖手旁觀。 相反,我們在後面做一些工作,把聲勢搞的更大、更持久。 一定要把昂潘政府架到火上烤。 "說完他看了看在座的人的表情,見大家都頻頻點頭,他轉向文沙道:"老兄,這件事就要偏勞你了,由你和他儂具體操作好不好? 黨內的所有資源都歸你調遣。

"文沙和他儂交換了個眼神,一起點頭。 文沙對沙瓦說:"沒問題,我們在前面衝鋒陷陣,後面你來坐鎮。 這樣我才放心。 "沙瓦點點頭,卻轉向了克來換了話題:"克來,你剛才說的昂潘政府挪用保啟動資金的事都有切實的證據了嗎? "克來點頭道:"有的。 上次您交代我去調查此事之後,我請沙紋先生幫忙,採取了一些手段。 我們手裡現在已經有了確鑿的證據。 ""嗯……"沙瓦接口道:"這些東西你整理好給我一份。 一定要注意保密。

另外,你剛才說,昂潘政府挪用這部分資金只是部分填上了公務員加薪的缺口,是什麼意思? "克來略一沉吟道:"是這樣的。 昂潘挪用的這部分資金如果完全按我們當初的計劃實施的話,大概只能維持兩到三個月。 所以他們選擇了只給部分公務員,也就是只給高級公務員加薪。 否則他們現在就已經入不敷出了。 ""加薪的公務員佔全部公務員的多大比例? 你有數據嗎? ""大體上占到2%吧。 "聽到克來的答,沙瓦笑了:"看來昂潘是給自己準備了一顆定時炸彈啊。

本來他可以用這筆錢暫時穩住自己的基本盤,可他卻選擇了用來滿足那並不十分迫切的2%.因為這2%都是他們的親信啊。 這送上門來的砲彈我們不利用都不好意思。 ""那我來組織在抬棺遊行的同時放出這批猛料,讓他們來個雪上加霜! "克來躍躍欲試。

沙瓦笑著搖搖頭說:"不急。 時機還不成熟。 光一個抬棺遊行就足以讓昂潘手忙腳亂了,這個時候打公務員加薪的牌反而會模糊焦點。 而且昂潘還沒有到無法招架的時候。 讓他再苟延殘喘幾天,這張牌打出來就要讓他自亂陣腳、無法還手。

而且,不管多麼聳人聽聞的題目過上一兩個月大家都會疲沓了,這時候再打出一個新的題目有助於保持我方的士氣和對政府的足夠的壓力。 ""哦,明白了。

我做好充分準備。 "克來點頭答應。

"小妹怎麼還沒有到? "坐在文沙身邊一直沒有開口的二姐瑤帕忽然想起什麼,小聲地問沙瓦。

"哦,她今天有個重要的安排。 她說完事就過來。 現在也應該結束了吧。 "沙瓦看看外面已經完全黑下來的天色,皺了皺眉頭說。

"唉……"瑤帕輕輕嘆了口氣:"小妹這些日子實在是太辛苦了。 這麼大一攤子都交給她了。 十幾家企業上萬員工。 我上週見到她,看她都瘦了。 "瑤帕的感嘆引來在座的人的一片唏噓。 恰在此時,外面想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克來聞聲起身去開門,門開處,現出茵楠略帶憔悴的面容。

見到茵楠,坐的離門最近的瑤帕先站了起來,一把拉住茵楠的手心疼地說:"正說起你呢,這麼晚才下班……"茵楠並沒有答話,朝大夥嫣然一笑,微微一閃身,屋裡的人這才看到,她身後還有一個人,竟然是多日不見的差猜。

沙瓦見了,趕緊起身,上前握住了差猜的手,上下打量著說:"這些日子你一直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幹什麼去了? "差猜一副風塵僕僕的樣子,他笑著說:"我剛從星洲來,一下飛機就趕過來向你報告。 這不,在門口遇到了茵楠。 "沙瓦拉著差猜在沙發上坐下,看到他臉上帶著笑意,也微笑著對他說:"老兄莫非給我們帶來了什麼好消息? 這裡都是自己人,快說說,讓我們也高興高興。

"差猜微微一笑道:"界河血案有進展了。 ""哦……"差猜這短短的一句話讓屋裡的人都吃了一驚。 界河血案發生也差不多有一個月了,新聞媒體的焦點早已轉移,其實大家心中都在關心著案件的發展。 沒想到突然冒出這麼一個消息,血案忽然有進展了了。

"究竟什麼情況? 你們抓到登敏了? "沙瓦急急的問。

差猜搖搖頭:"詳情現在還不能說。 這次行動是T國警方牽頭,連續採取行動,已經摸到了登敏的老巢。 不過,這傢伙非常警醒,幾次都在我們的人到達之前溜掉了。 ""蔓楓有消息嗎? "瑤帕問出了大夥最關心的問題。

聽到這個問題,差猜臉上的肌肉抽動了兩下,沮喪地搖搖頭說:"沒有。 在目前查到的登敏的幾個藏身地都沒有發現任何與蔓楓有關的線。 ""怎麼會這樣……那和登敏一起的人就一個都沒有抓到嗎? "茵楠認真地問道。

差猜點點頭:"有的。 現在還在審訊中。 但到目前為止還沒有發現蔓楓的確切線。 "說到這裡,差猜停頓了一下,環顧四周後看了看大家失望的神色繼續說:"這個消息目前還暫時保密。 T國、國警方和國際刑警組織正在分析有關線,繼續追踪登敏,這幾天還有大的行動。 請你們務必不要外傳,以免影響案件的偵破。 "見大家都紛紛點頭,差猜打開隨身的公事包,拿出一個小小的玻璃瓶放在面前的茶几上,轉向沙瓦說:"這是現場提取的登敏的組織樣本。 須要和蔓楓送來的嬰兒重新做一個DNA比對,以再次確認登敏和嬰兒的血緣關係。 這是我這次帶來的任務。 "沙瓦拿起那個小玻璃瓶端詳了一下,點點頭說:"好的,我們會全力配的。

"說完他轉向瑤帕:"二姐,這事就交給你吧。 你和差猜先生商量,帶孩子去做檢測。 一切聽警方的安排。 "瑤帕點頭答應,在座的其他人也都長長地籲了口氣。 雖然仍然沒有蔓楓的確切消息,至少警方仍在全力找她的踪跡。 這讓大家多少心裡舒服了一點。

差猜見事情辦的差不多了,從沙瓦手裡接過小瓶,裝公事包,站起身說:"好啦,時間不早了,我還要去警局報到,就不打擾了。 "說完和沙瓦握握手,轉身離開了。

看著差猜急匆匆離開的背影,大家又是一陣唏噓。 瑤帕一把抓住坐在自己身邊的茵楠的手,看著她略顯憔悴的臉道:"茵楠,真是辛苦你了。 天天都這麼晚下班嗎? "茵楠輕輕地拍拍二姐的手,笑著安慰她說:"不是的。 今天審計總署和稅務總署來人做例行巡視。 我不放心。 財務和稅務上的頭緒太多,稍不留神就可能出紕漏,所以就留下來親自接待他們了。 "說完忽然又感嘆了一聲:"要是楚芸在就好了。 "感嘆完才發現大家都在看著自己,沙瓦和克來臉上的表情都有些不自然。 茵楠自覺失言,趕緊腸刮肚地轉換話題:"楚芸最近怎麼樣啊? 我有差不多一個月沒見她了……哦,你們剛才都商量什麼了? "沙瓦輕輕地嘆了口氣說:"我們剛才商討了一下當前的政局和我們的鬥爭策略。 等會兒讓克來給你介紹一下。 你聽听就好了。 你現在負擔太重,公司的事夠你操心了。

楚芸嘛,身體恢復的還不錯。 就是最近好像情緒一直不佳。 ""哦,楚芸現在有六個月了吧? 她現在整天都在幹什麼? "聽到沙瓦提到楚芸,茵楠的思緒不由自地又轉了來。

"是的,整整六個月了。 身子有點沉了,不願意動。 除了每週上醫院做產檢,整天窩在家裡,哪也不去,跟她說什麼都提不起興趣。 "克來憂心忡忡地接過了話頭。

聽到克來的話,在座的人都有些動容。 大家都知道楚芸前些日子的遭遇,也都關心她的狀況。 只是這是沙瓦的家事,是大家心頭抹不去的痛,當著沙瓦和克來的面,誰都沒好意思提起。 只有茵楠,和楚芸長期搭檔,雖隔著輩分,實際上情同姐妹,在沙瓦面前又少有顧忌,所以才會這麼直白地提起這個話題。

克來見到小姑媽關切的目光,嘆了口氣接著說:"不出門還好,每次出門產檢來都像霜打的茄子,悶在家裡話都懶得說。 前兩周有一次乾脆連產檢都懶得去了,結果人家醫生不放心,特意跑到家裡來看她。 後來第二天倒是去了醫院,來後還是什麼事都提不起精神。 這十多天干脆連碰都不讓我碰了。 "茵楠一听就有點急了:"克來你這作丈夫的真是太粗心了。 女人懷孕本來心理就格外脆弱。 楚芸又在綁匪手裡生活了三個月,她的心里肯定有創傷、有陰影,需要格外呵護。 她又不是什麼小貓小狗,好吃好喝養起來就行了。 這樣足不出戶成天窩在家裡與世隔絕,你就不怕她得抑鬱症啊? "克來被茵楠數落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吭哧了半天才委屈地說:"小姑媽你說的對,楚芸心裡的陰影一直還在。 她來兩個月了,和阿毛、阿蘭住在同一個屋簷下,但從來不去看他們,甚至有人在她面前提起這兩個孩子都會引起她大哭一場。 她肯定是想起了蔓楓,勾起了她自己被綁架的憶。 可我們給她找了最好的醫生,所有能做的治療都做了。 她就是快樂不起來。 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 "茵楠輕輕嘆了口氣,沉吟良久,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看看克來,轉向沙瓦說:"三哥,我有個不情之請……"沙瓦楞了一下,不知道一向快人快語的茵楠為什麼忽然這麼客氣起來,他觀察著茵楠的臉色道:"你說,我們自家人別說什麼請不請的。 "茵楠點點頭,語氣堅定地說:"讓楚芸公司來上班吧。 ""上班? "不光是沙瓦和克來,屋裡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睛看著茵楠。

看著大家驚訝的表情,茵楠微笑著說:"楚芸現在需要歸會,像所有別的人一樣過正常的生活。 你們放心,我是過來人,知道她需要什麼。 我會照顧好楚芸的。 你們不妨拭目以待,我保證,用不了多長時間,她肯定會變原先那個快樂開朗的楚芸的。 "聽到茵楠的解釋,大家都釋然地點頭。 沙瓦在心裡也承認茵楠說的有道理,而且他想的更深遠。 楚芸和茵楠搭檔多年,一直是茵楠的得力助手。 現在茵楠重擔在身,如果楚芸能在她身邊幫她,自己也能踏實得多。 一舉兩得,倒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沙瓦正在思忖中,茵楠又開了口:"三哥,既然你們都同意,我就不妨把話說透。 還有一件事要徵求你的同意,就是楚芸公司後的職務安排。 ""楚芸的職務安排? "沙瓦一時沒明白茵楠的意思。 楚芸身為西萬集團財務總監,一直沒有變過。 她的長項也是在金融財務方面,她到公司,以這個身份協助茵楠名正言順。 不知道茵楠為什麼會提出這樣一個問題。

茵楠看出了沙瓦和大家的疑惑,她表情嚴肅地說:"我想讓楚芸進董事局。

""楚芸進董事局? 現在這個時候? 有必要嗎? "沙瓦情不自禁地說了出來。

"有必要。 "茵楠堅決地點點頭說:"這只是第一步,讓楚芸重新適應一下環境。 最多兩三個月,我希望能讓她做執行董事。 "茵楠看了看大家略顯驚訝的表情,笑笑說:"相信我。 要說對楚芸的能力的了解,我自信在場的人裡面沒有人能超過我。 楚芸不僅有出眾的財務天賦,而且是一個出色的企業管理專家,無論是對家族的忠誠度還是才幹都堪當大任。

完成了這個佈局,楚芸和我就形成了互為備份的局面,集團這麼多的事情可以互相補充,這樣西萬集團的陣腳才算真正穩固下來。 ""那楚芸不會太勞累了嗎? "克來首先想到的是這個。

茵楠搖搖頭:"這個你放心,我心裡有數。 楚芸目前最重要的任務是肚子裡的孩子。 我不會累著她的。 不過也不能太嬌著她。 我是生產前十天才離開辦公室的哦。 "克來點點頭說:"小姑媽,楚芸交給你我放心。 只要她能快樂,能早點消除心理上的陰影,平平安安地把孩子生下來,讓我做什麼都沒意見。 "沙瓦思考了一陣也點了頭:"好吧,就按你說的辦吧。 不過,你要絕對保證我的孫子平平安安哦! 出了差錯我可找你算賬。

還有,楚芸那裡的工作你親自去做。 怎麼說服她就看你了。 "茵楠胸有成竹地點點頭說:"三哥你放心,這事交給我辦。 哦對了,楚芸的負責醫生叫什麼名字? ""叫翁巽。 他的資料我給你。 "克來接口說。

茵楠高興地點點頭說:"那好啦,時間不早了。 你們討論政局的事我就不參與了,我馬上去看楚芸。 "出了書房,茵楠由克來陪同來到後院。 推門進屋,只見客廳裡面燈光昏暗,電視開著,聲音卻小的聽不清裡面在說什麼。

聽到開門的聲音,客廳旁邊的小門打開了,米娜從門裡出來,看到克來和茵楠,趕緊走進客廳,輕聲向裡面叫了一聲:"夫人……"她的話音未落,客廳裡面就傳出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不是跟你說不要來煩我嗎? 怎麼又來了。 ""夫人,您看誰來了……"米娜怯怯的說。

客廳裡面沒有音,茵楠朝米娜擺擺手,輕手輕腳地走進了客廳。 進了屋茵楠才發現,在屋角的一張寬大舒適的大沙發上,一個長髮披肩、身材豐滿的漂亮女人半躺半坐慵懶地靠在沙發上。 正是楚芸。 雖然對面牆上巨大的投影電視放映著熱鬧的節目,但楚芸顯然根本就沒有看,眼睛不知看著哪裡,一副無聊賴的樣子。

聽到有人進了屋子,楚芸懶洋洋地抬起眼皮,正要開口說什麼,忽然看到了茵楠笑吟吟的模樣,一下愣住了。

茵楠兩步走到楚芸的跟前,在她身邊坐下,左右端詳著她隨口問道:"怎麼樣啊,我們的小公……"說話間楚芸已經反應過來,不好意思地挪動著略顯臃腫的身子,端坐在沙發上,垂著頭小聲說:"小姑媽,怎麼會是你啊? ""怎麼,不歡迎我啊? "茵楠笑吟吟地說。

楚芸不知怎地眼圈就紅了,帶著哭音小聲說:"我還能說歡迎誰不歡迎誰啊,反正也沒有人到這裡來……""好啦好啦,都要當媽的人了,動不動就掉眼淚。 是我不好,一忙起來就什麼都忘了,這一陣也沒來看你。 我向你道歉了。 "茵楠這麼一說,楚芸反倒有點不好意思了。 她抹了抹眼睛,抬眼看著茵楠說:"小姑媽你剛下班啊? 這麼晚了還來看我……""怎麼一下又這麼客氣了? "茵楠笑道。

"還好吧? 孩子怎麼樣? "茵楠轉換了話題。

"還好,孩子也還好。 "楚芸下意識地撫摸著自己的肚子小聲說。 她在自己家裡反倒顯得有幾分拘謹。

茵楠把自己的手輕輕地覆在楚芸的手上,似乎也在感受著那小小的生命的氣息。 片刻之後,她抬起手,關心地對楚芸說:"你肚子不算大嘛。 "楚芸好像被針扎了一下,身體不易察覺的一抖,楞了一下才喃喃地說:"醫生也說孩子發育有些遲緩,可能是先天不足吧。 "茵楠意識到碰到了楚芸心中的痛楚,忙換了個話題:"這些日子你都在幹什麼啊? ""還能幹什麼呀,除了醫院就是家裡。 "楚芸懨懨地說。

"想不想換換環境啊? "茵楠笑瞇瞇地看著楚芸。

"換環境? "楚芸心裡不由得一動,隨口問道:"換到哪裡去啊? 難不成要把我發到美國去生孩子? ""哼,你想的倒美! 你打算把這一大家子都搬到外國去啊? 有人巴不得呢。

"茵楠調侃道。

聽茵楠這麼一說,楚芸立刻就洩了氣。 誰知茵楠緊接著對她說:"跟我上班去吧。 ""上班? "楚芸楞了,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不相信地看著茵楠。

"別這麼看著我,我是認真的。 跟我去上班吧。 天天窩在家裡看著天花發呆,用不著產後,我看你現在就要得抑鬱症了。 "茵楠認真的說。

楚芸眨了眨大眼睛,半天才好像醒過夢來,偷眼看了看坐在一邊一直沒有吭聲的克來,試探地問茵楠:"真的? 我能行嗎? ""有什麼不行? 我能行你肯定也能行。 告訴你,我上班一直上到三十七週。

這不好好的嗎? 實話告訴你,你公公把集團這一大攤子都扔給我了,我快招架不住了。 今天專門來請你出山助我一臂之力。 你不會見死不救吧? "茵楠故意半真半假義正詞嚴地對楚芸說。

"不會吧,小姑媽。 人家是孕婦唉……"受到茵楠的感染,楚芸說話的語氣也不知不覺地輕鬆了起來。

"哼,誰還沒生過孩子? 不許裝可憐。 告訴你,我可是請了尚方寶劍來的。

你公公和老公都點頭了的。 不信你問他。 "茵楠指了指克來。

"哎呀,太好了,小姑媽。 你可把我救了。 "見克來笑吟吟地點頭,楚芸差點歡呼起來。

"小心,小心……"茵楠按住了幾乎雀躍起來的楚芸,看著她正色道:"我可告訴你,不是讓你出來散心的啊! 我和你公公已經說好了,你來就進董事局。

先把集團財務幫我管起來。 這事你輕車熟路。 說實話,有你坐鎮,我就踏實了。

否則財務這一大攤子我還真不放心。 ""董事局啊? "楚芸似乎有點怯場:"財務上的事我幫小姑媽把把關沒問題。

董事局什麼的就算了吧。 ""你可別想偷懶。 實話告訴你,這只是個過渡,下一步我還準備讓你做執行董事,和我互為備份呢。 這個大老也批准了。 "茵楠言之鑿鑿地對楚芸說。

"什麼,執行董事? 我做這個財務總監不是挺好嗎? 再說,為什麼這麼著急啊? 怎麼也得等我把孩子生下來吧? "楚芸可憐巴巴地說。

"呵呵,怕是等不了那麼久了。 你不來幫我,我怕撐不住了。 再說,執行董事有什麼了不起啊? 我都能做董事局席,你就做不了一個執行董事? 做了執行董事就給你戴上總裁的帽子,下一次董事局席說不定就輪到你來做了,你要有思想準備哦! "茵楠半真半假地對楚芸說。

"天啊,讓不讓人活了……"楚芸也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

茵楠見楚芸的情緒完全放鬆了,知道火候已經差不多了。 於是收起玩笑對楚芸說:"好啦,你也早點休息吧? 明天能不能去上班? 明天去不了,就後天開始吧。 "楚芸看了看日曆,好像情緒又低落了下來,有氣無力地對茵楠說:"明天還真不行。 明天要去例行產檢。 ""哦,那就後天吧。 正好,這樣我時間充裕一點,讓他們把你的辦公室收拾出來。 哦對了,你現在是每週一次產檢嗎? "茵楠關心的問。

"嗯……"楚芸好像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

"還是那個聖瑪麗皇家醫院嗎? 你明天幾點到? 我也過去,見見你的醫生。

"茵楠想了想說。

"小姑媽,不用了吧……"楚芸心頭一緊,竟差點失態。

"好啦,你不要管了。 那裡我認識,我自己過去。 你出門的時候讓克來通知我就可以了。 "茵楠沒有註意楚芸表情的變化,轉向克來說:"以後楚芸上班,她的安全,到公司之前由你負責,在公司由我負責。 你一定安排好。 "囑咐完畢,茵楠如釋重負,輕鬆地和楚芸、克來告辭,離開了沙瓦府邸。


一七零兩天以後,楚芸懷著興奮的心情由沙瓦親自陪同到集團總部上班了。 為了保證楚芸的安全,沙瓦特意給楚芸安排了凱迪拉克防彈車,除了兼任司機的彪哥和增配的一名保鏢之外,還帶上了米娜。 克來當然也陪同在側。

當他們這個大陣仗的車隊來到西萬集團總部大樓門前的時候,茵楠已經得到消息等候在門口了。 她先看到的是從後面一輛黑色的邁巴赫上下來的沙瓦和克來。

剛抬手打了個招呼,就看到前面的凱迪拉克門開了,米娜跳下車,小心翼翼地攙扶著大腹便便的楚芸下了車。 茵楠見狀,笑吟吟地迎了上去。

門口有不少路過的員工駐足,大夥都看的有點傻眼。 先是見身為董事局席的茵楠親自站在門口迎候,正猜測不知要來什麼貴客,接著就看到兩輛給人以巨大視覺衝擊的黑色汽車魚貫而至。 先下車的人讓大夥都大感意外,竟然是多日不見的大老沙瓦。

正當大夥交頭接耳,猜測沙瓦為什麼這個時候來公司,而茵楠為什麼要專門在此迎候,卻見茵楠只和沙瓦簡單地打了個招呼,卻快步迎向了前面的車子。 他們這才意識到,原來沙瓦本人竟然也只是陪客。 讓西萬家族掌門人親自陪同的,會是什麼人呢? 大伙的好奇心一下都被激發了起來。

而下面的一幕卻讓大夥大感意外,前面車子上下來的竟然是一位捧著大肚子的孕婦。 當大夥兒看著這有些令人意外的場面大惑不解的時候,有人卻看出了端倪。 人群中有人小聲叫出了楚芸的名字。

這一下在場的人都差點驚掉了下巴。 楚芸是集團的財務總監,也曾在這幢大廈裡面辦公,在場的大多數人都認識她。 而且她被人綁架的消息也曾經傳的沸沸揚揚。 現在她忽然重新出現在大家的視線裡。 幾個月不見,沒想到孕相已經如此明顯。

楚芸這個時候來公司,而且,沙瓦親自陪同,茵楠下樓迎候,顯然她不是來隨便看看,一時間,這個驚人的消息飛快地傳遍了整幢大廈。

茵楠一行人對大樓裡的這些變化卻渾然不知。 茵楠和楚芸親熱地打過招呼後,就陪同沙瓦、楚芸等人不緊不慢地步入大廈,乘公司高管專用的電梯,直上大廈的最高層。

上到頂樓,沙瓦交代茵楠帶楚芸去辦公室,自己轉身向另一邊的休息室走去。

這一層是集團董事局專用,一邊是集團峰層的辦公室,一邊是董事局專用的會議室、休息室。

茵楠由克來陪著和楚芸有說有笑地走進寬敞的辦公室。 這裡雖然佔了半層樓,其實只有兩套辦公室,一套是茵楠本人的董事局席辦公室,另外一套就是特意為楚芸準備的了。

為了保證楚芸的絕對安全,茵楠特意把楚芸的辦公室安排在自己的隔壁。 這裡原先是為偶爾來辦事的董事局成員準備的臨時辦公室,茵楠讓人連夜為楚芸重新收拾佈置好了。

楚芸跟著茵楠一進自己的辦公室就嚇了一跳。 她剛才剛剛在茵楠的董事局席辦公室坐了坐,待來到這邊,她赫然發現,給自己安排的辦公室居然比茵楠的辦公室還要大。

這套辦公室實際上是兩個相連的套間。 外面的一個小套間迎門是秘書的位子,旁邊還有兩個小房間,分別是為保鏢和保姆準備的。 他們平時就在這裡休息,保證隨叫隨到。

秘書的位子上坐著一位明眸皓齒的年輕女子,見茵楠領人進來,忙笑吟吟地起身迎接。 楚芸一看,居然認識,是自己在AS電信公司擔任財務管時最信任的手下甄琳,後來又隨自己轉到了集團總部的財務部。 這次茵楠非常貼心地把她調來擔任楚芸的貼身秘書。

甄琳先把米娜和彪哥他們安頓了下來,然後引導著茵楠、楚芸和克來穿過秘書台向裡面的套間走去。 茵楠已經做了嚴格的規定,除了她本人和沙瓦、克來等少數幾個人之外,其他任何人進楚芸的辦公室都要經秘書徵求楚芸本人的允許。

而除了上下班之外,楚芸要離開這間辦公室則要事先通知茵楠或克來。

裡面是一個大套間,進門是一間寬敞明亮的辦公室,豪華而舒適。 楚芸由米娜攙扶著走到特意給自己準備寬大的大班椅前,緩緩坐了下來,高興地四下張望。

茵楠看著楚芸輕鬆的表情,微笑著說:“好啦,你先熟悉一下你的辦公環境。

你現在比我陣仗還大,有什麼事儘管和甄琳說,讓她幫你辦。 我還有個重要的會,開過會再來和你聊”說完轉身走了。

茵楠一離開,甄琳見楚芸對著自己的大班台左看看右看看,滿臉疑惑,趕緊走了過來說:“總監……”

楚芸臉一紅,抬頭對甄琳一笑說:“跟我還這麼見外?還是叫我楚芸吧。”

甄琳看看克來,對楚芸點頭說:“好……這個辦公室是老專門交代為你做了特殊的改造,所有可能有明顯輻射的設備都搬出去了。”

楚芸“哦”了一聲,滿臉期待地看著甄琳,因為她剛才找了半天,發現自己的大班台上只有鍵盤、鼠標和一個佈滿各種插口的奇怪的盒子,卻找不到顯示器,也看不到電腦。

甄琳俯身按了盒子上的一個按鈕,前方的牆壁上亮起了明亮的燈光。 楚芸抬頭一看才發現,前方不遠的牆上展開了一幅大屏幕,原來她的電腦沒有顯示器,是投影顯示的。

楚芸試著用鼠標打開了幾個軟件,適應了一下這種有點新奇的顯示方式,眨眨眼,嘴角露出舒心的笑意。

克來見了,笑嘻嘻地說:“這套系統可是我派人來弄的哦。從設計方案到安裝調試,只用了不到24小時呢。”

楚芸朝克來甜蜜地笑笑。 甄琳接著說:“你要打印文件可以用聯機打印機打印到我那裡,複印叫我就可以了。”說著又指指牆角,那裡放著一台普通的多用噴墨打印機。 她對楚芸說:“如果需要的話,你也可以在那台沒聯的機器上打印或複印……”

甄琳還在耐心地介紹著辦公室裡的設備,楚芸卻已經有點心不在焉地四下打量起來。 忽然她心頭一動,打斷甄琳的介紹,指著她的座位旁邊不遠處的一扇小門問:“這裡面是什麼呀?”

“哦……”甄琳微笑著快步走到小門前,輕輕地拉開了小門。 楚芸也好奇地站了起來,小心地走了過去,往門裡一看,臉上的笑容慢慢僵住了。

原來門裡別有洞天。 進門是個小門廳,右手一扇玻璃門。 甄琳隨手推開玻璃門,裡面是一個寬大豪華的洗漱間,衛浴設施一應俱全,甚至有一個碩大的按摩衝浪浴缸,而且安裝了全套殘疾人輔助設施。

看到這個豪華的洗漱間,楚芸的心沒來由地一緊。 甄琳沒有註意到楚芸的表情變化,一邊打開燈光,向楚芸一一介紹洗漱間裡的設施,一邊特意對她說:“老交代了,你現在身子不方便,這裡也特意做了改造。”

見楚芸似乎有點心不在焉,站在洗漱間門口似乎沒有往裡面走的意思,甄琳轉身又引導著楚芸來到門廳的另一側。

站在門廳的口上,楚芸的心就開始怦怦地狂跳了起來。 這是一個足有3平米的大房間,屋中佈置奢華,地上鋪著厚厚的羊毛地毯,沙發、梳妝台一應俱全,靠裡面還有一張碩大的大床,床的里側還有一張長案,上面擺放著一溜醫院常見的檢查儀器。

甄琳閃開身把楚芸讓進屋,扶著她慢慢地坐在長沙發上。 跟在後面的克來見楚芸有點兩眼發直,忙湊上來說:“小姑媽特意給你安排了這間辦公室,就是因為這邊的休息室比較寬敞,私密性也好。她說不能讓你太疲勞了,覺得累了隨時可以休息一下。另外,醫生過來給你做檢查或保健的話,這裡也方便檢查……”

楚芸呆呆地坐在沙發上,好像沒有聽見克來在說什麼。 其實,她是費了好大的勁才忍住沒讓眼淚流出來。 她的腦海裡出現了昨天在醫院的一幕。

************************************************** ***************************昨天楚芸按約定去醫院做產檢,由於茵楠事先說也要過去,所以克來特意請了假親自陪楚芸去了醫院。

到了醫院,不出所料,阿巽早已在醫生辦公室等著她了。 看到克來也來了,他眼中飛快地閃過一絲狐疑,但馬上就恢復正常了。

克來上前熱情地和阿巽打過招呼後,對他說,今天小姑媽也會過來,他到下面去迎候,小姑媽來了,他們會在下面的會客室等候。 讓醫生給照常給楚芸做檢查。

阿巽聽了,點點頭,和克來一起陪楚芸坐電梯下樓,來到檢查間。 克來扶著楚芸在檢查床上躺下來,和阿巽打了個招呼就出去了。

克來的身影一消失,阿巽的臉上馬上就露出了曖昧的笑容。 楚芸見了,低低地叫了聲“人”,挺著已經明顯凸起的大肚子就要起身。

阿巽按住楚芸的肩膀把她仰面按在了床上。 他的嘴角仍然殘留著那一抹曖昧的笑意,淫笑道:“人先給芸奴做個按摩。”說著伸手熟練地解開了楚芸孕婦裝的釦子,輕輕一撩,楚芸圓滾滾的白皙肚皮就露了出來。

楚芸平躺在床上,一動也不敢動。 只覺得一隻熱乎乎的大手輕輕地撫摸著自己的肚子,一點點向下面滑去。 她先是條件反射地夾緊了雙腿,可馬上又反應過來,在心底暗暗地嘆了口氣,無奈地岔開了兩天肥白的大腿。

下面那隻大手像條毒蛇一樣無聲無息地鑽進楚芸兩條岔開的大腿中間,兩根肉乎乎的手指熟門熟路地找到軟塌塌地趴伏在蜜穴口上的柔軟的肉唇,輕輕地揉弄起來。 另外一隻大手也沒有閒著,扒開楚芸上身的純棉碎花胸罩,輕輕抓住她胸脯上那兩團豐滿柔軟的白肉,放肆地揉搓了起來。

楚芸開始還咬住嘴唇拼命忍著,但很快就徹底放棄了,嗓子里傳出了若有若無的低聲呻吟。 阿巽感覺到下面的手指漸漸濕潤了起來,他猥褻地笑著說:“芸奴,你這位姑媽是什麼人啊?怎麼現在忽然想起要來醫院看你,還要勞你老公的大駕親自跑來迎候?搞得人有點被動哦!”

“人,芸奴知罪。她不是芸奴的姑媽,是克來的小姑媽,小姑媽……小姑媽她……”楚芸一時不知該如何答阿巽的問題,加上胸脯上和胯下傳來的陣陣淫癢,嗓子裡只是一個勁地嬌喘不止。

“小姑媽?你老公的小姑媽她叫什麼名字?”阿巽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麼。

“叫茵楠。”楚芸喘息著答。

“哦,茵楠啊!”阿巽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一面不由自地加大了揉弄的力道,一面喃喃自語道:“你老公說是姑媽,我還以為是個滿臉皺紋的老太太,原來是大名鼎鼎的茵楠女士啊!”

說著,阿巽俯身貼近楚芸的臉龐,笑嘻嘻地問:“你們西萬家真是美女如雲啊!芸奴,這個小姑媽比你也大不了多少吧?”

“啊,是……比我大三歲。”楚芸說話都快連不成句了。

“年輕有為啊!WY城里女中翹楚,美女中的大富豪、富婆中的大美女,西萬集團新一代掌門人。阿巽醫生真是三生有幸啊!”說著,他手上的力量又增加了幾分,下面的兩根手指已經不知不覺深入了楚芸溫暖的蜜穴,插出了汩汩的水聲。

“人……芸奴……芸奴……”楚芸有點受不了了,連連求饒。

阿巽卻好像沒有發現楚芸的窘態,一邊繼續揉搓一邊問道:“那茵楠女士今天來做什麼?你在這裡住了一個多月她都沒來看過你。你家後她不會沒有看過你吧?”

“不……不是……小姑媽讓芸奴公司上班,所以特意來……”

“哦?”聽到楚芸的話,阿巽眼珠一轉,手上的動作慢了下來。 “茵楠讓你去公司上班?就這麼大著肚子?”阿巽問題脫口而出。

“是,小姑媽說讓我散散心,別老悶在家裡。”

“你公公和老公都同意了?”

“是……”

“那你還會按期來這裡做定期產檢嗎?”這是阿巽最關心的問題。

“是。小姑媽說一切照常。所以她今天特意來這裡,大概是要和人溝通一下吧。”楚芸偷偷看了看阿巽的臉色,小心翼翼地說。

“哦,原來如此。”阿巽似乎鬆了口氣:“願意效勞。人也早想認識認識這位WY城里赫赫有名的西萬集團新任美女掌門人呢。”

說到這裡,阿巽依依不捨地從楚芸濕漉漉的胯下抽出已經粘糊糊的手指。 仰在床上的楚芸此時也已經軟的像一灘泥一樣了。

阿巽洗了洗手,匆匆做了幾個常規的檢查,打印出結果,叫來護士,扶著楚芸來到了進門處的會客室。

來到會客室,果然見克來陪著茵楠正坐在裡面閒聊。 看到楚芸和她身後笑瞇瞇的阿巽,他們趕緊站起來打招呼。

阿巽上前握住了茵楠的芊芊玉手,克來趕忙介紹:“這是我小姑媽,楚芸一向在她手底下工作。她今天特意過來,想見見阿巽醫生。”

阿巽握著茵楠的手沒有放開,依然滿臉堆笑地說:“久仰大名,西萬集團新任掌門人,WY城裡的名人。今天能見到您,真是三生有幸。”

茵楠笑笑說:“阿巽醫生太客氣了,叫我茵楠吧。”

說完幾個人同時落座。 茵楠看看捧著肚子坐在自己身邊的楚芸,笑吟吟地對阿巽說:“楚芸和我共事時間最長。名義上我們是兩輩人,實際上我們情同姐妹。

楚芸來這裡做產前檢查和保健很長時間了,我一直想來看看。 ”

阿巽笑著點點頭說:“您儘管放心,聖瑪麗皇家醫院是全ZX國最好的婦產科醫院。克來夫人在這裡你們可以絕對放心。”

茵楠笑著點頭說:“是的,我們放心。我的孩子就是在你們醫院出生的哦。”

“哦,真的嗎?”阿巽聞訊眼睛馬上一亮。

茵楠微微一笑說:“不過,我可沒有楚芸這樣的福氣,住到這個VIP來,享受公的待遇。”說完笑吟吟地看了楚芸一眼。 楚芸不知為什麼臉色有點白,慌亂地低下了頭。

阿巽感興趣地看著茵楠,不動聲色地說:“您是過來人,又是克來夫人的長輩和密友,有什麼要求千萬不要客氣,我們會盡力滿足的。”

茵楠點點頭,接過阿巽的話頭說:“我這次過來確實有些具體的事情須要請教阿巽醫生。”

見阿巽微微點頭看著自己,茵楠繼續說了下去:“阿巽醫生一定知道,楚芸前些日子遭遇過一些意外,我們希望她在身體恢復之外也能夠盡快走出心理上的陰影。我發現她最近悶在家裡的時間比較多,性格也沉悶了不少。所以我比較擔心。因此我希望她在身體條件允許的情況下來公司適當做一些工作。不求做多少事情,要是讓她重新到熟悉的環境中來。以我本人的經驗,這樣做是沒有問題的,不過我還是想徵求一下阿巽醫生的專業意見。”

阿巽沉吟了一下,並沒有正面答茵楠的問題,而是轉向克來問道:“克來先生和令尊的意見呢?”

克來看看楚芸道:“家父和我都覺得小姑媽的建議有道理。如果阿巽醫生認為楚芸的身體允許的話,我們都沒有異議。”

阿巽點點頭說:“一般來說,女人懷孕並不排斥工作,尤其是腦力勞動。只要做好必要的防護就沒有什麼大礙。克來夫人的情況稍微有點特殊,不過目前恢復的已經相當好了,除了胎兒發育略微有些滯後之外已經基本正常了。可以適當工作。等會兒我把相關的注意事項和你們說一下,除了防止意外,就是不要太勞累了。不過,定期的檢查和健體還是要堅持做的哦!”

聽到阿巽最後這句話,楚芸的肩頭不易察覺地微微抽動了一下。

茵楠並沒有察覺楚芸的異樣,她看著阿巽說:“這個絕對沒有問題。現有的所有檢查和健體訓練一切照常。除此之外,我還有個想法,就是每週除了楚芸來這里之外,能否辛苦阿巽醫生到公司來做給楚芸做一次定期巡查。不知阿巽醫生認為如何?”

阿巽聽到茵楠的話簡直大喜過望,下意識地瞟了楚芸一眼,見她低垂著頭,緊咬嘴唇,顯然是在竭力壓抑著心頭的恐懼,他得意地笑笑說:“沒問題。以後在每兩次定期檢查之間我會再去公司給克來夫人做一次巡檢。”

************************************************** ***************************昨天在醫院那一幕幕還在楚芸的腦海裡慢慢地掠過,她在心底暗暗嘆了口氣,這難道是天意嗎? 看來自己是無論如何也逃脫不了這個惡魔醫生的魔掌了。

楚芸還在胡思亂想,外面傳來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門開了,茵楠出現在門口。 她看到楚芸坐在沙發上發呆,走到她的跟前笑著說:“怎麼樣楚芸,還滿意嗎?”

茵楠的話讓楚芸一愣,這才發現自己走神了。 她僵硬地笑了笑,對茵楠說:“小姑媽,這有點太誇張了吧?這是你們董事局的辦公室啊。我原來的辦公室不是挺好嗎?”

茵楠把手裡拿著的一張A4紙放在楚芸面前的茶几上對她說:“不行,我對三哥做了保證的,我要對你還有你肚子裡的孩子負責。你看看這個,今非昔比,你現在坐在這裡可是名正言順的哦!”

楚芸好奇地拿起那張紙一看,是董事局會議記錄的複印件。 內容很簡單,經茵楠提議,一致同意任命楚芸為董事局成員,協助茵楠負責集團的經營管理,對集團重大財務事項負監督審查的責任並且有否決權。

楚芸心頭一驚,看看會議記錄的時間,就是今天。 她抬頭看著茵楠:“你剛才就是去開這個會去了?老爺子今天特意過來也是為了這個?”

茵楠笑吟吟地點點頭:“尚方寶劍哦。現在你相信了吧,不是叫你來散散心的哦。我需要你的支持。有你在我身邊,我就踏實多了。當然,你自己要把握好,千萬不要累著,否則我沒法向你公公和你老公交代哦!”

楚芸心中一陣感動,沒想到家里人對自己還是如此信任,沒想到自己除了生孩子之外在家里人心中還這麼有價值。 她暫時忘記了阿巽給她帶來的恐懼,抬起頭看著茵楠說:“小姑媽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一七一)當楚芸坐在寬敞明亮的辦公室裡開始發號施令、暫時淡忘了籠罩在自己頭上的恐怖陰影的時候,曼楓卻還光著身子匍匐在深埋在大山腹中的陰暗的山洞裡、在一群慾火中燒的粗野男人中間忍受著令人難以啟齒的煎熬。

藏在巨大的瀑布後面山洞裡的龍坤的秘密毒品工廠已經開工,開足馬力生產高品質的毒品。 這裡變成了龍坤新的大本營,濛衝把龍坤的老班底都搬了過來,帶著二三十個手下晝夜不停地忙活著。

為了把堆滿倉庫的原材料盡快變成可以在市場上銷售的成品,也為了工廠的安全,除了極個別負責對外聯絡的人之外,其餘的人都不允許離開這隱秘的山洞。 他們除了每天輪班工作生產毒品之外,唯一的業餘活動就是拿山洞裡的兩個女人取樂了。

龍坤和濛衝深知這二三十個火力正旺的大男人身體裡埋藏著的慾火有多大的威力,也知道長期關在單調封閉的環境裡精力無處發洩會有多麼危險。 所以他們不但把曼楓帶進了山洞,而且特意把弘太太也帶了來,希望能用她們誘人的身體穩住這些慾火中燒的漢子盡可能長的時間,好讓那白花花的硬通貨源源不斷地充實他們的錢袋。

這一下可苦了蔓楓和弘太太兩個女人,她們每天都要不停地在男人的身子底下滾來滾去,一天少則五六次,多則十來次,被慾火中燒的男人花樣翻新地淫辱。

生過孩子之後,蔓楓的身體很快就恢復了。 也許是因為年輕,也許是因為她身體底子好,總之她現在的身體除了明顯比原先更加豐滿圓潤了之外,竟看不大出太多長期忍受折磨的痕跡。 她的皮膚仍然是那麼白皙,兩腿修長,小腹平展,胸脯高聳,身子一動胸前便波濤洶湧,讓人看了不由得想入非非。

只是她一岔開腿,卻是讓人慘不忍睹。 那一副飽經蹂躪的生殖器紫裡透黑,肥厚的肉唇軟塌塌地向兩側撇開著,似乎是在默默地述說著它所經歷過的無數次的抽插,與蔓楓的花容月貌和細皮嫩肉完全格格不入。

此時的蔓楓正光著身子反剪雙手,被一個粗壯的男人牽著走在幽暗的石洞裡。 她腰酸背痛,躬腰垂首,默默地邁著小碎步,一聲不響地向前走著。

這條路她已經不知走過多少了,她知道前面等著她的又將是一場狂暴的奸虐。 這是從匪徒們的宿舍到工作間的路,她每天都至少要走一個來。

昨天夜裡,她是在那個叫旺吞的老男人的床上度過的。 作為一個受過專業訓練的緝毒警,蔓楓已經看出來,這個看似不起眼的老男人是這個制毒工廠中的關鍵人物。 在這裡,除了濛沖之外,只有他才能把蔓楓這樣“奇貨可居”的玩物摟在自己的被窩裡整整一夜。 在同一時間裡,身處他室的弘太太不知經歷了怎樣恐怖的一個夜晚。

其實現在蔓楓對白天和黑夜已經沒有了什麼概念。 不管是什麼時間,她都是光著身子岔開腿在男人花樣出的抽插中熬過來的。 只是殘存的一點生物本能讓她在不同受虐場的轉換中有一點迷迷糊糊的白天黑夜的感覺。

比如今天“早上”,那個叫旺吞的老男人一早就爬了起來,連“晨操”都沒有做,就匆匆披上衣服走了。 而她現在被牽著前往的地方應該就是他們制毒的工作間。 根據蔓楓的經驗,應該是又一批毒品完工了。 這群餓狼一樣的男人大概又要像每一次那樣狂歡一場了。 而這個時候就是她和弘太太的鬼門關。

蔓楓被鐵鍊牽著機械地邁著步子,光裸的腳底被堅硬的石路硌的生疼,可她的心裡更疼。 作為一個緝毒警,眼睜睜地看著毒販們把毒品一批批生產出來,自己不但束手無策,而且在某種意義上還成為了他們的幫兇。 蔓楓明白,沒有自己和弘太太這兩個女人供這群窮凶極惡的男人隨時隨地發洩慾火,他們大概在這個與世隔絕的山洞裡連一星期都呆不下去。 每當想起這些,她的心就像被刀扎一樣刺痛。

忽然扯著項圈的鐵鍊一鬆,蔓楓趕緊停下了腳步。 他們已經走到了一個毫不起眼的小門跟前。 走在前面的壯漢在門邊的一個小小的門禁裝置上按下了幾個密碼,等了片刻,小門從裡面打開了。

透過厚達半米的小門,一陣震耳的喧囂傳出了門外。 那壯漢狠狠地拉了一下鐵鍊,扯著蔓楓踉踉蹌蹌地進了門。 一股熟悉的芳香氣息著放肆的狂呼淫笑撲面而來。

厚重的鐵門在身後緊緊地關閉了,蔓楓草草地掃了一眼,發現二十來平米的小屋裡面擠滿了赤條條的人體,大約十來個幾乎一絲不掛的男人圍成了一圈,正在興奮地狂呼亂叫。 不用看蔓楓也知道,被圍在圈子中間的肯定是可憐的弘太太。 這一夜不知道她是怎麼熬過來的。

牽著鐵鍊的男人大呼小叫地擠進了人圈,那一群慾火中燒的男人這才發現了光著身子被牽進來的蔓楓。 頓時歡呼著呼啦一下閃開了一條縫隙,把蔓楓讓了進去。

果然不出所料,在人圈的中央,一張薄薄的塑料泡沫墊子上跪伏著赤條條的弘太太。 她雙膝跪地、雙肩抵在墊子上,雙腿大大地岔開、白花花的屁股高高地朝天撅起,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正蹲跨在她的屁股後面,雙手緊緊按著她的柳腰,吭哧吭哧地做著活塞運動。

還有兩個脫的渾身只剩下了褲衩的男人分別蹲跪在弘太太的兩側,一個手裡抓著她散亂的短髮,拉起她脹得通紅滿臉汗漬的頭,正用力地把自己胯下的大肉棒向弘太太的嘴裡塞。 另外一個則把粗糙的大手伸到弘太太的身下,抓住她一隻豐滿的乳房,放肆地揉搓不止。 震耳的淫笑叫鬧聲中,蔓楓隱約聽到了弘太太微弱淒慘的呻吟。

蔓楓在熱烘烘的人圈中還沒有站穩,一個大漢已經擠到了她的跟前,一隻粗礪的大手一把捏住她的下巴,一張醜陋的大圓臉湊到她的眼前,滿嘴噴著臭氣叫道:“楓奴,你終於來了。想死哥哥了。弘奴伺候了爺們一整夜了,現在該輪到你了吧!”

“對,該楓奴啦!快趴下,給爺爺們肏!”四周頓時響起一片興奮的哄鬧。

蔓楓的心怦怦地猛跳個不停,有人在後面踹了蔓楓一腳,她腿一軟,不由自地撲通跪在了地上。

兩隻大手猛地插進了蔓楓的腋下,不由分說就把她往人圈中間的墊子上拖去。 這時跨在弘太太身上的那個大漢正狠狠地抵住她的屁股一泄如注。 另外兩個大漢湊上來抓住弘太太的雙肩把她的上半身掀了起來,兩隻肥白的大奶子在弘太太的胸前來晃動著。

那個抵住弘太太屁股正快活的像發情的公豬一樣悶哼的男人見狀也只好悻悻地拔出了粘滿粘液的肉棒,喘著粗氣站起身來。

兩個抓住弘太太雙臂的漢子把她拖起來就要拖走給蔓楓騰地方,這時另外一個紅臉大漢卻湊了上來,拍拍那兩個漢子的肩膀,朝弘太太岔開的雙腿中間努了努嘴,陰險地一笑道:“慢著,弘奴辛苦了一夜,也得給人家收拾乾淨了再讓人家走啊!”

聽了紅臉大漢的話,四五個男人同時把頭伸向弘太太的下身,只見她不由自岔開的大腿中間糊滿了紅白之物,還有大股濃厚的白漿正在不停地從鬆鬆垮垮的肉穴裡向外流淌。 幾個男人頓時會意地淫笑起來。

紅臉大漢揮揮手,那兩個大漢抓著弘太太的雙肩用力一翻,把她軟綿綿的身子翻了過來,仰面躺在了墊子上。 另外兩個漢子拖著跪在地上的蔓楓順勢向前一拖,把她的頭狠狠地按在了弘太太岔開的胯間。

紅臉大漢上前一把抓住蔓楓的頭髮,指著弘太太黏濕的一塌糊塗的下身對蔓楓道:“楓奴,現在看你的了。人犒勞犒勞你,弘奴下面那些好東西都是你的。都給老子吃乾淨。弄好了人有賞哦!”

蔓楓光裸的雙肩抵在弘太太兩條白花花的大腿內側,鼻尖離那仍在默默淌著白漿的肉穴口只有不到一指的距離,一股令人作嘔的腥騷惡臭撲面而來。 但她只是稍稍停頓了一下,咬著牙點了點頭,低聲道:“是,人。”說著一閉眼,屏住呼吸,張開小嘴吐出舌頭就舔了上去。

吱吱地舔舐聲在弘太太岔開的胯間響起,弘太太痛苦的呻吟竟慢慢變成了舒服的嬌喘。 這時那個紅臉大漢淫笑著走到跪伏在地的蔓楓的身後,伸手啪啪地拍了拍她高高撅起的大白屁股,伸出一隻腳插到她跪在地上的雙腿之間向兩邊踢了踢。

正埋頭於弘太太臭烘烘的胯間賣力舔舐的蔓楓感覺到了身後男人的動作,條件反射地向兩邊撇開了兩條雪白修長的大腿。 紅臉大漢滿意地一笑,順手扒下身上唯一的一條褲衩,托起不知什麼時候早已暴脹如鐵的大肉棒,朝蔓楓無遮無掩暴露無餘的蜜穴狠狠地插了下去。

就在蔓楓和弘太太被圍在這一群慾火中燒的男人中間肆意淫虐的時候,在隔壁的一間小小的密室中,五個男人正懶散地坐在沙發上,盯著牆上的大屏幕,津津有味地註視著隔壁屋中發生的一切。 五個人中為首的正是大毒梟龍坤,挨著他兩邊坐的是一直沒有露面的濛沖和旺吞師傅。 他們旁邊的沙發上坐著一臉斯文的阿堅和麵色恭敬的素紋。

當看到蔓楓跪伏著身子、撅起屁股岔開腿,紅臉大漢挺起碩大的肉棒捅進她的胯下的時候,龍坤的嘴角漾出一絲笑意,自言自語道:“楓奴現在好乖啊。怎麼樣,兄們還滿意嗎?”

濛衝嘿嘿一笑:“滿意,滿意極了。就是天天玩,有點膩了。”

龍坤朝濛沖一瞪眼:“楓奴你們都玩膩了?別太不知足了哦!”說著又若有所思地說:“倒也是,楓奴到手也一年多了,娃也生了兩個。人倒是學乖了,聽話倒是滿聽話,不過腿心裡那兩個小洞洞怕是被兄們玩爛了吧?”

幾個男人一起哈哈淫笑了起來。 龍坤轉向素紋問道:“上次那個爪哇富商怎麼說?”

素紋止住笑認真地說:“擺弄了一整天,最後說,家世身份沒得說,長的夠標致、身材也夠勁爆,就是底盤太爛了,沒看上。”

龍坤哼了一聲道:“是啊,楓奴在咱爺們手裡也玩的差不多了,氣也出盡了,趁早出手還能換倆錢花。”

阿堅點頭接口說:“是啊,越往後就越不值錢了。上次扶桑暗域來人看了楓奴,出價一萬美元要買她,簡直就是想吃白食啊。”

龍坤冷笑道:“扶桑暗域……他們那裡專收警界的婊子,手眼通天啊。”說著順手關掉了高保真的音響,兩人眼紅耳熱的亂哄哄的淫聲頓時消失了。 眾人這才發現龍坤的注意力轉移了。 於是,大伙的目光隨著龍坤轉向了並排掛著的另外一個大屏幕。

這個屏幕顯示的是一間工作室,裡面靜悄悄的,整整齊齊地排列著亮閃閃的設備。 屋裡只有三五個全身裹得嚴嚴實實的人在忙活著,他們從設備中取出一罐罐白色的粉末,小心翼翼地稱重、裝箱、打包。

龍坤看了兩眼之後,把目光轉向了眼前的茶几,茶几上擺著一個精緻的玻璃罐,裡面也裝滿了細膩純白的粉末。

龍坤用食指蘸了一點粉末,伸出舌頭舔了舔,在嘴裡咂了咂,滿意地點點頭向旺吞道:“旺吞師傅辛苦啦。”

旺吞嘿嘿一笑,撓撓腦袋道:“龍爺這是哪裡話,這麼好的設備,這麼充足的原材料,又沒有警察來搗亂,還有這麼可人的女人給大夥解悶,要是再不出活,怎麼對得起龍爺!”

龍坤不動聲色地笑了笑問道:“開工以來出了多少貨了?”

濛衝接過話頭答道:“這是第三批了,金虎牌4號成品一共十二噸多一點。”

“庫存原料用了多少?”龍坤關心地問。

濛衝想了想說:“差不多五分之一吧。”

龍坤點點頭,若有所思地轉向阿堅:“市場情況如何啊?”

阿堅笑吟吟地對龍坤說:“WY已經完全是我們的天下了。登敏這一垮台,加上他的庫存差不多都到了我們的手裡,我們在整個ZX國都沒有了對手。現在分之八十以上的渠道都在我們控制下了。”

“呵呵……”龍坤開心地笑了:“這我們真的翻身了……”話沒說完,他忽然發現坐在一旁的素紋似乎仍是一幅悶悶不樂的表情,於是奇怪地問: “素紋,你怎麼好像不怎麼高興啊?”

素紋眉頭一蹙,若有所思地說:“我總覺得有什麼事情不對頭。”

“哦,怎麼說?”龍坤的表情一下變得有些僵硬了。

素紋稍一沉吟後慢條斯理地說:“登敏被T國搞掉之後,我們在本地市場確實是大獲全勝。不過,走歐美的貨卻絲毫不見起色,甚至有舉步維艱的感覺。”

“怎麼事?”龍坤的眉頭也皺了起來,忙不迭地追問。

“登敏被搞掉之後,按說T國達到了他們的目的,應該偃旗息鼓了。可實際上,我感覺他們並沒有收兵營,反而動作頻頻。最直觀的感覺,一個是界河上的聯武裝巡邏常態化了,另外一個就是對機場、碼頭等進出渠道的控制比以前更加嚴厲了,很多原先的渠道都走不通了。聽說聯國禁毒署直接插手了,裡面是不是有T國的人就不得而知了。這就是我們近來向歐美走貨感覺日益困難的直接原因。”

素紋這一說,龍坤似乎想起了什麼,若有所思地文素紋:“少校那裡有什麼消息?”

素紋搖搖頭道:“界河血案的調查還沒有結論,少校還是被看管在家中,他那一幫兄也都被軟禁在軍營裡。沒有解禁的消息。我前天試探了一下,約少校出來喝酒,被他推辭掉了,看來還是不方便啊。”

龍坤眼珠轉了轉道:“這麼說這事還真的沒有了結。按說登敏被他們搞掉了,他們就應該結案了。但少校還被看管中,說明還沒有結案。這裡面說不定真的有什麼門道,我們不得不防啊!”

說完他又文素紋:“你說現在走歐美的貨難走,到底有多困難?”

素紋眨眨眼說:“上週我們剛折了一批貨,有二多公斤。原先我們那些關係都被外面來的人看的死死的,折在裡面的貨撈也撈不出來。這差不多有一周我們沒敢動了。”

龍坤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大屏幕上忙忙碌碌的那幾個穿保護服的人,沉吟了半天咬了咬牙根道:“這樣不行。往外面走的貨占我們走貨量的三分之二,這條路不能斷。必須要想辦法。”

龍坤說完,屋裡一時陷入了沉寂。 好一會兒,阿堅打破了沉默:“龍爺,你記不記得,去年國KS獨立軍的人曾經聯繫過我手下的兄,想和我們作往海外走貨。現在WY這邊被盯死了,也許他們那邊反倒好走了呢。”

龍坤沉吟不語,沒有表態,素紋思了一下接口道:“老,我看阿堅說的有道理。原先我們一直沒有考慮KS獨立軍的要求是因為中間隔著登敏。他不會讓我們的貨從他的地盤過境的。現在,登敏的勢力垮台了,中間沒有障礙了,WY這邊的通道又出了問題,是時候考慮和他們搭上關係,開闢北線通道了。 ”

素紋說完,兩人都定定地看著龍坤,等他發話。 好一會兒龍坤才點點頭說:“你們說的都有道理。T國和聯國禁毒署的注意力在WY這邊,我們避實就虛,開闢北線,確實是個好意。不過,不要忘了,現在T國的砲艇就在界河上巡邏,我們的貨都在河西,光是把大批的貨運到河東就是個大問題。”

阿堅拍拍胸脯接口道:“龍爺,這個你不必擔心。你忘了,登敏在LS國的地下渠道也被我們接收過來了。現在T國的武裝巡河要控制的是我們這一段,上游LS國境內那一段他們顧不過來,走貨毫無問題。我們現在賣到國市場的貨就是走這條路的。”

“嗯,那倒是可以試試。”龍坤點點頭說。 隨後他看著阿堅說:“阿堅,叫你那個兄和KS獨立軍的人聯繫吧……”

“老……”素紋聽到龍坤的話慢條斯理地插了進來。

“怎麼……”龍坤看著素紋問。

素紋笑笑:“不用那麼麻煩,前些日子楓奴在大溪鎮那段視頻曝出去之後,KS獨立軍的二統領都邁曾經派人來聯繫過我們,有意出錢把楓奴買走。我們還沒來得及向您報告就出了界河這檔子事,這事就放下了。都邁是獨立軍大統領都恩的親,都恩現在身體不好,不怎麼管事,獨立軍的事基本上都是都邁說了算。我可以就著這個由頭親自和都邁聯繫。只要他點了頭,這事就成了。”

龍坤聽了素紋的話,眼珠轉了轉,目光下意識地轉向了牆上的大屏幕,見那裡面,蔓楓正趴在一個渾身赤裸盤腿而坐的大漢毛烘烘的大腿上,口含黑黝黝的大肉棒賣力地吞吐,她高高撅起的屁股後面,站著另外一個赤條條的大漢,正雙手扶著蔓楓的大白屁股抽插的起勁。 他瞇起眼睛笑了:“好啊,老子正瞌睡就有人送來枕頭。廢物利用,一舉兩得。有楓奴這塊香餑餑,老子不怕都邁這小子不來咬鉤。這,不能便宜了他。”


一七二夕陽西下,西萬集團大廈頂層的辦公室裡,楚芸正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面,聚精會神地審視著案頭的厚厚一疊文件,手上拿著一支筆,不時地在文件上標註一下。 不一會兒,文件看完了,她提筆在文件上簽了字,伸手按響了案頭的呼喚鈴。 隨手又拿起了另外一份文件。

辦公室的門開了,一陣清脆的高跟鞋的聲音由遠而近,停在了楚芸的辦公桌前面。 楚芸頭也沒抬,往外推了推剛剛簽過的文件道:“我看過了,修改意見都寫在上面了。讓他們修改後報董事會吧。”說完又埋頭在面前那一厚疊文件裡面了。

好一會兒,對面沒有動靜,楚芸奇怪地抬起頭,頓時瞪大了眼睛,面色一繃,但她馬上就恢復了常態,抬手撫額笑道:“小姑媽啊,我還以為是甄琳。對不起,快請坐。”說著就要起身。

茵楠伸手按住楚芸的肩膀,點點她的額頭道:“看看都幾點了?還不下班啊?”

楚芸看看窗外的夕陽,又看看牆上的掛鐘,已經是下午六點了。 她看著桌上攤開的文件,吐吐舌頭道:“都六點啦!我這裡還有兩份文件,馬上就看完。看完我就家。”

茵楠繞到楚芸的身旁,幫她上文件,拍拍她的肩膀道:“今天就到這吧。

這文件你明天再看,你現在跟我去黨部,你公公剛剛通知,讓我們過去開會,有重要的事情。 ”

聽到茵楠的話,楚芸目光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她咬咬嘴唇,面露難色:“小姑媽,黨部開會我就不去了吧。政界的事我一竅不通,我就在這裡幫你把公司的事理理順。那邊我去了也幫不上你們什麼忙的……”

茵楠撫摸著楚芸的腦袋笑吟吟地說:“小朋友,你要搞清狀況啊。你現在是西萬家族核心決策圈成員哦!這樣的會多少人眼巴巴想要參加還不夠資格呢!”

楚芸悄悄地吐了吐舌頭,不聲不響地把案頭的文件重新打開,抬頭對茵楠說:“小姑媽,我真的不行……”說著不自覺地撫摸著自己凸起的肚子突然叫了起來:“哎喲……小傢伙在裡面踢我……他也不想去呢!”

茵楠哭笑不得地點點她的額頭道:“快要當媽媽的人了,還會耍賴!”說完嘆了口氣,搖搖頭道:“算了,不勉強你了。今天家你自己和你公公解釋。”

“是,長官!”楚芸眉開眼笑地把案頭的文件向自己跟前拉了拉。

茵楠見了,一手按住文件,一手按響了呼喚鈴。 辦公室的大門應聲開了,甄琳快步走了進來。 不等她走到跟前,茵楠指指楚芸對她說:“給你個任務,看好你老。十五分鐘之內必須讓她離開這裡家。”

甄琳看看茵楠,又看看楚芸,欲言又止。 茵楠見了,隨手抓起楚芸案頭的筆,在一張便箋上寫了一個電話號碼,交給甄琳道:“她要是不聽話,你打這個電話直接向大老報告。”

“是……”甄琳接過便箋,偷眼看了看楚芸。

“唉……好吧,給我幾分鐘,我收拾一下馬上家。”楚芸嘟了嘟嘴,心有不甘地收拾起文件,一邊收拾一邊用低的旁人聽不見的聲音小聲嘟囔道:“那我也不去黨部開會。”

茵楠看著她不甘心的樣子搖搖頭說:“好啦,我不在這里和你浪費時間了。

我走了,你家路上小心哦。 ”說完,邁著輕捷的步子離開了辦公室。

聽著茵楠漸漸遠去的腳步聲,楚芸暗暗出了口長氣,抬頭看了看牆上的掛鐘,略一思,把剛才收拾起來的文件重新打開,抬頭對甄琳說:“你去通知彪哥他們備車吧,十五分鐘以後在門口等我。我把這份文件看完,六點半之前你們誰也不要來打擾我。”

甄琳也看了看表,點點頭道:“是”,說完轉身出去了。

看著辦公室的房門關嚴了,楚芸把麵前的文件翻到最後一頁,看也沒看,順手在頁尾籤上自己的名字,把手中的筆扔在辦公桌上,一手扶著桌沿、一手掐腰,夾了夾大腿,慢慢地站了起來。

站直身子之後,楚芸手扶椅背長長地出了口氣,好像不放心地又看了看牆上的掛鐘,這才慢吞吞地向衛生間走去。

進了衛生間,她先仔細地洗了洗手,然後轉身一邊解開褲帶、一邊小心地褪下褲子,慢慢地坐到了馬桶上。 坐穩後她楞了片刻,抿了抿嘴唇,這才岔開兩條白花花的大腿,伸手到自己的胯下,在自己茂密的芳草地中間摸了一陣。 摸到了一個什麼東西,她深吸一口氣,慢慢地向外拽了出來。

一陣低沉的嗡嗡的聲音從楚芸的胯下傳了出來,楚芸蹙著眉,低頭注視著自己兩條白嫩的大腿的盡頭。 隨著手上的動作,一個白白的圓滑的蠶繭狀物體在茂密的恥毛中間露了頭。

好像是怕見陽光,那東西剛剛露了頭嗡嗡聲就停止了。 此時楚芸才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伸出兩根纖纖玉指,捏住那個滑溜溜的東西,小心翼翼地拉了出來。

這東西有鴿子蛋大小,黏濕的表面閃著曖昧的光澤。 看到沾在手指上的粘液,楚芸皺了皺眉,但還是把那東西湊到了眼前。 那東西白色的表面上開著一扇小窗,那是個小小的顯示屏。 楚芸皺著眉毛仔細看了看上面顯示的數字,輕輕嘆了口氣,順手把它放進旁邊的洗手盆中,兩眼輕闔,全身放鬆,嘩地尿了出來。

楚芸一邊盡情地排泄,腦子裡卻像過電影一樣閃現出兩天前阿巽來這裡“巡診”時的情形。 那是阿巽第一次來這個辦公室,他笑吟吟地把楚芸的這個辦公室巡視了一遍之後,就在供她休息的臥室裡面扒下了她的褲子。 一雙大手肆無忌憚地在她身上不停地摸。

楚芸光著下身仰在床上任阿巽猥褻輕薄。 她咬著嘴唇一聲不吭,就連他的手指深深地進入了她的下身她都沒有任何反抗。 她知道自己只有默默地忍受,她只能暗暗地祈禱,忍受幾個月之後,孩子生出來,這個惡棍就沒有理由再這樣隨隨便便地羞辱自己了。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直到楚芸被那兩隻花樣出的大手搞的渾身骨軟筋麻、下身濕的一塌糊塗之後,阿巽才拔出了粘糊糊的手指。

看到阿巽拿出濕紙巾細心地擦拭自己臟兮兮的手指,楚芸暗暗地鬆了口氣。

誰知他扔掉紙巾轉身就從隨身的大皮包裡掏出了這個恐怖的蠶繭狀的東西。 阿巽隨手打開電源,那嗡嗡的振動聲讓楚芸立刻明白這是個振動器。

阿巽把這個嗡嗡振響著的恐怕的小東西舉的到楚芸的面前,淫笑著對她說:“人不在的時間就讓它來代替人來隨時伺候芸奴好不好啊?”

楚芸如墮冰窟,渾身哆嗦,但她不敢反抗,只能連連點頭:“芸奴一切聽人吩咐。”

阿巽得意地笑著點點頭:“每天至少四小時,它自己會記錄的哦。你到醫院做產檢的時候人要檢查的哦。要是偷懶人可不答應。”

“是,人。芸奴不敢。”楚芸顫巍巍地接過振動器,不情願地連連點頭。

“可不要想耍小聰明哦。這個寶貝是智能的,它可以自己辨別環境,沒有在芸奴的蜜穴裡面它可是不計時的哦!”阿巽依然笑瞇瞇地對楚芸說。

就這樣,即使阿巽沒有露面,楚芸也只有乖乖地把這個可怕的小東西塞進自己的身體。 剛才茵楠突然出現,差點讓她露了餡。 好在她隨機應變,應付了過去。

坐在馬桶上又發了會兒楞,楚芸慢吞吞地站起身來。 提好褲子,把扔在一邊的“蠶繭”拿起來仔細沖洗乾淨,細心地收進一個精緻的黑色小盒子裡,鎖進梳妝台抽屜裡的一個暗盒。 楚芸看看表,對著鏡子慢條斯理地理了理雲鬢,讓自己恢復平靜,左右看看,確認確實看不出異樣了,她這才若無其事地離開衛生間,拿起自己的小包,向辦公室門口走去。

西萬集團總部大廈離為國黨黨部大樓並不遠,二十分鐘以後,茵楠的車子就駛入了黨部大樓的地下停車場。 停好車子,茵楠帶著保鏢乘專用電梯直接上了大樓的頂層。

一邁出電梯,茵楠馬上感覺到一點異樣。 今天在黨部有重要會議,按說這一層應該是燈火通明,各位要人的保鏢也應該是觸目可見。 可茵楠看到的情形卻是冷冷清清,連平常開會用的大會議室也沒有開燈,更看不到黨內各位大佬的身影。

茵楠正詫異間,會議室旁邊的一間辦公室的門開了,一位身材窈窕的妙齡女郎笑吟吟地迎了出來。 茵楠認出她正是黨部的常務秘書,正要開口問是怎麼事,女郎一閃身,她身後出現了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卻是沙瓦的貼身秘書。

中年男人顯然看出了茵楠臉上的詫異,走到她的近前朝走廊盡頭的小會議室擺擺手道:“老在那邊等您呢。”

茵楠沉吟一下,一邊邁步向走廊盡頭走去,一邊低聲問道:“你剛才通知我開會……”

秘書接口道:“今天是個小會,老臨時通知的,說一定要通知到您還有……”說著有意無意地向茵楠身後望瞭望。

此時幾人已經走到了小會議室門前,茵楠沒有理會秘書的話,伸手抓住門把手,推門走了進去。 秘書伸手攔住了茵楠的保鏢,房門在他們面前嚴嚴地關上了。

茵楠走進屋裡,發現裡面只坐了四個男人,一個是沙瓦,他旁邊坐著文沙和克來,還有一個卻是久未見面的差猜,四人的面色均有些陰晴不定。 茵楠心中不免狐疑,正要向沙瓦打招呼,沙瓦卻先開了口:“今天是臨時召集,差猜先生有非常重要的情況通報,就我們幾個人的小範圍。楚芸呢,怎麼沒來?”

茵楠揀了空座位坐下,隨口答道:“我叫她了,死活不肯來。我也沒勉強她,畢竟她現在最重要的事情不是這個,況且我擔心她心裡還有陰影。涉及政局的事情她不願意沾邊,隨她好啦。”

茵楠一邊說,腦子裡已經快速地運轉了起來。 差猜有重要情況通報,那十有八九是和蔓楓有關。 看看沙瓦召集的人都是家族的核心成員,看來這個猜測八九不離十。 不過,他們臉上的表情為什麼都是陰晴不定呢? 難道是壞消息?

茵楠思忖至此,抬頭問差猜:“差猜先生,到底是什麼情況?”

差猜掃了沙瓦一眼,一字一句地沉聲道:“登敏完蛋了。”

“什麼?登敏完蛋了?什麼意思?抓到他了?誰抓到的?蔓楓呢?蔓楓就在登敏手裡,登敏就擒,蔓楓救出來了嗎?”聽到差猜這石破天驚的短短一句話,茵楠不假思地冒出了一連串的問題。

誰知差猜卻沉著臉搖搖頭說:“沒有蔓楓的線。”

“沒有線……這……怎麼可能?蔓楓明明就在登敏的手裡。就算他逃亡中沒有把蔓楓帶在身邊,問他的口供,問他究竟把蔓楓藏在那裡了! ”

差猜再次搖頭:“登敏不會有口供了,他被當場擊斃了。”

“什麼時候的事?”茵楠一下愣住了。 她沒有想到是這麼個結果。 稍微定了定神她又問道:“誰把登敏擊斃的?登敏不會是隻身一人吧?他的手下呢?蔓楓的事情鬧的這麼大,登敏身邊的人總有知道蔓楓下落的,至少是有一點線吧!”

“沒有,到目前為止有關蔓楓的新線一點都沒有。其實我們上次見面的時候就已經抓到登敏的線了。只不過幾次突擊都被他逃脫了,我當時還不知道這次是否能搞掂他。但你們應該記得我當時告訴你們馬上會有大的行動。”

見在場的幾個人紛紛點頭,差猜繼續說:“擊斃登敏的是T國的特警。當時登敏身邊有五個保鏢,其中四個也被當場擊斃了,還有一個還有口氣,現在還在醫院搶救,沒法問口供。這次T國的警察在國軍警配下幾乎查遍了登敏的所有據點,包括他先前的老窩,還有他最後的藏身地點,但所有這些地方都沒有發現和蔓楓有關的絲毫蛛絲馬跡。”

“沒有線?這怎麼可能?蔓楓這麼個大活人就這樣人間蒸發了?幾個月前我們還見到了她的視頻,還有她和登敏生的孩子,這可是千真萬確的。現在怎麼可能就一點痕跡都沒有了呢?是不是T國的警方查的不仔細啊?”茵楠有點急不擇言了,她這下明白為什麼沙瓦和文沙、克來都是一幅陰晴不定的表情了。

差猜苦笑一下搖搖頭說:“T國警方的注意力確實是在界河血案的真兇上,但他們查案之縝密完全不是我們這幾個小國可以望其項背的。這也是我們這麼多年都沒能把登敏怎麼樣、而他們能夠這麼快就把他搞掂的原因。

再說,T國警方查案是和我們ZX國和國作的,我們始終都有人參與其中。 他們查獲的登敏所有的藏身地點我們的警員都第一時間和他們同時進入了。

我們的人參與的要目的就是查清蔓楓的下落。 參與的人都是我親自選的,有幾個重要的據點還是我親自去的。 確實一點和蔓楓有關的蛛絲馬跡都沒有。 ”

“可是……可是……蔓楓落在登敏手裡是鐵證如山啊!”茵楠下意識地瞟了旁邊的沙瓦一眼,繼續說道:“幾個月前那個鋼管舞的視頻,明明就是和登敏在一起,在他的地盤上。還有兩個孩子,阿毛的生父就是登敏,我們通過不同國家的不同實驗室查證過,這是造不了假的。怎麼會蔓楓在登敏的老巢裡面沒有留下絲毫痕跡?這裡面肯定有什麼地方搞錯了。”

差猜點點頭道:“是啊,我們也覺得不可思議。不過,也確實有其他沒有破解的疑點,比如說阿蘭的生父。利用這次調查的機會,我們到那個視頻發生的地方做了現場調查。”

“哦,有什麼發現嗎?”克來忍不住插言問道。


一七三差猜嘆了口氣道:“那是對岸大溪鎮的一個娛樂場所,登敏是那裡的常客。

據那裡的老說,視頻的內容確有其事。 ”

“哦,那就是說還是有線的。”茵楠追問。

差猜苦笑一下:“確有其事,但沒有發現更多的線。”

“怎麼說?”茵楠急急的追問。

“據那裡的老說,那一天確實是登敏把蔓楓帶到那裡,在下面的包廂裡面鬼混了一番,然後蔓楓才上台狂舞。我們甚至調到了他們留下的錄像資料,和絡上爆出的視頻大同小異。並沒有新的線。”

“蔓楓在那裡就出現過那麼一次嗎?”沙瓦插進來問了一個問題。

差猜點點頭說:“這個問題很關鍵,我們就此反复盤問了那個老,據他說,好像以前也見過蔓楓一兩次,但他不敢肯定,具體時間也記不清了。登敏在那裡有自己的包廂,有專門的通道。他的活動都在包廂裡面。外面的情形他在包廂裡可以看得一清二楚,但他在包廂裡面的活動外面的人很難看到。

老說,他也是偶然看到一些登敏的活動。 印像中好像之前就見過蔓楓,實際上就是沒有穿衣服而且還戴著手銬的女人,所以他有印象。 但登敏一向心狠手辣,像這樣的事他避之唯恐不及,所以並沒有敢仔細看,更沒有照片或錄像資料。

只能說之前在那裡好像見過她……”

“既然是這樣,就證明蔓楓確實是在登敏手裡,而且是一直在他手裡。現在登敏伏法,蔓楓怎麼會一點踪跡都沒有了呢?這不邏輯啊!”茵楠看著差猜不解地問道。

差猜嘆了口氣道:“我們也一直在分析其中的原因,希望能找出真像,救出蔓楓。而且不只是一個蔓楓,我們還有一個同事為救蔓楓也神秘失踪,到現在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他也是我們在找的目標之一。但關於他的蛛絲馬跡比蔓楓還要少。”

“那你們對蔓楓的下落有什麼想法呢?”茵楠把話題又拉到蔓楓身上。

差猜略一沉吟後慢條斯理地說:“我們分析,無非是兩種可能。一種情況是蔓楓落到登敏手里後被登敏秘藏在了一個極秘密的地點並讓她懷了孩子,只有幾個他最親信的人知道蔓楓的下落。蔓楓的風流視頻被曝光後登敏一直在警方的追捕中四處流竄,顯然不可能把蔓楓帶在身邊。現在他被擊斃,還有沒有人知道蔓楓的下落就成了迷。”

“不是還有一個登敏的親信還活著嗎?”茵楠緊追不捨。

“是的,這也許是最後的希望。但我們無法肯定最後跟著登敏的人就知道蔓楓的下落。”

差猜的話讓屋中其他四個人的目光都黯淡了下來。 沉吟片刻之後,文沙抬頭問道:“另外一種可能呢?”

差猜長長地舒了口氣,一字一句的說:“還有一種可能,就是蔓楓根本就不在登敏手裡。”

“可是,那視頻怎麼解釋?阿毛的血緣怎麼解釋?”克來忍不住插進來問。

差猜沉吟著說:“其實這都不是問題。毒販之間分享女人、拿自己手中的女人、尤其是被他們俘獲的女警員做交易的情況並不鮮見。問題是,這個人會是誰?”

茵楠心頭一亮:“對啊,你剛才就提到了,不是還有一個男人嘛,阿蘭的生父。找到這個人也許蔓楓的下落就有線了。”

差猜點點頭說:“這正是我們現在的思路。可以肯定的是,這個人一定是毒販圈子裡面的人。為了排查所有可能的線,我們已經向周邊所有國家的警方和國際刑警組織發了協查通報,請他們對他們手中掌握的所有與販毒集團有關的人員的DNA進行比對,希望能找到蛛絲馬跡。不瞞你們,連T國都在協助我們做這個排查。”

“會有結果嗎?”茵楠關心地問。

差猜苦笑:“大海撈針,希望我們運氣好。這個需要極大的耐心。這個比對工作量非常大,除了費用之外,時間也是個重要因素。以目前的技術,也許要幾個月、甚至半年才能把手中現有的資料都排查完畢。”

聽到差猜的解釋,幾個人臉上的神情又都黯淡了下來。 克來喃喃地說:“那我們就只有等了?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克來說完,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差猜的臉上。 沙瓦關心地說:“登敏伏法,T國該收兵了。這一來我們追查蔓楓下落的難度就更大了……”

聽到沙瓦的話,差猜抬頭看了他一眼,似乎猶豫了一下,下意識地放低了聲音說:“有個情況,這裡說這裡了,你們聽听就好了,千萬要保密。”

“哦,什麼情況?”在座的另外四個人一下就都提起了興趣。

差猜看看他們四人道:“T國並不打算就此收兵。”

“什麼?”沙瓦等四人同時都瞪大了眼睛,茵楠若有所思地說:“登敏不是被他們擊斃了嗎?難道……”

差猜點點頭說:“沒錯,根據目前掌握的各種情況分析,T國警方懷疑登敏並非界河血案的真兇。”

“怎麼會?”四個人都聽的目瞪口呆。

差猜下意識地向門口看看,向前面湊了湊低聲說:“雖然界河血案現場的線都指向登敏,但T國警方查抄了登敏幾乎所有的據點,也抓到了不少登敏的手下,卻沒有找到登敏策劃血案的證據。相反,從蔓楓風流視頻曝光到界河血案發生這段時間,登敏一直被國警方和國際刑警組織追的四處流竄。T國警方仔細排查了這期間登敏的手下的活動情況,發現發生血案的時間段根本沒有登敏的人在那一帶活動,因為那個地是國軍警掃蕩的重點域。

更重要的是,如果說是登敏策劃了界河血案,在邏輯上說不通。 ”

“為什麼?”沙瓦等四人幾乎同時問道。

差猜笑笑說:“你們可能不知道,自從龍坤集團被我們打垮之後,登敏一直在覬覦WY的毒品市場並積極進行滲透,近一兩年他已經代替龍坤成了WY市場上最大的毒品來源。而登敏的製毒窩點都在河東,這一點這次查抄登敏的據點時也得到了證實。也就是說,跨界河的毒品運輸是登敏的生命線。他怎麼可能在自己的生命線上搞這麼一出?這不是自斷生路嗎?”

“哦,那就是說,策劃實施界河血案的另有其人?”茵楠若有所思地問。

“是的”差猜點點頭:“這種可能性很大。既然登敏既沒有動機也沒有人在案發地域,那麼乎邏輯的推論就是,策劃和實施這起血案的應該另有其人。”

“會是誰呢?策劃這麼一起血腥事件的動機是什麼呢?”茵楠忍不住問道。

“T國警方根據他們掌握的線,傾向於認為這是一起販毒集團之間利益爭奪引起的流血事件。應該是有人藉此向登敏栽贓發難。從事件的血腥程度來看,背後涉及的利益非常巨大。”

“那麼T國下一步追查有大致方向了嗎?”沙瓦插言問道。

差猜略微一遲疑,肯定地點點頭說:“有。”

“誰?”屋裡另外的四個人幾乎同時問道。

差猜的目光在四個人的臉上輪流掃過,沉吟半晌,低聲吐出了兩個字:“龍坤。”

“龍坤?怎麼會是他?”克來脫口而出,文沙不明就裡,而沙瓦和茵楠卻陷入了沉思。

差猜看看四個人,點點頭說:“其實說起來也簡單,界河血案最大的受益人是龍坤。如果說這是有人策劃的流血事件的話,那麼他有最強烈的動機。”

“我記得曼楓曾向我提到過,龍坤和登敏一向狼狽為奸。龍坤被我們打垮後,就曾經在登敏那裡藏身,而龍坤的製毒基地被我們摧毀後就一直在賣登敏的金鷹牌毒品。怎麼會突然翻臉,向登敏下這樣的毒手?”茵楠自言自語地問道。

差猜嘆口氣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龍坤集團受到毀滅性打擊後確實曾經在登敏的庇護下苟延殘喘。不過,就是在蔓楓失踪後的這差不多一年裡,情況發生了變化。登敏似乎不滿足於依靠龍坤殘存的渠道滲入WY市場。在他的金鷹牌毒品在市場上建立的口碑之後,開始開闢自己的渠道。

根據我們監測的結果,金鷹牌毒品通過龍坤的渠道在WY銷售的比例最近一年以來一直呈下降趨勢,最近六個月更是直線下降。 到大約兩個月前在龍坤的渠道里金鷹牌毒品幾乎斷貨並開始重新出現了龍坤原先的金虎牌4號,但質量有明顯下降。 而在此期間金鷹牌4號在整個WY的出貨量卻大幅度提升,幾乎到了氾濫的程度……”

“也就是說,登敏在擠占龍坤的市場?”茵楠思著問道。

“是的。”差猜點點頭道:“這幾個月WY發生多起毒販火拼事件,都是因爭地盤而起,而且有傳聞,登敏的人在用貨源為誘餌拉龍坤的人入夥。”

“那就是說,這兩個販毒集團為爭地盤發生了劇烈衝突,很有可能龍坤為了保住自己的地盤對登敏下了狠手?”茵楠分析道。

差猜點頭道:“是的,T國警方在剿滅登敏集團的過程中對他和周邊國家販毒集團的關係一直也非常關注,對近些年周邊地毒品市場的動向做過大量的分析。實際上在擊斃登敏之前就已經懷疑這個血案並不單純。確實,直到擊斃登敏都沒有找到他策劃界河血案的直接證據。這讓我們不得不懷疑是有人要藉刀殺人,從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龍坤的嫌疑最大。”

差猜的話說的沙瓦等三人都連連點頭。 差猜看了看他們接著說:“還有一個情況,界河血案之後,龍坤在WY的下線突然出現了大量金鷹牌4號,近日又開始出現金虎牌的毒品,其質量之高已經直追登敏的金鷹牌,或者說已經恢復到了龍坤的老巢被我們剿滅前的水平。這不能不讓人懷疑,龍坤不但接手了登敏的存貨,而且接手了他的製毒工廠。這一點和我們在剿滅登敏集團的過程中繳獲毒品和原料都數量不多的情況相吻。”

“那是不是說,蔓楓有可能也被轉到龍坤手裡去了,或者說根本就是被龍坤暗算的?畢竟最恨蔓楓的還是龍坤。”茵楠問出了她最關心的問題。

差猜搖搖頭道:“這個我們不敢說,目前沒有任何這方面的確切證據。相反,蔓楓在登敏手中的證據還是很充足的。”

茵楠嘆了口氣:“是啊,畢竟阿毛的父親是登敏,這個經過再三確認,是做不了假的。還有那些視頻、照片……”

“對啊……”差猜長長地舒了口氣道:“按常理說,如果蔓楓是被龍坤而不是登敏暗算的話,那她就應該是在龍坤的控制之下。在這種情況下,讓她懷上孽種的就應該是龍坤或者他的親信。但到目前為止,除了阿毛的血緣關係明確了是登敏之外,阿蘭的父系血緣始終是個迷。

我們也曾經把龍坤作為重點懷疑對象。 但查遍了手中所有的和龍坤有關的物證,阿蘭的血緣確實和龍坤家族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 這讓我們無法把蔓楓的失踪和龍坤掛上鉤。 ”

說到這裡,他略一停頓,思忖著繼續說:“其實,和界河血案的真相一樣,即使是我們關於蔓楓和登敏的關係的分析也存在著難以自洽的矛盾之處。”

“哦,怎麼講?”沙瓦抬頭問道。

差猜喘了口氣說:“目前我們手中的證據,看起來最靠譜的分析就是蔓楓遭到了登敏的暗算,落到了他的手裡,被迫給他懷孕生子,還在他手裡墮落成了風塵女。但為什麼登敏那麼多的手下、那麼多的據點裡面都沒有找到和蔓楓有關的蛛絲馬跡?

如果說是登敏把蔓楓藏之密室,視為禁臠,連他的手下親信都難以接觸,可那些照片和視頻是怎麼曝出來的? 他為什麼又允許我們把阿​​毛和阿蘭接家? 這等於是把證據直接交到我們的手裡。 ”

“難道說也是有人給他栽贓?難道也是龍坤?”克來脫口而出。

“哦,對了,還有一個情況。”差猜插話道:“我們在蔓楓出現過的那個娛樂場所所在的鎮子調查的時候,確實有當時在場的人說,親耳聽到登敏說,蔓楓是他從河對面『借來的』。但這只是孤證,又沒有物證支持,所以並沒有列入正式的調查報告。”

差猜的話讓屋裡所有的人都是一愣。 停頓了片刻,茵楠搖搖頭自言自語地喃喃道:“這不可能。楚芸來後,我曾經反復問過她,在龍坤那裡是否聽到過關於蔓楓的任何消息。她答說『從來沒有』,說的非常肯定。楚芸在龍坤手里三個多月,如果蔓楓也在龍坤手裡的話,她不會一點風聲都聽不到的。”

聽到茵楠的話,沙瓦的眼皮微微一跳,坐在那裡若有所思。 沉默良久,他轉向差猜:“那下面你們準備怎麼辦?”

差猜苦笑:“T國下一步的目標基本確定了,重點是龍坤。我們肯定要跟進,這是我們份內的事。但我們的目標不同,我們的中心任務是找蔓楓的線。所以,我們除了會繼續配T國警方查案並留心有關蔓楓的線之外,會集中精力追查現有的線。

目前我們已經在追查當初有關蔓楓的照片和視頻是通過什麼渠道曝光出來的,還有當時你們和登敏接洽接蔓楓的兩個孩子的相關聯繫人。 不過我們現在手中唯一確鑿的線就是阿蘭的血緣。 如果能夠查到這個人,相信離真相大白就不遠了。 ”

沙瓦點點頭說:“也只能如此了。須要我們配的你儘管開口,我們會全力以赴。相關的進展也希望能隨時和我們溝通。”

差猜點頭:“那是一定。”說完站起身,拿起自己的公文包,向沙瓦等人告辭,轉身離去了。


一七四西萬集團總部大廈頂樓楚芸的辦公室裡,她剛剛吃完午飯,在衛生間裡漱了漱口,擦了把臉,長長地舒了口氣。 她下意識地再次看了看衛生間的門,鎖的死死的。 聽聽外面,絲毫沒有動靜。 她知道,這個時間,不會有人來打擾她,因為茵楠下了死命令,午飯後兩小時是楚芸的休息時間,包括她本人在內,任何人不可以以任何事情在這個時間來干擾她的休息。

楚芸悄悄地嘆息一聲,打開梳妝台下層的抽屜,掏出鑰匙,打開了抽屜裡面的暗鎖,從暗盒中拿出了那個精緻的小盒子。 她長長地舒了口氣,慢慢地解開腰帶,把褲子扒到膝下,小心地坐在了馬桶上。

一邊嘩地排空腹中的尿液,楚芸一手打開了放在梳妝台上的小盒子。 看到靜靜地躺在裡面的“蠶繭”,她心裡一陣戰栗。 這些日子她已經習慣了每天下午把這個可怕的東西塞進自己的身體,習慣了在處理文件時忍受著它毫無規律地不時發作帶來的煎熬,但每次親眼看到它都還忍不住渾身發抖。

可她不敢不按阿巽的命令準時把這可怕的小東西塞進自己的身體。 她忘不了昨天去阿巽那裡去做定期產檢時阿巽把這小東西聯接到電腦上讀取其中的數據時那仔細而又愜意的神情。 楚芸深深地吸了口氣,岔開雙腿,拿起那枚恐怖的“蠶繭”,慢慢地塞進了自己的下身。

手指剛剛離開濕漉漉的蜜穴口,裡面毫無徵兆地忽然就傳來一陣低沉的震顫。

楚芸嗚地低吟一聲,下意識地夾緊大腿,緊緊咬住嘴唇,好一陣才從那令人窒息的戰栗中緩過氣來。 她咬咬牙,慢慢站起身來,快速地提起褲子,係好腰帶,努力讓自己忘記下身那無時不在的震顫,對著鏡子理了理秀發,平復了一下呼吸,打開屋門,走了出去。

走出衛生間,楚芸拐進了臥室,捧著肚子向大床走去。 其實,這個時候她更願意坐在寫字台前看看文件,這樣還可以分散一些注意力,總比靜靜地躺在床上、默默地忍受著那令人崩潰的震動要強。 可她不敢。 萬一有人發現她這個時間沒有躺在床上休息,她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向別人解釋。 她現在唯一指望的就是趕緊把肚子裡的孩子平平安安地生下來。 那時候,阿巽這個惡魔就再也沒有理由把自己呼來喚去,隨意羞辱了。

可她剛剛坐到床邊,忽然裝在床頭的呼叫器響了起來。 楚芸一驚,一時竟有些驚慌失措。 她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 這個呼叫器的按鈕在甄琳辦公桌的抽屜裡面,除了她和茵楠,別人不會知道還有這麼一個應急呼叫裝置存在。 而甄琳知道現在是自己雷打不動的休息時間,如果不是天大的事情,她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驚動自己。 難不成是茵楠有什麼急事來找自己?

楚芸忐忑不安地按下了床頭的通話器,裡面果然傳來了甄琳猶猶豫豫的聲音:“楚芸……是…翁巽醫生…他說有急事……必須馬上……”

楚芸腦袋裡面嗡地響成一片。 阿巽來了。 他為什麼這個時候來了? 今天不是他巡診的時間,而且昨天自己剛剛去過他的診所任他隨意狎昵玩弄了個夠,怎麼今天就又追來了? 天啊,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楚芸只覺得頭大如斗、兩腿發軟,可她很快就清醒了過來。 阿巽就在門口,不管他來是什麼目的,自己不能避而不見。 如果就這樣把他拒之門外,過後肯定沒有好果子吃。 實際上自己是沒有選擇的。

她竭力平靜了一下情緒,才壓抑著呼吸對著通話器說:“請翁巽醫生稍等一下,我過去開門。”說完,她站起身,做了個深呼吸,拼命壓抑著怦怦的心跳,打開房門,磨磨蹭蹭地向辦公室的大門走去。

打開大門,果然見到了阿巽那張笑瞇瞇的胖臉,甄琳一臉歉意地站在他的身邊。 見到楚芸滿臉的疑惑,甄琳忐忑地看了看阿巽正不知說什麼好,阿巽卻先開了口:“夫人,打擾了,不好意思。你昨天檢查的結果出來了,尿蛋白有些異常,血液檢查也有幾個指標偏離正常值比較多。現在須要馬上做兩個補充檢查,所以我們馬上就趕過來了。影響夫人休息了,實在是不好意思。”

楚芸狐疑地看了看阿巽那張平靜的臉,也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 這時她才發現,阿巽的身後還站著一個壯實的男人,穿著白大褂,戴一頂白色的工裝帽。

楚芸一眼看到這個男人,忽然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但他的臉被一個大口罩捂的嚴嚴的,看不請面目。 楚芸看到他肩上挎著一個方方正正的金屬箱,確實像是什麼儀器。 不及多想,她側身把阿巽和那個男人讓進屋裡,轉頭對甄琳說:“翁巽醫生給我做檢查,不要讓人來打擾我。”說完手關嚴了大門。

隨著叭嗒一聲門上了鎖,阿巽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 他二話不說,擁著楚芸向她的辦公桌走去。 楚芸下意識地用手護住肚子,不情願地邁著凌亂的步子,心中怦怦打鼓,不知阿巽要對自己做什麼,況且還有外人在場。

“哈哈,芸奴,你的辦公室好氣派啊!首相辦公室也不過如此吧?”這短短的一句調侃頓時讓楚芸魂飛魄散,因為她發現說這話的不是阿巽,而是從他身後那個穿白大褂背儀器箱的陌生男人嘴裡說出來的。 而那聲音、腔調又是那麼熟悉。

她不由自地頭一看,臉刷地白了。 那男人放下了肩上的箱子,一把摘掉了口罩,露出一張楚芸一輩子都忘不掉的臉:居然是龍坤!

“人……”楚芸的心臟像被一隻巨大的手緊緊攥住了,憋的她喘不過氣來。

兩腿一軟,差點當場跪在地上。 阿巽對楚芸的反應似乎早有準備,順手拉過寫字台後面的大班椅,輕輕一攬楚芸圓滾滾的腰身,楚芸一屁股無力地坐在了椅子上。

龍坤把摘下來的口罩塞進口袋,圍著寬大的辦公室轉了一圈,一邊轉還一邊嘖嘖點頭:“名不虛傳啊,西萬家的大少奶奶排場就是不一般,人我真是大開眼界啊!”

聽到龍坤放肆的調侃,楚芸下意識地朝大門瞟了一眼。 雖然她知道這房間的隔音非常好,門窗都異常厚重,即使是玻璃也是三層真空隔音。 就是有人貼著大門偷聽也聽不到屋裡的人在說什麼。 但她的心還是怦怦地猛跳不停。

楚芸想不明白龍坤為什麼會在這個時間出現在這裡。 離開龍坤的老巢之後,她還以為這一輩子都不會再見到他了。 沒想到這麼快他就又出現了,而且是在自己的辦公室裡。 想到這裡她不禁不寒而栗。

不容楚芸多想,龍坤已經轉到了她的面前。 他俯下身,一手扶著高高的椅背,湊近楚芸的臉,笑嘻嘻地問道:“芸奴別來無恙啊?”

楚芸直覺一股臭氣撲面​​而來,龍坤的鼻子幾乎要碰到她的臉了。 她不知道該如何答龍坤的話,只是一個勁地囁嚅著:“芸奴……芸奴……”說著渾身發軟,笨重的身子不由自地癱在了椅子,似乎隨時都會滑到地上。

龍坤的一隻大手按在了她圓滾滾的肚子上,淫笑著說:“哇,這麼大啦?小寶貝什麼時候生啊?”

“還有……還有兩個多月……”楚芸側著臉,有意無意地躲著陣陣撲來的臭氣,怯生生地答。

“哦,那可不可以讓人看一看啊?”龍坤眼中的笑意更濃了。

“是,人。”楚芸習慣性地向地上滑去,卻被龍坤伸手按住了。 她膽怯地看看龍坤,知道無論如何是躲不過去的,只好伸出纖纖玉手,一個個地解開了衣扣,脫下了外衣,然後又不情願地脫掉了背心,上身只剩了個小小的胸罩,托著豐滿的乳房,似乎隨時都會被撐破。

龍坤看著楚芸不知所措的樣子,伸出手指戳了戳她鼓鼓囊囊的胸脯,指著她的褲腰說:“這裡還有哦!”

“是,人。”楚芸心頭一緊,知道今天自己不脫光了,這一關是無論如何也過不去的。 她咬咬牙,伸手解開了褲帶,慢慢地把褲子褪到了腳下,然後偷眼看看龍坤,看到他色迷迷的目光,她雙手哆嗦著把身上最後僅剩的內褲和乳罩都脫了下來。

楚芸又一次渾身一絲不掛地出現在龍坤面前了。 但和以前不一樣的是,她這次是坐在寬大的皮轉椅上。 這讓她更加不知所措,雙手雙腳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

她覺得像這樣精赤條條坐在這裡的樣子還不如像以前那樣讓他們銬起雙手跪在地上更自然一些。

不過龍坤似乎不這麼想。 他的眼中充滿了興奮,伸手撫摸著楚芸光滑滾圓的肚皮,一邊摸一邊感慨:“哈,真不錯,又摸到西萬家女人的肚皮了。你看看,你們西萬家女人的肚皮都要拜我龍某人所賜才能大起來哦。芸奴是不是要感謝人啊?”

“芸奴感謝人……”楚芸言不由衷地小聲應。

龍坤意猶未盡,一邊繼續撫摸楚芸的肚皮,一邊伸手握住她一隻豐滿的乳房,放肆地捏弄了起來。

楚芸被他弄得渾身發麻,忍不住低聲哼了出來。 這一下龍坤的興致更加高漲了,一手握住楚芸的乳房,一手伸過去就把她緊緊並在一起的雙腿向兩邊拉開來。

接著肆無忌憚地將一隻大手伸進楚芸兩條光溜溜的大腿的盡頭,用兩根粗硬的手指隨意地撥弄起那兩片柔嫩的花瓣來。

忽然他的手停住了,皺著眉頭俯身側過了耳朵。 因為他隱隱約約聽到哪里傳來一陣陣若隱若顯的低沉的嗡嗡聲。 聽了片刻,他轉頭狐疑地看著滿臉通紅的楚芸問道:“芸奴,你在搗什麼鬼?”

楚芸大窘,紅著臉囁嚅了半天也沒有說出話來。 這時一直站在旁邊的阿巽湊了上來,湊到龍坤的耳邊低低地說了句什麼。 龍坤立刻喜笑顏開,伸手扒開楚芸肥白的大腿,在她胯下茂密的芳草地裡面來扒拉過來扒拉過去,最後摸到了一根細細的線頭。

他拽著線頭慢慢地向外抻。 楚芸羞的滿面通紅,挺著碩大的肚子僵在了皮轉椅上,情不自禁地伸手摀住雙眼,兩條肥嫩的大白腿卻不由自地向兩邊岔開。

龍坤手裡的線頭越抽越長,嗡嗡的聲響也越來越清晰,楚芸光著身子挺在椅子上,雙手摀臉,羞的無地自容。 忽然下面一涼,那令人心悸的嗡嗡的聲音頓時充滿了屋子,緊接著就寂靜了下來。 楚芸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可惜沒有什麼地縫,相反,她還要面對兩個男人色迷迷的目光。

龍坤手裡拎著一根細線,細線的一頭吊著一個蠶繭狀的小東西,表面裹著粘液,在明亮的光線下泛著曖昧的光澤。 龍坤伸手拉開楚芸的小手,把粘糊糊的“蠶繭”吊在她的眼前,淫笑著說:“芸奴,你好淫蕩哦!”

楚芸飛快地抬眼瞟了一眼龍坤手裡的“蠶繭”,馬上又羞的紅著臉垂下了眼簾,嗓子裡含含糊糊地吐出了幾個字:“人……芸奴……芸奴……”

“哈哈,西萬家的大少奶奶……太有意思了……來,芸奴,這多不雅觀,快把它弄乾淨。”龍坤把那個濕漉漉的“蠶繭”在楚芸眼前晃著說。

“是,人。”楚芸遲疑了一下,身不由己地抬起了眼皮,看到龍坤逼視的目光,她赤條條的身子微微一抖,一隻白皙的小手顫抖著伸了出來,輕輕捏住“蠶繭”,放到了自己的嘴邊。 一條粉紅的香舌猶猶豫豫地吐了出來,倏地朝粘糊糊的表面舔了上去。

“好,好……還有那邊,都弄乾淨……”龍坤笑瞇瞇地看著楚芸的動作,還不忘在一邊指手畫腳。 楚芸一下一下把小小的“蠶繭”舔了個遍,舔下來的粘液全都嚥下肚去。 那恐怖的小東西已經被楚芸舔的光可鑑人,可龍坤不發話,她也不敢停下來,只是一個勁地舔舐不止。

看著楚芸粉嫩的香舌在白色的“蠶繭”上面來纏繞,龍坤咕嚕嚕地咽了口口水道:“芸奴啊,你這樣子太可愛啦!人都開始嫉妒你手裡那個小東西了。

你不要光舔它了,也給人舔一舔好不好啊? ”

楚芸光溜溜的身子微微一震:“該來的總是要來的。”她垂下眼簾,低聲答道:“是,人,芸奴伺候人。”說著笨拙地抬起身子就要往地下滑。

龍坤一邊按住了她。 他一步跨到楚芸跟前,伸手解開自己的褲帶,一屁股坐到了寫字台上,順手把寬大的皮轉椅拉到自己的兩腿之間,熟練地捧起那條又黑又長的大肉棒,杵到楚芸的嘴邊道:“不用那麼麻煩了,芸奴就這樣讓人爽一把吧!”

楚芸無奈地張開小嘴,小心翼翼地吐出香舌,在泛著幽光的大龜頭上輕輕舔了舔。 然後她一閉眼,脖子向前一探,把嘴張到最大,把那條散發著臊臭氣息的大肉棒一口吞進了嘴裡。

吱吱的舔舐吸吮的聲響在屋中響起,龍坤一手扶著椅背,一手按著楚芸光裸的肩頭,一邊愜意地小聲哼哼著一邊不停地挺胯,將那條粗大的肉棒一次次戳進楚芸的喉嚨。

楚芸被小棒槌般的大肉棒戳的直翻白眼,但吱吱的吸吮絲毫不敢怠慢。 她下意識地想躲,但她的頭被死死頂在高高的椅背上,無處可逃。 粗大的肉棒半截戳進了她的嘴裡,戳到了她的喉嚨口,戳的她幾乎喘不過氣來,兩道清亮的口涎順著嘴角掛了下來,一條柔軟的香舌圍繞著硬邦邦的大肉棒胡亂舔舐、纏繞。

大肉棒抽插的越來越用力,龍坤的哼聲也越來越銷魂、呼吸越來越急促。 楚芸預感到他馬上就要在自己嘴裡爆發了,暗暗屏住呼吸,不由自地用舌頭抵住滑溜溜的大龜頭。 誰知倏地一下,那堅硬滑膩的大龜頭忽然從她的舌尖溜走了。

楚芸一下慌了,不知所措地用舌頭在口腔裡面胡亂掃了一圈,這才意識到,那條火熱的大肉棒竟然從自己的嘴裡抽了出去。

楚芸正不知如何是好,龍坤已經一扭屁股從寫字台上滑了下來,雙手一伸,攬住楚芸搭在地上的兩條雪白的大腿向兩邊一劈,搭在椅子扶手上,跟著一進身,那條被楚芸舔舐的滑膩硬挺的碩大的肉棒已經搭在了楚芸黑油油的芳草地上。

楚芸情不自禁地一聲驚叫,她意識到龍坤要幹什麼,眼睛慌亂地瞟著門口,小聲地央求道:“人,這裡不方便,還是去臥室吧!到床上讓芸奴好好伺候人…… ”

龍坤嘿嘿一笑:“這裡就好,人好久沒有肏芸奴的小騷屄了,也好久沒有肏西萬家的大肚子女人了,人等不及啦!在西萬家大少奶奶的辦公桌前肏她的小騷屄,芸奴你不覺得很銷魂嗎?”說著,也不等楚芸答話,腰一挺,粗大的肉棒不由分說就鑽進了楚芸已經濕滑一片的蜜穴。

楚芸挺著碩大的肚子岔腿仰在寬大的椅子裡,無助地扭動了兩下赤條條的身子,但渾身的力氣好像馬上就被那條火熱的大肉棒全部吸走了,只是下意識地一手摀著自己的小嘴,以免失聲叫出來。

大概是顧忌到楚芸已經有了七八個月的身孕,龍坤並沒有一插到底,而是由淺入深,先是淺淺地抽插了一番,待楚芸的胯下咕嘰咕嘰一片泥濘,才慢慢深入,大肉棒一點點全部進入了楚芸的身體。

楚芸一手緊緊抓住椅子的扶手,一手摀嘴,一排玉齒還緊緊咬住自己的嘴唇,生怕一不小心就會大聲呻吟出來。 龍坤的抽插很有耐心,但楚芸的身體的反應卻非常強烈。

家以後克來非常憐惜楚芸的身體,一直都非常克制。 開始還有幾次嘗試和她共享魚水之歡,但幾個月的黑牢生活給楚芸心裡投下了難以磨滅的陰影,讓她內心裡對性生活有一種條件反射式的羞恥和厭惡感。 所以每當克來的手接觸到她身體的敏感部位的時候,她都會近乎歇斯底里般地拒絕。 幾次之後,克來也就基本上不碰她了。

幾個月以來也只有在阿巽的淫威之下,楚芸才會在無奈中獻出自己的肉體,但也是以口交居多。 而現在龍坤這種幾乎是“正常的”交媾動作竟然漸漸地喚醒了她身體內的對性的渴望。

慢慢的,楚芸的身體癱軟了下來,渾身慢慢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兩條岔開搭在椅子扶手上的白腿情不自禁地環繞在龍坤的腰際,圓潤的屁股也一下下不由自地配著龍坤的抽插,摀住小嘴的手鬆開了,緊緊地握著龍坤壯實的臂膀,嗓子裡也不知不覺地發出斷斷續續的呻吟,那聲音竟變得越來越銷魂。

兩個赤條條的肉體一次次相撞,啪啪的節奏逐漸加快,楚芸敞開的胯間已是泥濘一片,粗大的肉棒抽插得汩汩有聲。 楚芸抓住龍坤臂膀的玉手忽然鬆開,猛地又摀住了自己的小嘴,因為她感覺到自己身體裡面暗潮洶湧,馬上就要爆發了。

她的心怦怦地猛跳,幾乎要跳出嗓子眼,她差點失聲叫出來。

可就在這一瞬間,那條火熱的肉棒倏地全部插進了楚芸濕漉漉的蜜穴,然後就停住不動了。 楚芸像忽然被吊在了半空,不上不下,身體裡熊熊燃燒的火苗四處亂竄,卻找不到出路。 她急得睜開了眼睛,羞怯地看了滿頭大汗的龍坤一眼,咬著嘴唇含含糊糊地央求道:“人……快…快插芸奴吧…使勁肏芸奴吧……芸奴不行了……芸奴要死了……求人救救芸奴吧……”

龍坤淫笑著把粘糊糊的肉棒抽出半截,但並不插入,湊近楚芸汗漬脹紅的俏臉小聲說:“人有件事要求芸奴幫忙,芸奴肯不肯啊?”

