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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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讓我從男孩蛻變成男人的一個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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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在做報告問卷的時候碰巧開啟了她的視窗。
我不知道她是誰,只知道她是同學校的。
她的大頭貼很美,一個喜歡外拍的女生。
我沒有多想,因為做的是化妝品的問卷,看著她偶爾會化妝的照片,我點下了訊息鍵。
這是一個開始,一個美好的開始。
偶爾會聊天,也偶爾會笑鬧幾句。
從陌生到認識,從認識到孰悉。
一直到那天她感情狀態變更為單身中,我驚嚇的急忙開啟視窗。
我沒有別的想法,我只是想關心她。
我告訴她我的電話,也告訴她難過的時候我都在。
我想我只是捨不得她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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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一開始的簡單幾句交流,變成開始晚上固定通話。
有時候她打給我,有時候我打給她。
從熟悉,變成習慣。
我開始了解她的種種,
了解她的故事,了解她所有的一切,了解她的精神疾病。
認識她的第二個人格,認識她的第三身分。
我沒有懼怕,反而更想保護她。
或許她天生就是有一種讓人想要保護的能力。
我們開始很曖昧的關係。
我們會牽手,會接吻,會做愛,但是沒有人提出問題。
我知道有人追著她,也有很多蒼蠅圍繞著她跑。
她會在我面前跟其他男人講電話,而我也其實知道另外一頭的那個人來者不善。
我包容。
因為我的世界開始環繞在她身上。
我的呼吸開始被她所牽制,開始將她的形象填滿於腦袋。
「為甚麼要對我這樣的女人這麼好?」她哭著對我說。
「因為...我不做,沒人會替我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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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她和前男友母親吵了一架,導致情緒很不穩定。
有時候時常就會出現解離症狀。
那時候的我,在電話那頭努力的哄著她。
而心裡其實無比難過,對於那種無法處理事情的無力感。
那是一種寧可自己扛的感覺。
偶爾第二第三個人格出現時,我也會和她們對話。
「你是誰?」她們都會這樣問著。
「我是妳這輩子都會看到的男人。」我記得我是這樣說的。
解離的精神狀況很不穩定,時常兩三點沒睡覺。
我一個人抱著手機,只想多聽她的呼吸聲,至少讓我知道她還存在,那就好了。
而解離的第三人格,帶有強烈的攻擊性。
若是在電話我就會被冷嘲熱諷,在見面的時候就要阻止她攻擊自己。
誇張的是連做愛之後也會人格轉換,有時候連自己是在跟誰做愛都會有些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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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第一次經歷挫折的時候。
回家的路上我拿起了她的手機打開了簡訊。
她驚嚇的搶回手機,緊緊抱著。
我試圖勸說著她,但是依然徒勞無功,我沒有多想。
晚餐後我們做愛著,依照著習慣在她高潮數次之後會攤在床上休息。
人性本賤。
我點開了簡訊。
是信仰崩解的開始。
「如果肚子有小孩我會負責的。」
當愛已成為信仰,崩解的瞬間,那是一種麻木的感覺。
你會流淚,但你不會難過;你會看著對話,但你不會有知覺。
她跪著求我原諒,她說她知錯了,她說她知道全世界最愛她的人是我。
她求著我不要離開她,抱著我的大腿無止盡的哭泣。
「沒關係。」
我顫抖著說出這句話,然後因為心悸而跪下。
我很痛,卻沒有缺口。
我難過,但我選擇原諒。
因為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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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著王子與公主的美滿生活。
所以我開始籌畫。
一個學生能做的事情就是用筆來控制自己未來的生活。
因為她填了淡江,只因為她哥也在淡江,這樣以後在她父母面前比較抬的起頭。
因為她選了高雄,因為她不想要距離這樣遠,而因為淡去。
我把未來的賭注放在她身上,而絲毫不覺得冒險。
因為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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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空的時候我們就會做愛。
做愛是我們的潤滑劑。
沒有其他事情比起性更讓我們契合。
無論在哪個體位都能高潮。
我喜歡躺著看著她晃動的32D。
也喜歡從後面大力的撞著她的屁股。
有時候也喜歡光用手就讓她高潮數次。
因為她敏感體質,每每都讓她高潮到不能自己。