楚芸呻吟不止、嬌喘連連,有氣無力地說:“請人吩咐……快……快插芸奴吧……芸奴求求人了……嗚嗚……”

龍坤眼中露出得意的笑意,猛地一挺腰,粗硬的肉棒噗地全根插入,接著拔出半截連續猛插三次,然後就低低喘息著死死抵住楚芸的下身不肯動了。

楚芸的情慾被那又粗又硬的肉棒推上了頂峰,敏感的下身清晰地感覺到那粗大火熱的肉棒在陣陣搏動,轉瞬間,一股火熱的洪流就衝決堤壩,衝進了她的身體。

楚芸在下身一陣陣酸麻中汗津津地癱軟在寬大的皮椅中。 龍坤卻仍然死死抵住她的下身沒有動,眼睛盯著她迷茫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剛才答應人的事情可不許反悔哦!”

楚芸心中一驚,麻木的腦子才慢慢從久未體驗的情慾高峰中甦醒了過來。 她已經記不清剛才在迷迷糊糊中答應了龍坤什麼。 但無論答應了什麼,她也不敢在龍坤面前說一個“不”字。 楚芸無力地點點頭,低聲應道:“是,人,芸奴不敢。請人吩咐。”

龍坤這才展顏一笑,緩緩地抬起身,不緊不慢地從楚芸的蜜穴裡抽出粘糊糊的肉棒,然後輕輕地拍了拍楚芸光溜溜的肩頭。

楚芸赤條條的身子微微一震,馬上明白了龍坤的意思。 她深吸一口氣,吃力地抬起臃腫的身子,慢慢的滑下皮椅,撲通一下跪在了龍坤的面前。

龍坤會意地一笑,順手拉過皮轉椅,一屁股坐了上去,大大咧咧地岔開了腿,露出了吊在胯下的那一大坨粘糊糊臭烘烘的醜陋的東西。

楚芸不敢怠慢,不待龍坤吩咐,向前膝行兩步,伸出一雙纖纖玉手,小心地捧起那一大團軟塌塌的臭肉,毫不猶豫地吐出一點丁香,朝正在軟縮的肉棒上舔了上去。

龍坤愜意地長舒了一口氣,玩味地看著楚芸赤條條挺著大肚子手捧自己的大傢伙一絲不苟地舔舐清理,好一會兒才慢吞吞地開口說道:“人最近有一批貨要走,打算搭一搭你們西萬家的順風船。可不可以啊?”

楚芸心頭一驚,心跳立刻加速。 看來這就是龍坤這次特意過來找自己的原因了。 龍坤是什麼人她太清楚了。 他要走什麼貨,不問可知。 自己自從脫離龍坤的魔掌,以為從此和他再無瓜葛,沒想到他竟然找上門來了。 自己雖然身子被他玷污了,還被他強迫懷上了別人的孽種,但那是身不由己。 現在一旦和他的罪惡生意沾上邊,那這一輩子怕就永無寧日了。

想到這裡,楚芸手捧濕漉漉的臭肉,抬頭怯生生地脫口而出:“人……芸奴…芸奴…也只是看看財務報表……生意上的事情…芸奴…芸奴真的無能為力……請人寬恕……”

“嘿嘿……”龍坤冷冷地一笑,伸手把剛剛被楚芸舔舐乾淨的肉棒提起一點。

楚芸見了,馬上低頭,伸出香舌,朝肉棒下面的肉袋舔了上去。 龍坤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楚芸一絲不苟的舔舐的動作,不依不饒地說:“哼,西萬家的大少奶奶,西萬集團大管家,你說人的忙你幫不了? ”

楚芸渾身一抖,忙抬頭道:“不是……人……芸奴……”

不等楚芸說完,龍坤一把抓住她的頭髮往自己胯間一拉,不由分說把尚未完全軟縮的大肉棒塞進楚芸的嘴裡,一面用力向裡面捅一面惡狠狠地說:“少跟老子裝可憐!再跟老子推三阻四小心老子把你帶去給楓奴做伴!”

楚芸一聽,臉色頓時刷地變得煞白,一面忙不迭地吱吱吸吮塞進口中的那一大團臭肉,一邊連連點頭不止。

看到楚芸惶恐不安的眼神,龍坤哼了一聲鬆開了抓住楚芸頭髮的大手,胡亂地划拉著她辦公桌上整整齊齊擺放著的文件,不時拿起一份瞟上一眼。 好一會兒龍坤的臉色才稍稍緩和了一點,嘶嘶地吸著氣道:“人也不難為芸奴,你只要把你們西萬集團未來一個月出口貨物的運輸計劃給我就可以了,特別是整船出貨的,一個都不許漏掉!”

楚芸滿口含著軟塌塌的臭肉,吱吱地吸吮舔舐著不敢鬆口,眼睛裡滿是恐懼,嗚嗚地悶哼著連連點頭,生怕真的惹怒了龍坤。

過了好一會兒,龍坤才心滿意足地從楚芸的嘴裡拔出了已經被舔舐的干乾淨淨的肉棒,拍拍楚芸汗津津的臉蛋,慢慢地站起身,一邊提起褲子一邊說: “好啦,下次去阿巽醫生那裡的時候把我要的東西帶上。要是忘記了可別怪人對你不客氣!”

“是,人。”楚芸渾身哆嗦,低眉順眼地答道。

龍坤把自己收拾整齊,又一屁股坐皮椅上,阿巽拿過楚芸脫下來的衣服扔在辦公桌上。 龍坤從衣服堆裡撿起一條小小的內褲,隨手塞進自己的口袋,然後對仍赤條條跪在地上的楚芸道:“好啦,這裡就勞煩大少奶奶自己收拾乾淨吧。”

楚芸低頭看了看自己粘糊糊的下身,含淚點頭道:“是,人。”


時近黃昏,WY市中心的大街上一片人聲鼎沸,不過並不是往常那熙熙攘攘的人流和車流,而是一隊隊身穿橙色T卹舉著標語喊著口號的示威人群。

整個城中心的要大街上幾乎見不到車輛,連公交車和出租車都被川流不息的示威人群擋住了。

WY市的鬧市幾乎陷於癱瘓。

不過,在和要街道毗鄰的小街小巷中還偶爾可以看到零星的車輛匆匆駛過。

在這些地方除了時有橙巾團的散兵游勇毫無顧忌地就地解決內急之外,幾乎見不到普通市民的身影,人們對這種溷亂的狀況都是避之唯恐不及。

在財政部大樓不遠處的一條小巷裡,一輛深灰色的豐田轎車緩緩駛過。

這是一輛在WY隨處可見的豐田嘉美轎車,在WY任何人見了都會習以為常。

不過,內行人如果看到這輛車會馬上引起注意,因為這輛看似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轎車居然是一輛防彈車,防彈輪胎壓過馬路那與眾不同的軋軋聲和發動機低沉平穩的噪音都顯示出這輛車的與眾不同。

這輛看似普通的轎車似乎並不急於趕路,在幾乎空無一人的小道上不緊不慢地前行,與不遠處熙熙攘攘的大道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轎車的後座玻璃並沒有掛窗簾,但透過暗色的玻璃卻無法看清後座的情況。

不過,此時那厚實的防彈玻璃後面卻有一雙眼睛一眨不眨地註視著不遠處街道上時隱時現的大隊橙色的人流。

這輛不起眼的轎車在幾乎圍繞財政部大樓轉了一圈之後,掉頭穿小巷朝南面駛去。

車子的後座上,一個保養很好的男人從車窗外收目光,手掐太陽穴輕輕揉了揉,輕輕地閉上了眼睛,靠在車座上閉目養神。

此人正是西萬家族的掌門人沙瓦。

車子仍然似乎漫無目標不緊不慢地穿街走巷,沙瓦靠在車座上卻陷入了沉思。

從街面上看到的情形,黨部上次會議決定的動員方針得到了徹底的貫徹,也取得了顯著的效果。

現在聚集在WY城裡的橙巾團已經不下三十萬人,要的政府機構都已經被示威人群包圍。

當然這要還是拜民聯盟政府那愚蠢的施政方針和犯眾怒的“政績”

所賜。

現在北部山已經重新淪陷於販毒集團之手,不願重新依附於販毒集團的農民們實際上已經沒有了生路,連中部和南部農民的農產品也大量滯銷,政府各派忙於利用到手的權力中飽私囊,已經顧不上農民的死活了。

加上推行到一半的全民醫保被叫停,農村實際上已經是乾柴烈火,就是動員五十萬、一萬人進城也不是什麼難事。

但現在的問題是,即使整個WY城幾乎陷於癱瘓,但政府似乎無動於衷,政府高官們一個個都在忙於無所不用其極地為自己撈好處,除此之外的其它事情對他們來說都不重要了。

用什麼辦法才能打破這個僵持的局面呢? 沙瓦陷入了沉思。

“老,前面就是首相官邸了。”

司機不動聲色地提醒了一句。

沙瓦從小巷子裡向外望去,只見不遠處的大街上一片嘈雜喧囂,整個是一片橙色的海洋。

昂潘府邸門前本來是條寬敞的大道,可現在已經根本無法通車,完全亂成了一鍋粥。

和財政部門口川流不息的示威人群不同,這裡變成了一個亂哄哄的大集市,橙巾團在這里安營扎寨了。

正對著首相府大門的空地上,赫然擺著幾具碩大的白茬實木棺材,棺材上方掛著大幅標語,要求政府替民眾做,向販毒集團討公道。

棺材的旁邊,還停了一輛小保溫車,正有工人從車上卸下冰塊,向棺材裡面裝填。

寬敞的大道和人行道、公共綠地上一個挨一個地架起了五花八門的帳篷,各種穿著的男男女女在裡面進進出出,還不時有光屁股的孩子肆意地喊叫著在帳篷間盡情玩耍。

帳篷中間的空地上,有人點燃了一個個火堆,架上鍋在煮飯。

擺出了一副不達目的絕不收兵的架勢,顯然是準備和昂潘耗下去了。

看著不遠處那亂哄哄的場面,沙瓦冷笑了一下,拍拍司機的肩膀,說了一個,然後就又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了。

車子悄無聲息地啟動,沿著狹窄的小巷向南面駛去,沙瓦卻半閉著眼睛陷入了沉思。

以目前的局面,執政聯盟方面顯然已經受到了極大的壓力,政府實際上已經陷入半癱瘓狀態。

但他們對橙巾團的要求卻沒有絲毫讓步的表示,甚至連談判的意向都沒有。

其實現在從為國黨方面來說,並不急於接管政權。

黨內的流意見是,讓民聯盟這幫衰人充分錶演,讓他們把民眾得罪光,那時候為國黨再順理成章地出來收拾殘局。

可沙瓦心裡對此並不完全認同。

政治不是賭氣,而是妥協。

民聯盟這樣不管不顧地搞下去,最終會積重難返。

實際上現在北部山的局面就已經很嚴重了。

龍坤集團捲土重來,幾年來禁毒的成果幾乎毀於一旦。

現在農民還在本能地反抗,但如果得不到支持,慢慢屈服於龍坤的淫威,從新到靠種植毒品為生的老路,再想把他們拉來就困難了。

那時候,西萬集團在政壇上的根基就徹底動搖了。

即使能夠重掌政權也將天無力。

而且,更加讓他擔心的是,他已經聽到了風聲,執政聯盟內部已經有人在醞釀對金融、地產等行業動手,從中為自己開闢財源,也為執政聯盟拉攏民心、險中求勝贏得財政資源。

這已經直接威脅到西萬家族的生存了。

作為西萬家族的掌門人,他對此絕不能無動於衷,必須要有所動作了。

不過,此時,作為西萬家族的大家長,沙瓦心中還有另外的隱憂。

沉思中沙瓦忽然感覺車子慢慢地停了下來,周圍的環境也變得一片昏暗。

他慢慢睜開眼睛,正看到司機過頭來低聲說:“老,到了。”

沙瓦沉吟了一下,對司機兼保鏢說:“你在這裡等我,我上去一下。”

保鏢面有難色地說:“老,還是我陪您上去吧,不會妨礙您的。”

沙瓦不假思地點點頭:“好吧。”

兩人下了車,熟門熟路地找到電梯間,按了要去的樓層,乘電梯上了樓。

電梯門打開,面前出現了熟悉的環境。

靜謐的走廊,潔淨的長椅,還有一兩個身著護士服的女子匆匆走過。

這裡是拉馬診所。

接診台上的一位護士看到沙瓦二人進來,忙迎上來打招呼。

沙瓦看了看周圍有點奇怪地對接診護士說:“怎麼今天這麼清淨,一個病人都沒有?”

接診護士笑著說:“最近都是這樣子。唉,外面亂哄哄的,大家都是能不出門就不出門。好多病人都要求醫生出診呢。”

沙瓦一愣:“拉馬醫生不在?”

他心裡有點打鼓,今天過來是臨時起意,沒有和拉馬醫生打招呼。

搞不好真要白跑一趟了。

護士一笑道:“在,拉馬醫生在的。我去幫您通報。”

說著邁著輕盈的步子走了。

片刻之後,診室的門開了,護士快步走了出來,她的身後跟著身穿白大褂的拉馬。

拉馬見了沙瓦,快走了兩步走到他的跟前,一邊伸手和他握手一邊觀察著他的臉色說:“老兄怎麼突然過來了?也不打聲招呼。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啊? ”

沙瓦微微一笑道:“沒有沒有,我好得很。從這里路過,順便過來看看老。”

兩人一邊寒暄一邊走進了拉馬的診室。

沙瓦的司機兼保鏢跟在他們的後面,伸頭向診室裡面看了一眼,然後看著兩人走進診室。

診室的門關上了,保鏢一聲不響地在診室門口的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

沙瓦隨拉馬走進診室,隨便地在沙發上坐下來。

拉馬坐在他的身邊,仔細地觀察了一下他的臉色,搖搖頭道:“你氣色不錯,真的不是來看病的。不過,沙瓦先生是大忙人,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什麼事情就說吧。”

沙瓦被拉馬說中了心思,也不否認,微微一笑道:“真的是路過這裡,不過我也確實有點事情要請教。”

拉馬抿嘴一笑道:“老兄什麼時候和我也這麼客氣了。我就是個醫生,別的事情幫不了你的忙,不過只要和看病有關的事你儘管說就是了。”

沙瓦點頭,有意輕描澹寫地說:“也沒什麼,我就是想問問你對楚芸近來情況的看法。”

拉馬奇怪地看著沙瓦:“老兄,這話問的真奇怪。尊府少夫人現在是由WY城最好的產科醫院、最好的產科醫生在照料,你老兄又天天見面。你跑過來問我的意見,是不是捨近求遠了啊?”

沙瓦略顯尷尬地笑了笑道:“他們說的天花亂墜,那些術語啊數據啊我聽的頭痛。我們是多年的世交,老又是最初接診楚芸的醫生。楚芸肚子裡懷的是我們西萬家第三代的頭胎,我不敢掉以輕心啊。我就想听聽老的意見,楚芸目前的狀況究竟怎麼樣?”

拉馬嘆了口氣點點頭道:“尊府少夫人的情況確實比較特殊。說實話,楚芸這次脫險來後把她介紹到聖瑪麗皇家醫院,雖然名義上她已經不是我的病人,不過你說的沒錯,我是最初接診的醫生,她又是在我的診所出的事,所以我一直還關注著她的狀況。你也知道,帕万院長是我的老同學,所以,楚芸每次定期檢查的結果我這裡都可以看到,我一直都在跟踪著她的孕程。老實說,翁巽醫生幹的不錯,楚芸恢復的很好,目前身體的所有指標都已經恢復到正常範圍內了。尤其是你們最近幾個月讓她適當上班,這個做法對她的恢復非常有益。楚芸現在不僅需要生理上的調整恢復,同樣也需要心理上的調適。讓她重工作環境,對她身體狀況的改善是大有助益的。從她最近檢查的情況看,她的身體已經沒有任何問題了。”

“那孩子呢?楚芸肚子裡的胎兒怎麼樣?”

沙瓦打斷了拉馬的話,突然出言詢問,眼睛也一眨不眨地看著拉馬的反應。

這個問題似乎讓拉馬感覺有點突兀,他略微遲疑了一下才說:“胎兒的情況我也一直在跟進。應該說,沒有什麼明顯的問題。如果一定說有什麼值得關注的情況的話,就是發育程度還是略微有些滯後。”

“發育滯後?滯後多少?”

沙瓦似乎不想放過這個話題。

“這個嘛……”

拉馬沉吟了一下慢條斯理地說:“其實說發育滯後也未必準確。你知道的,孕婦的身體條件、生活環境等等因素千差萬別,所以胎兒的發育程度並沒有一個統一的標準。當然有一個參考值,正負相差分之五到分之十都屬於正常範圍。楚芸腹中的胎兒的發育程度就是在正常範圍之內的。”

“那就是說他的發育程度的偏差是負值啦?”

沙瓦敏銳地點出了拉馬的弦外之音。

拉馬無奈地點點頭說:“是的,偏低一些。所以我說是略有滯後。不過,考慮到母親在懷孕初期曾經經歷那樣的意外,而且時間長達三個月,胎兒發育程度略微滯後也是正常的。你不必擔心。”

“究竟哪些指標偏低?比平均值偏低多少?拉馬醫生能告訴我嗎?”

沙瓦依然不依不饒。

拉馬嘆了口氣,起身到辦公桌旁,打開電腦,調出一個文件,打印了出來。

他把打印出來的兩張紙擺在了沙瓦的面前:“真是拿你沒有辦法。看看吧,這是最近一次檢查的結果。旁邊是供比較參考的平均值。”

沙瓦急忙拿過那兩張紙,掏出眼鏡一邊戴上一邊說:“你看看,還得找你吧。這個東西他們從來沒有給我看過。就是一個勁地跟我說,我的孫子一切正常。



拉馬撇撇嘴道:“你剛才還抱怨,說是聽到這些術語數據就頭痛。他們說的一點都沒有錯,你的孫子發育一切正常。這些數據是給醫生做參考用的,沒有必要給病人本人和家屬看。再說胎兒的檢查結果確實都在正常範圍之內。真不明白你為什麼這麼較真。”

沙瓦對拉馬的嘟囔充耳不聞,聚精會神地審視著打印的數據,一邊看一邊眉頭不知不覺地皺了起來。

看著看著,他抬頭問拉馬:“有計算器嗎?”

拉馬不解地看看沙瓦,沒有說話,起身到辦公桌上拿了個計算器遞給了沙瓦,好奇地看他要幹什麼。

沙瓦拿過計算器,邊看數據邊算了起來,一邊算還一邊在紙上做著標記。

足足算了一刻鐘,他才放下計算器,抬起頭來。

拉馬莫名其妙地看著沙瓦道:“老兄,你在搞什麼名堂?我這裡是醫院……”

沙瓦把那兩張紙推到拉馬的面前道:“你看看,有沒有什麼發現?”

拉馬拿過那兩張紙仔細看了看,發現沙瓦剛才是在計算楚芸腹中胎兒的檢查數據和參考平均值之間的差距的分比。

他看了看沙瓦做的記號,揚了揚那兩張紙不以為然地對沙瓦說:“有什麼新發現?我和你說過了,檢查值略微偏低,但程度很小,可以忽略不計。這不算什麼新發現吧?”

沙瓦認真地搖搖頭說:“你有沒有發現,胎兒發育所有的指標和參考平均值比較都偏低,而且偏低的程度高度一致。”

拉馬顯然沒有想到沙瓦會提出這樣一個問題。

他又拿起手中的兩張紙看了看,確實,檢查報告中的二十幾項指標全部偏低,而且沙瓦算出了偏差的比例,都在分之五附近小幅度浮動,一致性非常高。

他抬頭看著沙瓦:“嗯,好像是這麼事。但這能說明什麼?”

沙瓦失望地搖搖頭說:“老,你是資深醫生,經手的病人恐怕數都數不清了吧?你說的沒錯,平均值只是參考,每個胎兒的發育都不相同,會有超前,也會有滯後。但你見過所有指標都滯後而且滯後幅度如此一致的病例嗎?”

沙瓦的問題顯然把拉馬問住了。

他仔細想了想,他見過的病例確實發育超前的也有,滯後的也有,但都是部分指標偏離平均值,有半數指標指向同一方向就已經很少見了。

像楚芸腹中胎兒這樣全部指標指向同一而且幅度都高度一致的情況確實從來沒有見過。

他一邊思一邊喃喃地說:“這個……好像確實沒有見過…不過…你這個問題好像應該是一篇專業論文探討的題目……你怎麼會想到這些……”

說到這裡,拉馬忽然一個激靈,抬頭看著沙瓦問道:“老兄你好像已經有結論了。我搞不懂你到底要說什麼?”

沙瓦長出了一口氣,略微猶豫了一下,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心才說:“你不覺得,如果把楚芸懷孕的時間向後推遲一點,就一切都完美、都有理的解釋了嗎?”

“你……”

拉馬一時語塞,好一陣才看著沙瓦生氣地說:“你這是質疑我的專業水平。

貴府少夫人懷孕的初檢是在我這裡做的。 你老兄的兒媳、而且是長媳,我豈敢兒戲。 我記得非常清楚,檢查結果我親自核實了兩遍,血檢和尿檢結果完全一致。

我敢保證,當時的檢查結果絕對不會出差錯。 檢查的原始資料我這裡都有,連當時的檢材我都有留存,不相信可以復檢……”

說到這裡,拉馬忽然停住了。

他看看沙瓦平靜的面部表情,轉了轉眼珠,忽然驚愕地張大了嘴,半天才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沙瓦說:“你不會是懷疑……你到底是在動什麼念頭啊?簡直荒唐!”

沙瓦見拉馬終於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這才點點頭嚴肅地說:“你是醫生,而且是我可以信得過的資深醫生,所以我才來問你。”

拉馬似乎不認識似的看著沙瓦,失望地搖搖頭說:“老兄,你是過來人,你也是子侄成群的人。你不會告訴我,女人生孩子這一點常識你一無所知吧?你不覺得你的念頭很荒唐、很瘋狂嗎?”

沙瓦平靜地搖搖頭說:“不瞞你說,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我也拿胎兒的檢查結果向其它專業人士側面了解過,都說非常正常,毫無瑕疵。但他們都不知道楚芸懷孕的確切起始時間。這個只有你最權威。”

拉馬手掐太陽穴揉了半天才抬起頭來,無可奈何地對沙瓦說:“好吧,我只好再給你老兄從頭普及一下生育常識了。”

說完他看看沙瓦,見他沒有反對的表示,嘆了口氣接著說:“簡單地說,女人受孕最基本的周期是二十八天,因每人的體質不同略有差異。也就是說,大約每二十八天性成熟的女人會排卵一次,此時她就有受孕懷胎的機會。如果卵子在特定的時間段內沒有能夠受精,就會被母體排出體外。這就是女人的月經。每一個週期是二十八天左右。這只是正常婦女的受孕週期。如果是孕婦,不管是早期還是中期、晚期,在已經有孕的情況下是不會再次懷孕的,因為她自身的內分泌系統會分泌孕激素,拒絕再次排卵。所以,孕婦再次懷孕的前提是終止妊娠。而人不是機器,不是卸下一個負荷可以馬上裝上另外一個負荷立刻重新開始。孕婦提前終止妊娠會對整個生殖系統造成一定程度的損害,需要一段時間的調整,這個女人才能恢復正常狀態,重新排卵,再次具備受孕的條件。這個調整時間有多長?根據臨床觀察,一般要兩到三個月。極端的情況有一個月左右的。楚芸初檢懷孕時間我可以分之確定。所以,如果真的像你想像的那樣,這中間的差距至少應該在五十到六十天,最低限度也要超過三十天,不可能再短了。這是生理極限,是科學。我們再來看看你這個荒唐想法的依據。沒錯,檢查結果的偏差幅度高度一致。是多少呢?分之五。女人正常懷孕週期是四十週,分之五就是兩週。兩週時間會發生什麼?能夠發生什麼?這就是我為什麼說你的想法很荒唐、很瘋狂。總而言之,我再說一遍,這分之五的偏差不是問題,完全可以忽略不計。楚芸肚子裡的孩子就是當初我查出來的那一個,不會有其它的可能。從醫學的角度講、或者說從生物學的角度講絕無其它可能。你老兄就把心踏踏實實地放在肚子裡吧!”

拉馬說的滔滔不絕,沙瓦卻聽的心不在焉。

這輪到沙瓦按著太陽穴揉來揉去了。

他是過來人,拉馬講的這些常識對他來說並不是新聞。

他也通過旁敲側擊從其他專家嘴裡一再證實過。

但他的心中卻始終有一個陰影在晃動,讓他寢食難安。

楚芸的每一份檢查報告他都仔細看過,一項一項的向醫生諮詢過。

剛才算給拉馬看的那些數據其實他自己已經不知道算過多少遍了。

這次特意當著拉馬的面算出來,就是想給他一個震動,看看他有什麼灼見真知。

誰知他說出來的還是已經聽膩了的那老一套陳詞濫調。

沙瓦知道拉馬的見解無法反駁,但他的腦海中不停地掠過一個身影:那就是蔓楓。

按照差猜的說法,在大溪鎮的那個酒吧中,確實有人親耳聽到過登敏說蔓楓是他從河對面龍坤那裡“借來”

的。

算算時間,那時節楚芸就在龍坤的手裡。

可她為什麼一口咬定從來沒有見過蔓楓。

有了這個疑點,楚芸腹中胎兒這“小小的”

異常在沙瓦心中就無限地放大了。

可他心中的疑惑對誰都沒有提起過半句,連對克來都沒有。

拉馬是他最信任的醫生,他希望能從他嘴裡聽到一些有用的提示,但他還是失望了。

“難道真的是我多想了嗎?”

沙瓦手掐太陽穴捫心自問。

這時拉馬說的口乾舌燥,看著沉思中的沙瓦搖搖頭道:“好啦老兄,不要自煩惱了。等著抱孫子吧。”

沙瓦抬起頭,放下手,定定地看著拉馬,似乎是思考了半天才開口道:“你說的我全都相信。但你也必須承認,你說了半天也都是推論。你有什麼辦法證明你的推論嗎?”

聽到沙瓦的問題,拉馬無奈地嘆了口氣道:“說來說去你還是不相信。我說的確實是推論,但那是依據醫學常識,是鐵律。沒有人能夠打破的。你要證明,那也沒有問題,做個DNA檢驗就全解決了。”

“哦,你也這麼認為?”

沙瓦好像抓到了什麼期待已久的東西。

拉馬氣得搖搖頭:“真是冥頑不化。是你問我如何證明我的推論,我才說,要證明的話可以查DNA。但我不認為需要查什麼DNA,完全沒有必要。從常識上講你的懷疑根本就站不住腳。”

“那我要是查一查是不是心裡就徹底踏實了?”

沙瓦試探著問拉馬。

拉馬看看沙瓦,無可奈何地搖搖頭說:“真是不可救藥。你非要查我也沒辦法。不過查一查也有好處,那時候你就無話可說了。”

沙瓦點點頭,認真地對拉馬說:“那我讓楚芸到你這裡來查好不好?”

拉馬立刻大搖其頭:“不好不好。楚芸現在是聖瑪麗皇家醫院的病人,翁巽醫生是她的治醫。你突然讓她跑到我這裡來查什麼DNA,你不怕她有什麼想法嗎?你讓我怎麼面對翁巽和帕万院長?還有一點,你知不知道,查胎兒DNA是要做羊水穿刺的,這在孕期算是重大檢查,算是個小手術,有一定的危險性。



“啊?”

沙瓦意外地瞪大了眼睛,顯然他沒有想到這一節。

到目前為止他也只是心中有些懷疑,也只有對拉馬可以隱晦地說出來,但他不想因此鬧得滿城風雨。

他思了半天,猶豫著問拉馬:“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拉馬瞪了沙瓦一眼道:“沒別的辦法。不過……”

聽到拉馬說沒有別的辦法,沙瓦立刻面露失望,可聽到他的“不過……”

他馬上接口道:“不過怎麼樣?”

拉馬哼了一聲道:“我記得楚芸和胎兒都做過全血篩查,以排除血液病和遺傳病的危險。”

沙瓦想了想點點頭:“沒錯,確實做過。當時我還特意問了下胎兒的血型……”

“怎麼樣啊?和克來的血型配嗎?”

拉馬嘲弄地看著沙瓦問道。

“是O型血,和克來一樣的。”

沙瓦老實答。

“這不就行了嘛?你怎麼還是這麼疑神疑鬼的,自己給自己找事啊?”

拉馬不滿地說。

“你別打岔,你剛才說楚芸和胎兒都做過血液篩查,你還沒說和檢查胎兒的DNA有什麼關係呢。”

沙瓦緊追不捨。

拉馬苦笑:“老兄,做全血篩查就要做羊水穿刺。你那時候為什麼不讓他們查一下DNA啊?”

沙瓦愣了一下:“我當時沒有想到啊。現在還有辦法補救嗎?”

拉馬在鼻子裡哼了一聲道:“辦法有兩個,一個就是問問翁巽醫生是否還保存了沒有用完的檢材,也就是當時抽取的胎兒的羊水。如果有的話,拿到我這裡我可以幫你做。如果沒有留的話,那就看你的本事,能不能想個什麼由頭讓翁巽醫生再給楚芸做一次羊水穿刺,你也趁機給孩子查一下DNA了。 ”

“老,幫人幫到底。帕万院長是你的老同學,你可不可以通過他把你說的那個什麼羊水要出來做檢查?還有,你說找個什麼由頭,我哪裡找的出來,還得你老兄幫忙啊?”

沙瓦一臉真誠地懇求道。

拉馬堅決地搖搖頭說:“這種事我和帕万院長說不出口。要說你自己說。再說,醫生之間調別人的檢材進行複檢是非常忌諱的事情。你讓帕萬院長和翁巽醫生怎麼想我?你還讓不讓我在這行里面溷了?至於由頭嘛,說實話楚芸的檢查已經非常全面了,最近也沒有發現什麼病症。所以一時半會兒還真想不出來。你先問問還有沒有剩餘檢材吧。實在沒有再想辦法。”


一七六週六一大早,整個WY城還籠罩在一片懶洋洋的氛圍當中。

不用上班,外面又是亂哄哄的,很多人都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可一打開電視就發現氣氛不對,所有的頻道都瀰漫著一種莫名其妙的興奮。

仔細一看電視新聞才發現,真的是出了大新聞:運河血桉的元兇登敏伏法了。

就在人們在街頭開始對這條爆炸性新聞議論紛紛的時候,關心互聯的人們又注意到了一條似乎並不起眼的消息。

星洲的一個NGO站貼出了數幅美國專業衛星公司發布的ZX國和國界河地的大地勘測圖像。

圖像中用綠色標示普通的農業作物,用黃色標示被稱作“金苗”

的製毒作物,四幅圖像分別顯示了不同時期作物種植面積的狀況。

情況一目了然,令人觸目驚心。

十二個月前,以棉波為中心的界河地還是一片濃綠,六個月前開始出現星星點點的黃色,三個月前棉波周圍已經是黃色壓倒了綠色,而三天前的圖像顯示,棉波周邊半徑公里的域已經基本見不到綠色,就連幾公里之外的地也出現了大片的黃色,似熊熊野火,隱隱有燎原之勢。

週六的下午,為國黨系統的平面媒體同時登出了這四幅彩色衛星圖像,並紛紛發表評,抨擊昂潘政府縱容販毒集團,使頌韜政府三年的禁毒成果毀於一旦,也摧毀了北部山農民的正常生活。

晚報出刊的同時,為國黨派出大量的宣傳車和宣傳人員上街,向在WY街道四處遊行示威的橙巾團散發印有衛星圖像和評的號外。

這兩條看似不相干的消息很快就在WY城裡迅速地發酵了。

條條橙色的人流源源不斷地湧進WY城裡,原本還算平和的遊行示威頓時變得火爆起來。

以首相府為中心、各政府要人的府邸和重要政府機構都被橙巾團的示威人群包圍了。

人們群情激奮,要求政府拿出實際行動來,像國剿滅登敏一樣,迅速剿滅龍坤集團,讓山的農民恢復正常的生活。

就連WY市民也被這些消息震動了。

原先他們對把WY成攪得天翻地覆雞犬不寧的橙巾團還抱有不小的敵意,但當他們看到那些衛星圖像後,才明白在短短的半年時間裡,販毒集團真的已經捲土重來,山農民確實是被逼的沒有活路才向政府討公道的。

他們也開始反思,如果販毒集團的燎原之勢不被遏止,下一個遭殃的馬上就要輪到他們自己了。

於是,開始有不少WY市民也悄悄地加入了橙巾團示威的行列。

週一一大早,那輛不起眼的豐田防彈車從西萬家在WY北郊的別墅開了出來,車上坐著楚芸,她是去醫院做定期產檢的。

今天和往常不同的不僅是換了車子,更重要的是,車上陪著她的除了克來,還有她的公公沙瓦。

沙瓦一家週六晚上就全家搬到了郊別墅,因為沙瓦知道,這幾天,WY城裡將會鬧得沸反盈天,全部交通都難免陷於癱瘓,汽車在城裡根本就是寸步難行。

登敏被剿滅的消息並不是西萬家刻意放出來的。

涉及十幾條人命的運河血桉,這麼重要的消息不是誰想捂就能捂得住的。

T國政府經過和相關國家和國際機構協調,在沉默了幾天之後終於讓這條爆炸性消息公之於眾。

一直在關注事態發展的為國黨經過緊急研判之後不著痕跡地放出了手中的勐料,果然將民眾的憤怒成功地點燃了。

經過週日一天的醞釀,週一將是大爆發的日子。

沙瓦已經得到消息,今天將有大批的示威人群到包括內政部、財政部、陸軍總部、警察總部以及國會大廈在內的幾乎所有重要政府機構安營扎寨。

原先在首相府門前擺放的六口反抗毒販遇難者的棺材也將被裝上汽車,運往政府機構和政府要人府邸前抬棺遊行。

現在沙瓦要做的就是靜觀執政聯盟如何應對,以便適時出手,給他們致命一擊。

不過,在此之前,他還有些家事要料理清楚。

所以,問清楚楚芸今天要做產檢後,他也一同陪著來了。

為免引人注目,他特意沒有讓楚芸平常用的防彈凱迪拉克,而是用了他自己最近常用的這輛外表普通的豐田防彈車。

楚芸坐在車裡多少有點拘謹。

豐田車到底沒有凱迪拉克那麼寬敞,公公就坐在她的身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

她總有一點不自在。

楚芸有點不明白公公為什麼今天忽然要陪她上醫院,雖然以前公公也偶爾會在她到醫院產檢的時候一起過去和醫生聊聊。

她明白公公是關心自己的孫子,這也讓她想起來心裡就不停的打鼓。

不過今天情況不同。

楚芸已經知道WY城裡這兩天鬧翻了天。

茵楠甚至打電話告訴她,這幾天就不要去上班了,在家裡休息幾天。

可這個時候,公公這個西萬家族的掌門人怎麼會有這樣的閒心,放下瞬息萬變的政局,親自陪自己到醫院產檢? 不過她也就是想想而已。

公公想做什麼,不是她這個兒媳可以隨便說三道四的。

她也只能在家族既定的軌道上按部就班地向前走,別無他途。

城裡雖然亂得一塌煳塗,城外的道路卻清靜得很,半天才能看到一輛車。

不到半個小時,他們的車就開進了醫院VIP病的大門。

這里遠離市,絲毫也沒有受到城裡驚天動地的示威遊行的影響,依然是一片安寧恬靜。

車子停在楚芸專用的小樓門前的時候,病的管已經笑吟吟地站在台階前迎候了。

可當他看到從車裡下來的沙瓦的時候,臉色也是微微一變,一面吩咐身邊的工作人員去通知醫生,一面忙不迭地迎了上來。

沙瓦上前和管握手,笑吟吟地看著早就等在一邊的護士陪同克來扶著楚芸慢慢走上台階。

面前的大門打開,滿臉笑意的阿巽醫生出現在門口。

他熱情地向楚芸克來打了個招呼,就伸出雙手向沙瓦迎了上去。

“歡迎歡迎,沒想到今天您大駕光臨。”

阿巽一邊和沙瓦握手一邊寒暄。

沙瓦微微一笑道:“今天正好空閒,陪楚芸過來看看,也順便看看我的孫子長的怎麼樣了。”

阿巽陪著沙瓦跟在楚芸一行人後面緩步上了台階,看著沙瓦話裡有話地說:“城裡那麼熱鬧,我以為您這一陣有的忙呢。”

沙瓦沒有接阿巽的話頭,看了看前面踽踽而行的楚芸笨拙的身影感慨道:“什麼事也沒有我孫子重要。”

聽了沙瓦的這句話,阿巽心中不禁微微一動,直覺沙瓦此來不簡單。

說話間眾人已經走進了進門的大廳。

阿巽略一沉吟,對跟在旁邊的一位助理說:“你陪克來夫人去做常規檢查,我向沙瓦先生報告一下夫人和胎兒近來的情況。”

助手點頭朝楚芸一行人走去。

克來頭看了看父親,沙瓦朝他擺擺手,示意他陪楚芸一起去檢查,自己隨阿巽醫生乘電梯上樓,走進了他的辦公室。

阿巽請沙瓦落座,並叫人送來咖啡。

沙瓦端起咖啡啜了兩口,見阿巽已經端坐在他自己的座位上,於是不緊不慢地說道:“翁巽醫生,我好久沒有過來了。楚芸和胎兒最近的情況如何啊?”

阿巽也端起自己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朝沙瓦笑笑,平靜地說:“少夫人每次的檢查報告想必沙瓦先生都看過了。我可以肯定地說,少夫人身體的狀況很好,已經完全恢復正常了。她最近幾個月恢復上班以後,身體和情緒都越來越好,我想沙瓦先生完全可以放心。”

沙瓦點點頭,手裡端著咖啡沒有喝,眼睛不離阿巽接著問道:“孩子的情況怎麼樣?那些報告我都看過了,不過也不大懂。我只想听聽翁巽醫生的意見。”

阿巽早就料到沙瓦會有這一問,字斟句酌地說:“孩子的情況也都正常,各項檢查結果都在正常範圍內。只是由於少夫人的特殊情況,胎兒前期的發育有些遲誤,目前還沒有完全彌補來……”

“就是說,孩子的發育還是有些問題了?”

沙瓦聽出了阿巽話裡的意思,緊追不捨地問道。

沙瓦的反應完全在阿巽的意料之中,他搖搖頭說:“我想沙瓦先生關注這個問題肯定不只一天了,一定也諮詢過不少同行的意見。少夫人腹中胎兒目前的情況以任何標準來說,都屬於正常現象。就算沒有那些意外,目前的發育程度也是在正常範圍內。當然,如果少夫人懷孕早期沒有遇到那些意外的話,胎兒發育可能比現在要好一些。不過,事情已經發生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好在大人孩子現在一切都正常。”

沙瓦點點頭,對阿巽的說明表示理解,不過他並沒有放棄這個話題。

他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拿起桌上的紙巾擦了擦嘴,似乎無意中想起什麼,認真地說:“前些日子我一個朋友的兒媳生孩子,生產的時候忽然出了問題,說是胎兒和母親的血型不,情況非常凶險。搶救了很長時間,最後大人救了過來,但孩子還是沒有保住。聽到這個事情讓我們好擔心啊!”

阿巽微微一愣,幾乎是條件反射地說:“那應該是新生兒溶血症。是在哪個醫院?”

沙瓦沉吟了一下,搖搖頭說:“我也忘記是哪個醫院了,聽說這個消息的時候只顧擔心了。”

阿巽搖搖頭說:“真是不應該啊!沙瓦先生的朋友條件應該不會差到哪裡去。現在新生兒溶血症篩查已經是常規檢查項目。難道你朋友兒媳的醫生在她懷孕期間沒有給她做檢查嗎?”

阿巽的問題讓沙瓦的臉上掠過一絲難以察覺的尷尬,但他馬上就掩飾了過去,反倒接過阿巽的話頭問道:“翁巽醫生說這個檢查是常規檢查項目,那就是說楚芸已肯定是查過了?”

阿巽眼中不著痕跡地掠過一絲猶疑,但他不動聲色地說:“當然。少夫人入院後我們就給她做過篩查。少夫人的血型是型,胎兒的血型是O型。可以完全排除溶血症的可能。這個檢查報告克來先生手中就有,沙瓦先生沒有看到嗎?”

沙瓦尷尬地笑笑:“我也不大懂這些專業的東西。大概是看過的,但也記不得了。這次聽說老朋友家裡的事情才想起問一問。翁巽醫生的意思,這個風險在楚芸身上完全可以排除了?”

阿巽篤定地點點頭說:“沙瓦先生請儘管放心,聖瑪麗皇家醫院是ZX國最權威的產科醫院,這樣低級的錯誤我們是不會犯的。”

不過沙瓦似乎並沒有被阿巽說服,他擔心地對阿巽說:“我聽說這個什麼溶血症發生的原因很複雜,很多因素都會引起凶險的病症,甚至會危及大人孩子的性命。聽說朋友家的事情后我非常擔心。我也託人打聽過,據說美國舊金山聖喬治紅十字醫院對這個病症最權威,我想能否讓他們幫忙給楚芸再做個檢查……”

說到這裡,沙瓦似乎意識到有些不妥,忙補充道:“我倒不是信不過聖瑪麗皇家醫院。不過楚芸肚子裡的孩子是我們西萬家第三代的頭胎,我們不能不謹慎一些。還請翁巽醫生理解。”

阿巽的心臟怦怦地勐跳了起來,他想不出哪裡出了問題,沙瓦怎麼忽然提出這樣一個問題。

如果真的讓楚芸到其它醫院去做檢查,恐怕就不只是溶血症篩查那麼簡單,搞不好龍坤做的手腳就要露餡。

他腦子裡快速地運轉了一下,皺起眉頭對沙瓦說:“沙瓦先生的提議嘛……其實也談不到信得過信不過,我們並不介意。人命關天,謹慎一些也是應該的。

不過嘛,作為醫生,我想提一些專業意見供沙瓦先生參考。 ”

“哦,翁巽醫生請說。”

沙瓦向阿巽那邊湊了湊,語氣中似乎還帶著些許歉意。

阿巽點點頭,耐心地解釋說:“沙瓦先生的擔心我們完全理解。其實呢,以現代醫學發展的程度,新生兒溶血症已經不是什麼疑難病症,篩查也不須要高深的理論和復雜的設備。以少夫人和胎兒的狀況完全可以排除這種風險。況且,少夫人目前已經妊娠三十二週,進入妊娠晚期。溶血症篩查要做羊水穿刺,算是個小手術了,一般是在孕中期做。現在胎兒已經很大了,不到萬不得已,不建議做這樣有一定風險的檢查。況且,這個時候長途跋涉到美國去查溶血症似乎有點小題大做了。說的極端一點,長途跋涉給孕婦和胎兒帶來的潛在風險遠遠超過溶血症的風險。”

“哦……”

沙瓦似乎早就在等著阿巽的這句話,阿巽話音未落,他馬上接過話頭說:“其實我們也不願意楚芸在這個時候做什麼羊水穿刺,更不想讓她去做洲際旅行。

我聽說,只要有少量上次檢查抽取的羊水,送到美國複查一下就可以了。 ”

阿巽心跳勐地一震,他已經明白沙瓦此來的目的了。

他在心中迅速地權衡了一下,軟中帶硬地說:“這種常規檢查的檢材我們都不留備份,所以實在沒有辦法給美國同行檢樣。不過,如果需要的話,我們可以我們所做檢查的全部詳細數據,請美國同行幫忙複查。另外,如果沙瓦先生實在不放心,我們從現在開始對少夫人所有的檢查和治療、包括將來的分娩,都可以按新生兒溶血症高風險病人進行準備,保證萬無一失。”

聽到阿巽的話,沙瓦失望地點點頭道:“我們尊重醫生的意見。只是希望無論如何也不要出現什麼意外。”

阿巽點點頭道:“這個請放心,我們知道西萬家族的分量,也知道這件事的輕重,會全力以赴的。”

話說到這裡,沙瓦明白已經沒有什麼好談的了,於是起身向阿巽告辭。

阿巽仍不失熱情地起身陪沙瓦走出了辦公室。

一出門,正看到電梯門打開,一個推著機器正在清理地面的工人模樣的男人見狀趕緊閃到了一邊。

電梯門開處,兩個白衣護士攙著楚芸捧著圓滾滾的肚子慢慢走了出來,後面跟著克來。

沙瓦見楚芸換了一身寬鬆柔軟的病號服,忙問跟在後面的克來:“你們這是……”

克來指指對面的一扇門道:“常規檢查已經做完了,楚芸過來做有氧運動。



說完看看阿巽問道:“你們聊完了?”

阿巽笑瞇瞇地看著沙瓦,沙瓦點頭道:“聊完了。阿巽醫生對楚芸的狀況很有信心啊。”

說著又轉向楚芸:“楚芸,加油。好好配醫生的檢查和治療。”

楚芸的眼底暗暗地閃過一絲惶恐,點點頭,低低地“嗯”

了一聲。

克來看看父親:“你準備走了嗎?”

沙瓦點頭道:“是,我這就去。你呢?”

克來看看楚芸,想了想道:“我也去吧,楚芸在這裡運動加調理還要大半天時間。我呆在這裡也沒事。”

說完又轉向楚芸道:“阿芸你乖乖地在這裡聽醫生的話,我還是下午過來接你。”

楚芸低著頭看不到表情,只是微微地點了點頭“嗯”

了一聲。

沙瓦和克來似乎都沒有註意到楚芸黯然的情緒,和阿巽醫生握手告別後就下樓離開了。

看著沙瓦父子消失的身影,楚芸默默地轉過身,由兩個護士攙扶著,蹣跚著走進了對面的健身房。

阿巽朝健身房看了一眼,並沒有跟進去,而是轉身了自己的辦公室。

在他的辦公室大門關閉之後,樓道裡面變得空無一人,連剛才那個正在清理地面的工人也沒有了踪影,只留下一台擦地機靜靜地躺在牆角。

阿巽到辦公室,關嚴了門,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

那個穿著工人制服的男人悄無聲息地從門後閃了出來。

他摘下捂在臉上的大口罩,露出一張笑瞇瞇的大胖臉。

竟然是龍坤! 龍坤長長的舒了口氣,絲毫不客氣地坐在了阿巽的身邊。

阿巽心神不寧地推開茶几上沙瓦喝過的咖啡,靠在沙發背上閉目沉思。

龍坤奇怪地看看阿巽,拍拍他的肩膀大大咧咧地問道:“阿巽醫生,和沙瓦先生聊什麼了?你好像不大開心啊。”

阿巽慢慢地睜開眼睛,目光卻漫無目的地散射向窗外,像是自言自語地說:“他問我要芸奴的羊水樣本。”

“什麼,他要什麼?”

龍坤被阿巽的話弄得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他要芸奴的羊水樣本。”

龍坤這聽清楚了,一下也緊張了起來。

他急切地問:“他要幹什麼?”

“他說是要送到美國給芸奴做新生兒溶血症篩查的複檢,可我覺得沒這麼簡單。”

阿巽澹澹地說。

“你是說他們懷疑芸奴肚子裡的孩子?”

龍坤立刻就想到了這個敏感的問題。

“我看是十有八九。”

阿巽點點頭。

“怎麼會?他們不是已經驗證過了嗎?怎麼突然又……”

“不知道。”

阿巽搖搖頭:“上次給芸奴抽羊水的時候我就怕他們要查DNA,當時做了兩手準備。他們當時確實查證了一下孩子的血型。不過知道孩子的血型和克來一致的時候就沒再深究,也沒有再要求驗DNA。我以為這件事就算瞞天過海,過去了。誰知道他們現在突然又要芸奴的羊水樣本。他們肯定知道以芸奴和胎兒的血型是不可能發生溶血症的,這種情況下還要芸奴的羊水,一定是要查其它的東西。最大的可能就是胎兒的DNA。”

“難道是誰走漏了什麼風聲?”

龍坤恨恨地說。

“不知道。”

阿巽搖搖頭。

“查吧,查出來又怎麼樣?老子怕什麼?他們要想知道誰是孩子的爹還要掏一大筆錢哦!”

龍坤忽然笑了。

阿巽冷笑著搖了搖頭,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著龍坤說:“怕是沒那麼簡單吧!龍爺你想想從哪裡走漏風聲的可能性最大?不要忘了,他們剛剛公佈了擊斃登敏的消息。”

“你是說是登敏的人走漏了消息?”

龍坤瞪大了眼睛。

阿巽嘆了口氣說:“這個我不敢肯定。但是有一點你要知道,如果他們檢驗芸奴肚子裡的胎兒的DNA,發現不是克來的種,肯定要發瘋一樣查證是誰的種。不要忘記,楓奴生的兩個孩子都在他們手上,他們肯定也驗過DNA。萬一他們拿這幾個檢驗結果進行比對,發現芸奴肚子裡的孩子和楓奴的女兒是同一個父親的話……”

“那又怎麼樣?那他們也不知道這個人是誰啊!幹老子什麼事?”

龍坤轉著眼珠說。

阿巽輕蔑地搖搖頭說:“至少有一點可以肯定,如果真的發生這種情況,他們對登敏的懷疑就會轉向龍爺你。你那瞞天過海、栽贓登敏的把戲就有可能露餡。 ”

龍坤一下愣住了,他顯然沒有想到這種可能。

被阿巽這麼一說,臉色立刻灰暗了下來:“那怎麼辦?把芸奴再綁走?”

阿巽鼻子裡哼了哼道:“把她綁走了也解決不了問題,反倒把我們這一大票人都牽扯進去,你在WY也再也沒有立足之地了。”

“那怎麼辦?”

龍坤真的有點急了。

阿巽思忖著說:“你先不要急。目前我們還沒有火燒眉毛的風險。我已經說服了沙瓦,芸奴在我這裡,至少在孩子出生前不會出問題。我們有兩個月的時間安排一切。龍爺你千萬不要輕舉妄動。這件事牽扯到很多大人物,所以我們會想一個萬全的解決辦法的。需要的時候一定請你出手的。”

“嗯,好吧。那我就不操心了。有什麼用得著的地方儘管說話。現在,我們還是先去芸奴那裡享受享受。好幾天沒見,我還怪想她的。再說,我還有要緊事要找她呢。”

阿巽見龍坤要起身,忙拍了拍他的大腿,自己先站起來,打開門朝外面看了看,向龍坤使了個眼色,然後就走了出去。

阿巽走進健身房的時候,兩個護士正陪著楚芸做孕婦操。

見到阿巽進來,一個護士忙迎了上來,把一迭檢查報告交給了他。

阿巽隨意翻看著報告,似乎不經意地對護士說:“你們下去吧,給克來夫人準備午飯。吃飯前就不用過來了,我還有事情要向夫人交代。”

說話間,楚芸已經停止了操練,在護士的攙扶下笨拙地走到沙發前坐了下來。

阿巽手裡拿著檢查報告走過去坐在了楚芸的身邊,護士見狀和阿巽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

她們出門的時候,見那個臨時叫來的工人還推著機器在慢條斯理地清理著地面。

護士的身影剛剛一消失,楚芸馬上誠惶誠恐地站了起來,低聲叫了聲“人……”,正不知該怎麼辦,卻聽見門又開了。

她嚇了一跳,頭一看,卻見一個工人裝束的粗壯男人徑直走進門來,並手鎖上了門。

她的心頓時怦怦跳了起來。

當那男人摘下口罩露出真面目的時候,楚芸腿一軟差點跪在地上。

雖然知道今天可能會見到龍坤,但當他真的出現的時候,楚芸還是覺得渾身冷的發抖。

龍坤快步走到沙發跟前,一屁股坐在了阿巽的身邊。

楚芸低低地叫了聲“人”,下意識地正要跪下去,忽然又想起了什麼,趕緊轉身在沙發旁邊的一個小台子上拿起了自己隨身的包包。

打開包包從夾層裡面拿出一個小小的記憶卡,恭恭敬敬地捧到龍坤的面前:“人,這是您要的資料。”

龍坤接過記憶卡,看也沒看就揣到了口袋裡。

他一把抓住楚芸的纖纖玉手,上下打量著她臃腫的身體笑嘻嘻地說:“芸奴,讓人是不是又白了又胖了?”

楚芸心頭一緊,馬上明白了龍坤的意思,點頭答了聲“是”,趕緊抽出手迅速地解開了上衣的釦子,三下兩下,一個赤條條白花花的酮體就展現在了龍坤和阿巽的面前。

接著,撲通一聲跪在了龍坤的腳下。

龍坤一把撈起楚芸胸前白嫩圓潤的乳房,隨意地捏了幾把道:“芸奴,你真是想死人了。”

說著一手解開腰帶,把褲子褪下半截,掏出褲襠裡那一大團臭肉,對楚芸道:“快點,讓人享受享受……”

楚芸低著頭,小聲地應了一聲“是,人……”

不聲不響地伸出白皙的玉手,托起那軟塌塌熱乎乎的臭肉,咬咬嘴唇,伸長脖頸,張開小嘴,一口叼住了那漸漸硬挺起來的肉棒。

龍坤愜意地靠在沙發上,聽著吱吱的吸吮聲,一手仍然握著楚芸的一隻乳房,一邊重重地揉弄著一邊調侃道:“芸奴好大的排場啊,來趟醫院都要大人物陪同。”

聽到龍坤的話,楚芸惶恐地抬起眼睛看著龍坤,嗚嗚地哼著,嘴裡吸吮的動作卻一點也不敢放鬆。

龍坤看到楚芸畏懼的眼神,伸出空著的那隻手拍拍楚芸憋的通紅的臉蛋,笑嘻嘻地調侃道:“呵呵,西萬家的大少奶奶嘛,肚子裡還懷著男胎,應該的應該的……”

龍坤的調侃讓楚芸揪著的心放下了一點,她垂下眼簾,專心地吱吱吸吮舔弄了起來。

龍坤愜意地喘了幾口粗氣,四下看了看,看到身邊的茶几上放了一台筆記本電腦。

鬆開了楚芸的乳房,伸手掏出了那個記憶卡,隨手插進電腦裡面,打開了電腦。

電腦啟動,龍坤打開了記憶卡中間的文件,眼睛在電腦屏幕上快速地掃了一遍,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他攬住楚芸的頭用力按在自己襠下,屁股也跟著拱了拱。

粗大的肉棒一下戳進了楚芸的喉嚨,她被嗆的直翻白眼,吭吭地悶咳了起來。

她只得一邊用力地吸吮一邊拼命把頭向後躲閃。

龍坤深深地吸了口長氣,愜意地放開了手,指著電腦屏幕說:“奶奶的,這西萬家就是大手筆,一個月到歐美的整船貨都有五六條。ZX國的錢都被你們賺去了,難怪那些不開眼的山民都跟著你們跑呢!”

楚芸不知道龍坤到底是什麼意思,生怕哪裡觸怒了這個大魔頭,只能手捧那一大團熱乎乎的臭肉,一聲不吭地賣力吸吮舔弄不止。

不過,龍坤這次倒沒有找楚芸的什麼茬,反倒拍拍她的臉蛋說:“好啦,芸奴這個情人領了。”

聽到龍坤這句話,楚芸一直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誰知,還沒等她喘勻一口氣,龍坤抓住她的頭髮,慢慢地把被她舔弄得粗硬如鐵的大肉棒從她嘴裡抽了出來。

楚芸不知龍坤要做什麼,偷偷瞟了他一眼,見他滿臉通紅,呼吸急促。

他一把抓住楚芸肉乎乎的乳房,另一隻手卻伸向了楚芸的胯下,在楚芸的蜜穴口上抹了兩把,接著色迷迷地對楚芸說:“芸奴,你很淫蕩哦!你看你都濕成什麼樣子了?”

楚芸羞得無地自容,下意識地扭動臃腫的身體無助地躲閃龍坤的大手。

龍坤抽出了粘煳煳的大手,托起被楚芸舔得青筋畢露的大肉棒在她眼前晃著喘息道:“芸奴,你的口活越來越好了。人受不了了,趕緊幫人泄瀉火!”

楚芸心頭一緊,悲從中來。

自己懷孕八個月了,肚子大成這個樣子,走路都費勁,他居然還不放過自己。

可頭一想,蔓楓懷孕八個月的時候是什麼樣子? 背銬雙手、赤身裸體,天天在男人堆裡面滾。

說起來,自己現在算是很“幸福”

了。

再說,龍坤的命令她無論如何也不敢違抗啊。

想到這裡,楚芸慢吞吞地抬起臃腫的身子。

可抬眼一看,她嚇了一跳,原來龍坤已經神速地脫光了衣服,在鋪在地上的一塊練功墊上躺了下來。

兩條微微岔開的大腿中間,一條粗黑硬挺的大肉棒一柱擎天,甚是嚇人。

這個時候,楚芸明白,自己再也沒有其它選擇。

只好默默地轉過身,挪到龍坤岔開的大腿中間,咬著牙岔開腿,慢慢蹲了下去。

誰知龍坤伸出大手在她圓滾滾的屁股上啪啪拍了兩下。

楚芸一驚,頭一看,原來龍坤示意她轉過身來。

楚芸無奈,只好笨拙地調轉臃腫的身體,面對龍坤色迷迷的眼睛,一手扶著那熱烘烘硬邦邦的大肉棒,岔開著腿蹲了下去。

滑熘熘的大龜頭頂住了濕漉漉的花蕊,楚芸的心怦怦勐跳了起來。

她咬住嘴唇,閉上眼睛,慢慢地向下坐了下去。

一陣脹滿的感覺頓時充滿了整個下身,噗嗤一下,粗大的肉棒轉眼間就消失在她岔開的胯下。


一七七棉波市的大道上,一輛豐田越野車在不緊不慢地向郊行駛。 雖然WY城里為了北部山毒品死灰復燃的事鬧翻了天,可作為人們注意力中心的棉波卻像風暴眼一樣平靜得讓人難以置信。 這裡沒有遊行,沒有示威,甚至街上都看不到什麼行人。

這裡現在是龍坤的地盤。 駐軍已經減少到最低限度,僅剩的少量駐軍也龜縮在軍營裡輕易不出門。 因界河血案被軟禁在家的駐軍首腦披儂還沒有被解禁,軍方甚至都沒有派人來接替他。 雖然登敏已經被擊斃,但披儂並沒有被解除禁閉,據說還在協助調查。 棉波重新變成了龍坤說了算數的地方。

那輛越野車駛上濱河大道,開車的是龍坤的手下阿堅。 他戴著一副墨鏡,嘴裡嚼著口香糖,一邊開車一邊還哼哼著不知名的小調。

坐在他身邊的是滿臉輕鬆的阿巽。 他一邊漫不經心地看兩眼外面的景色,一面有一搭沒一搭地和阿堅聊著天:“你們這裡倒是安逸啊”

“哼,要是把WY交給龍爺治理……”阿堅一邊說著一邊把車拐進了路旁的大門。 這裡是素紋的別墅。

兩人下了車,阿堅領著阿巽徑直走進了別墅。 一進門,迎面遇上了匆匆迎出來的管家。 阿堅笑吟吟地對管家說:“老在哪裡?我把阿巽醫生接來了。”

管家朝阿巽笑笑,向兩人打了個手勢,帶著他們向走廊深處走去。 經過一個暗門,下到地下室,又經過一段黑沉沉的走道,管家打開一扇厚重的大鐵門,帶他們走進了地下密室。

管家領著兩人來到一扇門前,在門上輕輕地敲了兩下,自己轉身站在門邊不動了。 門內有人應了一聲,阿堅帶著阿巽推門走了進去。

一進屋,一股熱烘烘的腥淫氣息撲面而來。 阿巽定睛一看,坐在迎門大沙發上的正是龍坤,他正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不過怪異的是,他只穿了上衣,下身完全赤裸。 在他兩條岔開著的毛烘烘的大腿中間,跪著一個精赤條條雙臂反剪戴著明晃晃手銬的女人,正伸長脖子,口含龍坤胯下黑乎乎的大肉棒不停地吞吐,吱吱的吸吮舔弄之聲清晰可聞。 在沙發的背後,站著恭恭敬敬的素紋。

龍坤聽到動靜漫不經心地睜開了眼,看到阿巽,他咧嘴一笑,但並未說話,只是拍拍沙發,示意他坐下。 阿巽輕手輕腳地走了過去,放下手中的大皮包,坐到了龍坤的身邊,探頭一看,跪在龍坤跟前的赤條條的女人正是多日不見的蔓楓。

他不由得鬆了口氣,這正是他這次特意跑到棉波來的目標。

蔓楓顯然意識到了阿巽的到來,但她連眼皮都沒有抬,繼續口含龍坤的大肉棒,吱吱有聲地賣力吸吮不停。

阿巽瞪大眼睛,藉著昏暗的燈光上下打量著蔓楓赤條條的身體。 他發現蔓楓似乎比上次見到時消瘦了一點,原本渾圓的屁股變得略顯尖削,原先白皙的皮膚也顯得粗糙而黯淡無光。 他下意識地伸手抓住了蔓楓垂下的乳房,先捏起紫黑的乳頭觀察了一下,再用力一握,卻仍然是那麼彈性十足。

阿巽的動作讓蔓楓赤條條的身體微微一震,卻沒有影響她吸吮的動作。 因為此時龍坤的喘息越來越粗重,身體越繃越緊,嗓子裡嗯嗯地悶哼不止,顯然正在登上情慾的高峰。

蔓楓絲毫也不敢怠慢,大口吞嚥著龍坤粗大的肉棒,吱吱的吸吮頻率越來越快,她散亂的鬢角已經被汗水濡濕了。 果然,片刻之後,龍坤胸中一聲悶吼,蔓楓赤裸的身體一下就繃緊了,喉頭緊張地滾動,咕嚕咕嚕的吞嚥聲清晰可聞。

好一陣之後,龍坤才長長地舒了口氣,心滿意足地靠在了沙發上。 蔓楓趕緊張開小嘴,放開正在慢慢軟縮的肉棒,舌頭在口腔裡快速地轉了兩圈,再次傾身向前,伸長脖子,吐出香舌,在龍坤粘糊糊的的肉棒上仔細地舔舐清理了起來。

龍坤似乎這時才過神來,笑瞇瞇地看著阿巽,拍拍胯下蔓楓光溜溜的肩頭說:“怎麼樣,阿巽醫生,我龍某人說話算數,楓奴給你帶來了。現在可要看你的嘍!”

蔓楓渾身一震,心中不禁一凜。 這些日子她被關在黑沉沉的山洞裡,成了製毒工廠裡那群粗野漢子的洩慾工具,每天就在數不清的男人身子下面滾來滾去。

她以為自己就要這樣耗死在這暗無天日的山洞裡面了。

今天龍坤忽然把她弄到外面來,她一直沒弄明白是為什麼。 現在看來,是這個沒人性的阿巽搞的鬼。 想起他從前說的,要在自己身上再次試驗異父雙胎,她不禁不寒而栗。 又一輪新的凌辱要開始了,只要他願意,又要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肚子無可抗拒地大起來。 這種非人的性奴日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阿巽在旁邊開心地笑了。 他伸手捏住蔓楓的下巴,托起她汗津津的臉來打量了一下笑瞇瞇地說:“謝謝龍爺了,我可是一直惦記著楓奴的哦。”

說著他鬆開蔓楓的下巴,探身拍拍蔓楓光溜溜的屁股道:“來,楓奴,屁股撅起來,讓阿巽醫生好好看看。”

蔓楓舔舔嘴唇,偷眼瞟了瞟龍坤,見他也在笑瞇瞇地看著自己,趕緊垂下頭答道:“是,人。”說完慢慢地挪動著轉過身,小心翼翼地岔開腿,俯身用渾圓的肩頭頂住地面,把白花花的屁股朝著阿巽撅了起來。

阿巽順手從旁邊拿過自己的皮包,打開拿出一副乳膠手套戴上,然後熟練地扒開了蔓楓兩瓣肥厚的臀肉。

跪伏在地上的蔓楓一絲不掛的身子輕輕動了一下,低低地哼了一聲,全身繃緊,一動不動了。 阿巽卻面對蔓楓被扒開的下身慢慢皺起了眉頭。

龍坤見狀也好奇地伸過頭來,卻又馬上伸手摀住了鼻子。 原來一陣陣惡臭撲面而來,熏的他差點背過氣去。

蔓楓的下身一片飽經蹂躪的慘狀。 兩條大腿根交接之處呈現出一個紫褐色紅腫黏濕鬆鬆垮垮的肉洞,兩片軟塌塌的肉唇無精打采地耷拉著,時不時還有小股腥臭的粘液淋淋漓漓地向外流淌。

阿巽隨手扒拉了一下軟塌塌的肉唇,又伸出兩根手指向肉洞裡面探了探,眉頭已經擰成了一個疙瘩。 他聳聳鼻子轉向龍坤說:“龍爺,楓奴這一向一定做的很辛苦吧?每天伺候的兄大概恐怕上兩位數了吧?”

龍坤略顯尷尬地扯了扯嘴角:“嘿嘿,最近兄們都太忙,須要好好的慰勞慰勞。芸奴又不在了,當然就要辛苦楓奴了……”

阿巽皺著眉頭抽雙手,一邊摘著手套一邊搖頭道:“唉,暴殄天物啊!龍爺,楓奴可不是一般女人啊!大家閨秀、精英女警,這麼搞下去很快就廢掉了,太可惜了……”

龍坤盯著蔓楓慘不忍睹的下身看了看對阿巽道:“那就請阿巽醫生出手,給楓奴好好調養調養嘍!我現在已經沒有了芸奴,不能再沒有楓奴了。”

阿巽重重地嘆了口氣,把摘下來的手套扔在一邊道:“我要給楓奴徹底檢查一下。她需要好好調養。我還等著楓奴給我再創造一個奇蹟呢。”

龍坤嘿嘿地笑了:“這沒問題。”說著朝一直站在後面的素紋使了個眼色。

素紋趕緊走上前來,對阿巽做了個請的手勢。

阿巽搖著頭拍了拍蔓楓仍然高高撅著的大白屁股。 蔓楓戰戰兢兢地緩緩直起腰來,看看龍坤,又看看阿巽,低垂著頭,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 素紋手裡拿著一條皮帶走了上來,掛在蔓楓脖子上的脖圈上,牽著她蹣跚著走了出去。 阿巽和龍坤打了個招呼,提起他的大皮包,跟著出門去了。

龍坤看著消失在門外的蔓楓等人的身影,輕輕地哼了一聲,拿起扔在一邊的褲子穿了起來,同時示意一直站在遠處的阿堅到自己身邊來。 阿堅快步走到門口,朝外面看了看,關嚴了門,轉身來到龍坤的身邊,按龍坤的示意坐在了他的身旁。

龍坤一邊系上皮帶一邊似乎漫不經心地問道:“最近情況怎麼樣?”

阿堅笑著對龍坤說:“龍爺,WY的局面已經完全在我們掌控之下了。登敏一完蛋,WY就全都是我們的天下了。加上我們手裡有貨,現在再也沒有人敢和我們作對了。不過……”

龍坤正聽的高興,聽到阿堅的後半句話,臉上的笑容一下僵住了:“不過什麼?”

阿堅看了看龍坤的臉色,喉嚨咕嚕蠕動了一下,字斟句酌地說:“不過,往歐美的貨越來越難走了……”

“嗯……”龍坤只是輕輕地哼了一聲,不動聲色地聽阿堅繼續說下去。

“上次說起,海關方面收緊了檢查措施。最近這些日子,不但沒有放鬆,反而變本加厲了。從上週開始。不知為什麼聯國禁毒署忽然派人進駐了WY海關,所有的稽核檢查環節都是一對一和本地海關人員配對。我們在海關的幾個內線現在都不敢輕舉妄動,生怕被人抓住尾巴。陸路、水路和空路一下都斷了。原先準備走的貨全壓住了。”

“哦……聯國派的人裡面有T國人嗎?”龍坤轉著眼珠問。

“沒有,全部都是從美國和澳洲直接派過來的白種人。”

龍坤呼地出了口長氣,輕輕地點點頭。 隨手從口袋裡拿出一張A4紙交給阿堅:“早料到會有這一天,就是沒想到會來的這麼快,而且是美國人直接出手。

這個你拿去,這是西萬家最近要走的貨,都是西行的。 該怎麼走貨不用我教你了吧? ”

阿堅接過紙展開一看,眉頭立刻舒展了開來:“太好了,都是整船,而且都是從WY以外的港口啟運。現在馬上行動還來得及。”

龍坤鼻子裡哼了哼道:“你行動要快。把手頭積壓的貨盡量走掉,能走多少走多少,然後立刻收手。”

阿堅先是一楞,馬上點頭:“是。”

“上次說的那件事怎麼樣了?”轉眼間龍坤已經轉換了話題。

“龍爺是說北線通道的事?”阿堅的腦子有點跟不上龍坤話題的跳躍,試探著問。

“對。”龍坤點點頭,盯著阿堅。

阿巽輕鬆地笑了:“聯繫上了。上次龍爺發了話,素紋就派人和都邁的人接上線了,告訴他們作的事可以談,楓奴的事也可以談。他們很著急,馬上就要派人過來。我們當時沒有答應,打算報告給龍爺再說……”

阿堅正說著,門吱的一聲開了,素紋走了進來。 龍坤見了,馬上招呼素紋坐在沙發上,劈頭問道:“都邁那邊究竟什麼情況?”

素紋不慌不忙地說:“正要向龍爺報告呢,剛才阿巽醫生和楓奴都在,說話不大方便。”

“嗯,你說。”龍坤微微閉上眼睛,身子一斜,靠在了沙發上。

素紋半個屁股坐在沙發上,身子扭向龍坤,一五一十地向龍坤報告:“龍爺發話,我們不敢懈怠。為保險起見,沒有使用上次動聯繫我們的那個關係,而是動用我們在北的關係,直接聯繫上了都邁。”

“哦,他怎麼說?”龍坤慢條斯理地問道。

“別的倒沒說什麼,就是一個勁的問,楓奴到底是不是在我們手裡。”

“嗯,什麼意思?他怎麼這麼惦記楓奴?”龍坤微微抬起了眼皮看了看素紋。

素紋嘿嘿一笑道:“龍爺您有所不知,都邁這傢伙有個怪癖,在北幾乎是家喻戶曉,就是酷愛戎裝美女。聽說他老媽就是個殺伐果斷的大美人,他的原配是V國的一個女上尉,傳說也是個國色天香的大美女,但三年前在和政府軍的衝突中掛掉了。到現在他都還沒有再娶。

他只要聽說哪裡有容貌或身手出眾的女警女軍人就一定要千方計地搞到手。

他手下十二個貼身保鏢有八個是他專門在國和鄰國軍警部門羅的精英警花軍妹。 他麾下還有一個女兵營,據說是他老媽開山、後來他那美女老婆親手調教的,戰鬥力相當強悍……”

“這麼說,這傢伙是寡人有疾嘍?”龍坤的嘴角不由自地露出神秘的笑容。

“沒錯。自從前次楓奴那個片子大賣之後,都邁就到處打聽楓奴的消息。上次媒體爆出楓奴在登敏手裡的消息,有名有姓有照片,這傢伙立刻像是饞貓聞到了腥,派出人手四處打聽,看樣子是一定要一親芳澤。按他的脾氣,肯定是不達目的決不罷休的。”

“那就好辦了。給你一個月的時間,一定要把都邁拿下來。ZX這邊的通道風險越來越大,把壓在那裡的貨盡量走一走就偃旗息鼓。所以北線一定要拿下來。”

龍坤咬著牙說。

“是……”素紋和阿堅一起點頭。

“他們不是很著急嗎?那就趕緊安排吧。”龍坤發話了。

素紋喉嚨咕嚕蠕動了一下,點點頭說:“他們說,都邁本人要馬上過來。龍爺您看安排在什麼地方和他們見面?”

“哦,都邁本人要親自過來?真是急如星火啊。”龍坤眼珠一轉對素紋說:“都邁要親自現身陣仗不會太小。現在別的地方都不安全,你這裡也太招眼。還是讓他去水洞吧,那地方隱蔽,而且楓奴也在那裡,什麼都湊手。”

說完又轉向阿堅:“阿堅你也過去,和濛沖一起跟都邁談條件。”

“龍爺您不過去嗎?”阿堅瞪大了眼睛問。

“我就不去了。你記住,北線走貨的通道一定要搞定。條件可以讓他們開。

另外,要他們在北給我們物色一塊安全的地方,做我們的退身之所。 ”龍坤一邊想一邊說。

“按原先給登敏的條件可以嗎?”阿堅細心地追問。

“可以在給登敏的條件上加碼。”龍坤邪惡地笑笑:“不過,我估計錢的事情好談。關鍵就在楓奴身上。”

“楓奴給不給他上手?”阿堅不眨眼地看著龍坤。

龍坤聳聳鼻子,哼了一聲道:“一個咱爺們早就玩爛了的臭警察婊子,他要是稀罕送給他也無妨,只要他把我們的這兩件事辦了。”

“是。”阿堅點點頭。

“不過……”龍坤抬頭認真地看著阿堅:“條件談妥之前,人可以讓他見,也可以給他點甜頭,但不能讓他帶上床。”他淫笑著繼續說:“在答應我們的條件之前,楓奴的小騷屄不可以給都邁碰。告訴他,什麼時候開始給我們走貨並且給我們安排好退身之所,什麼時候楓奴就是他的人了。 ”

“明白。”阿堅連連點頭。

“還有,這次你親自帶楓奴去。給濛衝帶個話,讓兄們再辛苦幾天。這次去之後,誰都不許再碰楓奴,讓她好好養養身子。這是我們的年大計,馬虎不得。”

說著轉向素紋:“麻煩老幫忙物色兩個小妞,沒什麼牽掛的那種。讓阿堅一起帶過去,陪兄們樂呵。兄們這麼辛苦,也不能讓他們太憋屈了。再說,芸奴走了,楓奴再不給他們玩,再不想點法子給他們泄火,用不了兩天弘奴還不得讓他們給肏爛了!”

三個男人一起嘿嘿笑了起來。 笑著笑著,素紋忽然對龍坤說:“不過,阿巽醫生還指著楓奴給他創造奇蹟呢!”

龍坤收起笑容冷冷地說:“什麼奇蹟?他不是已經親眼見證過了嗎?哪個女人不會生孩子?還要生出什麼花樣來?和老子的立身之本比起來,他那點小心思算個屁!

不過,都邁的事對阿巽醫生要保密。 他想楓奴給他創造奇蹟,那好啊! 老子正好來個順水推舟。 這傢伙還真的有兩下子。 給芸奴肚子裡的娃偷梁換柱,到現在都沒有人看出破綻。 從這裡就可以看出這傢伙確實身手不凡。

就讓他好好給楓奴調養,調養好了正好讓老子能賣個大價錢,用楓奴那被老子肏熟透了的小騷屄再給老子換來個年基業,老子賺大發了。 說不定老子安頓好了,一高興把弘奴送給他,或者大不了再綁個女警察給他,讓他隨便搞,搞個一胞三胎四胎的,老子正好看個熱鬧。 哈哈……”

屋中的三個男人一起開心地笑了。


一七八黑沉沉的山洞裡面一間封閉的嚴嚴實實的小黑屋裡,赤身裸體的蔓楓蜷縮在一張小小的木床上,雙手被銬在床頭。 藉著門旁的一盞小燈的昏暗燈光,可以看到凌亂地扔在地上的食盆和尿桶。 這讓蔓楓心中的疑團越來越沉重。

自從上次在素紋那里阿巽給蔓楓檢查過身體之後,似乎一切都徹底變了。 阿堅帶人把蔓楓帶山洞,交給了濛衝,隨後她就被鎖進了這間小屋。 一年多以來第一次睡在了床上,身子雖然仍然是赤條條的,雙手還被銬在了床頭,但他們居然破天荒地給她蓋上了被子。

最重要的變化是,這幾天來,原先每天的功課,也就是變著花樣被洞裡這群慾火中燒的色中餓狼無休無止的奸淫羞辱,竟然戛然而止了。 雖然現在還時不時地被濛衝帶出去,被他塞進被窩,陪他過夜,供他姦淫。 但這樣的日子對蔓楓來說已經像是在天堂了。 落到龍坤手裡這將近兩年的時間,即使是大著肚子,她也從來沒有這樣“清閒”過。

這讓蔓楓產生了一種強烈的不真實感。 直覺告訴她,這絕對不是龍坤良心發現、人性複萌,一定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事實上,現在想起來,那天阿巽給自己檢查就格外的仔細,陰道肛門都沒有放過,又是徒手又是器械,里里外外查了個遍。 查完之後還給自己上了藥。 這幾天在這黑牢裡面,也是有人給自己的下身定時上藥。 就連吃的飯食也明顯改善了。

“他這到底是要做什麼?”蔓楓躺在黑沉沉的黑牢裡面一遍遍地問自己。

“難道真的是要給自己養好身子,然後再強迫授孕嗎?”想到這裡,蔓楓的心深深地震顫了起來。

忽然外面傳來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藉著就是嘩啦嘩啦的開鎖的聲音。 蔓楓心頭一緊:有人來了。 早飯已經吃過了,這個時間來人十有八九是給自己上藥的。

想起那些粗野猥瑣的男人,蔓楓無奈地閉上了眼睛。

門吱忸一聲開了,沉重的腳步一下就來到了床前。 有人大大咧咧地掀起了蔓楓身上的被子:“哼哼……楓奴,還在睡啊?你好悠閒啊!”

“人……”蔓楓不得不慢慢睜開了眼睛。

一隻有力的大手抓住了蔓楓一隻腳腕,低聲喝道:“楓奴,張開腿,讓人看看!”

“是,人。”蔓楓輕輕咬住嘴唇,順從地伸展身體,張開了雙腿。

抓住蔓楓腳腕的大漢俯身仔細查看蔓楓的下身。 屋中燈光昏暗,他身後的另一個漢子舉起一支手電,一道光柱射向蔓楓敞開的下身。

一隻粗礪的大手在蔓楓的下身撥弄了兩下。 蔓楓咬住嘴唇,忍受著這已經是家常便飯的猥褻。 這時她才無意中發現,站在床邊的兩個男人手裡並沒有像前些天那樣拿著換藥的器械。

果然,那個男人在蔓楓的下身隨意地撥弄了幾下之後就直起了身,從口袋裡掏出一串鑰匙,熟練地挑出其中的一把,走到床頭,咔吧一聲打開了鎖在床頭的手銬,然後對蔓楓命令道:“楓奴,起來吧。”

蔓楓心頭一抖,不知道外面等著自己的是什麼噩運。 但這群凶神惡煞的命令她是絕對不敢反抗的。 她戰戰兢兢地直起身坐在了床上,不等男人發話就把自己的雙手背在了身後。 那男人見了嘿嘿一笑,伸手咔嚓一聲把蔓楓背在身後的雙手銬在了一起。

一條皮帶栓在了蔓楓的頸圈上,蔓楓光著身子背銬雙手忐忑不安地隨著那兩個男人走出了昏暗的小屋。 讓蔓楓意外的是,他們並沒有帶她去往日供男人們消遣的大廳,也沒有去濛衝的臥室,而是牽著她進了旁邊的一個小門。

一進門,蔓楓發現這是一個浴室。 裡面一個碩大的浴缸裡面已經放好了半盆熱騰騰的熱水。 那個牽著蔓楓的男人嬉皮笑臉地指著浴缸道:“楓奴,進去吧。

讓爺好好伺候伺候你。 ”

蔓楓有點懵了,想不明白他們要幹什麼。 平常他們把蔓楓帶去玩弄都不會特意給她洗澡的。 濛衝每次把蔓楓弄上床之前倒是都要給她洗澡並藉機消遣她一番,但他的臥室裡面有專用的浴室,而且那都是在晚上啊。

不管有多少疑慮,也不管多麼不情願,蔓楓也不敢抗拒。 她低著頭,抬腿坐進了浴缸。 她剛一跪下,兩隻大手就伸了過來,扒開她的大腿,在她的胯下猛搓了起來。 另外兩隻大手攀上了她豐滿的胸脯,按住柔軟的乳房肆無忌憚地揉搓不止。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蔓楓覺得骨頭都要被他們揉搓散架了,那四隻大手才停了下來。 兩個男人把蔓楓水淋淋地拉出了浴缸,用浴巾仔細地擦乾了全身。 矮個漢子拿起一瓶香水就要往蔓楓光裸的皮膚上噴,被那個粗壯的漢子拉住了。 他上上下下打量著蔓楓還蒸騰著熱汽的白皙赤裸的身體,深深地吸了口氣,色迷迷地笑了:“好香的肉味啊!嘿嘿,楓奴,這才養了幾天,就又變成白白嫩嫩人見人愛的大美人了。是個男人見了都恨不得咬上一口啊!”

蔓楓不知他們要把自己怎麼樣,垂首縮肩,一聲不吭。 兩個男人熟練地給蔓楓換上了一個新的項圈,栓上皮帶,牽著她走出了浴室。

蔓楓心神不定地跟著男人走過空無一人的走道,拐了一個彎,朝走廊深處走去。 蔓楓心頭一動:那邊是濛衝的客廳,難道這個暴虐的傢伙又想出了什麼戲弄自己的新花樣?

走到走廊的盡頭,蔓楓卻意外地發現客廳的大門緊閉,門口站著兩個穿迷彩服的彪形大漢。 這山洞裡的男人無一例外都不只一次上過蔓楓的身,所以她全都認識。 但這兩個人卻十分面生,而且穿著也和濛衝的部下完全不同。

“難道龍坤又給濛衝增加了新的入手了?”蔓楓的心呼地沉了下去,雙腿發軟,不由自地抖了起來。

門口的兩個大漢見了赤身裸體背銬雙手被牽過來的蔓楓,同時一凜,但目光只是在蔓楓赤條條的身子上一掃,就轉向了濛衝的那兩個部下。 牽著蔓楓的那個漢子朝門口的大漢微微一笑,和他交換了個眼色。 那大漢會意,伸手在門上輕輕敲了兩下。

片刻的沉寂之後,門里傳來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帶進來吧!”

蔓楓聽出那是濛衝的聲音。 守在門口的大漢聞聲輕輕推開了門,牽著皮帶的漢子輕輕一拽,牽著蔓楓一扭一擺地走進了客廳。

他們一進大廳,厚重的大門就在他們身後嚴嚴實實地關上了。 蔓楓不敢抬頭,悄悄抬起眼皮,快速地掃視了一圈。 她發現屋裡擺成一圈的沙發上坐了三個男人。

其中兩個她認識,一個正是濛衝,另外一個是不大常見的阿堅。 可坐在正對門口的那個男人卻是個陌生面孔,她從來沒有見過。

那人三十來歲的年紀,寬肩厚背,一張方臉,高鼻闊額,面容黧黑,面色沉穩,一雙眼睛卻十分靈動。 他穿了一身和外面守在門口男人一樣的叢林迷彩服,腳上穿了一雙半高腰的山地作戰靴。 蔓楓一眼就認出來,那是美國山地部隊的標準裝備。

“這是個什麼人?”蔓楓心中微微一動。 看來屋中三人剛才正在密談,從他的穿著、排場以及和濛衝、阿堅的熱絡程度看,應該是他們的同道。 蔓楓落難前是緝毒專家,對這個域內的大小毒梟都一清二楚,卻想不起這個人是誰。

不容她多想,濛衝已經站起身來,抓著蔓楓光裸的胳膊把她拉到沙發跟前,一隻手托起蔓楓的下巴,另一隻手攥住她一隻豐滿的乳房揉搓著,朝那個迷彩服男人笑道:“怎麼樣將軍,兄我沒有吹牛吧?楓奴給你帶來了。看看,昔日WY第一警花,頌韜的小姨子,貨真價實的大家閨秀、白白嫩嫩的精英警花哦!”

那男人站了起來,一雙鷹隼般的眼睛瞪的老大,上上下下把蔓楓赤條條的身子打量了幾個來,可就是沒有伸手去撫摸她一絲不掛的身上那些令男人神魂顛倒的部位。

蔓楓被他看的渾身發冷,兩條肥白的大腿不由得微微抖了起來。 這時她耳邊又響起了濛衝的聲音:“楓奴,你怎麼啞巴了?見了人的貴客也不打招呼?”

蔓楓渾身一緊,垂著頭低聲道:“我是楓奴,請人發落。”

濛衝嘿嘿一笑,拍拍那被稱作將軍的男人的肩膀笑道:“將軍千萬別見怪。

楓奴當年在WY也算得上是叱吒風雲的一方神聖,這一年多來被我家老大調教的學了不少規矩。 見了生人她也不好意思呢。 來來,快坐下。 ”

將軍沒有吭聲,撲通一聲坐了沙發上,兩隻眼睛卻始終沒有離開蔓楓白花花的身體。 濛衝見狀,拍拍蔓楓的屁股,然後也退後一步,坐到了將軍的身邊。

蔓楓此時才如夢方醒,撲通一聲跪在了將軍腳前的沙發上,不情願地挺起了豐滿白皙的胸脯。

將軍沒有動,也沒有吭聲。 蔓楓赤條條地跪在他的腳下,渾身像有無數螞蟻在爬。 雖然她沒有抬頭,但她感覺得到,這個男人那一雙銳利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自己的身體。

濛衝俯身過來,伸出一隻手捏住蔓楓的下巴,抬起她的臉,朝向坐在她跟前的將軍。 停了片刻,手腕一扭,把蔓楓的臉轉了一個角度。 同時另一隻手伸到蔓楓的胸前,兩根手指捏住她的一隻乳頭,放肆地向上抻了抻,把臉轉向將軍得意地說:“怎麼樣將軍,滿意吧?如假包換的大美女哦。也就是沾我們家老大的光,否則楓奴這樣的名門閨秀、精英警花怎麼能這麼隨隨便便的就讓人看個夠呢!你說是不是,楓奴?”

“是,楓奴知罪,請人發落。”蔓楓垂下眼簾,聲音低的幾乎聽不清楚。

一隻硬邦邦的大手伸出來,在蔓楓慘白的臉蛋上來摩挲著,然後又撫住了她光滑的肩頭,盤桓良久,卻始終沒有碰蔓楓的那隻剛剛被濛衝鬆開的白嫩嫩的乳房。

“怎麼樣將軍,既然是點名要見楓奴,現在見到了,是不是要一親芳澤,讓楓奴好好伺候一下啊?”濛衝淫笑著問道。

“哦,怎麼個伺候法?”將軍終於開口了。

濛衝嘿嘿奸笑道:“楓奴會不少待客之道哦。要不要我來給將軍示範一下啊?”

將軍未置可否地哼了一聲,一雙大手還在蔓楓光滑的肩頭輕輕撫摸著,目光始終沒有離開她光裸的身體。

濛衝見將軍似乎有點心不在焉,也不等他答話,朝一直站在遠處的那兩個部下道:“去,把弘奴帶過來!”

兩個打手應了一聲轉身出去了。 蔓楓的心卻怦怦越跳越快。 下面濛衝要演什麼淫戲她不用想都能猜個八九分,但眼前這個男人究竟是什麼人卻讓她猜不透。

濛衝叫他將軍,他和他的手下也確實是一身軍人裝束。 蔓楓浸淫警界多年,周邊國家的軍隊她都非常熟悉。 可這幾個人的裝束卻不是蔓楓記憶中附近任何一個國家軍隊的軍裝。

“難道是割據一方的軍閥武裝?”蔓楓心頭微微一動,想起了將軍剛才說話的口音。 自從進屋之後,那位將軍惜字如金,只說了一句話。 可那短短的幾個字蔓楓卻聽的清清楚楚。 她可以斷定,那不是純正的ZX口音,似乎帶有國話的特徵,而且是遠離ZX國境的北口音。

“他到底是誰?到這裡來做什麼?剛才濛沖說他點名要見自己,他究竟要做什麼?”思忖間,蔓楓的心在咚咚打鼓。 聯想到這些天自己待遇的“改善”,蔓楓意識到這個將軍的出現可能和自己有關。

“難道他們要把我賣掉嗎?賣給北叛軍?”想到這裡,蔓楓的心微微戰栗了起來。

蔓楓正在胡思亂想,客廳的門悄無聲息地打開了,那兩個打手走了進來,手上牽著一個赤身裸體、雙手反剪的女人,正是弘太太。

弘太太一見濛衝,臉上立刻露出諂媚的笑紋,小步趨前幾步,來到了濛衝的跟前。 她正要開口說話,濛衝淫笑著指了指自己腳前的地毯。 弘太太見了,二話不說,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快速地瞟了跪在一旁的蔓楓一眼,仰起笑臉殷切地看著濛衝。

濛衝卻轉向了將軍,拍拍他的肩膀,朝他詭秘地一笑,伸手就解開了自己的腰帶,順手一扒,褲子就落在了他的腳下。 他放肆地岔開雙腿,露出胯下那一大坨臭烘烘的臭肉。

弘太太見了,不等濛衝發話,軀身向前伸長脖子,張開小嘴一口就叼住了濛衝兩腿間垂吊著的軟塌塌的大肉蟲。

濛衝嘶地吸了口長氣,笑瞇瞇地轉向將軍,看著他驚愕的表情,指著赤條條跪在他跟前的蔓楓擠擠眼道:“將軍,別客氣哦。楓奴可是個中高手,讓她給你吹一吹,包你滿意!”說話間眼中充滿了挑逗的意味。

將軍嘿嘿一笑:“老如此好客,那都某就卻之不恭了。”說話間已經伸手解開了自己的腰帶。 屁股稍稍一抬,褲子也褪到了腳下。 蔓楓見了,臉色稍稍一滯,卻也絲毫不敢怠慢,向前挪動了一下,俯下光溜溜的身子,抿抿嘴唇,張開小嘴,吐出一點丁香,朝兩條毛烘烘的大腿盡頭那黑乎乎的肉團舔了上去。

將軍向後一靠,微微閉上了眼睛。 一股溫潤的感覺從胯下傳遍了全身,讓他不由得深深地吸了口氣。

轉瞬間,吱吱的吸吮聲在屋中此起彼伏,夾雜著男人女人急促粗重的呼吸。

坐在一邊的阿堅見此情景,悄悄地站起身,朝站在門口的兩個手下使了個眼色,輕輕地打開門,躡手躡腳地退了出去。

屋子裡,兩個精赤條條反剪雙臂跪在地毯上的女人吃力地伸長脖子、拼命地張大小嘴,像比賽一樣吸吮得面紅耳赤,兩條粗黑的大肉棒都被含在女人的嘴裡不停地吞吐,慢慢地暴脹起來,青筋畢露的表面凃上了一層水光,在燈光下顯得愈發暴戾。

濛沖一邊情不自禁地低聲哼哼著,一邊用力把自己胯下的肉棒往弘太太的喉嚨深處捅,將軍卻沉穩地靠在沙發上,半瞇著眼,呼吸慢慢平穩下來,任由蔓楓施展口舌之功。

濛衝習慣性地抓住弘太太的頭髮,一邊往自己的胯下塞,一邊把臉轉向將軍道:“將軍好眼力啊。楓奴在我見過的女人裡面絕對是出類拔萃……”

“哼……”將軍似乎沉浸在銷魂的享受之中,只含糊地哼了哼,並沒有接濛衝的話茬。

“將軍,我們剛才說的兩件事,你看……”濛衝似乎想趁熱打鐵,一邊挺著胯一邊看著將軍的反應。

“嗯……”將軍稍稍睜開了眼睛,瞟了下跪在自己胯下正賣力舔弄的蔓楓,似乎略一遲疑,但馬上又恢復了平靜,轉向濛沖不緊不慢地說: “走貨的事情嘛,沒有問題。我們在爪哇、呂宋、星洲、大馬都有暢通的渠道,絕對可以滿足你們的需求。不過,我們的規矩一向是四抽一,以前給別人走貨也是這個規矩。你們提出的五抽一怕是礙難從命啊。”

“哦……”濛衝似乎是下意識地猛地往自己的胯下按了按弘太太的頭,長長地一個深喉,深深地吸了口氣才說:“條件好說,四抽一的事我和大哥說一下,應該沒有問題。”

將軍渾身繃緊,臉脹得通紅,隨手胡亂撫摸著蔓楓散亂的秀發,等她一陣賣力的吸吮高潮過去,平穩了一下情緒點點頭說:“好吧,我等你們的話。談妥了條件隨時可以走貨。至於你們想在我們控制要個落腳點的事嘛,從前還從來沒有人提出過這樣的要求。這件事我做不了,要去請示老大才能定奪。”

“好……好……”濛沖一邊點頭一邊加快了抽動的頻率,弘太太嗓子裡開始嗚嗚地哼了起來顯得分外淫蕩。

另一邊的將軍又重新閉上了眼睛,像睡著了一樣,但蔓楓感覺到了,他的身體繃的越來越緊,兩條毛烘烘的大腿有意無意地夾住了她光溜溜的身體,一隻大手下意識地抓住她光裸的肩頭,手上的力量越來越大,捏的她骨頭都酥了。 她心頭一陣發緊,不由自地加快了吸吮的頻率。 此起彼伏的吸吮和粗重的呼吸重新又充斥了整個房間。

蔓楓的額頭悄悄沁出了亮晶晶的汗珠,口中的那條粗大的肉棒已經膨脹到了極點。 雖然將軍沒有像旁邊的濛衝那樣誇張地連哼帶喘,但蔓楓已經感覺到那條火熱的大肉棒悄悄的搏動。 它已不再是被動地接受蔓楓口舌的吸吮和撫弄,而是情不自禁地快速抽動不止。 當它再次向後抽出的時候,蔓楓意識到了什麼,猛地深吸一口氣,然後屏住了呼吸。

果然,粗硬的肉棒只插到一半,猛地一跳,忽地爆發了。 蔓楓熟練地閉眼​​收唇,舌頭緊貼顎底,任那粘稠的濃漿瞬間充滿了自己的口腔。

蔓楓的臉憋的通紅,靜靜地等候著口中火熱的肉棒慢慢歸於平靜。 她輕輕地呼出一口氣,喉頭慢慢蠕動,試著小口嚥下充滿口腔的濃漿,同時快速地抬起眼皮掃了坐在面前的將軍一眼。 看到他仍然一動不動地靠在沙發上,呼吸漸漸平緩了下來,她趕緊咕嘟咕嘟地嚥下口中的粘液,緩緩抬頭吐出仍然堅挺的大肉棒,一條柔軟的香舌也快速地來舞動,在濕滑的大肉棒上仔細地舔舐起來。

與此同時,旁邊的濛沖和弘太太也大呼小叫地衝到了頂點。 濛衝滿臉通紅地把弘太太的頭按在自己的胯下,嗓子裡像發情的公豬一樣哼吟不止。

將軍慢慢睜開眼睛,掃了旁邊一眼,目光轉向了自己的胯下,看著那一點丁香在自己濕滑的肉棒上來舔舐,眼中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意。

一七九燈光明亮的餐廳裡,赤身裸體的蔓楓和弘太太背銬雙手並排跪在屋角,她們的面前各擺了一個不銹鋼食盆,裡面裝滿了各種殘湯剩飯。

兩人都噘著白花花卻又髒兮兮的屁股,大半個臉埋在食盆裡面細嚼慢嚥。

餐廳中間的大圓桌上杯盤狼藉,旁邊的座位上卻空無一人。

兩個凶神惡煞般的大漢悠閒地在兩個光屁股女人身邊來熘達,不時從桌上揀起啃過一半的吃食扔進她們的食盆,偶爾伸手拍拍她們噘的高高的光熘熘的大白屁股,嘴裡還不干不淨地隨口調侃兩句。

蔓楓嘴裡叼著一條已被啃的七零八落的雞腿,舌頭嘴唇牙齒並用,一點點把上面殘存的肉啃淨。

雖然埋著頭,但她能清晰地感覺到旁邊同樣埋頭大嚼的弘太太毫不掩飾的敵意,還有背後那時不時掃過的火辣辣色迷迷的目光。

她對所有這些早已習以為常,完全熟視無睹,只是專心致志地對付食盆裡的殘羹剩飯。

其實她的心裡一直就翻騰不止。

剛才是濛沖和阿堅在這裡宴請將軍。

她們兩個女人被帶過來赤條條地跪在一邊。

蔓楓知道,濛衝是在毫不掩飾地用自己的身體誘惑將軍。

從他們的交談中,蔓楓已經基本肯定將軍是北的反政府軍。

她記起將軍在自己給他口交前曾無意中自稱“都某”。

當時精神高度緊張,並未留心。

現在她跪在餐桌旁,看著他們觥籌交錯,還時不時拿自己和弘太太的身體打趣,腦子裡卻緊張地運轉起來。

她幾乎遍了自己記憶的每一個角落,絞盡腦汁才依稀想起,北KS獨立軍的兩個首領確實一個叫都恩,一個叫都邁。

這麼說來,面前的這位將軍應該就是都氏兄之一都邁了。

他們的交談並未避兩個女人,大概在他們看來,這兩個女人已經是行屍走肉,只是他們手中的玩物而已。

這讓蔓楓有機會聽到許多有用的信息。

她已經聽出了端倪,都邁此來是和龍坤集團談判幫他們走私毒品的。

而自己似乎是龍坤手中的一個重要籌碼。

濛沖正千方計地設法用自己的身體取悅都邁,而都邁似乎也確實對自己有興趣,甚至是點名要見自己……她腦子裡剛剛有了一點頭緒,那邊已經是酒足飯飽。

濛衝朝站在一邊的一個手下使了個眼色,那人從牆角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兩個不銹鋼食盆,端端正正地擺在了蔓楓和弘太太的膝前。

濛衝順手端起自己面前吃剩下的菜盤,手就倒在了弘太太跟前的食盆裡面。

然後朝都邁笑笑,端起他剩下的飯菜,倒進蔓楓面前的食盆。

倒完之後好像還意猶未盡,從桌上又揀起一條沒啃完的雞腿,扔進蔓楓的食盆。

他拿起餐巾擦了擦手,笑嘻嘻地對垂首跪在面前的兩個女人道:“好啦,人吃飽喝足了,該輪到你們了。趕緊吃吧,都吃乾淨,一點都不許剩下!”

“是,人。”

兩個女人低聲答道,熟練地俯身噘臀,把臉伸到食盆裡面,細細地吃了起來。

都邁在一邊看呆了。

他雖然想像得到,蔓楓作為緝毒警在龍坤這個大毒梟手裡的遭遇會很淒慘,但他顯然沒想到,蔓楓每天就是這樣,光著身子跪在地上,以如此屈辱的方式用男人們的殘羹剩飯果腹的。

濛衝看到都邁驚愕的表情,暗自得意的一笑,拍拍他的肩膀話裡有話地說:“老兄真是憐香惜玉之人。不過我們經常給她們加餐哦,保證她們一個個都是水靈靈如花似玉……”

說著話頭一轉:“老兄,聊了大半天了,你還沒有看看我們的貨呢。來,我帶你看看小的家底。和我們作絕對前途遠大。”

都邁隨口打著哈哈,眼睛在蔓楓白花花的身子上流連了片刻,看到蔓楓叼起濛衝扔在盆裡的那條啃了一半的雞腿默默地撕扯了起來,眉頭微微皺了皺,不動聲色地站起身跟在濛衝的身後走了出去。

都邁和濛衝離開之後,餐廳裡面歸於平靜,只有兩個女人撕扯、咀嚼、舔吮、吞嚥的聲音此起彼伏。

那兩個打手對這樣的場面早已司空見慣,熘達了一會兒也都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無聊地看著兩個赤條條的女人噘著白花花的屁股埋頭在食盆裡面大吃大嚼。

蔓楓手被銬在背後,只能口唇並用,費力地把盆子裡面的食物吃到嘴裡,但她的腦子卻也一刻都沒有閒著。

她不知道濛衝會怎麼利用自己的身體來滿足那個神秘的來客。

她非常清楚,現在自己在龍坤的心中只不過是一個可以隨意擺佈的玩物罷了,只要能對他們販毒有用,他們肯定不會對自己的身體甚至生命有任何憐惜的。

但這個被叫做將軍的神秘男人卻讓蔓楓感覺到一些不同。

她對北的割據武裝還是有一些了解的,他們和龍坤、登敏這樣的毒販並非同類,雖然他們也參與走私販毒,但只是將其當作聚財的手段,是為他們的政治目的服務的。

剛才濛衝雖然對自己般戲弄羞辱,並強迫自己給將軍口交,但蔓楓似乎能感覺到,這個看似粗魯的神秘男人對自己並非像濛沖一樣放肆,雖然接受了濛衝的“美意” ,但和自己的身體接觸卻似乎一直有一定的分寸。

“莫非是個機會?”

想到這裡,蔓楓心頭微微一動。

這個將軍和龍坤濛沖不一樣,自己和他們並沒有深仇大恨。

而且好像他對自己確實很有興趣。

雖然不知道究竟是為什麼他會對自己感興趣,只要濛衝確實是要拿自己的身體和他交換什麼,自己就真的說不定有機會藉此逃脫龍坤的魔掌。

當然,就算逃脫了龍坤的魔掌,蔓楓也沒有可能再到原先的生活中去了。

就憑那兩個說不清道不明的孩子和龍坤放出去的那些照片和視頻,她對西萬家族就已經是一個名副其實的恥辱和災星了。

可如果自己被轉到這些人手裡,自己並非他們的仇人,而只是他們的一個玩物,他們對自己的看管十有八九會比在龍坤手里松懈。

只要有一絲機會,她就可以馬上了斷自己,這也算是脫離苦海了。

想到這些,蔓楓的心頭不由得加速,正在咀嚼的嘴唇也不由自地微微顫抖了起來。

正在此時,門砰地一下被人推開了。

蔓楓被嚇了一跳,趕緊收思緒,大口地吞嚥了起來。

門開處出現了一個大鬍子面孔,眼睛在跪在地上的兩個光屁股女人身上掃了一圈,對過頭去的兩個看守喊道:“嘿,他奶奶的,這倆娘們都在這閒著呢?

弄過去伺候兄們吧。 那兩個小妮子實在是不夠用,我們那邊兄們都快打起來了! ”

說著大鬍子走到了蔓楓的跟前。

他蹲下身子,一手摸著蔓楓高高噘起的大白屁股,另一隻手伸到下面撈起她一隻垂吊著的乳房放肆地捏弄著淫笑道:“楓奴啊,好多天沒見你,兄們都想死你了……”

那兩個看守見狀站了起來,一個走到弘太太的跟前,朝她屁股上勐拍了一巴掌喝道:“弘奴,快點,都舔乾淨!聽到了沒,兄們都排著隊等著肏你呢!”

弘太太一邊伸長脖子埋頭在食盆裡面賣力地舔著,一邊不住地點頭,嗓子裡含煳不清地“嗯嗯”

哼個不停。

另一個看守走到鬍鬚大漢跟前,拍拍他的肩膀說:“老四,摸摸就算了,可別把楓奴給捏壞了,老大留著她有大用呢!你把弘奴帶過去伺候兄們吧。沖哥留話了,楓奴留下,還有貴客等她伺候呢。”

“哼……”

鬍鬚大漢恨恨地哼了一聲,抓住蔓楓乳房的大手狠狠地攥了一把,摸在她屁股上的那隻大手也不老實地順著她的股溝摸下去,在她溫熱潮濕的蜜穴口上勐摳了兩把,這才意猶未盡地站起身來。

看到旁邊的弘太太已經把自己跟前的食盆舔的鋥光瓦亮,他一把抓住她脖子上面的頸圈,從旁邊的桌子上抄起一根皮帶,栓在頸圈上,拉起弘太太光熘熘的身子,一扭一擺地出門而去。

聽到腳本聲漸漸消失在走廊裡,兩個看守又轉過頭,無聊地看著蔓楓一絲不苟地用舌頭清理食盆裡面殘餘的食物。

蔓楓雖然低著頭,但也感覺到了在自己身上來游弋的那幾道淫穢的目光。

她一點也不敢怠慢,嘴唇和舌頭並用,一點點把食盆舔得光可鑑人。

但看守不發話,她也不敢停下來。

看到食盆都舔乾淨了,大個子看守先站了起來,伸手抓住蔓楓的頭髮,把她的臉拉出食盆,朝里面看了看,又伸手摸了摸蔓楓的肚子,啪啪地拍著她光熘熘的屁股道:“好啦,楓奴,可以啦!吃飽了就跟我們走吧,別在這兒磨蹭了。”

蔓楓抬起頭,舌尖在嘴唇上舔了一圈,垂下眼簾低聲道:“是,人。”

矮個看守從桌子上拿起一條皮帶,扣在蔓楓的脖圈上,兩個人拉著她踉踉蹌蹌地出了門。

走了不遠,路過一扇半開的鐵門,裡面傳出男人鬧哄哄的淫笑和女人淫蕩的呻吟。

蔓楓垂下頭加快步子走了過去。

這間屋子她太熟悉了。

這是洞裡這群漢子的休息室,每天她就是在這裡被他們翻來覆去地姦淫蹂躪的。

幾天沒來,這裡還是這麼熱鬧。

她隱約聽說他們不知道從哪裡又弄來了兩個女人,一直在擔心,不知道是不是又是警方的人。

但剛剛聽到的女人的浪叫倒讓她略略放鬆了一點。

聽那聲音不像是正經女人,應該是職業賣笑女吧。

看來龍坤真的準備把自己賣掉了,連自己的替身都找好了。

脖子上勐地一抻,背後又被一隻粗糙的大手推了一下,把蔓楓從思緒中拉了來。

兩個看守拉著她拐進了一條燈光昏暗的走廊。

蔓楓心頭不由得一動。

她知道,這條走廊上只有一個門,那是這個洞穴的中樞,濛衝的臥室也在這裡,是這幾天她來的最多的地方。

他們把自己帶到這個地方,用意不言自明。

看來真的是要把自己弄到床上,把自己的肉體交給將軍,當作取悅他的工具了。

想到這裡,蔓楓的心跳不由得加速了。

果然,兩個看守牽著蔓楓走到走廊盡頭那個不起眼的小門前,按了下門旁的按鈕。

等了好一會兒,門無聲地開了,露出了阿堅的臉。

他看了看門口的三個人,又朝他們身後望瞭望,這才閃身放他們進屋。

房門在他們身後無聲無息地關上了。

阿堅從看守手中接過皮帶,牽著蔓楓穿過門廳,走進了對面的一個房間。

進到屋裡,他指指沙發旁的地毯。

蔓楓咬咬嘴唇,屈膝跪了下來。

這幾天,蔓楓是這裡的常客。

她知道,這是個大套房,他們進來的這一間是個會客廳。

客廳的一角有兩個門,一個就是濛衝的臥室,另外一個則是個碩大的衛生間。

而在會客廳的外面還有一個房間,應該是個書房,蔓楓多次見濛沖在那里和他的手下開會。

作為一個緝毒警,蔓楓心中非常清楚,這個書房應該就是整個洞穴的控制中樞。

以前每次查抄毒販的巢穴,這樣的地方都是警方關注的核心,絕對是查的重點,往往也是發現線最集中的地方。

現在,自己離那個房間只有咫尺之遙,但如今已是物是人非,自己已經淪為毒販手中的玩物。

這讓她的心疼的幾乎要窒息了。

阿堅揮揮手,兩個打手退到了門廳裡,背手挺胸站在門邊。

阿堅轉身勾起蔓楓的下巴,左右打量了一下,陰惻惻地問道:“楓奴,吃飽了?”

“是,人。”

蔓楓眼簾低垂,顫聲答道。

阿堅蹲下身,一隻大手順著蔓楓高聳的乳峰摸下去,在她白嫩的肚皮上摸了摸,又繼續向下面摸去。

蔓楓身子微微一顫,沒等阿堅吩咐,把兩條肥白的大腿向兩邊岔開。

阿堅嘴角一抽,露出一絲淫笑,一隻大手向蔓楓岔開的胯間摸了進去。

那隻粗糙的大手在蔓楓柔嫩的花瓣上搓了搓,向上一旋,熟門熟路地插進了熱乎乎的肉洞,在裡面攪了攪,抽出來一看,阿堅皺起了眉頭:“楓奴,這麼幹,一會兒怎麼伺候貴客啊?”

“是……人……楓奴…楓奴該死………”

蔓楓咬咬嘴唇顫聲喃喃道。

“哼,欠調教!”

阿堅說著氣哼哼地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白花花的東西。

蔓楓偷眼一看,立刻就咬緊了嘴唇。

那是一個鴿子蛋大小的橢圓狀器具,一端還掛著連線。

這東西蔓楓再熟悉不過了。

這是陰道震盪器,是他們專門用來調教女人的工具。

蔓楓被他們用這個東西調教已經不只一次了。

果然,阿堅不知從什麼地方又拿出一管油膏,擠出一些在震盪器上,用手指細細地塗勻,然後伸手到蔓楓岔開的胯下,扒開兩片軟塌塌的肉唇,熟練地把鴿子蛋塞了進去。

他直起身拿起一張紙巾擦了擦手,隨意地把右手伸進了口袋,勐然間,一陣幾乎低不可聞的嗡嗡聲在屋中瀰漫開來。

蔓楓跟著渾身一震,全身的肌肉都勐地繃緊,一股酥麻的感覺瞬間傳遍全身。

她不由自地夾緊了大腿。

蔓楓緊咬嘴唇,兩條雪白的大腿緊緊並在一起。

那滑熘熘的鴿子蛋在她的身體裡一陣陣忽快忽慢地震動著,搞得她苦不堪言。

她拼命地提肛縮陰,忍著渾身的酥麻,用下身的肌肉緊緊夾住那滑熘熘的東西。

這東西她太熟悉了,剛才阿堅在鴿子蛋上面抹的油膏不用說是女人專用的強力春藥,加上這震人心魄的震盪,蔓楓知道,用不了多久,她的下身就會淫水橫流,面對男人,她就會變成一個不折不扣的蕩婦。

看來他們為這個將軍真是下足了本錢了。

她現在必須全神貫注地對付夾在下身的這個可惡的小東西。

否則要是一個不小心讓它掉出來,等著自己的不知道會是多麼殘忍的懲罰。

正當蔓楓夾緊雙腿屏住呼吸忍受著那小東西一陣緊似一陣的震盪衝擊的時候,外面的門忽然開了。

蔓楓渾身的肌肉都緊緊地繃了起來。

她是背對房門跪在那裡的,門口的情形她看不見,但她聽到了濛衝那熟悉的聲音,還有那個將軍。

“馬上要被他們拉到床上去嗎?”

蔓楓已經感覺到自己的下身有熱乎乎的液體在慢慢地流淌。

她忽然真的希望他們馬上過來,把自己拉上床。

這樣,也許能避免自己出更大的醜。

可濛沖和將軍好像根本就沒有註意到赤條條跪在客廳的蔓楓,隨著砰的一聲關門的聲音,兩個人的聲音很快就消失了。

蔓楓沮喪地舒了口氣,這令人難以啟齒的羞辱不知什麼時候才能是個頭。

蔓楓渾渾噩噩地跪在客廳的沙發旁,緊咬嘴唇忍受著下身一陣陣傳來的麻癢,還要不時收緊下身的肌肉以免那變得越來越滑熘的鴿子蛋滑出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蔓楓只覺得小腹以下都變得麻木了,兩條大腿內側卻都已經濕得一塌煳塗。

膝蓋跪的生疼,她也不知在這裡跪了多長時間,似乎有一輩子那麼長,她覺得自己馬上就要跪不住了。

客廳旁邊的那扇門吱地一聲開了,蔓楓光熘熘的身體微微一震,下意識地咬了咬嘴唇。

一個男人來到她的身旁,蹲下身子。

是阿堅。

阿堅伸手到蔓楓的胯下摸了一把,摸到一手黏濕。

他抽出手看了一眼,又隨意地扒開蔓楓白花花的大腿,當看到大腿內側一片片濕漉漉的痕跡和地毯上那斑斑點點的粘液時,他嘿嘿地笑了。

伸出兩根手指捏住亂草叢中一根不起眼的細線慢慢地拉了出來。

蔓楓小腹和大腿的肌肉一下都繃了起來,止不住地微微顫抖。

只見大腿根中央那濕漉漉的蜜穴口慢慢張開了小口,一個白白的東西露出了頭。

阿堅輕輕一拽,那個圓熘熘的鴿子蛋脫落了出來,沾在上面粘液滴滴答答淌在了地毯上。

阿堅把鴿子蛋提起來,上上下下看了看,淫笑著說:“楓奴好興致啊。”

蔓楓滿臉脹紅,垂下頭一聲不吭。

阿堅把鴿子蛋隨手放在一個手下端過來的白磁盤上,又從另一個手下手裡接過一副橫七豎八的帶子,在蔓楓眼前晃了晃說:“楓奴剛才好辛苦哦。人憐香惜玉,給你換個傢伙,讓你繼續爽,怎麼樣啊?”

“楓奴……楓奴請人發落……”

蔓楓一邊機械地喃喃道一邊偷眼看去,只見阿堅手裡那團東西是幾條不知什麼做的肉色的帶子,幾條帶子連著一塊形似衛生巾的肉色半透明軟墊,軟墊中央赫然豎著一根足有成人手掌長短、和嬰兒胳膊差不多粗細、表面疙裡疙瘩的黝黑的棒子。

蔓楓的心頭不由自地一哆嗦。

“帶振動棒的貞操帶”

這幾個字勐地出現在她的腦海裡。

這是龍坤和他的手下修理女人最常用的工具,她自己就曾經體驗過這傢伙的恐怖。

可她一向乖乖地聽任他們擺佈,實在不明白他們為什麼忽然又把這可怕的東西拿出來對付自己。

“一定是和那個北的將軍有關……”

這個念頭剛剛在蔓楓的腦海裡閃過,阿堅就已經熟練地打開了貞操帶,一手扒開蔓楓濕漉漉的大腿,把她胯下粘煳煳的蜜穴口撐開,一手舉著那黑乎乎的棒子插了進去。

蔓楓忍不住“嗯”

地悶哼了一聲,下身的肌肉一下都繃緊了。

雖然下身的蜜穴被男人的肉棒不知插入過多少次了,儘管剛才鴿子蛋的淫虐已經讓蜜穴深處黏濕一片,但這麼粗硬的一個異物硬生生的插進下身還是讓她不由自地咬緊了牙關。

阿堅拽起那橫七豎八的肉色帶子,三下五除二緊緊綁在了蔓楓的胯部,然後一手托起蔓楓的下巴,一手抬起粘煳煳的手指在她乾裂的嘴唇上來蹭著,笑瞇瞇地說道:“楓奴好好爽吧,不要偷懶哦!過會兒老大還有獎賞要給楓奴呢……”

“人……楓奴…楓奴…謝……”

蔓楓嘴唇哆哆嗦嗦,話都說不完整了。

話音未落,阿堅已經抹乾淨了手指,啪地打了個響指,伸手在貞操帶綁帶上的一個不起眼的鈕扣上按了一下,然後頭也不地轉身又到書房裡面去了。

客廳裡又恢復了一片寂靜,但在那瘆人的寂靜之中卻隱隱有一種難以察覺的低沉的“嗡嗡”

之聲。

此時的蔓楓臉色憋的通紅、全身緊繃,緊緊夾住兩條肥白的大腿,高聳的胸脯抑制不住地在微微顫抖。

因為那毫無規律時隱時現的“嗡嗡”

之聲正是來自她的胯下。

阿堅離開前那個看似隨意的動作,打開了插在蔓楓下身的振動棒的開關。

與原先的那個滑熘熘的鴿子蛋相比,這粗硬醜陋的振動棒要可怕的多。

蔓楓剛剛落到龍坤手裡的時候,就嚐過它的厲害,她的抵抗意志就是在那整夜的蹂躪當中差不多被消解殆盡的。

一陣陣銷魂蝕骨的震顫毫無規律地爆發出來,瞬間就傳遍全身。

蔓楓緊咬牙關,強迫自己全身放鬆下來。

因為她知道,自己的身體越緊張,那恐怖的東西帶給自己的痛苦就越厲害。

可她剛剛放鬆一點,就感覺到一股熱乎乎的洪流沖決而下,慢慢順著貞操帶的縫隙滲了出來,不大一會兒緊繃在下身的軟墊就幾乎濕透了。

忍受著那時斷時續的麻癢酸脹的感覺,蔓楓的腦子變得昏昏沉沉起來。

她本能地意識到濛衝如此折磨自己和那個將軍的到來有關,但究竟他要做什麼,她實在也想不明白。

要讓她伺候男人,只要他一句話就可以了。

蔓楓用自己的身體伺候過的男人連她自己都數不過來了,濛衝只要發話,她絕對不敢抗拒的。

時間就這樣一點點的過去,蔓楓的下身一點點地變得麻木起來,她的額頭沁出了細密的汗珠,身子搖搖晃晃,幾乎要虛脫了。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書房的門又開了,這次響起了濛衝的聲音:“好啦老兄,我們一言為定。我可等著你的好消息了。”

“好的,一言為定。走貨的事老絕對放心,最多十天半個月,一定給老准信。”

蔓楓心頭一震,聽出這是那個將軍的聲音。

兩人說著來到了客廳。

都邁一眼就看到了赤身剪臂跪在沙發旁的蔓楓。

他眉頭一皺,大步走了過去,眼睛瞟著蔓楓一絲不掛的身子,略一沉吟後對濛沖說:“這不是楓……楓奴嗎?”

他說出“楓奴”

兩個字的時候似乎卡了下殼,但馬上就恢復了常態:“老可否賞臉,都某今天就不走了,和這位美女春風一度啊?”

濛衝眼中快速地閃過一絲陰險的快意,他淫笑著搖搖頭,俯身在蔓楓濕漉漉的胯下摸了摸,假裝遺憾地對都邁說:“抱歉啊,老兄。不是兄我不給老兄面子,楓奴剛生過孩子不久,下面還在恢復中。你看,大夫還在給她的小騷屄做著康復,一時半會兒還不能拿來肏.實在讓老兄掃興啦… …”

看到都邁眼中流露出的失望和郁悶的神色,濛衝湊過去拍拍他的肩膀道:“老兄別生氣,大夫說再有十天半月楓奴的小騷屄就能用啦。到時候保證第一個就讓老兄上手。”

他一邊說一邊觀察著都邁的反應,當他看到都邁臉上現出一絲鬱悶時,又笑嘻嘻地貼近他的耳朵說:“小騷屄不能用不等於楓奴不能用啊。楓奴渾身都是寶,她可是還有很多伺候男人的絕活呢。老兄要是不急著走,我這就讓楓奴陪老兄爽一爽,怎麼樣?”

都邁愣了一下,猶豫了片刻後目光在蔓楓赤條條的身子上快速地滑過,馬上又閃開了,嘴角抿了抿,好像下了決心道:“好啊,借老的光,都某就見識見識……”

“好!”

濛沖一拍手,神色也放鬆了下來。

其實他剛才也很緊張,他知道都邁對蔓楓很上心,但也生怕拒絕讓他上手他會甩手而去。

現在都邁點了頭,看來龍坤這一寶是押中了。

他拍拍都邁的肩膀笑道:“晚上我給老兄接風。現在就讓楓奴幫老兄洗洗塵如何?”

都邁的目光還在蔓楓的臉上流連,卻很少觸及她赤條條的身子。

聽到濛衝的話,他似乎有點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嗯”

了一聲。

濛衝見狀,陰險地一笑,朝阿堅招招手道:“你帶楓奴陪將軍去浴室,好好陪將軍洗個鴛鴦浴,幫將軍放鬆放鬆。”

說著又轉向蔓楓,伸手捏了捏她胸前挺翹的乳房,再伸手到她胯下摸著濕答答的貞操帶,皮笑肉不笑地說:“楓奴,賣點力哦!將軍是人的貴客,一定要讓將軍盡興哦!”

蔓楓強忍住又一陣襲來的強烈的震動,脹紅著臉點點頭小聲道:“是,人……楓奴……楓奴……”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阿堅已經拽住她頸下的頸圈把她拉了起來,轉臉朝都邁笑著說:“將軍,這邊請。”

說著,拉著蔓楓踉踉蹌蹌地朝沙發旁邊的一個小門走了過去。

打開門,裡面是一個寬敞豪華的衛生間,迎門一個碩大的衝浪浴缸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放好了熱騰騰的熱水。

阿堅往下一拉,蔓楓赤條條的身子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他頭對跟上來的都邁說:“將軍請便吧。楓奴十八般武藝無不精通,將軍千萬不要客氣哦!”

說完又伸手捏住蔓楓的下巴,抬起她的臉,一手伸到她的胯下摸了一把,舉到她的面前,淫笑道:“哈,楓奴,都濕透了!等不及了吧?好好騷一騷,好好伺候將軍。將軍要是不盡興,小心人對你不客氣哦!”

“是,人。”

蔓楓身子一哆嗦,小聲點頭。

阿堅鬆開手,轉向將軍換上一副笑臉:“將軍,您盡情地玩,楓奴玩不壞的。我們就在外面,有什麼事儘管吩咐。”

都邁皺了皺眉頭,朝阿堅揮了揮手,一聲不吭地開始解釦子了。

阿堅見了,忙知趣地退了出去。

門嚴嚴地關上了,屋中充滿水汽,一片難耐的寂靜,只有零星悉悉的聲音。

蔓楓心頭勐跳,不知這個將軍到底要把自己怎麼樣。

忽然聽到輕輕的腳步聲朝自己走來,她偷偷地抬起眼皮,只見兩條毛烘烘的小腿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她下意識地咬緊了嘴唇,等候他的命令。

誰知那兩條小腿只在她面前稍微停頓了一下,抬腿就邁進了熱騰騰的浴缸。

蔓楓想起剛才阿堅的吩咐,不敢怠慢,掙扎著站起身,偷眼看了看已經站在了浴缸中間的將軍。

她一咬牙,怯生生地說:“楓奴伺候將軍,請將軍吩咐。”

她感覺到兩到火辣辣的目光在自己身上一晃而過,接著耳邊就響起了低沉的聲音:“你也進來吧。”

蔓楓聞聲趕緊抬腿邁進浴缸,心頭卻是微微一動。

在將軍的吩咐中她並沒有聽出司空見慣的頤指氣使和淫邪霸道,反倒似乎有幾分憐惜。

她實在有點猜不透這個割據一方的將軍到底是什麼人,但在這個地方,在任何一個男人面前她都不敢怠慢,所以雙腳一站到熱水噹中,馬上就雙膝一曲,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面前那個壯碩的身軀也默默地坐在了水里,卻並沒有對蔓楓發號施令。

蔓楓可以清晰地聽到對面那越來越粗重的呼吸,她感覺到渾身上下火辣辣的,她意識到坐在對面的將軍正在端詳自己的身體,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落到龍坤手裡這一年多來,這還是頭一次一個男人面對自己的裸體如此“彬彬有禮”

的。

“他到底要對我做什麼?”

此情此景反倒讓蔓楓心裡打起鼓來。

她忍不住偷偷抬起眼皮偷瞟了對面那個男人一眼,正好與他火辣辣的目光相遇,趕緊又垂下了眼簾。

在那灼熱的目光中她清楚地看到了慾望,奇怪的是,她同時也感受到一絲憐香惜玉的暖意。

“他難道真的能給我了斷的機會嗎?”

蔓楓的心頭一凜。

可她馬上就清醒了。

和龍坤打交道的人沒什麼好東西,最好還是不要抱什麼不切實際的幻想。

不過,蔓楓也看的出來,龍坤對這個將軍肯定有所求。

相比起來,自己在龍坤的心中已經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玩物、不折不扣洩慾機器罷了。

不管怎樣,都要試一試運氣。

想到這裡,蔓楓心一橫眼一閉,不待將軍的吩咐,挺起白皙豐滿的胸脯,向對面湊了上去。


一八零差不多二十天后的一個黃昏,在棉波附近,從界河方向傳來一陣低沉的嗡嗡聲,不大一會兒,兩個巨大的黑色影子一前一後在暮色中出現在下游的天空,沿著界河慢慢地溯河而上。 兩架飛機沿河岸越飛越近,從地面可以看出,這是兩架美製C-3運輸機。

地面上的人對這兩架飛機並沒有大驚小怪,因為這些日子以來,這樣的情景隔三差五就會出現,在這裡已經是司空見慣。 當地人都知道,這是聯國禁毒署專門從駐ZX國的美軍基地租用的經過特殊改裝的掃毒觀察機。 不過觀察機一般都是大白天出現,很少在黃昏見到,而且一次出現兩架也不多見。 還有一點不同的是,這次飛機飛的格外的低,連機翼上白色的五角星標識都能看清楚。

飛機飛過棉波後掉頭轉向了山里,飛的似乎更低了更慢了。 兩架飛機沿著山穀不緊不慢地飛過去,機翼歪了歪,一片似有似無的淡淡的輕煙從機尾散了出來,悄悄地籠罩了下面的谷地。 這裡本來就人煙稀少,偶爾有人見了也沒有察覺有什麼異樣,只是聽到震耳欲聾的聲音忙不迭地摀住了耳朵,厭惡地看著那黑色的影子慢慢遠去。

短短幾天之後,一股恐慌的情緒卻在棉波周邊地悄悄地擴散開來。 原來,方圓幾公里範圍內在龍坤脅迫下種植的大片的金苗出現大面積的壞死。 大量處於灌漿期的金苗落葉、枯萎,就連已經成熟的金苗果實也腐爛發黑,全部絕收。

棉波郊外素紋的別墅裡,龍坤正對著素紋和阿堅大發雷霆:“他奶奶的,你們怎麼這麼蠢啊,到現在才來報告!到底有多大的損失?”

素紋和阿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滿臉驚恐和沮喪,最後還是素紋吞吞吐吐地開了口:“除了最早那幾十公頃已經收穫的之外,後種幾公頃的金苗差不多全完了。”

“不是說有一批這幾天就能收上來嗎?”龍坤眼露凶光。

“都……都爛在地裡了。我親自去看了,根本沒法收了……”阿堅怯生生地說。

“他奶奶的,昂潘這個混蛋!老子幫他上台,他倒來拆老子的台。老子要讓他過不下去!”龍坤惡狠狠地說道。

“龍爺,我昨天親自跑了趟WY,見到了昂潘手下的大總管。他說昂潘現在也是焦頭爛額。據他說,這次是美國人一意孤行,把昂潘也搞的措手不及。他說是因為美國市場上突然出現了大批金虎牌A貨,美國人惱了,怪昂潘掃毒不力,這次沒和聯國打招呼就派飛機出來撒藥了。昂潘也是事後才知道的… …”阿堅戰戰兢兢地對龍坤說。

“他事後才知道?他是乾什麼吃的?老子推他上台就是和老子作對的?現在在他的地盤上走貨走不了,種點金苗還全他媽給老子廢了。老子養他們這群白眼狼有他媽什麼用?你去告訴昂潘,老子這次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叫他吃不了兜著走!”

“是,龍爺。”阿堅一邊點頭稱是,一邊給龍坤倒上了熱茶。 龍坤罵的也累了,端起茶杯喝了兩口,激動的情緒慢慢平復了一些。 他喘了幾口粗氣後忽然轉頭問阿堅:“老二那邊事情進展的如何了?”

阿堅臉上露出了笑容,從旁邊的茶几上拿起一支香煙,恭恭敬敬地遞到龍坤的手裡,又小心翼翼地替他點上,這才媚笑著對龍坤說:“沖哥那邊一切順利。

北線已經走通了,這次美國市場上出現的貨就從北線走過去的。 現在貨款都收齊了。 沖哥準備馬上再走一批貨。 ”

“哦,這麼說都邁還真有兩下子,也還算講信用。”龍坤若有所思地問。

“哈,他這幾天就泡在沖哥那裡了。”阿堅撇撇嘴道。

“哦……恐怕不光是為了走貨吧?楓奴讓他上手了嗎?”龍坤皺起了眉頭。

“楓奴昨天已經上他的床了。上次按龍爺的吩咐沒讓他撈到睡,把他的胃口吊的不輕。事情倒也辦的爽快。沖哥說這次要給他點甜頭了。看來楓奴真把他迷的不輕。”

“哼,幫我們物色落腳點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龍坤瞇起眼問道。

“沖哥那邊傳來的消息說,都邁大面上倒是點頭答應了。但選在什麼地方他們內部還沒有統一意見。”

“那楓奴不能讓他隨便玩,更不能讓他帶走,必要的時候還可以刺激刺激他。

告訴他,什麼時候把我們的事情都辦妥了,楓奴就送給他。 ”龍坤揮揮手對阿堅說。

“龍爺真是神機妙算啊。楓奴大概做夢都想不到,她一個緝毒警,讓龍爺和兄們玩爛了,還讓龍爺賣了這麼大個價錢。要是頌韜那老小子知道了,非氣個好歹不成。”阿堅不失時機地拍起了龍坤的馬屁。

就在龍坤為他的慘重損失而暴跳如雷的時候,WY城裡也已經掀起了軒然大波。 幾天之內,WY城裡橙巾團的氣勢驟然暴漲,大批北部山的農民源源不斷地加入到遊行示威的隊伍當中。 新加入的抗議人群情緒比原先的橙巾團要激憤得多。 他們幾乎都是原先屈服於龍坤的淫威之下種植了金苗的山民。

他們原先以為,頌韜倒了台,新政府撤了軍,龍坤這次來再沒有人能動他一根毫毛了。 只要按他說的重新種植金苗,至少能有幾天太平日子過。 誰知道政府不管美國人卻出手了,他們辛辛苦苦大半年,眼看要到手的收成全部成了泡影。

不聽龍坤的沒有活路,聽了龍坤的還是沒有活路。 看來只有走上街頭和一手造成如此絕望局面的昂潘政府拼死一搏了。

短短幾天,幾乎所有的政府機構和政界要人的官邸都被遊行隊伍淹沒了。 示威人群情緒越來越激動,已經從舉標語喊口號發展到向政府建築物扔石塊,甚至試圖衝擊政府機構,與守衛的警察和軍隊嚴重對峙,局面隨時可能失控。 WY的市面和交通全面癱瘓,城裡開始出現了零星的暴力活動。

WY郊外的希爾頓酒店戒備森嚴,周邊兩公里的所有路口都已經被軍方封鎖,酒店周圍更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一片肅殺之氣。 酒店裡的客人已經全部被清理出去,昂潘政府的所有重要機構都已轉移到了這裡。 此時酒店頂層會議中心的一間大會議室裡,正在召開政府緊急會議。

昂潘正一頭黑線地訓斥坐在他下首的警察總監:“聯國禁毒署派飛機來我國境內噴灑落葉劑並未得到我們的批准?這是侵犯領空。你們當時為什麼不據理力爭? ”

警察總監嘆了口氣道:“他們當時確實沒有徵求我們的同意,我們派駐禁毒署的代表也是從其他渠道聽說了消息馬上報告了國內……”

“沒有我們同意他們怎麼可以在我們境內胡作非為啊!”昂潘不客氣地打斷了警察總監的話。

“是啊,不但我們沒有同意,據我們的代表報告,其實聯國禁毒署也沒有批准這個行動。飛機是美國人的,他們只是事後知會了禁毒署駐星馬辦事處一下。

完全是擅自行動,連他們使用的落葉劑也不是聯國的,而是他們從美墨邊境的倉庫緊急調運的。 ”

“可他們的飛機不是從我們的領土上起飛的嗎?竟然如此我行我素!他們倒是痛快了,這爛攤子讓我們怎麼收拾!”

昂潘說著又轉向外交部長,氣急敗壞地說:“外交部立即出面向美方提抗議,還要照會聯國,絕不允許類似的情況再次發生!”

外交部長猶豫了一下面有難色地說:“這樣不妥吧,如果傳出去的話,被人借題發揮,這掃毒不力、包庇毒販的名聲可是不怎麼好聽啊。弄不好又要被頌韜的人抓住小辮子,豈不是火上澆油嗎。”

“真是沒用!你們外交部的人都是乾什麼吃的?不會不給人留下把柄?還要我來教你們怎麼說話嗎?”昂潘簡直氣急敗壞了。

“是,我馬上安排。”外交部長皺著眉頭答應了下來。

“城裡的遊行示威怎麼處理?這些橙巾團鬧的越來越不像話了,再這樣下去政府就威望掃地了。”警察總監滿臉苦相的向昂潘訴苦。

“是啊……”外交部長也乘機插話進來:“星亞聯盟首腦會議還有不到一個月就要在WY召開了,這樣亂哄哄的恐怕要壞大事的!”

外交部長說完,會場上一片尷尬的寂靜。 星亞聯盟首腦會議還是頌韜當政時爭取到的,這本來是提升ZX國際地位的良好機會。 可現在連昂潘政府都無法在WY城里辦公了,哪裡還談的上籌備國際會議。

可如果因為政局不穩造成星亞聯盟首腦會議流產,那昂潘政府的臉就丟大了。

自從昂潘上台以來,國內政治經濟局勢搞的一團亂麻,本來還指望利用這次國際會議的機會給自己爭一點喘息的機會,可現在看來反而要留人笑柄了。

民聯盟費盡心機不擇手段搞掉了頌韜,結果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就搞得天怒人怨,如果連頌韜好不容易爭取來的在國際上提升國家地位的絕世良機也搞砸了,那昂潘政府的法性就成了天大的笑話,真的沒臉出來見人了。 在座的閣員都明白這個道理,但誰也沒有辦法破解眼前的困局,所以面面相覷、人人噤若寒蟬,會場上一時冷了場。

足足五分鐘以後,昂潘見實在沒有人願意觸這個霉頭,只好硬著頭皮開了口:“星亞首腦會議是兩年前就定下來的事情,不管有多難,也要把會開下來。各位請暢所欲言,看看目前的局面如何應對是好。”

再次沉默了片刻之後,還是警察總監先說了話:“目前WY這個狀況,我看不宜再安排如此高規格的國際會議。不要說會議必要的環境和氣氛,就是十幾位國家元首的安全就沒法保證。我看還是換個地方為好。向與會國作出說明,他們應該能夠諒解吧。

“換個地方?換到哪裡呢?”坐在後面一直沒有吭聲的希馬尼不動聲色地問道。

“乾脆換個遠一點的小城市,我看帕蒂就不錯。環境好,也基本沒有受到近來國內政局變動的影響。”警察總監想了想說。

“不妥不妥……”警察總監話音未落,外交部長就連連搖頭:“這次可是星盟首腦會議,還有聯繫國首腦與會,十幾位國家元首不是帕蒂這種小旅遊城市的接待能力可以承受的。”

“是啊……”內閣秘書長也大搖其頭:“帕蒂連個機場都沒有,從WY過去要幾公里,我們的接待能力完全無法承受,而且,酒店也不夠住……再說,時間不到一個月了,根本來不及做相應的準備。”

警察總監攤攤手:“可WY目前這麼亂,我可保證不了那些貴客的安全。”

“WY郊怎麼樣?”會議桌的另一端響起一個聲音。 大家循聲望去,說話的是財政部長,在座的人都知道,他是希馬尼的心腹。

“WY郊什麼地方適啊?如此規模和級別的國際會議恐怕沒有五六個希爾頓酒店是搞不定的啊!”有人插話道。

“美墅度假村……”財政部長不緊不慢地說。

“美墅……”所有與會者似乎都楞了一下。

財政部長點點頭說:“是啊,那裡環境優美,背山面海。現已開放的五十幢小型公寓樓都是五星級標準。另外新建的二十幢大型別墅已經裝修完畢,立刻可以投入使用,都是七星級標準。度假村里還有大型會議中心。完全可以承擔星盟首腦會議。

那裡的位置相對封閉,且靠近機場但遠離市,只要把守住周邊的道路,就完全可以隔絕那些鬧事者的騷擾。 而且從這裡去度假村也可以避開市,會議的籌備和組織都很方便。 如果政府出面徵用整個度假村,十天之內完全可以清空裡面的遊客,十五天之內做好一切接待準備我看沒有問題。 ”

財政部長話音一落,會場內頓時一片議論紛紛。 昂潘轉向內閣秘書長問道:“你看如何?”

秘書長臉上的肌肉跳了跳,有些猶豫地說:“地方倒是個好地方,環境確實不錯,設施也夠標準,十天清空遊客、十五天做好接待準備想想辦法也不是做不到。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有什麼難處你就說,別那麼吞吞吐吐的。”昂潘有點不耐煩了。

“只是美墅度假村是西萬集團的產業。他們會配我們嗎?”秘書長顯然底氣不足。

“他們為什麼不配?”希馬尼面不改色地插話道:“星盟首腦會議本身就是頌韜爭取來的嘛。雖然他現在不在台上,但也有責任替政府分憂啊。政府徵用也不是白用,會給他一定報酬的。我想不出西萬家為什麼會從中作梗。”

希馬尼的話說完,會場上頓時鴉雀無聲,所有的眼睛都轉向了昂潘。 昂潘眼珠轉了轉,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多謝前輩提點。就這麼辦吧。”

說完他轉向外交部長和內閣秘書長:“這件事你們兩個去辦。準備個徵用令,去和西萬集團交涉,同時照會星盟各成員國,會議地點改在WY郊美墅度假村。”

外交部長和內閣秘書長記下了昂潘的指示,兩人開始低聲商議了起來。 昂潘又轉向了警察總監:“WY城裡也不能總這麼亂下去,要採取有力措施,盡快恢復城市的正常秩序。”

“現在城裡的橙巾團有三十萬人了,我們根本壓不住啊。”警察總監面有難色地對昂潘說。

昂潘的臉色冷了下來,他對坐在他身邊的陸軍參謀長說:“將軍,我只好向軍方求援了。度假村周邊的警戒就全交給你們了。另外,請軍方派得力部隊支援警方的力量,對付城裡那些鬧事的搗亂分子。”

陸軍參謀長點點頭道:“請首相給我們一道手令,我們馬上做相應部署。”

昂潘點點頭轉向​​警察總監,眼中透出絲絲殺氣:“聽到了嗎,有軍方做你的後援,你還怕什麼?把你的人都派出去,有什麼手段都使出來。對那些破壞秩序的搗亂分子絕對不要手軟,不聽勸告的話可以採取強硬手段,殺一儆。”

警察總監一楞,瞟了坐的筆直的陸軍中將一眼,機械地點了點頭。

“好啦,按剛才說的各司其職,去做準備吧。散會。”昂潘揮揮手,與會者紛紛站起來,低聲議論著離開了會議室。

昂潘剛剛要站起身退場,卻聽耳邊響起了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老稍等一下……”昂潘抬頭一看,說話的差立坤,屋裡的人幾乎已經走空,連他的秘書都離開了,只剩了差立坤、希馬尼和他自己。 正是執政聯盟的三巨頭。

“哦,前輩,有何見教?”昂潘說著坐了自己的座位,看著另外兩位也都在他近前入座。

差立坤微微一笑:“哪裡有什麼指教,老真是後生可畏。局面如此紛亂,老進退有據,快刀斬亂麻,真是後生可畏啊。”

“哪裡哪裡。”昂潘擺擺手道:“還是希馬尼前輩棋高一著啊。他那個美墅度假村的建議真是神來之筆,一石二鳥,既解了星盟首腦會的困局,又著著實實的給西萬家出了個難題……”

“呵呵……”希馬尼得意地笑了。 差立坤也笑了起來:“西萬集團現在是那個女娃當家吧?聽說現在橙巾團都是沙瓦在後面操縱的。老這一著可真的給他們出了個大難題啊!讓他們兄妹倆左右互博去吧。”

“前輩覺得西萬家能答應我們徵用他們的產業給他們自己拆台嗎?”昂潘有點好奇地問。

希馬尼哼了一聲道:“他們不答應又怎麼樣?我們還不是照樣徵用。而且消息傳出去,西萬家破壞星盟首腦會議的罪名他們恐怕擔不起吧?所以我覺得,以頌韜的聰明,他們會答應的。只不過肯定是捏著鼻子答應。而且他們再鼓動橙巾團繼續鬧事也會沒那麼大勁頭了吧?”

“前輩高明!”昂潘豎起了大拇指。

此時差立坤的臉色卻沉了下來:“給西萬家挖這麼個坑只能讓他們作點難,但不會讓他們傷筋動骨。所以對橙巾團絕不能掉以輕心。昂潘老要控制好節奏,對橙巾團最好還是軟硬兼施,不要鬧出什麼不好收拾的亂子來。”

“謹記前輩教誨。”昂潘認真地點了點頭。

差立坤似乎沒有聽到昂潘的吹捧,直了直腰正色道:“我請二位留下,是有另外的事情要商量。”說著朝希馬尼使了個眼色。

希馬尼點點頭說:“素廷先生傳來消息,龍坤派人傳過話來,說這次美國人的行動讓他損失慘重,怪罪我們沒有製止美國人一意孤行,要我們補償他的損失。 ”

“他簡直是得寸進尺!”聽了希馬尼的話昂潘頓時脹紅了臉:“我們給他的好處還不夠多?他說要我們放了他,我們就頂著縱容毒販的風險把他被頌韜判了終身監禁的給放了。他說要我們把北部山還給他,我們就在北部地退避三舍,盡撤軍警和政府機構。現在為這個搞得農民整天在WY遊行示威,弄得烏煙瘴氣。

美國人跑到他的地盤上撒藥,那是他自己行事不慎招惹到美國人才惹來的。

又不是我們請美國人去撒藥的。 憑什麼要我們補償他的損失? ”

“老稍安勿躁。”差立坤拍拍昂潘的手,轉向希馬尼說:“龍坤到底有什麼要求?”

“他的人傳話過來,提了三點要求。一是限制美軍基地的活動,不允許美國人的飛機再在界河沿岸地活動;第二是給他們一個口岸,全部管理包括海關都要由他的人控制;第三是在WY和其它城市對他的手下的活動保護……”

“狂妄!這個國家乾脆交給他管理好啦!”昂潘氣的七竅生煙:“我們不答應他的條件又怎麼樣?”

“老不必動氣。”差立坤拍拍昂潘的手說:“他提的這些條件不要說我們做不到,就是能做到也不能答應他。這個國家還不是他說了算。不過,在這個節骨眼上,也不能輕易激怒他。這傢伙手裡有我們的把柄,真被他爆出來大家都不好過。”

“那我們怎麼辦?”昂潘顯然沒有轉過彎來。

希馬尼陰險地一笑:“虛與尾蛇,先跟他慢慢討價還價。我看他也是虛張聲勢,其實已經在給自己準備後路了。”

“我看他也蹦達不了幾天了。”差立坤不緊不慢地插了一句。

“怎麼說?”昂潘瞪大了眼睛。

“界河血案查的如何了?”差立坤並沒有正面答昂潘的問題,而是轉換到一個似乎不相干的話題。

昂潘想了想說:“T國剿滅了登敏之後似乎並沒有就此罷手,他們認為登敏並不是界河血案的真兇。因此,他們還在繼續調查。不過,所有的調查都是他們導,我們和國警方都只是配他們的行動。前些日子應他們的要求,讓他們直接詢問了當事的河防隊軍官和士兵。最近好像沒聽說有什麼新進展。”

“就是說,龍坤也是他們調查的對象?”差立坤一語點破。

“沒錯,前輩言之有理。這麼說,龍坤一定是感覺到危機了。”昂潘似有所悟。

“美國人此次突然行動是不是也有點蹊蹺?”希馬尼插言道。

昂潘點點頭:“對啊,最近一段時間聯國禁毒署突然派人強化了WY海關的查驗,這應該是美國人導的。T國在禁毒署應該沒有這麼大的影響力。金三角一向是美國市場上毒品的要來源之一。美國人一定是想藉T國追查界河血案的機會名正言順地出手,截斷流向美國的毒品渠道。”

“可近期美國市場上仍然出現了大批有龍坤特徵的毒品,迫使美國人痛下殺手。這說明什麼?”差立坤半瞇著眼慢條斯理地說。

“您是說龍坤另闢蹊徑了?”昂潘瞪大了眼睛。

希馬尼若有所思地說:“我看十有八九。所以我說他已經給自己準備後路了。

現在是他急我們不急。 別看他氣勢洶洶,拖他一段時間,他恐怕自己就開溜了。

就算他不想溜,T國人能放過他嗎? 登敏就是活生生的前車之鑑啊。 ”

“前輩高見。就按前輩說的,他提什麼要求我們都不拒絕但也不答應。對付他就一個拖字,看誰拖的起。這件事還要偏勞素廷先生了。”

希馬尼點點頭道:“沒問題,我讓素廷先生去辦。不過,除了這件事之外,還有一件事須要小心應付。”

“什麼事?”昂潘和差立坤異口同聲地問道。

“素廷先生的內線消息,沙瓦對他兒媳肚子裡孩子的血脈似乎產生了懷疑,正想辦法要做DNA檢測。”

“沙瓦?他兒媳和我們有關係嗎?”差立坤不明所以地問道。

“沙瓦的兒媳就是軍人政變那天被那個娛樂界大亨綁走的那個叫楚芸的女人吧?”昂潘想了想,疑惑地問希馬尼。

“對,就是那個女人。”

“哦,我想起來了。當時她剛在診所裡確證懷孕了,結果被那個叫查龍的傢伙綁走,肚子裡的孩子也被他搞掉了。不是讓龍坤接手,後來又已經讓西萬家把她贖去了嗎?

嗯,我明白了。 龍坤在她肚子裡動了手腳,來了個偷梁換柱。 放她家的時候,肚子裡的孩子已經不是西萬的種了。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女人家已經好幾個月了。 怎麼西萬家這個時候突然懷疑起她肚子裡孩子的血脈來了? ”

“這個現在我們也不清楚。其實龍坤放這女人家的時候還是做了一些防備的。這女人肚子裡孩子的血型和她丈夫是相配的。而且幸運的是,這女人家後的治醫生是我們的人,所以,雖然西萬家也做了一些查證,但都遮掩過去了。

現在不知道為什麼沙瓦忽然提出要給胎兒做DNA比對。 也許是聽到了什麼風聲,也可能是那女人自己露出了什麼破綻。 總之我不相信是沙瓦心血來潮。 ”

“他就是查出來又如何?他能把龍坤怎麼樣?他總不能自曝家醜吧?我們有什麼好擔心的?”昂潘不解地問。

希馬尼搖搖頭:“話不是這麼說。這女人身上有我們太多的秘密,如果被沙瓦他們在這件事上抓住破綻,說不定就會帶出其它的事情,包括當年AS電信交易洩密案、憲法院投票倒戈案、還有軍方和我們民聯盟聯手的秘辛,甚至頌韜小姨子失踪案。這些秘密哪一個洩了底對我們都是滅頂之災。

再說,這個來歷不明孩子對西萬家就是個定時炸彈,到了關鍵時刻說不定就是我們的降落傘、救生圈。 我可不希望被西萬家提前發現、排除掉。 那對我們來說可是個巨大的損失啊! ”

“那我們怎麼辦?”昂潘看著希馬尼懵懵懂懂地問道。

“現在還沒有迫在眉睫的危險。剛才說過了,那女人的治醫生是我們的人,他已經說服沙瓦相信現在沒法做這個檢測。但孩子一旦生下來我們就再也沒有辦法攔住沙瓦了。”

“那女人甚麼時候生?”差立坤插言問道。

“好像還有一個多月吧。”希馬尼答道。

“那還是及早謀劃的好。”昂潘有點著急了。

差立坤也點點頭說:“是要及早謀劃,免得事到臨頭措手不及,壞了大事。”

希馬尼鼻子裡哼了一聲道:“這件事我和素廷先生商量了幾次了,會有辦法的。我這裡知會大家一聲,你們就放心吧。”

一八一一大清早,楚芸匆匆地吃了點早點,拿起自己的小包,一邊捧著沉重的肚子向門外走,一邊招呼彪哥。 彪哥從門外進來,趕緊接過楚芸手裡的小包,正要去攙扶楚芸,卻聽身後有人叫道:“楚芸,你等一下。”

楚芸頭一看,是克來睡眼惺忪穿著睡衣從後面趕了過來。 他一把從彪哥手裡抓過楚芸的小包,一邊攙起了她的胳膊,滿臉焦急地對她說:“你還要出去啊?

昨晚不是說了嘛,外面這麼兵荒馬亂,你又這麼重的身子,就不要去上那個班了,在家裡老老實實地養胎不行嗎? ”

楚芸雙手捧著肚子,低頭在碩大的肚子上看了看,笑笑說:“我沒關係的,還有一個來月呢。再說外面街上的都是橙巾團的人,有什麼好怕的啊?”

克來翻了個白眼道:“你這個樣子到處亂跑,能不讓人擔心嗎?這個月份了還非要去上班啊?街上這麼亂,車都沒法走,去一趟路上都要一個多小時。萬一路上出點事怎麼辦?”

楚芸溫柔地笑笑,伸手摸摸克來急得紅通通的臉,耐心地說:“我真的有重要的事情沒有做完,必須去公司。等這幾天手頭的要緊事做完了,我保證聽你的話乖乖呆在家裡。怎麼樣?”

“有什麼要緊的事非要去公司啊?小姑媽當時讓你去公司上班就是為了讓你散散心,你倒真當事了。什麼事比你還重要,比你肚子裡的孩子還重要啊?”

楚芸嘴角一撇:“那麼多人都在上班,怎麼我就不能去?我最多還要一周時間,很快就都過去了。你趕緊讓我走,過會兒街上人多了真的就不好走了。”

“還要一周時間?”克來頓時急了,看看楚芸堅決的樣子,他緊緊抓住楚芸的小包不放,從桌上抓起手機,對楚芸說:“我說你不聽,我找你老說話。你不許走。”說著一邊撥號一邊出了大門,還把大門緊緊地關嚴了。

沒過兩分鐘,克來又開門進來了,把手裡的手機交給了楚芸道:“小姑媽要和你說話。”

楚芸接過電話,貼到耳邊輕輕地叫了聲:“小姑媽……”話筒里傳來了茵楠的聲音:“楚芸,現在外面太亂,你身子又那麼重了。公司的事你就先放一放,安心養胎吧。要不然讓克來還送你去聖瑪麗醫院VIP病,那邊清靜,就在那裡待產算了。”

“不,小姑媽……”聽到茵楠的話楚芸馬上就急了,她抓緊話筒近乎央求道:“我手頭真的還有些重要的事情沒有做完,再給我一周的時間。讓我把手頭的事情了結,後面就全聽你們​​的好嗎?”

電話另一端的茵楠猶豫了一下問道:“你還有什麼要緊事啊?再要緊也沒你生孩子重要啊。有什麼事你交給他們辦就行了。實在不放心交給我吧,這你該放心了吧。”

楚芸遲疑了一下,吞吞吐吐地說:“這個……要不這樣吧,小姑媽你今天去公司嗎?去的話我當面向你報告。我現在才三十五週,還沒到出不了門的時候……”

茵楠從楚芸欲言又止的表現中意識到她一定是有在電話裡不方便說的事情,楚芸的話音未落她就果斷地打斷她說:“你就在家裡不要出門,我馬上過去,有什麼事我們當面說。”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楚芸把電話還給了克來,不滿地白了他一眼,悻悻地坐了沙發里。 克來見了,馬上叫下人端來咖啡點心,匆匆忙忙地吃了起來。 他知道茵楠馬上會過來,但不知道茵楠能否說服楚芸,說不定一會兒楚芸還是要出門。

楚芸坐在沙發上,看似無所事事,其實她的心頭早已掀起了一片漣漪。 預產期越來越近了,她的心情也越來越忐忑不安,只有她自己知道其中的緣由。 她知道家裡曾經查證過她腹中胎兒的血型,幸好和克來的血型相。 但她心中的危機感從來沒有消失過。 腹中這個孽種在自己的肚子裡,她還多少有一點安全感,有朝一日離開了母體,就一切都要聽天由命了。

她知道這一切都是自己罪過,還連累了夫家,把蔓楓也給搭進去了。 深深的負罪感一直都沉重地壓在她的心頭。 一旦事情敗露,她自己就算是下地獄也是咎由自取,但她希望儘自己所能給家族做一點力所能及的事情,也算是減輕一點自己的罪孽吧。 所以茵楠讓她公司上班,其實正中她的下懷。

她公司這幾個月也是殫精竭慮,竭力在風雨飄搖的大局下維護家族的利益。

但以她敏銳的專業眼光,她慢慢發現,看似風光無限的西萬集團其實是危機四伏,如不下猛藥救治恐怕用不了多長時間很多隱藏在水面之下的致命問題就會總爆發。

而公公沙瓦和小姑媽茵楠因為被政局牽扯了太多的精力,對隱藏的危機似乎尚未引起足夠的警覺。

楚芸覺得,無論是作為西萬家的長媳還是為了減輕自己的罪孽,她都必須把她了解到的真實情況以及她自己的見解告訴家族的長輩。 為此她已經忙了差不多一個月,手頭的資料基本上齊備了。 但她還須要做詳盡的整理分析工作,使自己的思路更加清晰、更加言之有據,以便在長輩前拿出有說服力的見解。

茵楠的住宅離沙瓦府不遠,克來還在狼吞虎咽地吃著早餐,外面就響起了汽車的聲音,很快,茵楠那輕捷有力的腳步聲就傳了進來。

克來趕緊嚥下最後一口咖啡,起身向門口迎過去,楚芸也從思緒中抬起了頭,緩緩地站起了身子。 門輕輕地推開,一個僕人引著茵楠走了進來。 她簡單地和克來打了個招呼,快步走到楚芸的跟前,拉著她的手嗔怪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這麼不安分……”說著扶著她重新坐了下來。

茵楠坐在楚芸的身旁,扶著她的肩頭上下打量了半天,又簡單地問了問她身體的情況,然後看著她的眼睛親切地說:“好啦,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不放心,交代給我好啦。”

楚芸臉一紅,沉吟了一下,慢條斯理地說:“小姑媽,我馬上就要呆在家裡待產了,這幾個月在公司,參與公司的運營管理,我發現了一些問題,感到集團的經營有些隱患,最好還是及早作出調整,以免積重難返……”

“看來楚芸真是有心人啊……”屋中的三個人都被背後傳來的這個聲音嚇了一跳。 頭一看,原來是沙瓦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進來。 茵楠和楚芸忙起身和沙瓦打招呼,沙瓦擺擺手讓她們坐下,自己就站在對面,若有所思地說:“最近外面的事情紛紛攘攘,我很少關心集團的運營,不過,我也有些危機感。以目前如此動蕩的政局,公司的運營可能確實需要做一些調整。不過究竟該如何調整,我還沒有細想。楚芸想到了,就說說看吧。”

說著,他又看了看屋中的三個年輕人,指指不遠處的書房說:“我們到那邊去談。”說著帶頭向書房走去。

四個人陸續在書房中落座,看到克來關嚴了房門,沙瓦對舒適地坐在一張寬大的沙發上的楚芸說:“好啦,楚芸看來是有備而來,讓我們聽聽你的專業意見吧。”

楚芸環抱圓滾滾的肚子,眨了眨長長的睫毛,慢慢地說:“資料都在辦公室的電腦裡,具體的數據我記不全,說說我大致的想法吧。”

見沙瓦和茵楠都點點頭,楚芸略微整理了下思路,開始侃侃而談:“我是財務專業,所以我對公司運營狀況的觀察是以財務為基本角度的。通過這幾個月的觀察,我發現公司目前資金流向的總體狀況是出項遠遠大於進項。而且中短期內看不到逆轉的前景。

以此為基點,我分析了這種狀況的成因,發現這是個結構性的問題。 也就是說,集團的業務結構以及特定的外部環境決定了目前這種局面中短期都不會逆轉。 ”

聽到楚芸的開場白,沙瓦和茵楠對視了一眼,微微點頭道:“你再說具體點。”

楚芸點點頭道:“具體地說,自從AS電信股權轉手之後,西萬集團的業務重心就轉向了地產業。經過最近這一段時間的努力,我們手中確實掌握了不少優質資源。但目前特殊的外部環境卻給我們造成了意料之外的困難。

由於軍人政變和民聯盟上台,國內政局持續動盪,特別是WY,近期內正常的秩序幾乎蕩然無存。 這就造成了我們手中的幾個重大地產項目無論是建設還是營銷都受到了極大的影響。

我對集團目前待建、在建和在售的所有項目做了個調研,發現不同程度都受到政局動蕩的影響。 尤其是在建項目,幾乎都陷入了半停頓的狀況。 機械設備無法進場,材料運輸幾乎陷於停頓,工人無法施工。 但這些項目卻仍在不停地消耗著資金。

目前集團的資金儲備還很充裕,但也禁不住如此無底洞一樣的消耗。 根據我的統計測算,如果目前的狀況沒有改觀的話,堅持十二個月我們沒有問題,十八個月就會感覺到資金緊張,二十四個月資金鍊就會有斷裂之虞。 “聽到楚芸的話,克來有些發呆,沙瓦和茵楠交換了個眼色,喃喃道:“有這麼嚴重? 我還真沒有想到。 ”

楚芸咬咬嘴唇,點點頭說:“數據我還沒整理完畢,但大致結論應該不會有大的偏差。所以我急著把手頭的工作做完,好給你們一個準確、完整的報告。 ”

茵楠若有所思地對楚芸說:“你既然已經關注這個問題這麼長時間,而且做了縝密的數據收集和分析,那你對應對之道一定有自己的想法。說說看!”

楚芸略一思後說:“我確實有一些不成熟的想法,但我沒有如此大型的集團公司的全面管理經驗,所以不知道這些想法是否恰當。我可以從專業的角度提出一些參考意見,可能有點班門弄斧了。”

茵楠聽了楚芸的話嫣然一笑道:“你可不是集團聘用的高管,你是西萬家族的成員,西萬集團也有你一份。這裡都是家里人,你有什麼想法就不要客氣了,趕緊說出來,大家一起商量。別說那些見外的話。”

楚芸臉微微一紅,點點頭深吸了一口氣說:“我覺得,在目前政局混亂的情況下,地產業須要適當收縮,趨利避害。”

“趨利避害,說的好!怎麼個趨利避害法呢?”沙瓦感興趣地問。

“我們目前的地產項目基本都集中在WY,恰恰受政局影響最大,對集團的拖累也最大。所以我覺得應該大刀闊斧地收縮在WY的地產項目。具體來說,凡沒有封頂、沒有預售的項目都暫時停下來。已經封頂的項目轉入室內施工,受外界影響較小,而且大部分已經開始預售,可以集中財力物力爭褥竣工,以利籠資金。”

“這樣的話,集團的業務規模會大幅度下滑,如何來補償呢?”茵楠看著楚芸問道。

“我的想法不知道是否可行。我認為,在地產行業內,我們可以適當轉向,將部分富裕出來的人力物力財力轉向受政局影響比較小的地方。

比如說可以選擇像帕蒂這樣的旅遊熱點城市。 我做了一些調研,帕蒂的基礎設施有很大缺口,投資空間很大。 而且那里遠離WY,基本沒有受到國內政局動蕩的影響。 我調查了近期的數據,近一年來接待遊客的人數不但沒有下降,而且在穩定增長。

另外還可以考慮周邊國家的地產市場,比如星洲,政局長期穩定,法規健全,投資風險小,報穩定,可以適當投資。 ”

“除了地產行業之外,你好像還有更多的想法……”茵楠從楚芸的話中聽出了一些端倪,開口問道。

楚芸靦腆地笑笑說:“確實有些想法,但真的不知道……”

“都說過了,這裡都是自家人,你就不要扭扭捏捏的了,有什麼想法趕緊說出來吧!”茵楠嗔怪道。

楚芸悄悄吐了吐舌頭,稍稍整理了下思路,正色道:“我覺得,西萬集團自從賣掉電信業務之後,一直缺少一個類似電信業的與民生密切相關、現金流充裕快捷而規模又足夠大的業務做支撐。所以受外界環境的影響比較大。”

“與民生密切相關、現金流充裕快捷而規模又足夠大……這個說法有意思。”

沙瓦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道:“這一年多來我也有些感覺,賣掉電信業務後,西萬集團的運營比以前要吃力多了,要是資金籠慢。”

楚芸等公公把話說完,就接過了話頭:“電信業務關係國家命脈,掌握在私人企業手裡終究是禍非福,所以及早脫手是上策。但像我們這樣與國內政局密切相關的大家族,如果手裡沒有一個政治上不那麼敏感但現金流同樣充裕的業務支撐,確實比較危險。”

沙瓦點點頭說:“這個問題我倒也時常思考。當初選擇地產業也是考慮到規模足夠大,利潤足夠高。但這個行業確實資金佔用大、流動慢,而且受外界因素影響大。沒有想到這一年多國內政局會如此動盪。但像電信業那樣與民生相關、現金流充裕而政治上又不那麼敏感的行業……這個我還真的想不出來……”

茵楠抿嘴一笑,對楚芸說:“我們的小公做了這麼長時間的調研,一定早就胸有成竹了吧?別藏著啦,趕緊說說吧!”

楚芸臉一紅,囁嚅道:“我就是瞎想……”話說了一半發現茵楠朝她瞪眼,趕緊正色道:“我覺得不妨考慮糧食出口,具體說就是稻米出口。”

“稻米出口?”楚芸的話一出口,在場了另外三個人都是眼睛一亮。 但誰都沒有開口,靜靜地聽楚芸繼續說下去。

“根據剛才提到的與民生密切相關、現金流充裕、規模足夠大這幾個條件,我對ZX國的優勢行業做過仔細的篩選,最後感覺稻米出口完全符這幾個條件,而且具備足夠的市場空間。”

“哦,你說說看。”沙瓦不動聲色地說道。

楚芸點點頭:“我收集了最近五年的全球稻米交易的數據,發現前些年市場的供求是基本平衡的,大體穩定在六七千萬噸的水平。但近兩年以來市場開始出現缺口,由於戰亂、自然災害、環境污染等因素,稻米市場的需求量增加到八千萬噸以上,而供應量並沒有同步增長,反倒略有下降。所以國際稻米市場目前是賣方市場。

具體到ZX國。 稻米生產一直是ZX國的優勢產業,前些年的稻米出口量基本穩定在五萬噸到六萬噸。 但近兩年來卻持續下降,去年的出口量只有三萬噸。 ”

“哦,什麼原因?”沙瓦問道。

“我對近年ZX國的稻米出口做了一個詳盡的調查,發現在賣方市場的情況下出口量大幅度下降的根本原因在於ZX國經營稻米的企業普遍規模偏小,而且自從去年軍人政變上台後政局動盪,稻米出口業務得不到國家層面的支持。

而恰恰在這幾年,我們周邊的V國、C國都在大力推動稻米出口,因此我們的一些傳統客戶被他們搶走了,而新的大客戶我國相關企業又沒有足夠的財力去爭取。 ”

“這些干擾因素今後也會一直存在的……”沙瓦不客氣地說出了自己的憂慮。

楚芸點點頭,胸有成竹地說:“是的,這些競爭對手會一直存在,但他們能給我們造成困擾更多的還在於我們自身的原因。

從根本上講,我們不應該怕他們的競爭。 C國祇是一個幾萬人的小國,稻米總產量不到五萬噸,能夠投入國際市場的數量其實對我們根本構不成實質性威脅。

V國也是傳統的稻米生產大國,稻米年產量有兩千多萬噸,但它是個上億人口的大國,除掉國內消費後真正能夠用於出口的數量也就在五萬噸上下,在國際市場上並非舉足輕重。 他們對我們的市場地位造成困擾要是大家的傳統客戶多有重疊,而我們的企業規模偏小,又缺乏國家層面的支持。 這才造成了這兩年頻頻被他們搶客戶的局面。 ”

“你的意思說,如果我們涉足這個產業,V國和C國不足以對我們造成困擾?”

茵楠思著問道。

楚芸點點頭:“是的,我的分析結果支持這個結論。”

她略一思又接著說:“我調取了集團最近十年的業務資料,發現其實我們一直在做稻米出口的業務,只不過是貿易公司下面的一個並不重要的業務部門,僅限於高檔的特殊稻米,每年的出口量基本穩定在五萬噸到十萬噸。

稻米交易是一個資金流轉很快的業務,根據我調查的國際稻米貿易的數據,平均三到四個月就可以完成一個從收購到款的循環,所以資金一年可以周轉三次。 按此計算,我們如果拿出手中三分之一的資金就可以做到一千萬噸的貿易量。

這是一個很大的數字,利潤足以和電信業媲美了。

其實我們只要做到五萬噸的貿易量,我們的體量就已經足夠大,像V國C國這樣的競爭對手就無法對我們造成困擾了。 ”

聽到楚芸的話,沙瓦和茵楠對視了一眼,喃喃道:“看來真的是事有可為啊。”

說完又看著楚芸問道:“要做到你說的這樣的規模也並非易事吧,需要什麼條件呢?”

楚芸略一沉吟後沉穩地說:“其實最基本的條件我們已經具備了,這就是我們ZX國的基本國情。我們是一個兩千萬人的中等國家,但稻米產量和V國差不多。最近幾年的統計資料顯示,每年有至少一千萬噸的稻米沒有出路。而且ZX國是國際市場上傳統的供應國,聲譽良好。這是我們可以大規模進入這一市場的最根本的條件。

說到西萬集團,像剛才說過的,其實稻米出口業務我們一直就有涉足,只是沒有把它作為支柱業務予以重視。 資金上我們得天獨厚,渠道上我們沒有任何問題,而且有我們獨特的優勢。 從硬件上講,我們唯一欠缺的就是與大規模業務相適應的儲運設施和與之配套的運作團隊。 ”

“那你認為我們要大規模涉入稻米出口業務應該怎麼做?”茵楠關心地問道。

“我認為我們應該馬上成立一個專門經營稻米業務的企業。考慮到目前的情況,可以考慮收購一家現成的企業,包括相關的業務人員,再將集團原有的相關業務和人員注入其中。至於硬件設施,我留心了一下,由於這兩年稻米出口不景氣,有不少倉儲設施在求售,價格不高,我們可以買進一批,在短時間內就可以形成可觀的業務能力。”

沙瓦邊聽邊點頭,自言自語地說:“楚芸這個想法太好了。農民一向是我們立足的根本。自軍人政變以來,我們原先在農村的佈局都被他們破壞掉了。我們現在帶領農民示威、抗議,但最終還是要幫他們找到出路。如果楚芸這個思路能夠實現,不管我們在朝還是在野,都可以解決農民根本的生活出路。以我們的財力我們確實可以做得到。這不僅是集團業務轉型的問題,這可以讓我們在政治上永遠立於不敗之地。”

聽到沙瓦的話楚芸眼中一亮,她只是從公司運營的角度考慮問題,沒有想到沙瓦卻是從家族生存的角度考慮,比她想的要深遠的多。 這時茵楠接過沙瓦的話頭問道:“看來你考慮的已經相當成熟了。你認為,如果我們馬上啟動的話,多長時間可以走入正軌?”

楚芸幾乎沒有考慮,馬上就答說:“最多三到四個月。可以收購的企業和硬件設施,我已經有一個備選清單,對方都是急著出手的。馬上著手的話一個月之內就可以搞定。糧源是現成的,根據我收集的統計數據,今年的春糧庫存就有六萬噸以上,下半年還會有新糧下來。而且由於銷路不暢,價格很低。所以貨源不是問題。”

“那客戶呢?”沙瓦問道。

楚芸微微一笑:“開發客戶對別人可能是問題,但對西萬集團絕對不是問題。”

“怎麼說?”茵楠見楚芸說的如此胸有成竹,禁不住好奇地問。

楚芸笑著說:“先不說我們原有的客戶資源和收購的企業的現成渠道,其實我們西萬集團在稻米市場上有著得天獨厚的渠道資源。”

“嗯,你剛才就提到過這一點,詳細說說看。”沙瓦點點頭。

楚芸點頭一笑:“我在做市場調研的時候發現,這幾年稻米市場之所以失衡,進入賣方市場,一個最重要的因素就是T國。T國近幾年來在國際市場上的稻米採購量快速增加,兩年前就從淨出口國變成了淨進口國。去年進口量已經達到了七萬噸。專業機構預估今年進口量將攀上一千萬噸的高峰。”

沙瓦和茵楠都是久經商場的通透之人,楚芸說到這裡,他們心裡就都有數了。

楚芸說的得天獨厚的渠道資源就是西萬家族和T國的深厚淵源。 西萬集團與T國的關係源遠流長,無論是在上層還是商界都有很大的能量。 在那裡別的公司甚至國家都未必有西萬家族的面子大。 以T國巨無霸的體量和天量的需求加上西萬集團的底蘊和充裕的財力,短期內打出一片天地還真不是什麼天方夜譚。 有了這個基礎,其他市場就更加不在話下了。

想到這裡,沙瓦長長地出了口氣,點頭道:“楚芸的想法很有見地,很有價值。說是我們西萬家族今後的立身之本也不為過。”

茵楠笑吟吟地看著沙瓦說:“我早說過的,我們的楚芸不光是將才,還是帥才。我沒看錯人吧。”

沙瓦眼中不著痕跡地閃過一絲猶疑之色,他沒有接茵楠的話頭,轉向楚芸問道:“楚芸你的思慮很全面也很縝密,應該下了不少功夫吧?你是不是做一個正式的報告出來?”

楚芸點點頭,輕聲說:“收集資料和數據的工作已經完成,我這些天就是在做分析,以便完成一個正式的報告。”

“大概還要多長時間?”

聽到沙瓦的問題,楚芸下意識地看了眼坐在一邊的茵楠和克來,開口道:“大概還有一周時間就夠了。我想在家待產之前能把這件事做完,所以……”

“可是……可是現在外面這麼亂,你的身子也這麼重了,我真的擔心……”

一直坐在一邊插不上嘴的克來猶猶豫豫地開了腔。

茵楠稍一思忖,轉頭問克來:“克來,你們後面的小書房可以空出來嗎?”

克來連連點頭道:“本來就都是楚芸在用,現在一直都閒著。”

“好,那楚芸就不要去公司了。克來,你馬上去申請一條保密線路,把公司的絡接到你們那裡去。就讓楚芸在家裡把報告做完……”

“等一下……”沙瓦打斷了茵楠的話,指指腳下說:“不要再拉什麼保密線路了,我這裡就是保密線路,和公司的絡連通的。楚芸就在這里辦公吧。 ”

“這……不適吧……”楚芸臉上現出猶豫之色。

“沒什麼不適。我現在白天都在外面,書房本來就空著,你用妨礙不到任何人。再說,你在這里辦公,我和茵楠過來也方便,有事可以隨時商量。”

“哦,好的。”楚芸乖乖地點點頭。

茵楠再次轉向克來:“你馬上去公司,把楚芸的電腦和相關資料都搬過來。

另外,叫甄琳這一段也來這裡上班,楚芸有什麼事就讓她去辦好了。 ”

“好的。”克來答應著站起身來。 楚芸也跟著站了起來,對茵楠和沙瓦說:“我也和克來一起去公司吧,很多資料只有我自己知道放在哪裡了。”

“好的,路上小心。”茵楠一邊囑咐著,一邊看著克來扶著楚芸出了門。

沙瓦看著兩個年輕人的背影對茵楠說:“你做些準備,楚芸的報告一出來馬上召開董事局會議,我也參加。這件事關係重大,要馬上定下來,立即著手實施。”

一八二WY西郊靠海邊的一個環境幽靜優雅的別墅內,一幢綠樹掩映的別墅中,阿巽醫生身穿家居服悠閒地坐在客廳裡。 這是阿巽醫生的海濱別墅,離聖瑪麗皇家醫院的VIP病不遠。 最近城裡被橙巾團鬧的雞犬不寧,阿巽醫生就經常這裡過夜。 最重要的是,他今天家裡來了兩位不速之客。

在阿巽醫生旁邊的沙發上大大咧咧地坐著衣著隨意的龍坤,阿巽對面的單人沙發上坐著龍坤的手下阿堅。

僕人給客端上咖啡,就被阿巽趕出了客廳。 阿巽關嚴大門,笑嘻嘻地看著龍坤道:“龍爺今天怎麼這麼閒,有空到我這裡一坐?是不是……”他估計龍坤又是為楚芸而來,所以嬉皮笑臉地和他調侃。

“怎麼,芸奴最近還乖嗎?”龍坤似乎漫不經心地問道。

“嘿嘿,還好。前些日子一直不知在忙什麼,整天不著家。這些天倒是消停了,乖乖地在我那裡待產呢。”

“哦,這麼快就要生了嗎?”

“咳咳……”阿巽眨眨眼說:“名義上的預產期就在下週了。不過龍爺知道的,實際上還有半個月左右。我正琢磨是不是給她用點催產素,讓她早點生下來,免得有人心裡不踏實。”

“那她現在就住在醫院了?”龍坤問道。

“是,前兩天就住進來了,她老公也時不時來陪住,很討厭呢。”

“這麼說現在見芸奴不大方便了?”龍坤皺皺眉。

“是啊。不過芸奴這麼大的肚子,不大好玩呢。”

“哼,大肚子女人誰沒有玩過!楓奴肚子裡懷著兩個崽,老子還不是玩到生。”

龍坤不屑道。

“那倒也是,龍爺的意思……”阿巽不禁有些擔心,這個時候龍坤要是一定要過去玩弄楚芸,搞不好會露餡,讓他功虧一簣。

誰知龍坤搖搖手道:“這個不急。我這次來是另外有事要請阿巽醫生幫忙。”

“哦……”阿巽眼珠一轉,心裡在想,龍坤不知又看上那個棘手的女人了,要自己出手幫他搞定。

誰知龍坤微微一笑道:“龍某想請阿巽醫生幫忙在WY找個地方躲幾天清靜。”

“找個地方躲清靜?”阿巽一下子楞了,不知道龍坤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他腦子裡飛快地轉了起來:近來橙巾團在WY鬧的沸反盈天,說來說去,和龍坤在山的所作所為有莫大的干系。 難道他要到WY來插一腳?

想到這裡他心裡一動:莫非龍坤看中了聖瑪麗醫院VIP病,想萬無一失地躲在那裡遙控政局,以保護他在北部山剛剛重新建立起來的勢力?

這個念頭一出現阿巽心中不禁大為作難。 由於楚芸現在住在VIP病,而他是楚芸的治醫生,所以在楚芸住院的病棟阿巽確實可以說了算,把龍坤在那裡藏幾天也不是什麼難事。 但楚芸馬上就要生產,一旦楚芸生完孩子離開,阿巽在那裡就什麼都不是了。 請神容易送神難,萬一到時候龍坤要賴著不走了,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思忖片刻,阿巽忐忑不安試探地問龍坤:“龍爺想找個什麼樣的地方?大概要住多長時間?”

龍坤想也沒想地說:“就在WY城裡,最好是鬧中取靜。住多長時間嘛……也許一兩個月,也許三五個月,我還沒想好。”

“哦……”龍坤的話讓阿巽心裡一塊石頭落了地,看來龍坤並沒有打VIP病的意。 阿巽一時無語,心裡暗暗地盤算了起來。

其實,阿巽只是看到了謎面,卻沒有猜中謎底。 龍坤來WY並不是企圖影響政局,而確實是來“躲清靜”的。

原來,最近一段時間,龍坤發現了一些不祥的徵兆。

本來藉著界河血案龍坤成功地搞掉了對他威脅最大的對手登敏,正在志得意滿。 可他還沒有得意幾天,就發現事情並沒有完全按照他設計的方向發展。

首先是登敏被擊斃之後,龍坤發現各路緝毒勢力並沒有偃旗息鼓,反而窮追猛打。 先是幾乎完全封閉了毒品輸出的路徑,接著又出動飛機對他的種植基地採取了毀滅性的破壞行動,這讓他隱隱感覺到對方的矛頭似乎已經轉向了自己。

接著他就發現,界河血案並沒有隨著登敏被擊斃而結案。 他通過自己的眼線了解到,不但披儂本人,連和他一起參與界河攔截行動的所有士兵都一直沒有解除軟禁。 而且披儂的住所近來有陌生人頻繁出入。

他派人喬裝混進了披儂的住所,來報給他的消息更加讓他坐立不安:最近頻繁進出披儂住所的陌生人竟然是T國調查人員。 他們在反復向披儂盤問當時在界河攔截T國船隻的細節以及報料人的一切信息。

如果說前面的感覺還是隱憂,那現在的危機感就是真真切切的了。 顯然T國人沒有善罷甘休,而他們的目標簡直是呼之欲出了。

緊接著他又得到了新的情報:素紋報告,棉波一帶出現了不少生面孔,走街串巷,似乎是在觀察著什麼。 更讓他心驚膽戰的是,耶蓬的人也來向他報告,近來不斷發現有陌生人在山中出沒,向山民打聽種植金苗的情況。 就連龍坤在深山里的老窩鷹巢附近的山里也陸續發現了陌生人的踪跡。

龍坤敏感的心中立刻升起了一種馬上逃亡、逃離危險的念頭。 他費了很大的勁才壓住了逃到水洞和濛衝那一票人會的衝動。 他相信,就算T國人懷疑他,也算不到他把登敏秘密基地變成了自己的大本營。 登敏被剿滅那麼長時間水洞都沒有出事,這本身就說明那裡的秘密並沒有被洩露出去。

更重要的是,龍坤的身家性命現在差不多都押在水洞裡了。 原料、成品、還有親兄和大部分的手下都在那裡。 打開了KS獨立軍那條通道之後,水洞在源源不斷地給龍坤製造著驚人的財富。 他並不指望那裡可以永遠為他所用。 他只要三到六個月的時間,把那裡的原料都變成成品,運到歐美,他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所以,他不能往那裡跑。 就算是被T國人盯上了也不能把他們的視線引到水洞去。

其實,龍坤也可以往LS國跑。 狡兔三窟,自從這次東山再起,龍坤就在LS國布了局,那邊也有他控制的金苗種植基地。 而且在得到登敏的水洞制毒工廠之後,他上次購置的製毒設備閒置了下來,也全都運到了LS國。

實際上,不光是LS國,在周邊的星洲、大馬、爪哇、呂宋龍坤都有落腳點。

但現在龍坤自認還沒有到往這些地方跑路的地步。 他還有重要的事情沒有做完。

所以,他把躲藏的地點選在了他熟悉的WY。

WY現在被橙巾團、紫巾團鬧的烏煙瘴氣。 他相信,自己躲在這裡,就算是T國人真的把矛頭對準了自己,在這麼一個混亂不堪毫無秩序的地方也找不到自己。

更重要的是,他還有一筆最重要的資產在WY,須要他來料理。 當初從登敏手裡弄到的大批現貨他幾乎都運到了WY,指望從這裡運往世界各地。 沒想到剛剛起步就被人把路堵死了。 雖然通過西萬家的貨輪走了一批,但大部分貨還沒來得及脫手。 這些貨都出手的話足夠他和手下的兄過幾輩子了。 所以除非萬不得已他不會放棄。

現在界河已經被T國封鎖,這些貨已經運不出去了。 唯一的出路是在WY賣出去。 但以WY市場的容量,大概至少要三五年的時間。 所以,他要在這里安排一切。 把貨穩妥地隱蔽起來,把剛剛從登敏手裡接手的渠道整好。 這樣,他才能​​踏踏實實地開溜。 而他下一步最理想的落腳點就是在KS獨立軍的地盤上建立一個基地。 那地方是個獨立王國,國政府根本無法染指,就算是T國也是鞭長莫及。

而在WY,龍坤並不打算去他自己的那些落腳點。 他相信,T國如果要想找他的話,這些地方早晚都會一個個被他們摸到。 他要去一個T國人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地方。 於是他就想到了阿巽。

阿巽在WY也算是有頭有臉的正人君子,無論是誰都不會想到他和龍坤會有瓜葛。 所以,讓他一個地方躲起來那可以說是萬無一失。 再說,這裡還有楚芸,和被男人玩爛了的蔓楓比起來,她還是個大美人呢。 有阿巽的掩護,龍坤相信,他少不了嚐嚐鮮的機會的。 所以他就帶著阿堅找到阿巽的別墅來了。

龍坤打著自己的小算盤,笑瞇瞇地看著阿巽,等著他的答复。 阿巽此時的心裡也是七上八下。 雖然這一向為龍坤出了不少力,也藉他的光染指了了蔓楓、楚芸這樣身世顯赫難得一見的大美女,但在WY這樣的地方,他還是不想和龍坤扯上什麼關係。 但現在龍坤找到頭上來了,點名要自己給他找個落腳的地方,他又不能拒絕。 到底怎麼辦? 阿巽實在是左右為難。

想來想去,阿巽暗暗嘆了口氣,咬了咬牙,下了決心。 其實他並不是沒有地方安排龍坤,問題是他不能把自己和龍坤栓在一起,否則一旦龍坤出事,他自己也將死無葬身之地。 他要想一個兩全之策。 但他深知自己有把柄在龍坤手裡,面對龍坤的要求,要想全身而退,只有忍痛割愛了。

阿巽手裡有一處房子,正好符龍坤的要求。 這處房產原先是阿巽的一個女病人的,她因患乳腺癌成了阿巽的病人。 這位貴夫人生性風流,和阿巽熟識後一來二去就開始暗通款曲。 為了方便幽會,瞞著家人購置了這處鬧中取靜的房產。

後來這位女病人癌症轉移,臨終前把這處房子轉贈給了阿巽。

阿巽接手後把這處房子變成了和他的那些秘密情人偶爾幽會的處所。 為保險起見,房產他一直都沒有過戶,仍然在那位已經亡故的貴夫人名下。 無論是他的家人還是同事都沒有人知道這處房子的存在,而且阿巽才是這裡真正的支配者。

所以,這處房子給龍坤用,即使出了什麼問題,也只能查到一個死人,沒有人會查到阿巽的頭上。 他相信,所有來過這所房子的女人對這個地方都一定會守口如瓶的。

想到這裡,阿巽對龍坤勉強地一笑道:“龍爺開了口,阿巽敢不從命?”說著他小心翼翼地觀察著龍坤的反應繼續說:“我倒是有個地方,還算舒適,就是不知道能否讓龍爺滿意。”

“哦,在什麼地方?”龍坤感興趣地問。

“在WY市中心。一幢二層小樓,獨門獨戶,住上三五個人沒有問題。”

看到龍坤眼中一亮,阿巽故意沉吟了一下道:“那個地方本來環境很好,可就是最近有點亂……”

“在市裡什麼地方?”龍坤認真地問道。

阿巽苦笑了一下道:“和首相官邸只隔一條街……”

“那太好了!”龍坤高興地一拍大腿,把阿巽嚇了一跳。 龍坤興奮地湊近阿巽道:“首相官邸那一帶我知道。那是WY的富人。最近是有點亂,是橙巾團在那裡搗亂。不過我不怕,越亂越安全,對不對?我不會嫌他們吵的,呵呵……”

忽然他眼珠一轉,對阿巽說:“不過,阿巽醫生的家人、朋友、同事是不是會經常去那裡啊?那樣會很不方便的。”

阿巽篤定地搖搖頭說:“這個龍爺放心,我的親朋好友沒有人知道這個地方。”

龍坤笑瞇瞇地點點頭:“那太好了。是否方便帶我們過去看看啊?”

“現在?”

“對,就現在。事不宜遲。”

“好吧。”阿巽無奈地點點頭,站起身來。 龍坤見了,朝阿巽眨眨眼,向阿堅一擺手。 阿堅打開腳下的背包,變戲法一樣從裡面拽出幾件橙黃色的衣服和帽子。 阿巽定睛一看,竟然是橙巾團的標準著裝。 幾個人會心地一笑,拿起衣帽把自己裝扮了一番,有各自戴上一個大口罩,儼然變成了滿街隨處可見的橙巾團。

阿巽和龍坤互相看著,哈哈笑了起來。

三人相隨著出了房門,阿巽這才發現龍坤開來的是一輛三菱雙排皮卡,上面滿是橙巾團的塗鴉。 三人上了車,阿堅開車,阿巽坐在他身邊指路。 阿堅悄悄發動了汽車,不聲不響地開出了別墅。

汽車在阿巽的指揮下熟門熟路地融入了WY城裡那橙色的海洋。 有那一身塗鴉的掩護,一點都不引人注目,任何人見了都會想當然地認為是滿城遊蕩的橙巾團後援車中的一輛。 加之此時天色已晚,昏暗中沒有人會注意到車中三個人的不常。

越接近市中心路越難走,到處都是橙巾團的示威人群。 汽車在阿巽的指揮下專門鑽小路,大約一個小時後接近了首相官邸所在的街。

皮卡艱難地在橫七豎八地散佈在街道上人群和帳篷中間穿梭,遠遠地可以看到首相官邸大門外面的小廣場上燃起了幾堆篝火。 篝火的一邊是黑壓壓的橙巾團人群,另一邊是排成了幾排手持盾牌嚴陣以待的警察。 警察的後面還有迷彩塗裝的軍車隱約可見。 橙巾團這邊的呼喊聲像海濤一樣此起彼伏,偶爾還可以看到一道道火光越過人群飛向軍警的隊伍。

阿巽苦笑著搖搖頭,指揮阿堅轉了個彎,鑽進一條小街道。 這裡雖然和首相官邸近在咫尺,卻安靜的可怕。 街道上一個人影都見不到,兩邊的房舍也都黑洞洞的見不到一點燈光。

龍坤知道,這裡是WY有名的富人。 不過,現在首相官邸鬧的如此亂七八糟,這裡的住戶恐怕早就躲出去了。

忽然阿巽抬手示意阿堅停車。 他手上不知怎麼一動,近旁隱隱響起了一陣低沉的聲音。 龍坤定睛一看,旁邊一幢並不起眼的小樓後身的院牆上的一扇捲簾門正緩緩地升起。 片刻之後,門洞大開,阿巽示意阿堅把車開進去。

捲簾門在身後緩緩地關上了,藉著車燈的照明,龍坤和阿堅看清楚,這裡原來是一個雙車位的車庫,裡面已經停了一輛汽車。 阿巽跳下車,打開了車庫的照明燈。 龍坤和阿堅也跟著開門下了車。

阿巽四下看了看,招呼了一聲,打開車庫盡頭的一扇小門,帶頭走了出去。

上了幾階樓梯、穿過一段走廊,龍坤和阿堅跟著阿巽來到了一個開闊的空間。 阿巽先走到透出微弱光線的大落地窗前,拉嚴了窗簾,這才伸手打開電燈。 這裡原來是一個寬敞的客廳,裝潢非常雅緻而舒適。

龍坤和阿堅四下看了看,發現除了客廳之外,旁邊還有書房、廚房、衛生間和一個小小的臥室。 估計是僕人或保鏢的住處。

客廳旁邊有一道寬敞的樓梯,龍坤朝阿堅使了個眼色,阿堅順手打開了樓梯旁的電燈,輕手輕腳地走了上去。 龍坤也跟著阿堅上了樓,阿巽面帶苦笑跟在他們後面。

樓上有四間臥室,外帶兩個衛生間。 龍坤四下打量了一下。 發現屋子裡家具用具齊全,而且都收拾的整整齊齊,窗簾都拉的嚴嚴的,一絲光線都透不出去。

不過,從衛生間的一塵不染的情況看,這裡顯然有人照料。

阿巽看出了龍坤的疑惑,輕聲解釋道:“這裡每個月都有家政公司派人打掃。

不過你們放心,付錢的是一位誰都查不到的女士。 我可以通知他們暫停打掃。 你們可以放心在這裡住下,不會有人打擾你們的。 ”

龍坤走進裝飾豪華的臥室,伸頭向衛生間看了看,又走到窗前,掀開窗簾的一角向外面看去。 外面不遠之處正是首相官邸,只見那里人頭攢動,火光沖天,在屋裡卻聽不到什麼噪音。 龍坤放下窗簾,默默地點了點頭。

阿巽見龍坤看的差不多了,就領著他們向樓下走。 一邊走一邊問:“龍爺,這裡還滿意嗎?”

龍坤點點頭道:“倒是個鬧中取靜的好地方。”

說著到了客廳,三人在沙發上坐下,阿巽從隨身的皮包裡掏出兩串鑰匙,交給了阿巽道:“這裡很安全,後面這條巷子裡面沒有監控錄像,可以放心走。”

說完後他看了看龍坤,發現他眉頭微皺,眼神裡似乎還有些什麼。 忽然一拍腦袋,打開前門走了出去。 龍坤在門後看著阿巽的動作,只見他走到前面的院門,在信箱的下面搗鼓了一下,似乎拿了點什麼東西。

阿巽到客廳,關嚴了大門。 手一伸,掌心中出現了一串鑰匙。 阿巽把鑰匙交到龍坤的手里道:“這是家政公司用的鑰匙,再沒有別人有這裡的鑰匙了。我明天就通知家政公司,不用派人來打掃為生了。龍爺住在這裡盡可以放心。”

龍坤這才舒展眉頭,舒心地笑了。

阿巽見安排的差不多了,知趣地起身告辭:“龍爺,你們早點休息。不會有任何人知道你們住在這裡的。龍爺有事只管吩咐……”

說到這裡,阿巽似乎遲疑了一下,喘了口大氣看著龍坤說:“不過,龍爺要是讓芸奴伺候……最好還是等幾天。她估計這幾天就要生了,肚子老大,而且……而且西萬家的人這些天基本不離左右,我怕芸奴到時候不能讓龍爺盡興……”

“什麼事能難得住我們的阿巽醫生啊?芸奴就攥在你老的手心裡面,就算是在沙瓦那老傢伙的眼皮子底下,咱爺們還不是想怎麼玩就怎麼玩!”龍坤看著阿巽皮笑肉不笑地說。

說完見阿巽臉憋的通紅,他嘿嘿一笑道:“和阿巽醫生開個玩笑。龍某人就不給阿巽醫生出難題了。這幾天正好事情多,就讓芸奴消停幾天吧。等她把肚子裡的孩子生出來再讓她來伺候咱爺們。”

聽到龍坤的話,阿巽的心底暗暗鬆了口氣,朝龍坤和阿堅笑笑,打個招呼,拎起沙發上的皮包,轉身向後面的車庫走去。 誰知他剛走了兩步,外面忽然響起一陣密集的爆響,震得門窗都沙沙作響。 阿巽渾身一震,頓時楞在了那裡。

還是久經戰陣的龍坤最先反應了過來,他低低地說了聲:“是槍聲。”一轉身就已經竄上了樓梯,手中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一隻手槍。 阿堅也迅速地掏槍在手,迅速地閃身在大門後面的死角里,死死地盯著大門。

阿巽稍微猶豫了一下,跟著龍坤上了樓,見龍坤沒有開燈,雙手執槍,躲在窗簾後面,眼睛死死地頂著窗外。

龍坤顯然意識到阿巽跟了上來。 他沒有頭,只是擺擺手,示意阿巽到跟前來。 阿巽小心翼翼地湊到窗前,朝外面一看,頓時吃了一驚。 外面的情形已經大變。

那一陣緊似一陣震耳欲聾的槍聲正是來自首相官邸的方向,夜光中可以看到飛蝗似的曳光彈密集地穿梭。 詭異的是,鋪天蓋地的彈雨卻是飛向官邸的後院。

過了不大一會兒,又爆起一片彈雨,卻是飛向了首相官邸前的廣場。

這時阿巽才意識到,首相官邸後院已是一片火光沖天,而官邸前面廣場上剛才還映紅了半邊天的火光此時卻已經變得半明半暗。 噼劈啪啪的槍聲中隱約可以聽到人們尖聲的哭喊慘叫。

“到底出什麼事了?”阿巽和龍坤對視了一眼,發現龍坤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把手中的槍收了起來。 他忽然想起什麼,對龍坤說了句:“電視直播……”就轉身衝到了樓下。

守在樓下的阿堅正躲在窗戶後面朝外面窺視,顯然也已經不像剛才那麼緊張了。 跟在阿巽身後的龍坤朝阿堅搖搖頭說:“首相府鬧大發了,不是衝咱們來的。”

阿堅點點頭,眼睛仍警惕地盯著窗外。

阿巽坐在沙發上,熟練地打開了電視。 可連換了幾個頻道,卻發現原先都在轉播首相官邸前示威遊行情況的電視台齊齊都停止了直播,屏幕上一片雪花。

阿巽看的目瞪口呆,龍坤卻不動聲色地笑笑對他說:“別找了,出大事了。

阿巽醫生要走的話我勸你馬上走。 過會兒恐怕要戒嚴了。 ”

阿巽關上電視,忐忑不安地看了龍坤一眼。 龍坤不介意地搖搖頭說:“我們在這裡沒事,你不必擔心。外面越亂越好,老子正好辦事。”

阿巽點點頭,對龍坤說:“那我就先告辭了。龍爺有什麼事隨時吩咐。”說完拎起自己的皮包,一溜小跑衝到地下室,發動起車子,在漸漸稀疏的槍聲中消失曾黑暗之中。

一八三第二天天剛亮,阿巽在睡夢中猛地驚醒,下意識地摸到床頭的遙控器,熟門熟路地打開了電視。 所有的頻道都在播放同一條爆炸性消息:橙巾團與軍警發生激烈衝突、首相官邸發生大規模流血事件,傷亡人數達數人!

這血淋淋觸目驚心的消息立刻把阿巽驚得睡意全無。 他輪番看了幾個不同黨派的頻道,差不多用了一個小時,才大體弄清了事情的全貌。

原來昨晚就在阿巽帶領龍坤來到他的隱秘住處的時候,在附近首相官邸周圍示威的橙巾團發生了異動。 由於昂潘政府對曠日持久的示威沒有任何反應,示威人群當中的一部分激進分子失去了耐心。 他們從後面的小巷衝出來,朝守衛比較薄弱的首相府後面的軍人投擲燃燒瓶。

當時有兩個軍人受傷,守衛的軍人人數不多,意外受驚後架著傷者四散逃離了現場。 這讓那些激進分子受到了鼓舞。 他們開始向首相官邸的後院投擲自製燃燒瓶,後來乾脆有人翻牆跳進首相府後院,點燃了院子裡的易燃物。 這就是後來龍坤和阿巽在小樓的窗子裡看到的情形。

守衛首相官邸的軍人此時已經反應了過來,先是首相府院子裡響起了槍聲,緊接著大隊荷槍實彈的軍人從首相府後門衝了出來,二話不說就開了火,而且全部是實彈。 前門守衛的軍隊此時也一起開火。 圍在首相官邸四周的橙巾團一下就遭了殃,大批示威民眾瞬間就倒在血泊中。 其餘的頓時作鳥獸散。 在周邊做現場報導的各電視頻道的轉播車也全部被軍人接管,直接切斷了電源,所以,阿巽昨晚在電視裡看到的只是一片雪花。

軍隊嚴密封鎖了現場,沒有發出任何官方消息。 但無孔不入的記者們豈肯放過這麼大的新聞? 他們通過盯訪、暗查等手段到處打聽流血事件現場的消息。 到天亮的時候,經記者核實出來有名有姓的死者已經有九十多人,傷者更達到五多人。

弄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阿巽反倒不由自地鬆了一口氣。 事情鬧到了這個地步,橙巾團和政府之間顯然是已經血海深仇、不死不休的局面。 橙巾團本來在WY城裡就有二三十萬人,這一下死了這麼多人,就算是萬人大鬧WY也不是什麼不可想像的事情。

阿巽現在有兩塊心病,一個是馬上要生產的楚芸。 顯然沙瓦對她肚子裡的孩子一直就不放心,孩子一出生紙裡就包不住火了。 現在突然天下大亂,橙巾團方面持大局的沙瓦是否還有精力盯著楚芸的肚子不放就很難說了。 而且,現在外面這麼亂,阿巽就是趁機做點什麼手腳也方便的多。

另外一個就是龍坤。 把他放在自己的房子裡終究是塊心病,但不讓他住又不行。 現在WY城裡這麼一亂,估計不會再有人關心龍坤的事了。 就算有心人不肯放過龍坤,WY現在亂成一鍋粥,要想找到他的蛛絲馬跡怕是神仙都沒有辦法吧。

等WY的事態平息下來,龍坤應該已經辦妥了他的事銷聲匿跡了。

總之,外面充滿血腥和火藥味的爆炸性氣氛竟然讓阿巽心情大好。 他仔細盤算了一下,決定靜觀事態發展。 如果真像他估計的那樣雙方鬧的不可開交,他準備馬上就給楚芸用藥,讓她盡快把孩子生下來,把生米煮成熟飯。 然後按原先商定的方案,不動聲色、靜觀其變,隨時準備祭出製勝的殺手鐧。

想好之後,阿巽匆匆吃了點東西,然後打電話給醫院。 果然如他所料,WY城裡已經全城戒嚴,去醫院的道路已經被軍方封鎖。 於是他順水推舟地告訴醫院,他只能到郊的VIP病上班了,剛好他在那邊還有兩個重要病人要照顧。

放下電話,阿巽輕鬆地抹抹嘴,拿起車鑰匙就上了路。 一路上,果然可以見到絡繹不絕的軍車載著大批荷槍實彈的軍人在往城裡趕。 同時,大路小路上也塞滿了橙色的人流,情緒激動吵吵嚷嚷地向城裡蜂擁而去。

看著路上這熱鬧的一幕,阿巽得意地撇撇嘴:“這兩伙人都夠沙瓦喝一壺的。

這一下這老傢伙怕是再沒有精神盯著他那漂亮兒媳的肚子了吧! 趁你病要你命。

看老子的手段,趁這個機會把一切都安排妥當。 等你過神來,連哭都來不及了。 ”

此時的沙瓦確實已經焦頭爛額了。 本來說好一早和克來一起到醫院看楚芸,然後到首相官邸組織新一輪的造勢高潮,向昂潘施加更大的壓力。 誰知剛剛睡下不久,就有人在外面吵吵嚷嚷猛敲大門。

管家趕緊把沙瓦叫起來,打開大門一看,竟然是阿南塔帶了幾個親信站在門口。 把他們讓進客廳,沙瓦發現他們人人一臉惶恐,身上帶著血腥氣,有人身上還沾了血跡。 沙瓦忙問是怎麼事。 阿南塔搖著頭憋了半天才說出一句話:“出大事了!軍人開槍殺人了!”

沙瓦當時就愣住了,過了好一會兒才不相信地問了一句:“軍人開槍了?有死傷嗎?”

阿南塔只說了半句:“血流成河啊……”就說不下去了。

沙瓦讓管家趕緊把克來也叫起來,又端來咖啡,把阿南塔等幾人好好安撫了一番。 幾乎用了一個小時,才從幾個人的七嘴八舌中把首相官邸發生的血案的大致情況拼湊了出來。 但阿南塔等人在彈雨中撤退的匆忙,現場究竟有多少人傷亡他們也說不清楚。

沙瓦意識到事態的嚴重,趕緊讓克來和阿南塔的手下逐個聯繫當時在首相府現場的同事和橙巾團的骨幹,並到全市的醫院逐家了解情況。

零零星星的消息陸陸續續地匯集了過來,傷亡人數直線上升。 到天快亮的時候,確認的死亡人數就已經接近三位數,傷者更是達到了幾人。 隨著傷亡人數的上升,沙瓦的表情越來越凝重。 事態已經非常清楚,橙巾團和政府的對立顯然已經難以善了。

沙瓦手撫額頭緊張地思著。 外面大門輕響,管家悄悄地走到沙瓦跟前,湊到他的耳邊輕聲說了句什麼。 沙瓦抬起頭道:“快,快讓他們進來。”

管家轉身出去,不一會兒又到了大廳,身後跟了好幾個人,原來是文沙、瑤帕夫婦,後面還跟著茵楠。 沙瓦招呼幾個人坐下,又叫人請來了一直在書房忙活的阿南塔和他儂等人。 沙瓦見眾人都已坐定,正要開口,外面又響起了汽車的聲音。 沙瓦皺了皺眉頭,示意管家出去看看。 不一會兒,管家開門進來,身後跟著一臉嚴肅的沙紋。

沙瓦見到沙紋,眉頭略微舒展,請沙紋坐下,環視了一下眾人緩緩開口道:“外面的情況大家都知道了。現在的形勢已經不再是朝野之爭了。傷亡數人,發生了這樣嚴重的血案,政府必須要向全國民眾交代。不是下台就可以了結的。”

“對,一定要揪出罪魁禍首。血債血償還!”不知什麼時候進來的克來忍不住插話道。

沙瓦瞟了克來一眼,沒有說話,目光無聲地轉向了阿南塔。 阿南塔會意地點點頭道:“目前橙巾團的民眾情緒非常激動,根據剛剛得到的消息,首相府血案的消息已經擴散開來,山的橙巾團民眾開始大批向WY城移動,目前到達城郊的民眾已經達到十萬人的規模,預計一周內可能達到三十萬甚至五十萬人。據我們了解的情況,部分山民眾帶了武器。”

阿南塔的話讓在場的人都吸了口冷氣,大家都意識到了形勢的嚴重。 昨晚的血案已經徹底激怒了橙巾團的民眾。 如果不加控制,激動的民眾和全副武裝的軍警衝突起來,那將是難以收拾的局面。

沙瓦的眉頭緊緊擰在了一起,一聲不吭,陷入了沉思。 文沙思忖著開了口:“我們必須控制住局面,不能和軍警正面衝突,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阿南塔點點頭說:“是啊,昂潘政府已經下令將第一軍調入WY市,全市戒嚴,並且軍警全部配發了實彈。而橙巾團的民眾目前的情緒已經失控,大批趕往市。現在已經有十萬人以上在進入市的要道上和軍人形成了對峙,隨時可能發生新的血案。照目前的情況,要勸阻情緒失控的民眾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沙瓦嘆了口氣道:“現在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勸橙巾團的民眾後退。誰勸誰就死定了。”

他儂但心地說:“那我們怎麼辦?進不能進,退也不能退。再怎麼樣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橙巾團拿血肉之軀去碰政府的子彈啊。”

大家都一時無語,屋中的氣氛壓抑到了極點。 沉默良久,屋子的一角響起一個沉穩的女聲:“我有個想法,不知是否可行。”

大家抬頭一看,見是坐在一邊的茵楠。 沙瓦點點頭,示意她說下去。 茵楠抿抿嘴唇,若有所思地說:“目前形勢一觸即發,我們絕不能後退,後退就是自殺,但也不能硬碰硬。不過政府方面其實目前也是騎虎難下,只要我們找到他們的死穴,引導橙巾團民眾捷足先登,掌握動,這就等於扼住了他們的脖子。到那時候他們就不能不讓步。”

“政府方面的死穴?你是指什麼?”文沙想了想,不明就里地問道。

茵楠的嘴角微微動了動,字斟句酌地吐出幾個字:“星亞聯盟峰會,美墅度假村。”

茵楠的話一出口,沙瓦、文沙等人都是一楞,接著很快就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

茵楠正色道:“昂潘政府上台這幾個月來,倒行逆施,搞得天怒人怨,法性已經變成了一個笑話。星亞聯盟峰會已經是他們最後的救命稻草。他們希望通過這個會議向外界展示他們受到周邊國家的承認。所以,如果這個會議出了問題,他們就走投無路了。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他們才在WY亂成一鍋粥的情況下也要強行照常召開這個會議,還想出了徵用我們的美墅度假村作為會的意。

本來我們不想在這件事上為難他們。 畢竟峰會是大哥在位時爭取到的,對ZX國的國際地位的提高大有裨益。 而且昂潘政府自打上台就是自作孽不可活的節奏,就算借了峰會的光也不過是多喘息幾天,救急不救命。 況且很明顯他們是想藉這件事給我們出難題。 所以我們沒有提什麼條件就把度假村清空交給了他們使用。

但是,現在情況不同了。 發生了昨晚首相府那樣的驚天血案,昂潘政府已經自己給自己挖好墓穴了。 這個時候讓他們開不成星亞聯盟峰會無疑是拿掉他們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馬上就可以要他們的​​命。 所以,我說星亞峰會是昂潘政府的死穴。 ”

茵楠說完,屋子裡陷入了沉默,過了好一陣,文沙才若有所思地說:“那麼,我們怎麼樣才能掐住這個死穴呢?圍困美墅度假村嗎?可是,據我所知,政府在那裡把警戒線設在了度假村外圍一公里以外,設防比城裡還要嚴密。就算我們對度假村比任何人都要熟悉,我們也無法接近那裡啊!”

茵楠微微一笑:“要點不在那裡。”

“那在哪裡?”文沙不解地問道。

“機場……”沙瓦和茵楠幾乎同時脫口而出。

沙瓦讚許地看了看茵楠,點點頭說:“沒錯,機場才是真正的痛點。困住了機場,與會首腦就不會來冒險趟這趟渾水。度假村那裡軍方的設防再嚴密也是毫無意義。最重要的是,現在機場幾乎是不設防,橙巾團的大隊人馬占領那裡幾乎不會付出任何代價。等到昂潘政府反應過來,他們的死穴已經被我們掐在手裡了。”

“好,這個辦法好……”屋裡的人幾乎是異口同聲地點頭稱讚。 文沙點著頭說:“昂潘政府的如意算盤是讓我們進退兩難。他們在城裡擺開陣勢,我們帶橙巾團向城裡衝必然造成流血,那樣我們的手上也會沾上民眾的鮮血,如果我們勸阻民眾就會在橙巾團中失去民心。現在我們來一著避實擊虛,一舉掐住他們的死穴。到時候就該輪到他們抓瞎了。”

沙瓦點頭道:“沒錯,這樣我們可以牢牢地掌握動。既然大家都同意,事不宜遲,我們馬上行動起來。”

說完他轉向阿南塔和他儂說:“你們二位辛苦一下,每人帶一部分橙巾團的民眾,分別在WY市和美墅度假村通往機場的方向和軍方對峙。注意,每邊的人數以五萬到十萬為宜,你們只是和軍人對峙,要盡量避免衝突。你們的任務就是拖住政府部署在這兩個地方的軍人,至少在一兩天內不讓他們抽出身來馳援機場。

等我們的大隊人馬占領了機場,他們就算是調集再多的軍隊也束手無策了。 ”

然後他又轉向文沙道:“機場那邊就偏勞老兄了。後面趕到的橙巾團民眾都帶到機場去,越多越好、越快越好。佔領了機場就是勝利。我也和老兄一起組織橙巾團向機場進軍。”

幾個人聽完沙瓦分派的任務,紛紛點頭起身,向沙瓦告辭,匆匆趕往為國黨總部商議具體​​實施方案了。 沙瓦見茵楠和克來也站起身來,招手叫住了他倆,同時對坐在角落一直一言未發的沙紋做了個手勢,示意他到書房等自己。

沙瓦把茵楠叫到跟前,鄭重地對她說:“橙巾團的事你就不要參與了,西萬集團的事情就全都交給你了。”說完他又提高聲調問道:“上次決定的糧食貿易的事情進展的如何了?”

“進展很順利,或者說是出乎預料的順利。進去以後才知道,稻米市場真的是一個飢餓的市場。缺的就是組織能力足夠強大、資金足夠充裕的企業來操作。”

“哦,具體說說。”

“上次董事會通過了楚芸的調研報告,決策大規模進入稻米市場之後,我們按楚芸報告設定的路線圖進行操作,不到二十天的時間,已經接洽了幾家亟待出手的稻米出口企業,目前已籤的同和達成併購意向的企業的運營能力已經超過了五萬噸,估計用半年的時間我們可以擁有經營千萬噸稻米的能力,包括倉儲、運輸、營銷等全部配套措施。從目前進展情況看,一個月之內我們就可以有出口三萬噸的能力。”

“客戶方面呢?”沙瓦似乎並不放心。

“大哥親自牽線,上週我跑了趟星洲,見了T國最大的糧食貿易商的代表,初步達成了作意向,今年他們可以吸納我們五萬噸的出口量。

我準備月底前國內的併購整完成之後馬上去一趟T國,和他們正式簽約。

大哥說他要親自陪我去呢。 ”

“糧源呢?到時候你可別放了別人的鴿子,把大哥的面子也搞砸了。”沙瓦緊盯著問。

“這個三哥你放心。併購整的企業本身就有二萬噸以上的現成的庫存,你別忘了我們還有橙巾團!農民現在最愁的就是手裡的糧食賣不出去。我們抽樣調查的結果,農民手裡的稻米有四萬噸以上。如果我們振臂一呼,到年底拿出千萬噸稻米也不是天方夜譚。”

“嗯,這我就放心了。”沙瓦點點頭對茵楠說:“你不要分心,一定要把稻米業務基礎打紮實,這是我們今後的立身之本。其它公司的業務讓你二姐和克來他們多操心。等楚芸生完孩子,讓她也把精力都放在這件事情上。”

茵楠點頭道:“三哥你放心,我知道這件事的輕重。”

沙瓦長出了口氣又轉向克來語重心長地說:“楚芸那裡就全交給你了。”

說到這裡他想了想問道:“楚芸的預產期就這幾天了吧?”

克來不假思地說:“對,就這幾天。不過一直到昨天都還沒有出現臨產的徵兆。”

沙瓦眼中閃過一絲不豫,不動聲色地對克來說:“我本來想今天過去看看楚芸,現在看來是不行了。我馬上要去黨部,和他們一起組織進軍機場的事情。你每天都過去看看她,公司的事能緩則緩,楚芸一有臨產徵兆及時通知我。上次和你說過的事情一定不要忘記。”

克來眼中也透出一絲憂鬱,默默點頭道:“明白,我這就過去。”

茵楠聽到這裡,對克來說:“我和你一起去。好幾天沒有見楚芸了。”

沙瓦點點頭,看著兩人出門上車,朝大門外開去,這才轉身進了書房。

走進書房,沙瓦小心地關上了房門,走到寫字台後面的轉椅上坐下,這才對坐在對面的沙紋說:“不好意思,沙紋先生,讓你久等了。”

沙紋無言地笑了笑,表示不必客氣。 沙瓦看著沙紋直截了當地說:“沙紋先生,不知昨晚首相府的血案,你那裡是否集到什麼有價值的內幕消息?”

沙紋搖搖頭說:“暫時還沒有。關於軍人為什麼會突然開槍,大批射殺示威民眾,外面的各種傳言非常混亂。根據我目前通過軍方和警方的內部渠道得到的消息,現在唯一可以確定的是,槍聲首先是在首相府院內響起的,緊接著,首相府門前和示威民眾對峙的軍人也開了槍。中間的間隔只有兩三分鐘。”

沙瓦盯著沙紋的眼睛問:“你怎麼看?是偶發事件還是有人下令開槍?”

沙紋依然搖頭道:“目前手頭可靠的消息太少,還不好下結論。不過,已經有些線。”

“哦……”沙瓦的眼睛一亮,緊緊盯著沙紋。

沙紋直了直身子,慢條斯理地說:“首相府門前的示威一直是媒體關注的重點。出事前的實時新聞報導,出事時昂潘就在府中。而且,出事前大約兩小時,有重要人物進入首相府。是哪一位目前還不清楚,人是從首相府後門悄悄進入的。從乘坐的車子和安保的級別看,應該是執政聯盟大佬一級的人物。不知這件事和後來的血案是否有關係。”

聽到沙紋的話,沙瓦一言不發,似乎陷入了沉思。 沙紋停了一下繼續說:“我打算順著這條線調查下去,看看昨天晚上首相府裡面究竟發生了什麼。軍警和示威民已經對峙了這麼長的時間,為什麼昨天晚上突然爆發了。”

沙瓦點點頭:“對,你說的對。這件事有點蹊蹺,解開這個謎團也許就能找到破局的鑰匙。你打算通過什麼渠道調查?”

沙紋微微一笑:“軍方和警方內部我都有自己的內線。另外,據我所知,首相府內始終都有紫巾團的御用記者,也許,他們手裡會有猛料呢。”

“好,拜託了。祝你成功。證據保存好,將來會有大用。”沙瓦說著起身向沙紋伸出了手。


一八四一輛豐田轎車不緊不慢地駛入綠樹掩映的皇家聖瑪麗醫院VIP病,熟門熟路地停在了楚芸住院的病房樓的停車。

車門開處,從車上走下來的是阿巽醫生。

阿巽從車裡拎出他隨身的大皮包,挺胸迭肚地跨上台階,走進了小樓。

管家聞聲迎了上來,一邊和阿巽寒暄,一邊隨他走進了辦公室。

阿巽隨口和管家聊了兩句昨天首相府發生的驚天血桉,忽然問道:“克來夫人情況如何?”