看著她轉著頭喊著老公,你快幹死我了,那種征服的感覺無比美好。
最後看著她在床上抽搐,享受高潮的餘韻,那是一種心靈的滿足。
自己所愛的人因為自己而高潮。
這是我們最快樂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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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考前的壓力壓得我們喘不過氣。
但是她生日那天我還是帶她去吃了西堤,對於學生來說,那是最頂級的奢侈品。
我拿著她最喜歡的憂傷馬戲團,那是我們第一次去高雄玩的時候她看了很多眼的毛茸茸
筆袋。她沒說她想要,但是我早已留意很久。
我第一次坐著車獨自一人跑到了陌生的城市,然後買了黑店手創館的筆袋。
我沒有多想,甚至是疲倦我也是當作收穫。
沒有為甚麼,
因為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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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景不常。
每個人都期望自己是故事裡的男主角女主角,但卻忘記這是歡樂收尾還是悲劇收場。
喜劇往往跟我無緣。
她參加了晚了一天的生日趴,而再隔天就提出了分手。
或許有些預兆,只是我選擇不去看見。
我麻木。
分手的原因是因為考試所以要認真。
分手時間是我要滿十八歲生日的前三天。
分手過程是她跟我說了我們分手吧然後就已讀不回。
甚麼都是假的,分手才是真的。
我發了瘋想要找她理論,但我卻甚麼都做不了。
約出去聊的結果就是沒有結果,結果就是我一個人走在街頭。
我哭不出來,因為我篤信這是一場夢。
一個我隨時都會醒來的夢。
失眠。
發呆。
放空。
作夢。
夢到的還是她的離開,夢醒的時候還是要面對她的離去。
我無意識地開啟窗戶,我想過跳下去一了白了。
那是我大考前的兩個月。
我的信仰變成了泡沫。
我的求生意志小於零。
我所有的未來被一句話打碎。
因為,不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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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日那天她來陪我。
我不想讓父母擔心,我懇求著她來陪我最後一次。
我們沒有出門,還是照樣在家。
她拿著我的禮物,一個拼圖,一副隱形眼鏡。
她已經準備好的東西,拿給我。
那天我在家和她瘋狂的做愛。
我忘了吃飯,我忘了考試,我忘了所有的一切。
我要佔有她,我要將所有的一切都屬於我。
她求饒著說她不行了,高潮到快死掉了,我依舊沒有停止。
我只是幹著,幹著,一下又一下。
看著她一次又一次的高潮,直到她無法說話。
分手砲是這世界上最矛盾的性愛,
你會用盡全力的想阻止時間停止,往往都是徒勞無功。
「你不可以,用性綁住我。」她在喘息中努力吐出這些話。
「我不會。」
我將她再翻過身,重新再來一次。
我的淚水滴在她的背後,一滴又一滴。
我拿出全力想要恨她,我才發現原來我做不到。
只能一次又一次地進入,
一次又一次的,
祈禱時間暫停。
和希望她歸來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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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總是會有結尾。
在那考前兩個月,朋友和家人們努力地想撐起我。
他們告訴我,她不是全部的世界。
我聽,我懂,但我做不到。
我努力地想要振作,拿起書就是啃著。
我告訴自己不痛不痛,沒有甚麼大不了。
一直到考完的隔天,我知道我被劈腿了。
她朋友看不下去,跑來跟我說。
即使我早已做好心理準備,也預想過這樣的結果。
我聽到的當下,心裡還是那樣的麻木。
我是笑著走到我父母面前,
然後整整用盡力氣哭了好久。
男兒有淚不輕彈,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家母很氣,氣自己的寶貝兒子被這樣欺負。
家父沉默,拍拍我的肩膀,想讓我釋懷點。
那年我18歲,是一個可以光明正大喝酒的年紀。
那年我18歲,是一個名義上已經算成年的年紀。
那年我18歲,她離開我,把分手當作生日禮物。
那年的我,才18歲。
我不懂愛,但我用盡全力的愛。
我不懂恨,但我用盡全力的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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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後來我才發現原來我活在她編織的謊言裡。
很多故事,都是她編出來的。
而我只是傻傻地照著她的劇本,詮釋著迷信者的角色。
我用著我的虔誠,換到了自由。
我恨她嗎?
我做不到。
即使我們分手後她跟大家的說法是我劈腿。
甚至是那個我知道她劈腿的夜晚。
我撥了熟悉不過的號碼,讓電話接起。
「喂?」
「妳能找到屬於妳的快樂,身為一個最愛妳的人,我也很開心的。
妳知道嗎?妳只要能一直幸福著,我也會因為妳幸福而快樂的。」
犧牲者的心酸。
即使痛得再深,
也要故作堅強,
只因為自己是,
最愛妳的人。129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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