管家稍稍愣了一下,笑容可掬地說:“好像沒什麼特殊的情況……我去給您叫值班護士……”

說完就轉身出去了。

阿巽看著管家的背影消失在走廊裡,嘴角露出一絲詭秘的笑容。

他打開隨身的大皮包,伸手從裡面拿出一個小盒子,打開盒子,裡面躺著兩隻小小的安瓿。

阿巽把兩隻安瓿拿出來看了一眼,起身來到外間的檢查室,打開靠牆的玻璃櫃,熟練地在櫃子的最頂層儲存的備用藥品中找到了兩隻和他手中一模一樣的兩個小玻璃瓶,用手中的安瓿把櫃子中原有的那兩個換了出來。

然後把換下來的藥瓶握在手心,不聲不響地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阿巽剛剛把換下來的安瓿收到皮包裡,外面就傳來了腳步聲,接著管家在外面敲門。

阿巽微微一笑,隨口說了聲“請進……”

就又埋頭在桌子上的檢查報告上了。

管家把值班護士讓進屋裡,和阿巽打了個招呼就轉身出去了。

阿巽抬頭問值班護士:“克來夫人有什麼情況嗎?”

護士打開手中的值班記錄放在阿巽面前,退後一步認真地說:“母子情況都很好,沒有什麼異常情況……就是……”

阿巽見護士欲言又止,抬頭看著她說:“就是什麼?”

護士猶豫了一下說道:“克來夫人的預產期就在這一周,我們一直按您的吩咐嚴密觀察,可我觀察她的狀況看不出絲毫臨產徵兆……”

阿巽微微一笑,翻弄著面前的一迭打印出來的檢查報告打斷了她:“克來夫人的情況比較特殊。這種情況我以前就遇到過,臨近預產期臨產徵兆卻不明顯。

其實檢查報告中可以看出一些端倪。 你看,夫人體內電解質平衡中度紊亂,並伴有妊娠期高血壓,近日波動尤其明顯。 這其實就是臨產徵兆。 ”

說著他拉過鍵盤,飛快地敲擊了一陣,接著,打印機打印出了一張處置單。

阿巽醫生把處置單交給護士說:“你準備一下,我先上去看一下,過一會兒打鈴叫你,給克來夫人做靜脈滴注,幫她調整一下。我相信很快就會出現臨產徵兆。”

護士點頭答應,拿起處置單轉身去了外面的檢查室。

阿巽嘴角微微一挑,拿起桌上那一迭檢查報告,站起身,從身後的櫃子裡拿出一支聽診器裝進口袋,打開門,胸有成竹地向樓上走去。

走進楚芸的病房,阿巽細心地關嚴了房門。

躺在病床上眼望著窗外發呆的楚芸聽到門響,頭一看,面部表情頓時僵住了,片刻之後,才好像如夢初醒,伸出一隻白皙的小手就要掀蓋在身上的被單。

阿巽趨前一步,按住楚芸的胳膊,笑瞇瞇地撫摸著說:“芸奴,感覺怎麼樣?晚上睡的香嗎?早飯胃口好嗎?”

楚芸渾身發麻,但又不敢不答,嘴唇顫抖著說:“……人……芸奴睡的好、吃的香,謝謝人關心……可是…可是……”

“可是什麼?”

阿巽臉上的笑意愈發濃了,那一雙軟綿綿的大手已經順著楚芸的胳膊摸進了被單下面,一個個慢條斯理地解開楚芸身上病號服的釦子。

楚芸渾身哆嗦,兩隻纖纖玉手下意識地護住自己圓滾滾的腹部,一邊任自己的上身慢慢裸露出來,一邊戰戰兢兢地說:“人……芸奴……芸奴沒有要生的感覺啊,胎動沒有增加,也沒有陣痛,可芸奴的預產期馬上就到了啊!這可怎麼辦啊?”

阿巽已經解開了楚芸病號服所有的釦子,熟練地把衣襟扒開,一把握住楚芸胸前一隻肥大的乳房,一邊輕輕揉弄一邊搖頭晃腦地說:“什麼怎麼辦?我是產科醫生,我接生的產婦已經超過四位數了。超過預產期十天半個月生產是正常現象,你害什麼怕?”

說著,他另外一隻手也伸進被單,輕柔地拿開楚芸摀住腹部的雙手,小心地抓住楚芸的褲腰一點點向下剝去,同時不緊不慢地說:“再說,每個孕婦產前的表現都不相同,有人陣痛半個月才生,有人陣痛一來馬上就生了。誰說芸奴你不會明天就生啊?”

楚芸聽到阿巽的話渾身一哆嗦。

還沒等她開口,阿巽卻放開了手中把玩的熱乎乎的乳房和已經剝到膝蓋的褲子,伸手把剛才放在床角的那迭檢查報告拿了起來,翻了翻從中間抽出一頁,送到楚芸的眼前道:“芸奴看仔細哦,這是昨天做的超聲波影像。你看,胎兒的發育很好哦,已經足月了,就算明天生下來也很正常啊。”

可不知道為什麼,楚芸聽了阿巽的話不但沒有安靜下來,反倒渾身哆嗦的更厲害了。

阿巽似乎對楚芸的恐懼熟視無睹,放下檢查報告,雙手抓住楚芸小小的內褲,慢慢地扒到了她的膝蓋以下。

楚芸的下身和圓滾滾的肚子完全裸露了出來。

阿巽從口袋裡掏出聽診器,放在楚芸白花花的肚皮上慢慢移動著。

楚芸渾身僵硬地仰在床上,任阿巽在自己身上隨心所欲地上下其手。

好一陣,阿巽才笑瞇瞇地摘下聽診器,撫摸著楚芸滾圓的肚皮說:“胎心有力,胎動規律。馬上就要瓜熟蒂落了。”

“……人……”

楚芸嘴唇哆嗦著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

阿巽並不在乎楚芸的反應,隨意地伸出右手,毫不客氣地插進她兩條緊繃的肥白大腿中間,在大腿根部慢條斯理地揉弄了起來,同時左手從那一迭檢查報告中間又抽出一頁,在楚芸面前晃了晃說:“不過呢,芸奴你現在體內電解質平衡中度紊亂,血壓也不穩定。雖然這是很多孕婦臨產前的正常反應,但必須要控制。否則如果損害了芸奴的腎功能,以後要後悔莫及了。”

楚芸似乎沒有聽清阿巽在說什麼,她的呼吸已經越來越急促,嗓子裡隱隱傳出絲絲淫靡的呻吟。

阿巽抽出手指看了看,只見在明媚的陽光下胖乎乎的手指上閃著絲絲水光,還拉著細絲。

阿巽把手指伸到楚芸的眼前笑道:“芸奴,你好敏感哦!”

說著又把手插了楚芸赤裸的胯下。

這一兩根肥胖的手指緩緩插入了早已春水氾濫的蜜穴。

阿巽把手中的檢查報告放到一邊,一隻大手重新攀上了楚芸豐滿的乳峰。

隨著兩隻大手熟練而有力的動作,楚芸的胯下漸漸傳出了咕嘰咕嘰的水聲,楚芸淫靡的呻吟也越來越沒有顧忌。

阿巽滿意地看著楚芸潮紅的面孔,慢慢湊近她的臉龐輕聲道:“芸奴你不要擔心,一會兒給你做個靜脈滴注,調整一下身體。人保證你平平安安把肚子裡的小東西生出來。”

“謝謝人……”

楚芸呻吟著斷斷續續吐出了幾個字,就趕緊用手摀住了自己的嘴,把衝口而出的呻吟堵在了嗓子眼裡。

一時間寬敞的房間裡沒有人說話,只有咕嘰咕嘰的水聲和女人壓抑的喘息呻吟聲。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當女人的喘息幾乎上氣不接下氣的時候,阿巽才長長地舒了口氣,直起身子,將已經酸麻的幾乎沒有了知覺的手從楚芸濕滑的一塌煳塗的胯下抽了出來。

他從旁邊的台子上抓起一迭紙巾,看了看滿手泛著曖昧光澤的粘液,慢條斯理地擦了起來。

楚芸也伸手扯過一張紙巾,摀住下身,生怕那污穢的粘液沾在被單上。

她抬腿下床,想到衛生間去清洗一下,誰知阿巽的大手按住了她的肩頭,笑嘻嘻地說:“芸奴別急著跑,今天早餐吃飽了嗎?”

楚芸一愣,渾身一激靈,坐在床上一隻手摀著下身,低頭道:“沒吃飽,請人恩賜。”

阿巽嘿嘿笑了:“這就對了,芸奴真乖。人這就賞你。”

說著拉過一把椅子,麻利地解開自己的腰帶,把褲子褪到膝下,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大大咧咧地岔開了腿。

楚芸嘴唇顫抖著一隻手摀在胯下,挺著沉重的肚子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在了阿巽的跟前。

她低垂著頭,渾身哆嗦著夾緊了大腿,抽出手來,一手捧起吊在阿巽胯間的那一大團臭肉,張開小嘴,吐出一點丁香,倏地舔了上去。

阿巽嘶地吐出一口長氣,愜意地靠在了椅子背上,兩腿大大地岔開,胯下的大傢伙快速地膨脹了起來。

楚芸舔了幾口,一閉眼,張開小嘴,向前傾身,慢慢地把正漸漸硬挺起來的大肉棒吞進了口中。

只吞進去不到一半,滑熘熘的大龜頭就頂到了喉嚨口。

她柔軟的香舌在硬邦邦的大肉棒上旋了兩旋,慢慢抽出一點,趁機長長地吸了口氣,用力伸頭,倏地把熱烘烘的大肉棒又吞進去一截。

吱吱的舔舐聲在房間中響了起來,阿巽仰在椅子上快意地哼哼著。

忽然楚芸感覺胸前一緊,一隻熱乎乎的大手抓住了她胸前肥大的乳房肆意地揉弄了起來。

楚芸的心不知為什麼突然發慌,身上好像有無數的蟲子在爬。

她嘴上的動作不敢怠慢,下身卻感覺一股股熱流在暗暗地湧動,有熱乎乎的東西在向外流淌,不一會兒夾在胯下的紙巾就濕成了一團泥。

楚芸的額頭開始冒汗了,她挺著碩大的肚子賣力地吞吐著口中膨脹到極點的大肉棒,心中不停地祈禱著:“快來吧……趕快都噴出來吧……我快挺不住了……”

漸漸地她明顯地感覺到戳到嗓子眼的大龜頭越來越潤滑,被小股腥鹹的粘液包裹了起來。

粗大的肉棒似乎在暗暗地搏動。

楚芸的心跳不由得加快了,恥辱的時刻馬上就要到了。

楚芸暗暗吸了口長氣,吱地勐吮了一口,舌頭托起硬邦邦的大肉棒就往自己喉嚨口送。

她希望畢其功於一役,趕快結束這令人難以忍受的羞辱。

誰知託在舌頭上的滑熘熘的大肉棒竟鬼使神差般的向後抽去。

楚芸慌忙收攏嘴唇,卻也無濟於事。

那條濕漉漉的大肉棒竟倏地抽了出去。

楚芸一下懵了,正不知該如何是好,阿巽伸手托起了她的下巴,笑嘻嘻地對她說:“人我經手的大肚子女人雖然已經有四位數了,可臨產的女人是什麼滋味還真沒有嚐過。可惜上次楓奴的機會白白錯過了。芸奴能不能讓人如願以償啊?”

楚芸的心頓時抽緊了,她的腦海中頓時出現了蔓楓挺著大肚子被男人們一個接著一個輪流糟蹋的情景,特別是最後騎在堪弘身上拼命抽插自己的慘狀。

她做夢也沒有想到,這樣的噩夢現在也降臨在自己的身上。

可她沒有能力、也沒有勇氣反抗。

她在心裡恨恨地自言自語:“來吧,狠狠地干吧。把這個孽種搞掉,把我搞死,一了了……”

一邊想她一邊挪動臃腫的身子,岔開腿,伸手把夾在襠裡的濕漉漉粘煳煳的紙巾抻出來,身子一歪向地毯上坐下去。

誰知兩隻胖乎乎的大手伸到她的腋下,向上拉扯她的身子。

同時順手把掛在她身上的衣服全部都剝下來扔在了地上。

楚芸懵懵懂懂地被拉扯著坐在了床沿上,雙手捧著碩大的肚子不知該如何是好。

那兩隻軟綿綿的大手從她腋下抽出來,按著她的肩頭把她光熘熘的上身平放在床上,接著她兩條赤條條的大腿被人抄了起來,向兩邊一分,向下一壓,楚芸白花花的大屁股和下身的溝溝壑壑就全部亮了出來。

阿巽抓住楚芸的雙手,讓她自己抱住自己兩條岔開的大腿,然後他一手托起剛剛在楚芸嘴裡被吸吮得硬挺如鐵的大肉棒,朝她胯下濕漉漉敞開著的蜜穴插了下去。

楚芸下意識的驚呼還沒有出口,就被下身那堅硬脹滿的感覺攫住了。

她趕忙緊緊咬住嘴唇,不讓自己叫出聲來。

那粗大堅硬的物體一次次擠進她狹小的下身,尖利的痛感一波接著一波輻射到她的全身。

楚芸雙手緊抱自己的大腿,岔開在自己碩大的肚子的兩側,整個身體僵硬地仰在床上,忍受著那可怕的肉棒一遍遍帶著羞辱的衝擊。

現在,楚芸才真正意識到蔓楓在生產前最後幾個月經歷了何等可怕的蹂躪和羞辱。

自己只是這一次就痛不欲生了,可她那幾個月的日日夜夜是這麼熬過來的啊! 那恐怖的肉棒又一次噗地全部插進了楚芸的身體,絲絲縷縷的粘液溢出蜜穴口,像蚯蚓一樣在她白花花的屁股上爬行。

阿巽忙裡偷閒地抬手抹了抹額頭的汗珠,一邊把肉棒抽出半截、然後再次卯足了勁噗地全根插入,一邊嘟嘟囔囔地自言自語道:“姓龍的還真是會玩啊!老子經手這麼多的女人都不知道臨產的大肚子女人玩起來這麼別有一番滋味,真是別有滋味、別有滋味啊!”

一邊嘟囔一邊加快了抽插的節奏。

挺著大肚子仰在床上的楚芸被阿巽抽插得渾身酥麻,下身幾乎沒有了感覺。

忽然,阿巽停止了嘟囔,呼吸隨著抽插的節奏變得越來越急促,抽插也變得越來越有力,好像要把楚芸的肚子戳破一樣。

他的嗓子裡像發情的公豬一樣哼個不停。

楚芸頓時心頭一緊,沒等她反應過來,阿巽一聲悶哼,一股滾燙的熱流沖入了楚芸軟綿綿的身體。

楚芸渾身一軟,整個身子像被融化了一樣,癱軟在了床上。

過了好一陣,男人女人的喘息才漸漸平息了下來。

阿巽先慢慢地抬起了身子,懶洋洋地提起褲子,見楚芸仍癱軟地仰在床上,雙手還死死地抱著自己兩條岔開的大腿,他臉上露出一絲促狹的笑意,伸手在楚芸白白的屁股上“啪”

地拍了一巴掌道:“芸奴,還賴在床上乾什麼?還想男人肏啊?趕緊起來,收拾收拾,還有正事要做呢。”

說著,順手把一迭紙巾扔在了床上。

然後,系上褲帶,又坐了椅子上,津津有味地看著楚芸白生生臃腫的赤裸身體。

楚芸渾身一激靈,慢慢地放開手,忽然又想起什麼,伸手抓起阿巽扔在她身邊的紙巾,一把捂在自己的胯下,飛快地放下雙腿,笨拙地抬起身子,在床上四下看了看,這才吃力地站起身,一手摀著胯下,搖搖晃晃地朝衛生間走去。

衛生間傳來嘩嘩的水聲,阿巽坐在椅子上晃晃腦袋,四下打量了一下,發現地毯上和床上的被單上居然一點齷齪的痕跡都沒有留​​下,他得意地笑了。

他伸手把床上的被單抻平,用腳把從楚芸身上剝下來的病號服和內衣褲攏在一起,靠在椅子上,眼睛盯著衛生間的玻璃門,呆呆地不知在想什麼。

衛生間裡的水聲停住了,過了一會兒,楚芸換了一身新的病號服,手捧圓滾滾的大肚子,一扭一拐地走了出來。

看到阿巽,她的目光趕緊轉向了別處,但腳步卻沒有停下來。

待她走到跟前,阿巽拍拍她的屁股,朝地上那一堆亂糟糟的衣服努了努嘴。

楚芸低頭一看,臉立刻紅到了脖子。

她慢吞吞地蹲下身,一件件撿起地上的衣服,又搖搖擺擺地送到衛生間去了。

等楚芸再次從衛生間出來,阿巽已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拍拍床,示意楚芸躺上去,然後身按下了床頭的呼叫按鈕。

楚芸見阿巽按了呼叫按鈕,趕緊翻身上床,拉過被單蓋在了自己的身上。

她剛剛躺好,外面就響起了輕盈的腳步聲。

隨後就響起兩聲輕輕的敲門聲。

阿巽叫了聲“請進。”

門開處,米娜輕輕走了進來,她的身後,跟著兩個護士。

兩人手裡端著靜脈滴注用的一應物品。

米娜把兩個護士讓進屋裡,自己轉身出去並關嚴了門。

阿巽對兩個護士說:“我剛才又給克來夫人檢查了一下,血壓的問題還是比較嚴重。夫人預產期臨近,你們要格外小心,有什麼情況隨時通知我。現在就按預定的治療方桉給夫人用藥吧。”

兩個護士答應著,就開始在楚芸的床頭忙碌了起來。

阿巽朝護士端來的瓷盤中看了一眼,當看到那隻熟悉的小小安瓿的時候,他不動聲色地把目光轉向了窗外。

忽然他好像發現了什麼,朝窗戶走近兩步,撩起窗簾朝外面看去,只見一輛凱迪拉克防彈車正緩緩地駛入病棟的停車場,正好停在了他的車的旁邊。

阿巽不動聲色地看著那輛車,當他看到車門開出鑽出來的那位苗條端莊而又氣質高雅的女士的時候,他輕輕地笑了。

他轉身走到忙碌的護士身邊低聲交代了兩句,然後拿起那一迭檢查報告和他的聽診器,打開門下樓去了。

來到樓下,遠遠地看到茵楠和克來正快步走上台階,管家已經迎了出去,和二人握手寒暄。

阿巽也慢條斯理地走了過去,假裝偶遇,向茵楠和克來打招呼。

茵楠笑吟吟地走向阿巽,一邊和他握手一邊說:“阿巽醫生辛苦了。我們的小公情況如何啊?”

阿巽從口袋裡掏出聽診器晃了晃道:“剛剛給夫人做了檢查,這裡有檢查報告。我們到辦公室談吧。”

茵楠和克來二人答應著隨阿巽走進了辦公室。

管家親自給三人送上咖啡後就退了出去。

阿巽請二人在沙發上坐定,把手裡的檢查報告遞給茵楠,然後轉身坐進了自己寫字台後面的轉椅,稍稍停了停才說:“夫人過來後我們為她做了全面的檢查,剛才我又再次給夫人做了檢查。總體來說情況正常,有個別指標有些偏離正常值,我們正在給夫人做調整。”

“哦,什麼指標不正常?”

克來急急地問。

阿巽好脾氣地一笑道:“其實沒什麼嚴重問題,要是體內電解質有些失衡,血壓偏高……”

“妊娠高血壓?”

茵楠關心地問。

阿巽點點頭:“茵楠女士一定知道,妊娠高血壓在臨產產婦中很常見,可能是臨產前的正常現象,但也可能是病態。因人而異。我們按最壞的情況進行處置,已經在用藥物進行治調整。你們放心,處理這種情況我們非常有經驗。”

聽到阿巽的解釋,克來放鬆了下來。

他想了想又問道:“楚芸這兩天有什麼臨產徵兆了嗎?送她來的時候還是一點徵兆也沒有。她的預產期就在這兩天啊!”

阿巽見怪不怪地點點頭說:“其實剛才說的妊娠高血壓就是臨產的徵兆之一。分之八十的妊娠高血壓發生在臨產前的一周之內。你們也知道,夫人的情況比較特殊,身體和心理狀況都和普通的產婦有一定的差異。目前來說,從超聲波影像中胎兒的發育程度看已經足月,胎動屬於正常水平。尚未觀察到明顯的陣痛。不過,所謂的預產期只是一個平均值,供參考用的,正負兩週都算是正常。”

聽完阿巽的解釋,茵楠點點頭說:“明白了。就是說現在楚芸隨時都可能出現臨產徵兆,對嗎?”

見阿巽點頭,茵楠笑著問道:“那我們可以去看看楚芸嗎?”

“當然可以,二位請。”

阿巽說著站起身來,領著二人朝樓上走去。

來到樓上,按響門鈴,門開處,露出了米娜的腦袋。

米娜看到阿巽身後的茵楠和克來,趕緊開門把他們讓進來。

此時,剛好兩位護士端著器械在往外走。

阿巽見了問道:“藥用上了?”

見護士點頭,阿巽對茵楠和克來說:“夫人正在做靜脈滴注治療,除了不能下床,其他都沒有什麼妨礙。你們進去看看夫人吧,我就不陪你們了。”

說完,和兩個護士一起下樓去了。

茵楠和克來由米娜領著走進病房,見楚芸躺在床上,左臂露在外面,一根細細的輸液管連在白皙的胳膊上。

見到二人進來,楚芸右手扶著床邊掙扎著要起身。

茵楠見了,趕緊上前一步按住她:“別亂動,正輸液呢!”

楚芸躺在床上,看看茵楠又看看克來,再朝門口看看,見米娜已經退出去關上了門,似乎鬆了口氣。

她看著茵楠,嘴一咧,帶著哭音叫了一聲:“小姑媽……”

茵楠俯下身,伸手撫摸著楚芸紅撲撲的臉蛋笑道:“誰欺負你了,我們的小公?都要當媽媽的人了,還那麼嬌氣!哦對了,最近外面不大太平,你公公本來說要來看你,有急事脫不開身,讓我轉告你,好好照顧好自己和肚子裡的孩子。”

楚芸心頭一悸,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她的臉紅紅的,下意識地用右手抓住茵楠的手,一時無語,好半天才小聲說:“小姑媽,我害怕。”

茵楠聽了先是一愣,馬上反應了過來,瞟了克來一眼,用手指刮刮楚芸的鼻子笑著說:“害什麼怕?生孩子是女人的命。要做一個真正的女人,就必須過這一關。再說,有什麼好怕的,生的時候會疼,忍一忍就過去了。哪一個女人都有這一天。我就是在這個醫院生的寶寶,可沒有你這樣的公待遇。這裡的條件是全ZX國最好的,住在這裡你還害怕,那別的女人還要不要活了?”

楚芸咬著嘴唇不吭聲了。

她害怕的不是生孩子會疼,但她心底的痛和誰都是沒法說的。

茵楠見楚芸還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俯下身親切地拍拍她的臉蛋說:“好啦,別發愁了。那樣的話,你肚子裡的寶寶也會跟著媽媽不開心的。”

說到這裡她有意轉移了話題:“對了,你的那個集團業務轉向的報告很受董事會賞識呢。可惜那天開會你沒有去,差不多所有的董事都對你的報告贊不絕口哦。董事會的決議你已經知道了,計劃立即付諸實施,而且通過了我的動議,任命你為集團的執行董事。你最近沒有去公司,你不知道,這件事進展很順利哦。

我們按你規劃的路線圖進行操作,現在貨源、客戶和渠道幾個方面都有明顯進展,這項業務已經正式啟動。 這件事關係到西萬集團今後的興衰,大家都高度關注呢。 全家人都盼著你生完孩子趕緊公司呢,你現在是執行董事了,這件事由你來掌舵是最適不過的了。 哦對了,我們來之前你公公可是當面答應我了哦! ”

“是嗎?”

楚芸依然情緒不高,但顯然心情輕鬆了不少。

“怎麼,我說的你還不相信啊?不信你問克來……”

茵楠開玩笑道。

克來趕緊湊上來證明:“沒錯,老爸確實是這麼答應的。”

“哦……”

楚芸臉上終於由陰轉晴了。

“好啦,這些都先不說了。你現在就乖乖的在這裡生孩子。生完孩子有的是事情等你去做。”

茵楠抓著楚芸的手親暱地說。

見楚芸的表情輕鬆了下來,茵楠推推克來道:“去,你到外面找個地方自己轉一轉,我們說點女人的悄悄話。”

說完和楚芸相視一笑,房間里頓時充滿了溫馨親暱的氣氛。


一八五就在茵楠和楚芸在病房裡開始竊竊私語的時候,在幾公里之外,離界河不遠的龍坤秘密製毒基地水洞深處的一個封閉的密室裡,兩個男人正在進行著神秘的交易。

這是一間不大的密室,雖然沒有窗戶,但通風系統卻非常完善,房間中的空氣非常清新。 房間內的擺設也非常簡單,除了兩個靠牆的櫃子之外,最顯眼的就是兩張擺成L形的雙人沙發。 兩個男人各坐在一張沙發上正在密談。

靠牆角的沙發上坐著的是龍坤的濛衝,他斜靠在沙發上,鋁金的拐杖立在一旁,緊挨著他坐在另外一張沙發上的正是KS獨立軍的二號人物都邁。 這已經是二人三天來的第二次密談了。

都邁是三天前到的,他這次過來名義上是來談擴大和龍坤的作,準備第二批走貨。 上一次走貨應該說是非常順利,雙方各得其所,全都獲利頗豐。 雖然上一批貨到達北美後引起美國人意外出手,給龍坤帶來了額外的困擾,但這並沒有影響雙方繼續作的勢頭。

對龍坤來說,最重要的是北線走通了,這樣全局就重新盤活了。 況且,蔓楓曝光和界河血案之後,界河一帶的緝毒形勢日益嚴峻,即使沒有美國人的插手,也眼見得難以長期維繫了。 所以,對龍坤來說,最重要的是開闢新的走貨渠道。

生產基地他還有一些選擇,而建立新的走貨渠道絕非一日之功。

而對都邁來說,販運毒品本來就是危險至極的事情,引起什麼樣的後果都不會讓他驚訝。 所以,貨走掉了是最重要的。 兩家繼續作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只不過,他這一次來龍坤大本營的真正目的雙方都心知肚明,大家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雙方各有心事。

龍坤方面最關心的還是在KS獨立軍的地盤上安排一個棲身之所。 近日來界河兩岸的風聲越來越緊,龍坤要找一個退身之所的想法也就越來越迫切。 上次都邁過來的時候,濛沖和阿堅都和他鄭重地提到了這件事,都邁當時對龍坤方面提出這樣的要求有些意外。 當時他什麼都沒有答應,只是說去和老大商量。 所以,如果說上次見面的重點是開闢北線渠道的話,這次見面的重點就是棲身之所這件事了。

而都邁最關心的卻是這件事的另外一個要緊的方面,那就是蔓楓。 如果說販運毒品是家族的生計的話,蔓楓則是他當前生活中最重要的目標。

都邁對戎裝美女的癖好在北一帶可以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甚至在山民和KS獨立軍中傳的神乎其神,說戎裝美女是他的護身符。

其實,都邁的這個癖好和他的身世有關。 都邁自小就生長在軍人的環境裡。

他和都恩是同父異母的兄。 他們的父親原本是K族的一方豪強,手中有一支實力不容小覷的私人武裝力量。 都恩的母親是大房,是出身顯貴的大家閨秀。 而都邁的母親亞敏卻是獵戶的女兒,幼年喪母,隨父從軍,長大後出落得花容月貌,又隨父親學得一手發中的好槍法,被都恩的父親看中,留在營中做了自己的隨從,成為北一帶遠近聞名的軍中之花。 後來日久生情,都恩的父親收亞敏做了二房,生下了都邁。

都恩的母親生性恬淡,加之身體一向比較孱弱,留在家中,從來不與聞丈夫的軍中事務。 都恩的父親就帶著亞敏在外面打拼,經過多年拼殺成為了K族最有實力的地方武裝,其中亞敏自然功不可沒。

都邁從小就跟著父母四處奔波,見慣了槍林彈雨,也浸淫於剛柔相濟的軍中美女的氛圍當中。 亞敏身邊有一支十幾人的女子衛隊,全部是千挑萬選、訓練有素的二十歲上下的女兵。 她們也是都邁父親手中最忠誠、最機敏、也最無畏的親隨。

生長於這樣的環境之中,都邁從小就有一種對女人特別是女兵天生的親近和信任,慢慢形成了對戎裝美女的嗜好。 十五歲的時候,在母親亞敏的暗中安排下,一個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女兵讓他初嚐了禁果,從此之後他一發而不可收拾,瘋狂地追軍中的各色美女。

此後幾年,都邁嘗試了營內營外、族內族外的形形色色的戎裝美女,最終卻一個都沒有收入自己的帳下。 原因是都邁認為她們當中沒有一個比得上自己的老媽亞敏。 直到他十九歲那年,都邁才終於遇到了他命中註定的第一個女人。

那是一個偶然的機會,都邁聽說了一個V國女上尉的故事。 這個女上尉名叫武氏梅,她原本是LS國苗人,是個躲避戰亂逃難到國的孤兒,本名已經無人知曉。 V戰期間,美國扶植的苗人游擊隊在難民中發展?ahref='/'target='_blank'>遊椋恢裁囪≈辛?BR>這個無依無靠的小姑娘。

誰知這個被叫作阿梅的小姑娘人小鬼大,不但機敏過人,奇計出,而且膽大心細,出手果斷。 進入游擊隊後屢次執行重要任務都完成的天衣無縫,給對手造成了巨大的麻煩。 連令美國大兵頭疼萬分的V國都對這個鬼精靈般的小姑娘忌憚三分。 到了十五六歲,阿梅這個名字在邊界一帶幾乎變成了一個神乎其神的傳說。

阿梅長到二十歲,已經長成了一個亭亭玉立的美女。 這一年V戰戛然而止,V國統一,LS國也變了天,苗人游擊隊只好作鳥獸散,重要的首領有的跟隨美軍去了美國,沒走成的也紛紛遁入周邊國家的難民營。 阿梅本來是在隨美軍撤離的名單中的,但她所在的小隊在趕往機場的路上卻被進軍神速的V軍包圍,鬼使神差般的成了V軍的俘虜。

他們全隊四十多人被送入V國的俘虜營,可沒過幾天,阿梅就被V軍的情報部門甄別了出來。 阿梅被送到V軍的陸軍總部。 她早已是名聲在外,V國人倒也沒有為難她,只是要求她以投誠的名義加入V軍,為V軍培訓特種部隊的女兵,並授予她中尉軍銜。

阿梅在人屋簷下,也只好屈從,從此以武氏梅的名字在V軍中服役,並很快升為上尉。 很少有人知道武氏梅就是那個曾經神出鬼沒的阿梅,這個曾經響亮的名字也漸漸被人淡忘了。

武氏梅本來以為就要這樣默默無聞地終老一生了,誰知命運卻再次和她開了個大玩笑,一巴掌將她從人間打入了地獄。

武氏梅所在的特種兵訓練營隸屬於V軍西北軍,地處V國和LS國邊境地帶,訓練營附近駐有西北軍的幾萬重兵。 訓練營女兵隊常年有上女兵集訓,出類拔萃者被選拔出來進入特種作戰部隊,即使落選者也會被分配到西北軍的普通部隊得到重用。 因此這個女兵隊在附近的V軍中非常有名,成為西北軍V軍高級軍官的後花園。

在方圓幾公里的範圍內駐紮有幾万精力過剩的精壯男人,他們自然不會放過軍營中的這些女兵。 不過,武氏梅手下的這些女兵倒不必去伺候那些粗野的大頭兵,他們自有衛生班、洗衣班、炊事班的粗使女人用來發洩。 到訓練營來的都是各部隊有頭有臉的軍官,開始還打著選拔戰鬥骨幹的旗號,後來乾脆明目張膽地跑來採花,就連里外的軍機關的高級軍官也時有光顧。 訓練營裡的幾個姿色不錯的女軍官當然也逃不過他們獵豔的目光,以武氏梅的年輕美貌和乾練更是炙手可熱的光顧對象。

V國歷經多年戰爭,男女比例嚴重失調,男人對女人幾乎是可以招之即來,揮之即去,即使是如花似玉的女兵也對男人們趨之若鶩。 武氏梅對經常光顧的那些男軍官並不反感,她甚至暗暗地觀察,希望能找到一個看得過去的託付終身。

可男人雖多,要找到一個老實可靠能夠託付終身的絕非易事。 此時的V國,成年的單身男絕對是稀缺資源,要找到一個老實可靠的就更是天方夜譚了。 很多女兵和女軍官都是抱著逢場作戲、過一天算一天的心態,到處是露水夫妻。 武氏梅的同事和手下當中就有好幾個作了別人的二房、三房甚至四房。

武氏梅骨子裡有一種外人難以察覺的孤傲,根本不屑於去做男人的附庸。 但她對找上門來的男人,只要不是太過粗俗,卻也是來者不拒。 畢竟她也是青春年華的女人,她自己也有生理需求需要滿足。

誰知禍起蕭牆,噩運在不知不覺中悄然降臨到當時年僅二十二歲的武氏梅的頭上。 那是一個六月份的周末,天氣潮濕悶熱,像個大蒸籠。 吃過午飯,女兵隊的隊員和女軍官們就陸陸續續地從軍營中消失了。 武氏梅對此早已見怪不怪,週末是男人們光臨的高峰時間,她倒也不著急,知道自己不會虛度時光。

果然,天快黑的時候,武氏梅正準備去食堂吃晚飯,忽然訓練營司令部的傳令兵跑過來通知她,司令請她過去。

武氏梅一句話也沒問,跟著傳令兵就去了司令部。 這個時候讓她去司令部,她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唯一讓她有點意外的是,居然是司令親自請她過去,這在以前還從來沒有過。

到了司令部門口,武氏梅開始感覺到一點不常。 原先司令部大樓門口無精打采的哨兵現在全神貫注地持槍立的筆直,大樓門口有幾個穿便裝的陌生男人在四處遊蕩,但武氏梅以游擊專家的眼光看出來他們的眼睛都在緊張地四處巡視。

武氏梅心中微微一動,不動聲色地跟著傳令兵進了司令部大樓,直奔軍官食堂。 武氏梅心中不由得釋然了。 和她想的一樣,軍司令部的高級軍官到這裡來花問柳不像野戰部隊的那些中下級軍官那麼直白,一般都是從飯局開始的。 今天不知道來了個什麼重要人物,基地司令要親自陪同,還要把她這訓練營一枝花雙手奉上。

傳令兵走到食堂二樓小餐廳的門口,輕輕敲了兩下,就轉身目不斜視地筆直站在了門口。 餐廳的門開了,政治部任那張馬臉出現在門口,看到武氏梅立刻滿臉堆笑,把她往裡面讓。 武氏梅面不改色地走進餐廳,厚實的木門在她身後悄無聲息地關上了。

武氏梅一進門就楞住了,因為她看到坐在司令身邊的是一個身著中將軍服的干瘦老頭,看面相足有六十開外了。 一瞥之下,武氏梅恍然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但她很快就把這種感覺拋到了腦後,因為她忽然感覺腦子有點不夠用了。

看坐在中將身邊的營地司令那巴結的表情,顯然這位中將就是今天的貴客了。

這大大出乎了武氏梅的意外。 雖然軍司令部也經常會有一些高級軍官來這裡“散心”,但她見過的最大的官也只是大校。 現在忽然出現了一位中將,她暗暗地問自己:“他也是來干那事的嗎?”

不容她多想,營地司令已經站起身來,把武氏梅讓到中將的跟前,指著中將身邊的空位對她說:“阿梅,坐這裡。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西北軍阮俊雄副司令。今天來我們這裡檢查工作,基地司令部決定由你全程陪同。”

說完又對那位中將說:“阮副司令,這位是武氏梅,我們訓練營最優秀的教官,游擊戰專家……”

“武氏梅……阿梅……”阮副司令似乎沒有註意營地司令後面在說什麼,若有所思地嘟囔起來。

“難道是他!”武氏梅腦海中突然一道黑色的閃電劃過,剛剛被她忘到腦後的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忽然強烈了起來。 “阮俊雄……阮俊雄……”這三個字在她腦海里高速地盤旋了起來,漸漸的,一個黑瘦精明的面孔在她的腦子裡慢慢浮現了出來。

“天啊,真的是他!”武氏梅覺得自己的心臟快要跳出喉嚨口了。 她木然地坐在了阮俊雄身邊的座位上,腦子裡嗡嗡亂響,在座的幾個男人在說什麼她根本就听不到了。

那是阿梅剛剛被苗人游擊隊從難民營中帶出來,接受了一個多月簡單的訓練之後就被派到LS國和V國交界的地執行任務。 那是她第一次獨自執行任務。

當時V軍和美軍正在V國南部處於膠著狀態,V軍南北運輸的大動脈穿越LS國東部的高山深谷而過。 美軍為切斷這條交通大動脈,出動了空軍進行大規模的地毯式轟炸,但收效並不顯著。 原因就是山高谷深,飛機在高空很難找准目標。

為此,美軍要求苗人游擊隊派人到交通大動脈沿線,找關鍵節點,將確切位置報告給美軍,以便增強轟炸效果。 阿梅被派去的地點被懷疑是交通線的起點,派她去那裡是考慮到那個地戒備森嚴,而阿梅還是個小姑娘,不容易引起敵方的注意。 當時派她去的人也沒有抱什麼希望,因為還從來沒有線人混進去過,而阿梅畢竟是第一次執行任務。

實際上那個地確實是交通線的起點,跨界的山溝裡隱藏著一個大型的物資集散中心。 而阮俊雄當時正是這個集散中心的司令。

誰也沒有想到,第一次出手的阿梅竟憑著自己的機敏真的混進了那條山溝。

在短短幾天裡,她摸清了集散中心全部洞庫的準確位置,並且把情報送了出去。

其間阿梅在基地的門口幾次遇到當時戴大校軍銜的阮俊雄。 而阮俊雄並沒有註意這個在當地再常不過的到處找任何能填飽肚子的吃食和新奇小玩意兒的髒兮兮的小女孩。

幾天之後,美軍大機群對集散中心的隱蔽洞庫進行了連續一周的地毯式轟炸,徹底摧毀了中心的所有設施和囤積在那裡的大量物資,使運輸線中斷了兩個月之久。

阮俊雄在那次大轟炸中也受了重傷,被送到醫院足足搶救了十來天才撿一條命。 出院後他被追究責任降一級使用,發往前線,後來幾經沉浮才爬到了今天的高位。 但那次大轟炸讓他刻骨銘心。

美軍撤退後他已經是王牌第一軍的參謀長,利用職務之便查閱了大量敵方遺留的資料。 後來在美軍遺棄的特種作戰資料中發現,那次大轟炸確實是有人洩露了秘密,而其中的一個關鍵人物竟是苗人游擊隊的一個名叫阿梅的十四歲的小姑娘。

從此,阿梅這個名字就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腦海裡。 他專門調查過苗人游擊隊的情況,這才發現這個叫阿梅的小姑娘居然是一個大名鼎鼎神出鬼沒的人物,幾次重大的事件都和她有關,被美軍譽為游擊天才。 不過V戰結束後苗人游擊隊樹倒猢猻散,除了幾個首腦人物跑到了美國之外,其他人都沒有了踪跡。 阮俊雄也只好收起了追查那個小姑娘的心思。

所以,今天到當地司令向他介紹阿梅是游擊戰專家的時候,立刻喚醒了他腦海深處那刻骨銘心的記憶。 他不動聲色地觀察武氏梅的表情,發現她拘謹地坐在那裡面帶窘色。 於是好像漫不經心地說:“武上尉真是一表人才啊!這麼年輕的游擊戰專家,調到基地前在哪個部隊啊?打過不少年的游擊吧?”

武氏梅臉紅紅的,垂著頭一聲不吭。 基地司令湊到阮俊雄的耳邊小聲說了幾句什麼。 阮俊雄眼睛一亮,不再追問,詭異地笑了笑招呼大家吃飯。

吃過飯後,司令部的人員果然像以往一樣送武氏梅到了司令部大樓頂層專門為招待外來的高級軍官準備的貴賓房,並留下了一位女軍官陪她。 而那位貴客阮俊雄卻沒有急著進房和她親熱,而是隨著基地司令到辦公室不知談什麼去了。

武氏梅忐忑不安地坐在貴賓房的起居室裡,和那位陪她的女軍官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心頭卻翻來覆去地難以平靜。 真是造化弄人,沒有想到在這裡遇到了阮俊雄,還要拿自己的身體供他消遣。 不知他是否知道自己……她越想心裡越沒底。

一直到夜深了,外面樓道裡才傳來了雜亂的腳步聲。 陪同的女軍官滿懷深意地看了武氏梅一眼,起身去開門。 武氏梅也站了起來,該來的總要來,躲是躲不過去的。 可她朝打開的房門看了一眼,頓時就愣住了。

出現在門口的並不是今天的角阮俊雄,而是隨他來那群神秘兮兮的男人,還有一個臉色陰騭的中校軍官。 武氏梅認識他,那是基地的保衛部長。

陪同的女軍官見到這群人也楞了,頭看了看武氏梅一轉身就溜出了門外。

保衛部長一步跨進屋中,拿出一張紙拍到沙發前的茶几上厲聲道:“武氏梅,你這個潛伏的間諜份子。我現在宣布逮捕你!”他的話音未落,他身後的那一群人一擁而上,扯掉了武氏梅軍裝上的領章,給她戴上了手銬。

武氏梅大聲喊叫:“我是投誠留用人員……我不是間諜……”可根本沒有人理會她。 有人上來堵上她的嘴,並且給她戴上黑頭套,推上早已等在樓下的吉普車,連夜押了西北軍司令部。

武氏梅在一個無人知曉的黑牢裡面被關押了幾天,就有人來向她宣布了西北軍軍事法院的判決書,以間諜罪判處她終身監禁,勞動改造。 隨後,在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武氏梅被人帶上囚車,押送到了西北軍的勞動營。

不知是巧還是命運的捉弄,這個勞動營的所在地正是當年武氏梅遇到阮俊雄的那條大山溝。 當年的戰略運輸大通道已經湮沒在歷史的塵埃之中,物資集散中心早已廢棄。 整條長達十幾公里的大山溝被V軍西北軍接手,用做了勞動營。

武氏梅被押解到勞動營後倒也沒有受到虐待,他們沒有發配她去開山採石修路種田等重體力勞動,而是把她發配到了一個被服廠做工,和幾名女犯人一起縫紉軍服。 與眾不同的是,她是全廠女犯人中唯一始終戴著戒具的勞改犯,也是唯一住單人間的勞改犯。 她住的牢房當中裝著監視器,門口始終有看守遊蕩。 從被押到勞動營的第一天起,武氏梅就時時感到似乎有一雙惡毒的眼睛在隨時窺測著自己。 她知道,自己所謂的間諜罪完全是欲加之罪,她有預感,自己的厄運還沒有結束。

果然,武氏梅被送到勞動營兩週後的一個週末的晚上,剛剛吃過晚飯,被服廠的廠長就親自陪同兩個穿軍裝的男人來到武氏梅的牢房,把她提了出來,押上了一輛封閉的嚴嚴實實的囚車。 車子開了大約半個小時,武氏梅被押下車的時候,眼前的情景讓她眼前一亮:法國別墅。 她似乎一下子到了多年前。

原來,當年的物資集散中心是在一座法國兵營的舊上擴建的。 而距法國兵營不遠處有一座當年的法國殖民者修建的別墅,由於是在集散中心的外圍,阿梅當年沒少在這周圍遊蕩。 當年的大轟炸中,這座法國別墅奇蹟般地倖存了下來,現在成了勞改營總部的核心建築。

押送武氏梅的兩個軍人甚麼都沒有說,直接把她帶進了別墅。 當她被帶進別墅底樓的豪華客廳的時候,馬上就什麼都明白了。 坐在客廳沙發里的正是她的老相識阮俊雄。 勞動營在西北軍的管轄範圍之內,而阮俊雄正是管勞動營的官。 他出現在勞動營名正言順。 實際上這是他第一次重故地,當然是為了武氏梅。

從此以後,阮俊雄成了法國別墅的常客,當然,他每一次光臨,武氏梅都會被帶到法國別墅去過夜。 她放棄了反抗,因為她知道,這裡是阮俊雄的地盤,他是蓄謀已久,從在特種部隊訓練營見到自己第一眼開始,就謀劃好了一切。 在這種情況下,任何反抗都是沒有意義的。

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當年神出鬼沒大名鼎鼎的小精靈阿梅被關在勞動營並且成為某位大人物的禁臠的傳言不知從什麼時候在勞動營裡漫延開來,並且很快傳到了正在滿世界找自己心目中的戎裝女神的都邁耳朵裡。

此時的都氏武裝已經是今非昔比。 在亞敏的出謀劃策和整訓練之下已經在所有K族武裝中一枝獨秀,連政府軍都不敢輕易招惹他們。 他們在國東北部控制的地盤日益擴大,已經擴展到與LS國接壤的地,而此地與勞動營所在的那條大山溝幾乎是近在咫尺。 這一地發生的一切當然都是他們關心的對象,他們在勞動營裡也有自己的眼線。

此時的都邁雖然不到二十歲,但已長得膀大腰圓。 和同父異母的哥哥都恩不同,他從小幾乎就泡在軍營裡,所以對軍人、武器有一種天然的融入感。 這時的都氏武裝幾乎完全在亞敏的掌控之下,她也有意發掘自己的兒子從軍的潛質。 所以,這時候都邁在都氏武裝裡雖然還不是什麼舉足輕重的人物,但也擔任了一個力營的營長,有了自己的一幫兄。

當年傳說中的神秘美女阿梅就關在不遠處LS國和V國邊境地勞動營裡的消息是都邁的小兄班泰透露給他的。 班泰從小就是都邁的小跟班,是他最信得過的兄。 都邁有了自己的隊伍之後班泰就成了他最基本的班底,專門負責刺探情報。 而近在咫尺的LS國北部地正是他情報的重點關注域。

班泰從自己在勞動營的眼線那裡聽說了阿梅的消息後立刻意識到這消息對自己大哥的重要性,所以馬上就向都邁報了信。 都邁果然像聞到血腥味的鯊魚一樣頓時就興奮了起來。

阿梅的傳奇他從小就耳熟能詳,那簡直就是和他老媽亞敏一樣的偶像級人物。

現在得知她落難,而且就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他幾乎是在一瞬間就決定要把這個傳奇中的美人搶來做老婆了。

都邁雖然年輕,但並非有勇無謀的一介莽夫。 在下了決心之後,他一邊派班泰帶著精兵強將滲入勞動營打探確切消息,一邊將自己的隊伍悄悄移動到LS國與V國的邊境地,隨時準備行動。

於是,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阮俊雄在法國別墅苦苦等侯武氏梅被押來供他狎戲,卻久久不見人影。 派人去查才發現,武氏梅連同押送她的人員和囚車一起都神秘地失踪了。

都邁救出武氏梅以後如獲至寶,馬上請求她嫁給自己。 武氏梅雖然比都邁大了幾歲,但稍加猶豫後,就答應了都邁。

從此之後,都邁如虎添翼。 他手下的武裝成了都氏部族武裝中戰鬥力最強的?ahref='/'target='_blank'>遊椋迫綰⒚腿緇ⅲ蘼墼諍駝故瞧淥孔邐渥暗慕皇種卸際欽郊ㄏ?BR>赫,沒幾年就擴大為一個旅,成了都氏武裝的核心。

武氏梅在這中間自然是功不可沒。 她不但協助都邁在都氏武裝中脫穎而出,而且幫助亞敏將女兵隊逐步擴大為女兵營,作為都邁的核心部隊。 這個女兵營以英勇善戰而聞名遐邇,成為任何人都不敢輕視的一支重要力量。 至此,都邁確立了在都氏武裝中僅次於他老爸老媽的第三把交椅的位置。 與此同時,夫妻二人還忙裡偷閒生了一兒一女。

此後,經過連年奮戰,都氏武裝在K族各路武裝中力壓群雄,一枝獨秀。 都邁的老爸被推為K族的盟,成立了K族自治,以都氏武裝為基礎建立了KS獨立軍。 幾年之後,都邁的老爸老媽相繼過世,都恩繼承了老爸的衣缽,成為K族政界第一人,KS獨立軍名義上的大統領。 而都邁則以二統領的身份成了獨立軍實際上的總指揮,自封將軍。

就在都邁春風得意之時,誰知天有不測風雲,三年前,政府軍與K族自治談判失敗,派兵偷襲獨立軍大本營。 都邁當時領兵在外,武氏梅率領總部人員緊急撤退,誰知原先的盟友D族武裝臨陣反水,封鎖了撤退的道路。 斷後的武氏梅被政府軍包圍,力戰陣亡。

從此之後,都邁似乎一下又到了十九歲時的狀態,瘋了一樣四處阿梅的替身,卻一直沒有結果。 所以,當媒體爆出蔓楓的遭遇之後,都邁第一時間就盯上了她。 都邁在蔓楓身上似乎看到了阿梅的影子。 雖然她出身顯貴,受過完整的高等教育,似乎與阿梅並不是一路人。 但她的美貌、她的堅韌、特別是她的遭遇比阿梅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令都邁怦然心動。

都邁讓人集了所有與蔓楓有關的信息,多年前的報紙、雜誌,有關頌韜和蔓楓家族的一切信息,甚至連蔓萊、蔓楓姐妹少女時代在學校的照片也不放過。

蔓楓從警後的所有事蹟就更不用說。

同時他發動所有的力量打聽蔓楓的確切消息。 雖然媒體眾口一詞地斷定蔓楓在登敏的手中,已經在警方的追捕中和登敏一起銷聲匿跡。 但都邁有自己的情報絡。 沒有用多少時間,他就通過各種渠道得來的支離破碎的消息斷定,蔓楓實際上是在龍坤的手裡。

剛好,他的手下此前曾就販運毒品的事情與龍坤的手下有過接觸。 於是,他就利用這一渠道向龍坤發出了不惜重金為蔓楓贖身的信號。 而他一得到龍坤方面的應,就迫不及待地親自出馬來到了龍坤的老巢。

誰知事情遠比他想像的要復雜,龍坤也是老謀深算,手裡抓著蔓楓奇貨可居,不但提出要都邁幫他打通北線的運輸路線,而且還要都邁在K族控制給他一塊地盤做退身之所。

走北線幫龍坤販運毒品的事情雙方是一拍即,K族自身也有這個需求。 自國政府大規模禁毒以來,K族控制內已不能大張旗鼓地種植金苗,況且,販毒比制毒的利潤要高幾倍,多一個供貨的來源都邁也是求之不得。

但要在自己的控制劃給龍坤一塊地盤就沒那麼簡單了。 龍坤是什麼人,道上的人都心中有數,這件事搞不好就會引狼入室,所以讓都邁左右為難。 龍坤的高明之處正在這裡。 看準了都邁志在必得的需求,提出一個一般人根本難以啟口的要求,把難題交給都邁去頭疼。


一八六今天是都邁和濛衝第二次就這個問題討價還價了。

兩天前,都邁剛一到水洞,就和濛衝詳談了一次。

開闢北線的事可以算是皆大歡喜,兩人一見面就馬上敲定盡快走第二批貨。

在龍坤要地盤的問題上,都邁也算是點了頭,當然條件就是把蔓楓交給他帶走。

都邁帶給濛衝的這個答复可謂來之不易。

上次濛衝提出要在K族控制內要塊地盤的要求時,他就意識到這是個大難題。

去後他把走貨的事交給手下,自己一路趕總部和老大都恩專門商量這件事。

不出所料,都邁一說出龍坤的要求,都恩馬上大搖其頭,一口絕。

這等於是把一顆定時炸彈放在自己的床鋪底下,卻看不到一點好處。

等都邁說出蔓楓的名字的時候,都恩才明白都邁為什麼要拿這件事來找自己商量了。

在他看來,一個女人無論多麼重要,也無法和這種給外人劃地盤的事情放在一個天平上。

但他知道自己老的脾性,明白他為了自己心儀的女人甚麼瘋狂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但如此重大的事情都恩也無法獨自做,於是都恩勉為其難地與族內長老會商議,希望能找出一個兩全其美的折中方桉。

果然不出所料,都邁的要​​求一提出來,長老會內一片反對聲。

都氏兄只好挨戶解釋、說項。

就這樣,經過多日的商討、折衝,長老會提出了一個可以接受的方桉。

這個方桉,是將一個叫萬芒的山谷“借”

給龍坤使用。

萬芒名義上是K族的地盤,但實際上是在D族控制中的一塊飛地。

統治這條方圓近公里的山谷的土幫首領與K族有悠久的姻緣關係。

幾年前因礦脈的紛爭與D族首領鬧崩,公開宣稱效忠K族。

D族於是大兵壓境,要剿滅這個土幫,而K族則應土邦首領的要求派兵進駐了萬芒。

雙方形成對峙。

幾年下來,K族勞師費帑,卻沒有得到什麼實際的好處,還為此和D族鬧得劍拔弩張。

D族在政府軍偷襲KS獨立軍總部時偷偷放水、導致武氏梅殞命也與此不無關係。

K族的首領們早就意識到這不是長久之計,一直想找個辦法甩掉這個吃力不討好的包袱。

現在龍坤既然要地盤,正好順水推舟,就把這塊名義上屬於K族的地盤借給他好了。

這個方桉得到了K族長老會幾乎一致的讚同。

兩天前都邁和濛衝見面時把這個方桉一拿出來,濛衝的臉色立刻就沉了下來。

但他當時也沒有一口絕,只是說要報告給他的大哥龍坤。

這才有了今天的見面。

這一天多的時間,都邁除了和濛衝及其手下商議第二批走貨的細節之外倒也悠閒。

濛衝對都邁是好吃好喝好招待。

甚至每天都給他安排和蔓楓獨處的時間。

昨天晚上還動把蔓楓送到都邁的房中。

甚至都邁要求給蔓楓去掉戒具,濛衝居然也答應了。

只是到了午夜時分,濛衝親自帶人到都邁的房中把蔓楓又赤條條地銬走了。

都邁既憤怒又無奈,但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在地盤的事情上和龍坤達成妥協,那樣一來,蔓楓的問題自然就迎刃而解了。

所以今天一見面,都邁對昨天深夜濛衝的無理一個字都沒有提,只是若無其事地問濛衝:“老,我們前天的建議你們認為如何啊?”

濛衝撇撇嘴搖頭道:“老兄啊,你們沒有誠意啊!人人都說都邁兄是護花使者,看來還是楓奴的成色差點,夠不上讓老兄拿出誠意的分量啊!”

“此話怎講?”

都邁裝傻道。

濛衝嘿嘿一笑:“萬芒山谷的事我們略知一二。貴獨立軍在那里和D族武裝對峙多年,也累了吧?那分明就是一個火坑啊!都邁兄是要把我們發到那裡去替老兄火中取栗嗎?D族能允許我們立足嗎?就算D族不出手,ZX國政府、國政府,還有那個什麼聯國禁毒署、國際刑警組織能放過我們嗎?老兄還不如直接把我們兄交給ZX國政府好了。”

都邁聽了濛衝的話只是尷尬地一笑,他擺擺手語帶無奈地說:“老也是一世之雄,不用我說也知道老兄辦這件事有多難。不瞞老,兄自上次離開這裡,就沒理別的事,專門為老辦這件事。為說服為大哥和族中長老簡直是跑斷了腿、磨破了嘴,也不知說了多少好話。就這個方桉還是老哥我求爺爺告奶奶求來的。”

聽都邁這麼說,濛衝的臉色也緩和了下來。

他親自給都邁泡了杯茶,端到都邁的面前,換了副笑臉道:“既然老哥這麼替小著想,小就先謝了。不過這事嘛,還得靠老兄替我們兄多多周旋啊!



都邁愁眉不展地搖搖頭:“難啊,這已經是我的極限了……”

濛衝見都邁口風絲毫沒有鬆動的意思,眼珠一轉,起身到門外低聲吩咐了句什麼。

他來剛剛坐下喝了兩口茶,外面就響起了敲門聲。

濛衝放下茶杯朝外面道:“進來。”

門無聲地開了,濛衝手下的一個小頭目點頭哈腰地走了進來。

都邁不知濛衝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抬頭望去,心頭勐地怦怦跳了起來。

原來,那小頭目身後還跟著個女人,一個赤條條一絲不掛雙手反剪的女人。

都邁的心忽地提了起來,定睛一看,才長出了一口氣。

他看清楚了,那赤條條的女人並不是蔓楓。

他在這裡多次見過這個女人,也聽說了她的一些事情。

他知道濛沖和他的手下管這個女人叫弘奴,和蔓楓一樣,也是龍坤手裡的性奴,好像也和警察有什麼關係。

他還聽說這個被叫作弘奴的女人視蔓楓為死對頭,沒少讓蔓楓吃苦頭。

這個時候濛衝把這個女人帶進來是什麼意思? 都邁一時有點想不明白了。

濛衝卻指著都邁朝弘太太努努嘴,示意她過去。

接著轉向都邁色迷迷地說:“老兄這兩天辛苦了,就讓弘奴伺候老兄放鬆放鬆……”

他話音未落,弘太太已經撲通一聲跪在了都邁的腳前。

濛衝彎腰伸手解開了弘太太被銬在背後的雙手,弘太太輕輕揉了揉雪白的手腕,媚眼含春含情脈脈地看著都邁媚聲道:“人,讓弘奴伺候您快活快活吧,弘奴最會伺候人了……”

說著就伸手去解都邁的褲帶。

都邁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一手護住自己的腰帶,轉頭對濛衝苦笑道:“老真是太客氣了。兄我現在都要愁死了,哪有心思玩女人。還是老你來吧……”

誰知濛沖壞壞地一笑:“老兄別推辭了,事情越是難辦男人才越需要女人伺候啊!弘奴的口活是一絕,連楓奴都不如她。不信你試試…… ”

說著就幫忙去拉都邁的手。

都邁推開他的手推辭道:“還是老你來!”

誰知濛衝詭秘地坏笑道:“老哥不必操心小,小也有哦!”

說著按了下沙發扶手旁的一個按鈕。

房門應聲而開,剛才那個小頭目去而復返,手裡還牽了根鐵鍊。

鐵鍊的那一頭又是一個赤身裸體雙手背銬的女人,赫然正是半夜被濛衝帶走的蔓楓。

都邁看到蔓楓不由得愣了一下,心頭一緊,兩眼緊緊盯著蔓楓赤條條的身體不放,似乎想要看出昨夜被濛衝的人帶走之後在她身上發生了什麼。

都邁一分神,弘太太乘虛而入,二話不說伸手熟練地解開都邁的褲帶,拉開褲門,一雙纖纖玉手毫不猶豫地伸進了他的褲襠,隨之白花花的身子就伏了下去,還輕飄飄地飄出一句:“別管那個臭警察婊子,弘奴保證把您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蔓楓似乎沒有看到都邁,跟著那個小頭目走到濛衝的跟前。

那男人摘掉蔓楓頸圈上的鐵鍊,蔓楓不待吩咐,撲通一聲跪在了濛衝的腳下。

濛沖得意地一笑,伸手解開自己的褲帶,把褲子褪到膝蓋,扒開內褲。

蔓楓似乎連想都沒想,俯身向前,渾圓白皙的肩頭抵住濛衝的膝蓋,張開小嘴吐出一點丁香就舔了上​​去。

都邁心頭像被什麼利器勐刺了一下,渾身微微一顫,等他過神來,一股溫潤濕熱的感覺從下身傳了上來。

不經意間,吱吱的舔舐吸吮聲和女人嗯嗯的情不自禁的低吟混雜響在不大的空間裡。

一波波有力的吸吮像過電一樣傳遍都邁的全身,他忍不住也嘶地輕吸了一口氣,心頭已經亂成了一團。

他意識到,濛沖在這個時候玩出如此下作的手段,和昨天深夜把蔓楓赤條條地從自己被窩裡帶走一樣,是在露骨地給自己施加壓力,赤裸裸地警告自己:蔓楓還是他們手中的一個隨意擺弄依順的玩物。

都邁的心中湧起一陣憤怒和無奈。

這暗示雖然卑鄙,卻也很現實。

又一股強大的吸力從下身傳了上來,都邁忍不住深吸一口氣,一隻大手下意識地抓住了弘太太的頭髮。

可那女人毫不在意地繼續埋頭勐嘬,嘬的都邁呲牙咧嘴,渾身酥麻。

此時,濛沖正用得意的眼神毫無顧忌地盯著都邁臉上的表情,看到他被弘太太吸吮得幾乎難以自持,他詭秘地一笑,抓住胯下蔓楓的頭髮,勐地往下一按,同時用力挺胯,把粗長的大肉棒差不多全部捅進了蔓楓的口腔。

蔓楓被粗大的肉棒嗆得渾身亂顫,嗚嗚地嗚咽不止,雙眼翻白,幾乎窒息過去。

這殘忍兇暴的一幕全部落入都邁的眼簾,這是當著他的面給他上眼藥。

他血往上湧,幾乎要控制不住地吼起來:“你……”

都邁後面的話還沒有出口,濛衝卻好像對他的暴怒視而不見,不慌不忙地開口打斷了他:“老兄,要不然我說個地方,你看能不能藉給我們兄暫時容身?



“你說個地方?你要什麼地方?”

胯下弘太太的口舌攻勢一浪高過一浪,近在咫尺的蔓楓在濛衝的淫威下苦苦煎熬,都邁心亂如麻,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問了一句。

“野狐嶺,老哥看怎麼樣?”

濛沖一邊不緊不慢地把自己的大肉棒再一次送進蔓楓的口腔,一邊仍然笑瞇瞇地說道。

“野狐嶺?你說哪裡?野狐嶺……不可能……你想都不要想……”

都邁幾乎是不假思地脫口而出。

“不就是條連個人影都見不到的窮山溝嘛,老兄不妨考慮考慮哦!”

濛衝依然輕飄飄地說,胯下挺動的動作卻明顯加重加快了。

他身子往沙發背上一靠,目光離開了都邁,雙手一次次把蔓楓的頭按進自己的胯下。

頓時吱吱嗯嗯的淫靡之聲再次充斥了封閉的狹小空間。

“他這是趁火打劫、漫天要價!”

都邁強忍住心頭的憤怒,暗暗地對自己說。

野狐嶺這個地方在外人的眼中確實是一條人跡罕至的窮山溝,而在都氏兄和K族長老會的眼中卻是任何人都不能觸碰的命根子。

那是一條四五十公里長的大山溝,地處K族控制的腹地。

像它的名字一樣,形如野狐,兩頭狹窄中間寬闊,兩側都是山高萬仞的懸崖絕壁,只有一南一北兩個狹小的山口。

只要把住山口,任何人都打不進來。

最重要的是,野狐嶺的北山口同時也是國和T國的國境線。

也就是說,即使在最壞的情況下,控制野狐嶺的人也可以遁入T國,確保身家性命。

野狐嶺由於山高路險,本來就沒有什麼居民,只是K族運輸寶石和木材的交通線經過那裡,所以幾十年來略有經營。

但三年前那次導致武氏梅香消玉殞的政府軍偷襲讓K族的大佬們意識到,永遠不能把自己的後背交給信不過的人。

所以,從那時起,他們就開始把野狐嶺當作自己最後的避難所來經營。

閒雜人等全部都被清理了出去,南北兩個山口都修建了隱蔽而堅固的防禦工事和逃生通道,山溝中不同的地點還儲藏了大量的生活用品。

一旦發生意外,全族幾乎一半的人口都可以遁入這個避難所。

這樣一個全族命脈所繫的地方怎麼可能讓龍坤染指! 可蔓楓呢? 難道就此放棄嗎? 都邁下意識地瞟了不遠處赤身跪在濛衝兩條大腿中間仍心無旁騖孜孜不倦地舔吮著口中粗大的肉棒的蔓楓一眼。

好像是心有靈犀,蔓楓那有節奏地起伏著的光裸的身子忽然微微一頓,臉難以察覺地朝都邁這邊稍稍一歪。

在她歪頭的一瞬間,都邁清楚地看到了她眼中閃過一抹混著堅毅和溫柔的難以言表的複雜神色。

都邁的心砰然一動,頓時覺得腦子裡清醒了不少。

昨晚蔓楓被濛衝領著人帶走的時候,最後留給都邁的也是這樣一個眼神。

這個眼神已經成為了他們二人之間的一個無言的默契,因為都邁第一次在蔓楓眼中看到這個不再含有明顯敵意的複雜眼神是在兩人一次難得的赤裸相見時候。

當時蔓楓只附在他的耳邊悄悄地對他說了一句話:“不要為我去做龍坤的幫兇。”

在那之前,蔓楓根本沒有對他說過話。

但一切都在不言中。

這短短的幾個字已經足夠讓都邁明白,聰明的蔓楓已經完全明白他為何而來,同時也表明了她自己的態度。

現在,在都邁如此窘迫的時候,這樣一個看似不經意的眼神已經告訴了都邁他該怎麼做。

都邁頓時豁然開朗。

他坦然地抓住弘太太的頭髮往自己胯下一帶,用力地把自己的大傢伙送入那溫潤濕熱的口腔,抬起頭來毫無旋餘地地對濛沖說:“野狐嶺不行!不要問我為什麼,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那個地方絕對不行。”

濛衝直起身子,面帶詫異地看著都邁。

他不明白,剛才明明看到自己這一著敲山震虎奏了效,都邁已經亂了方寸。

但眨眼間他卻好像換了個人,又恢復了從容鎮定。

濛衝看看都邁,又看看蔓楓。

蔓楓仍跪在他的腳下心無旁騖地吱吱吸吮著他胯下的大肉棒。

從蔓楓的身上他看不出任何異樣。

濛衝眼珠一轉咧嘴笑了:“老兄不要這麼快就拒絕我嘛,凡事都有個商量。

老兄不妨和家裡商量商量,也許各位長老會給我家老大這個面子呢。 ”

說完,似乎無意地摸了摸蔓楓汗津津的臉頰,胯下的大肉棒向蔓楓的口中狠狠地捅了進去。

都邁對濛衝的動作視而不見,同樣狠狠地在弘太太的嘴裡抽插了兩下,喘著粗氣對濛沖說:“不必去商量,我現在就可以告訴老,這個確實不行。如果你們非野狐嶺不要,那我們也不必談了。我現在就帶兄們去。我們就當沒認識過。”

都邁說著從弘太太嘴裡抽出濕漉漉的肉棒,隨意地在她臉上蹭了兩下,提起褲子就作勢要起身。

濛衝見狀再也坐不住了,忙從蔓楓口中拔出暴脹如鐵的大肉棒,湊過來按住都邁的肩頭道:“老兄息怒,怎麼能說走就走呢?老兄走了讓我怎麼跟我大哥交代?再說,不管這地盤的事談的怎麼樣,我們還要藉重老兄之力幫我們走貨呢!

你也看到了,我們這裡優質的金虎牌4號源源不斷地生產出來。 這都是綠油油的美鈔啊! 這錢老兄也不想賺了嗎? ”

說到這裡濛衝好像忽然想起什麼,伸手按了下沙發扶手旁的按鈕,隨手提起褲子。

這時門外有人輕輕地敲了兩下門,濛衝喊了聲:“進來!”

門開處,剛才把蔓楓和弘太太帶進來的那個小頭目帶著另外兩個大漢走了進來。

濛衝朝跪在地上的兩個女人努努嘴道:“把她們帶走吧!”

三個漢子得到濛衝的命令,上前給弘太太重新戴上銬子,把兩個赤條條跪在地上的女人拉了起來,推推搡搡地帶出門去。

都邁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蔓楓一絲不掛的身子,直到厚重的房門嚴嚴地關上。

這時濛衝才笑瞇瞇地湊到都邁的身邊道:“將軍,我家老大讓我轉告你,今後我們的貨就靠老兄了。如果能幫我們安排這個棲身之地,為表示我們的誠意,今後的貨價一律再讓一成。”

濛衝的話讓都邁心中篤定了不少。

看來這個事情在龍坤兄心目中真的分量很重。

因為所有道上的人都知道,販毒的利潤比制毒要高的多,有的時候要相差一個數量級。

在這種情況下龍坤還明確表示要向都氏兄讓利,只能說明他們太需要這麼一個避難所了。

龍坤兄究竟為什麼會這樣看重這個事情,都邁暫時還不清楚。

他打算去馬上就派人去調查一下。

不過有一點已經很清楚了,一個蔓楓,即使是個緝毒警、即使和龍坤有深仇大恨,無論如何也無法和退身之所的重要性相比。

這樣的話,實現自己目標的希望就大多了。

想到這裡,都邁臉上的表情緩和了下來,但他並沒有鬆口:“你們老大的好意我領了。但這個事情絕對沒有那麼簡單。我們的建議你們再好好考慮考慮。我去也會向我家老大還有長老會懇切陳情,看能否在原有的條件上有所鬆動。”

“那就請將軍多替我們美言幾句了。”

見都邁的口氣略有鬆動,濛衝心底長長地舒了口氣。

他還真怕都邁拍屁股走人了。

其實剛才他提出野狐嶺也是漫天要價,實際上他也沒有奢望都邁會答應。

雖然那是個淼無人蹟的野山溝,但畢竟是在K族控制的後方。

畢竟誰也不願意自己家的後院有外人隨意出入。

只要都邁幫忙,給自己的兄們找一塊安全的避難所應該不成問題。

現在都邁沒把話說死,這事就有希望。

況且,都邁最在乎的女人還在自己手裡,不怕他不上心。

說到底,蔓楓對自己就是個玩物,玩起來再解氣,也不過是一時之爽,況且已經爽了快兩年了。

可退身之所就不一樣了,那可是生死攸關的大事,容不得半點閃失。

要不是大哥有吩咐,他早把楓奴送給都邁隨便玩了。

看來還是老大看的準,蔓楓在都邁心目中的分量不一般。

用她換個遮風擋雨的避難所也算是把這個不共戴天的仇人身上最後一滴油都軋出來了。

想到這裡,濛衝故意親熱地拍拍都邁的肩膀,色迷迷地笑道:“我們兄就全靠老兄了,請務必費心。楓奴老兄只管放心。下次老兄帶好消息過來,小一定把楓奴一根汗毛都不少地交給老兄,一定讓老兄帶家,隨時都可以爽到天上去!”

都邁心頭一緊,臉上卻是一副無動於衷的表情,不動聲色地說:“老,一言為定哦!我一個月之內來再商量這件事。一個月之內老能保證不讓任何人再碰楓奴嗎?”

濛衝微微一愣,馬上連連點頭,面露猥褻之色笑道:“好,小答應。保證讓楓奴養精蓄銳,養一朵鮮花等老兄來採。但老兄一個月內一定要來啊。過時不候哦!”

都邁哼了一聲,起身面無表情地起身道:“這你放心。走貨的事我留下人和你交涉。我就先去了。我們後會有期。

一八七就在都邁和濛衝絞盡腦汁討價還價的同時,WY城裡已經是風雲變幻,形勢急轉直下了。

克來和茵楠去醫院探望楚芸的時候,愛國黨的大佬們已經一起出動,帶領群情激奮的橙巾團民眾匯成一股股洪流,向各自的目標呼嘯而去了。

首相府血案發生的第二天下午,除了由於軍警封城而滯留在城內的二十多萬橙巾團之外,在城外與軍警形成對峙的橙巾團迅速達到了近三十萬人。 雙方劍拔弩張,大有一觸即發之勢。

由於從首相府地撤出的民眾大多聚集在WY城的西郊,所以那裡的橙巾團情緒最為激動,與戒嚴軍警的摩擦最頻繁,隨時有再次爆發流血衝突的危險。 昂潘政府已經悄悄地把第一軍的力部署在了城西。

可是,沒有人注意到,從當天夜間開始,大股的橙巾團民眾悄悄地向WY城南的方向移動。 第二天天亮時分,在位於城南面向大海的美墅度假村負責警戒的軍人們赫然發現,來自WY城裡的大道上湧來了大批的橙巾團,黑壓壓的人群足有十萬之眾。

昂潘是在睡夢中被電話叫醒聽到這個消息的。 這對於他不啻于晴天霹靂,頓時讓他慌了手腳。 橙巾團顯然是衝著星亞聯盟峰會去的,這一下可戳中了昂潘的要害。 這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他無論如何也要抓在手裡。

他趕緊讓聽到動靜匆忙趕來的秘書緊急聯繫陸軍總部,請他們緊急派兵增援美墅度假村,並命令度假村的警戒部隊,一定要將橙巾團的人擋住,務必要堅持到增援的部隊趕到。

秘書當著昂潘的面給陸軍總部打電話,交涉了足有半個小時,對方答應給美墅度假村的警衛下令,盡最大努力擋住橙巾團。 但對於增援部隊,卻般推諉,說是WY城里城外各個方向都很緊張,沒有機動部隊可以抽調用來增援度假村了。

昂潘要求軍方從其他地方抽調部隊增援度假村,但陸軍總部的值班軍官推諉說,他沒有調動部隊的權限,這樣重大的事項要上級決定。 但軍方上層什麼時候能開會商量此事誰也說不清楚。

昂潘無奈,只好親自給軍方大佬挨個打電話。 但他們好像都商量好了似的,沒有一個人的電話能打通。

昂潘只好頭3地?度第一繼續給陸軍總部的值班軍官施加壓力,最後好說歹說,對方總算答應從城西抽調部分部隊前往增援。

昂潘忽然想起,距離度假村只有十幾公里的WY國際機場還有一支準備應付突發恐怖襲擊的特種兵部隊,另外,政府機關臨時駐紮的希爾頓酒店離度假村也不遠,那裡也有一支幾人的警衛部隊,現在政府機關已經差不多都撤城裡了,這兩支部隊都可以調去增援度假村。

在昂潘的堅持下,陸軍總部的值班軍官終勉為其難地答應將這兩支就近的部隊都調到度假村應急。

天大亮的時候,上千名軍人終於乘軍車陸陸續續進駐了美墅度假村,將橙巾團的示威人群擋在了兩公里之外的大道上。 直到這時,昂潘才長長地出了口氣。

可還沒等他喘勻一口氣,秘書就進來報告,WY警察局報告,滯留城裡的橙巾團再次聚集了起來,大約有二十多萬人的規模。 由於首相府周邊地已經被荷槍實彈的士兵嚴密封鎖,所以大隊的示威人群轉而向市中心移動,已經佔領了最繁華的商業、包圍了國會大廈和要的政府機構並逼近皇宮。

昂潘頓時火冒三丈,吩咐秘書備車去內政部。 秘書面有難色地對昂潘說:“現在就首相府附近還算安全,外面的路都不通了,內政部、警察總局那邊根本過不去。”

昂潘一屁股坐在了沙發里,一隻手揉著太陽穴沉默了半天才抬頭對秘書說:“讓他們過來,立即過來!就是坐直升飛機也要馬上給我趕過來!”

快到中午的時候,內政部長和警察總監才面色沉鬱地趕到了首相府。 昂潘劈頭就問:“為什麼放任橙巾團如此放肆地橫衝直撞?第一軍不是都調到城裡了嗎?

怎麼就拿這些鄉巴佬沒有辦法? ”

對面的二人面面相覷,過了半天警察總監才嘆了口氣開口道:“他們人太多,我們人手不夠,根本擋不住他們。”

昂潘眼有瞪:“你人手不夠,那軍方呢?他們幾萬人手裡拿的都是燒火棍啊?

為什麼不開槍? ”

內政部長此時才苦笑著接過話頭說:“自從前晚流血事件之後,軍方的態度明顯轉向消極。第一軍是調到城裡了。但他們的人只部署在首相府、皇宮和重要的軍事單位周邊。對其他重要目標基本上是不聞不問。要下達開槍的命令需最?新?第?一??要軍方高層的批准,但現在根本就找不到他們的人……”

昂潘和秘書對視了一眼,一下就洩了氣。 難堪的沉默了幾分鐘之後,昂潘再次發問:“那我們的紫巾團呢?難道就他們有人嗎?這裡是WY,是我們紫巾團的地盤!怎麼能容忍橙巾團為所欲為?”

聽了昂潘的話,內政部長和警察總監都面露尷尬。 空氣凝滯了好一會兒,警察總監才吞吞吐吐地說:“您可能還沒有看今天的晨報吧?”

昂潘看看辦公桌上堆了一大堆沒來最3新?度第一|??得及翻的報紙,奇怪地看了看警察總監。

總監伸手在報紙堆裡翻了翻,翻出一份當天早上的中立報紙【WY晨報】,遞給昂潘。

昂潘定睛一看,頓時瞪大了眼睛,只見頭頭條通欄大標題是《昂潘政府挪用億保啟動資金給部分高級公務員加薪內幕》。

昂潘大驚失色,轉向秘書厲聲問道:“這是怎麼事?”

秘書的臉頓時就白了:“我……我還沒來得及看……”

“嗵”! 昂潘一拳砸在沙發上:“一群廢物,這麼大的事居然不報告!”說著眼睛轉向了警察總監。

總監沮喪地搖搖頭說:“已經鬧起來了。紫巾團也開始上街了,不過是加入了橙巾團的?ahref='/'target='_blank'>遊椋笳 技有餃嗽泵ィ笏得靼僖謐式鶉ハ頡殼?br/>上街的紫巾團已經有上萬人了,而且還在快速增加……”

聽了警察總監的話,昂潘手摀胸口,靠在沙發背上直喘粗氣。

內政部長看看昂潘的臉色,小心翼翼地湊上來說:“還有更壞的消息……”

“還有什麼壞消息……”昂潘抬起頭,氣急敗壞地問道。

“根據內政部渠道匯總的消息,目前在WY城里城外聚集的橙巾團人數已經逼近五十萬人,而且還有大批橙巾團的擁護者在陸續向WY地聚攏。”

“什麼?”昂潘一臉便秘的痛苦表情。

內政部長沮喪地點點頭說:“是的。根據道路監控系統和我們派出人員統計的數據,從北部山正在向WY移動的大股人群數量在二十萬上下……”

“有這麼多?”昂潘瞪大了眼睛。

“這還不是最可怕的……”內政部長苦笑著搖搖頭道:“最可怕的是在東部和南部也發現大量人流向WY移動,人數可能高達三四十萬。”

“什麼……”昂潘差點暈過去。

北部山一向是比較動蕩的地,由於有販毒集團大肆活動,那裡的農民生計一向比較艱難,因此對頌韜的掃毒和農村建設政策最為感恩戴德,也是橙巾團的發源地和大本營。 而東部和南部是平原稻糧產,一向比較富裕而平靜,對WY城裡的政爭也比較淡漠。 現在連這些地的農民也要來WY湊熱鬧,對昂潘政府來說簡直是雪上加霜。

昂潘氣鼓鼓地看看面前的兩位,連連搖頭道:“怎麼會……怎麼會……一定是有人搗鬼!”

內政部長和警察總監互相看了看,都沒有吭聲。 沉默良久,一直站在一邊的秘書小心翼翼地對昂潘說:“其實自從農村保計劃停擺以後,產糧的農民就開始怨聲載道了。今年稻米大豐收,但銷售不暢,尤其是出口嚴重停滯。據說農民手裡滯銷的稻米高達近千萬噸,有一半以上的稻農的生計發生了問題。所以,有人一鼓動……”

“那我們怎麼辦?他們這些人到WY來究竟要幹什麼?”昂潘有氣無力地打斷了秘書的話,向面前的兩個部下發問。

警察總監面無表情、一言不發,內政部長吭哧半天才開了口:“他們的具體目標和計劃還不清楚。但根據我們目前匯總的情況,這幾股人流的目標似乎都是城西的橙巾團營地。現在他們在那裡佔據的地盤已經有十幾平方公里,新到的大部分橙巾團差不多都匯集到那裡了……”

“城西?”昂潘一楞,站在一旁的秘書趕緊拿過一幅大比例地圖,攤開在他的面前。 內政部長湊過來,迅速在地圖上找到了橙巾團的聚集,指給昂潘看。

昂潘湊到跟前,看看內政部長指的地點,又在地圖上找到了首相官邸所在的地點,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首相官邸地處城市西部,與橙巾團在西郊的聚集地只有幾公里的距離。

昂潘死死地盯著地圖,手指著城西的進城大道狠狠地說:“他們還是賊心不死啊。這裡要重點設防……還有……”

昂潘的視線轉到了地圖下面的海濱:“還有這裡,美墅度假村。這裡離橙巾團的大本營只有十幾公里,這裡的保衛也要加強。不能讓他們得逞!”

內政部長和警察總監對視了一眼,鄭重其事地點點頭,急急忙忙地領命而去。

好像是印證了內政部長的情報和昂潘的推斷,從北部山陸陸續續抵達WY的橙巾團聚集在了西郊的大本營,當天夜裡就開始有向南移動的跡象。 而從東部和南部抵達的橙巾團也慢慢在南郊聚集了起來。 與此同時,大批的軍警頻繁調動,?第一?在首相府和美墅度假村周邊形成了嚴密的封鎖線。

誰都沒有註意到的是,距離美墅度假村不遠處的WY國際機場內也出現了少量的橙巾團人員。 開始是十幾人、幾十人的小股橙巾團,他們進入機場候機大廳,向候機和下機的乘客派發傳單,宣傳橙巾團的訴求。

機場保安發現後立刻出動驅趕。 誰知這些人根本不走,賴在候機大廳里和機場方面的安保人員糾纏不休。 當機場方面最後失去耐心,準備強行驅趕的時候,才發現為時已晚,橙巾團方面的大隊後續人員陸續趕到了。

先是幾千人陸續湧進候機大廳,接著上萬橙巾團佈滿了機場的里里外外,而且還有大批的橙巾團正在源源不斷地趕來。 很快,候機大廳、出港大廳和機場外面的通道、停車場等就都變成了橙色的海洋。 機場方面的人員這時才發現,不但根本無法驅趕這些蜂擁而來的橙巾團,而且連他們自己都無法脫身了。

橙巾團安排了大客車把滯留機場的乘客和普通工作人員都送出了機場,而機場中層以上的管理人員卻被扣留了下來。 與此同時,橙色的人流仍然源源不斷地湧入機場,很快,安檢大廳、海關大廳、登機大廳全部被橙色的人流淹沒了。

這還不算,蜂擁而入的橙巾團迅速超過了十萬人,他們開始湧入機場操作,甚至在停機坪和跑道上搭起了帳篷。 幾乎一夜之間,機場要的建築上都掛滿了各色的標語,甚至連有些飛機上都被刷上了橙巾團的訴求。 WY國際機場徹底癱瘓了。

WY國際機場被橙巾團完全佔領了。 WY的對外交通?|第一?被徹底切斷了。

昂潘得到這個噩耗的時候眼一黑差點暈倒。 他清楚地意識到,自己犯了個絕大的錯誤。 從這一刻開始,他和他的政府已經被對手扼住了喉嚨,動權已經徹底易手了。

首相府血案發生後的第三天,昂潘終於得以在自己的官邸召集了執政聯盟要人和政府要部長的聯席會議,研究應對當前危殆局面的對策。

一八八首相官邸大會客廳裡滿滿噹噹坐了二十幾人,個個衣冠楚楚卻又人人表情沉鬱。 昂潘坐在席,目光在人群中掃視了好幾圈,終於透出一絲失望地看了坐在離他不遠處的希馬尼一眼。 見他點了點頭,昂潘嘆了口氣開口道:“今天終於把大家聚齊開這個會。外面的情況很不樂觀啊……”說著把目光投向了坐在角落裡的內政部長。

內政部長情知躲不過去,深吸了口氣硬著頭皮開了口:“目前情況確實不樂觀。經過幾天的努力,我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投入了所有的力量,外面的形勢終於大體上相對平穩了下來……”

“不要說這些沒有用的。說說城里城外的實際情況。”希馬尼面無表情地說。

內政部長臉一紅,嘆了口氣說:“實際情況是,示威民眾大量聚集,目前WY城里城外的水路、陸路和空中交通已經全面癱瘓,幾乎所有的經濟活動也都完全停滯,政府機關無法開門辦公。民生暫時還可以維持,但估計也維持不了多久。”

“參與示威的究竟有多少人?”一個蒼老的聲音從昂潘的身後傳了出來。 大夥目光轉過去,原來說話的是執政聯盟三巨頭之一差立坤。

內政部長頓了一下,略微想了想說:“應該已經超過萬人了。城裡的人數比較清楚,有將近三十萬人,城外大略估計有七八十萬人。”

“怎麼會有這麼多人受橙巾團的鼓惑?”

內政部長怯聲道:“上次發生血案之後,原先在城裡參與示威的橙巾團有二十多萬人賴在城裡沒有撤離……”

“不是封城戒嚴了嗎?怎麼又混進來這麼多人?”差立坤不依不饒地追問。

內政部長面露尷尬道:“不是從城外混進來的,是城裡面的人,要是下層公務員還有部分白領和市民也參加了示威。”

“這麼說是我們的紫巾團的人了?他們也跑出來反對我們了?”

“是……是……都是對加薪的事不滿……”內政部長的額頭開始冒汗了。

“那城外那些人呢,這麼幾天時間怎麼'點"b點就聚起近萬人來?山的農民加起來也不過二三萬人吧?都跑到WY來了嗎?”差立坤依然緊追不捨。

內政部長漲紅著臉吞吞吐吐地說:“不……不都是北部山來的,中部和南部平原的農民佔了差不多三分之一。”

“西萬家給了他們什麼好處,好端端地跑來WY鬧事?”差立坤火冒三丈。

內政部長為難地看了看昂潘,嘴張了張沒有出聲。

“這事恐怕怪不得別人!”旁邊一個慢悠悠的聲音打破了尷尬的局面。 大夥轉頭一看,是來自中部稻米產的作小黨的黨首耶農。 只見他冷笑著說:“今年稻穀大豐收,糧農的倉囤都爆倉了,但沒有人收購。糧食賣不到錢,日子過不下去,糧農當然不滿啦!這事我們給政府建言過好幾次了,根本就沒有人理。現在好啦,人家自己打上門來了,能怪誰?”

昂潘臉色脹得通紅,眼睛四處掃視了一圈,最後停留在坐在窗前的產業部長的臉上:“到底是什麼情況?”

產業部長面皮一緊,吞吞吐吐道:“今年產糧季稻米確實銷售不暢……”

“究竟到什麼程度?具體說說!”差立坤厲聲道。

“根據我們掌握的情況,今年上半年產糧季全國的稻米產量大約2萬噸,國內消費不到五萬噸,大約有七萬噸需要消化。但現在在國際市場上我們受到V國、國等產稻米大國的擠壓,外銷量直線下降……”

“下降到多少?說清楚點。”差立坤不依不饒。

產業部長快速地瞟了昂潘一眼,無奈地說:“海關今年頭幾個月的統計,每月……每月……出口量在二十萬噸到三十萬噸不等。到目前為止大概總共出口了八九十萬噸……”

“就這麼一點點?半年過去了才賣了十分之一,難怪人家糧農要造反。我們ZX國一向是國際稻米市場上的力,怎麼會被V國和國擠壓到如此淒慘的地步? ”

“因為……因為他們的價格實在是太低了,他們拼不過啊!”產業部長的眼神躲躲閃閃,不敢看差立坤。

“恐怕沒那麼簡單吧?”剛才說話的耶農鼻子裡哼了哼說。

“哦,有什麼內幕嗎?”大伙的目光都一起轉向了耶農。

耶農撇撇嘴道:“沒有人聽說西萬集團的動向嗎?”

“西萬集團?西萬集團最近有什麼動作?”幾張嘴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問道。

耶農嘆口氣道:“看來這裡真的是沒人關心糧農的生計啊。西萬集團正在低調整全國的稻米購銷渠道。根據我們掌握的情況,他們藉國內稻米市場低迷的機會,全資收購了全國最大的稻米經營商RSZ,並整了一大批經營難以為繼的中小糧企,目前,他們手中掌握的稻米採購、倉儲和運輸資源已經超過了全國的三分之二。”

“什麼,這麼厲害?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在場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就是最近一個多月的事情。他們下手非常果斷,全部現金交易,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已經差不多完成佈局了。不僅如此,他們已經開始收購糧農手中的存糧了。據我們的渠道收集到的情況,已簽同達到了二萬噸左右,意向收購量高達五萬噸……”

“西萬集團收購那麼多的糧食做什麼?”差立坤脫口而出。

“行業內部渠道流傳的消息,西萬集團已經與東亞和非洲的大客戶以及聯國難民署達成了協議,有的同已經簽約了。他們甚至租用了一支運能達到五十萬噸的船隊,據說還要擴大。聽說他們今年有把握出口五萬噸,明年可以達到一千萬噸。”

耶農的話音落地,屋里頓時陷入一片沉寂。 好半天昂潘才自言自語地說:“西萬家真是有高人啊!在如此混亂的局面下居然看到這樣一步妙棋,一箭雙雕啊!我們那些專家資政怎麼就沒有一個人想到這一步呢?”

“好啦,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好好想想眼前的局面怎麼收拾吧。”差立坤此言一出,全屋又重新陷入了難言的沉默。

“機場目前到底是什麼狀況?”差立坤見沒人吭聲,把目光轉向了坐在他左側不遠處的警察總監。

警察總監無奈地搖搖頭道:“一團亂麻,完全變成了橙巾團的露營地了。”

“軍方不是派兵去了嗎?為什麼不開槍驅趕?”

警察總監苦笑道:“開槍?別說真槍實彈,就連橡皮子彈和催淚彈他們都不肯用。現在乾脆和占領機場的橙巾團把酒言歡了。軍方已經放出話來了,他們現在只聽國王的命令。這不,今天的聯席會議都沒有派人來。”

“這是在和我們切割了。”差立坤嘆息道。

“那我們該怎麼辦?”昂潘六神無地問道。

“現在火燒眉毛的是星亞峰會。”坐在角落一直沒吭聲的希馬尼突然發聲了。

眾人都被他提醒了,目光齊齊轉向了外交部長。

外交部長面無表情地說:“是啊,離開會還有十天時間。已經有兩個與會國的先遣組到了WY,現在被困在酒店裡。其他的與會國也都在詢問會期的事情,好幾個與會國的先遣組都推遲了行期。都在等我們的消息。可現在WY的交通全面癱瘓,美墅度假村那邊雖然已經基本準備就緒,但被橙巾團圍成了孤島,外面的人進不去,裡面的人出不來。這個會……”

“還開什麼開?就算你硬要開,參會的各國首腦會來嗎?”希馬尼沉聲道。

“這……”外交部長抬頭看著昂潘,等他發話。

昂潘嘆了口氣:“這件事不用再商量了,發照會給星亞聯盟和各與會國吧,就說由於國內局勢的原因,原定的會議無法接待,請星亞聯盟另擇地點召開吧。”

昂潘此言一出,滿屋唏噓。 大家心裡都清楚,昂潘政府本來在國內就已經是過街老鼠,原打算利用峰會的機會給自己的法性加點分。 可現在鬧成這麼一個局面,昂潘政府真正是里里外外都不是人,想不塌台都不可能了。

外交部長連連點頭,還沒來得及說話,內政部長卻搶先開了口:“星亞峰會開不開只不過是個面子上的事情,我們真正的心腹大患還是在WY。城里城外這上萬橙巾團我們怎麼辦?”

聽到內政部長的話,人人面面相覷,半天沒有人吭聲。 大家心裡都清楚,現在局面搞得天怒人怨、民怨沸騰,軍方又態度曖昧,實際上執政聯盟已經沒有什麼更多的選擇。 冷場半天,昂潘咬咬牙開了口:“他們不就是要我下台嗎?好吧,我就讓他們如願!明天我就宣布政府總辭職,重新大選,給他們讓位子。”

昂潘此言一出,屋中的空氣一滯,但在座的人卻似乎都暗暗地鬆了口氣。 此時屋中卻響起了差立坤的聲音:“不要說氣話,哪有未戰先怯的道理!我們還沒有山窮水盡,為什麼要把這來之不易的政權隨隨便便地拱手相讓?”

此時全屋的人,連昂潘在內全都楞了。 眼前的局勢是明擺著的,大半個國家陷於癱瘓,昂潘政府已經難以為繼,硬挺也挺不了多久。 大家實在不明白一向老謀深算的差立坤為什麼要堅持挺下去。 只有坐在角落裡的希馬尼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寬慰笑容。

眾人都愣愣地看著差立坤,誰也不說話,等著看他要怎麼挺下去。 差立坤面不改色地問道:“橙巾團的要求是什麼?”

內政部長想都沒想道:“要民生不要毒品,要求追究首相府血案的真兇。”

希馬尼眼神一暗,坐在那裡不動聲色。 差立坤卻不以為然地冷笑一聲,對內政部長說:“這個好辦,就麻煩你出面和橙巾團方面接觸一下,他們提出的要求都可以考慮,請他們派出代表,雙方商定時間、地點進行談判。同時請他們撤走圍困政府機關和公共設施的示威民眾。”

“這……”內政部長目光閃爍,看看差立坤又看看昂潘,見昂潘微微點頭,咬咬牙點頭道:“好吧,我去辦。”

差立坤微微一笑,一字一句地說:“記住,不要急,事事都好商量。”說完靠在沙發上微閉雙眼,似乎進入了老僧入定的狀態。

昂潘見狀,忙對屋裡的眾人道:“好吧,今天的會就開到這裡,各位去點"b點各守其職。”然後看著內政和外交兩位部長:“剛才說過的事情事關重大,就拜託二位了。”

昂潘言罷,眾人紛紛離席,幾分鐘後,偌大的客廳就只剩了三個人:昂潘、希馬尼和差立坤。

聽到人聲散去,差立坤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昂潘起身去關嚴房門,走到差立坤的近前低聲道:“老前輩,昂潘愚鈍,請指教。”

差立坤抬起眼皮瞟了昂潘一眼,沒有答他的話,卻把目光投向了坐在一邊的希馬尼。 希馬尼嘴角露出一絲苦笑,哼了一聲對昂潘說:“老你想過沒有,你這麼急著脫身,屁股擦乾淨了沒有?遠的不說,給高級公務員加薪的名單要是曝光了會有什麼後果?資金的來龍去脈你處理好了嗎?這一年以來所有的資金往來有沒有什麼紕漏,賬都抹平了嗎?

還有,一周前的血案就發生在你的府邸,就這麼隨隨便便把政權交給人家,人家要是清算你,你難道打算要像頌韜一樣亡命天涯嗎? ”

希馬尼的話讓昂潘聽的兩眼發直,他呆呆地看著面前的兩​​隻老狐第一2?狸低聲道:“那我們怎麼辦?”

“一個字,拖!”坐在那裡的差立坤乾脆地說。

“您是說……”

“對,就是拖。能拖多久拖多久。不就是談判嘛,他們漫天要價,我們就地還錢。來而不往非禮也。至少拖他兩三個月,爭取時間把屁股擦乾淨,把後路安排好,最好再給我們自己爭取到免死金牌。那時候再把爛攤子扔給西萬家也不遲。”

希馬尼咬著牙一字一句地說。

“明白,晚輩受教。”昂潘恭恭敬敬地說。

幾乎與此同時,在WY城的另一邊,在沙瓦的府邸也在開會。 參加這個會的只有三個人:沙瓦本人、沙瓦的姐夫、為國黨實際的黨務負責人文沙和西萬家御用的私人偵探沙汶。 兩小時前沙瓦還在機場的示威現場,他是接到沙汶的電話後叫上在黨部大樓坐鎮的文沙趕府邸的。 他到家的時候,另外兩位已經在他家的客廳裡面等著他了。

沙瓦風塵僕僕地走進客廳,握著沙汶的手說:“老急召,一定是有好消息要告訴我了?”

沙汶笑笑說:“說不上好壞,確實有點眉目了。”

沙瓦點點頭,招呼兩人進了書房,關嚴了門,這才看著沙汶,等他開口。

沙汶把公事包放好,坐在沙瓦的對面,看看兩人,鄭重其事地說:“已經有了確切的消息,那天晚上在昂潘的官邸下令開槍的是希馬尼。 ”

“希馬尼?”沙瓦和文沙對視了一眼,若有所思地說:“說說看,到底是怎麼事。”

沙汶略一沉吟,整理了一下思路,慢條斯理地說:“當天晚上,差立坤和希馬尼確實前往昂潘府邸議事。外面的人看到開進府邸的車隊就是他們兩人。

和我預料的一樣,自從橙巾團示威人群包圍昂潘府邸以後,始終有執政聯盟方面的御用媒體呆在府邸,按昂潘的旨意隨時進行宣傳報導。

差立坤和希馬尼到達之後,昂潘讓他們拍了幾個握手言歡的鏡頭之後就讓記者們都離開了會議室。 事發時會議室裡面究竟發生了什麼本來沒有人知道。 不過,老天有眼,讓我抓到了一個重要的內幕。 ”

“哦,什麼內幕?”沙瓦問道。

“我通過內線關係拿到了那天在昂潘府邸的記者的名單,就挨個拜訪了他們,希望從他們身上找到一些蛛絲馬跡。不過他們顯然都已經被人封了口,對當時的情形一律都守口如瓶。但我經過暗中調查還是發現了一點異樣。

一個叫坎叻的記者表現非常失常。 那天發生血案之後,他到家裡就變得失魂落魄,魂不守舍。 天天晚上到酒吧酗酒。 我了解了他的情況,他以前幾乎是滴酒不沾的。 而當天和他一起在官邸現場的其他記者也沒有一個表現得像他那樣失常。

我感覺坎叻的失常一定有難言的原因,於是我就有意地接觸他。 我用了兩天時間取得了他的信任,又用了點手段讓他說出了心中的秘密。 ”

“他說了什麼?”沙瓦和文沙幾乎是同時脫口而出。

“坎叻說,他們當時被請出會議室的時候走的比較匆忙,出來後他才發現自己的微型採錄機落在會議室裡了。他本想去取來,但三巨頭已經開始開會了,保安嚴密,外人都不允許接近。他也只好作罷。

找?請第?一後來過了不久就有橙巾團的人翻牆進入了官邸的後院,警戒軍人一窩蜂地湧向後院,接著後院火起,沒幾分鐘就響起了槍聲。 緊接著府邸大門外也響起了槍聲。

坎叻當時還不知道有人傷亡了。 槍響後不久三巨頭就都離開了府邸。 執勤的軍人們把這些記者都趕進了空出來的會議室,不許他們出去,大概是怕他們看到外面發生的情況。

坎叻摸到他先前採訪時坐過的沙發上找,在沙發的縫隙裡面找到了他落在那裡的採錄機,而且發現採錄機一直都開著。

天亮後軍人們才允許他們離開官邸,並扣下了他們所有的採訪器材。 不過坎叻把那個採錄機裡的記憶卡藏在內衣裡面帶了出來。

出了官邸看到門前廣場上的滿地血跡他才知道昨晚發生了流血事件。 白天他也參加了對各大醫院的追訪,這才知道當天夜裡有近人死亡,幾人受傷。 這讓他非常震驚。 晚上到家裡,他偷偷放了採錄機裡面錄下來的事發當時在會議室裡面對話……”

“對話說了什麼?”沙瓦急切地問。

沙汶伸|??第一?手從內衣口袋裡掏出一個小小的錄音機,打開機器按下一個按鍵。 機器裡面傳出了一個驚慌的聲音:“先生,橙巾團衝進院子了,正在後院放火……”

這時另外一個聲音傳了出來:“警衛呢?他們手裡的槍是乾什麼的?放火的暴徒格殺勿論!”

前面那個聲音答了個“是”就消失了。 這時一個謙卑的聲音響起:“二位前輩,這裡現在不大安全,外面警衛部隊在緊急處理,我們還是先避一下吧。”

說完又問:“外面的情況怎麼樣?”

有人答:“正在解決後面衝進來的暴徒,請幾位稍候一下,等我們清理完畢就可以從後門撤離……不過,最好還是先到地下室躲避一下,現在前門的橙巾團也在大肆鼓譟,正在衝擊官邸的大門……”

這時,剛才那個下令“格殺勿論”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告訴前面的警衛,衝擊首相府罪不可恕,絕不姑息,格殺勿論!”

聽到這裡,沙汶關閉了錄音機,沉靜地看了看沙瓦和文沙。 兩個人似乎都被剛才那冷酷的聲音攝住了。 好半天沙瓦才喃喃地說:“就是他……就是他……是希馬尼!”

說完沙瓦好像如夢初醒,一把抓過沙汶手裡的錄音機道:“這個東西一定要保存好,還有那個記者,叫什麼來著?”

“叫坎叻。他已經辭職了,我已經把他保護起來了。除了坎叻之外,我們還找到了當天傳達希馬尼命令的參謀軍官。事發後他嚇壞了,悄悄躲了起來。幸運的是,我們在對方之前找到了他。現在和坎叻一起都已經轉移到國外保護了起來。”

“好,做的好。這都是關鍵證據,一定要保護好。我們要讓那些劊子手下地獄!”


一八九WY城里城外鬧得沸反盈天之際,在WY城郊海濱一角的皇家聖瑪麗醫院VIP病卻仍然一片平靜祥和,彷彿世外桃源。 這一方面是由於它處在一個相對封閉獨立的地理位置,另一個更重要的原因則在於這裡是皇家專屬重地,得到了混戰雙方的一致尊重。 不但軍方加強了保衛,就是橙巾團的示威也刻意遠離這一域。

而住在這世外桃源里的楚芸此時已經快速進入了臨盆狀態。 其實那天克來陪著茵楠來看過她過後不久,她的肚子就出現了狀況。

那天茵楠陪楚芸聊了會兒悄悄話,見她心情放鬆了,也就?最?新度第一?告辭了,畢竟整個集團的事情都在她一人身上,她實在是太忙了。 茵楠走後,克來過來陪楚芸輸完了液,又親自照顧她吃了午飯。 午飯後,楚芸發現克來有點心神不定,不停地看手機。

她知道他惦記著外面的情況。 她從電視新聞裡知道了首相府血案的大體情況,知道橙巾團的示威抗議活動到了關鍵的時刻。 於是刻意用輕鬆的口氣對克來說:“我要午睡了,不用你陪在這裡。你去吧,記得晚上過來陪我就好了。”

克來聽了楚芸的話如釋重負,但還是叫來了護士,問過了楚芸的狀況,這才看著護士照顧楚芸躺下,然後告別楚芸去示威遊行活動現場了。

下午楚芸起床後按醫囑又用了一次藥,然後下床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無聊賴地看著電視等克來過來陪她一起吃晚飯。 米娜在屋裡照顧著?地?度?第?一?楚芸,有一搭沒一搭地陪她閒聊。 忽然楚芸哎喲一聲,捂著肚子站起身來,急急地跑進了衛生間。

米娜隨手整理著楚芸剛剛坐過的沙發,同時豎起耳朵注意著衛生間裡面的動靜,隨時聽候楚芸的吩咐。 楚芸在衛生間裡面呆了足有十分鐘,米娜也沒有聽到沖水聲。 正思慮是否要問問裡面的楚芸是不是需要什麼幫助,就听見裡面一聲驚叫。

米娜趕緊打開門衝進衛生間,只見楚芸光著最新?度¨第一|兩條白皙的大腿坐在馬桶上,手裡拿著一張皺巴巴的衛生紙,眼睛盯著衛生紙,眼神裡露出驚恐的神色。 見到米娜進來,她驚慌地叫起來:“血……血……我下面在流血…我肚子疼…我可能要生了……”

米娜定睛一看,楚芸手裡的衛生紙上確實現出一抹紅色。 她一時也有點慌了,忙上前扶起楚芸,幫她提上內褲,接過她手裡皺巴巴的衛生紙放在旁邊的台子上,然後攙著楚芸躺到病房的大床上。 同時她按響了呼叫鈴。

片刻之後,兩個值班護士就出現在了病房。 米娜見了她們,緊張地對她們說:“夫人……夫人見紅了……”

兩個護士聽了,表情也頓時緊張了起來。 兩人迅速對視一眼,一人轉身出了病房,另外一人轉到病床前伸手摸了一下楚芸的脈搏,又掀開被單觀察了一下楚芸身體的狀況,然後手腳麻利地給楚芸連上了各種檢查設備。

幾分鐘之後,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阿巽醫生跟著一個護士出現在了病房裡。 他走到病床前,掃了一眼床頭顯示器上顯示的數字,然後俯下身和藹地問楚芸:“夫人,哪裡不舒服嗎?”

楚芸張了張嘴,帶著哭聲說:“血……我見紅了……肚子疼……”

“見紅了?”阿巽的眉頭微微一跳。 這時米娜趕緊湊了上來,悄悄對阿巽耳語了幾句。 阿巽看看米娜道:“讓我看看。”

米娜領著阿巽來到衛生間,拿起台子上的衛生紙對阿巽說:“醫生你看,這是夫人剛才用過的。”

阿巽沒有任何猶豫就接過帶著污漬的衛生紙,展開看了看,只見上面果然現出一抹並不濃重的粉紅顏色。 他微微點點頭,輕聲哼了一聲,把衛生紙丟進馬桶沖掉,然後打開旁邊的水龍頭洗了洗手,轉身到了病房。

阿巽一面揮手示意米娜和護士避,一面隨意地掀開楚芸身上的被單,伸手在楚芸圓滾滾的肚子上摸著。 一邊摸一邊詢問:“這裡疼嗎……這裡呢……”

隨著病房門輕輕地關閉,阿巽的動作停了下來。 他眼中露出一絲詭秘的笑意,隨意地掀開楚芸的病號服,露出白花花圓滾滾的肚皮,又熟練地抓住楚芸寬鬆的內褲扒下一條腿來。

楚芸下意識地張開兩腿,眼睛直直地望著天花,呼吸不由自地急促了起來。

阿巽伸手按住楚芸的大腿根部,俯身湊到近前,伸出兩根手指輕輕扒開茂密草叢中那兩片軟塌塌的肉唇,一邊輕輕把濕潤的肉穴口扒開一邊仔細觀察。 觀察了一小會兒之後,他的手指不聲不響地探入了穴口,在肉洞裡面輕輕地按壓、探查,另一隻手則在楚芸圓滾滾的肚皮下端輕按了幾下。 一邊按還不停地問:“疼嗎?有感覺嗎?”

忽然楚芸身體一繃,顫聲叫道:“疼……疼……這裡疼……”

聽到楚芸的叫聲,阿巽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 沉吟片刻之後,他從楚芸的胯間抽出了右手,放在眼前看了看,果然看到了絲絲縷縷粉紅色的粘液。 他又把手指放到鼻子前聞了聞,這才轉身到旁邊去洗手。

楚芸岔開著兩條光溜溜的大腿,仰身躺在床上,一動也不敢動,兩眼轉向阿巽的背影,眼巴巴地看著他。

阿巽慢條斯理地洗了半天才轉過身來,一邊拿紙巾仔細地擦著手一邊笑瞇瞇地走向楚芸。 楚芸眼巴巴地看著阿巽,戰戰兢兢地說:“……人……芸奴……芸奴……”

阿巽走到楚芸的跟前,隨手把紙巾扔進紙簍,伸出一隻仍帶著濕氣的手插進楚芸張開的兩腿之間,肆無忌憚地撫摸著茂密的蓬草和溫熱濕潤的肉唇,胸有成竹地說:“芸奴不必擔心,這是臨產的前兆。不過你還沒有出現真正的臨盆的指徵,產門未開,也沒有規律性陣痛。以人的經驗, 36小時到48小時之間就該見分曉了。芸奴要有準備哦……”

“是,人。可是……可是……”

“可是什麼?你肚子裡的胎兒已經足月了,對不對?”阿巽笑瞇瞇地盯著楚芸道。

“是,足月了。”楚芸看著阿巽的臉色,小心翼翼地附和道。

“好啦,芸奴不必擔心,有人在,不會有什麼意外的。”阿巽話裡有話地對楚芸說,一手給楚芸蓋上被單,並隨手按響了呼叫鈴。

門外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 楚芸慌忙伸手在被單下套上了褲衩,然後乖乖地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門響處,兩個護士走了進來,她們身後跟著米娜。

阿巽看到護士面無表情地說:“夫人已經出現臨產前兆,你們要格外小心,注意觀察。發現指徵的話馬上通知我。”

“是……”一個護士一邊答應一邊記錄監護儀器上的數據。 另外一個護士小心地問阿巽:“醫生,要不要通知克來先生啊?”

“這個讓夫人自己決定吧。不過,他過會兒也應該過來了吧?他這幾天不是都住在這裡嗎?”阿巽想都沒想地應道,一邊說一邊把聽診器裝進口袋,若無其事地走出門去。

*******兩天后,WY西郊橙巾團的營地,一個簡陋的帳篷裡面,幾個男人正在開會。

為首的正是沙瓦,文沙、阿南塔、他儂等找??請?第一?人也悉數在座。

阿南塔正在報告示威的情況:“目前城里城外的局面都已經在我們的掌控之中,尤其是機場和美墅度假村,已經完全癱瘓。”

“民眾的情緒怎麼樣?”沙瓦問。

“情緒很高。現在參加抗議的民眾已經超過了一萬人,大家都已經忍無可忍了,不把手段卑鄙、屍位素餐的昂潘政府趕下台誓不罷休。

不過示威民眾的訴求並不完全相同。 來自北部的老橙巾團的民眾最強烈的要求是調查相府血案真兇,懲辦兇手,其次是徹底掃除毒品,恢復正常生活,最後是重啟全民保計劃,保障民生。

而來自中部和南部平原產糧的民眾的第一訴求則是查處腐敗貪污、重啟全民保計劃,其次是要求昂潘政府下台,給農民活路……還有部分民眾是原先紫巾團的,他們的訴求重點是調查加薪計劃的內幕……”

“嗯,殊途同歸,重點有所不同。我們的人要下去好好做各地民眾的工作,大家要互相扶持,這樣才能達到我們的目的。

政府方面有什麼反應? ”沙瓦提出了新的問題。

“終於坐不住了。”文沙接過話頭:“國家陷於癱瘓,軍方也開始和他們切割,他們想無動於衷也不可能了。

前天昂潘政府就正式發表公告,宣布星盟首腦會議取消。 同時他們正在私下和我們接觸,要求和橙巾團進行談判,恢復國家秩序。 ”

“他們提出什麼具體要求沒有?”

“還沒有具體要求,但要求我們停止干擾政府運作,保證WY市民正常生活……”

“哼,他們倒是臉皮真厚,好像他們真的很委屈似的。我們前天決定的民眾代表團組織的怎麼樣了?”

他儂點點頭說:“已經組織的差不多了。按照大家商定的原則,各地、各產業的民眾都照顧到,經過發動民眾選舉,已經遴選出二十名代表,隨時準備和政府談判。”

沙瓦滿意地點點頭:“好,我們的準備工作要做充分,在談判中一定要反映民眾的全部訴求,絕不能讓昂潘政府蒙混過關。”

見與會者紛紛點頭,文沙提議說:“我們是不是先議一議我方的訴求,以便在開始談判之前先和代表們溝通。”

沙瓦點點頭,環視了一下與會者說:“我的意見,調查血案真相、懲辦真兇應該列為第一條。而且調查要有我們的人和我們同意的第三方專業機構參與。必要的情況下可以邀請國際機構進行監督。”

“同意……”大家齊聲贊同。 阿南塔舉手說:“我認為調查全民保計劃啟動資金的去向應該列為第二條……”

“調查北部山撤銷政府機構和軍隊,導致毒品再次氾濫是否應該列在第二位?”他儂提出了不同意見。

文沙搖搖頭說:“我看不妥,還是保資金的事情更適一點。我們須要平衡不同地民眾的訴求。如果一味偏重北部民眾,可能造成橙巾團內部的怨言。

再說,保計劃是關係全國民眾的大事。 ”

“我看有道理。”沙瓦表態了:“相府血案和保資金這兩件事是激起民怨的最直接的原因,也是所有示威民眾最關心的事情。恢復各地正常秩序,保障民生可以作為第三條。北部掃毒的事情還涉及到軍方,可以在昂潘政府下台之後再具體調查。”

“我們是否提出昂潘政府下台的要求?”阿南塔認真地問。

沙瓦沒有答話,文沙卻開了口,他和沙瓦交換了個眼色後說:“我看先不必提這個口號。昂潘這些人最好還是讓他們暫時留在台上,否則相?第?一◢32|府血案和保資金的案子我們找誰去算賬?他們現在大概比誰都想腳底下抹油,不能讓他們溜掉。”

阿南塔點點頭喃喃道:“這倒也是。其實前兩條要求一提的話,他們就不是上台下台的事情了……”

“好吧,原則先定這麼三條,你們下去再細化一下,然後和示威民眾代表溝通,形成一致意見。同時要製定好談判方案,政府方面肯定會胡攪蠻纏,我們要想好對策……對了,現在示威民眾已經有一多萬,他們本身的生活和安全保障也是個大問題,千萬不要掉以輕心。”沙瓦嚴肅地看著大家。

“這個老儘管放心,我們已經做了妥善安排。”文沙對沙瓦說:“各個示威地點我們都有自己的糾察隊維護秩序。並且制定了遇到危險情況緊急疏散撤退的預案,即使昂潘政府再次狗急跳牆,也能最大限度保護示威民眾生命安全。

另外,示威民眾的食宿、衛生等方面也都做了安排。 糧食供應方面,除了民眾自帶的糧食之外,西萬集團捐贈的三十萬噸糧食已經陸續到位,保證示威民眾不餓肚子……”

“好,這是大事,讓老兄費心了……”沙瓦正說著,他放在面前台子上的手機響了。 他看了一眼,直接按下了拒絕接聽鍵,然後接著說:“一多萬人不是小數目,而且在很多地方都在和荷槍實彈的軍人正面對峙,一定要小心,不要……”

他一句話沒說完,電話又頑強地響了起來。 他有些生氣地拿起電話,看看屏幕,和剛才一樣,還是克來。 於是想都沒想就又按下了拒聽鍵。 誰知剛放下電話,叮咚一聲,一個短信發了過來。 沙瓦不耐煩地拿起電話掃了一眼,只見屏幕是只有短短的幾個字:“楚芸臨盆了。”

沙瓦一下楞了,好半天才過神來。 他手裡拿著手機,對文沙說:“這裡的會議你持一下,商量一下細節,擬一個詳細的計劃,各方面要考慮周全,確保不要出事。”

文沙點點頭,看著沙瓦急匆匆地起身,走到外面去了。

沙瓦一出帳篷,自己走到一個角落,撥通了克來的電話。 電話剛一接通,沒等克來開口,沙瓦劈頭就問:“楚芸生了?”

克來的聲音有點激動:“破水了,已經進了產房……”

“我交代你的事情記住了嗎?”沙瓦不動聲色地問。

克來似乎猶豫了一下:“楚芸還在手術室裡面,那個事情是不是過些日子等楚芸和孩子家之後再說?”

沙瓦堅決地搖搖頭說:“事不宜遲、夜長夢多。就按我們原先商定好的辦。

孩子出生後你一定要看好,一刻也不要離開你的視線。 我馬上過去。 ”說完不等對方答話就掛斷了電話。

沙瓦收起電話,招呼秘書馬上去備車,然後又到了帳篷裡面。

他環視了一下與會者抱歉地說:“我這裡有點急事,須要馬上出去一趟,可能要晚上才能來。剛才議的事情要落實,大家商量一個具體方案,偏勞各位了。”

說完又叮囑了文沙一下,然後就轉身離開了。


一九零一輛毫不起眼的豐田轎車急急地駛入了皇家聖瑪麗醫院VIP病,熟門熟路地停在了楚芸住院的病棟門前的停車場上。 車裡除了司機之外,就只有沙瓦一個人。 車剛停穩,沙瓦就開門下了車。 司機趕緊熄了火,下車跟了過來。 這時候,病棟的管家已經迎了上來,他身後還跟著彪哥。

沙瓦和管家簡單地打了個招呼,隨口問道:“楚芸怎麼樣了?”

管家恭敬地答道:“少夫人進產房快三個小時了。我一直在樓下,樓上產房的情況不大清楚。還沒有見到阿巽醫生下樓來。”

沙瓦點點頭,交代彪哥帶司機在樓下休息,自己跟著管家匆匆向樓上去了。

沙瓦一上樓就看到克來穿著消毒衣在產房外面的侯產室裡心神不定地走來走去,馬上就迎了上去。 管家見狀,不聲不響地退下去了。

克來見到沙瓦剛要開口,沙瓦劈頭就問:“楚芸生了嗎?”

克來搖頭:“還在生……”

沙瓦側耳聽聽產房裡面的動靜,依稀可以聽到女人聲嘶力竭的喊叫。 他奇怪地看著克來:“那你為什麼不在產房裡陪她,倒在最3新度?2外面亂轉?”

克來目光躲閃,尷尬地紅著臉低聲道:“我在裡面陪了一會兒,實在受不了了。看楚芸生的那麼辛苦,我實在是看不下去,就只好躲出來了。”

沙瓦恨鐵不成鋼地瞪了克來一眼:“楚芸進產房多長時間了?你出來的時候情況怎麼樣?”

“進去兩個多小時了,剛進去就破水了,陣痛很頻繁,也很劇烈。我出來前聽醫生說產門已經全開,胎位也正,就是楚芸自己的力量偏弱,比較費力… …”

“嗯……”沙瓦哼了一聲,沒有接著問下去。 他朝門外看了看樓道盡頭垂手而立的幾個黑衣人,低聲問克來:“這裡都佈置好了?”

克來點點頭道:“都安排好了。這一層都是我們自己安排的保安人員。瓊嫂也過來了,專門負責照看孩子……”

克來正說著,忽然產房門內傳出一陣高亢的嬰兒哭聲。 克來一楞,馬上激動地說:“生了,生了,楚芸生了!”

正說著,產房的門開了一條小縫,一個身穿消毒服的護士伸出頭來,看到克來後馬上說:“克來先生,夫人生了,生了個男孩,母子平安。”

“太好啦,太好啦!”克來眉開眼笑,搓著手問護士:“我可以進去看看嗎?”

護士看了看站在一邊的沙瓦,稍猶豫了一下才說:“您可以的。不過就您一個人。到裡面就在一邊看,什麼都不要動,也不要說話。”

克來兩眼放光,轉頭看著沙瓦。 沙瓦微微一笑,揮揮手道:“去吧去吧,我就在這裡等。”

克來答應一聲,跟著護士進了產房。 沙瓦聽聽產房內沒有了動靜,身走到門外,朝樓梯下面看了看,正好看到彪哥在樓梯口踱步。 他朝彪哥打了個招呼,把彪哥叫到了樓上。

兩人站在候產室的門口低聲交談了起來,沙瓦仔細地詢問了病棟內外安保的佈置,又問了問楚芸這幾天的情況。 兩人正說著,產房的門開了,一個護士懷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嬰兒走了出來,克來跟在後面。

這次出來的護士顯然知道沙瓦的身份,她把嬰兒抱到沙瓦的跟前,放在牆邊的一個精緻的台子上,解開嬰兒包,提起一條小腿給沙瓦看了看,然後把嬰兒重新包好抱起來,把紅撲撲的小臉朝著沙瓦,輕聲對他說:“男孩,33克。

夫人是順產,大人孩子都很好。 ”

“好……好……”沙瓦連連點頭,眼睛盯著嬰兒的小臉,好像要從中看出點什麼來。 看了好半天忽然又冒出一句:“楚芸怎麼樣?”

護士笑著說:“老先生放心,少夫人情況很好。醫生正在做最後的處理,一會兒就送少夫人病房。”

克來這時插進來說:“我們先病房等吧。”

沙瓦點點頭,克來跑了出去,不一會兒帶了個整潔精幹的中年婦女推著一輛專用的嬰兒轉運車來了。 那中年婦女見到沙瓦,忙垂首請安。 沙瓦叫了聲“瓊嫂”和她打過招呼。 此時護士已經把嬰兒放進車里安頓好,克來推著車,護士、瓊嫂都跟在後面,陪著沙瓦來到了楚芸的病房。

沙瓦進了病房,並沒有和眾人一起在小客廳裡面停留,而是站在楚芸的臥室門口朝里面看了看,然後又推開了旁邊的一個小門。

瓊嫂見了馬上湊過來說:“少夫人住院這幾天我就在這裡陪護。不過晚上小少爺要留在少夫人房裡,我就睡在少夫人臥房套間的外​​屋,隨時伺候。”

沙瓦點點頭,沒有說話,轉身到了小客廳,在沙發上坐下,饒有興致地看著克來、護士和瓊嫂圍著躺在活動床上的嬰兒竊竊私語。

護士見沙瓦在一邊坐下了,趕緊走過來對他說:“沙瓦先生,阿巽醫生特意吩咐了,我們這裡一切都安排妥當了。您儘管放心。”

“哦,對了……”克來聽到護士的話插話說:“小孩子新生,我們還要留點紀念哦。”說著轉身拿過隨身的皮包,從裡面拿出來一本紀念冊。

護士看著紀念冊,笑吟吟地說:“克來先生喜得貴子,當然要留紀念。這裡一切都方便,我們會盡力配的。”

沙瓦點點頭微笑道:“西萬家第一個孫子,當然要留點紀念。等楚芸來吧,孩子留念,母親不能缺席哦。”

說完他走近嬰兒床,伸手輕拂嬰兒頭頂茂密的胎髮笑著對克來說:“頭髮真好,像你小時候。

地2◢|”

克來也滿臉笑容地看著嬰兒,順手從皮包裡又掏出一個東西,張開手道:“您看,我都準備好了,剪一縷胎毛作紀念,和你們留給我的紀念品留在一起,很有意思呢。”

護士伸頭一看,見克來手里托著一個小小的水晶盒,鑲著金邊,甚是精◢??度??|致可愛。 她見慣不怪地笑笑,轉身走到一邊準備去了。 克來一邊端詳著嬰兒一邊看似無意地拈起襁褓上的幾絲纖細的柔絲,放入水晶盒中。

眾人圍著嬰兒低聲說笑了一陣,外面走廊裡隱隱傳來雜亂的腳步聲。 大家停止了說笑,病房門開處,兩名白衣護士推著一輛平車走了進來,躺在床上的正是一臉疲憊的楚芸,平車後面跟著笑瞇瞇的阿巽醫生。

護士推著平車進了臥室,瓊嫂跟了進去。 阿巽醫生沒有跟進臥室,而是走進了小客廳,熱情地和沙瓦打招呼。 寒暄過後,阿巽對沙瓦和克來說:“母子平安,二位儘管放心。少夫人是順產,做了側切,恢復幾天就可以下地了。”

沙瓦和克來都向阿巽醫生道了辛苦。 克來關心地問:“楚芸和孩子什麼時候可以家?”

阿巽想都沒想說:“孩子的狀況隨時可以家。不過六個月之內最好盡量和母親在一起。少夫人嘛,一般來說,三天左右傷口就可以愈,保險起見,建議一周內盡量臥床。”

說完他看看沙瓦和克來,似乎隨意地試探道:“你們打算什麼時候接少夫人家?現在城裡這麼亂,其實我'點"b點們這裡還是比較安靜的。孩子剛剛出生,大人孩子都須要好好休息的。”

沙瓦點點頭說:“是啊,現在城裡簡直亂成了一鍋粥,不利於楚芸和孩子休息。不過,楚芸老住在這裡也太麻煩阿巽醫生了,我們也要兩邊跑,太牽扯精力。

我們還是打算等楚芸可以下地了,就接她到城外的宅子裡面,那邊也比較安生。

不過,到時候可能還要辛苦阿巽醫生哦。 ”

阿巽不動聲色地笑著說:“沒問題,分內的分內的……”

幾個人正說著話,一個護士進來,低聲對阿巽說:“夫人安頓好了。”

阿巽聽了,看看沙瓦和克來說:“少夫人那邊安頓好了,我們一起過去看看?”

眾人一起點頭,瓊嫂過來推起嬰兒車,跟著阿巽醫生一起來到了楚芸的病床前。

楚芸躺在病床上,臉色有些蒼白,略顯虛弱。 看到沙瓦等人進來,作勢要起身,克來忙快步走過去把她按住了。 沙瓦走到床前,看著楚芸道:“楚芸辛苦了。

你不要動,好好恢復。 恢復幾天我們就家。 ”

楚芸點點頭答應了一聲,眼睛卻在下意識地四處覓。 瓊嫂見狀,忙從嬰兒床上抱起熟睡中的嬰兒,輕輕地送到楚芸的枕邊。

楚芸歪著頭定定地看著嬰兒熟睡中紅撲撲的臉蛋,眼中閃著淚花,不知在想什麼。 只有阿巽在她那充滿母愛的目光看到了那一閃即逝的淡淡的憂鬱。

克來見到此景笑呵呵地說:“楚芸別動,我給你們留個影。”說著舉起早就準備好的相機,咔嚓咔嚓地照了起來。

楚芸從被單下伸出手臂緊緊地摟著小小的嬰兒,好像怕他會飛走一樣,根本不理會克來那殷勤的動作。

克來換了不同的角度拍了不知多少張照片,然後才意猶未盡地放下相機,俯身到楚芸的身邊,拿起她摟著嬰兒的手臂,輕輕放被單下面,輕聲對她說:“你躺著,我們給孩子留個念。”

聽到克來的話,瓊嫂上前輕輕抱起孩子。 楚芸的目光一刻也沒有離開孩子,看著瓊嫂把嬰兒抱到牆邊的一個台子上,那裡放著一台專用的嬰兒體重秤。 瓊嫂小心翼翼地解開包裹嬰兒的布包,盡量不驚醒他,然後輕手輕腳地把他放在了鋪著絨布的秤盤上。

克來又噼劈啪啪地拍了起來,躺在秤盤上的嬰兒忽然一動,接著就“哇”地哭了起來。 躺在病床上的楚芸臉上現出急切的神色,瓊嫂趕緊抱起嬰兒,重新包好,送了楚芸的枕邊。 楚芸的手剛一接觸孩子的小臉,他的哭聲馬上就停止了。

克來滿臉嫉妒地喃喃道:“簡直是奇蹟啊,他這麼一點就知道認媽啊!”屋中所有的人都會意地笑了。

克來走到床邊,俯身對楚芸說:“老婆,我們給他留個手印腳印好嗎?”

楚芸乖巧地點點頭,伸手輕輕打開布包,露出嬰兒稚嫩的手腳,護士趕緊把事先準備好的印泥拿來,在嬰兒小小的手掌上蘸了蘸,克來拿過紀念冊,小心地把孩子的手印印在了紀念冊上。 旁邊早有一個護士拿起克來的相機把這情景拍了下來。

印完手印又印腳印,最後當嬰兒被重新包好躺在楚芸的臂彎裡的時候,克來拿出那個精緻的水晶盒對楚芸說:“最後一項,剪胎毛留念。”

楚芸緊緊的摟著嬰兒,慈愛的目光在孩子長著柔軟胎毛的頭頂慢慢掠過。 此時誰都沒有發現,站在一邊的阿巽醫生的眼中快速地閃過一絲陰騭。 但他什麼都沒有說,默默地看著克來拿出一把金光閃閃的小剪刀,輕輕地剪下一縷柔軟的胎毛,仔細地收在了那個精緻的盒子裡面,還似乎隨意地撿起掉落在潔白的床單上的一根細長柔軟的胎毛,一併收入盒中,然後和紀念冊一起裝進了皮包。

看到克來收拾好了皮包,沙瓦下意識地抬腕看了看手錶,似是在向楚芸又像是對克來說:“好啦,時間不早了。楚芸剛出手術室,須要休息,孩子也須要安靜。我們就不要再打擾他們了。明天還會有不少人來看楚芸呢。你老媽肯定急著要看孫子,兩個姑媽也肯定會過來。今天就讓他們早點休息吧。”

克來點點頭,俯身低聲對楚芸說了幾句什麼,就隨著沙瓦和阿巽一起走出了病房的臥^點^b點^室。 來到外面的小客廳,沙瓦再次抬腕看了看表對克來說:“我現在要家一趟,晚上還有活動。你這幾天陪楚芸也累了,也好好休息一下。 ”

克來接過話頭說:“我也好像也應該去一趟,拿點東西,兩天沒家了……”

跟在後面的阿巽眼睛在克來手裡的皮包上快速地掃過,好像不經意地插進來說:“克來先生這幾天確實辛苦了。夫人已經生了,你們盡可以放心。不妨家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再過來看夫人。這裡一切都安排好了,你們儘管放心。”

克來想了想對沙瓦說:“那我跟你家一趟,明天再陪老媽過來?這樣彪哥他們就不用來跑了。”

沙瓦點頭道:“也好,你就跟我的車走吧。”

父子倆一邊說著一邊走到了樓梯口。 沙瓦停下了腳步,身向阿巽伸出了手道:“阿巽醫生辛苦了。我們西萬家再次對你表示感謝。這裡還要偏勞你,拜託了。”

阿巽笑呵呵地好沙瓦握手:“老先生客氣了。這是我們分內的事,少夫人在這裡你就儘管放心好了。”

和阿巽告辭之後,沙瓦父子轉身上了電梯。 阿巽沒有送他們下樓,而是走到了走廊的窗前,從明亮的大玻璃裡看著沙瓦父子上了那輛外觀普通的豐田防彈車,緩緩地啟動,向園外開去。 他眼中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精光,手伸進口袋裡掏出了手機,急急地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關嚴了屋門。


一九一沙瓦郊別墅的客廳裡,坐著文沙、他儂、阿南塔等為國黨的大佬,他們是在這裡等沙瓦來商議次日的行動計劃的。 上午開完會後,他們各自都做了落實,現在要和沙瓦一起做通盤的佈置,因為馬上要和昂潘政府進行正面交鋒了。

文沙坐在沙發的一頭,在和沙瓦夫人興奮地聊天。 他們已經知道了楚芸順利生產的消息,甚至看到了克來傳來的孩子的照片。 聊著聊著,屋角響起了電話鈴聲,管家接起來一聽,原來是文沙夫人瑤帕,來向沙瓦夫人打聽楚芸生產的消息的。

沙瓦夫人接過電話,興奮地向瑤帕報了喜,然後兩人就在電話裡興致勃勃地聊了起來,商量著明天如何一起去醫院看楚芸和孩子。

文沙見此情景,微微一笑,和管家打了個招呼,就帶著另外幾個人到旁邊的小書房去了。 幾個人開始交流各自的安排和意見,討論了好一陣,眼見窗外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外面客廳裡也沒有了打電話的聲音,但沙瓦還是一點消動靜也沒有。

文沙打開書房的門走到外面,看到沙瓦夫人坐在沙發上,也是一幅心神不定的樣子。 就隨口問道:“沙瓦怎麼還沒有來?”

夫人皺著眉頭說:“是啊,說好看過楚芸就來的。”

文沙略一思,掏出電話就撥了出去。 誰知電話響了半天,聽到的卻是不帶任何感情色彩系統提示音:“……暫時無法接通。”

文沙一楞,眉頭輕輕皺了起來,轉身問沙瓦夫人:“有醫院的電話嗎?”

“有……有……”沙瓦夫人連連點頭,臉上現出了焦急的神色。 一旁的管家趕緊遞過來一個小本子,把電話號碼報給了文沙。

文沙把電話撥了過去,不一會兒一個輕柔的女聲傳了出來。 文沙趕緊問:“沙瓦先生在嗎?”

對面的女聲似乎停頓了一下,然後才肯定地說:“沙瓦先生和克來先生早就離開了?”

“早就離開了?什麼時候離開的?”文沙的語氣裡也透出了焦慮。

“請稍等……”過了一小會兒,對面的女聲才說:“沙瓦先生和克來先生是大約下午4點鐘左右離開的。”

“下午4點?沙瓦先生和克來一起走的嗎?你確定嗎?”文沙似乎不甘心地問道。

女聲很肯定地答:“是的,我剛剛核實過。”

“他們坐的是什麼車?”

“您請稍等……”

很快一個男聲出現在電話裡:“您好,我是阿彪。”

“阿彪啊,沙瓦先生和克來早就離開醫院了嗎?”文沙的語氣裡帶著濃濃的疑慮。

“是啊,差不多有三個小時了吧。是坐沙瓦先生的豐田車走的,阿興開的車……”

文沙掛掉了電話,眼睛有點發直,半天沒有說話。 沙瓦夫人在一邊著急地說:“克來也和沙瓦在一起嗎?打他的電話試試!”

文沙如夢初醒,趕緊在手機裡面調出了克來的電話,撥了出去。

電話一直在響,卻沒有人接,一直到出現忙音。 文沙想都沒想就再次撥了過去。 至少對方沒有說“無法接通”,就是說電話開著,這就有希望。

一直撥到第三遍,文沙幾乎絕望了,電話卻忽然接通了。 文沙幾乎喊了起來:“克來,你們在哪裡?”

“請問,您是誰?”對面卻響起了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您是這手機人的什麼人?”

“這是克來先生的手機號碼,我是他的姑|父。他現在在哪裡?您是哪位?”

文沙幾乎是不假思地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我是公路巡警,這裡發生了一起車禍……”

“車禍?什麼車?在什麼地方?車上的人呢?他們怎麼樣了?”文沙度2?連珠炮似的提出了一連串的問題。

“一輛豐田轎車和一輛滿載的重型卡車相撞,車禍很嚴重,我們正在處置……”

“豐田轎車?車上的人怎麼樣了?”

“小轎車變形很厲害,救援人員已經趕到現場了,正在救人,車裡一共有三個男人。這手機的人已經救出來送醫院了,另外兩個人卡在車裡,正在破拆… …”

“受傷了嗎?嚴重嗎?有生命危險嗎?”客廳裡的空氣驟然緊張了起來,他儂和阿南塔聞聲都已經湊了過來。

“車裡的三個人都受傷了,傷勢相當嚴重……生命危險……現在不好說……”

“在什麼地方?請告訴我位置,我們馬上趕過去。”

對面的警察報了個,文沙一面向管家使眼色,示意他趕緊備車,一邊急切地對著電話說:“車裡應該是西萬家的沙瓦先生,請你們務必全力搶救,我們馬上就到。”

************************************************** *************************沿海公路的一個急轉彎處,四條車道已經被警察封鎖了三條,公路兩旁警車、急救車和救援車的標誌燈不停地閃爍著。 遠處天空隱隱傳來低沉的發動機聲,轉眼間一架輕型直升機飛臨上空,盤旋片刻後找到一片空地緩緩降了下來。 幾個穿白大褂的醫務人員和救援人員從直升機上跳了下來,急急地朝公路轉彎處跑去。

與此同時,來自WY城的方向,一輛凱迪拉克防彈車和一輛奔馳越野防彈車相隨著衝到了警察的封鎖線跟前,文沙從凱迪拉克防彈車上沖了下來,他身後跟著他儂,後面的越野車上跟著下來了幾個彪形大漢。

負責警戒的警察攔住了急匆匆衝過來的文沙。 文沙焦急地看向警察身後不遠處一片狼藉的現場,大聲問警察:“出事的是沙瓦先生和克來先生嗎?”

警察搖搖頭道:“正在處置,具體情況還不清楚。”

文沙急忙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紙條,遞給警察道:“裡面出事的是這輛車嗎?”

警察接過紙條仔細看了看,又拿出自己隨身的PDA核對了一下,點頭道:“沒錯,就是這輛車。”

文沙掏出自己的證件交給警察道:“我是車的親屬,我要了解事故的情況。

車上的人怎麼樣了? ”

警察仔細看了看文沙的證件,又看了看他的臉,似乎想起了什麼,客氣地把他和他儂讓到了警戒線裡面,而把那幾個保鏢攔在了外面。

警察帶著文沙和他儂走近了事故現場,來到路邊他們都驚呆了。 只見那輛熟悉的深灰色豐田防彈車打橫在對面的車道上,一輛巨大的滿載載重車攔腰撞在了豐田車上,車上的渣土撒了一地,載重車堅硬的保險槓深深地嵌入了豐田車的車身中。 儘管這輛豐田車是經過特殊加固的防彈車,但也經不住載重車巨大的撞擊力,車身扭曲,車頭被完全掀開,駕駛員一側在猛烈的撞擊下完全變形,前後兩個車門的門縫下面都淌著血。

十幾個消防隊員正在設法撬開車子,把裡面的人救出來。 由於載重車的保險槓完全嵌入了豐田車的車身,前後兩個乘客都被嚴重扭曲變形的車廂卡住了,營救人員無法把他們從車子的另一側救出來,所以只好使用專用工具艱難地一點點破拆豐田車的車身。

見到文沙等人接近了事故現場,一位正在指揮救援的佩警督銜的警官走了過來。 帶領文沙進來的那位警察向警督簡單交代了兩句就轉身警戒線那邊去了。

文沙見到警督動伸出了手道:“這是我們西萬家的車,車裡的人應該是沙瓦先生和他的兒子克來先生,還有司機。他們現在的情況究竟如何?”

警督打量了一下文沙,並沒有要求核實他的身份,只是簡短地說:“車裡一共有三個人,已經救出來一個,另外兩個比較複雜,情況不樂觀,我們正在處置。”

文沙聽到警督的話,馬上急切地問道:“救出來的是誰?他在哪裡?情況怎麼樣?”

警督皺了皺眉道:“救出來時人處在休克狀態,我們還沒來得及核實身份,救護車已經送醫院了。是個三十來歲的男人……哦對了,這是他的手機。 ”說著警督拿出了一支沾染著血蹟的手機。

“是克來……”文沙盯著手機道。 一邊說一邊拿出自己的手機撥了個號。 果然,警督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

文沙的臉上一點點暗了下來:“這麼說……沙瓦先生還在車裡?這可怎麼辦?”

他忽然又想起了什麼:“大車司機呢?是怎麼出的事?”

警督搖搖頭說:“現在肇事載重車的司機下落不明。是路過的其他車輛報的警,我們的人趕過來的時候就沒有見到載重車的司機,估計是逃逸了。”

“車呢?載重車的車是誰?總能查出來肇事車的司機是誰吧?”文沙滿臉憤懣。

警督點點頭道:“老先生不要著急,這些都能查出來。不過我們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把受傷的人搶救出來,其他的事現在還顧不上。”

他們正說著,搶救現場跑過來一個穿白大褂的男人。 文沙一看認識,是他剛才緊急調集乘直升機趕來的醫療搶救小組的醫生。 於是抬手和他打招呼。 警督見他們認識,留下一句:“你度??◢?們談,不要進入處置現場。”就轉身離開了。

文沙似乎沒有聽到警督說什麼,看著醫生焦急的問:“情況怎麼樣?”

醫生眉頭緊皺搖搖頭說:“不樂觀。前座是司機,後座是沙瓦先生,都被3度變形的車廂和大車的保險槓卡住了。兩人都大量失血,已經採取了緊急止血措施……”

“有沒有生命危險?”文沙急不擇言地打斷了醫生。

醫生搖搖頭道:“現在不好說。正在破拆,接近傷者的空間很小,簡單目視檢查的結果,兩人都有生命體徵,但相當微弱。我們已經盡我們所能採取了止血和維持生命的措施,但傷者大量失血,預後很難說。”

“還有多長時間能把人救出來?”

“不知道……”醫生答的很乾脆:“小車經過特殊加固,材料很堅硬,一般的破拆工具應付很吃力。聽消防隊員說,這個大車的保險槓似乎也經過特殊處理,比一般載重車的保險槓要硬的多,他們的切割機根本割不動……”

“經過特殊處理……司機逃逸……”文沙的腦海中頓時升起一片疑雲,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 他略微思了一下,拿起手機,調出一個號碼撥了出去。 待對方接起電話,他盡量用平靜的口氣說:“茵楠,沙瓦和克來在海濱公路上出了車禍。克來已經送醫院了,你三哥還在車裡,正在搶救中… …”

“什麼……嚴重不嚴重?情況很不樂觀。你聽著,我現在事故現場。我在這裡盯著,你趕緊去醫院,去照顧一下克來那邊……”

“哪個醫院?我問一下告訴你……”

“哦,還有……你不要大意,千萬要注意安全……”

*******************************************3****** ****************************H醫院位於WY城郊,是離車禍地點最近的一家大型性醫院,克來被救護車就近送到了這裡進行搶救。

夜幕中,一輛墨綠色的越野車和一輛並不起眼的銀灰色轎車急匆匆地駛入醫院的地下停車場。 轎車車門開處,下來的正是一臉焦急的茵楠。 兩個健碩機警的保鏢從越野車上跳下來,跟在她的身後。 茵楠臉色嚴肅、一言不發,出了停車場,直奔同在地下一層的急救中心而去。

進入急救中心的接待大廳,早有一位中年管事在等候茵楠。 茵楠在路上就已經通過自己的關係聯繫上了醫院的院長,所以她一到,管事就領著她直接奔搶救室而去,一路走還一路小聲地向她介紹情況。

搶救室門口亮著紅燈,表示裡面正在進行搶救。 管事沒有猶豫,直接把茵楠帶進了隔壁的觀摩室。 觀摩室和手術室之間只隔了一面巨大的玻璃,裡面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同時,觀摩室正面的牆上還裝了一台大尺寸的平電視,實時顯示手術台上的情況。

茵楠一進屋,就直奔大玻璃。 只見手術室中燈火通明,一群醫生護士正圍著手術台忙碌著。 從茵楠所站的角度看不清躺在手術台上的克來,只能隱約看到他纏滿了白色繃帶的頭部。

茵楠看了眼旁邊牆上巨大的顯示屏,正要發問,觀摩室的門開了,一位穿白大褂的中年人走了進來。 管事趕忙介紹,這位是急救中心的任,得到了消息特意在這裡等候茵楠的。

任和茵楠簡單寒暄了兩句,請茵楠在沙發上坐下來,指著牆上的顯示屏向她介紹起克來的情況來:“病人的傷勢非常嚴重,送來時已經深度休克。經檢查除頭部有撞擊外傷之外未發現致命的開放性傷口,因此現場失血情況並不是非常嚴重,要是劇烈撞擊造成的多髒器損傷和骨骼損傷。

醫院緊急召集了外科任刀,現在是在開腹進行受損臟器修補,制止內出血,首先是保住病人的生命……”

“有生命危險嗎?”茵楠不客氣地打斷了任的介紹。

任深吸了口氣,下意識地瞟了眼大屏幕,字斟句酌地說:“目前看來,保命應該是沒有問題的,不過……”

“不過什麼?”茵楠的口氣裡帶著一絲急躁。

任嘆了口氣說:“從開腹探查的情況看,病人的肝脾腎都受了嚴重的內傷,並有破裂的情況,已經並發了肺氣腫,但幸運的是心臟沒有大礙。所以其他臟器的損傷都是可以控制的。但入院時的初步檢查還發現病人的脊柱和頸椎都在撞擊中嚴重受損,壓縮和破碎情況相當嚴重。我們目前的當務之急是搶救病人的生命。

臟器修復完成後將處置脊椎和頸椎的損傷,這個難度非常大,雖然可能不會危及生命,但預後非常不樂觀。 ”

“最壞的情況是什麼?”茵楠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強壓著情緒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

任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開了口:“不排除癱瘓的可能性,高位截癱,甚至可能是植物人。”

茵楠緊咬嘴唇,眼中閃出了淚花。 她強忍著向任點頭致謝,接著就掏出手機走到了窗前。 茵楠的電話是撥給文沙的。 電話一接通對面就傳出了文沙焦急的聲音:“沙瓦已經從車裡救出來了,情況非常嚴重,生命體徵微弱,醫生正在急救。稍微穩定一點馬上就用直升機送聖約翰教會醫院,那邊已經通知做萬全準備了。”

“還有……”文沙似乎猶豫了一下才說道:“司機阿興也已經送到你們那裡去了。不過現場搶救的醫生說,實際上已經沒有生命體徵了,我們盡人事吧。

哦對……克來的情況怎麼樣? ”

茵楠強忍著心中的悲傷緩緩地說:“應該可以脫離生命危險,但預後非常不好。”

對面的文沙一時沒有說話,好一陣才開口道:“那邊就靠你盯著了,我們這邊馬上要起飛了……”

“車禍的事三嫂知道嗎?誰在陪她?還有楚芸……”茵楠突然想起了這個要緊的問題。

“你三嫂知道出了車禍,但具體情況應該不知道。家裡現在沒有人在陪她。

我這里馬上要起飛了,你通知你二姐過去陪陪她。 楚芸那裡還不知道車禍的事,她那裡有醫生護士,先不要告訴她了。 ”文沙話音一落,手機信號就中斷了。

茵楠長長地出了口氣,調出一個號碼,又撥了出去。


一九二WY城里為國黨黨部大樓頂層的小會議室裡,為國黨正在召開核心高層的會議,會場正面的牆壁上掛著一幅黑紗環繞的沙瓦的大幅照片。

為國黨的大佬和西萬家族的核心人物除楚芸之外悉數到場。 會議伊始,全體起立向已故席沙瓦的遺像默哀。

沙瓦是一天前在聖約翰醫院去世的。 雖然醫院動用了全部的資源和手段全力搶救,甚至特意從星洲和美國請來了權威的專家參與搶救,但沙瓦實在受傷太重,在勉強維持了五天之後終告不治。 實際上,從車禍現場接受搶救開始,他就沒有恢復過意識。

斯人已逝,活著的人面臨的就是如何填補他留下的空白的大問題。

西萬家原先的佈局是頌韜政、沙瓦經商。 自頌韜被迫流亡國外之後沙瓦就變成了政經一肩挑,但他也算是未雨綢繆,有意將家族企業的擔子逐步轉移到了茵楠的肩頭。 現在沙瓦突然去世,政壇和企業這兩副重擔由誰來挑就成了無法避的大問題。

實際上沙瓦在醫院搶救的這幾天西萬家族包括身在國外的頌韜本人已經就這件事進行了緊鑼密鼓的磋商,茵楠還為此專門跑了一趟星洲。 現在隨著沙瓦的去世,這件事已經擺上了桌面,並且變得刻不容緩了。

沙瓦車禍受傷的消息對WY城內外的橙巾團造成了巨大的衝擊,大家都在祈禱他能夠逢凶化吉。 昨天沙瓦的死訊剛一傳出,立刻就引起了爆炸性的反應。

有一部分激進的橙巾團矛頭直指昂潘政府,宣稱這是政府的政治謀殺,誓言要血債血償,並已經躍躍欲試,準備付諸行動。 但另一部分橙巾團則大嘆政治黑暗險惡,情緒一落千丈,隱隱有打退堂鼓之勢。 形勢已經不允許西萬家族游移,必須馬上推出沙瓦的繼任人,以便穩住自己陣營的陣腳。

今天到會的都是頌韜一系的核心人物,大家都知道家族的大佬早已進行過密集的密商,所以他們的眼睛都盯著臨時持會議的文沙,等著他表態。

文沙輕輕嗽了嗽嗓子,一字一句地說:“沙瓦先生走了,他留下的擔子要有人擔起來。這件事這幾天大家都在思考,也都在議論。今天我們就要做個決斷。”

說到這裡,他停了下來,似乎是在等大家發表意見。 但會場一片沉寂,沒有人開口。 文沙好像也不著急,他的目光在與會者臉上挨個掃視了一圈,最後似乎無意的停在了茵楠的身上。 稍稍停頓之後,他的目光轉向了遠處牆上沙瓦的遺像不疾不徐地開口道:“既然大家都不說話,我就轉達一下頌韜先生的意見。”

與會者聽說是頌韜的意見,立刻就都豎起了耳朵。 雖然頌韜人在國外,但他始終是大家心目中西萬家族的大家長,是為國黨橙巾團的精神領袖。

文沙很理解大家的心情,並沒有賣關子,而是直截了當地說:“頌韜先生的意見,西萬家族這副擔子希望由小妹茵楠挑起來。”

文沙的話音一落,大家的目光一下都轉向了茵楠,但這些目光都飽含信任,沒有任何意外。 實際上在座的人都很清楚,以能力和資望而言,在頌韜流亡國外的情況下,西萬家族中堪當此重任的目前也只有文沙和茵楠兩個人選。

看到大家信任的目光,文沙似乎也放鬆了許多,他也向茵楠投去鼓勵的一瞥,長長地舒了口氣率先表態:“我本人擁護頌韜先生的意見。大哥說的對,這兩年朝野交鋒的經驗說明,我們這些老傢伙落伍了。

我們的對手,特別是以昂潘為代表的年輕一代政客的表現確實大大出乎我們的預料。 他們出手狠辣、無所顧忌,甚至可以說是無所不用其極。 而我們這些人在他們面前就顯得銳氣不足。 四平八穩的應對明顯處於下風,讓我們處處被人家牽著鼻子走。 現在,也該讓他們見識見識我們的新銳力量了。 ”

文沙的這番表白得到了大多數與會者的讚同,大家都不約而同地想到了他本人在競選中被對手以近乎兒戲的手法翻盤的事情。 幾乎所有的人都和他有同感,這兩年來頌韜一系空有民意在手,卻一直在跟著對手的節奏起舞,明顯是持重有餘而銳氣不足。 在各方面都佔盡優勢的局面下居然屢次被對手翻盤,大家心裡都憋著一口氣。

眼見得與會者們對頌韜的提議沒有什麼異議,大家的目光就重新到了茵楠的身上。 自始至終她這個當事人還沒有表態,大家的心底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擔心。 畢竟茵楠還只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年輕女子,這樣一副千鈞重擔她是否能擔得起來?

茵楠顯然明白大家的心情,她穩重地點點頭道:“大哥提議,大家附議。既然大家信任我,我作為西萬家的一份子自然責無旁貸。”

看到茵楠從容自若的態度,與會者都鬆了一口氣。 不過這時卻聽茵楠說:“大家信任我,這副擔子我可以挑起來。不過有些技術性的問題也須要妥善處理。”

“你是說……”文沙看著茵楠,若有所思地說。

“比如說,我現在是西萬集團董事局的席,如果再接任三哥在為國黨的職務,會有利益衝突之虞。這件事不妥善處理的話恐怕會被我們的對手抓住把柄。

可我如果現在卸任西萬集團董事局席的話,由誰來接任呢? 西萬集團是我們的根基,現在又是多事之秋。 如果一時群龍無首,怕是會有大麻煩的。 ”

茵楠的話讓會議室裡一時沉寂了下來。 顯然茵楠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她提的問題很現實。 以目前錯複雜的局面以及政敵無所不用其極的手段,一著不慎,會滿盤皆輸。

其實大家也同時想到了一個人:楚芸。 這個時候所有的人才意識到茵楠和沙瓦的深謀遠慮,在危機還沒有顯現端倪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提前佈局。 楚芸已經進入董事局,在集團管理的位置上進行了歷練,儘管時間還短,但已¨度???經顯示出她敏銳的眼光和不俗的才幹。 如果茵楠進入政壇的話,楚芸確實是接掌西萬家族企業的不二人選。

可唯一的遺憾是:楚芸年輕、又嫁入西萬家不久,能否壓得住台,大家心中都沒有底。 加之她剛剛生產,又遭遇家庭變故。 在這種情況下,能否將她推出來接替茵楠,大家心裡都有個大大的問號。 不過,大家的想法都藏在心底,誰也沒有說出來。

茵楠顯然知道大家在想什麼,她也有些為難地看著文沙說:“其實我們也不是沒有資源可以調動,不過現在這個時候實在不是好的時間點……”

“也罷……”片刻的沉默之後文沙重重地點了點頭,決斷地說:“目前的情況大家都很清楚。我們手中確實不是沒有可用之人。但正如茵楠所說,目前的時機不大成熟,我們不能不近人情、強人所難。我們家族突遭重大變故,還有很多後續的事宜須要安排處理,當事人也需要時間走出陰影,否則就算勉強推出來也無法以正常狀態投入工作。

所有這些都需要時間。 鑑於這種情況,我提一個過渡性的變通辦法。 ”

“哦……”文沙的話讓大夥眼睛一亮,連茵楠都滿懷希望地看著他,等著他的下文。

文沙略微整理了下思路後說道:“茵楠剛才說的對,我們現在面臨兩難。如果她現在棄商從政,西萬集團會一時群龍無首,前景難料,她如果不從西萬集團辭職,那麼我們的對手肯定會拿這個大做文章,以昂潘希馬尼等人的下作手段,被他們搞出什麼事來也很難預料。

不過,既然我們面對的是小人,那我們也不必那麼正人君子,不妨也做些變通。 我可以出面來補這個缺,而茵楠在幕後持大計,她在西萬集團的位置可以暫時先不動,待西萬企業的過渡完成之後茵楠再擇機走到台前。 這樣就可以表裡兼顧,萬無一失。 ”

文沙說完,會議室裡一時無人發言,大家似乎都在進行思考。 文沙看了看大家,笑笑繼續說:“其實我提出這個建議還有另外一層考慮。

我們的對手這一向以來一直是不擇手段、無所不用其極。 上次他們利用所謂電視廣告的事情搞我就是個例子。 這次沙瓦父子的車禍也疑點甚多,雖然警局傾度◢?|?向於以普通車禍結案,但我們絕不會就此善罷甘休,一定要徹查真相。 他們不查我們就自己查。

在這樣一個多事之秋,我們的底牌最好還是不要一開始就亮出來比較好。 我已經是六十多歲的人了,他們有什麼手段讓他們朝我來使好了。 茵楠選擇適的時機再出面,可以出其不意地給他們致命一擊。 ”

“我看文沙說的是個萬全之策。”文沙言罷,坐在他身邊的瑤帕先表了態。

原先尚在竊竊私語交換意見的其他人聽到瑤帕的表態也都紛紛表示贊成。 茵楠感激地看著文沙,真誠地說:“二姐夫,那就辛苦你了。”

文沙見大家都表了態,擺擺手道:“都是一家人,不要說什麼辛苦不辛苦的了。頭等大事解決了,我看我們下面是不是議一下我們下一步的行動方針?”

文沙的話音剛落,阿南塔接過話頭說:“沙瓦先生在的時候已經確定了我們下一步的行動方針,我們也都依照這個方針做了準備,現在我們是不是應該討論一下具體的行動計劃?”

文沙轉向茵楠:“茵楠,你現在是事的人。這大政方針還要你來定奪。”

茵楠見大家的目光都轉向了自己,略微沉吟了一下胸有成竹地說:“關於我們應對當前複雜局面的大政方針,我確實有一些和三哥不同的想法。既然大家希望聽我的意見,我就說出來大家商量。”

在座的眾人聽說茵楠上任伊始就有和前任的既定方針不同的想法,頓時一個個都提起了精神,等候茵楠的下文。

茵楠感受到了眾人關注的目光,嘴角露出一絲苦笑道:“前一段精力基本都在集團企業這邊,橙巾團的事情我雖然也都有參與,但基本沒有發表過什麼意見。

其實我早就感覺也許我們須要採取更有進取性的策略。 ”

說到這裡,茵楠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文沙繼續說:“我知道三哥他們這一輩人有自己的堅持和理念,堅信邪不壓正,清者自清,堅信事實和時間能夠證明一切。

這也是三哥當初選擇讓昂潘政府自己收拾他們的爛攤子的基本考量。

但我們現在面對的卻是一群心機重重、無所不用其極的小人。 他們根本不會像我們一樣去考慮國家和民眾的長遠利益,他們看重的就是眼前他們自己的那點利益。 他們完全不會在乎這個國家會被搞的多爛,大不了像以前一樣,搞爛了把爛攤子甩給別人,等你料理好了他們再無所不用其極地放手來搶就是了。

所以我認為我們不應該放任他們繼續為所欲為,也不應該幻想他們會動手收拾他們自己搞出來的這個爛攤子。 既然這個爛攤子早晚都要我們來收拾,我們何不及時出手請他們下台。 拖下去只能越拖越爛,最後把更大的難題留給我們自己。 ”

茵楠說到這裡停住了,目光掃向在場的每一個人,等候他們的反應。

“你是說,我們要喊出讓昂潘下台的口號?”他儂看著茵楠認真地問。

“是的。”茵楠毫不含糊地點點頭。

“是啊……”瑤帕嘆了口氣插話說:“只要我們西萬家族不打算退出ZX政壇,不管這個爛攤子是誰搞出來的,有多麼爛,最後還是要我們來收拾。九七年大哥就替他們收拾過一次了。這一次與其再讓他們把局面搞到無法收拾,不如現在就制止他們。我贊成小妹的想法,不要再和他們兜圈子了,現在就把昂潘趕下台。”

瑤帕這一番話給大家定了調子,在場的所有人都紛紛表示贊同茵楠的提議。

文沙看看大伙的意見趨於一致,馬上提出了自己的補充意見:“我們不做則已,要做就全力以赴。既然下決心要趕昂潘下台,我看我們須要場外場內兩條線同時發動。”

“文沙先生的意思是……”阿南塔說出了大家心目中的疑問。

“我的意思是,一方面抗議示威的橙巾團喊出現政府交權下台的口號,另一方面,我們的議員在國會發起對昂潘政府的不信任投票。雙管齊下,不給他們喘息的機會。”

“可是,以目前國會的投票機制,我們難以確保通過不信任案把昂潘政府趕下台啊。”他儂提出了他心中的擔心。

茵楠微微一笑,替文沙答道:“其實不信任案能否通過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把這件事擺到檯面上來。一次通不過就來第二次,兩次通不過就來第三次。昂潘政府這一年來作惡多端,我們手中的題目多的是,毒品重新氾濫問題,全民保問題,公務員加薪問題……關鍵是每一次投票都給所謂民聯盟的那些附庸小黨一次亮相的機會,讓他們在全國民眾面前選擇站在哪一邊,看他們是否真的有興趣、有勇氣給昂潘陪葬。

我相信這個所謂的民聯盟的冰山很快就會在陽光下消融的。

當然,真正的戰場是在場外,在街頭。 真正扼住昂潘喉嚨的是萬橙巾團示威大軍。 所以,我們要好好策劃好示威行動,一浪高過一浪,讓昂潘政府無處躲藏。 ”

“軍方會不會出手干預?”他儂還是有些擔心。 畢竟造成頌韜下台的根本原因是軍方出了手,不久前還發生了首相官邸血案,此事軍方也脫不了乾系。

“時過境遷,現在的地??局面已經和一年前甚至一周前都大不一樣了。”阿南塔插話進來:“其實你到街頭看看就會發現,現在軍方的態度已經明顯轉向。目前在街頭戒備的軍人和橙巾團基本上是相安無事,有的地方甚至還搞起了聯歡。我想軍方也不想替昂潘背黑鍋,現在明顯是在設法洗清自己和昂潘政府的關係。”

茵楠笑了笑說:“其實是國王的態度變了。兩年前國王憂慮的是大哥在台上時間太長了,民望太高了。現在他擔心的是昂潘的胡作非為會把這個國家毀掉。

國王轉向,軍方自然也就跟著轉向了。 ”

“是啊。只要我們不刻意把矛頭指向軍方,他們現在是不會為昂潘出頭的。”

文沙一邊接口說道,一邊似乎無意地向茵楠送去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文沙說完再次掃視了一下會場,然後說:“大家還有什麼想法儘管都說出來。

如果沒有的話,我們是否應該分配一下任務。 ”

見大家紛紛點頭,文沙和茵楠交換了個眼神後說:“我看這樣,按雙管齊下的方針,他儂負責國會,阿南塔負責橙巾團。你們各自拿出計劃,我們商議後儘快實施。”

他說完後看了看大家,見沒有人提出異議,於是對眾人說:“那這件事就這麼定下來了。下面,還有一件要緊事要安排:沙瓦先生的葬禮。”

一九三沙瓦的葬禮是在車禍後整整兩週後的一個下午舉行的。 葬禮非常低調,就在西萬家的家族墓地舉行了一個簡短的下葬​​儀式,到場的也都是西萬家族的成員和為國黨的核心層成員。 不要說政府方面,甚至就連橙巾團都不知道這個消息。

儘管低調,但西萬家族能夠到場的成員全部到場了。 當沙瓦夫人在瑤帕和茵楠兩姐妹的攙扶下淚眼婆娑地註視著沙瓦的棺木緩緩下葬的時候,誰也沒有註意到,在家族成員隊伍最不起眼的位置上,一個全身素縞黑紗蒙面的年輕女人無聲地哭得幾乎喘不上氣來。 那是產後初癒卻又遭遇慘變的楚芸。

在所有參加葬禮的親屬當中,楚芸可能是哭的最傷心的一個。 因為當所有頌韜陣營的人都在懷疑海濱車禍是政壇對手的政治謀殺的時候,只有她心裡卻湧動著另外一個巨大的疑雲:這場奪去了公公性命並使丈夫永遠再也站不起來的車禍的直接起因是在她自己、或者更確切的說是在那個剛剛來到人世的嬰兒的身上。

那天在醫院病房,當克來把剛剛出生的嬰兒的那一撮胎毛收起來留作紀念的時候,楚芸的心底就不由自地抽緊了。 她心裡清楚,這看似普通的紀念品也可以是讓她徹底身敗名裂的導火。 但她完全束手無策,只能暗暗地祈禱老天保佑,再給自己一次重新做人的機會。

她是在慘劇發生後的第五天才得知車禍的消息的。 生產當天克來和父親一同離開之後,楚芸的心中就一直惴惴不安,不知道明天太陽升起的時候,等著自己的會是什麼。 第二天一整天,除了自己母親來看過她之外,不僅公公婆婆和西萬家的其他親屬沒有露面,連克來都沒有出現,這讓她心中緊張到了極點。 自己剛剛生產,丈夫就不露面了,這絕對是個凶兆。

一直到當天的晚上,就在楚芸緊張的快要崩潰的時候,茵楠來看她了。 楚芸仔細地察言觀色,卻沒有從茵楠的臉上看出任何不豫的神色。 這讓她完全墮入了五里霧中。

如果是公公和克來發現了孩子的秘密,他們絕對不會瞞著茵楠的。 因為茵楠不僅是西萬家族中地位僅次於沙瓦的核心人物,而且是全家除克來之外和楚芸關係最親近的人。 而如果茵楠知道了孩子的秘密也絕不會一點情緒都不露的。 況且,如果真的是真相敗露,西萬家應該是對自己興師問罪,而不是在自己面前也遮遮掩掩吧。

可如果嬰兒的秘密沒有敗露,夫家的人為什麼齊齊都不露面呢? 楚芸想破了腦袋都想不透其中的原因。

又過了兩天,除了留在醫院照顧楚芸的人之外,家裡的人竟然還是一個都沒有露面,原先說好要來看望自己的親戚全都杳無音信,甚至連自己的治醫生阿巽都不見了踪影。 楚芸簡直要瘋了,翻來覆去地猜測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時候她才意識到應該是出了什麼嚴重的事情,而不是孩子的身世敗露了。

因為即使當時克來取嬰兒的胎毛是為了做血緣鑑定,至少也要幾天的時間,不會第二天人就不見了。 自己生產前他天天陪在自己的身邊,得知自己生產的消息公公就立即趕來了醫院,而自己剛剛生產他們就一起銷聲匿跡,這絕對不正常,顯然是發生了什麼讓他們無法來醫院的大事。

想到這些,楚芸再仔細觀察陪伴自己的下人,這才發現他們的神色全都慌慌的。 這讓她斷定,一定是出了大事。 她把米娜叫來問話,米娜滿臉慌張,卻什麼都不說。 問急了也只是捂著臉哭,卻仍然是什麼都問不出來。 叫瓊嫂和彪哥來問,也是一問三不知。 但從他們的神色中可以看出,他們肯定知道些什麼,就是有意瞞著自己。

楚芸急了,把別人都趕出病房,只留下了彪哥。 她言辭懇切地對彪哥說:“我嫁到西萬家這一年多,一直都是你保護我。現在不管家裡出了什麼事,你都要和我說。”

彪哥為難地看著楚芸不知該說什麼好。 楚芸愈發相信是出了什麼大事。 於是她堅決地對彪哥說:“你不方便說沒關係,把我的手機給我,我自己給克來打電話。”

直到這個時候,彪哥被楚芸逼的實在沒有辦法,才滿臉無奈地說:“少夫人,我們和你一樣一直呆在醫院,真的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你的手機上次茵楠過來的時候帶走了。這樣吧,我通知家裡來人,有什麼事情你直接問他們好了。”

事已至此,楚芸明白也只有如此了。 彪哥去和家里聯系,楚芸呆在病房裡坐臥不安,一夜都沒有睡安穩。 一直到次日的上午,果然茵楠來到了她的病房。

一見到茵楠,楚芸馬上撲上去抓住她的手,好像生怕她跑了。 她看著茵楠急切地問:“小姑媽,到底發生了什麼?克來呢?我公公婆婆呢?他們怎麼都不來看我呢?我沒事了,讓我家去看他們好不好?”

茵楠看著楚芸熬紅了的眼睛,心疼地撫摸著她的手,拉著她在沙發上坐下來,這才緩緩地說:“確實出事了。那天三哥和克來從你這裡離開後在路上遇到了車禍……”

“車禍?”楚芸聽到這兩個字不知為什麼心頭竟然一鬆。 但她馬上就想到了另一個問題:“他們怎麼樣?受傷了嗎?嚴重嗎?現在是在家裡還是在醫院?我去看看他們好不好?”

面對楚芸這一連串的問題,茵楠也只有咬住嘴唇搖搖頭。 見到茵楠的表情,楚芸真的急了:“他們到底怎麼樣了?”

茵楠努力壓抑著自己的悲傷,避重就輕地說:“克來受了傷,還在醫院裡,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

“沒有生命危險了?”楚芸狐疑地看著茵楠,忽然醒悟道:“那就是說傷的很重?公公呢?他怎麼樣啊?”

“三哥他……他……不在了……”茵楠說著眼淚忍不住淌了出來。

“什麼?”楚芸幾乎被這個消息擊倒了,頭暈目眩,靠在沙發上喘不上氣來。

米娜和瓊嫂聞訊趕緊叫來了護士,把楚芸扶到床上,給她吸氧,忙了好一陣她才恢復了清醒。

楚芸一清醒馬上要起來去看沙瓦和克來。 茵楠輕輕按住了她,憐惜地對她說“這件事一直瞞著你就是怕你激動。你剛生完孩子,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需要靜養,再說孩子也需要媽媽。不要忘了你是西萬家的媳婦。你要對自己負責,也要對家族負責。相信這也是三哥和克來最希望看到的。”

楚芸被茵楠的話鎮住了。 茵楠的話說的很重,她無法反駁。 作為西萬家的媳婦,她不能由著自己的性子來。 不管發生了什麼,她都必須服從家族的安排。 楚芸只有無奈地躺在床上掩面痛哭了。

茵楠走後,楚芸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胡思亂想。 她不知道這奪命的車禍究竟是偶然的意外還是惡人的陰謀。 其實,經過這一年多的風風雨雨,她已經不相信什麼偶然了。

楚芸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憶那天的情形,憶克來和公公留給自己的最後的記憶,特別是他們給初生嬰兒稱體重、拍照片、剪胎毛時的情形。 可不管她怎麼憶,都抹不掉一個無聲無息的陰影:是那個魔鬼醫生阿巽。 他始終在場。 她甚至依稀記起克來把嬰兒的胎毛裝進小盒子時阿巽那滿懷深意的一瞥。

楚芸越想越覺得這車禍是個陰謀。 想到這裡她就禁不住渾身發冷。 如果這是真的,那麼自己就是殺死公公的罪魁禍首。

“天啊,我不但害了蔓楓,還害了克來,竟然還害死了自己的公公……”楚芸再也不敢往下想了。 那兩天,她天天做噩夢,不是夢見自己又被龍坤抓住了,光著身子和蔓楓關在一起,被龍坤和阿巽他們恣意玩弄,就是夢見克來渾身是血地躺在野地裡。

最後,她終於受不了了,堅決要求到醫院去看克來。 茵楠知道了楚芸的狀況,反复斟酌之後親自陪楚芸去H醫院看望了克來。 克來當時還躺在重症監護室裡,被紗布包裹得幾乎看不到真面目,身體被各種器械和夾牢牢固定在床上,渾身插滿了五顏六色的插管。 楚芸見了當時就哭得死去活來,被救護車送了自己的醫院。

又過了幾天,楚芸的情緒漸漸平復了下來。 她手術的刀口剛一痊癒拆線,馬上就跑去了H醫院。 此後,每天的探視時間,楚芸都會滿懷愧疚地準時出現在克來的病床前。

今天沙瓦的葬禮,楚芸是懷著複雜的心情來出席的。 她自知自己是西萬家的罪人,也許就是殺害公公的幫兇。 她覺得自己沒有資格出現在這個場,但她這種發自心底的愧疚又和誰都不能說。

看著公公的棺木下葬,想到還躺在病床上凶吉未卜的克來,楚芸的心在滴血。

她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自處,所有的悔恨和委屈都變成了眼淚。 從葬禮一開始她就哭成了淚人,這是她在這個場唯一可以宣洩自己而又不會被人懷疑的舉動。 當最後一抔黃土蓋上沙瓦的棺木的時候,楚芸終於腿一軟站不住了。

好在葬禮的現場本來就準備了救護車,哭昏的楚芸被緊急送了醫院。

葬禮結束了。 茵楠扶著三嫂看著絕塵而去的救護車犯了難。 按原先的安排,葬禮結束後她和二姐要陪三嫂和楚芸一起先家,辦完家裡的事情后她再送楚芸醫院。 可現在楚芸先被救護車送了醫院,而她又一時無法分身。

站在一邊的文沙看出了茵楠的為難,他和身邊的瑤帕耳語了幾句,瑤帕來到近前對茵楠說:“你陪你三嫂家,把你的事情辦完。楚芸那邊我和文沙過去照看,你就放心吧。”

茵楠感激地向瑤帕點了點頭,陪著沙瓦夫人登車府了。

到郊外別墅,茵楠又安慰了沙瓦夫人一番,幫她安頓好了家裡的一切,看著她房休息了,這才起身來到了別墅中的書房。 書房裡早有一個人在等她,此人正是沙瓦的摯友、沙瓦極為倚重的私家偵探沙汶。

其實沙汶今天也參加了沙瓦的葬禮,雖然他既不是西萬家族的成員,也不是為國黨的要人,但他卻是沙瓦的心腹之一。 很多沙瓦不便出面的事情都交由他去處理,因此沙瓦很多最機密的事項只有沙汶才掌握底細。

這一次是文沙特意通知沙汶來出席葬禮的,表面上是因為他與沙瓦多年的摯友關係,但文沙更深的用意卻是讓沙汶完成和茵楠的銜接。 這也是文沙動帶瑤帕去照看關係並不十分親密的楚芸,而讓茵楠陪沙瓦夫人家真正原因。

葬禮剛剛結束,沙汶就悄無聲息地離開,按文沙的安排來到沙瓦郊別墅的書房靜靜地等候茵楠了。 見茵楠進來,他趕緊起身和她打招呼。

兩人簡單寒暄了兩句,馬上就進入了正題。 沙汶鄭重其事地對茵楠說:“沙瓦先生生前交代給我一些重要的任務,可能會對目前和將來的政局有影響。現在沙瓦先生不在了,茵楠女士成為西萬家族新的掌舵人,所以,這些重要的信息我須要向你交代一下。”

茵楠雖然一直是家族的核心成員,重要的事務一直都親身參與,但她的要精力都放在家族企業的經營上,加之家族的一些最核心的機密只有掌門人親自掌握,所以一些核心機密事項她或者只知道個大概,或者乾脆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沙汶向茵楠表示,沙瓦委託他調查和掌握的機密事項他會一一向茵楠詳細交代,但目前的當務之急他認為是兩件事關政局的最重要的事情。

一件是關於昂潘政府挪用全國保啟動資金給執政黨部分高級公務人員加薪的調查資料。 另外一件就是關於首相府血案前因後果的調查結果及相關證據。

前一件事是幾個月前由克來持、由沙汶導進行調查的。 調查的結果及相關的資料已經匯總完成,由沙汶保存。 這些資料分量非常重,是沙瓦手中的殺手鐧。 但沙瓦一直沒有把它放出來。 他是準備把這些資料當作與政府談判的重要籌碼。 這枚重磅炸彈放出去,會讓昂潘政府在橙紫兩面都盡失人心,讓為國黨在談判中迅速佔據動地位。

第二件事則更是見血封喉的致命武器,一旦將相關證據公之於眾,民聯盟的大佬們除了謝罪下台之外將別無選擇。 到時候能夠僥倖流亡國外都已經要燒高香了。 參加民聯盟的各政黨也將成為被眾人所唾棄的政治組織,甚至支持這些政黨的流力量城市中產階級也將長期抬不起頭來。

這件武器雖然犀利,但副作用也是非常明顯的。 那就是將使ZX政壇上的對立兩派結成死仇,甚至撕裂會,造成難以彌的會鴻溝。 正是由於看到了這個後果,沙瓦對如何使用這些證據一直沒有拿定意。

聽完沙汶的介紹,茵楠陷入了沉思。 這兩件武器以及可能給會帶來的震動她完全可以想像的出來。 不過,她首先想到的卻是另外一個問題:所有這些資料和證據保存的是否牢靠。

沙汶聽了茵楠的問題,篤定地點了點頭:“這個你放心。關鍵的資料都保存在ZX國之外。從前只有沙瓦先生可以調用,現在就只有你可以調用。文沙先生是知情人,但如何使用的決策權在你一人手裡。”

茵楠感謝沙汶對西萬家族的忠誠,表示將盡快安排時間詳盡調閱這些資料,以便決定在什麼時間、以什麼方式使用它們。 接著,她就向沙汶提出了一個她更加關心的問題:“沙汶先生,三哥這次的車禍發生的時間點非常可疑。但根據我們和警局交涉的結果,他們堅持認為這只是一起普通的車禍。就連肇事司機逃逸他們都不認為是什麼重大的疑點。他們現在的態度是急於以交通事故結案。我想知道你對此的意見,你認為這次的車禍是偶然的意外還是政治陰謀?如果是後者,是否與剛才提到的這些資料有關係?”

沙汶沒有馬上答茵楠的問題,而是略微思了一下才答道:“從目前我手頭掌握的線上看,是一場陰謀的可能性非常大。但我看未必與上面這兩件事有關。”

“哦,為什麼這麼說呢?”茵楠問道。

此次車禍的調查是由WY警方負責的。 由於事發突然,而且直接給沙汶下指令的沙瓦捲入其中,所以西萬家並沒有馬上指定人員參與調查,只是事後由瑤帕以親屬身份出面與警局進行了持續的交涉,希望能從警方的調查中發現疑點,卻遭到了警方的搪塞。

不過沙汶聽到消息之後,動通過他在警局的內部渠道詳細了解了車禍現場勘察的情況和留存的所有記錄和證據。 所以他對事故內情的掌握可以說是超過西萬家的任何人。

沙汶看了看茵楠,篤定地說:“最重要的一個根據就是載重車的來源和司機的下落。

根據警局調查的結果,載重車來自一家土建公司,而這家土建公司正在為我們西萬集團工作。 當時這輛載重車上滿載渣土,是出事當天上午在工地上裝載完畢,但由於白天無法運輸,所以停在工地等候天黑再運走。

當天午飯的時候,工地上的人都去吃飯,飯後發現少了一輛車,當時這輛車的司機就報告了公司,並和公司的人一起向警局報了案。 ”

“就是說出事時開車的並不是這輛車本來的司機?”

“對,警局事後的調查顯示,土建公司的司機從報案後就一直沒有離開工地,一直到車禍的時間,都有多人證明不在事故現場。

我在警局看到了當天報案的記錄,是當天下午的6點左右。 當時事故還沒有發生。 我還不放心,私下查訪了工地上當時在場的施工和管理人員,證明那個司機確實一直在工地上停留到天黑,也就是事故發生之後才家。 ”

“那出事時開車的司機有什麼線嗎?”茵楠不甘心地問。

“沒有。”沙汶搖搖頭:“警察接到報案來到案發現場的時候肇事司機已經逃逸,沒有留下任何痕跡。載重車的駕駛室裡甚至連一點諸如腳印、指紋之類的痕跡都沒有留下。這不正常,顯然痕跡都被刻意的清除了。這本身就是最大的疑點。

你想想,誰去偷一輛裝滿渣土的載重車? 又有誰會把一輛裝滿渣土的載重車開到海濱公路上去? 怎麼看都像是刻意而為,就是衝著特定的目標去的。

從現場勘察的結果來看,是載重車侵入了對面小轎車的車道,迎面撞向了小轎車。 當時轎車司機下意識地打方向,讓自己所在的位置迎向載重車,想要保護後排的乘客。 但載重車的質量和衝擊力實在太大,直接將小轎車司機那一側撞擊的面目全非。 非常不幸的是,當時沙瓦先生是坐在2?司機身後的位置。 本來那是車上最安全的位置,但不幸正好是載重車直接撞擊的部位,所以沙瓦先生受到的傷害比克來要重的多。 ”

沙汶說到這裡稍微停頓了一下,似乎是給茵楠一點思考的時間,然後他又接著說:“還有一個非常大的疑點​​,就是經過調查,肇事載重車的保險槓被刻意改裝了,使用的材料的強度遠遠超過普通載重車的保險槓。看^點^b'點起來偷這輛車的人非常了解,它將要撞擊的是一輛經過加固的防彈車。這就更讓我們懷疑,這不是一起普通的交通肇事案件。”

“你是說,偷車人把載重車的保險槓換掉了?”茵楠大感意外。

“沒錯。事後我調查了土建公司所有同型號的載重車,都是普通的保險槓,而只有那輛肇事車的保險槓是經過特殊加固改裝的。我查詢過土建公司,那批車他們是不久前統一採購的,還沒有進行過保養,更???度?沒有進行過任何改裝。

想想吧,在那個特定的時間點偷一輛滿載渣土的重型載重車,專門把保險槓換掉,到特定的地點去撞一輛特定的防彈車。 事後不但肇事司機跑的無影無踪,甚至連車裡的痕跡都處理得一干二淨。 怎麼想這都是一起蓄謀已久的陰謀。 很顯然,策劃這起車禍的人對沙瓦先生的行踪瞭如指掌,幾個時間點的控制非常精確。

所有這些用偶然發生是難以解釋的通的。 ”

“關於製造車禍的動機,我傾向於認為和那兩個調查資料關係不大。因為那兩項調查都是暗中進行的,知道的人非常有限,而且相關證據都保留在國外。即使他們製造車禍也無法毀滅這些證據,相反卻有可能刺激我們拿出這些證據反擊他們。

不過,最近橙巾團和政府的對峙已經到了你死我活的程度,我看我們的政敵什麼都可能做出來。 所以,我建議你們最近對自己的安全也要格外小心。 ”

茵楠點點頭:“好的。我們會注意的。你剛才說的點^b^點^這些情況警局都沒有向我們透露。所以,車禍的真相還要我們自己去調查。我想委託沙汶先生導我方對車禍的調查。不知先生是否可以……”

沙汶點點頭道:“這是我分內的事,我會盡力的。”

“還有一件事……”茵楠看著啥汶道。

啥汶沒有說話,眼睛看著茵楠,等著她的下文。

“關?3於蔓楓……”

沙汶點點頭接過茵楠的話頭:“這件事也是沙瓦先生交給我的重要事項之一。

關於蔓楓小姐的案子,目前官方導調查的是差猜警監,我們內部就由我負責跟進。 不過一年多來,儘管爆出了那些轟動一時的新聞,甚至接了蔓楓生育的兩個嬰兒,但關於她本人的下落,能夠落實的線幾乎沒有。 我也通過一些線人打探過消息,可惜一無所獲。 ”

茵楠理解地點點頭說:“這是埋在全家心底的一根刺。可惜警方內部紫巾團的勢力太大,調查蔓楓的案子阻力相當大,差猜警監也是舉步維艱。我前兩天到星洲去見大哥,他還特意提到了這件事。”

“哦,頌韜先生有什麼高見?”

“現在我們手中的線就是那麼多。大哥利用他在警界的人脈,請國際刑警組織對我們手中現有的線進行了全面仔細的鑑識……”

“有什麼發現嗎?”沙汶關切地問。

茵楠搖搖頭:“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什麼重大的發現。無論是關於那兩個嬰兒還是流傳出來的視頻、圖像資料,鑑識的結果和原先的結論完全相符,沒有發現偽造的痕跡,也沒有發現什麼與原先結論不符的疑點。”

看到沙汶略帶失望的神色,茵楠咬了下嘴唇說:“不過也發現了一些原先沒有發現的東西……”

“哦,是新線嗎?”

茵楠搖搖頭:“現在還說不上。那個脫衣舞的視頻先生還記得吧?”

沙汶點點頭。 茵楠接著說:“大哥聘請的警方專業人員幾乎是逐幀分析了那個視頻文件,發現無論是地點、時間、環境,還是在場的登敏和他的手下,都和事後現場調查的情況相符。不過,其中有幾幀,在非常邊緣、非常不起眼的位置上,他們發現了幾個有案底的熟面孔,但不是登敏的人。”

“哦,登敏的地盤上出現了其他團伙的人?是誰的人?”

“龍坤!”

“龍坤?就是說蔓楓的失踪和龍坤也有關係?”

“這個現在還不好說。龍坤和登敏的關係素來就非常微妙複雜。這幾個龍坤的手下出現在登敏的地盤上,而且是在登敏公開羞辱蔓楓的場,這意味著什麼,現在還很難下結論。大哥正沿著這條線往下查,可惜到目前為止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收穫。近來連龍坤的行踪都是個迷,據說警方已經好長時間沒有他的確切消息了。”

“明白了。這件事我會繼續跟進的。有什麼新進展我會隨時向你報告。”

茵楠向沙汶伸出手道:“那就多謝先生了。以後我們還是要繼續倚重先生,請先生多費心了。”


一九四沙瓦的葬禮過後,為國黨低調宣布由文沙出任黨的代理席。 消息傳出,各派政治力量之間暗流湧動,都在暗中觀察猜測文沙的動向。 執政聯盟方面甚至暗自揣測,沙瓦之死也許會沉重打擊橙巾團的士氣,而以文沙老成持重與世無爭的性格,橙巾團的抗議活動可能會不聲不響地冰消瓦解。

誰知短短幾天之後,一夜之間,WY城里城外的橙巾團同時打出了“昂潘下台”的旗號,掀起了新一輪的抗議高潮。 除繼續圍困機場等重要設施之外,橙色的海洋再次勢不可擋地湧進WY城裡,昂潘的首相官邸和重要的政府機構重新陷入了人山人海的包圍之中。

昂潘政府條件反射地向軍方求援,誰知卻碰了個大釘子。 軍方不但沒有派出增援力量驅趕示威人群,反而連原先在城內警戒的軍人也都撤了軍營。 軍人一撤,警察也立刻都洩了氣,躲在警局裡面不肯出頭。 這一來WY城里城外連成一片,徹底變成了橙巾團的天下。

昂潘政府頓時慌了手腳,召集執政聯盟的各黨連開了幾天會,也沒有商量出一個可行的對策。 誰知屋漏偏逢連夜雨,如何對付滿城的橙巾團還沒有眉目,為國黨的國會議員又聯名高調緊急要求召開國會會議,就政府輕率決定撤出北部山的政府機構和軍隊、放任毒品死灰復燃提出了質詢,並就此對政府提出了不信任案,要求立即進行信任投票。

這一下整個WY都炸了鍋。 北部山毒品死灰復燃毫無疑問是昂潘政府退縮的直接結果,也是此次橙巾團大鬧WY的直接誘因之一。 現在為國黨把此事擺上國會的檯面進行公開辯論並要求進行信任投票,這等於把執政聯盟的遮羞布全部扯下來放在火上烤,這一舉動讓昂潘政府徹底亂了方寸。

夜幕籠罩了喧鬧的WY城,在城內喜來登酒店兩條街外的那所毫不起眼的豪宅外面,再次出現了幾個表情度??2冷漠墨鏡遮面四處游弋的西裝男。 幾位衣冠楚楚的男人從先後到達的轎車上下來,急匆匆地走進了院子。

這一帶雖然在市中心,但屬於富人聚集的住宅,並沒有什麼政府機構,所以雖然城裡橙巾團隨處可見,但這一帶卻顯得冷冷清清。 如果橙巾團知道聚集在這裡的那幾個男人的身份,恐怕這里馬上就會被橙色的海洋圍的水洩不通。

此時,院子深處那座被嚴格屏蔽的黑室裡坐著執政聯盟的三位大佬:差立坤、希馬尼和昂潘。 屋中的氣氛似乎降到了冰點,三個人的表情都很嚴肅,空氣中瀰漫著一絲沮喪。

“怎麼會鬧成這個樣子!”還是昂潘最先沉不住氣開了口:“我還滿以為沙瓦沒了,橙巾團就要散攤子了呢。”

“先不說這些,車禍的事做的干淨不干淨?”差立坤最關心的還是這個最要命的問題。

“前輩放心……”希馬尼篤定地說:“天衣無縫,就是一起普通的交通事故。

車是西萬集團關聯公司的,人早就避出去了,現在都到爪哇國了。 他們絕對找不到破綻。 警局已經準備按普通車禍結案。 ”

“嗯……”聽到希馬尼的保證,差立坤的臉色才好看了一點。

“現在我們該怎麼辦?橙巾團越鬧越兇,頌韜的人又在國會發難,簡直是雪上加霜……這不像是文沙這個老傢伙的風格啊!一定是有什麼高人做背後指點他。”

昂潘還是念念不忘他面臨的困境。

“怎麼辦?挺住,挺下去!”希馬尼恨鐵不成鋼地看了看昂潘,狠狠地說。

“可是……挺不住了啊!現在政府基本停轉、WY全面癱瘓,最多再有一兩個月怕是連公務員的正常工資都發不出來了。”

“那……老的意見呢?”差立坤不動聲色地問。

“挺不住就撒手吧。他們不就是要我下台嘛,這個首相我也當夠了,誰想當就讓他當好啦。”昂潘擺出一副破罐破摔的架勢。

“哼,下台?動用保資金的帳做平了嗎?公務員加薪事擺平了嗎?我們接手政權以來的國庫收支能自圓其說嗎?還有北部山撤人撤點的事、那天首相官邸的流血事件……所有這些事沒有人會替我們背黑鍋。如果我們不給自己準備好後路,不要說橙巾團,恐怕紫巾團都會把我們生吞活剝了……”

“那怎麼辦?大不了老子像頌韜一樣躲到國外去做寓公!”

“哼,我們能和頌韜比?”希馬尼搖搖頭道:“人家不管走到哪裡,都不愁吃不愁喝,還可以指手畫腳遙控國內。我們就這麼跑出去作叫花子嗎?”

昂潘一時無語,希馬尼的話似乎觸動了他的某一條神經。 他躊躇了半天,咬著牙說:“好,挺住就挺住,挺一天算一天。”

“這就對了。”差立坤點點頭說:“橙巾團也要吃要喝。我們和他們比比,看誰能挺的過誰。至於國會那邊嘛,幸虧當初設下了投票的高門檻,我們和頌韜的人在信任投票上還有得一拼。要和那些友黨講清利害,無論如何也要拉住他們。

國會辯論也是能拖就拖,在程序上想點辦法,能拖住兩到三個月就是勝利。 ”

希馬尼點頭附和道:“前輩說的沒錯,千方計也要爭取兩到三個月的時間,打一場後衛戰。關鍵是利用這兩三個月的時間把那些可能被人抓住的把柄盡量消滅掉,另外我們自己也要給自己留好後路。”

夜越來越深,三巨頭的意見也慢慢漸趨一致。 他們已經忘記了時間,開始仔細地討論最新度?3起實施的細節來。

在同一片夜幕之下,還有兩個人也在緊張地安排著自己的後路。 距首相官邸咫尺之遙的那幢小小的獨立屋的大門悄無聲息地打開了一條縫隙,一條黑影不聲不響地閃進門去,厚實的大門再次緊緊地關閉了。

那條黑影輕手輕腳地走進房中,原來是阿堅。 阿堅看到坐在客廳沙發上的龍坤,急切地湊過去道:“龍爺,出大事了。”

“怎麼,出什麼事了?”龍坤面皮一緊,手下意識地向腰間摸去。

阿堅坐到龍坤對面的沙發上,喘了口大氣後才說道:“少校溜了。”

“少校?”龍坤一楞:“你是說披儂?他溜了?他為什麼要溜,他和我們的事露底了嗎?T國人要抓他?”

“沒聽說啊。T國的調查人員是找過他幾次,但也沒問出什麼。他的那些兵也都關在軍營裡面不讓隨便出門,但只說是為了隨時配調查。T國人沒有抓到他什麼把柄,也沒有要把他怎麼樣。我看是他自己挺不住了。”

“他這不是不打自招嗎?他這一溜豈不是要壞老子的大事!本來T國人就是想從他那裡找到點破綻,一直就在盯著他。他這一溜,T國人怕是也要有所動作啊。”

“那我們怎麼辦?是不是要躲一躲?”

龍坤搖搖頭:“這個時候,一動不如一靜。披儂一失踪,T國人和ZX國、國警方肯定會撒大到處他的行踪。我們如果這個時候動起來,搞不好就會自投羅。所以不如就在這裡蟄伏幾天。WY現在這麼亂糟糟的,他們就是找也是封鎖交通,只要我們不動,就不會有什麼危險。”

龍坤稍微停頓了一下繼續對阿堅說:“不過,WY也不是久留之地。這幾天橙巾團的動靜不對,竟然直接打出了要昂潘下台的旗號。我看昂潘快頂不住了。

昂潘要是一下台,WY肯定要大變天。 所以我們還是早做打算為妙。 ”

“龍爺的意思是……”

“這樣,你馬上動身,去一趟水洞找濛衝。我記得這幾天那個叫都邁的KS獨立軍的將軍應該要過去了。你給濛衝帶個話,到北找退身之所的事要馬上搞定。我們的條件可以放寬,只要是在KS獨立軍的勢力範圍之內給我們找塊安全的地方暫時容身就可以。我們可以承諾不在他們那裡搞任何事情,什麼設備都不帶過去。不過他們至少要允許兄們帶防身的輕武器,還有就是來去自由。這是我們的底線,只要滿足我們的起碼要求,楓奴可以立刻就讓他帶走。”

“好的。我馬上動身。過幾天風頭過去了,我來接龍爺?”

“不用了。我看看風頭,少則一周,多則十天,只要風聲不那麼緊了,我就會離開這裡。你們那邊談妥了,讓濛衝帶他的人直接去將軍那裡,你就到LS國去找我。如果我不在LS國的話,就在大馬或者爪哇。地點你知道點"^b^點的。

不管談妥談不妥,你告訴濛衝,都要盡快離開水洞,時間長了那裡也不安全。

這段時間是危險期,T國的霉頭觸不得。 最好是能到北去,實在不行LS國也還比較安全。 ”

“萬一談不妥的話乾脆把那個什麼將軍做掉算了。”

“不行!”龍坤堅決地搖搖頭:“你不知道,那個都邁只要一動,身後至少跟了一營兵,那都是他的嫡系。論拼命我們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再說,北線剛剛打通,我還指望他給我們走貨呢。”

“是,龍爺。我明白了。我馬上就動身”

************************************************** ***************************同在WY的夜空下,還有一個人也在被煩惱所困擾,她就是茵楠。 這幾天茵楠可以說是順風順水,事態正在按照她的預想發展。 自從打出“昂潘下台”的口號之後,橙巾團的士氣大振。 沙瓦離世所帶來的沉悶氣氛一掃而光。 緊接著在國會對政府的不信任案如泰山壓頂般將對手逼到了牆角。 下一步的動作也已經在茵楠的策劃之中了。

不過看似風頭正勁的茵楠也有難言之隱。 她自己心裡最清楚,她的全盤計劃中還有一個重要的環節沒有落實,這就是楚芸。

沙瓦的葬禮之後楚芸就一頭扎到H醫院裡面去了,甚至連未滿月的孩子都顧不上了。 那幾天克來還在ICU裡觀察,楚芸就天天守在病房的門口,每天兩小時的家屬探視時間她肯定都呆在克來的病床前,看著神誌尚未完全清醒的克來默默地掉眼淚。

過了幾天,克來的傷情趨於穩定,脫離了生命危險,轉入了特護病房,楚芸更是一整天一整天地守在病床前,親手照顧克來的一切,把護士的工作都包攬起來了。

剛出生的嬰兒太小,整體哭鬧不止。 瓊嫂他們沒有辦法,只好連彪哥等保鏢一起每天移師H醫院,把孩子帶過去,在克來的特護病房旁邊租了一間專門的病房,在裡面佈置了嬰兒需要的一切,便於楚芸忙裡偷閒給孩子餵奶。

原先瓊嫂還擔心楚芸沒奶。 根據她的經驗,產婦,尤其是頭胎的初產婦,如果生產前後遭遇驚嚇,很可能影響哺乳。 而楚芸產前產後疊遭慘變,非常容易發生奶水不足、甚至枯竭的現象。

開始的時候楚芸確實發生了餵奶困難,孩子叼著母親的奶頭就是吃不出奶來,哭的聲嘶力竭。 楚芸臉憋的通紅,胸口脹的難受,卻又束手無策。 最後無奈地要放棄親自餵奶,讓瓊嫂給孩子找乳母代哺。

但瓊嫂沒有放棄,一面按楚芸的指令找來乳母餵奶,同時訓練嬰兒學會吸吮母乳,另一方面抽空給楚芸做胸部按摩。 幾經嘗試之後,孩子終於能夠順利地吸吮母乳了。 這一下就一發而不可收拾了。 每次孩子一餓,就一定要吃母親的奶,乳母的奶一口也不吃。 而楚芸的奶水也格外地充沛,幾乎每隔兩三個小時就要排空一次,否則乳房就會脹的難以忍受,有時奶水甚至會湮濕衣服的胸襟,搞得她好不尷尬。

於是楚芸就只好堅持親自餵養,每天在克來的病床和近旁的嬰兒房之間來奔波。 由於H醫院並沒有那麼多的房間可以住下楚芸的保姆、傭人和保鏢,所以這一大群人每天晚上還要陪著楚芸和孩子一起到聖瑪麗皇家醫院VIP病去,搞得大家都是疲憊不堪。

茵楠在葬禮後第一次去看楚芸,就發現了這種不正常的狀況。 但她理解楚芸剛剛生產就遭遇如此重大變故、想儘自己最大的努力來盡一個妻子的責任的心態,所以,原本想和楚芸商量的事情就壓下來了,只是勸她注意身體、注意休息,不要太過勞累了。

可幾個星期的時間過去了,茵楠發現楚芸仍然處於那種心無旁騖卻又疲於奔命的狀態。 她意識到自己必須要採取決斷的行動了,否則楚芸可能會被拖垮,西萬家族事業上這個缺失的重要環節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補全。 如此一來,政商兩界的全盤計劃可能都要被打亂。 於是,茵楠決定今天在忙完了所有的事情之後要去醫院找楚芸好好地談一談了。

此時的楚芸確實處於一種近乎於自虐的狀態,每天就是盡心盡力地照顧克來,雖然疲憊不堪,但她心甘情願,甚至有時恍恍惚惚地希望自己就這麼累死在克來的病床前,心裡才會舒服一點。

當聽到公公和丈夫車禍的消息時,楚芸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這是一場謀殺,她甚至可以推想出兇手是誰。 當她在醫院第一眼看到渾身裹著紗布昏迷不醒的克來的時候,她幾乎當場崩潰。 她覺得自己就是西萬家的災星,給這個顯赫的家族帶來了一場接一場的悲劇,現在又害死了公公,害慘了深愛自己的丈夫的終生,還生下了一個不明不白的孽種。

面對這一切,她幾次想到自殺。 可腦海裡每次出現這個念頭,她又覺得這樣一來自己就更加對不起西萬家族。

首先,蔓楓因為自己的過失而慘遭仇人暗算,現在還在地獄中痛苦地煎熬。

直到現在,所有的人都還以為蔓楓是遭了登敏的毒手。 只有楚芸自己知道真相,可她卻沒有勇氣說出來,以致於所有試圖解救蔓楓的親人都還在盲人摸象、不得要領。

其次,楚芸非常清楚,克來和沙瓦十有八九是因為自己肚子裡的孽種而遭人毒手。 她這些天實際上是抱著贖罪的心理守在克來的病床前,盡心盡力地照顧他,希望他能恢復過來。 可她曾仔細地問過克來的治醫生,知道克來雖然已經沒有了生命危險,甚至還相當穩定地恢復了意識,但他幾乎肯定要一輩子趟在床上了。

這些天來,克來的神誌已經完全清醒,可以清晰地認出楚芸,甚至可以用眼神和她做簡單的交流。 但他的脊柱和頸椎受到了嚴重的損害,他腰部以上幾乎完全沒有知覺,腰部以下雖然知覺在逐漸恢復,但卻根本無法動​​彈。 據醫生說,以克來所受的創傷來看,這種狀況可能很難再有大的改觀了。 也就是說,克來雖然還活著,而且心裡什麼都明白,但他實際上已經是個廢人了。

這讓楚芸愈發感覺自己罪孽深重。 自己身為西萬家的媳婦,但卻生下了一個沒有西萬家血緣的孽種,而自己的丈夫卻可能再也無法留下自己的血脈了。

因此楚芸的心中暗暗許下心願,在自己以死向西萬家謝罪之前,要做兩件事,一件是要把蔓楓遭人黑手的真相說出來,另一件就是不論須要用多麼難堪的方式,也要給克來留個後。

這幾天,她心中一直在為這兩件事糾結。 克來的事,她厚著臉皮諮詢過醫生。

據醫生說,按照克來目前的情況,他的性器官和性能力並未受到器質性的損傷,下肢對外界的刺激的反應已經大體恢復,只是喪失了活動能力。

楚芸忙裡偷閒偷偷惡補了人工干預受孕的信息,知道只要能得到克來的精液,自己為他生個孩子並非天方夜譚。 她幾次偷偷試探了克來的敏感部位,發現他對自己的試探居然真的有反應,有一次眼神裡甚至流露出渴望的神情。 這讓楚芸信心大增。

可她內心裡卻也非常糾結。 因為她知道,蔓楓還​​在龍坤手裡煎熬,自己晚一天說出真相,蔓楓就要多受一天非人的折磨。 她現在真的後悔自己從龍坤手裡被贖來的時候隱瞞了在龍坤那裡見過蔓楓的真相。 現在要說,她甚至不知道該找誰說,該怎麼開口。

最讓她糾結的是,蔓楓的事不能拖,每拖一天,她心中的負罪感就會增加一分。 可要給克來留後,她最少需要一年的時間。 她真的沒臉、也沒有勇氣再見到蔓楓。 現在說出蔓楓的下落,如果她真的被救來了,楚芸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見她。

楚芸每次想到這些,都只能是以淚洗面。 醫生護士和家人見了,還都誤以為她是為克來的狀況著急傷心。 只有她自己知道心中的苦楚,卻又無人可以傾訴。

終於,她下了決心,自己已經是罪孽深重了,不能再猶豫了。 蔓楓的事要盡快坦白,別人怎麼看自己、罵自己都是罪有應得。 克來的事馬上就著手。 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在醫院做這件事實在是不方便,必須要為此事創造條件。

蔓楓的事現在要做的就是想好向誰坦白,如何坦白。 其實她心底里非常清楚。

唯一可以讓她吐露真情的人就是茵楠。

楚芸暗暗下了決心,心中略微輕鬆了一點。 看看病房裡面沒有別人,忍不住伸手掀開了克來下身的被單。 克來身上的繃帶已經差不多都拆掉了,上半身還帶著固定的器械,但下半身已經沒有什麼遮掩了。

一隻纖纖玉手輕輕伸向了裸露的小腹下面,輕輕地撫摸著。 楚芸偷眼看了看克來的臉,發現他雙眼微閉,仔細觀察,可以發現他的眼皮在輕輕跳動,呼吸漸漸粗重了起來。

楚芸感覺受到了鼓勵,聽聽外面沒有動靜,大著膽子俯下身來,湊近了那裸露的皮膚。 一股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楚芸輕輕撅起嘴唇,快速地在兩條大腿中間那團熟悉的軟肉團上親了一口。 她感覺到兩條裸露的大腿似乎一抽,緊接著就是一聲低沉的嗚咽,裡面透著激動。

楚芸心中一緊,差點轉頭逃跑。 可那令人心悸的嗚咽又在耳邊響了起來,她聽出了其中的渴望。 楚芸心一橫,雙手扶著溫熱的大腿,把頭埋在兩條大腿根處,吐出一點丁香,決然地舔了下去。

一股略帶咸腥的味道從舌尖傳了上來,楚芸的眼淚撲簌簌地淌了下來。 她不知舔舐過多少個男人胯下的這東西了,這是她第一次舔舐自己丈夫的性器,卻是為了贖罪。 楚芸淚流滿面地一口口舔下去,她可以清楚地感覺到躺在她身下的這個男人渾身在微微戰栗,那低低的嗚咽一聲聲敲擊著她的心。 她聽的出那裡面越來越濃烈的愉悅。

更讓她吃驚的是,在她柔軟的舌尖下的那條原本軟塌塌的肉蟲竟然真的起了反應,雖然還沒有硬挺起來,但硬度卻明顯起了變化。 這是這些天她在他身上看到的唯一自的生理變化。

楚芸的心裡升起了強烈的勇氣,伸出舌頭挑起開始變硬的肉蟲,張開小嘴倏地吞了下去。 可就在此時,外面走廊上忽然響起了節奏分明的腳步聲。 楚芸心裡一驚,趕緊吐出口中的肉蟲,手忙腳亂地扯過被單蓋住克來的下身。 與此同時,她的身後響起了輕輕的敲門聲。

楚芸下意識地抹了下嘴唇,稍微整了整略顯散亂的雲鬢,長長出了口氣,用盡量平靜的聲音問道:“誰啊?”說著快步走到門前拉開了房門。

房門一開,楚芸臉上快速地掠過一絲慌亂,原來出現在她面前的是茵楠。 茵楠站在門口,朝屋裡瞥了一眼,看著楞在那裡的楚芸道:“怎麼,不歡迎我?”

楚芸慌的不敢看茵楠的眼睛,咬了咬嘴唇眼睛看著地面說:“小姑媽,怎麼這麼晚你還……”

“哦,你也知道晚了啊?這麼晚你還不去,剛生完孩子,身子還沒恢復,你不要命了啊?”

楚芸低著頭沒說話,悄悄地閃開身子把茵楠讓進了屋。 茵楠大步走到克來的病床前,看看克來,又看看楚芸,盯著楚芸微紅的眼睛問:“怎麼,又哭了?”

楚芸輕輕地搖了搖頭,咬著嘴唇低頭不語。 茵楠的目光轉向克來,見他面色潮紅,目光閃爍,點點頭說:“克來的氣色不錯,比前兩天精神好多了。看來楚芸沒有白辛苦啊!”

克來聽到茵楠的話,嘴唇微微動了動,卻發不出聲來,眼皮輕輕動了動。 茵楠看到,興奮地對楚芸說:“楚芸,你看,克來也感謝你呢。”

楚芸鼻子一酸,差點哭出聲來。 正不知該如何是好,外面有人敲門,接著響起了瓊嫂焦急的聲音:“少夫人,孩子哭呢,大概是餓了……”

楚芸聽了,趕緊對茵楠說:“對不起小姑媽,孩子餓的哭呢,我去喂喂他。”

說完臉紅紅地轉身出去了。

楚芸出去後,茵楠又坐在克來的床前自言自語地和他說了會兒話,見他的精神開始現出疲態,於是給他蓋了蓋被單,囑咐他好好休息,站起身輕手輕腳地出了病房。

茵楠出了門,見米娜像個門神一樣站在隔壁門前,瓊嫂站在稍遠的樓道裡緊張地看著這邊,她指了指緊閉的房門問道:“楚芸還在給孩子餵奶?”

米娜和瓊嫂齊齊點頭,茵楠笑了笑說:“我看看。”說著抬手推門就進了屋。

只見這不大的房間裡面只有一張病床、兩個櫃子和兩張沙發,病床邊還擺著一個小小的嬰兒床。 楚芸此時正坐在病床上,懷裡抱著胖嘟嘟的嬰兒在餵奶。 半敞的衣襟出露出大片白皙的皮膚和兩個雪白滾圓的半球。 見到有人進來,楚芸下意識地向裡面轉了轉身。 當看清是茵楠的時候,臉刷地紅了。

茵楠一面走過去一面訕笑道:“還不好意思啊?我可不稀罕看你。我來看看寶寶。怎麼樣,吃飽了嗎?”

楚芸顯然還不適應被人看著餵奶,她一面把孩子豎著抱起來輕拍後背一邊順手拉上衣襟擋住了裸露的胸脯,靦腆地笑笑說:“他吃飽了……”說著把孩子輕輕放進嬰兒床。 外面的瓊嫂聽到了屋裡的動靜,趕緊進來,哄孩子睡覺,茵楠順勢拉著楚芸出了屋。

茵楠看看滿走廊的保姆、保鏢,皺了皺眉頭,拉著楚芸進了旁邊一間沒人的醫生辦公室。 關上門茵楠上下打量著楚芸心疼地說:“看你的黑眼圈,多少天沒睡好覺了?”

楚芸輕輕地叫了聲“小姑媽……”卻又說不下去了。

茵楠看著她鄭重其事地說:“這樣不行,這樣下去,克來還沒站起來,你就要躺下去了。還有這一大群人,都要被你拖垮的。”

楚芸似乎有點心不在焉,心虛地看了茵楠一眼,垂下眼簾,嘴唇動了動,卻欲言又止。

茵楠拉楚芸坐在椅子上,耐心地對她說:“楚芸,你要清楚,你現在是西萬家的長媳。你公公現在不在了,克來又趟在床上。家裡這個攤子要你擔起來。你不能把自己當成一個護士、一個保姆,整天忙這些湯湯水水的小事。還有很多大事等著你去做。

再說,這裡是普通醫院,不適這麼多人長時間的呆在這裡。 你要盡快讓自點'^b點己進入正常狀態,否則你怎麼對得起你死去的公公和躺在床上的丈夫? ”

茵楠的話觸到了楚芸的痛處,她的眼中閃出了淚花,深吸一口氣剛要開口說什麼,卻又咬住了嘴唇。

茵楠看著楚芸難過的樣子嘆了口氣道:“好啦,別糾結了。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把自己調整好。有要緊的事情等著你去做呢。

我剛才和醫生仔細溝通過了,克來的傷情已經穩定,後面就是康復的事情了。

不一定住在這裡。 這裡亂哄哄的,對克來的恢復並不理想。 我給你個建議:你們可以帶著克來聖瑪麗醫院VIP病,那裡的條件比這裡要好的多。 我問過了,你住的麗薩宮至少半年之內不會有人用,我們把它租下來,再請兩個專業的康復醫生,你帶著克來和孩子踏踏實實地住下去……”

“不……不……”茵楠的話還沒有說完,楚芸就緊張地連連擺手。

茵楠先是一楞,想了想也就釋然了。 沙瓦和克來是離開那里後出事的,楚芸可能對那個地方有心理陰影。 她略微想了想又說:“還有一個辦法:你們都搬家去住,直接城裡。那邊你備孕的時候經過改造,保健設備已經比較齊全。再根據克來康復的需要添置一些必要設備就可以了。

你婆婆最近身體不好,就先讓她在城外的家裡靜養一段時間,等城裡的情況平息了,她的身體狀況也好些了,再搬去和你同住。 ”

茵楠的話讓楚芸心中微微一動,這個動議和她的想法不謀而。 搬家裡,私密性比醫院要好得多,更有利於她的計劃的實施。 也許等婆婆搬去的時候,自己已經懷上了克來的孩子。 那個時候就不須要像今天這樣總是偷偷摸摸、避人耳目了。

於是,她點點頭對茵楠說:“好吧,我聽小姑媽的。”


(一九五)三天之後,楚芸帶著初生的嬰兒和一眾傭人、護士、保鏢一起護送著克來到了城裡的大宅。 就在同一天,當夜幕降臨之後,龍坤的親信阿堅在夜色的掩護下人不知鬼不覺地潛入了界河附近的水洞之中。

濛沖得知阿堅到來,趕忙迎了出來。 濛衝拍拍阿堅的肩膀,一邊領著他往洞子深處走一邊笑嘻嘻地說道:“老,你怎麼來了?是不是有什麼好事啊?”

阿堅一臉疲憊地說:“是有事,但不是什麼好事。龍爺特意派我過來……”

“怎麼?出什麼事了?”

“少校跑了……”

“少校?哪個少校?”濛沖一臉懵懵懂懂的樣子。

“還能有哪個少校?就是棉波的那個披儂唄……”

“他跑了?跑哪裡去了?他為什麼要跑……他跑了關我們什麼事?”濛衝的腦子還是沒有轉過彎來。

“哦……我明白了,大哥的意思是,披儂這一跑,界河上那件事就會牽連上我們?”看到阿堅一副沮喪的樣子,濛衝終於有點開竅了:“這是哪天的事?”

“四天前。”阿堅有氣無力地答他。

“四天前?”濛衝停下腳步,打量著阿堅疲憊不堪的面容道:“你不會是跑了三四天才過來的吧?”

阿堅苦笑著搖搖頭道:“怎麼不是啊。一聽到這個消息龍爺就怕要壞事,馬上派我過來通知你們。ZX警方正在嚴加盤查,WY過來的路上不安全,我是先繞道LS國,然後從那邊走水路到棉波。最後這三四十公里山路我是走過來的,走了差不多一整天。”

“我的天!我說怎麼看著你不對勁。快……快跟我來,你大概還不知道,我這裡有個神仙去處,正好給你接風洗塵。”濛沖說著,拉著阿堅就拐進了前方的一個岔道。

阿堅認識,這是通往濛衝住處也就是水洞核心域的通道。 果然,濛衝打開了通道盡頭的那扇不起眼的小門,把阿堅讓了進去。

熟悉的客廳、熟悉的會議室、臥室……一切都是那麼熟悉。 可濛衝並沒有在這裡停留,而是領著阿堅走到客廳的一角,這裡有一扇普通的木門。 濛衝打開木門,帶頭走了進去。

阿堅跟著進了門,穿過一條小走廊,再推開一扇厚重的木門,眼前頓時一亮。 這裡是一個寬敞的浴室,外面進門處貼牆擺了兩排豪華的衣櫃,還有擺成一圈的同樣豪華的沙發,光可鑑人的地面鋪著柔軟厚實的地毯。 往裡面看,是一個佔了小半間屋子的碩大的浴池,全部是白色的大理石砌成,池子上方蒸汽繚繞,濕潤的空氣中飄著淡淡的硫磺味道。

濛沖得意地指指池子:“怎麼樣,不錯吧?這是天然溫泉,登敏這傢伙真他奶奶的會享福,這樣的地方找遍WY城也找不到呢。”

水洞阿堅也來過幾次了,但他沒有想到,這里居然還有這麼一個神仙去處。

濛衝見阿堅站在那裡發楞,拍拍他的肩膀笑嘻嘻道:“嘿嘿,溫泉洗塵,舒筋活血、延年益壽,要是再摟上個光屁股大美妞,那你簡直就是活神仙了…… ”

“咦……”濛沖說到這裡,忽然想起了什麼,頭朝走廊外面喊了聲:“來人……”

他話音剛落,馬上有人應聲而至。 濛衝對來人小聲道:“去,把楓奴和弘奴都帶過來伺候。”

來人應了一聲轉身走了。 濛衝到浴室,朝阿堅擠擠眼:“好啦,別楞著啦。我們先下水,光屁股漂亮妞馬上就來伺候啦。”

阿堅猶豫了一下,最新?度¨|似乎想向濛沖說什麼。 可濛衝拉著他脫了衣服就下到了霧氣濛濛的溫泉池中。

溫泉池子大的足可以裝下十幾個人。 濛沖和阿堅並排躺在池子裡,全身泡在水里,讓溫熱的溫泉水沒到下巴,只露了兩顆腦袋在外面。 身下細膩光滑的大理石讓人感覺非常舒服,光裸的皮膚可以感覺到一股股水流輕輕的衝拂,似乎渾身'點b^點'的疲憊真的在一點點地消融。

阿堅微微閉上眼睛,默默地享受這難得的愜意。 忽然他想起了什麼,睜開眼睛對躺在身邊的濛沖說:“龍爺特意囑咐我告訴你們,這些日子要加倍小心,盡量呆在洞裡,不是絕對必要不要出門。”

“有這麼邪性?”濛沖不以為然地撇撇嘴。

阿堅嘆了口氣道:“沖哥你有所不知,上次登敏完蛋之後,T國警方並沒有偃旗息鼓,反倒在ZX國境內大肆調查。龍爺懷疑他們是把重點放在咱們身上了,所以格外小心,這一向都沒敢住在自己兄那裡。

好在WY現在亂成了一鍋粥,所以到現在還算萬事無憂。

T國警方一直在緊盯披儂,另外他們可能也摸到了咱們的鷹巢老營,那一帶山里最近一直有陌生人出沒。 但他們一直沒有下手。 所以龍爺判斷他們並沒有抓到什麼實打實的把柄,或者是想要放長線釣大魚。

可這個披儂實在是草包。 本來他沒有什麼把柄在人家手裡。 雖然從楓奴在警局的時候起,警方就懷疑他和我們還有登敏有關係,但也沒有抓到什麼過硬的證據。 現在就算T國警方懷疑他,也拿他沒有辦法。 他們確實找過少校很多次,也一直在暗中盯著他,實際上就是要通過他找到我們的蛛絲馬跡。 可這麼多天了,他們什麼都沒有抓到。

誰知道少校自己先沉不住氣了。 他這一跑,就坐實了和界河血案有關係。 現在T國、國還有ZX國的警方都在四處抓他。 這不是引火燒身嘛! ““你是說他會把火引到我們這裡來? ”濛衝緊張地問。

“現在看應該還不致於,至少你這裡他是不知道的。但他這一動,警方也都跟著動起來了,就難免出什麼紕漏。我過來的時候發現各交通要道、國境線都有大批警察在盤查。所以我才捨近求遠從LS國繞過來。”

找2請“奶奶的,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濛衝恨恨地罵了一句。

話音未落,外面有人輕輕地敲門。 濛衝聞聲立刻喜上眉梢,大聲叫道:“進來!”

門開處,一個上身只穿了一件背心的大漢手裡抓著一根鐵鍊,牽著一個雙手反剪的赤條條的女人踉踉蹌蹌走了進來。 阿堅定睛一看,正是多日不見的蔓楓。

濛衝朝蔓楓身後看了看,見沒有其他人了,不滿意地問:“怎麼就一個啊?”

大漢拽了拽手中的找??請??鐵鍊,把一絲不掛的蔓楓拽度2◢到池子邊上,滿臉堆笑地對濛沖說:“沖哥,不好意思,弘奴正在那邊和兄們耍呢。收拾收拾馬上送過來。”

濛衝哼了一聲道:“收拾什麼?趕緊送過來,老子親自給她收拾!”說著從水中站了起來,胯下晃蕩著一團水淋淋的臭肉,伸手接過了大漢手中的鐵鍊。

大漢答應一聲,轉身快步出去了。

濛衝用力一拽,赤條條的蔓楓踉踉蹌蹌地被拽進了浴池,溫熱的池水淹沒了她的膝蓋。 她怯生生地看看池中的濛沖和阿堅,低聲叫了聲“人”,條件反射地膝蓋一曲,撲通一聲跪在了濛衝面前的池水中,一對白花花圓滾滾的乳房飄在水中半浮半沉搖擺不止。

濛衝順勢坐在池邊一個半圓形的大理石座上,兩腿岔開,居高臨下地看著蔓楓道:“楓奴,貴客到啦,人叫你來伺候,你願意不願意啊?”

蔓楓抬了下眼皮,映入眼簾的是濛衝岔開的大腿交叉處那一團在水中來搖擺的黑乎乎的臭肉。 她咬了咬嘴唇,低聲道:“楓奴伺候人……”

濛衝伸出一隻毛烘烘的大手,抓住蔓楓一隻豐滿的乳房,狠狠地捏了一把說:“別看我,讓你伺候這位爺!”

蔓楓白嫩嫩的身子微微一顫,稍稍轉了個角度,這才發現,剛才還躺在水中的那個男人不知什麼時候也緊挨著濛衝坐了起來,同樣岔開著雙腿,兩腿中間的水中同樣飄蕩著一團令人作嘔的臭肉。 她認識這個男人,知道他叫阿堅,是龍坤身邊的親信。

蔓楓深吸一口氣,向旁邊膝行了一步,湊到阿堅兩條岔開的大腿中間,垂首道:“楓奴伺候人。”

阿堅沒有說話,向上坐了坐,讓胯下那團臭肉離開水面,笑瞇瞇地看著蔓楓。

蔓楓運了運氣,吐出香舌在嘴唇上舔了一圈,正要俯下身去,卻聽濛衝陰惻惻地說:“怎麼,楓奴現在是奇貨可居,不願意伺候人了?”

蔓楓雪白的香肩微微一抖,低著頭顫聲道:“楓奴不敢,楓奴心甘情願伺候人……”一邊說這一邊紮下頭去,粉嫩的舌尖勾起阿堅胯下軟塌塌熱乎乎的肉蟲,張開小嘴,哧溜一聲吞進了口中,吱吱地賣力吸吮了起來。

濛衝滿臉淫笑地看著埋頭吸吮的蔓楓惡恨恨地說:“別以為搭上了將軍你就有了靠山。你到人家那裡還不就是個公共廁所,命中註定還​​是個挨肏的賤貨!別以為你是那個什麼頌韜的小姨子就了不起,楓奴你這輩子就是個婊子命,誰讓你和我們兄作對的,你就認了吧!”

濛沖正說著,浴室的門開了,剛才那個大漢又牽了一個光屁股女人進來。 濛衝見了忙招手道:“過來,弘奴到這邊來!”

被反剪雙手赤條條牽進來的正是弘太太。 她聽到濛衝的招呼,像打了興奮劑一樣,馬上眉開眼笑向前緊走幾步,扭臀抬腿就邁進了池子裡。 牽著她的大漢趕緊抓住她的項圈,熟練地摘開了掛在上面的鐵鍊。

鐵鍊一摘,弘太太立刻跌跌撞撞地向濛衝湊了過去,胸前一對軟綿綿的奶子來搖擺,甚是誘人。 當她路過跪在池中心無旁騖地吞吐阿堅胯下粗黑肉棒的蔓楓的時候,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還故意用小腿撞了下她的腰。

蔓楓光溜溜的身子動了動,卻仍然無動於衷地專心吸吮舔舐含在口中的肉棒,舔得津津​​有味、吱吱有聲,似乎那是什麼美味佳餚。

弘太太來到濛衝的跟前,不等他吩咐,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抬起頭諂媚地看著濛衝,故意用嬌滴滴的聲音撒嬌道:“人你可算想起弘奴了,弘奴這些天辛苦死了,整天伺候兄們,累的腰都要斷了。”

說著她狠狠地斜了赤條條並排跪在旁邊水中的蔓楓一眼,恨恨地小聲說:“這個臭婊子倒是清閒,也見不到她伺候兄們。人,弘奴求求你了,把這個臭警察婊子發給兄們肏去吧,就讓弘奴專心地伺候人好不好啊!”

濛衝嘿嘿一笑:“你想的倒美,你也不自己看看你那副爛屄!倒是得有人能看得上啊。你還別不服氣,就楓奴那副警察騷屄,還就有人看上了,出大價錢要買呢!弘奴你好歹也和警察沾邊,有本事你也賣出個好價錢給老子看看!你要賣的比楓奴價錢高,人就讓楓奴去伺候兄們,也把你當娘娘供起來。”

弘太太恨恨地哼了一聲,膝行向前,張嘴就要去叼濛衝胯下的臭肉。 濛沖一把叉起她的下巴嘿嘿笑道:“慢著,弘奴把自己說的那麼慘,讓人看看你那小騷屄到底讓兄們肏成什麼爛樣了,收拾乾淨了沒有就跑到人面前來叫屈。”

弘太太愣了一下,馬上露出討好的媚笑,朝旁邊的蔓楓撇撇嘴,慢慢直起身子站起身來。 身子還沒有站穩,她就迫不及待地岔開雙腿,向前挺胯,把濕漉漉的下身毫無保留地亮給了濛衝。

濛衝漫不經心地朝弘太太大大岔開的腿心一看,頓時皺起了眉頭。 原來弘太太的下身紅裡透黑,腫脹晦暗。 腿心處一條一指多寬的肉縫,像小孩嘴一樣咧著,露出裡面灰褐色的溝溝壑壑,好像根本就不上了。 一對皺皺巴巴的肉唇無精打采地縮在洞口,周圍的恥毛稀稀拉拉,就像是被一大群羊剛剛啃過的草地。

濛衝側過臉抽了抽鼻子,厭惡地伸出兩根手指,在弘太太的胯下扒拉了兩下,竟然有稀溜溜的粘液順著敞開的肉縫慢慢淌了出來。

濛衝啪地在弘太太光溜溜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這麼臟的臭屄也敢拿來見老子?撅起來,人給你洗一洗。”

弘太太先是委屈地哼唧了一聲,待聽到濛衝的命令,趕緊轉過身,撲通一聲跪在池邊,肩頭抵住潔白細膩的池壁,向著濛衝高高地撅起了白花花的大圓屁股,大大地岔開了兩條雪白的大腿。

濛沖轉過身,撩起一捧水,撩向弘太太的下身,接著一隻手伸進她岔開的雙腿之間,咯吱咯吱地搓弄了起來。

此時坐在濛衝身旁的阿堅胯下的大傢伙在蔓楓孜孜不倦的吸吮下已經硬挺了起來,粗大的肉棒塞滿了蔓楓的小嘴。 看到濛衝的動作,阿堅也是躍躍欲試。 他猥褻地拍拍蔓楓半沒在水中的屁股道:“楓奴,你到底長了個什麼樣的騷屄,竟然還搞得奇貨可居?可不可以讓人也觀賞觀賞飽飽眼福啊?”

蔓楓正聚精會神地吸吮舔舐,希望讓面前這個傢伙早點出精,自己也可以早點解脫。 聽到阿堅的話,她心頭不由得一緊:他們這是變著法子戲辱自己。 可她也知道自己除了屈辱地服從之外根本別無選擇。

於是蔓楓在深深吸過一口之後,用柔軟的香舌仔細地把口中的肉棒舔了一圈,然後小心翼翼地送出口腔,這才低聲答道:“楓奴聽憑人吩咐。”說完慢慢地站起身來,像剛才弘太太一樣面對阿堅岔開雙腿,伸腰挺胯,擺出了一個極為淫蕩的姿勢。


一九六阿堅雙眼緊盯蔓楓岔開的大腿的腿心處,咕嚕咕嚕咽了口口水,半晌才眨了眨眼,竟然忽地也站起身來,把蔓楓嚇了一跳,身子晃了晃,差點滑倒在池子裡。

阿堅並未理會蔓楓的失態。 他向上一縱身,一屁股坐在了池畔寬大平滑的大理石上,然後一仰身,平躺了下來。 他岔開腿對楞在池子裡的蔓楓吆喝道:“過來,楓奴。人飽眼福也別耽誤了你幹正事。”

蔓楓一時沒有明白阿堅的意思,一面下意識地向池邊挪動,一面困惑地看著阿堅的表情。

阿堅看到蔓楓猶猶豫豫的樣子,嘴角一咧,惡毒地嘿嘿笑了。 他色迷迷地指指蔓楓的下身,又指指自己的眼睛,指指自己岔開的胯下,再指指蔓楓的嘴,然後眼睛盯著蔓楓,咕嚕一聲咽了口口水,一臉得意。

蔓楓的腦子轟地響成一片:“這個混蛋,他竟然要……”

可此時這個男人的話對反剪雙手赤條條站在水中的蔓楓來說就是聖旨,她半分也不敢違抗。 蔓楓深深地吸了口氣,慢慢挪到阿堅的身旁,按他的示意轉身背對他的臉,艱難地抬起一條白花花的大腿,跨過阿堅的身子,跪在他的身子上面,向下俯下了身體。

一對溫軟豐滿的乳房貼在了阿堅的小腹上,蔓楓埋頭在兩條岔開的毛烘烘的大腿中間,張開小嘴再次裹住了已然硬挺的大肉棒,吱地深深吸了一口。 而此時她高高撅起的白花花散發著水汽的渾圓的屁股正對著阿堅的臉。 岔開的大腿根處所有那些女人最羞於見人的器官全部毫無遮掩地亮在了阿堅的眼前。

阿堅嘶地吸了口氣,似乎是在細細地體味下面傳來的陣陣溫暖濕潤的銷魂感覺。 同時他那一雙大手也沒有閒著。 他伸手掰開蔓楓白白軟軟的臀肉,兩根手指肆無忌憚地撥弄著股溝深處那兩處呈現出紫褐色的凹地,一面肆意玩弄一面2地度◢嘖嘖有聲地評頭論足:“看看,這名門閨秀就是不一樣。看這小騷屄長的真他奶奶的……”

忽然他的手指摸到了蜜穴旁的一道淺淺的疤痕,他仔細地摸了摸,手指一轉,噗地插進了濕滑的肉縫。 兩根手指在肉縫裡面放肆地摳弄了一番,聽著咕嘰咕嘰的水聲他大發感慨:“看看,看看……娃都生過兩個了,這裡面還是這麼緊… …”

說著,他一面摳的汩汩作聲一面轉頭對旁邊的濛沖道:“這楓奴的騷屄就是夠勁啊,讓人看著就流口水,難怪將軍肯出大價錢!弘奴那副爛屄真的是沒的比……”

濛衝此時已經把弘太太的下身搓洗乾淨,正手捧粗大的肉棒在弘太太的嘴裡愜意地進進出出。 聽到阿堅的話,他不以為然地聳聳鼻子道:“廢話,楓奴那小騷屄這一個月兄們誰都沒上手,連我也就搞過有數的幾,當然緊了。弘奴?

弘奴能比嗎? 哪天不讓兄們插個十八的……你說是不是,弘奴? ”

弘太太嘴裡含著濛衝的大肉棒,說不出話來,鼻子委屈地抽了兩下,忙不迭地點頭,嘴裡連吮帶舔的愈發起勁了。

兩人正聊的起勁,阿堅忽然叫了起來:“不行了不行了,我這裡急火攻心,必須要洩一泄,沖哥,你這大美妞警花不會是只許看不許幹吧? ”

濛衝手裡把玩著弘太太的肉乎乎的乳房陰陽怪氣地說:“你可仔細著,這楓奴我可是養了快一個月了,你要幹可以,不過得悠著點,別給我玩壞了,頭我沒法向將軍交代。”

說完又轉向蔓楓道:“楓奴,你不會去向將軍告人的狀吧?”

蔓楓默默地吐出口中硬邦邦的大肉棒,低眉順眼地搖頭道:“楓奴不敢……”

“嘿嘿,那就好……”阿堅拍拍蔓楓高高撅著的的屁股吆喝道:“起來吧楓奴,和人換換,你來躺下。”

“是,人。”蔓楓粉白的香舌在已經暴脹如鐵的大肉棒上用力舔了兩口,抬起頭偷偷看了阿堅一眼,抬起屁股越過阿堅的腳,坐在了寬大的大理石台子上,然後仰身平躺下來,不待吩咐就自動高高地向兩邊舉起了白花花的大腿。

阿堅滿意地笑了:“這名門閨秀就是懂規矩啊,楓奴現在是越來越乖了。”

說著向前一欺身,雙手抓住蔓楓胸前兩隻圓滾滾的乳房,把她兩條岔開高舉的大腿搭在肩頭,直挺挺堅如鐵杵的大肉棒毫不客氣地頂在了濕潤滑膩的蜜穴口上。

蔓楓深深地吸了口氣,無聲地微閉雙眼,咬住嘴唇把臉微微側向一邊。 緊接著下身一緊,那條熱烘烘硬邦邦的大肉棒迫不及待地鑽進了她濕滑的蜜穴。 蔓楓低低的哼了一聲,深吸一口氣,慢慢調整著呼吸,緊咬牙關忍受著粗大的肉棒在自己的身體裡粗暴地進進出出。 不大一會兒她的呼吸隨著阿堅的動作也越來越急促了起來。

聽到身邊越來越大的動靜,濛衝也忍不住了。 他從弘太太的嘴裡抽出自己的肉棒,拍拍她濕漉漉的臉頰道:“弘奴啊,你也到上邊去,讓老子也爽一爽。”

弘太太聽到濛衝的吩咐,臉上立刻露出諂媚的笑容,飛快地向濛衝飛了個媚眼,歪歪斜斜地從池中站起身來。

濛衝此時也站了起來,一手扶著池邊,一手指著仰在大理石台上的蔓楓頭前的位置對弘太太吩咐道:“弘奴,趴到那裡去!”

“是……”弘太太鄙夷地瞟了正仰在台子上岔開雙腿被阿堅抽插得氣喘吁籲的蔓楓一眼,抬腿邁上了台子,順勢跪在了蔓楓的頭前。

濛衝渾身帶著水一瘸一拐地跟了過來,伸手拍拍弘太太白花花的屁股吆喝道:“趴下去,屁股撅起來……對…就這樣……臉……臉再往前點……腿岔開……好……”說著他已經繞到了弘太太的身後,等弘太太把兩條肥白的大腿岔開,他捧起硬邦邦的大肉棒,朝她暴露無遺的腿心處張開著小嘴的肉洞直挺挺地插了進去。

“嗯…?找請??2|…”弘太太一聲嬌吟,光溜溜的身子配著濛衝的動作向後一坐,讓那條又粗又長的大肉棒一插到底。

濛衝手扶弘太太圓滾滾的屁股,笑嘻嘻地看看對面的阿堅,有有眼地抽插了起來。 剛插了兩下他忽然叫了起來:“楓奴,你躲什麼?弘奴,頭往前伸,和楓奴親親嘴!”

原來,此時跪趴著的弘太太和仰面朝天的蔓楓正好頭臉相對。 蔓楓下意識地把臉歪向一邊,默默地閉上了雙眼。 聽到濛衝的吩咐,弘太太不屑地瞟了蔓楓一眼,鼻子裡輕輕哼了一聲,張嘴吐出了粉紅的香舌。

阿堅見狀,一邊大力抽插一邊笑呵呵地拍了拍蔓楓的屁股道:“楓奴,你聽到人的吩咐沒有?張嘴,和弘奴親親嘴,讓人樂呵樂呵。”

蔓楓的反應稍微遲滯了一下,微閉的雙眼沒有張開,但還是不情願地把臉轉過來,微微張開了嘴。 弘太太見了,伸長脖子一低頭,兩個女人的小嘴湊到了一起。 兩個男人見了,同時呵呵地淫笑了起來。 與此同時,他們胯下的動作同時加大了力度。

弘太太趁兩個男人不注意,偷偷地向蔓楓的口腔裡啐了口吐沫,然後在蔓楓反應過來之前裹住蔓楓乾裂的嘴唇吱吱地親了起來。

“舌頭……舌頭伸進去……別偷懶……”阿堅見兩個女人真的親在了一起,一邊大力地抽插,一邊還不忘起哄。 一時間,噗嗤噗嗤的抽插聲,吱吱的吸吮聲和男人女人沉重的呼吸此起彼伏,浴室中充滿了淫邪的氣息。

濛衝見阿堅越插越起勁,猛地向前送胯,朝他眨眨眼調侃道:“老手下留情哦,別把楓奴的小騷屄插鬆了,將軍馬上就來了,到時候可要找我麻煩的哦。”

阿堅再次將粗硬的肉棒全部送入蔓楓粘糊糊的蜜穴,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麼,下意識地瞟了身子下面的蔓楓一眼,見她正和弘太太糾纏在一起,面紅氣短、自顧不暇,於是放低了聲音問濛衝:“將軍什麼時候到?”

濛衝狠狠地猛插了一記,大大咧咧地說:“昨天就到河東了,我已經派人去接了,估計明天就能到。”

“哦……”阿堅不由自地放慢了節奏,再次瞟了兩個糾纏在一起的光屁股女人一眼後繼續低聲說:“龍爺這次派我過來,要任務就是告訴沖哥,想辦法和將軍做成這筆生意。要價可以放低一些……”

“怎麼個低法?”濛沖正抽插的起勁,氣喘咻咻地問道。

“龍爺的意思,有個躲風頭的地方就可以了。重武器、設備都可以不帶過去。

但至少要讓我們帶輕武器,而且不能限制兄們的行動自由。 ”

“嗯,知道了。怎麼這麼急?”

“龍爺囑咐了,最近風緊,這裡不是久留之地。不管和將軍談成談不成都讓我們出去躲一躲。當然最理想是和將軍談成,那樣的話兄們直接去KS控制。”

“老大也過來和我們一起過去嗎?”濛衝也不由得放慢了節奏,關心地問。

阿堅喘了口粗氣,雙手抓住蔓楓胸前的兩隻肥大的乳房,再次一插到底,在蔓楓含糊不清的呻吟中湊近濛衝低聲說:“龍爺這幾天看看風頭就離開WY去勐珈山。他不會來這里和我們匯了。如果我們和將軍談成了,你帶兄們直接跟將軍走,避避風頭,我過去接龍爺去將軍那裡匯你們。如果我們這裡談不成,就讓我們向他們那邊靠攏。”

“嗯,知道了。”說完,兩人都不再吭聲,加快節奏大力抽插了起度◢3來。

仰在台子上的蔓楓正拼命應付著侵入自己口中的弘太太那條咄咄逼人的舌頭,下面一次次沖擊更讓她骨軟筋麻,但兩個男人低聲的對話卻一字不落地全部落入了她一刻也沒閒著的耳朵。 當阿堅提到WY和勐珈山的時候,她的心底不由得微微一動。

她沒有想到,龍坤真是膽大包天,這個時候居然還在WY活動。 而且勐珈山這個地名也觸動了她敏感的神經。 她知道,這個勐珈山並不是一座山,而是LS國深山中的一個小山村。 那裡曾經被她懷疑是登敏的一個重要的窩點。

當年龍坤從山中老巢中僥倖逃脫,ZX國和B國警方聯追剿的時候,導調查的蔓楓就曾根據龍坤和登敏的密切關係懷疑過龍坤有可能躲到登敏的地盤,排查的地點中就包括這個叫作勐珈山的小山村。 蔓楓曾經親自帶人實地調查過那個地方,並曾派人在那裡蹲守。 可惜龍坤並沒有到那裡藏身,追捕沒有結果。 但這個地方在蔓楓的心中卻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這些日子點'^b^點',從匪徒們的只言片語中,蔓楓已經知道登敏完蛋了,自己現在所在的這個山洞本來是登敏的秘密巢穴之一,現在被龍坤鳩占鵲巢。 既然如此,那麼勐珈山可能真的是登敏的窩點,而且很可能也被龍坤收入囊中,成了他藏身的秘密地點。

想到這些,蔓楓的心底湧出一絲難以言狀的苦澀。 當初是如何苦苦追龍坤的行踪而不得。 現在無意中知道了仇人的去向,自己卻已兩世為人,只能戴著手銬光著身子躺在這群人渣的胯下充當他們的洩慾工具。 她腦子裡在胡思亂想,下身卻猛地一脹,緊接著一股熱乎乎的洪流充溢了她的下身。

阿堅長出了一口氣,緩緩抽出正在軟縮的肉棒。 當他看到兩個女人正嘴對著嘴、兩條香舌糾纏在一起,一絲不苟地吸吮的吱吱作響的時候,臉上立刻露出一絲惡毒的笑意。 他一步跨到兩個女人臉對臉的位置,捧起自己那條濕漉漉粘糊糊臭烘烘的大肉棒,二話不說就塞進了兩個女人鼻子中間的空隙之中。

蔓楓和弘太太都是一楞,但馬上就都反應了過來。 她們像接到了命令,立刻鬆開對方的嘴唇,同時張開小嘴,兩條柔韌的香舌爭先恐後地攀上了那條軟塌塌濕膩膩的肉棒。

阿堅眉開眼笑地看著兩個光屁股女人一個仰面朝天一個跪伏在地,兩張濕漉漉的小嘴裹住自己的肉棒吱吱地舔舐不止。 跪在上面的弘太太還不時用渾圓的肩膀頂撞蔓楓的肩頭,霸道地把已經開始軟縮的肉棒全部吞到自己的嘴裡。 而蔓楓則楚楚可憐地示弱,卻又不敢怠慢,拼命伸長舌頭在毛烘烘的肉棒根部和肉袋上舔來舔去。

不大一會兒,粘糊糊的肉棒和整團臭肉都被兩個女人舔的干乾淨淨。 阿堅聽到站在弘太太屁股後面的濛衝嗓子裡發出一陣低沉的悶哼,立刻會意地抓住弘太太的頭髮,用力將自己被舔舐得光滑濕潤的肉棒從她嘴裡拔了出來,再捏捏蔓楓胸前豐滿柔軟的肉團,彎腰撿起自己的內褲,心滿意足地向遠處的沙發走去。

濛衝這時也痛快淋漓地出了精,走到兩個女人面前,提起弘太太的頭髮,將自己粘糊糊的肉棒杵到兩人的嘴唇中間,大聲喝道:“快點,給老子舔乾淨。”

兩個女人一聲不吭地張開小嘴,吱吱的舔舐聲著嗯嗯的呻吟在池邊響了起來。 不大一會兒,濛衝的肉棒也被舔得乾乾淨淨。 他滿足地從兩條香舌的點^'b^點"糾纏中抽出肉棒,仔細看了看,拉起弘太太背銬的雙手,得意地笑著拍了拍她仍然高高撅著的屁股,指著蔓楓依然張開的雙腿盡頭吆喝道:“好啦弘奴。你,去給楓奴也弄乾淨,不許偷懶!”

弘太太猶豫了一下,轉頭用哀怨的眼神看了濛沖一眼。 當看到濛衝那凶神惡煞般的表情時,渾身一哆嗦,立刻抬起上身,跪著向前挪動了兩步,兩腿岔開在蔓楓的頭上,埋下身去,伸長脖子,把頭伸進蔓楓岔開的雙腿之間,撅起嘴唇,顫抖著貼上了蔓楓那糊滿濃厚白漿的蜜穴口。

濛沖頭看了看仰面朝天微閉雙眼的蔓楓,一把抓住她胸前一隻豐滿的乳房,用力捏了一把,指著岔開在她頭上的白花花濕漉漉的大腿大聲喝令道: “楓奴,你倒會偷懶!張嘴,給弘奴舔乾淨,要是剩下一點,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聽到濛衝的話,還沒等蔓楓有所反應,大張著雙腿的弘太太的屁股重重地向下一沉,粘糊糊的下身頓時坐到了蔓楓的臉上。 緊接著吱吱的舔舐吸吮聲和咕嚕嚕的吞嚥聲在兩個女人的胯間同時響了起來。

濛衝看了看兩個赤條條緊緊貼在一起賣力吸吮的女人,得意地一笑,撿起自己的內褲,一瘸一拐地朝坐在牆邊沙發上淫笑不止的阿堅走了過去。

濛沖一屁股坐在了阿堅的身邊,一邊穿上內褲,一邊笑嘻嘻地問阿堅:“怎麼樣,夠味吧?”

阿堅嘿嘿一笑,感嘆道:“這個楓奴到底是名門閨秀,精英警花,確實不是凡品啊,就是不知道還能玩到幾時……”

濛衝拍拍阿堅的大腿,正要說話,阿堅忽然想起了什麼,湊到濛衝的耳邊低聲說:“萬一要是和將軍談妥了交易,楓奴到了他那邊,不會……”

濛衝看看阿堅,笑著搖搖頭,同樣湊到阿堅的耳邊低聲道:“放心,老大早就安排好了,不會就這麼隨便放她出去的。要是真把她交給將軍,將軍也不過是帶走了一具行屍走肉,一副耐看的皮囊和耐肏的騷屄。至於上面那個出氣的洞洞嘛,就讓它也變成挨肏的家甚吧,算是我們買一送一,嘿嘿……”

聽到濛衝的話,阿堅長長地舒了口氣,重重地點了點頭。

一九七當天深夜,更確切地說是次日的凌晨,在茫茫的夜色中,一艘輕巧的大馬力快艇沿著界河的支流順流而上,裝了消音器的發動機的噪聲被淹沒在嘩嘩流淌的水聲中。 不大一會兒快艇神不知鬼不覺地停靠在西岸一條河汊黝黑的山岩下,一行十幾個人悄無聲息地登岸,在岸上接應人員的引導下,順著幾乎看不出來的山路向大山深處走去。

當東方顯出微微亮色的時候,這一行人終於乘坐三輛越野車沿著山間小路來到那道巨大的瀑布近前。 這一行人為首的正是KS軍首領都邁,另外還有四男四女八名全副武裝並隨身攜帶通信器材的保鏢和兩名隨從人員。 早在山里上車的時候,他們就被要求戴上了眼罩,此時正被接應的漢子領著,沿著瀑布後面那條隱蔽的石台小心地向裡面走去。

十幾分鐘之後,都邁一行來到了隱藏在瀑布背後的那個巨大的山洞裡面。 來到洞內,領路的漢子幫都邁等人摘掉了眼罩,客氣地把他們讓進入口處近旁的一個舒適的房間略事休息,自己急匆匆地走進了山洞的深處。

不大功夫,那漢子陪著兩個睡眼惺忪的男人走進了會客廳。 前面一個一瘸一拐的正是濛衝,他身後跟著阿堅。

濛衝見了都邁笑嘻嘻地上前打著哈哈:“將軍一路辛苦,請到裡面先休息一下……”

都邁似笑非笑地看著濛衝:“不必了,還是正事要緊。”

“那至少要先吃早餐啊。我馬上讓他們去準備。”濛沖說著轉身找人。 都邁眉頭一皺,沉聲道:“老,我們趕了一夜路,不是來老這裡喝咖啡的。”

濛沖轉身來,眼珠一轉:“老兄說的是……說的是……將軍的意思是要先見見……”

都邁沒有說話,只是重重地點點頭,眼中不由自地流露出關切的神色。 濛衝看了都邁一眼,一絲得意的神色在臉上一閃而過。 他手一攤,對都邁說:“將軍請吧。”

濛衝、阿堅和幾個手下帶著都邁出了會客室。 都邁把四個男保鏢和男隨從留在了會客室,帶了四個女保鏢和那個女隨從朝山洞深處走去。

濛衝帶著這一行人走到了山洞深處一個小岔道盡頭的一扇不起眼的小門前,把大拇指按在門旁的驗證裝置上。 門咔地一聲開了。

濛沖頭向都邁做了個“請”的手勢,然後一瘸一拐地和阿堅一前一後走了進去。 都邁隨著二人進了小屋,他的四個保鏢和那位隨從都被留在了門外。

小屋是個套間,外面小間的沙發上半躺半坐著一個滿臉鬍鬚的漢子。 見濛衝等人進來,鬍鬚漢揉著睡眼站了起來。 濛衝朝他使了個眼色問道:“楓奴怎麼樣?”

鬍鬚漢咧嘴一笑,朝里屋的木門努努嘴道:“乖的很,一直睡著,一夜都沒什麼動靜。”

濛衝點點頭,伸頭從鐵門上的小窗向屋裡看了看,從鬍鬚漢手中接過鑰匙打開了鐵門,閃開身子朝跟在身後的都邁點了點頭。

都邁迫不及待地大步邁進屋中,眼睛瞪得大大的。 屋中只有一張窄窄的單人床,床的四面都焊著粗壯的鐵欄。 床上躺著一個人,蓋著一床白色的被單,只露出一頭蓬亂的黑髮。 聽到有人進了屋,床上的人仍然一動不動,好像一段沒有生命的木頭。

都邁站在床前發楞,濛衝從後面拐了上來,伸手揭開了被單。 被單下是一具白花花一絲不掛的人體,側身面壁躺在那裡。 被單揭開的一瞬間,那赤條條的人體微微一抖,卻並沒有動作。 濛衝見了嘿嘿一笑,伸手抓住枕旁那渾圓的肩頭用力一拉,床上一絲不掛的人體翻過身來,仰面朝天。 正是蔓楓。

都邁見到蔓楓,嘴唇動了動,卻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他清楚地看到,蔓楓的右手和右腳都戴著銬子,閃亮的銬子牢牢地銬死在粗重的床欄上。 蔓楓在床上只能採取平躺和右側臥兩個姿勢,連起來解溲都不可以。

蔓楓渾身上下都裸露在外面,只是下身穿了一條窄小的內褲。 她平躺在床上一聲不吭,微微地閉著眼睛。 顯然她已經發現了都邁。

濛衝發現了蔓楓緊張的表情,他壞壞地一笑伸手抓住她身上唯一的小內褲向下一扒,把蔓楓的下身裸露了出來。

蔓楓赤裸的身體不由自地一抖,下意識地把兩條修長的大腿緊緊地並在一起。 濛衝的嘴角撇了撇,抓住蔓楓一隻腳腕向上一提,把套在小腿上的褲衩褪了下來,接著手一抬,蔓楓的雙腿大大地岔開了,飽經風霜的下身全部裸露了出來。

濛沖轉向都邁嘿嘿一笑,朝蔓楓岔開的大腿努了努嘴。

地??都邁忍不住飛快地掃了一眼,發現蔓楓的下身乾淨清爽,並無任何污跡,油黑的恥毛掩蓋下的蜜穴口甚至閃著濕潤的光澤,除了顏色紫黑之外並無異樣。 都邁下意識地抽了抽鼻子,長長地出了口氣。

濛衝詭秘地一笑,隨手放下蔓楓的小腿,向前走了一步,伸出毛烘烘的大手猥褻地拂過蔓楓豐滿的乳峰,順著她白白的肚皮慢慢地摸了下去,一直摸到略顯鼓脹的小肚子,張開手指用力按了按,嘴角一撇道:“楓奴,這一夜存了不少貨啊。憋坏了吧?”說完朝門外一招手,一直站在門外的鬍鬚漢趕緊湊了上來。

濛衝有意不看站在身後的都邁,伸手指指躺在床上的蔓楓道:“快讓楓奴下來放放水,別把她給憋坏了。”

鬍鬚漢連連點頭,趕緊打開小床朝外一面的鐵欄,從口袋裡掏出鑰匙,彎腰打開了蔓楓右腕上的銬子銬在床欄上的一端,一把抓住她空著的左手扳到背後,咔地一聲將蔓楓的兩隻手腕銬在了一起。 然後又打開了鎖在她腳上的銬子。 做完這一切,他抓住蔓楓的胳膊用力一拉,蔓楓赤條條的身子一轉,赤身坐在了床上。

鬍鬚漢一伸腳,從床底下勾出一個搪瓷盆。 他拍拍蔓楓光溜溜的身子,指著地上的搪瓷盆說:“楓奴,還楞著幹什麼?沒聽到老大的吩咐嗎?快點,下床,放水!”

蔓楓低垂著頭,讓濃密的黑髮遮住大半邊臉,低眉順眼地應了聲:“是……”,身子一抬站了起來。 然後在幾個男人的注視下慢慢地彎腰屈膝,蹲在了搪瓷盆的上方。 短短幾秒鐘難堪的寂靜之後,嘩啦啦一陣水聲,一股熱烘烘的臊氣在窄小的房間裡彌散了開來。

濛衝皺著眉頭捏住了鼻子,而此時站在門口不遠處的都邁臉色越來越難看。

幾乎就在屋裡嘩嘩的水聲響起的同時,都邁恨恨地哼了一聲,一聲未吭轉身就出了小門。

濛沖和阿堅對視了一眼,撇下蔓楓跟著追了出去。 濛沖走到都邁的身邊,看看他的臉色,像沒事人一樣打著哈哈陪著他離開了這間囚室,沿著走廊向他自己的住處走去。

濛沖一邊走一邊偷瞟都邁地臉色,見他一臉嚴肅,有意打著哈哈說:“將軍真是一言九鼎啊。這次過來一定有好消息嘍。”

最3新度?2都邁哼了一聲道:“好消息?為你們兄這點破事,讓老子差點和族中大佬鬧翻了。”

“不會的啦,將軍位高權重,這點小事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啊。”

說話間眾人已經走到了濛衝住處的門外。 濛衝示意將軍本人和那位女隨從隨他和阿堅進屋,其他人都留走了門外。

幾人落座之後,濛衝並未急著詢問都邁的決定,而是忙裡忙外親自給他奉上咖啡。 都邁看著他殷勤地樣子,嘆了口氣道:“好啦,別忙活啦,說正事吧。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幫你們搞定了。你們可以進駐秦漢溝。”

“什麼,秦漢溝?”濛沖一楞。

都邁擺擺手,那位女隨從跨步上前,從隨身的挎包裡面抽出一張地圖,在濛沖和阿堅面前展開,輕車熟路地指出了一條小山溝的位置。

濛衝還在地圖上仔細辨認,阿堅卻連看都沒看,連連點頭:“好,太好啦。

多謝將軍,秦漢溝這個地方絕對是理想的落腳之地。 ”

?地度??濛衝抬頭奇怪地看了看阿堅,阿堅趕緊向他使眼色。 濛衝又仔細看了看地圖,這才恍然大悟。 秦漢溝原來就在KS獨立軍總部所在地臘衝北面的山後,山溝雖然不大,卻地處KS獨立軍的腹地,確實是一個安全的避風港。

其實,濛衝是孤陋寡聞了。 一向走南闖北的阿堅知道,秦漢溝在北和周邊地可以說是家喻戶曉。 KS獨立軍的控制北面與T國接壤,而秦漢溝離兩國的邊境並不遠。 在久遠的年代,曾有一位T國的皇帝帶著皇族落難於此,於是這里便留下了這麼一個與眾不同的名字。

阿堅知道,這條小山溝緊鄰臘衝,地處KS獨立軍的核心地帶,他有點不相信地看著都邁:“真的讓我們去秦漢溝?”

都邁嚴肅地點點頭:“沒錯。我可是拿出了最大的誠意,這你們可以滿意了吧?”

“條件呢?”濛衝這時候終於醒過夢來。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都邁說服K族大佬讓他們進入秦漢溝這樣的肘腋之地,不會沒有條件。

都邁瞇著眼點點頭,一副“算你知趣”的表情道:“條件很簡單,蔓楓讓我帶走。不過,你們過去的話,我們只歡迎人,其他的一概不歡迎。”

“這……”濛沖和阿堅都不約而同地皺了下眉,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濛衝撓撓頭對都邁嬉皮笑臉道:“老兄,我們肯定不會把家都搬去,但你也不能讓我們光著屁股過去吧?”

都邁仍然沉著臉道:“你們要把這裡的家甚都搬過去肯定不行。不過,如果你們真的要過去的話,我個人的一點小意思,濛衝老和你家老大可以各帶一件防身的武器,其他的兄嘛,就算了吧。你應該知道的,我們在那個地方有保護整個總部的機動兵力,所以你們這二三十人的安全也完全不必擔心。”

“就兩隻短槍?”濛衝嘬了嘬牙花子:“這要是出點什麼事情,我們的兄都是赤手空拳,想幫你們點忙都幫不上啊!”

都邁微微一笑:“我剛才說過了,我們在那裡的兵力足夠,安全不勞老費心……”

阿堅聽到都邁的話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他早就听說過,KS獨立軍在秦漢溝一帶駐紮著一個力旅的重兵,不單是為了保證總部的安全,更是K族的戰略預備隊。 一群手無寸鐵的綿羊和一群猛虎住在一起,這意味著什麼,簡直是不言而喻。

沒等阿堅說話,都邁又開口了:“哦對了,還有一條,如果老和龍老大帶兄們過去做客的話,可不能四處亂走,就在我們給你們安排的營地裡面活動。

要出去的話,一定要提前和我們打招呼,免得發生誤會。 ”

“這不是讓我們蹲監獄嗎?說句不好聽的,就是讓兄們和楓奴直接換位嘛!”

濛沖不滿地嚷嚷了起來。 阿堅適時地向濛衝使了個眼色,緩和了口氣對都邁說:“將軍,我們非常感謝KS獨立軍願意收留我們,還給我們選了個這麼安全的地方。我這次過來前,龍爺特意吩咐了,一切聽將軍的安排。所有設備、重武器一律不帶。絕不給將軍添麻煩。”

看到都邁點頭,阿堅嘴角露出一絲苦笑道:“不過,將軍也知道,我們這些兄幹的都是刀頭舔血的買賣,武器離了身覺都睡不著。所以希望將軍法外施恩,允許我們每個兄都帶件傢伙,哪怕是短傢伙。另外,就是允許我們來去自由,不要限制兄們的活動。我們就這麼點要求,還請將軍高抬貴手。”

都邁看了阿堅一眼,皺起眉頭對都邁說:“『臥榻之側豈容他人安睡』,這道理老應該明白。上次建議你們去萬芒安身,愛怎麼折騰怎麼折騰,你們不同意,說是讓你們火中取栗。我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說服了族中大佬同意你們進駐秦漢溝的。可你們要知道,如果在秦漢溝這樣的地方出現一隻幾十人的外人武裝,我們豈能睡得著覺?就是答應你們兄帶兩支槍也是我個人的一點意思,去和長老會還不知要費多少口舌……”

“將軍,剛才阿堅說的是我大哥的??|度?意思。我們就這麼點要求,你要是同意了,我們絕不會得寸進尺。就請將軍高抬貴手吧。再說,我們要這麼個地方也是防備萬一,未必就真的會過去叨擾。將軍只要點頭,楓奴你馬上帶走。將軍要是實在有難處,我們也只好另做打算了。”

濛衝這一番半是無賴半是威脅的話讓都邁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阿堅見都邁馬上要發作,馬上插上來打圓場:“好啦將軍,你再考慮考慮,再替我們兄向你們的長老會陳個情。買賣不成仁義在。不管這件事能否談妥,我們還是生意夥伴。我們這裡又備了一大批貨,我們不如?????先商量走貨的事,你看如何?”

阿堅的話讓都邁慢慢冷靜了下來。 他看了看阿堅,又看了看濛衝,揮揮手道:“好,先去看看你們的貨。”

此時此刻,幾里之外的WY城裡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議會關於對昂潘政府信任案的辯論進入了短兵相接的階段。 對立兩方的議員挨個上台發言,言語中火星四濺,雙方已經形成嚴重對峙的局面。

與為國黨方面的犀利攻勢相比,執政聯盟方面顯得有些手忙腳亂。 幾大黨的大佬齊齊出動,挨個向聯盟中的小黨的黨魁們說項,竭力護盤。 雖然在議會的辯論中明顯處於下風,但好歹沒有崩盤,而且還幾次成功地利用議事程序推遲了表決的時間。

現在,投票表決的時間已經定在了第二天,所有可以用來推拖的理由和手段都用盡了,看樣子已經沒法再拖了。 從一大早執政聯盟的三位大佬就再次齊聚希馬尼的私宅,一方面緊張地計算評估可能的投票結果,一方面商議應對的策略。

這次的聚會還有一個人也參加了,就是素廷。 希馬尼請他來也是別有深意。

在那間嚴格屏蔽的密室中,三位大佬和素廷正在密談。 希馬尼嚴肅地問素廷:“現在外面的局面老也都清楚,以老的見解,有沒有可能找到西萬家的什麼破綻,再給他們意外的一擊?”

希馬尼話中的深意在座的人都心知肚明,將近兩年來素廷沒有少帶給他們驚喜。 可這一次,素廷卻乾脆地搖搖頭:“我們手中現在沒什麼好牌。唯一一張有點分量的牌就是沙瓦兒媳剛生的那個來歷不明的孩子。但這個小秘密涉及的畢竟是西萬家的家事,老實說,能否對政局的走向什麼決定性的影響,並不樂觀。不過這張牌也不是毫無用處,留在手裡等個好時機,用的得法的話關鍵的時候說不定能夠救人一命也未可知。”

“別的人身上不能再做點文章嗎?”昂潘不甘心地問。

素廷搖搖頭:“沙瓦車禍之後,西萬家全面強化了重要人物的安保措施。我派人仔細地跟踪觀察很長時間了,很難再找到什麼空子了。

況且,現在這種眾目睽睽的形勢,就算有機會我們也無法出手,否則不啻引火燒身。 可惜啊,界河慘案發生之後,龍坤就聯繫不上了,否則的話,也許……”

聽到素廷的話,三位大佬都無聲地嘆了口氣。

一九八其實,此時龍坤就在WY,這會兒正坐在阿巽的辦公室里和他聊的起勁。

阿堅離開後,龍坤在“家”裡蟄伏了幾天。 不過就在這幾天裡他一刻都沒有放鬆通過自己的眼線探聽外面的情況。 將近一周的時間過去了,龍坤根據自己的經驗和直覺判斷外面緊繃的空氣應該緩和了。 畢竟人不是機器,再強大的神經也有鬆懈的時候。 他那遍布WY的眼線也證實了他的判斷:交通要道上執勤的軍警明顯減少,盤查也鬆懈多了。

龍坤知道,現在是開溜的最佳時機。 再過幾天,如果警方再找不到披儂,說不定就會在WY佈置嚴密完整的常態化監控體系,那時候再走風險又會大得多。

況且昂潘政府也是一副朝不保夕的衰樣。 錯過這個時機再想活動怕是就夜長夢多了。

龍坤相信自己的直覺和經驗,他多次憑這個化險為夷。 不過,想到馬上要離開WY,他還多少有點不捨。 龍坤心里當然知道是為什麼。 他的心在蠢蠢欲動。

他知道這有點小小的冒險,不過他認為值得。 畢竟這一走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來,那令人垂涎欲滴的人間美味不知以後還有沒有機會再嚐到。 再說,再過一兩天就走了,就算碰巧鬧出點什麼小小的動靜,他也正好是求之不得。 於是他幾乎沒有什麼猶豫,立刻就決定去找阿巽。

自從楚芸出院之後,阿巽已經不怎麼去VIP病了,平時就到位於WY西的聖瑪麗皇家醫院來上班。 他很少出門診,一般都是在辦公室裡面接待他那些身份顯貴的病人。 不過,由於近來WY城裡鬧得烏煙瘴氣,那些顯貴世家大都躲到外地甚至外國去了,所以阿巽的辦公室裡也清淨了不少。

今天阿巽只接待了一位病人,送走了這位矯揉造作的中年貴婦人,吃過了午飯,剛剛到辦公室,一位不速之客就不期而至了。

來人是一位戴著大口罩帽簷壓得低低的踽踽而行的老人,由於阿巽這裡常有人來諮詢生兒育女的問題,很多人都不願拋頭露面,所以他也並沒有感到奇怪,客氣地請來人入座,隨手關上了屋門。

誰知屋門一關,那位老態龍鍾的男人立刻利地摘掉了了口罩,露出一張笑瞇瞇的大胖臉。 阿巽吃了一驚:坐在他面前的竟然是龍坤!

龍坤看到阿巽眼中閃過的一絲驚慌,笑嘻嘻地調侃道:“怎麼,阿巽醫生不歡迎男人?”

阿巽下意識地看了看關的嚴嚴實實的屋門,湊近一點壓低聲音說:“天啊,龍爺,您還在WY啊?我還以為您早就龍歸大海了呢。”

龍坤不以為然地一笑道:“我哪兒也不去,WY這麼大的熱鬧我還沒看夠呢。

再說,阿巽醫生那房子多好啊,住在那裡又舒服又安全,比蹲山溝強多了。 ”

阿巽尷尬地一笑,正無言以對,卻見龍坤搖頭蹙眉道:“就是有一條,老子有日子沒碰女人了,可把老子憋坏了……”

阿巽心頭一緊,似乎猜到了龍坤冒著風險跑到醫院來找他的目的。 果然,龍坤眼珠一轉,似乎漫不經心地問:“芸奴最近怎麼樣啊?”

“芸奴嘛……”阿巽心中打了個轉,不禁暗暗叫苦。 可龍坤問起來了,他又躲不過去,只好推三阻四地說:“我也有日子沒見她|?|??了。自從她生完孩子,給她的切口拆了線,她在醫院沒住幾天就搬家去了,聽說整天守在家裡照顧她那個癱在床上的老公。她出院以後我就再沒見.①.過她。”

“嘿嘿,這就是阿巽醫生的不對了嘛。你是芸奴的治醫生,親手給她接的生,親手給她切的口子,又親手給她縫上的,怎麼就不聞不問了呢?我看,阿巽醫生應該去看看芸奴,她可是住VIP病的重要病人哦!”

“這……”阿巽腦子裡嗡地響成一片。 麻煩果然來了。

龍坤看到阿巽猶猶豫豫的表情,依然不緊不慢地對他說:“怎麼,不方便嗎?

醫生不是有訪這一說嗎? 這麼重要的病人去家裡訪不算過分吧? ”

阿巽嘴角一咧,露出一絲苦笑道:“龍爺既然有此雅興,阿巽無不奉陪。不過,聽說芸奴家里人多,除了家人傭人之外,好像還有H醫院的醫生護士幫忙照顧那癱子,怕是龍爺去了行事多有不便啊。”

龍坤輕蔑地一笑道:“醫生每天上午去,午飯前就走了。護士嘛,原先倒是有兩個,不過被芸奴打發走一個,現在只剩一個了。這個嘛,阿巽醫生一定有辦法解決嘍。你是婦產科醫生,去給西萬家的少夫人做複查,非常私密的哦!”

龍坤說的阿巽心中暗暗一驚:沒想到龍坤對楚芸家中的情況瞭如指掌。 這麼說他今天來這裡不是一時興起,而是有備而來的。 看來今天不管自己願意不願意都要走一趟了。 想到這裡,他抬腕看了看手錶,略一思忖道:“好吧,正好我也沒有病人預約了。我就捨命陪君子,跟龍爺走一趟。”

半個小時之後,一輛帶有聖瑪麗醫院標誌的救護車不聲不響地駛出了醫院的大門,朝城內駛去。 這輛救護車在滿城熱熱鬧鬧的示威人群中並不顯得突兀。 車子專找人少的小路,將近一小時後,終於停在了沙瓦宅第?最?新??的門前。

阿巽親自上前去敲門,好一會兒,出來一個門房模樣的男人,阿巽和他費了不少口舌,最後,還是彪哥出來了,這才讓醫院的救護車開進了院子。

阿巽和彪哥簡單地寒暄了幾句之後,就提著他的大皮包轉身朝楚芸住的後院走去。 他的身後跟著一個穿白大褂戴大口罩的男人,手裡提著一個似乎是裝著什麼儀器的金屬箱子。

彪哥陪著二人走到後宅的門口,米娜就迎了出來,後面還跟了一個穿護士服的年輕女人。 米娜看到阿巽醫生,眼中露出了一絲驚訝。 阿巽故作鎮定地指指手中的皮包說:“我來給少夫人做個訪。”

米娜猶豫著說:“夫人沒有和我說今天約了醫生來訪啊。”

阿巽不動聲色地點點頭:“早就和夫人約好的,她大概忘記了。夫人出院時有些指標還沒有完全正常,最近一直比較忙,今天正好有空,所以過來給夫人復查一下。”

米娜有點為難地說:“可……可夫人這時候正在午睡啊。”

“哦……”阿巽眉頭皺了起來,下意識地看了站在一邊的龍坤一眼。 龍坤朝阿巽眨眨眼,示意他不要放棄。 阿巽正要再說什麼,室內傳來了楚芸有點異樣的聲音:“米娜,誰在外面啊?”

米娜在走廊裡小聲答:“是聖瑪麗醫院的阿巽醫生……”

屋裡一下沒有了聲音。 阿巽眼珠一轉,一步跨進走廊,當他看到裡面的房門只是虛掩著的時候,嘴角微微一挑,對米娜和那位護士說:“我要給夫人做個全面仔細的複查,可能需要一點時間,你們留在這裡不方便,都到前面等吧。夫人不叫就不要過來。”

米娜想要說什麼,但想起楚芸這次來後確實好像有什麼事情不想讓別人知道,前些天也曾請來過幾醫生,每次都把自己和護士支到前院去,況且這次的阿巽醫生是熟人。 於是她把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去,招呼著護士到前院去了。

看到米娜和護士消失的身影,阿巽和龍坤對視一笑,把走廊的大門關嚴鎖死,阿巽兩步走到里屋門前,推門走了進去。 龍坤跟著進了屋,隨手關嚴了房門進門是寬大的起居室,但裡面卻靜悄悄的沒有人。 阿巽側耳一聽,隱隱好像有水聲。 他放下皮包,朝隱隱發出水聲的小門走去。 走到門口,水聲卻消失了。

他剛要伸手拉門,門卻無聲地自己開了,站在裡面的正是穿著睡衣的楚芸。

阿巽一眼就看到了楚芸潮紅的臉蛋和她眼中一絲慌亂的神色,他邪惡帶有一笑道:“怎麼,芸奴,幾天不見就把人忘了?人到了門口都不出來迎接,假裝不認識?”說著一閃身,露出了跟在他身後的男人。

當楚芸看到阿巽身後那個男人摘下大口罩後露出的那張笑嘻嘻的大胖臉的時候,渾身明顯地僵硬了起來。 但她馬上鎮定了下來,下意識地看了眼外面的大門,手扶門框長長舒了口氣,淡淡地說:“你們來做什麼?”

“呦……芸奴你……”楚芸的反應讓阿巽驚的瞪大了眼睛。

站在後面的龍坤卻上前一步一把抓住楚芸扶在門框上的纖纖玉手,肆無忌憚地摸著笑道:“芸奴剛才在幹什麼?手好熱乎啊!好像是剛剛洗過,可又出汗了。

不會是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吧? ”

“人渣!請你們出去!不出去我要叫人了!”楚芸紅著臉,努力壓抑著自己心底的慌亂。

“嘿,你以為你們又要得勢了,不怕人了,敢跟人吼了……”龍坤臉色一變,一邊數落著一邊拉著楚芸的胳膊把她拽出了衛生間。 楚芸張口要呼喊,被他一把摀住了嘴。 他拽著楚芸,推開旁邊的一扇門,見裡面空無一人,又轉向了另外一間。 推開門,見裡面一張大床,床上躺著一個男人,仰面朝天,蓋著被單,一動不動。

“嘿嘿,原來在這裡……”龍坤鬆開了楚芸的嘴,淫笑著把她拖進了屋。 楚芸拼命掙扎,但掙不過龍坤的蠻力,後面的阿巽又用力一推,三個人一起進了屋。

阿巽手關嚴了門,楚芸慌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她剛才聽到阿巽把米娜和護士都支到前院去了。 她知道,以這屋子的隔音,她就算是喊破了嗓子也沒有人能聽到。

龍坤此時正拽著楚芸的胳膊四下打量。 這顯然是後宅的臥室,床上躺著的正是車禍重傷癱瘓在床的克來。 看到克來,龍坤竟眉開眼笑,他一把將楚芸拽到了床前。

克來見到兩個男人拽著楚芸進了屋,眼中露出不可遏止的怒色。 但他渾身上下都動彈不了,嘴吧張了張卻出不了聲,只能在嗓子裡面發出呼嚕呼嚕憤怒的喘息。

龍坤的大手像鐵鉗一樣鉗住楚芸的胳膊,另一隻手出人意料地刷地掀開了蓋在克來身上的被單。 楚芸驚叫失聲:“不……”

龍坤的兩隻眼睛在克來身上來打量。 當他看到克來下身潔白寬鬆的內褲支起的小帳篷和褲襠處點點濡濕的痕跡時,他邪惡地笑了。 伸手一把將克來的內褲扒了下來。

“不要……求求你……不要啊……他是病人……求你放過他……”楚芸幾乎要哭出聲了。

龍坤對楚芸的哭求完全充耳不聞,兩隻眼睛瞪的像鈴鐺,就連旁邊的阿巽也吃驚地瞪大了雙眼。 原來,癱瘓躺在床上的克來兩腿中間赫然豎著一條直挺挺硬邦邦的大傢伙。

龍坤伸出一根手指撥弄了一下克來直挺挺的生殖器,看到青紫的龜頭上閃著濕潤的水光。 他淫笑著轉向楚芸,一把掐住她的香腮,強迫她張開嘴。 他把鼻子湊近聞了聞,嘿嘿怪笑道:“哈哈,芸奴,原來人來的不是時候,撞破了你們夫妻的好事。難怪難怪……”

楚芸羞的滿臉通紅,緊咬嘴唇,一聲不吭,伸出那隻沒被抓住的手拼命去推龍坤。 龍坤一把將楚芸推到床前,怪聲怪氣地對躺在床上怒目而視的克來說:“老啊,你可能還不知道吧,你這老婆不但模樣一級棒,口活也是一流,在全WY都能排上前三名呢,哈哈……”

克來氣得滿臉青紫,卻又絲毫動彈不得,嗓子裡呼嚕呼嚕的聲音愈發急促。

楚芸拼命用肩膀去撞龍坤的胸脯,憤怒地哭叫道:“你們還有沒有人性?他是病人……求你們放過他,求你們放過我們……嗚嗚……”

“人性?嘿嘿,老子我今天就是為這個來的。芸奴你這麼多天獨守空房,也太不人道了。就算幫這個廢物吹起來,他能滿足你嗎?人今天就是特意來給芸奴你行人道的……”

“畜生……你們不要碰我……”楚芸驚叫。

原來,龍坤一邊說一邊就動了手。 當著克來的面一把將楚芸的睡褲拉到了膝蓋處,一隻毛烘烘的大手肆無忌憚地插進了小小的內褲裡面。

克來臉上的肌肉劇烈地抽動著,眼看著自己的妻子被人侮辱卻無能為力,他簡直要瘋了。 楚芸用沒被控制的那隻手拼命推搡龍坤,生產後略顯豐滿的身子也大幅度地掙扎不已。 突然,楚芸身子一僵,掙扎停了下來,嗓子裡發出垂死般的哀鳴。 因為龍坤粗大的手指已經毫不憐香惜玉地深入了她大腿根深處的蜜穴。

龍坤得意地攪動著插在楚芸下身的手指,嘴裡還不依不饒:“芸奴,你長本事了!見面不叫人不說,竟然敢反抗人了……”

“呸……”楚芸氣喘咻咻地扭動著身體脹紅著臉說:“你這個畜生,你現在就掐死我算了!”

“掐死你?嘿嘿,你想的倒美。老子還沒玩夠你個小婊子呢。你給人甩臉子就不怕人把你那些醜事捅出去?”

“畜生,我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你愛怎樣就怎樣吧。大不了就是一死……”

“嘿,嘴硬啊。也別等以後了,老子現在就讓你給你這沒用的老公演一出活春宮,讓他知道知道他這風騷老婆到底有多騷……”

“畜生……”龍坤的話沒有說完,楚芸已經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了。

龍坤似乎已經迫不及待了,一把扒掉楚芸的睡褲,順手把小小的內褲也扒了下來,然後伸手就去扯她的睡衣。 楚芸嚇得大叫,龍坤一把捏住她的香腮,抓起剛從楚芸身上扒下來的內褲,狠狠地塞進了她的嘴裡。

阿巽在一旁見楚芸還在拼命掙扎,湊過去伸手掀開她的睡衣,一把撕開她的胸罩扯了下來。 然後用胸罩勒住楚芸被堵住的嘴,在她腦後狠狠地係了個死結。

這樣一來,無論楚芸怎麼拼命,也只能發出含糊不清的嗚咽。 龍坤的手騰了出來,嘴角一扯,得意地笑出了聲。 他順手抓住楚芸身上僅剩的睡衣,輕輕一拽,柔軟的綢衣飄然落地,楚芸頓時就全身一絲不掛了。

楚芸嗚咽著下意識地雙手抱胸,兩條白皙的大腿拼命夾緊。 龍坤見了嘿嘿一笑,一把抓住楚芸的玉腕用力一擰,楚芸的雙手就都被扳到了背後。

楚芸意識到他要做什麼,拼命地扭動身體,想要掙脫出來。 可抓住她雙腕的那雙大手像鐵鉗一樣根本無法撼動。

龍坤抓著楚芸的雙手,眼睛卻在四下。 阿巽立刻明白了龍坤的意圖,身打開自己的皮包,從裡面拽出一根長長的醫用膠管。 一步跨到楚芸的身後,按照龍坤的示意,三下兩下將楚芸的兩隻玉腕死死捆在了一起。

這樣一來,赤身裸體的楚芸無論怎麼掙扎都無法逃脫龍坤的魔掌了。 仰在床上的克來把所有這一切都看在了眼中。 他呼吸急促、胸脯劇烈地起伏,嗓子裡呼嚕呼嚕響個不停。 但他的身體一絲一毫都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妻子被這兩個惡魔扒光衣服、捆住雙手,推倒在沙發上。 克來無奈地閉上了雙眼,兩顆碩大的淚珠順著臉頰默默地滾了下來。

忽然耳邊傳來了楚芸一聲尖厲的嗚咽,克來忍不住睜開了眼睛。 只見楚芸赤條條地仰在床邊的沙發里,雙手反剪壓在身下。 那個黑臉大漢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把自己脫了個精光,胯下一條粗硬的大肉棒挺得老高。 他一步跨到楚芸的跟前,一手撈起楚芸的一條玉腿向上一掀,楚芸的下身全部亮了出來。

只見那條粗硬的大肉棒對準了楚芸敞開的胯下那濕潤的蜜穴,胖大的身軀猛地壓了下去,在楚芸嗚嗚的呻吟掙扎中,小擀麵杖般的大肉棒倏地全部消失在楚芸的兩腿中間。

克來再次痛苦地閉上了雙眼,牙齒緊咬嘴唇,微微顫抖。 但即使如此,女人嗚嗚的呻吟,男人呼呼的喘息和那噗嗤噗嗤的抽插聲還是無法阻擋地鑽入他的耳朵。 他的嘴唇都咬紫了,近在咫尺的淫聲卻在他的耳畔越來越清晰了起來。

楚芸軟軟地仰在沙發上,任龍坤肆意地抽插,不一會兒胯下就黏濕一片了。

龍坤一邊大力地抽插,一邊伸出一隻粗硬的大手,放肆地撫摸著楚芸岔開的胯下那黏濕的芳草地。 摸著摸著忽然猥褻地笑了。

他轉頭淫笑著對站在一邊的阿巽說:“阿巽醫生不愧是名醫啊,看這小騷屄縫的,不用手摸,眼睛都看不出來哦。芸奴剛剛生過孩子插起來就這麼緊繃繃的,一點都沒有鬆,全靠阿巽醫生的一雙神手嘍……”

說完他得意地一頭,看到克來仰在床上渾身顫抖的樣子,笑嘻嘻地伸手拍拍他的臉道:“小白臉,閉著眼乾什麼?不睜眼看看你老婆有多浪?”

克來緊閉的眼皮微微跳了兩下,嗓子裡發出嗚嗚的聲音,牙齒把嘴唇都咬破了。 龍坤呼地出了口長氣,把插到底的大肉棒緩緩抽了出來,伸出毛烘烘的大手在楚芸粘糊糊的胯間摸了一把,然後把沾滿粘液的手掌伸到克來的面前,在他緊閉的嘴唇上胡亂抹了兩把,一把抹一邊噗嗤一聲把青筋畢露的大肉棒再次全根插入了楚芸粘糊糊的蜜穴。

克來的嘴唇上沾滿了粘糊糊的漿液,他大口地喘著粗氣,嗚嗚的哼聲充滿了絕望。 龍坤一邊重新把肉棒抽出來,再次重重地插了下去,一邊淫笑道:“怎麼樣,廢物,嚐到你老婆的味道了嗎?夠浪吧……哈哈……別忘了是龍爺我賞你的哦……”

克來噗地吐了口吐沫,可他沒有什麼力量,白色的唾液垂在嘴邊,和那一灘灘黏漿混在了一起,順著下巴流淌了下來。

“怎麼,不滿意?還嫌不夠味?好,老子成全你。”龍坤說著把粘糊糊的大肉棒從楚芸的蜜穴中抽了出來,朝站在一邊的阿巽使了個眼色。 阿巽會意,上前一步,兩人一人抓住楚芸一條光溜溜的胳膊,把她從沙發上拽了起來,連拖帶拽地弄到了床上。

兩個男人不管楚芸拼死的掙扎,把她頭朝床尾按著跪在了床上。 龍坤掀起楚芸一條肥白的大腿,掀起來拽到了克來的頭的另一邊,這樣,楚芸赤條條的身體就跨坐在了克來的頭上。

楚芸拼命地抬起屁股,以免自己粘糊糊的下身碰到克來的臉。 龍坤順勢按住她的肩膀向下一壓,抵在了克來的小肚子上。 楚芸的頭正好夾在克來的兩腿中間,克來那已經軟縮的肉棒就在她的眼前。 而她自己的雙腿則岔開跨在克來的頭上,高高地撅起了雪白的屁股,下身所有最羞於見人的女人器官都一覽無餘地暴露在自己丈夫的眼前。

龍坤用力按住竭力掙扎的楚芸,笑瞇瞇地調侃道:“張嘴啊,芸奴。這可是你最愛吃的東西,你這沒用老公的傢伙。張嘴吃下去給人看看……”

說完又轉向克來吆喝道:“睜眼啊廢物!睜開眼看看你老婆的騷屄到底有多騷!”克來顯然意識到了面前是多麼難堪的景象,所以死死地閉住眼睛,就是不肯睜開。

龍坤一手按住楚芸的腦袋,轉身站到了她屁股後面,同時向阿巽使了個眼色。

阿巽會意,蹲下身子,伸出兩根手指,強行扒開了克來緊閉的眼皮。

克來掙扎了兩下,沒能上眼皮,卻被眼前近在咫尺的一幕驚呆了。 只見兩條大大岔開的雪白大腿盡頭,一條濕的一塌糊塗的小小肉溝微微張開著,一條紫褐色青筋畢露的大肉棒緊緊抵住粘糊糊的肉穴口。 只聽見“嗯”的一聲悶吼,那張開的大腿猛地顫抖了起來,粗硬的肉棒蠻橫地撐開緊繃的肉穴,徐徐插了進去。

克來的眼珠拼命上翻,竭力避眼前這令人氣結的一幕。 可他的眼皮被死死撐住,根本閉不上,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粗大的肉棒重重地一插到底,然後猛地拔出來,再次噗嗤一聲猛插進去。

克來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胯下的肉棒竟然也不由自地慢慢挺立了起來。 阿巽先發現了克來的異常。 他朝龍坤使了個眼色,伸長脖子對楚芸說:“芸奴,快看看吧,你老公硬了。快舔舔他吧,也給人家點福利,別讓人家光看著眼饞哦!”

楚芸嗚嗚地呻吟著,臉憋的通紅,身子卻越來越軟,因為龍坤出抽插越來越重,越來越急促。 粗大的肉棒在楚芸的蜜穴中進進出出,發出噗嗤噗嗤的淫聲,絲絲縷縷的粘液從她敞開的胯下飛濺出來,濺得仰在下面的克來滿臉都是。

楚芸恨不得馬上就去死。 可現實卻是她求生不得、求死不成,只能這樣赤條條地跪伏在自己丈夫的身上,被那條硬邦邦的大肉棒抽插得死去活來。 眼前晃來晃去的那條越來越硬挺的肉棒竟讓她抑制不住地產生了一種要張嘴吞下去的衝動。

可她馬上就顧不上了。 因為下身被那條粗硬的肉棒抽插得暗流洶湧,眼看就要決堤了。

忽然,“啪”的一聲,男人結實的身體重重地撞擊在楚芸圓滾滾的大白屁股上,那條粗大的肉棒猛地一插到底,卻死死抵住一動也不動了。 楚芸心中一慌,下意識地扭動了兩下屁股,卻被男人那一雙鐵鉗般的大手死死按住。 那火熱的肉棒在她濕熱的蜜穴當中微微搏動了兩下。 聚集在楚芸下身的火熱的洪流再也控制不住,忽地衝決而出。 與此同時,那條早就蓄勢待發的大肉棒也猛地一跳,大股滾燙的濃漿瞬時充滿了深邃的肉穴。

楚芸無力地把頭靠在克來的胯間,兩腿卻竭力撐住,盡量遠離克來仰著的臉。

龍坤按住楚芸的屁股長長地舒了口氣,緩緩地將正在軟縮的肉棒抽了出來。 頓時,大股濃白的黏漿從張開的蜜穴口順流而下,直接流淌到克來的臉上。

楚芸意識到了什麼,用力把屁股往一邊歪。 龍坤見了,坏笑著用力按住楚芸的屁股,朝阿巽努努嘴道:“怎麼樣,不來一發?”

阿巽看到楚芸黏濕的一塌糊塗的股間皺了皺眉,又下意識地抬腕看了眼手錶,朝龍坤搖搖頭道:“今天就算了吧。”

龍坤嘴一撇:“隨你嘍。”說著放開楚芸光溜溜的屁股,跨前一步一把抓住她的頭髮把她的頭提了起來,順勢把自己胯下粘糊糊的大肉棒杵到了她的嘴唇上:“張嘴,芸奴!老規矩,給人舔乾淨。”剛說完才意識到楚芸的小嘴被堵的死死的,根本張不開。 只得掃興地直起了腰。

楚芸上身被拉了起來,屁股隨之向下一沉,濕糊糊的胯下直接坐在了克來的臉上。 克來被摀得嗚嗚悶叫。 楚芸渾身一顫,頭一擺躲開了龍坤的大肉棒,身子歪向一邊,讓自己黏濕的屁股離開了克來的臉。

克來呼嚕呼嚕的呼吸聲立刻吸引了龍坤的注意。 只見克來滿臉都是濃白的黏漿,拼命的張嘴呼吸,鼻子上竟然吹起了一個碩大的氣泡。

龍坤哈哈大笑,順勢把黏濕的肉棒在楚芸的嘴唇和臉蛋上胡亂蹭了幾下,用力把她光溜溜的身子一推,彎腰撿起自己的衣服,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慢吞吞地穿了起來。

楚芸赤條條地倒在克來的身邊,光溜溜的身子蜷縮著,驚恐地看著龍坤,不知道他還要如何羞辱折磨自己。

龍坤看到楚芸戰戰兢兢的樣子,套上褲子嘿嘿一笑:“好啦,人好久沒這麼爽啦。今天就到這裡吧。人想芸奴了隨時會來哦。”

楚芸赤條條地縮在克來的身旁,像受驚的小兔子,緊緊盯著龍坤一聲不吭。

龍坤揮揮手道:“好啦,芸奴自己收拾一下吧,人可不伺候你善後哦。”

見楚芸仍驚恐地盯著自己一動不動,龍坤眼睛一瞪:“怎麼,大少奶奶,要老子叫人來伺候啊?”

楚芸緊咬嘴唇下意識地搖搖頭,可她雙手被緊緊捆在背後,根本動彈不得。

正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忽然隱隱感覺有人在碰自己。 低頭一看是克來,只見他眼睛急切地看著自己,雙唇微微蠕動。

楚芸心頭微微一動,差點哭出聲來。 也顧不得龍坤和阿巽在一邊虎視眈眈,跪起身子,把被捆在背後的雙手湊到了克來的嘴邊。

克來吭哧吭哧地喘著粗氣,楚芸可以感覺到他的嘴唇、牙齒在一點點地活動。

忽然,手腕一鬆,捆住她雙腕的膠管竟真的被克來用牙齒解開了。

楚芸顧不得別的,抽出雙手,扒住捆在自己嘴上的胸罩猛地扯了下來,然後把堵在嘴裡的自己的內褲一把拽了出來。 還沒等喘勻一口氣,楚芸用手中的內褲擦了擦克來粘糊糊的臉,夫妻二人抱頭痛哭。

龍坤慢條斯理地穿戴停當,阿巽也收拾好自己的皮包。 龍坤站起來拍拍楚芸雪白滾圓的屁股,笑瞇瞇地說:“好啦,芸奴。人走了,咱們後會有期。”說完,也不管楚芸和克來夫妻二人抱頭哭得死去活來,和阿巽一起揚長而去。

一九九清晨,太陽像每天一樣從東方升起。 可這一天對WY來說卻是不同常的一天,因為議會終於要就為國黨動議的對昂潘政府的不信任案進行投票了。

天剛剛亮,滿城的橙巾團似乎就全都匯集到了國會大廈周圍,幾乎淹沒了國會大廈所在的街,把大廈圍了個里三層外三層。 人群大聲喊著口號,要求政府下台,要求肅清毒品,要求議員們投良心票,給北部山的農民一口飯吃。

找?請¨|?臨近議會開會時間,議員們陸續到場。 為國黨一派的議員紛紛在大廈入口處的台階上亮相,積極和聚集的民眾互動。 連文沙、他儂、阿南塔等大佬也不例外。

執政聯盟的議員們就不一樣了,竟然沒有一個敢在公開場亮相,都是乘坐掛了窗簾的轎車直駛議會大廈的地下停車場,然後乘坐議員專用的電梯前往議場,全程避開公眾視線。 三大黨的三位大佬原來也想在大廈門口亮下相,拉抬一下己方的士氣。 可當他們看到圍在大廈周圍密密麻麻的人群和他們打出的標語時,不約而同地打了退堂鼓,調轉車頭,和其他人一樣鑽地下室去了。

唯一的一個和兩派議員都不同的例外是茵楠。 她一早來到議會大廈廣場後並沒有和其他議員一樣進入大廈,而是走進了人群,和示威民眾開始了攀談找請??。

今天雖然是表決的關鍵時刻,但按議程安排,還要有幾個議員的辯論發言。

所以她並不急著進入議場。 按照事先商定的策略,茵楠目前的身份還是做了保留。

由文沙出任為國黨的代理席,遇事沖在第一線。 所以,茵楠在正式的議事場都盡可能地保持低調。

茵楠在人群中游刃有餘地和市民、山民們親熱交談,很快有人認出了她的身份,密密麻麻的人群把她所在的位置圍的水洩不通,根本走不動路了。

茵楠這時正在和一群來抬棺示威的民眾交談。 一位臉上黢黑的老人家憂心忡忡地問茵楠:“現在政府這些人太禍害人了,你們能把他們趕下台嗎?”

茵楠笑著點點頭道:“老人家,放心吧,只要我們大家一條心,一定會把這些黑心的人趕下台。讓大夥重新過上好日子的……”

“可是,我們原先種的莊稼都被龍坤的人毀掉了,簽好的同也都廢了。就算趕走了這些禍害,我們靠什麼活啊?”說話的是一個年輕人。

茵楠打量了年輕人一下,肯定地對他說:“不用擔心。我們已經有了解決辦法:大家都來種大米。這個辦法在其他地試用收到了很好的效果。只要把盤踞山的毒梟打掉,一定讓大夥過上踏實日子。”

茵楠的話贏得了一片喝彩。 不斷有人向她提出新的問題,她都耐心地一一解答。 不知不覺兩個小時過去了,一個穿西裝的年輕人一路擠進了人群。 他湊到茵楠身邊耳語了幾句,茵楠點點頭對圍在四周的人群高聲說:“裡面要投票了,我們有時間再聊好嗎?”

眾人異口同聲地大聲喊好,同時默默地讓開了一條通道,目送茵楠走進了議會大廈。

隨著茵楠身影消失在大廈門口,大廈的四周再次喧囂了起來,示威民眾高舉橫幅、大聲呼喊口號,為裡面的“自己人”助威。

時間一分分地過去,直到太陽當了頂,忽然有人叫了起來:“快看,出來了!”

眾人的目光一起投向大廈的門口,見走出大廈的正是茵楠,她的身後還跟了一群為國黨的議員。 民眾的目光都集中在茵楠的臉上。 當他們發現茵楠和那一群議員的臉上並沒有勝利的喜悅,反倒是一臉嚴肅的時候,震耳欲聾的聲浪一下低了下來。

茵楠走進人群,看了看目光熱切的示威民眾,長出一口氣平靜地說道:“他們贏了。贏了不到一個點。”

“怎麼可能?這些黑心人怎麼會贏……誰投了他們的票?”人群中一片質疑聲。

站在茵楠身後的他儂站出來解釋說:“其實我們的得票數超過對方十票。不過按他們規定的計算方法,他們的票占的權重大,所以最後反倒是算他們贏了。”

“這是什麼狗屁規矩……他們還讓不讓人活了……都是誰投了他們的票,有種站出來……”人群中一片吵嚷。

茵楠略微沉吟了一下,平靜地對眾人說:“大家不要著急,他們躲過了今天,躲不過明天。至於誰投了政府的信任票,這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始終站在大家這一邊,我們會繼續努力,很快就會把這個禍國殃民的政府趕下台。”

茵楠的話換來了一片鼓譟。 這時不知誰在人群外面喊了一句:“投黑心票的人都從後面溜了。”眾人一聽,紛紛湧向了後面的地下車庫出口。

見此情景,茵楠對他儂低聲囑咐了幾句,自己帶上保鏢離開了廣場。 這幾天,黨部要集中商討下一步的計劃,在此之前,她還有個重要的安排。 所以她只能匆匆離場了。

半個小時之後,茵楠的防彈車在前後兩輛越野車的護衛下悄悄地駛入了沙瓦家的大宅。 茵楠一下車看到迎上來的管家,四下看了看問道:“楚芸呢?”

管家恭恭敬敬地答:“少夫人在後面……”

“她天天就悶在後面的房子裡,也不出來嗎?”茵楠皺起了眉頭。

“少夫人天天在後面親自照顧少爺,一切都親力親為,所以……”

“嗯,我去看看。”茵楠示意其他人都留下,自己朝後面楚芸和克來的住處走去。 一進走廊,還是米娜先迎了出來。 茵楠朝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自己放輕腳步走進了屋裡。

起居室裡面靜悄悄的,一個人影也看不到。 茵楠打開嬰兒室的門,看到楚芸的孩子躺在小床上睡的正香,卻不見楚芸的影子。 她悄悄地退了出來。 頭看到臥房的門開著一條小縫,她輕輕地推開門,果然見楚芸正坐在床上,俯身對著克來,手裡拿著一條毛巾,正在克來的臉上輕輕地擦拭著。

楚芸聽到了門的輕響,渾身一激靈,猛地轉過頭來。 她正要發作,發現進來的是茵楠,臉刷地紅了,竟然連小姑媽都沒有叫,咬住嘴唇垂下了頭。

茵楠發現了楚芸的異樣,看看仰在床上的克來。 見他大大地睜著眼睛,急切地看著茵楠,滿眼焦慮的神色。

茵楠上前兩步,撫摸著楚芸的肩頭柔聲問道:“楚芸,你怎麼了?克來還好嗎?護士呢?瓊嫂呢?怎麼這屋裡一個做事的人都沒有,大人孩子都是你在照顧嗎?”

楚芸拉住茵楠的手,輕輕地叫了聲“小姑媽”,就又紅著眼圈垂下了頭。

茵楠拉著楚芸的手坐了下來。 她知道,家裡這些下人都是用了多年的,絕不會無緣無故地偷懶,肯定是楚芸把她們都趕了出去。 她搖搖頭痛惜地對楚芸說:“你這麼苦著自己,又是何苦呢!”

楚芸輕輕地抽了下鼻子,沒有吭聲。 茵楠“唉”了一聲,心中暗忖:楚芸剛剛生產,又突遭如此重大變故,面對癱瘓在床的丈夫,心中壓抑是難以避免的。

但靠手腳不停照顧病人來麻痺自己也不是辦法。 必須要幫她走出來。

她拍拍楚芸的手語重心長地說:“你盡心盡力照顧克來我不反對。但下人的事情還是要讓下人去做。大哥一家都在國外,三哥也不在了。楚芸,你不要忘了你是西萬家的長媳,家裡的事要你出頭啊。你不能把自己淹沒在這些瑣事中逃避現實,你要趕緊走出來。”

楚芸抬起紅紅的眼睛看了茵楠一眼,馬上又垂下了頭。 昨天龍坤和阿巽的暴虐讓她身心俱疲,在心中縈繞了多日的那個念頭越來越強烈了。 現在不說出來的話,她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會有勇氣說出來。 可現在說出來的話,自己在家人面前會變成什麼人呢? 還能有機會給克來再生一個孩子嗎?

她拼命鼓足了勇氣,吞吞吐吐地吐出了幾個字:“小姑媽,我……”

茵楠見楚芸欲言又止的樣子,以為她還在親情與責任之間糾結,卻沒有想到她正要向自己吐露一個驚天的秘密。 於是快刀斬亂麻地對楚芸說:“好啦,我給你的一個月的時間都過去一大半了,你不能再逃避了。下人的事交給她們去做。

你趕快把你的責任擔起來。

告訴你,現在外面的形勢發展一日千里,說不定哪一天我就必須辭去在集團的所有職務。 這一攤子可就都要交給你了。 ”

“交給我?”楚芸抬頭看著茵楠,吃驚地瞪大了眼睛。

“別瞪我,這件事大哥也點頭了的。”

“小姑媽……”楚芸剛剛聚集起來的一點勇氣一下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家族依然信任自己、需要自己,可自己卻一而再、再而三地給家族帶來傷害。 她真不知道該如何自處了。

茵楠似乎不想給她猶豫的機會:“好啦,別糾結了。可以再給你點時間適應,但你不能再整天窩在這間房子裡面了。克來該治療治療、該復健复健,該醫生護士做的事讓他們去做。孩子也是一樣,餵奶別人替不了你,但其他的事情都可以讓瓊嫂她們去做。

明天我就讓甄琳找你來報到,你把前面的書房開起來。 你要馬上重新介入集團的管理,尤其是稻米業務,從明天開始就由你接手。 ”

不等楚芸反應,茵楠拍拍她的手道:“好啦,我還有事,不在這里和你囉嗦了。你要趕緊振作起來。我有時間還會來看你。不過希望下次在集團辦公室見到你,越快越好。”


二零零幾乎在同一時間,在幾公里之外龍坤的水洞窩點裡面,有兩個人也在極度的焦慮不安之中。 這兩個人就是濛沖和阿堅。

昨天向都邁亮出了底牌之後,都邁幾乎是一口絕,這讓他們的心涼了半截。

還好,話並沒有完全說死,還留下了最後一線希望。 而且,他們也知道,都邁昨天連夜和家裡進行了聯絡,現在正在等候音。

可現在大半天都過去了,都邁那邊卻始終沒有絲毫動靜,這讓濛沖和阿堅二人如熱鍋上的螞蟻,坐立不安。

雖然昨天濛衝放出了狠話,雙方談不攏他們就要帶著蔓楓另投他處。 但實際上,他自己心裡最清楚,K族控制才是現在最靠譜的棲身之地。

這次阿堅帶著龍坤的指令來到水洞,濛衝才知道外面的形勢有多麼凶險。 原來T國擊斃登敏之後不但沒有偃旗息鼓,反而已經把龍坤列為了調查的重點。 不僅龍坤原先的據點都受到了調查,現在隨著披儂這一跑,連水洞也未必保險了。

龍坤本人往LS國轉移實際上也是無奈之舉。 濛沖他們這夥人迫不得已地時候固然能去LS國和龍坤匯,但這只能是權宜之計。 因為LS國勐珈山的那個秘密據點原先也是登敏的地盤。 如果水洞都不保險了,那勐珈山也就可想而知了。

只有KS軍控制的地盤才是理想的終極避難所。

◢??3只要到了那裡,就算走漏了一點消息,別人也只能徒呼奈何。 K族肯定不會允許別人在自己的地盤為所欲為的。 這也是龍坤堅持要全體帶武器的要原因。 一隻長著利齒的老虎,總要讓人有所顧忌。 可現在這個條件對方是否能接受,他心裡真的一點底都沒有。

而拿蔓楓要挾都邁究竟有多大的作用,濛衝實在是拿不准。 也就是都邁看起來拿蔓楓當個寶,在濛衝眼裡,蔓楓不管出身多麼顯貴,曾經多麼國色天香,但現在就是個被他們玩爛了的玩物,甚至是個累贅。 要不是出來個都邁,濛衝就算是現在開溜都未必有心思帶著她。

兩人正在暗自盤算,一個手下鬼鬼祟祟地推門進來。 他關嚴了門壓低聲音對濛衝?和阿堅說:“那邊收到信了。”

“哦……”濛衝兩眼一亮:“走,過去看看。”走之前他還沒有忘記囑咐一句:“你去告訴他們,把楓奴看好,隨時聽我的吩咐。”

兩人急匆匆地走進住宿的客廳,果然見都邁正看著手裡的一張紙,一臉嚴肅。

濛沖一進門就直通通地問道:“怎麼樣老哥,有信了?”

都邁對濛衝的莽撞似乎並不介意,他轉頭看了看濛衝,哼了一聲道:“有音了。不過對你來說不是什麼好消息。長老會不接受你們的條件,對我的提議也只是勉強點了頭。”

“這……”濛沖和阿堅面面相覷,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都邁眉頭擰在一起,沉吟了半天抬頭對濛沖說:“這樣吧,我再讓一步。你們可以再多兩個人帶槍。一共四支槍,但只能是自衛輕武器。另外,我以個人名義保證你們來去自由。不過,要來都來,要走都走,隨隨便便進進出出我可不能答應。”

“這樣,兄們豈不是去坐牢?”濛沖不滿地嘟嘟囔囔。 阿堅一言不發,眼珠轉來轉去,不知在打什麼意。

“話不能這麼說,你們去了,就是我都邁的朋友。我看誰敢不給我面子,敢對龍爺和他手下的兄不敬……”

都邁的話正說到半截,門忽然砰地被撞開了,一個黑臉漢子慌慌張張地闖了進來。 濛衝眉頭一皺,朝黑臉漢子低聲吼道:“老四,找?請¨|?怎麼這麼沒規矩?沒看到我們正在和將軍談正事!”

黑臉漢子似乎沒有聽到濛衝的呵斥,結結巴巴地對他說:“衝……沖哥……素…素汶先生………”

“什麼素汶先生……”阿堅不耐煩地接口道。 但他的話沒有說完,卻兩眼盯著門口,像見了鬼一樣目瞪口呆。 原來,跟在黑臉漢子身後出現在門口的真的是素汶。

阿堅一步跨過去,先把素汶拉了進來,關嚴了門,然後瞪著素汶不客氣地詰問道:“我來的路上不是特意到你那裡去傳達過龍爺的指令,讓你到星洲、大馬、爪哇那邊去避避風頭嗎?你怎麼招呼也不打就跑到這裡來了?龍爺說話也不管用了嗎?”

素汶胸脯劇烈地起伏著,顯然在竭力壓抑著什麼。 他翻了下白眼道:“來不及了,出大事了!”

“出什麼大事了?”濛沖和阿堅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問道。

“鷹巢老營那邊被抄了,是T國特警……”

“什麼……”濛衝表情緊張,坐在一邊的都邁眼皮一跳,緊皺的眉頭慢慢鬆了開來,阿堅卻無奈地搖搖頭。 山里的老營被人監視已經有很長時間了。 龍坤早做了安排,一直把那邊作為牽制警方的棄子,現在被人抄了阿堅並不意外。

“阿玉也被抓了。”

這一句才是石破天驚。 阿堅的臉色立刻變了:“這怎麼可能?阿玉怎麼會攪到這裡面去了?”

阿玉是龍坤安插在界河邊一個小漁村的暗樁,也是水洞和外界聯繫的中轉站。

濛衝這一票人能安安穩穩地藏在水洞中,多半也是因為有阿玉給他們做外援。 阿堅滿心沮喪,龍坤早就對山中老營作為棄子做了切割,以為可以確保無虞,沒想到卻在這裡出了紕漏?

素汶無奈的搖搖頭道:“老營那邊留守的阿興是阿玉的親。阿玉和誰都沒說。不知他們什麼時候接觸被警方抓到了蛛絲馬跡,這次被人家來了個一窩端。 ”

阿堅的眼皮猛跳了兩下,給濛衝遞了個眼色。 隨後一把抓住報信的那個黑臉漢子毫不含糊地下令:“老四,你馬上去洞口盯著,有任何風吹草動立刻來報告!

千萬別大意! ”

老四答應一聲轉身出去了。 阿堅拉過濛衝小聲對他說:“趕緊去通知兄們,立刻準備撤離。貨和設備都不要了,帶上武器和金銀細軟……還有,楓奴和弘奴都帶上。另外,立刻通知對岸把船開過來接應我們。”

濛衝有些意外地看看阿堅:“有這麼邪乎?”

阿堅掃了素汶一眼,點點頭道:“刻不容緩。慢了搞不好大家都玩完。”

見濛衝點頭吩咐下去了,阿堅才轉向素汶:“阿玉是什麼時間被抓的?你是怎麼知道的?”

素汶嘆了口氣道:“是今天早上八點左右。有我的人住在她近鄰,看到她被抓馬上來向我報信了。我當時剛剛得到山中老營被抄的消息。阿玉被抓你們這裡就危險了,我沒別的辦法,只好馬上跑來給你們報信了。”

“阿玉能扛多久?”濛衝關切地問。

阿堅搖搖頭,有意無意地看了素汶一眼道:“阿玉能扛多久不重要。這不是有人給帶路了嘛……”

阿堅的話還沒有說完,好像是證實他的判斷,老四急匆匆地推門進來,一進門就對濛沖說:“沖哥,不好啦,洞子外面發現大批的警察。”

濛沖一驚:“他奶奶的,來的倒快。到底有多少人?”

黑臉漢子搖搖頭:“隔著水看不清楚,外面的山頭山溝裡都有人,還有……還有……”

“還有什麼?”濛衝急得差點給黑臉漢子一腳。

“還有直升機,好像還不只一架……”

濛沖和阿堅幾乎同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一直沉穩地坐在沙|?發上沒有吱聲的都邁也站了起來,原先站在他身後的那個女隨從悄悄地開門走了出去。 片刻之後,都邁的四個女保鏢魚貫而入,警惕地端著槍站在了都邁的周圍。

濛衝滿臉通紅,氣喘如牛,右手下意識地按在了腰間的槍柄上。

都邁站起身,慢慢地走近濛衝,斜眼瞟了站在一邊抓耳撓腮的素汶一眼,調侃地對濛沖說:“老,你這麼大個洞子不會連條後路都沒有留,要兄們硬往外衝吧?”

“不會不會……”阿堅忙出來打圓場:“將軍不用擔心,他們堵不住我們的。

我們從後山撤退。 ”

都邁剛剛點了點頭,濛衝拔出槍對黑臉漢子喝道:“老四,你帶人守住洞口……其餘兄們趕緊跟我從後山撤退……”

“慢!”濛衝的話還沒有說完,阿堅就伸手製止了他。

“阿堅,你什麼意思?”濛衝滿臉狐疑地看著阿堅。

都邁伸手拍拍濛衝的肩膀沉聲道:“阿堅兄說的對,現在不能走。”

“為什麼?”濛衝瞪大了眼睛不解地問。

都邁看了眼阿堅沒有吭聲。 阿堅苦笑著說:“既然警方已經跟上來了,我們就必須謀定而後動了。現在是大白天,警方出動的規模不會小,既然堵了洞口,十有八九也封鎖了界河,他們還出動了直升機。我們現在撤出洞子,就更容易被他們發現。一旦在洞外被他們盯上,就難以脫身了。所以,一定要頂到天黑。那個時候才有可能全身而退。”

都邁欣賞地朝阿堅點點頭,轉身又坐到沙發上,翹起了二郎腿。 四個女保鏢分列兩旁。 都邁歪了歪頭,那個女隨從俯下身,都邁在她耳邊說了句什麼,她點點頭轉身就出去了。

阿堅對站在門邊等候命令的老四說:“帶你的人守住洞口外的空場。不要動招惹外面。進來的通道很窄,他們人再多也施展不開。只要你們看死了兩側的通道,他們就進不來。守住洞口,時間越長越好,一定要頂到天黑。”

老四答應一聲轉身出去了。 阿堅推開門,向外面的走廊掃了一眼,見都邁的四個男保鏢分別守在門外的兩側,旁邊都邁的兩個男女隨從正在竊竊私語。 更遠處三三兩兩自家的兄荷槍實彈背著大包小包四處遊蕩。

阿堅一眼看到了旺吞,招手把他叫了過來。 阿堅把旺吞拉到屋裡,一字一句地對他說:“告訴兄們不要慌。警察拿咱們沒辦法,我們到天黑再行動。你帶兄們把需要帶走的要緊東西運到後山的洞口,但千萬不要在洞外露頭。”

旺吞答應了一聲轉身出去了。 阿堅頭對跟出來的濛沖說:“快去通知外面的兄,船隨時待命,但天黑前不要動,千萬不能暴露。我們一出去就奔河對岸。”

坐在沙發上的都邁聽到阿堅的安排笑瞇瞇地點了點頭。 濛沖轉身就出了門,阿堅忽然想起什麼:“還有楓奴……。”

沒等阿堅的話說完,濛衝已經一陣風似的衝出去了,身後只留下了半句話“我知道了……”

看著濛衝消失的身影,阿堅無奈地搖搖頭。 一直站在一邊的都邁的女隨從略一思,微微擺了下頭,她身邊的兩個保鏢快速地向濛衝消失的方向跟了過去。

阿堅見狀略微楞了一下神,嘆了口氣轉身到屋裡。

屋裡,都邁坐在沙發上優哉游哉的晃著二郎腿,而阿堅卻煩躁地來踱來踱去,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不大一會兒,外面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門被推開了,四個彪形大漢推推搡搡地把依然一絲不掛雙手反剪的蔓楓和弘太太帶了進來。

阿堅頭看了看,皺著眉頭示意把兩個女人帶到一邊,跪在屋角。 押她們進來的四個大漢似乎事先得到了指示,兩個留在了女人的身邊,另外兩個卻到了門邊,一左一右把素汶夾在了中間。

素汶左看看右看看,臉色一變,正要說什麼,都邁卻指著精赤條條反剪雙臂跪在地上的蔓楓和弘太太對阿堅說:“阿堅兄啊,就讓她們這麼跪在這裡也不是個事啊,過會兒趕路怕不會輕鬆吧……”

阿堅的眉頭皺成了一個疙瘩,他瞇起眼睛想了想,點點頭指著旁邊的臥室對兩個看守說:“帶她們到那邊去,找件衣服給她們穿上,別到晚上白花花的讓人老遠就看見。”

兩個看守答應著把兩個光著身子的女人拉起來帶到旁邊的臥室去了。 阿堅眼珠一轉跟進屋裡。 兩個漢子已經把蔓楓和弘太太推搡到了牆邊。 其中一個小頭目模樣的看到阿堅跟了進來,忙過來湊到阿堅的耳邊小聲說:“要不要捆起來裝麻袋,免得路上……”

阿堅似乎有點心不在焉,滿腹心事地打開櫃子拉開抽屜似乎在找什麼東西。

聽到小頭目的話,他楞了一下,下意識地瞟了下門外,順手從櫃子裡拽出兩件肥大的深色男式睡袍,交給了那個漢子,搖搖頭低聲說:“不行,後山的路不好走。

裝了麻袋這洞子裡誰來抬她們? 就這樣,先給她們穿上這個,你們看緊點。 另外,家甚帶齊了,等過了河再……”說著聽見門響,一頭,卻見都邁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推開了門,站在了臥室的門口。

阿堅趕緊轉身出來,都邁站在門口看到屋裡的看守正在給兩個女人套上睡袍。

他不動聲色地舒了口氣,兩個跟在他身邊的女保鏢一邊一個站在了臥室的門邊。

都邁朝阿堅笑笑,轉身到沙發跟前,還沒有坐下,門就砰地一聲被撞開了。 濛衝從外面衝了進來,朝阿堅和都邁喊到:“來了來了,他奶奶的真的來了……”

“哦?”都邁站住了腳,轉身和阿堅一起走到門邊,果然聽到洞口方向隱隱傳來一片嘈雜,仔細聽聽,是有人在喊話,聲音雖不清晰,但能聽出是在勸洞裡的人出去投降。

都邁不以為然地搖搖頭,朝已經到屋內的女隨從使了個眼色。 女隨從走過來,在都邁的耳邊耳語了幾句,都邁點點頭,眼中露出一絲笑意。

外面的喊話持續了大約半個小時,接著就響起了槍聲。 但槍聲並不密集,不緊不慢的,好像很有耐心的樣子。

濛衝聽到槍聲,領著都邁和阿堅來到了製毒間外的一間小屋,這裡有一排顯示屏,原來是個監控室。 濛沖調出洞口的監控,只見從洞口兩側不時有子彈射進來。 但由於瀑布後面的石台和洞口基本成直角,外面順著石台接近洞口的人只要一露面,洞內馬上就有密集的彈雨飛過去,所以外面的人不敢露頭,子彈也打不到洞內。 雖然偶爾有一兩顆手榴彈扔進洞內,但因為洞口的地形非常開闊,所以對洞內的人根本無法構成威脅。

看到這番景象,濛衝輕蔑地一笑:“就這麼打,就是等到楓奴再生出個孩子來,他們也打不進來……”話說到半截,他忽然意識到都邁就在身邊,趕忙閉了嘴。

阿堅此時卻陰沉著臉說:“這不是要衝進來,這是在試探我們,在和我們耗時間。一會兒肯定有厲害的。告訴兄們,在洞裡多準備幾手。萬一他們衝進來,堅決頂住,拖的越久越好,一定要頂到天黑。”

濛衝答應了一聲,悻悻地招呼人去佈置了。 都邁似乎是心中有事,帶著保鏢到了客廳,坐在沙發上一聲不吭地想心事。

時間一點點地就這麼過去了,眼看著太陽一點點西沉,洞內的人都開始喜形於色。 忽然,洞口傳來了一片驚呼:“他奶奶的,這是什麼鬼東西……小心……小心……”

濛衝等人跑到監控室一看,只見洞口處的空場上一片彈雨橫飛,還不時有一條條火舌從洞口外的高空衝進洞來,在洞內引起一片爆響。 濛衝緊皺眉頭,他看出來了,這是警方在用直升機懸停在瀑布的外面直接在向洞內開火,看來是在為進攻做火力準備。

他馬上在擴音器裡面大喊:“都小心了,警察要衝進來了。不要給我省子彈,往死裡打……”

他話音未落,忽然幾個小鐵罐骨碌碌滾進洞裡,緊接著噗噗幾聲,一團團白煙升起,轉瞬間就充滿了洞口外的空場,一時間什麼都看不到了。

洞內響起了嗒嗒的掃射聲,密的幾乎分不出點。 這是濛衝的手下在盲目地掃射。 忽然,他們的耳膜里傳來了叮叮噹當的聲音,仔細辨認,竟然是子彈打在鋼鐵上彈開的聲響。 老四等人定睛一看,頓時吃了一驚,原來是幾輛微型裝甲車在煙幕的掩護下順著瀑布後的石台衝了進來。

“快,上RPG!”濛衝喊了一聲。 幾分鐘之後,一枚火箭彈在空場上炸響,但沒有打中裝甲車。 沒等第二枚火箭彈打出去,一串火舌從裝甲車的砲塔上飛出來,將發射火箭彈的射擊孔炸的粉碎。

洞內還擊的火力一時竟變得稀稀落落,濛衝朝著擴音器大喊:“火!你們準備的汽油呢!”

他話音剛落,果然骨碌碌地不知從哪裡滾出十幾隻汽油桶。 緊接著,一串串火舌從石牆上的射擊孔中噴了出來,追逐著滿地亂滾的油桶。

轟轟轟……一連串的爆炸好像要把巨大的石洞都震塌了,爆炸過後,石洞的大門前形成了一片火海。 衝進洞裡的裝甲車緩緩向後退去,遠遠地註視著駭人的火勢。

阿堅看看監視器裡面的情形,抬腕看看表,抬頭對濛沖說:“差不多了。外面天馬上就黑了。這邊他們沒有半個小時根本沒法接近洞口。我們現在撤,他們追不上我們的。你先走,帶上楓奴,順便通知將軍。我到前面交代一下。”

濛衝點點頭對阿堅說:“好,我們撤。”說著帶著一群手下一拐一拐地朝洞子的深處走去。

阿堅來到洞口,看到老四帶著三個漢子正注視著洞口外的火勢,他們身邊還擺著十幾個汽油桶。 他拍拍老四的肩膀說:“我們現在開始撤退,你們在這裡再抵擋一下。把剩下的油桶都放出去,不要留後手。一會兒要是擋不住不要硬頂,後面還有幾道防線。你們且戰且退,能頂一?地◢個鐘頭就算完成任務。我在下面給你們留一條船。你們撤下來會有人接應你們。”交代完他轉身也朝洞子的深處跑去。

洞子的深處,濛沖正一瘸一拐地帶路向裡面走去。 他的身後跟著旺吞和素紋,再後面是四個大漢押著蔓楓和弘太太。 她們兩人都被套上了一件寬大的深色睡袍,雙手還是反剪著銬在背後,被男人推推搡搡著踉踉蹌蹌地向前走。

緊跟在她們後面的是都邁和他的八名保鏢和兩名隨從。 都邁的眼光不時掃在蔓楓跌跌撞撞的背影上。 他的兩名女保鏢走在他的前面,緊貼著蔓楓。

都邁的人後面是十幾個全副武裝的漢子,他們步履匆匆,一言不發地低頭趕路。

洞子越往裡走越低矮,很多地方寬度僅容一人通過,洞壁嶙峋,黑乎乎地看著令人生畏。 都邁一路走一路觀察,似乎在努力辨認走過的路程。

走了半個多小時,洞子出現了向下的坡度,眾人不約而同地加快了步伐。 又走了好一陣兒,耳畔隱隱出現了嘩嘩的水聲。 大家心頭一振,他們聞到了江水的氣味。

幾分鐘之後,這支三十來人的隊伍就站在了江邊。 都邁四下打量了一下,馬上看到了江邊竟然並排停著三條快艇。 都邁一眼就認出其中的一條正是載他們過河的那艘小艇。 再看看這個秘密的碼頭,竟有幾分眼熟。 都邁恍然大悟:這裡就是他們前天登岸的地方。

都邁在心中暗暗罵了一句。 前天登岸後走了一個多小時的山路,又乘車轉了大半夜,原來就在水洞的山後。 這個龍坤真夠狡猾的。

這時一個船老大模樣的漢子來到了濛衝的面前,小聲地對他說:“巡河的剛過去半個小時,下次過來估計要一個小時左右。要渡趕緊走……”

阿堅從後面趕了上來,左右看了看,湊近船老大的耳朵低聲問道:“順流下去,到下游LS國的地界上岸怎麼樣?”

船老大一楞,堅決地搖搖頭說:“不行啊,現在是三國軍警聯巡航。從昨天開始又加了碼,不到兩個小時就有一班巡邏船經過。剛才剛有巡邏船往下游去了,咱們往下游走肯定會碰到下面上來的巡邏船……再說你看那邊。”說著指了指上游的方向。

阿堅和濛衝的目光都向船老大指的方向望去,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見,但能隱隱約約聽到一陣陣低沉的嗡嗡的聲音。

正站在江邊四下觀察的都邁也看到了船老大的動作。 他知道這裡是界河的一個河叉子,非常隱蔽。 那漢子指的方向是界河流的上游。 聽到那隱隱約約的低沉的聲響,他立刻明白是什麼了。 那是直升機。 一定是警方在進攻水洞的同時出動了直升機封鎖界河,以阻止龍坤的人逃逸。

此時濛衝已經不耐煩地拍拍阿堅的肩膀,指指對岸,急切地揮手招呼自己的手下推搡著兩個女人朝岸邊的快艇奔去。 阿堅一臉沮喪。 他也明白,此刻後有追兵,天上河裡都有軍警巡查,稍有猶豫就可能遭遇滅頂之災,此處絕非久留之地,除了利用眼前的空擋立刻渡河脫離險境之外別無他途。

阿堅暗暗嘆了口氣,點首叫過一個漢子,低聲道:“老黑,我留一條船給你,帶你的人在這裡等一下老四他們,我們到對岸等你們……”說完揮揮手,無奈地帶著自己跟前的幾個人朝河邊奔去。

都邁站在岸邊看到濛衝帶著幾個人推推搡搡地把蔓楓和弘太太帶上了停在中間的那條船。 眼看著那條船上已經上了七八個人,他趕緊朝那位女隨從打了個手勢,女隨從馬上招呼了兩名女保鏢擠上了那條快艇。

都邁領著其他的手下緊趕幾步,跟著阿堅一起上了船。 剛剛坐穩,船就開動了。 快艇馬力都很大,而且都裝了消音器,速度飛快,但發動機的噪音幾乎完全被淹沒在滔滔江水的流淌聲中。 都邁穩穩地站在船的側舷,好像根本感覺不到撲面而來的凜冽的江風,眼睛緊緊地盯著前面那條載著蔓楓飛馳的快艇。


二零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兩艘快艇前後相隨著飛快地越過中流。 一直緊盯前面快艇的都邁忽然聽到阿堅恨恨地罵了一聲。 頭一看,見他正兩眼緊盯後面,滿臉緊張,幾乎要發狂的樣子。

都邁朝來的方向仔細一看,這才發現,原來留在岸邊的那艘快艇遠遠的也跟了上來。 都邁聽到了阿堅上船前給老黑的交代,知道這條船是留下斷後的。 現在這條船這麼快就跟了上來,不知道是老四他們已經頂不住退了下來,還是老黑他們根本就沒有等。 頓時他的心裡也不由得緊張了起來,暗暗祈禱盡快靠岸。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在發動機的轟鳴中對岸黑壓壓的岸線越來越近。 在緊張的幾乎要爆炸的氣氛中,忽然有人壓抑著驚呼一聲:不好! 大夥順著呼聲向上游的方向望去,只見遠處的天空中一個黑點正帶著沉悶的聲音快速地向這邊接近。

嗡嗡的發動機聲越來越清晰,黑點下面一道白色的光柱在河面上掃來掃去。

“發現我們了?”有人緊張地嘀咕起來。

“不管它,快點開!”阿堅的聲音裡透著焦慮。

眾人都緊張地望著那越來越近的黑影。 快艇在無遮無掩的河面上飛馳,這個時候如果被發現,那肯定是死無葬身之地。 岸邊的樹影都已經歷歷在目了,空中的直升機也進入了目視可見的距離,巨大的轟鳴似乎連河水的滔聲都壓了下去。

大家都緊張的連大氣都不敢喘,暗暗地祈禱快艇趕緊靠岸。

都邁眼看著前面那艘快艇減速靠了岸,似乎暗暗地鬆了口氣。 他朝身後做了個手勢,他的幾名手下都做好了隨時棄船的準備。

忽然,天空中響起了震耳的聲音:“請停船!請停船接受檢查!”

大家頭一看,白色的光柱死死地罩住^點b^點^了跟在最後剛剛越過中流的那艘快艇。

那邊砰地響起了槍聲,緊接著直升機一轉身,眨眼間從一側的艙門吐出一串火舌,在江面激起一片水花。

都邁鎮定地看著天空,耳邊響起了阿堅聲嘶力竭的叫聲:“快……快……衝灘……”

轟地一聲,快艇衝上了河岸。 艇上的人被甩的東倒西歪。 片刻之後,都邁站穩了身形,飛快地跳下了歪在河岸岩石叢中的快艇,他的手下也跟著他紛紛跳了下來。 都邁一把扶住剛剛跳下來的阿堅,放眼一看,左側不遠處影影綽綽一群人正慌慌張張地四下散開,人群中快速地閃過了一道亮光,劃了一個圓圈後又熄滅了。

都邁帶著自己的人朝出現亮光的方向趕去,果然看到了他的那位女隨?地??3從。 當都邁看到站在一棵大樹下的蔓楓和緊緊貼在她身邊的兩名女保鏢的時候,他長長地舒了口氣。

河面上,直升機和跟在最後的那艘快艇正在激烈交火。 快艇已經中彈,但仍然開足馬力歪歪斜斜地朝岸邊靠過來。 船上的人還在不停地向空中射擊。 阿堅從岸邊跟上來,遠遠地看到濛衝,趕緊湊了過去。 兩人正要說話,猛然間看到遠處的樹林中出現黑壓壓一大片黑影,正悄無聲息地向他們逼近。 兩人立刻神色大變。

站在一旁的都邁卻神色鎮定,伸手做了個手勢。 那位女隨從正不聲不響地和另外兩名女保鏢一起擁著蔓楓向都邁這邊靠攏,看到他的手勢,馬上把手指含在嘴裡打了個唿哨。

對面黑壓壓的人群似乎放慢了腳步,同時人群中也傳出了一聲唿哨。 都邁寬慰地笑了。 河面上的槍聲越來越密集,被直升機盯住的快艇離岸越來越近,不過已經中彈起火,速度明顯慢了下來。 船上的人紛紛慌不擇路地跳入水中,沒命地朝岸邊游過來。

直升機一邊掃射一邊拉響了警報。 幾個人水淋淋地從河中爬上來,跑在最前面的是老黑,這幾個人一上岸就跌跌撞撞地朝他們這邊跑過來。

濛沖和阿堅神色緊張地湊到都邁的跟前,看著從遠處正圍過來的黑壓壓的人群,滿臉疑懼地看著都邁。 都邁輕輕一笑道:“別緊張,是我的人。特意在這裡接應我們的。”

說話間那黑壓壓的人群已經圍攏在他們的周圍。 濛沖和阿堅這才看清楚,來人足有上人,居然是一色的女兵,都身穿叢林迷彩作戰服,荷槍實彈,殺氣騰騰。 一過來就按照那位女隨從的示意把都邁和蔓楓擁在了中間。

都邁看了一眼空中的直升機,轉向濛沖說:“這裡不能久留,他們的援兵馬上就會趕過來,我們必須立刻撤離,你們……”

濛衝下意識地瞟了眼河中冒著大火的快艇,心有餘悸地抬頭看看空中持續拉響警報並仍不停地吐出火舌的直升機,又快速地掃了一眼周圍黑壓壓荷槍實彈的女兵和已經被圍在女兵中間的蔓楓,和阿堅對視了一眼,立刻對都邁說:“我們跟將軍走……快走快走……一切聽將軍指揮……”

天濛濛亮的時候,這一行一多人急匆匆地行進到距離邊境幾十公里的一片望不到邊的熱帶叢林的邊緣。 帶隊的軍官做了個手勢,隊伍停了下來。 一個女兵走到前面,手持GPS定位儀仔細核對了一下,對帶隊軍官點了點頭。 軍官揮揮手,兩個女兵快速地向叢林深處走去。

不大功夫,兩個女兵返了來,身後還跟了幾個男軍官。 那幾個男軍官一看到都邁,馬上上前敬禮,其中一位上前在都邁的耳邊低語起來。

站住一邊的阿堅看了看四周,悄悄地後退一步,湊到杵著拐杖正大口喘著粗氣的濛衝身旁,和他悄悄地交換了個眼神。 濛衝眉頭一蹙,賊眉鼠眼地四處打量了一下,咬著嘴唇輕輕地朝阿堅搖了搖頭。

阿堅見到濛衝的表情,下意識地朝女兵隊伍中瞟了一眼,咬了咬牙,上前幾步走到都邁的跟前,謙恭地小聲對他說:“將軍,這里安全了。我們就不麻煩……”

都邁轉過頭,笑瞇瞇地看著阿堅,眼睛的余光似乎不經意地掃過他身後的濛衝,又朝不遠處的女兵隊伍中意味深長地望了一眼,嘴角一撇道:“老怎麼這麼著急分手啊?前面就是我的臨時營地,這裡是我們的地盤了。二位款待了我們這麼多次,現在也給老哥一個機會盡一盡地之誼嘛!再說,現在警方在四處捕你們,四處亂跑也不安全啊,不是說好了到我那裡去避避風頭嘛……”

說完也不待阿堅答話,都邁拍拍身邊那個男軍官的肩膀:“好啦,帶我們過去吧!”說著,把濛衝等人撇在一邊,徑自領著隊伍進入了林子深處。

阿堅和濛衝還想再說什麼,但一大群荷槍實彈的女兵已經殺氣騰騰地圍了上來,二話不說簇擁著他們這十幾個人跟在都邁的身後向林子深處走去。

走了十幾分鐘,人們的視線中開始出現星星點點四處散佈的大大小小的帳篷。

帳篷群的外圍,不時可以看到身穿迷彩作戰服手持武器的士兵在警戒。

隊伍來到帳篷群中間最大的一座帳篷前停了下來。 都邁四下看了看,立即有四個女兵從隊伍中抬過來一乘用藤椅臨時改裝的擔架,放在了都邁的面前。 都邁親自上前伸手從藤椅上扶起了一個穿著皺巴巴的長袍看不出身材的女人,正是蔓楓。

帳篷中跑出兩個戴紅十字臂章的女兵,按都邁的示意小心翼翼地把蔓楓扶進了帳篷。 都邁頭找了找,見濛沖和阿堅正在隊伍中心虛地四下張望。 他走過去笑呵呵地對他倆說:“好啦,老,這安全了,終於可以睡個放心覺了。跑了一夜路,都累了。什麼都不說了,兄們先休息,有什麼話睡起來再說。”

濛衝咬了咬嘴唇,心中暗自權衡了一下利害。 一路上他們幾次有意落後都被那群荷槍實彈的女兵不客氣地堵來了。 進林子這一路他注意看了,都邁在這裡駐紮的隊伍估計有上千人。 看來那個傳說中的女兵營他全都帶出來了,男兵也有幾人。 胳膊擰不過大腿,形勢比人強。 再說蔓楓也脫離了自己的控制。 這種時候最好的選擇就是乖乖聽話。

濛衝快速地和阿堅交換了個眼色,當看到阿堅那無奈的眼神時,濛衝暗暗嘆了口氣,朝都邁殷勤地點點頭:“好的,好的,一切聽將軍的安排。我先帶兄們去睡一覺。”說著看了看都邁的臉色,見都邁仍笑瞇瞇定定地看著他,他如夢初醒般地伸手在口袋裡面掏了半天,掏出一串鑰匙,顫抖著交到了都邁的手裡。

都邁撇嘴一笑,臉上一副“算你識趣”的表情,朝濛沖和阿堅揮揮手,轉身進了大帳篷。

大帳篷裡,蔓楓身穿那件寬大的睡袍反剪雙手直直地坐在一張椅子上,兩眼直視前方,對帳篷裡面忙前忙後伺候她的幾個女兵不理不睬。

都邁拿著鑰匙進了帳篷,轉到蔓楓的身後,從那一串鑰匙中挑出一把試了試,又換了一把,咔地一聲打開了蔓楓的手銬。

沉甸甸的手銬啪地扔在了地上,蔓楓左手攥著右手的手腕,不聲不響地揉著。

都邁招招手,兩個女兵抬進來兩大桶水,放在了蔓楓的腳邊。 一個女軍官捧著一套迷彩軍裝走到了蔓楓的跟前,迷彩服上還放著一套純白的女式內衣。

都邁接過衣服放在旁邊的行軍床上,揮揮手讓帳篷裡的女兵們都出去。 他俯身輕聲對蔓楓說:“好啦,從現在起你是這裡的人了。先洗一洗,換身衣服,美美的睡一覺。有什麼事隨時吩咐她們。沒你的吩咐不會有任何人來打擾你。”

說完轉身朝外面走去。 走到帳篷門口,他頭又補充了一句:“你別害怕,我就在旁邊。這四周都是我的人。沒人再能傷害你。”說完,他毫不拖泥帶水地走出了帳篷。

看著都邁消失的背影,蔓楓一時竟覺得手足無措,好像無法適應這種全身自由的狀態了。 忽然她摀住臉,無聲地哭泣了起來。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蔓楓停止了哭泣,放開手,抹了抹哭紅了的眼睛,慢慢地脫掉了身上被胡亂罩上的那件寬大的男式睡袍。 她拿起搭在桶上的毛巾,蘸足了水,在自己赤裸的身體上慢慢地擦拭了起來。

她赤裸的身體在微微地發抖,她幾乎想不起有多長時間沒有給自己洗澡了。

其實不用想她也知道,這是她這將近兩年來第一次給自己洗澡,也是這一生最後一次洗澡。 她要把自己的身體盡量洗得乾淨一點,讓自己幹乾淨淨地告別這個世界,儘管她深知自己無論如何也再不可能“乾淨”了。

也不知用了多長時間,蔓楓把自己的身體認認真真地擦洗了一邊,足足用掉了將近兩桶清水,臉也擦了幾遍,直到她自己覺得皮膚都要擦破了才罷手。

她放下擦的變了顏色的毛巾,拿起都邁放在一邊的純白的內衣,小心地穿了起來。 然後抖開那套迷彩軍服,木然地前後左右端詳了一下,仔仔細細地穿在了身上。

穿戴整齊之後,蔓楓站直了身子,上上下下打量了自己半天,發現這身衣服竟然很身,高聳的胸脯、纖細的腰肢、豐滿的臀圍、筆直的大腿都被襯託的淋漓盡致。 她雙手託了托被柔軟的胸罩繃的緊緊的胸乳,不禁感慨萬千。 將近兩年了,這是她第一次像其他所有女人一樣穿上屬於自己的衣服,第一次像其他所有人一樣穿著衣服自由地站立在大地上。

往事不堪首,蔓楓忽然悲從中來,摀住臉又無聲地掉下淚來。

不知過了多久,蔓楓哭夠了、哭累了,她放下雙手,抬起哭紅的淚眼,在帳篷裡面四下找著什麼。 很快她看到了她要找的東西:在帳篷門左側掛著一支精緻的手槍。 實際上一進這頂帳篷她就發現了這支槍。 這正是她現在需要的東西。

蔓楓屏住呼吸,躡手躡腳地走到門口,聽了聽外面,沒有一絲動靜。 她輕手輕腳地摘下手槍,慢慢把槍從槍套裡面抽了出來。 她認出這是一支伯萊塔92F,標準的軍用手槍,那沉甸甸的手感和她從前常用的格洛克警用手槍大相徑庭。

她輕輕地退出彈夾,盡量不發出響聲。 當看到那黃澄澄的子彈的時候,她的心砰砰地差點跳出嗓子眼。 人生歸宿就近在眼前,一切都要結束了。

蔓楓慢慢地把彈夾推去,無聲地扳開機頭。 她甚至能感受到子彈入膛那充實的感覺。 手指輕輕一撥,打開了保險。 蔓楓深吸一口氣,抬起右手,將冰冷的槍口抵住了自己的太陽穴。

一呼一吸,再地???3?呼再吸,如此數次之後,蔓楓的心境平靜了下來。 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沒有人再會提起蔓楓這個名字,就好像她從未存在過一樣。 這對她是最好的結局。 思緒至此停頓了下來,蔓楓閉上了雙眼,玉指一勾,穩穩地扣動了槍機。

啪地一聲清脆的金屬撞擊聲,蔓楓直直挺立的身子微微一震,馬上就楞在了原地。 沒有想像中的灼熱和衝擊,沒有傳說中的魂飛天外。 抵在太陽穴上的槍口還是那麼硬邦邦的,只是帶上了一點點體溫,不再是那麼冷冰冰的了。

蔓楓詫異地咬了咬嘴唇。 疼! 她發現自己沒有死,抬起槍口看了一眼,黑洞洞冷冰冰的。 子彈沒有擊發!

她大口地喘出一口氣,發現手心裡都是汗。 她暗暗苦笑,在心裡嘲笑自己:“真是衰到家了,想死都這麼一波三折,好不容易有了機會,竟然會遇上啞火!”

蔓楓拉動套筒,槍膛裡的子彈跳了出來,落在了地上。 看了一眼頂入槍膛的子彈,她放開套筒,再次抬起了右手。

但她發現這一次竟無法將槍口抵住自己的太陽穴,再一用力,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手腕竟被一隻鐵鉗般的大手緊緊抓住了。 她頭一看,頓時吃了一驚,她看到了一張笑呵呵的臉,竟然是都邁。

“你放開我!不要管我,讓我死!”蔓楓憤怒地喊了起來。 她恨這個破壞了自己終極計劃的男人,雖然正是這個男人給了她這樣的機會。

“好!”沒想到,都邁真的鬆開了蔓楓的手腕。 她飛快地抬起槍口,朝自己的腦袋猛扣扳機,槍沒響,又是啞火! 蔓楓氣得渾身發抖,抬手就去拉槍的套筒。

都邁劈手將蔓楓手中的槍奪了下來,嘩地退出槍膛裡的子彈,擊發,不響。

再退彈,再擊發,還是不響。 蔓楓頓時明白是怎麼事了:都是這個傢伙搞的鬼。

都邁瞪了蔓楓一眼,從地上撿起一把子彈,把底殼亮給蔓楓看。 蔓楓這才發現,這些子彈都沒有底火,難怪打不響。 原來這些槍彈早被都邁做了手腳。

蔓楓憤怒地舉起粉拳,重重地砸在都邁寬厚的肩頭上,瘋了一樣哭喊道:“為什麼……為什麼不讓我死……為什麼要耍我……難道還嫌我被人耍的不夠慘嗎……嗚嗚……”

都邁把槍扔在一邊,一把摟住蔓楓顫抖的肩頭,?地??低聲對她說:“為什麼要讓你死?我花了那麼大的功夫把你救出來,就是為了方便你去死?我就那麼傻嗎?”

“我不管你傻不傻,我就是要死。你可以擋我一時,但擋不了我一世。只要我想,總有機會去死。除非你像那些畜生一樣把我永遠鎖起來……嗚嗚… …”

都邁暗暗嘆了口氣,蔓楓這時的反應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同樣的事情在阿梅身上他已經經歷過一次。 而蔓楓和出身草根的阿梅不一樣,她出身顯貴,曾經是人中翹楚,經歷過那樣可怕的遭遇之後求死的慾念自然更加強烈。

其實,在界河上岸之後都邁讓四個女兵抬上蔓楓拼命趕路,連她手上的銬子都沒有給她打開,並不是他疏忽了,而是他有意為之。 因為在那樣緊急的情況下,又是在一片漆黑中急行軍,他沒有把握分之地防範她的自殺企圖。 反倒是順其自然地把她銬在狹小的椅子裡更讓他放心一些。

聽到蔓楓的賭咒發誓,都邁搖搖頭說:“你執意要死我確實攔不住你。但你告訴我,你為什麼一定要去死?有什麼非死不可的理由嗎?”

“理由?死還要什麼理由?理由再簡單不過了:那個叫蔓楓的女人早已經死了,我不過是把這具骯髒的臭皮囊送到她該去的地方。這理由夠充分吧! ”

都邁搖搖頭,低頭湊到蔓楓的耳邊半真半假地說:“就算是蔓楓已經死了,可我都邁看上的老婆可是活蹦亂跳、活色生香啊!”

“呸,誰要做你老婆!大毒販……和那群人渣一路貨色!”

都邁微微一楞,似有所悟。 他緊緊摟住蔓楓的肩膀認真地說:“就算有人該死???¨2,也不該是你。你不覺得應該先把仇報了嗎?”

“報仇?”都邁的話讓蔓楓心中隱隱一動。 她站在那裡一聲不響,像根沒有生命的木頭一樣任都邁摟著,半晌才如夢初醒般緩緩開口道:“你說的倒也沒錯。

我要你幫我辦件事! ”

“別說一件,十件八件都沒問題。你說,什麼事?”

“你認識頌韜嗎?”

“頌韜?”蔓楓的跳躍性思維讓都邁有點不適應,腦子裡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你是說你……你們ZX國那個大佬?我……當然認識……”

蔓楓冷笑一聲:“哼……你是想說『你姐夫』對吧?怎麼改口啦?怕我受刺激啊?一個像我這種在龍坤手裡死過幾次的女人你以為還有什麼能刺激到我嗎?

沒錯,就是我姐夫,ZX國無人不知的大人物。 有本事找到他嗎? ”

都邁狐疑地點點頭:“沒問題,只要你吩咐。你……要去找他?”

蔓楓在鼻子裡冷冷地哼了一聲:“你覺得我還有臉出去見人嗎?”

都邁被蔓楓搞的有點糊塗:“那你……”

“有紙筆嗎?”蔓楓不客氣地打斷了都邁的話頭。

都邁真的被蔓楓的跳躍性思維搞糊塗了,但他毫不含糊地放開一隻臂膀,抓過旁邊的一個挎包,找出一支筆和一沓紙擺在了蔓楓的面前。

蔓楓推開都邁的手,拿起筆,歪頭想了想,在紙上認認真真地寫下了兩行字。

她隨意地把筆扔到一邊,把那張寫了字的紙用兩個手指緊緊地捏住,撕下來交給都邁道:“把這個交給我姐夫。我發了一個願,如果有幸實現了,我就跟你走,當牛做馬絕無怨言。如果沒能實現,那就是我不該繼續活在這個世上。你也不用勸我了,把生死交給命運來裁決吧。 ”

都邁接過紙條看了一眼,發現了一個熟悉的名字:龍坤。 而另外一行字他沒看明白是什麼意思。 但他立刻意識到這張紙條非同小可。 他把紙條仔細地疊成指甲蓋大小,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一條鍊子,上面掛著一個心形的吊墜。

都邁小心地打開吊墜的後背,將疊好的紙條藏了進去,然後朝外面喊道:“孟洪!”

一個男人應聲來到了帳篷裡面,是都邁的那位男隨從。 都邁把鍊子交到孟洪的手裡,指著吊墜鄭重其事地對他說:“頌韜認識吧?ZX國那位大佬。限你48小時把這個東西交到他本人的手裡。”

孟洪楞了一下,看了看都邁,又看了看蔓楓,似乎明白了什麼,什麼都沒有說,抬手給都邁敬了給禮,頭快步走了出去。

看著孟洪的背影消失,都邁轉過身來摟了摟蔓楓的肩頭道:“好啦,你就放心吧。現在睡個安穩覺,下午起來我們就拔營起寨,打道府,等你的好消息吧。”


二零二三天之後,WY市內愛國黨黨部大樓頂層的小會議室裡,愛國黨的核心領導層正在開會。 雖然前幾天的議會信任投票功虧一簣,沒有能夠把昂潘政府拉下馬,但會場裡感覺不到絲毫的沮喪和失意,倒是有幾分亢奮。

那天茵楠離開議會大廈廣場後,大批的示威民眾湧向了大廈後門的地下車庫出口。 剛好有一輛黑色的豪華轎車從車庫裡出來,被激憤的人群攔了下來。 車子的後窗掛著窗簾,看不清裡面的人。 但有人從前車窗依稀認出,後座上坐著的是執政聯盟中一個小黨的黨魁,於是大聲喊出了他的名字。

圍住車的民眾聽說後紛紛猛敲車窗,高聲質問車裡的人投的是誰的票,是讚成昂潘下台的還是反對昂潘下台的。 車裡的人自然不敢答話。 因為他知道,如果他照實說自己投了昂潘的讚成票,那憤怒的民眾當場就能把他的車砸個稀巴爛。 但他又不敢公然說謊,因為雖然議會的議事規則禁止議員向外界透露投票的細節,但投票的結果並不是秘密。 況且,投票結果是如何計算的最終是要公佈的。 現在撒謊會使將來更加難堪。 於是他只好坐在車裡一言不發。

但怒火中燒的民眾豈能放過他。 眾人圍住車子大聲斥責這些無良政客喪盡天良,人們越說越激憤,人也越聚越多,人們的怒氣幾乎要把車子掀翻了。

後面的執政聯盟議員看到這個架勢都躲在議事大廳裡面不敢出來,連三大黨的三位大佬也徒呼奈何,緊急調來直升機才狼狽脫身。

讓執政聯盟沒有想到的是,第二天投票結果正式公佈的時候,一家一向中立的平面媒體同步向公眾公佈了票源分佈的細節。 這一下立刻點燃了橙巾團民眾的怒火,執政聯盟所有黨派的總部、甚至各黨要人的住宅都被怒火沖天的民眾圍了個水洩不通,從早到晚呼聲震天,生活節奏被徹底打亂了。 這讓那些在三大黨軟硬兼施下跟著他們跑的小黨後悔莫及,大呼上當。

在這種情況下,茵楠打算趁熱打鐵,再次向執政聯盟發難。 今天的會議就是商量這件事的。

茵楠的計劃很簡單:不給執政聯盟任何喘息的機會,馬上在議會提出一個新的不信任案,具體的事由就是昂潘政府挪用保計劃啟動資金用於公務員加薪之事。 她已經在沙汶的配下調用了幾個月前克來導準備的資料,做足了功課,一旦啟動,肯定是火力全開,絕對讓執政聯盟焦頭爛額。

茵楠的想法提出來之後,黨內大佬們基本上表示同意。 但也有一些顧慮,要集中在兩點:一是目前因北部山毒品捲土重來引起的民憤正在高度發酵,如果此時就提出新的話題是否會轉移民眾的注意力、挫傷北部山民眾的熱情;二是擔心挪用保資金的話題會加劇城鄉民眾的對立,模糊抗議的焦點。

大家足足討論了半天,最後統一了意見:前後兩個話題有相當的關聯性,而且有相當大的操作空間,只要操作得當,不但不會轉移焦點、造成民眾間的對立,反而會把相當一部分城市民眾爭取過來,徹底動搖執政聯盟的會基礎。

大佬們就具體的操作步驟和方法達成了一致,決定明天就再接再厲在議會提出新的不信任動議。

最後,茵楠總結說:“時間並非完全在我們一邊。根據我們掌握的情況,一些政府要人已經在向國外轉移資產和家人。如果我們再不採取果斷行動,最後可能留給我們的就是一個難以收拾的爛攤子。上次的信任案表決已經耗盡了昂潘政府最後的一點政治資源和會信任,我們必須利用這個有利形勢,利用一切可能的手段和資源,乘勝追擊,一鼓作氣,在最短的時間內把他們徹底擊垮。”會議在暮色中結束,茵楠正和各位大佬寒暄道別,忽然接到一個電話。 她接完電話,馬上叫住了正要離開的文沙、瑤帕夫婦,請他們一起來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他們剛剛進屋,秘書領著另外一個人也緊隨而至。 文沙和瑤帕見了來人都是一楞,原來是久未見面的差猜。

四人分別落座後,茵楠熱情地對差猜說:“差猜先生,你向來是無事不登三寶殿,這次特意趕過來,一定是給我們帶來了什麼重要的消息。”差猜看了看屋中的三人,臉上顯出了一絲神秘的笑容。 他有意無意地壓低了聲音,一字一頓地說:“龍坤落了!”“誰?你說誰?龍坤?龍坤落了?”屋裡的三個人聽到差猜的話都是一楞,雖然大家多少年來心底里一直就盼望著這麼一個消息,但當它真正到來的時候,人們竟有點不敢相信了。

片刻的沉默之後,接著就是連珠炮似的提問:“落是什麼意思?抓到他了?”“誰抓到的?活的死的……在什麼地方……什麼時候的事?”差猜看了看這幾個人,笑笑說:“今天上午的事,在LS國一個隱秘的藏身地點,是T國特警根據線報抓到的。我們已經派人過去驗明正身了,是龍坤,千真萬確。目前正在等待最後的DNA比對結果,確認後就會正式公佈。”“原來他藏在LS國啊……”“有蔓楓的線嗎?”茵楠忍不住問出了大家最關心的問題。

差猜點肯定的點頭:“有!”“真的?”在座的幾個人都是眼睛一亮。 多少次了,每當有破獲毒販的消息,追問蔓楓的下落成了例行公事。 但每當問到這個問題,得到的答案永遠都是“毫無頭緒”。 這次竟然有了消息,而且看差猜的表情還很篤定,在場的三個人頓時都興奮了起來。

差猜環視了一下對面的三個人,慢條斯理地說:找請?“其實三四天前我們就連續突擊了龍坤的兩處巢穴。其中一處位於北部深山中,被叫作鷹巢。根據各方面集的信息,這裡應該是龍坤此次借軍人政變東山再起後的老巢。

實際上T國和ZX國警方擊斃登敏之後根據各種蛛絲馬跡發現鷹巢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但我們一直沒有動它。 因為我們無法確定龍坤是否在這裡。 根據觀察,我們發現這個地方人員活動非常稀少,並不像是一個大量製毒和重要人員藏匿的窩點。 所以我們決定對這個地點進行嚴密監視,希望通過這裡挖掘出更多的線。

但經過長時間的監控,雖然發現了一些零星的外圍聯繫,但並沒有發現龍坤或其他重要嫌疑人的行踪。 而這一段時間我們可以明顯地感覺到龍坤在猖獗的活動。 比如WY的毒品交易愈演愈烈,還有美國毒品市場上的暗流湧動。

前些天,個別涉案人員出了些狀況,讓我們感覺到有必要馬上採取行動。 我們判斷,龍坤應該不在這裡,再等下去也沒有什麼重要價值了。 於是兩國警方商定打掉鷹巢。 一則是希望在這個窩點裡面找到一些有價值的線,二來是要打草驚蛇,逼龍坤露出破綻。

我們是四天前的凌晨對鷹巢採取突擊行動的,基本上沒有流血,抓到了三個嫌疑人,同時還抓了幾個和窩點中的人員有過聯繫的外圍人員。

查和突擊審訊的結果證明,鷹巢確實曾經是龍坤的老巢。 但自從我們打掉登敏、目標轉向龍坤以後,這個嗅覺靈敏的傢伙就已經轉移了。

在鷹巢裡面我們發現了一個黑牢。 在牢房裡面女性生活過的痕跡觸目皆是,還有一些丟棄的性器具。 我們甚至在鷹巢的黑牢裡面發現了一個設備齊全的婦科診室,還發現了收藏有女性體毛的容器。 我們的人當即提取了不少遺留物進行檢測。 檢測結果顯示,確實有不少遺留物和蔓楓的DNA相吻。

抓獲的嫌疑人也承認,蔓楓確實曾被關在這裡,時間長達一年多。 那兩個孩子就是在這裡生下來的。 在黑牢診室裡收集到的遺留物也證實了這點。 ”“不是登敏……原來蔓楓是落在了龍坤的手裡! ”屋中的兩個女人驚得摀住了嘴,而文沙則瞪大了眼睛。

“是啊,從嫌疑人的口供分析,蔓楓確實是遭了龍坤的黑手。她在登敏的地盤上出現是龍坤的障眼法。她落到龍坤手中之後的大部分時間裡都被關押在這個地方。上次和你們提到過,我們還有一個同事因為營救蔓楓而失踪,現在證明也是在這裡遭了龍坤的毒手。不過,我們查獲這個窩點的時候,龍坤的骨幹人員早就轉移了,蔓楓也被他們帶走了。”“那還是沒有她的下落啊!”茵楠一臉失望。

差猜抬手示意茵楠不要著急,停頓了一下繼續說:“查獲這個據點沒有抓到龍坤並未出乎我們的預料,發現有關蔓楓的線已經是一個不小的收穫了。除此之外,我們還有一個意外的收穫……”“什麼收穫?”瑤帕著急的問。

“我們的打草驚蛇的策略見了效果,突擊龍坤的老巢確實驚動了他的地下關係,讓我們抓住了一些新的線。我們順藤摸瓜,發現了龍坤的一個以前從未暴露過的新的巢穴。”“哦……”“這個窩點被叫作水洞,就在界河附近的山谷中。警方的人追踪到這裡的時候發現對方已經被驚動,有隨時逃逸的跡象。

由於這里地形非常特殊、易守難攻,而警方須要臨時調集力量和重火力進行強攻,所以我們採取了包圍和威懾的戰術,以求拖住他們。

我們調集好力量開始強攻是在下午,攻入洞內的時候天已經黑了,除了四名匪徒負隅頑抗被擊斃之外,其他人都從洞內預設的逃逸通道溜掉了……”“蔓楓呢? 蔓楓也在這個水洞裡面嗎? 也和那些匪徒一起不見了嗎? ”差猜點點頭:“根據查的結果和我們抓獲的外圍人員的口供,洞內原先應該有二十多人。 我們在洞裡查獲了大批毒品成品、原料和全套的製毒設備。 根據我們分析,這應該是龍坤放棄鷹巢之後的老巢,他的要班底應該都在這裡,包括龍坤的濛衝。

洞內確實查到了蔓楓遺留的痕跡。 在洞內的一處黑牢和幾處人員活動的地點都檢測到了掉落的女性毛髮、吃剩的食品、新鮮的排泄物和體液殘留,經檢測其中確實有蔓楓的……”“你的意思是,那裡面還有其他的女人? ”茵楠疑惑地問道。

差猜點頭道:“沒錯,不只蔓楓一個。剛才我提到過的那個遭了龍坤黑手的同事,他的妻子在蔓楓之前就被龍坤綁架了。在鷹巢和水洞裡面也都發現了她的遺留物。”“那她們都被那些人渣帶走了嗎?”“我們正面強攻的時候,在周邊地警戒的直升機曾經在界河上發現有人偷渡,當即呼叫增援並擊沉了一艘快艇。後來在界河灘岸上發現了另外兩艘擱淺遺棄的快艇,在界河的下游發現了三具屍體,其餘的人都逃掉了。”“逃掉了?就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嗎?”文沙忍不住問道。

差猜搖搖頭道:“痕跡是有,對岸的叢林裡面曾經有大量人員活動,留下了不少的痕跡。應該是有人在對岸接應他們。B國的軍方和警方應T國的要求進行了大面積,但山高林密,雖然進行了地毯式,但最後還是失去了他們的行踪。”屋裡的幾個人都吸了口涼氣。 倏忽之間,幾乎已經摸到了蔓楓的手,可她就這麼又消失的無影無踪了。 茵楠不甘心地問:“那龍坤是怎麼抓到的?他也是從水洞逃走的嗎?”差猜搖搖頭說:“抓獲龍坤是另一個完全不同的故事,和突擊鷹巢、水洞的行動都沒有關係……不,應該說不是在這次行動中抓獲的。但是否和這次行動有關係我們現在還無法確定。”另外的三個人聽到差猜的話都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疑惑地看著他。 差猜神秘地一笑說:“你們可能想不到,抓獲龍坤的情報線即非來自鷹巢,也非來自水洞,而是來自頌韜先生。”“什麼,你說誰?”三個人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問道。

“頌韜,我是說頌韜先生,你們的大哥。是他的情報。”“這怎麼可能?你們三國警方出動了那麼多人,查了那麼長的時間,都沒有找到龍坤的確切行踪。大哥人在星洲,又幾乎是足不出戶,怎麼倒有龍坤行踪的情報?”茵楠和瑤帕對視了一眼,不相信地看著差猜。

差猜微笑著點點頭說:“千真萬確,確實是頌韜先生的確切情報,因為他得到了一個神秘的線報。”“神秘線報?”眾人都是一愣。

“對,你們看,就是這個。”說著差猜彎腰打開了自己的公文包,從裡面抽出一張A4紙,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三人湊過去一看,發現白紙的中間是一個小紙條的複印件,紙條的內容很簡單,只有兩行​​字,第一行赫然寫著龍坤的名字,第二行好像是個地名,而且看後面的標註是在LS國。

瑤帕和文沙還在仔細地琢磨那個陌生的地名,茵楠卻驚呼一聲:“這……這是蔓楓的筆跡!”聽到茵楠的驚呼,瑤帕和文沙都吃驚地轉頭看看她,再看看差猜,只見差猜臉上再次出現了那抹神秘的笑容:“沒錯,頌韜先生也是這麼認為的。”“大哥是怎麼得到這個紙條的?”瑤帕急切地問。

“是一個年輕人送到頌韜先生的手上的。是前天中午大約午飯的時間,一個年輕人在住宅門口求見頌韜先生,說有重要的東西要交給他。開始門房考慮安全,說要代為轉交,年輕人死也不同意,說東西非常重要,他受人之託一定要面呈。後來請示頌韜先生,先生答應見他。那年輕人當面交給了頌韜先生這樣一個東西……”差猜說著,又拿出來一張照片。

幾個人湊過去一看,見是一條風格粗獷的項鍊。 鍊子下面掛著一個心形的吊墜。 差猜指著吊墜說:“這裡面有個夾層,紙條就藏在夾層裡面。

頌韜先生第一眼就發現這紙條上的字跡好像是蔓楓的筆跡,趕緊請夫????人來察鑑。 夫人一看到那筆跡突然血壓升高,暈倒在沙發上。 頌韜先生立刻叫來了醫生和救護車。 夫人被抬上救護車前留給頌韜先生一句話:是她的筆跡,是蔓楓!

等救護車把夫人接走,頌韜先生才發現,忙亂之中,那年輕人已經不聲不響地消失了,什麼話都沒有留下。

頌韜先生這時已經意識到這個小小的紙條非同小可。 他到底是警界的老前輩,立刻通過關係將紙條交星洲警方進行了勘驗,果然發現紙條的正反面各有一個基本清晰的指紋。 他將這兩枚指紋拿給國際刑警組織進行了比對,證實這兩枚指紋分別和蔓楓留檔的右手拇指和食指指紋相符。 於是他當即斷定紙條上的情報可信性非常高。

他知道三國警方正在追緝龍坤,但他沒有馬上通知我們和B國,而是通過他的私人關係,直接聯繫上了T國警方高層。 T國警方對來自頌韜先生的如此精確的情報當然不會掉以輕心,當天就派人從頌韜先生那裡取走了情報。

後面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T國警方和L.Ъ.ηêS國警方按照頌韜先生的情報連夜出擊,於今天凌晨突擊了紙條上標明的那個地點,果然一舉抓獲了龍坤。 當時他身邊只有一個隨從,抓捕過程中沒有發生交火。 T國警方現在正在進行最後的生物學鑑定,並在辦理引渡手續,一旦最後確認了龍坤的身份,會馬上把他引渡到T國。 ”“在抓獲龍坤的地方有沒有發現蔓楓或和她有關的線? ”茵楠急切地問。

差猜輕輕地搖搖頭:“沒有。但我們的人會參與T國對龍坤的審訊,並追查和蔓楓有關的所有線。不過,這需要時間。”“真是不可思議。這麼曲折,真希望是你們在突擊行動抓住了龍坤、救出了蔓楓。可惜啊……”瑤帕手撫因激動而劇烈起伏的胸脯搖著頭說。

差猜無奈地搖搖頭正要說話,茵楠插進來說:“不過,也不能說抓獲龍坤和你們的突擊行動完全沒有關係。從你說的情況來看,還真有可能是你們突擊鷹巢打草驚蛇行動的連鎖反應。所以,蔓楓離開水洞後行踪的線也不能說是完全消失了……”差猜點點頭說:“沒錯。根據那個紙條的情報,我們抓到了龍坤。這從反面證明了那個情報的真實性。說實話,T國警方接到這個情報之初,不是沒有考慮過這可能是有人設置的陷阱。但考慮到它的來源,也是本著絕不放過任何一個疑點的原則,他們果斷地組織了這次抓捕行動。

行動成功說明情報可靠。 那麼它真的出自蔓楓之手的可能性就非常大了。 畢竟有心人要舉報龍坤沒有必要這麼費事。 如果這個推斷成立的話,那麼確實是一條關於蔓楓目前行踪的重要線。 ”“這就是說蔓楓自由了,至少是曾經暫時脫離了匪徒們的控制? 可她為什麼又和這些匪徒一起失踪了呢? ”瑤帕提出了心中的疑惑。

差猜思著說:“這件事裡面確實還有很多難以解釋的環節。我們大致推測了一下,很可能像茵楠剛才說的,這是一個意外的連鎖反應。我們突擊鷹巢順藤摸瓜摸到了水洞,攻進水洞又驚走了其中的匪徒,龍坤當時也許就在其中,也可能並不在那裡。而蔓楓不知是因為什麼機緣巧,知道了龍坤的去向。也許是在匪徒逃跑的過程中蔓楓脫離了匪徒們的控制,至少是在一個短時間內。這讓她有機會把她偶爾得知的這個情報送出來。”“我覺得這個推測在邏輯上說的通… …”茵楠思忖著說:“從蔓楓在匪巢中被迫懷孕生子的情況來看,她應該是有大量機會接近匪首的,機緣巧得知龍坤的藏身之處並非天方夜譚。而且她作為資深的緝毒警肯定知道,龍坤的藏身地點會不斷變化。所以她得到這個消息的時間應該不會很久。

設想一下,她知道了龍坤此時此刻的藏身地點,又有了機會把情報送出去,她會送給誰? 她第一個想到的肯定就是大哥。

首先大哥大嫂是她最親近也是最可信賴的人,她落在匪巢裡面將近兩年,外面的情況不清楚,這個時候最可靠的就是大哥了。 其次,大哥的名聲夠大,她不管委託誰把情報送出來,只要說出大哥的名字,幾乎就保證可以送到。 再次,大哥是最有能力把情報變成行動的。 ZX政局紛亂,警方內部遍布紫巾團的人,這一點蔓楓應該是心中有數的。 這份重要情報只有交到大哥手裡才能保證被最有效的利用。 事實上,如果這個字條不是交到大哥的手裡,可能真的未必能保證把龍坤抓住。 ”????差猜點頭表示贊成,同時還補充說:“還有一個細節……”他指著字條的複印件說:“你們看,蔓楓給出的這個多麼詳細精確。 事實上,T國特警按圖驥,就是在紙條標明的這幢房子裡抓到龍坤的。 這個叫勐珈山的小山村是個地處深山非常不起眼的小地方,而蔓???3楓竟然能把寫的如此詳細精確,實在是有點令人匪夷所思。

不過,據參與核實龍坤身份的同事告訴我,其實,蔓楓持掃毒的時候就曾經調查過這個地方。 上一次蔓楓導追剿龍坤的時候,曾經懷疑他在登敏處藏身。 當時蔓楓調查過一些疑似登敏的窩點,勐珈山就是其中之一。 蔓楓曾經親自帶人去過那幢房子。 但當時在那裡沒有發現龍坤的線,這件事也就放下了。 蔓楓失踪之後甚至幾乎沒有人再想得起這個地方了。

上次登敏被剿滅之後,有幾個秘密據點被龍坤接手了。 這次查獲的水洞就是其中之一,勐珈山也是一個。 當我們的注意力都在ZX國和B國的時候,誰也沒想到龍坤竟然會跑到LS國的勐珈山去。 據過去配查案的同事說,抓獲龍坤的時候,他到勐珈山才一天多時間。 ”“可蔓楓現在在哪裡啊? 登敏完蛋了,她杳無音信。 現在龍坤也抓到了,還是靠她通風報信抓到的,可她自己卻又無影無踪了,真是急死人了! ”瑤帕沮喪地說。

茵楠想了想,轉頭問差猜:“你剛才說你們突擊水洞是在三天前的下午?”差猜略微想了一下點頭說:“準確點說,距現在差不多8小時吧。 ”“那大哥接到報料是在前天的中午?”“嗯……大約4小時前吧。”“那就是說,假設真的是蔓楓趁亂將情報送出來的話,中間只有不到4小時。這個效率非常高啊!送情報的是什麼人啊?能不能通過這個線找到蔓楓的行踪?”差猜不假思地說:“你說的有道理。水洞所在的那個地方在棉波的對岸,交通非常不方便,在4小時內從那裡到星洲再找到頌韜先生的住所幾乎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但送信人居然做到了。想來他身後應該有強大的支持。”“那個年輕人查了嗎?”文沙問。

我來之前和頌韜先生通了電話,給他報喜,也問了他那個送信人的情況。 他說當時一時忙亂就讓他不聲不響地走了。 事後他也想到通過這個人追查蔓楓的線。 問過門房,門房也說不出什麼細節,只是注意到他的華語不錯,所以以為他是當地人。

頌韜先生在監控錄像中找到了那個年輕人的圖像,通過警方的關係查了這個人,但沒有結果,警方沒有任何關於這個人的資料。 機場、車站、酒店也查不到任何痕跡。 後來頌韜先生憶,那年輕人說話似乎帶一點B國北部的口音,因此分析可能和B國有關,也許是從大馬入境星洲的。 目前頌韜先生還在想辦法查,但願能有所收穫。

差猜的話說的在場的三個人都有些傷感。 茵楠雙手十眼睛微閉默默地念叨著:蔓楓,你到底在哪裡啊?


二零三清晨,B國北部臘衝,K族自治的首府。 略顯破敗的市北部一個寬大的院子裡駐紮著KS獨立軍總部所屬的衛隊營。 一輛吉普車低吼著衝進院子,吱的一聲剎住。 都邁興沖沖地跳下車,朝院子深處一座獨立的竹屋走去。 院子里里外外正在值勤和操練的女兵看到都邁,都停下來向他敬禮,他卻視若無睹地一路大步向前。

來到竹屋門口,門口站崗的兩位持槍女兵立正敬禮,剛要開口,都邁擺擺手,指指屋裡小聲放低聲音問道:“起來了嗎?”門口的女兵點點頭,都邁一笑,一步跨到門前,正要推門,忽然想起什麼,抬手在門上敲了兩下。

他的手還沒有放下,門吱的一聲開了,蔓楓身穿標準的叢林迷彩作戰服面無表情地站在門口。 都邁上下打量了一下站在自己面前的這位一身戎裝身材惹火的大美女,咧嘴一笑,大大咧咧地說:“夫人,昨晚……”“誰是夫人?”蔓楓臉一繃,不客氣?找請??2|地打斷了都邁的話,轉身到了屋裡。

都邁嘴角一抿,快步跟了進去,手關上門,?地???◢大步跨到蔓楓的跟前,繼續笑嘻嘻地說:“恭喜啊,夫人……”“你……”蔓楓氣得瞪了都邁一眼,正待轉過臉去不理他,卻見他變戲法一樣不知從什麼地方抽出一疊報紙,在她面前一晃。

蔓楓眼睛一亮,因為一晃之間她似乎在報紙上看到一個熟悉的面孔。 她一把搶過報紙展開一看,只見地?3頭通欄大標題:ZX國大毒梟龍坤落,即將引渡T國。 標題下面是佔了幾乎半個面的大照片,看到那張令人作嘔的大臉,蔓楓的心怦怦猛跳起來,幾乎要從嗓"點'"b"點'子眼裡面跳出來:真的是龍坤,龍坤真的完蛋了!

蔓楓把報紙反复看了幾遍,千真萬確,龍坤真的落了! 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運氣。 偶然聽來的只言片語,孤注一擲的以命相賭,竟然真的一擊中的。 她不太明白龍坤為什麼是被T國警方抓獲的。 但新聞中提到的地點確實是LS國那個叫作勐珈山的小山村。 新聞中還提到,經ZX國警方辨認和DNA比對,確實是龍坤無疑。

蔓楓喜極而泣,把報紙扔在地上,雙手摀臉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都邁見了,趕緊扶著她在旁邊的床上坐下來。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蔓楓哭累了,哭聲變得斷斷續續,都邁掰開蔓楓的雙手,笑呵呵地對她說:“這就是你那天發的宏願,對不對?”見蔓楓用手擦著哭的通紅的眼睛並不答話,都邁坏笑著對她說:“大願得償,是不是該還願了……夫人?”“呸,住口!”蔓楓狠狠地瞪了都邁一眼,轉過臉不理他了。

都邁不知道自己哪裡說錯了,撓撓頭不確定地說:“楓……楓……”蔓楓轉過臉,睜開哭的通紅的眼睛看著都邁一字一句地說:“不許在我面前提這個名字……”說完也不等都邁反應,放緩了口氣對他說:“放心,我答應你的事絕不會食言,不過你不會是編出來騙我的吧?”這輪到都邁瞪眼了。 他從地上撿起報紙對蔓楓說:“你看清楚,這可不是我印的,是B國政府出的報紙,我特意讓人從外邊買了專程送過來給你看的。”說到這裡他忽然想起了什麼,朝門外喊了一聲:“孟洪,你進來!”“是……”一個身材高大的小伙子應聲而入,正是一直跟在都邁身邊的那位隨從。 都邁對孟洪說:“你的電腦呢?拿出來給楓……夫人看看新聞。”“是。”孟洪顯然早有準備,答應一聲,從隨身的皮包裡拿出一台筆記本電腦,打開放在了蔓楓的面前。

蔓楓好奇地看著電腦,發現居然是時髦的蘋果產品,還是她沒有見過的新款,而且,更讓她吃驚的是,這個地方竟然有絡連接。 她略一思,用略顯生疏的手法打開了一個常用的門戶站,果然發現龍坤落的消息赫然登在最顯眼的位置。

蔓楓連開了WY、星洲、大馬等地的幾個權威的站,確認龍坤落的消息千真萬確,而且正是按自己的情報抓到的。 她長出一口氣,啪地上電腦,乾脆地對都邁說:“好啦,你贏了。”都邁得意地看了孟洪一眼,嘿嘿笑出了聲。 孟洪見狀,知趣地轉身出去,並關嚴了門。 蔓楓等著孟洪的身影消失,轉頭看著都邁認真地說:“你確定要我做你老婆?”都邁連忙點頭:“確定,分之確定!”蔓楓眼光一黯,垂下眼簾不看都邁,慘然道:“你知道我這兩年的遭遇嗎?你知道我已經是一個被玷污了的女人,是一個不潔的女人,你知道嗎?”都邁從孟洪留下的皮包裡拽出一沓文件,扔在蔓楓面前說:“你的事情我都清楚。我不認為你是一個不潔的女人。你能在那樣絕望的環境下堅持到今天,最後親手把仇人送進墳墓。你就是我要的女人。我要你做我老婆。”“慢著……”蔓楓抬手打斷了都邁的話:“話先不要說的這麼滿。這事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的,你確定我還不確定呢。”看到都邁的眼睛都瞪圓了,蔓楓一字一句地說:“我剛才說過了,我答應的事絕不會食言。但你不要忘記了,我答應你的是,如果命運給我機會,讓我如願,我就跟你走。但我沒有答應一定會做你老婆。”“這……有什麼別嗎?你跟我走,不做我老婆還能做什麼?”都邁瞪大眼睛看著蔓楓。

蔓楓想都沒想毫不含糊地說:“我有兩個條件,如果你答應的話,我就心甘情願給你做老婆。如果你答應不了,那你把我帶走,讓我做什麼都行。做牛做馬我絕無怨言,就算是把我送那群人渣中間去,我也無話可說……”“慢……慢……”都邁趕緊打住蔓楓的話頭。 他感覺屋裡的氣氛有點火藥味,故意語帶調侃地說:“就兩個條件,不是應該約法三章嗎?”蔓楓被都邁說的嘴角露出一絲僵硬的笑容:“好啊,你說三章就三章。你聽好了:第一,你要發誓,永遠不許站在西萬家族的對立面……”都邁想都沒想地點點頭:“沒問題。你跟誰站一邊,我都邁就和誰站一邊。”蔓楓看了都邁一眼,咬咬嘴唇說:“第二條,你要保證從今以後和毒品一刀兩斷。”“這個……”都邁猶豫了,兩眼看著蔓楓嘴唇動了動,卻沒有說出話來。

蔓楓冷笑一聲:“怎麼樣,這個做不到吧?那我們的談判結束……”說著站起身來,把一雙玉腕並在一起,伸到了都邁的眼前。

都邁趕緊抓住蔓楓的雙手,拉她重新坐下,為難地說:“我明白你的意思。販運白粉是傷天害理的事,我也不想做……”“可你就是不肯答應我… …”蔓楓咄咄逼人地看著都邁。

都邁嘆口氣說:“你不知道,我們K族的地盤都是高山深谷,沒什麼像樣的產業。要的收入來源就是採石、伐木和販運白粉這三項。其中販運白粉的收入佔了我們總收入的差不多一半。停了這一項,馬上就有大批的K族人沒有飯吃。”都邁的訴苦讓蔓楓陷入了沉思,但她並沒有讓步。 她眼中閃動著淚花慘然一笑說:“那隻有我做出犧牲了。我說話算數,你把我送到哪裡去做什麼我都絕無怨言,不過就是不能做你的老婆。”看到都邁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蔓楓心有不忍,她放緩了口氣對都邁說:“你想想,我長這麼大做的唯一的一件有意義的事情就是做緝毒警。我也是因為這個遭龍坤恨、遭他的黑手。我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全是拜他所賜。

如果你繼續販運毒品,那你也和他是一路人,而我答應做你的老婆,那我前面這二十幾年豈不是全都白活了嗎? 我這兩年在龍坤那裡受的所有的這些罪不是全都白受了嗎? 我當初從了他不就沒事了嗎,何必繞這麼大一個圈子? 一個緝毒警剛剛逃出一個毒梟的黑手,卻馬上做了另外一個毒梟的壓寨夫人,你不覺得這是世界上最大的笑話嗎? ”蔓楓的話說的都邁臉上白一陣黑一陣,無言以對。停了好一會兒,他才咬咬牙對蔓楓說:“我承認你說的有道理,我也不願意做一個人人喊打的大毒梟。 不過販運白粉這件事從英國人在這裡開始我們K族人已經做了上年,已經成了我們活命的生計。 不怕告訴你實情,其實政府也在給我們施加壓力,並且開出了條件,只要我們停止販運白粉,就可以考慮承認K族自治的地位。

這樣吧,實話實說,馬上分之停止白粉生意我做不到,但我可以做到三條:第一,在K族管轄的範圍內,任何人都不允許種植、製造和使用白粉,違者殺無赦;第二,我們販運白粉絕不沾B國和ZX國;第三,給我一點時間過渡,五年內停止一切和白粉有關的生意,照你說的,和白粉徹底一刀兩斷。 ”都邁的坦誠讓蔓楓不由得動容,她咬著嘴唇半天沒有說話,眼神失去了焦點,呆呆地坐在那裡陷入了沉思。好半天之後,她把目光轉向了都邁。都邁一下緊張起來,卻聽蔓楓輕聲說:“毒品只是不賣B國和ZX國? ”都邁一愣,但馬上露出喜色,拉住蔓楓的雙手說:“你說,你說不賣哪裡就不賣哪裡。 ”蔓楓想都沒想道:“凡是和B國接壤的國家都不能賣。 ”“好好……”都邁連連點頭答應:“這麼說,這一條你是答應了? ”“還有過渡期,最多三年……當初ZX北部山毒品氾濫比你這裡的情況要嚴重的多,涉及幾萬人的生計,還有反對黨掣肘,我姐夫不到三年就解決了… …”都邁沉默片刻,一咬牙:“三年就三年,聽夫人的。 ”蔓楓白了他一眼道:“不是說說就完事。 我要是發現你是在敷衍我,你知道後果的。 ”“知道知道……”都邁擦擦額頭的細汗,定定地看著蔓楓。

蔓楓明白他在等什麼,深深地嘆了口氣道:“第三條很簡單,從今天開始,不……從現在開始,任何人都不許再提起蔓楓這個名字。”話說出口,蔓楓的臉上露出痛苦卻又絕決的神色。

都邁略一思後問道:“不許叫……那我以後叫你什麼?叫阿楓,楓妹……”“呸,還說!”蔓楓正色道:“不許在我面前再提起這兩個字,不光是你,是所有人!”都邁這沒有猶豫:“好,沒問題,我馬上吩咐下去,夫人。”蔓楓目光一滯,沒有再說話,然後快速地瞟了都邁一眼,雙頰飄起一抹紅暈。

“好啦好啦,成交!”都邁說著興沖沖地伸手去攬蔓楓的香肩。 蔓楓身體一僵,下意識地向後閃了閃身。 都邁寬厚地一笑,順勢親暱地拍了拍蔓楓的肩頭:“你等一下。”說著轉身開門走了出去。

都邁在外面不知喊了句什麼,等他再次到屋裡的時候,身後跟了兩個女人。 一個是位身著叢林迷彩的女軍人,正是一直跟在他身邊的那位女隨從。 另外一個年輕伶俐,二十歲不到的樣子,穿著?地??3K族傳統的素衣筒裙。

都邁指指那位女軍人道:“這是阿珺,你見過的。衛隊營的指揮,阿梅出生入死親手帶出來的。自從阿梅去了之後就一直跟著我,從今往後就跟你了。”阿珺上前一步,向蔓楓敬了個標準的軍禮:“夫人……”都邁又叫過另外一個女人,對蔓楓道:“這是阿香,以後負責照顧你的生活起居。”阿香叫了聲“夫人”,也過來施禮。 蔓楓打量了下阿香,正要說什麼,卻聽都邁吩咐道:“夫人還沒有吃早飯,你去準備一下。”阿香答了聲“是”,轉身出去了。

都邁指指阿珺說:“以後衛隊營就歸你直接指揮,不管什麼事情,你吩咐阿珺去辦就是……”蔓楓和善地朝阿珺點了點頭,轉向都邁說:“我不會打仗,也指揮不了隊伍……”都邁嘿嘿一笑:“你現在是夫人啦,要盡快進入角色哦!”蔓楓臉一紅,阿珺立正道:“夫人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阿珺一定竭盡全力。”沒等蔓楓答話,都邁卻插進來說:“哦,對了,有件事要你親自處理……”“什麼事?”蔓楓抬眼疑惑地看著都邁,她有點想不出來,自己剛剛答應給都邁做老婆,所有事情還都是兩眼一抹黑,有什麼事情是必須自己親自處理的。

都邁壞壞地一笑:“先不要著急,你先吃飯,過會兒我送你個大禮包。”蔓楓一愣:“什麼大禮包?”“好啦,別猜了。我去安排一下,等會兒吃完早飯,請夫人賞光哦。”都邁說著,阿香已經帶人把早餐送進來了,他和蔓楓打了個招呼,風一樣地消失了。


二零四阿香帶了幾個人把早餐擺上桌,蔓楓示意她們都退出門去。 阿珺見狀也起身要離開,被蔓楓叫住了:“阿珺,陪陪我吧。要不然我一個吃飯還有什麼胃口啊!”

阿珺也不客氣,坐在了蔓楓的對面,照顧她吃起了早餐。 蔓楓和阿珺一邊吃飯一邊聊天,早餐吃完了,蔓楓放下筷子對阿珺說:“有件事我想請你幫我辦一下。”

阿珺也放下筷子就要起立,被蔓楓拉住了。 阿珺坐在椅子上挺直身對蔓楓說:“請夫人吩咐。”

蔓楓嫣然一笑:“別那麼嚴肅,從今天往後我們就是姐妹了。我初來乍到,兩眼一抹黑,還要姐妹們多幫襯呢。”

“夫人……”阿珺明顯放鬆了下來,但兩眼卻還緊盯著蔓楓,顯然是在等她的下文。

蔓楓微笑道:“可不可以幫我找一下最近兩年WY的報紙?要兩種要的就可以,一種愛國黨方面的,一種民聯盟一方的。”

“要兩年中全部的報紙嗎?”阿珺認真地問。

蔓楓點點頭:“最好是全部,當然缺一些也沒關係。我就是想了解一下這兩年WY發生了什麼,現在究竟是什麼情況。”

“沒問題。請夫人放心,我一定辦好。”阿珺乾脆地答,說完就要起身去辦。

蔓楓按住她的手沒讓她動,雙眼緊緊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還有件事,你幫我找個人……”

蔓楓剛把事情詳詳細細地向阿珺交代完畢,外面就響起了急促刺耳的剎車聲,接著響起了都邁的大嗓門:“夫人,吃完飯了嗎?我們去辦正事!”

蔓楓和阿珺一起起身出門,見門外停著一輛渾身斑駁的吉普車,竟然是如假包換的美國原裝貨,大概還是半個多世紀以前那場世界大戰的剩餘物資。 孟洪坐在司機座上朝蔓楓敬了個禮,叫了聲“夫人”。 都邁神氣活現地坐在他的身邊,笑瞇瞇地朝蔓楓招手。 蔓楓笑笑,拉著阿珺坐到了後排的座位上。

孟洪轟地踩下油門,吉普車猛地向前一竄,捲起一陣煙塵,衝出了營的大門。 車子在崎嶇的小路上顛簸了差不多半個小時,轉過山腳開進了一條荒涼的小山溝,停在了一片比較平整的空場中間。

阿珺扶著蔓楓跟著都邁下了車。 蔓楓發現這片空場是在一座綿延向遠方的小山腳下,不遠處的半山腰上可以看到一個黑乎乎的山洞,洞口周圍和空場上堆了不少大大小小的石頭,小的比拳頭大不了多少,大的卻有半間屋子那麼大。

蔓楓正納悶都邁帶自己來這麼個荒草叢生亂石遍地的地方乾什麼,都邁已經走到了她的跟前,親熱地攬住她的腰肢指了指面前的小山溝道:“這個地方叫秦漢溝。”

蔓楓心頭一動:這就是秦漢溝? 都邁最後一次到水洞時和濛衝討價還價的事剛才吃飯的時候她聽阿珺說了。 前兩天都邁為了把自己贖出來還在和濛衝為這個地方討價還價,沒想到今天自己就站在了這裡。 真是世事無常啊。 放眼望去,這不過是一條荒涼的小山溝,一點也看不出曾經是大國的皇帝駐蹕的地方。

都邁似乎看出了蔓楓的感慨,指著遠處一些凸出地面的土堆說:“那邊就是落難的T國皇帝曾經的行宮,現在連殘垣斷壁都看不到了。”

“不過……”都邁話頭一轉,指著面前連綿的山脈說:“雖然現在這裡沒有皇帝了,但王氣還在。這裡還有寶貝。我和你說過,我們的收入來源之一是採石,這裡就有一個價值連城的礦脈。”

他指指遠處的大山說:“國的玉石遠近聞名,尤其是T國人趨之若鶩。不過,現在都是機械採石,一天比以前一年挖的還多,老坑都采的差不多了。”

說著他手指著不遠處的黑乎乎的洞口說:“不過,我們這裡還有這個老坑口,這就是有名的貓場。這裡的石頭隨便拿出一塊都能值大價錢,偶爾還有王冠級的寶玉。我們在這裡一直禁止使用機械採石,因為那樣對礦脈的破壞太厲害了。

這裡采了上年,礦脈大概采了三分之一。 一直到現在,這裡都是人力手工開採。 ”

說著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精緻的錦盒,打開錦盒,頓時讓蔓楓眼前一亮。 錦盒裡面躺著一隻遍體翠綠流光溢彩的碩大的戒指。 都邁拿起戒指道:“你看,這就是這裡出產的極品寶玉,可以說是舉世無雙……”說著,都邁親手把戒指給蔓楓戴在了右手的中指上,拉著她的手說:“這是我老媽傳下來的。凡是K族人都認識這只帝王綠戒指。誰戴著它就是這裡的女人。現在,它歸你了。”

蔓楓的心猛跳了起來,伸出左手摀住嘴,差點哽咽出聲。

都邁鬆開蔓楓的右手,攬著她的柳腰繼續侃侃而談:“只是,全憑人力採石是個苦力活,願意幹這個活的人越來越少了。我們這個坑口現在幹活的人還不到二十個,而且年年都在減少,實在是讓人憂心啊。”

說到這裡他瞟了蔓楓一眼,話裡有話地說:“不過,現在不用發愁了……”

蔓楓對都邁的高談闊論似乎有點心不在焉,她有意無意地輕輕撫摸著戴在中指上的溫潤的戒指,眼睛卻一刻不停地觀察著四周。 她發現這條山溝並不長,大概就是幾公里的樣子。 遠處的山溝盡頭是一座幾乎直上直下的高聳的絕壁,兩側的山倒是都不算高,但星星點點散佈著不少營房,不時可以看到穿軍裝手持武器的人影晃動,甚至可以看到山樑上連綿不斷的鐵絲,一直伸延到礦洞的四周,把礦洞里三層外三層地圍了起來。 鐵絲的內外都有持槍的軍人在巡邏。

蔓楓有點明白當初都邁為什麼答應把龍坤的人安置在這裡了。 聽到都邁介紹眼前這個不起眼的洞口裡面竟然是座寶山,又看到這里森嚴的警戒,她朝都邁眸一笑,抬手把手上碩大的戒指舉到他的眼前道:“這就是你說的大禮包?”

誰知都邁大搖其頭,嘿嘿坏笑著說:“哪裡哪裡,這算什麼。我送夫人的大禮包肯定要比這塊石頭更對夫人的胃口……”

正說著,遠處的山路上隱隱傳來隆隆的汽車馬達聲。 都邁笑嘻嘻地朝那邊一指“你看,來啦。”蔓楓定睛看去,只見溝口的山路上一串載重車捲著塵土逶迤而來。

幾分鐘之後,三輛同樣老掉牙的美製十輪大卡車停在了空場的入口處,隨著一陣緊似一陣的吆喝聲,一群群的士兵從車跳上下來。 緊接著,響起一陣陣稀里嘩啦的聲音。 不大一會兒,持槍的士兵列隊向都邁等人走來,嘩啦嘩啦的刺耳響聲也跟著越來越近。

都邁詭秘地朝蔓楓笑了笑。 蔓楓定睛向走過來的那群人看去,頓時驚的瞪大了眼睛。 原來,兩排士兵中間還夾著一隊十幾個男人。 這些男人竟然全部都是一絲不掛,全身精赤條條。 更讓人吃驚的是,隨著他們越走越近,蔓楓赫然發現,這些男人不僅是赤身裸體,而且每人都戴著沉重的鐐銬。

他們手上都掛著一副差不多和小臂一樣粗的鐵鐐,更讓蔓楓意外的是,鐵鐐的中間掛著一個有菠蘿大小的鐵球,他們每個人都把鐵球捧在手裡,因此個個都步履蹣跚。

他們的腳上同樣掛著鐵鐐,每隻腳後面還拖著一隻鐵球。 他們在士兵的驅趕下吃力地邁著歪歪扭扭的步子,每挪動一步都會發出嘩啦啦刺耳的響聲。

蔓楓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嚴肅,呼吸也不由自地急促了起來。 她認出來了,一扭一擺走在這隊男人最前面的正是那個曾經暴虐不可一世的濛衝,在他身後隔了幾個赤條條的身體,她看見了阿堅那張陰險狡詐的臉。

蔓楓的心簡直要跳出嗓子眼了。 真是世事無常,她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短短幾天時間之前,赤身裸體披枷帶鎖跪在眼前這群男人面前任他們恣意凌辱玩弄的還是她自己。 而現在,這群人渣竟然如此狼狽不堪地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都邁湊到蔓楓的耳邊小聲說:“夫人,這才是我給你的大禮包,怎麼樣,還算對你胃口也還夠分量吧?”

見蔓楓銀牙緊咬沒有答話,都邁朝那群正在走近的男人努努嘴說:“都送你了。要怎麼處置全憑你一句話。”

蔓楓仍然沒有答話,牙咬得咯咯直響,雙眼似乎要噴出火來。 都邁看了看蔓楓脹的通紅的悄臉,嘴唇動了動,沒再吭聲。 摟著蔓楓腰肢的大手卻暗暗地加了點力。

轉眼間兩隊士兵押著濛沖和他的手下走到了都邁和蔓楓的面前,那群人渣沒有等聽到命令就都停下了腳步,因為他們終於看清了,站在都邁身邊一身迷彩軍裝英氣逼人的漂亮女人正是幾天前還被他們隨意地予取予奪、肆意凌辱的精英女警蔓楓。 十幾個男人竟不約而同地把捧著鐵球的雙手放到了小肚子下面。

蔓楓心中不禁冷笑:這群寡廉鮮恥毫無人性的人渣居然還知道害羞。 可她馬上就發現自己想錯了,因為她清清楚楚地看到,在濛衝竭力用鐵球的掩蓋之下,他胯下那條醜陋的大傢伙竟然一點點地硬挺了起來。

蔓楓的胸中頓時火冒三丈。 她忽然想起,來時坐的吉普車座上掛著條皮鞭,大概是都邁常用的。 她轉身走到吉普車旁,一把摘下了那條沉甸甸的皮鞭,怒氣沖沖地衝到濛衝的面前,舉起皮鞭朝濛衝的胯下狠狠抽了下去。

“哎喲”一聲慘叫,濛衝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待兩名士兵把他重新拖起來的時候,只見他胯下出現一道血痕,那曾經兇惡暴戾的大傢伙軟塌塌地耷拉了下來。

蔓楓冷冷地橫了濛沖一眼,恨聲道:“哼,畜生,你們也有今天!”

說著把皮鞭往地下一扔,豐滿的胸脯不停地起伏,喘著粗氣指著皮鞭對領隊的軍官道:“把這群人渣都給我好好收拾收拾!”

軍官撿起皮鞭領著士兵揮舞著槍托衝了上去,片刻之後,隊伍中響起了一片哭爹叫娘的慘叫,地上翻滾著一片鬼哭狼嚎的白花花的肉體。

都邁笑嘻嘻地看著眼前這一幕,親暱地攬住蔓楓的肩頭湊到她的耳邊低聲說:“夫人息怒,看我來替你發落他們。”說著走到濛衝跟前踢了他一腳調侃道:“老,入鄉隨俗懂不懂?見了夫人也不請安?”

濛衝雙手摀著胯下,抬頭看了蔓楓一眼,趕緊低下頭含含糊糊地說:“楓…夫…夫人好……夫人息怒……”

“哈哈,老你好靦腆哦!”都邁嘲弄地看著濛衝,不緊不慢地說:??“怎麼樣老,這就是秦漢溝。這地方不錯吧?我都邁說話算話,你們就放心住在這裡,我保證你們的絕對安全。不過嘛,你們這十幾張嘴可不能吃白食哦……”

濛沖一愣神,都邁指指不遠處的坑口道:“其實也沒什麼,幫老哥我擺弄擺弄那洞子裡的石頭。你看怎麼樣啊?”

濛衝朝都邁指的方向望去,只見不遠處漆黑的洞口處正有兩個皮膚黢黑的干瘦男人肩套繩、上身幾乎伏地,一前一後吭哧吭哧地拖著什麼東西向外爬行。

待他們慢慢地爬出洞口,濛衝看清,兩個男人都光裸著上身,渾身上下只穿了一條臟兮兮的短褲。 他們滿頭大汗,繩都勒進了肩頭的肉裡。 他們的額頭上青筋畢露,一步一停,顯然非常的吃力。 仔細看去,他們身後各拖著一個沉重的金屬小車,車上壘著大大小小的石頭,最小的也有西瓜大小。

洞口的另一邊,一頭騾子拖著個軲轆在慢慢地轉圈。 原來,那邊是個絞盤。

絞盤的旁邊堆滿了比八仙桌面還要大的大石頭。

此情此景讓濛沖倒吸了一口冷氣:“難道都邁要把我們當牲口使給他開石頭?”

沒等濛沖開口,都邁笑嘻嘻地揮了揮手道:“好啦老,別看了,先在這里和過去道個別吧!”

濛沖一驚,不知都邁什麼意思,抬頭看去,卻見幾個士兵從最後一輛卡車上卸下一大堆東西拖了過來。 濛衝定睛一看,花花綠綠一大堆,正是自己和十幾個兄的衣服。 今天早上起床就被當兵的沒收了,根本就沒讓他們穿,連貼身的褲衩背心也都扒了下來,現在全都被拉到了這裡,還有他們十幾個人的隨身物品,都是一進軍營就被沒收的。

只見都邁瀟灑地揮揮手,兩個當兵的把那堆衣物拖到近前,堆在空場的中間,灑上汽油,忽地點著了火。 一股焦糊的味道沖天而起,濛衝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他明白,自己真的要和過去告別了,這算是徹底栽了。

誰知耳邊突然響起都邁的聲​​音:“餵,老,這是什麼?”

濛衝睜眼一看,卻見都邁放開攬在懷裡的蔓楓。 一個士兵手中拎著一個迷彩塗裝的背包,正湊到都邁的耳邊一邊悄聲低語一邊把背包遞給他。 都邁鼻子裡哼了一聲,伸手接過背包,重重地扔在地上,朝那士兵努努嘴。 士兵蹲下身子,拉開背包的拉鎖,從裡面拉出兩捆捆紮的整整齊齊的東西。

濛衝見了那兩捆東西,嘴唇不由自地一哆嗦,眼中露出緊張的神色。 都邁根本沒有在意濛衝的表情變化,自顧自地從士兵手中接過其中的一捆。 打開一看,發現是一根足有五六米長的粗麻繩和一個半人多高的麻袋,裡面還捲著手銬、眼罩、塞口球等全套拘束工具。 甚至還有一副專門用來拘束女人下身的貞操帶,橫七豎八的粗硬皮帶中間赫然豎立著一根足有嬰兒手臂粗細、比成人手掌還長、形狀醜陋的黑乎乎的塑膠棒。 士兵在都邁的示意下打開另一捆東西,同樣也是一根麻繩、一條麻袋和一堆讓人看的心驚肉跳的零零碎碎。

都邁看到這些東西冷冷一笑,站起身來似乎漫不經心地調侃濛沖道:“老好興致,逃命都忘不了帶這些東西啊?”

濛沖一時語塞,下意識地瞟了站在不遠處的阿堅一眼,結結巴巴道:“我不知道……沒……不……不是我……”

“呵呵,不是你?那這個呢?”都邁說著,扔掉手中的麻繩,變戲法一樣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東西,舉到了濛衝的面前。

濛沖一見都邁手裡的東西,頓時大驚失色:“不……不……我不知道……”

“不知道?老說笑了。這是你藏在貼身的內衣裡面的,和保命的金條藏在一起。你說你不知道是什麼。你把老哥我當傻子了是不是?”都邁說著指了指站在身旁的士兵手中的一條臟兮兮的花短褲,又從他手中接過幾根金條在濛衝的眼前晃了晃。

“這個……不…將…將軍饒命……”濛衝話都連不成句了,臉白的像張紙。

站在一邊的蔓楓正看著都邁扔到地上的那些麻繩、麻袋和拘束工具渾身血往上湧。 她可以想像,這些東西不用說都是用來對付自己的。 如果不是一過界河都邁的人就控制了局面,自己現在就會被這些醜陋東西捆綁成一團死肉,境況不知會有多麼淒慘。

此時聽到都邁和濛衝的對話,特別是聽到濛衝慌慌張張的聲音,她好奇地抬頭看去,只見都邁手中拿著一個墨綠色的小塑料管,大約有小拇指大小。 那管子做的非常精緻,像是女人用的口紅的樣子,但兩頭密封,管身上還貼著標籤。

都邁用力打開了管子一頭的小蓋,從裡面倒出一個小小的玻璃瓶,瓶子裡裝了半管淡黃色的粉狀晶體。 都邁用兩根手指捏著那小小的玻璃瓶盯著濛衝的眼睛問道:“老,這是你的東西沒錯吧,可以告訴我這是做什麼用的嗎?”

濛衝嘴唇哆哆嗦嗦了半天才吞吞吐吐地說:“這是…找2?請?…這是…毒藥…自裁……自裁……用的…毒藥………”

“自裁?哈,你真把老子當傻子了啊!幸虧我這裡有懂行的。

實話告訴你,我的部下有高山苗人,他們認識這東西,它叫銷魂散,是用高純度海洛英加蛇毒、蠍毒、蟾毒、蜂毒和蛛毒五種致毒生物毒素用千年蠱術製成的神經製劑。 人吃下去一時三刻就會記憶全失。 乍看和正常人沒什麼兩樣,就是特別的順從,而且不知不覺就變得木吶、嗜睡。 十天半月後會突然高燒,然後昏睡三天,燒退醒過來後整個人就變得渾渾噩噩,喪失正常人的思維能力。 雖然看起來還是個活蹦亂跳的大活人,但除了吃飯睡覺,別的一概都不會了,唯獨對男女那事的想頭會比常人厲害幾倍。

據說這東西是苗人蠱術和製毒技術的結晶,無論是誰用了它都會立刻變成對別人絕對服從的行屍走肉,卻還要受那無邊慾火的煎熬,一會兒不干那事兒就會難受的生不如死。

人家自裁都給自己準備氰化鉀,只求速死,不知為什麼濛衝老會給自己留著這自找罪受還有口難言的銷魂散呢? ”

看到濛沖一副五雷轟頂、啞口無言的窘態,都邁嘿嘿冷笑道:“他們把這東西說的這麼神,老哥我?還真有點不相信,既然老你說這東西是給自己準備的,那我成全你。你是不是願意當著我們大伙的面試一試呢?”

都邁越說臉色越難看。 蔓楓卻是越聽渾身越冷,聽到最後心裡不禁打起了冷戰。 她明白,這個東西就是龍坤給自己準備的。 一旦他們把自己轉手,他們就會用這銷魂散把自己變成純粹供男人發洩性慾的行屍走肉,以確保不會洩露他們的秘密。 想到這裡,她臉色變得煞白,渾身不由自地微微顫栗不止,輕輕地靠在了都邁的肩頭。

站在對面的濛衝渾身戰栗不止,此時撲通一聲跪在了都邁和蔓楓的面前,以頭觸地,聲嘶力竭地哀嚎:“將軍饒命……夫人饒命……濛沖不敢……這是我大哥留下的……濛衝真的不知情啊……將軍你就把濛衝槍斃了吧!”

都邁輕輕攬住蔓楓仍顫栗不止的香肩,低頭輕描淡寫地說道:“你來發落吧,夫人。乾脆就讓他嚐嚐這銷魂散…或者千刀萬剮………要不然這群人渣乾脆一個不留全乾掉?”

蔓楓恨恨地咬著嘴唇,看著不遠處黑洞洞的洞口近前那拉著套吃力地默默轉圈的騾子,沉吟半晌,嘴唇輕輕一動:“讓他們去死?哪有那麼便宜的事。我要讓他們也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不過我可沒有他們那麼沒人性,再說,你不是還需要人手開石頭嗎?而且留著他們我也還有用處。我看……就按你剛才說的辦吧……”

趴在地上的濛衝聽到了蔓楓的話,如蒙大赦般抬頭快速地在都邁的臉上掃了一眼,眼睛的余光偷偷地在蔓楓的身上停留了片刻,忙不迭地連連磕頭道: “謝謝夫人……謝謝將軍……濛沖和兄們全憑將?地??2軍和夫人發落。”說著下意識地瞟了眼黑洞洞的坑口。

濛衝這看似馴順服的告饒不知為什麼讓蔓楓心頭一緊,臉騰地紅到了脖子根。

可沒等她發作,卻聽到一聲撕心裂肺的女人的嘶叫,一個白花花的裸體嘩啦啦地響著拖泥帶水地衝到了她的跟前,撲通一聲跪在了她的腳下。

蔓楓心頭一驚,低頭一看,心臟頓時砰砰地猛跳不停:赤條條跪在她腳下的竟然是弘太太。 她和那群人渣一樣也是一絲不掛,四肢都掛著沉重的鐐銬。 唯一不同的是,她的手上和腳上都沒有掛沉重的鐵球。

弘太太跪在蔓楓的腳下,頭碰在地上砰砰作響,兩隻白花花的大奶子在胸前大幅度地搖晃,一邊磕頭一邊可憐兮兮地哭訴:“夫人……夫人饒命啊… …弘奴該死……夫人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夫人您高抬貴手!他們剛才那些喪天良的東西也有弘奴一份啊……看在弘奴……弘奴也是受難之人的份上…看在阿弘的份上…您就饒了弘奴吧……”

蔓楓腦海裡飛快地閃過了那一對給她帶來終生恥辱的小兒女的模樣,她咬住嘴唇,長長地喘了口粗氣,好不容易才強迫自己鎮靜了下來。

她定定地看著弘太太磕頭如搗蒜的樣子冷冷地說:“就這麼幾天時間你就把從前的事情都忘的一干二淨了?你忘記了我可沒忘記。你是警察的老婆沒錯,你也是受難者也沒錯,他們剛才那些混賬東西確實也給你預備了一份。但這都不是你助紂為虐的理由!你身不由己沒人怪罪你,但想想你當初緊趕慢趕給這群人渣"點"^b點舔痣、不惜把難友踩在腳下的醜惡嘴臉我就噁心!”

弘太太撅著光溜溜臟兮兮的屁股趴在地上,不停地砰砰磕著頭,聲嘶力竭地哭求:“弘奴知罪……弘奴真的知罪了……夫人您大人大量、高抬貴手……讓弘奴做什麼都行…要不就把弘奴槍斃了吧…不要把弘奴和這群畜生放在一起……弘奴害怕啊!”

弘太太的哭叫讓蔓楓心頭像被針扎一樣陣陣刺痛,她忍住馬上要奪眶而出的眼淚大聲呵斥道:“住口,不許再提那兩個骯髒的字眼!”

弘太太一楞,半天才反應過來。 她抬起哭得紅腫的淚眼眼巴巴地看著蔓楓:“夫人,阿嬌不敢了……阿嬌真的再也不敢了……夫人饒命啊!嗚嗚……”

蔓楓心中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刺痛,她狠狠地咬住牙,盯著弘太太那張充滿恐懼和絕望的臉看了半天,暗暗地嘆了口氣,小聲對站在身後阿珺說:“去給她找件衣服穿上,手上的鐐子也去了吧。就不要讓她和那群人渣一起下洞干那些牲口乾的活了,讓她在上面給他們打雜做飯吧,也給她一點教訓。”

阿珺答應一聲,向帶隊押送的軍官要來鑰匙,摘掉了弘太太手上的鐐銬,有人把逃出水洞時穿過的那件肥大的睡袍拿來給她重新套上。 弘太太一邊套衣服一邊還在不停地給朝楓鞠躬,嘴裡念叨不停:“謝謝夫人……謝謝夫人……”


二零五清晨,東方剛剛有些泛白,太陽還在山後沒有升起。 北山崇山峻嶺的崎嶇山路上,一輛顯然也是半個世紀前美軍剩餘物資的破舊的中吉普沉重地喘息著小心翼翼地向前爬行。

被篷布嚴密封閉的車廂裡面對面坐著六名穿著WY警察制服的壯漢,在他們的腳下躺著一個塞的鼓鼓囊囊的大麻袋,隨著車子的顛簸不時有沉悶痛苦的哼唧聲從麻袋裡面斷斷續續地傳出來。 中吉普駕駛室司機旁邊坐著一身西裝一臉疲憊的孟洪。 當他看到前面出現的城鎮輪廓的時候,長長地舒了口氣。

車子迎著黎明第一縷的曙光駛入臘衝城內的軍營。 孟洪指揮車子開進一座封閉的倉庫,他跳下車,吩咐車廂裡的士兵看好車子,自己向不遠處的司令官邸走去。

到了官邸門口,站崗的女兵見是孟洪,趕緊向他敬禮。 孟洪和哨兵小聲說了幾句什麼,哨兵點點頭,身到崗亭裡面打了個電話。 過了一會兒,阿珺一邊揉著眼睛一邊走了出來。 她看到孟洪,拉他走到一邊,低聲問道:“搞定了?”

見孟洪笑瞇瞇地點頭,阿珺下意識地看了看天色說:“夫人昨晚吩咐過,你來馬上告訴她。不過昨天司令和夫人睡的挺晚,現在天馬上就亮了。你們趕了一夜路,我看你還是先喘口氣,我讓人給你們把早飯送過去。估計司令和夫人過會兒就會起床。他們一起床我馬上就去報告,再通知你過來。”

孟洪看看阿珺,點點頭說:“好吧,車就停在2號,我們都不離開,隨時等你的消息。”

官邸後院的正房裡面,蔓楓偎在都邁的懷裡睡的正香,忽然心中好像感應到什麼,一個激靈,慢慢睜開裡眼睛。 看看窗戶,剛剛有點發白,身邊的都邁呼吸均勻,睡的正香。

蔓楓仔細聽了聽窗外,靜悄悄的沒有動靜,只有偶爾響起一聲早起的鳥鳴。

她長長出了口氣,看來是自己心思太重了。

蔓楓正想著心事,忽然枕在她身下的那隻胳膊動了動,都邁的眼皮微微一動,也睜開了眼睛。 都邁伸出另外一隻胳膊摟住了蔓楓熱乎乎的身子,睡眼矇矓地問:“什麼時間了?你早醒了?”

蔓楓柔軟地依偎在都邁的懷裡,輕聲細語地說:“還早,大概還不到六點……”

“這麼早你就不睡了?”

蔓楓把軟綿綿的身子悄悄地往都邁暖融融的懷中縮了縮,沒有說話。 忽然她“嗯”地低吟了一聲。 原來,一隻熱乎乎的大手悄無聲息地摸進了她的兩條光滑的大腿中間,並向上方摸去。

蔓楓下意識地夾緊大腿,伸手抓住那隻正悄悄地向裡面鑽進去的大手,把嘴唇湊到都邁的耳邊輕聲道:“別那麼不老實,快睡覺……”

“你不睡了我也不睡,陪陪你……”

說話間那隻大手已經不依不饒地侵入了蔓楓兩條肥白的大腿的盡頭,盡情地撫摸起來。

蔓楓“嗯嗯……”地低哼著做著無益的抵抗,氣喘咻咻含糊不清地嗔怪道:“昨天晚上還沒有鬧夠,一大早還要……”

都邁嘿嘿怪笑一聲,把壓在蔓楓身下的那隻手也抽了出來,摟住她光溜溜的身子:“沒有哦,當然沒有……”話音未落,一條腿已經插入了蔓楓的兩腿之間,將她兩條光溜溜的大腿強行分開,身子一翻就壓了上去。

“嗚”地一聲驚呼,蔓楓的身體一陣戰栗,隨之就放棄了抗拒。 一雙玉臂順勢摟住都邁寬厚的肩頭,兩條白皙的大腿勾起纏住他的小腿,蔓楓撅起嘴唇迎了上去。 隨著一陣陣急促的嬌喘和嚶嚶的低吟,兩具黑白迥異的酮體緊緊地糾纏在了一起。

天光放亮之後,操場上響起了女兵們出操的聲音。 睡在前院的阿珺發現後面的大屋也有了響動,走過去一看,蔓楓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穿戴整齊,站在了院子裡。 她趕緊上前報告:“夫人,孟洪他們來了。”

“哦?來了?事情辦得怎麼樣?”

阿珺點點頭:“都搞定了。孟洪帶人在2號隨時等您的吩咐。”

“好,我馬上過去!”蔓楓說完,轉身就要進屋。

“夫人,可能還是到司令部去比較方便。再說,您也要吃了早飯再說啊。”

蔓楓揮揮手:“早飯有什麼要緊。按你說的,讓孟洪帶人到司令部見我。”

十分鐘之後,孟洪帶著那輛中吉普來到了司令部。 都邁的司令部緊挨著司令官邸,是一座在臘衝難得一見的磚木建築,警衛比司令官邸要森嚴的多???。 中吉普開進司令部的大門,直接開到後院。 孟洪帶著那幾名已經換上了叢林作戰服的士兵抬著那個沉重的麻袋來到了東廂房的門口。

孟洪的“報告”剛剛喊出口,廂房的門就從裡面開了。 幾個士兵把麻袋拖進屋扔在地上,捆的死死的麻袋竟然微微地扭動了兩下,傳出一陣痛苦的呻吟。

孟洪上前解開麻袋,從麻袋口裡面露出一個男人的腦袋。 解開蒙住眼睛的黑布,揭掉封嘴的膠條,顯出一張尖嘴猴腮的瘦臉,一雙小眼睛賊眉鼠眼地快速掃了一圈。 當他看到跟前的孟洪的時候,小眼睛滴溜一轉,露出諂媚的笑容,咧嘴道:“大哥,我們好像不認識吧,你們是哪一路的好漢?你們一定是找錯人了。”

孟洪把小個子男人從麻袋中拎了出來,向前一推道:“誰是你大哥?老子抓的就是你!你老實點,否則當心老子剝了你的皮!”

小個子男人渾身一哆嗦,剛要再開口,卻發現面前的桌角上大剌剌地坐著一個身穿叢林迷彩作戰服、腳蹬高腰軍靴的女人。 這女人戴著一副碩大的墨鏡,把臉遮住了半邊。 雖然墨鏡擋住了眼睛,但她那筆直的長腿、高聳的胸脯、優雅的鵝蛋臉和白皙的皮膚讓小個子男人一眼就斷定這一定是個羞花閉月的大美女。

小個子男人看看孟洪、又看看面前的戎裝美女,一時不知如何開口。 孟洪踢了他一腳:“看什麼看,放肆!見了夫人也不請安?”

“夫人?”小個子男人還沒有弄清狀況,點頭哈腰地試探道:“夫人……請問你們……”

“姓什麼叫什麼?”那女人似乎並不領情,沒等面前的男人說完就厲聲喝問。

“我叫文叻……文叻,WY月光報的記者。請問這裡是……”

地?◢?3聽到文叻這個名字,那戎裝美女微微一笑,伸手摘掉了墨鏡,盯著那張瓜條臉語帶嘲弄地說:“文叻……沒想到又見面了!”

“夫人……您……”文叻抬眼看了看面前這個風韻絕佳而又英氣逼人的女人,忽然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了心頭。 但他咬住牙關搖了搖頭:“夫人,我不認識您……我真的不認識您。你們一定是認錯人了。”

“不認識我……認識頌韜嗎?”

“頌……韜?認……認識。WY大名人……”文叻的心忽地沉到了地,硬著頭皮答。

“那你也一定認識WY警局的蔓楓了?”女人咬牙切齒地問道。

文叻腦袋裡轟地一下,像見了鬼一樣眼睛瞪的老大:“真的是她……真的是她……她不是被龍坤……怎麼會在這裡,這到底是什麼地方?”

蔓楓見文叻張口結舌的樣子,輕蔑地哼了一聲道:“想起來了?廢話少說,我就問你,當初是誰指使你給我下套的?”

“蔓……夫人……夫人……不干我事,真的不干我事……我哪敢給夫人下套……夫人一定是搞錯了。”

“哼……”蔓楓撇撇嘴,抓過一張紙,隨手寫了一串數字,扔在了文叻的面前:“這個號碼誰給你的,你不會不記得了吧?”

文叻看了一眼那一串數字,頓時嚇的臉都白了。 這是當年威脅楚芸用過的號碼,給蔓楓設圈套用的也是這個號碼。 用過之後這個號碼早就處理掉了,沒想到時隔兩年,蔓楓居然還記得它。 不過他還是嘴硬:“沒見過……我不認識這個號碼。”

蔓楓注意到文叻臉色的變化,冷冷地哼了一聲道:“你以為我隨隨便便就會派人千里迢迢把你弄到這裡來嗎?你大概還記得我是乾什麼的吧?這個號碼我徹底查過,使用這個號碼的手機機就是你文叻。而且那天用這個號碼誑我去酒吧的也是你,我親眼看到的。你不會告訴我這只是一個巧吧?”

文叻簡直要崩潰了。 蔓楓現在是什麼身份他一無所知,但這群凶神惡煞的大兵都恭恭敬敬地叫她夫人,顯然她手裡掌握著生殺予奪的大權。 但他也明白這件事要是露了底他自己會有多慘。 於是咬咬牙道:“夫……夫人,我真的沒見過這個號碼,您……您一定是弄錯了,真的不干我事啊……”

“你是真的覺得別人都是傻瓜對吧?好吧,你說過的話你自己記清楚,過後可不要後悔!”

“你他奶奶的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一個大兵說著砰地一腳踢在文叻的屁股上,把文叻踢了個大馬趴。 兩個士兵上去,把他從地上拽起來,拖到了蔓楓的跟前,強按著跪在地上。

孟洪走了過來,一把抓住文叻的衣領,惡狠狠地問道:“你可想好了,到底是說呢還是不說呢?”

“我……我說……我都說了啊……”

“啪……啪……啪……”一連串的耳光把文叻抽的嘴角淌血。 抽過之後,蔓楓抬起腳尖,抵住文叻的下巴,把他的臉托起來:“怎麼樣,記起來了嗎?”

文叻艱難地咽了口唾沫,眼珠快速地轉了轉,大喘著氣央求道:“別打……別打我了,我說……我都說……是龍……是龍坤給我的那個電話卡……”

“哼,你真的以為自己很聰明是嗎?龍坤是什麼人我比你清楚,玩這樣的詭計絕對不是龍坤這種人渣的風格。再說,龍坤和楚芸有什麼關係?你用這個號碼給楚芸發送的信息你以為就沒有別人知道了?”

文叻這是真的大驚失色了。 原來自己的一舉一動都沒有逃脫蔓楓的眼睛。

可這件事干係太大,要是洩了底,就算蔓楓不要自己的命,也會有人要自己的命,甚至會株連九族。 他只能咬緊牙關,頑抗到底了。 於是她拼命地搖頭:“夫人……我只知道是龍坤給了我這張卡,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啊……”

“哼,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好吧,換個地方讓你好好想一想。”說完,蔓楓揮揮手,兩個大兵上來抓起文叻,把他又拖到停在院裡的中吉普上面去了。

蔓楓跟在後面出了門,卻見阿珺站在門口,身邊跟著一個背槍的士兵。 阿珺湊到蔓楓近前,在她耳邊輕聲耳語了幾句。 蔓楓眼神一凜,轉眼看著阿珺身邊的那個士兵。 士兵腰一挺道:“夫人,千真萬確!”

蔓楓冷冷地哼了一聲,略一思,轉身進了旁邊的司令辦公室。 片刻功夫蔓楓就到了門外,對阿珺和那個士兵擺擺頭:“都上車。”

中吉普刮風一樣開出了司令部。 這次是孟洪親自開車,蔓楓和阿珺並排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 後面篷布遮的嚴嚴實實的車廂裡面這次坐了七名膀大腰圓的士兵,他們的腳下踩著仍被捆的結結實實的文叻。

半個小時的山路差點把文叻的骨頭顛的散了架,當那幾個壯實的士兵把他連拖帶拽弄下車的時候,他發現自己是在一座不高的石頭山的半山腰上。 整座小山被鐵絲里三層外三層嚴嚴實實地圍了起來,鐵絲內外到處都是殺氣騰騰的持槍士兵在警戒。

眼前這戒備森嚴的情形把文叻嚇的不輕,一時以為蔓楓把他帶到這麼個荒郊野嶺來是要就地處決。 嚇得他兩腿直打哆嗦,差點尿了褲子。

找?2請??可忽然他又覺得不對,因為他發現前面不遠是個黑洞洞的山洞,山洞旁邊一頭瘦磷磷的騾子拉著套不緊不慢地轉著圈子,附近堆滿了大大小小的石頭。 而洞口的另外一邊卻是一個簡陋的竹棚,裡面十幾個男人三三兩兩地席地而坐,正在狼吞虎咽地吃飯。 周圍四處都是全副武裝的持槍士兵,正虎視眈眈地監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最讓文叻吃驚的是,他赫然發現這十幾個男人都沒有穿衣服,全都是一絲不掛,而且手腳都戴著沉重的鐵鐐。 文叻的心中猛地一緊。 他聽說過在ZX和國的深山老林裡面還有一些沒開化的山民,把人抓來當牲口使。 可也犯不上派這麼多大兵如臨大敵地看著啊! 文叻一下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夠使了。

剛才在那間屋子裡見到蔓楓已經讓他大驚失色了。 前兩天報紙剛剛報導了龍坤被T國特警擒獲的消息,沒想到這麼快就見到了被自己構陷落入龍坤之手的蔓楓。 他想了一路也沒想明白,既然龍坤被T國抓了,蔓楓為什麼會在這樣一個荒蠻之地,而且竟然成了什麼“夫人”。 他更想不明白的是,對蔓楓恨之入骨的龍坤抓到了她為什麼沒有把她弄死,而她又究竟是如何逃出龍坤的手的。 而現在,更讓他提心吊膽的是,蔓楓顯然對兩年前發生的事情一清二楚,現在她把自己帶到這麼一個荒蠻之地,到底要如何處置自己。

文叻正胡思亂想,蔓楓招了招手,那幾個士兵推著文叻來到了小棚子近前。

那幾個赤身裸體披枷帶鎖的大漢見到蔓楓一個個趕緊放下手中的飯碗,乖乖地站起身來,低著頭在她面前站成一排。

文叻這才發現,這十幾最?新???個光屁股的大漢個個皮膚都曬的油亮油亮的,身上還有橫七豎八的勒印。 他們每人雙腳都拖著一對沉重的鐵球。 他正納悶這些大漢是什麼人,忽然聽到一種奇怪而又似曾相識的呼哧呼哧的聲響。

他眼珠一轉,馬上明白了過來:那是男女交歡的聲音。 這讓他大吃一驚,這聲音就來自近旁,在這麼一個地方,到處都是虎視眈眈全副武裝的士兵,竟然還有人如此肆無忌憚地白日宣淫。

文叻偷偷地瞄了蔓楓一眼,發現她一臉嚴肅,豐滿的胸脯在劇烈地起伏。 只見蔓楓朝孟洪使了個眼色,孟洪往前走了幾步,朝棚子後面的一棵大樹大吼了一聲:“好大膽子,夫人來了還敢在那里幹這齷齪事。”

那急促而雜亂的喘吸呻吟立刻停了下來,片刻之後,隨著嘩啦啦一陣鐵鐐的響聲,一個渾身黝黑的大漢一瘸一拐地從大樹的後面拐了出來。 見到蔓楓等人他趕緊用戴著鐵鐐的雙手護住襠下,不過,眼尖的文叻已經看到了他胯下挺立著的那條粗大的肉棒上面還掛著濃白的黏漿。 剛才果然是在樹後在行苟且之事。

阿珺見到那大漢厲聲喝道:“濛衝,你這個人渣,夫人來了你還敢這麼放肆!”

“濛衝?”文叻腦子裡嗡地響成一片。 “他就是濛衝?龍坤的?那這群人都是龍坤的手下了?他們都成了蔓楓的俘虜?”文叻的腦子飛快地運轉起來。

濛衝的照片他在報紙上見過,和眼前這個光屁股的漢子對照一下,他依稀想起來了:真的是他! 此時,文叻的雙腿再次不由自地微微顫抖了起來。

蔓楓朝大樹努努嘴,阿珺幾步走到大樹後面,嘩啦啦地拉出了一個女人。 那女人同樣是一絲不掛、精赤條條,唯一不同的是,雙手沒有戴鐐子,只是雙腳被鐵鐐鎖著,卻沒有那兩個沉重的鐵球。

女人雙手摀住胯下,但她一邁腿,陽光下大腿內側白花花的反光格外顯眼。

文叻正猜測這女人是誰,卻見她兩步衝到蔓楓的跟前,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一邊不停地以頭觸地一邊嚎啕大哭:“夫人……求求您饒了阿嬌吧……阿嬌知罪啦……阿嬌實在受不了啦……他們就是一群畜生,連吃飯睡覺都不放過阿嬌啊……他們不把女人當人……阿嬌要被他們活活……您就行行好……看在阿弘的份上,讓兄們賞阿嬌一顆子彈……讓阿嬌去見阿弘吧……嗚嗚……”

女人的哭叫聽的文叻心驚膽戰。 他不知道這個阿嬌是什麼人,也不知道她口中那個阿弘和這兩個女人有什麼恩怨,但他可以想像,一個女人被這麼光著屁股扔在這樣一群牲口一樣的男人中間會有多恐怖。

可能真的像她說的,不把她弄出來,用不了多久她就會被這群牲口活活干死。

難怪她寧肯讓蔓楓把自己槍斃了。 那樣也比留在這群慾火中燒的牲口中間活受罪要強倍。

想到這些,文叻的心裡忽然猛地一緊。 蔓楓剛才說換個地方讓自己好好想一想。 她把自己帶到這裡來是為了嚇唬自己嗎? 不會把自己和這群牲口一樣扒光了扔在這里和他們為伍吧?

文叻正胡思亂想,忽然聽蔓楓發了話:“你有什麼臉去見阿弘?我不會槍斃你。把你放在這裡,就是為了讓你好好反省反省該怎麼做人。

你說的沒錯,阿弘是我的同事,他是為我而死。 好吧,既然你已經受到了教訓,看在阿弘的面子上,以前的事就此一筆勾銷。 阿珺,去給她弄身衣服。 ”

“是。”阿珺早有準備,身從車裡拿來一身女人的衣服,命人給弘太太打開了腳鐐,幫她草草套上了衣服。

弘太太彎腰垂首,一個勁地對蔓楓千恩萬謝。 蔓楓正色道:“看在你是警察親屬的份上,我不為難你。你要去哪裡儘管說,我讓他們送你出去。不過你記好了,出去不許亂說,尤其不許提到我,否則後果你自己清楚。”

“不,我不走。夫人教訓的是,阿弘已經不在了,我這個樣子哪還有臉出去見人?我就留在這裡,就算是給夫人當牛做馬我也願意。”

蔓楓一楞,暗暗嘆了口氣道:“你自己想好。要想走今天太陽落山之前隨時可以走,太陽落山以後再想走可就沒機會了。”說完頭對阿珺說:“她要是實在不想走的話,等會兒把她交給阿香,就讓她在官邸裡做點粗活吧。”

沒等阿珺答話,蔓楓已經把目光轉向了面前那一排赤條條的男人。 掃視一圈之後,她的目光落在了一個目光閃爍的男人身上:“阿堅……我聽說你財大氣粗,出手很大方啊!”

一直在有意無意往別人身後躲閃的阿堅聽到蔓楓的話大驚失色:“夫……夫人……冤枉啊……阿堅怎麼敢瞞夫人……”

“哼……”蔓楓冷笑一聲,朝站在中吉普旁邊的阿珺使了個眼色,一直跟在她身邊的那個背槍的士兵立刻大步來到蔓楓的跟前,指著阿堅大聲道:“報告夫人,就是這個傢伙。前天晚上偷偷對我說,只要我幫他逃出去,就酬謝我萬美金。還給了我德儂的這個,說是那裡有3萬作定金…… ”

阿堅看到這個士兵臉就白了,渾身抖的像篩糠,沒等他把話說完,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顫聲叫道:“夫人……冤枉……他血口噴人……我……我……”

蔓楓根本不理阿堅的叫喊,轉向阿珺問道:“查過了嗎?”

阿珺點點頭,從口袋裡掏出一個不起眼的小布袋,交到蔓楓的手裡:“這是在他說的那個地方找到的,高品級鑽石,確實值他說的那個數。”

看到蔓楓從小布袋裡倒出來一顆碩大的裸鑽,阿堅頓時蔫了下來。 蔓楓鼻子裡哼了一聲,盯著阿堅那張驚慌失措的面孔說:“怎麼樣,這你還有什麼說的?”

“夫人饒命……夫人饒命……阿堅是一時糊塗……夫人你高抬貴手…阿堅再也不敢了…阿堅要戴罪立功……”

蔓楓眼中透出一絲冷冷的目光:“前兩天在司令面前我放了你們一馬,你們就以為本夫人好說話是吧?看來不好好收拾你們,你們就不知道本夫人的厲害! ”

“不敢……不敢啊……夫人開恩……”蔓楓話音未落,空場上那一群赤條條的人群呼啦啦白花花跪了一地,忙不迭地叩頭,一道道怨毒的目光射向了正在渾身篩糠的阿堅。

蔓楓優雅地跨前一步,抬腳挑起了跪在地上的阿堅的下巴,冷笑道:“既然你想試試本夫人的耐心,那我就成全你。正好我想看看你們這東西是不是真有傳說中那麼厲害……”說著從口袋裡摸出一個墨綠色的小塑料管。

阿堅一眼看到了蔓楓手裡的東西,臉上頓時變了顏色,擰身就往後閃。 早有幾個膀大腰圓的士兵衝了上來,七手八腳地把他按在了地上。

阿堅仰在地上,手腳胡亂掙扎,歇斯底里地大叫大嚷:“”夫人饒命……阿堅再也不敢啦……龍爺…龍坤還有藏在外邊的財寶………阿堅都獻給夫人……。

可他哪裡是那幾條大漢的對手,轉眼間就被死死地按在了那裡。

蔓楓沒有理他,微微一笑,轉向跪在地上的濛衝:“他說的是實情嗎?”

濛衝滿臉驚慌,稍稍猶豫了一下,忙不迭地連連點頭:“是……夫人。”

“嗯?”蔓楓輕輕一哼,濛衝頓時臉色大變。 偷偷瞟了一眼蔓楓手裡那個墨綠色的小塑料管,臉色煞白地一邊不停地叩頭一邊帶著哭音道:“濛衝混蛋……濛沖不敢隱瞞……濛衝全都說出來獻給夫人……”

蔓楓微微一笑,朝旁邊的孟洪使了個眼色:“讓他到那邊都寫下來。”

兩個士兵上來架起了濛衝。 蔓楓朝著他的背影一字一句地說:“想好了,寫全了。要是漏掉了什麼,別怪我不客氣。”

“濛沖不敢……濛沖不敢……”

“不……夫人…夫人明鑑………阿堅知道的最全……阿堅要戴罪立功……”

阿堅仰在地上,絕望地朝著濛衝的背影歇斯底里地大叫不止。

蔓楓冷笑一聲:“哼,雨後送傘,太晚了點吧?”

“不晚……不晚……夫人您相信我…我知道的才是最全的…我全都獻給夫人……夫人開恩啊……”

蔓楓歪著頭想了想,對阿堅說:“好吧,我就給你個機會……”說著朝阿珺擺擺頭。

阿珺一揮手,按住阿堅的幾個大漢拉著他的胳膊把他拖了起來,嘩啦啦地架到吉普車的後面去了。 阿珺拿著紙筆跟了過去。

蔓楓不再說話,背起手在那一群赤條條跪在地上的光屁股男人前面慢慢地踱起步來。 那十幾個一絲不掛跪在烈日下的大漢一個個都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

油膩膩的脊背上的汗漬在陽光下反射著油光,仔細看去,一個個都在瑟瑟發抖。

就在他們緊張的快要喘不過氣來的時候,竹棚後面響起嘩啦啦鐵鍊的聲音。

幾個士兵把濛衝押了來,按在了那一大群光屁股男人中間。

孟洪把一張寫了半篇的白紙交給了蔓楓。 蔓楓接過來慢慢地看了起來,偶爾還和孟洪小聲交談幾句。 剛把濛衝的交代看完,吉普車後面也有了動靜。 阿珺走在前面,把一張寫滿了字的白紙遞到蔓楓手裡。 兩個士兵跟在後面,把阿堅拖了過來,按著跪在了蔓楓的腳下。

阿堅跪在地上,拼命地揚起頭,驚魂未定地看著蔓楓的臉色,嘴裡還不停地嘟囔著:“我這個最全……我保證……我都交代了……夫人開恩……夫人饒命……”跪在另外一邊的濛衝也滿臉緊張地註視著蔓楓手裡的兩張白紙,似乎是在等候著法官的判決。

蔓楓把阿堅寫的那張紙快速地瀏覽了一遍,又拿起濛衝的交代看了兩眼,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他把兩張紙疊起來塞進口袋裡,朝跪在面前的阿堅一繃臉:“阿堅,你這個人渣!你死到臨頭還不老實!”

跪在一邊的濛衝明顯鬆了口氣。 而阿堅卻大驚失色地狂叫了起來:“夫人……夫人明鑑……阿堅全吐出來了……一絲一毫也沒敢隱瞞啊……夫人……夫人……”

蔓楓眼睛一瞪:“嚎什麼嚎!本夫人不是瞎子。誰耍滑頭你以為我看不出來?

你後悔了? 可惜這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吃。 現在你要為你的非分之想付出點代價了。 ”

蔓楓話音未落,阿堅嗷地狂叫一聲躥了起來。 旁邊早有四條彪形大漢一起出手,七手八腳就把他放倒在地,死死地按在了地上。

蔓楓面帶冷笑,慢條斯理地展開手心,露出那個精緻的塑料管,輕輕打開,抽出裡面的玻璃瓶。 阿珺遞上一張白紙,蔓楓小心翼翼地打開瓶蓋,輕輕倒出一小撮金黃色的粉末,好像自言自語地說:“聽說成年男人的用量是一克,這點差不多吧……”

阿堅仰在地上,眼睛緊緊盯著蔓楓手上的動作,依然在歇斯底里地大叫:“夫人饒命……你槍斃了我吧……這不是我的意……夫人明鑑啊……”

蔓楓款款蹲下身子,冷冷地說:“我不管是誰的意,意圖逃跑是你幹的吧?

那就只好委屈你來試試這東西的效力了。 ”說著把那張托著金黃色粉末的白紙送到阿堅的嘴邊,環視著周圍跪了一片瑟瑟發抖的光屁股男人加重語氣說道:“你們都看好了,誰要是敢動歪心思,他就是你們的榜樣! ”

隨著蔓楓的話音,下面傳來了阿堅嗚嗚的悶叫聲。 原來他緊緊地閉上了嘴,堅決不肯就範。 可早有兩隻大手掐住他的兩腮狠狠地捏住,阿堅漸漸不支,薄薄的嘴唇慢慢咧開了一條縫隙。 不容他反應,一把黑乎乎的長嘴鉗狠狠地插進了他微微張開的齒縫中間,猛地一撬。 嗚地一聲慘叫,阿堅的牙被撬掉了一顆,嘴大大地張開了。

蔓楓手腕輕輕一抖,白紙一歪,那一撮金黃色的粉末不偏不斜一點不剩都倒進了阿堅的嘴裡。 緊接著長嘴鉗向外一抽,再一張一,阿堅的嘴唇就被緊緊夾住了。 阿堅耿著脖子胡亂掙扎不止,嗓子裡呼嚕呼嚕地響個不停。 那幾個大漢還是死死按住他的手腳。 蔓楓直起腰,站在一邊饒有興致地看著他絕望地掙扎。

不大一會兒,阿堅的目光一滯,掙扎的力度一點點減弱了下來。 最後,四肢一軟,呆呆地望著天空,竟然呵呵怪笑了兩聲,再也不掙扎了。

跪在周圍的一干光屁股男人都看傻了​​眼,赤條條地跪在那裡,大氣都不敢出。

而站在一邊的文叻早嚇得尿了褲子。

蔓楓隨手把那張白紙揉成一團扔在地上,收拾好玻璃瓶和塑料管。 她微微一笑,示意阿珺把早嚇呆了的弘太太帶上車,這才轉向了在空場上跪成一片的光屁股男人。 瞟了一眼消失在車廂裡的弘太太的身影,蔓楓若無其事地說:“怎麼,你們心裡不忿對不對?一天到晚就這一點樂子還被我給剝奪了……”

那一群男人好像剛剛緩過神來,個個捂著胯下連連搖頭:“不敢……不敢……夫人……”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那點齷齪心思。告訴你們,老老實實賣力干活,本夫人不會虧待你們。念你們開山劈石也不容易,我不難為你們……”

說著,蔓楓指了指夾在兩個士兵中間、腿還在瑟瑟發抖的文叻:“這個混蛋留給你們。不過,你們給我小心點,不許把人給我弄死弄殘了,否則我要你們的好看!”

那一群好像剛剛從鬼門關里走了一遭的男人聽到蔓楓的話,齊齊抬頭,十幾雙惡狼一樣的眼睛緊緊盯住了文叻那單薄的身,緊接著就一個個露出了貪婪的笑容。

“媽呀……蔓…夫……夫人饒命啊……千萬別把我扔在這牲口群裡……文叻也知罪啦……我全都想起來了……夫人饒命啊……”

蔓楓冷冷地一笑,一聲不吭揮揮手轉身向車子走去。 她的身後,十幾雙毛烘烘青筋畢露的大手已經把文叻按在了地上,他身上的衣服轉瞬間就被撕成了碎片。

文叻鬼哭狼嚎的嘶叫著,白花花單薄的身子在地上拼命打滾。 兩個士兵走過去,在幾個大漢的幫助下解開了捆綁文叻的繩子,叮叮噹當給他的四肢都釘上了沉重的鐐銬,掛上了鐵球。

一陣汽車轟鳴,中吉普載著蔓楓等人絕塵而去。


二零六WY城裡,政壇的纏鬥已經進入了白熱化的階段,連龍坤被T國警方擒獲、將被引渡T國的重大新聞都沒有引起太大的波瀾。

為國黨按照既定的計劃在議會裡對昂潘政府提起了新的不信任案,矛頭所向就是覆蓋農村的全國保計劃被昂潘政府強行中止,啟動資金被挪作他用的事實。

議會辯論一開始,為國黨的議員就大聲疾呼,要求昂潘政府公開說明取消前屆政府推行保全國覆蓋計劃的理由並公佈相關資金的去向。 昂潘政府的財政部長接受質詢時對取消保計劃的理由吱吱唔唔,對資金的去向則只是承諾盡快公佈,結果離開後卻杳如黃鶴,沒有了下文。

為國黨的議員在議會窮追猛打,要求昂潘政府必須對民眾有個交代。 滿城的橙巾團也掀起了一波又一波的抗議高潮,橙色的人潮包圍了首相府和財政部,要求政府立刻公佈真相。 執政聯盟的議員們在議會辯論中則噤若寒蟬,竟沒有人上台發言,乾脆讓為國黨的議員唱起了獨角戲。 而作為執政聯盟會基礎的WY市民則不出所料在一邊冷眼旁觀。

誰知議會辯論開始後的第三天風雲突變,又是星洲的交媒體爆出了猛料,不知通過什麼渠道弄到了財政部的內部文件並公佈於眾。 果然如為國黨所指控的那樣,那筆在頌韜政府交接時被標為保計劃啟動備用金的巨額資金確實被轉到了政府的工資賬目中去了。

這一下像是冷水倒入了熱油鍋,頓時火星四濺。 為國黨的議員強烈要求政府立即公佈這筆資金的實際使用狀況,而執政聯盟的議員則上台要求追查洩密渠道。

早已把首相府圍的水洩不通橙巾團乾脆高調打出旗號,要求昂潘政府徹底交代。

而WY的下層公務員們則蠢蠢欲動,暗地串聯,互相打聽到底都有誰享受了加薪的福利。

雙方纏鬥僅僅持續了一個白天,當天晚上,另一家星洲交媒體再次爆出猛料,竟然公佈了一個長長的WY高級公務員加薪名單和加薪幅度的明細清單。

這一下整個WY城像是炸開了鍋,空氣頓時緊張到了頂點。 橙巾團徹夜遊行,要求政府歸還本應屬於他們的福利。 原先觀望的WY中下層市民在發現保基金真的被挪用作加薪,而自己完全被排除在加薪範圍之外之後,也毫不猶豫地加入了遊行的隊伍。 一時間群情激奮,昂潘政府則風聲鶴唳、人心盡失、岌岌可危。

執政聯盟三大黨再次祭出了拖字訣。 但這一次,那些小黨有了上一次的前車之鑑,再也不肯替三大黨出頭火中取栗了。 於是三大黨只好赤膊上陣,派出自己的嫡系議員,在議會辯論中藉一些細微末節的議題胡攪蠻纏,並企圖再次利用程序推遲不信任案的表決,以便給自己爭取時間安排後路。

可他們沒想到的是,他們脖子上的絞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被慢慢抽緊了。

加薪名單被公佈的第二天,議會辯論還在激烈進行當中,WY的互聯上忽然有人爆出了執政聯盟多名大小黨魁及家人預訂近期出國機票的爆炸性信息,而且其中相當大的一部分是避開WY全家出走。 又過了一天,一家中立的平面媒體刊登了一份一個月來大筆資金出境的統計,其中涉及多位政府要人及其家人。

這一下,就像引爆了一枚重磅炸彈,民眾抗議的注意力立刻轉向了執政聯盟的政府要人。 議會辯論的議題也開始轉向,為國黨的議員連夜準備,向議會提出議案,要求控制資金外流,凡超過一萬美元的資金出境都要申報,由議會成立專門委員會逐筆進行審核。 同時要求建立政府官員出行公告製度,凡副部長以上的政府官員及其家庭成員出境都必須向議會報備並向民眾公佈理由和出行計劃。

此案一出,WY的空氣中立刻充斥了濃濃的火藥味。 雙方火力全開,在議場找??請??內外打得不可開交。 不過,負隅頑抗苦苦支撐的執政聯盟做夢也想不到,在遙遠的北,又一枚重磅炸彈已經悄悄地打開了保險栓。

清晨的秦漢溝,空氣清爽。 一輛小吉普飛馳而來,開車的是阿珺,蔓楓坐在她的身邊,後排坐著兩個荷槍實彈的士兵。

車子在礦山洞前的小平場上停了下來,蔓楓在阿珺和士兵的簇擁下走下車子,立刻就被一陣陣淒慘的哀嚎吸引住了。 放眼望去,竹棚旁邊那棵大樹下面站著一個赤身裸體的瘦小男人,他雙手高舉,手腕上栓著的鐵鍊被掛在頭頂一根粗大的樹杈上,他的兩腿被大大地分開,兩腳中間橫著綁了一根樹枝,被迫高高撅起了尖削少肉的屁股。 一個同樣一絲不掛渾身黝黑肌肉凸出的男人正站在瘦小男人的身後,把自己手上的鐵鍊掛在他的脖子上,雙手抓住他的細腰,對著他岔開的胯下哼呦哼呦機械地猛戳不停。

那淒慘的哀嚎就是從小個子男人嗓子裡發出來的。 站在他身後不知疲倦地做著活塞運動的男人和棚子裡捧著飯碗正在吃早飯的一群赤條條的漢子對他的嚎叫充耳不聞,間或還有一兩個一絲不掛的大漢湊過去往他嘴裡塞點什麼吃的,好像生怕他叫累了似的。 小個子男人岔開的大腿內側血跡斑斑,地上也瀝瀝啦啦滴著血跡。

蔓楓一眼就認出那吊在樹下的正是文叻,而站在他身後目光呆滯像開足馬力的機器一樣抽插不止的卻是阿堅。 她和阿珺交換了個眼神,優哉游哉地走了過去。

文叻低垂著頭,聲嘶力竭地嚎叫著,忽然看到了一雙鋥亮的皮靴出現在眼前。

他猛地一抬頭看到了蔓楓,像見到了救世一樣大叫了起來:“夫人…救…救命啊……文叻知罪了……文叻受不了啦……這傢伙瘋啦……從洞裡肏到洞外,從白天肏到黑夜……文叻的屁眼都被他肏爛啦…我說……我都說……我再也不敢隱瞞啦……夫人……求求你快把我帶走吧……這幫傢伙都是牲口……他們不是人啊……”

站在文叻背後的阿堅見到蔓楓,木然的嘿嘿呆笑兩聲,又轉過頭去,噗地一插到底。 文叻嗷地一聲慘叫,幾乎岔過氣去。 蔓楓冷冷一笑,朝竹棚裡招招手,濛衝放下飯碗,點頭哈腰地帶了兩個人上來,強行拉著阿堅從文叻的股溝裡面抽出了血淋淋的大肉棒。

阿堅哇哇地叫喊著,不依不饒地轉身向濛衝撲去。 幾個大漢手忙腳亂地把他死死地按在地上。 上來兩個士兵,手裡拎著一團亂七八糟的帶子,壓住阿堅就往他下身套。 濛衝見狀拎起自己的鐵鍊悻悻地退到了竹棚中重新端了飯碗。 另外兩個光屁股大漢仍然幫助士兵壓住阿堅的手腳,讓他無法動彈。

那兩個士兵分開阿堅的大腿,從那一團粗硬的皮帶中找出一隻黑乎乎的塑膠棒,狠狠地捅進了阿堅的兩腿之間。 阿堅歇斯底里地慘叫起來,可沒有人理他。

兩個士兵把又粗又長的塑膠棒全部捅進了阿堅的後庭,然後拉開橫七豎八的皮帶捆住阿堅的下身。

蔓楓心頭一凜。 她認出這是當初濛沖他們帶出來的那堆戒具中的那條令人作嘔的貞操帶,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一個帶隊的軍官看到了蔓楓的表情,湊上來對她說:“夫人,這傢伙現在六親不認,見沒穿衣服的人就往上撲,撲上去就要干那事。我們也是沒辦法。他們這東西還挺好使,把他拘起來他還老實點,要不然這幫傢伙就全亂了營了。”

?說話間兩個士兵已經用貞操帶把阿堅整個下身都捆綁了起來,那條依然硬邦邦的大肉棒被粗硬的皮帶緊緊地捆死在他自己的小腹上。 阿堅兩眼通紅,嘶啞著嗓子還在嗷嗷地叫個不停。 兩個士兵綁好了貞操帶,指揮著那兩個光屁股大漢把阿堅拖到大樹下,用鎖鏈把他死死地捆在了樹幹上。

阿堅掙扎了幾下掙不動了,長長地出了口氣,停止了嚎叫。 但一雙餓狼一樣的通紅的眼睛仍然不停地在吊在同一棵樹下的文叻的裸體上掃來掃去,還不時把目光掃向竹棚裡那一群漢子赤條條的身體。

文叻吊在離阿堅不遠的地方,岔著鮮血淋漓的大腿渾身抖個不停,朝著蔓楓可憐巴巴地央求著:“夫人救命……文叻是混蛋……文叻再也不敢了……文叻知罪了……我全說……文叻也是受人指使……夫人饒命啊……”

蔓楓冷笑一聲,漫步踱到文叻的跟前,伸出一隻玉指勾起他的下巴,瞇起眼睛看了看他佈滿血絲的眼睛,哼了一聲道:“這真的想好了,都記起來了?”

“想好啦,從頭到尾都記起來啦。我通通都報告給夫人,一點都不敢隱瞞……”

蔓楓冷冷地哼了一聲:“敬酒不吃吃罰酒……好啊,我要聽聽你都想起些什麼。不過這你可要想好了,你說的話我都會去查證。要是被我查出有一個字有假,哼……”

“不敢……文叻再也不敢啦……夫人…求求你…求你快把我帶走吧。”

蔓楓一揮手,兩個士兵上前,從樹杈上摘下了鐵鍊,架起文叻瘦小的身子扔進了吉普車的後廂。 蔓楓掃了一眼那一群精赤條條滿臉飢渴的漢子,輕蔑地一笑,跳上車絕塵而去。

三天后的黃昏,WY城裡那所神秘的大宅深處的密室中,執政聯盟三大黨的黨魁正在緊急密商。 議會和街頭的局面都急轉直下,大家的政治生命還有人身財產安全都受到了嚴重威脅,甚至連家人的安全都岌岌可危,執政聯盟內部人人自危,眼看大廈將傾。

三巨頭已經討論了大半天,卻仍然是一籌莫展。 現在連議會當中的不信任案都算不上什麼了,關鍵是限制政治人物及家人出國和資金流動的動議已經成了套在執政聯盟要人脖子上的絞,而且在不知不覺當中越抽越緊。

雖然由於執政聯盟竭盡全力的阻擊,議會還沒有通過任何有關的決議,但有人已經行動了起來,關於政府要人、家人及相關資金的任何風吹草動隨時都會在絡和媒體上曝光。 而橙巾團的示威民眾則把執政聯盟要人的住宅都圍的水洩不通,任何人員出"點^'b點^入都會受到反复的盤查。 政府要員們實際上已經失去了行動的自由。

現在,執政聯盟幾乎已經山窮水盡,三巨頭手中已經沒有什麼牌可以打了。

唯一還值得一提的籌碼就是楚芸剛剛出生的孩子身世的秘密,或者說西萬家的血脈醜聞了。 到這個時候,大家才真正佩服希馬尼確實是老謀深算,竟然把這個看似不起眼的小秘密留到了最後,成了大家最後的一線希望。

可這個看似驚人的醜聞畢竟是西萬家族的家事,和現在政壇上這些要命的議題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 這根所謂的救命稻草如何運用才能發揮最大的效能,能否轉移人們的視線、是否真能救命,大家心中都打了個問號,商量了半天仍然是莫衷一是。 現在,三巨頭都在焦急地等待著一個人,一個現在在他們心目中幾乎就是救世的人。

外面響起了汽車的聲音,幾分鐘後一個衣冠楚楚大腹便便的男人夾著皮包滿臉嚴肅地走了進來-正是多次給他們帶來意外轉機的素廷。 密室厚重的大門剛剛關嚴,在座的三巨頭都急切地望著素廷,一時不知應該由誰先開口。 誰知素廷卻先說了話:“又出狀況了。”

“什麼?”三巨頭都是一愣。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可他們又想不出還會出什麼更加糟糕的狀況。

“什麼情況?又是星洲那邊……”現在聽到星洲這個詞大家就頭大。

素廷搖搖頭:“這不是星洲,這次是大馬。”

“大馬?大馬會出什麼事情?”三巨頭人人一臉疑惑。

素廷嘆了口氣,打開皮包,拿出一張打印紙放在了桌子上。 三巨頭湊到近前一看,頓時齊齊倒吸了一口涼氣。 白紙上打印著大馬某個門戶站的頭條消息,大標題是:ZX政壇往事揭秘,大法官臨陣反水-憲法院投票結果大逆轉驚天內幕。

文中一開頭就點出了耶塔的名字,爆出一年多前ZX國憲法院就大選結果釋憲表決時,正是這位一向鐵桿擁護頌韜的大法官投了反對黨一票,才使ZX政局詭秘翻盤,最終造成頌韜下台,流亡國外。 而這位大法官突然變卦的原因,文章只是語焉不詳地說是中了某方的美人計,繼而在對方的威脅下身不由己,臨陣反水。

這條驚天報料把三巨頭驚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他們的處境本來就已經岌岌可危,現在有人突然翻出上台前的老賬,他們所有人都清楚,這是現政府法性的硬傷,再加上不久前首相府的驚天血案,一旦坐實,在座的所有人幾乎都已經是死定了。

好半天希馬尼才說出一句話:“這到底是誰報的料?”他的言外之意很明顯:消息來源是否足夠可信,是否有可能矢口否認,推個一干二淨。

¨2?¨??|大家面面相覷,莫衷一是。 昂潘猶猶豫豫地說:“前些天龍坤被T國警方抓了,不會是他露的餡吧?”

素廷搖搖頭:“不可能。這件事龍坤從頭到尾根本就不知情。”

“那誰是知情人呢?當時是誰把耶塔和那女人撮到一起的?”希馬尼問。

“查龍……”

“快……查查這個人在幹什麼。”差立坤冷冷地說。

素廷點點頭,轉身出去打電話去了。 屋中的氣氛冷到了極點,誰都沒有吭聲,所有人都感覺到了正在慢慢逼近的致命危機。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素廷滿臉沮喪地到了屋裡。 看到三巨頭急切的目光,他懊喪地搖搖頭:“聯繫不上。手機沒開機,公司和家裡都沒有他的消息。據公司的秘書說,他們也在找他,已經超過48小時沒有他的音信了。”

“這……難道真的是他?”三巨頭的臉都白了。

素廷長出一口氣,鎮定了一下情緒,用盡可能平靜的語氣說:“我已經求助警局的朋友,請他們通過技術手段查一下查龍近日的行踪。有消息他們會立刻通知我。

另外,我剛剛查證了耶塔的行踪。 據可靠消息,他現在人已經離開了WY,就在一個小時以前,目的地是美國紐約。 ”

這個消息幾乎是坐實了上報料的內容。 看到三巨頭無可奈何的目光,素廷蹙著眉搖搖頭,似乎猶豫了一下,但還是開了口:“還有個情況,文叻也多日不見踪影了。”

“文叻……文叻是誰?”差立坤和昂潘都是一臉困惑。

素廷苦笑一下:“就是那個小報記者,當初AS電信案幫我們報料的那個。

沙瓦的那個兒媳就是他搞定的……還有頌韜的妻妹,就是WY警局緝毒組的那個女警官,也是通過他的手搞到龍坤手裡去的,還被龍坤的手下搞大了肚子。 ”

“天啊,屋漏偏逢連夜雨,怎麼這些人一起出事,這怎麼得了啊!”昂潘滿臉絕望。

幾個人正說著,密室的門被推開,昂潘的秘書探進頭來,朝素廷打了個招呼。

素廷趕緊起身出去了。 五分鐘之後,他面無表情地到了座位上。

素廷掃視了一下在座的每個人,像宣判一樣一字一句地說:“警局的朋友查過了,查龍的手機兩天前就突然從絡裡消失了。目前方位不明。另外,. ①.他的信用卡也查過了,也超過48小時沒有動靜了。

查龍是個花花公子,窩在哪個地方三天兩天不露面算是稀鬆平常,但48小時不花錢,這絕對不正常。 而且他的手機不是簡單的關機,而是徹底消失了,技術手段根本追踪不到。 很可能他已經被什麼人控制了。 ”

“那麼那個什麼文叻呢?難道說AS案爆料的內幕、頌韜小姨子被龍坤控制的內情,還有政變前我們和軍方的那次聚會這些秘密都保不住了嗎?”差立坤顯然坐不住了。

素廷搖搖頭:“現在這些都不好說,從最壞的可能性考慮,這都是可能的。

我現在就去佈置,盡量避免……盡可能減小衝擊吧。 ”

“慢著……”希馬尼叫住了正要起身離開的素廷:“現在看來我們手裡唯一的一個還算有點分量的籌碼就是沙瓦兒媳那個孩子血緣的秘密了。我們想听聽先生的意見。”

素廷有點煩躁地皺了皺眉,想了想說:“這件事也許確實能幫上點忙,但也不可高估。如果有人拿那天首相府發生的流血事件做文章,這點小秘密根本不值一提。真爆出來誰也救不了我們。所以我的意見,我們的動作要快。不要企圖拿這件事和他們打媒體仗,那隻能逼他們一條道走到黑,那我們就死定了。

最好直接找他們攤牌,要價也不要太高,保命要緊。 這樣也許可以讓他們知難而退。 至於具體如何操作,各位都是政壇耆宿,應該不用我班門弄斧了吧。 ”

見三巨頭默默點頭,素廷拎起自己的包,頭也不急匆匆地離開了大宅。


二零七WY市為國黨黨部大樓頂樓的小會議室裡,為國黨的高層正在召開緊急會議,因為昨天深夜,執政聯盟秘書長直接與茵楠本人聯絡,提議雙方峰層緊急面唔,就當前政局進行直接協商。 並特別說明事關重大,明確提出希馬尼要和茵楠單獨面談。

會議已經開了兩個多小時,流意見是不同意在這個時候與執政聯盟在非公開場直接見面,尤其是不同意茵楠獨自去談。

阿南塔和他儂等非西萬家族的人士擔心,對方在這個時候要求直接見面,特別是要單獨見茵楠,一定是有什麼陰謀。 阿南塔說:“從上一個不信任案開始,我們步步緊逼,|地??已經把昂潘政府逼到了牆角。現在整個WY市乃至整個ZX國都已經起來反對現政府。不但執政聯盟潰不成軍,連那個所謂的紫巾團也已經名存實亡,大部分WY市民都站到了我們這邊。昂潘政府已經成了國民公敵,倒台就是個時間問題。

前天關於憲法院釋憲表決真相的報料對執政聯盟來說簡直就是釜底抽薪,徹底揭穿了昂潘政府的真面目,摧毀了它上台法性的最後一點基礎。 就連執政聯盟那些要人的人格都已經破產了。 這幾天的議會辯論就非常能夠說明問題。 執政聯盟中的那些小黨要么倒戈到我們這一邊,要么就銷聲匿跡。 已經沒有人願意與昂潘政府為伍了。

再說,我們手裡還有王牌沒有亮出來。 這張牌一旦亮出來,執政聯盟那幾個大佬的後半生恐怕都要在監獄裡面度過了。

在這種情況下,我們沒有必要去和他們私下談。 他們有什麼提議盡可以提到議會上來。 況且,他們曾經有過使用見不得人的卑鄙手段的前科。 在這種時候,我們還是小心一點好。 ”

聽了阿南塔的話,茵楠輕輕地點點頭,目光轉向了文沙。 文沙若有所思地說:“阿南塔說的有道理。不過我在想,目前政局紛亂,許多事情的真相仍然撲朔迷離。誰也不敢保證是否還有我們沒有計算到的因素?說實話,我們都知道執政聯盟這些人手段下作,但我實在沒有想到他們會如此下作。這次關於憲法院投票的報最?新???¨??¨料實在太出乎我的預料了……”

他儂這時插話進來說:“剛剛得到消息,耶塔大法官昨天乘飛機攜家人到達紐約,他在紐約機場發表聲明,承認他當年受人脅迫違心地將票投給了反對黨。

他就此向全ZX國民眾道歉,宣布放棄在ZX國擔任的一切公職。 他還宣布向美國政府申請政治避難,一旦獲得批准,他將放棄ZX國的國籍。 ”

他儂的這條消息讓會場陷入了一陣沉寂。 雖然報料出來時人人都相信那是真的,但由當事人親自出面承認,還是讓人感到深深的震撼。 尤其是當事人為表示悔意不惜把自己變成政治難民,這讓在場的人都唏噓不已。

沉寂片刻之後,文沙又開了口:“正是這件事提醒了我,對執政聯盟那伙人來說,沒有什麼是不可以做的。他們既然敢在這種時候提出私下見面,一定是有所依仗。這裡面的水究竟有多深,我們現在還沒有完全弄清。所以,我的意見,不妨和他們見一面,看看他們手裡究竟還有什麼牌。知己知彼,這沒什麼壞處。

當然,我不相信他們手裡還有什麼能讓他們翻盤的秘密武器。 如果有的話,他們也不會事先通報給我們,充其量就是拿什麼條件來和我們交換……”

看到會場中的幾個人都要張口發言,文沙手一伸,示意讓他把話說完。 他看看大家加重了語氣說:“我張和他們見面,不過,我不同意茵楠出面。理由很簡單,我是為國黨的代理席。既然是兩黨協商,理應由我出面。茵楠現在的身份是西萬集團的董事會席,政黨間協商輪不到她。”

說完,文沙靠在椅子背上長長地出了口氣,好像完成了一個重要的使命。 會場上原來準備發言的幾個人也都頻頻點頭,目光齊齊集中到茵楠的身上。

茵楠微微一笑,向文沙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然後對大家說:“我基本同意二姐夫的分析,這兩年來ZX政局的發展,由於所謂民聯盟這些人的無所不用其極,所以頗多詭異之處。想想看,從最初的AS電信洩密案,蔓楓神秘失踪,憲法院釋憲表決結果意外翻盤,到軍人政變、楚芸被綁架,還有最近的三哥和克來的車禍,好像是有一種神秘的力量在背後暗中操縱,與我們西萬家作對。

這次關於憲法院釋憲表決內幕的報料,我相信只是冰山的一角,還有很多事情,背後究竟發生了什麼,我們並不清楚。 現在的形勢確實開始向有利於我們的方向轉變,但其實我們同樣並沒有全盤掌握其中的內幕。

比如說剛才提到的憲法院釋憲表決內幕報料,為什麼時隔將近兩年偏偏在這個時候爆出來? 究竟是什麼人爆出來的內幕,他是如何掌握這個秘密的,他的目的是什麼?

還有龍坤落這件事,同樣撲朔迷離。 據我們目前了解的情況,T國和ZX國警方突擊龍坤在北部山的巢穴鷹巢的時候,並不知道龍坤的確切行踪,結果卻是導致了他在LS國落。 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 這裡面究竟是什麼人在起作用,為什麼偏偏這個時候龍坤暴露了行踪? 雖然有一些蛛絲馬跡,我們也有一些猜測,但並沒有得到證實,到現在都還是個迷。 ”

說到這裡,茵楠好像想起了什麼,她轉向瑤帕:“二姐,你早上剛和大哥通過電話,他那邊有什麼新進展嗎?”

瑤帕笑著點點頭:“確實有進展,在這裡說說也無妨。

關於暴露龍坤行踪這件事,最重要的線還是那位送信人。 雖然到現在為止也沒有查到關於他的確切消息,但大哥從物證方面入手,還是有一些新發現。

大哥把那張字條委託國際刑警組織做了刑事鑑定,得出了幾個非常重要的結論。 首先,確認了字條的字跡與蔓楓的字跡比對確實完全吻。 第二,國際刑警組織對字條做了微痕跡鑑定,除了那兩個完整的指紋之外,在字條上還發現了幾個人的微量生物遺留痕跡,其中有幾處和蔓楓的吻。 其餘幾處在資料庫中沒有找到相應的對象,但發現了符北特定人種的生物特徵。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那張字條所用的紙張非常特殊,使用的原材料是一種只生長在國北部的多年生草本植物,而且那是用一種比較原始的方法製造的相當粗糙的紙張。 根據專家的鑑定,這種造紙工藝是國北部K族的傳統工藝。

所以,從字條本身的鑑定上可以得出結論:這個信息基本可以確定是蔓楓傳送出來的,而這個過程有很大可能和國北部的K族自治有關。 或者說,蔓楓從龍坤的水洞巢穴逃出來之後的行踪可能與K族自治有關。 ”

“派人去找了嗎?”他儂關心地問。

瑤帕搖頭苦笑:“還沒說完。

大哥得到國際刑警組織的鑑定結果之後,專門通過他早年在警校的同學向聯國禁毒署查證了他收到字條前三天之內水洞附近域的衛星圖像,因為他知道那一地是聯國禁毒署重點監視的域。

聯國禁毒署確實有那一地完整的航拍和衛星圖像資料。 巧的是,在大哥收到字條前四十八到七十二小時之間,在水洞所在位置對應的界河東岸,也就是巡邏直升機擊沉逃逸小艇的附近域,確實有一支相當大的隊伍活動的踪跡,人數估計達到了上人。 似乎他們早就知道水洞要出事,他們是專門在那裡等候接應的。 而這支隊伍從那3地?一域消失的時間恰恰是水洞發生戰鬥、隨後偷渡小艇被擊沉之後不到半小時。 ”

“後來這支隊伍到哪裡去了?”有人急切地問道。

瑤帕搖搖頭:“那一帶山高林密,他們離開了禁毒署重點監控地後就失去了踪跡。但消失前的移動方向是向北。所以大哥懷疑還是和北的部族武裝有關,最大的可能仍是K族自治。那個自治和T國的關係很好,大哥已經通過T國的關係在設法查證了。”

“說起北的K族自治,我倒想起一件事……”文沙思忖著插言道。

“哦……”大家的視線都轉向了文沙。

“記得前天在報紙上看到一條消息,說是北K族的長老會近日發布了一個極其嚴厲的禁毒令,嚴禁在K族控制種植、製造和使用毒品,一旦發現殺無赦。

對於一向以武裝販毒為重要收入來源的K族來說,這似乎非常不常。

有人說是因為龍坤遭擒,K族兔死狐悲,怕了。 不過,細想起來未必如此。

前些日子登敏被擊斃也沒聽說他們有這樣的連鎖反應。 按說登敏和K族的關係更密切,更應該讓他們感覺到切膚之痛啊。 ”

“我這裡也有一個和K族有關的消息……”茵楠接口道:“根找??請??據昨天收到的周邊國家政局動態匯總,國政府和K族就自治地位的曠日持久的談判最近似乎出現明顯轉機。根據內部消息,原先K族一直堅持徹底禁絕毒品需要十年過渡期,最近突然大幅降低到三年,據說是K族大統領都恩親自表的態。雙方很有希望在近期達成協議,簽署正式承認K族自治地位的法律文件。”

“你們的意思是說,所有這些都和蔓楓最近的行踪有關係?”瑤帕若有所思地問。

茵楠搖搖頭:“我也不敢肯定。只是姐夫這麼一說我也想起這件事。仔細想想,K族那裡好像真的是發生了什麼不同常的事情。聯繫到剛才二姐所說的情況,真不知道是不是巧。不過,不管怎麼說,蔓楓離開水洞後的行踪我們也都是猜測,到底和K族有沒有關係到現在還沒有確切消息,不是嗎?”

瑤帕點點頭道:“大哥已經派專人去聯絡K族自治的長老了,希望能有所收穫。大嫂還特意寫了一封給蔓楓的親筆信。不管蔓楓是不是在那裡,總要試試看。萬一她真的在那裡,希望即使見不到人,也能讓她得到家人的信息。”

“我們一起為蔓楓祈禱吧,祈禱她早日家!”茵楠低下頭真誠地說。 沉默片刻後她抬起頭看著大家說:“到我們剛才的話題。所有這一切後面,不知藏著多少秘密。所以,我們千萬不要自以為『一切盡在掌握之中』。基於這個理由,我贊成二姐夫的意見,對方要求面談,我們不應該絕。

不過,我不同意二姐夫後面的意見。 為什麼我不能去? 對方既然點名要我去,肯定有他們的用意。 我想,不外乎他們要談的事涉及到西萬家族。 而我恰好姓西萬。

再說,我看我們外虛內實的做法瞞的了別人,但瞞不住差立坤、希馬尼這樣的政壇老狐狸。 他們恐怕已經看明白三哥去世後我們內部真正的決策機制了。 所以,我如果不出面的話,有可能就拿不到真相。

二姐、二姐夫,我沒有別的意思。 我只是想說,大哥、三哥不在,也該我這個小妹出面了。 況且這些年這些事情大哥、三哥我都是有意讓我親自參與其中的。 ”

茵楠見瑤帕張了張嘴,趕緊打住她說:“關於人身安全找?請?,我覺得大可不必太過擔心。光天化日之下,難道還怕他們綁架我作人質嗎?而且,我有個萬全之策……”

“什麼萬全之策?”大家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問。

茵楠嫣然一笑:“其實很簡單,同意和他們單獨見面,並不意味著就在他們的地盤上啊。我們同意和他們見面,但就在我們這裡。我們事先做好充分準備,難道還怕他們玩出什麼花樣來嗎?

另外,一旦商定了見面的事宜,我們就在報紙上公佈出來。 到時候,橙巾團肯定會來圍觀造勢。 眾目睽睽之下,我不相信他們還能搞出什麼事來。 ”

“他們要是不同意怎麼辦?”他儂問。

“那就說明他們心虛、沒有誠意。我們按部就班,按原計劃推進。”

“其實,我唯一還沒有落實的環節是楚芸……”茵楠轉換了話題:“我上次和她談過之後,她似乎有所變化,已經開始接手處理公司的業務,尤其是有關稻米出口的業務。有她操盤,現在這個業務開展的非常順利,已經完全走上了正軌。

不過,到現在為止,她就是不肯正式公司去上班,接管公司全盤的管理,說是克來需要她在身邊照顧,也不知道在搞什麼名堂。 她要盡一個妻子的責任我贊成,可她不能把自己當成一個護士和保姆啊! ”

“楚芸也怪可憐的,先是被龍坤綁架,剛生了孩子又遇到這樣的塌天大禍……”瑤帕說著幾乎要掉眼淚了。

茵楠嘆了口氣:“可我們不能等了,也許我們很快就必須做出選擇。二姐、二姐夫,你們兩個要有一個要有所準備哦!”

“好吧……家裡的事我們一起斟酌吧。”瑤帕和文沙一起點頭。

茵楠終於說服了眾人,會議決定派人和執政聯盟商議見面的具體安排。 同時,按茵楠的部署,文沙開始準備對執政聯盟的最後一擊:首相府血案內幕報料。


二零八B北山秦漢溝半山腰的石洞前,還是那輛老掉牙的中吉普停在那裡。 孟洪從駕駛室跳下來,指揮後面車廂裡的士兵拖下來一個麻袋。 打開麻袋,這次從裡面拽出來的是一個斯斯文文的白胖子,正是那個無良醫生阿巽。

阿巽這一路上被顛的骨頭都快散架了,加上嘴被破布堵的死死的,憋的他臉色青紫,幾乎要昏死過去了。 當士兵們七手八腳地給他摘掉眼罩、拿掉堵嘴的破布的時候,他一下清醒了,拼命地大口呼吸著外面新鮮的空氣,眼睛也沒有閒著,緊張地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眼鏡早不知道掉到什麼地方去了,他模模糊糊看到了面前黑乎乎的山洞和簡陋的竹棚,腦子裡快速地轉了幾個圈,心中暗暗叫苦:“真的是被人綁架了。”前些天龍坤落的消息一傳出來,阿巽就開始惶惶不可終日。 幾天前剛剛陪龍坤去過楚芸家裡,轉眼間他就在LS國落了。 阿巽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龍坤會不會把他供出來,他心裡一點底都沒有。 加上WY城裡執政聯盟節節敗退、朝不保夕的局面,阿巽意識到,自己應該像披儂一樣出去躲躲了。

不過和披儂不一樣的是,他沒有犯什麼事,暫時也沒有沾上任何麻煩,如果就這麼不聲不響地就此消失,去過浪跡天涯的流亡生活,他又實在是有點不甘心。 所以,他編了個理由,向醫院請假三個月。 打算先找個安全的地方貓起來,看看風頭再做定奪。 好在WY到處亂哄哄,富人多數已經躲了出去,醫院也沒有多少事情,所以帕万院長很痛快地就準了他的假。

阿巽本來打算開車出去,但仔細一想,開車目標太大,要是被有心人惦記上的話,車子就是一條無法掩藏的線。 所以他找了一家租車公司,租了一輛車,還特意是從一個不引人注意的酒店上車,目的地是WY郊外的一個不起眼的火車站。 以為這樣就可以安全地銷聲匿跡了。

誰知道他上車不久就發現不對勁,車子往火車站方向開了不長時間,剛一出WY市就上了岔道,駛入了偏僻的鄉村小道。 他剛開口問,就被槍逼住了,然後司機用不知什麼東西在他眼前一晃,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等他再恢復知覺,發現自己手腳都被捆的結結實實、捂眼堵嘴,還被裝在一條麻袋裡面,正被汽車載著不知開往什麼地方。

車速不快,但一路顛簸,還淨是彎道。 阿巽多次去過龍坤在山的據點,知道那裡的路況,因此他懷疑,綁他的人正把他往山拉。

可他實在猜不透是什麼人綁了他。 他最擔心自己和龍坤的關係事發,但想想又不像。 如果是那樣的話,抓他的人不是警察就是西萬家的勢力。 他們不會偷偷摸摸地把自己往山里拉。 可那又會是什麼人呢? 他一路胡思亂想,卻始終沒有想出個所以然。 他甚至懷疑遇上了人販子,但人販子綁他一個弱不禁風的半大老頭有什麼用呢?

車子開了一天一夜,中間除了加油基本就沒有停,也沒人問過他是否要吃要喝。 他最難過的是肚子裡的水沒處放,沒辦法只好將就尿在褲子裡了。

等到他被從麻袋裡面弄出來的時候,看到眼前的情景,他真的相信自己是遇到人販子了。 雖然眼鏡沒了,看不大清楚,但他能辨別出自己是在一條荒僻的山溝裡,面前不遠是個黑洞洞的山洞。 不但耳邊有不緊不慢的噠噠的牲口蹄聲,而且正有人氣喘咻咻地從洞子裡爬出來。 而爬出來的人讓他嚇了一大跳。

因為那人竟然赤身裸體什麼都沒穿。 而且從嘩啦啦的聲音中可以辨別出來,這人還戴著沉重的鐵鐐。 這還不算,那人從他跟前走過,阿巽這才看清,他灰頭土臉,頭髮糾成一縷一縷的,光溜溜的肩頭勒著一條粗麻繩,後面不知拖了什麼沉重的東西。 那粗礪的麻繩竟深深地嵌入了他的皮肉。

那男人鑽出洞口,看也沒看他們這群人,哼哧哼哧地往旁邊的破竹棚挪過去。 阿巽這才看清,他身後拖的是一個帶輪子的結實的鐵箱,箱子裡裝滿了大大小小的石塊,難怪他拖的那麼吃力。

“天啊,真的遇到人販子了!”他聽人說過,ZX國和B國的深山里面,有些部族專門綁外族的成年人做苦力,乾一些牲口都不干的重活。 累死了再綁一批新的。 想到這裡,阿巽嚇得兩腿打顫,哆哆嗦嗦地對看守他的士兵央求道:“大爺饒命啊……我……就是個醫生……我真的不行啊……我給你們錢……你們要多少錢我都給你們……”“不許吵,老實點!”阿巽話剛出口就挨了一槍托。 他哎喲一聲就躺在了地上。

阿巽的叫聲吸引了一個剛從洞子裡爬出來的男人的注意力,他朝這邊看了一眼就楞住了。 跟著他從洞子裡爬出來的另外兩個光屁股男人也都呆呆地愣住了,死死地盯著他看,臉上露出了驚訝而沮喪的神色。

這時一直站著一邊的孟洪厲聲吼道:“你們都愣著幹什麼,趕緊幹活!”那群男人就像牲口聽到了吆喝,一個個趕緊躬起腰,哼呦哼呦地拖著沉重的鐵箱從黑乎乎的洞子裡魚貫而出。

躺在地上的阿巽掙扎著站起身來,卻聽到洞子裡隱隱傳出一陣陣淒慘的哭號,那令人心悸的慘叫越來越清晰。 阿巽定睛一看,發現正在四肢著地爬出洞子的那個光屁股男人不但和別人一樣身後拖著一個鐵箱子,而且旁邊還跟了另外一個同樣一絲不掛的漢子。

跟在旁邊的那個漢子和洞子裡出來的其他人有點不同,他並沒有爬在地上拖鐵箱子,而是一手托著鎖在手腕上的鐵鍊,另外一隻手裡舉著一根粗礪的木棒,一步一拐,手中的木棒一下下狠狠地戳在前面那拖著鐵箱的男人的屁股上。 而那淒慘的叫聲正是從那個繩勒進皮肉、拖著沉重的鐵箱氣喘如牛的男人嘴裡發出來的。

阿巽忽然覺得這叫聲那麼耳熟。 他瞪大了眼睛仔細看去,可惜,沒有了眼鏡他只能看到一個模模糊糊的輪廓。

“求求你們了,讓我去死吧,點'^b點"你們放過我吧……”那男人見到了洞外的陽光,忽然恐懼地大叫了起來,白花花的身子下意識地往後縮。 阿巽渾身猛地一個激靈,這聲音他真的非常熟悉。 那是他的一個老朋友,也是老客戶。 阿巽幫他解決過不少棘手的問題。 可他怎麼會在這個地方,而且還叫的這麼慘、究竟發生了什麼。

好像看透了阿巽的心思,孟洪微微一笑,從口袋裡掏出一副眼鏡,隨意地杵在了阿巽的鼻樑上。 阿巽顧不得多想,定睛向前方望去。 看到那個光屁股男人的臉,他頓時渾身哆嗦了起來:他猜的沒錯,那個像牲口一樣被人用木棒戳戳打打拖著沉重的鐵箱向前爬行、叫得淒淒慘慘的光屁股男人竟然真的是他的老朋友查龍。

可當他的目光掃過跟在查龍身邊那個同樣赤條條一瘸一拐揮舞著木棒的漢子的時候,他被捆的結結實實的身子頓時像篩糠一樣抖了起來:那瘸子竟然是濛衝。

阿巽顧不得害怕,在場子裡掃視了一遍,發現那一個個赤身裸體披枷帶鎖的男人竟然差不多都認識:濛衝、素汶、旺吞、老黑……不遠處一顆大樹上還有一個被鐵鍊緊緊鎖住的光屁股男人。 目光呆滯、形容萎頓、嘴角淌著口水,胯下卻直挺挺地豎著一條青筋畢露的大肉棒。 仔細一看,竟然是阿堅。 天啊,他們怎麼都在這個地方?

阿巽在人群中掃視了兩遍,沒有發現龍坤。 他的腦子裡好像開了一條縫隙:沒有龍坤,看來這裡不是T國,難道是ZX國,或者B國? 阿巽心驚膽戰、滿腹狐疑。 看看身邊荷槍實彈的士兵,穿的是叢林迷彩作戰服,他認不出這是哪國的軍裝,也弄不清這些軍人是政府軍還是那些五花八門的部族武裝。

阿巽正在懵懵懂懂之間,忽見遠處騰起一片煙塵,一輛美式吉普車快速地開了過來。 讓他吃驚的是,看到這輛吉普車,那一排士兵立刻持槍肅立,帶隊的軍官則大步迎了上去。 而剛剛從洞子裡爬出來的那一群赤條條的漢子全部都在士兵的驅趕下俯首帖耳地在空場上跪成一排,戴著鐵鐐的雙手規規矩矩地放在膝蓋上,也不顧頭頂上暴晒的大太陽,一個個都低眉順眼地跪在那裡一動不動,連那個剛才還鬼哭狼嚎的查龍都不例外。

阿巽心頭一動:看來來的是個大人物,也許看到他就能知道這裡是什麼人的地盤。 自己在WY也算是知名的醫生,在大人物面前說不定能討到一點面子。

就在阿巽胡思亂想之際,吉普車已經快速地衝上空場,吱的一聲猛地停了下來,剛好停在了阿巽的面前。 司機身手敏捷地跳下車來,阿巽嚇了一跳。 因為他以一個老行家的眼光從那人下車的身姿上發現,這司機竟是一位妙齡女郎。

當他再把目光轉向坐在副座上的“大人物”的時候,簡直目瞪口呆。 原來這位“大人物”竟然也是個身穿迷彩作戰服的女人,連跟在她身後的幾個衛兵也是一水兒的女兵。

只見那領頭的女人身穿一身叢林迷彩、腳蹬高腰作戰靴、幹?地◢淨利的齊肩短髮、一張白嫩的俏臉,臉上一副大墨鏡。 從她那丰乳肥臀凹凸有致的身材上,經手過無數女人的專業人士阿巽馬上就斷定,這是個熟透了的大美女。

忽然有一種似曾相識的直覺湧上心頭。 阿巽心頭一緊:難道是無意中得罪了哪路神仙。 他這些年經手的女人數都數不清了,ZX國和鄰國部族首領的女人也治過不少。 他可不敢保證每一個都記得清清楚楚。

可他忽然又看到了在太陽底下精赤條條老老實實跪成一排連大氣都不敢喘的濛沖和他的手下,心中頓時升起一股寒氣:能把這群牲口一樣的粗野男人管制得如此服服帖帖的女人絕非善類! 她到底是誰?

那女人手裡拎著一根皮鞭,慢慢悠悠地從跪了一地的光屁股男人面前走過,徑直來到了阿巽的面前。 一股成熟女人特有的蘭麝之氣幽幽而來,阿巽心中暗暗一動:好熟悉的氣息啊。 難道自己真的認識這個女人?

阿巽偷眼把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上下打量了一番,確實有似曾相識的感覺,可他一時又想不起在什麼地方、什麼場見過她。

阿巽經手過的女人以四位數計,多數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的家眷。 不過,他注意看人家臉的時候還真不多。 多數的時候,他關注的是女人的下半身,尤其是兩條腿中間的那個地方,對女人的那些最羞於見人的嬌嫩器官過目不忘、瞭如指掌。 所以,看臉他好像真沒什麼把握,再說他現在半仰在地上,看不到那女人的臉的全貌,更何況這女人還戴著副大戴墨鏡,遮住了半邊臉。

可這女人的姿態、身材、甚至氣味都讓他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他每天經手這麼多的女人,能給他留下這樣印象的並不多。 “一定是在最近見過她!”阿巽在心中暗暗思忖,拼命地想最近治療過的女病人。 這女人看起來是這裡的宰,這是他的一線生機啊!

那女人翩然來到阿巽的跟前,姿態優雅地抬手摘掉了遮住半邊臉的大墨鏡,用鞭梢托起阿巽的下巴,一雙美目定定地看著他那張油亮的胖臉。

阿巽抬眼看到眼前這張熟悉的面孔,心臟好像突然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死死握住,心跳似乎驟然停止跳動,整個人就像馬上就要窒息了一樣:這個女人他真的認識,不僅是認識,而且還幫助龍坤般羞辱蹂躪過她,並曾親手給她接生……他簡直不敢想下去了,嘴裡不相信地喃喃道:“你……你是……蔓… …”“放肆……”站起他身後的士兵猛地砸了他一槍托:“不許胡亂叫,叫夫人!”“夫人?”阿巽眨眨眼,忍不住難以置信地瞄了一下眼前這張英氣逼人的俏臉,心裡忍不住又是一哆嗦。

“她是夫人?誰的夫人?這女人明明是龍坤抓住的那個女緝毒警、頌韜的小姨子蔓楓。這才幾天不見,她怎麼成了什麼夫人?”阿巽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他以前只見過光著身子背銬雙手跪在人前俯首帖耳給男人舔屌或者岔開雙腿亮出下身乖乖地任男人抽插的蔓楓,還從來沒有見過她穿衣服的樣子。 難怪這次一下沒有認出她來。 他暗中用右手狠狠地掐了下自己的左手手腕,疼的他咧了下嘴:“眼前這一切竟然都是真的,不是在做夢。”阿巽忽然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 他無論如何也弄不明白,世事輪轉怎麼會如此無情:就在不久之前,眼前這個女人還光著身子跪在這一群男人跟前,一口一個人,一口一個楓奴,乖乖地給這些男人舔屌,或者撅起屁股岔開腿任他們隨意地肏來肏去,甚至還被迫給他們生了兩個孩子。 自己還打算拿她做異父同胎多子試驗,創造新的記錄……可現在,輪到這群原本凶神惡煞的男人光著屁股跪在她的面前,由她來隨意擺佈了。

想到這裡,想到自己對她所做過的一切,再看看不遠處光著屁股服服帖帖跪在地上的那一群男人,尤其是呲牙咧嘴痛不欲生的查龍,他不禁不寒而栗。

“怎麼,阿巽醫生,想起來了?沒想到會在這裡見面吧?”蔓楓半瞇著鳳眼,語帶嘲弄地問道。

“夫……夫人……阿巽知罪……請夫人高抬貴手……阿巽就是個醫生……阿巽也是身不由己啊……夫人饒命……”阿巽幾乎要哭出聲來了。

“哼,由不由己你自己清楚。不過現在可真的由不得你自己了。我這裡現在養了這麼多公豬,還要天天下洞子乾重活,他們少不了你呢。”蔓楓笑瞇瞇地對阿巽說,然後轉向那一群赤條條的男人:“你們說對不對啊?”“對……沒錯……夫人……這傢伙白白胖胖,一定好使……”那群男人竟然異口同聲地點頭稱是,有人還大膽地抬起頭,一道道火辣辣的目光瞟向阿巽。

阿巽被那一道道充滿肉慾的眼風嚇壞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剛要開口央求,卻聽蔓楓冷冷地拋下一句話:“把他弄過去!”幾個士兵聽到蔓楓的命令,從車上卸下幾條鐵鍊,也不管阿巽如何拼命掙扎哭叫,把他按在地上解開綁繩,叮叮噹當地給他的四肢都釘上了鐵鐐。

阿巽恐懼的哭叫和央求震動著每一個人的鼓膜,但蔓楓似乎充耳不聞,她翩然轉身走到那群跪在地上的光屁股男人面前,眼睛巡視了一圈,停在了一具白花花的酮體上面。 因為這個白胖子與旁邊的其他人不同,他似乎跪都跪不住了,渾身不住地哆嗦,還哎喲哎喲一個勁地呻吟不止。

蔓楓冷笑著走到白胖子身邊,一腳把他踹翻在地,抬腳踏住他的大腿,向他岔開的胯間瞄了一眼,頓時皺起了眉頭,臉上顯出明顯的厭惡的表情。 他轉向跪在一邊的濛衝厲聲喝問:“你們這群畜生,怎麼才一天時間就把WY名人查龍先生弄成這副鬼樣子?”濛衝抬起頭,眼中滿是媚態:“夫人,兄們活太重,天又熱,先前那個瘦猴又被夫人給帶走了,兄們實在是憋坏了,再說這小子也實在是不經弄,還沒怎麼弄他就……”“哎喲……你們他媽就是一群牲口……夫人求求你把我槍斃了算了……哎喲……我的屁股……”躺在地上的查龍喘息著不管不顧地嚎叫了起來。

蔓楓抬起腳,轉到濛衝的跟前,用鞭杆托起濛衝的下巴,滿有興致地問:“這傢伙比那個瘦猴怎麼樣?”濛衝咧嘴一笑:“這個好……這個好……白白胖胖,幹起來有味道,連叫的都比那個瘦猴有底氣……”“哼……”蔓楓冷笑一聲,放下鞭杆,朝旁邊招招手。 那幾個士兵會意,趕緊把已經釘上了手銬腳鐐的阿巽拖了過來,扔在了蔓楓的腳前。

蔓楓踢了阿巽一腳嘲弄道:“好啦,物盡其用,就煩阿巽醫生給查龍先生看一看吧。你正好是看這個的行家。”場子裡響起了一片吃吃的訕笑。 阿巽帶著沉重的鐵鍊爬起來,偷偷看了蔓楓一眼,趕緊爬到了查龍的跟前,心中暗忖,自己是醫生,也許對他們還有用,一定要好好表現,說不定能逢凶化吉呢。

待他扒開查龍的大腿,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只見兩條白胖的大腿盡頭一片血肉模糊,仔細辨認,那個佈滿菊紋的肉洞竟然..腫的像個小麵包,腫起來一公分有餘。 肉洞四周可見一條條明顯的放射狀裂痕,有的還在向外面滲著血污。 顯然,查龍的後庭不知被粗暴地抽插過多少次,已經被反复地撕裂了。 沒想到,一向以抽插女人為樂、禦女無數的查龍竟然被人搞成了這麼一副淒慘的樣子。

“怎麼樣,阿巽醫生,你一定有辦法治的,對不對?”蔓楓笑瞇瞇地問道。

“有……有…五處撕裂傷…可能須要……須要縫……”“呵呵呵呵……”空場上頓時響起一片抑制不住的吃吃的笑聲,有人還忍不住笑出了聲:“奶奶的,把他屁眼縫住……老子以後乾什麼啊……”“住口,都聽著……”蔓楓揮了揮鞭子,阿珺帶著兩個女兵從吉普車後座下面又拖出來一個地?乾癟瘦小鎖著鐵鍊的光屁股男人,扔到了那????群光屁股男人中間。 濛衝等人一看,正是幾日不見的文叻。 立刻幾隻大手伸出來,把他按在了地上,扒開了大腿。

看到這個光景蔓楓微微一笑,朝正對著查龍岔開的大腿發楞的阿巽努努嘴,阿珺走過去一揮手,那幾個男兵拖起阿巽,把他推倒在文叻的身邊。 濛沖一見,猛地撲了上去。 被鎖在樹幹上的阿堅見了,滿臉通紅,像餓狼一樣紅著眼睛大口喘息起來。 另外幾條漢子見狀,也拖著鐵鍊惡狼一樣衝了上去,按住阿巽就七手八腳地撕扯起他的衣服來。

阿巽和文叻的慘叫交織在一起,蔓楓厭惡地皺皺眉,後退了兩步。 這時孟洪從車後面走了過來,湊到蔓楓耳邊小聲道:“夫人,最後那個沒辦好,沒抓到活的。”“哦?”蔓楓眉頭微皺看了孟洪一眼。

孟洪拿出幾張照片遞給蔓楓,最上面的一張拍的是個碼頭,並排停了幾條豪華遊艇。 一個衣著講究的男人手提一個大皮包正急匆匆地跳上一條遊艇,雖然拍攝的距離比較遠,但仍然能看出來,這人正是希馬尼的得力干將素廷。

孟洪瞟了一眼不遠處那亂哄哄的空場,小聲對蔓楓說:“這老傢伙警覺的很,剛有點風吹草動就溜了。而且他既沒有乘飛機,也沒有坐火車汽車,他是乘豪華遊艇企圖直接逃到星洲去。我們找了在海上劫貨的朋友好不容易才截住了那條遊艇。不過這老傢伙一看形勢不對,馬上就自殺了。我們晚了一步,沒能抓到活的。”孟洪說著,翻出了下面的一張照片,素廷平躺在遊艇的甲上,雙眼緊閉、面目猙獰,嘴角掛著紫黑的血跡。

蔓楓冷冷地哼了一聲:“便宜這個老傢伙了。都是這個老混蛋搗的鬼!”孟洪又翻到下面一張照片:“指著船舷下面一個用麻繩捆紮的結結實實的白花花的漂浮物說:“我們把他扔海裡了,根據那個地方洋流的流向和流速,這兩天就會在WY灣出現。 ”“好吧,算他運氣好。 ”蔓楓恨恨地說。

“還有,那個披儂一點線都沒有,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蔓楓微閉雙眼,深深地吸了幾口氣,輕聲道:“算了,不要找他了。濛衝交代,龍坤給了他一大筆錢。他要是找個地方貓起來,不聲不響地了此殘生,還真的不好找。以後留心點就行了,犯不上為個混蛋大動干戈。”接著她又輕輕地嘆了口氣,好像是自言自語地說:“好歹他也是阿蘭的親生父親啊。還有楚芸……”說完她搖搖頭,好像要把這個人從自己腦子裡面甩出去。 她拍拍孟洪的肩膀:“阿洪,幹的好。”孟洪立正道:“多謝夫人誇獎。”蔓楓轉過臉,發現空場上已經亂成了一團,那一群如狼似虎的漢子圍成了兩坨,正興致勃勃地擺弄著什麼。 蔓楓看不清人群裡的狀況,但能夠聽到文叻和阿巽殺豬般的慘叫。 她用鞭子指著空場厲聲道:“都給我住手!”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的士兵們衝上去,一陣槍托拳腳,終於把那群赤條條的漢子分開了,重新在太陽的暴晒下跪好。 蔓楓揮舞著鞭子呵斥道:“都聽好了,就這幾快料了,你們都仔細著,玩壞了就沒有了……”“夫人……饒命啊……我……我是醫生… …我對你們有用……不要把我扔在這裡……”蔓楓冷冷地一笑,根本沒有理會阿巽的央求,反而抬手指指被鎖鏈鎖在樹幹上滿臉通紅喘息不定的阿堅,頭問跟在身後的阿珺:“這人渣怎麼事?”阿珺還沒有答話,一個軍官聞聲湊到跟前對蔓楓說:“報告夫人,這傢伙從今天早上開始發燒……”“哦?發燒了……”蔓楓略一思,低聲對軍官說:“過一會兒說不定就會燒的人事不省。你們給我把他看好了,不能讓他死了。我還想看看是不是像他們說的,高燒退後就變成一具行屍走肉、性交機器。”“是……”那軍官答道。 跪了一地的光屁股漢子聽了蔓楓的話一個個都嚇得哆哆嗦嗦、噤若寒蟬。

蔓楓看都沒看這群人渣,轉過臉對規規矩矩跪在一邊的濛沖說:“濛衝,我可有大新聞要告訴你哦……”“夫人……”濛沖一楞,眼中露出疑惑,不知蔓楓要如何作弄他。

“哼哼……”蔓楓微微一笑:“真的是重大新聞。你哥哥龍坤已經歸案了。”“什麼?我哥哥……”濛衝大驚失色,眼中不由自地露出一絲絕望。 這本來是他最後的一絲希望。

“怎麼,文叻和查龍都沒告訴你嗎?”蔓楓說著,從阿珺手裡接過一張星洲的報紙,扔在了濛衝的面前。

濛衝低頭一看,果然頭的大標題是“T國特警LS國突擊行動,ZX國大毒梟龍坤落!”下面配了龍坤戴著手銬被T國特警押走的大幅照片。 看看報紙的日期,已經是好幾天以前的了。 濛衝眼皮一耷,精神頓時萎頓了下來。

蔓楓見到濛衝的衰樣冷冷一笑,指指在一邊滿面潮紅一臉呆傻的阿堅道:“都是拜你們所賜哦!還記得勐珈山這個地方嗎?”濛衝抬頭看著蔓楓,眼中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半晌,他嘴唇哆嗦著絕望地大聲吼道:“不,這不可能!”兩個士兵趕緊衝上來,按住了濛衝。

蔓楓動都沒動,抬起手中的鞭杆托起濛衝的下巴輕飄飄地說:“信不信由你。消息,LS國和T國已經驗明正身、完成了所有的法律手續,你親愛的哥哥馬上就要被引渡到T國去受審了。

還有件要緊事要預先提醒你哦,你也是T國的A級通緝犯呢。 界河上那十幾個T國人都是你帶人殺的吧? T國現在還在到處找你呢,如果問到我這裡,我可不會為你這個人渣得罪他們的哦! ”濛衝抬起頭大叫:“不……不啊……”蔓楓根本不理他,繼續嘲弄地說:“到了那邊可就沒有在我這裡這麼愜意了,還有這麼多好玩的玩具。 所以,你要及時行樂呢。 別到時候埋怨我沒有及早提醒你,沒給你機會哦! ”“不……我不想死……”濛沖一聲怒吼身子一晃掙脫了按著他的兩名士兵。其他的幾名士兵正要衝上前去製服濛衝,卻見蔓楓輕輕抬手製止了他們。原來,濛沖一轉身撲向了精赤條條精神恍惚地跪在一邊的阿巽,一把將他掀翻在地,一手按住他的脖子,搖晃著胯下那一團醜陋的臭肉,另一隻手不由分說插進了他的胯下。

阿巽殺豬般的慘叫頓時響徹了空場,蔓楓若無其事地轉身走到車旁,示意孟洪湊到她的身邊,低聲對他說:“還有件要緊事情須要你去辦,一定要辦好……

(二零九)最新3?|兩天之後,WY市內為國黨總部大樓前的廣場上人山人海、標語彩旗飄揚、歡呼聲口號聲此起彼伏。

兩天前,執政聯盟在媒體上公開向在野的為國黨發出了進行政治協商、求民族和解、結束國內政治對立的邀請。 一天后,為國黨也通過自己的媒體明確表示接受執政聯盟的邀請,並正式提議雙方各派三位峰層人士在為國黨總部進行面商。 當天下午,執政聯盟就公開表示接受為國黨的提議。

雙方控制的各種媒體對交涉的過程進行了全程的追踪報導。 所以,全WY的人都知道今天是兩大政治勢力的決策人物正式見面、決定ZX政局今後走向的日子。 太陽剛一出山,大批的人群就開​​始向為國黨總部所在的街聚集,到上午八點的時候,黨部大樓附近的域已經是人山人海了。

雖然預定的見面時間是上午十點,但文沙、茵楠等為國黨高層人士提前兩小時就到了,他們一直在廣場上和前來聲援的民眾積極互動,還邀請了部分民眾代表進入黨部大樓,聽取他們對國家前途的訴求。

十點整,三輛黑色高級轎車由警車開道,來到了為國黨總部前的廣場。 聚集在這裡的民眾自動讓開一條路,讓這一長串汽車開到了大樓前。 執政聯盟三大黨的三巨頭從汽車裡魚貫而出,和等在樓前的文沙等人握手後匆匆地進入了大樓。

為國黨方面出席見面會的是沙瓦、茵楠和他儂。 六個人乘專用電梯直上頂樓,把所有的秘書、警衛都留在了下面。

六人來到頂?地??3樓,直接去了會議室。 落座寒暄了幾句之後,按照應執政聯盟方面的請求事先達成的秘密約定,希馬尼和茵楠起身離席,留下另外的四人在會議室裡不咸不淡地扯一些冠冕堂皇卻又無關緊要的話題。

茵楠領著希馬尼進入了席辦公室的內間。 關嚴里外兩道門之後,茵楠客氣地請希馬尼落座,而希馬尼卻動向茵楠伸出手歉然道:“抱歉,我們來晚了。”

茵楠微微一笑,伸手輕輕觸碰了一下希馬尼伸過來的手,不卑不亢地說:“只要有誠意,什麼時候都不晚。”

“說的好,說的好……”希馬尼尷尬地一笑,順勢坐在了沙發上,開門見山地說:“我們早就期待這樣一次開誠佈公地交換意見的機會。我們雙方現在就像兩列滿載的列車,沿著同一條鐵軌正高速地迎面行駛,馬上就要發生對撞的慘禍了。我們提出雙方高層面商,就是希望能避免這種兩敗俱傷的局面。”

“哦,前輩的比喻倒是很生動,不過有點言過其實了吧!我看未必有那麼嚇人呢。”茵楠不動聲色</a>地給了希馬尼一個軟釘子。

希馬尼不以為意地笑笑:“茵楠女士真是後生可畏,令人欽佩。不過,ZX政局一向變化無常,水深莫測。茵楠女士未必就有十足的把握,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吧? ”

茵楠聽出希馬尼話中有話,顯然他這次就是為此而來,現在看來是要亮出底牌了。 於是她點點頭說:“既然前輩這麼說,那我就洗耳恭聽了。前輩所說的迎頭相撞的慘劇究竟是指什麼?以前輩的高見,怎樣才能避免呢?”

希馬尼老謀深算地一笑道:“其實很簡單,大家都踩一腳剎車就可以了。”

“哦,願聞其詳。”茵楠依然不動聲色</a>。

希馬尼顯然也是胸有成竹:“我們的要求不高,我們可以交權,但要求貴方保證我方所有要人的人身、家庭和財產安全。”

“我有點不明白。由誰執政要由ZX全體民眾來投票決定,自有法定的程序,我們怎麼可以私相授受?再說,前輩要求的人身和財產安全保證國家的憲法已經明文賦予了每一個公民,沒有道理向我們要吧。”

希馬尼的眼中露出一絲煩躁:“好啦,茵楠女士,我們就不要兜圈子了。紙面上的東西未必都可以當真。這個大家都心知肚明,否則今天坐在這裡的就不應該是我們兩個,而應該是昂潘先生和文沙先生了。你說對不對?”

“前輩說的對,讓我受益匪淺。不過正如前輩剛才說過的,有些事情也不是我們都能夠控制得了的。”

“可以的,一定可以的。如果你知道失控的後果,你一定會盡全力去控制的。

只要你盡全力,我相信是一定可以控制的住的。 相信我,失控的後果一定是兩敗俱傷! ”

“前輩的話讓我感到了一絲威脅的味道……”茵楠的態度開始咄咄逼人。

“不是威脅,有些事情你們未必掌握所有內情。如果你知道了,就會明白其中的風險有多大。”希馬尼決定破釜沉舟了。 因為他知道,現在必須亮出底牌了。

如果今天的談判失敗,即使拼個魚死破,他們這幾個人大概也真的要在監獄中了此殘生了。

今天早上,他已經接到警局內線報告,WY灣內發現一具裸屍,經查驗,確認是WY知名私家偵探素廷。 素廷的屍體被發現的時候被繩捆的像個粽子,現在素廷死亡的詳情還沒有結論。 但據警局調查,素廷失踪前最後的行踪是登上了一艘豪華遊艇。 而那條豪華遊艇出海後一直向星洲的方向行駛,現在卻杳無踪跡了,連衛星定位信號都消失了。

龍坤落、文叻失踪、查龍失聯、憲法院釋憲投票真相曝光,現在素廷又不明不白地死了,幾乎所有的環節都出了問題。 既然對手能夠一次次準確地擊中自己的要害,那其他</a>所有那些暫時還沒有曝光的見不得人的隱情估計也早已不成其為秘密了。 一旦政變上台的內幕被揭出來,再加上首相府血案那十條人命,恐怕自己在監獄裡面度過下半輩子都是便宜的了。 只有趁事情還沒有糟糕到極點的時候利用手中最後的一點資源孤注一擲了。

茵楠也深吸了一口氣:該來的終於來了。 她眼睛盯著希馬尼道:“那就請前輩賜教。”

希馬尼定定神,用盡量平和的口吻說:“比如說,沙瓦先生府上的少夫人是叫楚芸吧,她最近剛剛生下一位公子,對嗎?”

茵楠心頭一緊,不知希馬尼的話題為什麼突然轉達楚芸和她的孩子身上去了。

她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楚芸,確實是她最薄弱的一個環節。 這本來是她自己的秘密,連二姐瑤帕都未必知情。 沒想到希馬尼這個老奸巨猾的對手竟然能夠一擊中的。

茵楠臉上表情的微小變化沒有逃過希馬尼的的眼睛,他頓時變得自信了許多:“這位公子出生之後,不知道你們是否查過他的血緣。”

“小寶的血緣?”這個問題讓茵楠心一下沉了下去,她知道沙瓦確曾有這方面的疑慮,但事涉家人隱私,沙瓦並沒有和她深談此事。 而小寶剛剛出生,沙瓦和克來就同時出事,卻沒有留下任何相關的只言片語,所以茵楠也不知道他們究竟查得如何了。 這一陣諸事纏身,她竟然把這件事忽略了。

希馬尼的話讓茵楠的腦子裡緊張地運轉了起來,可希馬尼不給她思考的時間,直接點出了要害:“那孩子不是克來先生的血脈。”

“什麼,你說小寶不是克來的血脈?你有什麼根據?”茵楠條件反射地頂了去。

希馬尼胸有成竹地一笑:“這個很簡單,人在你們那裡,查個DNA就全清楚了。我沒有必要拿這種事情來騙你們。”

“孩子的父親是誰?你們怎麼知道的?再說這件事就算是真的,也是我們的家事,和我們今天的話題有什麼關係?”茵楠最關心的還是對方的真實目的。

“那些令人不快的細節我們就不必討論了吧。”希馬尼言不由衷地搪塞著。

“不過我可以給茵楠女士透露一個細節,也許你們更感興趣。”

“你說,我洗耳恭聽。”茵楠心頭一陣發緊,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貴方兩年前曾有一位重要的家庭成員神秘失踪,就是頌韜先生的妻妹蔓楓小姐,對不對?蔓楓小姐還是WY警局的高級警員,緝毒組的實際負責人。”

茵楠忽然感覺有點跟不上希馬尼的跳躍性思維了。 明明在說楚芸的孩子的血緣,為什麼他又跳到蔓楓身上去了? 她略一思道:“沒錯,這件事不是什麼秘密,我們當時就報案了,WY警局進行過正式調查,可惜一直沒有結論。到現在這個案子都沒有水落石出,蔓楓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不過,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幾個月前曾經爆出過關於蔓楓小姐的消息。

她重新現身是在國際毒品大亨的巢穴裡面,而且還在那裡不明不白地生了一對雙胞胎嬰兒……”希馬尼輕飄飄地說。

茵楠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在往頭上湧,希馬尼提起蔓楓時的輕佻語調讓她差點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她輕輕地咬住嘴唇,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卻聽到希馬尼繼續說:“據我所知,你們調查過蔓楓小姐所生的這兩個孩子的血緣,結果證明他們並非出自同一個父親,而是來自兩個不同的男人,其中一個的生父是已經伏法的國大毒梟登敏,另.①.外的一個孩子生父究竟是誰卻一直撲朔迷離。”

“天啊,他怎麼會知道這些隱秘的細節?茵楠的心在滴血。

希馬尼根本沒有在意茵楠情緒的波動,繼續著他的話題:“我知道你們動用了許多資源,卻始終沒有查出那個女嬰的父系血緣。不過,我這裡倒是有一點線,可以給你們做參考。”

茵楠的心砰砰地快跳出嗓子眼了。 阿蘭的父親究竟是誰對全家來說一直是一個巨大的迷團,它對破解蔓楓失踪之謎關係甚大,卻一直苦無線。 沒想到今天希馬尼竟然會動報料。 她抬眼看著希馬尼。 可希馬尼並沒有直接說出謎底,而是慢條斯理地說:“你們現在手裡有兩個迷,不妨把它們放在一起,同時查一下這兩個孩子的血緣,說不定有驚人的發現。”

茵楠的心頭猛地一震:“他什麼意思,把阿蘭的血緣和小寶的血緣進行比對。

這能有什麼意義? 除非……這兩個孩子的父親是同一個人……”茵楠被自己的這個念頭嚇了一跳。可希馬尼確實就是這麼說的。

希馬尼看到茵楠眼中狐疑的表情,聳聳肩說:“你可以不相信我,但肯定相信科學。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我們會做的。”茵楠乾巴巴地說道,這個時候她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好吧,繼續我們剛才的話題。假如……我說是假如,這兩個孩子的|生父是同一人,而且是販毒集團中間的某一位重要人物……你知道的,蔓楓小姐失踪後的行踪顯然和販毒集團有無可否認的交集,所以,她生下的孩子的生父是毒販,這應該不是什麼天方夜譚。事實上,那個男嬰的生父就是大毒梟登敏嘛… …那麼,如果女嬰的生父也是一樣的人,而且和某個驚天大案有脫不掉的干系,那是不是你們西萬家族就和販毒集團有了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如果再爆出楚芸女士的初生嬰兒和蔓楓小姐的女嬰竟然出自同一個深涉販毒甚至牽扯到驚天血案的男人,會不會很吸引公眾的眼球? 如果有人把這件事拿出來和大家一起討論、甚至要求你們公佈兩個嬰兒的DNA檢驗結果,是不是會讓你們覺得很受傷? “希馬尼的話讓茵楠心跳加速、臉色越來越難看。見到茵楠咬著嘴唇一言不發,希馬尼攤開手說:“我知道,這種事情不管讓誰攤上都會很受傷,更何況西萬家族這樣在政壇上如日中天的名門望族。 其實我們也不想往別人的傷口上撒鹽,但是,如果我們被逼到絕路上,我們中間就可能有人會喪失理智、鋌而走險、會無所不用其極。 局面如果真的失控到這種地步,我們就難免兩敗俱傷。 ”

茵楠面無表情、沉默不語,似乎陷入了沉思。 希馬尼知道自己的戰術開始奏效了。 他決定再加上一碼,把所有的賭注都一股腦押上去,現在這個時候,他絕不敢再有任何保留了。

他眼睛盯著茵楠繼續說:“其實,像這樣的小秘密還有很多。雖然每一件都只涉及個人隱私、似乎無關政局,看起來都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但放在一起其破壞性卻難以估量。比如說,前幾天大馬那邊有人報料,說是當年憲法院釋憲表決的時候,耶塔大法官受人脅迫臨陣反水,轉投了我們陣營。

很多人都在罵我們手段下作。 可好像沒有人注意到,報料中雖然提到,耶塔大法官是中了別人的美人計,受人脅迫才臨陣反水,可對這位誘惑大法官反水的美女卻始終語焉不詳< /a>。 那麼這位美女究竟是誰呢? 大家好像都默認是我們派去的人,我們對此保持了沉默。 這不是因為我們理虧,而是因為我們不想把事情做絕,我們只是想保護一位身份不同常的美麗女士不受傷..害。 ““你是什麼意思? ”茵楠從剛才的思緒中跳了出來,卻發現自己又面臨著一個不知有多麼凶險的謎底。

希馬尼微微一笑,從隨身的皮包裡面拿出一張照片,放到茵楠的面前。 茵楠定睛一看,頓時目瞪口呆、啞口無言。

照片拍的是在床上纏綿的一男一女,都是赤身裸體、一絲不掛,兩人顯然已經陷入溫柔鄉中,都是如醉如痴。 照片的質量很高,角度也很精準,男女二人的面目都照的非常清楚,男的確實是耶塔,而女的卻是楚芸。 照片下面有時間,正是憲法院表決前兩天晚上的午夜前。

茵楠簡直要崩潰了。 她無法相信,自己一向信任的楚芸竟然有這麼多的秘密,都被對方抓住了把柄,而自己卻一無所知。

希馬尼似乎還不想就此罷休,還在喋喋不休地說著:“我勸你不要懷疑這張照片是用技術手段成的。我以我的人格保證這是原,沒有被動過手腳。這樣的照片我這裡還有很多,甚至還有視頻,高清晰度的。但我說了,我們不想讓它們曝光。

我知道你們手裡也有料,對我們不利的。 希望你們和我們一樣對對方都充滿了善意。 不過,如果你們執意要撞過來,我們方面可能就會有人忍不住把手裡的這類令人不愉快的東西放出去。 到時候有的是專家,他們會在大眾媒體上對這些東西評頭論足,他們會證明這些照片還有視頻是不是貨真價實。

這就是我說的不希望雙方對撞、不希望兩敗俱傷的含義。 ““好吧,說說你們的條件吧。 ”茵楠覺得自己累極了,真的不想和對方再糾纏下去了。

“你看,我就知道我們的誠意會得到你們善意的應的。

我說過,我們的要求很簡單。 我們不希望那兩個限制人身自由</a>、限制財產自由的議案被通過。 理由嘛,這些與憲法的旨相悖,夠份量吧。 當然,作為報,你們的不信任案這次肯定能夠過關,然後就是政府總辭,大選,然後就不用我說了吧。

順便說一句,我不得不承認,論治理國家我們不如你們,遠不如你們。 你們那個稻米貿易的思路簡直是神來之筆,舉手投足之間就讓你們立於不敗之地。 這樣的意本來應該是出自執政團隊的,可我們這麼多智囊居然沒有一個人能夠想到。 這一點我們輸的心服口服。

好啦,一切都要結束了。 再重複一遍:我們不希望發生互相揭短那樣令人痛心的事情。 ““好吧……”茵楠長長地出了口氣:“晚輩受教了。 前輩的提議我們會慎重評估的。 估計他們那邊商量的常態化聯絡機制也應該有眉目了。 我們隨時溝通吧。 ”

送走執政聯盟代表團,愛國黨方面的幾個大佬都到了會議室,瑤帕也從下面的辦公室急急地走了進來。 她看到茵楠疲憊的神情,剛要說話,茵楠只簡單地說了句:“我要去趟星洲。我必須馬上去見大哥,二姐你也和我一起去。”

瑤帕眼睛一亮:“我過來就是說這件事的。剛剛大哥打電話過來找你,要我們倆馬上去星洲一趟,他說有要事要和我們商量。”

“什麼事?”茵楠表情凝重。

瑤帕搖搖頭:“不知道。大哥說,電話裡說不方便,點名要我們倆過去面談。

我已經讓他們查詢最近的航班了。 ”

“不用了。”茵楠果斷地打斷了瑤帕:“我去通知他們,我們坐集團的公務機過去。我記得星馬航線我們是隨時可以飛的。讓他們馬上向航管報備,通知機組立刻就位。”

瑤帕奇怪地看了眼茵楠。 她知道茵楠出門一向是輕車簡從,集團的公務機她幾乎就沒有坐過,今天可是一反常態。 茵楠根本不理會瑤帕的目光,拿起自己的小包,拉起瑤帕的手說:“二姐,我們走,去機場。有好多事情我還要和你商量。”

當天晚上,WY各大媒體同時對政壇對立雙方高層的會晤進行了密集的報導。

執政聯盟的媒體甚至高調宣稱,雙方對達成民族和解形成了廣泛的一致,將攜手作,建立常態化的溝通機制,共同努力化解目前複雜紛亂的政局,引導國家恢復正常秩序。

次日上午,議會繼續就政府要人及家人出行報備製度和大額資金流動監控制度兩個提案進行辯論。 但執政聯盟方面明顯退避三舍,此時的辯論幾乎已經變成了為國黨議員的獨角戲。 臨近中午的時候,辯論多日的這兩個提案終於付諸表決。

結果,前一個議案以微弱的票數差距被否決,而後一個則大比數獲得通過。 隨後,議會宣布成立專門工作小組,立刻落實剛剛通過的議案。


【二一零】吃過午飯,茵楠踩著她特有的輕捷而又節奏分明的步子步履匆匆地到了西萬集團的總部。

她進了辦公室,看到辦公桌上那高高的一摞文件,輕輕地嘆了口氣坐在了皮轉椅上。

她隨意地拿起一份文件,只看了一眼就放到了一邊。

很快,她面前那厚厚一摞文件都被她擱置一旁了,只剩下寥寥數份。

她草草瀏覽一遍後拿起筆,快速地籤上了自己的名字。

有人輕輕敲門,進來的是茵楠的秘書。

她看了看辦公桌上那一摞扔在一邊的文件,略一遲疑,小心翼翼地對茵楠說:“半小時以後……”

“今天下午所有的安排全部取消,我有要緊事要去辦。”

茵楠一邊說一邊把簽好的文件遞給了秘書。

“是……”

秘書欲言又止。

茵楠最近難得來一次公司。

今天下午的安排都是精挑細選、卻又一推再推、好不容易才插空安排的。

等著要見茵楠的人都是對集團業務至關重要的大佬。

可秘書只不過是老的傳聲筒。

她無奈地接過茵楠遞過來的文件,轉身向外走去。

“告訴阿雄,跟我出去一趟。”

茵楠頭也不抬地吩咐道。

秘書停下腳步轉過身:“您要出去?那我馬上通知文哥和雄哥備車。”

茵楠抬起頭,看了秘書一眼,若無其事地說道:“我自己開車,不用麻煩阿文了。叫阿雄跟我去就可以了。”

“您……您要去哪裡啊?”

秘書吞吞吐吐地問。

看到茵楠沒有理自己,仍然埋頭在桉前,秘書為難地說:“您定的規矩,出門要報備,時間、地點、行程,保證隨時可以聯絡到。”

茵楠抬頭看了看面有難色的秘書,噗嗤一聲輕笑:“好啦,我去三哥府上,去看看三嫂。自己開車去。兩小時……最多三小時以後來聽你調遣……”

“是,老。我馬上去安排。”

秘書答應一聲轉身走了,一面走一面納悶,老取消了今天下午所有早就計劃好的安排,以為是有什麼重大活動,沒想到只是去看望沙瓦夫人。

老的心思真的是不好猜。

茵楠把手頭緊急的事情處理了一下,身打開保險箱,從裡面取出幾樣東西,裝進了自己的小包。

又從抽屜裡找出自己的車鑰匙,剛剛站起身,秘書又敲門進來了。

她手裡抱了一摞鼓鼓囊囊的文件袋,走到茵楠面前說:“都安排好了。雄哥在樓下等您,隨時可以出發。哦,地產公司的幾位大佬說,他們就在這裡等。請您辦完事來請以後無論如何接見他們一下。還有這個……”

說著把手裡的那摞文件袋放到了茵楠的面前。

茵楠看著厚厚的文件袋好奇地問:“這是什麼東西?”

秘書指指文件袋上的標記說:“這是楚芸總監的急件,剛才通知甄琳來取,她剛好不在。正打算派人給楚芸總監送過去的,既然您去那邊,就勞您駕順路帶過去吧。”

“哦,什麼東西這麼急?”

茵楠隨手翻看了一下,發現一共是兩個文件袋。

看看文件袋上的標記,都是關於稻米業務的,頓時來了興致。

她重新坐椅子上,打開了上面一個文件袋。

文件袋裡的文件有厚厚的一迭,最上面的一頁是一張圖表,茵楠快速地掃視了一遍,眼前頓時一亮。

這是今年稻米業務進展情況的匯總。

根據這張圖表,今年稻米出口已經完成二萬噸,已交貨馬上收款以及正在裝運和在途的竟然有將近三萬噸,已簽同、正在備貨,年底前可以完成交易收貨款的還有一多萬噸。

茵楠知道稻米業務進展順利,不過最近她事情太多,這件事一股腦都交到了楚芸手上。

她定期收到業務進展報告,知道採購、銷售、儲運和款環節都運轉正常,但她並不關心細節。

沒想到今年竟然就可以完成將近七萬噸的交易量。

茵楠是個大局觀很強、思維非常敏銳的人。

她知道這些數字意味著什麼。

這意味著楚芸規劃的公司轉型已經走上了正軌,現在無論是西萬集團還是為國黨在ZX、在WY都已經穩穩地立於不敗之地,無論是財力還是民望都將處於孤獨求敗的地位。

茵楠翻閱了一下後面的文件,都是各部門業務進展的詳細匯總報表。

她知道這是楚芸的作風,事無鉅細都要報表說話,然後她再按照報表一一核實,任何瑕疵都逃不過她的眼睛。

她絕不允許出任何紕漏。

茵楠深深地嘆了口氣,打開了下面的那個文件袋。

開始的一頁也是一份圖表,茵楠再次對著圖表看呆了。

這是明年稻米業務的計劃和落實情況的匯總。

從圖表上看,西萬集團已經和T國、R國、還有多個非洲國家的大型貿易公司簽訂了明年的稻米貿易意向同。

茵楠快速計算了一下,匯總的數量竟然接近了一千萬噸。

翻翻後面,果然都是各部門關於採購、儲運、出口和資金調度的詳細計劃。

把文件裝袋子裡,茵楠抬頭問秘書:“這些都是楚芸交辦的嗎?”

秘書點點頭:“是的。每一項都是楚芸總監親自給業務部門開會具體落實的。業務談判的計劃都是她逐一批示的,重要的談判她有些還親自出面持……”

茵楠有點難以置信地自言自語:“這麼多事她是怎麼做完的?”

然後看著秘書問道:“那楚芸最近是來總部上班嘍?”

秘書點點頭又搖搖頭:“她來給各部門開會,來持談判,但很少進自己的辦公室。辦完事就走,有事我們都是和甄琳聯繫。我知道楚芸總監家裡……”

“好啦,我知道了。這些東西我帶給她……”

茵楠果斷地打斷了秘書的話,抓起自己的小包和車鑰匙,抱起那兩個沉甸甸的文件袋,大步向門外走去。

趁身後的秘書轉身收拾辦公桌的時間,她忍不住悄悄地輕輕抽了下鼻子。

半個小時之後,一輛銀灰色的豐田轎車不聲不響地駛入了沙瓦宅第。

茵楠下車後先去看了早已搬家住的三嫂。

寒暄過後,又陪沙瓦夫人說了會兒悄悄話,說的沙瓦夫人情緒開朗了不少,茵楠才很隨意地問:“楚芸呢?”

沙瓦夫人嘆口氣道:“在後面。真是難為她了,家裡家外兩頭忙。又要忙大人,又要忙孩子,哎,真是……”

說著眼圈又紅了。

茵楠趕緊安撫了一下沙瓦夫人,輕聲對她說:“好啦,都會好起來的。我現在就去看看她。”

茵楠獨自往大宅的後面走去,心跳不由得加速。

馬上要面對的人讓一向以辦事決斷而著稱的她也平生第一次感覺有點躊躇。

其實昨夜帶著大哥的指令從星洲WY後,這種感覺就一直揮之不去。

今天她堅持要自己開車過來其實也和這種心態有關。

自己開車而不是坐在車裡想東想西可以讓身心更快地進入完全協調的狀態,這對今天這場見面、對西萬家族的未來都至關重要。

推門進屋,客廳裡面沒人。

茵楠轉到書房看看,甄琳果然不在。

她放下文件袋,想了想又拿了起來,轉身去了臥房。

一進屋,就見克來趟在床上,護士在給他擦身。

茵楠見克來情緒不錯,坐到床邊跟他說了幾句話,隨口問護士:“楚芸呢?



護士指指旁邊:“少夫人在那邊給孩子餵奶呢。”

茵楠點點頭,起身出門推開了旁邊育嬰室的門。

果然見楚芸正坐在沙發上,懷裡抱著白白胖胖的嬰兒,正在給他餵奶。

小小的嬰兒埋頭在母親的懷裡,正吃的起勁,楚芸衣襟半敞,露出一片雪白的胸脯。

見到茵楠進來,她微微一愣,手自然而然地伸到胸前,扶住自己的乳房,用力向後扯去。

正吃的香甜的嬰兒發現熱乎乎的乳頭忽然從自己嘴裡滑了出去,小腳胡亂地蹬著,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茵楠趕緊走到楚芸的跟前,輕聲對她說:“你這是做什麼?孩子吃的正香。

我過來看看你,也不能耽誤孩子吃奶啊! 要不然他將來長大了,還不恨我這作長輩的啊! ”

楚芸似乎沒有聽到茵楠在說什麼,對站在一邊的瓊嫂說:“瓊嫂,把小寶抱走吧。以後就按我說的辦。”

瓊嫂接過孩子,看看楚芸,又看看茵楠,欲言又止,終於還是什麼都沒有說,抱著孩子出去了。

茵楠看著關上的屋門,頭對楚芸嗔怪道:“你這當媽的也有點太狠心了吧?孩子吃到半截就不讓人家吃了。你讓我以後還怎麼來看你。 ”

楚芸整理好自己的衣襟,咬了咬嘴唇,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抬起微紅的眼圈絕然地對茵楠說:“沒關係的小姑媽,這是我最後一次給他吃奶了。”

“你什麼意思?”

茵楠突然生出一種不祥的感覺:“小寶才兩個多月大,你就要給他斷奶?”

“嗯……小姑媽,我有件事早就應該和你說……”

“哦……我最近每一次看到你,都感到你神神秘秘的。可你什麼都不告訴我。謝天謝地,現在你終於要告訴我點什麼了。”

茵楠心中升起一股希望,希望楚芸能動向自己敞開她暗中封閉了許久的心扉。

楚芸低著頭不敢看茵楠的眼睛,咬了半天嘴唇才小聲地說:“小姑媽,我打算給克來生個孩子,一個兒子。”

“給克來生個孩子?”

茵楠忽然覺得腦子有點不夠使。

為了這次和楚芸的談話,她設想過無數種的開場,但唯獨沒有想到過這種開場方式。

剛剛生完孩子不久,克來還癱在床上,楚芸居然說要給克來生個孩子,還是兒子。

話說的這麼突然,卻又這麼篤定,這讓她感覺有點匪夷所思、措手不及。

但她馬上意識到這是個曾經讓她冥思苦想而不得的切入題的好機會,於是她不動聲色</a>地問:“你是什麼意思?給克來生個兒子,那小寶…… ”

“小寶不是克來的血脈……”

楚芸垂著頭咬了咬嘴唇艱難地低聲說出口。

“小寶不是克來的血脈?那是誰的?”

楚芸慢慢抬起頭,驚懼地看著面色沉靜的茵楠。

她設想過無數次,把這個難以啟齒的秘密向家人坦白後會引起什麼樣的震怒。

可她現在發現茵楠的反應居然非常的平靜,一點也不像突然知道了一個塌天大醜聞</a>後應有的反應。

“小姑媽……你……早就知道了?”

楚芸覺得自己的心在往下沉。

“楚芸,你到底還有多少秘密?”

茵楠嚴肅地問。

楚芸眼圈一紅,嗚地哭出聲來。

她雙手摀臉,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小姑媽,我對不起你,對不起大家,我害了全家、我害了蔓楓,我罪該萬死,我後悔死了,我萬死莫贖……”

“你別哭,蔓楓是怎麼事?”

“蔓楓……蔓楓……我被龍坤綁走的時候在他那裡見過蔓楓,那幾個月一直和她在一起……她是因為我……”

“那你來為什麼不說?我當時特意問過你的。”

“我不敢……我害怕……他們威脅我……”

“可你想過沒有,因為你的隱瞞,我們錯過了營救蔓楓的時機。她在龍坤那裡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你比我們誰都清楚。”

“小姑媽,我該死……嗚嗚……”

“你知道嗎,蔓楓是因為調查AS洩密桉才被龍坤綁架的。”

“我知道……我知道……嗚嗚……是因為我……那些資料是他們脅迫我拿走的……”

“還有什麼事,你一齊都說出來。”

茵楠竭力壓抑著自己的情緒。

“還有……還有……前些天上傳的那個憲法院的大法官被色誘的事……那個該死的女人也是我……我被他們騙了……被他們脅迫……嗚嗚……我真該死啊……”

“還有一個問題,你還沒有答我,小寶的生父究竟是誰?”

“那個人……那個人……是棉波界河巡河隊的一個軍官……暗地里為龍坤做事的……”

“他叫什麼名字?”

“他叫……好像是叫披儂…是個少校…還有……蔓楓生的兩個孩子中間的一個好像也是他造的孽……”

“所有這些,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們?”

“我……我罪該萬死……小姑媽……我知道我該死……我……我沒臉請求原諒……我沒這個臉……沒這個資格……我是西萬家的千古罪人… …我只要求你們再給我一點時間,讓我再做一點事減輕一點我的罪孽……”

“你要做什麼?”

“如果你們給我這個贖罪的機會的話……我……我要給克來生一個孩子……”

“你……”

茵楠一時語塞。

楚芸怯生生地抬起頭看了看茵楠,鼓足勇氣站起身來走到牆角,打開一個不起眼的小門。

牆壁裡露出一個和隔壁臥室相通的暗格。

楚芸從那裡拖出一個形似工業吸塵器的東西。

茵楠驚訝地看著楚芸的動作,不知道她究竟要做什麼。

楚芸熟練地打開了那個東西的頂蓋,一縷輕飄飄的霧氣飄了出來。

楚芸帶上手套從裡面抽出一個試管樣的器皿,茵楠看到裡面裝了差不多半管白乎乎的濃稠的東西。

“這是什麼東西?”

茵楠疑惑地問。

楚芸臉一紅:“是我採集的克來的精液。”

“克來的……你怎麼……”

茵楠大吃一驚,沒想到楚芸在家里居然在做這麼一件驚世駭俗的事情。

楚芸咬咬嘴唇:“我幫克來做康復鍛煉和保洁的時候發現他下身有正常的反應。我請了專科醫生給他做了專項檢查,結果是他的生殖功能並沒有受到實質性的損傷。所以,我一直在給他……後來我把他偶爾流出來的精液拿去做檢查,發現活力達標,可以讓卵子受孕。所以我就萌生了再給他生一個兒子的想法,我想替自己贖罪。雖然我知道我的罪孽就是死一次也贖不完,但能贖一點算一點吧。我自己也請醫生做了檢查,醫生說,產後恢復的很好,停止哺乳後可以讓我很快恢復排卵。所以我下決心給小寶斷奶。我想盡快懷上克來的孩子。孩子一生下來我就去我該去的地方。”

楚芸把那一管冷凍的精液放深凍箱,抬起頭看著茵楠決絕地說:“當然,有這些東西你們可以找任何一個女人給克來傳宗接代。但既然是我作的孽,我還是希望你們讓我來做這件事,畢竟我還是他的法妻子。如果你們不嫌棄我是個不潔的女人,就給我這個贖罪的機會吧。不是因為我想多苟延殘喘幾個月,我恨不得馬上就去死,這樣就不用每天都要面對良心的煎熬。我只是想多少贖一點我的罪孽,這樣走的時候良心上多少好受一點。求你們給我這個贖罪的機會,就當我是個培養皿、是個試管……小姑媽你放心,孩子一生下來,不用別人催,我立刻就到下面去向祖宗懺悔……”

茵楠長長地嘆了口氣,痛惜地看著楚芸,輕輕地搖搖頭對她說:“你這些日子神神秘秘的就是在做這件事?你不要命的把稻米貿易做起來也是為了替自己贖罪?”

楚芸低著頭,默默地擦著淚水一聲不吭。

茵楠向她身邊湊了湊,面對面地對她說:“你做所有這些就是為了減輕一點負罪感,就是為了走的心安理得一點?可你想過沒有,這麼一個大爛攤子留給誰去收拾?”

楚芸眼圈紅紅地抬頭看著茵楠:“小姑媽,我真的後悔死了……我知道我死一次都不夠,可我能做的就只有這麼多……把我的身子、我的一切都獻出來……我還能做什麼?”

茵楠嘆息一聲,語重心長地對楚芸說:“你想過沒有,為什麼會發生這一切?如果讓你重新經歷一次,你是不是還會重蹈覆轍?”

“小姑媽……我……我……”

楚芸被茵楠問的張口結舌。

仔細想想,茵楠確實是一語中的。

自己一個弱女子,再遇到這樣的情況,還不是一樣沒有能力反抗。

也許唯一能做的就是第一時間結束自己的生命,免得貽害家族。

茵楠似乎看透了楚芸的心思,她搖搖頭說:“你確實錯了,而且錯的離譜。

但到現在你都沒有明白你錯做哪裡。 我來告訴你發生這一切的禍根在哪裡。 ”

聽到茵楠的話楚芸抬起了頭,瞪著一雙哭紅的大眼睛定定地看著茵楠。

茵楠毫不避地看著楚芸的眼睛,嘆了口氣直截了當地說:“你嫁到這個家裡差不多兩年時間了,可照我看,你從來都沒有真正擺對自己的位置,從來都沒有把自己擺在西萬家的女人的位置上來考慮問題。”

“西萬家的女人?”

楚芸眨眨淚眼,懵懵懂懂地看著茵楠。

“是的。自從你嫁入西萬家,你就不再是一個普通的女人,不管你願意不願意,你都要承受普通女人根本無法想像的巨大的壓力。你的一舉一動都不再普通,都可能會被無限放大,大到一個普通女人的神經根本無法承受。更何況你還是一個天性柔弱、甚至有點懦弱的小女人。”

楚芸抽了下鼻子,痴痴地望著茵楠,似乎從她說的話裡感悟到點什麼。

茵楠看了看她若有所思的表情,循循善誘地說:“你還記得所有這些噩夢都是從哪裡開頭的嗎?”

“從哪裡開頭的?是啊,這一團亂麻是怎麼開頭的?”

經歷了這麼多難以啟齒的煎熬,楚芸一時竟想不起來最初是怎麼陷入人家的羅的。

“博銘!還記得博銘嗎?他們拿你和博銘親熱的照片威脅你,這是你這一連串噩夢的開始。”

茵楠定定地看著楚芸。

“天啊……”

楚芸大吃一驚,目瞪口呆地看了眼茵楠,閃爍的目光馬上又躲到了一旁,心跳驟然加速。

她低下頭,怯生生地說:“小姑媽,你全都知道了……”

“我也是剛剛知道的,否則我一定會不惜採用任何手段第一時間制止你。”

茵楠看了看臉色蒼白的楚芸,又到了剛才的話題:“當有人用那些東西威脅你的時候,你想到過你是西萬家的女人嗎?沒有,你自動默認他們是無可抗拒的,天真地打算息事寧人,犧牲自己的尊嚴、犧牲自己的身體,犧牲自己任何可以犧牲的東西,退一步算一步。所以你就只能步步後退,以至於最後不能自拔。



“可是……可是……”

“你根本就沒有想過,還可以有其他</a>的解決辦法。那就是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家人。你下意識地認為,家裡知道了這些你就會身敗名裂,甚至會累及你的娘家。所以你選擇了所謂的忍辱負重,犧牲自己。”

茵楠一語中的,說的楚芸無地自容。

茵楠緩和了一下口氣道:“其實,這件事並不能完全怪你。當初是西萬家拆散了你和博銘,雖然是無意的,但你也是事出有因。就算沒有這一節,西萬家也不會不分青紅皂白</a>把你當作敵人的。我們會有更有效的辦法既反制對方又保全你的名節。當然,是一定要讓你記取教訓的。但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弄得幾乎不可收拾。”

楚芸傻傻地看著茵楠,似乎在咀嚼她話中的味道。

茵楠憐惜地看著楚芸繼續說:“還有,你被查龍綁架,被那個無良醫生偷梁換柱換掉腹中胎兒,這不是你的錯。任何一個女人在這種情況下都無能為力。但你來後為什麼不向家裡坦白,尤其是這其中還涉及到蔓楓。你這一隱瞞不但放棄了自我救贖的機會,也讓我們錯過了營救蔓楓的時機……”

“蔓楓……蔓楓……我最對不起的就是蔓楓……我真的是罪該萬死……”

楚芸的眼中又沁出了淚水。

茵楠搖搖頭道:“到現在你還執迷不悟,你對不起的是這個家族,而不是某一個人。”

楚芸擦著淚水低聲道:“小姑媽,我明白了。我明白我錯在哪裡了。但現在一切都晚了,一切都被我搞得一團糟。我追悔莫及、無顏以對。就給我最後一個機會,讓我給西萬家留個後,然後以死謝罪吧。”

茵楠恨鐵不成鋼地嘆了口氣:“我給你看樣東西。”

說著從自己隨身的包包裡面拿出一個信封交給了楚芸。

楚芸不解地看看茵楠,接著目光轉向了手中的信封。

這不是一個在市面上常見的信封,質地甚至有點粗糙。

信封已經打開了,裡面有一張折迭著的白紙。

楚芸滿腹狐疑地抽出信紙,展開一看,是一封不長的信,只有短短幾句話。

奇怪的是,信沒有抬頭,也沒有落款,倒是有個日期,是四天前。

楚芸剛看了開頭的第一句話就愣住了:“請不要再找她了。她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了,完完全全的不在了。屍骨無存。”

楚芸哆嗦著又仔細地反复兩遍看了這段令人驚悚的文字,來不及看下面,驚懼地抬頭看著茵楠:“這……這是誰的信?”

茵楠沒有正面答楚芸的問題,而是從自己的包裡拿出來一張放大的照片,遞到楚芸的面前。

楚芸一看這張照片,頓時淚流滿面,用手摀住嘴,忍不住哭出聲來。

照片上是當初蔓楓的兩個孩子被接家的時候系在孩子手腕上的那條絲絹,上面的字跡清晰可辨。

楚芸哭著哭著眼睛越瞪越大,放開手拿起那封信,又拿起照片來比較了半天,最後放聲大哭:“蔓楓……是蔓楓……蔓楓…對不起…你在哪裡啊……嗚嗚……”

茵楠默默地從楚芸的手裡拿過照片重新裝包裡,又把那封信放到一邊,靜靜地坐在那裡,一聲不響,耐心地看著楚芸哭的梨花帶雨。

也不知過了多久,楚芸哭累了、哭夠了、眼淚都哭乾了,眼睛紅紅地看著茵楠問:“這封信哪裡來的,蔓楓真的不在了嗎?”

茵楠搖搖頭:“她還活著。”

“她在哪裡?為什麼她在信裡要那樣寫?”

茵楠看了看楚芸哭紅的眼睛,平靜地說:“她現在人在國北部山K族控制,身份是KS獨立軍首領都邁的夫人。現在,在那個地方,任何人都不許提起蔓楓這兩個字,單獨提一個也不行。在那裡,所有人都叫她夫人。”

楚芸聽的目瞪口呆,做夢也沒想到事情會發生如此匪夷所思的變化。

茵楠看了看她繼續說:“你可能已經知道,龍坤前些天落了,在LS國,被T國特警抓獲的。可你肯定不知道,龍坤落是蔓楓的傑作…… ”

“蔓楓?”

楚芸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她親身在龍坤手裡煎熬過,親眼見過蔓楓在那裡是個什麼樣子。

赤身裸體、雙手永遠都被死死的銬在背後,無時不刻不在男人身子下面滾來滾去,連睡覺都不是在男人的身下就是有人看管。

而龍坤,前不久還到自己的家裡來,當著克來的面羞辱過自己。

他怎麼會轉眼間就敗在了蔓楓的手裡? 這樣的奇蹟究竟是怎麼發生的? 茵楠顯然知道楚芸在想什麼,她輕描澹寫地說:“具體發生了什麼我們也不清楚。只知道蔓楓在關鍵的時刻送出了準確的情報,才讓T國警方及時出手,一舉擒獲了龍坤。讓蔓楓完成了一個緝毒警對自己最兇惡的敵人的最致命的一擊。”

“那她人呢?怎麼會跑去給人家做壓寨夫人?”

楚芸著急的問。

茵楠無奈地搖搖頭:“這裡面的曲折我們還不清楚,但這顯然是蔓楓自己的選擇。我們剛剛得到可靠消息,K族最近態度突變,已經在和國政府的談判中正式承諾,三年內與毒品交易一刀兩斷。想來這應該和蔓楓不無關係。不過這不是重點,我們的重點在這裡……”

茵楠說著,把蔓楓的那封信重新擺在了楚芸的面前。

楚芸定定神,仔細地讀下去,讀著讀著眼淚刷刷地淌了下來,很快就再次泣不成聲了。

原來,信的後半部分也只有三句話:“阿毛和阿蘭還小,請過繼到楚芸的名下。相信這是他們最好的歸宿,相信楚芸會視為他們為己出,給他們一個真正溫暖的家。他們生身父母的秘密永遠也不要讓他們知道。”

茵楠沒有再等候楚芸哭下去,她輕輕地拍著楚芸的後背說:“你應該明白蔓楓這封信的含義。她沒有怪你,她原諒了你,依然信任你。”

楚芸捂著臉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茵楠沒有理會她的哭泣,繼續對她說:“我昨天剛從星洲來,大哥讓我把這封信交你保存。兩個孩子大哥大嫂也都讓我帶WY來了,你現在要給我個態度……”

聽到茵楠的話,楚芸紅著眼睛抬起頭,一把抓住茵楠的手,重重地點點頭:“我可以嗎?我真的可以嗎……真的可以原諒我嗎……我……我同意,我同意!



“好,明天就去辦過繼手續。從明天開始,你就是他們的親媽。”

楚芸點點頭,用手背擦了擦眼淚。

茵楠舒了口氣說:“不過你的事情可沒有到此結束。你別忘了,你現在是西萬家的長媳。大哥一家都在國外,三哥不在了,克來又是這個狀況。說個重話,你要準備把這個家頂起來。”

“我?”

楚芸疑惑地看看茵楠。

茵楠苦澀地笑笑:“你別這麼看我,我說的是實話。當然不是你一個人,還有我們呢。大哥短時間內可能沒法來。涉及他的事情比較複雜,有人不希望他來。他也說了,現在這樣沒什麼不好,國內的事靠我們了,他在星洲給我們出出意。你應該知道,昂潘政府挺不了幾天了。我們已經基本達成了妥協。過幾天我可能就必須要卸掉在企業裡的職務了。接任的最佳人選就是你。”

“可是……可是……小姑媽……這兩年我把一切都弄的一團糟……”

茵楠的神色變得凝重了起來:“楚芸,我們都相信這不是出於你的本心。我剛才苦口婆心和你說了這麼多,就是要你明白你錯在哪裡,要你記取教訓,不要重蹈覆轍。你一定要記住,對於西萬家的女人來說,無論是在政壇還是商場,都要有隨時面對嚴酷現實的準備。”

看到楚芸滿臉緊張、楚楚可憐的神情,茵楠微微一笑,輕輕撫摸著她油黑的秀發調侃道:“怎麼,害怕啦?後悔啦?晚啦,現在想退出已經來不及了哦。想想你小姑媽我吧,比你可憐多了,從一生下來就無處可逃……”

“小姑媽,可是……可是……”

茵楠點著楚芸的額頭正色道:“別可是了。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沒錯,你的那些把柄確實還在他們手裡。但你也不必害怕。他們最多可以損害你的名譽,但我們隨時可以讓他們身敗名裂。所以他們不敢把你怎麼樣的。我剛才的話可能說的重了一些,就是為了讓你徹底清醒。我剛才說了,我昨天剛從星洲來,從大哥那裡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嗯,我明白了。我現在是西萬家的女人。”

“你的能力我們有絕對的信心。你知道嗎,昨天我和執政聯盟那個老奸巨猾的希馬尼談判的時候,他還當面誇獎你那個稻米業務的意是神來之筆呢。”

“真的啊?”

楚芸抽了下鼻子,臉紅紅地小聲說。

“當然是真的了,我為什麼要哄你。說實話,我也沒有想到這個業務會有這麼大的作用。現在,不但西萬集團順利完成轉型、前程無憂了,我們在政壇上也多了一個支柱,如果我們能夠重新接掌政權,相信這對幫助國家經濟度過困局會起非常關鍵的作用。哦,對了。他們讓我給你帶來了一些文件。”

楚芸擦擦眼睛,從茵楠手裡接過那兩個文件袋,分別抽出裡面的文件簡單看了一眼,神情立刻為之一變。

她把下面那一迭文件拿了出來,攤開來對茵楠說:“這些都是明年的意向同。都是和貿易公司籤的。其實幾個大客戶都提到,希望能轉成長期的政府間協議。原先昂潘政府當政,我只好避這個話題,沒和對方深談。如果換我們執政,這個題目可以做大文章的。”

茵楠舒心地笑了:“這還有點進入角色的感覺。”

看到楚芸臉紅了,茵楠輕鬆地笑著轉了話題:“好啦,從明天開始你會非常忙的。你馬上就將是三個孩子…不…也許是四個孩子的母親了… …”

茵楠指指還放在不遠處的深凍箱對楚芸說:“這是你們夫妻的事,我不參與意見。小寶的身世我也不會透露給任何人。但你要給我保證不會影響公司的運營。阿毛和阿蘭的事我剛才和你婆婆也提了,她高興壞了。你明天就去把手續辦了,把孩子接過來。然後,還有更多的事情在等著你。公司那邊,我已經安排下去,這兩天就召開集團董事局會議調整人事。今後那邊就由你事……”

“小姑媽,你真的說放手就放手啊?”

“我和大哥還有二姐商量過了。目前階段,先由二姐接任董事局席,你任執行董事、總裁。集團的運營由你全權負責,二姐不參與具體業務,就是在後面給你撐腰。有需要的話我們一起商量。”

“今後你會很忙很忙,你可不許偷懶哦!”

屋裡凝重的氣氛終於輕鬆了起來。

尾聲兩天之後,西萬集團發佈公告,宣布了重大人事變動:茵楠女士辭去在西萬集團及所屬企業所有的職務。

董事局一致推選瑤帕女士接任董事局席。

推舉楚芸女士擔任執行董事、總裁,持公司運營。

此消息一出,人們紛紛猜測,WY政局要有大的變化了。

果然,三天之後,延宕多日的對現任政府的不信任桉在議會付諸表決。

執政聯盟潰不成軍,所屬各黨議員大面積缺席,議會以大比數通過了愛國黨提出的不信任桉。

次日,昂潘向國王遞交了辭呈,宣布政府總辭職。

又過一周,在找繼任人接手政府未果的情況下,國王宣布提前解散議會、六十天內重新大選。

昂潘政府轉為看守政府。

與此同時,佔領機場、交通要道和政府機構的橙巾團紛紛撤離,大部分民眾陸續返鄉。

重新大選的消息公佈的次日,為國黨召開高層會議,文沙宣布辭去黨的代理席的職務。

茵楠接任為國黨席並宣布競選新政府首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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